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广场上的囚犯暴乱可把看守的狱警们吓坏了,别看他们平时在囚犯面前趾高气昂的,人家是忌惮他们背后的警长罢了,真翻脸了哪个斗能者分分钟可捏死他们。
眼下的乱局已不是他们这些小狱警可控制得了,武断关上劳动广场的出口大门,把所有囚犯暂时封锁在内,同时立马奔去找警长们来处理。
监狱食堂内,警长们正围坐在一张直径达丈许的圆形红木餐桌上用餐,桌面摆放着一块半透明的琉璃手动转盘,手动转盘上摆满了大盘小碟的丰盛佳肴,以及三壶浓香诱人的上等老白酒。
用餐的警长除了金宪明、侯嬴和红音渡三人,还有另外四人。
身形膘肥体壮,剃着一个光头的贺励强;双眼眼窝淤黑,矮个子的董国清;体肤健壮,肌肉虬结的罗东日;最后一个则戴着一副斯文眼镜,脸庞清秀的朱朗。
他们七人正是镇守皇岗监狱的七名警长,狱长一年到头痴迷苦修不见踪影,副狱长每天只顾吃喝玩乐,对监狱诸多事务撒手不管,因此监狱方面的正常运作管理就靠这七位了。
他们七人就红音渡一个异族,二十开头的年轻模样,其他六人均是而立之年。
“来,罗警长我老金敬你一杯。”
“嘿嘿,死肥猪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壶呢!”
“大家坚守岗位辛苦了,尽情地吃,不够随时加菜。”
侯嬴、金宪明六人一副亲如兄弟,相互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的。
至于红音渡俨然被他们六人视若空气一般,任由其独自拎着一壶酒,一只小酒杯自斟自饮。
在他们眼里红音渡是个异族,个性脾气又古怪,跟他们有道深深的代沟根本合不来,一般情况下没人愿意鸟其nAd1(
侯嬴等人当红音渡不存在,红音渡同样把他们视为透明,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众人皆醉我独醒!
“警长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在诸位警长喝得起兴的时候,一道焦虑万分的声音传来了,在座几人多数眉头一蹙,神色显得有几分不愠,唯有红音渡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饮酒。
“发生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鬼叫啥?不知道我们正在吃饭吗?”脾气火爆的贺励强瞪着那火急火燎跑来的小狱警,手中的酒杯往桌面一撴,杯中酒水顿时溅洒出来。
“我…我真…真有大事要禀告!”那名小狱警被贺励强吃人的眼神吓得脚步一顿,语气有些畏缩的说道。
“什么大事必须要打扰我们吃饭?等我们吃饱了再上报难道会死人吗?”贺励强强词夺理地吼道。
“啊!这、这……”小狱警双腿在轻颤,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囧样,拜托,等你们酒足饭饱了,都不知会死多少人了。
“他来此那肯定有要事禀报,你别一味的责怪人家。”朱朗眼角斜视一眼贺励强,随后面向狱警员微笑地点点下巴,示意其继续说道。
闻言,贺励强撇了撇嘴,其他人亦是目闪一丝异色,朱朗这家伙别看其表面友善斯文,平易近人,实际上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实力高强,心肠狠辣。
小狱警员顿时激动了,望着朱朗的双眼充盈着崇敬神色,七位警长中朱朗在基层狱警心中的口碑是最好的。
“报告各位警长,劳动广场上的囚犯不知爆发了什么矛盾,分裂成两派人马正在混战,已经重伤好多人了,我们力量微薄实在无法控制局面,各位警长还是赶紧去制止囚犯们,不然乱局继续发展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小狱警略微酝酿一下,尽量长话短说nAd2(
“你说什么?”
“竟发生这种事情?”
听了狱警的话,诸位警长再也无法淡定了,个个神色大变,霍地从椅子站起,无形的气势登时席卷开来。
呯铃哐啷!!
餐桌上的酒壶、菜碟、碗勺等物品承受不住警长们弥漫出的滔天气势,强压下悉数爆裂碎散,短短数个呼吸间餐桌表面变得狼藉一片。
那名小狱警更是不堪,被警长们的气势一冲,被飓风冲击般暴退数步一ρi股跌到地下。
走!
朱朗等人不约而同,脚踩一阵风般疾驰离去,他们没有向那狱警员再确认一遍,因为没必要,这种大事借对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撒谎。
餐桌旁就剩红音渡一人还在孤零零的端坐着,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与其无关,右手拎着酒壶往左手的酒杯倒满,凑近鼻孔嗅了嗅,尔后才咕噜一口饮下。
“好酒,真是好酒……”红音渡闭目自我陶醉地咏叹道。
“囚犯暴动麽……”过了片刻,红音渡嘴唇低声嗫嚅,眼皮缓缓抬起,露出一双血红瞳孔的双眸,眸中浮起几分疑惑,不知为何其脑海联想到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