“维星——老总今天临时下达,要你去出席一场慈善义卖会。”殷寰裕将公文放在缪维星的办公桌上。
“他怎么不自已去?”缪维星显然不是很高兴。
“因为刚好有几位广告商要找他洽谈合作计划。”殷寰裕解释着。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维星对董事长总是存有一份恨意,凡是跟董事长有关的事物全都是维星不想接触的,逼不得已非得碰到面时,维星总是摆着不耐烦的神情,让其他人对维星更加有微词。
有不少人猜说维星是董事长的私生子,但却无证据可以指明他们的关系,顶多拿来当做闲话家常。
“哼——钱当然比较重要,但是形象又不能不顾。”缪维星嗤之以鼻。
“你……跟董事长有过节吗?”殷寰裕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问太多了。”缪维星冷淡的答腔,并翻动着公文夹,详阅里头的内容。
殷寰裕无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早已习惯维星那令人生气的个性了。
“欣颖,陪我去参加。”缪维星阅览完后,走到郝欣颖的办公桌前,以略带命令的口气说着。
“喔——”
他与寰裕的对话,她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从以前到现在,她总是无法弄通一点——明明是父子,为什么他对董事长似乎没好感,简直只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难不成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化解不开的误会。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但见郝欣颖她间断似的注视着缪维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旁的缪维星当然晓得这状况,不过假装视而不见。
最后反倒是她先受不了的开口问着。“维星,那场慈善义卖会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我先回答你的问题。”缪维星了然于心的瞅着她。“这场慈善义卖会的目的是要帮助孤儿,让他们能够在众人的帮助下顺利成长。”
“噢!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只是要问这个啊?”郝欣颖佩服他的洞察力。
“因为一定是有问题让你想问,但又怕触怒到我,所以才会使你踌躇到不敢开口。”缪维星抚着她细嫩的粉颊。
“你真厉害。”郝欣颖露出“你好神”的眸光。
“知道就好——”缪维星得意的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懂得谦虚点。
“你真够骄傲的啦,我不过是称赞你一下,你就得意忘形。”郝欣颖真是败给他。
“因为你讲的是事实啊。”缪维星愉悦的挑着眉望着她。
“少在那边厚脸皮了,那我可以问那个会触怒到你的问题吗?”郝欣颖怔怔的瞧着他。
“不行——”缪维星断然拒绝。
“可是你不是说允许我过问你的事。”
“当然,除了这件事……”缪维星淡漠的将眼神锁在前头。
“好吧!我不问就行了。”郝欣颖闷闷的应着。
她就知道他不会讲,而且还会惹他不高兴。
但这更让她不得不怀疑了,维星与缪董事长之间定是有发生过什么摩擦,才使他们的关系僵硬成这般的地步。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分担他隐藏不透露人知的心事,或许也能发现父子之间的症结所在了。
缪维星瞅着她陷入沉思,而闷不作声的样子,让他差点脱口说出他与“麦杰”董事长的不可告人之事。
随后他即提醒自己……别乱了分寸,做出荒唐违反规则的事,他不是一向视女人为玩乐的消遣品,对她们绝不会放下感情的吗?
若是他这时说了出口,不就表示他其实对欣颖有份情怀,才让他愿意开口道出心声,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不会对任何女人有感觉,就算是这个让他一直破坏惯有行事作风的女人也一样……
“哎呀——这不是郝欣颖吗?”碧雅酸溜溜的道着。
可恨啊!当初若不是郝欣颖,她的那支唇膏广告也不会被抢走,而如今出尽风头的人将会是她……
“碧雅……你好啊。”郝欣颖尴尬的笑着。
没想到竟在这慈善义卖会上看见碧雅,让郝欣颖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我可不好,只要想到唇膏广告被你抢去拍了,我就愤恨不平。”碧雅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情绪。
“我不是有意要抢你的广告,我相信……如果由你来拍,效果一定更棒。”郝欣颖不愿在这场合引起风波,便谦让着。
“那当然——还用你说。”碧雅不客气的嗤哼着。
她广告女王的名声也不是平空得来的,若非有销售量的保证,哪会得此封号。
“你羞不羞耻,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缪维星适时的出现了。
他不过离开一下去拿了杯饮料,却让碧雅得到机会接近欣颖,他是没料到碧雅也会于此场合出现。
“维星,你也来啦……”碧雅强硬的口气,有点软化的情形。
“废话!”缪维星喷着气。
“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好脸色看?”碧雅不悦的道。
“没必要——”缪维星一点都不给她台阶下。
“你……太过分了。”碧雅咬牙切齿着。
但她突然想到……为什么维星会跟郝欣颖参加这场慈善义卖,莫非他们关系匪浅?
一定是的——没错!也许当初就是郝欣颖主动勾引维星,才让维星向厂商提议广告由郝欣颖来拍。
当她思及此时,乍然发出不屑的冷笑。“郝欣颖我居然没想到你会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来夺取拍广告的资格。”
“碧雅你在说什么,我不懂——”郝欣颖满脸疑惑的瞧着她。
“还装傻,若不是你去勾引维星,他会帮你争取拍广告的机会吗?只是我没想到……光凭你这点姿色,也能勾搭到维星。”碧雅冷嘲热讽着。
“我……”郝欣颖哑然。
碧雅的指控根本是乱加罪名给她,她什么时候去勾引维星了。
“你别太过分,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罪到其他人身上。”缪维星维护着郝欣颖。
“那她又会有什么本事?”碧雅用着“瞧不起”的眼神,睨着被缪维星扣在后头的郝欣颖。
“她会有什么本事,我相信你的眼睛已经看到了。”缪维星傲视着她。
“哼——那算什么本事,不过是抢了别人的饭碗。”碧雅冷哼着。
“你确定那是抢吗?如果你真这么不服输的话,我建议你也去找家唇膏广告来拍,看看市场反应会如何?”缪维星撂下话后,便拉着因被羞辱而颤抖的郝欣颖离开。
“维星,谢谢你!”郝欣颖感谢他的解围。
如果不是他,她肯定会被碧雅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惹得当场落泪。
但是此刻的她……哽咽在心头的却不是因为碧雅的侮辱,而是维星将她捍卫在背后,免于遭到碧雅的攻讦。
为什么他要这样保护她……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都不是吗?最多如他所说过的……她是特别的,她是他的女人……
而这又能表示什么吗?没有——只要他游戏人间的心态不变,有一天她依然要离开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还在意她说的话?”缪维星疼惜的拉过她的头,将它枕在他的肩膀上。
“不——”郝欣颖摇头。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似乎被什么所困扰?”缪维星察觉出她暗淡的脸色。
“我……”郝欣颖语毕。
她不晓得是否该说出她的感受,而说出来后。又会得到他多少的回应。
“没关系,想说的时候再说吧!”缪维星轻拍着她的脸蛋。
郝欣颖就这么依偎在他怀中,静听着他的心跳,她知道……对他的爱早已盖过了对他玩世不恭心态的戒惧。
也许——认识他本身就是一场错,但爱上他却是更大的错,错在于自己深陷而不可拔了。
“维星你最近怎么老赖在我家?”郝欣颖盯着躺在她腿上闭目养神的缪维星。
也不知怎么搞的,他近来老在她家逗留,而且还鸠占鹊巢的霸住她的床不放,更老神在在的欢迎她上床,要是她不依,他就是有办法将她拐上床。
然后可想而知……免不了来几下亲密的接触,在她身上胡乱碰碰,害她总得在睡觉前先与他来场大对决,但是——结果依然是他赢了,而她全身上上下下都被他给摸透了,只差最后关卡没有突破。
问他为什么老是留在这里,答案却是——
“我喜欢!”缪维星傲然的道。
他会留恋这里,一方面是由于母亲常与理当是他父亲的男人在一起,让他心情超不悦的,而另一方面,是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乐趣。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自制力失控得这么的快,不过是吻着她性感的唇而已,就让他起了反应,再碰到她饱满的胸脯时,他已按捺不住的硬挺起来。
但是他极为佩服自己超强的忍耐力,没有冲动的要了她……而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顿折磨,往往让他半夜起来冲凉水消退欲火。
因为他告诉自己……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所有的脚步进展都得慢慢来,让她逐渐适应男女之欢,他这么想的情况下,却苦了常常蓄势待发的自己。
尽管如此,他依然乐于等待,因为他知道她值得他这么做……
“但是我不喜欢耶。”郝欣颖笑言着。
“真的吗——那我就去找别的女人?”缪维星戏谑着瞅着她。
“随你啊,我又不能绑住你。”郝欣颖凉凉的睨着他。
“你的话让我好难过喔……”缪维星的脸痛苦的纠结着。
“少来——你的招术我见多了,换点别的吧,一点新鲜感都没有。”郝欣颖挥着手,示意他“没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