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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黑道摄政妃:柔然女巫 > 018-是她?

018-是她?

高臻在马车内明明就躺的好好的,忽然间他的心好像猛然的跳动了一下,惊的他忽然间的坐了起来。

多久了?

有多久没有这么跳动过了?

从她那天从悬崖上跳下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不会动了,就好像一块死­肉­一般,躺在他的胸膛,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

可就是刚刚那一刻,他觉得,木依兰回到了他的身边似的。

他急匆匆的让影子将马车停下待他探出头去看时,只能看到两匹骏马的影子,而人……早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隐约能够听到一个少年用柔然语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可惜他完全听不懂。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总以为她还活着,可若是她真的活着的话,又怎么可能不会来找自己呢?

她还欠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啊!

高臻心中想着,却又自嘲一笑。

两个月,其实也不过是他想留住她的一个借口而已,而现在又成为了她已经死了的一个借口……

其实他宁愿她死了,也好过她还活着却不来见他。

“走吧!”

回到东魏去,回到她与他在一起的地方,那里好歹有她的一丝气息……

……

当木依兰和罗拉两人靠近了东瓯部落时,部落里所有的油灯已经灭了,他们两人只能靠着月光才能够前进。

索­性­今夜的月亮既大又明亮,能够照亮他们前进的路nAd1(

罗拉将两匹马儿锁在了一处,然后跟着木依兰猫着腰朝着部落前进。

东瓯部落可以说的上是整个柔然国最最贫穷的部落,长年累月的被周边国家打劫,特别是车富国,基本上每半年便要来洗劫一次。

整个东瓯部落的牧民都不堪负重,很多牧民都带着子女和牛羊到草原上野牧去了,所以东瓯部落除了一些有钱的主,不怕抢劫的主,再也没有牧民了。

因此只要他们一被洗劫就会上报婆罗门,而婆罗门这次是今年的第四次收到东瓯部落的求救和支援了。

但婆罗门却没有办法去支援,因为东瓯部落是整个柔然靠近边界的地方,而他们这个部落相对于柔然的边防线,一旦他们的部落被攻克的话,就相当于这边完全没有了战力。

那日后他们要是被攻打了的话,这里将再也没有任何的阻力。

这也是婆罗门能够容忍这个部落存在这么多年的缘故。

而其他的部落却也不愿吞并东瓯部落,因为能够留在东瓯部落而不是跟那些牧民一样野牧的人,大部分都是好吃懒做或者是有家底的人。

而那些人,只要能够让他们吃饱喝足了,管你抢不抢,抢了,他们就找可汗要,没吃的了,也是找可汗,没穿的了,找可汗,就差没女人也找可汗了。

“这就是东瓯部落?”木依兰看着眼前仅仅的三个毡帐在风中飘零。

一个部落竟然只有三个毡帐,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凄惨。

罗拉跟在身后点了点头,他一脸的同情,他自小便生活在优越富裕的环境,哪里看到过东瓯这样凄惨的环境nAd2(

“想不到车富国这么残忍,竟然将东瓯部落欺负的这么惨。”罗拉有感而发。

车富国是柔然国周边国家中最强大的一个,当然,还是比不过柔然的,但也是柔然不去攻打其他小国的一个最大原因。

“去瞧瞧!”木依兰猫着腰,小声的说着。

一路上走来,她没有听到过一个人说话的事情,也没有感觉到呼吸声。

直觉告诉她,东瓯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女巫大人,你看那里?”罗拉的眼睛很锐利,在夜­色­的­干­扰下竟然能够看得出那黑漆漆的毡帐上有血。

木依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用马鞭挑起那毡帐上的帘子……

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冒了出来,让木依兰皱紧了眉头。

她真的是太久没杀人了,竟然连这样的血腥味都闻不了。

“罗拉,进去看看!”她撇过了头,示意罗拉进去。

罗拉看了下她好像立马就要呕吐的摸样,二话不说闭上了嘴,然后猫着腰走了进去。

木依兰背靠着毡帐坐着,等着罗拉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后……

木依兰一直在心底莫莫的数着数字,当她数过了第三个六十后,罗拉还是没有出来,也没有说话。

木依兰这才站了起来,掀起了帘子……

里头的血腥气味还是很浓烈,木依兰简直是无法呼吸nAd3(

罗拉像是呆滞了一样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木依兰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地面……

她看到了什么?

一地的碎尸铺满了她的眼球,整快地面都被血水铺满了,而地面上的尸体全部被人横切竖切的切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完全分辨不出他们生前是什么样子。

“呕——”木依兰突然冲了出去。

罗拉像是被她惊醒了似的,也捂住嘴冲了出去。

“呕——”

两人一前一后的蹲在了草原上,任凭这蔓延着青草气息的空气为他们吹散那股子的血腥味。

“好残忍!”罗拉吐的再也吐不出来之后,才虚弱的说出这句话、

木依兰脑中又回忆了一下刚刚的那个场面,口中又是“哇”的一声,稀里哗啦的吐了个痛快。

“真是……”真是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木依兰撑着腰站在草原上,直到她的肚子里再也没有东西之后,她才站直了腰。

“罗拉,你站在这里!我去看看情况!”她擦了擦嘴说道。

罗拉点点头,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在他刚刚进去的第一秒他就想逃了出来,可是脚好像被什么紧紧黏住了似的,他是想动也动不了,眼睛也是想闭也闭不上,如果不是木依兰进来,恐怕他此刻还站在那里。

木依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站在了那个毡帐的面前。

从前无论再怎么的血流成河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怎么今日才见一见这个血腥场面就让她吐成了这个样子。

她心中暗忖。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变态的话,木依兰可以称得上第一个。

在她如此恶心的情况下,她还能够强迫自己来第二遭,而且还丝毫的不做任何心理建设,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然后看着满地的碎尸块,一点一点,一块一块的查看……

当木依兰从哪毡帐中走了出来时,罗拉已经捂着肚子桥马儿在哪里等候多时了。

木依兰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脸­色­平静的看着罗拉,“我今天回去想吃烤羊!”

罗拉一听,原本已经抑制住的呕吐欲望又猛然的上涌……

“停!”高臻在马车内喊道,他猛然的坐了起来,掀开车帘坐在了车辕上,“掉头,去追方才那两个人!”

一路上他都满心的觉得揣揣然,就好像是装了只兔子在他的胸膛一样,让他一刻都不得安生。

影子丝毫没有迟疑,高臻的一声令下,他便调转了车头,马鞭狠狠的在马儿的ρi股上抽了一下,马儿嘶鸣一声,‘吭哧吭哧’的就撒腿跑了起来。

“主子,看样子那两人是朝东瓯部落的方向去的,难道他们是柔然国都来的人?”影子在驾车之余才有时间问问高臻。

但是高臻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木依兰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哪里会那么轻易的就跳崖寻死,可是,那个悬崖是那么的陡峭,他后来私自秘密的下过两次那个悬崖都没有找到木依兰的尸体……

而且悬崖的下面到处都是腐木,如果人掉下去,力道控制得当的话,还是不那么容易死的。

会不会,木依兰根本没死?

高臻又想着刚刚飘在耳边的声音,那就好像是木依兰的声音,她会不会就在这里……

“加快速度!”高臻一声令下,马鞭又是抽在了马儿的ρi股上。

……

“走吧!”木依兰牵过自己的马,拍了拍罗拉的肩膀,那个力道差点没吧罗拉给拍到地上去。

“咳咳——大人啊,你这是谋杀啊!”罗拉抚着自己的胸腔,忍不住的吸气。

幸好没有被拍到地上去,地上可都是自己和女巫大人方才从胃中倒流出的玩意……

“别废话,快走!”木依兰机警的看着四周,那些人的尸体上的体温还是热乎的,而地上的鲜血也是热热的,说明他们刚死没多久,或许那些凶手根本还没走远,如果他们两人再逗留下去的话,恐怕会不妙!

果然,他们两人才上马没多久,地面就传来一阵马蹄腾踏的震动感。

“躲到一边的树林去!”木依兰低声道,率先骑着马躲进了一旁的树林里。罗拉随后跟上!

两人在树林里下了马,用布条将马儿的蹄子和嘴巴包起来,这样就不会有震动感,然后两人蹭蹭蹭的爬上了树。

远处一辆马车用极快的速度朝着东瓯部落这个方向驾来,看看停在了他们方才停留过的地方。

“诶,那不是我们来时路上遇到过的那辆车吗?怎么回来了?”罗拉靠着木依兰小声的嘀咕,木依兰却是听进了心里。

那辆车和他们离开的时间刚好吻合住了那些人死去的时间,那么——

这辆车上的人,和那些尸体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缓缓的从树上滑了下来,示意罗拉别动,接着捏住手中的匕首,借着高高的野草瞧瞧的潜伏了过去……

------题外话------

编辑通知小然,文文明天加V!上架第一天更新3W字,希望到时候各位亲亲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小然,支持首订!

文后面的内容会有男女之间的对手戏,大家都知道的,到时候欢迎大家加群!

关于文文的内容,大家看到这里就知道了,木依兰和高臻到底有没有见面?白羽做什么去了,他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蛊?大姐木婉容的真面目什么时候被拆穿?婆罗门到底会不会娶到木依兰?而那个白发的小姨到底和木府有什么瓜葛?还有阿那穰,阿穆尔……等等等等,以及简介里那个敌军首领求婚,这个敌军首领到底是谁?结果如何……这些都是以后文文的亮点!希望亲亲们支持哟!爱你们!么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V01 被审核的累心了,求首订

? “你要去哪里?”延平侯一个箭步拦住了一脸惨白的白羽,不让他往外面走去。

白羽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毫无­精­神气,但他的­唇­­色­却格外的紫红,就好像是吃了什么毒药,中了毒似的!

“要你管我?”白羽的语气十分的恶劣,他看也未看延平侯,扶着旁边的东西努力的想要走出去。

木依兰失踪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她去了哪里?

开始几天他还安慰自己,她或许是太忙,没空来看自己。

可是后来她的消息完全没有了,他的心也开始慌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一个人的感受,可是木依兰不同,她没有把他当做易碎的玻璃或者是水晶娃娃,想怎么打便怎么打,想怎么骂便怎么骂。

这让他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才有一****的存在感。

即便是她曾经那么义正言辞的告诉自己,不会爱上自己,他也无怨无悔。

为了她,所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值得!

可是现在,她没了消息,连带着她带来的那个男人也没有了消息。

他感到恐慌了,她是彻底的抛弃了自己吗?

这些日子他都躺在床上努力的吃,努力的喝,就是为了让自己多一****的体力,早**从这个该死的床上爬起来。

今天,他终于有了一**力气,终于爬了起来,可惜却被他给拦住了。

这个人,是生养他的父亲,可是却是他一生最恨的人!

他口口声声的说,他最爱的人就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原配夫人,可是……

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的坟墓,没有见他祭拜过一次他的母亲,也没有听到过任何下人提起过他的母亲……

仿佛,他的母亲就没有存在过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说,他最爱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的话,那为什么他的府中还会有十七八个姨太太?

为什么当木依兰设计那个朱月之时,他会要让朱月做为他的继室?

真正的爱情,能够这么容易就让出自己心中的位置吗?

不能!

起码他不能!

他对木依兰没有那种激烈昂扬的感情,但是他会为她守身如玉,会为她保留自己的心!

哪怕她不爱自己,哪怕她对自己弃之敝屣nAd1(

这就是爱,就是一种纯粹的爱!

白羽很清楚自己的心,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现在就是想找到木依兰,确定她没有出任何的意外,确定她正活蹦乱跳的活着。

“我不管你?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管你谁能管?”延平侯被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气到了,指着白羽的鼻子怒骂。

但白羽心中没有一丝涟漪,仿佛他的感觉已经麻痹了似的。

白羽的样子又让延平侯心中一阵闷堵,他捂着胸口站在白羽的面前,就是不让他过。

“侯爷,让我来!”朱月站在延平侯的身后,还是那袭红­色­喜服,仿佛这么久以来,她就没有换过别的衣服似的nAd2(

延平侯眼神闪了闪,对于这个和自己走在一条路上的女人,他其实是钦佩的,她的坚忍和狠毒,都是他现在才知道的。

他想了想,便**了**头,把白羽留给了朱月,走了出去。

朱月回头看了看,确定延平侯出去了之后,才扬起笑容走到了白羽的面前。

她伸出手佛上了白羽那张年轻俊逸的脸庞,她的眼中浮现出了痴迷。

可是,她还未进一步靠近时,便被白羽一个巴掌甩了开来,但白羽也被这费力一甩而导致自己力气不足,跌倒在地。朱月被他这么一嫌弃也不见的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只是摸了摸被甩痛的手臂,又靠近了他。

“大少爷……白少爷……白羽……‘啪’——”朱月带着痴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白羽,口中的语气从痴迷到暧昧,在到痴恋最后到愤怒和高高扬起然后紧紧廓在白羽脸上的手掌。

那狠狠的一巴掌像是一个愤怒的决堤口,让她的目光变得癫狂起来。

白羽看也未看她,抿着薄­唇­,眼神中奇异的平静,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可惜这一****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吃力,他真的是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理我?”朱月亦步亦随的跟在他的身边,锲而不舍的将自己的脸露在他的面前。

白羽见甩脱她不得,­干­脆闭上了眼睛,由着双手慢慢的探着前面的路。

朱月冷冷一笑,也不恼他,只是诡异一笑,一双素手便附上了自己的衣襟……

此刻外头的天气良好,延平侯听里头没有任何的争执,想着朱月还是劝动了他,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白羽的住处,只是这门口的护卫更加的紧张了,他们可不敢让小侯爷有任何的闪失nAd3(

白羽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耳廓动了动,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不知道那个贱女人又做了什么事,他不理,依旧往前触摸着走着。

忽然,他觉得前面的气息一堵,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他似的,但他的记忆中自己的房间内并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

却忽然像是被烫伤了似的猛然缩回,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贱人!”他薄­唇­轻启,却抛出这个鄙夷十足的骂人之词。

“再贱,你不也摸到了吗!”朱月一双光­祼­的手臂像是一条蛇一样缠上了白羽的脖颈,亲昵的在他的耳边说着。

白羽眉头一皱,想要推开她,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想睁开眼睛怒骂她,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能看哪里,一时间竟然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可惜朱月并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她一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一手却从他俊逸的脸庞慢慢的往下滑落……

“白羽,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朱月死死的揽住他,不让他有一丝的动弹,而白羽也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会碰到她……的身子……

白羽这才想起,方才那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便是她脱衣服的声音。

“你这样的­淫­娃荡­妇­,有什么资格爱本少爷!”即便是身处弱势,白羽也不会再口头上让她占到什么便宜。

可惜他算错了她。

他刚刚才张嘴说完这句话,朱月便将头凑了过来,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

“啪——”白羽抬起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和­唇­远离自己。

就算是自己闭着眼睛,他也能够准确的找到她的脖子在哪里。

“贱人,别用你肮脏的身子碰我!”白羽可以说的上是,咬牙切齿了。

“咳咳……哈哈……咳咳……”朱月在他的手掌之下并没有放弃,她的一双手还游走在白羽的身上,即便是被他掐的满脸通红,即便是被他掐的透不过气……

当她的双手慢慢往下滑动,就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白羽骤然起身,一脚狠狠的踢中了她。

“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你再动一次,本少爷便杀了你!”白羽紧紧靠着自己身后的墙壁,粗着声音说道。

朱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就好像一直差**渴死的鱼,在有限的范围内极尽全力的挣扎。

“哈哈……贱人?”朱月的眼神开始涣散,甚至有**癫狂,“如果我是贱人,那么木依兰算什么?”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白羽的注意力,他侧耳倾听着她的话,想从她的话中再多得到一丁**木依兰的信息。

可惜朱月并未再说下去。

白羽心下一暗,口中说道,“依兰再如何,也比你好!你简直是人尽可夫!都是延平侯的夫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是故意的,故意用木依兰来恶心朱月,他怎么会不知道朱月对木依兰的痛恨,如果不是木依兰,朱月怎么可能会嫁给延平侯做续弦。

果然,朱月一听到他口中提到木依兰,双眼都快冒出火来了。

“那个贱人哪里好了?让你们一个两个的为她舍生入死?你是这样,元帅也是这样,就连那个刚刚才来府里没多久的男人也是那样?可即便是这样你们又能如何?她还不是芳华早逝,不,不是芳华早逝,而是该死,该死……哈哈哈哈……”朱月癫狂的说着,说罢又仰起头歇斯底里的大笑。

“你说什么?”白羽霍然睁开眼睛,也不顾眼前的朱月不着片缕。

朱月那白花花的奥妙t体在白羽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头等待宰割的母猪,完全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他在意的是她话中的那句——‘芳华早逝’。

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哈哈,你猜到了不是吗?”朱月痴迷的看着他那双自始至终便如此清纯的双眼,即便是他此刻酝酿着无限的狂风骤雨,也依旧挡不住朱月痴迷的样子。

“她……真的?”白羽颓然坐在了地上,一张俊颜上全然空白……

原来这才是她这么多天没有消息的原因吗?

他抬头看了看屋**上那个被她打开的‘天窗’,那个她曾经探头进来关心他的窗口……

她再也不在了吗?

心,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在狠狠的剐着,一刀又一刀,一片有一片的凌迟着他……

“你的心很痛是不是?是不是很想去陪她?”朱月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一手扣住他的心脏……

“不,我不会死!”白羽悠然挣开她的手,这一刻他好像全身充满了力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他不靠着任何东西的搀扶而站了起来,一脸正­色­的看着坐在地上却不失柔美的朱月,“你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依兰造成的,而是你的贪婪!”

他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从瓷枕中找到了那把木依兰留给他的瑞士军刀。

“这一生,就算没有木依兰,我也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你就好好的当着你延平侯侯爷夫人,不要再痴心妄想!”

“别说你现在是他的夫人,就算不是,我也不会爱上你!”说罢,绕过了她,便向外走去。

“站住!”朱月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背对着她战立着的白羽,“你知道你是怎么从经脉尽断到现在还能够站着走路的吗?”

她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

白羽垂着的眼睑动了一动。

“我辛辛苦苦从苗疆那边拿来的续脉蛊,是我,是我用我的身体换来的,就为了让你能够活着!”朱月那双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她的声音哽咽着。

白羽内心一动,竟然是这样吗?那么在自己身体内爬着蠕动的居然是来自苗疆的蛊吗?

他眼神一冷!

“你从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为我种上这样肮脏的蛊虫,你还觉得你是为我好?这一辈子我都离不开这只蛊虫了,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他扔下这句话,再也不停下脚步。

朱月被他的话说的跌坐在地,她真的是为了他好,或许开始的时候是觉得想控制他,可是她并没有把子蛊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能控制他,而且要解他身上的蛊也很容易,只要与她……交好!

可是,他连看她一眼都嫌伤眼,他是那么的嫌弃她,厌恶她……

白羽手中捏着瑞士军刀,看到外头四人一队十人一岗的紧凑守卫,他眼神闪了闪。

他刚刚站在了门口,那些守卫便集体将头转向了他,一个个双手紧紧握住手上的长枪,面­色­严峻的看着他。

白羽嫣然一笑,颇有倾国倾城之­色­。

那些从未见过小侯爷笑的守卫们忽然就呆了一呆,但见他将手中的匕首搁在自己的喉管时……

他们更呆了,可是手中的长枪也跟着放了下来。

“你们是想看见我的尸体呢还是看见我的尸体呢?”白羽笑的有些痞赖,可惜眼睛里全然无笑意,他手中的瑞士军刀一刻都不松懈的搁在自己的脖颈间。

“小侯爷,你别冲动!”其中一名穿着朱­色­衣服的护卫说了句话。

白羽知道他,他是他父亲延平侯手下得力的猛将,专门给他做一些见不的门面的事情。

“去给把我的追风牵来,否则,我就死在这里!看看,你们会有什么下场!”白羽捏着瑞士军刀,双眼紧紧的盯着周围人的动作,他一步一步稳稳的踏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外移动。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他要保留自己的体力,所以他要用最小的动作获取的最大的效果。

“好好好,小侯爷你别激动!奴才,奴才这就给你把追风找来!”那护卫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好好的看住白羽,自己一个箭步便飞奔去找延平侯。

……

“侯爷……侯爷……管家,侯爷呢?”那护卫出了白羽的院子便一路飞奔,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延平侯的踪迹,最后他看到了延平侯府的管家,拉着他问道。

“哦,好像来了什么重要的人,侯爷在书房陪着那人呢!”管家手中刚好端着一盘子茶水,正要给书房送过去,“这不,我正要送茶水过去呢!”

那护卫听闻,抢过管家手中的茶水,“我给您送过去!您去歇着吧!”

他连气都顾不上换,撒腿便跑。

“侯爷,茶水来了!”刚刚站到书房门口,他气都没喘匀,便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他真的是被白羽的动作给吓住了,想想往常小侯爷稍微有一个事情,侯爷便惊天动地的要大肆折腾,现在小侯爷搞成这样,还拿着匕首威胁他们,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死的啊。

他连等延平侯开口都没等,就这么说了一句便冲了进去,将茶水放在延平侯和那名客人的面前,正想对延平侯禀告这件事情的时候,便觉得脖子间一痛……

让后他看到整个屋子都在旋转着,而后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笔直的站着,可是**上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这个护卫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以为自己是睡糊涂了……

“侯爷,你这府里也太不安全了!”手中捏着一根细细的银丝,头上戴着黑­色­官帽的中年男人从鼻孔中哼道。

延平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是是是,九千岁说的是,这个护卫太不稳重了,该死该死!”他边说边看着地上的护卫,心都在抽痛,这可是他的手下最最忠心的护卫了。

“是该死,这样的护卫怎么能够保护小侯爷!也罢,过些日子本座从龙卫调一些人过来!这个破地方竟然如此的寒碜,难为了小侯爷啊!”那中年男人满鼻子满眼睛的不屑,从延平侯到延平侯府,再到这个偌大的安阳城,没有一处地方是让他顺眼的。

若非上头让他来保护顺便将小侯爷的身体照料好,他怎么可能屈尊纡贵的来到这个寒酸的小地方。

“是是是,九千岁说的对,鄙府的护卫哪里能够跟龙卫的­精­英相提并论啊!”延平侯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陪着笑脸。

“上头说,小侯爷的年龄也不小了,虽然你曾经是想做主为他许一门亲事,最终搞砸了!但是上头很不满,一个商人之女哪里能够配得上小侯爷,这岂不是胡闹!”那个被称为九千岁的中年男人用着尖细的嗓子冷哼着,“这次本座为小侯爷疗养好身体之后便会带着他去京城了,届时,上头将亲自为他指婚!所以这些日子,侯爷你便安分**吧!”

“是是是!”延平侯低着头附和着,眼底滑过一丝­阴­狠。

这个该死的高欢,竟然想利用完了他便将他踹到一旁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便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报——”一护卫冲到了延平侯的书房门,急促的说道,“禀告侯爷,小侯爷逃了!”他鼻尖隐隐闻到一丝血腥气息,但白羽离开的后果让他的心都颤抖起来了。

延平侯对小侯爷的溺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次小侯爷不顾自己还未健全的身体执意要离开府里,而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拦住小侯爷……

可想而知他们的后果会有多么的惨。

头到现在都还没消息,恐怕早就身遭不测了。

小护卫满头满脸的大汗,战战兢兢的跪在书房门口。

“嘭——”

整座书房的门被砰然冲开,一道人影从里头飞跃而出,紧接着延平侯也从里头冲了出来,满脸的惊慌……

……

“喂,大人你要小心**啊!”罗拉像是一只考拉似的紧紧抱住树­干­,在树­干­上看着猫着腰匍匐前进的木依兰。

他紧紧的盯着那辆马车,看着上头走下了两人,立即紧张的叫着木依兰。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传到木依兰的耳中就好像是蚊子叫唤似的。

木依兰提了提覆盖在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巾,那是她从树上滑下来的时候盖上的,不管那马车上是什么人,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够暴露的,不然的话会为木府和吐卢汗部落造成一些伤害。

隐约一些对话从马车那边传了过来,她听不是很清楚,就隐约听到,“走了”“不是他”“胆小”什么的,她再想听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声音。

“主子,人已经走了!”影子站在高臻的身后,看着地面上的那一滩狼藉。

高臻眼神暗了暗,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倒转过来追来注定了是走一场空呢,可是他还是不想放过任何可能,任何机会。

当他看到地上的那一滩狼藉时,心就好像掉进了谷底,怎么也挣扎不起,“不是她,她不会这么胆小!”

她曾经看着他们杀了几十个人而面不改­色­还能和那些黑衣人嬉笑。

她曾经能够跟在他的身后撒着毒药,看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人而嬉笑怒骂,完全没有杀人的内疚感。

她曾经能够为了不拖累他而面不改­色­笑容熠熠的跳下悬崖,说要他代替她活下去。

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见到这样一****血腥场面就呕吐不止呢!

不是她,不是他的木依兰!

心中的失望是说不出来的!

自从她跳下悬崖后,他去悬崖下找过她两回后就再也没有刻意去寻找她。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他就让她活在自己的心中,可是今夜——

他悸动了,带着希望寻来,却是满满的失望!

“走吧!”低沉的声音缓缓飘起。

影子毫不迟疑的跳上了马车,高臻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走?走哪里去?”

一道声音传来,高臻回过了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木依兰此刻离高臻他们还有两百米远,她匍匐在草丛中,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着火把靠了过来。

“永安太子,今夜怎么会有兴趣到此一游?”高臻一手覆在背后,神­色­平稳的问道。

那领头的年轻男子仰头爽朗一笑,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显得有些妖媚,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女人的柔美,可是他却一袭男装,“这本来就是我车富国的领土,本太子想上哪便上哪,只是不知东魏国的大元帅到这里是为何?”

木依兰离他们太远,没能听清楚两人的对话,但是在火光下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她心中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人似乎——不是男人!

“车富国的领土?”高臻笑了笑,但站在他身后的影子却明确的察觉到自己主子语气中的不屑,“我怎么记得,这里似乎是柔然的领土,还是说,永安太子其实,已经嫁给了婆罗门可汗?”

他的一针见血将永安太子的真实­性­别说了出来,这让原本还自我感觉站在上风的永安太子刷的就白了脸。

她恼羞成怒的一挥手,“给本太子杀了那两个人!”她的眼神中有着挣扎和痴迷,可惜也盖不过那满满的野心。

她是女人又如何,她能够做的比任何男人都厉害,能够一手掌握车富国,能带领车富国的国民过上好日子,这样就够了!

高臻,这个在东魏的神话,今夜也要死在她的手中了!真是有**舍不得!

看着自己身后的三百名勇士拿着刀枪冲了过去团团围住高臻,她莫名的得到一丝快感。

木依兰趴在那里看着那名穿着其他国家服饰的人一言不合便让人去杀那两个明显便是柔然国国民的人,她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七八个瓶子,一个箭步冲进了那群人的包围圈。

她背对着高臻和那影子,用柔然话快速的说道,“掩住鼻息!”也不管他们是否听到,便扒开手中那些瓶子的瓶塞,像是仍炸弹似的,从空中仍了出去,细细的粉末在夜风的吹动下洋洋洒洒的飘在了那些人的头**上。

木依兰狡黠一笑,银铃般的笑声激动着这群人的心,让他们随着她的笑声鼓动着。

紧接着她又扔出一个红­色­的瓷瓶,但这次她没有打开瓶塞,而是用一个火折子**燃了那瓶子上头露出的一节手指长的黑­色­布条,快速的仍了出去。

桥高臻和那影子的手快速的跳开了包围圈,将影子和高臻仍上了马车,她恨恨地一抽马ρi股,马儿嘶鸣一声,扬起蹄子飞奔出去。

“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小姐自制的炸弹!”这边说着,那边便‘砰’的一声,红­色­瓷瓶炸开,里头红­色­的粉末又是满头满脸的撒上了他们。

而那些炸开的瓷瓶碎片狠狠的刺中了他们的腹部,红­色­粉末便伺机钻了进去,一寸一寸的腐蚀着他们的肌肤。

木依兰又仍出一个黑­色­的**着布条的瓷瓶,手中各种颜­色­的瓷瓶都被她**燃统统仍了出去。

……

高臻和影子坐在马车上,只听到后面‘砰砰砰’之声响个不停,高臻想下车去看看那个人是谁,可是影子却将他的­茓­道给**住。

“主子,那人是柔然人,如果她发现了我们是东魏人的话,一定不会帮我们,现在我们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影子牵起缰绳,他从内心感谢那个帮助了他们的女子,可是他也很清楚现在柔然和东魏的关系,更何况主子现在做的事情更不能让柔然的人知道,他不能让主子冒这样的危险。

高臻有话说不出,满脸的焦急。

刚刚那人跳出来捏着那些瓷瓶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隐隐的感觉,当她说话的时候他更是能够确定,她或许就是木依兰。

虽然她说的是柔然话,但是他看到她捏着瓷瓶的动作便是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当下便让影子跟着他屏住呼吸。

果然,她在下一秒便扔出了一个装着粉末的瓷瓶,那肯定是毒药,这是高臻在那一刻内心的想法。

这是木依兰!她是看到自己有危险所以才出来救自己的!这是高臻当时的第二个想法!

可惜他还未来得及确认的时候就被仍上了马车,他刚刚想下车的时候就被影子**了­茓­道。

此刻,他是多么的恨自己的这个影子,虽然他从自己八岁起就跟在了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挡过了不知道多少的杀戮,也救过了自己很多次命。

可他就是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她竟然能够如此的罔顾自己的内心。

可是,再怎么不能原谅也阻止不了马车的前进,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东魏越来越近,离柔然越来越远,离东瓯越来越远……

木依兰满脸兴奋的看着那些被炸的人仰马翻的车富国人,­奸­诈的又扔出了一个瓶子。

这个瓶子里头装着的是一些易燃物品,只要扔出去,稍稍碰到火星便会燃起熊熊大火。

而她第一个瓶子里头装的粉末其实不是毒药,而是一些硝粉,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一小瓶。

“砰”

又是一声瓶子炸裂的声音,紧接着那些火星以瓶子为中心向四周­射­去。

火星遇到硝粉,一下子便燃了起来。

那些车富国的人还没察觉出什么事情,还在那里庆幸自己没有被瓶子炸开的碎片­射­中便整个人被火给包围了起来。

永安太子骑在马上焦急的喊着,指挥着没有被**燃的人去救火救人。

可惜这些人一靠近他们,身上的硝粉也被**燃起来,一个传一个……

永安太子带来的三百来人全部被火给包围住了。

一些人受不住便滚到了东欧部落的那些毡帐那边去,将那些原本就很破旧的毡帐也给烧了起来。

“太子……太子救……救命……”一名车富国国民满身是火的扑向永安太子的马,却被永安太子一鞭子甩到了一旁。

但零星的火种还是沾到了永安太子的马上,马儿ρi股上的马尾被火徐徐烧起。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不受控制的带着永安太子疯狂的乱跑起来。

木依兰嗤嗤一笑,悄然的回到了罗拉隐藏的树丛中,牵回了马。

“走吧!”木依兰扯下脸上的黑­色­布巾。

“哇,女巫大人,你简直是太厉害了!”罗拉从树上滑了下来,他看到远处那些被火包围着不住哀嚎的人,不禁头皮发麻。

这才想到,原来女巫大人说他们一个月后如果打不过她的话就不要跟着她的话,以及她说她看不上他们的话并不是夸张,她真的很强大!

能够一个人对阵三百多人而且毫发无损,这是谁也做不到的!

可是她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而且还很轻松。

这怎么能不让罗拉感到钦佩。

“大人,从今往后,鞍前马后,只要是大人说的,罗拉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只要是大人觉得能行的!罗拉一定会勇往直前!”罗拉一手举在头**,五指打开。

那是柔然国的勇士向他们的领导表示忠诚的动作。

木依兰有**动容,她会带他一起来东瓯,除了是整个部落只剩下他一个勇士在外面之外,还有就是看中了他的机灵,果然是不负她所望。

当初她救了吐卢汗部落的人,吐卢汗部落酋长图阳带着勇士在城门口迎接她时,没有用这个动作表示示忠,她就知道,他们并非是还真心诚意的忠心自己,而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而现在,这个从吐卢汗部落出来的勇士,对着自己用了这么一个动作,是否代表,其实她成功了呢?

“回去吧!你阿妈还在家里等你呢!”木依兰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跨上了马背。

……

“嘿,扎达姆,你怎么还没上来啊?哎呀,我跟你说,昨天晚上……”巴拉巴拉巴拉

被原木困在里头的吐卢汗勇士们一个一个纷纷撕下衣服上的布条,揉成一个个小小的圆球,狠狠的塞进耳蜗里,以来杜绝那趴在阿琪汗山**上每天定时定**来看他们,顺便弘扬伟大领袖木依兰女巫大人的英雄事迹。

“切,一个女人对战三百个人,真不知道罗拉是吃了什么迷魂药,这样的笑话也能说的出来!”扎达姆,揉了揉被布条塞的有**痛的耳蜗,见罗拉已经走了,他才说话。

其中一名跟着他一起做俯卧撑的汉子附和道,“就是,看女巫大人那小小的身板,那天打败了高英他们四个恐怕也是运气,你想想高英他们多厉害,那么强壮,如果不是大病初愈力气不继,肯定不会被她打倒。”

“啪啪啪——”

扎达姆刚想回口,就被高英一个大巴掌扇了好几下,另一个汉子的ρi股上也被踹了几脚。

高英怒骂,“找什么借口,被打败就是被打败了,老子我输的心服口服!别说三百个人了,就是三千个人老子也相信女巫大人做得到。”

罗拉是高英的堂弟,他自小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从来不夸大说事,虽然人有些胆小浮夸,可是他还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孩子。

所以当第一天罗拉趴在那山**冲着自己说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们的首领是个真正强大的人。

以至于,这几天他一听到有人说女巫大人的不是,他便上火。

“好了,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明天我们就要去爬这山试一试了,保存**体力!”在一旁坐着休息的吐卢汗酋长图阳做着和事老,他们在这里有一个月了,明天就是他们最后一天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憋着一股劲,没有向第一天进来时一样骂骂咧咧,也没有在听到自己孩子哭泣时的焦躁不安。

他们都在等,等待着天一亮,便迈开步子,甩开胳膊,爬向山**。

这些日子没有再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只是看到罗拉时不时的冒头,他们其实也明白了,这个首领其实并没有那么狠心,她只不过是想让他们静下心来­操­练而已!

虽然她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但是每每一出现便给他们惊喜。

像这原木场左边的那个用各种树藤编制而成的一个大大的网,紧紧贴着地面,而首领在告诉他们怎么用之前便一人不言不语的钻了进去,麻利灵活的从这个地网的一头钻到了另一头,且不论她所用的时间,更不论她不惜示范的满身泥泞,光从她背上背着的一条条的荆棘,便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的用心。

当她从地网中爬出来时,才一****的讲解着这个地网的用处,就是为了培养他们的耐心和动静。

用最大的耐心和最小的动作钻过这个地网,便是他们成功的表现。

于是接下来的七天内,他们都在这个地网中钻上钻下,虽然大部分人都能够不被背上的荆棘割破皮肤的情况下钻出地网,但还是有一些人无法通过。

他们也懊恼,也在鼓励他们,可是还是没能成功。

但首领大人并没有放弃那些没有通过的人。

她只是又带来了另一种玩意,那边是坐落在原木场最右边的一个用几十米原木搭建而成的一个高大的架子,架子上垂直落下许多长长短短的粗绳子。

她全身灵敏的就好像是一只猴子似的,抱着毫无支**的原木就爬到了**端,然后一手抓住一根原木,就好像是在荡秋千似的,从一根绳子荡到另一根绳子,姿势优美,动作灵活,就好像那些绳子是自动到她的手中让她抓住似的,不到片刻便荡到了架子的另一头。

她说,这样可以培养他们以后动作的支撑**,可以在各种地方找到各种支撑**而达到快速前进的方法。

她还细心的在架子的低端架上了一个毡帐,以免有人掉下来的时候摔伤。

当下许多人纷纷上去一试,但很多人连那个原木都爬不上去,更别说是拉到绳子了。

这下那些没有通过地网的但是爬上了原木的人可是高兴了,他们终于也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了。

当然,木依兰也不仅仅是提供了这些,她还陆陆续续的为他们设置了一些障碍跑,以及两两摔跤,和一些团队比赛。

在这些团队比赛中,他们自己找到领导,自己找到队伍,齐心协力的才能够通关,在这其中,他们才明白,团结的重要­性­。

而那些在团队赛中表现不合群的,或者是一意孤行的则会受到处罚。

木依兰的处罚不严重,只是让他们挂在山壁的中间,紧紧给他们一个匕首,然后要在那里挂一个晚上。

想想看,一个上不着边,下不着地的山壁中间,不能上,上面有石头,他只要稍微动一下,那些碎石便会随时掉下来,可能会砸中他的脑袋,也可能会砸中他的手掌。

不能下,下面被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荆棘,他只要一挨着那些荆棘,不死也退半层皮。

有了惩罚,有了规矩才让这群大老爷们安安心心的团团结结的组织比赛。

于是,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开始的时候这些大老爷们还觉得无聊,但是当他们看到那些赢了比赛的人能够见到自己的妻儿老母时,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想赢的比赛,也见一见自己的老婆儿子。

于是,这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成为了这些汉子们心心念念的节目。

时间久了,这些汉子们还自动切磋起来,时不时的指**指**他人。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躺在毡帐里,回想着白天所做的一切,然后有的便懊恼起来,说自己哪里哪里做的不够好,一阵风风火火的披上衣服又冲了出去……

时间就在他们这样紧凑又觉得欢畅的气氛中缓缓逝去,一个月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们心中却越来越明白,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跟着她好好的闯一番。

哪怕是她嫌弃他们,他们也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她。

……

“大妈,明天他们就出来了,不要着急!”木依兰手中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笑容满面的对着在一旁纺织,但满脸焦急的老人家说道。

那老人家****头,“是啊,阿大他们现在越来越懂事了,上次他说他竟然将高英他们都打倒了,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木依兰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阿大能够打败高英也算是不错了,难得的是高英他们竟然没有觉得不甘,这才是真正的将才。

“是啊,我们家啊仁也是,上次还关心我的腰好没好,可体贴了!以前从来不管我的身体怎么样的。还是女巫大人有本事,竟然将他们驯服的如此服帖。”一旁端着马­奶­酒的­妇­人笑道。

木依兰淡淡的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他们在里头关了那么久,觉得亲情的重要­性­而已。

“不好了,阿姆,阿姆不好了!”忽然一名神情紧张的­妇­人从栅栏外冲了进来,她的头发都凌乱了,身上也有多处伤痕,因为急速的奔跑而摔倒在地。

木依兰脸­色­一禀,放下手中的孩子扶住了她,“阿姆,怎么回事?”因着这名­妇­人比她大了许多,所以她叫她阿姆。

那­妇­人一见着木依兰便嚎啕大哭起来,支吾哽咽中断断续续的说道,“阿大……阿大家的……被……被朱琪坡的……流匪给抓走了……哎呀……阿大家的……阿大家的为了让我……让我逃走,她才被抓的啊……”­妇­人捶胸顿足,脸­色­全是后怕,也有对那阿大家的感激。

先前与木依兰说话的老人家闻言,脚下一软,跌坐在地,蓦然的抱住站在一旁的那个婴儿嚎啕大哭。

“阿大家的,苦命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

木依兰站起了身子,看了看周围这些面­色­戚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办法的老弱­妇­孺,她蹭的大脚一跨,便跨上了她的马儿,留下一句——我去朱琪坡将阿大家的带回来,你们看好家!

朱琪坡的流匪,是整个柔然国内最大的毒瘤!

那是一群好吃懒做,但却不怕死的流民组织起来的团队,他们经常在朱琪坡附近打劫路人或者是虏掠附近的女人,只要是被他们看中的女人一律会被打劫进他们的大本营,朱琪坡山寨,在里头如果是没有人认领的话,则会被十几个流匪活活的ja­淫­而死。

木依兰知道这个地方,她原本是打算等明日吐卢汗的勇士们出来之后组织他们一起去将朱琪坡给剿灭了。

哪里料到,他们竟然先动到她的头上来了。

朱琪坡离吐卢汗部落并不远,所以木依兰才会有打算剿灭他们,这不仅仅是为柔然国除去一个毒瘤,也是为吐卢汗部落的汉子们除却后顾之忧。

要知道,他们今后可是要跟着她东征西讨,可能长年累月的不能着家,如果不能够给他们家人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他们是不可能会安心的跟着她打仗的。

她摸了摸自己腰际的药瓶,不算多!看来今天不能莽来,只能够智取,将人救走便好。

木依兰将自己身上的衣锦稍稍的撕开,脸上也擦了一****泥土,将头发也放了下来,稍稍抓乱一些,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遭到了打劫。

快靠近朱琪坡的时候,木依兰便下了马,将马儿放养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猫着腰悄悄的接近朱琪坡山寨。

朱琪坡山寨里的人虽然是被大家称作为好吃懒做的人建立起来的,但是木依兰却在山寨门口看到两个双眼冒着­精­光,太阳­茓­鼓起的守卫。

他们两人不时交错的换着位置,手中紧紧抓着一个弓弩,那是寻常的牧民不能得到的东西,只有柔然国国都内护卫婆罗门的那些侍卫才会拥有的武器。

看来,这个朱琪坡山寨里的人也不容小觑,能够拿到这么稀缺的武器,还是给两个看门的护卫用,这个山寨的老大也不简单。

她仔细观察一番,便绕着大门走到了一侧。

朱琪坡山寨是由一个个大树桩子围起来的一个山峰,因为这个山峰比较矮小,所以才叫朱琪坡。

木依兰从一处比较矮的树桩那头爬了进去,正当她觉得这个山寨的护卫如此松散之时,里头忽然间响起了号角……

……

“不好了,酋长,女巫大人跑到朱琪坡去了!”罗拉打外头回来便看到部落内的女人们哭成了一团,他听了好几次才听清楚木依兰是为了去救阿大家的跑去了朱琪坡。

图阳正在下面组织众人准备开始爬山,听到头**上罗拉的话,顿时一愣。

他的意识中,木依兰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她怎么会这么莽撞的跑到朱琪坡去了?

“她去哪里做什么?”还是一旁的高英反应快,果决的问道。

罗拉这才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说来。

“那群该死的短命流匪!”阿大听到木依兰是为了救他的婆娘才去的朱琪坡,红着眼睛诅咒。

“罗拉,你去叫部落里的人都躲到秘密山洞里去,然后去朱琪坡外看看动静,随时回来告诉我们!”高英说着,然后回头看着一大群已经红了眼眶的汉子们,“勇士们,我们的首领为了我们的女人,支身一人去了流匪那!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爬上这座山,冲出去,冲到朱琪坡,将我们的女人和首领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冲,冲啊!”

“冲出去!”

“我们要跟首领同进同出!”

高英的话瞬间就**燃了这群汉子们的熊熊烈火,在高英的带领下,大家一个个的爬到了山壁上。

一个接一个,当上面的人力气不足时,下面的人便推上一把。

当下面的人踩不稳时,上面的人便拉上一把。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山。

但是上了山的人并没有就此欢呼着下山,而是整齐有致的按照自己平日里团体合作赛时的队伍一列列,一队队的整齐站好。

这个时候,他们平日里所培养出来的默契和组织纪律才体现了出来,如果是木依兰在这里的话,一定也会**着头称赞。

他们曾经虽然被称为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可是没有明确的带领人,他们只能够是一盘散沙的蜗居在这阿琪汗的山脚下,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天。

而现在,他们一个个冲出去都能够独当一面,都能够当得起自己肩膀上的那个重任,也能够让自己的家人感觉到温暖,更对得起勇士这个词。

“高英,朱琪坡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里头的火把都**亮了!我在山坳处看到了女巫大人的马。”罗拉火急火燎的冲了上来,气都没喘就一口气说着。

高英此刻正站在山边看着下面一个接一个上来的勇士们,他**了**头,扶住刚上来的一个汉子,“你再去看,尽可能的靠近**,注意别被发现了!”

罗拉**头,撒开脚丫子冲了下去。

当最后一个人图阳上来时,整个阿琪汗的山**上站满了他们的人,这个时候,他们才看到这个山**,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狼,而是一个小小的毡帐,里头仅仅放着一个被子,再无其他!

高英在里头发现了一套衣服,那是木依兰经常去里头为他们演示的时候穿的衣服,心中一下震动。

原来,她离他们这近,她就是每天睡在这里,在这里陪着他们的吗?

“吐卢汗的勇士们,你们可在?”高英站了出来,一手举起拳头,用力的喊道。

三千多名勇士,包括酋长图阳都用力的将手握拳放在右胸,慷锵有力的呐喊道,“吐卢汗的勇士,在这!”

“那么——”高英环顾着这些经过了一个月洗礼的勇士们,看着他们一个个结实的身体,微红但坚毅的眼神,以及一个个激动的摸样,“去你们的家中,骑上你们的战马,到我们的部落外集合!”

“是!指挥官!”三千多名勇士一齐的呐喊,让这座阿琪汗山峰都为之一震。

紧接着便是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一队一队的往下走着。

没有一个人往前走,也没有一个人催促,就那么整齐的,有条不紊的走着。

图阳走到最后,他满意的拍了拍高英的肩膀,也跟在了后天昂首挺胸的走了下去。

他老了,可也不服老!

他们能够从山脚下爬上来,他也能!他们能够骑上马儿去朱琪坡,他也能!

高英一脸严肃的走在最后,他是被这三千多人推上来做的指挥官,但是他确认为经验丰富的图阳酋长才是名副其实的指挥官。

只不过图阳酋长却在私下跟他说他老了,能够参与这样的活动不多,这个世界是年轻人的,要他代替他的那一份参与着。

他们私下再也没有叫木依兰为女巫大人,而是统称为首领!

是的,统领他们的领导,他们吐卢汗勇士们唯一的带领人,如今他们的带领人正在那朱琪坡等着他们的支援6

他们吐卢汗部落的勇士们将在今日打响这盛世威名的第一响。

“报告指挥官,第一大队全体到达!”

“报告指挥官,第二大队全体到达!”

“报告指挥官,第……”

“……”

当他骑着自己阔别一个月的战马站在吐卢汗部落的栅栏外面时,这些个勇士依旧一列列一队队的站好,就在那里等着他的指挥。

这一刻,他觉得很自豪,为他们自己自豪!

“走!”

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举起了手,往下一划,然后率先踢了下马儿的腹部,带着头走了起来。

而身后三千多勇士,按照自己的位置,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一丝不苟的走了起来。

在他们的身后,那些原本藏在山洞里的女眷们纷纷跑了出来,一个个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眼眶中全部都是泪水,但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她们担心,担心自己会影响了他们,但是她们也对他们有着信心。

一个月过去了,他们出来再也没有以前的嚣张,有的而是信心!

一个过去了,他们出来再也不是跟以前一样大声吆喝,而是序列有致的站队。

他们,真的变了!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木依兰,来源于这个来自都城的女巫大人!

是她,救了他们,然后改变了他们。

所有的女人们纷纷仰头看着苍天,看着她们寄予的天神,期盼着他们的天神能够看到她们的首领,能够赐予她福气……

……

“第一大队,由左侧包围,第二大队由右侧包围,第三大队……第四大队……”

高英率领着三千八百四十二名吐卢汗的勇士,按照他们的大队分列,一队一队的安排着他们的去处。

现在已经是斜阳西下之时,草原上的气候变化的很快,早上和晚上的时候是非常的冷,只有中午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有**晒。

这会,这些刚刚从原木圈里出来的汉子们一个个直觉得浑身打着冷战,他们从山脚下爬上来的时候早就累的浑身是汗。

当时都激动着,哪里记得这天­色­变化的这么快,现在一个个穿着半湿的衣服在哪里抖着。

不过大家还是很快的就克服了。按照木依兰之前给他们演练过的长拳打了一套之后,浑身又开始暖和起来。

安排好了一切后,高英策着马走上朱琪坡山寨的大门口,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站在山寨门口两名­精­英大汉的注意。

“嘿,你是谁?你来做什么?”其中一名­精­瘦的男人手中拿着弓弩对着高英喊道。

高英见自己才走出他们的藏身范围内就被发现了,便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精­瘦却实际上是个功夫高瘦。

从他那双手紧绷纠结的肌­肉­以及他鼓胀的太阳­茓­还有他锐利的双眼,这让高英很难以想象,这个人真的是朱琪坡山寨中区区一名守卫。

“请禀告朱琪坡山寨寨主,我是吐卢汗部落的人,有要事要与寨主相商!”这是他在路上就想好的措辞,他先进去里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更好,如果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便燃起信号,外面的兄弟们便会从各个方向冲进来,而他们还可以在里面互相照应。

那­精­瘦汉子闻言,与另外一个同样是太阳­茓­暴涨的男人低头交耳一番,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口哨……

“呜——呜呜——呜——”

那人节奏有致的吹这口哨,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草原。

紧接着,从里头也传出相应的口哨——“呜——呜呜呜——呜呜——”

高英不懂他们的意思,但那吹着口哨的汉子听到这个回应后便恭敬的看着他,礼貌且和蔼的对他说,“寨主请您进去!”

高英何其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尊敬,那就好像是朋友对朋友之间的那种亲昵,他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策马走了进去。

他佩戴在腰间的弯刀,那些汉子看见了只不过是眼神流转了一下,并没有叫他卸下来。

就这样,他带着弯刀骑着马走进了这座柔然国人攻克了很久都攻克不下来的流匪大本营。

……

木婉容神­色­欣喜的看着这个从皇宫内出来的传士官,他居然跟她说可汗要见她。

这让在家中足足休息了好几天的木婉容无比的欣喜,连忙让他先坐下休息,说是要回毡帐换身衣服。

木婉容一直以为婆罗门对她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木依兰一走没多久,他便传召见她,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心中其实还是有她的位置的呢?

她坐在自己的毡帐内,看着铜镜中自己无敌的容颜,一抹欣喜跃上心头。

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猫叫声,木婉容神­色­一凛,伸手将再后头给自己编着鞭子的奴隶赶了出去。

见那两奴隶出去后,木婉容等了一会,才冷着脸说道,“出来吧!”

她话刚音落,就见到一个双眼通红,脸上全是细细的灰尘的男人从毡帐的一个角落走了出来。

木婉容细细的看了过去,那个角落放着一个箱子,原来他竟然是躲在那个箱子后面吗?

难怪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人。

这么想着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是她与她的母亲说着话的时候被人藏在某个地方听到了,那她这万千光华的形象岂不是毁了。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他,木婉容便来了气。

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那猥琐的摸样赫然就是那天当街调戏畏亵阿穆尔后来从草丛深处逃走的阿大。

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到这里?而且还跟木婉容搭上了关系。

“嘿嘿,大小姐可别生气,我可是被逼无奈!”阿大涎着脸,一脸­色­迷迷的看着木婉容那谪仙般的脸,心想要是能够和一张这么美丽的脸做上一回,死也值了。

木婉容被他那猥琐的眼神盯着全身竟然起了­鸡­皮疙瘩,她从一旁拉过一张席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边冷冷得说道,“你自己办事不利,还好意思找我!”

阿大搓了搓满是灰尘和泥泞的双手,走到了木婉容的面前,“大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是让我们去毁了哪个小丫头,哪里知道九小姐功夫那么厉害啊!”

“你可不知道,啊二和阿三都被九小姐给杀了!”阿大说着,口气中带着怜悯,可并不见的他有多害怕,反而更多的是得意,“大小姐,你说,这要是让银狼将军给知道了……顺藤摸瓜之后……”

“你想怎么样?”木婉容打了他的话,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压制着的乌云,双眼中聚集着浓浓的怒意。

“嘿嘿,不怎么样,你知道,我现在是被除去了军籍,手头上又没有钱……所以……”阿大摸了摸下巴,双眼都冒着贪婪的光芒,他一双眼不住的在木婉容的身上扫上扫下,口中说着钱的事,可是脑子里却想着要怎么样将这个大小姐弄到自己的身下。

木婉容深吸一口气,她自然是看出了眼前这个人眼底的想法,她这会有**后悔去找这么一个人来给自己办事了!

“阿芬那,去主帐将夫人请过来!就说我找她有要事!”木婉容走了出去,冲着一直站在外头的贴身婢女说道,她用眼神示意着阿芬那。

阿芬那早就为木婉容做多了这样的事,她了然的**了**头。

木婉容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看了看天­色­,心中明白要早**解决,可汗派来的人还在主帐等着她。

早知道木依兰将另外两个杀了还留着这个祸害的话,她就应该派人跟着他们三个,看到不对劲就要杀了他们三个灭口。

都怪她当时急着找木容说事,匆匆安排好之后忘记了要灭口这一回事。

竟然给她留下了这么大的后患。

她回国头拉好帐帘回到毡帐内时,却看到那阿大竟然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吃着那传士官从宫中给她带出来的糕**。

木婉容心中一阵抽痛,那可是婆罗门可汗赐给自己的,她都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竟然就被这个下贱的人全给吃了。

“我已经叫我母亲拿钱去了!拿到了钱你就快**离开都城!不要让人给发现了!”木婉容侧过脸,不去看让自己奔溃的场面。

“啧啧啧,”阿大将那一小碟子的糕**吃了个­精­光,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的手指头,口中还啧啧不停。

“这**心真好吃!哟,大小姐你不是这么小气吧?吃你一盘**心就不高兴了?”阿大吃完看到木婉容的脸­色­,嗤笑道,“我们兄弟三人给你拼命,现在可就剩下我一个了,那两个可是连尸体都看不到,吃你一盘**心你就拉下张脸,怎么,瞧不起我阿大?”

他大步到到木婉容的面前,一手捏住了木婉容的下巴,竭尽的讽刺。

木婉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的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可惜他再怎么猥琐再怎么痞赖也是军队里出来的人,一只手的力气都足矣让她无法动弹。

下巴被他紧紧捏住,木婉容是有苦说不出。

最后还得陪着笑脸,“哪里,哪里,只是早晨起来没有吃东西,见你吃的开心肚子有**饿而已!”她言不由衷的说着,鼻息间闻到阿大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整个人都觉得晕眩。

“饿了啊?”听到木婉容说的话,阿大整个人身上的癫狂现象便没有了,他一手捏着木婉容的下巴,一手拦住了她的腰身,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泥沙沾上了她的洁白衣服……

“噗通”一声,木婉容被阿大给绊倒在床上。

木婉容被阿大压在身上,这个人差**没被压的背过气去,她想尖叫,可一想到外面还有人,她忍住没有叫喊出来。

“你要­干­什么?”她推搡着阿大的肩膀,想让阿大起身,同时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欲望,开始有**害怕起来。

“大小姐不是饿了吗?那小的就来喂饱大小姐吧!”阿大料准了她不敢大声说话,于是便­色­胆包天的对木婉容动手动脚起来。

由于这几天阿大要躲避着木依兰,又要躲避着银狼将军的搜捕,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近女­色­了,而咋一见木婉容,身体内的欲望早就扬起了头。

只不过是打心底的怯意让他一直不敢动手,当他吃完了那盘**心后听到她示弱的话时,心便开始痒了起来。

美­色­当前,没有欲望的男人简直不是男人,更何况饱暖思­淫­欲!

吃饱喝足了,自然是要美人了。

木婉容强烈的忍着身上之人对自己的畏亵,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抚摸着,粗糙的大掌不住的摩擦着她的娇躯,让她忍不住的恶心又全身颤抖。

在这种极度的恶心和无以言语的感觉中,木婉容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口­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她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被外面的奴隶听到。

只是,她虽然克制住了自己,可很明显的,自己应该拒绝他,而不是在这里忍耐。

别说婆罗门派来的传士官还在主帐中等她,就连她的母亲,郁氏也正在赶来的途中……

“唔……”

“起来,我们来谈一场交易!”木婉容绝对是女人中的战斗机,她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能够想到一条陷害人的计谋,不得不说,木婉容真的可以说是木依兰最强大的敌人之一。

那阿大可不这么想,美­色­当前,自然是先让自己乐了再说,什么计谋,什么交易都比不上这个柔然第一美女来的实在!

见没有反应,木婉容摸到自己发辫上的一个纯金发簪,那是婆罗门上次侵犯了她时,他觉得不安而赏赐给她的!

木婉容拔起发簪,用力的朝着阿大背上狠狠一刺。

“啊——”

阿大一吃痛,立马从木婉容的身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木婉容,那表情就好像是恨不得立即吃了她似的。

可惜木婉容已经从他的恐惧中走了出来,任凭他再怎么样也不怕他!

“你给我听好!”木婉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只要你帮我办好这件事,你要什么女人,我给你找什么女人,就算是你今后要找……我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阿大见有这等好事,也就不纠结自己莫名其妙被刺了一下的事情,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幸好刺得不深,臭着脸问道,“到底什么事?”

“你听着……”木婉容凑到阿大的耳边,细细的说着自己方才想到的计谋,之后还贿赂他似的摸了一把他的胸膛!

阿大虽然有­色­心但­色­胆并不大,今日对她做的事情其实也是一时气血冲头,但此刻又被他撩拨一阵,心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只是当他听到了木婉容的计谋时,心中一禀,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

其实木婉容也是在情急之中才想到用交易转移这个人的注意力。

虽然草原上的儿女都很开放,但是她是婆罗门可汗的准可敦,绝对不能够做出任何失贞的事情

木婉容忽然间想到郁氏,她脸­色­一变,开始推着阿大,“你记住了就可以了,现在先到一旁躲着去,我母亲就要过来了!”

等到阿大走到木箱后面时,她才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阿大给弄得脏兮兮的,她连忙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正想到毡帐的另一头的屏风后面换,但念头一转……

还是给他一****甜头吧,否则哪能这么容易驱使他!

她无限风情的解开了自己的辫子,任由长及臀部的黑发飘散着,然后就在那张大床面前,一**一**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阿大躲在箱子的后头原本是打算休息,就等着木婉容的母亲来了走后出去与她云雨一番。

这一刻他其实已经清醒了过来,方才的冲动已经不复存在。

他以为木婉容一定会愤怒的杀了她,毕竟她可是这堂堂柔然国的第一女巫,哪里料到这个表面看起来美若谪仙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巫骨子里竟然也是那么渴望欲望的。

从他刚刚对她的那些动作反应来看,这个女巫大人一定还是个雏,想来婆罗门可汗要不是不行就是不喜欢她,竟然定了亲这么多年了还让她过着玉女生活。

想到木婉容刚刚的反应,他的欲望又开始膨胀起来,简直是难以忍受。

听闻外面有一阵子的西索声,阿大探出头去想看看是不是木婉容的母亲来了,哪里料到却是一副这样的画面……

木婉容的身材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阿大看的气血不由得往上喷涌,如果不是毡帐外传来的声音,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冲出去。

“嘻……”木婉容眼尖的看到了阿大涨红的脸以及即便是藏在木箱后面依旧昂扬。

正想再诱惑他一番,但听到毡帐外的声音,她匆匆披上衣锦,连亵裤都还没来得急穿上,急急的套上马靴系好衣襟带子便坐在了梳妆台前。

她左看右看,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一丝的瑕疵处,拿起台上的蜜粉细细的拍了拍,但她酡红迷人的脸颊和春易荣然的双眼让人一看就会去踩她方才是不是经过了云雨的洗礼。

木婉容狠狠的闭了闭眼,用力的揉了揉,将那满满春­色­的双眼中揉出了血丝之后,才满意的松了手。

虽然这样看起来狼狈了一些,但是比方才那明显欲求不满的样子看起来好多了。

“婉容,这么着急叫我有什么事?”郁氏依旧是一身光鲜亮丽的走了进来,她一看到木婉容红肿的双眼立即惊呼骂道,“阿芬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婉容的眼睛这样了?真是该死!”

阿芬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的埋着头。

木婉容像是没有看到阿芬那受到委屈似的,拉住郁氏的手坐在了床上,小声的在郁氏耳旁说道,“母亲,你去一趟阿祖的部落,要他们去吐卢汗部落,随便做什么都成,但是记住别让木依兰活着回来。”

郁氏神­色­一正,她好奇的问道,“木依兰去了吐卢汗,可是吐卢汗有三千勇士,你阿祖部落才一千多**人,哪里打得过他们!更别说杀了木依兰那个小贱人了。”

木婉容得意的笑了,“你只管去就是了,木依兰现在是自身难保,吐卢汗所有的勇士都去攻打朱琪坡去了,部落里全是些女人,所以……”

郁氏一听,喜上眉梢,“我这就去!”吐卢汗部落是她父亲家早就想吞并的部落,奈何他们部落生养好,竟然有三千多勇士,而且易守难攻,所以这么多年,他们只能看着掉口水,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他们哪里能够放弃。

“你快**出来,传士官都等着急了!”郁氏想了想,还是先会过头帮木婉容打**好。

木婉容原本打算等郁氏走后详细的告知阿大行事的步骤和方法,哪里料到郁氏竟然回了头、

郁氏这一个回身,让她没有办法,拿起梳妆台上的‘迷魂跌’,仔仔细细的揉到了自己的黑­色­秀发中,这才跟着郁氏走了出去。

离去前,她还瞟了一眼那个箱子的角落,确定他还在那里之后,才扬起嘴角走了出去。

阿大见郁氏原本走了出去,正想冲出去扑倒木婉容,哪里料到郁氏竟然来个回马枪,不得已他只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缩回了箱子后。

等了一会,那郁氏竟然带着木婉容走了出去,他懊恼的锤了下箱子,直直叹气方才竟然没将她拿下,那样的话哪里需要自己现在在这里看着自己的欲望叹气。

忽然他看到了床边竟然有个女人,她跪在地上等到木婉容他们走了出去后,才站了起来。

她弯着腰将床上木婉容换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了起来,阿大看着她浑圆的臀部以及斜襟内透出来的白­嫩­白­嫩­的肌肤,他狼嚎一声,从角落冲了出去,扑向了那女人……

……

木婉容一身的不自在,因着她着急换上衣服,里头的亵衣没穿,亵裤也没穿,让她颇为觉得难受。

但她表面还是维持着高贵完美的状态,即便是眼睛有些红肿但也没什么影响。

只是身旁的这个传士官时不时的瞅瞅她,让她又觉得气愤又觉得窃喜。

但好在她的表面功夫做的好,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的路,双手搁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压住那可能会被风吹起的衣锦下摆。

他们现在乘坐的是婆罗门派人送来的软轿,除了头**上有一**遮阳伞之外,整个人都是在外头的,而她那双除了穿了一双马靴的长腿时不时的从衣锦的下摆露出一****雪白的肌肤……

“木小姐,到了!小的先进去回禀一声,请小姐稍等!”传士官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看木婉容下轿时抬起的皓白小腿,这才进了内殿。

木婉容看了看天气,暴晒的太阳始终锲而不舍的散发着它的热量,她头发上的迷迭香因为太阳的暴晒,始终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现在更是浓郁了。

她自己都因为这个迷迭香弄得有些昏眩,站了一会,那传士官便出来了,请她进去。

木婉容深吸了口气,这次竟然让她就这么的来了,那她一定不能前功尽弃。

上次的那个薄荷香囊一定要想办法克服。

“婉容见过可汗!”木婉容声音娇柔,软绵绵的里头带着丝丝甜蜜。

这让焦头烂额好几天的婆罗门心底多了一丝暖意,他揉了揉皱了好几天而导致有些疲惫的眉心,伸手朝她招了招。

木婉容弯着­唇­角,双眼弯弯的弧度让她给人一种温和宁静的感觉。

她双手恭敬的放在腰侧,走到了婆罗门的身边,还未站稳,婆罗门便一个大掌将她揽了过去……

“哎呀……”木婉容娇滴滴的轻吟一声,跌坐在婆罗门的大腿上。

“可汗,您吓到婉容了!”她轻轻的拍了下婆罗门放在她腰际的大手,眼波流转着。

婆罗门埋在木婉容乌发间深深的吸了口气,殷殷发香环绕着他的鼻息,瞬间让他的烦恼少却不少,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忽然发现她的双眼红肿不少,心疼的问道,“婉容,你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木婉容微眯着的双眼,木婉容躲闪了一下,似乎有些疼痛。

“疼吗?”婆罗门难道的柔情,他那张刚毅的脸­色­竟然带着些许的嫣红,就好像是刚刚喝了酒似的。

木婉容摇了摇头,她轻言细语道,“一想到东瓯部落的事情,婉容就为可汗着急!更是为妹妹担忧!她现在在吐卢汗部落,一个人在外,不知道车富国的人会不会也……”

她这么说着,双眼又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氤氲水汽冉冉升起。

婆罗门见她如此体贴,心中就好像是注入了一股温泉,暖暖的,甜丝丝的。

“放心吧!”他边说着,边摩擦着木婉容的秀发,深深的吸着她发中的玫瑰花香,“吐卢汗的勇士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而且女巫大人也是有自己的本事,她既然那么自信,我们又何须为她担忧呢!”

“是!可汗说的对!婉容只是太过紧张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想要擦拭掉眼中的水汽,哪里料到越擦,眼睛越红,最后竟然还落下泪来。

婆罗门见状,心疼的紧紧拥住她,一手轻轻的拂去她那香腮上的水珠,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婉容不需要如此,依兰的事情,明日本汗便派人过去查探,一定每日准时为你送上消息!”婆罗门吻了她之后只觉得意犹未尽,竟然还想再吻,口中呢喃着,双手却越抱越紧。

“依兰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她的福气!”

“可汗……”

木婉容的声音绵长细软,叫唤着婆罗门就好像是在轻声吟歌似的,撩拨着婆罗门的心,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是有十几只猫爪子在抓着他一样。

看着眼前双眼通红,两颊酡红,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气息的木婉容,他心中暗想——勿须再等了。

一把将木婉容抱起,顾不得她的惊呼,转身进了内殿。

婆罗门其实一直都很自律,整个皇宫内除了两个自他当王子起便陪伴在他身旁的女人之外,再无其他女人,而他本身的欲望也不高,所以经常是一人睡在这批阅殿的后面。

当婆罗门将木婉容轻柔的放在床上之时,木婉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看到婆罗门急切的样子,她又微微的扬起了笑容。

那是一种征服感,她终于也将这个男人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乘着婆罗门忙于她身上之时,她悄然的探下了他腰际,那个被他挂在腰侧的一个香囊。

她记得,上次便是这个香囊坏了自己的好事。

婆罗门爬到木婉容的身上,手上的动作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了,他明明就不是这种欲望强烈的人,曾经他可以带兵打战整整一年不需要女人。

也可以面对十几个女人的诱惑而坐怀不乱!

可是面对这个女人,这个和他定亲多年的第一女巫,他像是被她下了蛊似的,紧紧抓住。

一和她单独在一起,他就觉得内心在咆哮,想要,想要……

他曾经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中蛊了,可是他也很明白,他们这些王室子弟,自小便经过培养,身体内是不可能存活着其他的蛊的,因为他们自小便种下了帝王蛊,其他的蛊一经他们的体内便会被这个帝王蛊给吞噬掉。

所以,他便单纯的认为,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完美的魔鬼身材,是男人都会喜欢!

木婉容终于是拿到了那个香囊,奋力一扔,将香囊仍出老远。

她终于放心的抱住了婆罗门的头,想着,这下终于不会有人来破坏自己了。

只要将自己交给了他,那他还能够抛弃她吗?

别说自己不允许,就是她的父亲木容也不会允许婆罗门吃了不负责的,更何况凭借她木婉容在柔然第一女巫的声望,他婆罗门想吃了不付账,那还是不可能的。

“你们两姐妹都是这么的迷人……”婆罗门忽然间奔出了一句话,紧接着他撕开了木婉容身上的衣服……

木婉容原本也在痴迷中,突然间听到婆罗门说的那句话,心中一沉,难道说,木依兰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

心中又对婆罗门感到失望,又对木依兰感到愤怒。

她不是说对婆罗门没有感觉,不可能会跟婆罗门有什么的吗?

为什么婆罗门会说这样一句话?什么叫都这么迷人?

哪里迷人?是在床上吗?

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是欢愉,而是屈辱。

婆罗门竟然在享有了木依兰之后还心安理得的占有她。

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毯子,身体都气得颤抖起来。

但,婆罗门毫无察觉,他甚至以为木婉容这是动情的表现,内心一阵的满足。

木婉容也想让自己沉迷进去,不去想在这张床上婆罗门或许跟木依兰有过什么,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天木依兰从皇宫回家时脸上飞扬的表情。

她那天高兴的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进木府便直奔木容毡帐,跟木容说了许久的话,出来时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当天就带着阿穆尔走了。

她开始还以为是她说服了可汗,让可汗不要打她的主意。

现在想来怎么可能,柔然国的女人们谁不钦慕婆罗门可汗,可汗可是带领着他们走上富饶生活的人,她木依兰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着不会爱上他的话,让她差**心软就放过了她。

现在想来,她根本就是耍的拖延之计,根本就是要她放松警惕,所以才会有那天她进皇宫……

其实木婉容真的是想的太多,以己度人!

而婆罗门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竟然给木依兰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以至于到最后酿成大祸。

当然,这都是后话,且看木婉容一心愤怒之余,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了婆罗门的肩膀……

当然婆罗门并没觉得怎么样,他觉得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更能增加情趣,可是当木婉容闭着眼睛咬了之后稍稍睁开眼睛看到了他耳边的一缕刮痕时,眼中真的是冒出了火光……

“可汗,你跟依兰……”她终究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可是下一刻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害怕听到,听到一些让自己崩溃的话。

从小到大,她木婉容是所有人心中眼中的天之骄女,理所应当的收到所有人的赞美和表扬,光华的背后只有母亲日日哭泣不住的鞭策她,而她的哥哥更是因为脾气暴躁,被送到了边境当了驻守将军。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母亲的鞭策长大,而她木依兰,虽然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可是她却一个人独自拥有的父亲木容所有的爱。

她的体质特殊,继承了她母亲的遗传,当上了柔然国唯一仅有的预知女巫,所以即便是她从小恶名远扬,即便是她小心心思不正,可木容也对她容忍有加,就连婆罗门可汗也对她礼遇有加。

更别说现在赤手可热的阿那穰王子了,简直是哪里有木依兰,哪里便有阿那穰,所以木依兰的童年是光鲜亮丽的,表面是,背后依旧是。

到她长大了,她以为她表现的越好,得到木容的关注便会越多,哪里料到无论她做的多好,得到的永远只是两个轻飘飘的的字‘很好’,不会像表扬木依兰一样拥在怀中兮兮的评价,更不会因为她得到过婆罗门可汗的赞赏而大肆摆宴席。

木依兰不过是凭借那本天书预知出了几个可能,可汗就赏赐了她一个纯金打造的发钗,而她不管做多少事情,永远只是口头上的表扬。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如果木依兰没有那本天书,如果木依兰紧紧是一个普通人,她还能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吗?

还能够骑在她的头上吗?

所以,她才会想将她的那本天书拿走,她想代替她成为这个柔然国的预知女巫!

“依兰,本汗现在只知道婉容……来吧!”婆罗门绝对是调情的高手,就这么一句话便将木婉容捧上了天堂。

木婉容满心的欣喜,这一刻,她竟然不再和木依兰比拼着什么了,还有什么再欢好时口中心中念的全是一个人名字能够让人觉得有面子吗?

不,她忽然明白,木依兰不是她的阻力,真正的阻力是木依兰身后的那些人……

“可汗——哎,阿那穰王子,你别进去啊!”忽然,木婉容听到了外头传来那传士官的声音,急促而嘹亮,显然是想通知他们一**什么。

可惜木婉容这会并不想就这么无疾而终的结束,正想用力挽着婆罗门时,却见听到了大殿大门被狠狠踹开的声音。

她惊呼一声,惊醒了趴在她身上正准备蓄势而发的婆罗门。

同时婆罗门也听到了动静,手上动作飞快的撩起被子,将木婉容盖住,幸而他一直在脱着木婉容的衣服,而木婉容也顾着生气没动他的,以至于她已经清洁溜溜,而他还只是稍稍凌乱而已。

“婉容,你稍等一会!”说罢,婆罗门的脸上已经挂上往常的严肃。

木婉容被压在被子里懊恼不已,没想到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程度居然被阿那穰横Сhā一脚。

她已经猜到了阿那穰来这里找婆罗门可汗是因为什么事了。

除了木依兰,还有谁能够让这个单纯的近似于蠢的阿那穰王子着急呢。

“阿那穰!”婆罗门从后殿中走出时,正看到阿那穰抬手想要打那个抓住他不放的传士官,不由得怒从心中起,爆喝一声。

阿那穰闻言放下了手,脸­色­的焦急之­色­一扫而光,欣喜的看着婆罗门,“王兄,你果然在这里!这该死的传士官居然骗阿那穰说王兄不在这!”说着还指了指跪在地上磕头的传士官,一脸的无辜相。

婆罗门看了一眼那传士官,传士官心领会神的退了下去。

“阿那穰这么着急找本汗有什么事?”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不着痕迹的翻阅着,可是心思根本不在奏折上,他想着的全然是后殿内那大床上的女人……

“王兄,依兰是不是到吐卢汗部落去了?”木婉容猜的果然对,能够让阿那穰着急的,除了木依兰之外,再无第二人。

婆罗门眉头一皱,他才想起,自己的这个王弟对木依兰可是一往情深,虽然木依兰以她要攻打周边小国为借口,不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她,但他明显的已经把木依兰化为了自己的女人。

这个时候阿那穰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他焦急的摸样成功的激起了婆罗门心中的那**细微的怀疑种子。

“阿那穰,你对木依兰可是真心的?”婆罗门终是放下了手中那本装镊样的奏折,走到了阿那穰的面前。

年轻俊美的阿那穰虽然没有婆罗门那种­精­炼和历经风霜的成熟,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婆罗门这时候开始有些担忧,自己对这个王弟是不是太过放松?以至于他竟然敢如此大胆的闯进他的宫殿。

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是还能够更大胆的拿着刀冲进来?

婆罗门之所以能够­干­倒安仁可汗,又将其他跟他一起争夺可汗之位的王室子弟一一撂倒,就是因为他有足够的野心和疑心。

他能够因为怀疑一个人对他有不轨之心而彻夜灭他整个部落,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婴儿,乃至部落内的飞禽走兽,无一活口。

当然,这都是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干­的,乃至于那些个部落被灭了,所有人都只会想到周边国家或者是东魏又血洗了他们,从而引起更大的民愤。

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些事情竟然就是他们高高在上的伟大领袖婆罗门可汗所­干­。

婆罗门对自己怀疑的对象是竭尽全力的打压,不给他们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但除了阿那穰之外!

阿那穰现在是整个王室中唯二的成年男子了,也是他婆罗门在世仅剩的兄弟了,所以对于他,婆罗门是尽可能的不去怀疑他。

可是现在——

对于阿那穰的放肆,以及阿那穰对于木依兰的执着,让婆罗门起了疑心。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预知女巫必定要嫁给可汗的?

他婆罗门要娶木府两姐妹的事情,现在市井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在他知道的前提下还对木依兰如此的关心,这到底是对他的一种挑衅还是真的单纯到木依兰都已经有主了他还不在乎?

“当然是真心的!”阿那穰听到他略带质疑的询问,“依兰对阿那穰那么好,阿那穰也要对依兰好!”他略显单纯的话稍稍浇熄了婆罗门心中的怀疑。

“那,阿那穰可知道,王兄正准备娶木依兰?”这句话,不仅阿那穰听到了,连同穿好了衣服站在内殿的木婉容也听到了。

木婉容在内殿又是一阵气恼,愤怒。

而阿那穰则是一脸的茫然,“王兄要娶依兰?可是王兄不是说要将依兰嫁给阿那穰吗?”

“因为,本汗改变主意了!”婆罗门眯起了锐利的鹰眼,带着微微黄­色­的瞳孔划过一丝亮光,“或许等本汗百年之后,阿那穰你还不放弃的话,你可以娶回木依兰!”

在柔然乃至整个草原上的国家都有这样一个风俗,兄嫂弟娶,父妻子娶,只要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都可以再娶。

而在他们王室中更是如此,因为他们要保持他们王室血缘的纯粹­性­,所以当他们的兄长死去之后,自然会有人接手他们余留下来的妻妾。

但阿那穰显然并不想这样,他满脸的愤怒,一只手遥遥的指着婆罗门,“我……我要去告诉依兰……”说罢提脚就冲了出去,那速度之快还差**将刚刚进来的木容给撞到了。

木容看着一阵风风火火的阿那穰,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问什么。

他走到一脸­阴­沉的婆罗门面前,“臣见过可汗!”

婆罗门敛了敛神情,对待木容,他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木容为他以及这个柔然付出了太多太多。

“国师有何要事?”

木容斟酌了一下心中的话语,然后才说道,“日前车富国大胆包头竟然将东欧部落的原酋长和一­干­长老分尸且烧毁他们的毡帐一事,国师殿以及安排好了女巫和巫医进行祭祀,为他们的亡灵超度!”

婆罗门**了**头。

木容见状继续说下去,“近日听闻位于吐卢汗部落附近的朱琪坡流匪又有了新的动作,而小女木依兰也被抓进了朱琪坡山寨,臣想,可汗是不是应当派人将那个朱琪坡山寨给剿灭了!”

木容顿了顿,“毕竟,依兰可是可汗想要娶的人,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依兰被掳而无人救援的话,恐怕会让可汗的威名扫地。”

如果可以,木容也不想让木依兰与婆罗门扯上关系,木容虽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不愿意自己的两个女儿嫁个同一个人,可是现在的情况下也只有可汗才能够发动兵,才能够让木依兰从朱琪坡的流匪中逃脱出来。

木容也是关心则乱,他根本就忘记了,朱琪坡流匪山寨那还有吐卢汗部落的三千勇士在那里候着呢。

“这……”婆罗门也在为难,朱琪坡流匪他不是没有剿过,可是次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他要为了一个女人又去触那个大霉头吗?

可木容的话也说得很满,现在市井间都传着他将迎娶木氏两女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木依兰被朱琪坡流匪所掳的事情传了出去,那颜面扫地的可是他这个可汗,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对他的子民们?

木婉容站在殿内听着她的父亲说的话,眼底煜煜的闪烁着恨意,她的父亲,想到的永远只有木依兰!这样的父亲,还要来有何用?永远只会阻碍自己前进的道路!

“报——”正当婆罗门处于左右为难之际,门外的斥候疾步走了进来,“报告可汗,朱琪坡流匪山寨的流匪们……”

……

高英进了山寨后是被人强迫的架下了马,他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弯刀,然后才敢走进了山寨里头。

这个山寨是坐落在一个小小的山峰上,一条条绵延小路围绕着整个山峰缓缓而上,而他们的毡帐并不是同他们吐卢汗部落的一样,而是一个接一个,紧凑,密集的摆放,但他明明就看到很多的毡帐内都没有人。

这会,整个山寨里头的火把都**了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灯火通明的水晶坊似的。

他捏着手中那个细小的信号弹,那是木依兰留在部落内给那些­妇­孺的玩意,说是只要**燃这个,多远她都能够看得到。

他一步一步的跟着前面引路的流匪,心中考虑着是见到了木依兰首领再**还是现在就**,可是他还没有见到木依兰就开始**的话,会不会害了首领?

就这样,他带着忐忑的心情渐渐步入了这座柔然国国民心目中的毒瘤老巢。

当他站在坐落在山峰**端那座巨大的毡帐外头,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甚至还一个个把酒言欢的流匪头头们时,那一刻,他恨不得用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放在水里清洗一下然后再安回去。

他看到了什么?

那些常年累月不露面的朱琪坡流匪老大们一个个笑的像是弥勒佛似的端着碗陪着笑脸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木依兰……

他们的首领什么时候跟朱琪坡流匪们搞的这么好了?

“诶,高英来了?来来来,喝两杯!”一旁脸上被划了一个刀疤的流匪头头看到站在毡帐外目瞪口呆的高英,热情的拉着他走了进去,一只装满了酒的碗塞到了他的手中。

高英张着嘴,看着坐在木依兰身旁的女人,那不就是阿大家的吗?看着她的样子,并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侵犯。

他压住心底的那些疑惑,豪爽的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好好,兄弟果然豪爽!来来来,坐这里!”那刀疤脸拉着他坐在了一旁。

高英抬头看了一眼木依兰,见她也正好瞧过来,她不动声­色­的**了**头,高英便毫无异议的坐了下去。

虽然他还不了解情况,但是就眼前的现象来看,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他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性­号弹放进了怀里。

“诶,女巫大人,方才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坐在木依兰下手的一个黑瘦­精­­干­的流匪头头端着酒看着木依兰,有**大舌头的问道。

木依兰**了**头,稍稍抿了一口酒然后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在朱琪坡踏一踏脚便能够地动山摇的大佬们。

他们说要跟着她一起混,她在吐卢汗部落门口说的那番话,他们也听到了。

他们本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流浪民,而是被逼无奈才坐地拥山,为的只是能够糊一口饭,那些贫穷的牧民,他们从来不会去打劫,打劫的大部分都是那些富裕人家,还有周边小国小部落。

正是因为他们也想有个安稳的生活,正是因为他们也想真正的融入柔然,不想再这样过着被人喊打喊杀的日子,所以他们才会有今日的这一出戏。

故意掳走阿大家的,然后逼得木依兰出面。

如果木依兰没有这个胆量独闯朱琪坡山寨,那么他们也会放弃她,如果她真的一个人来了,那他们就无条件的跟随她。

只是没想到,她才来没多久,那些被关在原木圈里的人全部都出来了,而且还浩浩荡荡的包围了他们的山寨。

这让这些和吐卢汗部落比邻而居的朱琪坡流匪们感到又惊有喜。

惊的是,木依兰竟然能够在短短一个月内将他们训练处如此效果,喜的是,他们终于没有看错人。

“我觉得可以!只是我想问一下……”木依兰放下了手中的碗,她斜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烤­肉­思考了一下,而后才曼斯条理的问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寨子外那两个守卫手中拿着的——是弓弩吧?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其中一名头发全部剃掉的光头豪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的手镯,他递给了木依兰,“首领,您看,这个跟你手上的那个可是一对的?”

木依兰眼中有着震惊,她手上的这个手镯她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而光头给她的这个手镯却早就被摩擦的光滑无比,应该是经常被抚摸的缘故。

她拿起那个手镯,将手上自己的那个手镯取了下来,放在了一起。

两个手镯都是一个材料制成的,并非是大家眼中看到的那银质,而是一种木依兰也不知道的来自未来的材料。

镯子上面的花纹为古代著名的缠枝花,花蕾和花苞两两交叉,当两个镯子叠加放在一起时,才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两个镯子上的花纹是多么的重合。

“看来,这两个镯子是一对的!”光头咬了一口烤­肉­,满脸不在乎的冲着木依兰说道,“那这个镯子就是首领大人你的了!那个弓弩什么的,就是咱们寨子里的人从这个镯子里琢磨出来的!”

木依兰看了看他,却是毫不在乎,其他朱琪坡的人也是同样的表情,他们是真的不在乎,而这些对于木依兰来说,是多麽的重要。

里面不仅仅是有着这些武器工具的制作方法,还有一大堆毒药,医药方面的记载,那是木依兰想找,也找不到的东西!

这种恩情,木依兰原本是不想要的,可是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

吐卢汗的勇士们看到她,都认为她是有多么的勇猛,以一挑四,还毫发无损!

其实他们不知道她在下马之前便吃了一些增加体力和力道的药物,如果不是那些药物,她哪里能够以一敌四。

前生的她,打群架什么的都是拿着刀砍,到后面拿着枪对决!

哪里会需要这种赤手空拳的打,这对于草原的汉子们来说,完全是看体力,力道来取决胜利!

而对于会功夫的人来说,是看学习的武学内容,以及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取决。

但对于她这种只懂得现代武术的人来说,必须要借助一些药物帮助。

而她很多的药物都是从自己的那个手镯中看到的,里头的大部分都是她现在还配置不出来的。但有了这个就不一样了,里头的东西都是她没看过的,肯定会有她需要的。

“好!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木依兰眼神冉冉,闪烁着星辉般的光芒,她仰头喝酒的那一瞬间,高英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女神。

他不懂他们口中的什么协议,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木依兰,朱琪坡的这群流匪们不可能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请他们喝酒。

这么想着,他望着木依兰眼中的尊敬又多了一分,看着旁边的刀疤脸也亲切了不少,端起碗连连­干­了好几碗。

那光头也豪爽,连连摆手说没什么了不起,但手中的碗倒是没有停下。

“寨主,从今往后,咱们就好好的­干­!把这片辽阔的大草原给拿下!”木依兰拍着桌子!

她也是豪气万丈,在现代就是拍桌子说事的人,到了这古代之后显示束手束脚的被捆绑了许久,到了吐卢汗部落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现在跟这群流匪在一起更是完全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她本来就是这样豪爽不拘小节之人,只不过是活在了古代的制度下,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好,征服这片草原!”那光头寨主也跟着拍桌子,但回头一想,不对啊,他的名字可不是寨主啊。

“诶,首领啊……”这光头寨主喝的有**高了,舌头都大了起来,“我……我可不叫寨主……我……我叫光头强……”

“那……那边那个刀疤脸叫大巴,那个豆­干­叫兔子……那……那个已经醉了的叫三杯­鸡­……”

木依兰仔细的听着他一一介绍,虽然他也喝了不少了,但是还是坚持这没有倒下去,而是很认真的为她介绍这这些人。

她也很认真的,没有辜负他的听着,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以后就是她的伙伴了,她征途路上的伙伴!

当光头强说完之后,就倒下了。

木依兰莞尔,也亏的他喝了整整四大坛子的酒之后还能够坚持给她介绍完这些人。

她看了看桌下的这群人,就连最后进来的高英都已经躺下了。

整个毡帐内,也就剩下她还神清气爽的坐着。

她笑了笑,走出了毡帐,叫站在一旁的人去给里头的人都披上衣服,别让他们冷着了。

月亮早就挂在了空着,圆圆的,让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大大的烧饼,****繁星挂在周围给他做着装饰,**缀着。

其实朱琪坡的人口并不多,朱琪坡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足三百人,其中能够出战的男人仅仅不到一百五十名。

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还有一些是在外流落的孤儿。

朱琪坡流匪山寨的寨主光头强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制定的不允许大家打劫什么人,大家就遵守,不去动什么人!

所以即便是外头的人再怎么鄙夷,唾弃朱琪坡,但是他们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不该碰的人坚决不碰,不该杀的人坚决不杀!

他们紧挨着吐卢汗部落这么多年,除了这次为了逼的木依兰出来而掳了阿大家的之外,从来没有碰过吐卢汗部落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们知道,吐卢汗部落的勇士是有机会站出去攻打外人的,所以他们不能够伤害他们,不能让他们的家受到破坏。

甚至在有些部落打算侵袭他们的时,朱琪坡的流匪们还会在半路给那些人下一些绊子。

其实这样才是木依兰接受他们的缘故,如果一个手镯就能够将她给拉拢了,那么她的人格也太差了。

唯独这样有着自己的原则的人才不是无可救药之人,他们有着自己的目标有着自己的信念,这样的人才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

这也才是她木依兰想要收复的手下。

她无心为柔然国制造多么强大的军队或者是部队,但是从婆罗门的态度她就看出来了,她不能够受制于人的话就要让自己手中拥有强大的力量。

而兵权,便是在一个国家中最大的力量!

吐卢汗部落的三千勇士,是她看中的第一个力量,只是没想到朱琪坡的流匪们也顺藤摸瓜的找上了她。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一股力量。

天空忽然冉冉升起一个耀阳的红­色­星芒,升到半空中的时候以其为中心炸开,耀眼的闪亮了木依兰的眼睛。

那是木依兰研制出来的信号弹,这信号弹最适合在也夜晚的时候用,因为上升空间高,颜­色­明亮,很容易让人看到。

而这个信号弹,她仅留给了吐卢汗部落的几个女人还有罗拉手中有,并且告诉过他们,不到紧要关头不要乱用。

木依兰垂下了眼,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晚上没有在部落便出了这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盯着吐卢汗部落?

而她早在光头强他们的口中也得到一条重要的信息,吐卢汗部落之前的疟疾,并非是无故而起,而是有人恶意投毒,至于是为了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抛开这些思绪,木依兰拉着旁边的一个人,“把里头那些酒鬼给全部叫醒,就说吐卢汗部落要被灭了,叫他们速度给我死过来!”

当她冲出朱琪坡山寨时,就见到吐卢汗的勇士们一个个手中握着弯刀骑着马儿聚集在了门口。

他们在外头等着高英的信号,可惜高英一到山**就被拉到里头喝酒去了,根本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当木依兰走出来时,所有的勇士们的眼睛就好像是狼看到了­肉­,绿幽幽的都快冒出火来了。

乍一看,就好像是一大群狼聚集在这里,让木依兰在第一瞬间还有**毛骨悚然,不过当她想到这群人是为了来救她的时候,心中就剩下满满的感动了!

“勇士们,欢迎你们出关!你们——注定是整个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木依兰骑在高头大马上,女子娇小的身材丝毫不示弱于那群大老爷们。

“嗷呜……”

勇士们纷纷做着苍狼的声音,以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们辛苦了一个月,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能够在她的面前得到一句称赞!

如今,他们做到了!

如果能不欢呼?

如何能不高兴?

木依兰微笑着看着在自己眼前犹如孩子般得到糖果奖励的吐卢汗勇士们,他们经过了一个月的洗礼,变得越来越结实,越来越守纪律了。

即便是在这么欢腾之下也没有一个人走错自己的位置,紧紧的站在属于自己的队伍后面,默默的尖叫着。

木依兰悄然竖起了手掌,欢呼声瞬间嘎然而止!

她满意的****头,紧接着手中做了几个动作,就见到那群大老爷们一瞬间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一个个神­色­变的严肃起来!

“勇士们,现在是保卫我们的家园的时候了!拿起你们手中的弯刀,骑上你们的快马!冲——”

木依兰的号召力以及感染力绝对是屈指一数的,她话刚音落,三千多个勇士集体发出响亮的嚎叫,让这个草原上的夜晚都得到了震动!

木依兰见状,打马领先。

一骑黑­色­靓丽,皮毛光滑的骏马在夜­色­月光的照耀下奔驰着,仿佛死神的镰刀,走到哪里,收割到哪里!

身后三千多勇士也不甘示弱,口中吆喝着,脚下踢蹬着,各­色­的马儿像是一条流水线,跟着木依兰前进。

目标,在前面,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要将企图侵占他们家园的狼子野心们一一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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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白羽的下落+郁土布部落的侵袭

? 东魏国

安阳城

今天的街道上气氛十分的诡异,安阳城的百姓还是按照往常的生活作息,上街的上街,下馆子的下馆子。

而往日里不到下午不开门的春楼妓院今日却是早早的就开了门。

但他们不是自愿开门的,而是被一群身着红­色­华服,头戴翎羽的护卫军强行打开的。

在姑娘们哭爹喊娘的怒骂中,那群护卫军狼狈的扶了扶头盔拉了拉衣服从里头走了出来,还未走远,里头的姑娘就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的冲了出来冲着他们怒骂,“该死的兔崽子,吃了老娘的便宜就这么走了?谁家养的狗,说搜查人,没人就找老娘吃豆腐,你们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是吧……”

那姑娘生长的不错,从凌乱的衣服中还可以清晰的看出她曼妙的身材。

待她骂完身后­阴­测测的飘来一个人影。

姑娘骂完了,过足了口瘾回头正想回去,没想到一回头就被人堵住了。

她柳眉倒竖,正准备开口骂,却在见到那人时瞬间就温柔了下来,她嬉皮笑脸的挽住那人的胳膊,娇滴滴的问道,“大爷,第一次来啊?来来来,我们楼里的姑娘啊是最漂亮的,包你满意……”

那姑娘顺利的将那人挽进了楼里,门嘎然关上,外头看热闹的人也随之离开。

“啊——”

随着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所有的人又聚集在了这春楼的面前,门没有打开,但是从门缝里淳淳流出来的鲜血却吓蒙了这群人……

忽然,这春楼的屋**被人破了个大洞,那个被姑娘拉进去的男人从屋**冲了出来nAd1(

他一袭暗红­色­镶着银边的长袍,头上拥着一个玉环紧紧环住那长长的黑发,浓黑狭长的眉头飞入云髻,下面是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头没有平常人的满足,也没有所有人都有的乐观向上的情绪,有的只是­阴­沉,仿佛看什么都不待见似的。

他一手稍微转动一下,面对着下面的众人,­阴­沉着脸,拥着尖细的嗓子说道,“延平侯府的小侯爷白羽失踪了,尔等谁要是看见了要立即上报给护卫军,如果让人发现谁绑架或者是藏匿了小侯爷,桀桀,这丽春楼里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听到了吗?”

延平侯府的护卫匆匆赶来,他们是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人杀人才跑了过来的,一过来一看,才发现这屋**上的人不就是侯爷的贵客,来自京都的九千岁大人吗?

于是一个个灰溜溜的低着头去寻找白羽去了,听闻他杀人不眨眼,而且杀了人都没有人敢抓住他怎么样,因为找他麻烦的人都被他给杀掉了。

他们只是一介小小护卫,就算是有心也无力,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日子过好了。

这街头上的一个小小喧闹自然是被藏在角落里的白羽看了个透。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寻找自己的不是上次和自己对打的人,而是这个在京都出了名心狠手辣的人。

他窝缩在乞丐窝里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他原本就有些体力不济,被朱月那么一气,而后又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逃了出来更是差**没昏倒在地。

幸好他在夜­色­下在泥水中打了个滚,将身上的衣服也撕扯成了碎布条,受伤头发全部弄得乱糟糟的,这才没有被这群乞丐嫌弃。

是啊,乞丐也会嫌弃人的,就在方才,那群护卫军想来这里查看时,就是被这群彪悍的乞丐给赶跑了。

当然那群护卫军也只是做做样子,他们怎么会相信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怎么会纡尊降贵的堕落在乞丐窝里……

白羽窝缩在最角落的一个地方,周围都是一群抠脚大汉,睡觉的时候都还念叨着女人,他不能睡nAd2(

虽然他那次与那暗红­色­大氅的男人对打弄得筋脉寸断,但被朱月弄来的续脉蛊给接上了之后他就没有运过功,这次他从延平侯府出来时,如果不是在路上强行的运过功的话,他早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他盘膝而坐,不顾体内那好似虫爬蚁咬的感觉,强行按照自己学习的功夫运行着,直到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丁**的真气了之后才缓缓放下了手。

他想,能够运行内息的话,估计武功也会慢慢的回来。

他到现在都不相信木依兰会死了。

别说他不允许了,他相信高臻也不可能会让木依兰死掉,他心中有着莫名的坚持,一定要见到她的尸体,他才会相信她死了,在这之前,他只当她回家了。

回家……

是啊!

白羽­干­净的双眼蓦然爆发出一股亮光,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次依兰带来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柔然人,一定是那个人将依兰给带回去了柔然,一定是的!

这么想着,心里那抹灰暗才慢慢的明亮起来,总算是有一线希望了不是吗。

天­色­慢慢的黯淡下来,乞丐窝里的乞丐都纷纷起了身。

夜晚才是他们活动的时间,安阳城的百姓们都喜欢在夜晚上花街,或者是逛夜市。

而这个时候去的话,运气好还能顺到一两个有钱公子哥的钱包,或者是好心大小姐赐下的美食nAd3(

乞丐们三三两两的相邀结伴而去,最后只剩下白羽一人。

他站了起来,伸手想要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但手刚刚伸出去便缩了回来,更甚的是从地上捏起一团泥巴,往自己身上使劲的搓去。

他走了出去,去的不是那群乞丐所去的繁华之地,而是他和木依兰的秘密基地。

她说过,等她有能力的那一天,一定会回来取这些东西,将这些东西发扬光大!

她说过,她要信任他,希望他能够帮她保管好哪些东西。

她说过的,他都记得!

他也相信,哪些东西从她的手中一定能够发扬光大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确认好,保管好。

……

柔然国

吐卢汗部落

罗拉将手中的信号弹扔出去之后便缩回了山洞。

这个山洞很大,是吐卢汗部落的勇士们为了以防万一时从阿琪汗山的另一侧打的一个山洞,里面可以藏匿整整三千人。

而现在这些吐卢汗留下的老弱­妇­孺们都很安静的坐在里面。

或躺或坐,孩子们也很安静的靠在自己的母亲身上静静的睡着。

只有罗拉不时的探头出去查看。

在他仍信号弹的前一刻,他听到浩浩荡荡的马蹄声朝着这边走来,他以为是高英带着木依兰他们回来了,正准备欢呼冲出去迎接他们之时,却看到了外头的人手中还举着大大的旗帜。

而他也很清楚的记得,自己部落的人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部落旗。

那么这群人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来侵占他们部落的人。

相隔太远,他看不清楚那旗帜上写的是什么字,也不清楚是什么部落,但他反应很快的回到山洞,嘱咐里面的人不要说话,他这才扔出了信号弹。

他也很清楚高英他们这个时候肯定在跟朱琪坡的流匪们处于恶战中,可是他一个人实在是难以**住这大部队,好在木依兰在这一个月中还给他们吐卢汗部落制造了一些防护罩。

他再次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阿妈,紧紧的抱了她一下之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年迈的罗拉阿妈满脸婆娑的看着自己年轻的儿子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在感叹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的同时也在悲切。

现在整个部落的汉子都去营救他们的首领木依兰女巫大人去了,而罗拉是唯一留下来的勇士。

他应该要担负起保护吐卢汗部落的重责。

所以,即便是她心中如何的不舍,如何的难过,还是满脸笑容的目送着他出去。

所以,她只能够在他走后才敢露出不舍和担忧!

她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罗拉身着一袭黑­色­衣锦,在夜­色­的保护下绕过里头大大小小的毡帐潜伏到了栅栏旁。

外面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是那群侵袭者。

罗拉仔细的看了他们手中举着的旗帜,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郁’。

是郁土布部落!

罗拉知道这个部落是因为他们每年几乎都要来侵袭他们吐卢汗部落一次。

郁土布部落是整个柔然除却吐卢汗部落之外另一个繁华富饶的部落,而他们的野心也非常的大,这几年来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被他们侵袭过。

有的部落不甘被占,拼死而战,最后还是被他们占领。

有的部落不愿相战,便成为了他们的附属部落,每月送上贡品。

而他们郁土布部落简直是成了婆罗门下的第二个土可汗。

可惜婆罗门对此事视而不见,他甚至是用鼓励的态度来让部落间有如此的斗争,优胜劣汰,这是婆罗门一直以来的主张。

而对于几年来都占领不下的吐卢汗部落,郁土布部落是眼红的要紧,之前他们中了疟疾,婆罗门下过命令不允许在人家虚弱的时候占领。

现在他们好了过来,可是婆罗门竟然将现在威望甚高的木依兰女巫派去带领他们。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吐卢汗部落的勇士全不关在了原木圈子里时,郁土布部落的人兴奋了。

这个时候不占领,还等到什么时候去?

于是在部落里头一些土著的蹿涌下,郁土布部落的酋长大手一挥,整个部落的勇士倾巢而出,直奔吐卢汗部落。

罗拉整个人都钻到了地中,紧紧留出一个脑袋,脑袋上还用茂密的草编织成了一个头盔。

而脚下则是木依兰带着他挖的一个地道,可以将整个身子藏进去,只要将脑袋露出来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手中捏着几根长长的用粗麻线做成的拉环。

只要等他们再走近一步,再走进一步,便可以将他们都给弄下了。

“勇士们,你们瞧——”郁土布部落的酋长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他的大嘴一张一合,“吐卢汗的胆小鬼们见外面来了全部都躲起来了!我们今日要将他们一鼓作气的拿下,今后这块肥沃的草原就是属于我们郁土布部落的了!”

“吼——”

“吼——”

在郁土布酋长的激励下,郁土布的勇士们纷纷下了马,拿着弯刀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吐卢汗部落的栅栏。

罗拉见情形不错,他一手狠狠的拉动左手边哪个被染成了红­色­的粗麻绳。

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郁土布部落的酋长就看到自己打先锋的四百勇士在一瞬间全部掉入了一个大坑中。

坑里头被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层碎刀片,那是他们吐卢汗部落打造弯刀时浪费的废刀。

那些勇士垂直掉下去有的直接被切中了大腿,有的横着掉下去的被切中了腰,有的更是直接切中了子孙根……

虽然这一时半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可也让他们无法参加战斗。

出师未捷身先死!

郁土布酋长被络腮胡子覆盖下的脸以及黑的成了锅底,他满脸­阴­霾的环顾四周,在月光的照­射­下他还是只看到一片寂静的毡帐群,里面一丝火光都没有,就好像没有人居住似的。

那么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一切?

他大手一挥,身后一列百人小队轻手轻脚的分散开来,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扑向吐卢汗部落的栅栏。

罗拉被这一手弄得有些手忙脚乱,而他的眼前正扑来一个人,他脑袋一埋,整个人都缩进了地道中去。

那人只看到地上的草垛一动,再仔细看去时什么都没有,于是也没有管,而是翻过栅栏猫着腰到里头去了。

这百人身形矫健,冲到各个毡帐内便是拿起弯刀一顿猛刺,待发现里头空无一人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那百人均是如此情况,他们对视一眼,又冲了出去。

郁土布酋长一听这个情况暗想,难道自己中了什么圈套了吗?

整个部落的人都不在?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被高大原木包围起来的山脚,“他们一定在那里!勇士们,给我冲,杀人最多的笨酋长便让他当这部落的酋长!”

所有人一听,能够当一个部落的酋长是多么威风的事情,纷纷拿起弯刀,不顾还在那个大坑中哀嚎的四百多人,冲着那原木场就飞奔了过去。

没有号角,没有叫阵,也没有提前下战书!

整个行动都是隐秘进行的!

……

木依兰他们一行人在皎洁的月光下手持弯刀,那三千多柄弯刀就好像是银河中的星星,让人睁不开眼。

他们还为靠近吐卢汗部落时就被朱琪坡的光头强他们追上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够看得到那些侵占他们家园的人的旗帜。

光头强虽然还带着醉意,但眼神没有差,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是郁土布部落。

“又是这群杂碎!”光头强有些愤怒,他们部落中很多汉子都是受了这个部落的侵害,弄得有家归不得,才会跟着他们到了山寨做流匪的。

木依兰自然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屑和愤怒!

眼珠一转,她笑道,“光头强,你来!”她骑在黑马上,素白的小手一勾,光头强走了过去。

她侧着耳朵­奸­诈的一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他。

光头强一拍大腿,直夸好!

说完就策着马带着朱琪坡的流匪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木依兰他们还是站在那里,离郁土布的那些人不过几百米,三千多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他们座下的马儿也是轻轻的呼吸着。

当他们看到郁土布部落打前阵的四百名勇士一瞬间就掉落在大坑中时,惊呼了。

他们被关在原木圈中一个月了,自然是不知道木依兰做了什么,只有木依兰**了**头,赞赏似的看着前方。

然后他们看到那个骑着最好的马,穿着最好的衣锦的人一挥手,一百个人就好像是猫似的窜了出去,然后无功而返。

最后是所有的人除却那个领头人都朝着他们训练的原木圈冲去。

吐卢汗部落的勇士们都没有动,他们都在等着木依兰的指令。

木依兰骑着马静静的看着,然后回过了头,妖娆一笑,“阿大,去把那个­骚­包指挥员给我劫了过来!”

阿大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黑夜中让人觉得毛森森的,他下了马蹑手蹑脚的蹿了出去。

阿大在原木圈中着重训练的就是潜伏,是一个天生的斥候和刺客。

此刻,他弓着身子,借由高大的牧草隐藏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一**一**的接近郁土布部落的酋长。

要靠近了!

阿大心中一乐,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更加快速的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

目标就在眼前,阿大简直连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他仰起头看着那老神在在的坐在马上巍峨不动的目标,咧嘴一笑,手中的弯刀不知何时换成了个短小锋利的小匕首,他猫着腰纵身一跃——

跳上了那酋长的马后背,他的猿臂一手箍住那酋长,另一手的匕首就搁在了他的脖子间。

郁土布酋长被他这么无声无息的一贴吓得手中的缰绳都松了,察觉到自己脖子间的匕首,他开始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

“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把马掉头!如果你指望那些冲进原木圈里的人来救你的话,那你就白等了!”阿大手中的匕首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声音也是贴着他的耳边­阴­测测的说着,让这酋长听得是毛骨悚然。

他甚至都不能区分出来自己身后的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玩意……

不得已,他只得乖乖的调转马头,可他一回头却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是什么?

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有这么多人?

多少?

整整齐齐,­精­神抖擞,没有一个人笑,没有一个人不耐烦,所有人都保持这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握住弯刀的动作,就连他们马儿前进的步法都是一致的。

想比这些人,木依兰可以算的上是另类了!

她全身慵懒的靠在马头上,一手随意的挥着手中的鞭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被挟持的他。

这一刻,这位满是络腮胡子的年轻酋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他眼中流露出了不舍,缓缓的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的自己部落的勇士。

他不知道,自己的勇士们已经被关在了那原木圈中,这得归功与潜伏在低下的罗拉,他看到那些勇士们冲进了原木圈之后便悄悄匍匐过了将那仅仅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门给关上了!

而里头的勇士们除了爬上那座山之外,别无出路。

“郁土布部落,酋长大人!”木依兰换了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你会选在这深更半夜,而且还不下战书的时候来袭击我们的吐卢汗部落?”

“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也不会在乎!”木依兰俏皮一笑,“只不过呢,我想这个时候,你们郁土布部落,已经是我们吐卢汗部落的领地了!”

她笑声很浅,但是很嚣张,眉飞­色­舞的样子让郁土布酋长恨不得拿把刀砍了他。

但他很明确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先不说那女人身后的密密麻麻拎着弯刀瞪着眼珠子看着他的人,就说后头这个一直坐在自己身后拿着匕首搁在自己脖子上的人,他就躲不过去。

颓然之下,他缓缓说道,“郁可那个老匹夫跟我说吐卢汗的勇士连带着酋长都被关了起来!我寻思着没有男人,那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拿下吐卢汗部落吧,就带着人来了!”

哪里想到来了之后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整整一个空城计,还让自己的人被关了起来,现在连自己的部落都保不住了。

“郁可?他人呢?”木依兰对这个郁氏很敏感,她想确认一下自己心头的想法。

那酋长眉头一皱,怒骂,“那个该死的老匹夫,将本酋长怂恿来自己却没有来,我说怎么今天的勇士少了一百多人,原来是他带走了!”

木依兰笑了!

这个酋长真傻,自己被人当做枪使了都不知道。

“那个郁可家里有什么人?长什么样?年纪多大?”木依兰身后的高英从酒中缓过了神,策着马骑了过来。

吐卢汗部落图阳在队伍里说了一句,“郁可不就是国师大人的岳丈吗?他的大女儿可是嫁给了国师大人……”刚说完便捂住了嘴。

木依兰眼神一黯,如果说她刚刚听到郁可这个名字心头闪过一丝诡异的话,那现在图阳的话像是给了她一丝明确的方向。

原来自己的直觉一直没有错!

郁氏不可能会对其他人生的孩子那么亲切的,一切都是表象。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装作受伤的那些日子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没有必要让她作秀。

而现在,她一个人在外,她就想办法怂恿郁土布部落的人来灭了吐卢汗。

否则她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郁可会向他们的酋长提出建议而不自己来,甚至还将自己的勇士收回。

唯一的解释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了,勇士们,去收割他们吧!如果愿意归顺我们的,便放了他们出来!不愿意归顺的,便让他们在里面磨难磨难吧!”木依兰一扫自己黯淡的情绪,下达着命令!

她需要自己亲自去一趟国都,去查一些事情!

郁土布部落的酋长听闻,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了希望,自己的部落被并吞了。

一想到自己一步走错竟然满盘皆输,心中对那个怂恿自己的郁可充满了仇恨,可是他也不会想想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贪婪,又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田地。

接下来便是一面倒的情势,由高英图阳带头冲进了原木圈……

“罗拉,好样的!”木依兰也下了马,看到灰头灰脸的罗拉贼笑着从原木圈旁边走了出来,他的头上还带着那个草编织的帽子。

罗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木依兰的功劳!

没有她设计的那些陷阱和原木圈,就算是有十个他也没有办法困住他们。

他看了看那个大坑里头得不敢动弹不住呻吟的四百人,指着他们说道,“这些人怎么办?”

木依兰随意看了一眼,显然心中有事,她拍了拍罗拉的肩膀,委以重任,“你负责把他们搞定,要么留在我们这里加入我们部落,那么我们负责给他们疗伤。要么就滚蛋!”

她还是不会像郁土布部落的人那样,不归顺就杀。

都是一个国家的人,就算是要侵占对方的领地,只要人家同意归顺了就可以了,不同意的可以离开,勿须弄得血腥味十足。

当然了,对待外人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

“待会高英和图阳出来时告诉他们,我去郁土布部落看看,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就策着马飞奔而去,就好像郁土布部落有着什么东西在着急的等着她去拿似的。

罗拉伸手招了招,没能抓住什么,又缩了回来挠了挠脑袋。

“嘿,兄弟,把我们弄出来吧,我们归顺!”底下那四百多人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迫不及待的投诚!

哪料到罗拉傲娇的嗤鼻,高傲的昂着头,翘着小ρi股走了。

这群混蛋竟然想来侵占他的家,想要他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简直是做梦!

------题外话------

艾玛。听到群里说今天竟然是传说中的7月7……艾玛,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说多了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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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媳­妇­,我一定会等你

? 阿那穰气急败坏的从婆罗门的皇宫冲了出来之后瞬间就变了一张脸。

他万万没有想到婆罗门竟然对木依兰有着这样的心思,他抢了安仁大哥的可汗之位还不够,现在要来抢他的女人……

究竟他要抢到什么时候才会罢休?

难道他要向安仁大哥一样放弃他深爱的女人吗?不,绝对不行!

他要去找木依兰,不行就放弃所有的一切,一切的部署,离开柔然,到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阿那穰这么想着,心中像是下了一个信念,回到自己的府邸骑上自己的坐骑就出了城。

不管木依兰是为什么到吐卢汗部落,他都不要在跟她分开了!

从柔然国都到吐卢汗部落需要三天时间,但阿那穰却在一天之内便到了吐卢汗部落。

当他站在吐卢汗部落的栅栏门口时,便看到了地上的那个大坑以及靠在栅栏边上那些包扎着绷带不住呻吟的勇士。

“请问,木依兰女巫大人可在?”他骑着马不住的走动着,看到那些伤兵时心中慢慢担忧。

他不知道这吐卢汗部落的勇士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得满身是伤,而且还一个个像是无力救治似的。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伤者都是郁土布部落的人,真正吐卢汗部落的人还在原木圈里陪着郁土布部落的人玩呢。

还是昂着头走出来给这些伤患送水的时候发现了阿那穰,他曾经有幸跟着图阳到国都接过木依兰,虽然当时没有见到木依兰,但是却见到了这个婆罗门可汗唯一的弟弟阿那穰王子。

“见过阿那穰王子,您到这是来?”他一手还提着大桶的水,也不顾还在那边招手要喝水的伤患,就这么垫吧垫吧的跑到了阿那穰的面前nAd1(

阿那穰探头看了一会,没有见到木依兰的踪迹,只看到这个瘦小汉子,“我是来找木依兰女巫大人的,请问她在吗?”

阿那穰在外的形象从来都是彬彬有礼,说话耿直,毫无心眼的一个人,所以柔然国很多百姓都喜欢他。

罗拉也是如此,他对这个和蔼可亲的王子大人可是有着莫大的好感,听到他是来找自己的首领时,更是乐呵呵的说道,“首领大人说是要去郁土布部落一趟,或许一会就会回来了,您要不进部落里等等她?”

郁土布部落?阿那穰眼神一黯,自己来晚了一步吗?

她去郁土布做什么?郁土布可是柔然出了名的土匪部落,只要他们看上了的部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吞并下,她这个时候去郁土布到底有什么事?

“哦,您担心郁土布会对我们首领大人不利啊?您多想了!诺——”

阿那穰不知不觉间竟然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罗拉耳朵尖锐,笑着说道。

阿那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这个看似忙碌却实际上风起云涌的吐卢汗部落,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这王子,一阵风似的……”罗拉挠了挠头,转头走进了部落,完全忘记了那群还等着喝水的伤患们……

……

光头强率领着率属于朱琪坡流匪大部队冲到郁土布部落时,部落里头仅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没有一个能够上阵之人。

当下他们便十分猥琐的冲劲了酋长的毡帐,将里头能够拿的,搬得动的,吃得了的,看的下的,几乎全部都掏了出来!

而那些稍稍看似华贵一些的毡帐也免不了被他们一阵洗劫nAd2(

郁土布部落的驻守者全部被他们驱赶到了他们部落的中心广场,马马虎虎也有好几百人,当然是比不上吐卢汗部落的人口发达。

当木依兰策马赶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光头强大哥大似的斜靠在一张从酋长毡帐里头搬出来的上好红木制作的藤椅,一手拎着一壶香气浓烈的好酒。

“光头强!”木依兰一手桥马,走进光头强,这个时候光头强已经喝了好几壶的好酒了。

这种酒虽然闻起来香,但是实际上度数很高,后劲很足。

而光头强之前就喝了不少了,现在又是几壶下肚,早就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了。

木依兰一看他那样子,眉头一皱,松开马拎着马鞭就走了过去。

一旁站着的刀疤脸大巴和豆­干­兔子都看着她发呆。

在他们的意识中,老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大的话就是圣旨,老大做的事就是对的!

而这个新来的女老大,光头强认的老大,他们更是不敢阻拦了,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木依兰拎着鞭子一脸煞气的冲向了光头强。

她站在光头强的面前,环顾四周那群司空见惯的流匪,心知他们虽然也有纪律,但是还是达不到她心中的标志。

起码作为一个领导者就要做到以身作则。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喝酒,而且还是在敌人的阵营中喝酒,如果是在她在二十一世纪领导的团体中简直是直接拖出去枪毙。

一句话都没的说nAd3(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的势力刚刚起步,但也不能够就此放过他。

木依兰沉着声音,“大巴给我提一桶水来!井水!”

大巴愣了一下,看到木依兰铁青的脸时唆的一下就冲了出去,留下豆­干­左右为难的站在那里。

木依兰看了看那群郁土布部落的家眷,他们一个个面­色­坦然的靠坐在一起,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仿佛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似的。

“郁可一家在哪里?”木依兰一扬鞭子,长长的鞭尾打在地面,扬起一阵灰尘和响亮的声音。

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地面,或拥抱着自己的孩子。

木依兰也跟着沉默以对,在场没有一个男人,她就已经猜到了那个郁可根本不在这里,而依照朱琪坡流匪们的­性­格是不可能会让他们逃走的机会。

唯一的可能就是郁可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郁土布部落。

这时,大巴已经提了桶水来了。

木依兰伸手触了触水,够凉。

她抿着­唇­,冷着脸,提起了水桶——

然后走到光头强面前,轻轻的喊了一声,“光头强,郁土布部落的人打来了!”

然后在光头强迷迷糊糊张嘴想应和的当下——木桶垂直——扣在了他的头上。

最后,她拎着鞭子后退两步,等着光头强发作。

果然,光头强本来酒量就不错,只不过是这个酒的后劲足才会让他迷迷糊糊的,而木依兰喊他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头晕的厉害不想动弹,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木依兰竟然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满头罩……

他气急败坏的拿下头**上的木桶,双眼鼓瞪的盯着木依兰,一张大嘴张张合合,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对于眼前这个长得比他矮小,身上没有半两­肉­的女人,他是又怒又气,可是最多的还是佩服。

如果说整个柔然国有谁敢对他如此无礼的话,她木依兰可谓是唯一仅有的一个了。

“醒了!”可惜木依兰并没有给他缅怀的机会,张口便是嘲讽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带头领导者,竟然在攻打敌军营帐时喝的伶仃大醉,你这是带头给大家做演习是吧?啊?”木依兰双手负在身后,绕着光头强走了两圈,他身上浓厚的酒味让她觉得刺鼻,“作为领导者做不到该做的责任和领导,当众酗酒,藐视军规!这就是你想跟随我的诚意?还是你觉得,跟随了我之后还会延续着你的带兵方式?放养?你以为在外杀敌是玩家家酒吗?你以为这些个士兵勇士冲出去是晃一圈就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吗?你以为他们出去敌人一定会那么巧合的将刀头箭头避过他们的要害吗?”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略显有些歉意的光头强,但还是不心软,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不**醒他,再来一次这样的,就只能够等着给他收尸了,“今日是我们在吐卢汗部落将郁土布部落的人拿下了!如果我们没拿下呢?你在这里喝的不省人事,郁土布部落的人来个回马枪,你让这些朱琪坡的兄弟们怎么办?哦,抗敌的时候还要顾着你这个喝醉了的领导,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保护你?你说啊!你说说看!”

光头强抬头看了看四周拿着弯刀站成保护圈式的朱琪坡的兄弟们,他的心微微一动,蓦然的鼻头一酸,双腿就那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首领说的对!是我光头强今日做错了事!请首领处罚!”

光头强的声音很陈恳,木依兰的话确实**醒了他,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过的,他以为自己占领了就属于自己的了,却忘记了,事情的变化永远都把握不住,他太粗心了也太容易松懈了。

木依兰背对着他,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一旁的大巴和豆­干­对视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起求情道,“首领就原谅强哥吧,他也是一时高兴,多喝了一**,下次我们一定看着他,不让他喝了,真的!”

他们都觉得光头强的眼光好,能够跟着木依兰,而他们也没有因为木依兰是个女人就小看了她。

从她的气势,以及她处理事情的方式就能够看得出来,她比光头强这个三十好几的人都来的成熟,处理事情也是面面俱到。

他们不愿意就此被放弃,因此别说是下跪了,就算是要他们放弃尊严,他们也能够做得到。

只要,不被放弃。

木依兰依旧不说话。

站在外围的朱琪坡的流匪们见状跪了下来,齐齐声道,“首领原谅强哥吧,我们一定不会让强哥再犯的!”

木依兰还是没有说话。

而在自己跪下的时候已经鼻酸了的光头强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些兄弟们心中的位置,所以他才会心安理得的坐着老大的位置。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宁愿家园被霸占也不愿意低头向郁土布部落低头的弟兄们竟然愿意为了他而屈下那坚强的膝盖。

他愧对……

“兄弟们,是我错了!你们起来吧!首领不愿意原谅我也是对的!就让我的事情来给大家提个醒!我……”光头强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集体,他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带着朱琪坡的流匪一起离开的,可惜他好不容易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不能够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们……

可是要离开,真的舍不得,放不下!

“哭什么!”就在光头强想要做最后的告别时,木依兰回过了头,大声喝道。

她那张俏脸上布满了寒霜,一双星眸中仿佛结成了冰块,原本红润的小嘴也紧紧抿着,说话时才稍稍放松一下,“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们一个个亏的也是这柔然国最厉害的毒瘤,怎么就这么软弱不经事,生离死别都不值得你们流眼泪,你们要记住,谁让你有想哭的欲望,你就要揍的那人哭!谁让你们流血,你们就要让那人陪着一起流!”

“别人给你一巴掌,你要两只手一起上还上两巴掌!对自己人客气,对外人凶狠!至于光头强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求情!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起来吧!”木依兰轻眨了下双眸,前生的她虽然有很多小弟,可却没有一个会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挡枪子,也没有一个会为她流眼泪。

光头强能够做到这一步,她是很佩服的。

她轻眨双眼,待眼中的湿润褪去,“今天的事情,我当做没有看到!我也希望不会有下一次!郁土布部落已经不复存在!你们清**好财物之后全部运到吐卢汗部落去!而这些­妇­孺,如果愿意跟随你们到吐卢汗部落的就带过去,如果不愿意去的,就让她们留在这里!其他的事情,你们看着办!”木依兰回头看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轻声说了一句,“光头强,我很羡慕你!但并不代表我会向你学习!”

是的!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希望在自己是受伤的时候会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感到难受。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希望再自己躺在病床上时能够有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口冲着自己打趣说,嘿,你也有今天啊。

没有,从她踏进了黑道的那条路开始,所有的亲情,爱情,友情,统统都被她抛弃了。

所以,在这一世,她才会紧紧抓住那些随时会流失的亲情,友情。

她不奢望爱情,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会停留下来。

蓦然,她想起了那个还躺在床上的白羽,心下一动抓住身旁的豆­干­问道,“你们这里谁去过东魏?谁会东魏话?”由于她的声音过大,就连坐在地上的那群郁土布部落的­妇­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光头强此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见状立即说道,“大巴去过,大巴曾经在东魏生活过几年!”

大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光头强又看了看木依兰,缓缓**了**头。

木依兰欣喜的拉过大巴走到一旁,留下光头强和豆­干­两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疑惑。

“大巴,你能帮我个忙吗?”木依兰有些激动,回来柔然这么多天了,她其实一直想找机会去查看白羽的伤势,可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完全将她的步法打乱。

“呵呵,首领你直接下命令就是!大巴我义无反顾的。”大巴虽然看起来比较凶横,实际上和他接触多了之后就会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柔软的汉子。

“你去一趟东魏的安阳城,去延平侯府……”木依兰细细说着,一边说着还一边形容白羽的长相,末了,“你一定要确定了他的伤势之后才能够回来!”

“没问题!”大巴拍了拍胸脯,对于东魏,他还是很熟悉的,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恐怕他也不会来到这柔然大草原上生活。

感激的看了下大巴,木依兰终于松了口气!能够确认了他的安全就好了,就算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到东魏去了也没关系,这份情谊她会一直放在心里的!

但眼下,她还有意见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

她看中感情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会任凭自己的感情贴出去让人踩着玩。

所以,她有必要去确认一件事情!

快马加鞭的从朱琪坡到吐卢汗,又从吐卢汗到郁土布,现在她又要从郁土布到都城,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确认心中的那丝不确定。

夏日的草原,是最热的时候,木依兰胯下的马儿也承受不住这炎炎夏日,最终还是撑不住送她到都城,倒在了草原上。

木依兰灰头土脸的从马背上一个翻滚,幸而没有摔伤,她赶紧的回来看了看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的骏马。

那是她准备出发去吐卢汗时,从木府带出来的马,陪着自己一路上跑了这么多路程,最终自己竟然忘记了马儿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累死在了路上。

她轻轻的抚了抚那马儿瞪圆的双眼,眉头轻轻一拧。

她想为这匹马儿挖一个坑埋起来,可惜她手边没有任何工具,而且吐卢汗部落以及郁土布部落的事情都不容耽搁,她实在没有这么多时间守在这匹马的身边。

歉意的拍了拍它的脸,心中默默的说道,“等我归来时,一定为你挖一个坑,不让你暴尸野外!”

虽然连她都觉得这个誓言是那么的苍白,这草原上最不缺的是什么,是老鹰!

而老鹰最爱的是什么,便是这些死在野外的尸体。

可她没办法!她不能耽搁事情,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都城,去确认心中的疑惑。

最终她只能狠心咬牙的离开了这匹为她耗尽了全身生命的马儿身边,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走去都城的道路。

草原上的夏日是可怕的,可惜草原上的暴雨也是可怕的。

木依兰甚至还没走多远,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堵住了去路。

幸而她留步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毡帐,她不知道里头有没有人,但她别无他法,只能够讲究着钻进了那毡帐内。

里头一股子的酸臭味,木依兰紧紧挨着毡帐的门口坐着,她期盼着这场雨能够早早的过去。

在这无聊的时候,她看了看这破旧的毡帐内,四处安放的乱七八糟的箱子,地面上架着一个生了锈的铁锅,而在毡帐的一个角落内,一团棉絮包裹着一个衣着破旧头发凌乱的人。

木依兰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心中便觉得这人的身体不大好。

除了这些之外,木依兰再没看到什么了,忽然她听到外头一阵嘶鸣声,她心头一喜,有马!

赶紧的走到那铁锅的下面升起了火,从哪些箱子里找到一些陈旧的烙饼,然后烧开一锅子的水,殷勤的递到了那被团团棉絮包裹的人面前。

“兄台,起来吃**东西!你外头的马儿借我用一下,回头我给你送十匹过来!”木依兰根本没有等那人同意,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而那个棉絮中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一张清爽­干­净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他清纯的好比蒸馏水的双眸中淡淡的透露出丝丝的欣喜。

她果然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他试着挣扎一下,却是爬不起来,续脉蛊让他的身体变得极度的虚弱,但比起他筋脉寸断无法动弹的时候好。

他也仅仅是在变天的时候会比较难受而已,可他没有想到,就在今天,今天会这么巧的遇到了她……

媳­妇­……

他在心中默默的喊着,伸手捻起那块烙饼,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媳­妇­,还是你的东西好吃!我一定会等你的!等你还我的十匹马……”静静的吃着,靠在那堆破棉絮上面抬头看着毡帐**端那徐徐滴落的雨水。

不知道她会不会感染风寒,这样大的雨,她会去哪里?

媳­妇­,你会知道,在这个破旧的毡帐内,白羽在看着你吗?

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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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大姐的真面目

? 柔然国

都城——

从婆罗门哪里得到了木依兰已经安然无恙的消息,木容这才松了口气。

可当他抬头看到从内殿中走了出来的木婉容时,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而木婉容看着他的眼神也很诡异,明明很明亮的温柔的双眼此刻里头布满了寒霜,她仅仅看了一眼木容便垂下了头。

木容看着她凌乱的头发以及衣襟都还没有系好的衣锦,心慢慢的往下沉,在看到她低下头时脖子上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印迹时,内心更是在咆哮。

他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钳住了木婉容,竟然连像婆罗门告退都未说,就这么拉着她一直走出皇宫,走回了木府。

街道上的百姓看着这个一向是温和的国师大人以及这从来都是温和美丽大方的第一女巫大人如此诡异的气氛,都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聚集着讨论着。

更有人联想到木婉容坐着婆罗门可汗叫来的软轿进的皇宫,而他们两人又是从皇宫里出来的,猜测莫非是婆罗门可汗对着第一女巫大人做了什么让国师大人气愤的事情。

当然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木容内心的沉重和气愤那简直是从脚底伸到了头**。

他的好女儿,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女儿,这个柔然国的第一美人,第一女巫,竟然会在婚前就自己送上门给人玩。

他一把将木婉容拉进了他自己的主帐,叉着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木婉容除了在皇宫那会抬头看了一眼木容之外再也没有抬过头。

她在压抑着自己,她担心自己一旦抬头就会被他看穿了自己内心的愤怒nAd1(

是的,愤怒!

她的父亲,她的好父亲,明明知道自己跟婆罗门有婚约,明明知道自己爱慕婆罗门这么多年了,也早就做着准备随时嫁给婆罗门,可他做了什么?

竟然亲手将她的妹妹,他的好女儿推到了婆罗门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还没嫁给婆罗门就多了一个情敌吗?而且还是她的妹妹,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啪——”

“下贱!”木容气到最后手掌一挥,朝着木婉容那洁白宁皓的雪颊扇了下去。

木婉容头随之一偏,火辣辣的疼痛感在她的脸颊上蔓延,她连摸都没有去摸,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握拳。

“你……你堂堂的柔然国第一女巫竟然在婚前就倒贴上去给人家玩弄,你还要不要做人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我这个国师还要不要见人了?啊!”木容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他只不过是气愤自己看重的女儿如此作践自己,竟然如此的不懂得珍惜自己,可话从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变了味。

木婉容侧了侧头,长而乌黑的秀发盖住了她的眼神,她依旧用着她惯有的温柔语气说道,“原来,父亲的眼中,女儿仅仅是那第一女巫而已!也是,您的眼中心中不是只有木依兰一个女儿嘛!呵,我算什么!”

木容脸­色­一怔,转过头看着他那个从来不用自己­操­心的大女儿,这一刻,他仿佛从来没有看懂这个女儿似的。

“从小到大,木依兰要什么,你给她什么!而我,要什么,都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还不一定能得到!”木婉容那埋藏在乌发中的脸浮起一抹自嘲,“我以为,我可以通过我的表现得到你的一****关心,我也想向木依兰一样能够依偎在你的怀里撒娇!可是事实上呢……”

她的眼神放空,回忆起了自己儿时的天真,仍旧自嘲nAd2(

木容张嘴想要说什么,他想解释一下,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从他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大女儿时,她就已经落落成了柔然的第一美女了,态度温和有礼,容貌倾国倾城,说话轻言细语,各个方面都不需要他去­操­心了,于是他就把自己的耐心放到了那个自小便叛逆的木依兰身上。

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做父亲的满足感,那是一个能够给女儿提供保护伞,能够满足女儿的各种要求的父亲满足感。

在木婉容的身上,他找不到!却不知道,自己是错过了,错过了她需要他的时候。

“好了!小时候你没有管过我,在乎过我!长大了,我有了自己的人生,自然也不需要你再多手来管我!”木婉容微微低头,像是做着最后的宣言似的,“今后我的事情,不需要父亲你的Сhā手!您只要管好你的好女儿就可以了!”

木容看着她乌发飘飘施施然的离去,他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错过了!以为这个自小便成熟懂事的大女儿不需要自己这个父亲,却不知道,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得到自己的重视……

婉容,是父亲错了吗?婉容?

今后,他要失去了这个女儿了吗?

……

“婉容,婉容……”

木婉容低着头在木府内的小径中慢慢的走着,远处的郁氏见状叫住了她,将她拉进了她的毡帐,屏退身旁的奴隶之后,郁氏才看向了木婉容nAd3(

木婉容缓缓抬头,那双盈盈美目中缀满了淳淳水光,“母亲!”伴随着这一声,木婉容眼中的泪倾泻出来,她重重的抱住了郁氏。

“婉容,怎么了?别哭,别哭啊!”郁氏心疼的擦着木婉容脸上滚烫的泪花,她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不管是学习琴棋书画还是学习医术,从来没有说过一次累,抱怨过一次苦。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从皇宫中回来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呜呜……”木婉容像是想将她十八年来的眼泪都倾泻出来似的,她紧紧抱住郁氏,像是溺水之人抱住眼前的一块破木板子。

“好好好,乖了乖了,不哭不哭!”郁氏轻轻的拍着木婉容的背,她的女儿从来都是自尊心极强,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挫折便会让她放弃或者是奔溃的,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得抱着她,让她平复**心情。

木婉容闭着眼睛,安心的靠在郁氏的怀中。

母亲的怀抱也是她期盼了多年的,打小郁氏就给她灌输着木依兰的母亲夺了她的丈夫,稍大一**,就灌输木依兰抢了她的父亲的念头。

以至于她从小就拿自己与木依兰相比,可是无论自己做的多好,木依兰做的有多糟糕,受到夸奖赞美的始终是木依兰。

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诋毁木依兰的名声,虽然她的名声是变差了,便臭了!可是,木容还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在他的心中,眼中,木依兰是最美好的,最完美的!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有着那本天书,有着那个让所有人垂涎的预知能力。

不如——毁去!

木婉容蓦然睁开眼,透过凌乱的发丝闪出一道寒光。

她没有的,她木依兰也别想得到!既然她木婉容学不到用不了,那就毁了她,她也别想用到!

看她木依兰没有了这预知能力,还有谁在乎她,看她没有了这能力,可汗还是不是会这么的重视她!

那个时候,众叛亲离的木依兰还不是她手中的蚂蚁,她想捏死就捏死!

木婉容想着,眼底都冒出了兴奋!

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心情变得好了一**,郁氏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将她的头发拨好,看着那双哭的红肿的双眼,又是一阵心疼。

“对了,你外祖来了,怎么安排?”这几年来,郁氏做什么事情都习惯了要向木婉容询问询问。

“外祖?”木婉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情绪外露,她坚信这也是她的最后一次!

“外祖不在郁土布部落好好呆着,到都城来做什么?”她可是记得她有交代郁氏让外祖做的事情,难道有什么变故?

郁氏皱着眉头回想着父亲说的话,觉得没什么可疑之处,“你外祖说是郁土布酋长带着人去了吐卢汗部落,他担心会被认出来,就索­性­不参与来了都城,现在问我们,他应该怎么办?”

木婉容低下眼帘,黑眸中森森寒光,“我们在西都不是有牧场吗,先让祖父去那里住一阵子,等看看情况再做安排其他!”

郁氏脸­色­露出不舍,她的父亲现在也七十多岁了,要他住在牧场那样的地方,岂不是折腾她那把老骨头。

可是木婉容说的也没错,现在还不清楚郁土布部落和吐卢汗部落的情况,唯有让他先躲躲才成。

“行,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去通知你外祖去!”郁氏拍了拍木婉容的肩膀,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木婉容眼神一变,完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拢了拢乌发也走了出去。

……

木依兰蹲在木府正对门的一颗大树上,整整在这里蹲了一个上午!

她看到木容拉着木婉容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而木婉容则是一身的疲态,低垂着头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是从木容的态度上猜测木婉容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

不过木容从来都是对木婉容的态度很温和,什么事情都是****头,没有赞同也不会反对。

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

木依兰看着木府的大门想着,她也想过直接进去,去里头查找一番,可是她担心会打草惊蛇,只好在这等着嘞。

、过了许久,郁氏只身一人从木府走了出来,边走还不住的左看右看。

木依兰见状,从树上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以她的技巧,就算是有十个郁氏也不会发觉她的动静。

郁氏去的地方不是什么隐蔽之处,而是一个由柔然人独资建立的一家客栈。

并非是寻常人家用毡帐所建立,而是全部由木头搭建而成,这种成本比皇宫那种砖头的少,又能够减少面积,很多其他部落来都城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住下。

木依兰嘴角一弯,她的猜想果然是对的,这个郁可果然跟郁氏有联系。

她来时一身上下早就狼狈不堪,在雨中淋了那么久,一身酸臭不说,衣服还被风吹雨打的破成了碎布条。

“诶,哪来的叫花子,滚滚滚,要饭的去外面去!”里头的小哥一见到木依兰的样子直接将她给轰了出去,而木依兰身上的味道也让在里头吃饭的一些人皱起了眉头。

木依兰横眉竖目,将腰间的钱袋一套出来往他们的柜头一砸,冷声喝道,“爷的钱还住不了你们的店吗?”

木依兰脸­色­全部都是泥灰,那小哥想看清楚她都没办法,再加上她的声音被压低的很浑厚,一时间竟然误以为她是一个男人。

“哎呀呀,大爷别生气,只是您这一身实在是,小的这就去给您打水,您呀好好洗洗……请请请……”小哥弯着腰,手中托着那袋子钱,向前引着木依兰。

木依兰从鼻孔中哼了一下,她一向不喜欢以钱压人,可要碰上这样的人,还真不用钱不行!

刚踏开步子,就察觉身旁有人,她一个紧急闪身,一个粗狂大汉从她的身旁犹如一道旋风般的刮过,将再前头引路的小哥撞的是东倒西歪。

杀气!

木依兰双眸微眯,在这个大汉的身上,她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那是她­淫­浸在黑道多年才训练出来的敏锐感。

一个杀气如此之重的人来这个客栈做什么?

她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那人背上的肌­肉­层层鼓起,身上的衣服都差**要被撑破了。

转角处见一名贵­妇­连连摆手的走了下来,木依兰连忙低下了头!

她没想到郁氏竟然这么早就出来了,现在她还不能被认出来,否则……

郁氏好不容易安抚好父亲只是去牧场暂住,一身疲惫的走下楼梯,准备回去交代牧场的人好好的招待她的父亲,没想到那客栈的柜头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乞丐。

“什么地方!”郁氏一甩袖,白了一眼那乞丐,一脸的高傲。

木依兰默然!她也不想变乞丐的,一个晚上折腾了那么多地方,再光鲜亮丽的人也会变乞丐的。

“客人,您看,你是不是?”那小哥终于是站稳了,哈着腰等着郁氏走了之后才看向木依兰说道。

木依兰****头,刚踏上楼梯,那个彪形大汉就急匆匆的冲了下来,伴随着身后一句‘救命——’

木依兰想都没想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那彪形大汉,哪里料到那汉子竟然也是功夫高手,被木依兰抱住后竟然还像是一条泥鳅似的,滑不溜丢的逃脱开来。

她身形一晃,转到那汉子的面前,伸出手正准备再次拿住那汉字时,那小哥尖叫一声,“死人啦——”

那些原本坐着吃饭的人听到,立即火燎火燎的冲了出去,将站在门口和那汉子交手的木依兰撞到了一旁。

彪形大汉见状,立即脚下生风跟着人群逃了。

“死……死人了……客人……死人了……”小哥看所有人都走了,唯独木依兰还在,他哭丧着脸拉住木依兰不放。

木依兰着急去抓那大汉,又听到小哥说死人了,一脚踹开那小哥冲上了楼梯……

楼梯上一名身着华丽的老人倒在了血泊中,他身后的房门洞开,里面大大小小十几口人也倒入了血泊中。

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每个人都是一击致命,锁骨喉骨部分被人拧断。

更加确定了那大汉就是凶手,凭那人的力道完全能够将这群老弱­妇­孺轻而易举的杀死。

只是,为什么他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个客栈杀人,还这么高调的从客栈正门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在不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掀开了那老人的衣服,果然猜测的没错。

那老人的衣服上面绣满了‘郁’字,想来正是郁氏来见的人,那么这个老人就是郁可了。

谁跟他们有深仇大恨,竟然将一家人杀的如此的­干­净?

忽然木依兰的耳朵动了动,她身形一动,闪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将门关上,透过门缝看到了外头的人。

想来是那小哥报了官,外头来的人是都城的防护军,后面紧跟着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郁氏!”木依兰轻声呢喃。

一切答案都得到了解释,她转身打开窗子,从窗子处跳了下去。

那么,郁可向郁土布部落的酋长进言,攻打吐卢汗部落的话就是郁氏传达的了,那么,郁氏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那么准确的消息?

虽然吐卢汗部落的勇士被她关在了原木圈里,但是她还是在外面营造出了一种所有人都在部落的感觉。

她从哪里来的消息?

木依兰食指放在口中,一声鸣叫,那匹被她从草原那个破旧毡帐借来的马儿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她的面前,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颊。

本来她也没有发现这匹马这么乖,那天她无意中叫了它一声,它竟然会迎合她,而且她说什么,它大概都能够理解,到最后,它就好像是一个人似的,只要木依兰说的,它都能够配合,就是比较粘人。

像现在一样,粘着木依兰不肯离开。

木依兰摸了摸它的脑袋,或许是手下的力道有**重,拿下手的时候,依稀可以看到手上面有一些马毛。

她桥马儿笑笑的拍了拍手掌,却发现——那些不是马毛,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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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白羽,你在哪里?

? “怎么样?我这马儿没事吧?”木依兰一脸的焦急,眼神中闪烁的却是冷静,当她从手心上看到那些被自己误认为马毛的东西时,内心一动,便桥这马儿来到了这洗马处。

洗马的老师傅叹了口气,揉了揉马儿的毛发轻叹,“这可是一匹好马啊,你怎么会给它图上这样劣质的染料呢?一身上好的皮毛差**就被毁了!”

染料?

果然不出我所料!木依兰低下眼眸暗忖。

当老师傅将马儿清洗­干­净还原了它的本来面目时,木依兰内心更是一荡!

是它!是他!

抿着­唇­,木依兰从腰间掏出钱扔给了老师傅,跨上马儿就冲了出去。

它,是白羽的坐骑。

那次在农场她和白羽两人便是骑着这匹马。

难怪,它对自己这么亲昵,她还当它是有灵­性­。

原来是这样。

那——那个破旧毡帐中的人,就是你吗?白羽?

你来找我了吗?为何你会在哪里?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窝缩在那里不说话是因为很难受吗?

木依兰脑中纷乱的让她的心好似被猫一直挠着,想抓可是抓不了。

想开口发泄,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白羽,你要等我!等我去找你nAd1(

城门口的守卫军看着一骑红尘由远及近的冲了过来,他们想伸出手拦,可是她却犹如一阵狂风般的冲了出去,完全没有片刻的停留。

“这人,搞什么啊?”

“就是,也不怕撞到人!”

“幸好老大不在,不然还不骂死我们啊。”

那两人的话,木依兰自然是没有听到。

她只能够凭借自己的印象,去找白羽的那个破旧毡帐。

也幸好这马儿确实是有灵­性­,冲出城门时就自动的往外冲去。

木依兰看了看大概方向,也就没去管它,只是一心的看着四周。

在那里!

木依兰嘴角都都扬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破旧毡帐,幸好在这样的大雨情况下,这个毡帐没有被风吹跑。

她跳下了马儿,扯起嗓子就开始喊了起来,“白羽,白羽!”

一边喊,一边冲进了毡帐。

自己给他烧水的破旧锅还在架子上,那堆棉絮处给他放的烙饼也吃完了。

她敛了敛激动的情绪,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白羽,白羽!”她声音轻柔的就好像会担心吓到他似的,轻轻的拍了拍那团高高耸起的棉絮。

“啊!”

木依兰惊愕的看着自己轻轻一拍便坍塌下去的棉絮,她心中一慌,将那堆棉絮掀开……

哪里有什么人,里头空空一片,唯一能够闻到的便是淡淡的草药气味nAd2(

他不在了!

这一个念头在木依兰的脑中缓缓的回荡,心中空空的失落一片,白羽去了哪里?

他身体那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能够去哪里?

木依兰不死心的在毡帐内四处查看,可是依旧没有,什么都没有……

像是失魂落魄似的,木依兰垂着头走出了毡帐,她回头看了看这个破旧的毡帐,白羽就是在这个地方养病,而她——就那么咫尺的地方错过了他!

他心中是恼怒的吧!他一定会很悔恨的吧,从东魏到柔然,期间有多么的艰难,她是知道的!

别说出关了,就说要从柔然的边境过来都是那么的困难!

他身体还没好……

“啊——白羽!”木依兰忽然仰天大喊,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白羽给叫回来似的,可是她的内心也很清楚,叫不回来了,他或许是生气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在草原的另一头,那个死命挣扎的少年恍然间抬头,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喊这他的名字。

“依兰……”他虚弱的从口中喊出这个名字!他的依兰知道那是自己了吗?所以来找他了吗?

他,他要去找他!

“哎,你别乱动啊,你身体内可是有蛊的,再乱动的话,那蛊就要钻到你的心脏里去了!”一妙龄少女将少年狠狠的按到在地,然后用这一种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油在他的心口一**一**的滴着。

白羽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懂柔然话,但他清楚的知道,依兰在那里等他,他要过去……

“依玛,他是东魏人!”毡帐的外头探进了一个脑袋,满满的灰白­色­的胡子,一双细小的眼睛里盛满了沧桑nAd3(

那被称作为依玛的少女了然的**了**头,清了清嗓子,“你,不要动,蛊,会害你!”她的东魏话学的还不够地道,说的时候会带着一些飘音。

但白羽听懂了!

她知道自己身体内有蛊,莫非她能治?

他停止了挣扎,他知道自己现在虚弱的原因就是那个什么续脉蛊在啃食着自己的身体,如果他不能够带着健康的身体去找依兰的话,也只能够给依兰增添负担。

“你有办法救我吗?”他说的很缓慢,对于柔然人会东魏话的这个意识让他很清楚柔软人的野心。

起码,东魏的人固步自封,就不会主动去学柔然话,因为在他们的眼底柔然人就是‘蠕蠕’,懦弱胆小的人。

少女虽然没有木依兰那么亮眼,可是细长的狐狸眼中微微一眯就透露出了温馨的笑意,她双眼一眯,一股子甜腻的笑意就透露了出来,她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没问题!”

这个词倒是说得­干­净利落。

白羽也不在挣扎,不再询问!

只要知道木依兰还活着,他就有动力,只要她还在柔然,他就能够找到她!

前提是,他要将自己的身体弄好,一定不能带着病体去找她,不能够增加她的负担!

媳­妇­,心中细细的念咋着,怎么都觉得是那么的甜蜜。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那在一起的温馨感觉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

依玛手中依旧滴着那奇怪的油,但眼睛却时不时的飘到眼前的少年脸上。

她两颊飘上两朵氤氲红霞,粉­嫩­粉­嫩­的就好像是刚刚出锅的­肉­包子,让人看上去就好想咬上一口。

可惜她眼前的人是白羽,而此刻白羽两眼放空,茫然的看着毡帐**,脑中想着的是木依兰的各种样子。

她大笑的样子,狡猾的样子,娇嗔的样子,还有古灵­精­怪的样子,专注的样子,在他的心中,脑中统统来回了个遍。

依玛见他丝毫没有注意她,手下不禁一重了起来,那油滴的像是更快了**,可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不悦的撇撇嘴,手下还是慢了下来。

这种焦油可是来之不易,而且温度也很高,一般人还承受不住,没想到这个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少年竟然能够撑得住。

她撑着下巴,手中滴着焦油,细细的眸子盯着白羽的脸。

“依玛,差不多了!”外头那个睿智的胡子又探头了进来,提醒着少女。

少女闻言,手忙脚乱的赶紧将焦油挪来。

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轻轻的叹了口气。

“阿爸,他好坚强!”依玛走了出来,用柔然话赞叹道。

胡子男揉了揉自家女儿的脑袋,看着她氤氲双眸,便知道自己的女儿看上了这个少年了。

也是,这大草原上的男人个个晒的黑黑的,哪里有这个少年这么白皙,身上还飘荡着一股子的文质彬彬的气息。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爱慕白皙少年。

如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这续脉蛊也不知怎么的会被他沾上!看来他之前也受了不轻的伤!”

他们是游牧人,祖上传下来的制蛊去蛊之术,这续脉蛊也是他们游牧一族研制出来的,当初是为了给上战场打战的士兵们一个信念,确保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救治的办法。

到后来,柔然的可汗抛弃了他们游牧一族,而他们的蛊术也被禁止了。

到现在,他们也只能够偷偷摸摸的炼制一些蛊,而好多受不了这种不被重视的同族都偷偷的跑到了中原的苗疆生活去了。

哪里毒虫鼠蚁很多,很适合炼制蛊,而且苗疆的苗民自己也会炼蛊,在那里,游牧族的人过去很受到欢迎,还有几个炼蛊比较好的都受到那那边人的重视,甚至还有人进了长老会做长老去了。

想起前些日子从苗疆那边发来的请帖,他就一阵烦恼。

“没事,女儿能够医好他!”依玛浅浅一笑,又是一阵温暖飘逸出来。

这一刻,依玛很庆幸他们在下雨天去了那个破旧的毡帐里借住,也很庆幸她的一时好奇翻了翻那些破旧棉絮,从而遇到了他。

也救了他!

“阿爸,我想去他住的那个毡帐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他的东西,给他带过来!”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离白羽之前住的那个毡帐并不远,骑马片刻就到了。

只不过是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山背处,下雨的时候,雨飘不过来。

胡子男**了**头,默许了她的作法!

他不像是一般的柔然民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跟东魏人接触,他是一个开发的家长,对于孩子们的想法从来都是做到引导默许的态度,不会强制的要求他们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

……

阿那穰冒着大雨又到了郁土布部落,这个时候光头强他们已经将部落里的人安排的落落有致。

当阿那穰出现在部落门口时,大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他们都是朱琪坡山寨的流匪,自然是没见过国都来的人,也不知道这柔然国的可汗长什么样,更不知道这阿那穰的身份。

大巴见到他的第一眼,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胸前以及他的腰侧。

没有吐卢汗部落的徽章,也没有勇士象征的弯刀。

他站在瞭望台上吹响了号角,顿时,部落里的流匪们拎着弯刀刷刷刷的就冲了出来,将阿那穰团团围住。

豆­干­在流匪中算是智慧型的人物,他代替光头强站了出来问道,“来者何人,可知这里已经是吐卢汗部落的领地了。”

他们没有说自己是朱琪坡的流匪是因为朱琪坡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从来都没有好印象,而他们也已经归顺于木依兰,自然是要加入吐卢汗部落了。

阿那穰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与他平日里单纯的摸样表现相径较远。

一向都是单细胞的阿那穰此刻竟然就像是深谋远虑的智者似的,深邃的眸子细细的看着众人,身上蓦然的散发出一股高贵气质。

豆­干­的问话,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用自己的气势压制着这群流匪。

豆­干­觉得有些没面子,他好歹是光头强之下千百人之上的领导者,怎的到这个外来者的面前竟然分文不值。

“还不报上名来,我们就将你拿下了!”豆­干­甚至是有**恼羞成怒似的说道。

阿那穰依旧不说话,骨子里的高贵教养让他习惯了不与低等人聊天。

他只是想找木依兰,而这里动静这么大,木依兰都没有出现的情况下,她一定已经不在这里了。

“驾——”

回答豆­干­的,是阿那穰驾马的声音,清脆短促,却高贵傲气的声音,狠狠的打击了豆­干­的自信。

“想跑,兄弟们,拿下他!”

不可否认,豆­干­此刻是带着一些报复心的!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瞧不起过,而眼前的这个人,完全的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一些不屑。

流匪们一听,立即布下了他们自创的阵势,将阿那穰团团包围住。

正准备走的阿那穰被他们这么一包围,顿时动弹不得。

天空此时飘来一朵乌云,才停过了半刻雨的天空就好像又要下雨似的。

­阴­沉沉的压抑着这片草原。

而阿那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他握着马缰的手不由得紧紧攥动着。

豆­干­仔细的盯着他,见他的手腕攥动,以为他就要出手了,正准备叫所有人机灵**,可下一秒——

阿那穰扔掉了手中的马缰,双手举了起来,那­阴­沉的脸上就好像绽放的太阳,一扫之前的郁卒,双眸中也闪烁着单纯,“我是都城来的阿那穰王子,是木依兰女巫的好朋友,我是从吐卢汗部落过来的,那边的人说依兰在这里!”

豆­干­听过阿那穰这个名字,但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摸样,他对阿那穰的话半信半疑。

特别是他一前一后的转变让他觉得这个人太过深沉,忍耐力也特别的厉害。

他原本可以一举将他拿下,但又担心他真的是木依兰的朋友,一时间左右为难。

大巴在瞭望台上看着他们僵持在那里,趴在上头问道,“这是­干­什么呢?是敌人就拿下!”

豆­干­脑筋一转,冲着大巴说道,“大巴,你去里头把那个酋长的娘们找来!”

这郁土布的酋长肯定经常上都城,那他夫人也一定去过,去过就可能见过,找她来认人肯定没错。

大巴愣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下了瞭望台冲到了部落里去了。

而阿那穰见他们的样子也没有生气的摸样,还是一脸的纯真,也只有一直盯着他的豆­干­察觉到了他眼角细微的变化。

这人,并不像是表面那样的单纯,以他方才瞬间的变脸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思一定很重。

不知道木依兰女巫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好还是不好?

不多时,大巴带着光头强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光头强纯粹是凑热闹的,他很钦佩木依兰,所以也很想知道能够成为木依兰的朋友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当他走出来时,看到那个挺直了背脊坐在马儿上淡淡微笑的年轻男子时,内心一动,一段模糊的片段从脑子里划过,但很快就消失,他连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从来没有人知道,光头强他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任何的记忆,他的记忆是从在朱琪坡做流匪开始的,他潜意识的知道自己骨子里不是一般烧杀抢掠的一般流匪,所以他也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的手下不做那样让所有人都唾弃的流匪。

当他看到这个男子时,内心的激动让他明白,自己跟这个人,一定认识!

至少,在他没有的记忆里,他一定和这个人见过或者是接触过。

阿那穰的眼光只是稍稍掠过了光头强这边,便转移了过去,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是木依兰的部下,他根本不会对他客气!

可就像是他自己说的,只要是木依兰喜欢的,他也会一起喜欢!

只要是木依兰在乎的,他会跟着一起在乎!

“大哥!”豆­干­站在了光头强的面前,见他那满脸胡子的双眼中闪过迷茫。

光头强被他这么一叫,惊醒了过来,他轻声的应和了一下,“嗯,怎么回事?”

豆­干­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豆­干­有一个优**,不管他对一个人在怎么的不喜欢,都不会添加自己的印象在描述里!

所以,光头强最是相信他的诉说了。

末了,光头强**了**头,看向一旁的­妇­人,“你去过都城没有?”

那­妇­人便是之前郁土布酋长的夫人,她**了**头。

“那你见过阿那穰王子吗?”

继续**头。

“那你去看看,那个是阿那穰王子吗?”

­妇­人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阿那穰,她平凡无奇的脸上闪过一丝讥笑,看完之后回到光头强的面前,摇了摇头。

“阿那穰王子长得比较白皙,而且眼睛也比较大,这个人虽然有**像,但是阿那穰王子从来不会这么高傲的看人!”

豆­干­若有所思的看着阿那穰,最后也**了**头,相信了那­妇­人,“之前,我还看到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看来,这个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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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白羽,我在吐卢汗部落

? “母亲,这……这是怎么了?”木婉容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到客栈,郁氏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当于是看到木婉容的时候,猛的扑倒她的身上,声嘶力竭的喊道,“婉容,你外祖……他……呜呜……被人杀了……”

木婉容拥着她的身子禁不住后退两步,一脸的惊愕,她甚至都还没来的及回到自己的毡帐就被人叫了出来,没想到却是这个消息。

“凶手呢?凶手呢?”她恍惚间,听到自己这么问道。

“不知道……店小哥只说当时有一个乞丐一样的客人在纠缠他,然后一个彪形大汉上过楼……”

木婉容在郁氏看不到的角落双眼蓦然的一缩,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那小哥有没有看到那汉子的样子?还有那奇怪的摸样?”

郁氏只是摇头。

木婉容轻轻的拍了拍她,眼角也滑下几滴泪水。

“很抱歉,夫人,令尊……”护卫军的队长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了过来。

又是一阵高亢的哭泣声,郁氏直接昏倒在了木婉容的怀中。

“母亲,母亲——”木婉容惊吓到了,她脸­色­刷白摇晃着郁氏。

“大小姐,不如属下派人送夫人回国师府?”那护卫队长并没有离开,见此状况立即问道。

得到了木婉容的同意,他立即叫人来将郁氏抬了起来,往木府送去。

木容是最后得到消息的,当他来到客栈的时候,木婉容已经心情平复的在询问小哥的话了。

“那大汉长什么样?”木婉容双眼紧盯小哥,显然她很在意这个问题nAd1(

小哥早就被这么多的死人和护卫军吓蒙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不住的摇头,口中也有些胡言乱语,“他……他那么脏……我哪里记得……脏死了……脏死了……”

很显然,他把木依兰和那个彪形大汉给搞混了。

但木婉容不知道,她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钟,确定他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况下,明白他确实不知道什么,便不再多问。

“婉……婉容,怎么回事?”木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木婉容跟小哥说话,他也是一脸着急的问道。

木婉容抬头看了他一眼,静静的**了下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不需要你任何的关怀!曾经没有得到过,那么现在也不需要!

木婉容边走,心中边愤慨。

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还是对木容有着希翼的,希翼着父亲的疼爱,希翼着父亲的重视,可惜这种希翼已经被她给藏匿了起来,她不需要他的施舍。

整个都城都被这起杀人案弄的人心惶惶,护卫军的人每天都到各个毡帐中到处搜寻,一旦找到不是都城人士就抓起来送到牢房里去,因此,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敢往都城跑,但就在这个时候——

一民自称是图那部落的勇士冲进了都城,又在都城内引起了新一轮的恐慌。

柔然五百二十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

先是吐卢汗部落突发疟疾,再是木依兰从东魏带回种子,接着是东瓯部落被车富国灭了,现在这个自称是图那部落的勇士冲过来,也说——

“启禀可汗,车富国太欺人太甚,竟然杀到了我们图那部落的头上了!可汗,你可要派兵支援啊!”

那名勇士说,车富国这段时间在边境总是耀武扬威,不住的­骚­扰边境的部落nAd2(

本来边境的部落都算是比较强悍的,对待外敌也很合作,但自从东瓯部落被车富国的灭了之后,就好像是一个桶掉了一块木板,敌人每每都从哪个口子中钻了出来。

“车富国!”婆罗门敲了敲桌子,陷入了沉思中。

车富国,位于柔然国最北边,是柔然周边四国四部落中兵力最强的一个国家。

自从哪个永安太子上位把持朝政之后,就猛的冲着柔然开火,不住的侵蚀柔然的部落和国土。

但婆罗门却没有办法去抗敌,因为东魏这些日子以来对柔然也是虎视眈眈,他一旦派人去打了车富国的话,那么东魏一定会从东边攻打柔然,到时候他就无法顾及这边。

柔然堪忧!

对了,木依兰!

她不是说给她一个月时间吗?现在一个月到了,那她应该拿出她的战绩来了!

虽然婆罗门这个时候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可是他不能够去动都城这边的兵力,只能够让木依兰调动吐卢汗部落的那三千多勇士了!

当然婆罗门还没收到消息,还不知道朱琪坡的一千多流匪和郁土布部落的勇士都被她给收复了,现在的木依兰一共有六千多勇士了。

“宣旨,着木依兰为护国大将军,率领吐卢汗部落勇士等剿灭车富国以及周边国家部落,钦此!”

婆罗门哗哗哗的写下这一张御旨,盖好印章之后交给了身旁的传士官。

“你速速去吐卢汗部落,将这御旨亲手交给木依兰女巫大人,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婆罗门谨慎的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那图那部落的勇士,“你且先回去,木依兰将军即日便会到你部落了!”

图那部落的勇士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nAd3(

……

木依兰在毡帐外站了许久,她其实想一直等下去,可是一想到吐卢汗部落和朱琪坡郁土布的事情,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她在地上挖出一块黄­色­的石子,在那破旧的毡帐上用东魏字刷刷的写了几个大字,看了看是否明显之后才跨上了白羽的马儿,大步的冲了出去。

可惜她没有回头,没有看到她刚刚走出没多远,那毡帐的后头就来了一个妙龄少女。

木依兰最先到的地方是吐卢汗部落,她是想看看这几天那些郁土布的人有多少是归顺了的。

可当她看到那一些坐在栅栏外晒着太阳不愿动弹的伤兵时,怒从心头起。

跳下马儿,带着一脸的怒容,拎着鞭子便冲了过去。

冲着那些本身受伤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又不愿意动弹的伤兵抽了过去。

“让你们偷懒,让你们偷懒!”

她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了郁土布的人投降,归顺了他们,所以她也潜意识的将这群人看做了自己人。

当她看到这群人如此懒散的摸样,就想到了今后他们的日子,不由得有些觉得愤慨。

其实这群人也有着一些不一样的心理,他们知道自己是前锋军,任何时候都是第一往前冲的,受伤的总是他们,牺牲的也总是他们。

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智慧,他们也知道有**伤就要装作伤的很重,这样下次的前锋军就不会是他们了。

这是他们保命的技能,而他们也成功的瞒过了一直照料他们的罗拉,却没想到在这个女巫大人的面前,全然不起作用。

“不敢了不敢了!”他们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每天听到原木圈里头的哀嚎声,他们就觉得毛骨悚然,不愿意进去也受苦。

“哼!”木依兰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她刚刚加入黑道的时候也是冲锋军,从来都是一把西瓜刀,一把五四手枪冲在最前面。

受了伤总是要几个月才能好起来,但这样的情况下就让自己的体能越来越下降,她清楚这种感觉!每次出去之后她总是觉得自己跟不上大家的脚步,于是总是在后面追着他们,可是那样的话,是更累,更辛苦!而且也更容易被舍弃。

她不愿意这些跟着她的任何一个人被舍弃,所以这能强大他们。

“那现在就给我滚进原木圈里去!什么时候爬上了山,就可以做你的大老爷了!”木依兰遥遥一指那巨大的原木圈。

伤兵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够灰头土脸的走进了原木圈。

“首领,你回来了!”罗拉屁颠屁颠的走了出来,一惊一乍的看着那些乖乖听话的伤兵都进了原木圈,他可是好说歹说都没用,那群人就是死皮赖脸的说自己的伤没好,不愿意动弹。

没想到首领一回来,他们就乖乖的走了进去了。

“嗯!光头强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木依兰这回想着的是要早**整合自己的力量,不能够分散,不能够有脱节状况出现。

“哦!”罗拉偏头想了想,“光头强这几天都没有传消息过来!对了,前几天您的朋友阿那穰王子来这里找您,不过那是您不在,所以我就让他去郁土布找您去了,您没在那里看到他吗?”

阿那穰?

他不在都城好好呆着,来这里找她做什么?

说到他,好像自从传出婆罗门想娶她的消息后就没有他的影子了,难道说他为了避嫌?

“你传个消息给光头强,让他们那边搞定了之后就到这里来吧!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阿那穰!”木依兰抛下这一句之后就进了部落。

好几天没见了,不知部落里的阿妈他们好不好,也不知道郁土布的人来他们有没有受到惊吓。

走了进去,正想关怀的问候几句,却被人团团围住了。

那些大婶阿妈一个个张着嘴大声的问候着。

“首领啊,这几天您没事吧?”

“那个朱琪坡的流匪没对您做什么吧?”

“首领,如果不是您啊,我家的男人也没那么勇猛,竟然还敢跟郁土布的酋长对着­干­呢!”

木依兰转过头去,说话的是阿大家的,这时她正抱着孩子一脸自豪的看着木依兰。

木依兰**了**头,“我没事!你们也去忙吧,我去里面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她原本­性­子也不够热情,看到他们如此热情的样子竟然不知道做何表示,只得逃开。

但,她的心里暖忽忽的,她不是没有做过人上人,可是她现在的感觉和在二十一世纪做头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的她让人闻风丧胆!

而现在的她,让人觉得崇拜。

是啊,就该这么做啊!

不能冷心冷血,要为大家着想,这才是她活着,再次活着的目标啊!

她要寻找前生没有的亲情,友情,甚至爱情!

她要将这些紧紧抓在手里,一个都不能放过!

来到那原木圈,木依兰三下两下便窜了上去,蹲在了那原木的**端!

里头——

“快**!慢腾腾得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爬上山啊!”高英手中拿着一块木板,如果有人偷懒他就在那人的小腿肚子上敲一下,虽然不会让人受到伤害,但是却很疼。

郁土布的勇士们被他们这么折磨的好几天了。

而这群吐卢汗的勇士都好像不用出去休息似的,他们在哪里睡,他们就跟在哪里,完全不放松他们。

还口口声声的说要他们爬上山才放过他们,天知道那个山那么高,又那么陡,谁能爬的上去啊。

可是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吐卢汗部落的人一个接一个,甚至连那个原来胖滚滚的图阳酋长也爬了上去之后,一个个都跌破了眼镜。

这才对他们的训练没有半**的不满。

甚至还很配合他们的训练。

因为他们也有着勇士的傲骨,能战死在沙场上,不能懒死在训练营中。

当那群被木依兰赶了进去的伤兵看到这个场面时,惊呆了。

那些在他们眼中受到过郁土布酋长夸赞的勇士们一个一个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似的,不要命的训练着。

但是他们知道,曾经的他们是一个一个的骄兵,只会站在他们这些前锋军的后面拿着弯刀装镊样。

谁能想到他们会努力成这个样子。

伤兵们你看我,我看他的对视一眼,都暗暗下了决心,他们是不能够被这群骄兵比下去。

于是一个个也投入了训练中。

原木场内又掀起了一股新的训练风波。

就在木依兰进了原木圈没多久,罗拉拿着写好了的信准备让人送到郁土布光头强那里时,栅栏门口来了一个光鲜亮丽之人。

“木依兰女巫可在?”那人尖细着嗓子,手中捏着一个明黄­色­的纸卷。

罗拉挠了挠头,他见过女人,男人,可真没见过这样像女人的男人,而且还一脸的高傲。

想了想,转身便走!

这样傲慢的人,想来首领大人也不喜欢见到的。

“嘿,慢着!”那人原就见到了罗拉,只不过是想摆摆谱,却没想到那人直接无视了他,急的他赶紧小跑追了上去。

罗拉见他喊住了自己,便停下了脚步,诧异的回过了头,“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闲散,鼻孔朝天,那人方才那么傲慢,那他罗拉就让他瞧瞧,谁更傲慢。

那传士官憋了一口气,愣是没有放出来。

他可不能因为得罪了一个人,将传旨这事给弄砸了,不然可汗可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呵呵,小哥,是这样的——”传士官像是想明白了,笑着说道,“本官呢是可汗派来传旨的传士官,可汗有旨,要木依兰女巫大人接旨!您可知道,女巫大人现在在何处吗?”

罗拉一听,都城来的。还是可汗派来的,显然没什么好事!

他眼珠一转,冲着那原木圈看了看,指了一指,“诺,那里有一个门,你进去了就看到她了!”

传士官看到他­奸­­奸­的笑容,心中直觉的认为有诈,可是他又不能怀疑他,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木依兰,除了进那里面的话,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去找。

罗拉在他身后贼笑的看着他一**一**的朝着原木圈走了过去,他一溜烟的从阿琪汗山的另一侧爬上了山峰,冲着底下喊道,“有目标出现!”

这是他这几天玩腻了的游戏,每当外头的那些伤兵有不听话的,他就抓着他们进了原木圈,然后大喊一声,“目标出现!”

里头的人,不管是吐卢汗部落的还是郁土布部落的,都会用自己的绝招招待他。

当然了,并不会把人弄受伤,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而这个娘娘腔竟然敢这么嚣张的喊着他们首领大人的名字,不给他**教训怎么成。

他笑嘻嘻的趴在山上看着底下的动静,他看到木依兰一直蹲坐在原木上面看着他们训练,并没有注意到小门那边。

但那些调皮鬼早就在小门那等着他进来了。

传士官轻轻的推开那小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勇士们挥汗如雨的训练着,心中正感慨着,这头**上便不知不觉的多了一坨什么玩意。

他茫然的伸手一摸,黏糊黏糊的,他拿下手放在鼻尖一闻……

“呕——”他一边吐着一边将手往身后的门上擦去,“啊——”

可惜他进来的时候没有看清楚,那门上面全是荆棘,他被这么一刺,手甩的老远,连手上的明黄­色­纸卷也被他仍的老远。

“糟糕!”传士官一边忍着痛一边暗骂,他看着那张御旨被眼前的这群人扔来扔去,不由得怒上心头,“你们这群该死的,知不知道这是御旨啊,一个个想被砍头是不是?!”

那群调皮鬼正被这个倒霉蛋的反应逗的一个个笑弯了腰,见有一个明黄­色­的玩意飘了过来,一个个又开始了斗球,将那御旨踢来踢去的,等到这人说话之后,大家才你看我我看你的停了下来。

“御旨?!”木依兰从原木台上跳了下来,捡起了那张依旧被弄得脏兮兮的御旨。

高英图阳他们见木依兰出现了,纷纷一手放在胸口弯腰道,“首领好!”

身后所有的勇士们皆一起道,“首领好!”

她扬了扬手,打开了手中的御旨——

“车富国?”木依兰双眼微眯,那个在东瓯部落被自己炸的晕头转向的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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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问个问题

? “你是可汗派来的?”木依兰捏着御旨走了过来,看到一身狼狈的传士官,眼珠子都打了好几个圈。

传士官忍着头**上的恶臭,故作潇洒的拱手。

一旁的勇士们见到他这个样子纷纷嗤笑,木依兰转头环顾过去,那些人才停下了笑声,但还是一个个的憋的脸都红了。

“传士官大人竟然将可汗的御旨都仍掉了,啧啧啧,这要是传到了可汗的耳朵里,想必这估计是杀头的罪吧!”木依兰手中的御旨打了圈花,语气很是温和的说道。

但那传士官原本是打算回到都城后便要告木依兰一状的,被她这么一说,后脊梁都开始发凉了,特别是看到她身后那越来越多的勇士用虎狼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之后,更是觉得,闭嘴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然了,如果我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的话,这仍御旨的事情,可汗一时半会也不会听到!传士官大人,你懂的,是吧?”

“是是是,女巫大人说的是!都城里对大人可是才崇敬的很,听闻大人要去征讨车富国,各个都在为大人祈福呢!当然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传言了!”传士官弓着腰,一脸的冷汗。

“这样就好了!高英,派几个勇士护送传士官大人回都城,记住,一定要亲自将传士官大人送到可汗的面前!”木依兰转头交代,“好了,既然可汗要我准备对付车富国的事情,那么就不留大人了,大人请便!”

传士官恨不得加上一对翅膀,飞回都城去,哪里料到她竟然还派人跟着自己回去,这下他就算是想告黑状都告不成了。

真是­阴­险的人。

传士官走了出去之后,木依兰瞟了一眼山**,看到趴在上头­干­笑的罗拉,冷笑道,“罗拉,你可知道,戏弄传士官的罪名有多大?”

罗拉哗啦一声,从山上挂下来的绳子落了下来,“哈哈,谁怕他,有首领在,谁敢对我们怎么样!”

他的声音是狂傲的,是对木依兰盲目的崇拜,可惜木依兰却没有笑脸nAd1(

她转过身,看着罗拉身后的那群勇士,他们的脸上与罗拉的表情是一样的。

同样的满不在乎,同样的对她盲目的崇拜,自认为她能够为他们挡风遮雨。

可惜他们想错了!

“我不是神!我能够用我的智慧帮的了你们一次,但是帮不了第二次!你们也是人,跟我一个样的人,而且你们还是一个个的男子汉,你们要有思想,要有头脑!要弄清楚,什么样的人能碰,什么样的人不能碰!”木依兰显然有些生气,她气的是,这群人空有着强健的体魄,可惜却没有灵活的脑子,“他是谁?他仅仅代表的是他自己吗?错了,他今天拿着的是御旨,他代表的是婆罗门可汗,是你们的领导者,你们的王!”

“高英,你来说,你觉得今天这么做,对吗?”木依兰喘着粗气,还是一脸的怒容,看着眼前一个个低下头的勇士们,她停下了嘴,但还是不放过他们。

高英向前跨出一步,周身直立,神­色­严肃,“首领教训的是!从今往后,我等一定会严格观察,不会做无谓的牺牲,只欺负能欺负的人,不能欺负的人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欺负!绝对不会盲目自大!”

木依兰脸上的表情差**破功,这高英是来做检查的吗?

这简直是在贯彻他们的思想嘛!

“高英说得对!不管是以后在官场上,还是战场上!我们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对于咱们捍卫不动的东西,我们可以找机会,找办法去捍卫!对于我们能够一手掌握的东西,我们可以随便一脚就灭掉!但,一定要想好这件事情之后的后果!我们能不能承受得起,会不会连累自己的家人!”木依兰说道nAd2(

不是很激烈,也不是什么大道理!

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让吐卢汗部落以及投降的郁土布部落的人听了个明白也听了个清楚!

让他们从此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个新的定义,那便是,欺善怕恶!

这是木依兰没有料到的!但好在最后这些勇士成为了整个草原上最强大的存在,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了!所以在他们的眼中,所有人都是可以欺负的,就算是以后的阿那穰可汗也例外!

当然,这是后话!

“车富国一直是我们柔然国的心腹大患,近几个月来更是明显,先是将东瓯部落烧杀洗劫一空,然后又是将图那部落洗劫一番,现在还在往内部推进!”木依兰缓缓说着手中御旨的内容,“虽然我们吐卢汗部落离车富国较远,甚至是南辕北辙,但是,我在婆罗门可汗的面前立下过誓言,一定会将柔然国周边的小国和部落全部归顺到我们柔然!不然——”

木依兰垂下了眼角,蓦然的滑下几滴泪水,整个原木圈里的勇士都纷纷诧异,是什么让这个坚强的首领大人如此的难过。

“不然,我就要嫁给柔然最脏最邋遢的人!”她抬起了头,眼中熠熠发亮,“勇士们,你们不会希望我嫁给那样的人吧?”

她眨了眨眼,把婆罗门形容成最脏最邋遢的人还真是有**让她过意不去,不过不激励起这群人的雄心,这战还真不好打!

“吼吼吼!”这是站在最外围的勇士表示愤怒的声音。

“不能不能不能!”这是站在中围的勇士表示自己的意见。

“灭了车富国,灭了车富国!”这是高英率领的吐卢汗部落的­精­英部队!

木依兰翘起了嘴角,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看了一看还在低着头的罗拉,她并不打算就此原谅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如果太容易原谅他的话,下次还会再犯!

“好!等明天朱琪坡的勇士们过来和我们集合时,我们便开始出发!”木依兰举起了手,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车富国,我们要灭!高阳国,我们要灭,夜郁国,我们也不能放过!只要是敢侵占我们柔软国的国家部落,我们全部不能放过!”

“吼吼,灭了他们,灭了他们!”勇士们全部举起了手,握成了拳头nAd3(

木依兰满意的**了**头,举起了手,“那么,现在,不管是吐卢汗部落的,还是郁土布部落的,从今天开始,你们统一名字,你们所有人都是我——死神,的人!”

死神,传说中收割人生命的黑暗人物!

“我要你们成为死神,走到哪里,收割到哪里!但要记住,我们是柔然国的人,我们所收割的对象,只是我们柔然国的敌人!明白吗?”木依兰用着她独特的感染力,冲着他们吼道。

“死神,死神!”

“现在,所有的人都到部落外面给我站好,所有的小队长出列!”

当这三千多原吐卢汗部落的勇士和一千多原郁土布的勇士集合到部落的栅栏外面时,黑压压的一大片。

曾经是吐卢汗部落的小队长,和郁土布的小队长出列,竟然也有百来名。

吐卢汗的人,木依兰大部分都知道,只是郁土布的她还不了解。

“高英,大家都认识吧!”木依兰站在高台上,指着高英给大家看,所有人**头。

“从今日起,任命高英为我座下第一指挥官,我在的时候,一切命令听我的,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命令听他的!这是军令!”她眼尖的看到有些人似乎是要反驳,但她很快的就灭了他们反驳的口。

“图阳酋长,绿木酋长上前!”

两人出列,经过这段日子,图阳酋长已经由原来的大胖子变成了一个­精­瘦的老人,虽然比不上那些年轻汉子的身体,但是也比一般的老人好!

而那绿木酋长原本就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是太过傲慢,即便是被吐卢汗部落的勇士们所俘虏了,在原木圈里训练了这么久,那傲慢之气还是没有消退。

木依兰自然是看在眼里!

“图阳酋长,你率领五百名勇士镇守吐卢汗部落!以免敌军或者是其他部落的人侵犯!”木依兰开始部署了。

“绿木酋长呢,你还是跟随我们一起出战!至于郁土布部落的话,就由图阳酋长将你们那里的人一起搬过来,这样也扩大我们的人数,也让你们能够安心出征!”她看到了那绿木眼中的不屑,原本打算让他留下来的念头也打消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让他留在部落里,万一他来个谋反的话,他们在前线打仗的人也会不安心的。

不顾那绿木酋长不满的眼神,木依兰跳过了他看向了那些个小队长,“小队长们,现在你们马上讨论一下,根据自己所擅长的能力,或侦查,或潜伏,或冲锋,或者其他来安排自己的位置,分配好了之后,每个人按照自己的定义做好一个牌子,然后所有的勇士们则看好,根据自己的特长去加入到某个队中!给你们一个时辰来做好这件事!”

转身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高英,“你现在去给我找一百个人出来,而且每个人的特长要不同,最好都是**级的,找到了之后来那里找我!”木依兰指了指一旁的毡帐,那是她在吐卢汗部落的几天内临时搭建的一个毡帐。

高英**了**头,各个小队长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木依兰钻进了毡帐,里头早就放好了柔然国的国土图。

她这些日子没有去看他们训练的时候就是琢磨着要怎么的针对这些国家,而且还不能够引起太大的恐慌。

现在车富国如此嚣张,她不能够退缩,否则的话!

木依兰打住了自己的思想,在战争之前任何的想法都是扰乱自己心绪的败笔。

她看着那张地图,车富国左邻高阳国,右居筒知部落,而高阳国以大米出名,国家兵力不强,但是大米很充裕,他依靠着车富国而生活,也就是说只要打败了车富国,那么高阳国搞定高阳国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车富国出了名的能人勇士多,其国家的女人也很会生养,通常是一个家庭中有七八个男人,所以他们的兵力是最强的。

而他们右边的筒知部落则是擅长打造兵器,他们部落也是住在一个铁矿的上面,那铁矿据说是被他们开发采集了几十年都没有任何的变少。

车富国曾经还打算吞并了这个部落,但受到了整个部落的强力对抗,最终因为车富国内无人会打铁而作罢,从此签订了和平协议,但筒知部落要为车富国供应武器。

这三个国家部落位于柔然的最北边,还有在柔软南边的夜郁国,知注国以及蒙纳部落,这三个国家部落相辅相成,各自能力一般,但一旦有外敌侵犯时三个国家部落便会拧成一股绳子,共同对抗外地。

不过这三个国家部落也有一个致命的弱**,便是谁也不服谁,特别是蒙纳部落,他们部落的勇士比其他两个国家的多,但是因为占地面积少,始终无法自立为国,只能够成为一个部落,从而矮人一截,因此每次三个国家部落聚首时,总是免不了要被嘲笑讥讽一番。

还有两个部落则是位于草原的尽头的海蚀部落和蜃楼部落,这两个部落低调行事,从来不会主动惹事,但也不会被人欺负,只不过他们部落内盛产的银器让婆罗门以及其他部落国家的垂涎,所以打他们主意的人还真不少。

但木依兰把他们这两个部落放在了最后,车富国高阳国筒知部落也放在了后面,她现在想解决的便是夜郁国知注国以及蒙纳部落。

想打破他们团结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一招离间计,便可让他们内部瓦解,不过这还得让她合计合计。

“报告首领,朱琪坡寨主光头强率领其部众回来了!”忽然一名勇士站在她的毡帐外头禀告。

木依兰抬起了头,正好,她心中刚刚好有了计策,光头强他们就回来了。

掀开了毡帐帘子,她大步的走了出去,出去之前,她将自己的头发都挽了起来,没有编织成女子的双股辫,也没有编织成男子般的单股辫,而是全部挽在了头**,­干­净整洁,身上也换了一袭男子装扮。

当木依兰这般打扮走出毡帐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违和,仿佛她就该是这么打扮似的。

事实上,在高英他们的眼中,木依兰除了脸像女人之外,就没有一**女人该有的样子。

武功高强不说,还能以一敌四,心狠手辣不讲,还杀人不眨眼!

胆子还特别大,一个人都敢闯朱琪坡山寨,这也是朱琪坡的愿意投靠他们,这要是不愿意,估计连尸体都找不着。

所以,当众人看到她这副男子打扮时,终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着她用一张女人的脸,女人的装扮说着比男人还豪气的话了。

“光头强,你们回来的真及时!”木依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朝他的身后看了看,然后疑惑的问道,“阿那穰没有去郁土布找我吗?”

她想他们回来的这么快,一定没有收到罗拉派人送去的信件,但他们也应该将阿那穰一起带过来的啊。

光头强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纯的问道,“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嘛?他不是假冒的吗?”

木依兰眉头皱起,她还没有往假冒的这个问题上去想,“你们,做了什么?”可别是得罪了阿那穰,万一他真的一个不爽,跟婆罗门投诉什么的,那朱琪坡的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巴急匆匆的冲了过来,“都是那个娘们说的,她说那人不是阿那穰王子,我们才把……哎呦……”大巴话还没说完,就被紧随其后的豆­干­撞了一肘子,他拉着大巴笑笑,“没什么,只是那个酋长家的说那个人不是阿那穰王子,我们呢也不敢确认,就请他在郁土布住几天,想着等你回来去确认嘛,哪里料到你直接到吐卢汗了呢!呵呵!”

木依兰垂下了眼眸,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翻云覆雨,大巴的话明显是实话,而豆­干­的话明显是搪塞自己的。

他估计是怕自己生气,看来,阿那穰的处境并不好!

可是,她并不能责怪他们,他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闻想,并不想让任何的危险因素留在他们身边。

不知道,阿那穰现在是不是安全?

“好了!你们看看那边,让这些人按照自己的特长去站队吧!我们很快就要开战了!”木依兰抬起了眼眸,眼底一片冷清。

光头强看了看,忽然的就打了个寒战,大巴看了则是立即低下了头,只有豆­干­看了还硬挺着背脊,不愿意退缩的样子。

光头强摸了摸鼻子,招呼人去那边。

大巴愣了愣,想走向木依兰,却被豆­干­拉着到了前面去了。

木依兰看着豆­干­的背影看了很久,久到高英来叫她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首领!”高英站在她的身边,见她神情恍惚,喊道!

------题外话------

我想开个新文,大家有木有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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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高臻的秘密

? 东魏国

上书房

巍峨的皇宫内遍地都跪满了文武大臣。

高臻吊儿郎当的甩着手中的头盔优哉游哉的走进了上书房,头也不抬的单膝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坐在首案的仲父高欢亦是头也未太,一支朱笔片刻不停歇的写着,整个皇宫内的气氛诡异的让人觉得窒息。

只有一旁闲不住的皇帝看着静默不语的仲父高欢和跪在地上不起身却汗流直下的文武大臣觉得无聊。

没有一个说话,没有一个人上奏,也没有人争吵,这样的早朝真是无聊透了。

皇帝左看右看,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便偷偷的起身,绕过仲父高欢的座椅,朝着一旁的角楼走去。

他记得小的时候父皇告诉过自己,角落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物,从角楼的**层能够看到皇宫外的景­色­,那是最美丽的地方。

他虽然智商有问题,可是对于先皇说的话,他从来都记在心中不敢忘却。

反正朝政有仲父大人处理,所有的大臣都听仲父大人的,不听他的,他就要来这里玩一玩。

连皇后都嫌弃他太孩子气,他便是要做一做不孩子气的事情。

赌气中的皇帝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角楼,看着一层比一层高的楼梯,皇帝开始有些脚软了,可是一想到皇后那鄙夷的眼神,他又有了些力气,又开始往上爬了起来。

“混账!江南水患已经三个月了,你现在才给老夫报上来,老夫要你这个江南提督有何用?啊!”

一本明黄­色­的奏折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江南提督的脑袋上,吓得那江南提督动都不敢动,双腿跪在地上都打起了摆子nAd1(

高臻单膝跪着不舒服,站了起来,换了一条腿继续跪着。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这个年轻胆大的兵马大元帅,心中只敢敬佩,却不敢效仿。

“国库空虚,你这个做户部尚书的老秃驴也不知道想想办法,每次都只知道从赋税上做文章,你要哪些老百姓吃什么?吃树根吗?!”又是一本奏折当头砸下,户部尚书面如土­色­的埋下了脑袋。

众人开始纷纷回忆自己这段时间来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一旦想到自己有什么闪失的地方就开始惴惴不安的端着,生怕下一本奏折便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选妃?”仲父高欢看着手中的奏折,那是礼部奏上的,说是皇帝正当少年,膝下却无一子嗣,应当广纳妃嫔,才能够绵延龙子龙孙。

高欢一看,也觉得有道理,便把奏折放在一旁,拿起另一本奏折,口中却喊道,“皇上,您觉得选妃如何?”

手中的奏折都快批阅完了,身后还是没有一**声息,他抬起了头,却见到底下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惊愕的张嘴却不敢说话的摸样,而身边的太监也是一个个哆嗦着,不敢言语。

高欢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猛然的一转头——

那个皇帝坐着的龙椅上,空无一人!

“皇上!”高欢惊愕的叫了起来,双眼四周看着,却没有见到。

一旁的太监们也开始慌张的四处张望,个个兰花指翘得比猴子的尾巴都要弯。

“皇上呢?”高欢一拍首案,怒问。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高臻则是单膝跪着,拨弄着那放在地上的头盔上的翎羽nAd2(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又是朝天一吼,所有朝臣立即做­鸡­飞狗跳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于是欣喜的叫喊着那个救了他们脖子的恩人——“皇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人?”高欢怒急,左思右想不对劲,抬起头见高臻还单膝跪在那里把玩着自己的帽子,顿时怒上心头。

高臻抬起头,一抹毫无笑意的笑容绽放开来,他微眯着双眼好似一头心思城府的狐狸,但毫无温暖笑意的笑容又好像是冷彻入骨的寒冰,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高欢,冷声道,“要本帅去找?仲父大人不怕,本帅杀了他么?”

他可是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高欢被他的话说的一窒,双眸暗了暗,但并没有开口反驳他,而是甩甩袖子,怒急而去。

高臻挑了挑眉,脸上那抹假笑也收敛了起来,他转着手中的头盔走出了正殿,当下看到许多人在外头装镊样的找着人。

他嗤笑一声,慢慢的踱步着朝着角楼走去。

所有在正殿外头的大臣都听到了高臻狂傲的话,他们一个个心知肚明为何这兵马大元帅会说这样的话,他们也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这大元帅对父命的遵从,这小皇帝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静谧的角楼是高臻每次到皇宫必去的地方,但他不会爬到角楼**端去,而是站在角楼之下,看着这忙忙碌碌的宫殿。

在这安静的地方,看着朝霞漂浮,所有的太监奴婢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过活着,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不知道是为何而生活?

父亲死了,他却不能为他报仇!

母亲被胖了他的父亲,他却不能去责怪他!

就连依兰,他都没有办法去保护,去救她!

明明就知道她在那里,明明就知道她还活着,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找她!

想起那日自己被影子强行带走的夜晚,到达了东魏的边境时,影子当着他的面,自断一臂时,他就明白,他不能回头nAd3(

所以,他只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腐朽的地方,一**一**的破坏他们,他既然不能够违背父亲的意愿,又不能够责备母亲的话,那么就让他毁了这个地方。

“阿臻,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拥有倾国倾城的柳飞飞翩然而至,见到高臻之后双手宛如一条蛇似的缠上了他的手臂。

高臻面不改­色­的用力挣脱开她的纠缠,一言不发的准备转身离去。

“阿臻,别走啊!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关于关于我义父的!”柳飞飞紧紧扯住高臻的衣袖,情非得已之下猛然开口。

原本很是不耐烦的高臻停下了脚步,他转过了身,看着柳飞飞问道,“什么秘密?”

他在安阳城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黑衣人的幕后之人,他早就心里有数,可惜这一切都没有证据,无法指正那人!

回到京城后,他每日都活跃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样的情况下,高欢根本不可能会派人去刺杀他。

因为一旦他有任何的意外,所有人的视线就会投在了他的‘敌人’小皇帝的脑袋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父亲是为了什么而死,而最想杀了他的人又是皇室之人。

现在皇室里的人除了小皇帝便是小皇帝的仲父高欢了。

当然,怀疑谁大家也不敢怀疑这个国家的掌政只认高欢,所以大家只会去怀疑小皇帝。

而小皇帝出了名的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一窍不通,那么废除这一一个皇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下是,一旦小皇帝被废除,高欢根本不能名正言顺的即位,那么这皇权便会流落在皇室的旁系子孙手中。

那那个子嗣会不会有现在这个小皇帝这么听话,还会不会完完全全的将政权放在高欢手中,高欢心中也没有底。

所以他不可能会冒着这样的危险而对付高臻。

但,这并不代表高臻会放过他们。

如果不是他,木依兰根本不会离开他,那么他现在就应该是和木依兰恩爱有加,是一对人人羡艳的天作之合。

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天各一方!

“有一天我听义父说,好像小皇帝和皇后根本没有同房,他正准备给皇帝娶妃子!”柳飞飞紧紧抓住高臻的袖子,她不相信,凭借她的美貌,高臻会一直不动心,况且那个霸占他的女人都跳崖死了。

高臻看了她一眼,一手抽开袖子,冷声道,“以后,这个地方送给你!”

柳飞飞呆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不要!

“我……我不来了好吗!你,你留在这里,我马上走!”可惜她说的话太迟了,高臻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而且头也不回,仿佛她沾染过的地方,他根本就不留恋似的,即便,那个地方有着他许多美好的回忆。

“救……救命……呜呜……”

柳飞飞满心的黯然,她真的很努力了,努力的靠近他,用自己的学识,自己的美貌,用尽一切办法,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提高,可是他却还是不屑一顾,从来都是这样子。

不管她做的有多好,做的有多么的出­色­,他的眼光从来没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也好想气馁,好想放弃,可是自己要自己一见到他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的将双眼黏在他的身上。

柳飞飞想,自己肯定是中了一种毒,一种叫高臻的毒,这种毒让她戒不得,放不得,舍不得,却又得不到!

忽然,从哪里传来一阵微弱的救命声。

柳飞飞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她开始在角楼的各个角落四处寻找,没有找到。

“救……救命……”

救命之声还在源源不断的传来,柳飞飞见角楼的底下没有见到人,于是拎起了裙摆,一步一步的朝着角楼的阶梯往上爬去。

……

高臻完全没有因为柳飞飞而让自己的情绪受到过影响,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去寻找皇帝去了,只有他一个人优哉游哉的游荡在这个皇宫内。

蓦然,他脚步一转,像是看见了什么似得,又加快了脚步,离开了皇宫。

禁卫军的人都认识这个年轻的大元帅,自然是不用腰牌也让他走了出去,所有人都还在议论这个年轻的元帅怎么如此的英俊云云,转过头却看到了皇后的凤座停留在了玄武门百里之处,停了许久之后,才施施然的抬起,仪态万千的离去。

“娘娘,您以后,别再找元帅大人了吧!”跟随在凤驾旁的一个大宫女低声说道。

“婀娜,掌嘴!”轿子内传出一道威严冰冷的声音。

那叫婀娜的大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狠狠的自我掌嘴起来。

她原本便是皇后身边最受宠的宫女,平日里也算是说得上话,今日这么仅仅一句规劝的话便让皇后大发雷霆,竟然让她在这烈日炎炎之下跪在玄武门外自括巴掌。

微光在婀娜身旁的一些小宫女小太监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多多少少的被这个叫婀娜的大宫女欺负过,现在看到她如此落难的样子,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她,还纷纷的落井下石。

婀娜咬着牙一巴掌一巴掌的括在自己的脸上,眼底的­阴­狠越积越多,她一心一意的为皇后好,没想到皇后竟然为了那个根本不爱她不在乎她的男人让自己沦落在这个地方受人嗤笑。

皇后,你的心真硬,我婀娜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帮你从小小的宫女坐上现在这个人人羡艳的皇后宝座,你居然如此待我!

婀娜那白­嫩­的小脸都被括的红肿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继续的括着。

直到皇后宫中的大太监来了之后,才让她停止了下来。

小宫女小太监见到她抬起头时­阴­狠的眼神,纷纷缩着脖子低着脑袋,生怕被她记住似的跑开。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婀娜早就在跪在地上的时候就将他们一一记在了心中。

……

“皇上!?”柳飞飞趴在角楼的屋**上,看着那个双手双脚都扒拉在屋**的年轻帝王,疑惑的问道。

“救,救命!神仙姐姐,救命!”那年轻无知的皇帝见到终于有人来了,忙不迭的伸出手,朝着柳飞飞望去。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角楼这么高,而且楼**完全没有攀附的地方,他走了上来之后差**没摔跤,一直保持着这个双手双脚紧贴屋面的动作好久了。

好不容易,上天听到了他的话,真的派了个神仙姐姐来救他。

“来,把手给我!”柳飞飞慢慢的探出身子去,她一双脚都还站在梯子上面,只能够尽全力的伸出手去拉住他的。

看着如此尽力的柳飞飞,小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双手扒住屋檐蹭蹭蹭的就往前冲了几步,紧紧抓住了柳飞飞的手,可这个时候,脚下一滑……

柳飞飞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被他拉着往外滑出去,她惊呼着,可是手中还是没有放开小皇帝的手。

“啊——”小皇帝整个人的身子都悬空在了屋檐外面,而柳飞飞整个人除了双脚勾住了那个阁楼屋**的出口之外,全部身子都趴在了屋**上,双手紧紧抓住小皇帝的。

小皇帝吓得双腿不住的踢蹬,使得抓住她的柳飞飞倍感吃力,可是她现在是连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多。

两人就这么开始僵持着,而奇怪的是,方才还忙忙碌碌,来来回回的太监宫女们这个时候,竟然没有见到一个。

“见过元帅!”玄武门的守卫看着这个年轻的元帅出去,又进来,一个个迷糊着呢。

而高臻哪里有空顾得了他们这么许多,他急着赶去角楼。

这个时候的他心中正在懊恼,如果不是柳飞飞的突然到来,他也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拉在了角楼。

现在只是希望,那东西没有被人捡去了,否则……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快步的朝着角楼走去。

而正率领着一大­干­大臣寻找皇帝的高欢看到他急匆匆的样子,招了招手,也跟着追了上去。

他们在皇宫内,皇帝经常去的地方都寻找遍了,都找不到皇帝,正想去玄武门问问是否有陌生人出去了,却在这地方碰到了高臻。

高臻从角楼的背面走了进去,冲到对面自己站立过的地方,柳飞飞已经不在那里了,而他的东西,也没有在哪里!

“可恶!”高臻一手重重的锤了锤身旁的石栏,肯定是被柳飞飞捡走了,该怎么找她要回来。

“诶诶诶,大元帅…大元帅,救命……”就快要掉了下来的皇帝低头一看,正好看到高臻,他高声的喊道。

高臻抬头一看,所有人都在寻找的自己的仇人小皇帝正欣喜的看着自己。

救命?

高臻冷笑,自己没出手杀了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还指望他去救他?

高臻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却蓦然的看到柳飞飞也趴在了上头,他从角楼的阶梯开始爬上去。

远处的高欢见他走进角楼没做什么之后便爬上了角楼,更是加紧脚步的跟了过去。

“柳飞飞,你捡了我的东西?”他走了上去,踏在屋檐上就好像如履平地似的,看着狼狈的伸直了手紧紧抓着小皇帝的柳飞飞冷眼问道。

柳飞飞根本没有力气去回答他,她攥了攥手心,将小皇帝的手抓紧在手中,可惜越来越热的天气让他们两人的手中都产生了湿热的汗水,手与手之间越来越滑腻……

“是,是是我!阿臻,快**救救皇上!”柳飞飞简直快要支持不住了,手中越来越觉得没有力气。

高臻冷笑,看着下面慢慢聚集起来惊慌失­色­的大臣和面如土­色­的高欢,他冷冷道,“为何,我要救他?”

“他的父皇杀了我的父亲,我还要遵从我父亲的意愿,不能动任何皇室子孙!这样的屈辱,我忍了!现在,你让我去救他?真是笑话!”高臻仰头看了看炎炎夏日里的万里晴空,他只觉得这一刻心情非常的好,“好了,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会阻止下面的人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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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掌心雷

? 高欢在下面死死的盯着不住折腾的小皇帝,神情紧张,一边还要安排人去叫禁卫军前来。

“皇上,您别着急,禁卫军马上就到了,您抓紧啊!”高欢在下面紧张的说道,一旁的大臣们也纷纷迎合。

那小皇帝一听到高欢的声音更是紧张,手中禁不住伸缩挣扎了一番,却没注意到这天气越来越热,他们两人手中的汗水越来越多,早已经滑不溜丢了,他这么一挣扎,一只手竟然离开了柳飞飞的手掌。

“啊,皇上你别动啊!”柳飞飞惊慌失措的大喊,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早就布满了惊吓。

今日她如果没有看到也就罢了,现在是她抓着皇上,如果这个时候小皇帝有什么闪失,那她肯定也要负上责任的。

“阿臻,你快帮忙,救了他之后,我立马将东西给你!”柳飞飞双手紧紧抓住小皇帝的一只手,小皇帝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

高臻看也未看小皇帝,只是慢慢蹲了下来。

下面的大臣和高欢他们看不到高臻的表情和样子,一个个看着只剩下一只手在上面挂着的小皇帝,一起陪着他大呼小叫。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高臻一手挑起了柳飞飞的下巴,嘴角挂着的是冷冰冰的笑容,眼底也结满了冰霜。

柳飞飞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很是害怕,可是却也很倔气,她咬咬牙,“阿臻,我知道你在乎那个玩意,那是那个贱女人留给你的嘛,如果你不帮我这一回,我一定会让人毁了它的!现在谁也不知道那个玩意被我藏在哪里了,你在这里一直看着的话,我敢保证,以后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将是一团粉末!”

柳飞飞虽然爱慕着高臻,可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跟自己生命相比,还是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

只有保存了自己的­性­命,她才有资格再去争取在他心中的地位nAd1(

所以,即便是当她看到那个玩意的时候,是多么的想要摧毁它,她都忍着没有去动它,因为她知道,这个东西将会是自己的一个保护符。

高臻微眯起鹰眸,双­唇­也轻轻抿了起来,柳飞飞余光中看到了他的脸­色­,很清楚,他现在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高臻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生气的时候并不会让人很明显的察觉到,但是一旦他很生气的时候,大家往往会觉得风雪交加,寒冰刺股。

现在,柳飞飞就是有着这种感觉,明明是三伏大热天,明明那火红的大太阳还在天上挂着,明明手中还热的出了汗,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全身都哆嗦了起来,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好!”

就在柳飞飞忍不住要投降的时候,高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下一刻,她便看到高臻一手捏着她的,然后往上面一窜,高臻就这么凌空飞起。

而她,因为双手紧紧攥住了小皇帝,连同着一起被高臻带了起来。

她这一刻是真的怕了,她害怕他会就此松手,而她和小皇帝则会像是一瘫­肉­泥似的,摔倒在地上。

幸好,高臻直视向上一窜,并没有松手,而是将他们扔给了在下面紧紧跟随的禁卫军。

当柳飞飞安全的落在了禁卫军他们一个个用手编制的安全网上面时,那颗蹦跶在喉咙管理的心,才开始落回了自己的胸口。

紧接着,高臻也飞了下来,他一把扯住柳飞飞的手,不顾正从角楼那里匆匆下来的高欢和一群大臣,“拿来!”

片刻不等,一**也不留情,柳飞飞顿时觉得鼻头有些酸,她究竟是爱上了他什么,这么多年来孜孜不倦的追随着他的脚步,而他竟然爱上了一个才结识了没多久的女人……

现在还为了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一个东西对自己如此的残忍nAd2(

柳飞飞低着头,贝齿紧紧的咬着红­唇­,一双手也紧紧的握起,但她很倔强的没有哭出来,“角楼西边石桌下面。”

她在地上捡到这个玩意的时候一生气便一脚踢了过去,没想到却膈应在了那石桌下面,等她想起再去捡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了小皇帝的声音。

高臻闻言,立即放开了她的手,三下两下的便窜上了高欢他们刚刚离开的角楼,一头钻进了西边的石桌,慢慢的寻找着。

柳飞飞看到他如此急切的样子,鼻子又是一酸。

“神仙姐姐!”小皇帝平安落地了,也不害怕了,兴冲冲地跑到了柳飞飞的面前,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

高欢他们一行人走到小皇帝的面前时,便看到小皇帝一脸深情的看着柳飞飞,高欢知晓自己义女的心思,也清楚的明白她不可能会看上小皇帝,但他身后的大臣们倒是一脸的欣喜。

欣喜这小皇帝终于开了窍了,也欣喜这东魏第一美女也终于要名花有主了!

而他们显然已经将高臻给遗忘了。

高臻在石桌下找到那个差**与石桌同­色­的银­色­掌心雷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见上面沾染了一些灰尘,又神­色­紧张的用衣袖擦了又擦,最后见它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时,才松了口气。

这是木依兰跳下悬崖时扔给他的,他一直放在怀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今日到角楼才拿出来把玩,没想到被柳飞飞这么一闹,竟然把它给掉在了地上而不自知nAd3(

“依兰,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然后将这个交还给你!”高臻又将掌心雷放在了怀中,心中下着决定。

而那边——

柳飞飞正伤心着,哪里管得了小皇帝那么多,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也让她挣脱不的,再加上这么多人站在她的面前,她除了低着头暗暗使劲的挣开他的手之外,别无他法。

“柳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咱们这么多人都没找到皇上,没想到柳姑娘竟然先找到了!”

“是啊是啊,还救了皇上!幸好有柳姑娘啊!”

“依老夫看,皇上纳妃这事,柳姑娘不是很好的人选嘛!”

“就是就是,皇上您意下如何啊?”

“啊,纳妃?”小皇帝只知道不能够让神仙姐姐离开,他只觉得这神仙姐姐好像要飞走了似的,手一直在挣脱他的,

“是啊,皇上想不想柳小姐每天这样陪着你,和你一起玩,以后生个小皇子……”一旁的老臣在哪里诱惑着。

奇怪的是高欢这个时候竟然沉默了,他只是拥着迷离的眼神看着一脸着急的柳飞飞,却没有打断那群老臣越来越直白的说法。

“好啊好啊!”小皇帝显然很喜欢这个神仙姐姐,听到老臣们的建议,立即同意了。

“仲父大人,您看?”虽然劝说了小皇帝,可是真正做主的人是高欢,所以搞定了小皇帝的老臣们回过头问着高欢的意见。

高欢一眨眼眉头一挑,转过头不再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柳飞飞,“既然皇上没有意见的话,那便如此吧!则黄道吉日,便让飞飞进宫吧!”

“义父!”柳飞飞瞪圆了双眼,她一直默不作声的原因是因为高欢知道她的心思,她以为不管他们怎么说,高欢一定会拒绝的,却没想到,这临门一脚,却是她的义父送她的。

“好了,就这样吧!来人,送皇上回宫休息!再送柳姑娘回府!各位大人也去忙吧,本官去钦天监那里看看什么时候才时候黄道吉日!”高欢充耳不闻,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们的任务。

高臻站在角楼上冷冷一笑,柳飞飞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高欢早就不想柳飞飞与自己有任何的瓜葛,现在能够让柳飞飞定下心来而不在纠缠自己的,高欢怎么可能会反对,再说,柳飞飞嫁入皇家,以后真的生了个皇子的话,高欢一定会拥护他上位,那么高欢执掌皇权又有许多年,一举多劳的事情,也只有柳飞飞这个盲目的人才看不透。

……

“安排的怎么样了?”木依兰看着已经分配好了的队伍,看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勇士们正在互相熟悉着。

郁土布的勇士们融合的比较好,或许他们都有着勇士­精­神,只不过是当初的领导者带着他们误入歧途,现在,他们终于能够一展身手的去驱除消灭那些企图侵占自己国土的贼匪,哪里能够不让他们兴奋。

“好了,我们的勇士们,现在请打起自己的­精­神,全力前进,目标便是车富国!”木依兰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最前面呐喊着。

下面五千多的勇士纷纷配合着呐喊,她打手一挥,所有的队伍都紧紧跟随着小队长的步法,朝着前面出发。

木依兰自己的策略还没有说出来,她现在只是想给车富国一**压力,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股力量再朝着他们逼近,而她则是要在最后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

骑马走了大概了两天时间,他们才来到这个柔然国的边境,此时边境已经由边防军团团紧卫起来。

而车富国则是在木依兰的左手边,知注国在她的右手边。

当下,木依兰下令,所有人都开始在边境线上面扎起了帐篷,夹起了篝火架子。

是夜——

二十名小队长齐聚在木依兰的帐篷中,包括高英和绿木酋长,一共二十三人!

“高英和绿木酋长你们率领四个小队,继续驻守在这里,帐篷现在有多少,还是多少,全部开着,每天记住要让所有人都骑上马,马后挂着树枝,然后……”木依兰站在地图的面前,指着边境与车富国的交界处,告诉高英绿木应该做什么。

绿木频频**头,眼神有些闪烁,但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高英你要记住,一切都以迷惑,拖延车富国为宗旨,坚决不能够和他们起冲突,敌进我退,明白吗?”

高英听完**头,虽然他不知道木依兰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但是他坚信她的一切指令。

“剩下的十六个小队长,现在立马将所有人都叫醒,然后骑上马跟着我走!我们来个前后夹击,让车富国的人措手不及,而高英你要记住,我没有给你下命令,你坚决不能去迎战!”木依兰安排着,最后下着命令。

高英**头,和其他的小队长走了出去,各自安排去了。

留下了绿木和木依兰两人,绿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一直神情恍惚着,木依兰说的话他都有听清楚,可是他却看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绿木酋长!”木依兰收起了手中的地图,也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装好,就准备出去时,看到绿木还站在帐篷里没有出去,“您还不去准备码?”

木依兰对绿木是有戒心的,因为作为一个部落的酋长现在沦为一个普通的勇士,心中肯定会有不平衡,但他却表现的很自然,如果不是他一直闪烁的眼神让木依兰一直盯着他的话,恐怕木依兰也会相信他是真的投诚。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得不防!

其实她也可以不带他出征,但是把他留在后方的话,万一他将部落里的那些毫无抵抗力的老弱­妇­孺给抓了起来,那样不仅会扰乱军心,还会打乱了他的部署,这样,还不如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全。

“现在,一队至十六队勇士,跟上我的脚步!出发!”木依兰没有呐喊,也没有用号角,甚至连战旗都没有展开,就这么安静的,低调的离开了边境。

而对面,那遥遥站在瞭望台上一直盯着柔然军动作的士兵此刻正伸着脖子看着,可惜夜­色­朦胧,他是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对面的人在搞什么鬼。

只能够听到他们忽而大声说话,忽而安静,但是那能够容纳五六千人的帐篷却全部架了起来。

到了早上的时候,士兵才看了清楚,但是却让他吓了一跳,原本他以为柔然只有五六千人,可是当他看清楚时却觉得,这没有上万的士兵是不可能的。

高英此刻正按照木依兰的安排,率领着一千多人,每个人的马尾后面都挂着一个大树叉子,一经跑起来,便扬起漫天的灰尘,远远看去,就好像有上万人奔跑似的,而且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皮鼓,一跑起来便敲,声音震耳欲聋!

车富国的士兵便是被这场面吓蒙了,屁滚尿流的跑到队长的面前禀告。

紧接着队长一瞧,见这么多人,也吓尿了,又屁滚尿流的跑到将军那里禀告……

如此,一人传一人,整个车富国很快都知道了,柔然国派了一万多人在边境准备跟他们开战呢。

而整个车富国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五千人,他们拥有的只不过是几个国家的团结之力而已。

于是,车富国的国王惊恐了,开始向周边其他几个国家部落求助……

而这边,木依兰率领着其他剩下的四千多人低调的朝着知注国而去。

她的计划中便是,先把那几个有内讧的国家部落解决,然后再去解决那些没有后援的国家。

知注国在夜郁蒙纳之间是最强的,但也是最高傲的,蒙纳曾经也想自立为国,但因为知注的压制,而导致它到现在都只能够是一个部落。

因此,蒙纳部落到现在都很痛恨知注,如果不是这三个国家部落相辅相成,而他也清楚如果知注国被灭了会发生什么后果的话,恐怕他早就对知注出手了。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加紧赶路,所有人终于到了那三个并立存在的国家面前。

木依兰下令,所有人都藏匿进一旁的树龄里,那是位于蒙纳部落旁的一个树林。

四千多人藏匿了进去之后完全不露声­色­,所有的马的蹄子上嘴巴上都用布条包裹住了,不会露任何声息。

当天,木依兰又将十六个小队长召集了起来,这十六个队伍都是包含了各个特长,有侦查的,有前锋,有弓箭等等。

“侦察队出来!”木依兰说道,一名­精­瘦的汉子站了出来,他是一个一脸的平凡无奇,站在大街上都没有人看第二眼的人。

木依兰****头,这个队长很好,做侦查的绝对必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平常,不能够让人觉得你很出­色­出彩,不能够让人记住你的样子,这样的话,你侦查起来的时候才不会露出马脚。

“你现在派出十个人,潜伏进知注国,去各个官邸的门口蹲着,记住我们的暗号!”

“然后再派二十个人进入夜郁国,随便扮成什么人,一定要记住留意他们的习俗以及一些动向。”

夜郁国是这四个国家中最神秘的一个国家,不知道他们的国家领导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更不知道他们国家内部到底是谁当权。

但是他站在知注国这一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木依兰才会如此的在意夜郁国。

“蒙纳部落这边暂时不用派人去盯梢,只要把那两个国家的情况给我摸清楚就可以了!”木依兰拍了拍手,“其他队长现在就开始在这个林子里打上帐篷,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树林是蒙纳部落的禁地,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冲进来!”

至于这是一个什么禁地,木依兰就不知道了,但她知道,这个地方并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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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儿子,你叫木小瓜

? 当所有人都安排出去了之后,木依兰再交代那几个队长,大意是要他们好好的看着这群人。

说完,她就钻进了自己的毡帐,也不知道在里面倒腾什么,半响没有动静。

三天之后,一个小队长给她松饭时,在外头叫了她半天,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冲了进去,赫然发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当下所有的小队长都聚集在了她的毡帐,才发现她在毡帐内留下了一张纸条,大意是让他们专做她还在毡帐的样子,而她则是秘密出去侦查去了。

“首领真是,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够亲自去呢!”一小队长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万一要是让敌军知道了,那……”另一小队长有些杞人忧天。

“好了,既然首领如此相信我们,将这么多人交在我们的手中,那我们也应该要相信她!在这里等她回来就是了!”这是一个理智型的小队长。

所有人想想也是,于是放下心中的包袱,走了出去之后每个人脸上都是信心十足,底下的勇士们看了也觉得轻快不少,虽然当他们听说首领大人要闭关一段时间时有些郁卒,但是一听说是她要预知一些事情时,又瞬间了然了,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而木依兰这边——

她在毡帐内换上了一套男人装,然后从毡帐的另一头钻了出去,当时所有的勇士们都忙着打地基扎帐篷,竟然没人注意到她。

也好,一个人去侦查是她前生最爱做的事情!木依兰在走出小树林时说道。

她此刻最想去的不是盛气凌人的知注国,也不是一直愤愤不平的蒙纳部落,而是那神秘的夜郁国。

越是神秘的地方,越多事端nAd1(

她甚至有些担心那派出去的二十个探子会不会安全的得到消息,然后安全的回来,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亲自去来的安全。

夜郁国在知注国的旁边,离蒙纳部落最远,所以木依兰要穿过蒙纳部落,越过知注国才能够到打夜郁国。

幸而这几个国家部落都是相辅相成的,虽然彼此不服,但这城门什么的还是很容易通行,在加上这些国家都是草原上的国家,所有的语言都是通行的,所以当木依兰­操­着一口柔然话走进了蒙纳部落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怀疑她。

大概是那些人认为,柔然国的人现在都在对付车富国,根本不可能会来他们这边吧,更何况是一个人。

只不过当木依兰穿越蒙纳部落的时候,还是有人在她的身后鬼鬼祟祟的跟踪着,想来就算她是知注国的人,蒙纳部落的人还是对她不放心,看来这两个国家部落之间的斗争已经很火热了。

如果不是还有夜郁国的存在,恐怕这两个国家部落早就打了起来了。

当她穿过知注国时说自己是夜郁国的人时,就察觉到了,知注国的人对夜郁国的人非常的尊敬,可以说是奉为上宾,而且一听说她要回夜郁国,甚至有人还亲自送她到夜郁国的国都门口,这让她觉得非常的好奇。

按理来说,夜郁国是这三个国家部落中最弱的一个,他们国家的兵力不足,人力也不足,又没有什么特长,为什么这个知注国如此的巴结他们呢?

这一切,都要等她到了夜郁国才能够知道了。

当她终于站在了夜郁国的门口时,看着那被风霜侵蚀的很严重的城墙时,心中一阵感慨,这个国家真的能够抵挡得住柔然国的攻击吗?

“快,快追!”

忽然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从木依兰的耳旁滑过,紧接着她被一个强大的力量给拽住,她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那道力量拽到了一旁,跌落到了一个土坳里头nAd2(

她定睛一看,原来拽着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身着华丽,一双圆乎乎的眼睛里还泛着淡淡蓝­色­的男孩,看样子应该不超过五岁,他­嫩­­嫩­的脸颊上面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泥巴的痕迹,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那华丽的衣服,木依兰都要把他当做小乞丐了。

“诶……”木依兰想开口问问他要­干­嘛时,一双­肉­呼呼的­嫩­­嫩­的手盖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圆乎乎的大眼眨巴眨巴,**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摇了摇头。

木依兰配合的闭上了嘴,看着他如此可爱如此憨态的样子,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紧接着,她觉得地面都要震裂开来了,然后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耳旁滑过,连着土坳的边上都被震的掉下许多的泥块。

幸好这土坳够大,也够深,木依兰和小男孩两人藏在里头都没有让人看到。

终于安静了下来,木依兰盯着小男孩的眼睛,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丝的紧张过,甚至还很淡定很安静的看着她。

“可以出去了吗?”木依兰其实觉得之前被他拽是一种错觉,她应该是被他抱着冲了下来的,看不出来这小小的一团,力道还挺足的。

小男孩**了**头,双手双脚好像是无尾熊似的挂在了她的背上,然后小小的短腿在木依兰的腰际跨了跨,小短手萌萌的伸出来指了指前方的路。

“你该不是要我背着你走路吧?”木依兰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被这小不**冲到了土坳不说,现在还被他当做了保姆。

“嗯!”­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木依兰的耳边嗡嗡的想起,他歪着头,凑到木依兰的脑袋旁,圆圆的大眼眨乎眨乎的nAd3(

不知怎么的,木依兰心里一软,手脚并用的从土坳里爬了出去,见四周无人,三下五下的就冲到了城门口,毫无意外的就进了城。

夜郁国的国土民情与柔然又有所不同,他们有些偏西魏风格,不像是柔然到处都是毡帐,而他们已经盖起了自己的房屋,虽然还是用很粗糙的黄泥伴着树叶草叶什么的搭建而成,但是看起来比毡帐好看了许多,而且夜郁国的房屋规划的也很到位。

木依兰背着小孩进了城之后便走到了一条小巷子,将他放了下来。

“好了,安全了!我要走了!”木依兰猜测他估计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被人追杀什么的都跟她没有关系,她来这里可是有原因的,于是将小孩放下就打算离开。

谁料到她刚刚一转身,自己的大腿就被一个重物紧紧的抱住,重到她抬脚都觉得很困难。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蹲下了身子,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不放,却因为自己蹲下身子而改为箍住自己脖子的小孩。

看着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顿时有一种罪恶感,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她有硬下了心来。

“你现在安全了,我要去忙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你放开我好吗?”木依兰发誓,这真的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和蔼的说话。

“你是柔然人!”

谁料,这小不**开口的第一句竟然这个,倒是让木依兰小小的震惊了一番,不过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木依兰的特长,她笑笑的捏了捏小不**­肉­呼呼的脸蛋,“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夜郁人,什么柔然啊!”

谁能够想象得到这一个小不**明明就是走萌宠路线的却非得要弄成一本正经的僵尸娃娃路线,整个人虽然看起来萌的很厉害,可是却不苟言笑,说话方式也特别的成熟。

“你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我已经五岁了,能够分辨得出柔然人和我们夜郁人的区别!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木依兰霎时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拉低很多,这三岁小孩和五岁小孩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为什么她在前世见过的三岁小孩只会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为什么她在这里见到的五岁小孩会躲避敌人,会懂得辨认还会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我不管你来夜郁有什么目的,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要带着我,保护我!”小孩似乎习惯了发布命令,指使起木依兰那是一套一套的。

木依兰索­性­也不挣扎也,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和小孩面对面平视了起来。

她仔细观察了这个小孩,虽然脸上头发都是乱糟糟的脏兮兮的,但是双眼炯炯有神,而且一身的衣服也很­精­致,一双胖乎乎的­肉­­肉­的双手虽然也有一些灰尘,但是指甲里头很­干­净。

说明这个小孩的教养很好,就算是这么脏乱的情况下还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好看一**。

这个时候,木依兰都禁不住的怀疑,这个小鬼是不是故意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的。

“说吧,你能帮我什么?我又能为你做**什么?”木依兰开玩笑似的问道。

哪里想到那小鬼又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话也是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也是木木的,“我只要你保护我,而我能做的很多,你在夜郁国有什么不懂得,需要我翻译的,或者是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都知道!”

木依兰挑高了眉头。

“夜郁国的国王是谁?谁当政?国王对柔然国有什么看法?现在夜郁国的兵力如何?”木依兰挑衅似的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

小鬼像是确定了她暂时不会跑似的,终于松开了手,改为桥她的手,听到她的问题时像是看白痴似的转过了头瞟了她一眼,然后又慢腾腾的说道,“夜郁国的国王是夜凌峰,现在当政的是他的母后桐佳太后,国王对柔然国很看好,很希望柔然国能够一统草原,现在夜郁国的兵力一般,所有的士兵都被桐佳太后派去寻找国王去了!”

整段话说下来一口气都没有喘,眼神很平淡,如果不是那脸上的两坨­肉­还一颤一颤的,木依兰真认为他就是一个玩偶娃娃,哪里像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表情啊。

“那你叫什么?”木依兰忽然问道。

“静寒!”小鬼转过了头,定定的看着木依兰,“以后,我就跟你姓,阿妈!”

木依兰瞬间双眼睁大,原本也很大的眼睛被她生生的睁的圆圆的,这么远远看上去,还真有**呣子相。

“想要掩盖身份,这是最好的选择!”静寒忽然间压低了声音,脸上也终于多了一抹表情,那便是嫌弃,嫌弃木依兰的大惊小怪。

木依兰很想翻翻白眼,这里的小孩如果都这么­精­明的话,还真不需要什么士兵,一个小孩就可以搞定她了。

“好,既然你要充当我的儿子,那就随着我的姓,诶,叫,木小瓜!不得有异议,不然不管你了!”木依兰一手指着木小瓜,显然木小瓜对这个这么戳的名字很有意见,但人家有言在先,他只得鼓着脸颊表示自己的不满。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那个国王哪里去了?”木依兰心中已经有一些模糊的概念了,只不过是再想确认一下而已。

可没想到这木小瓜显然是不上道的人,只见他原本还呆愣的小脸一下子就唰了下来,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瞬间就成了吊三角,口中还带着不屑的说道,“我要是知道,我不就告诉太后去了吗?要知道,找到国王可是有好多好多的金子!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出来!”

木依兰呆!

“好,找个地方吃饭去!去哪里好?”木依兰收拾心情,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皱了下眉头,伸手在他身上拨弄几下,将上面那层华丽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扔到了角落里之后,看着他里头雪白的亵衣还是摇了摇脑袋,又从地上抓了把土黄­色­的泥灰,往他雪白­色­的衣服上擦了又擦,看到那衣服上面黄­色­的脏**,她才满意的**了**头。

木小瓜显然对这个装束没有任何意义,他也很清楚要掩盖自己的身份要做什么样的装扮最好,于是指了指路,又抓了抓木依兰的手。

木依兰蹲下了身子,让木小瓜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慎重的说道,“我现在是男装打扮,所以你应该叫我老爹,而不是老妈!明白?”

“是,老爹,开路!”木小瓜骑在木依兰的脑袋上好像是指挥者似的,指着木依兰一会朝这边,一会朝那边的走。

等到木依兰头晕脑胀的时候,木小瓜才停了下来,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竟然开着一家小小的客栈,生意很明显的非常的清淡,而他们两个人如此脏乱的进了他们的小店,里头的人都很热情的迎接了他们。

看来,生意不是差到一星半**儿。

“这里的菜是柔然国冯伟的,所以生意不怎么好,曾经还被许多大臣抨击,幸好国王明事理,这个小店才得以存活下来!”木小瓜拍了拍木依兰的脑袋,示意她将自己放下来。

“是啊,这个店可是我爹的心血,要是就这么关门了,那还真是……啧啧,幸好国王明理,虽然咱们小店不怎么出名,但是生意还是可以的,只不过那些人啊,嘿嘿……”小二哥偷着笑了一下,“他们啊,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吃,总是让我们送到翠柳轩去,然后再由哪里的人送到他们府里去!”

木依兰装作了然的**了**头,低下头时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木小瓜一脸的若有所思。

“大概有多少人会让你们送?”木小瓜明显还带着些许­奶­气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小二的重视。

但木依兰也并不打算帮他重复,提起桌子上的一壶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木小瓜也不气恼,他也自己抓起了茶壶,小胖手举着茶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危险,他圆乎乎的大眼咕噜噜转了一下,然后——

“吧嗒”

那个茶壶便在地上粉身碎骨了!自此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啊呀,客人你有没有事啊?烫没烫到?您要喝水您告诉我啊,我会给您倒的?”小二哥紧张的看着木小瓜,并没有因为他一身灰尘脏乱就嫌弃他。

冲着这一**,木依兰就对这个客栈充满了赞扬。

而现在木小瓜显然是故意将茶壶打碎的,他竟然一**也不责怪他,还在询问他有没有烫伤,说明这个客栈的管理素质非常的好。

木小瓜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二哥,一秒,两秒,三秒……

久到小二哥看着他都发起了愣,到最后还凑到木依兰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您儿子……这里没问题吧?”他一手指着自己的脑子,然后又观察着木依兰的神­色­。

木依兰被这小二哥的举动弄的噗嗤一笑,而木小瓜此时也不在盯着他看了,而是转过头又在其他桌子上拿过一个茶壶,小胖手举着,颤颤巍巍的准备给自己倒茶。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我来我来!”小二哥一看,吓了一跳,立即躲过了他手中的茶壶。

木小瓜用一个茶壶就瞬间将小二哥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木依兰则是在一旁忍俊不禁。

“你们店里,有多少人会要送餐的?”最终,他还是开口问了。

这回,小二哥可不敢怠慢他了,万一他又要自己倒茶喝,那可如何是好。

“不多,在朝的五十几位大臣大概有半数的都会在我们店里**餐的。”这话语中,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自豪和骄傲的。

木依兰轻轻拍了拍桌面,就这么一个小小

的客栈,虽然很多人明面上抵抗,但是还是有半数的人喜欢里头的饭菜,所以说,其实他们对柔然也不是那么的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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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木容晕倒

? 这个小鬼故意带自己来这个客栈是为什么呢?又有什么目的?

不可能是仅仅让自己看看有多少人其实是赞同柔然国的吧?

而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这样笑笑年纪,可是却­精­明老道,而且还懂得拿捏人的把柄。

木依兰这么一分析才发现,这个小鬼还真的是了不得,根本就不能看他的年纪嘛。

“你姓木!”木小瓜忽然间一本正经的看着木依兰,小小的­嫩­­嫩­的脸上全部都是探寻。

木依兰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儿子,你老爹我姓什么还需要你重复吗?”同时眼神瞟了瞟一旁看着她们两人侧目的小二哥,示意他不要说露馅了。

“小二,速度上菜,爷我都饿死了!”木小瓜了然的一拍桌子,霸气十足的吼道。

木依兰又是一愣,这小鬼是不是太彪悍了一**。

小二哥一看,愣愣的瞅了一眼木依兰,见木依兰也是同样的表情,**头哈腰的下去背菜去了。

“吃完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木小瓜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小口小口斯文的饮着。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木依兰双手环胸,做出一副流氓般的样子,她一脚踏在凳子上抖啊抖的,就差没有吹着口哨了。

木小瓜曼斯条理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圆乎乎的眼睛看着木依兰,“如果,你还想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夜郁国的话!”

木依兰在他话刚音落时便听到了外头悉悉索索的密集脚步声,是她失策了,她以为知注国的人对夜郁国的人如此的殷勤,却忘记了这夜郁国的人口本来就少,进来了一个陌生人都足矣让他们引起注意力,更何况之前还有二十个探子进来了nAd1(

现在他们恐怕都全城戒备了,看来还是需要这个小鬼帮忙一下了!

“好!如果我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夜郁国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带着你陪我一起的。”木依兰恶狠狠的说道,除了高臻用黄花茼逼迫她的那一次之外,她从来没有向今天这么束手束脚过。

菜很快就上来了,木小瓜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似的,三下两下就­干­掉了三四碗饭,而桌子上小小的菜盘子以及被他扫荡的一­干­二净。

而木依兰手中那一碗白饭还剩下一大半,手中拿着的筷子刚刚才夹起一块­肉­。

看着木小瓜明显还没吃饱的样子,木依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肉­又放在了他的碗里,然后将自己碗里的白饭倒给了他。

木小瓜也丝毫的不嫌弃的将她倒过来的白饭又­干­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将桌子上的碟子清理的­干­­干­净净,就差没有给他们洗了个­干­净,才心满意足的拍着小肚子靠在了椅背上。

“我说,你该不会真的只是个小乞丐,在这里骗吃骗喝吧?”

木小瓜白了木依兰一眼,慢腾腾的从自己的腰侧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小二!”

小二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他一看桌上的白玉,双眼立即放光,献媚的说道,“小爷您有什么吩咐?”

木依兰很明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小二哥的态度变化,如果之前对木小瓜的尊重是出于对一个客人该有的,那么他现在的表现便是一个赤果果的巴结。

看来这个白玉应该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木依兰想了想,伸手将那白玉拿了过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随便拿出来,阿爹帮你保管!”这么说着,不顾木小瓜的反抗,三下两下的就塞到胸口去了nAd2(

而木小瓜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可心中很明确的知道男女有别,他是怎么也不敢把手塞到木依兰的胸口去掏那块白玉的。

“诶诶,您两别生气!这小爷找小的究竟有什么事?”小二哥生怕两人会闹起来,那样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纸笔!”木小瓜愤怒的横了一眼木依兰,却见她完全没有看向自己,于是只得闷闷不乐的自己搁自己生气。

小二哥很快的就将纸笔拿来了,木小瓜一手轻轻巧巧的捻起毛笔,那熟稔的动作让木依兰这种从小接受钢笔字的同志望尘莫及。

“好了,拿着这个上国舅府吧!”木小瓜吹­干­后,有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做成的印玺,小心翼翼的哈了口气,盖了上去。

木依兰目测那个印玺和自己胸口的那个白玉是同一种质地的,只不过那个印玺才是真正值钱的玩意吧。

“走吧!”木小瓜跳下了椅子,拉了拉木依兰的袖子。

“上哪去啊?不用付钱的?”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桌子碟碟碗碗,虽然她吃霸王餐也没少吃,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第一次,而且小二哥也不来拦着他们,还笑嘻嘻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再见。

忽然她想到那张纸,那张纸上面肯定写了些什么。

“我们去国舅府!”木小瓜抱住了木依兰的大腿,双杆往上爬。

木依兰翻了翻白眼,得了,自己的苦命还没到头!

……

“可汗,前方可以情报?”木容脸­色­憔悴的站在婆罗门的面前,声音甚是虚弱。

婆罗门也忙于批阅奏折,并未仔细观察他的神­色­,急匆匆的说道,“前发来报,说是女巫大人率领着将近六千名勇士,只在外头叫阵,并未攻打车富国,不过车富国并不敢出战,所以现在一切很安宁!”

木容听了终于松了口气,他缓缓的叩拜着退了下去nAd3(

刚出了宫门口,木容就一个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噗撒了出来。

“国师国师大人!”守卫宫门的侍卫一见到木容瘫倒在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来人啊来人啊!”他交换木容多次都没有反应,于是开始着急的大喊。

周围的百姓也都围了过来,一个粗壮的汉子见状将他一把背在了背上,大声吼了一声,“快去找木婉容女巫大人准备啊!”

他这么一说,围观的百姓们这才醒悟过来,有几个腿脚快的飞也似的跑向了木府。

那汉子也不敢有太重的动作,只是背着他的时候都尽量的不颠簸,好不容易到了木府时,木婉容郁氏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快快快,将我父亲放下来!”

汉子将木容放在了他的毡帐中,木婉容紧随其后的指挥者,声音清脆柔然。

让这热心的汉子顿时觉得,这柔然第一美女果然是第一美女,就算是如此紧张的时刻也是那么的美丽。

汉子挠挠头,退了出去,他知道,女巫治疗人的时候是不宜在一旁打扰的。

郁氏却没有出来,她只是将其他人赶了出去之后跟着木婉容留在了里头。

“女儿,你爹怎么了?”郁氏的神­色­显然不是伤心,一种很复杂的摸样,好像很期待又好像很难过,忐忑的样子。

木婉容放下了给木容把脉的手,一手捏着自己的长发轻轻说道,“心力交瘁,所以导致气血不畅,或者说是忧思过甚。”

郁氏一听,立即怒骂,“这老东西就知道惦记着那个小贱种,一听到那小贱种去打仗去了就担心的什么样,现在好了,把自己都担心的病了!”

木婉容闻言神­色­闪烁,轻轻安抚了一下郁氏。

近来郁氏也着实是心力憔悴了,她的父亲刚来都城没多久,就被人杀害在了客栈,全家十三口,无一活口,而且到现今都还没找到凶手。

现在,那个被她视为眼中钉的贱丫头竟然得了可汗的御旨去打仗,死在战场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得到六千多勇士,还让车富国的人连城门都不敢出。

这要是让她打赢了,她还不翻了天了。

别说这木府由着她横着走了,就是这柔然,又有谁能制衡的了她,到时候,可汗还不真的想娶了她……

“不行,我们得阻止她!”郁氏反手紧紧的抓住木婉容,一脸的­阴­狠样。

木婉容回头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木容,低头凑在郁氏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就见郁氏喜笑颜开的拍了拍木婉容的手背,直夸她的**子好。

再说那汉子,原本走出毡帐是打算回家的,没想到这木府里头的毡帐太多,他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就在那木府内逛了起来。

“咦,这个毡帐还真漂亮!”汉子站在一座用着白­色­狐狸毛装饰的毡帐面前停了下来。

这白狐狸毛可是草原上稀少的物品,就连当今的可汗手中也不一定有这么完整的一大块狐狸皮毛,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有这么多。

汉子也是识货之人,料想这个毡帐里头住着的肯定是贵人,要么是国师夫人,要么啊就是这木府的那位小姐的毡帐。

这样高贵的人可不是他这种粗人能够沾得上边的,汉子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却看见一名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哪个漂亮的毡帐内钻了出来。

出来后还左看右看,当看到他的时候竟然吓了一跳似的,紧紧捂住怀抱逃也似的离开了。

汉子像是受到了委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最后还嘟喃一句,“我有那么吓人吗?”

然后继续走开。

而那个逃开的人此刻正躲在一个毡帐的后面看着他离开,见他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才松了口气。

摸了摸胸口的那本书,他这才理了理衣裳左看右看的离开了这里。

木婉容将郁氏打发了出去之后也没有对木容施以救治,而是任由他躺在那里,她就那么静坐在哪里,过了许久后,她才双眼无力的走出了毡帐。

外头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的奴隶和管事,见到她如此虚弱的走出来,纷纷在那里关切询问着。

木婉容娇弱的摆了摆手,“你们保持安静,父亲……我会尽力的!”

然后站在一旁的阿芬那扶住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扶着她走回了她的毡帐。

站在人群最后的一个小丫头双眼咕噜噜的看着那虚弱的大小姐,然后又看了看紧闭的密不透风的毡帐,她眼珠一转,走到管事面前,“大人,我母亲那……”

管事此刻正烦着哪,而且也知道这个小丫头找自己是什么事,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小丫头见状,诡笑着走出了木府。

“大小姐,您看?”

木婉容一进到毡帐,就看到那阿大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木婉容接过那本书,喜笑颜开的坐在了床上,哪里还有半丝的虚弱样。

阿大一脸垂涎样站在木婉容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因低头而导致胸前衣襟大开的地方。

一旁的阿芬那见状,一手紧紧的抓着阿大腰际的软­肉­就狠狠的转了个圈,痛的阿大直呼娘。

木婉容抬起了头,看到阿大和阿芬那两人的动作,眼神蓦然一暗。

那日她从皇宫回来后回到毡帐便看到他们两人赤身露体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她万万没有想到,阿大竟然连她的侍女也不放过,不过这样也好,有了阿芬那堵住了他的嘴,他也不会来瞎想与她了。

不过心里头还是会有一些失落,每当看到他们两人在她的面前打打闹闹卿卿我我的时候,她便会想到婆罗门。

真不知道婆罗门到底什么时候会娶她,而现在木依兰又打仗去了……

万一木依兰真的打赢了的话,婆罗门会不会又旧事重提的想娶她?

想到这里,木婉容将手中的书卷紧紧握住。

“小姐,小心!”一旁的阿芬那注意到了木婉容的脸­色­,见她如此毫无意识的紧握手中的书卷时,紧张的提醒道。

木婉容愕然,赶紧松开手中的书,那可是她派阿大去木依兰的毡帐中拿出来的‘天书’,她要乘着木依兰不在的时候,好好的研究透这本天书。

只要她也能够使用这本天书了,那就没有木依兰什么事了。

况且,她已经给她母亲支招了,只要他回来了,那么整个木府都在他们的掌握中了。

“阿大,上次我要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木婉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实则从她紧绷的下颚就能看得出来,她实际上很紧张。

“只纠结到了三百人的样子,不过各个都是好手,你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阿大拍了拍胸脯,一脸的炫耀­色­。

木婉容**了**头,“阿芬那,去外头看着!”她的警惕让阿大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

“木依兰呢现在带人打仗去了!那她手下那些人的家眷肯定还在,所以……”

“所以你要我带着人去将那些家眷抓起来,然后威胁他们?”阿大挑起了眉头,兴奋的说道。

木婉容淡淡的摇了摇头,一手轻轻的摆了摆,“阿大,你还是太天真了!我要的不是抓了他们,而是——杀了他们!”

阿大瞪大了双眼,原本就很丑陋的脸这时看起来更丑了!

“杀……杀人?”阿大双腿开始有**发软了,他可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的心这么狠。

木婉容却不会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的道,“你现在已经在我的船上面了,难道还想逃开?”

然后又一脸嫌弃的将阿大的手甩开,面无表情的说道,“木依兰将所有的男人都带走了,剩下一群全是女人,你害怕什么?杀人放火,你还没做过嘛?而且,那么多女人,你要是想上的话,随便怎么都可以!”她站了起来,一手贴在了阿大的胸前,极尽的诱惑着他。

阿大被她这双柔软的手弄得全身都瘫软了起来,唯独一个地方硬邦邦的,他双手一抱,将木婉容抱在了怀中。

“好好好,只要你给我,我什么都替你去做!”被­色­欲熏心的阿大伸手就想脱木婉容的衣服。

木婉容差**又被他给推到了,轻轻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然后说道,“阿芬那在外头呢,去找她去!只要你将事情办好了,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阿大又被木婉容的几句糖衣炮弹给诱惑了,但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占了她不少的便宜,然后才**着衣服走了出去。

木婉容看到他一冲出去就拉着阿芬那往一旁的毡帐钻了进去时,又是松了口气,又是一口气**在喉管。

她看了看天­色­,然后传奴隶给她沐浴了一番,又将那迷迭香擦拭在自己的发梢上,这次她没敢擦多,但稍稍一闻还是会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婆罗门这么久没有找她,虽然她也知道他是为了战争的事情在烦忧,可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经常流连在他的面前的话,恐怕到最后他的眼底心底都只有木依兰了。

搞定好了之后,她一脸心神憔悴的摸样坐着软轿进了皇宫。

自从那日被木容带回了家之后,她便没有进来了,而今次来,她可是有着充分的理由。

婆罗门此刻还在皇宫内批阅奏折,也在等着收前方最新的消息,而站在一旁的传士官也不敢随意的走动。

因为近来这婆罗门可汗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随时都有掉脑袋的机会。

木婉容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站在殿门口,没有一个人为她通传,也没有一个人上来问候她。

她就那么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虽然刚来时,脸上的憔悴是装出来的,可到了这回,她脸上的神情还真的是越来越憔悴了,再加上来到这里之后她就没有吃过东西,这全身上下便开始虚脱了起来。

终于,木婉容眼前一黑,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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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木小瓜的心声,老爹不要扔下我

? “哪来的乞丐,跑到国舅府,你以为你是国王吗?滚滚滚……待会我们国舅爷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可没你好果子吃!”当木依兰桥木小瓜来到国舅府门口要求进去时,那守门的侍卫恨不得拿一个扫把将她们给轰出来。

木依兰黑着脸,木小瓜也黑着脸,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

两人同时一笑,木依兰挑挑眉,木小瓜****头,走了上去。

“舅……”木小瓜刚开口,话还含在自己的嘴里,那侍卫就一脸担心的看了看里头,见没人出来,他立马两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一推……

木小瓜顺势跌倒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吓得那个刚刚才把手推出去还未来得及收回来的侍卫是不知如何是好。

木依兰见状,一脸凶神恶煞的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侍卫的领子,双眼都快冒火了,“你推我儿子?啊?!”

可怜的小侍卫哪里敢接话,他一张脸都在刹那间刷白了,木依兰可不管他这么多,上前便是一拳头,左一拳,右一拳的,将那小侍卫打的是估计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最后木依兰两手一松,混滔滔的侍卫顿时犹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走!”木依兰看了一下还在演戏的木小瓜,大步走进了国舅府。

木小瓜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眼角下面连一滴泪水都没有。

“木小瓜,你得告诉我,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两人走到了一处稍显偏僻之处,木依兰拎着木小瓜的衣领,开始审问。

木小瓜倔着一张小脸,鼓鼓的看着木依兰,向她表示抗议nAd1(

木依兰当做没看到,她要的是结果,万一这小鬼将她骗进来是要害她的话,那她就遭了,现在还有这么多兄弟在外面等着她,她得在最快的时间内,争取用最小的伤害做出最大的成果。

见自己的哀兵阵势没有打动木依兰,木小瓜显然有一些气馁,他低着脑袋,闷闷的说道,“国舅爷是整个夜郁国中,唯一一个中立的大臣,他不偏不倚,所以我想找他解决一些事情。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只凭着我一个人,肯定进不来的,所以我才会这么久都没来找他。”

“解决一些事情?什么事?”木依兰很快就抓住了重**。

木小瓜没想到她竟然反应这么快,一**也没有被他的思维所扰乱,“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就听到外头的脚步纷乱,好像有很多人朝着这边走来似的,木依兰和木小瓜两人对视一眼,蹲下了身子。

“管家,这里没有!”

“管家,这里也没有!”

一名穿着深­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回廊上,看着眼前的这一片假山林,那是国舅爷最喜欢来的地方,如今却被告知进了刺客,而且极有可能是藏进了这个假山林之中。

管家很是着急,现在侍卫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报告,却统统都是说没有找到的消息。

忽然,他看到一个假山洞口有一片蓝­色­的布料,他眼神一禀,示意左右上前。

侍卫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洞口,手中的长矛也对准了里头,高声大喊,“里面的人出来,我们已经看到你们了!再不出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喊完了,还是没有反应,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等管家下达命令。

管家也没想到这个刺客竟然如此藏得住,他眉头一皱,重重的**了下头,几个侍卫手中的长矛就狠狠的刺入了洞中……

除了听到长矛与假山石相撞击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nAd2(

管家觉得诧异的走了上前,用一根长矛将洞口的那块蓝­色­布料扒拉了出来……

除了是一块布料之外,另一端什么都没有。

木依兰和木小瓜两人蹲在一颗高大的树­干­上看着下面的热闹,两人是趁着所有人都四处搜索时才爬到了这颗树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颗树上还有人。

一直到了很晚,管家才放弃了这里,连看也未看这颗大树就离开了。

这倒是让木依兰很是诧异,竟然有人会放过目标如此明显又好藏人的大树。

两人在树上一蹲便是一个下午,直到夜­色­朦胧时,木小瓜苦着一张小脸看着木依兰,表示他的不满和难受。

木依兰刚想说两人一起下去时,下头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还带着浓浓的酒味……

刚想动身的木依兰和木小瓜对视一眼,明显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紧张。

“嘭——”树­干­剧烈的震动一下。

木小瓜差**尖叫起来,他紧紧的抱住木依兰,而木依兰也紧紧的抓着身旁的树­干­。

俩人都没想到,那人竟然跑到这里来捶树。

“未央……”那人口中开始喃喃自语,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

“未央啊……”

听到这个名字,木小瓜显然的惊呆了,他张大了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nAd3(

木小瓜忽然凑到木依兰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然后重重了**了**头,一脸哀求的样子。

木依兰只想当做没看到,可惜自己那难得的柔软都奉献给了他。

她压低了嗓子,或许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竟然有**沙哑,更加增添了许多男人气息,“想不到国舅爷竟然肖想自己的姐姐呢!”

底下的人闻言一惊,血迹斑斑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最深刻的秘密,此刻竟然被人生生的拨开皮­肉­给展现了出来,刻骨铭心的凉,凉的他都无法说话了。

木小瓜又凑到木依兰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么看来,国王的失踪,想必跟国舅爷也有瓜葛吧!”木依兰简直有些想翻白眼,她心中暗语,这小国王也真能折腾,明明心中就是很欣赏这个国舅爷的,他却偏偏要弄这么一出。

不用别人说她也猜出来了自己身边这个小不**是什么身份,不过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她的儿子,木小瓜,什么国王,什么都跟她木依兰没有关系。

其实她也在心底暗暗的为木小瓜心疼,小小年纪竟然被逼得到处躲藏,好不容易来到自己舅舅家,还不让进门,进了门把还被当刺客,现在好不容易见着舅舅了,他又听到了天大的秘密,还有这么可怜的小孩吗?

“什么人?”国舅爷当下也不喝酒了也不捶树了,瞪大着猩红的双眼看着四周,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看向这棵树。

木小瓜扯了扯木依兰的袖子,两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舅舅,想不到你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木小瓜虽然身上衣服都脏兮兮的,小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是一脸的威严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王八之气还是很摄人的。

木依兰一脸的猥琐之相,腰也佝偻着,嘴角还泛着太监招牌式的­阴­笑,配合着木小瓜。

国舅爷显然没有想到树上会跳下两个人,而有一个人竟然是他发誓要效忠之人。

“国……”王,话没说全,就被木小瓜给制止了。

但他还是双膝跪了下去。

木小瓜也坦然的接受了。

只有木依兰一人站在旁边翻着白眼,既然不想暴露身份就不要叫舅舅,叫了舅舅又不让人家喊你国王,不让人家喊你国王,人家下跪你又如此坦然接受,这还让不让人活的单纯**了。

如此明显的身份暴露,你要不要长**心啊,木小瓜!

接下来,木依兰充当的角­色­就是站在一旁当木头人,蚊子来了,她扇扇手,蚂蚁来了,她跺跺脚,有人来了,她轻轻咳嗽一声。

“兹——”

剑与剑鞘相接触的声音,就在木依兰咳嗽声之下,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凌空而来,目标直指国舅爷。

木小瓜和国舅爷两人同时呆愣,木依兰撇撇嘴,脚下一踢。

黑衣人小小的倾斜了一下,手中的剑一歪,竟然刺入了那颗大树树­干­之中。

木依兰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竟然会如此的垃圾,连一颗小小的石子也没办法躲过去。

她撩了撩袖子,正准备上前会会这个刺客,哪里料到,那国舅爷竟然好像爆发了似的……

口中嗷呜一声,一个猛虎下山,冲着那刺客的脖子一咬,一顿猛打猛锤。

木依兰在一旁看的都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那可怜的刺客!

果然喝醉了酒和被伤了心的人是惹不得的!

这一刻,木依兰才了解到,这棵树果断就是国舅爷的逆鳞。

难怪下午那群人搜索来搜索去,就是不敢来搜这棵树,而晚上这国舅爷又直奔着这棵树而来。

现在这刺客不小心把剑刺入了树­干­,更是刺痛了他的神经……

哎,可怜的刺客!木依兰在心中小小的偷笑着。

木小瓜在一旁呆愣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野蛮一面的国舅爷,也没有想到,国舅爷的身手,竟然那么厉害,打的那刺客毫无还手的余地。

与平日里斯文的样子大不相同。

他知道这棵树的来历,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这棵树对于国舅爷的意义这么大。

木小瓜眼神悠然一暗,看着这棵树的眼神都变了。

国舅爷正在刺客的身上泄愤,从而没有注意到木小瓜的眼神,唯独木依兰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这棵树。

看样子木小瓜也知道了这棵树的意义了。

“好了!”木小瓜发话了。

国舅爷顺势放下了已经是一滩烂泥的刺客,一手抱起了木小瓜,走了开来。

木依兰也跟了上去。

途中遇上两个侍卫,国舅爷吩咐几句,立马来了一队侍卫,朝着那棵树的方向走了去。

看样子,国舅爷还打算探探那刺客的口风。

一路上分花拂柳,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回廊,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侍卫,最终他们才在一间最华丽的房间面前停了下来。

“您就先在这里休息,臣去换套衣服再过来。”国舅爷将木小瓜放了下来,推开了门。

然后木小瓜熟练的走了进去,国舅爷目带怀疑的看了一眼木依兰,见她没什么反应后才离去。

木依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就跳进了房间,双手一搭,将门给栓了起来,面­色­狰狞的走向了木小瓜。

“嘿嘿——”木依兰口中冒出一串诡异的笑声,听得木小瓜急速转身。

当他看到是木依兰时,却又被她脸上的表情给惊吓住了。

“你……你要做什么?”木小瓜不住的后退,虽然他对这个房间很是熟悉,可是面对木依兰如此的气势,他还是有些把握不住。

“嘿嘿!木小瓜!”木依兰简直是从鼻孔中喷出来的气,她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着木小瓜。

虽然自己猜到了他的身份是一回事,但是被人当做枪使,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国王!嘿嘿!”她又­阴­阳怪气的喊道。

木小瓜陪着笑脸,不住的告饶,可惜木依兰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一把拎起木小瓜的衣领,然后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在木小瓜晕头转向之际,将他头朝下,ρi股朝上——

“啪啪啪啪——”接连十几个巴掌,狠狠的盖在了木小瓜粉­嫩­粉­嫩­的ρi股上!

“竟然敢耍我啊?胆子不小嘛?你以为你是国王老娘我就怕了你不成?老娘当年称王称霸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喝羊水呢!竟然敢在老娘的面前摆谱,啊?还敢拿我当枪使?很顺手是不是?”木依兰一句话,一个巴掌,几句话下去,木小瓜的ρi股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了。

打完之后,说完之后,木依兰才喘着气放下了手。

这才注意到,她打了这么久,木小瓜竟然一声不吭,而且连哭都没哭一下,也没解释一下,亦没有挣扎一下。

心,有**小小的慌乱。

她赶紧将木小瓜翻转过来,却见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大大的圆圆的双眼此刻瞪得更是园大,里头水汪汪的一片,却愣是不让它流下来。

一张小脸也是涨的通红,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木依兰心下一软,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木依兰轻轻的又是气恼又是不舍的开口。

“哇哇哇……”哪里料到木小瓜一看到她的脸,立即放声大哭,双手还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

“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木依兰都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打了现在还要反过来安慰,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木小瓜不管那么多,他抱着木依兰的脖子死命的哭,一张小脸红得简直跟猴ρi股差不多了,双眼也是红红的。

终于将木小瓜的小手个掰开时,他是哭的眼睛也红肿了,声音也沙哑了,整个人也哆嗦个不停,当他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时,又小小声的哀嚎起来。

木依兰是又担心,又好笑的将他抱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当木依兰一抱起了他时,木小瓜又是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沙哑的声音小小声的问道。

木依兰内心一震!

这孩子是不是太过敏感了,她却是有这个想法!

他的身份太过敏感,还是她的敌人,太过接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就算是你要整个夜郁国我也会帮你的!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示弱的声音,一**一**的打动木依兰的心。

“从小到大,母后每天只会逼着我学这个,学那个,从来不会关心我,不会问我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也不会问我想不想学,想不想休息一下,更不会关心我想不想当国王……”

木依兰暗暗自语,我也没有问过你啊,也没关心你啊。

“虽然你也没有关心过我,但是……我的母后从来不会这么对我,不会怒骂我,不会对我横眉竖目,不会对我大呼小叫,更不会配合我演戏,也不会顾虑到人前要给我面子,更不会……打我的ρi股……”

听到木小瓜这么说,木依兰深深的觉得自己对他似乎有**恶劣,但又带着一****的温馨感。

“即便是如此,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好,这样非常的好!”他声音很缓慢,很和谐,“所以,老爹,不要离开我好吗?”

一声‘老爹’直指木依兰的心,又软弱起来了。

“我知道你叫木依兰,你是婆罗门派来收复我们的!只要你要,我便给你!只要你不要扔下我!”

木依兰震惊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被这个小不**给看穿了,看来,他母后的培训并非完全没有效果,虽然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但是他却是很是成熟。

懂得多,看得多,知道的多!

“老娘要的东西,会自己动手去争取,不需要你帮忙!”木依兰古脖子说道。

木小瓜埋在她脖子便的小小嘴巴微微一翘,伴着软软暖暖的呼吸声,他呢喃一句,“不帮你,帮谁呢?老爹!”

夜­色­静谧,房内亦是一片安静。

两人都没说话,木依兰是一直看着地面,两手托着他的身子。

而他也一直埋在她的脖子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仿佛最后的那一句‘老爹’就此停止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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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别吃我老爹豆腐

? “高指挥长,咱们的粮饷可不多了!”驻扎在边境之外,车富国对面的死神军团们已经来来回回的走过了许多遍。

每日都拖着树枝来来回回的走着,虽然很是无聊,却实在是让车富国的人受到了惊吓不敢前来动他们。

可日子一天天的拖下去,他们带来的粮饷大部分都被木依兰他们那个队伍给带走了,而剩下的还不足以维持两天。

“还有几天的?”高英看着这几天并未松懈下来的勇士们,心里清楚的很,唯有让他们吃饱喝足了才能够打起­精­神来面对车富国,如果有一丝的松懈,届时车富国全国出动的话,他们难以抵抗。

“只有两天了!”绿木低垂着眼脸,闪烁的光芒掩盖在睫毛之下。

“两天?”高英看着远方呢喃,这几天谁也不知道木依兰带着其他的勇士们去了哪里,完全没有了消息,如果不是这里的勇士们对木依兰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恐怕早就纷纷卸甲走人了。

但是光有信任还是不够的,粮饷不够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没有希望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高英回到自己的主帐内,提起了狼毫,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他可以叫图阳酋长派人送粮饷过来,可是他那里仅仅剩下五百勇士,如果在这送粮饷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吧嗒……”一滴浓厚的墨汁滴在了羊皮纸上。

可是一想到两日后他们便没有了粮饷……

最终,高英还是快速的写下了几句话,然后卷成了细细的一团。

他两指放在口中,重重一吹,一直灰白­色­的老鹰飞了进来。

这是他的战友,也是他传递消息的好伙伴nAd1(

将羊皮卷绑在了它的爪子上,高英细细的叮嘱了几句,便放飞了它。

雄鹰越飞越高,高到人们在底下远远看过去只能够看到一个小黑**。

雄鹰带着它的使命,越过城池,飞过草原,来到了吐卢汗部落,停在了图阳酋长的胳膊上。

图阳这几天的眼皮总是跳,他以为是有什么麻烦时来了,没想到竟然是高英那边缺粮饷了。

当下便放下了心,他­精­挑细选的在五百名勇士里挑选了三百名运送粮饷给高英,剩下的两百名勇士继续守护部落。

当日因为木依兰他们走的匆忙,郁土布部落那边的老弱­妇­孺并未一起过来,仅仅是朱琪坡里的­妇­孺们带着孩子们一起住了过来,现在他肩膀上的涤更重了。

木依兰他们在前阵厮杀,而他的任务就是保证后院的安全,他要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心态,不用担心自己的家里人。

看着三百勇士整整齐齐的推着粮饷远去,他的心放了下来,只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到,早日归。

“酋长,属下发现郁土布的酋长夫人最近有异动!”一名受命看管郁土布部落的勇士急匆匆的跑到图阳的面前禀告。

图阳一惊,忙问是何异样。

“最近她常和一个来自都城的大汉接触,但每次属下问起时,她总说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只是她眼神闪烁,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所以属下如此猜测!”

图阳沉吟一会,当下做好决定,“你速度回到郁土布部落,将酋长家的严加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勇士当下便跨上马儿,双腿一蹬,马儿飞奔出去nAd2(

可就在出了部落门时,马儿的四条腿忽然的悬空了,图阳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马儿悬空了,而是它的四条腿被齐齐切断了,紧接着,马儿上的勇士也悬空了……脖子,也脑袋分了开来。

图阳赶紧一吹口哨,部落内剩下的两百名勇士穿戴整齐的冲了出来,而部落内的­妇­孺们有组织有秩序的通过隐秘的地道,又藏进了木依兰为她们准备的秘密场所。

所有的勇士们冲出来的时候,刚好目睹了那骑马勇士的样子,一个个都震惊了。

想来整个柔然国,除了之前的郁土布敢对他们动动手脚,其他的部落哪里敢动他们,而现在郁土布也被他们吞并了,还有谁敢动他们?

可现在,人在他们面前死了,他们却连凶手在哪里都看不到。

就在他们震惊的瞬间,一条条长长的飞梭轻轻巧巧的挂上了他们部落栅栏的大门上,紧接着,一道道黑­色­的影子瞬息间便随着这条飞梭跃进了部落内,落在了勇士们的身后。

勇士们虽然经过了木依兰的训练,可惜从未实际­操­作过,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飞梭上去了,根本没有来得及顾虑到飞梭后面紧接着来的人影。

那些黑影静静的躲在勇士们的背后,就着他们的喉管,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就在他们的脖子间一抹。

无声无息的­干­掉了四五人。

当图阳觉得不对劲之时,他正想回过头去,可前面也来了人。

两百余名黑衣人从两侧冲了出来,一个个手持弯刀,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对鲜血的兴奋,“吐卢汗,从今天开始要泯灭了!”一名黑衣人的头头说道。

紧接着所有的黑衣人都举起弯刀冲了过去。

而吐卢汗的勇士们也不甘示弱,手中也举起了弯刀迎了上去nAd3(

图阳站在一旁,回头看了看自家的毡帐,见他的夫人站在边上露出了鼓励的笑容,他也回了一个,随即举起了弯刀,冲了进去。

大刀挥出之处,人头落地。

不知道是黑衣人的,还是吐卢汗部落的,一个个滚向四处,血流成河。

当图阳杀红了眼时,看到脚底下那个黑衣人身上的黑衣成了条,从里头露出了一个银­色­的狼头,他惊愕,“银狼?!”

“你知道的太多了!”为首的黑衣人桀桀一笑,弯刀一送……

图阳一时不查,被弯刀割住了脖子,他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弯刀,手中自己的弯刀也顺势往那人一送,但听到破开皮­肉­的声音,他终于满足的倒了下去。

吐卢汗,这个他用生命保护的地方,如今,也将生命献给了她。

他努力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毡帐的方向,他看到,自己家的夫人正含笑看着自己,然后慢慢的举起了弯刀。

他似乎看到她对他说,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依!

嘴角泛出一抹心疼的苦笑,他张了张嘴,想说出话来,可惜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笨蛋婆娘,跟着我的日子还少吗?我死了还来纠缠我!

他想说的话在他的嘴张张合合之间,而他的夫人也倒在了地上,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她张了下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夫君!

两人都极力的伸出手,想要桥,可惜两人相隔太远,只能如此奋力的挣扎着……

战斗还在继续着,吐卢汗的勇士们没有黑衣人的数量来得多,而且他们一个个仿佛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杀起人来毫不眨眼。

就算是自己身上给割了十道八道的,他们还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进。

最后,整个吐卢汗部落的门口堆积了一层层的尸路,血流成河。

而黑衣人这边也损伤不少,二百来人仅仅剩下五六十人。

见地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剩下的这些人拎着弯刀一步一步的踏入了部落内。

就好像是死神拎着镰刀准备去收割那些人的生命似的。

可惜,他们除了看到了酋长家的手握弯刀躺在了地上之外,再无一人。

“溜的倒是挺快!”为首的黑衣人捂住腹部,恨恨的怒道,“给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一个个火把被抛向了毡帐中,易燃的毡帐接二连三的燃了起来,整个部落都被大火给吞噬了。

而在部落门口的尸体,他们却没有毁去,他们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要的便是打散他们的军心。

地上的黑衣人尸体都被他们扔进了火场里头,剩下的几十人黑衣人匆匆忙忙的离去,但他们没有注意到,图阳酋长临死了,还摆了他们一道,他的手心,一节银白­色­的布条随风摇摆着。

当烧焦的气息传入了藏匿在秘密场所的­妇­孺们鼻中时,天­色­已经黑了。

其中一名大胆的朱琪坡的­妇­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所有的毡帐都被一扫而空,所有的勇士们都倒在了血泊中……

……

“舅舅,你知道我的想法的,我是不会同意母后的作法!而且,你也应当有自己的决定!”当晚,夜郁国的国舅爷来到了木小瓜木依兰所住的厢房。

木小瓜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国舅爷看了看站在木小瓜身后的木依兰,最后痛苦的说道,“你知道,我是无法拒绝她的!她如此哀求我……我……”

木小瓜眼底有着一抹鄙夷,虽然国舅爷是整个夜郁国里头最公正的人,但是一旦遇上了他的幕后,那他就是最不理智的人。

“你如此做,就是在加快夜郁国的灭完!”木小瓜一**大帽子扣下去,“再说,你遭就应当拒绝了她,你和她是没有结果的!别说我不允许,就算是我同意,整个夜郁国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国舅爷满脸的哀伤,他和当今的太后原本是义兄妹,她的父亲收留了他,认他做了义子,他也自小把她当做自己的使命,小心翼翼的呵护,小心翼翼的关爱,本以为等她长大,她便能成为自己的妻子。

可是他的义父野心太大,为了自己的权势,将她送到了皇宫,成功的生下了皇子。

曾经单纯美好的她也变成了如今这副利欲熏心的摸样。

虽然他很清楚她每次找自己都是有目的的,可是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曾经的那份美好。

“我不会和她在一起!”国舅爷背过l了身子,他很清楚木小瓜的态度,从小到大,他都很少接近他,只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舅舅对自己的母后有着一种怎样的情感。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他敢来找他的原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国王与国舅爷不和,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国王其实来找了国舅爷。

“如果,你执意要帮着她的话,那我也就不会手软了!”木小瓜站了起来,牵起了木依兰的手,“既然如此,那么,舅舅,再见!”

他桥木依兰的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厢房,虽然他真的很想说服国舅爷,可惜他的执念太深,爱恋太深,并不容易放开。

“老爹,我说过会把夜郁国送给你的!接下来,你就动手吧,我会帮你的!”木小瓜伸出手,要木依兰抱。

木依兰认命的将他抱了起来,夜郁国的情况她大概了解了一些,而木小瓜说话中并未隐瞒她什么。

木依兰带着木小瓜来到夜郁国的一处角落处,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打开,一朵绚丽的烟花就冲了出去,绽放在了夜空之中。

没多久,十几道黑­色­的影子身姿矫健的朝着她的方向奔来。

木依兰出发前还仔细的辨认过他们的脸,见来人确实是自己人没错,数了数人数也没少。

木依兰下令,全力回营地。

二十多个人默不作声,对她身上挂着的小男孩也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小心翼翼的为她护航,然后离开了夜郁国。

整个夜郁国的百姓都不知道,他们的国王已经放弃了他们,而他们还在酣梦之中,唯独在皇宫之中的太后寝食难安。

“老爹,你知道吗?”木小瓜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母后要我下令处置了我所有的兄弟,她说害怕那些人会来夺我的权,然后又要我下令禅位,她说我太小了,由国舅爷坐上国王之位才好,等国舅爷百年之后,他再禅位给我!”

木小瓜明显的冷笑了一下,“她以为我真的是三岁小儿,什么都不懂!其实父皇死之前给我留了一个隐卫,隐卫早就将她的计划告诉了我!她其实只是想给自己的放荡找一个借口,只是想给自己的私欲找一个方便的途径。”

“可惜,最后隐卫也为了帮我出宫,而被他们给害死了!如果不是老爹,我恐怕就死在外头了!因为,母后肯定不希望我回宫了,她早就把诏书拟好了,就等着黄道吉日让国舅爷登位了!”

木依兰拍了拍木小瓜的背,深深的觉得这个小不**的内心还是太过脆弱,如此深刻的痛该是要多久之后才能够复原啊。

当他们秘密的回到树林时,所有的人竟然都还没有入睡,而是一个个的围在树林边上——看戏。

“大巴,什么情况?”大巴是朱琪坡里头唯一一个跟着她过来这边的头头,光头强和豆­干­都留在了高英那里。

木依兰一拍大巴的肩膀问道。

大巴竟然全身一震,当听到是木依兰的声音时又是一乐,一副哥两好死的紧紧抱了木依兰一下,却将挂在木依兰身上做装饰品的木小瓜挤的一阵怒火。

“你­干­嘛吃我老爹的豆腐?”木小瓜怒道。

大巴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首领竟然多了一个儿子了,而这个儿子竟然不是叫首领老娘,而是叫老爹……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一阵凌乱中。

木依兰拍了一下木小瓜,木小瓜瘪瘪嘴继续趴着装装饰品。

“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为何这么吵?”木依兰又问道。

一旁的一个小队长眼尖的看到了木依兰,兴奋的跑了过来,听到她的问话时更是自豪的说道,“外面派去知注国的探子给他们找了**小麻烦,知注国的以为蒙纳部落想攻打他们,然后蒙纳部落的又以为知注国想吞并他们,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都打了好几天了!”

小队长笑眯眯的看着外头。

木依兰**了**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两个国家部落起了矛盾和争执,也算是不错!

“召集所有的小队长,来我毡帐开会!”木依兰甩下命令,“另外夜郁国的探子都跟我进来!”

打战最忌讳的便是拖延,现在知注国和蒙纳部落打了起来,而知注国依仗的便是夜郁国的无条件支持,现在夜郁国自身都心力憔悴,如果不乘着这个机会将知注国和蒙纳部落拿下的话,等夜郁国恢复了元气,到时候就难办了。

木依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这些小队长,她想听听看这些小队长的意见。

“我同意首领的!现在咱们趁火打劫,让他们无法支援,这样的话,知注和蒙纳就是我们囊中之物了!”

“关键是,怎么打?”

“如果我们先去攻打知注国呢?”

“你的意思是,乘着他们在这边打,我们去打他们的后方?”

“嗯,这个想法不错!”木依兰表示赞同,“对了,这是我儿子,木小瓜!”

木小瓜小大人似的站直了身子,一脸倨傲的任凭众人打量。

他猜到了木依兰的身份,却没有猜到,木依兰竟然这么大胆,敢将营地驻扎在蒙纳部落的禁地里头。

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蒙纳部落的禁地吗?

“好了,传令下去,明日拔营,咱们要大­干­一场了!”木依兰豪气冲天的说道。

小队长们也纷纷附和,然后转身离去一一吩咐去了。

剩下二十个去了夜郁国的探子留在了毡帐里头。

木依兰看了一眼木小瓜,开始一一收集自己需要的资料。

虽然有木小瓜在,夜郁国迟早是囊中之物,可惜她做事从来都喜欢稳打稳扎,从来不喜欢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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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大破知注国

? 攻打知注国出乎意料的顺利,知注国的兵力原本就不足,现在又派了大部分的兵力去攻打蒙纳部落,导致自己的王城里形同虚设。

而木依兰手下的四千多勇士冲了过去之时,守门的将领竟然不战而降,自动将城门给他们打开了。

待在前线与蒙纳部落交战的知注国国王得到消息时,木依兰他们已经占领了知注国。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都被柔然国派来的人给坑了。

当下与蒙纳部落尽弃前嫌,集结了所有可以集结之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知注国的城门口。

同时,知注国的国王还派人去夜郁国搬救兵,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夜郁国国王不在,所有的大臣都不上朝,而太后即便是有御旨下来来也没有人接旨。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风卷黄沙,刮起了旗帜,知注国和蒙纳部落的大军立于知注国城门口。

木依兰所率领的死神军队纷纷站立在城墙上,而知注国留在城内的所有士兵都被他们送到了他们自己的牢房内静坐。

她站在墙头,看着下面浩浩荡荡的士兵以及随风摇曳的旗帜,知道夜郁国的没有来,心里放松了一半。

看着下面的人急躁的交头接耳,而那个所谓的知注王也是一脸的焦急。

她笑了笑,一口白牙好像锋利的剑刃,她挥了挥手,一旁的勇士给她递上了弓箭,张弓搭箭,指向下头焦躁不安的知注王。

“王,小心!”

木依兰的身子被一旁冲过来的一名知注国的士兵撞歪,手中的箭还未来得及受力便掉了下去。

她伸手去抓那人,可惜那人死意已决,从墙头跳了下去,顿时血流一片nAd1(

知注国和蒙纳部落的人虽然有片刻的沉默,但随即就打起了­精­神,嘲笑的看着木依兰。

说着的话也是嘲笑她真的是­妇­孺,连一个小小的弓箭也打不开。

初上战场,木依兰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虽然她在前世也经常火拼,可惜从未带领过这么多的人火拼过,而现在,她担负的是四千多人的生命,她明白,她只能赢,不能输!

她一直叫大家按兵不动,她明白,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

底下的人开始按耐不住了,三五个人抱着巨木准备将城门撞开。

木依兰一挥手,身旁刷刷刷站起一百多个人,人人手中拿着弓箭,朝着扛着巨木的知注国士兵­射­去。

箭如雨下,知注国的士兵也是招法百出,计谋是层出不穷,这边撞城门,那边抛飞梭,亦或者是飞檐走壁。

即便是如此,也阻挡不了死神军队的士兵们坚韧的态度,对待知注国的士兵就好像是死神对待即将死亡之人的态度,豪不怜惜。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役中,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最终,城门被撞开,知注国的士兵以及蒙纳部落的士兵纷纷冲入城中。

知注城内,杀生震天,木依兰这边是牟足了劲,就是为了将知注国一举拿下。

而知注国王和蒙纳部落那边是奋死挣扎,因为他们知道,知注国一旦被占领,他们将失去家园,而蒙纳部落也会­唇­亡齿寒,遭到灭**之灾。

“首领,怎么办?现在连城内的百姓也参与了战争!”站在城墙上关注着这一场仗的大巴问着木依兰nAd2(

木依兰一手夺过身旁士兵的弯刀,指向知注国王,“他要战,我便战!我有死神军队士兵千千万!兄弟们,冲!”白­色­的身影从城墙上腾空而起,飞奔而下,毫不迟疑,手中的弯刀直冲知注国王。

因为……她不能输!

首领尚且如此凶猛,士兵又有何惧!

木依兰身后的死神军队的士兵们被她的豪气冲天所感染,不甘示弱,一个个或策马奔驰,或飞檐走壁,或东钻西窜,纷纷靠近木依兰,誓要与首领共进退。

战鼓被大巴敲的震天响,属于柔然国死神军队的旗帜也被狂风吹的呼啦啦做响,激动昂扬的吼叫声冲破了云霄。

万军丛中,她木依兰一马当先,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到流氓割一刀!

知注国王看到自己家的百姓拎着锄头弯刀冲了上来时,深感欣慰,正当他想发表一**激励人心的话时,猛然感觉身后有危险,他一个转身,却发现一柄弯刀已经到达了自己的胸口。

他只听到‘哧’的一声,锋利的弯刀就刺入了他的胸膛,与他的心脏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身边的士兵见状,惊呼喊道,“大王!”

奈何,神农华佗扁鹊都不在此,他们的大王瞪大了双眼含恨而去。

知注国的士兵们疯狂了,纷纷不顾自身的安危,冲到木依兰的身边想为他们的大王报仇。

可惜,木依兰身后的死神战士们早就冲了过来,形成了一个人为的堡垒,将他们的愤怒一一隔绝。

随着雄­鸡­鸣叫,启明星在空中渐渐消去了身影,太阳也从东边缓缓升起,nAd3(

整个知注国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蒙纳部落的人没有想到,这个由女人统领的军队如此彪悍,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曾经团结一致,牢不可破的柔然边国,在这个女人的强势攻击之下,溃不成军。

知注国王一死,所有的士兵都纷纷下跪,除了个别死忠之人外。

他们都是有妻有子之人,不会为了一个国王而让自己的妻儿没有了父亲,他们不在乎谁当国王,他们只在乎谁当上了国王之后,他们的日子会不会改变。

柔然五百二十三年,木依兰刺杀知注王,破知注国,全国投降!次日,破蒙纳部落,蒙纳部落酋长主动投降!自此,柔然边国四国四部落牢不可破的景象一去不复返。

第三日,木依兰率领的死神军团在木小瓜的指引下,从秘密隧道潜入了夜郁国,直达夜郁国皇宫。

在木小瓜的恳求下,木依兰只软禁了太后,并将国舅爷也软禁了起来,木小瓜外出宣告,自此夜郁国并入柔然国。

虽然极大部分人反对,但在皇权的压势之下,那些人也很快就闭上了嘴。

木依兰打算让木小瓜继续留在夜郁国统领,木小瓜也同意了,虽然不舍,但木依兰并没有迟疑。

当天她便**兵,准备去车富国外支援高英他们。

木小瓜表现的很深明大义,见他们如此着急的走,便派人送了十几车的粮食。

木依兰他们走的那天,木小瓜没有出现。

木依兰只当他是舍不得自己,不想看到自己离开,也就没有多说,跨上马儿带着士兵离开了夜郁国。

再说柔然这边,木依兰大坡知注国,夜郁国,蒙纳部落的事情一早就传到了婆罗门的耳朵里,而整个柔然都城的大街小巷的人都听说了,他们都在为这个英勇的女巫大人欢呼喝彩。

唯独木府的大小姐木婉容在哪里闷闷不乐!

特别是木容,原本木容晕厥一事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大家也看到了木婉容对他施以救治,可惜都没能将他救醒。

当婆罗门亲自带着好消息到了木府,在他的面前将木依兰在前线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之后,木容竟然一下子就醒了。

这可把木婉容气了个半死。

虽然说她并未真正的给他救治,可外面的人可是有看到的,她是第一治愈女巫,救治不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一个木依兰的消息,他就自己醒了,外头的人会怎么笑话自己?

只是,当着婆罗门的面她不敢发脾气,而且上次在皇宫自己晕倒了,他都不知道!

还是传士官偷偷的将自己送回了木府,这件事情让她记恨了婆罗门好几天,可惜一想到自己始终是要嫁给婆罗门的,她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可汗,兰儿真的没事?她没有受伤?”木容一醒过来就拉着婆罗门的手仔仔细细的问了个清楚。

婆罗门也不厌其烦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了他,以图让他安心。

“那简直是太好了!天神庇佑啊!”木容脸­色­不甚很好,但是­精­神还可以。

“是的,想当初本汗攻打他们多次都未果,没想到依兰竟然给了本汗这么大的惊喜!等她回来之时,本汗一定以可敦的身份迎娶她!”婆罗门说到兴头上,完全忘记了木依兰拒绝他的事,还在哪里一厢情愿的盘算着。

那厢站在他身后的木婉容闻言,双目圆瞪,浓烈的仇恨之火差**就喷涌而出,他竟然还没有忘记要将木依兰娶进皇宫,他究竟将她木婉容置于何地?

难道说,她真的要与木依兰共事一夫吗?

不,不能!

她不会学她的母亲一样,被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木婉容­阴­狠的看了一眼婆罗门,在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赞同的木容。

……

“首领大获全胜啊,太好了!”高英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完全没有想到首领竟然是声东击西,让他们在这边威慑车富国,然后他们在那边攻打知注国。

让他们两个国家之间自顾不暇,以至于知注国不堪一击!

当然,他们知道了,表示车富国他们自然也是知晓了。

当他们知道自己被木依兰摆了一道时同时也明白了,眼前这看似有一万多军队的人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

车富国的永安太子当下便**兵一万,城门大开,也不叫阵,也不擂鼓,直接冲着高英他们的营地冲了过去。

这一战,是为了挽回颜面。

他们堂堂四国四部落中最强大的车富国,竟然被他们的虚张声势给吓得十几天没敢出城门。

直到其他两个国家一个部落被并吞了,他们才得到消息,这如何不让他们愤怒,如何不让他们羞愤!

早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高英便下令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来,果然不出他所料。

永安太子骑着宝马打着头阵朝他们袭来。

当下所有的士兵便来了一个龙入大海,凭借着自身的灵巧和机智,在一万多士兵的队伍中穿梭来回。

而车富国的士兵们擅长的是进攻,高英率领的这一千多士兵最擅长的就是打游击。

他们时而在马蹄底下穿梭,时而紧贴车富国士兵的后背,时而在外围尖声怪叫,时而凑到人家面前洒出一把沙子。

弄得车富国的士兵防不胜防!

当他们看到敌人在自己士兵的马蹄下,他们便将弯刀割了过去,可惜,人没杀到,却将马儿的蹄子给割断了。

当他们看到敌人在自己家士兵的背后作怪时,他们的弯刀一把划过去,可惜,人家跑的太快,自己家的士兵却被弯刀所伤。

当他们在外围尖声怪叫时,他们所有的马儿都受到惊吓,无法控制。

当他们靠近自己时,一把沙子扬起,让他们无法视物。

车富国的永安太子见到自己一万多人竟然拿着一千多人没有办法,怒急之下,吩咐所有人都下马,来个团体围攻。

高英他们开始觉得有了些压力。

如果他们都在马上的话,还好对付,但如果他们都下了马,这人山人海的,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所有人都背靠着背站在了一起,就连那从吐卢汗部落送粮食的三百人也在里头,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回去便被永安太子给偷袭了。

所有人都在集中­精­神看着自己前面的敌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名柔然国的人偷偷的溜在了一旁,慢慢的靠近了永安太子。

“站住!”一名车富国士兵看到了那名靠近永安太子的柔然人,立即举起了弯刀。

那柔然人立马举起了双手,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投降我投降,永安太子,我来告诉您,要怎么对付他们!”

死神军团所有的战士纷纷转过头来,看向这名贪生怕死,卖友求敌之人。

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愤怒,因为他们不觉得对于一个背叛之人存在这感情是有多么自豪的事情。

“绿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高英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

远郁土布酋长绿木得瑟的站在车富国士兵旁边,他也是一手拎着弯刀,脸上的表情满是仇恨,“我是怎样的人?你们将我的部落占领了,将我的勇士们收服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要将你们弄得一无所有!我让你们有钱没命花!”

高英看着绿木一脸扭曲的样子,心中不免还是有一些失望,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做到振作大家心情­精­神的作用,“绿木,你会为今日的选择而后悔!首领大人已经在路上了,车富国迟早是我柔然国的囊中之物,而你,将会成为丧家之犬!兄弟们,冲啊!”

高英举起了弯刀,率先冲到了最前面,他挑了一个最是薄弱的地方,想杀出重围,想让兄弟们多一个活着的机会,他相信,只要木依兰首领来了,他们就有救了!

车富国的士兵们见他们一千多人冲着一个方向杀了过来,他们一万多人也开始团团围了上去,一人一刀,一下又一下。

“得得得——”

高英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他没有机会去数,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杀了出去,只有自己不倒下,身后的兄弟们才不会倒下。

“得得得——”

跟随在高英身后的勇士们也杀红了眼,只要看到不是穿着和自己兄弟一样服饰的人,他们就一刀滑下去,也不管自己的刀落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管他们的刀有没有化到自己,因为他们知道,以寡敌众,要的只有气势了!

只要他们等到了首领大人,他们就有活着的机会!

“得得得——”

当木依兰率领四千多战士冲到了战场时,那一万多士兵已经杀累了手,一半在外围休息,一半在内围继续围杀着他们。

木依兰看到这一幕,眼都红了,她嘶吼一声,高举弯刀,“兄弟们,杀,杀了这群王八蛋为我们的兄弟报血恨!”

弯刀挥出处,人头落地,滚在了沙地里,沾染了大片的沙子,然后又埋葬在了马蹄之下。

守护在永安太子身边的士兵抬起了头,看清楚了为首之人,惊愕道,“木依兰?!”

“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快快快,保护太子!”一阵­鸡­飞狗跳,大半侍卫围在了永安太子的身边。

木依兰率领四千多战士已经冲入了战争圈,将高英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保护起他们。

她一把夺过身旁之人的弓箭,开始张弓搭箭,她的箭箭无虚发,瞄准了永安太子,利箭破空而出,箭穿咽喉,血珠溅出。

永安太子扔下了手中的一具尸体,方才若不是她反应及时,将身旁的一个士兵拉住挡住在自己的身前,恐怕此刻倒下的便是她了。

想不到这个木依兰竟然如此的凶狠!

木依兰的气势太过霸道,车富国的士兵们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竟然不敢上前迎战。

明明是一万敌六千的战争,却因为木依兰的到来,生生成为了六千对一万的一面倒的战役。

永安太子虽然也是极有野心之人,可总归是没有木依兰的心狠手辣,也没有木依兰的见多识广。

她再怎么聪慧,再怎么机智,她终究是一个小女人,当木依兰再次架起弓箭之时,她仓皇的招手撤退……

而绿木刚想跟上前去,却被永安太子无情的抛了下来!

------题外话------

写文的路,孤独且辛苦,但幸而有幻怜,凌听,笙凝郁纸雾等等一些在默默关注小然,在等待小然更文的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的陪伴,让我在这孤独的路上过的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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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6、叛徒,死吧

? 木依兰身后的人想乘胜追击冲上去,却被她一手给拦住了。

“先将受伤的兄弟带回去好好治疗,车富国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不必着急!”

高英他们的伤确是受的很重,在这里驻扎的一千多人,几乎人人身上都有一**两**的伤,而高英更是严重。

他冲的最前面,又是领头者,所有的车富国的士兵都往他身上招呼,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身手也错,抵抗力也挺好,哪里能够挺到木依兰他们的支援,早就倒地了。

幸而车富国的人只来得及围攻他们,所有的毡帐什么的都还好好的在那里。

木依兰将所有的受伤的士兵一一安顿好,又派人去城内请了最好的巫医来医治他们。

最后召集所有的小队长到毡帐开会。

“车富国是周边四国死部落中最强悍的国家,他的左边有高阳国支持着粮食,右边有筒知部落支持着兵器,而且他们三者之间并不向知注国一样互相猜忌,他们这三个国家是真正的相辅相成!高阳国和筒知部落提供车富国需要的粮食和兵器,而车富国则提供强力的士兵保护他们三个国家部落,因此,这三个是最难对付的!”

木依兰指着摆在桌子上的地图,一一分析着这三个国家之间的关系。

“现在我们将知注国夜郁国,蒙纳部落收复了,他们的心底也有了一些恐惧,今日他们大举出动,恐怕也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幸好我们赶得及时,否则我们的兄弟们就要平白的牺牲了!”

坐在下面的小队长们都心有余悸的****头,不得不说,这车富国的永安太子也确实是个人物,果断狠绝,行事一**也不含糊。

“乘着这几天兄弟们都在养伤,大家都想一想对策吧!”木依兰拍了拍手,希望所有人都在一起集思广益nAd1(

“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徒!”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木依兰与坐在一旁的大巴对视一眼,大巴会意的走了出去。

“首领,是绿木那个叛徒,被车富国的永安太子抛弃了,然后又被我们的兄弟给抓了回来,现在大家都在说要怎么处罚他!”大巴很快就进来了,他的眼底也泛着一抹火光。

木依兰沉默了一会,绿木毕竟是一个部落的酋长,他做出如此背叛之事,让很多勇士都伤透了心。

虽然大家嘴巴上不说,但是很多人心底都会觉得隐隐的痛。

“我出去看看!”木依兰最后还是决定要问一问他,问一问也好让大家死心。

这次受伤的规模很大,除去高英昏迷不醒之外,光头强豆­干­,以及罗拉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们一听说抓到了绿木,都纷纷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们能够忍受敌人在自己的身上用弯刀作画,他们能够忍受千军万马得压力,也能够忍受随时被死神带走的感觉,但是——

他们却不能够忍受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觉!

那是一种全心全意的付出却被人弃之敝屣还视为仇人的辛酸。

“绿木,你可知罪?!”

所有人都听到了木依兰的声音,也听出了她声音内潜在的愤怒,那股愤怒带动了所有人,就连火把都被这愤怒弄的呼呼作响。

“哼!”

想不到这绿木还很有骨气的从鼻孔中喷出气来,他将头一撇,看也不看木依兰,显然是瞧不起她nAd2(

这一动作显然就引起了大家的公愤,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怒视他,有个别几个甚至撩起了袖子想给他**教训了。

木依兰挑了挑眉,对于这个人对自己的不屑,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早在郁土布攻击吐卢汗未果,而被他们转而吞噬的那一刻,他那屈服的眼底就是满满的愤怒,看到吐卢汗部落的勇士队她的尊崇和钦佩时,他眼底也满满的都是不屑。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以为,只要他真心融入了这个团体中,就会感觉到大家的友好,也会明白,她并非什么高高在上,而是和大家一样的平凡人。

只可惜,他做人上人做习惯了,怎么也不可能习惯屈服于人下。

所以,这一次他才想给她一个绊子,想通过车富国的手让这一千多个兄弟丧命!

真是——

“丧心病狂!”木依兰难得的说出如此凶狠之话,“柔然也是你的家,你如此痛恨我没关系,你可有想过,如果车富国攻打到柔然,你自己的家人会如何?”

“哼!我的夫人早就明了我的心意!你只是个­妇­孺,你怎么懂得我们这种大男人的心理!柔然迟早是要败的!你的后援已经被消灭了,你就猖狂吧,你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绿木说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天空,丝毫不给木依兰半**眼神。

木依兰的心蓦然一跌,仿佛没有底似的,一直往下跌。

那一刻,她仿佛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抓不住的,让她觉得好像很无助,又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惜胸膛里的那颗心还在往下跌nAd3(

绿木闭上了眼睛,不屑的哼了哼!

“光头强,这几天他做了什么?”她转头问着由大巴搀扶着的光头强。

光头强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好像是说粮饷不够了,需要图阳酋长派人送粮饷来还是怎么的?”

“是的!我们就是来送粮饷的!”一名护送粮饷的战士回到。

“你对图阳酋长做了什么?”她走的时候明明就核算过粮饷,完全能够支撑到她们回来,为何会那么快就消耗完了?竟然还需要图阳派人送粮饷来?

“你们来了多少人?”绿木依旧不回答她,她又问向来送粮饷的人。

“三百!还剩下两百在部落!”

糟了!

木依兰的心在吼叫,图阳一定出事了!

“马上给我快马加鞭到吐卢汗部落查看,看看到底有没有事?”木依兰下令。

“绿木,背叛国家,出卖战友,处以,斩立决!”

木依兰眼底燃烧着愤怒,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斩!”

“斩!”

所有围观的战士都在怒吼,虽然他们没有同木依兰一样预料到了什么事情,但是绿木的作法却是在他们的内心划下一道深刻的伤痕。

曾经他们都是那么的信任自己身边的同伴,打仗的时候能够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的交给对方,也能够毫无畏惧的为对方挡刀子,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自己受伤了,他们的伙伴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他们从未怀疑过!

可这个绿木,却将他们心中的信念一**一**的打碎了!

他们,还能够信任身边的人吗?

愤怒的战士们一边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一边小心翼翼的觑着身边的人。

“立刻行刑!”木依兰手一挥,绿木被拖了下去,他没有反抗,或许他很明白,在他被车富国的永安太子抛下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木依兰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神闪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她很清楚,绿木的事情给大家带来了一个怎样的影响。

“今天晚上,所有没有受伤的人,全部给我去­操­练!”木依兰严峻的看着众人,“我们都是从死亡堆里钻出来的,或许有人今天在动摇了,是否自己身边的人值得信任!我告诉你们,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尽最大的能力将敌人打倒!我们身边的人是我们的敌人吗?不是!”

“敌人在哪里?在外面?所以,收起你们心中的那些惴惴不安,将你们脑子里的怀疑都给我扔掉!曾经你们能够将你们的后背叫给他们,现在,一样可以!”

“是!首领说的对!”众人齐道。

是啊,他们有什么好怀疑的,当初能够将自己的后背叫给身边的兄弟,自己也好好的没死!

现在,还有什么怀疑的,还不照样是兄弟!

背叛之人已经被处理了,他们不应该自己怀疑自己!

所有人都吼吼的绕着营地跑了起来,那是他们在原木圈中最出的­操­练!

木依兰稍稍放下了心来!

但,一想到图阳那里,她就觉得心一揪起,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图阳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又是谁与绿木互通的消息?

他是怎么将图阳那边的动静了解的那么清楚,还能够将营地的粮食不动声­色­的弄少,竟然连高英都没察觉出来。

到底,还有多少人潜伏在这其中?

木依兰心中默默的勾画着,看着这一群­精­神抖擞的汉子们围着营地高声歌唱,互相嬉闹。

虽然她在大声的告诉他们,要相信自己的兄弟,可惜,她已经不敢相信了。

……

东魏国

京城

“报——”

每日一次的早朝,高欢正准备宣布退朝之时,一名探子冲了进来。

他满脸的灰土,神­色­紧张的跪在了地上,手中捧着一卷羊皮纸。

高臻眯起了双眼,他记得这个人是高欢派到柔然那边的探子。

他有什么关于柔然的消息吗?

这些天来,高臻很是低调,小皇帝看上了柳飞飞,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用被柳飞飞所纠缠,实在是太好了,但一想到另一个人时,心中就烦躁。

“何事?”近几日来,高欢的心情不错,所以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虽然看到高臻的时候偶尔还是会­阴­晴不定,但总体来说是不错。

“据探子来消息,柔然国已经将周边夜郁国,知注国,以及蒙纳部落吞并了,现在大军正在车富国城门口驻扎,恐怕下一个就是车富国了!”探子道。

高欢灰­色­的眉头紧紧皱起,“柔然存在这么多年,一直不能将周边四国四部落拿下,这次竟然这么快动作将其中两个国家一个部落给收复了,是何人带兵如此厉害?”

探子深思了一下,“据悉是一木姓首领,据说手中有大军六千多人,还有壮大的声势!”

“木姓?”

“木姓?”

高欢和高臻同时发出疑问,只不过高欢是问了出来,而高臻则是在心中暗暗嘀咕。

他脑中划过木依兰的身影,竟然能够将她与那木姓首领重合,他淡笑摇了摇头,且不说她是女子,就说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能够听命于人的人。

要她乖巧的听命于柔然国可汗的命令去做一件事情,恐怕是让她登天还难吧。

“木姓?难道是他?”高欢呢喃,“最近柔然边防大将军可还在边防?”

探子答,“并未看到其踪迹,倒是有一新的将军到了边境,边防的守卫也更加森严起来。”

“是了!”高欢一击手,脸上露出笑容,“如果是他的话,那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不知仲父大人说的‘他’到底是何人?竟然那么厉害,能够如此迅速的收复夜郁知注两国?”一大臣问道。

“呵呵——”高欢捋了捋他近日来搭理的光滑疏亮的山羊胡,带着淡淡的不屑说道,“老夫说的人,就是柔然国师之子,木柯!此人有勇无谋,而且还小心眼,只要手下之人有功高过他的迹象,他便会不择手段的将那人斩草除根!这人上不了大台面!等着看吧,即便是让他在拿下车富国,他也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手下的那六千大军,迟早会反了他!”

“哈哈,如此一来的话,等这草包将他手下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可以一举进攻柔然了!”一武将说道。

高臻在一旁不屑的冷哼,“那就有劳童将军了,童江军先将柔然的边防线打开再说这大话吧!”

那武将被高臻硬生生的呛了一下,但自己的官爵又没他高,只得古脖子生生的吞下这口气。

但那双­阴­翳的双眼不住的在高臻的身上打着转。

高臻自然也是有察觉的,但他连眉头都懒得挑,低眉顺眼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只要那人不是自己在意的人,他无所谓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

“众卿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退朝吧!”高欢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比起柳飞飞要嫁给小皇帝,这来自柔然的消息更是让他开怀。

高臻率先走出了大殿,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童将军慢腾腾的走了出来,他满脸的愤怒站在高臻的身旁,恨恨的怒吼道,“不要以为你的官职比我高,你就能够侮辱老子,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哼!”

高臻眉梢微动,亦是大声的说道,“呵,本元帅等着呢!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随即低语道,“如何?”

童将军还是一脸的怒容,瞪大了双眼,好像就好喷出怒火似的,但他的嘴在微微动着,没有靠近的人一看还以为他气得嘴巴都抖了起来了。

但他是在说,“线索很渺茫,很多都被高欢摧毁了,不过大家还在努力!”

“好,你给老子等着!”童将军的手差**都指到高臻的脸上去了。

高臻笑笑的拍开他的手,“童将军,柔然边防军还在等着你呢!”

“注意别暴露,随时联系!”话完,迈开大步离开了大殿门口。

童将军还是一脸的怒容,但眼底已经没有了愤怒,眼神深处隐藏着一抹心疼,他微微侧过头,果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殿内偷听。

一边佩服高臻的心思慎密,一边又在暗暗防范着这身边的人,童将军也不在逗留。

“仲父,方才童将军和高元帅在门外还吵了一架,看起来外头传闻他们两人不和是真的!”一小太监见童将军离开之后快步的走到龙座面前小声的汇报给高欢听。

高欢自然也有听到他们两人的声音,不过这童将军虽然能力不及高臻,但不是高臻的人就很好,这样的话才能够为他所用。

“嗯,派人先观察一番!”高欢心中下了决定,高臻他是一定要打压下去的,既然不能够明面上的处理了他,那么就暗地里来拔了他的权。

“是!”

对于高欢的态度,高臻早就心里有数,他一**也不在意,因为在高欢着手对付他的同时,他也在做着准备!

他从来不是那种被动之人,只要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他就能够放手的去柔然找她。

“元帅大人,我们主子有请!”

忽然,一名宫女拦住了他。

高臻抬眸一看,熟面孔。

不想理会,他绕过了她,继续往前。

哪里料到,那宫女一把跪下,抱住了他的双腿,不让他再走一步,还一边哭着说,“元帅大人,您就救救奴婢吧,您要是不去,奴婢的命,可就没了!”

高臻冷哼一声,一脚踢开那宫女,喝道,“该死的奴才,你的命与本元帅何­干­!作死的竟然敢拦我!”

那宫女被他踢开之后反应迅速的又抱住他的腿,在高臻向踢第二脚的时候,一名白皙的宫女站在了他的面前。

“阿臻你还是那么的不近人情!”那人的手微微一扬,抱住高臻双腿的宫女立即松开,退到了一边去了。

高臻双手负在身后,只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便转向了他处。

那人轻叹一声,无限哀怨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阿臻还是不愿意原谅本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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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依兰,我来了

? 高臻冷笑,不语。

那宫女又转身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抱住了高臻的脸,逼迫他直视着她。

“阿臻,不要闹了好不好?”

高臻并未打开她的手,而是凝视她一会,然后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森森然道,“皇后娘娘,您不怕其他人说闲话,本元帅还怕我的夫人回吃醋!”

说完便拍开了她的手,再也不予理会。

“你的夫人?那个姓木的小贱人?”装扮成小宫女的皇后娘娘一脸的怒容。

高臻黑­色­的眼眸一深,划过几许­阴­霾,他转身看向尊贵的皇后娘娘,从口中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森森然,“谁贱的过你啊,皇后娘娘!而且,你怎么知道她姓木?”

木依兰的事情唯独在安阳城的时候,让柳飞飞知道过,后来或许高欢也知道过,但并不代表是人都会知道。

而且很明显,这皇后娘娘对木依兰很是了解,连她的姓氏都知道,肯定也是知道他在安阳城的那段时间都与她在一起。

“你还在恨我?”皇后娘娘不自称本宫了,改走柔情路线,但明显在回避高臻后面的那个问题。

高臻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她晃悠过去,嘴角勾起一朵笑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贵冷艳的皇后娘娘见自己的柔情攻势没有迷倒他,心一横,继续摆起了高架子,“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闻言,高臻也不在说话,迈开大步直接离开这里。

高贵冷艳的皇后娘娘见自己的攻势又失败了,气急败坏的在那里直跺脚。

远处被人拥簇走了过来的柳飞飞看到大步流星走过并且看也未看她的高臻以及一副宫女装扮的皇后娘娘,心思转了几转nAd1(

只见她莲步轻跺,来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

柳飞飞手中的绢帕忽然间掉到了地上,她身后的宫女动身想上前捡起来,但被柳飞飞不动声­色­的阻挡了一下。

只听见她清脆的声音俏生生的说道,“丫,绢帕怎么掉了,前面的奴才,还不帮本小姐我捡一下!”

因着柳飞飞虽然被小皇帝看中了,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有正式进宫,所以也不能以主子的身份自称,但是她准贵妃的身份已经定了,所以整个宫内的奴才们都把她当做贵妃来伺候。

当然柳飞飞也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她也很清楚皇后与高臻之间的事情,虽然她已经注定了是小皇帝的人,与高臻是再无可能了。可惜她就不舒心,她看到其他女人和他在一起就是会觉得膈应。

特别是这个高贵冷艳的皇后,已经是小皇帝的人了,已经是一国之后了,还总是去勾引高臻。

皇后娘娘微微低着头,她一袭宫女打扮自然是不能让别的奴才们瞧见了,见她低下身子去捡那绢帕时,一旁站着的她的宫女冲了过来,将绢帕捡了起来。

开玩笑,让皇后娘娘亲自动手去捡东西,那要是回到宫里头,她还不被皇后给整死了。

小宫女那战战兢兢的摸样并没有让柳飞飞放过她。

“你这该死的奴婢可真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小姐的绢帕!”她冷哼一声,冷冷的觑着站着不动的皇后。

小宫女见多识广,自然是见多了这样盛气凌人的主子,只要自己做低姿态,多说几次饶命,主子得到了满足感,一般都能够绕过她们。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奴才的错!”小宫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nAd2(

可惜她打的算盘打错了,柳飞飞根本就不是针对她,她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柳飞飞看也未看她一眼,直勾勾的盯着皇后,“你这该死的奴婢,本小姐让你去捡你不捡,竟然让别的奴才弄脏了本小姐的绢帕,你是哪个宫的,把你主子叫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主子这么嚣张,培养出来这么一条不会咬人的狗!”

这话说的是有些过了,皇后娘娘一听瞬间就黑了脸。

别说她现在是皇后,所有的人都是端着看着她的脸­色­,谁敢对她说一句话重话,就轮从前,她也是大将军之女,整个京城里头最高贵的名门闺秀,所有人不都是巴结着,吹捧着,曾几何时被这么一个没爹没娘的小贱人对着骂过。

是了,柳飞飞无父无母,她所有的光荣和宠爱无非都是从她的义父高欢那里得来的。

而正是因为她无父无母,自小被高欢收养,所以才练就了她一副从小学会看人脸­色­的本事,将高欢哄的那叫一个高兴。

但自从遇到了高臻之后,她的一帆风顺便从此收到了挫折。

高臻从来不会给她好脸­色­,就算是相处了三年之久,他也只是会和她多说一两句话,但始终没有接受她的心意。

如此,见到这个曾经与高臻相处甚欢的皇后,她打心底涌上一股子的酸味,虽然她从未拥有过高臻,但是这个曾经让高臻打开过心扉,却狠狠踩上一脚的女人,简直是不可原谅。

“柳小姐的架子还蛮大的嘛?本宫还不知道,这还未正式入宫的女人竟然可以如此辱骂宫中主子,这要是让你入了宫,岂不是翻了天去了?”皇后从来都不是包子,如果不是自觉亏欠高臻,她也不会再高臻的面前摆那么低的姿态nAd3(

但柳飞飞是什么玩意,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曾几何时要被一个还未入宫的三流小姐指着鼻子骂?

宫女装扮怎么了?宫女装扮难道她就撑不出皇后的风范吗?

“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柳飞飞的演技绝对是一流的,她一见皇后终于按耐不住撕破了脸,忙的一脸惊慌的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您怎么一身宫女装扮……臣女还以为是宫女呢!”柳飞飞一句话明褒暗贬,一句话就将她误认为她是宫女的事情个揭了过去,反而让大家将重**放在她为何一身宫女装扮的事情上去了。

可惜,皇后不是省油的灯,她挑眉绕着柳飞飞走了一圈,虽然一身宫女装扮,但那气质,那气场,绝对是柳飞飞拍马也追不上的。

“柳小姐这句话的意思是,是本宫的错了?本宫不该穿着宫女的服饰站在这里?哦,您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本宫在这,您就不会打罚这宫女了?你身后的宫女是做什么的?为何需要别的宫里的宫女为你做事?如果你身后的宫女使用的不舒畅,本宫可以做主将她个­棒­杀了,再给你换一个得力的,有眼­色­的宫女!”皇后高傲的昂起了下巴,蔑视柳飞飞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在高臻的面前,她是小白兔,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她则是不可侵犯的母老虎。

“不不不……是臣女错了,臣女有眼无珠,臣女以后再也不会了!请娘娘饶恕!”她身后的宫女可是她在宫中的眼线,虽然说眼线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培养一个新的眼线也要费不少功夫。

“哼,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在这里跪倒辰时再起来吧!婀娜,走!”高贵冷艳的皇后娘娘搭在自己宫女婀娜的手上,绕过柳飞飞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小心的在柳飞飞放在地上的手上狠狠的踩了过去。

……

“啊羽,你会不会不习惯?”依玛手中拿着陶盆,一手在给羊儿挤着­奶­,而白羽也在一旁有样学样的挤着。

这些天他一直在这边接受依玛的治疗,虽然依玛有说过要怎么解除那个续脉蛊,但是一直没有多大的起­色­。

唯一可喜的便是他的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虽然续脉蛊的存在还是会让他觉得痛苦,但总比在那个破旧毡帐里头无法起身无法说话时强多了。

现在的他可以说,只要有木依兰的消息他便会骑上快马冲过去打听一番,虽然很多时候都被依玛给拦了下来。

依玛见白羽并未回答她,她便侧过看了看他,在夕阳的照­射­下,白羽那犹如­精­装雕刻的侧脸泛着一种宝石的光芒,深邃且清澈的双眼就好像沙漠里的一汪清泉,让人很想就那么陷进去。

“啊羽,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依玛­干­脆放下手中的陶具,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白羽。

白羽手中一顿,并未抬头,这些天来他多多少少都有察觉到这个草原少女对自己有一些非常特别的情愫,但是他心中一直未变过。

他也很清楚,依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是让他以身相许,那也是应当的,毕竟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

可惜,他不能!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能走多久,他的计划中是要与木依兰走过剩下的日子,他的人生不能有其他任何的意外了。

“我的夫人说过!”白羽这些天在这大草原上也学了几句柔然语,但他还是坚持用东魏话说,虽然他私心里想着多学**柔然话,以便以后与木依兰有更畅快的沟通。

依玛即刻感觉自己的心轻轻的,咯噔一下,支离破碎。

这些日子以来,她明说暗示,就差没有主动的投怀送抱了,他要么装作不懂,要么当做没看见,能避免就避免,她也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可是,一旦你看中了一个人之后,那些拒绝简直就是一种可以视若无睹的玩意。

可今日,他说,他有夫人了!

白羽似乎感觉到了她低落的心,他默不作声的继续挤着羊­奶­。

前些日子,他感觉好了一些的时候去自己的那个破旧毡帐看过一次,虽然毡帐上面的字都被狂风暴雨侵袭了一遍,但他还是勉勉强强的看出了上面的字。

她回来过,她知道里面的人是自己!

这个信息让他的心差**要尖叫起来!

虽然后面的字被大雨给洗了个­干­净,但他满心的喜悦还是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的特别的畅快。

她的心里有自己,只要她还活着,他就能够找到她,然后在一起!

管她到底爱谁,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就算是看着她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他都觉得满足!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要开始动手了!”依玛的伤心没有多久,她是个开朗的孩子,见天­色­差不多了,便将白羽给驱赶起来。

每天的傍晚,她都要给他做一系列的引诱续脉蛊的工作,只不过续脉蛊太过懒惰,只要完成了续脉的工作就会窝缩在一个地方,偶尔需要食物的时候就动一下。

但它那么一动便是伤筋错骨,长期以往下去,白羽的身体便会被这个蛊虫给弄得憔悴,最后……

虽然依玛知道该怎么解除这个续脉蛊,但是白羽不愿意与人交合,自然将那个方法给打消了。

“依玛,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将这个续脉蛊给弄出来?”白羽并没有放开手中的陶具,他看着依玛思考着问。

依玛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如果说用交合的方法,很快就能够引出来,但是现在用外物引诱法,第一次试验……

白羽站了起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再试一次吧!如果,今日还未引出来的话,就放弃吧!”

“不行!”依玛立即开口拒绝!她不忍心看到他被续脉蛊折磨到满地打滚还无法痛晕过去的情景。

也无法忍受他被续脉蛊折腾的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瘦到皮包骨的样子。

“我很痛苦!”白羽清澈的双眸里多了****的累意。

“我很清楚我的身体,每当它在我身体里面动的时候,我都想自我了断算了!如果不是我的夫人在支撑着我,我想我根本走不下去!”白羽的声音有些感­性­,带着一些沙哑,“但是我很明白,我要撑下去,我要节省时间去找她,我不能够让她一个人,我要在她的身边!”

高臻是不可能会来柔然的,如果木依兰不去东魏的话,那她肯定是一个人,他一定要陪着她。

“那也不行!”依玛的眼眶在他说他很痛苦的那一刻就红了。

她当然清楚,作为解蛊之人同时也是制蛊人的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各种蛊虫在人的身体内的反应呢。

可是再怎么痛苦也要除去它,不然,它会吞噬掉他的­性­命啊!

白羽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进了毡帐。

他心意已决,谁的劝说都是无用的。

依玛的阿爸抽着旱烟看着这两个年轻的孩子,白羽是优秀的毋庸置疑,而他的女儿深陷下去了,那也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在白羽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爱恋,那是一种压抑,但绝对不是对他的女儿依玛的。

他也清楚的知道,依玛绝对是看出来了,可惜她也一直在装聋作哑,她还想着时间会改变一切。

可惜白羽这个孩子太过执拗,依玛是无法改变他的。

时间一**一**的过去……

每次依玛给白羽引续脉蛊的时候他都不会在现场,依玛的蛊术比他还要高超了,他在的话还会平添她的压力。

往日里,白羽总是会忍不住呻吟出声来,但今日很平静。

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是默不作声,没有一**声音。

到最后依玛红着眼睛走了出来,他也是一袭白衣走了出来,站在了依玛阿爸的面前,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大叔,非常感谢你们这几天对白羽的救治,再造之恩无以为报,直望下辈子做碰马报答你们!”白羽深深的看了依玛一眼,“依玛,你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找到真心喜爱你的男子,我走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不能够再待下去,而依玛,真的是个一个好女孩,如果他没有遇见木依兰的话。

“阿爸……”依玛红着眼眶看着她的阿爸,然后也深深的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阿爸,我不放心他!我要跟他一起走!”依玛的泪,唰唰唰的就落了下来,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冲进毡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白羽已经离开了,她也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

依玛的阿爸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看着自家女儿的背影,深深的觉得女儿大了。

在依玛冲出毡帐跨上骏马的那时,依玛阿爸说了一句话,“女儿,幸福是要自己追求的,但不要勉强!阿爸老了,想去吐卢汗部落会会老朋友了,记得累了的时候,去那里找阿爸!”

依玛鼻头一酸,手中的马鞭一抽,骏马扬飞这蹄子快速的离开了。

自始至终,依玛都没敢回过头看一眼,她不敢。

白羽的身体,太过虚弱,而他也不愿意继续留下来疗养,唯独她跟在他的身边,才能够应付一切的可能。

白羽满心的希翼着早日找到木依兰,然后带着她周游列国,然后陪着她白头到老。

虽然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奢望。

“啊羽,等等我!”

身后竟然传来了依玛的声音,白羽迅速回过了头,一双俊眉就那么皱了起来,他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大叔呢?”

对于依玛自作主张的跟着自己的举动,白羽很是不解。

他想他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为何依玛会如此的锲而不舍。

依玛的回答却让他无法反驳,因为她说,“你有夫人又如何?难道有人规定了我不能够喜欢一个有夫人的人吗?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负责你一直到康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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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8-挑拨离间,我拿手

? “太子!”车富国的瞭望台上迎来了他们国家最高贵的太子。

虽然永安太子是个女人,但是在车富国却是众望所归,因为其他的王子公主一个个都是扶不上墙,每日不是花天酒地便是吃喝玩乐,从来都不会去想想要怎么帮助国家壮大。

唯独这个永安太子,用自己的计谋,巩固了几个国家的稳定,也让车富国成为了这边境四国死部落中最是强大的那一个!

永安太子应了一声,拿过哨兵手中从西洋那边简易制作的被称作为望远镜的玩意,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办法,要怎么样才能够将木依兰的那六千战士给一网打尽。

现在婆罗门也没有再给她支援的迹象,而且他们里面也出现了叛徒,应当是最混荡的时候,可惜这些天他们一直没什么动静。

反而好像更团结了似的,每天天没亮就开始­操­练起来,气势喷薄的让他们车富国的战士们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不需要柔然国的人打进来,他们车富国自己内部都会因为恐慌而不攻自破。

忽然她的视野中看到了一抹鬼鬼祟祟的影子,她仔细一看,才看清楚那影子在做什么事情,当下她便有了计谋在心中。

“大冶!”她伸手将自己的心腹叫了过来,然后将望远镜交给他,指着那个影子的地方说道,“去把他给孤找了过来,记住别声张!”

大冶**了**头,几个窜步便失去了影子。

永安太子能够坐稳这车富国的太子之位并非只靠机智就可以了。

这车富国国王很会生养,膝下除去永安太子之外还有五子八女。

永安太子能够坐上太子之位,除了这车富国的百姓满意之外,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没有一个不眼红她的nAd1(

生在皇家,谁不想以后能够继承王位,手握大权,现在他们却被这个女人给踩在了脚底下,又怎么会服气呢。

这些,是木依兰分析给她手下的各个小队长听的。

“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些王子那里下手?”一小队长­奸­笑道。

另一小队长接上,“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夺权?”

“然后,产生内部矛盾?”一小队长笑盈盈。

“这样我们可以乘着他们内讧的时候,一举攻破?甚至还可以不攻自破?”

看着各个小队长各抒己见,甚至还在预测美好的未来,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么,如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者是,如何挑拨他们呢?”

一到重要问题,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开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他们一个个都是草原上的直爽汉子,哪里有这些­阴­谋诡计的想法,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现在要他们去想什么办法,他们也不知道从何着手。

“还是,我去吧!”木依兰站起了身,其实在想到这个离间计的时候,她就想过自己出面比较好,但是唯一担心的就是永安太子见过自己,万一她要是认出自己的话,那么这个计谋就会失败。

罗拉挣扎着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他是在绿木被斩之后提拔上来统领绿木的那个小队的小队长。

“其实……我们不需要寻找谁去,我们已经有人,在车富国了!”他说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有事情还没有交代。

木依兰双眼一眯,她直觉的认为,他的话里头有玄机,“你说有人了?是谁?”

罗拉左右看了看,似乎很是苦恼要不要说出来nAd2(

木依兰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走到他的面前,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是……是阿穆尔……”罗拉的声音在木依兰的注视下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阿穆尔?!

木依兰经不住后退一步,她想过所有的可能,可是没有想到过阿穆尔。

“她不是在吐卢汗部落吗?什么时候到车富国去的?你是怎么搞的?”

当初她安排阿穆尔看管山**上的那群孩子们,后来她有事处理朱琪坡的事情,之后又回了一趟都城,接着收复郁土布,到后来的接到御旨攻打周边四国四部落,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将阿穆尔算在里头。

虽然当初将阿穆尔带出来是因为觉得隆多太不可靠,可是她也没有尽到责任好好的保护她。

现在,她竟然跑到车富国去了?

她到底是怎么去的?

“我们的大军出发了之后,她就尾随了我们,我也是我阿妈给我送的信才知道的,后来她被游牧族的人给抓了,卖到了车富国做了舞姬,我曾经潜入车富国两次,想将她救出来,但是我人单力薄,没能救了她。”罗拉对自己没有将阿穆尔救出来显得很是痛苦。

在木依兰处理自己的事情之后,一直都是他和阿穆尔相处在一起,对于自信且能­干­的阿穆尔,罗拉的心理是有一种朦胧的情愫的。

一听说她跟着他们的大军出来了,就四处留意她的动向,也就是在前不久才得到了消息,她在车富国nAd3(

“她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木依兰有些不够冷静了。

阿穆尔是她在柔然国内第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她所秉持的,便是将所有的朋友都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现在,这个被她自己带了出来的人,竟然走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落在了敌人的手中。

“前些日子她知道了我们要攻打车富国却没有实际办法之后,就一个人消失了!我找了几天,也没能找到!”罗拉的情绪很是低落,他内心对阿穆尔的担心不亚于木依兰。

罗拉也没有阿穆尔的踪迹,木依兰的心就好像掉入了冷水井,止不住的冰冷。

所有的小队长见情况不妙,一个个开始告辞。

事情,陷入了僵局。

虽然木依兰还是在想办法想与在车富国内的阿穆尔取得联系,可惜派去的探子一个接一个,就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到阿穆尔的踪迹。

而日子也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们的粮饷也在一天天的消耗。

都城婆罗门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消息过来,也没有派人送**什么,支援**什么。

木依兰很清楚,要攻打车富国,硬碰硬是肯定得不到好的效果的,但是现在她被阿穆尔的事情牵制住了,想什么办法都觉得会伤害到她。

“首领,首领……”罗拉一手抓住一只老鹰,另一手捏着一条旧布,冲到了木依兰的面前,兴奋的挥舞着。

刹那间,木依兰身形一动,将罗拉手中的布条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后,脸­色­大变。

里头粗略写着一句话,而在布条的最角落画着一朵兰花的样子,那是在柔然都城木府时,木依兰闲着没事用木条在沙地上画出来玩的,却被路过的阿穆尔看到了,非得追问着怎么画。

当时她就教会了阿穆尔,没想到再见到时,竟然是在这个地方。

【兰心且安,穆潜王中,敬候佳音。】

“这是什么意思?”罗拉见木依兰脸­色­大变,抢过布条看了之后问道。

木依兰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在一时间的刺激之下,她的心这一刻仿佛安稳了不少。

“她说,要我们放心!她已经潜入了王子的府中,要我们等着她的好消息!”

阿穆尔,不会武功,唯独一张脸长得好一**,这样的她进入王府,能做什么?

“她该不是?”罗拉惊呼,但立刻捂住了嘴巴,细长朴实的双眼中流露出伤感和不舍。

他也是一个聪明之人,又怎么会想不到依靠她的身手,能进去王府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了。

“阿穆尔,你又何必呢?”木依兰看着浩瀚的苍穹,喃喃自语。

如果,她能够多留意一下,如果,她能够多关心一下。

是不是,阿穆尔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木依兰自以为,阿穆尔一定会听她的话,呆在吐卢汗部落等着她回去,可惜她算了一切,却没有将阿穆尔的固执算进去。

她能够为了木依兰从而与自己的情郎吵架,能够为了等木依兰被人差**棱辱了也不说一句话,这样的她,对木依兰的忠心是天地可鉴的。

而木依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率领大军去了边境,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心的下。

木依兰自以为,她一定会等着自己回去,继续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不知道,再回首时,她已经不再自己的身后了。

现在,虽然她的安全暂时有了着落,也知道她在了什么地方,可是她却悔恨交加,恨不得冲进车富国将她就此救了出来。

但是,她现在是六千多战士的首领,经历过战争,背叛之后的她已经成熟了,她不能够感情用事!

虽然,她真的很想就这样冲出去!

不管愿意与否,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没有彻底的解决之前,任何的忏悔都是于事无补,而且还只会­干­扰她的判断。

只有瞭望大局,盘算得失,不管是进攻还是退却,她只能选择损失最小,收获最大的那一不棋走下去。

木依兰虽然对阿穆尔的安危心急如焚,但是脸上没有流露出办法,就连罗拉都觉得诧异,他看了布条之后都心急如焚的想冲过去将她给救出来,却没想到首领仅仅是变了下脸­色­就恢复如常了。

“我们去看看高英好了些没!”木依兰将罗拉手中的老鹰放飞了,并未给阿穆尔回一句半语,因为她知道,此刻任何一**异样对于阿穆尔来说,都会是致命的弱**。

……

车富国内

阿穆尔瘦了许多,她一袭轻纱裹胸,身下穿着超短的裙子,一双白皙的大腿露在了外头。

阿穆尔虽然是做奴隶的,但是自从木依兰重生了之后对她非常的好,她的身体也是一日养的比一日好,往日里粗糙的手掌也变得柔软起来,现在别人卖入了车富国,也没有人相信她曾经是一个奴隶。

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编织成了许多个小辫子,垂在了身后,耳垂上也挂上了亮闪闪的宝石耳环,纤细的手指上,脚踝上都是金灿灿的戒指,脚链。

在得知木依兰已经在车富国城门外扎营时,她就对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觉得,那是上天的安排。

就这么安排她被卖入了车富国,被训练成了一个舞姬,被大王子看中,进了他的王府做了一名宠姬。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巧合,那么的完美。

虽然,她还是会想起隆多,虽然她偶尔也会想起罗拉,但更多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对她说,她是她的好朋友的木依兰。

一只老鹰扑腾腾的飞了下来,冲着她的方向笔直的俯冲着。

“咻——”

一直利箭­射­中了老鹰,老鹰还未碰到阿穆尔就被利箭­射­到了地上。

“啊——”阿穆尔惊叫起来,看着地上的老鹰双眼蓦然睁大,不住的恐慌。

“美人,勿须惊恐,这该死的老鹰已经被本王给­射­死了!”说话的是车富国的大王子。

大王子是车富国国王的王后唯一的儿子,车富王一生好­色­,后宫中妃嫔无数,更是喜新厌旧,王后为他生过一个儿子之后就被他冷落,转身投入新宠的怀中。

而永安太子则是大妃所生,按理来说,身份尊贵不过大王子,但是她的母妃多年来圣宠不断,能够让喜新厌旧的车富国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无论是宫中来了多少个新宠,他还是会一个月内去十五次她的宫中,也成就了这个车富国唯一的神话。

而永安太子原本是女子的身份也被多人诟病,但她的能力确实出­色­,而相较于原本能够担当大权的大王子却显得有些平庸。

特别是他国来犯时,他竟然躲在王府内不敢出门,唯独永安太子敢率领自己的亲兵去与敌人周旋。

这也让车富国的国王看出了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是个没用的东西,从而决定了永安太子的身份。

却也彻底的将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给激怒了,从此大王子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但暗地里也没少给永安太子使绊子。

虽然他大智慧上及不上永安太子,但是小­阴­谋什么的还是会多次算计到永安太子,这也让永安太子颇为烦恼。

“这王宫大院之内,哪里来的老鹰啊?吓死奴婢了!”阿穆尔收起眼底的慌张,面带惊恐的拍着胸脯说道。

“别怕,美人。有本王子在,这些个飞鸟禽兽是无法伤害美人的!”大王子最近非常迷恋阿穆尔,不单纯是她的美妙和这车富国女人无法比拟的白皙,而是她是他从三王子手中抢过来的。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更多人喜欢的却是,偷还不如抢!只有抢来的,才是最好的。

大王子将手中的弓箭抛向一边,搂着阿穆尔的细腰就朝着房间走去。

王府内的侍卫习以为常的照常巡逻着,所有人都没有去动那被­射­死的老鹰。

房间内很快的掀起了一片涟漪,在这个浩瀚的夜晚内掀起了一片波澜。

两道赤条条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疯狂的撞击,冲刺,最后彼此糅合。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低吟,在这个房间内演奏起一曲美妙的交响曲。

“王子,阿穆真开心能够和你在一起!”阿穆尔在车富国的名字取前两个字。

欢愉过后,阿穆尔依偎在大王子的身上,细指轻轻的在他从未锻炼过的略显松弛的胸膛上画着圈。

大王子显然很喜欢她这样的甜言蜜语,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大大的眼睛里头满是天真。

当初卖她的那个花奴说她是一个单纯的姑娘,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情,他也略有所思过,但在经历过三王子争夺一事之后,他脑中一充血,再也不顾她是否天真单纯,只想将她抢了过来再说。

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天真。

“永安太子真的好厉害,大王子,你说以后要是永安太子当了国王,我们是不是会过的更好了?”她扬起了头,忽闪的大眼天真的看着大王子。

经过了情yu的洗礼,阿穆尔修长匀称的身体就好像是一直刚刚出生的羔羊,天真的笑容,魔鬼的身材,更是考验着每一个看着她的人的意志力。

她的手指不住的滑动着,让大王子的意志力一步一步的瓦解。

她和自己在一起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好听的话,今日怎么突然说了起来?

大王子忽然一个翻身,肥胖的大掌死死掐住阿穆尔的脖子,双目凶狠的瞪着她说道,“是谁派你来的?”

大王子虽然没有大智慧,但是却有着很重的疑心,他总认为会有人谋害自己,所以总是有一种危机感,但是也确实因为这样,救过他很多次命。

阿穆尔闻言,圆乎乎的大眼立马刷刷刷的落下了眼泪。

她也不去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大王子,双眼中透露出哀伤和悲切。

“哭什么哭,说话!”大王子丝毫不被她的眼泪所打动,而是继续恶语。

“大王子对奴婢很好,奴婢才会想着要好好的陪大王子一起过日子!”阿穆尔看着大王子,一边细细说着一边流着泪,“奴婢被人卖去做了舞姬,自知身份低微,从来不敢开口说爱,却没想到,第一次规划自己的未来,却被大王子认为是别有用心……”

说罢,细细的哭了起来,她悄然的别开了脸,不让大王子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大王子听到自己的喉咙重重的响了声,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这么多年来,他的疑心确实帮了他许多,但也误伤了不少人。

而今夜,确实是他敏感了,她确实也没有说什么≡己怎么就那么激动了?

“别……别哭了!”他伸手拉了拉阿穆尔的手,肥胖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脸,“来来来,美人让我看看你美丽的小脸!”

“大王子……”阿穆尔忽然就好像受惊过度似的紧紧抱住大王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也算是这大王子有些怜香惜玉之心,一旦怀疑的种子去掉了之后,他还是一个温柔体贴之人。

他轻轻的拍在阿穆尔的背上,安慰着她。

“来,让本王看看美人哭花了脸是什么样子的!”大王子将阿穆尔从自己的怀中轻轻推开,想逗着她笑。

阿穆尔心中早有计划,她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但仅仅笑了一下便一脸的愁容。

“大王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嘛?”她轻声的问。

大王子得意的笑道,“那还用说!”

“如果,永安太子当上了国王,她会不会对付你?”她又问道,却正是戳中了大王子的内心。

他原本身份是最高贵的一个王子,顺理成章的王位也应当是由他承担,却没想到被那个贱人得了太子一位,现在整个车富国的人都在嗤笑他,说他没有担当,好好的一个王位都要拱手让人。

“大王子是身份最高贵的王子,您的母亲又是王后,而永安太子的母亲只是一个大妃而已,一旦她登位了,那……她会不会想让她的母亲当太妃?那您和您的母亲该怎么办?”阿穆尔忽然拉住了大王子的手,紧张的问道。

这些问题大王子倒是没怎么细想过,不过阿穆尔这么一问,他倒是觉得最近他母亲总是郁郁寡欢起来。

难道是大妃在宫中刁难了他的母亲?

“勿须担忧!”大王子忍住内心的担忧,强作镇定的说道。

阿穆尔低头,闭嘴不再说话。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了下去,就看他会不会相信,会不会去行动,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车富国内越乱越好,那样小姐攻打进来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困难。

就这样一夜到天亮,大王子被阿穆尔的话弄得惶惶然,于是一大早他便起身去了王宫。

偌大的皇宫被车富国国王弄得乌烟瘴气,里头的妃子们一个个费尽心机的打扮,就是为了得到车富国国王的半**疼爱。

可惜这一切都比不上永安太子的母亲,大妃来的受宠,只消她一句话,就算国王这里已经准备提枪上马,他也会立马的软绵绵的乖乖回到大妃的身边去。

而大王子的母亲,这个国家的王后,却是有名无实。

国王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到他的王后宫中坐一坐了,也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王后在等着他的垂爱。

“母亲!”大王子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很恭敬的,无论他在外头怎么花天酒地,他最后的靠山还是只有他的母亲。

“王儿今天怎么来了?”王后原本郁郁寡欢的脸在见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立即焕发了光彩。

大王子看了之后,心中一酸。

“就是想念母亲了,来看看您!”大王子双膝跪在王后的面前,“最近大妃的情况如何?”

王后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发,她的儿子原本应当是众人钦佩的太子,却被那个贱人的女儿……

想到这几天那个贱人常来自己这里炫耀,她就一肚子的气。

大王子是何等的人,呣子连心,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自己母亲的情绪,不由得怒上心头,“这个贱­妇­!”

他怒骂,“仗着一**伎俩将父王迷的神魂颠倒,现在竟然还敢给母亲你气受!母亲你等着,孩儿这就去给你报仇去!”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大妃的麻烦,却被王后死死的拉住。

“王儿,别去!”王后受的委屈确实是太多了,她不能够让自己的儿子也受到憋屈,一旦他这么去了,到最后不管如何,国王一定会责怪他的,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母亲!”大王子气得直跺脚,他愤愤的坐在一旁的席子上。

王后微笑着走了过去,“王儿无须担心,再过几天,那个贱人就得瑟不起来了!你放心,母亲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而王位只能属于我的王儿,她的女儿算什么玩意,只不过是为我王儿打理道路的前锋罢了!”

大王子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一直都是温柔的受气包,曾几何时,他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让他觉得舒心的话。

“母亲,您……”

他想说什么,却王后封住了嘴。

到最后,大王子连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宫的都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的母亲告诉自己,这个车富国是属于他的,永安只不过是为他清理道路的人。

“阿穆……”大王子回到自己的王府直奔阿穆尔的院子,将阿穆尔紧紧拥抱在怀中,诉说着甜言蜜语。

永安太子看着对面这几天都安静下来的柔然战士,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发动攻击时,却赫然发现木依兰带着六千多战士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她们车富国的城池进行­射­击……

“来人,全军戒备!”永安太子果断下了命令。

木依兰这个人出手毫无章法,她甚至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难道区区弓箭还能够让她们车富国的士兵害怕吗?

“不要­射­进去,就­射­在外围,大家看到城门没有,就朝着城门­射­!”木依兰也是一手持着弓箭,一手指着城门朝大家说道。

一时间,六千多人,六千多只箭,齐刷刷的朝着车富国的城门­射­去。

车富国的城门是由昂贵的檀木做成的,不容易毁坏,但也经不起这么多只箭的袭击。

慢慢的,完美切面的檀木也很快的成了蜂窝,但这个时候,木依兰却让大家停了下来。

而站在城墙上的永安太子甚至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让所有的战士都上了城墙,也都用弓箭候着了,可惜他们的箭一根都没有­射­到城墙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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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雪中送炭

? 这是怎么回事?

永安怎么也想不到木依兰的心思,但她还是不松懈的让所有人严阵以待。

接下来的日子,木依兰率领着六千战士每日­操­练着,而其他受了伤的战士也在慢慢复原中,高英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事情慢慢的也开始明朗起来,所有人都忘记了内­奸­一事,也忘记了他们的粮饷真的不够了的时!

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木依兰­操­心的事的话,阿穆尔的事算一桩,图阳的事情算一桩,而这粮饷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从边境到吐卢汗部落,骑最快的马也需要三天时间,而现在已经六天过去了,她派去查看吐卢汗部落情况的探子还没回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徘徊着,可惜她不能表露出来,不管心中有多么的慌乱,她也不能露出半**情绪。

就在傍晚十分,大巴才给木依兰核算过他们的粮饷还有多少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吩闹声。

木依兰挑眉示意大巴去看看情况,而她继续盘算粮饷。

六千多名战士,每天要张嘴吃饭,而现在又要等着阿穆尔的通知,柔然方面半**的支援都没有,如果图阳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是连后援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这**粮饷还能撑多久,但她也不能够饿着这些战士啊,他们是用生命在战斗,他们也是她的第一股力量,她一定会保护他们。

“首领,外面是边境的百姓……他们……他们都带来了自己家的食物……”大巴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那带着刀疤的脸上全然都是兴奋。

“百姓?”木依兰将手头上的记事本放了下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果然看到好多的边境百姓透过长长的栅栏用自家的陶具藤篮装着一些东西递了过来nAd1(

而营地里的战士见到这些热情的百姓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的好,只能一个个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热情的双眼。

其实,这位于边境的这个部落叫做平隆部落,部落里的男丁都被抓去当兵去了,但往年车富国嚣张跋扈,往往都是从他们这个部落开始扫荡,每年的收成都会被车富国的搜刮走,只留下一****可以让他们糊口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不全部搜刮走,是因为他们想来年还能来搜刮。

他们部落没有战斗力,酋长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只能够咬紧牙关将食物送上,然后一家老小裹着单薄的毯子过冬。

他们一个个都是勤奋之人,即便是每年都会被搜刮,但他们还是每年都会去卖力的牧羊,种植小麦,虽然,这些往往都落不到自己的肚子里,但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朴实善良的人。

而木依兰的到来,给这群朴实的人们带来了曙光。

他们喜欢这片土地,也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了很多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搬离这里,以至于,当他们看到木依兰率领的六千多勇士浩浩荡荡在他们的外围开始扎起营地时,他们就知道,他们的救星来了。

前天,他们看到这群勇士的事物已经开始变得稀薄的时候,就猜到,他们的粮饷肯定是不够了,除了前些日子看到有人送了一些粮食过来之后,再无其他人送来。

所以他们的酋长便动员大家,将能送给他们吃的东西都送给他们,他们可是保护整个柔然的好汉子啊。

木依兰从毡帐内走了出来,直奔栅栏处。

她银­色­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高挑的身材随着银­色­的盔甲一动一闪,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nAd2(

她看似冰冷但内涵热血的双眸带着星辉,挺直的鼻梁以及红润的娇­唇­,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透出一股让人心安的气息。

“这就是女巫大人啊……”

“女巫大人啊,你可真是我们的保护神啊……”

“女巫大人,我们感谢您啊……”

平隆部落的人见到木依兰,纷纷叩拜起来。

木依兰走到他们的面前,暖暖的笑了,“大家起来吧!我不是什么保护神,我只是柔然的一个普通百姓,做的也只是大家都能做的事情!”

“不过,你们这么晚了,在这里是所为何事?”木依兰的神­色­一澟,纵然是看起来温和,但也不失压迫感。

“我们……我们送吃的给大家!”

“是的是的,你们都辛苦了,这些吃的都是小意思,大家不要嫌弃啊!”

“是啊是啊!”

大家都将自己手里的食物穿过栅栏放在了地上,因为所有人没有木依兰的指令都不敢上前去接。

木依兰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物,心中划过一丝暖暖的电流,她轻声道,“非常感谢大家,这些食物我们都收下了,但请相信我们,等我们讲车富国收复了之后,一定会双倍奉还感谢大家的!”

木依兰挥手,大巴立即叫人将地上的食物都收了起来,所有的战士们都面带感激的看着栅栏外那群朴实的百姓。

其实这些天来,大家都有感觉,饭菜便的稀薄了这是一眼都能够看得出来的,只是大家都知道,柔然国都方面不派人送粮饷来,大家也没办法nAd3(

只是大家都不想说出来让首领跟­操­心罢了,现在平隆部落的百姓给他们送来了这些食物,虽然不多,但好歹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好了,太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木依兰微笑着挥送大家。

“我的勇士们,为了柔然,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这群老百姓,我们一定要将车富国拿下!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拿下车富国的!”木依兰一手指着苍天,大声道。

大家呆愣的看着她,忽然间一阵响亮的鼓掌声。

木依兰的话并不是多么的励志人心,但就是那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让所有人的心也跟这热血起来了,粮饷不够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身后有那么多的柔然百姓支持着他们,最关键的是,他们有着这样一位意志坚定的首领在带领他们!

而目标近在眼前,他们攻破车富国,只是时间问题。

木依兰用自己的自信心彻底的燃烧着每一位勇士们的心。

木依兰的强大自信心让所有人心中隐藏的那一丁**不安统统消失了,而平隆部落的举动更是让所有人心中一暖。

……

阿那穰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但他看着日升月落的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了。

那些关着自己的朱琪坡流匪们已经撤离了这个部落,而木依兰一直没有消息。

他背靠着毡帐,一手捏着一块破碎的陶碗,细细的割着手腕上的绳子。

接连好几天了,都没有人来查看他,他在想着是不是这个部落出了什么事情,可惜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根本无法出去。

捏着陶碗的手已经被割破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弃的继续割着。

他要见到木依兰,他知道如果继续等下去,恐怕婆罗门都已经娶了依兰了。

他不能,也不愿意看到依兰嫁给婆罗门,依兰只能是属于他的。

终于,手上一松,绳子断了。

阿那穰并不着急解开腿上的绳子,而是从衣襟的内测掏出一个拇指粗的口笛。

一声尖锐的笛声从他的口中冒出,穿过云霄。

紧接着大队的马蹄声冲入了部落,阿那穰这才曼斯条理的解开腿上的绳子,从毡帐中走了出来。

被困多日的他的脸上已经蓄满了胡渣,身上到处都是酸臭味。

但那些骑着马儿冲进来的黑衣人见到他立即跪了下来。

“主上,属下该死!”一名黑衣人面带赴死的决心跪在阿那穰的面前。

阿那穰瞧也未瞧他,“将这个部落的酋长夫人找出来!”

很快,整个部落的女人都被找了出来,问谁是酋长夫人,所有受到惊吓的女人都纷纷指向一个人,那人低垂着脑袋不做声。

阿那穰扭了扭脖子,转过了身看着那个错指了自己,而导致自己被关在这个鬼地方整整好几天的女人。

“本王是谁?”他的声音轻柔带着淡淡的冰冷。

女人一句话不说,依旧低着头。

“说,本王是谁?”阿那穰忽然暴躁起来,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看着他。

可惜他错会了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一声不吭。

“哈,不说也罢!”阿那穰手中一扔,女人就像是一块破布似的被仍在了地上,他往前走了一步,堪堪踩在了女人放在地上的手掌上,他好似是不知情似的,还慢吞吞的重重的旋转着。

过了一会,他才抬起了脚。

“既然不说的话,那以后也就不需要说话了!”他抬起了脚之后,鞋底还粘上了一块带着血的皮­肉­,那女人的手背赫然已经被他踩破了,可即便是如此,那女人还是一声不吭。

“孤狼,这个地方让本王觉得透不过气,既然他们不认识本王,那么以后要是连可汗也不认识的话,可就糟糕了!”阿那穰轻轻的蹭着脚底,漫不经心的说着,“既然如此的话,那他们的存在也是为了找死,不如,先送他们去死吧!”

阿那穰的一句话,决定了整个部落所有老弱­妇­孺的死亡,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女人才惊恐的抬起了头,看着阿那穰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恶魔。

整个部落一千多人,他一句话下来就让所有人都去死,女人这个时候才觉得他才是最恐怖的。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全是冷汗的额头,目光森然的看着这群毫无抵抗力的老弱­妇­孺。

“对了,这个女人,好好的伺候她!”阿那穰忽然挑眉转过了身,指着那满脸惊恐的女人,随即十几名黑衣人架着这女人站了起来,其他的黑衣人将那一千多人给团团围住。

而这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衣裳全部被扒光。

那十几个黑衣人全部脱下了裤子,然后……

只听到那女人嘶吼怒骂尖叫恐惧的声音。

阿那穰骑在马上冷笑着回头,看着毡帐远处那被火焰吞噬的地方,以及那些一个接着一个被投入大火之中的人,还有那个原本死都不开口,现在却嘶吼的再也说不出话的女人。

这些人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只是尘埃而已,唯独她,才是真正需要他呵护的人。

阿那穰骑着马儿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都城,才到都城就被驻守在城门外的侍卫通知婆罗门可汗有请。

虽然他心里还对婆罗门有着暗恨,但现在也只能先去他那里寻找木依兰的消息了,也不顾自己邋遢的外表,直接冲进了皇宫。

当他见到婆罗门时,木婉容竟然也在场。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木婉容,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可惜阿那穰始终觉得她的内心并不如外表的那么­干­净。

“王兄!”阿那穰垂下了眼睑,在抬眸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阿那穰,快起来!”婆罗门看到了他,立马离开了王座,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他,看到他一脸的憔悴,立即心疼道,“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阿那穰轻轻的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住了,“阿那穰想去找依兰,看看她有没有事,没想到路上遇到了车富国的散兵,他们把我扔到一个山谷里,我废了好大的劲才逃了出来……”

“该死的车富国!”阿那穰的样子真的是被囚禁了好多天的样子,婆罗门虽然疑心但也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恨恨的怒骂着车富国。

“不过阿那穰放心,依兰现在正在攻打车富国,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婆罗门拍了拍阿那穰的肩膀,欣喜的说道。

阿那穰愣了一下,他随口胡诌的车富国,只是因为车富国在柔然国内飞扬跋扈习惯了,偶尔遇上了也确实会棱辱柔然人。

没想到木依兰竟然去攻打车富国去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她的身手那么差,怎么能去打仗呢?

而且就凭吐卢汗部落的那些个勇士,哪里够车富国塞牙缝的。

阿那穰忽然拔脚就跑,连婆罗门在身后叫他他都没有反应,一个劲的冲出了皇宫,骑上了马就冲着城门跑了过去。

刚出城门他就吹响了口笛,一骑黑衣人就尾随在了他的身后。

“立即到郁土布部落叫会孤狼,让他纠结人马,随时听从本王的调令。”

一匹快马从他的身边擦过,身后扬起了一道冲天的灰尘。

阿那穰继续不理,快马加鞭。

“让都城内的粮米商都给本王准备好,随时准备派送粮食!”吐卢汗那么一个小部落,哪里能够支撑那么多人吃饭,依兰千万不要弄到粮食都没有了,那就真的成了车富国的调味小吃了。

阿那穰骑的很快,而他身后的黑衣人渐渐有被甩开的姿势。

途中阿那穰路过一处水洼,他才停了下来让马儿吃一**草喝一**水。

等到身后的黑衣人都跟了上来之后,他才跨上了马儿,就在他马上要动身的时候,对面来了两匹马儿,上面坐着一男一女。

阿那穰满脸的胡渣,对面的人没有认出他来,但他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

他打马开行,不住的回头看着那在水洼旁停了下来给马儿喝水的男女。

“他不是在东魏安阳城吗?他不是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吗?怎么到了柔然?而且身体还恢复的那么好!”阿那穰的马儿停了下来,在远处看着那个男人。

他还记得,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才和木依兰两人摔下了悬崖,如果不是为了验证他身体内是否有蛊虫,木依兰也不会上山去采那个草,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依兰为了他能够连小命也不要,他和依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依兰回到柔然后没有提起他的事情,但是他却知道,依兰在暗地里还是派人去了东魏打听他的事情。

这个男人,到了柔然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阿那穰忽然目光一凛,看向那男人的身影多了一抹杀气。

“跟着那个男人,看他要做什么,随时向本王禀告!”如果不是因为木依兰现在在战场,他一定会留下来好好的查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他完全可以杀了他一了百了,可是他却担心万一被依兰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监视他。

“驾——”

白羽恍然间抬头,身体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可是等到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策马奔腾的背影。

“啊羽,你看什么啊?我们要到哪里去?”依玛开心的给马儿喂着青草,看到白羽一脸狐疑的表情,问道。

白羽低下了头,也给马儿喂上了草儿。

他多次劝说依玛回家,她的阿爹一个人在家,她这样跟着他跑出来是不好的。

可惜,依玛固执起来,比谁都固执,每次他说到这个话题,她就像是没听到似的,总是在哪里装傻卖无辜。

他虽然知道依兰还或者,也知道她大概在什么地方,可是柔然这么大,他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这些天都是在草原上盲目的奔跑,完全没有目的。

偶尔听到一些柔然人说的话也是说边境打仗的事情,完全没有木依兰的消息,而他的柔然话还不到位,他也不敢随意开口去咨询。

而要依玛去问的话,她又推三阻四的不答应。

现在,他真的有些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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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大败永安太子

? “大王子,这几日国王召见你召见的好勤快啊!”这几日大王子总是频繁的被车富国国王召见,每次大王子回来之后都是异常的开心。

“美人说的对,父王这段时间对大妃那个贱人已经开始厌烦了,等着瞧吧,本王子会从永安那个贱人的手中把兵权一**一**的收回来的!”大王子拥着阿穆尔嚣张的笑道。

阿穆尔亦是陪着笑,她知道自己要忍耐的时间不多了。

但是,要激化这几个人之间的矛盾,还需要再加一把劲才行。

“前几天奴婢去外面采买东西时,碰到了三王子,他说……他说……”

阿穆尔欲语还休,又有一些气愤。

大王子察觉不妙,追问道,“那个杂种说什么?”

三王子是车富国国王王宫内的一个婢女所生,虽然那婢女生了他之后身份水涨船高,但是比不过国王的喜新厌旧,很快她就被淹没在了茫茫的美女之中。

但三王子仗着是国王的第二个儿子,油嘴滑舌的也颇得国王宠爱,以至于在大王子的面前都有些嚣张,时常不把大王子放在眼里。

这次阿穆尔竞标的事情,也是大王子对三王子忍不下去才与他抢夺的。

现在他对阿穆尔的新鲜期还没过,再加上她床上的功夫也确实比一般的舞姬要好许多,所以他还不想放手。

难道说,三王子那杂种竟然还在打她的主意?

“三王子说,大王子很快就会厌倦了奴婢,到时候他就等着棱辱奴婢!呜呜呜……”阿穆尔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似乎很是伤心,“大王子真的会厌倦了奴婢吗?奴婢……呜呜呜……奴婢不要跟着三王子走……”

大王子心疼的拍着阿穆尔颤抖的肩膀,他用难得的口吻亲昵的安慰着她,“阿穆不用担心,那个杂种一定没有机会棱辱你的!过几天本王子便让他好看!”

像是验证了大王子说的话一般,大妃开始受到了国王的冷落,倒是王后开始受宠起来,而永安太子因为被困城墙,无法突围导致国王对她也颇有怨言nAd1(

而这个时候大王子进言,说愿意与永安太子一起,共同对付敌人。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曾经颓废的大王子开始了他的争权之路。

只不过已经被王后迷昏了头的国王一听大儿子的话,立即欣喜的将自己手头上的军队交给了他,就连整个军队的粮草派送的任务也交给了他。

朝中上下的臣子们纷纷缄口不言,都在看着这股风向如何刮。

永安太子的脾气甚是暴躁,她一向都是以自己的思想为中心,现在大王子横Сhā一脚,她做的任何事情他都要反对,而且还会举例说明她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车富国的上万士兵,可以说大部分是永安太子自己一手­操­练出来的,而那些士兵都以能够跟随永安太子为荣。

但也有一些士兵会认为跟着一个女人太过窝囊,现在大王子一出来,所有觉得跟着女人没出头之日的士兵都跑到他的阵营去了。

导致整个车富国的军队一分为二,大王子和永安太子正式的对上了。

永安太子多次向国王表示,自己作战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希望大王子能够退出这场战役。

但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国王这个时候竟然对自己避而不见,找她的母亲帮忙,她的母亲却表示,她也很久没有见到国王了。

永安太子不得不对大王子示弱,好言相劝,让他不在对着自己作对nAd2(

大王子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表示很尊重她的决定。

今日,柔然国由木依兰率领的军队开始在外叫阵。

永安太子是个暴躁之人,她自认自己一万多的将士对付这区区六千多人完全没有问题,只等他们踏出防线,她便挥师而出。

可当她正准备下令让所有人冲出去之时,一名将士跪在了她的面前。

“报告太子,兵器库里的兵器少了许多,很多士兵没有武器,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一名将士在一旁哼哼不满道,“还不是因为大王子,他一听说要开战了,立即把好的兵器给他们的战士拿去了,到现在还少了!”

原本也是,本来大王子和永安太子都说好了,由大王子负责后勤,永安太子负责前线,现在他倒好。

一听说有战打了,把武器先给自己的人武装了,让要去打仗的人空着手去,难怪会惹的人发怒了。

“怎么了,还不出去?”大王子一手拎了一把弯刀走了上来,他身边的两个战士也同样的姿势,一手一把弯刀。

永安一看他那个样子,才明白为什么会少了兵器,他们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份,怎么可能还会有多的给他们。

“大哥,你现在负责后勤,为何要拿这么多兵器,现在我们的战士没有兵器你让他们如何出战?”永安太子并不想和他闹的太大,现在国王也避而不见她,而他手中又有国王给的免死金牌,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办法直接下决策。

“诶,太子这话老夫就不爱听了!”站在大王子身后的一名络腮胡子老者拎着弯刀说道,“老夫虽然多年没上过战场了,但老夫还是知道后勤和前锋是一样的重要,这兵器的问题,后勤难道就不应该佩戴吗?”

永安太子神­色­微动,大王子竟然连他的舅舅都请了出来,看样子真的是来者不善nAd3(

“分明是大王子私心不善,这么重要的关头竟然先将兵器据为己有,你这分明是为了夺权,你是想陷太子与不仁不义之地!狼子野心,众人皆知!”方才就一直很气愤的将士听到国舅的话之后,立即怒道。

大王子眼神一冷,双­唇­紧抿,手中的弯刀微动。

但快不过他身后之人,只见那国舅身形一动,看不出来那老态的身形竟然有那么快的动作,他手中两柄弯刀做剪,朝着那将士脖子间一剪,鲜血喷涌而出,撒满了他的脸。

永安太子愣了一下,她知道国舅向来都是嚣张跋扈之人,但万万没有想到他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嚣张,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得力手下给当场斩头。

“国舅似乎太过嚣张了一**!”永安太子回神之后恨不得当场杀了这老匹夫,他根本就是来找事的。

“以下犯上,这样的人原本就该死!”面对永安太子的质问,国舅避而不语,大王子轻飘飘的说着,然后带着他们扬长而去。

另一将士赶紧拦住正要爆发的永安太子,极力劝导,“国舅分明就是受到了大王子的指示,您现在冲过去找他麻烦或者是问他的罪的话,恐怕会将事情闹大啊!”

永安太子差**没把银牙咬碎,“这该死的老匹夫,竟然敢来动我左右,现在如果不是大敌当前,本太子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将士叹息,吩咐手下将那被斩首的将士待下去好好安葬!

“看来,大王子最近会小动作不断,太子您要注意了!”

“想不到大哥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本太子来这一招,现在父王也避而不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永安太子还是愤怒不已,看着底下不住叫嚣的柔软士兵,更是一肚子的火。

“现在柔然人在下面叫阵,如若我们不出去迎战的话,恐怕明日我们的士兵会士气大降!倒时候……”将士在一旁担忧道。

永安太子怎么会不明白,士气是战争时最重要的一个关键,可是现在她手中的兵没有武器,这个时候冲出去无疑是给柔然人当靶子使用,可不出去的话……

“不如属下去与大王子商量商量,让他先带兵出征?”

永安太子摇头,“他从来没有带过兵,万一中途逃脱怎么办?那我车富国的颜面何存!再说,他一定会以他是后勤兵,不参与前线战争为理由,不出征的!”

面对这样不分轻重之人,永安太子真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可惜他是她的大哥,她再怎么狠毒也不能手刃亲兄弟。

永安太子与她的将士细细的商讨着,最终才决定采用虚虚实实之法,以最强壮的战士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叫阵,没有兵器的站在最后。

这样可以杜绝敌人的视线,也能够壮大他们自己的声势。

在质疑和惊慌之中,车富国的军队开始了小小的排布,这一切都在木依兰的掌握之中。

她继续组织士兵叫阵,忽然车富国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车富国战士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黑­色­高头大马,上面手持弯刀的凶猛战士。

永安太子亲自披上战袍站在最前方手握银枪,面­色­凛冽的盯着同样是站在最前方的木依兰。

两个女人这时第三次会面。

只有木依兰清楚,这是第三次,前两次她都在她的手中落了下风,而这次,则是更严重的一次!

两方开始颇有声势的互相叫阵,唯独木依兰和永安太子两两相望。

“勇士们,举起你们的右手!”木依兰忽然笑道,身后六千多勇士将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瓶子,从瓶口露出一根长长的布条。

“举起你们的左手,然后**燃!”她又说道。

对面车富国的战士们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奇怪,但是所有人都很整齐,像是经过了多年的训练似的。

“让后冲着我们的敌人——扔过去!”木依兰笑的很开心,她自己手中的瓶子也扔了过去,不过是仍在了永安太子的怀中。

永安太子一见这个瓶子就想起了某一天夜晚在柔然国境内见到到东魏兵马大元帅的那一个晚上,也是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扔出了许多会爆炸的瓶子,最后还热的她的战袍都被烧毁了。

难道,这个也是和那个一样会爆炸的瓶子吗?

正疑惑的时候,才发现方才对着自己叫阵的柔然国士兵已经不在眼前了,在放远一**看,他们正一个个拿着盾牌一字排开的冲着自己这边笑。

慌乱间,永安太子立即喊道,“快将瓶子扔开,会爆炸——”

可惜她说的太迟了,她手中的瓶子刚被扔开,她身后的战士们便一个接一个的被瓶子炸到……

听到接连不断的‘嘭’‘嘭’‘嘭’之声,车富国的士兵被那小小的瓶子炸的人仰马翻。

而躲在盾牌后面的柔然国勇士则一个个在哪里捂着嘴偷笑着。

“那小玩意的威力还真不小,不过没有把他们给炸死可真便宜他们了!”

“那还用说,上次我和首领到东瓯部落把这个叫永安太子的炸的哭爹喊娘,狼狈的逃走呢!”

“你和首领以前见过这个太子吗?竟然逃走了,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那还用说,一个女人而已……”

“你找揍吗?我们首领也是女人!”

“我错了我错了!”

木依兰和高英站在大家的身后,看到车富国的士兵已经扛不住了,再加上他们身后还站着一群没有带兵器的,各个都在哪里哭爹喊娘。

而永安太子幸好仍的快,但也避免不了被身旁的士兵手中的瓶子炸到。

木依兰见所有的瓶子都炸完了,然后纤纤素手一挥,“全军前进,格杀勿论!”

六千多勇士像是饿了许多天的豺狼似的,轮着手中的弯刀冲着那些受伤东倒西歪的士兵冲了过去。

“首领,不是说等里面有消息了,里应外合吗?”大巴没有上前,站在高英的身旁疑惑的问道。

看到冲的最猛的光头强,木依兰淡淡一笑,“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

营地的粮草等不了他们,而她也无法预测阿穆尔在车富国里面的情况,她不能够将这么多人的生死压在一个人的身上,也不能够让阿穆尔一个人为了大家而牺牲。

所以,这些天她都在训练大家,也召集了原先吐卢汗部落的三千多人赶制出了这六千多枚的微型手榴弹!

其实她知道,今天这场战役没什么结果,因为离城门太近了!

果不出她所料,永安太子见形势不妙,立即挥动手势,城门大开,受伤的士兵快速跟着她冲进了城内,只剩下一些漏网之鱼被柔然的士兵围着殴打,最后丧命。

大巴站在瞭望台上吹响了号角,所有柔然的士兵都欢呼起来,冲着车富国的城楼上做着鄙视的姿势。

纵然永安太子计谋出众,可遇上了木依兰这样的奇葩,她还是毫无还手之余地。

“啧啧啧,本王子说了让本王出征,结果你非得抢着去,现在可好了,整个国家的百姓都看到了,我们堂堂永安太子大败而归,形同落汤­鸡­似的,可真是风光无限了!”大王子率领着他的手下拎着弯刀走了过来,看到骑在马上一身灰尘的永安太子,冷嘲热讽道。

永安太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拍着马离开了原地,留下那些受伤的士兵瘫在地上唉声叹气。

大王子冲着他的舅舅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装上了一脸的惋惜扶起了身旁一个士兵。

“真是可怜,本来今日不需要你们出征的,哎……受伤重不重,来来来,大家将这些兄弟们扶到军帐去疗伤!”国舅皱着眉头关心的问着大家。

可是这么一句话,让这些受了伤的战士心中一暖,本来他们没有兵器就被派出去,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

现在他们手上了,太子竟然甩袖而去,抛下他们这些伤患,如果不是大王子在这里,恐怕他们就算是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理会了。

这么一想着,许多人对太子开始心冷了下来。

大王子在身后得意的看着这些伤兵。

……

“首领,今日太可惜了,竟然没有将他们全部拿下!”罗拉一脸兴奋的比划着。

同时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还有光头强,他这段时间养伤都觉得自己快要瘫痪了似的,今日好不容易动一动手脚,却被他们逃走了。

木依兰笑笑敲了敲桌子。

今晚是整个营地所有人聚会的日子,木依兰只是想总结一下这些日子以来的情况,让大家心里有一个底。

“今天的事情,大家都表现的很好!”她笑着说道,“今日其实并非是让大家赶尽杀绝,而是让大家明白,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

“现在,我们看到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敌人简直是溃不成军!但是大家别忘记了,我们始终只有六千多人,而人家是一个国家!所以大家一定要记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要素!而同伴的安全是第二要素!接下来,才是歼灭敌人!”

“我相信,经过今天这一役,永安太子将会被车富国国王给永久冷藏,而上场的将会是他们国家的大王子!虽然大王子不如永安太子聪明伶俐。但是,大王子有他自己的闪光**,便是­阴­谋诡计!”

“今日我们能够一举将他们溃败,也多亏了大王子的配合!如果不是他在背后设计永安太子的话,我们今日还不会那么痛快的对付永安太子,所以,我们接下来面对的敌人,将会更困难!”

“正所谓,不怕光明正大的真小人,就怕躲在­阴­暗里的伪君子!”木依兰一口气说完,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歼灭车富国,然后,我们回家!”

“回家!”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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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1-木小瓜说:阿爹说过不扔下我的

? “大王子,您今天好­棒­啊!”

大王子一回到王府,便被站在一旁等候的阿穆尔亲热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

大王子现在是越来越享受阿穆尔的拥抱和赞美,揽着阿穆尔便朝着书房走去。

“大王子,您看这次……”国舅跟在大王子的身后到了书房,正待开口说话时看了看阿穆尔,便停了下来。

大王子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大腿上抱着自己的阿穆尔,看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便不在意的挥挥手,“无妨,说罢,阿穆是本王子的宠姬,不是外人!”

听闻,阿穆尔立即抬起水汪汪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大王子,激动的在他肥胖的脸上亲了一下,顿时惹得大王子心绪打乱,下身也敏感的火热了起来。

阿穆尔眼珠子一转,听着国舅在那里出谋策划着,身体也轻轻的挪动,为大王子又增添了许多冲动。

虽然她是在做着小动作,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听着国舅的话,吸收着看有没有情报。

听到永安太子这次被柔然大败时,她由衷的为木依兰感到高兴,其实她真心的以为,就算没有她在这里给他们里应外合,凭着木依兰小姐的机智拿下车富国根本就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现在有大王子和永安太子内斗,再加上她在这里煽风**火的话,依兰小姐的行动才会更加的方便。

“行了,本王知道了,国舅先回去吧!”大王子被阿穆尔撩拨的差**擦枪走火,忍无可忍了只得将国舅先赶走。

国舅是多么­精­明的人,不然也不敢当着永安太子的面斩杀她的手下,就是算准了大王子会保他。

现在大王子脸上的情yu如此明显,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不过,这个舞姬有**可疑,听到自己汇报这些军务上面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丝波动,还有心情去撩拨大王子!

看来他一定要去查一查才行,他可是要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总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坏了事nAd1(

“大王子,您好厉害啊!”阿穆尔摩蹭着大王子的胸脯,夸赞道。

“那还用说,都说那贱人不是本王的对手了!”大王子喘着粗气,方才的一系列激烈运动让他太过疲惫了。

“大王子你要小心,不能够掉以轻心的!这次您算计了永安太子,凭着太子的小心眼,一定会回头算计您的!”

“美人放心吧,不管是永安那个贱人也好,还是三王子那个杂种也罢,都不会是本王的对手的!你只要好好的安心在府内等着本王回来就可以了!”

好梦正酣,探子来报,柔然军队在城门口大批量的集合,似乎准备攻城。

而国王也下了旨意,让大王子主帅,对抗柔然。

大王子揉着松懈的双眼看着底下尘土高扬,完全看不清楚下面有多少人,但是听到探子来报,说是柔然竟然又派了一些军队过来。

现在下面看起来密密麻麻的,东边西边都有军队,而且还伴随着一些猛兽的嘶吼声。

“怎……怎么办?”大王子抓着身边的国舅着急的问道。

国舅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势,头晕眼花一番之后稳住情绪说道,“那,大王子,现在呢我们一定要迎战,如果不迎战让他们冲了进来之后,那我们就毫无胜算了!”

“可是迎战的话,外面这么多人,还没出去就被他们给弄死了!”大王子从未呆过兵打仗,他所依靠的也只有国舅而已nAd2(

“如果你不迎战的话,且不说柔然那边的人会嘲笑你,就连永安太子也会在后面戳你的脊梁骨,再说了,你的父王还在后面看着你呢!”国舅说着说着便往严重的方面说去了。

大王子披上厚厚的战甲,任凭国舅在那里排兵布阵,他一面哆嗦的系着锁扣,一面紧张的看着外面的形式。

“报,柔然在做鬼,他们根本没有援兵,外面的人只不过是一些马儿尾巴后面挂着树枝!”探子来报。

大王子一听,心中一松,立即神­色­严肃的冲了出来,冲着还在排兵布阵的国舅说道,“准备好了吗?出发吧!”

说完也不顾国舅还在那里准备想说什么,拉着国舅就冲了出去。

“柔然那边根本就是虚张声势,现在我们要破灭了他们的士气,这样的话,本王的威势就起来了,那永安就别在妄想当什么太子了!”大王子走起路来甚是威风,跨在高头大马上更是觉得自己立马能够将柔然打败似的。

车富国的城门轰然打开,所有的人走出来一看,原来真的是一些空马而已,当所有的士兵都走了出来之后,却发现一个敌人都没有。

“哈哈哈,柔然国的人你们不要太孬种了,竟然敢叫阵又不敢出来,怎么,怕死了吗?哈哈哈……”大王子嚣张的骑着马走了几步,见没有一个人答应他,得意的笑道。

他身后的战士们一听,也跟着一窝蜂的笑了起来。

“怎么会有牛的叫声?还有很多牛似的?!”站在国师身后的一个小士兵嘀咕道,虽然他也觉得柔然这次很荒唐,但是就这么突然的变得弱势了,很难让人相信,他们肯定会有什么后招。

果然,正当大王子想继续开口喷泡沫的时候,东边那边­骚­动的马群开始跑动起来,一起跑到了右边,带起了一阵的狂风沙尘nAd3(

车富国的士兵的视线被这阵子的狂风沙尘给拦住了,等他们眼前的沙尘停了下来之后,却看到对面的柔然国士兵一个个穿的乌漆墨黑的整整齐齐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而他们车富国崇尚鲜艳的颜­色­,更特别的喜欢红­色­,所以他们的士兵着装统一以红­色­为主。

“啊,疯牛啊!”

小士兵忽然惊叫。

打东边冲出了几百头头上有着尖尖牛角的疯牛,身上也披着一些挂着碎刀片的布条。

当它们看到车富国的士兵时,双眼都冒出了绿光,一只只争先恐后的朝着那些穿着红­色­衣服的士兵冲了过去。

“快……快逃啊……啊,我的ρi股……”站在大王子身边的士兵被一头疯牛正中心的**住了ρi股,他哀嚎的冲着大王子的马扑了过去。

大王子也被这么多头疯牛给吓着了,如果不是国舅在他身后紧紧护住他,他一定也会被这些疯牛给撞到。

“哈,首领的办法可真够妙的,咱们又不费一兵一卒的将车富国给弄得人仰马翻了!”大巴得意的说道。

柔然国的士兵兴高采烈的看着那出人牛大战,不用他们出力还能够看到好戏,简直是太美好了。

“诶,你看那个大王子,肥成那样,哎,那只牛跑得太慢了,怎么就没给**个肚穿孔呢!”看戏看的入迷的战士惋惜道。

“是啊是啊,我阿爹可真是太­棒­了!这样的主意也想得出来!”一个冷静却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跟着说道。

“什么你阿爹啊,这可是我们的首领想出来的!”一旁的士兵不屑的嗤了他一眼,然后反驳道。

“没错啊,你们的首领不就是我阿爹咯!我木小瓜的阿爹一直都是最­棒­的!”木小瓜道。

“木小瓜?”大巴老远听到这个名字,立即冲了过来,果不其然……

夜郁国的国王木小瓜同学原本白白胖胖的小脸现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却显得他那双比大人还冷静睿智的大眼越大了。

“大巴!我阿爹呢?”木小瓜身上一股馊味传了过来。

大巴皱了皱眉眉头,忍住很想将他扔进水池里好好洗刷刷的冲动,先问清楚事实,“你怎么来的?首领不是让你在夜郁国好好做你的国王吗?”

“什么,他是夜郁国的国王?”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一**的小鬼?对了他叫阿爹阿爹的,他阿爹是谁?”

“我阿爹,不就是你们的首领咯!”木小瓜很认真的陈述着,

可惜没有人相信他。

大巴见状,在这里根本问不出个为什么,于是拎着他冲到了自己的毡帐内开始审问。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了吧?”大巴很谨慎的看着他。

木小瓜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大巴,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之后,木小瓜才开口。

“你记不记得你们走的时候,我让我们的士兵送了你们几大车子的粮食?”

“你坐在那粮车里跟着我们来的?不对啊,我亲自检查过,没有人的!”大巴疑惑的说着。

“粮车有两层,上面是粮食,下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如果不是我预测失败,少算了几天的事物,现在我可能还不会出来!”木小瓜得意的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办?首领知道一定会把你送回夜郁国的!”大巴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国王的,一**也不盛气凌人,而且还很懂礼貌。

暴躁的疯牛将车富国的军队冲的人仰马翻,但等车富国的人缓过了神之后,开始非常具有合作­精­神的将那些疯牛一起斩下。

但由于疯牛的冲击力过强,车富国的士兵还是有很多受到了伤。

此时,战鼓鸣响,车富国的城门又是打开,永安太子率领大军从城门口冲了出来。

“今日与柔然军决一死战!”永安太子身后的士兵齐声吼道。

站在那边原本看戏的柔然战士们一听,立马上马,动作果决,丝毫不犹豫。

木依兰听闻连永安太子也出来了,于是站在最后冲着罗拉使了个眼­色­。

忽然一个身着车富国士兵衣服,但在腰间挂了一块黑­色­的布条的士兵冲到了永安太子的面前,兴奋的­操­着车富国口音的话说到,“木依兰在那边,只有一百人……”

车富国的话与柔然话并无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车富国的人擅长带着一些口音,所以听起来还是有一****的不一样,而一般的柔然人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口音。

所以当这个士兵一开口时,永安太子便**了**头,立即策马率领大军冲着那士兵所说的东边跑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永安太子还是很清楚的,只要将他们的首领先杀了,那么余下的这些士兵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王子一听到有人报告不是先向他,而是向永安时,已经是一肚子的火了。

原本永安太子冲了出来时他就憋着一口气,直觉永安这个时候冲出来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现在连这个小士兵也在看他的笑话,认为他带不了兵,杀不了敌。

憋着这口气,大王子也一声不吭的跟上了永安太子。

木依兰见所有的人都慢慢的踏入了她所设计的陷阱中,扬起了满意的微笑,开始示意大家跟随着她的脚步,悄悄的绕到车富国士兵的身后。

永安太子一骑当先的走到最前面,当她到了东边山坡没有见到人之后便回过了过。

只不过看到的却是一脸怒气腾腾的大王子,她现在没有心情跟大王子说话,便越过了他,寻找方才报信的士兵。

不过小士兵没有找到,却听到同样的声音在军队内惊恐的说道,“柔然兵到我们后面了,完蛋了,我们一定会死的……”

“不好,柔然兵来了……”

“完蛋完蛋完蛋了,早知道不跟着大王子出征了……”

“还是永安太子出兵老稳啊……”

一阵的哭爹喊娘,伴随着柔然士兵在他们军队的身后慢慢的收割着,仿佛真的是不堪一击了似的。

“镇定,大家回击,反抗……”永安太子骑在马上呐喊着。

可惜士兵已经被那小士兵给弄得惊恐了起来,而身后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已经在摧毁了他们的心智,他们完全听不不到永安太子的声音。

木依兰率领着众人一边杀着一边惨叫着,自己给自己杀的人配音,导致车富国的士兵的神经格外的紧绷。

而跟在永安太子身后过来的大王子也是一脸的恐慌的怒骂永安太子,“该死的,要不是你本王也不会被这些柔然人围击!”

国舅始终跟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从而才幸免被永安太子一箭­射­死。

“撤退!”

“快撤!”

忽然几道车富国人的声音从混乱的战场中传了出来。

大王子这边的人以为是永安太子发出来的,而永安太子这边却以为是大王子发出来的,于是纷纷拎着弯刀朝着城门口冲了过去。

但木依兰在城门口又有埋伏,那些零零碎碎冲过去的士兵早就被光头强带领的最强悍的一个小队等候在那里,基本上过去一个死一个。

杀够一百人了,光头强带着手下立即退回了营地,接着高英又率领一队刺客队,每个人都佩戴者尖利短小的匕首,冲进了车富国的军队中,配合灵活的身子靠近了永安太子和大王子,虽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但是也让永安太子和大王子的马受了惊吓,无法作战。

这下子那些原本誓死要留在大王子和永安太子身边的士兵也受到了影响,在不了解形势的情况下骑着马儿就朝城门奔去。

这次城门口由木依兰把手,四千多战士一字排开,没人手中拿着一把弓箭,而木依兰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把弓弩。

车富国的士兵见连将领身边的士兵都撤退了,他们也跟着一起撤,结果前后拥挤,乱上加乱。

银­色­的弓箭划过阳光,高英率领的小队立马闪卡。

四千多支弓箭无差别的朝着车富国的士兵­射­了过去,顿时哀鸿遍野。

最后木依兰扔开了弓弩,抡起了弯刀一马当先的朝着那些伤兵冲了过去,身后四千多勇士丝毫不差的跟了上去。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那银­色­的盔甲上面被溅满了鲜血。

大王子和永安太子见情况不妙,这个时候从正城门进城的话,完全没有希望,而且更可能的是会被木依兰斩于马下。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夺过身边之人的马,脚蹬马腹,朝着南门冲了过去。

……

“吼……吼……吼……”

在大王子和永安太子以及一些没有死的战士跟着他们逃离了之后,木依兰吩咐人打扫战场。

一共俘虏了一千多人,捡到了四千多柄弯刀,车富国死亡人数达到五千多人,而他们柔然部队这边,只伤亡八人。

“这一千人先关押在平隆部落,等柔然国都方面来了信息之后再看如何处理了他们。”木依兰看着战场说道,她并没有兴奋,而是在想下一步该如何做。

“是!”高英倒是一脸的兴奋,或许对于这样的以极少的损失换来极大的胜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少见了!

“死亡的那八个兄弟查清楚,等我们班师回朝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安抚他们的家人!现在先将他们好好的安葬!”木依兰左看右看,没有见到大巴,她疑惑的问道,“大巴呢?”

这时豆­干­路过,听到了之后Сhā了一句,“听说大巴今天都在毡帐里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木依兰神­色­异样的看着豆­干­,然后**了**头,示意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依兰!”忽然一个络腮胡子大汉骑马冲了过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所的是柔然话,高英恐怕早就把弯刀举了起来了。

他那双亮的好像天上星星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木依兰,开心的问道,“依兰,你还好吗?”

如果不是那双眼中的纯真,如果不是那熟稔的口吻,木依兰或许真的会叫人将他拿下。

“阿那穰?”她试着叫了一下,下一刻,那双疲惫夜空星辰的双眼瞬间亮的比皓月还亮。

她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这一身破布衣裳和满脸的络腮胡子以及好像好多天没冲过澡似的臭味,简直难以让人相信他就是哪个­干­净单纯的阿那穰王子。

阿那穰璀然一笑,一口炫白的牙齿闪着光芒,忽然间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吓得木依兰手忙脚乱的冲了过去,可惜还是没有接住,让他跌在了地上。

“快叫女巫来!”木依兰一边招呼人来帮忙将他扶起来,一边招呼人找女巫。

“还有,叫大巴来我毡帐!”

……

阿穆尔一早就听到了大王子要去迎战的事情,她也盛装打扮额走出了王府。

来到了一处她平常从来不会来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恰好坐在她的身边。

阿穆尔忽然间便哭了起来,声音微弱但扣人心魂。

她身边的中年人好奇的转过头看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他双眼立即直了,他身旁的宦官一看,心想这个女孩倒霉了。

“小美人,你哭什么啊?”中年人探过头去问道。

阿穆尔伤心的说道,“我哥哥爹爹都上了战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呜呜呜……今天我的未婚夫也上了战场……我好害怕他也回不来了……呜呜呜……”

那中年人一听她有未婚夫,两眼立即发光了。

连忙说道,“不如你跟本王回宫?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的!”

原来这个中年人竟然就是车富国的国王。

阿穆尔低垂着流泪的眼底滑过一丝亮光,立即惊恐的抬起了头,慌忙的跪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您是国王……我……我……”十足十的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的摸样,阿穆尔浑身都在发抖。

好­色­的国王一把将阿穆尔拥了起来,他每逢打仗便会来这里静坐,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这个小美人。

整个车富国的百姓都知道,国王好­色­,而且特别好那种有夫之­妇­的女人,根据国王自己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

只有玩别人玩过了的,他才会觉得有成就感,有征服感。

所以不得不说,大王子还真的就是国王的种,连思想范围都是一致的。

阿穆尔就是知道了他的这个心理,才会来了上面的那一场演出。

阿穆尔顺理成章的被他带回了皇宫,两人疯狂的颠鸾倒凤,而回到王府的大王子找不见阿穆尔,气愤的将王府都差**快掀了。

永安太子和大王子两人养伤养了好几天之后,国王才派人叫他们一起觐见。

这是永安太子自大王子得势了之后第一次见到国王。

这些天大王子也听说了国王为什么不见他的原因,原来是国王这些天新封了一个美人,整日里都与她厮混,如果不是今天这美人来了葵水,恐怕国王还没时间见他们。

当永安太子和大王子见到国王时,他的怀中正依偎着一个柔情似水的妙龄少女。

此时她正剥着珍贵的葡萄递给国王吃。

当国王看到永安太子和大王子时,一时怒上心头,而大王子一见到国王怀里的那个美人时已经怒发冲冠了,只差那一****刺激便可爆发出来了。

“两个废物!废物!”国王气得将手中的一个苹果直接扔到了大王子的额头上,这下可把大王子个气得跳了起来。

“­干­嘛说我,都怪这个自作主张的太子,如果不是她冲出来,如果不是她带着大家往东边去,我们也不会搞成这样的!”幸好大王子虽然生气归生气,但还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阿穆尔好像没她的事一样,轻轻的拍着国王的胸膛,轻言细语的安抚着他不要生气,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然后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大王子,似乎也在安慰着他一样。

国王自然是知道这前因后果,气急败坏的指着永安太子怒骂道,“本王将大权交给你大哥,你就要服从命令,为何没有主帅的命令而私自出城,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决策导致了多少人的伤亡?做事只知道争强好胜,你到底还会什么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永安太子的脾气也不好,这么多天请求觐见都见不到人,现在见到了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勃然大怒,“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哪一次输过?你非要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将这个草包派过来,不仅­干­扰我的布阵,还让他来夺了我的军权,现在打仗吃了亏了,你不怪他指挥不当,竟然来责怪我决策有问题?是不是儿子才是儿子,女儿就不是人了?当初你属意我为太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指着我的鼻子骂过?你是不是被女人迷昏了头了?”

国王气急败坏的冲下王座,冲着永安太子便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老子派他过去是去帮你,你不想着怎么和自己的大哥好好合作,竟然想着怎么争权,老子还没死呐,你们争来有何用?你是太子,不管谁的权力大,老子死了,位置只有太子能坐!”

大王子在一旁双眼都气得眯了起来,看着国王对永安太子那种真心的期望以及对自己的态度,他的气不打一处来。

永安太子沉默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低着头看着脚心。

阿穆尔见状也下了王座,轻轻的拉了拉国王,巧笑倩兮的将一粒葡萄塞到了他的口中,撒着娇要他不在生气。

国王再怎么气也不会气自己的孩子,他看着两人沉默的样子也心软了,“好了,各自回去好好养伤,再考虑考虑怎么对付柔然吧!去吧!”

见国王的态度一时间就软了下来,大王子还想说什么,抬头的时候看见站在国王身旁的阿穆尔朝着自己做着­唇­语,他想了想,便顺服的退了下去。

他倒想看看这个舞姬到底想做什么,在他的身边还不够,竟然攀到了他父王的身边去了。

永安太子也跟着退了出去。

两人走后,国王才一身疲惫的拥着阿穆尔倒在了床上,原本蠢蠢欲动的他一想到阿穆尔现下不方便,于是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之后便叫了另一个女人前来。

阿穆尔大方体贴的告辞了。

才回到自己的寝宫,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死死的掐住,热浪的气息喷涌在自己的面部。

“大王子,放手,要是让你父王看到的话,他一定会怀疑的!”阿穆尔冷静的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大王子的手松开了,原来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打听到了阿穆尔的寝宫之后便潜伏了进来,索­性­虽然她最近很受宠,但是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没有几个下人。

大王子松开了手之后,阿穆尔便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一脸的委屈相。

待他坐了下来之后,她乖巧的为他捏肩膀,捶捶脚,温柔的解释道,“大王子您别生气,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

大王子此刻还在愤怒中,一脚踢开了她之后才冷着脸说道,“什么迫不得已,不过是见到本王子不受宠了,所以找一个权势大的依靠,是不是?”

阿穆尔听闻后立即泪盈满眶,扑哧扑哧的往下落,不一会儿,一张小脸便哭红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大王子心中一软,似乎有些相信她真的有苦衷,便古脖子问道,“你不是迫不得已吗?”

“当日,大王子带兵出征,奴婢不放心,便到城门那里等着您,想看着您凯旋归来!可是才走到半道,在那颗千年榕树那里被人拦了下来!接下来奴婢就被带进了皇宫……”

大王子一听便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了!

他的父王每次打仗都会去那颗千年榕树那里祈福,这次让他见到阿穆尔的美貌,自然不会放过她了。

“本王去找父王说清楚,说你是本王的!让他放过你!”大王子冲动的站了起来。

阿穆尔立即拉住了他的手,拼命的摇头,泪水也哗啦啦的往下落,看的大王子心中一疼。

“不要去,要是让国王知道了奴婢和您有关系的话,一定会认为奴婢是您故意在哪里等他的,倒是他要是怀疑您别有用心的话,那就糟糕了!”她轻轻的依偎在大王子的怀中,安抚道,“反正咱们车富国有习俗,等国王百年之后,只要大王子不嫌弃阿穆,阿穆一定会再回到大王子的身边!”

“可是这样,就苦了你了,要你伺候那个老头子!”大王子说着手便不安分起来了。

阿穆尔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怪只怪这车富国的国王品行不行,连他的儿子都不相信他。

她笑了一下,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其实国王已经对永安太子有了厌倦之心,只要您再努力努力,相信国王一定会废了她,然后改立为您的!”

“而且,奴婢一定会留在国王的身边,为您打探消息,也会为您说好话的!”

大王子握住了她的纤腰,敢动道,“阿穆,如若本王能为太子,将来你一定是我的王后。”

阿穆尔亦是含情脉脉的盯着他,“能够为大王子做这些事情,阿穆觉得很满足!”

大王子心满意足的拥着她倒在了床上,只听到阿穆尔说道,“奴婢为了让国王能够早日见你们,故意谎称来了葵水,其实……”

接着便是一室春光,吟哦之声不绝于耳。

……

“首领,阿那穰王子只不过是太过疲劳了,相信是几日几夜没有休息的缘故!待他吃饱喝足睡好了,便没问题了!”巫医为阿那穰看完之后说道。

木依兰此刻已经在喂着阿那穰吃着东西了,但由于他此时还比较虚弱,以至于吃的非常的缓慢,一碗稀饭他都吃了大半个时辰了。

“阿爹!”

外头来报大巴来了,木依兰才把陶碗放了下来,就被一个浑身臭烘烘的身子猛然抱住。

木依兰听到这个声音时已经有所怀疑,当她看到大巴低头闪躲自己的眼神时更是确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木小瓜,你怎么在这里?”

抱住木依兰的木小瓜任凭木依兰怎么拉啊扯的就是不松手,他哽咽的说道,“阿爹说过不会放开我的,不会不要我的!为什么阿爹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想过我?!”

一句话说的木依兰心软了一大半,她对这个孩子有着一股真正为人母亲的责任感,但现在这里是战场,他才是一个孩子。

“不管如何,你明天给我回到夜郁国去!”她态度很是强硬的下着命令,同时狠狠的瞪着大巴。

木小瓜顿时就不同意了,他稍稍松开木依兰,但又不敢太过松开,只是抬起了头,那双麋鹿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木依兰。

见木依兰没有理他之后,他那双大眼中立即缀满了泪水,好似立即要落下来似的。

“你是骗子骗子,你说过不会扔下我的!你打完车富国之后就会回柔然去了,你就不会来找我了!我不要我不要……”这个时候的木小瓜才有一****小孩子的任­性­,他死死抱住木依兰,将眼眶中喷涌而出的泪水全部糊在了木依兰的身上。

阿那穰躺在床上看着两人,眼底滑过一丝­阴­狠,他的木依兰只能属于他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统统不能够靠近她!靠近了她的人,他唯有送上一个死字!

木小瓜忽然打了个冷战,将木依兰从思绪中惊醒了,看着木小瓜明显不正常的潮红时,顿时紧张了起来。

“大巴,叫巫医!”

大巴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

木小瓜开始有**迷迷糊糊了,但是他还是没能放开木依兰,还是死死的抱住她。

帐外的士兵看到木依兰那副紧张的摸样纷纷吓得连下巴都掉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小孩子和首领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巫医很快就来了,当他看到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首领大人怀中抱着的那个小孩子时,眼睛都快掉了下来,最后还是强作镇定的和她商议要将小孩放在平坦的地方时,她为难的说道,“孩子担心我会不要他,他不肯放手!”

可不放开孩子,巫医无法下手查看,不得已,木依兰才当着众人的面轻声的哄着木小瓜,一再保证不会扔下他之后,木小瓜才松开了手。

巫医得以顺利的为木小瓜查看。

而躺在床上的阿那穰一身­阴­暗,整个人坐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冷空气似的,看着木依兰轻声哄着木小瓜,看着木依兰对木小瓜的无奈却舍不得多说他一句,听到巫医说木小瓜的情况是的紧张……

所有的一切都让阿那穰觉得十分的刺眼,他嘴巴里一直泛着酸,就连心底都一直酸的让他难受。

这一切都应该对着他说的!这一切的表情,紧张,担心,都应该是对着他来表示的!

为何他同样是生病了,她却仅仅简简单单的问了几句便不再关心他了,对那个小鬼却嘘寒问暖仔仔细细的问了那么多。

他在她的心底竟然连那个小鬼也不如吗?

“这个小公子虚弱过度,应该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然后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致,等他的烧退了下来之后呢,喂他吃**东西,然后给他好好的洗个澡,再慢慢的恢复就可以了!对了,不要与阿那穰王子同一个毡帐,两个人的情况不一致,而这个小公子还发烧了,最好是隔开来,以免传染!”巫医仔细的说道,可这么仔细的说话却让阿那穰眼神一冷。

当天木依兰便将木小瓜给隔了开来,因为担心他,所以整个晚上她都在陪着他。

第二天天没亮,整个营地便开始吵闹起来,连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的木依兰都被吵醒了。

她看了看还在睡梦之中的木小瓜,披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她眯起双眼,看着大家一脸惊慌的摸样。

大巴走了过来,悄声的在她耳边说到,“巫医死了!”

木依兰闻言,立即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了过去,果不其然,昨日为阿那穰和木小瓜看病的巫医真的死了!

而且死状凄惨,整个被挂在一颗高高的歪脖子树上,满嘴的鲜血,手上的手指头一个根根的被掰断了,整个人虽然被挂着,但是还是显露出不自然的扭曲状!

许多士兵看到这个样子纷纷呕吐起来!

木依兰没有吐,她只是盯着他的尸体在深思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会对这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杀人,只会在毡帐内救人的巫医下此毒手?

而且还是用这么狠毒的手法,看得出来,巫医是先被人割断了舌头,然后捂住了他的口,将他的手指,身体的关节一根根,一****的敲碎,掰断,最后才挂在了这棵树上,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这么一个不足为道的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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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2-­阴­谋来袭

? 木依兰吩咐士兵将巫医从树上放了下来。

当巫医被放在地上时,就好像一滩烂泥似的,整个身躯扭曲的不成人样。

木依兰走了上前,翻了翻巫医的衣襟,确定了他的直接死因之后,忽然怒道,“该死的车富国!”

她的手心紧紧攥着一块红­色­的布条。

有眼尖的士兵已经看到了她的手心,联想到她说的话,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车富国,竟然敢挑衅我们,灭了他们,灭了他们!”一名士兵立即怒道。

其他人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木依兰的手心,纷纷怒道。

借由众人的怒气,木依兰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紧锣密鼓的安排着接下来的攻击,绝对不让车富国有一丝的喘息余地。

而在车富国内的永安太子被国王那么明显的袒护气得两肋发疼,当她回到太子府时,她的幕僚围了上来,纷纷抱怨最近大王子的嚣张行事。

“太子,如果您再不采取行动的话,恐怕这太子的头衔要易主了!”一名激进派幕僚劝慰道。

“荒谬,太子可是国王亲自承认的,难不成还有谁会反了太子不成!”一保守派的在一旁反驳。

“那可说不定,您老没看到最近大王子那嚣张的摸样,再加上最近国王总是放权给大王子,在这么下去啊,恐怕……啧啧啧……”

“是啊,你们见过国王身边新收的那个美人没有,听说那个美人曾经可是在大王子府里呆过的!大王子为了讨好国王,竟然连自己的宠姬都送给了国王,你们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的话都传到了永安太子的耳中,她凤眼一眯,一想到大王子那肥胖的摸样她就觉得反胃!

虽然她对于太子之位在谁的手中没有太大的意见,但是,如果是让车富国沦落到了大王子的手中,那么她能做的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车富国破灭!

而且,她的梦想是让车富国走出草原,征服草原,甚至能够征服东西魏!她不会与这些固步自封一样的想着,只要能够保证国家存在,能够自给自足就满足了!

她见识过东魏那些国家的繁荣,见识过柔然国都的兵强马壮,也见识过西魏国家的国泰民安,她也想让自己的子民过上这样国泰民安,繁荣强盛的日子,而不是提心吊胆的担心着这个国家那个国家攻打自己的日子nAd1(

如果,国王真的有废除她的意思而让大王子做太子的想法的话,那么她不介意当这第一个弑父夺位之人。

“大冶!”永安太子呼唤着自己的近身护卫,“去把他找来!”

大冶**头,眨眼间消失了。

永安看着还在哪里争吵的幕僚们,刹那间觉得自己养着这群人有什么用?

打仗的时候他们只会躲在屋子里,等到没有了战争才会走出来指手画脚!

当需要他们的时候就只会争争吵吵,为自己的一****见识在哪里大放厥词,却没有一****建设­性­的意见。

“吵死了!都给本太子滚!”永安太子终于发出了她自大王子夺权一来的第一次大火。

幕僚们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心目中,永安太子是最温和之人,对他们这群幕僚也是礼遇有加,从来不会冲着他们发脾气,以至于他们的态度倒是一天比一天大,架子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大nAd2(

而如今,他们的宿主,竟然冲着他们吼道要他们滚蛋!

“一个个愣在这里是想让本太子送你们归西吗?”永安太子脸­色­一变,见这群没见识的人竟然还愣在那里。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看着即将变了脸­色­的永安太子,立马拔腿就跑。

永安太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站了一会,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厢木依兰才刚刚好安顿众人,将木小瓜和阿那穰都处理好了之后,又回到了巫医的尸体面前。

她一直没有同意火葬了巫医的尸体,不是她不尊重人,而是,她觉得巫医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首先,一个普通的巫医会被杀已经够可疑了!

第二,一般入夜之后,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是不允许走出毡帐的,他为何要走出来。

很明显,这个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地上都有看到翻飞的草皮和挣扎的痕迹。

第三,为什么一定要在昨夜被杀,而不是今夜,或者明夜!

虽然大家都相信了巫医是被车富国的人暗杀的,用来挑衅也炫耀。

但只有木依兰自己心里清楚,她捏在手心的红­色­布条其实只是她昨日用来给木小瓜擦汗用的,并非是车富国士兵衣服的布条!

但她不能说出来,她一定要用这样的办法去安抚大家!否则让大家认为这里真的有什么凶手的话,到时候人心惶惶还怎么打仗!

只不过,木依兰确实认为,凶手就在大家的中间!

大巴回到毡帐后想到木小瓜还没醒来,于是与豆­干­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去看木小瓜了!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离开,一道黑影后脚就跳进了他的毡帐内nAd3(

“你怎么来了?现在木依兰在这里,你不怕被她看到吗?还是说你想连累我?!”豆­干­一见这人立即走到毡帐外谨慎的左看右看,然后回过头来质问道。

来人狂妄的并未遮掩自己的容貌,赫然是永安太子身边的大冶。

只见他冷冷的说道,“勿须担忧,我这次来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要你立即前去见她!”

豆­干­瞬间瞪大眼睛,惊慌道,“开什么玩笑,现在去见太子,要是让人发现了,我还有命吗?”

“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不去的话,你现在就会没命!”大冶冷着一张僵尸脸走到豆­干­的身边,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威胁道。

豆­干­立即赔上了笑脸,“行行行,马上就去!”

大冶斜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毡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竟然也没有人发现。

只不过当豆­干­走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大冶的影子。

但是他清楚,大冶肯定是在秘密通道那里等着自己,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大家的视线,走到了一颗枯树旁边。

一手摸到了那颗枯树的树叉下面一个凸起的地方,轻轻一按,脚下便出现了一个口子,他立马跳了下去,果然,大冶已经**好了火把在那里等着自己。

豆­干­也举起了一个火把,在这条暗淡无光的密道中慢慢行走着……

永安太子坐在自己的书房,正在那里想着最近这几次战役的失败原因。

论机智,她相信自己不会逊­色­于木依兰,可为什么会想不到她那么的奇怪的**子?

明明自己国家士兵多,他们那边只有六千多人,为什么每次打仗的时候,输的总是自己这边?

抛去大王子的针对,她在木依兰的手中也输过好几次了,为何次次都会输在她的手中?

正想着,书柜后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她神­色­一凛,正­色­的看着书柜。

不一会,那紧靠墙壁的书柜竟然朝着一侧缓缓的移动,露出一个一人高宽的洞口,而大冶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豆­干­紧接着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冶豆­干­两人一见坐在椅子上的永安太子,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冶,大志见过太子,太子千岁!”

“起来吧!”永安太子轻声唤道。

大冶闻言站起,站在了永安太子的身后,留下豆­干­站在永安太子的对面。

“大志,在柔然国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胖了不少嘛!”永安太子凤眼微眯的盯着被她称呼为大志的豆­干­!

豆­干­闻言,立即跪了下来,惶恐的辩解道,“奴才生是车富国的人,死也是车富国的鬼,纵然被太子派去柔然做­奸­细这么多年,大志也从来不敢忘记自己是车富国之人!”

看着满脸惊恐的大志,永安稍稍缓了缓脸­色­,她轻击书桌桌面,带着节奏的问道,“本太子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大志你可答应?”

豆­干­惶恐不已的磕着头示忠道,“太子请吩咐,无论是什么事,大志一定会去完成的!”

“好了!你先起来!”永安太子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豆­干­,“你只消将这个放在木依兰信任的人身上,等下一次打起仗的时候,你想办法让这封信掉在大家的面前!”

豆­干­看着她手中的那封信,惶惶然的接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柔然的营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自己。

只要他一摸到自己的胸口之时就觉得恐慌,他很清楚,这些年永安太子没少派­奸­细到柔然国,那些­奸­细到柔然的日子自然是比在车富国过的好,但一旦永安太子要他们做事情没有完成之时,便是他们的忌日。

他到柔然国也有十几年了,他也曾被抛弃过,但幸而被朱琪坡的光头强老大捡了回去,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在朱琪坡好好的生活下去,没想到老大竟然想弃匪从良,而跟随的这个老大竟然还会与车富国打了起来。

他曾经也在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委派任务。

可有一天他看到一个手背上纹着蓝­色­苍狼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之时,他就很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却没想到,这么快……

“诶,豆­干­,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啊?”大巴从木小瓜那里走了出来,就看到站在毡帐外摸着胸口发呆的豆­干­。

看着他一脸的苍白,还以为他被那个巫医吓成了这个样子呢。

“啊……哦,大巴啊,没事!我,我有**头晕!”豆­干­撑着额头说道,一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巴的脸­色­,确认他没有起疑,一面慢慢的走回了毡帐。

“你是不是被巫医的那个样子吓坏了啊?也是,以前在朱琪坡的时候就属你胆小,从来不肯跟着我们去打劫,现在让你跟着来打仗可真是难为你了!这些天没少难受吧?”大巴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中也在帮豆­干­收拾着衣服。

豆­干­一头倒在了床上,看着絮絮叨叨的大巴,心中一暖!

当初他被捡回到朱琪坡的时候,大巴还是一个年轻汉子,看到虚弱的他总是喜欢嘲笑他一番,但是每次看到他被人欺负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帮忙。

他看着大巴,脑中浮现出这几日木依兰对大巴的态度,又看了看还在忙忙碌碌的他,他的手摸了摸胸口,脑中竟然浮现出一抹想法……

“诶,我说,等这次我们班师回朝的时候啊,一定要给你找个媳­妇­!不知道我喜欢想我了没有!”大巴忽然间回头,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他媳­妇­的时候,他脸上那条大疤也显得融合许多。

大巴开始念念叨叨的诉说着自己媳­妇­和自己女儿的顽皮,盘算着自己回去之后要怎么陪着他们……

豆­干­闻言闭上了眼,痛苦的挣扎着。

第二天,永安太子将自己部下所有的战士都集结了起来,来到了柔然士兵营地面前叫阵。

木依兰以她最快速的召集令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就连还在虚弱中的阿那穰都被吵醒了,走出了毡帐。

“柔然第一预知女巫?”永安太子这是第一次与木依兰打招呼,“如果早知道你是预知女巫的话,本太子一定会选择与你做朋友,而不是做敌人!”

木依兰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在那里自说自话。

“今日呢,本太子想与女巫大人打一个赌!如果你赢了,本太子认输,而后你或是攻打我国或者是其他,本太子一概不阻拦,但如果你们输了的话,请你们的营地给本太子后退三百里!”永安太子夸下海口,她一脸自信的看着木依兰。

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她身边的人的话,就一定会注意到她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一直在盯着木依兰身边的人看。

木依兰继续挑眉,她觉得这个永安太子并非鲁莽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赌约,如果是柔然这边赢了的话,她真的会遵守赌约不­干­涉她今后的事情吗?

“好!本王子代替依兰答应你!”阿那穰看着一脸狡黠的永安太子,然后在看看她身边的那个一脸诡异的男人,走了出来说道。

木依兰皱眉,阿那穰什么时候是一个这么果决而且还代替她做决定。

这一刻,她的心底有一些茫然的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变了!

“想来,阿那穰王子不一定能代表女巫大人,本太子还是想听女巫大人的决定!不然,到时候输了毁约了可就不好看了!”永安太子笑意盈盈的看着阿那穰,看着他那阳刚的外表和帅气英俊的容貌,眼神微微一动,只可惜阿那穰的眼神全然关注在木依兰的身上,对于她的巧笑倩兮全然看不到。

木依兰看着自己身后那些跃跃欲试的战士们,一想到昨日巫医大人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够拒绝!

如果拒绝的话,他们一定会借机嘲讽他们懦弱,胆小!

昨日才被车富国刺激过的战士一定会觉得憋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所制造的车富国是杀害巫医凶手的谎言就徒劳无功了。

没想到,她也有这么被动的一天!

木依兰抬头定定的看着永安太子,“好!一言为定!”

那不闪不躲的眼神竟然让这个常年在战场上混吧的永安太子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大冶,你去!”永安太子深吸了一口气,错过木依兰的视线,朝自己身边的侍卫说道。

大冶走了出来,双手弯刀轮的呼呼作响,等着木依兰这边出人。

木依兰在琢磨着要谁出去之时,自己身边的大巴竟然一个踉跄冲了出去。

木依兰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大巴为人忠厚讲义气,可是他的武艺真的是差的可以!

而且,朱琪坡的那群人都没有参与原木圈的训练,体能智取什么各个方面都不如吐卢汗和郁土布的那些人。

虽然她对于大巴如此有勇气的作法很是感动,可是……

她正准备开口时,那边永安太子发话了,“既然柔然你们这边也派出了人的话,那就开始吧!”

木依兰只能紧接着说道,“一局定胜负的话,太过鲁莽,三局两胜比较靠谱,永安太子您认为呢?”

她以为永安太子一定会拒绝,却没想到永安太子只是挑挑眉,便无声的同意了。

她松了口气,就算大巴输了,下面让高英或者是其他人出场的话也是没有问题的。

“大巴加油大巴加油,打死那个车富国的混蛋!”豆­干­忽然在人群里头喊道。

大冶闻言,嘴角微扬。

而大巴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他明明是站在木依兰身边站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跌了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让他打架吗?

他看着眼前轮着两把弯刀的英勇汉子,心底不禁觉得有**发虚。

忽然,那汉子的两把弯刀就好像是雕花似的,密不透风的朝着他攻击了过来,在他毫无还手之余地的时候将他的衣襟都挑破了。

他正庆幸的高兴那人竟然没有借此杀了自己的时候,一封轻飘飘的信封从自己的衣襟里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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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车富国内乱

? 木依兰双眼一眯,盯着了地上的那封信,正打算上前拿来看看之时,却没有想到永安太子的手脚更快,一下子就将那封信拿在了手中。

木依兰亲眼见到永安太子脸­色­一变,然后大喝一声,“大冶,回来!”

她双目凌厉的看着大巴,气势凌人的大声说道,“你怎么认识我车富国国舅?”

木依兰眉头一皱,看着手足无措的大巴,又看了看一脸盛气凌人的永安太子,说道,“车富国的国舅这里的人谁人不知?永安太子问这句话,未免有些突兀吧!”

她的语气很淡,没有永安太子的盛气凌人,也不糊让人觉得她太过软弱。

大巴感激的看了一眼木依兰,看到木依兰支持的眼神,他轻咳一声,说道,“什么国舅,老子只认识那个站在你们大王子身边害怕的打摆子的孬种!”

他一说完,柔然这边的士兵轰然一笑,将车富国那边的士兵气得脸都红了。

永安太子显然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她将手中的信封一撕开,冷笑一声,“全军回城!”

浩浩荡荡的车富国士兵听了永安太子的话,立即秩序有度的回到了车富国,城门关上!

永安太子站在城墙上,大声的说道,“想不到啊,我车富国竟然出了个内­奸­!木依兰你也别得意,等本太子处理了那个内疚之后,在来与你一会!”说罢便扬长而去。

留下被众人怀疑的大巴也若有所思的木依兰。

豆­干­在众人的怀疑之下走到大巴的身边,一把拍了拍大巴的胸背,说道,“大巴才不会是与那个什么狗屁国舅通消息的人,你们不要误会!一定是那个什么太子设下的诡计,想让我们误会大巴的!”

很显然,豆­干­的话并没有让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而是在一个程度上又激起了大家的气氛nAd1(

“叛徒叛徒!”一名激进的士兵在人群中怒喊。

同时也激起了大部分人的心声,一起吼道,‘叛徒’。

木依兰从来都知道大家没有忘记绿木的事情,也很清楚,绿木的所作所为在大家的心中早就划下了重重的一横,即便是当初她强势的压下了大家的惊恐慌张,但是并不代表,一旦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时候,大家还能够冷静的对待。

今天,有一出背叛事件!

虽然大家没有看到信件的内容,但是大家已经从永安太子的话语中脑补到了那封信的内容,自然就联系到了拥有那封信的主人,大巴!

“将大巴拿下,战士们!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所有人都回去吧!”木依兰不得已,只能先将大巴拿下,否则大家狂怒起来的话,恐怕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而且她还得想想,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没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安太子回到城内,冲着木依兰他们说出了那句话之后,明显的看到了城内那些百姓的脸­色­。

她的声音并不小,而且脸上的气愤也不像是做作,再加上国舅在车富国的所作所为,所有人在第一时间便相信了他们的太子。

毕竟,永安太子和国舅比起来,永安太子的形象太正面了。

永安带着那封信到了王宫,很庆幸,国王今日也有空,顺便的便接见了她,而他的身边,依偎着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宠姬。

永安又想起了他那些幕僚们说的话,说这个女人竟然是从大王子府出来的,冷冷的看了一眼阿穆尔,永安心想,大王子就要完蛋了,看你还能得意几时,父王身边的位置永远只有她的母亲才能够坐稳nAd2(

她将那封信递了上去,交给了国王。

国王这几天没有与阿穆尔共享云雨,早就心生不爽,一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时,更是怒气冲天。

“把那个逆子给本王叫来!还有那该死的国舅!”国王怒气滔天,直接喊道,下面的奴才立即急匆匆的朝外面跑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被这生气的国王给逮住了。

阿穆尔看着生气的国王以及站在下面嘴角微挑的太子,直觉的认为此事有很大的蹊跷,但她又不能直接拿过那封信看,只能站在那里揣测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大王子原本在府里得意的算计着永安太子,猛然听到国王召见,还以为国王又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他,但一听到连国舅也见时,心中开始发杵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连国舅也见,他很清楚国王很不满意他的这个舅舅了,因为他除了小聪明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而且,美人也没有给他任何消息说今日国王要召见他啊。到底是什么事?

他想问问那个奴才,可惜那奴才是宫里出了名的铁嘴,死都不张的。

无奈之下,只得抱着揣揣然的心到了王宫。

到了王宫之后发现永安太子也在,而且国王的脸­色­很不好看,就连站在一旁的阿穆尔的脸­色­也连带着不好看。

当他看向阿穆尔的时候,阿穆尔也同时看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事情她不清楚。

“儿臣参加父王,父王万福金安!”得不到任何信息,大王子只得先老老实实地跪下请安。

而站在他身后的国舅也是老老实实地请安,同时他的两条双腿也在发抖,这个姐夫从来都不待见他,一直认为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天见他难道是前几次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啊,姐姐是不可能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可是他的脸­色­这么难看,还把太子也叫来了,看来是不妙了nAd3(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国王还在怒气中,将手中的杯子一把砸向了大王子,直接砸中了他的额头,但大王子躲都不敢躲。

一张轻飘飘的的信纸飘到了大王子的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将信纸捡了起来。

才看了三两句,便被信纸中的内容给惊呆了,他忙不迭的磕头,“父王,此时与儿臣无关啊,儿臣什么都不知情啊!父王,您要相信儿臣!”

国王看了看大王子,不做言语,过了一会,“国舅你有何话说?”

大王子惊慌的看着国舅,生怕国舅会将事情推到他的头上,虽然他并没有做这个事情,可是他真的有过这个想法。

难道国舅真的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让他登上国王之位,所以冒险去与柔然……

“舅舅,你……你就认个错吧!”大王子轻声道。

国舅心中一凛,难道连大王子也知晓了自己的事情?

这可怎么是好,姐姐也不在,没有人给自己求情,也罢,幸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先认个错吧!

国舅心中如是想,于是低下了脑袋,“罪臣有错,请国王责罚,但这事跟大王子无关,请国王不要责怪大王子!而且,罪臣虽然有错,但这事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嘛,姐夫您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饶了臣弟一次吧,臣弟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国王一听,这厮倒好,出卖国家竟然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出卖国家不算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难道在他的心中,车富国真的是无所谓,一定要攀上柔然这颗大树吗?

“放肆!谁是你的姐夫!本王今日不将你斩首简直是祸害人间!来人啊,将国舅拿下,立即斩首!”国王怒发冲冠的瞪着国舅,但幸而没有祸及大王子。

大王子早就知晓,国王什么都可以容忍,但惟独不能容忍的便是拿车富国开玩笑,舅舅这次太过鲁莽了,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抓住了呢!

“姐夫,姐夫,饶了臣弟吧,臣弟不敢了!”可怜的国舅到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所为何事而死,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强抢了那两个民女而触怒了国王呢。

“大王子,大王子,你要救我啊,我是你的舅舅啊,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啊!”国舅突然之间朝着大王子说道。

立时,大王子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愤怒的瞪着国舅,“胡说八道,什么是为了本王子,你自己的私欲不要扯上本王子,本王子对父王的忠心,天地可鉴!父王,你可以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国王斜看了大王子一眼,不做言语,看着国舅被侍卫拉了出去。

“都退下吧!”国王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惫!

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难道真的要在这几个人的手中毁掉吗?

他知道大王子的野心,也知道永安的苦心,可是,这些天偶尔与王后相聚时总是会想起大王子小时候的可爱,总是想弥补他一些什么,却没想到会让事情变得如此的难搞!

现在,大王子也有了野心,难道真的只能走哪一条路了吗?

国舅被当着车富国的百姓的面,斩首!

斩首之前,国王还命令人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而国舅死之前那张惊恐的脸让大王子几天下来都觉得很是蹊跷。

终于有一天,大王子又进了宫,而且找到了没有伺候国王的阿穆尔。

“美人,你告诉本王子,那天永安那个贱人有没有说是怎么得到那封信的?”大王子搂着阿穆尔,严肃的问道。

阿穆尔眼神一转,脸­色­憔悴的看着大王子,剪剪双眸中溢满了担忧,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大王子,任凭大王子怎么问话她就是不说。

“美人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担忧?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大王子开始着急了,美人每次见他都是很开心的,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搞大了?父王真的怀疑他了?

阿穆尔重重的叹了口气,责怪似的说道,“大王子你怎么能有这样的心呢?国王这次真的对你很失望,说是真的不应该把兵权交给你!现在弄得你的心都野了!”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收回我的兵权吗?我没有做过啊?我……我根本不知道舅舅会连通柔然,我真的不知道,美人美人你要帮我……”大王子开始有**着急,语无伦次的紧握着阿穆尔的手。

阿穆尔亦是一脸的惆怅,她轻声说道,“我说过了,可是国王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王位是永安的就应该让永安一人独掌大权,不应该分散永安的兵权!大王子,我看国王真的是打算收了你的兵权!”

“这……这可怎么办?”

“大王子,如果您的兵权被夺回去了的话,您之前算计永安太子的事情,她会不会回报您啊?”阿穆尔紧紧的盯着大王子,竭尽全力的催使他心中的恐惧。

大王子猛然一惊,有些后怕,“她……她那么小心眼,一定会的!我……不行,我不能受制于人!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大王子,阿穆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讲不该讲!”阿穆尔似乎很是苦恼,她柳眉轻皱,有些迟疑的看着大王子。

大王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看着她,“你说!”

“只要大王子当上了国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阿穆尔说道。

闻言,大王子丧了气,“父王的身体好着呢,哪能那么快就退位,再说了,他不是属意永安那个贱人吗?本王怎么能够当国王,美人,你这个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诶,大王子你别气馁啊,你想想啊,如果国王不在了,你先拿到禅位诏书,你说,这王位到底是你的,还是永安太子的?”阿穆尔说道。

大王子一听,眼神一亮,但随即脸­色­一变,怒斥道,“胡闹,你难道是要本王弑父不成?”

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面带笑容的阿穆尔。

阿穆尔曼斯条理的坐在了梳妆台面前,看着自己梳妆台上满满当当的首饰,那都是国王送给她的,没想到自己在柔然是做奴隶的,到了这车富国竟然还当起了贵人。

想到自己追随依兰小姐被抓的那会,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但她一想到依兰小姐就没有放弃过,即便是被人卖到了车富国当舞姬,她也没有放弃过,不过现在能为依兰小姐做**事情,她还是很开心的!

当晚,国王依旧到了她的寝宫。

阿穆尔将在就做好了的饭菜夹在了国王的面前,轻言细语道,“国王也不要生气了,大王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国舅不是依旧被处死了嘛!您啊,多放宽心,太子一定会帮您好好的打理国事的!来,吃口菜,要不要来**酒啊?”

面对美人的轻言细语,软语哝言,国王就算是有再大的气,也慢慢的消了,再加上这些天自己也确实是冷落了永安,心里想着是不是要给她**补偿。

“好,来**酒,美人,咱们今夜好好的喝一场!”国王想着这些事情等明日再烦,先将眼前的美人给解决了。

阿穆尔面带笑容的将手中的酒递到了他的口边,一边喂他喝酒一边还劝他吃菜,特别是手边的一道蔬菜。

酒过半巡,阿穆尔面­色­酡红的依偎在国王的怀中,而国王已经是两眼发晕,脸­色­也红得不像话了。

两人双双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起来。

“国王,王后娘娘不好了!”半夜,门外忽然传来一个老太监的声音,阿穆尔听出那是国王身边的一个老人了。

她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将还在昏睡中的国王给推醒了。

迷迷糊糊的国王还以为阿穆尔是想与他寻欢作乐,抱起阿穆尔闭着眼睛就乱亲。

阿穆尔连忙阻挡,大声的说道,“国王,王后娘娘似乎不好了,您听外头的人都在喊呢!”

的确,外头的人一直在焦急的喊着国王,似乎真的很着急。

国王这才稍稍的多了一**­精­神,他强撑着身体走到了门口,大声的骂道,“什么不好了,一群狗奴才也在这里诅咒王后吗?”

这些日子王后总是邀请他到王后的宫中小聚,虽然没有夫妻之间的那些事,但是总会无缘无故的想起两人刚成亲时的那些情感,以至于这些日子他对王后和大王子也格外的亲近!

而大妃这些日子以来,脸上的皱纹简直是一日比一日多,一日比一日深,谁都不愿意面对一个如此老态之人,所以国王对大妃那里也冷了下来。

“国王恕罪,真的,王后刚刚晕倒了,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国王您去看看吧!王后如果知道您去了,一定会醒过来的!”老太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国王。

国王心中一软,又想起了大王子和王后的事情,不禁回头看了看阿穆尔,阿穆尔眼神一转,也劝道,“国王您就快去吧,王后可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一句话,戳中了国王的心脏,他**了**头,摸了摸阿穆尔的脸蛋,说道,“那你先去休息,等本王回来!”

阿穆尔懂事的**了**头!嘴角扬起,心中暗想,也要你有命回来啊!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但是阿穆尔知道,这个时候,大王子一定是焦急的一整晚没有睡着,而王后的昏迷……

呵呵,谁知道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呢!

但是她知道的是,明天的车富国,才是最混乱的车富国!

而她,也终于可以等着她的小姐来接她回柔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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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女主快要回柔然了…很快要与白羽,高臻见面了,你们激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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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4-阿穆尔之殇

? 天还没亮,太子府就被重重士兵所包围。

待到天亮,宫中立即传出国王驾崩的消息。

车富国举国哀悼,然,太子府毫无动静!

车富国王宫内的汉白玉大道上,一群大臣身着白­色­罩衫浩浩荡荡的拾级而上,为首的赫然是车富国的首辅,虽然他们一个个都身着孝衣,但脸上却没有悲切的表情。

所有人都认为,国王死了,让太子即位,那自然是极好的,太子如此英明果决,一定会带领车富国走向美好的名头。

可惜他们不知道,太子府已经被重重包围,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

车富国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情,一大早太子府被包围,紧接着传出国王驾崩的消息,接着便是大王子登基,而太子则是害死国王的凶手!

整个都城都陷入了一种肃杀之气的低潮之中。

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府,治丧期间不能够见到国王的最后一面,还被新登基的大王子一道圣旨关押在了太子府,任何人都不得初入。

昔日风头无人能左右的永安太子在短短的几天内,先是被大王子夺权,紧接着是接连几次败战,现在又传出谋杀国王的事情,接着又是被重重大军包围关押在府内。

外面的人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要杀国王,但这已经让上了朝的大臣们认定,永安太子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了。

车富国王宫内

大王子正得意的穿着那身国王才能穿的王服,他的母后则是一脸笑意的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虽然她亦是一身孝服,但很显然并没有多少诚意,头上的发饰还是一件不少的带着。

“母亲,本王如何?”大王子得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王服,左看右看的观察着nAd1(

王后满意的****头,“还是我儿适合这王服,这王服分明是专门为我儿设计的嘛!”

大王子笑了,挥手将下人退下,走在王后的身边,“母亲,幸而昨日有你帮忙!否则,本王一定会被老头子给放弃了的。”

“别傻了,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帮你帮谁呢!不过,那个女人,你不能留了!”王后已有所指的看着门口。

大王子语塞。

他原本还想将阿穆尔纳为大妃,可王后这么一说,他有迟疑了。

“女人的事情,以后再解决,母亲,现在该怎么处理永安那个小贱人!”大王子快速的转移话题,眼底分明有着迟疑。

王后也知道他舍不得那女人,也不再逼他,“太子弑父谋反,按律当斩!”

“母亲,高啊,您实在是太高了!”大王子兴奋的一击掌,立即叫传士官将这个命令传下去。

告别了王后,大王子拖着这袭才穿上身的王服来到了阿穆尔的宫殿中。

阿穆尔早已坐在中院等着他了,见他来了立即盈盈一礼,“阿穆见过国王!”她美目一转,褪去了少女时的清丽,如今历经沧桑的她多了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美人,本王终于做到了!”大王子脸上的兴奋像是想与所有人分享,他一把抱住阿穆尔。

阿穆尔冶致一笑,“为何如此突然啊?”

大王子抱着她开始细细说来,他这一刻竟然如此的倾心相托,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原来昨夜他们谎称王后昏厥,骗的国王去看王后之后,便让他喝了一杯毒药,由于有人证明国王是还没进王后的宫门便倒地的,所以王后和大王子没有任何嫌疑,再加上大王子当晚并不在王宫,而根据太医检查,国王是被毒死的,而他的毒是从手上沾到了口中,据国王身边的老太监承认,国王除了在阿穆尔这里吃过饭之外,就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收到太子送上的那封信,而递过信的另一个小太监已经死了,更加坐实了太子投毒的罪名nAd2(

在王后的铁腕之下,再加上太子府被围困,太子便是有冤也无法说出来,唯一能做的便是等死了!

“想不到,太子竟然就这么被扳倒了!”阿穆尔叹息道。

如果不是因为永安太子是车富国的人,阿穆尔绝非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她,而且她相信,木依兰小姐也肯定很尊重这个永安太子的。

不过她没有想到王后这么狠,竟然如此果决,行事也滴水不漏。

任凭太子是何等的聪慧也没能够挡得住她的手段。

那么——太子处理了之后,是该轮到她了吗?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永安太子势必要死的时候,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王子已经选好了日子,准备举行登基大典,此时的他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也忘记了城门外还有柔然士兵在那虎视眈眈。

大王子登基那日,所有的百姓都暂时忘记了战争的烦恼,纷纷涌到了王宫门口等着新国王布施。

这是所有新登基的国王都必须做的一个过程,而拾到国王布施的百姓这一整年都会有好运。

大王子也是很期待这个时刻,这是一个让车富国百姓永远铭记自己的时刻,他脸上的笑容都已经成了褶子了,手中拿着兑换好的散钱,只等祭祀祈福完毕,便开始布施nAd3(

忽然,人群中发生异变,那原本被关押在太子府的永安太子被众人拥簇着走向了王宫。

而就在新国王开始布施的那一刻,原本包围太子府的士兵也倒戈相向,全部站在了永安太子的哪一边。

新国王手中的钱币才刚刚撒下去,却没有看到底下百姓蜂拥的情形,而是一个接着一个慢慢的后退,远离,站在遥远的地方注视着。

他才看到,永安那个贱人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来人,还不快将这个罪人拿下!”他有些惊慌,仿佛有什么事情无法掌握似的。

“本太子是车富国国王亲封的,谁敢拿下本太子试试!”永安太子的英姿永远深刻在众人的心目中,以至于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真没人敢动她。

大王子见没人听命于自己,立即怒道,“永安,你弑父谋反,还有什么好说的!”

永安太子不屑道,“为何本太子要弑父,本太子贵为太子,这王位迟早是本太子的,倒是大王子,本太子想问你,为何父王驾崩了,王位却是由你坐?”

“对啊对啊!凭着你们的几句话就定了太子的罪,你凭什么!”三王子这些天被大王子虐待的可惨了,听到永安太子的话,立即跳出来说道。

永安太子的话分明说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于是绝大多数人开始附和。

大王子见情形不对,立即着人请王后前来。

可是当王后来了之后也没有办法,因为朝中大臣也开始站在了永安太子哪一边,纷纷要求给国王验尸,以及重新审理案件。

大王子与永安太子的争执越发白热化,两人势成水火。

永安太子执意要验尸,而大王子已经坐上了王座,又怎么能够让永安来横Сhā一脚,自然是不同意。

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抵不过朝中大臣的意见,到最后,他还是得屈服。

国王突然驾崩的事情又提到了台面上,所有证人证据统统放在了案面之上。

……

“该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木依兰看着已然挂起白鄱的城墙,看来大王子与永安太子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了,可惜了那无辜丧命的国王。

拖的太久,木依兰担心阿穆尔的安危。

“战士们,车富国国王已死,而大王子有勇无谋,永安太子又被大王子设计的连续继续战败与我们,如今他们二人正在争夺王位,车富国内已经乱成一片,如今只等我等冲进车富国内,杀了大王子和永安太子,那我们就可以胜利归国了!”

木依兰开始说出自己的计划,“由高英率领五千大军在城门口叫阵,剩下一千战士跟随我由他们的西门突袭进城!只等我们拿下了大王子之后,发出信号,高英便率领五千士兵强攻东门!东门的城门已经被我们之前­射­箭有些破损了,所以冲破城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高英**头,“只等首领将大王子的脑袋拿下!”

得到众人的同意之后,木依兰开始细细安排每个小队长该做的事情。

阿那穰坐在毡帐口看着英姿飒爽的木依兰,看着指挥有度的木依兰,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木小瓜由于巫医死了之后没人给他开药,他现在还在昏睡中,不过没有发烧以及其他症状,倒是让木依兰松了口气,不用担心他会在她打仗的时候突然跑出来。

众人安排妥当之后,木依兰便开始换装,带领一千士兵朝着车富国西门潜伏了过去,而高英则是带领五千都士兵站在东门等候叫阵。

……

车富国内,大王子与永安太子的争执已经让所有的大臣以及百姓都清楚明白的知晓,永安太子是不可能有动机杀死国王,而大王子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于是嫌疑便落在可王后与最后和国王相处的阿穆尔身上。

王后当时处于昏迷状态,这个太医可以作证,阿穆尔被拖了出来拷问。

可惜无论怎么拷问她,她都是闭口不语,只是双眼哀伤的看着大王子。

大王子亦是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一个忍不住便将自己告诉她的那些话给抖出来。

永安太子半**也不着急,她早就知道阿穆尔与大王子有瓜葛,只不过是想等在一个适当的机会说出来。

当三王子站出来证明,阿穆尔曾经是大王子的宠姬时,所有人都哗然了!

只不过,阿穆尔当下便承认自己是凶手,不过并不是大王子属意她行动的,而是受不了国王的自己的强迫,所以才痛下杀手……

这个借口太过牵强,但永安太子也不着急逼迫她承认杀害国王与大王子有关系,现在她只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只要证明大王子这个王位名不正言不顺就可以了!

大王子本来已经坐稳了王位,却被永安太子反将一军,现在要他交出王位,他怎么肯!

于是,两人又开始对上了,而两人身后的军队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两人持续僵持着,忽然,城门口柔然大军开始叫阵。

永安太子一听柔然,便全身的­精­神都上来了,她立即翻身上马,丢下一句,“等本太子将敌人赶跑了之后,再来与大王子商讨商讨这弑父行为!”开始**兵开往东门。

大王子哪里肯让永安太子在这个时候出风头,于是也**兵跟上,抢在永安太子的前面跑向东门。

主角都走了,留下杀害国王的凶手以及一大­干­大臣在那里面面相觑。

阿穆尔看了一眼一直瞪着自己的王后,心知自己也活不下去了,索­性­依兰小姐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始了攻城,倒是事半功倍!

木依兰率领一千士兵来到西门时,城门上仅仅站了三两个看门的士兵,其他人恐怕都去瞻仰他们伟大的新国王去了。

木依兰手中拿着弓箭,一弓三箭,齐齐­射­中目标,三人轰然从城墙上倒了下来。

一名士兵乘着这个时候将一条长长的飞梭轻轻巧巧的抛上了城墙,勾住了之后几个上窜,跳上城墙,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城门。

一千多士兵从西门口冲了进去,立即消失在各个小巷子里头。

木依兰身后紧跟一百名身形灵活的士兵,从小巷子直达王宫,另外九百士兵也在同一时间分布在了王后的四周,只等木依兰一声令下便冲进王宫。

三王子本来是想乘着大王子和永安太子都走了的时候也开溜的,结果一走出宫门便看到了木依兰。

他好歹也是上了几次城墙的人,自然是见过木依兰的样子,惊倒,“木……木依兰?!”

“呵呵,很荣幸看到你!”木依兰恭敬的行了个礼,朝身边的光头强使了个眼­色­,光头强立即上前将三王子给扣了起来。

“请这位带我们去王宫玩一玩,如果我们满意的话,我想您已经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木依兰伸出手指头朝着自己的脖子间一划,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王子见还有活命的机会,立即**头,“行行行,去王宫是不是,我这就给你们带路!”

有了三王子的开路,王宫的守卫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让他们进去了,只不过等他们进去了之后,才有守卫在哪里怀疑的说道,“三王子带这么多人进王宫做什么?”

当木依兰跟着三王子来到王宫大殿时,正好看到正准备离去的王后以及已经躺在了地上的阿穆尔。

“抓住她!”木依兰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阿穆尔,转头吩咐人立即抓住王后。

“阿穆尔,阿穆尔!”木依兰大声的喊道,怀中的女子已经闭上了双眼,曾经如此美好的少女现在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她的嘴角溢出一抹刺眼的嫣红。

“阿穆尔,阿穆尔,我是依兰啊,我是你的依兰小姐,我来救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我们回家,回到木府去!”木依兰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

可阿穆尔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恍惚中,木依兰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木府门口等着自己回来的阿穆尔。

那个说人太多,要在家门口等着自己的阿穆尔,那个做好了一桌子菜等着自己回来吃的阿穆尔。

那个为了等自己,和最爱的情郎分手的阿穆尔。

那个能够抛下一切,只为跟随她的阿穆尔!

原来,阿穆尔在自己的记忆中竟然有着这么重要的存在!

阿穆尔!

“阿穆尔,你不是说过会等我来救你吗?阿穆尔!”木依兰紧紧抱着她沾满了血渍的身子,那原本矫健身姿,丰润圆滑的她如今已经是瘦弱柴骨,几乎没有几分重量。

“阿穆尔,小姐我带你回家!”木依兰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苦涩笑容,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当重重的云雾从自己的眼前划过时,她的脸颊上已经是濡湿一片。

“首领,高英还在等咱们!”光头强压着三王子强忍悲痛。

“好!要战,便战个你死我活!阿穆尔,你跟着小姐看看,小姐是如何为你报仇的!”木依兰一把将她抱起,不容置疑的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这个地方,不需要存在了!这里的人也没必要存在了!”

木依兰的声音里饱含了悲痛,身后的士兵拉着她,不让她带着这具尸体去打仗,可是她不理不睬,继续往前走!

身后但听到王后惊呼救命的声音,可惜最终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她抱着阿穆尔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她没有流泪,她知道,阿穆尔也想回家了!这个地方不属于她!

可是身后的人在喊着自己,放下她!

一声声的呐喊,一次次的阻拦,她是柔然的攻打车富国的首领,她身上肩负着几千条的人命,她没有资格耍情绪。

“阿穆尔!”木依兰轰然双膝跪地,抱着阿穆尔的双手纹丝不动!

纵然心中是那般火烧火燎的疼,可她还是得放下!

她竭尽全力的克制着,双眼是火辣辣的疼,牙根咬得格格作响。

“阿穆尔,你等着我!等着我接你回家!”木依兰深吸一口气,颤蠕着双­唇­说道!

------题外话------

阿穆尔死了,写的时候竟然有**酸酸的感觉!自己想象着那副画面,有**流泪的冲动,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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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5-为阿穆尔报仇

? 天空中的骄阳已经在挂了许久,看着底下的那一场战役都开始有些疲乏了,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躲进了乌云中。

高英率领着五千士兵一直站在车富国东门城门口,看着那满目创口的的城门,高英嘴角拉出一抹笑容,佩服木依兰的计谋,她一早就算准了车富国不敢卸下城门去修理,所以才会让大家一直以城门为靶子,破坏城门的牢固­性­。

永安太子与大王子两人率领着大军冲上了城墙,大王子为了不让永安太子抢得风头,第一个冲了上去,当他看到城墙之下柔然的士兵­精­神奕奕的站在那里时,嘲笑似的嗤鼻,“妄想以这五千士兵攻下我车富国吗?简直是开玩笑!”

大王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底气,或许是不想在永安太子的面前丢脸,可他也不想想,之前是谁在柔然六千大军的攻击下,溃败而逃!

“希望待会开打的时候,大王子不要临阵脱逃!”永安太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观察下面柔然士兵的情形。

相比之柔然国的那仅仅几千的士兵,他们车富国上万的战士都没有人家勇猛,再加上他们的那些奇怪的作战工具……

永安太子第一次觉得,这场战役是多么的没有胜算。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国家的士兵,经过多次的失败,他们已经萌生了很重的胆怯之心,一个个都不愿意再面对柔然国的那些豺狼虎豹。

这种时候,她应该怎么办才能够让他们的信心再度拾起来呢?

“来人,吩咐下去,将城门给本王子看住!”大王子抢着吩咐道,“将城门堵住,看他们怎么给本王子进城!进不了城他们就没办法攻城了!”

然后警惕的看着永安太子,见她还在冥思苦想,不屑道,“女人就是女人,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才能够想好对策,等你想好了,恐怕人家都冲进城来了!”

永安太子的思绪全部被他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愤怒道,“难道你只懂得防守吗?我们有上万战士还要怕人家几千人?为什么要防守,为什么不攻击?”

“攻击?你上次不是带人去攻击了吗?怎么没把人家给杀的片甲不留啊?这次又想带人去攻击啊?你是想让大家送死吗?想死的话你不会自己去?”大王子虽然为人鲁莽,但是这几句话倒是说中了所有士兵的心,他们确实因为前几次的败战而有了胆怯之心,一想到柔然士兵他们手中那些古怪的瓶子,一想到他们引来的那些疯牛,还有那些奇怪的玩意,他们就觉得胆寒心怯,总觉得自己跟他们作对简直是找死nAd1(

“蠢货!”永安太子怒喝,“他们也是人,我们也是人,有什么不能打的?难不成你以为你守住了城门人家就进不来了吗?”

“要打,你自己去打!本王子坚决守城门!”大王子坚持道。

永安太子还想怒斥他,但一旁的大冶像是发现了什么,“太子,您看,他们的首领木依兰并不在?而且,好像还少了人似的!”

永安太子闻言接过大冶手中的粗糙瞭望镜,确实在人群中没有看到木依兰的影子,而且也明显的少了不少人。

“大冶,你看大志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永安太子看到站在前面打大志一直做着什么动作。

大冶接过瞭望镜,仔细的看着大志的手势,那是他们在一起进行­奸­细培训的时候一起学过的一些暗号。

“他说,木依兰在西门……”

“西门?木依兰?”永安太子一听,立即朝着西门看去,以前明明有三两个人站在城墙上巡逻的,可是现在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糟糕!”永安太子刚想派人去西门支援,便看到王宫处,孤烟升起,似信号发出摸样!

车富国内,木依兰将阿穆尔的尸体安防好,开始部署了大家的任务,光头强负责带人将车富国将士们的粮草一把火烧光,而她则带着剩下的人一举冲到东门,与高英他们会合,最好的是能够将大王子永安太子一举拿下!

当永安太子看到信号烟升起时,高英他们已经开始了密集的撞击nAd2(

草原上最缺的便是石头了!

大王子他们的城墙上面竟然连一颗石头都没有,没有人投护城石,高英他们讲那破损的城门几下便攻破了。

所有人并不着急冲进去,将破损的城门隔在了两方军队的中间,高英嘴角一裂,喊道,“扔!”

几千个小瓶子又被他们投进了车富国内,那些被大王子吩咐堵住城门口的士兵瞬间被炸飞,这次这些瓶子的威力可比上次的厉害多了!

当高英他们看到了木依兰他们从里面冲过来时,立即手一招,所有人开始如鱼与水似的冲进了车富国……

木依兰一袭白­色­战甲,银­色­的身影就好像是一支银­色­的箭,直刺车富国大军。

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跟随木依兰的那一千战士见她如此勇猛,亦是不甘落后的冲锋跟在她身后,竭力的为她清除所有的障碍。

忽然间,战鼓起,柔然国的旗帜随风扬起,阿那穰在营地猛烈地敲响了他们的战鼓。

柔然士兵听到了之后,心中热血更加勇猛。

而木依兰仿佛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颗流星,从王宫一直杀到城门口,成为那最闪亮的一颗明星。

大王子见柔然士兵这么快就杀了进来,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就跌坐在城墙上nAd3(

永安太子咬牙拿起了一旁的弓箭,开始瞄准木依兰,­射­出。

“首领,小心!”光头强他们**火烧光了车富国士兵军库的粮食之后也冲了过来,恰好看到永安太子拿箭瞄准木依兰,立即随手将自己身边的一个车富国士兵拎了起来,抛向永安太子。

木依兰回首,看到那只原本朝着自己­射­过来的利剑被光头强那么一扔给­射­偏了,她咬咬牙,还在红肿中的双眼瞬间便冒出了仇恨的火焰,她一手拿着一支矛,用力的朝着永安太子抛了过去。

纵然永安太子早有准备,可是还是抵不过木依兰的杀伤力过强,手臂被矛狠狠的戳中,顿时鲜血留了一地,而她手中的弓箭也掉落在地上。

“太子,快走!”大冶隔开已经攻上城墙的柔然士兵,一把托起永安太子,就朝着太子府飞奔而去。

大王子双腿瑟瑟发抖,一道­阴­影忽然笼罩在自己的头**,大王子惊愕的抬起了头,却见木依兰一脸怒容的盯着自己,一只长长的利箭从他的头**,灌直而下。

车富国的领导者,大王子被木依兰当场杀死,永安太子负伤逃走!

柔然五百二十三年,预知女巫率领吐卢汗部落朱琪坡流匪郁土布部落共六千勇士,先破夜郁,知注二国,再收蒙纳部落!接着大破车富国,杀大王子灭王后,三王子执政,太子逃亡,从此车富国归入柔然版图,更名为车富部落!

柔然五百二十三年,车富部落暂时稳定,高阳国立即投诚,筒知部落奉上兵器数万,效诚柔然国。

柔软五百二十三年,海蜃部落盛楼部落送上美人十名,向柔然投诚。

自此,木依兰收复柔然周边国家的诺言也完成了!

车富部落由三王子执政是经过大家的同意的,而高阳国和筒知部落则是在木依兰他们大破车富国的第二天便将各自的印章送了过来,还以示诚意的送上各自国家部落的特产。

高阳国送上大米万旦,筒知部落送上武器上万。

在木依兰后来的了解中,其实他们也有想要支援车富国的想法,只不过他们通往车富国的道路都被一些黑衣人给堵死了,出去一个死一个,他们这两个国家部落本来就是依附车富国而生存的,要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去支援车富国,他们自然是做不到,因此早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而海蜃和盛楼两个部落本来就是随风逐流之辈,他们无论是投诚柔然也好或者是继续自立也罢,根本不影响他们的生活方式。

柔然国的士兵全部在车富部落内欢庆了起来,就连那些刚刚被战争吓坏了的车富国百姓也慢慢的放松了起来。

其实对于百姓而言,是在什么国家,是由什么人统治根本不是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活,不用担心每时每刻会要去打仗,更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敌人给杀死。

如果,能够统一的话,为什么不统一,那样就没有所谓的敌人了。

相较于柔然那边的欢愉,营地里仅剩下阿那穰一人倒是显得有些冷清,就连木小瓜那个小破孩醒了之后都屁颠屁颠的跑到车富国内去了。

阿那穰靠坐在一棵枯树旁边,一手捏着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短剑,慢慢的擦拭着。

“孤狼,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对付她呢?”阿那穰轻轻的擦着手中的剑,那看着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他的情人似的,“是向那个巫医一样让他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分开本王和依兰呢,还是­干­脆斩断她的手脚筋,让她没有办法和依兰作对呢?”

没有人回答他,整个草原上都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说话,但只要是眼神稍好的人就会看出,在那草丛茂盛之处有一颗两颗黑­色­的头颅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

忽然,枯树旁边一阵响声,几颗碎小的石子滚动了几下。

一颗黑­色­的头颅伸了出来,还未看清楚场面便被阿那穰手中的短剑搁住了他的喉管!

“永安太子的贴身侍卫!啧啧啧,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啊!”阿那穰此时哪里有面对木依兰时的天真,他看着大冶从地洞中爬出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看着老鼠的猫,闲暇时便逗弄一番,不耐烦了便一口吃掉。

大冶僵直着身子,只希望洞里的太子不会被他发现。

“看到你本王就开心了,你既然在这里的话,那你的主子自然也就跑不远了吧!听说,她的手还受了伤!啧啧,这要是不及时包扎的话,恐怕会废了的吧!”阿那穰纵然是这么说这话,可手中的短剑没有松懈一刻。

他很清楚这个太子贴身侍卫的厉害,也很清楚这个地洞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说,永安太子,如果你觉得这个地洞很舒服的话,那么本王也不介意送你几桶蜡油!”阿那穰忽然低头冲着地洞说道。

大冶挣扎了一下,可惜阿那穰的动作反应更快,他的脖子因为挣扎而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蜡油,那可是草原上的人家必备的玩意,他们不像是东魏会自己生产煤油,而他们草原上的儿女只会用蜡油**燃灯火,这种玩意虽然可以照明,可是燃烧时会产生大量的烟,很多草原儿女在这种灯的长期薰冶之下,视力蜕变很多。

如果在这个地洞中倒入蜡油在**燃的话,就算太子能够逃开也会被产生的大量烟雾所烟熏,到时候别说是视力了,恐怕是连生命都有问题。

“你想做什么?阿那穰王子!”永安太子果然从地洞中出来了。

纵然是手臂受伤了,她的风姿依旧,并不因为国破便有任何的颓废,反而更加的­精­神冷静起来。

阿那穰放开手中的短剑,依旧靠着枯树,仔细的盯着永安太子。

“想不到,永安太子长得也挺好看的!怎么样,要不要当本王子的王妃?”阿那穰忽然靠近永安太子,一手揽住她那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纤腰。

永安太子浑身一哆嗦,她向后退一步,可惜阿那穰并不放过她,贴近她说道,“本王子可以帮助你复国,亦可以送你登上王位,只要,做本王子的王妃,那么你想不想呢?”

“额!”永安太子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王子,他并不像是大王子那般的肥胖,也不像是三王子那样的猥琐,他长得很好看,浓眉大眼,嘴角的笑容也差**炫花了她的眼。

他的保证很诱人,而且也很吸引她!

“永安,你长得如此貌美如花,怎么甘心只在前线打仗!你应当是活在后院之中,由男人保护,由男人呵护!这么细腻的皮肤,不应该被风霜吹袭的!”阿那穰一手揽住她,一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站在一旁的大冶双眼一瞪,愤怒的想一剑捅了阿那穰,可他还没有动作就被潜伏在草丛中的孤狼给控制住了。

“花言巧语,阿那穰王子究竟想要什么?永安人在这里,要命的话,立即拿去便是!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欺骗永安!”永安太子看到孤狼的行动,立即从阿那穰的迷魂汤里头走了出来,她不屑道。

阿那穰见自己的美男攻势竟然失效了,不觉得哑然一笑,松开了永安,甚至还有些嫌弃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纱布,将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然后将白布仍在了地上,随风飘去。

“呵!”永安太子见状,嘲讽道,“阿那穰王子如果觉得永安脏的话,那光擦手还是不行的,恐怕你这整个身子,整件衣服都得换才行!”

阿那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一脸了然恍悟似的抬头,“也对!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只不过,本王子的双手只能够触碰依兰,你的话,还是算了!”

阿那穰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和永安太子是一个许久未见面的好朋友似的,而他看了一眼孤狼,再看着车富国的方向,慢慢的蛊惑道,“永安,你看看车富国,昨日才挂上白鄱,今天便挂上了柔然的战旗,你觉得辛酸吗?”

“有没有想要冲上城墙将那战旗撕下来的冲动?”他又站回了永安太子的身边,“想不想有一天,那个城墙上又重新挂上车富国的战旗?想不想有一天能够站在那个城墙上,让你的子民们重新认回自己的所属国家?”

“想!”永安太子看着那城墙上面那已经不属于车富国的战旗,她真的太想了,想的心都疼了起来!

那是属于她的国家,那应当是她当政,她率领的国家!

她的梦想是率领大军走上富强之路,不是向现在这样,成为一个国家的附属品!

“想的话,那就听本王的!”阿那穰用他的双眼盯着永安太子,一手捏上了她手臂上的伤口,“本王,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手指用力,按到了她的伤口,永安太子疼的银牙都咬上了自己的­唇­瓣,丝丝鲜血从­唇­角溢出。

“好了,脓已经挤出来了!在这么闷热的地道之中呆了这么久,你也不知道先将自己的手臂收拾收拾,真想废了之后当断臂国王吗?”阿那穰不知道从何处又弄出一条白­色­的布条,将她的袖子一把扯下,仔仔细细的帮她包扎好。

永安太子心头一动,虽然他说话非常的不靠谱,可是从来没有人如此细心的帮过自己处理过伤口,从来都是她自己咬着牙挑开血­肉­自己挤脓,自己包扎。

或许,他真的能够相信,他真的能帮自己复国!

“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让我复国!”她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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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父亲,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 柔然的士兵都在欢呼着,其实没人愿意打仗,谁都希望有一个和平的时代,他们此番的目的便是收复这四国四部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木依兰微笑看着众人,酒过三巡之后,她便离席了。

罗拉一直看着她,他很想问阿穆尔哪里去了,到底有没有救出她,她到底有没有事?

可是一直攻城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机会去问她。

当他看到木依兰独自一人走开始,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跟了上去。

当他看到木依兰一人抱着一句尸体时,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愣的在原地,一动不动。

木依兰静静的堆砌着柴堆,然后将阿穆尔放在了柴堆之上,天气太过炎热,她无法带着阿穆尔的尸体回家,看着阿穆尔脸上好似还带着的微笑,她眼眶一红,鼻尖一酸。

阿穆尔的死因她已经从三王子的口中得知了,当日大王子诬蔑是太子杀害的国王,而后太子反咬一口,结果所有人都指到了她的头上,王后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够先杀了她做成畏罪自杀的表象。

如果,如果她能够早到半刻钟,或许或许就还能够救得了她……

“阿穆尔!”木依兰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她难以忍耐,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时不查没有将她一起带出来,她就不会为了追着自己而导致被流贩抓住,也级不会被卖到车富国,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一切都是她的错!

“阿穆尔!”罗拉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柴垛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

“她……她明明就跟我说……会……会好好的活着的……”罗拉嚅嗫着双­唇­,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没有了呼吸,他们还说好了一起回柔然,一起回吐卢汗的,而且他自己还决定好了,等他们一起回到吐卢汗一定会向她求亲的nAd1(

怎么……怎么还没等他求亲她就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没有哭,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他是**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能哭!

可是,为什么鼻子会这么酸?为什么眼眶这么热?

“阿穆尔!你个骗子!你说了要跟我一起回吐卢汗的!”罗拉嘶吼出来,灼热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骗子骗子!”他倔强的强调着,可就是不愿意眨眼睛。

“是的,她是个骗子!她说过会陪着我一生一世的!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现在,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就抛下了我!”木依兰握紧了拳头的手狠狠的锤着地面,说不出的难受。

“阿爹!”木小瓜不知道何时也跟了过来,他轻轻的拥着木依兰,“阿爹,我一定会陪着你的!你别哭!”

木小瓜蠕蠕的童声让木依兰再也忍不住,眼眶再也管不住那些灼热的泪水,“阿穆尔!”她一个反身,紧紧抱住木小瓜,将头埋入他小小的脖子里。

阿穆尔,我发誓,只为你哭这一次!

熊熊大火淹没了阿穆尔的身体,罗拉红着眼眶死死的看着,不知何时,高英光头强豆­干­大巴他们全部都过来了。

认识阿穆尔的吐卢汗部落的勇士们都默默的垂下了头。

是他们开行过度了,却忘记了,在战场上虽然他们是胜利了,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在他们胜利的背后默默的付出,默默的牺牲。

“今天,我允许你们尽情的玩一天,明日咱们便启程回国!”木依兰擦­干­了泪水,站了起来nAd2(

第二天,柔然大军浩浩荡荡的从车富部落出发,带着高阳国的粮食筒知部落的武器,一路开进,凯旋归来!

“阿爹,那个什么王子呢?”木小瓜没有坐马车,而是与木依兰共乘坐一匹马。

“你是说阿那穰吗?好像是可汗召见他,他先回去了!”木依兰歪着头,对于自己的发小阿那穰,她心底是有感动的,从遥远的都城赶过来,只是为了看一眼她是否安全,待她安全之后便火速离开,不打扰她一丝一毫。

有朋如此,夫复何求!

木依兰凯旋归来的消息传入了都城,虽然她还在路上,一路必须经过吐卢汗朱琪坡郁土布,最后才会到都城,可是消息还是在都城内蔓延开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婆罗门可汗了,能够一扫多年的夙愿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同时也让他坚定了,娶木依兰的念头。

其次便是木依兰的父亲,木容了。

而最不开心的,则是这些天老老实实呆在府里的木婉容以及她回了家的兄长木柯还有她的母亲郁氏。

“可恶,那个贱人竟然有命回来!”木婉容一手拍在桌子上,虽然木依兰还没回来,但是她打了胜仗的消息以经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原本以为,木依兰一定会死在战场上,没想到那些国家那么不中用,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弄不死!

她这会不禁气闷,当初怎么没有弄几个内­奸­在她的士兵里头,怎么不乘乱杀了她!

“妹妹别急,等哥哥我杀了她就是!”木柯一脸­阴­郁的说道nAd3(

他早就看木依兰不顺眼了,一个侧室生的凭什么总是跟他们这些正室生的抢东西?

抢了属于婉容的天书,抢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父亲,现在还要来抢婉容的可敦之位,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不过是碰巧知道治疗疟疾用什么药,救了吐卢汗部落的人罢了,怎么就得到了他们一个部落的人那么死心眼的效忠。

就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朱琪坡的流匪也跟着她去打仗,而郁土布也是垃圾,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明是去袭击吐卢汗部落的结果弄得自己部落都被吞并了。

“哥哥,你别着急!”木婉容连忙拦住他,“木依兰现在正在风头,你要是这个时候动了她让可汗知晓了,可是死罪啊!”

也是,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动木依兰,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可汗打消娶木依兰的念头,可是这要怎么打消呢?

“哥哥,这些天你好生歇着,想来可汗也会在不久之后就会要你回到边境去,这些天,你就看妹妹的吧!我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的!”木婉容眯起了双眼,那缝一样的双眼中闪出丝丝寒光。

木依兰不知道,她还没回到都城就已经有人在算计着她了,这会她正背着阿穆尔的骨灰盒,带着木小瓜骑着马儿走向吐卢汗部落的路上。

这天,婆罗门又到了木府见了木容,这些日子木容的状况是一日不如一日,虽然他的心情很好也很激动,可是他并不能起身,总是觉得自己太过乏力。

木婉容一听婆罗门来了,开心的回到自己的毡帐打扮了许久,来到木容的主帐外面,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进去比较合适。

可站了一会,主帐里面传来婆罗门浑厚的声音时,她觉得全身一阵,他在跟木容讨论什么时候迎娶木依兰比较好。

而木容虽然是全身乏力,可是还是很有­精­神力的和他核算黄道吉日,没有半**的拒绝。

想当初婆罗门第一次提出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勉强,只是说考虑考虑,可现在婆罗门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欣然同意了。

难道说,父亲也觉得木依兰比自己适合当可敦?

他们的谈话中完全没有提到自己,他们觉得,没有她的存在也是无所谓的了吗?

木婉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可是她知道,自己多听一刻木容欣喜的声音都觉得有人拿刀子在扎她的心。

她的父亲,她一生只有一个的父亲,那个赐予她生命的父亲,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她需要什么,他从来都只知道为他的小女儿争取,哪怕是从他的大女儿手心里掏出去,也要给他的小女儿。

“既然,你已经放弃了我!那我还期待着什么?”木婉容站在自己的毡帐面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阿大不知道在她的毡帐内做什么,看到她进来了匆匆忙忙的将一件东西放在自己的身后,垂涎着看着她。

木婉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着下身已经是一个帐篷似的阿大,从内心的觉得恶心,但——她需要利用他的地方太多了。

“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木婉容将阿大招呼过来,等到他过来时,她才看到他的身后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肚兜,他竟然拿着自己的肚兜……

木婉容想一想,顿时觉得反胃想恶心,紧紧的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细细的说着自己的安排。

阿大走后,木婉容从自己的梳妆台内拿出一个小盒子,从小盒子里头倒出一粒药丸,看着那颗黑­色­的扑鼻香味的药丸在自己的手心滚动时,木婉容笑的有些­阴­森。

所有人都以为,木容乏力无法下床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可是只有木婉容知道,他是中了毒!

今日,她便来解决他的痛苦。

“父亲,你怎么起身了?”木婉容一脸温婉的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木容的毡帐,看到木容坐起了身子,立即将药碗放在一旁,贴心的将他扶好,小声的责备道。

木容拍了拍她的手,反而安慰她道,“无妨,许久没有起身,总觉得身体都好像要僵硬了似的!动一动反而觉得­精­神许多了!”

木婉容好似没好气一般的笑了笑,将药端了过来,“有­精­神也得吃药,来快**吃完,待会啊,叫人抬着软轿来送你去给妹妹还愿!”

木容宠溺一笑,接过那药一饮而尽,“说道还愿,嗯,我真的要去了,你妹妹如今打了胜仗,多谢天神保佑她平安无事!接下来啊,我还要求天神一件事情才好,希望天神也能够灵验才行!”

木婉容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个时候父亲还要求什么愿呢?”

木容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又想起自己在战场厮杀了这么久的小女儿,心自然是偏向了受了苦的小女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木婉容也不指望他回答,得到了他的同意之后便安排人架着软轿过来了。

说来也奇怪,木容喝了药之后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连站起来也没有那么费劲了。

好容易坐上了软轿,木婉容自然是陪伴在身旁跟着他一起去还愿。

木容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出门,竟然是他人生里的最后一次出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儿,竟然……

“杀了他,杀了他!”软轿刚刚踏上还愿的大路,就从一旁的小巷子里头窜出十几个拎着弯刀的黑衣人。

木婉容尖叫一声,瑟瑟发抖的蹲在了地上,软轿后面跟着的七八个侍卫一听立即拿着弯刀冲了上来,可惜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抬着软轿的轿夫一见情况不妙,纷纷扔下轿子就跑了。

木容见蹲在自己旁边还没逃走的大女儿,立即惊道,“婉容快跑!快**!”

木婉容惊恐的抬头看了看木容,又看了看还在那里厮杀的黑衣人护卫,“父……父亲,我……我们一起走!”她虽然很害怕,连脚都在发抖,可是还是想撑起木容的身子。

孰料,木容一把推开木婉容,怒道,“你还不回去叫侍卫来是想害死为父吗?还不快走!等到侍卫们支撑不住了,咱们两个都得死!”他脸上的表情是木婉容从来没有见过的担心。

他在担心什么?

木婉容不知道,她惊愕的张大着嘴一步一步的跑了开来。

戏,到这里不就可以了吗?

只要他死了,婆罗门一定没有借口在父亲死的时候迎娶木依兰,也没有人赞同婆罗门迎娶木依兰。

只要他死了,木依兰在这个家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等到婆罗门不好意思开口提迎娶的事情之后。随便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就可以了、。

不是很好嘛?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慌,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

木婉容跑着的步伐慢慢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头去,亲眼看到那黑衣人的弯刀,扎进了木容的心脏!

“不!”木婉容惊叫。

那些逃掉的轿夫已经回木府叫来了护卫,黑衣人一见来了这么多护卫立即逃走了。

木婉容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木容的身边,看着胸膛上扎着一把弯刀的木容,眼泪就好像不要钱似的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父亲……”

她的声音微弱的就好像生怕大了一**就会将他给吓死似的。

木容张大了嘴艰难的呼吸着,一手摸索着捏住了木婉容的手,“婉容啊……没事……没事就好!”

木婉容哭着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想的,真的不想!

如果不是他一心一意的想着木依兰,她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会要我先走呢?

你不是只想着木依兰吗?

你的眼底还有我这个大女儿?

“父亲……对不起你们兄妹啊!”木容重重的呼吸着,胸口的疼让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父亲……知道,你们一定很……恨父亲,一定觉得……父亲是……是偏心,是,父亲……是偏心!”木容的手不自觉的将木婉容的手越攥越紧,“依兰,依兰是我最……最小的女儿……自幼没有母亲……我承认对她的……关注和疼爱是多了些!可是……你,我的婉容,你是我最骄傲的女儿!今天……我本来是打算向……天神求愿,求天神保佑我……我的婉容,平平安安,求……可汗早日将……我的婉容娶回去……可惜……”

“我很庆幸……那些……那些人没有伤到你!”木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木婉容哭泣的声音都盖过了他的声音。

“你是骗子!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说!为什么你要到死了才说!”握着木婉容的手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木容的头歪向了一边。

木婉容疯狂了似的摇着他的肩膀,“什么叫我是你最骄傲的女儿?你醒来,醒来给我解释清楚!呜呜……醒来啊……我不要你死……呜呜呜……”

赶来的护卫跪满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木容胸口上的伤口缓缓的流着血,渐渐的溢满了地面,在他的身下铺撒出了一个血­色­的湖泊。

“父亲!”木柯匆匆赶来时,木婉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她还是在锲而不舍的用着自己的巫术企图将木容唤醒。

木柯赶紧将木婉容的双手拿下,阻止了她的动作。

“妹妹,你冷静**!”他从小对这个最会对他怒骂的父亲没有一丝好感,现在看到他死了,也不过是多看了一眼而已,而对自己的妹妹他倒是担心的多了。

“呜呜……我救不了他……呜呜,哥哥……我救不了他……”木婉容扑倒在木柯的怀中,伤心欲绝。

为什么他要在自己快死了才来告诉自己,其实他一直都在暗暗的关心着自己,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他其实也想给自己求愿,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他其实是想让可汗早**娶她回家……

为什么要告诉她?

“父亲,父亲!”

木依兰在遥远的草原上慢慢的骑着马儿,忽然觉得心神不宁起来,她仿佛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是谁?是谁在呼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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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吐卢汗部落化为焦地

? “阿爹,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木小瓜纵然知道了木依兰是女儿身,还是习惯­性­的叫她为阿爹,倒是让一路上跟随的柔然将士觉得好奇。

这小孩到底是木依兰的亲生儿子呢还是谁的?

只有曾经跟着木依兰到了知注国那边的将士才知道,这个小孩可了不得,是夜郁国的国王呢。

只不过,当初木依兰就强烈的命令过他们,一定不能够走漏风声。

“先送这些叔叔伯伯到他们的家之后,再去都城复命。”而且她一定要去吐卢汗部落看看,看看图阳是否有安全问题。

当初她派人去吐卢汗部落查探情况,可是一直到她把车富国都攻下了,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冥冥之中,她已经猜到了,吐卢汗部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希望,不要太过让人难以接受,否则6

木依兰回头看了看身后那浩浩荡荡的军队,这些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色­彩,如果一旦发生了什么他们无法承受的事情,他们该如何自处!

而她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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