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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藏地奇兵 > 第二卷 威玛神杖 第五章 神秘的阶梯

第二卷 威玛神杖 第五章 神秘的阶梯

扎巴紧紧地跟着杰布。

幸运的是,山顶崩塌下来的大片冰雪大多落进了深谷,一小部分顺着他们的身后砸了下来,不至于产生多大的危险,反倒成为了他们奔逃的动力。

跑到山口行李的地方,众人几乎是连滚带爬了,早已经是气喘吁吁,顾不上歇息,拿起行李,便向着远处的阔野再次狂奔,跑了一会儿,直到气力耗尽,才停了下来,惊魂未定地转过身来。

众人筋疲力尽地坐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远远地看着山上壮观的雪崩景象,可惜的是山体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也只能看到大片的冰雪落入深谷的一部分侧影。

杰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要,要是能在那一边,看,看一下雪崩的场面,就好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们这一侧山体上的冰雪,先是绽开几条长长的裂纹,然后,沉寂了一会儿,漫天的冰雪便铺天盖地,轰然而落,如惊涛骇浪般向着山脚飞奔而下。他们刚才埋葬史密斯夫­妇­的地方,也有大片的冰雪压了过去。

众人瞠目结舌,惊呆了!都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

马强擦了擦汗,叹道:“悬!还真是悬!看来还真是有天神在佑护着我们!”

没有人顾得上去接马强的话语,如此难得一遇的场面,众人甚至都不愿意去眨一次眼睛。

仅仅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雪山再次沉寂下来,山顶一些地方露出了光秃秃的灰­色­山体,大部分地方依然包裹着冰雪,附近的地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和最初看到时有着很大的差异。一座崭新的雪山立在眼前,静寂得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数万年来,神奇的雪山在人们未知的时刻,究竟又曾经发生过多少神奇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想象。

山风渐渐地大了起来,吹起一些落雪飘散到了空中,弥散开来,很快便不见了踪影,仿佛和冰冷的空气融为一体,为茫茫的雪野平添了几分寒气。

众人沉醉在这番神奇的雪山奇观之中,梅青却嘤嘤地哭了起来,低声啜泣着。

马强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她,问道:“又怎么了?”

梅青很是委屈地说道:“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

马强说道:“到底什么事,你就直说嘛,卖什么关子!”

梅青生气地说道:“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会在乎吗?人家冷!”

听了此言,马强这才注意到,梅青的身体在颤抖着,说话的时候在打着牙战,脸­色­苍白,嘴­唇­冻得紫青。马强心里有些歉疚起来,自己的确是忽略了她,他也觉得有些冷。马强看了看天空,天­色­有些泛黄,比刚才­阴­暗了许多,看样子天气不大好,折腾了一天,按照阿里的时间推算,过不了多久,天也快要黑了。

马强又看了看钱教授、杰布和索朗占堆,他们三个人也在打着冷战,马强明白了,刚才跑动之后,众人出了汗,这会儿开始转冷是很正常的。马强说道:“对了,钱教授,我帮大家订的内衣,大家出门之前都换上了吗?也怪我,我忘了交待大家了。”

钱教授皱着眉头,依然盯着雪山,漫不经心地顺口答了一句:“你那化纤的破内衣谁穿呀?我穿的是老伴帮我买的纯棉的,吸汗,保暖­性­极好。你那内衣,我带着,包里装着呢。”

马强一听,急了,说道:“你怎么能不相信我马强?知道吗?你这是在玩命!在登山界,全棉内衣有‘死人衣服’之说,在天气寒冷的情况下,如果内衣不能及时地排汗,会把人活活地冻死!我就是估摸着你们穿的全是流行的全棉内衣,才专门订的化纤的,是便宜了一点,但至少比全棉内衣排汗­性­要好。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是我抠门了,还有一些别的装备,没有帮大家订好一些的。知道吗?现在我开始后悔了。”

钱教授“哦”了一声,似乎对马强的话一点也不关心,依然盯着远方的雪山。

马强说道:“天也快黑了,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搭起帐篷,休息一晚,该换的装备都换了,按我的要求重新武装一下。对了,梅青,包里有针线,一会儿把我的衣服拆一件,帮扎巴改个外套,扎巴的伤口还没好,别给冻坏了。”

杰布调皮地笑着,吐了吐舌头。

听了马强此言,梅青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嚎叫着:“马强,我恨你!在你眼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你宁肯关心一条狗也不关心我。”

听了梅青所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把目光转移到了梅青和扎巴的身上。

马强也禁不住乐了,说道:“你这娘们,心眼可真够小的,跟一条狗也要抢一下风头。谁说我不关心你?我帮你订的那套内衣可是进口货,不但排汗功能强,而且抗风保暖,比我那套贵多了。你不换上,又怪谁?这会儿知道冷了吧?内衣吸了汗排不出去,能不冷吗?好了,好了,别叫唤了,叫得人心烦。”一边说着话,马强走到梅青的身边,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看你这冻得,嘴­唇­子都紫了。”

梅青这才破涕为笑,恼怒地说道:“女人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有个男人关心自己、疼爱自己?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大男子主义。谁让你不帮我买我喜欢的红­色­,非要买套黑的?”

马强说道:“不是没有红­色­的吗?只有黑的,保命要紧,别挑三捡四的了。行啦,你就别叨叨了。对不住哥几个,我这心里正烦着呐。我包里那套,晚上换给钱教授,他这大把年纪的怕是顶不住。”

钱教授笑道:“没事,换给杰布吧,我这把老骨头真要冻死了,埋在雪山也算是我的福气。”

杰布的心思一直在雪山上,对于他们的对答并没有留意,他一只手远远地指着雪山,另一只手拉了一把钱教授,说道:“钱教授,雪崩之后,山体上那条长长的大裂缝,你注意到了吗?”

钱教授答道:“我早就注意到了,看了半天,可惜离得有些远,光线又不太足。看得不大清楚。”

杰布说道:“是呀,可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可以判断出来,这条裂缝由来已久,只不过一直被冰雪包裹着,不像是刚裂开的。”

钱教授再次盯着雪山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问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

杰布答道:“我分析,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裂缝的内侧看不到多少冰雪,这就说明,被包裹着的时候,内部是封闭的,温度不会太低,不足以结冰。另外,雪崩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山体向两侧移动的迹象。”

钱教授赞许是说道:“有道理,还是年轻人脑瓜子灵,我很想现在就过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梅青看见的那个人到底是从哪来的?又到哪去了?不像是寻常的猎人,更不像是普通的藏民,怪怪的。”

杰布说道:“钱教授,你说,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雪山野人?”

钱教授答道:“不像是野人,似乎比传说中的野人的文明程度高出许多。”

杰布也疑惑地说道:“是呀,从衣物上判断,传说中的野人达不到这个文明程度。”

马强笑道:“别把人类都想得那么高明,人类有一个共同的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外星球上生存着智慧和文明程度比我们高明不知多少倍的生物,在他们眼里,我们和猴子没什么两样。说不定,地球上也有,只不过目前人类的智慧没有能力去发现他们。”

杰布笑道:“马大哥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别说是茫茫的宇宙,就是在这个微不足道、尘埃一般的地球上,依然存在着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肯定还存在着一些人们暂时没有发现的领域,或者说,还存在着一个或者多个与现实世界叠加着的世界,依照人类目前现有的智力水平,根本就无从想象出来,更别谈去发现了。古格秘道中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还有那些流沙,究竟是从哪来的?实在是让人费解!或许这些疑问,我们今生也找不到答案。”

马强笑道:“得,说这些,我也不关心。还是早点找到香巴拉,杰布阿爸说,香巴拉的神山上,到处洒满了珠宝钻石呢。”

听了此言,梅青眼前一亮,说道:“是呀,钱教授,我们还是早点找到那个魏摩隆仁吧,早点找到神戒,早点到达香巴拉。”

钱教授说道:“别着急,快了!我有个直觉,不远了。”

杰布说道:“钱教授,我也有这种感觉,雪龙在这一带消失,突然间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又像是蒸发了似的,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可不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这个人就是来自魏摩隆仁,这一带有一条神秘的通道,他进了秘道,此时已经回到了魏摩隆仁。”

钱教授说道:“有道理!大胆的想法,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想马上到雪山那里再去看一下。我越看这条裂缝,越是觉得,形状上和冈仁波齐峰那里的裂谷有几分相像。没法让人不去做一些大胆的猜测和想象!”

杰布说道:“是呀,钱教授,我也觉得有几分像。要不,我们这会儿带上手电,过去看看?”

马强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先别去冒那个风险,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看看吧,明天再说。真想看的话,我这有现成的装备,你们就是不找我要。”说着话,马强从包里拿出了望远镜,递给了钱教授。

钱教授一拍脑袋,说道:“看我这脑子,平时就没用过这个,一时也没想起来。”说罢,接了过来,举起望远镜赶紧又盯着雪山看了起来。钱教授虽是很想过去,还是接受了马强的建议。

马强说道:“等明天天气好了再过去好好看,这会儿大伙儿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恢复和补充体力。索朗占堆,来帮我搭帐篷。”

杰布好奇地问道:“马大哥,我们就在这雪地上扎营?风太大了,不如到山边找个背风的地方。”

马强说道:“我看还是在平地里踏实,靠着山边,我倒也是想,这万一半夜里睡着时,再闹个雪崩,不是把我们全活埋了?”

杰布一听,赞同地说道:“对,对!还是马大哥有经验。要不,我们把帐篷搭在那边的雪堆边上?”说完,杰布指了指远处一处凸起的丘陵。

马强看了看,想了一会儿,说道:“算了,我还是觉得在这平地上安生。”

钱教授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雪山,一边说道:“杰布,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咱就听马总指挥的,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说完,把望远镜递给了杰布。

马强带着索朗占堆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要不说嘛,你们这些有文化的,有时候看上去­精­得像猴,有时候笨得没法说。算了,我不说那难听的。一会儿按我的食物配比,大伙儿多吃点,再烧上开水多喝点。”

搭起了两个帐篷,一个留给他和梅青,一个是留给钱教授、杰布、索朗占堆三人。大伙儿真的是累了,整个夜里众人都睡得很香。

半夜里飘起了雪花,又刮起了很大的了山风,好在刮了不久便又停息下来。

天蒙蒙亮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似是夏日的惊雷,把众人从睡梦中惊醒。

众人赶紧钻出睡袋,穿上外套,出了帐篷,借着即将破晓的亮光和白茫茫的雪­色­,紧张地四周察看起来。昨天,杰布建议在那里搭帐篷的丘陵已然不见了踪影,却在原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陷坑。这会儿杰布心中开始暗自庆幸起来,不由得对马强越发地佩服。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怪怪的味道,有点像硫磺,众人很是奇怪,正琢磨着爆炸声是不是来自那里,忽然,大坑附近的又一个小丘陵,伴随着一声巨响,猛地爆开,炸起的冰雪和石块,向四面抛开。转眼间,丘陵变成了一个大坑,一条三四米高的水柱从爆开的地方,喷了起来,喷了一小会儿,又落回到坑里。紧接着,众人闻到的奇怪的气息,加重了许多。

索朗占堆喃喃地念起了经文。

马强惊叫道:“怎么回事呀?谁在那里埋了地雷了?”

杰布笑道:“不是地雷,我们藏民把这种现象叫做水火山。奇怪的是,水火山现象大多出现在唐古拉山地区,据我所知,这还是在冈底斯山脉头一次被发现,至少是我头一回见到,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马强急忙问道:“水火山?不会是要火山喷发的前兆吧?我看,大伙儿最好赶紧收拾一下,马上离开。”

杰布说道:“没那么严重,这只是一种冻胀丘的自我爆炸现象,仅此而已,不会像火山那样可怕。放心吧,马大哥。”

马强还是觉得有些忐忑不安,说道:“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别一会儿像电影里的火山一样,我们想逃都来不及。你和钱教授不是惦记着那个昨天看到的野人吗?要不,咱这会儿就到裂缝那里看看去?顺便再找找秘道什么的。”

一听这话,钱教授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好!咱们这就收拾收拾赶紧过去。哈,我这刚注意到,这一大早的,扎巴的新衣服也穿上啦!”说罢,钱教授笑了起来。

扎巴昨天晚上一直躺在杰布的身边。梅青临睡之前,帮着扎巴改制了一件小马夹,刚才众人说话期间,梅青帮它给穿上了。

梅青开始很不愿意缝。马强说,在这冰天雪地里,大伙儿全指着扎巴了,又夸了扎巴是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机灵,这会儿扎巴伤口没好,容易冻伤,万一扎巴有个三长两短,大伙儿的安全系数可就大大降低。梅青这才帮扎巴赶制了一件。

连杰布看着扎巴穿着新衣服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马强摸了摸扎巴的脑袋,说道:“小样,穿上马夹我就不认识你啦。”

扎巴摇了摇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马强的手掌。

大伙儿连声夸着梅青的手艺不错,梅青洋洋自得。

众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收拾好了行李,向着雪山赶了过去。

再次返回到雪山近前,大家先是准备了简单的早餐,吃完后,天­色­放亮。抬头望去,裂缝已经看得比较清楚,大约有四、五米的宽度,可以从内部两侧清晰地看出,原来冰雪包裹着的山体是灰褐­色­。山脚四处是散乱的冰雪,堆积着,让人无法穿过,很难走到裂缝近前,裂缝到底有多深,底下有些什么,堆积的冰雪遮掩着视线,看不清楚。

众人绕道爬到了附近的山上,居高临下,裂缝的轮廓终于清楚地展现到了眼底,这条长长的裂缝,似是一条深沟,从山体中斜斜地通向另一侧的深谷,他们这一侧的下方,贴着裂缝的底部,竟然凸出一条层层向下延伸着的山体阶梯,约有二、三米宽,阶梯下面是深不见底的裂谷。阶梯接近山顶的部分,被大量的冰雪覆盖着,看不出起点究竟是从哪里延伸下来。向下的阶梯上散布着一些冰雪,显然是雪崩时洒落的。阶梯到了远方,进了一处巨大的洞口,洞口里面的通道笔直,并不长,尽头是远方的深谷,阶梯过了山洞的通道之后,似是转了个弯,无法判断阶梯到底通向何处,茫茫的深谷中缭绕着云雾,看不清谷中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众人有些惊奇,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默然无语,万万想不到,山体中竟然还会包裹着这样一条神秘的道路,是谁开凿的这条鬼斧神工般的阶梯?是天神还是史前文明的人类遗迹?

钱教授开口说道:“到了,我们快要到了!”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马强好奇地问道:“快要到哪了?”

杰布接过话来,说道:“我想,钱教授指的是魏摩隆仁。”

钱教授说道:“不错!你们知道吗?魏摩隆仁这个词的含义一直有人理解为魏摩长长的深谷。根据苯教《­色­米》经中的解释:魏指的是没有轮回;摩是如愿以偿;隆是苯教祖师辛绕米沃的授记;仁是永恒的慈悲。连结起来的意思是说:在辛绕米沃永恒慈悲的普照下,脱离尘世生死轮回的痛苦,享受永恒的宁静和幸福。有人曾经大胆地猜测地过,魏摩隆仁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绵延了几千年的苯教最初的发源地!至于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我们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到了之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索朗占堆的眼睛中闪出了熠熠的光彩,顺着阶梯的方向,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的深谷,此刻已经忘记了念经。他知道,此时此刻,离他心中的天堂——圣地香巴拉又近了一步。

“太好了!那我们赶紧下去吧!赶紧找到辛饶米沃的神戒!”马强激动地说道。

“好啊!我比你还急,恨不能Сhā上翅膀,马上飞下去!”钱教授笑道。

众人异常地兴奋,先是研究了一会儿地形,然后开始准备起来,马强在山边固定了一条绳索放了下去。阶梯可以落脚的地方,距离他们大约有二三十米的高度。由马强指挥着,下到那里并不算难事。

马强让索朗占堆先下去,用绳子把众人的背包吊着放了下去,然后便顺次开始下攀。杰布把扎巴背在了肩头,一起攀了下去。马强一开始还担心梅青是个麻烦,哪料到,梅青的动作似乎比他还要麻利,一反平时的娇气。

下到了阶梯上,马强夸了梅青几句,梅青很是得意,说自己是搞舞蹈的,从小就开始练基本功,身体的柔韧­性­和灵活­性­是他们这个队伍中最好的,做这些当然是小菜一碟。

众人收拾完毕,顺着阶梯小心翼翼地向着深谷走了下去。走了没多久,众人却在峭壁上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洞口,便停下了脚步,这个洞口大约有两米左右的高度,挺开阔,通向山体的内部。

马强叫嚷着要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一个大宝藏。

梅青一听,也跟着起哄,要进去看个究竟。

杰布笑道:“我估计进去之后会一无所获。我先不说为什么,等一会儿进去看完了,自然会证实我的猜测。”

马强急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说完,放下背包,开始安排起来,“索朗占堆和梅青在这里看着包,带着包进去不方便。我和钱教授、杰布三人进去。”

梅青不答应,也要吵着进去。

马强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真有宝藏了,肯定少不了你一份,我这也是为你好,万一里面有些豺狼虎豹,不是不安全嘛。”

梅青一听,不再言语。

洞中很­干­燥,也挺暖和,道路是一条平缓的坡道,向着上方斜伸着。走了大约有一、二百米的深度,便到了尽头。马强拿着手电仔细搜寻了一会儿,希望找个机关或是暗门之类,却是一无所获。

杰布笑道:“马大哥,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大概位置在哪里吗?”

马强摇了摇头。

杰布说道:“如果我推算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和发现几根石柱子的位置很近,很可能隔壁就是。不过,那里已经堆满了积雪,史密斯夫­妇­可以永远安静地长眠雪底了。”

马强一听,想了想,说道:“不错!位置上倒是能够对应起来。这么说来,这条通道很可能是阶梯的一条暗道,在列石群那里有一个入口,只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野人就是进了这条暗道。所以,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似的。”

杰布说道:“我们只能这么去推测和想象。”

马强一听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认可,连忙说道:“对啊,对啊!这不是想象,肯定是这样!奇怪的是,在原来积雪没有包裹雪山之前,山顶肯定有一个入口,而这里又出现一个入口,那么其它的地方会不会还有入口?”

杰布答道:“马大哥,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想是有的。我阿爸说过,通向光明的道路有千万条,天神指引着每个人走着他们自己的道路。”

钱教授说道:“杰布的阿爸可是真正拥有大智慧的活佛,我一直很敬重很佩服他。杰布阿爸所说的,是宗教中的哲学观。宗教中的一些原始哲学很值得现代人进一步去深入研究。在我看来,宗教本身就是一门哲学。一些传统的哲学理念,包括一些近代的哲学,都可以从中找出一些原始宗教哲学的影子。只可惜,学术界有很多人把这一点给忽略了,或者说是给抹杀了。”

马强笑道:“钱教授,你的话题我没兴趣,目前我只关心魏摩隆仁。根据杰布的说法,这么说,还可能有其它的道路通向魏摩隆仁?”

杰布说道:“我想是的!按照宗教中的思维,是天神安排我们走上了现在的这条道路。还有,那条失踪的雪龙很可能又从另外的一条通道回到了魏摩隆仁。”

马强说道:“一点没错!越说越对路子!对了,杰布,这几天我就寻思着,想回去拜你阿爸为师,做他老人家的弟子,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你的大师兄了。你阿爸要是不答应,你可得帮我说说情。”或许马强只是说笑,真要是让他入了宗教,他不一定答应,他已经年近半百,在坎坷的人生旅途中,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人生哲学,并且笃信不疑。

杰布笑道:“我想会答应的。不过,入我们藏地的宗教和你们汉地的习俗有很多的不同。这件事情回去再说,我看我们还是先赶路,早点找到魏摩隆仁。”

三人一边说笑着,很快回到了阶梯上。

一出洞口,梅青见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便急切地问道:“马强,里面真的有宝藏啊?”

马强笑道:“是呀,有一个大大的宝藏,放心吧,我刚才在那里立了块牌子,又刻了几个字:马强和梅青私有财产,任何人不准乱动。”

梅青半信半疑,急忙问杰布:“真的啊,杰布?告诉姐姐,你马大哥的话我从不相信,我只相信杰布兄弟的。”

杰布看了看马强,又看了看梅青,笑道:“还是让马大哥告诉你吧。”

钱教授也跟着打起了哈哈,笑道:“是的!梅青同志,马强发现了一个大大的宝藏,是金钱无法衡量的。走吧!我看咱还是抓紧赶路!早点找到魏摩隆仁,找到香巴拉!”

梅青一听激动起来,说道:“太好了!马强,你可给我听好喽,我不用你砸锅卖铁帮我买宝马,我要用我自己的那一份财宝去买。对了,关于宝藏,我们几个人,应该人人有份,你怎么能光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呢?”人在贪欲面前,总是能显出几分弱智来。

马强哈哈笑道:“行!行!行!人人有份,人人有份!赶紧上路吧。”

临近中午,他们才慢慢地走到阶梯下面的拐角处,气温上升了许多,已经丝毫感觉不出雪山中的寒冷,反倒是让人觉出似乎要进入春天一般。阶梯上已然见不到一丝的积雪。众人穿着厚厚的衣袍,渐渐地开始出汗,各自忍不住地解开了外套的纽扣或是拉链。过了拐角,有一片阔地,众人停下歇息一阵,又开始往下走。

转过弯的阶梯依然贴着山边,开阔了一些,向下延伸着,下面是蒸腾着云雾、深不见底的峡谷,远处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另一个转弯口,依然找不到阶梯的尽头。接连下了几个阶梯,还是不见尽头,阶梯似乎是在盘旋而下。众人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阶梯的尽头?正寻思间,又到了一个转弯口,众人再次开始歇息起来,下山总是比上山更容易让人疲惫。

众人在歇脚处,从峭壁的角落里,看到了几株青­色­的植物,没人叫得出名字来,钱教授小心地取了一株,用纸包好,放进了包里,说要带回去作为研究的样本。少量的青苔散布在向下延伸的阶梯上。

看着这里的一切,钱教授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这里的天气和墨脱那一带倒是有些相像。”

杰布说道:“是呀,钱教授,我没去过墨脱,但是我听说那里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说。”

马强问道:“怎么讲?”

梅青笑道:“笨!还一直以为你真的聪明呐!就是说,那里的气候变化很大,一个山上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我说的对吧,钱教授?”

钱教授答道:“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杰布帮着扎巴把马夹解了下来,又仔细看了看扎巴的伤口,好了很多,已经结了痂,杰布心里踏实起来。昨天临睡之前,索朗占堆又帮着扎巴的伤口上了一次药,看来他的药还真是不错。

马强乐了,说道:“看来这魏摩隆仁还真是个神奇的好地方!难怪他们在这里住着不愿意出来。等我以后老了,也搬到这来养老。对了,钱教授,我听说,阿里那个地方好像也有个叫魏摩隆仁的地方吧?”

钱教授答道:“是的!阿里地区的魏摩隆仁只是一个小地方,和传说中的魏摩隆仁似乎联系不大,比如,我们老家的县城还有北京路、上海路呢。我想,这一点很容易理解。”

提起了老家,钱教授似乎想起了一件心事,脸­色­沉了下来,向马强伸出手来,说道:“小马,手机借我用用,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今天是我女儿结婚的日子。”钱教授平时不用手机,也没买过。

马强赶紧掏出手机递给了钱教授,很是吃惊地说道:“啊,钱教授,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在身边?回去老伴一准儿要骂你。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些一门心思搞研究的专家学者,把什么都能够抛开。”

钱教授叹了一口气,没说话,按起了家里的号码。一连打了几次,似是打不通,皱起了眉头,把手机递给马强,说道:“小马给看看,手机我不大会用,怎么老是打不通?”

马强接过手机一看,惊道:“没信号了!梅青,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梅青赶紧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惊叫起来:“我的也没信号了!我还纳闷呢,我这每天都有几十条短信,打昨天起,就一条也没有收到过。”说完,又讪笑着看了马强一眼,说道:“你可别乱猜疑,都是我的姐妹们给我发的,大多是一些笑话和幽默……”

话没说完,马强就打断了她,说道:“谁稀罕吃你的醋!爱跟谁聊跟谁聊。真有个小帅哥把你给拐跑了,我还巴不得呢。”

梅青一听,气得粉脸罩起了寒霜,怒道:“你!?马强!你什么意思?”

钱教授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年轻人在一起,要互相珍惜,别动不动吵啊闹的,伤感情。小马也真是,以后说话要注意,别动不动就出口伤人,梅青也是,马强这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吗?”钱教授把二人各打了一个大板。

大家看到钱教授的脸­色­不大好看,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埋怨他们,只是因为女儿的事情,心情不好。

马强和梅青互相看了一眼,梅青恼怒地把眼一瞪,马强扮了一个鬼脸,随即,二人同时默默地笑了。

这一个举动,被杰布看了个正着,杰布笑了,刚要说话,忽听远处深谷中,猛地传来一阵急促似是爆竹的声音,夹杂着几声“轰”的巨大声响,在深谷中回响着。

众人一惊,凝神静听起来,暴雨般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便又渐渐地稀疏起来,仍然响个不停。

梅青惊讶地叫道:“谁在山谷里放鞭炮?这么热闹?”

马强警觉地站起身,冷静地说道:“不是鞭炮!是枪声!冲锋枪的声音!还有手雷的爆炸声!刚才是连发,现在都改了点­射­。索朗占堆,把猎枪的子弹压上!”说完,麻利从包中取出了他的那支仿六四式手枪,和一个装着子弹的纸盒,很老练地往弹匣里压满了七发子弹,六四的弹匣容量是七发。压完后,纸盒子里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大概还有十来颗,马强把剩余的子弹全塞进了口袋。紧接着,马强又紧张地说道:“收拾一下行李,呆在原处,贴近山边。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千万不要乱跑。索朗占堆,注意警戒,把大家照顾好!”

索朗占堆用力地点了点头。

钱教授吃惊地问道:“你肯定是枪声?没听错吧?”钱教授也开始紧张起来。

马强眉头一皱,不容质疑地说道:“我马强是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会听错?”

杰布说道:“奇怪!哪来的枪声?听上去还挺激烈!马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马强严厉地喝道:“你们全部留下!别给我添乱了。注意,要尽量贴紧山边隐蔽。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慌乱!”马强的语气坚决又果断,神态俨然一名战场的指挥官,让人对他的命令不容质疑,更不允许有任何的违抗。说完话,马强脱掉了外套,扔到了地上,又从包里拿出了望远镜挂上脖颈,拿出一把藏刀别到腰间,端着手枪,向着远方的阶梯转弯处奔了过去。

梅青担心地喊了一声:“小心呀!”

杰布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拍了拍扎巴的身体,说道:“扎巴,上!”

扎巴­精­神抖擞,箭一般,冲了出去,很快便冲到了马强的前面。

两名勇士,紧紧相随,脚步轻快,看上去都有些兴奋。对于真正的勇士来说,战斗中的刺激,才是他们最大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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