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笑的话,想必也说动了饥民们,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这时候,有几个人嚷道:“我认识他,他就是我们村的萧笑他老娘前几天饿死了。临死前还把她仅有地地瓜让给我们三儿。他老娘说反正她年龄了,眼睛又瞎了,活不了几天,不如把吃地让给孩子。就把她仅有的四个地瓜让了三个给我们。要不是他老娘地那三个地瓜,我们就活不下去了我听他的话。让一条路给娘娘,让娘娘去边关为我们要粮”
萧笑虽然知道他母亲必然会死掉,但是当真听到这话时候,身子还是晃了晃,眼泪磅礴而出。说道:“你说我娘她我娘她已经饿死了?”
那个人慢慢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手里还带着一个五六岁地小孩儿,他和那小孩扑通给萧笑跪下,说道:“是你老娘为了救我三儿和我,才活活饿死的。你就是我张牛地救命恩人。萧笑哥,我张牛对不起你啊”
萧笑边流泪边把那个人拉起来,说:“你别哭了,带着三儿好好回去,等着官府的救济吧。皇太后很快就会要到粮了。太后娘娘这次是抱着要不到粮就死在青海的决心去的。你们放心吧,吃过这顿,就回去好好等着。会有粮食给你们吃的。”
张牛点点头,声叫道:“父老乡亲们,萧笑哥说地全是真的。娘娘为给我们饥民要粮,不惜千里跋涉,我们要是再为难,就是我们不对了我张牛第一个让路,请娘娘走”说完,他就闪在一旁。其余的饥民们。虽然已经看惯了生死,但是听到张牛和萧笑的对话,还是有些动容。他们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我对萧笑说了几句话。萧笑找到那个邋遢鬼。跟他说道:“兄弟,看来你也是个有胆识的。我们娘娘去边关要粮,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那个人愣了愣,说道:“娘娘要让我追随她去边关?”萧笑点点头,说道:“是。只不过此去青海,生死未卜。你要先想清楚。”
那个人一拍胸脯,说道:“我邵七千怕万怕。就是不怕死娘娘肯赏识我。让我为饥民们做点事,邵七感激不尽”说完。他就站到萧笑的后面去。于是,就有车夫驾着马车。从一群饥民让出的路中走过。我看到他们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干瘦的都没有人样了。忍不住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冷九容一定会把粮食送到山西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地子民们饿死”
不知道是谁,带头跪了下来,接着,乌压压的一片人都跪了下来,他们高声呼喊:“谢谢皇太后娘娘,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我心中悲愤难当,一面是如此受灾受难的饥民,一面是袁震东藏粮边疆。我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会为饿死的百姓们报仇的袁震东
马匹留了一半给饥民,我们从饥民群中穿过。等到走的远些了,海东青说道:“娘娘,我们必须要改变方向,从河北直接进入内蒙古,再从内蒙古经甘肃,再进青海。要是还从山西边界走,只怕还会遇到饥民,到时候恐怕不容易脱身了。”袁震东本来根本不拿饥民当回事儿的,但是当他真的经历过,他也知道饥民都是不怕死的,因此,他竟然没有反对。
我说道:“一切就照海统领说的做吧。只是我们现在马匹不够,要两个侍卫同乘一骑,又没有吃食,最近地驿站,离着这里又有三百里”
海东青见我沉吟,说道:“娘娘,放心吧,只要我们再不遇到饥民,到傍晚就可以赶到下一个驿站。到时候再补充马匹和食物。我们身上都有银两,要是等会儿饿了,就要委屈娘娘在途中的客栈等地吃东西了。”
我说道:“我没有什么委屈的,比起饥民,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只盼能快些感到青海就是了。不知道袁将军意下如何?”袁震东这一次居然没有用他地歪理出来辩驳,他什么话也没说,我见了,冷冷一笑,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萧笑因为要和我商量计策,又坐到马车中来。我说道:“萧笑,刚才遇到饥民,当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的计策,恐怕我们早已经被饥民踩死了。”
萧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娘娘,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原本也是饥民中的一个,我最明白他们的心思。他们并不想杀人,也不想踩死人。只是想吃饱肚子而已。要是我们和他们来硬的,激怒了饥民。他们都是不怕死的,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娘娘,其实方才最痛快地事儿,就是骂袁震东是奸臣,我当时看到袁震东地脸都绿了。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我摇摇头说道:“萧笑,你人是够聪明,只是有些事太鲁莽了。你辱骂袁震东,固然是一时痛快,袁震东未必不会记在心里,只怕以后他不会放过你的。”
萧笑倒是也硬气,说道:“娘娘,我既然骂他,早就料到他会对付我。只是当时那个情形。我若是不骂他,心里实在不痛快。要不是袁震东私藏国粮食,娘娘又何至于亲自赶往边关去索粮。此去前路未卜,暂且不提,就是在这一路上,也险阻重重。娘娘,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今天,袁震东居然有这么地权势。”
我叹口气说道:“袁震东能有今天,也是当初哀的过错。只不过要是没有袁震东。也就没有哀了。袁震东到今日有恃无恐,也皆是仗着昔日有功劳。再者明天鹤地事儿,想必对他深有影响。”于是。我简略的把明天鹤的事情和萧笑讲了一遍。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因为没有了吃食,到了中午时分,都饿了起来。但是经过地路途,都是荒原,竟然没有一户人。于是,只得忍饥挨饿。继续往前走。我说道:“有些人心中。并不在乎饥民的生死。等到自个儿挨饿的时候,许是就知道饥民所承受的苦楚了。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袁震东听了我的话,面色仍旧阴沉。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猜测他已经很不悦,便打住不说了。
一直到了傍晚,才驶到一驿站。这驿站虽然地处偏僻,却还是有足够的马匹,饮食。我原本想着,等吃点东西后就继续赶路,海东青却劝说我道:“娘娘,如今侍卫们赶路赶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们想必都累了。不如今夜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个儿一早启程,还能走得快些。要是连夜赶路,我怕久了,侍卫们会吃不消。”我转念一想,事实却是如此。我在马车之中,可以休息,但是侍卫们要骑马而行,一路上奔波,果然是累了。因此,我就听海东青的劝说,吩咐道:“既然如此,就按照海统领所说的去做吧。今个儿晚上,伙儿都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记得吩咐驿站的官员帮我们准备好食物和马匹。”
海东青答应着去做了。于是,一众人开始在驿站中休息。傍晚,吃了一些东西,计有烤羊腿、手抓饭等。吃起这些东西,我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越发觉得自己肩头责任重。山西地饥民们,连树根野菜都没得吃。我要是不能把粮食送到他们身边,实在是有负黎民百姓。
冰凝陪着我,说了半天话,所谈着无非是等到到了青海,怎么索粮的事儿,说来说去,总想不出一个好法子。冰凝说道:“姐姐,我觉得经过了路遇饥民这件事儿,袁将军或者没有那么固执。不如姐姐你召他来,试探一下,看他肯不肯放粮出来。边关的将士们,总是肯听他的话的。”
萧笑在一旁说道:“冰凝妹子,你这个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你看袁震东那副模样,哪里是像肯把粮食拿出来的样子?依我看,娘娘就是召见了他,恐怕也只能碰的一鼻子灰。要是不信,娘娘尽管试试就是了。”
我缓缓说道:“袁震东所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怕自个儿将来会重蹈明天鹤的覆辙。要是哀肯答应他,绝对不削他兵权,绝对不动他的将士,或者,他就肯答应也不一定。刚才,我们遇到饥民的时候,若不是袁震东杀死一个人,就不会惹出那么地乱子。袁震东也见识了饥民的厉害,想必他心里的想法,有所松动也未必。”
于是,冰凝去帮我把袁震东传了过来。袁震东仍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袁震东和我见礼,我说道:“袁将军请坐吧,如今在外头,将军不必拘礼。哀今个儿传唤将军来。也没有旁地事儿,就是想和将军随便聊聊。”
袁震东笑笑,说道:“娘娘倒是好雅兴。”
我淡淡说道:“我哪里好雅兴,我今个儿倒是被饥民们吓坏了。哀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士兵们,才有这样的阵势。可是如今见了。却发现原来饥民也是一样的,饥民与士兵们不同,那是因为饥民不怕死。他们的命,本来就是捡来的,他们本来就是天天挣扎在生死线上,早一点死,和晚一点死,对他们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唯一想得到地。就是有口粮食吃。唐太宗李世民说过,民是国之本,水能载舟,水亦能覆舟。不知道袁将军以为如何?”
袁震东说道:“娘娘所言,震东受教。”
我继续说道:“袁将军,如今山西有上百万饥民嗷嗷待哺,边关既有存粮,将军不妨先把边关存粮用于救济灾民。等到新一年的粮税收了,哀再把还袁将军就是了。哀跟你保证,绝对不裁减一名士兵。袁将军这个兵马圆帅,也可以做地安稳。”
袁震东地脸色,变了变。一时,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沉思。但是,过了没有多久,他立刻站起来,对着我拱手说道:“娘娘,微臣也想救济山西灾民。可是微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边关的粮草。在运往边关途中,已经发霉坏掉。微臣谢谢娘娘看重。要是有比微臣更适合担任兵马圆帅地人选,娘娘便是让旁人担任。微臣也丝毫没有怨言。萧笑指着袁震东说道:“袁震东,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袁震东有些轻蔑的看了萧笑一眼。我知道今日地谈判已经没有办法进行下去。袁震东恐怕早就打定了主意,不交出粮食,和朝廷来个硬碰硬。我冷冷说道:“袁将军,既然这么,天色已经晚了,将军回去好好休息吧。”
等到袁震东走了,我还是很不放心他的一举一动,就特意让海东青派了两个士兵去看着他,怕他与边关的心腹传递消息。
到了第二天,我们又继续启程。这次,驿站已经为准备好了足够的马匹和粮食,一路上也没有再遇见饥民,倒是轻松多了。一路走下去,一直到夜里,才重新遇到驿站。于是,侍卫们又在驿站里休息,换过马匹,第二天,重新赶路。
一直到了第四天早上,我们进入了青海。青海属于西宋边疆地区,境内民风淳朴,人也不多,虽然是有些冷清,但是也不乏安宁。我们途中经过一些地方,房屋都被焚毁,经过询袁震东,我才知道这原来是西宋与北陈争战的时候,烧毁的民居。我不由叹道:“战争,最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不知道袁将军怎么认为?”
袁震东有些不悦道:“要说这战争谁最受苦,当然还是将士们。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保卫国,跟敌人誓死奋战,比起他们,黎民百姓受到地那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我心知怎么说,也不能说通袁震东,于是只得不说了。
到了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了安城。安城是临时搭建的一座城池,是当年明天鹤为了抵御外敌,而建立的一座防守式城池。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见到袁震东,很是欣悦。他们跑到城中去报告,过了没有多久,就有几个驻扎在此的将领了出来。这几个人想必就是袁震东的心腹了。
其中,有一个有些精瘦的汉子道:“袁将军,你不是远在京城么?怎么都没有说一声,就忽然回来了。实在是惊喜。”
另外一个说道:“将军,自从你去了那劳什子的京城后,弟兄们都很想念你。你今个儿终于回来了,我们该痛痛快快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才是”
还有一个文气一些的说道:“将军,你远道而来辛苦了,有什么事儿,还是回主帅阵营慢慢说吧。将军不在的时候,我们还是按照将军地要求,严格训练士兵。将士们要是知道将军忽然回来,一定很高兴”
袁震东如此受到,倒是为出乎我的意料。他与边关将士们的关系,果然是相当好地。而通过将士们的说话,也可以知道他们是从心底很服气袁震东的。
袁震东说道:“我原本在京城,也没有打算回来。这一次,我是陪同太后娘娘来边关的。太后娘娘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先送娘娘进入营休息,有什么事儿我们以后再谈吧。”
“什么?太后娘娘来了青海?太后一介女流,没事来青海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那个嚷着要和袁震东痛饮三百杯的胖子嘟囔道。
“孙海,你胡说什么”袁震东声色俱厉的斥责道。他虽然是在严厉斥责,可是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正文 一百八十九回:别是行路难(上)
更新时间:2009-9-6 10:36:38 本章字数:8288
我在马车中,说道:“既然来了边关,是袁将军的地方,当然是客随主便。就听从袁将军的,先去营休息吧。袁将军,哀还有些事儿要询你的意见,你也跟着一起来吧。”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不冷不热给袁震东和他的手下一个下马威,同时,我也不想让袁震东和他手下,有单独接触的机会,免得他们串通把粮食藏起来。
袁震东的脸色,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他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是。”
袁震东把我安排在一个四合小院中,这已经是安城里面难得的好房子了。我私下吩咐萧笑,让海东青速去带着人四处搜查粮食,看看能不能找出袁震东藏粮食的地方,不过一切要小心行事,免得弄出什么蛛丝马迹,惹恼袁震东的手下。萧笑答应着去了。我便让袁震东和冰凝跟着我进了房间的正堂,随口了袁震东一些边关的风土人情之类的。袁震东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我明白他心中有事,不过装作不知道,仍旧是东西。
过了好久,袁震东说道:“娘娘了这么多,也该用膳了,微臣叫人去准备饭菜给娘娘吃。”
我点点头说道:“好,一切简单就是了。袁将军就随便叫个人去吧,哀还有很多事儿,要和袁将军个清楚明白呢。哀一直长在山东,后来到了京城,从来没有来过这西北地方,第一次来了,难免有些好奇。就请袁将军委屈一下。多给哀讲讲风土人情才是。”
袁震东没有办法,只好答应着。他让人去准备了饭菜。边关的饭菜,与京城的风味很不同。只是由于一整天赶路,实在是饿了,我也吃的津津有味。冰凝明白我是故意拖住袁震东,所以这顿饭吃地很慢。我看的出袁震东有些着急,不过他越是着急,对我而言,越觉得欣慰,因为他越是这样。说明藏粮食的地方,越是不够隐秘,越容易被找出来。到时候。要是可以把粮食找出来,袁震东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怎么把粮食从将士手中运走。那倒是后话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吃过饭,我和冰凝又了袁震东很多事儿。过了好久,快要半夜了,萧笑才回来。他对我使个眼色。我点点头,对袁震东说道:“将军,今个儿多亏了将军陪伴。给哀和冰凝讲了那么多风土民情,哀很开心。袁将军想必也累了,好生回去休息吧。”
袁震东点点头,说道:“微臣下去休息了,明个儿再来看娘娘。”我点点头,袁震东就下去了。萧笑上前来,我忙道:“萧笑。粮食的藏匿之处。可找到了么?这座安城,并不是很。料想要找到那么多粮食,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萧笑说道:“娘娘。话是这么说,不过粮食却没有找到。我和海统领搜遍了全城每个角落,但还是没有发现批粮食的踪影。我怀疑,粮食根本就是藏在城外,不在城中。只是若是当真藏在城外,城外一片荒原,找起来,却是麻烦多了。”
冰凝沉吟道:“按理说,袁震东的手下,没有可能会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为什么粮食会找不到呢?难道果真像袁震东说的那样,粮食在路上被雨水淋湿,发霉了么?”
我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袁震东千辛万苦把粮食偷运出去,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粮食发霉?事到如今,哀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袁震东本身就很谨慎,在把粮食运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藏好了地方,让朝廷即使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袁震东恐怕早就已经料到,朝廷有朝一日会查这个,只是他没有想到地,就是哀亲自来过这件事。”
冰凝说道:“姐姐。既然如此。不如我去跟踪袁震东看看他有什么异动吧。我们来查粮食。想必他一定会联系他手下地人。把粮食藏好。这么一来。只要是跟踪他。就一定能得到消息。”
我说道:“冰凝妹妹。这是没用地。你既然能想到要去跟踪袁震东。才可以得到粮食地下落。袁震东如此谨慎地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哀猜测。他一定找人把我们监视起来了。你一出这个门口。他就立刻知道你地行踪。只是哀也没有法子。总不能一直留着他在这里。不许他出去。这件事。地确棘手地很。可是如论如何。找出粮食是势在必行。要是我们短期内找不到粮食。那么饥民们就要被活活饿死。”
冰凝急道:“姐姐。难道事到如今。一点别地法子也没有了么?”
我想了想。说道:“法子却也不是没有。只是要慢慢想想才是。你们也瞧见了。方才在外面地时候。袁震东地手下。根本不把朝廷不把哀放在眼里。哀猜测。他们未必肯听哀地话。他们唯一肯听地。恐怕只有袁震东地话而已。”
萧笑说道:“娘娘这话。说地虽然也对。但是也不完全对。”
我见萧笑这么说。道:“萧笑。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法子?”
萧笑点头说道:“娘娘,我这个法子,只是我自个儿想的,也不一定有用没用。袁震东手下这么多心腹将领,总不会没有一个山西人。只要有一个是山西的,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娘娘你说呢?”
我登时明白了萧笑的意思。萧笑所说,意思是若是袁震东麾下地心腹将领中,有一个是山西人,那么他知道山西饥荒地事儿,自然就会担忧里人。要是从这个人这边入手,一切就容易的多了。可是要是真地那么凑巧,袁震东麾下地心腹将领中。没有山西人,这件事就不那么容易。
我立刻让冰凝传来海东青,把我地意思告诉他,让他想法子去打听清楚,袁震东手下的将领,有没有山西人,让他打听清楚立刻来和我回报。海东青就答应着去了。我让冰凝和萧笑退下,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海东青就已经在外头候着。我让他进来,他说道:“娘娘。已经打听清楚了。袁将军手下,确实有个将领是山西人,而且他在山西还有人。那个人娘娘也见过了。就是昨个儿我们刚到安城时候,来接袁将军的三个人中那个文士打扮的。他虽然是一名武将。精通兵法布阵,可是本身却不会功夫,他更精通谋略,做事儿有条不紊,不像袁震东的另外几个心腹将领那么急功近利。娘娘要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些什么。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我沉思道:“既然已经知道他是山西人,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事儿的可能性就会一些。海统领,这个人叫做什么名字?袁震东对他到底有多么信任?而这个人,平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且细细给我说来听。”
“是,”海东青说道:“娘娘,这个人名叫慕容天齐。与孙海、母小娇并为袁将军手下三心腹将领。那个孙海。就是昨个儿说话粗鲁的胖子。这个人表面上粗鲁,实际上很富有心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地。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故意装作无心粗鲁的,这样就不容易被人所怪罪,还把想说地,都能说出来。另外一个母小娇,就是那个瘦子,这个人对袁震东忠心耿耿,要想他他嘴里知道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还有一个人,就是这个慕容天齐了。相比孙海和母小娇,慕容天齐城府要更加深沉一些。他平时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实在是更加难以对付。”
“海统领,你以为,要想从这三个人口中得到什么事儿,更容易从谁口中得到?”我啜了一口马茶,轻轻道。
海东青摇摇头,说道:“娘娘,这个当真不好说。可是臣可以肯定的是,这三个人中,要想从慕容天齐口中得到什么东西和消息,是最不容易地。可是偏生慕容天齐又是山西人。所以臣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特来请示娘娘,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我想了想,说道:“海统领,你吩咐人把萧笑和冰凝传来,我们商议商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是,”海东青答应着,就找人去把萧笑和冰凝叫了过来。我把海东青调查到的事情和萧笑、冰凝说了一遍,萧笑想了想,说道:“娘娘,这件事儿就交给我去做吧。袁震东不是说今天要给娘娘接风洗尘么?到时候我好生会会那个慕容天齐。”
我知道萧笑虽然有几分鲁莽,可是做事是向来稳妥的,因而说道:“好,一切就照你说的去做吧。”
我们又商议了一会儿,就有袁震东手下的人来邀请我们前去入席。巧的是,邀请地人,正是慕容天齐。
我说道:”慕容将军,既然来了,就不妨坐坐吧。哀去梳洗一下,劳烦将军等哀一会
慕容天齐恭谨说道:“是。”我就故意躲到里间,倾听萧笑与他说话。只听到萧笑道:“慕容将军,不知道是哪里人氏?”
慕容天齐说道:“末将是山西吕梁人氏。”
萧笑说道:“原来我与将军也算是老乡。我曾经在山西住过几年。”
想必是袁震东已经吩咐要避免谈及山西的话题,所以慕容天齐只是淡淡回答:“西宋就这么,是老乡也原是很容易的事
萧笑却说道:“慕容将军可不能那么说,所谓他乡遇故知的嘛。山西对我而言,既算是我的福地,又算是我的伤心地。几年前,我带着我娘还有我妻子,在山西乡下隐居,一人其乐融融。等到我儿子出世,那就更快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如今山西居然出现饥荒,我娘不想拖累我和妻子。就让我们带着儿子往外面逃。饥荒当真是很恐怖的事情,别说是一粒米了,就是树皮草根,也几乎被挖光了。实在是饿坏了,只能靠吃土来填饱肚子。而吃下土后,人就会肚子发胀,疼痛而死。我原本想要是带着我妻子儿子逃出山西就好了,可是在快要出山西地界地时候,他们还是饿死了。慕容将军,你在山西老。可还有什么亲人么?若是有,一定要去看看。这次地饥荒,不同以往。饿死地人无数,死人遍地。槐花熟了,落在地上,纷纷白骨衬落花。说不出地多么凄凉。后来,莫说是槐花,便是槐树叶子,也被人吃光了。”
慕容天齐听了萧笑的话。却只是淡淡说道:“饥荒抵如此,末将在山西老,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我觉得他们已经谈地差不多了,便走出来,说道:“哀已经准备好了,走吧。”于是,一行人跟着慕容天齐。走到厅。安城中虽然有很多房子。但是袁震东等人还是住在营帐的。他们为了将就我,故而把宴席设在了这厅之中。
袁震东见我到了。忙带着一群人向我行礼。我说道:“罢了,诸位将军都辛苦了。今个儿就不必分什么君臣,都坐下来好好吃完这顿饭吧。”那些将士们都拿眼睛去看袁震东,直到袁震东点头答应了,他们才肯坐下来。
“娘娘,”袁震东说道:“这边关本事苦寒之地,没有什么丰盛的宴席,还请娘娘见谅才是。”
我淡淡说道:“能有粮食果腹,已经不易。我们比起那颠沛流离,终日惶惶,说不定哪日就没有性命的饥民而言,还是幸运多了。袁将军在路上,已经见到那些饥民。死了的人,也就是那么死了。活着的人,一个个饿的不成样子,等待着朝廷地粮食救济。”
袁震东回答的滴水不漏:“娘娘,微臣也很同情那些饥民,可是微臣只懂得带兵打仗,还有保护好自个儿的将士,旁地微臣什么也不懂。民生与赈灾,那是朝廷的事情。依微臣所见,娘娘如今应该做地,就是快些赶回去京城,催促各省把粮食赋税早日交上来,拨给山西饥民赈灾。这样就可以少饿死很多人了。”
“哼”我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袁震东,你当哀是三岁小孩子么?你说的倒是容易,可是那些粮食,哪里那么容易可以收缴的。等到各地的赋税缴纳上来,至少都要一个月。到时候山西的百姓,就会全部饿死了你这么对哀说,是何居
筵席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甚至听到有人在拨弄刀剑地声音。我却凛然而笑,冷冷说道:“袁震东,你说哀说的对与不对?”
袁震东的面色,仍旧是平静如常,他说道:“娘娘所言极是,是微臣考虑的不够周全,还请娘娘恕罪才是。为了表示歉意,微臣愿意自罚酒三杯。请娘娘原谅微臣的一时失言。”袁震东说完,就捧着酒杯到我面前。
我稍微沉吟了一下,若是我接受袁震东这杯酒,事情或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若是不肯接受,前路恐怕就吉凶未卜了。我想了想,就把酒杯接了下来,却没有饮掉,只是说道:“这些酒,却也是用粮食酿造的。要花费多少粮食,才能做成这酒?要是可以把这酒换成粮食,会有多少百姓可以受惠?吟雪郡主,哀身子不舒服,这杯酒,你代替哀饮了吧。”
冰凝站起来,说道:“是,太后娘娘。”说完,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袁震东自己讨了个没趣儿,脸色也不好看。萧笑趁机说道:“袁将军,太后娘娘也是忧心山西饥民,没有旁地意思,你心里莫要怪罪才是。其实,太后娘娘地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我,是从山西地死人堆里逃出来的,自然对山西饥民挨饿地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很难受。我听说将军坐下的慕容将军,也是山西人。若是慕容将军也有亲人在山西,他自然也会明白我的心情的。而太后娘娘,把天下黎民苍生当成自个儿的子女,看着儿女受罪。娘娘这一国之母,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你说是不是,慕容将
慕容天齐听了萧笑地话,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我心里知道,萧笑就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如今袁震东正在担忧的时候,他即使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到了这种地步,也未必不多疑。所以,萧笑故意拿话挤兑慕容天齐。要是袁震东因此怀疑慕容天齐,那么或者可以从慕容天齐的口中,知道粮食的下落。
我见机说道:“罢了。这本来是给哀设宴洗尘,说这些做什么。诸位将军人。都坐下来吃饭吧。”于是,那些将军们才坐了下来,跟着吃饭。一顿饭吃的很是索然无味,那些将军们居然连说话的也没有。席间,就是萧笑一直在和慕容天齐诉说山西灾情。慕容天齐有几次表示并不想听,但是萧笑只是假装糊涂。不知道他的意思,一直说了下去。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听着了。袁震东的脸色,一直很阴沉。
吃过饭,萧笑拉着慕容天齐地手,说道:“慕容将军,不知什么缘故。我与你特别投缘。我们好好叙叙。聊聊乡的事儿吧。”
慕容天齐看了袁震东一眼,推脱道:“萧侍郎。末将还有公务要处理,恐怕不能陪伴侍郎人了。还请侍郎人见谅。”
我说道:“如今战争已经平息,又能有什么重要的军务呢?难道萧侍郎与慕容将军投缘,慕容将军倒是不如与萧侍郎好生亲近亲近吧。两位算是半个同乡,在这边关遇到,也算是千里遇故知了。袁将军,你说呢?”
袁震东看了慕容天齐一眼,说道:“天齐,既然是太后娘娘地懿旨,你就陪伴着萧侍郎多亲近亲近吧。”袁震东特意在“亲近亲近”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想必是提醒慕容天齐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我说道:“如此甚好。哀也吃好了,觉着身子有些乏,吟雪郡主,你陪伴哀去歇息一会儿吧。”
“是。”冰凝答应着,就陪着我走了出去。袁震东带着他地手下,恭送我离开。而萧笑拖着慕容天齐,也跟了出来。
我和冰凝回到房中,萧笑则拖着慕容天齐去他房中去了。我与冰凝谈论了一会儿,直到午饭时分,萧笑才回来。我便他与慕容天齐谈的如何,萧笑说道:“娘娘,那慕容天齐,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也从言谈之中看的出,他当真是很关心他乡的亲人。只是忌惮袁震东,而不敢言语。依照我的看法,等他回去后,袁震东必然会给他压力,我们到时候从袁震东处入手。我猜测他这次回去以后,袁震东必然会多少对他有些猜疑。只要袁震东对他猜疑,而被他知晓,这样我就有法子了。”
“萧笑,你有什么法子,倒是说来听听。”我见萧笑说话神态,已经相信他应该确实有法子了。
萧笑说道:“娘娘,若是在平时,袁震东未必是一个很猜忌的人,可是如今却与平时不同。不知道娘娘发现没有,我敢肯定,袁震东他一定藏了粮食,所以对娘娘很忌讳,对娘娘他手下地人,就更加忌讳。而慕容天齐与我呆了那么久,他又是山西人,我们若是再制造一些什么,让袁震东以为慕容天齐或者肯把粮食的藏处说出来,那么袁震东就一定会对慕容天齐下手。便是袁震东不肯做,我们帮他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候么,就不怕慕容天齐不来投靠娘娘。起初,海统领曾经说过,他说孙海与母小娇相比慕容天齐,更粗放一些。他说慕容天齐或者不肯轻易和我们说什么事儿。可是经过我的观察,这个慕容天齐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小心翼翼的。而且很明显,在袁震东手下的三个将领中,他是最不得袁震东信任的。这样地人,一般容易敏感猜忌和多疑,所以要想从他口中知道事实,要容易很多。”
萧笑地分析,头头是道,我很是赞同,因而说道:“萧笑,既然如此,这件事儿就全权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哀做的,你只管开口,哀一定配合你就是。真没有想到会在京城重新遇到你,而你又可以帮哀这么多忙。”
萧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娘娘何必这么说呢。我也是饥民中地一人。能为饥民为朝廷做点事儿,那也是应该的。”说完后,他想了想,说道:“娘娘,如今倒是有件事情,要海统领或者是冰凝妹子去做。”
我点点头,道:“什么事?”
萧笑说道:“娘娘,如今慕容天齐回去了。我猜测袁震东一旦知道他从我这边回去,肯定会立刻派人把他召去他事情地。我们必须要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潜进袁震东的营帐中去窃听,看看袁震东都对慕容天齐说了些什么,或者可以寻出蛛丝马迹。”
正文 一百九十回:别是行路难(中)
更新时间:2009-9-6 10:36:39 本章字数:8237
我想了片刻,说道:“这件事儿,还是交给海统领去办吧。 冰凝妹子毕竟身份已经不同,若是被发现,传了出去,岂不是会成为笑谈?”
冰凝却说道:“姐姐,你还是交给我去做吧。我轻功要远远比海统领高出很多,不会被袁震东发现的。我帮姐姐做过那么多事儿,什么时候出过岔子?”我见冰凝说得十分自信,只得笑道:“好吧,如此就有劳冰凝妹妹了。只是冰凝妹妹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不管探听到与否,首先要注意自个儿的安全。”
冰凝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能给你做好。”她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白天的,总不能穿上夜行衣,扮作夜行人,这该如何是好呢?若是我自己这么出去,恐怕有些引人注目。根本就靠近不了袁震东的营帐。”
我说道:“冰凝妹妹这倒是无须担心。袁震东不是在这周围派了很多人监视我们么?冰凝妹妹随便抓住一个,与他换了衣裳就是。只是冰凝妹妹千万莫让那人看到你面容,最好用迷|药将他迷晕。冰凝妹妹穿上袁震东手下士兵的衣服,再潜入袁震东营帐,就没有那般引人注目了。”
冰凝应着就去了。我与萧笑都有些担心。过了好一会儿,冰凝却是回来了。见冰凝安然无恙回来,我心中喜,道:“冰凝妹妹,你没事儿吧,事情怎么样了?”
冰凝说道:“姐姐,我还好。只是穿着这身行头,有些别扭罢了。一切果然跟姐姐和萧笑想的差不多。等我赶到袁震东营帐时候,他已经把慕容天齐叫去了。他慕容天齐了很多事儿,关于慕容天齐和萧笑的谈话。慕容天齐就说,萧笑只和他聊起了一些山西的风土人情,袁震东却是不相信的。他还询慕容天齐,萧笑有没有向他打听那个地方。慕容天齐说没有。袁震东就没有再多了。但是他屡次三番叮嘱慕容天齐,千万不可以把那个地方透露出去。”
萧笑想了想,说道:“娘娘,要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袁震东藏匿粮食所在了。只不过这个袁震东,果然是精细。居然在他不知道冰凝偷听的情况下。都不肯把那个地方是哪里给说出来。如此看来,他对我们很是防范。不过通过冰凝妹子偷听到的话,我们可以确定两件事儿,第一就是袁震东的确把粮食藏匿起来了,第二就是袁震东还是很不放心慕容天齐,要不然,他就不会把慕容天齐叫去,再三叮嘱了。”
我点点头说道:“萧笑,你说地很对。只要袁震东对慕容天齐不信任。这件事儿就有周转的余地。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件好消息。只是从山东和河北运过去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实在是没有功夫和袁震东磨下去。萧笑,你听哀的,你取些银两去请慕容天齐喝酒,要去安城最好的酒楼,喝最贵的酒。总之,要让外人看到,你和慕容天齐是亲密无间地。这么一来,我们逼迫袁震东对慕容天齐动手。便是袁震东不动手,我们假装袁震东的人动手。慕容天齐也更会相信。”
“太后娘娘英明。”萧笑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慕容天齐喝酒,娘娘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于是,整个下午,我又与冰凝在房中闲聊。而萧笑,就去请慕容天齐喝酒去了。一直到了晚上,明月朗照时分,萧笑才走了回来。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站也站不稳。我眉头皱了皱:这个萧笑,本累是请慕容天齐喝酒的。如何自个儿先喝醉了。
正好海东青也刚刚过来,我对海东青说道:“海统领,你把房门关上,免得旁人看到萧笑的模样笑话。”海东青就按照我的吩咐,去把房门关上了。
我笑道:“萧笑。你地戏可以停住了。如今已经没有人了。”萧笑这才站稳。有些不高兴地说:“娘娘。我已经很卖力地装发酒疯了。我瞒过了所有人。你是怎么瞧出来地?”
我说道:“你刚刚进门地时候。我也以为你是喝醉了。心中还有些怪罪你。但是我想。你萧笑并不是喝酒误事地人。所以就觉得多半是哀误会你了。我又想到你可能是为了装醉。麻痹袁震东派来监视我们地那一群手下。所以就明白了。”
萧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娘娘。一切就按照你吩咐地去做了。我去请慕容天齐喝酒。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经不住我左劝右说。最后还是去了。我请他到城中最好地碧月楼去喝酒。他酒量却是没有我好。加上我一直在说山西饥民地惨状。想必他中也有亲人。我看他情绪一直不好。最后一直喝一直喝。到后来就喝醉了。于是我也装成醉酒地样子。把他拖回来。后来。到营帐附近。有士兵见慕容天齐喝地醉了。就上前来把他扶走了。我也故意找了个士兵。把我扶回来。”
我想了想说道:“萧笑。你做地好。如此一来。晚上便是袁震东不动手。哀也可以派人去假装袁震东地人。刺杀慕容天齐了。我想。短期内。袁震东是不会对慕容天齐动手地。毕竟他们算是多少年一起出生入死地兄弟。慕容天齐又对袁震东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海统领。袁震东地功夫。你能学得几招么?”
海东青略一沉思。说道:“娘娘。袁将军地功夫。臣倒是会几招。只不过只是形似而已。而且统共只有几招。”
我点点头说道:“只有几招。那也没有什么。几招已经足够了。海统领。你身形与袁震东相似。晚上你就扮成袁震东地模样。前去刺杀慕容天齐。你千万记得。在刺杀他之前。先要把他营帐中地灯火熄灭。免得被他发现。萧笑。过一会儿海统领去刺杀。你就假装醉酒。前去找慕容天齐继续喝酒。这样。海统领只需要稍微刺伤慕容天齐。正好听到你喊叫。他就可以趁机遁走。如此。慕容天齐不会有危险。而且。他会以为要杀他地人。就是袁震东无疑。”
萧笑拱手说道:“太后娘娘果然是好计策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海统领,我们行事吧。”
我笑道:“萧笑,你未免也太着急了吧。如今天色尚早,外面巡逻的人众多,现在出去。并不是一个好时机。等吃过晚饭,你们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士兵们都睡下了。便是站岗巡逻的,也已经乏了,那时候正是下手地好时机。”
萧笑和袁震东一致点头答应。于是,冰凝就去叫厨房送饭菜来吃。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等到外头打了三更天的梆子时候,我说道:“海统领,差不多可以行事了。萧笑,你一定还是要装个醉鬼,一定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万一被发现那就糟糕了。”
萧笑和袁震东分别答应着去了。冰凝我道:“姐姐,他们都有自个儿的事儿做了,我做什么好?”
我说道:“冰凝妹妹,你先前已经做了很多了,现如今你陪着我聊会天就是了。”冰凝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答应了。海东青可以扮作袁震东,是因为海东青与袁震东的身形很像。而冰凝是女人,无论怎么扮,都不会像是袁震东。这一点。她自个儿也是知道地。因而只好答应了。
暮鼓迟迟,一直到四更天的时候,房门才被哐啷一声撞了开来。接着,有三个人闯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那三个人正是乔装过的海东青、还有萧笑和慕容天齐。我有些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要做什么?”
萧笑说道:“娘娘,慕容将军受了重伤,要先请夫为他医治才是。”
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慕容天齐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沾湿了一片。我来不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让萧笑二人扶着慕容天齐先去萧笑的房间。然后派遣海东青前去城里找医生。虽然袁震东这里也有夫,可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请他地夫,肯定是行不通地。海东青接到命令,立刻就出去了。
我这才有时间询道:“萧笑,这是怎么回事儿?本来不是说要海统领假装刺杀慕容天齐,只要稍微刺伤他就可以,然后你装做撞破,把慕容天齐给救了么?慕容天齐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些给哀说清楚,”
萧笑说道:“娘娘,我们不是算准了袁震东会对慕容天齐下手,但是不会立刻下手么?我们实在是想错了。幸亏海统领去的及时,若是他去迟了一步,只怕慕容天齐就死在袁震东手里了。我本来是假装与海统领做戏地,可是刚刚走到慕容天齐营帐的外面,就听到有打斗之声。等到走进去一看,发现海统领正与一个人战在一起。而慕容天齐身上受了重伤。我来不及做别个,当即就把慕容天齐给救回来了。娘娘,总算是我们早去了一步,若是迟到一会儿,只怕慕容天齐就命丧袁震东之手了。”
我叹口气道:“萧笑,你方才说的要杀慕容天齐的那个人,确定是袁震东么?会不会是别人?”
萧笑想了想,说道:“娘娘,那个人是蒙面的,不过身形很像袁震东。而且,那个人的功夫,原本不在海统领之下。但是我听海统领说,那个人是在刻意隐瞒自个儿的武功,生怕别人拆穿他地身份,如今想来,也必然是袁震东了。事到如今,袁震东一定是十分恐慌,他既然怀疑慕容天齐,可能也就不会信任身边的旁人,要杀慕容天齐这样的事,要是他派孙海、母小娇等人去做,他们也未必肯下手刺杀自己兄弟。因此我想,除了袁震东,不做第二人选。”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袁震东也知道你们救了慕容天齐,如此一来,恐怕”
萧笑惊疑道:“娘娘,你说袁震东会造反么?难道他还敢来杀了我们不成?”
我不无忧虑地说道:“我也不敢说,只是我敢保证,袁震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们拆穿他私藏粮食的事儿的。如今被我们发现,他要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萧笑,我们要早做好准备才好。”
萧笑道:“娘娘,你说我们眼下该如何做好?”
我说道:“我们千万不能惊慌失措。我只是说袁震东有可能狗急跳墙。但是也许哀说的是错的。袁震东毕竟为西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要让他做出谋反弑君的事儿,他也未必做的出来。他之所以焦急不安,是怕哀罢了他的兵权。让他在朝廷没有立足之地。他偷运粮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赶紧找慕容天齐出收藏粮食地地方,接下来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萧笑点点头说道:“娘娘,等过一会儿慕容天齐醒了,我就去他。我相信经过这件事,他会把袁震东收藏粮食的地方给说出来的。”
“好。”我说道:“萧笑,你赶紧去把冰凝找来。让她想个办法监视袁震东。我怕袁震东知道我们把慕容天齐救走后,就会立刻派人去把粮食给转移了。虽然说那些粮食一时三刻也转移不完,可是被袁震东藏起来的越多。百姓得到的就越少。要冰凝切切注意自个儿地安全才是。”
“是。”萧笑答应着就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和我回报说道:“娘娘,一切都和冰凝郡主说好了。她也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了,慕容天齐不知道醒了没,我们进去看看吧。依我看,这件事儿拖不得。拖得时间越久,恐怕麻烦就越。”
于是,我和萧笑走进去看慕容天齐。海东青正陪在他身边,见到我进来。忙和我请安。我说道:“罢了,海统领,如今不是在朝廷,不用拘礼。慕容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慕容将军可醒了么?”
海东青点点头,回答道:“娘娘,慕容将军已经醒转过来了,可是他什么话也不肯说。”
我道:“慕容将军地伤势如何?没有碍吧。”
“启禀娘娘,慕容将军的伤势,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是还是很重,恐怕一个月起不了床了。”海东青说道。
我点点头,就在慕容天齐的床边坐了下来。我说道:“慕容将军,你既然已经醒转,哀想要和你说的事儿,也要说给你听了。想必你也知道,哀想的是什么。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将军是个聪明人。我希望将军能把我想知道的答案告诉我。慕容将军,你也是山西人。哀相信你在山西。也有自个儿地亲人,你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亲人活活饿死吧。你便是不为天下人想想。也该为自己的亲人考虑才是呢。”
慕容天齐听了我地话,肩头稍微颤抖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说话。萧笑Сhā口说道:“慕容将军,你和孙将军、母将军不同,你比他们有才智。难道你会看不出来,袁震东把粮食囤积在边关,目地何在么?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将士们有饭吃,可是朝廷什么时候刻薄了将士们的粮食?而袁震东盗了国库地粮食,囤积在这里,你以为他是什么目的?难道真是像他说的,一心为了将士,而没有私心么?就让我告诉你,袁震东这么做,无非是怕朝廷削减他的兵权和在朝廷的权势而已。说不定哪一天,朝廷这么做了,袁震东就会与朝廷对抗,到时候他就是反贼了。他藏好这么多粮食,也无非是为了自个儿谋反之用。慕容将军,娘娘也说过了,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看不清楚么?”
慕容天齐只是听着,并不说话,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应。
萧笑继续说道:“慕容将军,我们都在山西住过,你还是山西人,难道你会眼睁睁看着你地亲人饿死么?我相信将士们中,有很多的山西人,我想他们也不会忍心看着自个儿的父母妻儿都被活活饿死。你肯把袁震东藏粮食的地方告诉娘娘,并不是只帮了娘娘,也不只是帮了山西百姓和朝廷,更是帮了山西的将士们啊。我知道你对袁震东忠心耿耿,不会出卖他。可是袁震东呢?他是怎么对付你的?他居然亲自去刺杀你,想把你置于死地,要不是海统领赶到了,慕容将军。你还能活着到现在么?我相信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虽然袁震东是蒙着脸的,我和海统领都能瞧见出是他,你跟了他那么久,自然也没有理由看不出。袁震东只是因为我和你喝过酒,说了一些乡的事情。就要杀你,这种胸怀侠促地人,值得你为他放弃一切么?”
慕容天齐听到萧笑的话,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平时,我也经常见到慕容天齐,可是看到他如此激动,还是头一回。想必是袁震东想置他于死地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挺厉害的。
萧笑继续说了下去:“慕容将军。你把粮食的地点说出来,能够救的是千千万万地山西人啊,你为什么要维护袁震东而不肯说出来呢?太后娘娘千里迢迢赶来山西。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为的就是想为饥民们拿到粮食,讨回一个公道。娘娘贵为一国之母,都可以万里奔波,为了饥民,慕容将军,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萧笑见慕容天齐还是不做声,继续说道:“慕容将军,我们前来的时候。在河北与山西地交界地段,曾经遇到了一批饥民。他们一个个瘦地都不成模样了,他们没有粮食吃,就吃树皮草根,等到树皮草根都吃光了,就只能饿肚子。那些饥民们曾经把我们逼到悬崖边上,娘娘还有我们差点死在他们手里,可是最后,他们却主动让了一条路给我们走。我们走出去的时候。他们山呼太后千岁,因为他们知道太后是来青海为他们要粮地。太后这一趟来,不仅是寄托了很多朝中臣的希望,更多的是寄托了饥民地希望。如今,娘娘吩咐秦兰亭人从山东和河北调集粮食前去山西赈灾,可是那些粮食,根本吃不了七八天。到时候,娘娘要是不能把粮食给饥民们运回去,那么饥民们又要挨饿了。还是照旧每天会死很多很多的山西人。慕容将军。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要是还是不想说。我们也不会逼迫你的。你好好养伤吧。”
萧笑说完,转头对我说道:“娘娘,既然慕容将军不肯说,那么我们只好自个儿去找了。”
我坚定地说道:“可不是么?青海能有多么?哀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粮食找出来,去赈济灾民。慕容将军,哀先出去了,你好生在这里养伤吧。有海统领在,袁将军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带着萧笑,刚刚要往外走,忽然,有个人有些艰难的喊了一声:“太后娘娘”
我心中一喜,喊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天齐。
慕容天齐说道:“娘娘。萧侍郎,你们都说的很对。末将心里也明白。只是袁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实在是不想和将军为敌,还请娘娘见谅。只不过娘娘和萧侍郎说的有道理,在这种时候,粮食自然是先拿出来救济灾民了。而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就被藏了起来。末将在山西,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娘,还有一个娘子。我当时走的时候,我娘子已经有了身孕,如今我两年多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我那孩儿,还有我娘和我娘子,可过得好?每次想到他们,我心中很是难受。一想到他们正在忍受饥饿,我更是恨透了我自己。可是袁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重于泰山”
慕容天齐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想通了。请萧侍郎取一副青海的地图来,我现在就给你们把藏粮食地地方给画出来,你们只需要沿着我画的方向去找,一定可以找到藏好的那批粮食的。到时候,饥民们就有救了,也许,以后我会见到我的娘子,娘亲还有儿子。他们要是知道我今个儿这么做,一定会觉得我是对的。”
萧笑紧紧握着慕容天齐的手,说道:“兄弟,你今个儿做的,真的是最对最对地事情了。我即刻去找青海地图来,你在这里等我。”萧笑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慕容天齐艰难的转了个身子,看着我说道:“娘娘,末将明白以前是做错了。末将只知道效忠袁将军,而置天下苍生的性命于不顾。末将现在当真知道错了,还请娘娘原谅末将。这样,末将的心里,会觉得心安一点。以后便是出了什么事儿,也是笑着走的。”
我劝说道:“慕容将军,你莫要想多了,好好养伤,你的伤势会好起来的。以你的才能,便是不跟着袁震东,那又如何?你以后跟着海统领就是,一起为朝廷做事儿。朝廷和百姓都会记得你们的好地。”
正文 一百九十一回:别是行路难(下)
更新时间:2009-9-6 10:36:39 本章字数:3863
慕容天齐点点头,说道:“娘娘,你派人出了安城,一直沿着古老的城墙往西走,走约一百里路。会见到一座山谷,那个山谷叫做无忧谷。娘娘派人进山谷去,粮食就藏再山谷之中。苑将军再山谷附近埋伏有重兵,娘娘派去的人,一定要小心,而且要尽快去,越快越好。要是晚了,只怕就迟了。我被海统领和萧侍郎救了,袁将军必然会怕我把藏粮食的地方说出去,他一定会加派人手,等到袁将军的人手到了,恐怕就迟了。”
我想了片刻,说道:“海统领,你去传唤冰凝郡主,你与冰凝郡主陪同我去那个无忧谷寻找粮食,萧笑,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小心行事,照顾好慕容将军。慕容将军对朝廷有恩,对饥民有义,你要保证他的安全才是。”
萧笑拱手说道:“娘娘,你放心把,我一定拼命都要保护慕容将军,你快些带着冰凝郡主和海统领前去无忧谷吧。万一去晚了,被袁震东占据先机,那就功亏一篑了。娘娘,要是万一去得迟了,切切不可与袁震东的人其冲突,毕竟这是再人的地方,袁震东手下兵将众多,而娘娘势单力孤,娘娘一定要想法子,先回到朝廷再做打算。娘娘再慕容将军,有什么需要叮嘱的没有。”
慕容天齐想了想,说道:“末将也没有什么叮嘱娘娘的,只是娘娘,那个无忧谷,之所以叫无忧谷,实在是因为易守难攻之故。那个山谷从里面守住,十分容易,但是要从外面攻进去,简直比登山还难。所以这个山谷,就叫做无忧谷。袁将军派去镇守的人,倒是不多,只有五百余人,可是这五百余人。个个骁勇善战,都是袁将军手下的精兵。带头守粮的将军,叫做李石左,他对袁将军十分忠诚,为人耿直,非袁将军的号令不尊。我想娘娘此去,一定是危险重重。”
我说道:“事到如今。就是明明知道危险,又有什么法子?总要想办法去走一遭才是。山西的饥民生活再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就是龙潭虎|茓,也要去闯一闯了,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忘忧谷。”我说到这里,海东青带着冰凝走了进来。
我见了他们二人,说道:“海统领。冰凝。如今我只带着你们两个去那个无忧谷,不必带别地侍卫了。便是带上那一百个侍卫,对方至少有五百精兵,万一打起来,只是损兵折将,祸害人命而已。就是我们三个去,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李石左,敢对哀如何。萧笑。要是哀三人明个儿中午还不回来。你就立刻赶回朝廷,让秦兰亭和崔文杰想办法。他们两个人忠于朝廷。忠于皇上,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皇上的。海统领。冰凝妹子,你们如今跟着我前去无忧谷,随时都有可能会丢了性命,你们可后悔?”
冰凝说道:“姐姐这是哪里话,自然是不会后悔的。冰凝此去,不但是为了姐姐,更是为了朝廷,为了山西饥民,要是王爷还活着,他也会和姐姐一起去做的。”
海东青说道:“属下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娘娘,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我说道:“我们现在立刻就走。一个侍卫都不带,要是带了太多侍卫,反而容易引起袁震东的注意。我们就换成一般地士兵衣服出城去,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海东青答应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拿回来三件士兵衣服。我与冰凝、海东青都换上,然后每人牵了一匹马,出城去了。
出了安城,我们按照慕容天齐说的,直奔西面而去。我的骑术,没有冰凝和海东青好,所以走的有些慢。但还是再第二天早上,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到达了慕容天齐说的那个地方。
到了无忧谷后,我深刻的觉得,古人书中所说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约就是说的是这一类地方了。这个山谷,四面环山,中间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去。那个地方约可以容纳四五个人。我想,即使带了侍卫们来,要进这个地方,恐怕也是不容易的。因为这里实在是易守难攻,只要再入口处,安排几个人守着,外面的人任凭怎么样,想要攻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和冰凝、海东青说道:“我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直接进去吧。海统领。劳烦你去喊话。就说是皇太后来了。叫李石左出来见我。”
“是。”海东青说着。就走到了入口旁边。他声喊道:“里面地人听着。李石左听着。皇太后驾临无忧谷。李石左速速带人出来接驾。”
海东青刚刚喊了一声。忽然无忧谷地四周。都亮起了烛光。如今。天色微微亮。还没有彻底亮透。看东西还不是看地那么清楚。一看到亮光。我立刻明白慕容天齐说地果然没有错。这里面至少住了有四五百人。
但是。一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道:“什么人。再军机重地嚷叫。不想活了么?”
海东青说道:“在下是御林军统领海东青。这位是东魏地吟雪郡主。这一位。就是当今地皇太后冷太后。我们特意来见我们地守将李石左。让他速速出来接驾”
那个士兵有些没有睡醒地样子。懵懵懂懂一般地骂人道:“你说你是太后就是太后。你说你是郡主就是郡主。你说你是统领。就是统领么?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我还说我是皇帝呢?真是地。”他说话地当口。已经有好几个人走了过来。那好几个人都揉着惺忪地睡眼。站在一边看热闹。
海东青说道:“如今太后娘娘亲自前来,你们却阻挡着不让进去,要是出了什么题,你们可以负责地了么?皇太后来了安城,相信你们李石左将军也已经接到袁将军的信了吧。你们速速把李石左请出来,要不然我们可要硬闯了。”
那些人死活都不肯相信海东青说地,他们一听说海东青要打架,却个个精神了起来。最先出来的那个人嚷道:“要打架么?这倒是感情好,格老子好久没有打架了,正觉得手痒了呢?你说我们怎么打?是一个打一个呢?还是我让你们三个一起?”
冰凝说道:“海统领,不必和他们废话,让我来。”说完,就往前面一站,把双剑给拔了出来。
那几个人见冰凝一个俏生生地女孩子,想都没想,就一起哈哈笑起来,有人嚷道:“你以个女娃娃,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是知道哥哥们寂寞么?要是你赢了,哥哥们就让你进去。要是你输了,你就要跟哥哥我好,怎么样?”冰凝听到那个人说话如此轻薄,顿时气血上涌,举起双剑,对着那个士兵就砍了过去。那士兵见冰凝砍了过去,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不经意的了上来,与冰凝打再一起。谁知道,冰凝只砍了一次,就退到后面来,士兵后面的那几个士兵,都傻了眼了。
和冰凝对打的那个士兵,却丝毫也没有觉察到什么。他嚷道:“女娃娃,你是不是怕了?要不然怎么才打了一下,就不必打了呢?你要是乖乖的跟着哥哥,哥哥会疼你的。”他自以为说的很了不起,就回头去看他的那些同伴,但是他的那些同伴们一个个的都长了嘴巴,仿佛是木头人一样,站再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个和冰凝对打的士兵嚷道:“哥们几个儿,你们平时都是很勇敢的,这一回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表现太英勇,把你们给吓住了?我刚才只是随便出了几招,那对我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等我过一会儿,在出几招厉害的,给你们看看。”
他吹嘘个不停,但是他的同伴们,却不肯看他,只是指着冰凝,于是他回头去以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刚刚交手间,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冰凝的尖尖上,就已经挑着他的一缕头发。要是冰凝刚刚那一剑,不是对着他的头发下去的,而是对着他的脑袋,那么后果根本就是想也不用想了。
他正吃惊间,他有个同伴终于没有那么愕然。说道:“她刚刚把你额前的头发,给一剑削去了。”
那个人一摸自己的前额,果然是这样。他更是吓唬的不行。要想削去一个人的头,固然是容易。要想削去一个人头顶的头发,也没有那么难。可是要想削去一个人额前的头发,又让那个人毫发无伤的话,那实在是很不容易。但是冰凝,却做到了。
那个士兵实在没有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冰凝,居然一下子就削去了他额前的头发。他说话,顿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他盯着冰凝半天,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为什么能削去我额前的头发?你是不是妖怪?这里本来全是山,就是多女妖的。”
沈家酒娘 一百九十二回:碧血染皇粮(上)
更新时间:2009-10-2 10:19:56 本章字数:4204
如今,是我们太后娘娘要见李石左大人,你们还不去回报?”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一时作鸟兽散。过了没有多久,就有一个十分粗壮的汉子走了出来。那汉子见了我们三人,大声嚷道:“皇太后,皇太后再哪里?”
海东青说道:“这就是我们西宋的冷太后,难道你不知道太后已经来了青海么?想必袁震东袁大将军已经托人告诉你了吧,李将军。”那个李石左,应该是一个比较争执的汉子。他听到海东青的话,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必是他本来装作没有接到袁震东的命令,却不能装的很像。
我取出玉玺,交到袁震东手中,袁震东又交给李石左看。他看了看,稍微一犹豫,立刻跪下道:“末将李石左扣见太后娘娘。刚才由于不知道娘娘身份,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娘海量汪涵。”
“罢了,”我说道:“李将军,哀家想进去这无忧谷看看,不知道李将军认为怎么样?”
李石左想必也明白我来的目的了,他推脱道:“娘娘,这无忧谷,是我们的一个防哨。谷中又脏又乱,娘娘乃是一国之母,怎么可以来这种肮脏地方呢?还是请娘娘回去安城吧。要是袁大将军知道娘娘来这里,该是很担心娘娘了。”
我见李石左百般阻挠。分明是故意为之,因而怒道:“李将军,你百般阻挠哀家,意欲何为?哀家今个儿偏生就是要进去,你能拿哀家如何?”
李石左想了想,只好起身说道:“既然如此。请娘娘跟随末将进来吧。”于是。在李石左地引导下,我和海东青、冰凝一起走了进去。让我很惊奇的是,谷中竟然四处都是房子。要是这些房子中都住人,那么这无忧谷中该有多少人?
我正想着,李石左已经带着我们走到一间比较宽敞的房子面前。他说道:“娘娘,这本是将士们给末将修筑的。可是末将想要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就没有住进来。既然娘娘、郡主都来了,就住在这里吧。要是需要什么东西。末将会让人送来的。”
我点点头,说道:“如此,就有劳李将军了。李将军,我们一路走来,风霜奔波,就有劳李将军送几碗米饭过来吧。”李石左听了。就吩咐几个士兵去送饭。
吃过饭,我对李石左说道:“李将军,哀家想四处围着这个忘忧谷转转。你就不必陪着了。”
李石左闻言大惊道:“娘娘凤体金贵。这里只是一个山谷而已。娘娘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吧。”我看李石左的样子。应该是袁震东地消息,还没有抢先一步送到,所以他知道我来这里,很是吃惊。想必,他现在已经送了信去安城,向袁震东请示应该怎么做了。
我想了想,决定与他摊牌,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我说道:“李将军,哀家此行地目的,想必你也很明白了。我知道袁震东上次从国库里面偷运出来的粮食,就是藏在这里。如今山西饥民遍地,急等粮食救援,我希望你能深明大义,把粮食交出来去救济饥民。”
李石左大约没有想到我会直接这么说,他支支吾吾说道:“娘娘,这无忧谷,只是一个军事防哨而已,哪里有什么粮食,恐怕娘娘是弄错了。”
“哼,哀家会弄错么?”我拍案而起:“山西那么多饥民等待着粮食去赈济,你说这么大的事情哀家会弄错么?李将军,我知道你这里将多兵广,而哀家只是三个人过来的。你要是阻止哀家去看粮食,那么就先杀了哀家三人。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在,哀家一定会替山西饥民拿到粮食!”
李石左的脸色,顿时变成苍白。他看了我半天,才说道:“娘娘,既然你开诚布公,末将也就实话实说。末将心中也很同情那些饥民,可是袁大将军吩咐了,这里地粮食,是留给将士们的。任凭是谁,哪怕是娘娘你亲自来,也不能取给你。娘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吧。”
我厉声斥责道:“李石左,你告诉哀家,你们身为将士,要保护地是谁?”
李石左拱手说道:“娘娘,我们身为将领,要保护的自然是西宋朝廷。末将对朝廷忠心耿耿,愿意为西宋的安危浴血奋战。”
“好!”我说道,“那么你告诉哀家,西宋朝廷,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为老百姓谋福祉的?要是没有老百姓,又何来朝廷一说。你说哀家说的可对?”
李石左想了想,终于慢慢点头说道:“娘娘说地不错。”
“那么你身为将领,保护的就是老百姓的安危。如今,老百姓们遇到劫难,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地百姓饿死,全山西的老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做为将领,应该做地,难道就是把粮食藏起来么?你们把粮食藏在这里,没有什么说的,可是老百姓呢?你们可有顾过老百姓的生死?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朝廷,难道把粮食藏起来,就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么?袁震东把粮食藏起来,说是害怕有朝一日朝廷不肯把粮食发给军队,这一切只是他的托词而已。如今海晏河清,根本就没有战争。将士们与其白白分百姓们的粮食,不如自个儿也种一些粮食,把青海这片荒原给开垦出来。如此一来,军队和百姓,都不愁吃穿。这样不好么?”
海东青说道:“李将军,是慕容将军告诉我们无忧谷这个地方的。我们来之前,慕容将军告诉我们,说李将军你为人正义,明白事理,慕容将军都已经相通了,难道你想不通么?不错,袁大将军是对将士好。他把粮食运到这里来,说是储备好给将士们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他拿的这些粮食,并不是他个人的,而是朝廷的。他拿了这些朝廷的粮食来存起来,结果让山西饥民没有饭吃,难道将士们吃饭能吃的安稳么?因为这些粮食被袁大将军拿了,每天山西有那么多人活活饿死。李将军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你想想要是换了你的妻子儿女是在山西,忍受这样的痛苦,你会怎么样?”
冰凝接过海东青的话茬,劝说道:“李将军,恐怕你也明白吧。袁震东他偷了朝廷的粮食,来讨好将士们,并不是他当真是为了将士们着想,他只是怕太后娘娘削他的兵权,好存储好粮食,有备无患罢了。便是有一天起兵反朝廷,也好有粮草装备。袁震东这么做,实在是为了谋取私利而已。李将军也是聪明人,难道连这个也看不清么?李将军要是坚持支持袁震东,不肯为朝廷着想,那本宫也无话可说。”
李石左听了我们说的话,一句话也不说。想必,他也不是不明白,我们说的全是真的。而这个将领,只是在挣扎如何取舍:是继续昧着良心支持袁震东呢,还是把粮食交出来呢?要是把粮食交出来,那么李石左就当真要与袁震东一刀两断了。
李石左说道:“娘娘,我想先考虑考虑,请娘娘四处去看看吧。娘娘想要的粮食,都装在谷中的小石屋中。”
我大喜,说道:“好,既然如此,哀家就四处看看。谢谢李将军。只是哀家请李将军记住,山西的饥民每时每刻都挣扎在挨饿之中,粮食少一个时辰运到,就会多死很多人。哀家内心如今心急如焚,希望李将军能够体谅。”
“末将遵命!”李石左说道。
于是,我带着冰凝和海东青走出房门,四处去看看。果然那些小石屋中,住着的并不是将士,而是储存粮食用的。
天色已经大亮了,四处都有士兵把守。他们见到我们,就向我们行礼。他们大约没有想到,皇太后会亲自来到这个地方。士兵们一反初见时的态度,对我们毕恭毕敬。
我对海东青、冰凝说道:“你们说,李将军会不会答应把粮食还给朝廷?”冰凝歪头沉思,没有说话。海东青说道:“娘娘,臣以为李将军会的。通过方才的谈论,娘娘也可以看的出,李将军确实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很忠诚的。他既忠诚于朝廷,又不得不忠诚于袁震东。可是在这两者之间选择,我相信他一定会选择朝廷,而不是袁震东。况且,如今山西饥民的状况,经过我们向他描述后,想必在他心中,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依照臣的看法,李石左将军必然会做出一个有利于朝廷,有利于百姓的抉择的,娘娘请放心吧。”
冰凝想了想,也说道:“姐姐,我也看得出来,那李石左将军,其实是个好人。要是他是个坏人,对朝廷不够忠心,早就把我们给抓起来了。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山西饥民一定会有救的。”
我点点头说道:“哀家也觉得,这个李石左将军,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希望他能够想明白,如此一来,山西饥民猜能熬过去。拿到粮食,也算我们这一趟没有白来。”
正文 一百九十四回:拳拳赤子心(下)
更新时间:2009-10-2 18:20:07 本章字数:4936
东青说道:“娘娘所言甚是。可是事到如今,不管忠奸,他是真心帮助我们,或者偏帮袁震东,我们都已经没有办法。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待,一直等下去,等欧阳雄的消息。只要他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当人和马匹到齐的时候,我们很快就可以把粮食装上马车运走了。等到出了青海境内,袁震东便是想追回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海统领说的有道理。”
不过,哀家始终还是有些担心袁震东。袁震东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发生了慕容天齐的事儿后,袁震东都没有赶来呢?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还不简单嘛,姐姐。那个袁震东大概是非常信任李石左,他以为李石左对他忠心,不会做出背叛娘娘的事情。他心中便是担心,也觉得李石左不会出卖他,所以就没有来这里看。他却不能知道,李石左将军,不但是个有义气的人,还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性情中人。要是被袁震东知道他千辛万苦偷运的粮食已经被我们找到带走了,恐怕他还不知道恼怒成什么模样呢。不过这一切,也是他自个儿找的。朝廷对袁震东不薄,袁震东却每天都疑神疑鬼,害怕有一天会走上明天鹤的老路,这不是杞人忧天,却是什么。姐姐,你说呢?”冰凝歪着头说道。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冰凝才是。袁震东这个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他原本的时候,也不是疑神疑鬼的。可是到了如今,局势把他推到了当初明天鹤的位置上,他才变得这样起来。说到底,袁震东曾经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要不是他,恐怕我与薛巡早就死了,也没有今日的地位。可是袁震东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和朝廷对着干,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回事儿。我觉得这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冰凝说清楚。而且眼下,也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我只能对冰凝说道:“冰凝妹妹,袁震东的事儿,就暂且搁下吧。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山西饥民,再也没有旁的。你说是么?只要我们可以早一天把粮食运到山西,那么山西饥民就会早一天有饭吃。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饿死了。你还记得在来的路上,我们遇到饥民的时候,我曾经和他们保证过,无论如何,也会帮他们拿到粮食。若是拿不到,老百姓岂不是要怨恨朝廷么?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要饥民们一天不能拿到粮食,我心里就一天不能踏实。冰凝妹子,想必你也是明白我心中所想的,对么?”
我与海东青、冰凝商议着,一直到很晚,才有人来报告说道:“启禀太后娘娘,欧阳将军把娘娘需要的人力和马力,已经到了。”我闻言一喜,说道:“如此甚好,可以启程了么?”
那人回答道:“启禀娘娘,现在还不能启程。袁大将军正在往这里赶来,很快就赶到了。欧阳将军吩咐,一切等袁大将军回来再说。”
“你说什么?”我脸色顿时变了:“你说袁震东来了么?是欧阳将军请他来的?“
那个士兵回道:“启禀太后娘娘,小人也不知道。只是这里李将军去世后,一切都是欧阳将军负责的。娘娘若是有什么疑问,等过会儿欧阳将军回来,娘娘可以亲自问他。”
我问道:“现在欧阳将军哪里去了?”
那个士兵说道:“启禀娘娘。欧阳将军现在去迎接袁大将军了。很快就可以回来。请娘娘稍等片刻。小人先告退。”说完。那个士兵就退下了。
我听说欧阳雄居然把袁震东给请来。冰凝说地话。果然是对地。却一点法子也没有。我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李石左为了百姓。宁愿一死。来成全忠义。他地副将欧阳雄。却是一个这样地人。
冰凝有些疑惑道:“姐姐。欧阳雄明明去迎接袁震东了。为什么不等到袁震东回来之后。再派人来报告姐姐。而是现在就来报告你呢?”
我稍微一沉思。已经明白他地意思。我对冰凝说道:“冰凝妹妹。要是我猜测地没错。应该是这样地。欧阳雄想必了解袁震东地性格。而袁震东最大地秘密。已经被我们发现。欧阳雄多半是怕袁震东对我们下毒手。所以趁着去迎接袁震东地空隙。就派人来告诉我们。好让我们逃走。欧阳雄心中。恐怕觉得他通知袁震东前来。是为忠心。而告诉我们让我们离开。是为义气。他自谓忠义两全。却完全不懂地忠义为何物。”
“姐姐。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既然发现了袁震东这个秘密。而且已经拿到了证据。袁震东多半确实是会对我们下毒手地吧。”冰凝继续说道。
我地脑海中。浮现出了昔日与袁震东交往地一段段往事。我缓缓说道:“袁震东会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哀家总是觉得。袁震东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地吧。而且。我是
西饥民的粮食来的,若是拿不到粮食,我将如何回去^+民?拿不到粮食一天,哀家是不会走的。”
冰凝点点头,说道:“姐姐,我也陪着你,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
海东青也说道:“娘娘,臣也愿意陪着娘娘同生共死,誓与山西饥民共存亡。”
“好,”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待袁震东来。要是袁震东当真要赶尽杀绝,哀家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就当以前,哀家错看了这个人。如今哀鸿遍野,袁震东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与民为敌。这,不啻于自寻死路。”
海东青点点头,说道:“自古以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袁大将军素来聪明,只是一时为名利蒙蔽了心智,或者以后他能够想明白也说不得。娘娘请安心。若是大将军轻举妄动,手下便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娘娘安全。”
冰凝也在一旁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也会拼命保护姐姐安危。”
我缓缓点头,端坐在主座上,等待袁震东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袁震东没有来,欧阳雄却来了。他先拜见我,我说道:“免了吧。哀家还以为欧阳将军不来见哀家了呢。”
欧阳雄的面色,憋得通红通红。半晌,他跪下,说道:“娘娘,末将有罪,请娘娘处罚。”
我默不作声。海东青说道:“欧阳将军,你以为娘娘处罚了你,就能救回来灾民们的性命么?山西有千千万万的灾民,等待着娘娘把粮食要回去,救济他们。而为了拿到粮食,娘娘跋山涉水,亲自来到边疆。为了粮食,已经有一个将军受伤躺在床上,还有李将军也为粮食葬送了性命。难道,这一切都欧阳将军你,一点影响也没有么?若是当真如此,将军让娘娘还能说什么呢?”
“娘娘,末将有罪,末将愿意领死。”欧阳雄说道。
我见海东青的话,已经对他很有触动,因而顺着海东青的话说道:“将军,哀家便是处罚你,又能如何?若是当真处罚了你,能够换回来灾民们的性命。哀家一定会这么做的。若是处罚了你,能够对山西的灾情有帮助有缓解,哀家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无论哀家怎么做,都是无济于事。
何况如今的形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里是袁大将军的天下,是你们的天下,哀家能做什么?”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满是义愤。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我想,既然欧阳雄之前不为所动,倒不如激一激他,说不定他冲冠一怒,或者能想明白也说不定。
欧阳雄听了我的话,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刚才说的未必奏效,于是不再多说。只是说道:“将军请起来吧。既然现在袁大将军已经快要到了,哀家就是等他一等,又能如何?”
欧阳雄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太后娘娘虽然为一介女流,可是为了国家社稷与民生,不惜万里跋涉来到边关。娘娘处变不惊,时刻记挂灾民。末将很是钦佩。李将军情愿为娘娘一死,报答国家,末将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责任来保护娘娘,绝对不让娘娘有毫发损伤。”欧阳雄的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可见心中也是波涛沸腾。
我说道:“既然将军有这么一份心意,哀家心领了。只希望将军等会儿,能够为饥民口中的粮食,与袁大将军抗争到底。哀家感激不尽。”
欧阳雄低下头去,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却是知道,要他与袁震东为敌,确实有些为难他了。因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有士兵进来和欧阳雄回报:“启禀将军,袁大将军已经到了。”
欧阳雄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示下。我说道:“既然袁大将军已经到了,怎么还不请进来呢?”那个士兵抬头看看欧阳雄,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欧阳雄说道:“太后娘娘是君,末将是臣,自然是太后娘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是。”那个士兵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袁震东就走了进来。袁震东的脸色冷峻,我的脸色,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袁震东进来,站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他终于还是跪下来,口称:“末将袁震东,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见过吟雪郡主,郡主千岁千千岁。”
我缓缓点点头。冰凝忙在一旁解围说:“都是自家人,袁大将军何必拘礼。”
袁震东对于粮食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说道:“微臣一觉醒来,不见了娘娘,向萧侍郎询问,萧侍郎但不知情。微臣正在担心娘娘,幸好接到欧阳将军密函,说是娘娘来了这里。末将慌忙赶来,保护娘娘。但见娘娘平安无事,微臣这才放下心来。”
正文 一百九十五回:太后斗将军(上)
更新时间:2009-10-2 23:43:07 本章字数:4891
仍旧是冷冷说道:“如此,当真是有劳袁大将军了。);的气氛,很是微妙。我知道我怎么处置,会对这件事产生很大的影响。而结局一共就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袁震东不肯交出粮食,叛变朝廷,说不定会将我们几个诛杀于此。只是如此一来,袁震东就当真成了逆贼反贼,他与朝廷的关系,会完全推到一个对立面上去。这样对袁震东,有利有弊。利是,袁震东手中握有重兵,很有可能诛灭朝廷,改朝换代,自立为帝。这样一来,袁震东就再也无所顾忌了。
弊端就是,袁震东若是因为粮食的事情,和朝廷闹翻,起兵反对朝廷。不但是师出无名,而且百姓们对袁震东,也不会信服。这么一来,袁震东可能会失道寡助。还有别的几个国家,有可能趁机会攻打西宋。
西宋也有可能,会葬送在别的国家手中,得利益者,未必是袁震东一人。
就袁震东手中的军队来说,虽然士兵们都是听从袁震东的话,可是袁震东若是攻打朝廷,情形就会不一样了。攻打朝廷,那就是谋逆,是大逆不道。若是朝廷无道,有人兴兵起义,百姓或者会群集支持,士兵们也会支持。可是如今朝廷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实行了一系列有益百姓的政策。士兵们若是跟着袁震东与朝廷为敌,就是造反。没有一个士兵,打从心底里希望造反的。所以袁震东要想成事,也不是那么容易。
如今,我就是在揣摩袁震东的心态。我只能从揣摩袁震东的心态出发,进而决定我怎么来处理这件事。可是我心里也明白,要是万一我对袁震东的心态揣摩错了,或者袁震东的想法与我的想法有出入的话,那么,一切就会与我想的背道而驰了。我的揣摩,可能不但对我们没有益处,反而有很多弊端和不利。
可是,在这种情形下,除了猜心,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袁震东与朝廷,与我的关系,已经被推到了一个对立面的顶点。稍微处理的不慎,只怕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对我,对朝廷,都没有半分好处。所以,我一定要十分慎重。
眼下的情势禁格,对于袁震东的这种态度我一时之间也是揣测不透,不过我明白一件事情,眼下不是在京师,而是在袁震东的地盘上,眼前的军队也是袁震东的亲卫部队,而不是远在京师可以如臂使指,指挥如意的御林军。一旦逼迫袁震东过甚,这个日渐跋扈的袁震东大将军如果心怀叵测,真的撕下脸面暗地里头指使他的部队造反,激起部队的哗变,那局面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眼下身临险境,随时可能有不测之祸。对于袁震东是不能过于苛责,免得袁震东心怀怨懑,以至于一不做二不休的预先下手。如果情势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可就真的糟了。零点看书
想到这里,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看了看袁震东黑虎着一张脸,心底下顿生警惕。轻易不能兵犯险着,激怒了袁震东。眼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暂时不追究袁震东的这件事情,对袁震东稍加温言慰藉,以期袁震东不敢贸然发动,这才是上佳的缓兵之计。可是袁震东此次偷运粮草的情事究属胆大妄为的事情,如果不加以申斥,恐怖日后愈加不把朝廷的体制和我们呣子俩放在眼里头。如果现在然作色,惹恼了这个袁震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眼下还是要温言慰藉袁震东几句,以安其心的。
心下念及此处,顿时对于如何发落袁震东就有了计较。
我转怒为笑,改容相向的对着袁震东说的。
“哀家此次远赴边陲,不期眼见袁将军麾下将士个个军容雄壮,训练有素。足见袁将军平时里头带兵有方。此次偷运粮草虽然迹近荒唐,也可见袁震东爱兵如子的拳拳之心,也是袁将军的爱护属下兵勇的一个表征,故而也属情有可原。”
袁震东听地我这么说。呆了一呆。然后摘下头上地缨帽。以头碰到。急促地说道:
“太后娘娘明见万里。臣带兵打仗。一向是奉恩结二字为圭臬。观古往今来之名将无外乎恩结下属。这样才能使得将士用命。如此这般之后方可谈到指挥如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否则军士一接战便纷纷做鸟兽散了。那么怎么可能打地了胜战呢。”
我心地很是不以为然。袁震东为了自己地恩结部下。结果居然想借朝廷地粮草去给自己地部下加饷加粮。本意固然不坏。可是也实在是太没有大局关了。不知道袁震东是真地如此想。还是想借朝廷地粮草来培植自己地私人力量。英雄固不可自剪羽翼。不过袁震东这样肆无忌惮地利用朝廷地粮饷来恩结兵士。对于朝廷来说却未必是好事。一旦造成尾大不掉之势。可不是什么好玩地事情。权柄过重。朝廷终有受他挟制地一天。岂不可虑?”
心里头存着这样地想法。所以对袁震东说话地语气就越加显得亲热。
“袁将军。你为朝廷出生入死。带兵平乱这么多年。功勋素著。一直以来朝廷与你都是休戚与共。和衷共济地度过了不少地危局。袁几句
忠心哀家也是看地见地。绝对不会抹杀了袁将军这么廷出了这么多地大力。”
袁震东听的我这么说,心下大感安慰。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到:“太后娘娘圣明,臣下多年带兵在外打仗,只知道士兵是不能够缺粮少饷的。俗话说皇帝也不差饿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臣下未经奏明太后娘娘便擅自自作主张偷运粮草来边疆,确实有欠考虑。臣下甘愿自领惩罚。”
“很好,袁将军,你能如此想,哀家很高兴。眼下山西境内饿琈遍野,人竟相食。据报,倒籍于路旁的伏尸入目皆是。这几年年景不好,朝廷又叠逢大难,朝廷的国库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只能是勉力支撑。此处山西遭此大灾,朝廷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特简派大元前往山西会办赈务,让这些人代替朝廷躬历灾区,不避辛劳,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也是朝廷的雨露恩德。不过朝廷派人下去赈灾,总不能不带粮食下去,如果单单是派人下去而,空口说白话,口惠而不实至,灾民是不会见情的。到时候激起流变,灾民和前朝一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那么局势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番话说的袁震东悚然动容,他自命是儒将,对于前朝的名臣宿将他最喜欢的就是上马带兵,下马治民的范仲淹。平时经常与亲兵操练之余,也喜欢到野外寻碑问迹,斜阳影里凭吊古迹,策马高岗,揽辔便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他又有碑石鼎铭的嗜好,边疆出土的前朝古器甚多,练军之暇,摩抄碑版金石,也颇得意于他自己的那副儒将派头,因而对于我的这番话还是心有戚戚的。
瞧见袁震东的脸色的变化,我便知道这份说辞已经说动了袁震东的心。眼下比较要紧的事情是先让袁震东把这批救命的粮食运送到山西去赈灾。所以我便转口说到:
“就事情的轻重缓急看来,山西大灾是急如星火的事情,如果不火速派人送粮食去赈灾,拖延不决,以至激起民变,恐怕到时候局面便不可收拾。边疆的这些士兵们的粮草问题,是缓急可恃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就算一时间军粮有所短缺,朝廷也可以下旨变通,让这些军士暂时就食于地方。这样子也可以算是解决了兵勇们的问题。”
“太后娘娘圣明,如果臣的部属能够就食地方,臣也就不担心这个粮草问题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能如太后娘娘所说,那么我愿意把着无忧谷里头的所有粮食都运往山西赈灾。倘若如此,一切均听从太后娘娘的统筹安排,臣下绝无异议。臣奉职无状,上劳圣虑,真正无地自容。”
“你也不必过谦,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请袁大将军火速派遣你的部下护送这批粮草送往山西赈灾。事不宜迟,还请袁将军尽快安排,代为筹划。”
袁震东明白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他下令,派兵勇护送这批粮食去山西。有来之前在半道上被饥民围攻的前车之鉴,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便喝道:
“欧阳雄。”
“末将在。”欧阳熊应声出列说道。
“将军有何吩咐。”
“欧阳雄,本将军责成你三日之内,日夜兼程将这些粮食运往山西。克日起程,不得延误。”
“末将领命。”
我见欧阳熊大踏步的转身奔了出去,已然知道这个欧阳熊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太后。据袁震东所说,他读过许多兵书和名将的史传,细心考究了那些名臣宿将的带兵的手段,确信对部将士卒,唯有恩结,才能得其死力,惟有能得其死力方能无间寒暑,勤加操练,这样子才能练成能攻善守,纪律严明的一支劲旅。眼下看这些将领对袁震东惟命是听的样子,心下不免生出了警惕之心。
这样想来我便开口说道:袁将军,边疆军务谅经布置周详,方定外患,叠逢大灾,而今时事孔亟,朝中急需将军这样的老于军事的大将坐镇。此外将军手下的带兵各员中,有才略过人,堪膺艰巨,秉性忠勇,缓急足恃者,也请将军破除门户之见,举荐贤能,以供朝廷用备任使。”
袁震东诺一声到:“臣下深荷厚恩,得此厚遇,敢不从命,原为太后娘娘任意驱使,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太后娘娘如此贤明,将士自然会人人用命,个个奋勇,绝不会退缩畏。”
这番应答奏对也算是十分称旨。这种归结于颂扬圣明的话虽然未必是实情,倒也是十分动听的。
故而我微微颔首,转口提到此处山西赈灾的事情。
“你看应该派什么人去山西赈灾?”我脱口问道,“以前放出去办赈的人,经手的款子很不少,很有些中饱私囊的人混迹其间,搞得物议沸腾。”
“这个,太后圣明,用人的权柄,操之于上,这种实情不是臣下可以与闻的。夫黜之柄,操自朝廷,差委之权,归于太后娘娘,臣不敢擅便。臣惶恐,不敢有所建议。”
正文 一百九十六回:太后斗将军(中)
更新时间:2009-10-3 9:31:50 本章字数:3833
不打紧,你说说看,如果你的夹带没有保荐的人手,对赈灾的看法。可以当做是闲聊也好。”
“是。”袁震东答道。“臣素来不曾对此加以经心。惟既有见闻,不忍瞻徇缄默,恐终掣实心办事者之时,经手之人徒生肆妄之心。赈灾之事,事务烦剧,应当派遣宣力有年的大臣充任。更兼赈灾一事,千头万绪,过手的经费很多,所以赈灾的人一定要素行清慎才好。这样子的人办理赈务,一定能够这样子清廉刻苦,实心办事。一方面能够安抚灾民,让灾民洞悉朝廷的爱民之诚。方不负朝廷识拔,这才是为人臣之道。臣下心想,晋省大旱,皇太后垂念备至,在国库万分支绌之际,还将国库的粮食拿出来放赈。如果把这个差使交给了那些不能上体太后娘娘的意旨的人手中,恐怕会这些人会侵渔把持,上负圣恩。只有用人唯谨,派出得力大员,躬历灾区,不避辛劳,涓滴归公,方能解民于倒悬之厄。”
“此话大为有理。不愧是公忠体国的老成谋国之言。”
“前些年放出去办赈人也有及其方正清廉的,办事情也是极其认真,真正涓滴归公,只是经手的钱粮多了,但是难免得罪了人,造谣糟蹋,诽谤非难,也是在所不免的事情。是以有句老话说的好,清官难为。”
“唉!”我大为感慨地说道,“可见得做个清官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实心办事的人如果遭人陷害,自然心中的那股热火劲便会消退。朝廷自然想要保全清官,就怕听不见真话。如果是假话套话空话,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很好听,可是粉饰太平绝非善策。你们见到什么,听到什么,总要本着良心老实说才好。时局危急,只有上下一心,和衷共济,才能撑得过去。听山西的官员说,河南这几年大旱,饥寒起盗心,不相识人相约打劫的案子,在衙门里头都堆的老高的了。”
“太后娘娘明见万里,圣明无比。每逢灾年,这种事情就很多,年景不好,在加上流民四起,粮食匮乏,俗语说的‘见财起意’,就是这个样子。”
“唉!流年不利,时局不稳,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唯今天之际只有先行顾着山西的大灾,派人出去办理赈务,其他的事情暂时就遇到一件再处理一件好了。”
“是,唯今之机也只好如此了。”
“眼下国事如此,可是在京的那些大员却还一味只知道畏难巧卸、瞻徇情面,不堪足用。袁将军你就不同了,勇于任事,不过偶尔有时也太过自作主张了,最近言路上对你有所批评。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很能恪尽职守的,不过既然有人这么说,想来袁将军还是有些不能跟人和衷共济的地方,才惹起一些人的闲言闲语。今后,袁将军还是要总要格外尽心才是,一定要恪矢公忠,和衷共济”
我故意顿了顿,看了看袁震东的神色,又接着说道,“袁大将军还很可以好好当几年差,言路上的事情我替你挡住,你只要稍稍留意一些便是了。”
“是!”袁震东这一声答应得很响亮。显得中气十足。袁震东知道自己地性格原本就是如此。要自己屈己从人地来和别人酬。倒不如杀了他来地干脆。所以对于言路上对于他地攻击虽然处之泰然。可是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地事情。原本袁震东以为自己帘眷已衰。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眼下这番对他地温言慰问在他来说。确有出乎意外之喜。足见帘眷未衰。
“震东许国以驰驱。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袁震东常常以诸葛武侯自命。所以自然而然地引用了《出师表》地话。“不过。壮年戎马。衰病侵寻。有增无减。多承太后娘娘垂爱。自知万死难报圣上地恩德于万一。赤胆忠心。昭之日月。惟天可表。”说完袁震东又在地上磕起头来了。
“这些我都知道。你起来吧。不必拘礼。朝廷里头眼下事务繁艰。少不得袁大将军这样地重臣主持大局。朝廷优礼勋臣。庙堂筹划。倚重老成。袁大将军是朝廷地一大柱石。只怕眼下还不能放你回去清闲。想来将军不会怪我苛刻吧。”
袁震东叩头之后站起
身说道:“臣怎么敢怪太后娘娘呢。臣不过略未知兵\恩。敢不效力。”
“既然如此。此次前往山西赈灾。就让你去如何。朝廷任命你为全权钦差大臣。主持会办赈灾地一应事务如何。”
一听这话,在袁震东听来,这是意外之喜,顿时精神一振。他喜欢揽权,更喜欢独断独行。少年时言志,不望拜相入阁,只愿出镇方面,不得已而求其次,宁愿做个七品县官,亦可以一抒抱负。只是阴差阳错的,一直以来朝廷借重都是他带兵打仗方面的能力和劳绩,对于他下马牧民这方面的能力视而不见。不过让他放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军队去赈灾,他倒是有些犹豫。
“赈灾不过三五月的事情,将军宣力有年,自是能够胜任赈灾的烦剧事务。朝廷也会简派得力要员襄助将军会办赈务。只要赈灾告一段落,自然可以将将军派回原来的差使。”
不过赈灾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想来赈灾之后,依然还会派给他原来的差使。这么转念想来,袁震东觉得事情倒是大有可为的了,原本抵触的心也有些活动起来。的事情上一展拳脚,博取一个好名声,总比在军功上得来的威名来的更为得意。不过袁震东觉得太后提出这个建议的背后似乎另有深意,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到底上面地方不对劲,所以袁震东也不敢贸贸然的就开口应承下来。只好说道:
“太后娘娘,臣下虽然有会办赈灾要务的能力,可是臣兼的差使实在是太多了,恐怕力有未逮。而且边疆军务繁冗,如果臣一日不在,恐怕不太相宜。如果兼顾不过来,办理山西的灾情不利,激成民变,那就愧对天恩了。”
听袁震东的话头,我在心里头暗自冷笑,我知道他对这个差事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不过又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兵权,所以一致于此。
突然转念一想,心中有了计较。便想袁震东询问道:
“这个也不难办,想来袁大将军手下有的是独挡一面的将领,不如挑选一位暂时替袁大将军节制部曲。袁大将军便可脱身出来,奔赴山西,以全权钦差大臣的身份,主持此次的赈灾大事。听说陕西及接壤的几个省份近日也有灾情上报,袁将军可以一并办理周边数省,数省上下大小官员一并归袁大将军节制。生杀予夺,朝廷不加干涉。”
这个条件显然很是得袁震东的心意,他原本此去山西赈灾,朝廷限于体制,对他会有所掣肘。眼下听得我允诺了这么个条件,知道自己如果答应这件事情的话,除却山西一省之外,还可以悉数节制周边数省的大小官员。威风八面那是没得说的。所以听的我这么说以后,心下的心思越加活动了。这可是一件美差呀,原本担心自己如果离开军队,军队的指挥权便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他虽然有时候脑子不是能精明,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和部队的关系就像鱼儿和水一样,如果自己一旦失去了兵权,可能就立刻会惹来杀身之祸。自己平日里头行事肆无忌惮,根本不要任何亲贵大臣放在眼里,所以一直很遭人嫉恨。不过那些嫉恨自己的人都畏于自己手握重兵,不敢当面给自己什么难堪。不过暗地里头联合起来排挤和打击自己的事情也不少见,好多京师的大佬就被人从高位给攻击了下来。自己虽然也在朝中建立了自己的一些势力。不过反对自己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如果自己一旦大权旁落,估计很快就会让人家攻下来。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自己惟一担心的还是军队能不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其他的事情虽然也很想去做,可是一定要在军权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能去做。上头的这个建议倒是不坏,如果真能这样子的话,自己就算在山西呆上个半载的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军队掌握在自己信任的部曲手中,自己就算是在山西也可以遥遥的加以控制,那么就不怕其他的人利用这个机会对自己进行打击和报复,决对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差池。
正文 一百九十七回:太后斗将军(下)
更新时间:2009-10-3 21:10:26 本章字数:4759
这么想来,虽然心里头那股觉得有些地方有点不对劲的T|但是却也被兴奋感冲淡了很多。如果真的能够下马牧民的话,也不枉费自己年少的时候的那一腔热血和抱负了。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愈发觉得事有可为了。时局如此自然大可以好好有一番作为,也不辜负堂堂男儿的七尺身躯。
那么对于外界来说,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比其赈灾更得人心呢。虽然说赈灾是件很耗费力气的事情,可是对于袁震东勇于任事的脾性来说,这样的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赈灾哪里比得上筚路蓝缕,平定边疆的战乱来的困难。当然,困难也不是没有,当时袁震东觉得凭借自己的威望和才能可以很自如的把赈灾这样的事情给办好。何况上头对赈灾这件事情如此热心,哪有不支持的道理。现在自己手中要钱有钱,要粮有粮,灾民日夜盼望着的不都是这些么。何况自己可以带一只队伍去山西维持秩序,这样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就算山西某个地方的流民哗变,自己也是想剿除就剿除,想要降服就降服的。大丈夫立身处世,叱咤风云,自当如斯。
心里起了这个念头,袁震东就越发想要把这个赈灾的差使揽到手里头了。不过他使用了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他仰脸说道:
“本将军部下大多是能征善战的沙场宿将。有些部曲尤称精练,材武之彦,多出其中,宿将名臣,指不胜屈,但承平日久,习成骄逸,因此即便是才堪大用之辈也要时加淬厉,方能供国家驱驰。不过上禀皇太后,此辈中人大多桀骜不驯,不服他人节制。唯有臣下方能震慑一二,如臣下离职,恐怕彼等会不安于位,时值国家多事之秋,恐有妨碍。”
这话里头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袁震东根本不想放开手中现有的职权,听他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要在不开除他的其他职位和要缺的基础上,再另外给他加封赈灾全权钦差大臣的名号。这个算盘打得也未免太精了一点,我在心里不住的冷笑。
“那么,依你的看法,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呢。”不理这个茬,依旧把难题推给袁震东。
“这个,依照臣的意思,可以派遣得力的大臣会同臣一起办理山西的赈灾要务。至于边庭的军务筹划等,臣以为一动不如一静,这样子最是妥当不过了。”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虽然我心里明白袁震东这句话里头的皮里阳秋,可是面子上还是要假装敷衍几句。
“皇太后圣明。”
“那么,边关的安排还是照你的意思,一动不如一静。袁将军,你还是领着你的旧职,至于军中的事务请坐预先的部署。”
袁震东不缓不急的答道。“是,臣领旨。”
“赈灾之事。急如星火。朝廷预备先行派人躬历灾区。加以赈抚。”
袁震东叩头道:“赈灾之事。兹事体大。臣下深受皇恩。早年戎马。尤觉无法报效朝廷之厚恩于万一。如皇太后不弃。臣下自愿请缨。亲赴山西。力行赈灾。以报太后天大之恩。”
“朝廷优礼勋臣。袁将军于朝廷大有功绩。朝廷何能忍心让将军才离苦寒之地。又兼繁剧之差。何况此事于礼不合。”
深知袁震东愿意赴晋省做全权钦差大臣。故作婉拒之辞以挑之。
袁震东果然上当了。
“皇太后。臣深蒙皇恩。无以为报。敬天法祖。固然是为人臣子者礼所应为之事。然眼下时局不靖。流言四起。朝廷应便宜行事。再者。用人权柄。大臣进退。均操之于太后。为人臣者无不听命。怠无疑意。”
“好,正言论,但愿你继武前贤。”
“是,臣自当实心办事,太后垂念备至,在国库万分支绌之际,体念晋省灾民民生惟艰,我等如不尽心赈灾,试问如何上答皇太后天高地厚之恩。”
“如今局势如此糟糕,晋陕又遇到大灾,你是朝廷的柱石,总要格外尽心才是。”
“臣累受国恩,不敢不尽心上答天恩。”袁震东一板一眼的答道:“臣下禀性爽直,阅历未深,见事不周,报答朝廷,唯有一片血诚。”
“袁将军何出此言,对于袁将军的功绩,朝廷一向自有公论。何况一直以来我对袁将军也是青眼有加极其看重。”
袁震东觉得这几半个月以来,为了军粮之事屡次激怒了皇太后,觉得有些抱愧在心,故而只是只顾磕头而不敢说话。
“赈灾的事情兹事体大,烦剧更兼有之,朝廷优礼勋臣,岂能劳动袁将军前去,何况一旦边疆不稳,没有袁将军坐镇,也非善策。所以还需要从长计议,你只要好好当差就好了。今个而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你就跪安吧。
”
“臣遵旨。皇太后圣躬未豫,不宜视事过久,原不应该如此操劳。臣等有愧,
职无状,上劳圣虑,未能为太后分担辛劳之一二,真T容。”
“只要袁将军有这份心就够了,和衷共济,把局面给撑持下来就好了。”
“臣一定谨尊圣谕。臣先告退。”袁震东撩起衣服的下摆,站了起来,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时候已经不早了。我细细的想了想今天袁震东的召对,越想越觉得这个人的可怖,这个人居然丝毫不放松兵权,可见其志不小,眼下已成尾大不掉的局面,朝廷也动他不得。真要好好的想个法子加以裁抑,否则就算袁震东没有想登位的意思,再他底下的那些个亲近臣属蹿掇之下难免生出异心。宋太祖赵匡胤本无心于权柄大位,后来在部曲的怂恿之下没有办法最后不也“黄袍加身”了么,殷鉴不远,此事要预先加以谋划,避免这等事体重演。又想到袁震东部下的态度,根本就是眼中只有袁震东而无朝廷,心下不觉暗生警惕之心。必须铲除袁震东,我心里头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来,屋宇宏大,愈觉清冷。转念宫闺深远,当年落难宫中之时,若非袁震东在匡扶政局的时候为我出过的大力,我才能徐图振举,最后在他的一力匡助之下方能登上如此的高位。袁震东于我的深恩厚德自不可说,我更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有些对不住袁震东。更忆起来小时候青梅竹马的情形,愈加觉得不忍。再一想眼下身出危地,不能有所主张。决定先将这件事情抛到一边,等回京之后再做处置。
放下了袁震东这边的事情,眼下更为急迫的是晋陕两省的赈灾之事情。此事绝对不可拖延,如果朝廷拖延不办,以至于激起民变,流民四起,恐怕于时局更为不利。一定要派出得力的人员前去会同地方官员办理赈务,以彰朝廷体恤民情的恩德。
到底应该派谁去呢,崔文杰才智出众,是宰辅之才,朝廷一日也少不了他。
其他人呢,想来想去还是不得要领。
虽然袁震东话语之间有想要去那边赈灾的意思,可是难保不是袁震东的投石问路之策,袁震东想知道朝廷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如今边疆的大战已经打完了,按理说国家应该裁撤掉一部分的兵勇。可是袁震东却拥兵自重,不肯裁撤任何的兵勇。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袁震东的居心何在,袁震东借口边陲防务至重,不肯轻易的裁撤兵勇。自然是想凭借自己手中掌握的武力,让朝廷对他有所忌惮。外放的督抚权重,都在封疆的任上。到了朝廷里头,那就不值钱了。这个道理,袁震东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透。刚才的召对之中,袁震东似乎对于去晋陕平乱很是热心,可以视作是对朝廷的一种试探。用意之深之隐,不可为外人道也。不过我也能洞察一二,袁震东这样做的道理无非是看看朝廷对他到底抱着什么态度。如果朝廷答应他,让他卸去兵权,出任赈灾的钦差的话。如果真的这样处理的话,可能无忧谷就是自己的埋身之所。如果刚才召对的时候,自己答应了袁震东的意见让他出任赈灾的钦差的话,难保袁震东不会悍然发动兵变,将自己和跟随自己过来的这些人一并拿下,然后举起反帜反攻朝廷,那么局面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想到此处,我的背心都渗出冷汗来,袁震东果然是个不得了的人物,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试探我对他的态度。幸而识破了他的这份做作,深知此时此地还不能让他产生丝毫的疑虑之心。所以对他的此番相试,根本就无所表示,让袁震东捉摸不透我的意思,让他无功而返。
不过这件事情也提醒了我,袁震东既然可以这样子试探朝廷对他的态度。那么朝廷何曾不能试试他对朝廷的忠心呢。我思虑了一会,突然想到袁震东如今已经封爵封候,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再进一步的话,再进一步的话只有依照先朝的规例,封他为一字并肩王之类的异姓王了。这个可不是轻易可以决定的事情,还必须好好的思量思量,名位是国家的公器,不可轻忽,更何况是封王这样的大事情呢,怎么可以不慎重。
我也知道对于袁震东来说,最为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害怕自己功高震主,朝廷会像收拾明日鹤一样的收拾他,故而对于这样的事情极其的重视。如果封他一个王的话,最起码可以好好安抚他的心。
袁震东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做大了,朝廷就想要动袁震东,现在也不是时候。还需要好好的寻找机会。
可是现在对于袁震东到底该如何处置方是妥当的办法,方法不当则进退失据,袁震东这么胸有城府的人一定会看穿的。
思前想后,为今之计只有安抚为先。
正文 一百九十八回:欲谋长以远(上)
更新时间:2009-10-4 9:13:31 本章字数:6212
震东以专擅威福,挟持人主,天下为之侧目,当然是#7然眼下还没有危及江山社稷的举动,历朝历代功高震主者往往为雄主所猜忌。零点看书自古权臣所图愈大,则生觊大权之心,此辈中人,功定天下之半,声驰四海之表,俯仰顾盼,则天命可移,为祸之烈,无有过之。
我心里头暗自垂念此事,历代兴亡之由,补救之术,一时都上心头,心绪无定,总觉袁震东此人如若不除,日后渐成尾大不掉之势力,恐怖有不测之祸。袁震东不知道对朝廷有什么企图,以眼下的形式看来这个袁震东似乎对朝廷已经有所不满了,表面上看起来是袁震东学白起将军一样,极为爱护他的部曲。可是袁震东居然偷运国库的粮草出去供应他的士兵,这种市恩于兵丁的做法有很多很不寻常的含义。其一就是这个袁震东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试探朝廷对他的态度,其二么是想培养他的私军,利用朝廷和部队之间的嫌隙,建立只听命于自己的武力,朝廷如果把这部分已经运到边疆的粮食再运出去,自然会给兵勇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觉得朝廷这么做是不把兵勇的粮饷放在心上,一旦兵勇心怀怨恨,自然会和朝廷离心离德,不肯为朝廷出死力拼命了。这样子袁震东自然就可以把部队的人心收拢到自己的手中,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么只要袁震东一声令下,可能这些替朝廷守护边陲的兵勇会直取中都,到时候兵临城下,恐怕朝廷手中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保全。其他的先不说,一旦真的开战,朝廷的颜面自然是保不住了,兵连祸结,恐怕到时候全天下的老百姓都会跟着受苦。前景如此堪忧,我怎么忍心会让这样的祸事发生呢,可是袁震东如果悍然挥戈,直取京师的话,那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必须预先布置部队,拱卫京师。如果让袁震东破了京师的防线,那么朝廷易主,天命遂移,这自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事情。
一念及此处,我便觉得要赶快回到京师,好好的筹划这件事情。
如今的袁震东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袁震东了。世事如棋,变换莫测。
没有我和这个原本一直鼓励和支持我的男人走到了这样分道扬鏣的地步。很多年以前,有人跟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我还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当时的我太少不更事了。如今我为了江山一统不得不对以前那个对我颇为倾心,时时刻刻帮助我的袁震东也不能手软。若想一统寰宇,江山永固,必须一扫宇内分裂衰蔽之氛。而今袁震东远镇边关,朝廷无法节制。虎踞龙蟠,名虽臣服,实则称王,割据一方,不可一世,如今看来羽翼已丰,势力日渐雄厚。如先发制人,恐日后必遭反噬。若异日袁震东陈兵京师之外,无人可挡。到时候裂土罢兵、划江而治,亡国有日。
这种情形虽还未见于征兆,可是就是在心里头想想也是极其骇人的事情。
我正垂头想着此事,突然有人走到了眼前。
“太后,你要不要传膳,时候也不早了,我好让人预备膳食。”
一个贴上的宫女对我盈盈下拜,一边请示我说。
“如今我们不在禁宫之中不宜铺张,这里不比宫中,万事还是以简省为宜。晚膳就不必了,只要弄一些清淡的消食就好了。”
“是,太后谕令,晚膳不宜铺张,只要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我点头赞许道。
宫女道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很快地。这个宫女又走了进来。指挥着几个太监把几个食盒给捧了进来。我揭开这些红色地漆盒一看。是一些清淡素雅地粥和一些时令地小菜。这些时令或者色泽清丽。或者色泽鲜嫩。看起来倒是很开胃地样子。一个太监从一个提篮中取出一副精致地碗筷。另外地两个太监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一个太监立刻就在上面铺上桌单。手捧红色漆盒地太监将饭肴、汤羹等摆上饭桌。我在一个太监给端过来地椅子上坐定之后。宫女便吩咐一个传膳太监一声说开始吧。
那个太监应了一声喳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来。这个物件便是长三寸。宽约五分地试毒牌。这个太监轮番地试了试各式地菜肴。然后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
“伺候皇太后娘娘进膳。”
宫女便向那个伺立一旁地那个拿着碗筷地太监使个眼色。那个太监便乖觉地把一双金银三镶象牙筷子和一个墨彩花卉碗递到了宫女手中。宫女便用叨了半碗地米稀饭递到我地眼前地桌上。然后把那双筷子递到我地手中。对着我说道:“太后。这个地方比较简陋。所以有些宫里头地东西一时之间弄不完备。希望太后不要见责于奴婢等人。”
我笑了笑,说道:“这算什么,以前比这更困难的日子,太后我也是过过的。人么,只要袋里头有米,灶边有柴便可以了,这个地方是边疆苦寒之地,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能准备这么丰富的膳食,真是难为你们了。我夸奖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你么呢。何况眼前这么多的精致的菜肴,看起来比在宫中时候弄得还要齐整一些,可见你们用心之深。”
“太后谬奖了,奴才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弄到这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袁震东将军吩咐他的部下给我们弄到的。太后你还是先请用膳吧。奴婢在一旁伺候着,有什么不合意的菜品吩咐尽管跟奴婢说,奴婢让人把它换下去。”
“原来是袁震东让人给弄过来的,看来袁震东对于我的饮食起居都注意到了,心里头对我还是很关切的。”我在心里头暗暗自道的说,一时间竟
了吃饭。
“奴婢伏请太后娘娘用膳。”宫女见状,乖巧的提醒了我一句说道。
我回过神来,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头慢慢咀嚼着。
入口清香,滑嫩爽口。我觉得味道真的很不错。
“很好,这个时令小菜倒是很开胃。”
“主子觉得不错么,最先的时候奴婢在厨房里头也尝了尝,觉得应该是很合主子的意思的。才让人给主子呈上来了。主子你再试试这个米粥,这个地方没寻见紫米,幸好弄到了一些米,主子可以尝一尝。”
贴身宫女很是高兴的附和道。
“是么,我倒是要尝尝。京师里头多的是进贡的紫米,香米,老米之类的。这个米倒是吃的少,难得在这个穷山僻谷里头还能尝到这样的清样小粥,也是难为你们了。回宫之后你看有什么喜欢的物件,看的上的,就跟太后我说上一声,就赏赐给你好了。”
“太后娘娘别这样说,做这些事情都是奴婢们的本分,奴婢们准备的食物不够完备,往常在宫里头常备的禽八珍海八珍都没能准备好,太后娘娘不责怪罪奴婢们已经天恩浩荡了,怎么敢蒙太后的赏赐呢。”
贴身宫女说着话便跪下了向我行礼。
“不妨事,只要你尽心办事,太后我都会看在眼里的。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所以这里头的人都听着,只要你们做事情小心谨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考虑一下我这个太后,自然就不会错了。“
围在旁边的那些伺候着我用膳的太监们都赶忙跪了下来,口里纷纷说道:“慈圣宅心仁厚,圣明无比。奴才们一定尽心办事,不敢稍有疏忽。”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抿了一口粥后,我说了一声:“都起来吧,这里头不比京师,我们也就因陋就简,你们也不必如此拘束。”
贴身宫女道声是之后,又继续说道:“礼不可废,眼下虽然不再宫中,奴婢们也不敢在太后面前过于放肆。太后娘娘有恩令,奴婢们才敢起来。”
跪了一地的太监们都异口同声的附和着说道:“是,太后娘娘有恩令,奴才们才敢起来。”
“都起来吧,地上怪凉的,跪久了不好。”
“是,”贴身宫女应了一声然后盈盈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子来对着跪在后面的那些太监说道:“太后有令,命你们都起来吧。”
“谨尊圣谕。”太监们纷纷也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旁,继续伺候我用膳。我很是满意,只要宫廷中的这些内侍们能够如此尽心,我就有足够的精力来处理朝廷中的其他事物。宫女一面继续让太监们继续上菜,一面对着我说道:“慈圣大人在上,奴婢叩问凤辇行止,奴婢和手下也好做安排。”
我还没回答,屋外传来一声娇嗔的说话声。
“这里好热闹呀,我要好好的来玩玩。”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明月欣儿的声音。
“哎,这个明月欣儿又来了。”我心里暗叹道。
果不其然,帘子一被掀开之后,这里头的那些
明月欣儿风风火火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陪着小心的萧笑,最后面是施施然的冰凝。
看着明月欣儿一脸得意的样子,在看看萧笑那种陪着小心,如履薄冰的样子,我知道那个萧笑一定被明月欣儿欺负的很惨。
“臣萧笑见过太后。”
“冰凝见过姐姐。”
明月欣儿却大大咧咧的跑到餐桌旁边,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歪着头看着我大叫起来道。
“太后,这里头有几样菜看起来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也很好吃呢。”
我看着明月欣儿的那股调皮劲,知道这个臭丫头是见到了好吃的菜嘴馋了。便拉过她的手,把明月欣儿拉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
“既然你喜欢,那就和哀家一起来吃吧。”
我让明月欣儿坐下来后,然后又转过头去招呼冰凝和萧笑一起坐下来用膳。
明月欣儿等到伺立一旁的太监拿来碗筷之后,便很高兴的把夹了几个菜放到碗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明月欣儿一边吃,一边连声说好吃好吃。
萧笑的吃相也好不了哪里去,只有冰凝慢条斯理的动了动几筷子,她的食量本来就不到。所以吃的少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明月欣儿和萧笑两个人风卷残云般的把大半个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个精光,明月欣儿摸了摸吃的发鼓的小腹对我说道:
“太后,这个无忧谷穷山恶水的,有没有什么风景好看,我都呆腻了,今天幸好还有这些好吃的东西。太后,我们究竟还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过久呀。
”
我笑吟吟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马上就能够会京师去了。”
明月欣儿高兴的大叫道:“还是京师繁华,边疆这个苦寒之地,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哦,京师里头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明月欣儿想了想说道,“好玩的地方多了,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里。京师具体什么地方好玩,我不知道,萧笑你听说京师最好玩的地方是哪里。”
萧笑正努力把一大碗稀饭喝完,听到明月欣儿这样问。连忙鼓着肚子一口气把稀饭都喝了进去,差点给撑到了。
萧笑抹了抹嘴巴说道:
“我在外边的时候时常听人说京师有个甘陕胡同,是个不错的去处。另外还听说正阳门外有座昭阳楼,里面时常有些清吟小班在哪里献艺。敢情是个不错的听戏的地方。”
正文 一百九十九回:欲谋长以远(中)
更新时间:2009-10-4 22:08:05 本章字数:5585
月欣儿犹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叫做昭阳楼的地方估T院,人多热闹,说是好玩的地方还说的过去。那个什么甘陕胡同不过是个胡同,京师里头满大街都是胡同,哪有什么好玩的。萧笑,你是不是骗我的。“
萧笑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急了,千不该万不该把甘陕胡同这种专门供男人取乐的地方给说出来。而且也不好在明月欣儿面前解释的太清楚,所以就一时之间也有些窘迫。
“萧笑,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下子就哑巴了。快给我解释一下甘陕胡同有什么好玩的。”
“这。。。胡同估计是条庙会街,庙会你知道吧。就是那种逢年过节来大家聚到一块热闹的集会,一般有什么社火之类的好玩的节目。”
萧笑急中生智的胡诌了几句。
明月欣儿却信以为真。
“哦,原来如此呀,怪不得是个好玩的地方呢。赶集本来就是很好玩的事情。这我倒是知道的。”
萧笑不敢搭腔,因为萧笑害怕明月欣儿追问下去,如果搪塞不过去,那就不好了,所以萧笑就笑了笑。
“既然甘陕胡同这么好玩,那我们一回京师,萧笑你就和我一起去甘陕胡同去逛逛,你说好不好。”
萧笑连忙打岔说道:“一回京师就去,时间上太早了,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估计那个地方眼下还没那么好玩。要不我先带你去昭阳楼玩玩吧。”
“这也好,反正你发现哪里哟好玩的地方就要告诉我。”
明月欣儿要求到。
“那是自然地。发现好玩地地方我怎么敢不告诉你呢。”
我知道萧笑说地那个甘陕胡同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销金窟。曾经有御史上折子说要整顿京师地风纪。要关闭甘陕胡同里头地那些窑子。可是九门提督和负责京师市面地大臣却不同意。他们说这个地方由来已久。如果禁止了这个地方。京师里头照样会出现其他类似地地方。所以最好地方法莫过于任其自然。否则真地把这个地方都给禁止了。那些公子哥们和地痞流氓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到处闲晃。滋生事端。这样反而不美。
当时我觉地这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这些地方都是不能都禁绝了。而且我也深知道这些地方是禁绝不掉地。就和青草一样。铲尽还生。断不了根地。这些勾栏画院。夜夜笙歌。里头地达官贵人好不快活。莫说这些挂牌地地方。就是一些安静肃穆地尼姑庵。也有些凡心思动地妙年尼姑。高张艳帜。把一个佛门清净之所弄得是不下于勾栏画院。热闹淫邪。犹有过之。不过来京地风流士子和京师里头地那些自命风流倜傥地贵介公子们。对于这样地地方可是趋之若骛。一些持身严正地士林们却对此嗤之以鼻。
京师地风尚向来崇奉骄奢淫逸。混迹于京师中地那些地痞无赖也是对有这么个可以寻芳做乐地店儿很是推崇。每每有人赌输了钱便去这些地方在姑娘们身上发泄一把地。更有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地三两此辈中人相约来甘陕胡同打围子或者吃花酒。甘陕胡同最为热闹地事情莫过于每年一度地花国状元地评选了。也不知道是出于谁地提议。每年甘陕胡同地那些人都要把在京师做皮肉生意地那些姑娘们依据古代月旦人物地规矩。好好请一些风流名士考评一番。按照世俗地国家选拔人才地考证制度。选出姿色才情都是上佳地一批姑娘。最为出众地三位姑娘。依照三鼎甲地规制。躬陪末座地第三名也称为探花。以上是第二名榜眼。而力挫群芳。色艺无双地魁首则是花国地状元。传为花国盛事。所以每逢这个时节。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以争相一睹姑娘们地芳容引为平生一大幸事。如能与其中地一个姑娘有过绸缪。或者竟能一亲花国榜单里头地某个姑娘芳泽。那便是无上地乐事乐。
臣下递上来地折子上也说过这样地情形。所以我也明白萧笑不和明月欣儿说实话地苦衷。相反地对于这个颇有急智地萧笑倒是很有一番好感。这个萧笑聪明机智。颇有急才。倒是好好地派他一个差使。磨砺一番之后便可以成大器了。而且朝廷中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我是尊奉有加。可是那是对于我地身份地敬畏。能够实心实意地为我办事地人却没有几个。对也这种情形我也是没有什么太好地办法。历来官场地习气便是如此:报喜不报忧。说好不说坏!欺上瞒下。能瞒则瞒。不能瞒了也是避重就轻。专以推卸责任为能事。所以很多朝中大员都是这个样子。做事就只讲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恪守老祖宗传下来地中庸之道。是正这些尸位素餐地朝廷里衮衮诸公。整日里头为了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只知道你争我夺。结党营私。所以朝廷日渐昏聩。庙堂尚且如此。如此上行下效。所以底下地各种州府县地情形就更加不堪了。各种权柄被一些风尘俗吏纷纷侵渔把持。这些人罔顾民谟。不顾惜民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我虽有心于力图整顿。可是在朝堂上环顾四围。诸公衮衮。衣冠。而竟然无几个可用之人。如果我想要力图振作。重整朝纲地话。势必要借助一些人手。如此向来萧笑倒是一个很好地人选。可以替我出面处理一些我不到好出面处理地事情。我地心里头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让萧笑来帮我完成这些事情。虽然萧笑有时好发大言。不过品行上倒是很可靠。有这么忠心耿耿地一个下手居间调度。相信事情可以顺手很多。
“萧笑,你对做官有兴趣么。”
我转过头去问了萧
话。
萧笑一听我这么问,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跪倒在旁边的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启禀太后,萧笑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怎么敢觊觎朝廷上的名位呢。那个所谓的侍郎,都是说着玩的,我可没当真。”
我笑着说道:“不要紧,其实做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了萧笑,如果哀家在京师封你个官做,你会怎么做呢。”
萧笑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转运了,居然可以到做一个京官。萧笑想了想自己家里人都在逃荒的路上因为饥渴交加倒毙在路上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然一身,今日不知明日如何。又想起逃荒出来时候在路途上看到饥民悲惨的情形,不觉流下了两行清泪。
萧笑又磕了一个头,抬起脸说道:“多谢太后的垂爱,萧笑自知绝无安邦定国的才能,不敢欺君罔上沗列于朝堂之上。不过微臣此次从山西逃难出来,一路上饥民倒藉,天上兀鹰盘旋,凄惨的景象实在是触目惊心。微臣斗胆,感请慈圣赏赐微臣一个赈灾的差使,就算是在粥厂布施的差使也也就于愿足矣了。这样就能够让微臣能够为桑梓好好的尽一份心力。”
“你这么说倒是很有几分道理,不过哀家原本就知道你本来对于科举一途很是倾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做入士林做翰林,好好的为国家效力。不如哀家赏给你一个清贵的差使,在翰林院里当差这样岂不是也了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对萧笑这般劝导到。
“太后说的是,原本微臣确实对于翰林很是仰慕,可是经过这一两年的境遇变换,突然觉得习成文武艺,或与帝王家此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微臣时乖命,此生是无望通过科举一朝登第了。更何况这几年的阅历下来,觉得风尘俗吏于今逢到大好机会,时下又正当国家多事,圣主求治之际,风尘俗吏的作为,其实颇可有所展布之处,亦未见得会比金马白玉堂的学士来的逊色!”
“哦,你有这样的见地,可见确实比以前长进多了。国事多艰,确实不是坐而论道的时候,大家应该好好的沉下心来是实心办事。大家把这个局面共同给撑持下去。不过,唉。。。
“太后,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宣示么。”
“哀家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宣示的,只是觉得满朝文武,肯是信办事的却没有几个。让人想起来就觉得伤心,所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肯出力的人,可能是有些人拦着不让人出力罢了。”明月欣儿在一旁Сhā了一句嘴说道。
“小丫头,口没遮拦的,这种事情不要乱Сhā嘴。”
我呵斥了明月欣儿一句。
“太后,我可不是随口乱说的。我是有证据的,那个。。。”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欣儿,住嘴。”
明月欣儿给我抢白了一句,倒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闭口不说了,拿着眼睛盯着萧笑,两个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也不知道到底打着是什么主意。”
我也不知道这个明月欣儿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看她的狡黠的样子,就知道她打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主意。
“太后,微臣虽然身不在朝廷,不过对于朝廷的事情还是有些风闻的。据说朝廷里头的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还是很能干的,颇有政声。”
萧笑看我好像对明月欣儿有些生气了,连忙开口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是呀,满朝文武之中,也就是他们两能够公忠体国,实心为我办事。算是我离不开的左膀右臂了。朝廷之中也亏得有他们两个人维持,所以还像个样子,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很能够知道看出到底谁是真的想要朝廷好的,其他的一些大臣要么按部就班,墨守成规,要么迂腐固执,过于反正,或者更有下等之人,就知道贪墨渎职,更有甚者,朋比为奸,监守自盗。你对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治一下。”
“微臣惶恐,这等大事,微臣怎么敢胡乱开口,如果微臣随口乱说的话得罪了某些人或者惹得某些人不高兴的话,让人给微臣安上一个莠言乱政的名目,微臣何以安身。何况微臣才疏学浅,不足以当太后如此一问。”
“萧笑,你不必如此担忧,哀家让你说,你就但说无妨,哀家自然能够保全你。不会让那些人利用你说的话来攻击你的,你放心就好了。”
我笑着安慰了萧笑几句。
“既然太后金口玉言,保微臣无事,微臣就告罪了。
微臣以为当今天下,变乱四起,邻国虎视眈眈,正是用武之际。然而战乱一起,百姓流离失所,势必会造成更为混乱的局面。而朝中大臣却芶且偷安,不以民生疾苦为念,其主要原因为政的大臣怕事,但是越怕事反而越容易被人生事。如此循环,则大臣个个谨慎小心,不敢轻易有所主张,就是太后慈谕要他们力行鼎革之举,他们也是能拖则拖,能不实行就不实行,久而久之,自然就没有人记得起来了。至于朝中的那些正直的大臣们推行的政务措施,虽然可以收一时之效果,可是这种方法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往往人在政举,人去政息,不得持久,等到换一个人来主政的时候,马上就会换上另一套的政务方法。所以百姓往往无所适从,就算是好的政策,也觉得可能实行不了多久,以至朝野观望,言无定论。”
“这话倒是说道点子上了,”我打断萧笑的话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正文 二百回:欲谋长以远(下)
更新时间:2009-10-5 9:33:57 本章字数:4691
依照微臣的想法,最为妥当的办法莫过于邀民共参政T方面在下辖的治下之民之中可以安民间犹虑观望之心,另一方面在朝廷则可以兴利除弊,断绝胥员们每每借着推行律例政策的时机,利用职权,大加侵渔把持,行鱼肉百姓之实。这样子就可以革清前弊。说道这件事情,我还有句话想说个太后听,微臣以为如今为了时局的安稳和清明,应该秉持无例不可兴起的宗旨,往往一例兴起而为祸四海。如今国库入不敷出,如果不加以控制,可能亏空之事在所不免,如果再有什么滥报军饷,军费的例子。则一旦再动刀兵的时候,恐怕连给士兵的粮草都没有办法筹措够。
俗语说的好,皇帝不差饿兵,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那就是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如果有些别有居心的人再在军中加以鼓动里间,恐怕对于朝廷是相当不利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要把无例不可兴是为国库支出的最重要的一个规矩才对。这样子朝廷才能够有足够的力量统御军队,就算边疆再度告急,也可保无忧。”
这番话说道我悚然动容,我深深的点了点头赞许到:“这些话不愧是谋国之言,实在是再好没有了。不过全部依照旧的规矩,那些官员们利用职权谋取私利的事情难道就不能过问么。”
“不,微臣是说无例不可兴,不是说有弊不可除。这是两码子事情,朝廷当然要革除情弊了,弊端一除,对朝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历来除弊是很困难的事情,朝廷应该做好相应的准备才好。”
“说的是,兴利除弊原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依照哀家看来,你的办法究竟是不错的,不过国之利器,不可轻易视人。对于关系到国家经济民生的重大的决策,倘若想要求得天下一致,贸然与民一起开议,恐怕旷日持久也不会达成什么一致的看法。所以照哀家看来,萧笑这个极为不错的办法,不能一举推行于天下。只有按照一定的步骤,慢慢儿来,先挑选一两个地方先试行一二,倘若反响不错,再逐步推行。这样也好有个缓冲,如果立刻就全国推行,可能会让天下的臣民震惊之余还以为朝廷出了什么大事情呢。毕竟历朝历代以来,用人的权柄,都是操之于上的,这种做法可是谁也没有听说过得,一时之间可能谁也会对这个广布天下的激进做法有所疑虑的,更何况朝廷中还有一打班素来以孔孟门生自命,一定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这样的事情绝对会全力谏阻的,这可是一个大麻烦的事情。”
我有些忧心的说出了我的顾虑。
”太后娘娘圣纲独断,明见万里。微臣也觉得太后说道分步实行的话,阻力和困扰会来的少很多。国家有这么大的举措,一定要仔细考虑各个方面的反应,以期可以收到绝好的效果,一击便中,如果不能这样子的话,那么可能会牵引日久,搞的物议沸腾,使得我们的整个计划搁浅了也说不定。到时候的舆论压力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我还是很赞成太后娘娘的意见的。当年朱元璋逐鹿天下的时候,采用了朱升的建议,按照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策略,终于取得了天下的霸权。太后的这个决定也同样英明,我们眼下的处境,也和当年他的处境有相似的地方,太后这样子处理这个事情,微臣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对天下臣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有人说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大事,这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哀家明白,有些事情如果要做,绝对不是一蹴而就,马上就能见到成效的,朝廷里头这么多的文武大员,按说大家只要齐心合力,那么朝局也不是现在这种样子,局势也不会衰颓到如今这种地步。朝廷中的这些文物大员之中,好些都是光动口不动手的吃闲饭的,嘴上虽然说得好听,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也很顺从,可是到底是不是和我们一条心那就不知道了,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本人才知道。所以这几年下来,哀家对朝廷算是看透了,朝廷每年那么白花花的养廉银子花下去,也得不到一个好字。到头来朝廷就是想要那些尸位素餐的大员们激发天良,好好报效朝廷,这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下面的那些官员小吏了,那些人都是成了精的,一心只知道如果化公为私,根本不考虑朝廷的事体。”
“朝廷的体制攸关,相信朝廷的大员也不是不想要出力报效的,只要太后对他们好好宣慰一番,激发他们的天良,我相信就算太后想要推行什么样的新政都是没有多大关碍的。”
“接你的吉言,这个局面能够好好的维持下来,朝廷的体面也能
保全才好。”
“臣等自当奉公职守。全力报答太后和皇上地天恩。”
“萧笑。以前我说封你个侍郎。并不是开玩笑地事情。以你地才能。让你做个小小地侍郎那也是很屈才地一件事情。你想不想做个堂官呢。要不你就去吏部做个尚书可好。”
“于中堂坐定。本部司员报牍上堂。这是威风八面地事情。可是微臣恐怕以微臣地才具。难以胜任这般重任。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吧。”
萧笑跪下来。有些惶恐地回答说。
我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地萧笑。微笑地说道:
“你不必如此惶恐。原本让你做个尚书也没有什么不好地地方。你是不是怕这样一来。现任地尚书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好地看法。”
其实这一点你倒是无需担心,现任的尚书在前几个月就对我说他年纪已经年老体衰,恐怕不能视事了,想要乞骸骨回乡去养老。我当时已经温旨慰留了他一番,前些天他又上折子说这件事情。”
萧笑明白这件事情可能却又其事,可是吏部尚书这个位子多少人盯着,是个招人嫉的位子,自己还是不要这个烫手的山芋好了。
所以萧笑抬头启奏到:“太后对微臣如此厚爱,微臣纵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可是礼部尚书这个执掌国之名器的位子,微臣眼下资望不够,绝对不适合这个位子。”
我盯着萧笑看了一眼说道:“恩,你如此说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吏部尚书确实非同其他的位子,确实要找一个资历和清望都够格的人才可以。”
“太后圣明。”
萧笑抬起头来,额头上似乎都已经见汗了。可见内心的震动之大。
确实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逃出来的人呢来说,实在是一个太过于惊喜的消息。
普通人可能连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这个萧笑毕竟还是读书人,心中虽然也是极为震惊,可是还是能够很好的把自己的内心的震动给按捺了下去。
萧笑在心里头也觉得太后突然问他这么一番话,可能有太后真正的用意在里面,不过是不足以为外人到的。
吏部尚书出缺的话,这个位子到底会落到谁的手里头呢。萧笑隐隐约约知道了太后的一点用心。
古今朝中的官员大多以袁大将军的马首是瞻,只要袁震东提出一个人来,估计大伙们都会买他的帐,不会提出上面异议的。
太后今天想要提拔自己做这个吏部尚书的意思是不是想要先发制人,把这个位子拿在自己的手里头呢。
这么想来,萧笑愈发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今朝廷的局势谁都明白,催文杰和秦兰亭大人是两大立朝的巨,但是两个人都遥遥的听命于太后本人,而朝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袁大将军,国内半数的兵力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据眼下的情形看来,袁大将军似乎和太后有分庭抗礼的趋势,所以这次如果吏部尚书出缺的话,估计两边的人会争夺的很厉害。
自己如果真的做了吏部尚书这个位子的话,肯定有一方对自己是视若眼中钉的,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何必去做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经过此番的大难,萧笑觉得自己一定要留下自己的有用之身,好好的做一些报答朝廷的事情,对于争权夺利的名利之心已经很淡了。
不过事情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作为朝廷的统治者也不想他能够逍遥局外,所以太后才这样子问他,其实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有是袁将军那一边的。
更深的含义是把自己争取到朝廷这边来。
“难道太后也怀疑我可能和袁震东勾结了么,太后怎么会怀疑我呢。”
想到这一层,萧笑的心里头突然翻起波澜来,太后真的变了,原来太后一直对自己是信任有加的,可是如今太后居然开始怀疑自己了。
萧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九容,没错,还是那个人儿,只是眉眼之间增添了一些岁月和风尘的痕迹。其他的还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权利斗争真的能够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居然怀疑自己原先的一个老朋友。”萧笑在心底下哀鸣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自己如今要面对的人,这个高高在上,威严有加的太后到底在心底里面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心中存着疑虑,萧笑回答起来便没有刚才回答太后的询问时候那么侃侃而谈般的从容了。
正文 二百零一回:祸心暗包藏(上)
更新时间:2009-10-5 21:19:06 本章字数:5514
太后,微臣真的不能够做这个吏部尚书,微臣的心愿T回到山西,好好的为桑梓的乡民出一份力。 这样子,微臣纵使不能做官,也觉得心里头没有其他的遗憾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沉默了一会后,我沉声问道。
萧笑有些震迫于我的问话,呆了半响,然后回答说:“是的,微臣就是这么想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不好勉强你。不过这几天你如果改变主意的话还可以跟我这个太后说一声,吏部尚书这个位子还是你的。”
萧笑知道我的意思还是想让他做这个吏部尚书的。但是萧笑也不不想这么快就立于我和袁震东冲突的焦点上,所以萧笑选择不接受我的这个任命。
我也不好在强迫萧笑做这个吏部尚书了,只好问他到:
“你做吏部尚书的事情姑且先搁下,如果你不做这个吏部尚书,你心目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以微臣看来,如今朝中资望和才具都能想荷的只有崔文杰和秦兰亭两位大人。微臣觉得这两位大人无论是哪一位都是可以胜任这个职位的。”
萧笑知道自己拒绝了太后的这个要求,如果再推荐一个不是太后这边的人的话,那么就会在太后心中留下极坏的印象,甚至有可能太后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和袁震东是一伙的,如果让太后心中存有这样的印象的话,卷帘日衰那是肯定的,更为重要的是只怕日后还有不测之祸。所以太后一问到这个人选问题,马上就把太后这边的崔文杰和秦兰亭给说了出来,这样子自然可以消除太后对自己是不是袁震东一伙的疑虑。
果然,太后清叹了一口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崔文杰崔大人和秦兰亭秦大人都能够胜任这样的位子,不过这两位大人如今都已经身负要职,没有多余的精神再来做这个位子的事情。怎么说吏部尚书也是国家选官员的第一重要的位置,大臣的起止进退,胥员的罢黜升降,都要经过吏部这个部门,没有相应的精力,恐怕无法做好这些事情。”
“太后说的是,依微臣的浅见,不如趁着现任的吏部尚书尚未卸职,一方面让吏部尚书自己推荐人选,一方面可以趁着这个当口好好的物色一下朝中的大臣谁适合接任这个位置。”
萧笑如此建议说。
“你说地很有道理。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子吧。如今时间倒也是宽裕。这件事情倒也不用急于一时。可是等到回京之后。好好地再斟酌斟酌。”
我知道眼下这件事情也没法弄出个结果来。萧笑真地无意于这个位置。只好把这件事情暂时搁置在一边。
“回京。太后娘娘。我们何时回京。”
坐在一旁地明月欣儿把剩下地东西吃地差不多了。一听我说要回京。连忙问道。
“欣儿。你着什么急么。怎么说我们也要料理一下这边地事物。既然来到了边疆。自然也要好好地巡视一下边疆地防务。没有个三五天时间。是不够地。”
我笑吟吟的说道。
“啊,还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恶水里头呆三五天,这样的事情好残忍哟。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就不会非求这太后娘娘跟着来这边看热闹了,这个鸟地方,又没有什么好玩的,还是不是的刮着大风,风里头还带着沙子,一出来就被风沙弄得满身都是,这样还到罢了,居然还有人说不能去山上去玩,因为山上有瘴气,所以那些兵士们还禁止我们上山去玩。
说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一不小心沾染了瘴气,还会死人的。”
“哦,真的有兵士这样子对你们说的么。”
“太后,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么,对了冰凝,当时你也在朝,太后最信你说的话了,不如你跟太后解释解释吧。”
明月欣儿一看我不相信她说的话,大为不高兴,转过脸去,非得让冰凝给她做个证明。
冰凝低声笑了一下,白了一眼明月欣儿,说道:“你呀,这么性急做什么,太后又没说不相信你说的话。”
冰凝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姐姐,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我们还在袁震东将军的大营里头,明月欣儿吵着闹着要去爬山看看山上的景致,结果,我们就偷偷的溜出了帐篷,在大营里头观望了一下发现这里有些军士会是不是的上到旁边山上的一个驻防的分营去,那个营地地势很高,所以我们就偷偷跟在一对兵丁后面,希望可以跟着他们走到山上去。结果在山道上走了一刻钟的时候,走到一个转角处,却被袁将军预先设置的一个暗哨给发现了,两个兵勇跳了出来,吓了我和明月欣儿花容失色,不过可能袁将军预先做了怎么指示,所以这个兵勇对于我也明月欣儿的身份可能已
了,一个兵勇对我们说道。
“两位之中哪一位是冰凝郡主。”
明月欣儿便好奇的跟我附耳说道,姐姐你认识这个人么。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兵丁,并不认识。所以就开口说道:
“这位大哥,我们素未谋面,你怎么知道我们之中有一位时候冰凝郡主。”
“是这样的,”这个兵丁回答到。
“我们将军说这两天太后来巡边,而且身边带了一个冰凝郡主和一个姑娘叫明月欣儿的,让我们遇到的时候要千万客气一点。”
“哦,这么说来,你们袁震东将军还真是有心了,替我们谢谢他。”
冰凝说了一句,便拉着明月欣儿想要继续往山上的兵营走。
这个时候,那个兵勇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的道路。
明月欣儿见被人拦住了去路,有些不高兴的质问道:
“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为什么拦着我们的道路。”
“将军吩咐说,太后身边的女娃子哥哥都是金枝玉叶之躯,如果有谁上山有着什么闪失的话,就不好向太后交代了,所以预先安排我们在这里,以防姑娘动了游兴好劝导姑娘回去。”
“这位大哥,那些人不都是上去了么,凭什么拦着我们,就算我们受了什么伤,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的。”
冰凝指了指前面的那对兵勇说道。
“这是不一样的,他们是职责所在,我们不能放你们过去。”
后面的兵勇忍不住了,跳上前来摆出衣服恐吓的样子。
这话说的粗鲁不文,所以冰凝大怒道:“大胆,你居然敢这样子对待我们,我可是堂堂的郡主。”
前面的兵勇看情形不好,跪下来说道:“郡主,这是袁震东将军吩咐的事情,还请郡主体谅我们的难处,不要为难末将。”
冰凝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将领,看来袁震东对于这件事情是很重视的,居然派了一个将领来在半道来拦人。
看来今天是上不去了,冰凝心里知道了这已经是个奢望了,所以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既然是袁震东将军的吩咐,我们就不为难你了。
起来吧,我们这就照着原路回去。”
“多谢郡主。”听得冰凝郡主这么说,那个跪在地上的将领顿时如释重负。
冰凝和明月欣儿打量了一些山上的营寨,便转头回去了。
冰凝说完这些,我默不作声的盯着冰凝看了一会。
冰凝也能猜到我不说话的原因,很简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袁震东故意这样子的做的。袁震东特意安排手下的人在山上的拐角处哪里潜伏着,等到我带过来的这边的人想要上山的时候就跑了出了,这句是说袁震东这个朝廷的大将军根本就不希望我知道这里头的营寨布防的情况。
袁震东为什么不希望我知道他的营寨布防的情况呢,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奇怪。历来天子巡边,大都是去一些固若金汤的险要的地方。而袁震东将军却是连营寨的大体的方位和布局都不愿意让我和我手下的人看上一眼,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冰凝,你看袁震东将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是不是真的不想你们上山游玩的时候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袁震东将军真的是这样子想得么。”
我沉默了一阵,便开口问道。
冰凝欲言又止,她心中有一番话,可是似乎不好对着这么多人说出口,我一看她的神色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我对着身边立着的贴身的宫女说道:“你们把这些宴席都撤下去吧,我和冰凝郡主有几句体己的话要说。你们就不要在我的跟前伺候着了。
贴身的宫女怎么会不明白我想要说的意思,她知道冰凝郡主和我想要有一番单独的奏对,不希望任何人听见。
所以明月欣儿和萧笑便一前一后的先退了出去,而留在屋子里头的伺候我用膳的太监们也手脚麻利的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在那个我的贴身宫女的带领之下,很快的就退了出去,听着外面一重重的下了门杠的声音。冰凝站起身子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
“姐姐,冰凝有几句很重要的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连忙下来扶起冰凝说道,你我之间还要什么客气的。你有话只管说吧。”
说着我就吧冰凝拉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不是冰凝师心自用,而是冰凝觉得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似乎对朝廷真的有不忠的心思。”
“哦,我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了有人说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不忠,不过这话也印证了这几天我的想法。”
正文 二百零二回:祸心暗包藏(中)
更新时间:2009-10-6 9:12:48 本章字数:5920
很认真的盯着冰凝说道:“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是出立过大功的人。而且当年如果不是袁震东将军对我施出援手,我可能早就以前身首异处了,我能坐上今天这个位子,袁震东将军可以说是居功至伟了。你这么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姐姐,你想想明日鹤将军的作为,当年明日鹤将军也是倚仗自己对于朝廷有很大的功劳,所以行为举止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最好就落得个人死身亡的结局。现在的袁震东将军比起当年的明日鹤将军更加不受朝廷的制约,可是说他手握兵权根本就没有朝廷放在眼里,他居然命令兵丁把国库里头的粮食般运出来还不是很可怕的事情,更为可怕的事情是,这件事情居然能够瞒过这么多人的耳目,这就有一点不可思议了。按说,朝廷库的收入支出都是有据可查的,而且经手的部门可不是一个两个。如果说袁震东大将军居然能够做的如此隐秘,那么朝廷委任的这些部门的官吏中该有多少人是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听了冰凝说的这些话,由耳入心,我顿时悚然而惊,冰凝所说的没错,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不是袁震东一个人想做就能做的成的,这样子看来很多朝廷部门的官吏看他手握兵权,也有心投附于他。这种事情就极其的可怕了,如果袁震东不但手中拥有这么大的一股力量之外,还在朝中结党营私,网罗党羽的话,那么朝中的很多的大臣也已然归附于他的话,那么如果袁震东有什么谋反的意图的话,朝廷还真是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袁震东。这么想来我就觉得袁震东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么多年的疆场和官场的历练,早已经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个男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袁震东么,为什么他要谋反呢,难道以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位极人臣般的尊贵还不足以填满他对权力追逐的的深渊。
我心中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权力实在是把人改变的太多了。
冰凝看了看我沉重的脸色,再度进言道:“姐姐,这次我们为了追索袁震东搬走的那批粮草来到这里,可是袁震东居然看都不想让我们看一眼他的营寨的布局,可见他对朝廷的人怀着深深的成见,可以相见袁震东大将军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明日鹤第二,他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你快说给我听听。”我连忙追问道。
“第一,就是袁震东自己上折子申请裁撤自己麾下的兵丁,然后让皇太后择一个善地来让他养老,这样子不但能够保全袁震东将军的颜面,也算是朝廷优礼勋臣的一大恩典。”
“哼,他哪里有这个念头,这几个月他老是跟朝廷说,边疆人手兵丁不足,要求朝廷加兵加饷。哪里有什么主动要求裁撤兵勇的折子。朝廷只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我有些不满的说道。
“第二个选择,妹妹我实在不敢说。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
我心中一动,已然猜出了袁震东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不过我还是要听听冰凝到底是怎么说的。
所以我柔声对冰凝说道:“此刻只有你我二人。难道可是说说掏心窝子地话。你不必顾忌什么。就算你说错了什么话。我也不会怪罪于你地。冰凝妹妹。你只管说好了。”
冰凝犹豫了一下。敛容正色说道:“那妹妹我就先行告罪了。姐姐。袁震东大将军地第二个选择就是指挥部曲。围攻京师。仿效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地旧事。自己取而代之。然后建立新朝。”
“这。”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也猜出了冰凝想要说地话。可是一听这话还是勃然大怒。
“袁震东如果这么做。那么将置我们呣子于何地。”
冰凝连忙跪下来说道:“姐姐。你也知道袁震东将军这个人呢城府极深。而且为人智勇双全。可是这些日子他做了这么多看似很糊涂地事情。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子做地。他想看看朝廷到底能够容忍到他到什么程度。如果朝廷限于体制所关。对他进行了驳斥。他可能马上就会召集兵勇围攻京师。到时候兵临城下。京师可能很快就被袁震东给攻了下来。”
“那么照你的意思是,袁震东这段时间做的那么多的挑衅朝廷的事情都是为了试探朝廷对他的态度。”
我反问对道。
“是的,真是如此,袁震东搞出这么多看是很荒唐的事情,就是为了刺探朝廷对他的容忍的限度,更为关键的是太后你对袁震东的态度。”
我侧头想了想,觉得冰凝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情真的如同她说的一样。以袁震东的城府,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是无意为之的,我把袁震东这段日子的行为都想了一遍,愈发的觉得冰凝说的很有道理,袁震东大将军就是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试探我和朝廷对他的态度,他不想成为明日鹤第二。第二个就是想要激怒朝廷,给他一个出兵的口实,看来这个袁震东大将军这个一石二鸟之计还是极其高明的。
“那么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对付袁震东大将军,以及可能会发生的祸患呢。”
我问冰凝道。
冰凝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唯今之计,就是赶快回到京师,调集离着京师比较近的军队来京勤王,拱卫京畿。”
我点点头说道:“这不失为一个能够能守的好法子。对于袁震东呢,你觉得朝廷应该怎么对待他才好呢。”
“至于袁震东大将军,以我之见,最好的办法是给他加封人臣无上的荣宠,使得他没有埋怨朝廷的借口。可以接着给他荣华富贵以娇其心,磨耗他的斗志。”
冰凝缓缓的。
“袁震东大将军现在已经是封侯拜相了,估计一般的爵位他都已经看不上了。
莫非是给他封个王。”
我沉吟的说道。
“太后圣明,正是要个袁震东大将军封一个王。”
“异姓封王,我朝祖制,都没有这样子的先例。”
我不免皱着眉头说道,应为我知道如果真的这样做,那些言官便会抬出朝廷体制,祖宗家法之类的大帽子,上书反对此事。这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到时候如果物议沸腾,朝廷也不好收拾。
“真是没有先例,所以才显得珍贵,那么袁震东大将军既然得蒙封王,在我朝来说就算是人臣的恩宠的异数,那么袁震东大将军便会估计着这一层,不敢贸然的起来谋反了。”
“有道理,如果给他封王,那就表明朝廷绝对没有亏待过他,那么如果到时候他要谋反的话,物议肯定会指责袁震东大将军的,他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这样子的傻事。看来给他这个恩宠的异数,封他一个一字并肩王都可以。拿一个王的封爵套牢这个想要谋反的袁震东,不失是一个不陪本的好买卖。”
“太后圣明,这样子就可以把袁震东封入一个縠中,让他行事有所顾及,不敢轻易动造反的念头。”
“如此说来,朝廷舍弃一个王位的名器,可以换的数年的太平,这实在是朝廷的福气,也是百姓的福气。如果袁震东真的造反的话,兵连祸结,旷日持久,兵所过之处,十室九空,我们国家的元气就要散失七八成,那么百姓流离失所,盗寇横行,局面将一发而不可收拾,邻国本来就对我们虎视眈眈,到时候再趁着我们发生内乱的时候,趁机举兵进犯,那我们可能连抵挡的能力都没有,如此内外交困,朝廷何以自处,到时候就灭亡无日了。我们都要成为罪人。”
说道这里头,我自己都觉得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我这个太后真的是难辞其咎。
“如此说来,一个王位的封爵,能够换来朝廷和百姓的安宁,还真是一件不得了的功德,我又何必太过于看中这个封爵呢。”
我不禁喃喃自语道。
“太后英明,正是如此,舍弃一个王位的封爵,所得甚大。如果不舍弃这个封爵,那么祸患就不可避免。两害相权取其轻者,是以这个名器非舍不可。于国于名,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恭请太后圣裁。”
“封王爵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着手的,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呢。”
我向冰凝询问道。
“给袁震东大将军封王爵一事,诚如太后所言,兹事体大,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做成的。所以照属下的看法,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太后应该保重你的万重之躯,先行返回京师,然后召集亲贵大臣,商议如何拱卫京畿这件事情。如果京畿有所保护,那么就算事出突然,袁震东仓促起事,我们应该也可以应付一番,这是完全之策。”
我沉吟了半响,点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个完全之策,不过袁震东这里我该如何区处呢。”
“太后圣明,自有定见。如今我们还在袁震东将军的营寨之中,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故而。。”
冰凝说出了这么一句俗语,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营寨之中,可以说还是身处险境,万万不可大意。如果袁震东真的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这班人可能就不容易轻易回去了。
所以我就说道:“依照你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和袁震东大将军虚与委蛇,依然给他造成一个没有怀疑他的假印象。”
“是,皇太后正在圣明不过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如此区处,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而且太后不妨将要给袁震东大将军封王的事情略微的透露出一些口风给袁震东大将军知道,这样子也好让袁震东大将军安下心里,以前太后对他还是想以前一样的垂爱的。”
“嗯,是这个道理,如此处置,袁震东大将军才不会怀疑到我们,我们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到京师。在此时此地,我们确实不能做出什么举动来,万一袁震东指使手下人哗变,要把我这个太后给偷偷的处理掉,倒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看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人,个个都对袁震东是唯命是从,眼里几乎没有我这个太后了,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可以不做好防范,而最好的防范方法,莫过于让袁震东大将军以为我对他还是卷帘依旧,丝毫没有改变,或者说比之以前,更见炙盛。这样,袁震东才会让我们这一行人平安的回到京师,否则的话可能我们在半路上就得身首异处了。”
冰凝一敛袖子,跪下来回奏到:“真正圣明不过的是皇太后了,事情如果能够像皇太后设计的这样发展,那么对我们也是很有利的事情。”
“是呀,希望事情能够像我今天这样子说的这么顺利就好了,怕就怕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不肯,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已然是功高震主了,而以他的性情,不是那种可以韬光养晦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步明日鹤的后尘,因此才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了。”
“这一点也是我担心的,袁震东将军已然将自己手中的部属训练成了只知道有他袁震东而不知道有朝廷和皇太后的私军,如果以后要对付他,已然不能使用这些兵勇和将领了,唯一法子只有另外的借重其他的力量。可是看朝廷掌兵的大员之中,根本没有一个人手中掌握的军队可以和袁震东大将军麾下的部属抗衡的。所以这也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正文 二百零三回:祸心暗包藏(下)
更新时间:2009-10-6 21:44:01 本章字数:5436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眼下谈这些还是有些远能利用一个人来对抗袁震东的话,那我就利用几个人一起来对付袁震东大将军,我相信以我的身份说出了的话还是有人肯听的。所以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先不用考虑,眼下最为关键的是,拱卫京畿的人到底派谁合适呢。”
冰凝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而她于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知道的不多,所以就不肯有所建言了。我也知道冰凝是确实不知道该推荐谁合适,所以对于冰凝说道。
“这件事情虽然很重要,可是也要回到了京师以后才能着手去半,眼下也不用太着急去选定那个人负责这件大事。到时后回到了京师,这才可以好好的物色能够当此大任的下臣。”
“皇太后所见英明,事情本来就是一件一件的来办的,有些事情是急也急不过来的。不妨放宽了心,展示区己下人,好好的敷衍袁震东大将军一番,这样也好让我们回京有个保证。”
鉴于冰凝的这个意见,第二天我在召见袁震东大将军的时候就刻意的对他大家笼络了。
“袁大将军,你起来说话。”
我朝跪在阶石下面的袁震东说道。
然后我又对旁边伺候着的太监说道:“袁震东大将军是朝廷的勋臣,早年戎马,所以腿脚可能有些不利于久站,你去去个绸布墩子过来,让袁震东大将军坐着回话。”
“皇太后如此优礼微臣,微臣愧不敢当。”袁震东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当那个太监取过来一个绸布墩子之后,还是一ρi股的做了下去,根本没有什么逊让的意思。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不免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袁震东大将军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朝廷的大功臣,这个江山就是他打下来的,好像可以和我一起共拥江山似的。
待得袁震东做定之后,我向袁震东开口说道:“袁大将军,山西的灾情是很眼中,本来想要借重将军的大力去山西会帮赈务的,可是如果我放你去了山西,实在是不放心边疆的情势,所以我决定还是不放你去山西了,你还是替我好好的守着这边吧。”
袁震东说了一声是。心里想自己既绾兵符。又掌丝纶地美事泡汤了。
原本那天袁震东拿山西赈灾地事情就是想要试探我。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卸了他地兵权。让他去山西去上任。那么也就是我说我对这个袁震东已经起了怀疑之心。想要剥夺他地兵权。所以袁震东一听我不同意他上次奏对时候地那个提议。虽然心里头有些失落。不能做成牧民地疆臣。可是我地这番安排。显然是视他为朝廷地干城和藩篱。对他还是甚为倚重地。这样地事情对于袁震东大将军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所以袁震东觉得我这个太后对他还是很信任地。没有把他当成是当年地明日鹤第二。
“袁震东大将军。哀家十分感激你当年地拥立之功。当年如果不是你仗义相助。对哀家施以援手。哀家也不可能做到今天这样尊贵地位子。所以饮水思源。哀家是得好好谢谢你才对地。你对朝廷和哀家有没有什么别地要求。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地尽可以说出来。哀家一定赏赐给你。”
我温言慰籍袁震东说道。
“太后言重了。朝廷这些年对我微臣已然不薄。这几年下来。微臣加官进爵。已然是位极人臣了。这都是朝廷地雨露和太后地恩典。微臣感激还来不及呢。如此敢再对朝廷和太后有所要求。”
说着袁震东大将军就站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太后如此厚爱微臣,微臣实在是愧不敢当,天恩浩荡,臣下无以为报。”
我连忙让太监扶起来跪在地上的袁震东大将军,把他坐到椅子上说道:
“大将军,其实你也不需要如此客气,就不说当年的拥立之功,这几年边疆不平靖,那一次不是让你带兵出来平定战乱的呀,而且我记得前几年有流寇造反,朝廷拨了好几批人马去镇压,结果都无一奏功,流寇势力日渐做大,几成尾大不掉之势。最好也是让将军出马,带领你麾下的健卒才得以平定那次的流寇作乱。所以说袁大将军的一桩桩一件件对朝廷有功的事情,哀家我都是记在心上的,袁大将军的这些功绩也是朝廷的大小臣工们所公见的。所以袁大将军你的对朝廷和对哀家的忠心是天日昭昭,可鉴日月的。”这件事情巧好是袁震东平生的快意事之一,所以我看袁震东在听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无意中漏出一丝笑意来。
“微臣得太后这一句的考语,虽死无憾。”袁震东有些感动的语气微微低沉的说了一句。
“所以哀家我决定会京师以后,召集大小臣工,给袁震东大将军你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
我特意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盯着袁震东的脸,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袁震东先是大惊,然后大喜过望的跪倒在我的面前说道。
“本朝祖制,没有给外姓的臣工分封王爵的先例,更别说是能够与皇上和皇太后平起平坐,能够礼绝百僚的一字并肩王这样尊荣的爵位。微臣何德何能,敢望太后和皇上敕封如此尊贵的爵位。还请皇太后收回成命。”袁震东在地上磕头不止。
所谓礼绝百僚就是和唐朝的宰相一样,其他官员
候都必须像宰相行礼,而宰相可以站着受任何的礼节差不多。
“袁震东大将军,你对本朝的功德已然可以封你一个王爵了,你却拒绝哀家的好意。难道你认为这个一字并肩王这样尊荣的爵位还不足以与你的勋业相配呢。”
我故意反激了一句问道。
“微臣怎么敢如此想能,实在是这个爵位太过与尊贵了,微臣实在是愧不敢当。祖宗的规矩,历来只有王室的近亲旁支才有资格晋封王爵,我朝初年王爵分得比较多,几乎成了滥觞,可是圣祖一代立下规矩,没有大功绩的近亲旁支不得封王,所以到了这一朝,基本上王爵已然是稀罕的爵位了。所以微臣怎么也不敢接受一字并肩王这样尊荣的爵位,微臣就算是立下十倍于现在的功绩,也不敢劳请太后娘娘和皇上给微臣加封王爵。而且眼下言路嚣张,如果让他们逮到了这么好的一个题目,物议沸腾,微臣何以自处。”
“袁大将军,以你对朝廷和对哀家的功绩,一个王爵算什么,就算你想要和哀家共主江山,哀家都可以答应你,你眼下这么说言路问题,哀家也考虑过了,所以哀家决定会京师之后接近亲贵大臣,评议你的功绩,以明发上谕的方式封你这个王爵,既然见于明发,那就是朝廷的定计,言路上是不会说什么闲话的,你决定这样子处置,是否可以让你满意呢。”
袁震东大将军原本就是忌惮那些言官出来说闲话,最好闹得他这个王爷当得不顺心,所以听得我这么说,心里头都是觉得这倒是一个完全的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些言关们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对煌煌上谕有所意见的,就算是有意见,最多也就是在心里头或者和私交好友发发牢骚。决定不敢出头说什么闲话,就算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言官出面上折子,旁人也不敢符合。
自己可以好整以暇的利用京师里头那些投靠自己的党羽对这些不开眼的言官加以驳斥,这样子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顾忌了。
所以袁震东大将军想到这里,觉得这个王爵自己接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自己原本就对朝廷和太后做出了那么大的功绩,如果当年不是自己支持太后拥立皇上,那眼前的这个太后也许就是旁人了。所以想到这些,袁震东大将军觉得自己也是受之无愧了,看来太后对自己还是帘眷未衰,自己以前的那份当心还真有些多余。袁震东大将军是什么人呢,岂是一个明日鹤可以比得上的,这样子看来太后对于给自己封王的事情很是热衷,而且在这件事情上给自己挡掉了许多的麻烦,也许不久之后自己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可以和天子比肩的王爷了,袁震东不禁有些得意的想到。
“既然太后娘娘已然有了区处,那么微臣唯太后的命令是听。只要太后知道微臣是忠心于太后和皇上的,那也就够了。”
袁震东在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回奏道。
一见袁震东答应了我的这个建议,我就知道袁震东大将军可以放心的放我们回去京师了。所以虽然在心里头有些欣喜,可是我不愿意在表面上露出一丝迹象来,处理政务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就养车一套矫情镇物的功夫。
所以我对跪在地上的袁震东又好好的温言慰藉了一番,勉励他要实心为朝廷办事情,好好替朝廷和皇上把边疆守护好。
我又问起了袁震东征战时候的苦况,如此这般的一通绸缪下来,我看的出袁震东大将军对我这个太后的疑心消除了不少,袁震东以为朝廷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所以对于朝廷和我一时间放弃了猜忌,君臣之间倒也温情融融。
所以等到袁震东心满意足,涕泪滂沱之后,我知道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对于自己不会步明日鹤的后臣有了信心。这就是我想让他这样子感觉的事情,满屋子的太监也觉得我没有视袁震东大将军如同明日鹤一般。所以有太监取来了暖水盆,绞了一跳热手巾交给袁震东大将军擦脸。
袁震东大将军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手巾,用颤抖的手替自己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对我说道:
“太后定于哪一天回京师,微臣愿意亲自扶着辇驾,护送太后回宫。”袁震东大将军说道。
“这,怎么敢劳烦袁震东将军亲自护送哀家呢,边疆事大,哀家事小,袁将军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我带着一些告诫的语气说道。
“是是,太后教训的是,微臣是不能够轻离职守,微臣挑选手下得力的将领,让他带领亲兵护送太后回京好了。”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眼下不能拒绝袁震东的这番好意,如果我在这里拒绝了袁震东大将军的好意,可能会引起袁震东大将军的警觉,觉得我还是放心不过他。
所以我微微沉吟了一下就说道:“好,就这么办,那就有劳将军麾下的将领和亲兵了。”
“为皇太后办事,怎么能算是有劳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其他人就算是想为皇太后办事,皇太后还不一定乐意呢。臣手下的将领和亲兵有这样的福分,能够亲自护送太后娘娘回宫,那是他们三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启禀到。
正文 二百零四回:欲进先思退(上)
更新时间:2009-10-7 9:21:36 本章字数:5969
“好,这些事情都依你。袁将军你下去后好好安排就”
“微臣知道了,微臣这就告退,回到营寨之后替太后娘娘挑选合适的谨慎的将领和亲兵,一路护送太后回京。”
“那就定在明日回京好了,袁将军你就下去好好安排一下好了。”
袁震东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而且我似乎有些精神倦怠了,便跪安退了出去。
看着袁震东退出去之后,我知道如今要回京师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所以我吩咐伺候在一旁的太监把冰凝郡主,明月欣儿和萧笑找过来。
很快的,太监领着他们三个人走了进来。
我看着明月欣儿说了一声:“明天我们就能够回去了,你可以去京师好好玩一玩了。”
明月欣儿很高兴,口中喃喃自语道:“好呀,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个地方真是不好玩。”
萧笑跪下来说道:“不知回鸾的日子太后是否可以示下。臣也好做好准备。”
我看了看萧笑说道:“日子就定在明天,我们这次出京也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无需做什么准备。”
“是,”萧笑踌躇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萧笑地神态似乎还有话要说。便说道:“萧笑。你还有什么要说地么。现在在这里你只管说好了。不用顾忌什么地。”
“是。微臣是想。我们此次回京。袁震东大将军哪里是否知道此事。要不要臣去和他打个招呼。”
我看了看萧笑说道:“我刚刚召见了袁震东大将军。已经告诉了他明日启程回京地决定。袁震东大将军愿意派他手下地将领和兵丁沿途一路护送我们回京师。”
说到这里我和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冰凝郡主使了一个眼色。
冰凝从我给她地眼色中知道我已经照着她地提议向袁震东透露口风。要在回京之后封袁震东一个一字并肩王地王爵。所以冰凝极其淡定地向我微微笑了笑。
这是心照不宣地意思。
不过有人不知道其中的关窍,萧笑听说袁震东大将军居然派自己手下的兵丁和将领护送,觉得袁震东大将军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所以抗声说道:
“启奏太后,此次回京沿途很太平,似乎不需要袁震东大将军派手下的将领和兵勇沿途护送,我们带过来的大内的侍卫应该足够应付路途上的一切突发事故了。何必让袁震东大将军的部曲来回奔走,徒耗钱粮呢。.”
我知道萧笑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底细,害怕袁震东大将军派兵沿途护送我们回京师是别有居心,可能会命令他的手下的那些兵勇在中途暗中下手。
所以我笑了笑说道:“这次袁震东大将军派兵护送我们回京师,是袁大将军对朝廷和哀家忠心的表示,哀家已经许了他,所以萧爱卿就不必多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中途不会有任何差池的。萧爱卿尽管放心好了。”
说着我给萧笑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在说下了了。
萧笑也是个聪明人,明白我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肯定有我的理由,虽然一下子还没有想明白过来,还是不在开口就这件事情再进行抗辩了。
冰凝知道如果让萧笑再说下去,可能会说出什么对于袁震东大将军不还好的话来,这样子的话如果传到袁震东的耳朵里头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会对明日既定的回京师的计划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
所以冰凝就不得不开口了,她开口说道:“萧笑,此次我们回京之后,只要好好的犒劳这些袁震东大将军的属下就可以了,也算不是什么徒耗钱粮,何况这是袁震东大将军对太后的一片赤子之心,如此美意,你让太后如何能够峻拒,如果拒绝袁震东大将军的这片美意的事情传扬了出去,你让世人今后如何想我们的太后呢。”
冰凝边说,便暗暗的掐了一下萧笑。萧笑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是冰凝和我已然商量好的,看来这次能够这么顺利的回去,是冰凝郡主一手策划的,想起来昨天太后留下冰凝郡主一个人独对,可能就是商量关于袁震东大将军的事情。如今看来,昨天冰凝郡主和太后秘密商量出来的计策已然奏效了,袁震东大将军已然答应让自己这一行人回到京师去,不做任何留难。而且袁震东大将军还愿意派人沿途护送,显然是太后于袁震东大将军有所恩命,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大起感激之心,态度徒然一变,对于太后如此敬重。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想的太深入,萧笑在心里头对自己说了声糊涂。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
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也是从善如流的人,转过头来对着冰凝说道:“郡主,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刚才的那番说法确实有些于情理不合的地方,太后何等的尊贵,怎么可以做那种让天下臣民笑话的事情呢。郡主教训的是。”
说完这些,萧笑有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太后,微臣知罪,微臣刚才的说辞实在是有些荒唐,太后不必采纳。微臣觉得冰凝郡主的见识远比微臣来的高明,确实不能峻拒袁震东大将军的这番好意,否则就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既然萧爱卿也是这个看法,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大家就简单的收拾收拾,明天就启程回京。”
我对着伺立在四周的太监们吩咐道。
“是,奴才们。”
第二天,袁震东大将军就挑选着五百多人的得力的兵勇和一个他的贴身的副将护送我们回京。
五百多人的精锐兵丁护送着几十里的篷车,一行人逶迤而行,不到几天的功夫便回到了京师。
一件京师的城门口,和我坐在同一个篷车里头明月欣儿便指着京师的繁华市面对我说道。
“太后,你看京师就是好,不是那个鸟不拉屎的边疆苦寒之地可以比的。”
我从明月欣儿撩开的棉布帘子往外看,京师商旅云集,车马辐辏,一片繁华的景象,确实不是那个都是穷山恶水的边疆可以比的上的。
“萧笑,你说的甘陕胡同在哪里,我要见识见识,你留心一些,如果有经过的话,就指着让我看看好了。”
明月欣儿显然还是记得萧笑在边疆的无忧谷说的话,萧笑说那个甘陕胡同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她已然记着了。
坐在她旁边的萧笑闻言大窘,不过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应付的办法。
“我对京师的地理也不是很熟悉,这样吧,我们先回宫,然后找个熟悉的人问问。”
萧笑颇有急智的说道。
“是呀,我们就这样子去找也不是什么事情,京师这么大,而且现在还是要陪着太后先回宫好了。”
萧笑巴不得明月欣儿这么说。
“是呀是啊,我们也不能老想着玩,太后可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明月欣儿,你可不能因为贪玩而耽误了太后的大事,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你就是我们国家的罪人了。”
萧笑这番半吓唬半劝告的话,使得明月欣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想了想,确实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使得太后想要做的事情给耽搁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萧笑,你不要老是打击我,如果把本姑娘的兴致给打击没有了,你的皮肉就该受苦了。”
说着明月欣儿就用腿踹了萧笑一脚,萧笑哎呀一声被踹歪了过去。
我在旁边看着萧笑明月欣儿在一起打闹,觉得很是有趣。特别是如今已然进入了京师的城门口,那就不用担心袁震东大将军派来护送的兵丁们会趁机起什么不良的行为了。
这五百人的队伍在京师里头是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的,这一点我是明白的,我相信那个护送我们回到京师的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那个副将也是很明白这件事情的。
如今最为棘手的事情是到底如何对付袁震东大将军,我对也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一路过来,我看见护送队伍十分严整,看来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不是一般的地方维持的力量可以同日而语的。所以对于冰凝那天对着我说的那番话我有了切身的体会,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人员还是很厉害的,看着这只五百人左右的护送的队伍就可以明白了。到底应该派谁去对付袁震东大将军呢,我对这件事情还是毫无头绪可言。
朝廷里头统兵的大员不少,可是我知道很多都是袁震东大将军举荐,这几年边疆不靖,很是打了几场大战。所以朝廷上对于袁震东大将军的举荐都是批准的,以为要借重这个枢臣的力量去打仗,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凡事袁震东大将军举荐的人,朝廷大多都是同意的。
这样子,也就造成了朝廷上统兵的大员大都和袁震东大将军有些关系,虽然有些人和袁震东大将军的关系不是很深,可是毕竟袁震东大将军是他们的举主,所以就算我想要他们去对付袁震东,他们可能暗地里头会把这些消息预先的透露给袁震东大将军知道,这对朝廷来说岂不是一件大傻事。
这样子的事情不是我愿意看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我暂时也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不去想它好了。
不过有件事情可是不能不想的,就是到底要哪里头的部队来京师附件,拱卫京师呢,而且这么大的部队的调动还要想出一个好的名目来,免得让袁震东大将军怀疑朝廷是不是准备对他有什么动作了。
这件事情是很急的事情,不过也得回宫之后召见秦兰亭和崔文杰之后才能作出决定。
想了半晌,我的脑袋都有些晕了,这些事情搅合在脑子里头,哪一件都不是省心的事情。以前听人家说不要生在帝王家觉得很奇怪,生在帝王家既富且贵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干么不要生在帝王家里呢。
如今想来,这句话还是很有它的道理的,生在帝王家里固然可以列鼎而食,珠玉满堂,可是也要时时刻刻的防着手下的臣民造反作乱,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为困难的是必须防微杜渐,不允许任何人有危害江山社稷的举动,哪怕是原来帮着自己打下这片江山的亲贵大臣。
所以做皇帝和做掌握着实权的太后都是很累人的事情,幸好如今我的精神还很不错,能够胜任这些事情。
很快的,车子就进入了宫门,夜色中宫殿就像一个漆黑的饕餮怪物一样蹲伏在哪里,好像要把我的精血都要抽干了。这个宫殿,到底有多少人在里面被折磨的整日不得安宁,时时刻刻提防着别人砍掉自己的脑袋。
我看着这个宫殿,心中不觉生出这么一个怪异的想法来。
正文 二百零五回:欲进先思退(中)
更新时间:2009-10-7 21:16:26 本章字数:5616
今天的局面已然是很困难了,朝廷里头的袁震东将军位重,说起来这个人当年还救了我的命,可是为了权力,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铲除这个人,估计我和皇上以后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不,可能我们都要死在这个袁震东将军的刀下,对于袁震东将军的意图我虽然还是摸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我准备给他封王这件事情上说,袁震东根本就觉得就算给他封个一字并肩王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军功能够配得上那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
哼,他也不想想看,祖宗体制所关,外姓不得封王。可是他居然不理这个事情。他哪里配得上一字并肩王的这么尊贵的王爵,真是妄想。
可是眼下的情势如果不给他这个爵位和封号的话,袁震东将军猝然难,朝廷将难以应付,衡量利弊之后,给他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倒是一个更好的办法,可是牵制着袁震东将军一阵子,让他不敢轻易对朝廷用兵。
所以回到宫中之后,我心平气和的传宣懿旨召见崔文杰和秦兰亭。
很快的崔文杰和秦兰亭便行色匆匆的联袂而来了,他们进入了宫中之后一面不知道太后这么晚了还召集他们入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体上还是猜出了一些,太后前些日子去了袁震东将军镇守的边疆那边处理袁震东将军偷运粮草的事情,如果没有其他的变故的话,这次召见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跟这个在朝中一手遮天的袁震东将军有关。
太后贴身的太监知道这次召集这两位人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所以等崔文杰和秦兰亭两位人一到,他随即挥退所有的太监、宫女,亲自在寝宫四周巡视,不准任何人接近。
君臣三人一番绸缪之后。
“太后刚刚回宫,一路风尘劳苦,理应注意休息才是。如果圣体过于劳碌,不是臣民的福分。”
这话当然说的很好听。可是眼下的情形是不能休息,袁震东的事情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我怎么能够这样子休息呢,就算是休息,心里头也是放不下这档子的事情呀。
我说道:“崔文杰人,多谢你的美意了,眼下我这个太后就算是想休息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休息。”
崔文杰和秦兰亭惊失色道:
“太后有什么烦心地事情么。”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一个人在回来地路上想了不下七八十遍。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周全地办法来。”
“太后有事。臣等理应为太后分忧。太后你就把这件烦心地事情跟微臣诉说一二。臣等说不定能够帮太后解决这件事情。”
秦兰亭也在一旁帮腔到。
“这件事情我也只有和你们说了。整个朝廷之中。我最信任地莫过于崔文杰崔人和秦兰亭秦人了。这件事情事关机密。出于我口。入你们两个人地耳朵之中。”
崔文杰和秦兰亭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所以面色郑重的说道。
“太后放心,我等必当守口如瓶,不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这件事情事关朝廷的一位勋臣,如今他手握兵权,如果事机不密,可能这个人就要起兵造反,那么到时候朝廷就不容易应付了。”
“太后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秦兰亭道。
“哀说的就是对当今的皇上有拥立之功,对哀也有过救命之恩的袁震东将军。”
虽然崔文杰和秦兰亭在进宫的时候已然猜出了这次的宣召来殿前商量的事情可能和袁震东将军有关。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指叱袁震东将军会造反。
两人心中起了一下的震怖,天威难测。太后居然想要对自己有过救命恩的袁震东将军动手。
当年拥立皇上的事情崔文杰和秦兰亭也是参与其事的,知道如果当时没有袁震东将军的力支持,太后呣子是不可能做到如今如此尊贵的位子的。
什么母仪天下,什么拥有四海,如果当年没哟袁震东将军的鼎力相助,就没有太后的今天。可是如今太后已然容不下这个在朝中权势日渐坐的袁震东将军了。虽然当年崔文杰和秦兰亭连同袁震东三人联手,拥立皇上和太后,建立了不世的功业,可是事成之后,崔文杰和秦兰亭尚能韬光养晦,恪守自己做臣子的本分,一心一意的襄助太后和皇上。而那个袁震东将军就不同了,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根本不要同朝为官的其他同僚放在眼里,袁震东将军认为崔文杰和秦兰亭只是两个读人,说好听点就是文学近伺之臣,那里有向他那般开疆扩土,力挽狂澜于既倒的雄功伟业。
日子久了,虽然崔文杰和秦兰亭不太和他计较,不过和袁震东将军的关系也是疏远了不少。再后来,袁震东在朝中结党营私,公然罗党羽,打击和他持着不同政见的官员,崔文杰和秦兰亭就当其冲了。不过幸好两个人都很受太后的恩宠,所以那些受袁震东将军指使的人上的参崔文杰和秦兰亭的折子都被太后给压下了,太后知道治理国的宰辅和统兵的将军之间出现了矛盾,绝非国之福。所以一直设法弥合他们之间的裂痕。
可是袁震东将军显然已经把崔文杰和秦兰亭视为自己掌握朝廷权的拦路石了,故而将军和宰辅不合的事情都已经是路人皆知,不是什么秘密了。
崔文杰性情比较平和,对于此时虽然心中感到震惊,可是脸上还是没有没有太多的表情。
而秦兰亭就不同了,他早就对袁震东看不惯,一直以来都是崔文杰拦着他让他不要和袁震东将军起什么冲突,否则就和袁震东将军斗个你死我活了。所以他对这个)F联手对敌时候的颇有好感变成现在的极其厌恶。
秦兰亭虽然在崔文杰的劝告之下,没有和袁震东将军正面起冲突。可是秦兰亭暗地里头却对这个袁震东将军很不服气,所以早就示意他门下的那些门生故吏们对着袁震东将军阵营的一些党羽动攻击,两派人互相攻讦,又来日久。近些日子以来,袁震东将军的势力开始出现压倒秦兰亭这边的势力的势头,有些原本是秦兰亭门下的不争气的弟子,居然改弦易辙,纷纷投靠到了袁震东将军的党羽那边,这样子的事情当然是很气人的。
秦兰亭虽然学得是孔孟之道,开口闭口都是圣人的道理,可是他没有学会孟子的养气之道,肚量还是有些偏狭,所以眼看这样子的事情,对袁震东将军那更是恨得牙齿都痒痒的了,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当然袁震东将军对他的态度也有耳闻,不过袁震东将军并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仍然让他的那些党羽变本加厉的争取秦兰亭的门下弟子投靠到他的那一方面去了,这样子两个人就交恶甚深。
这种臣交恶的事情很快就被其他人知道了,所以两个人眼下在朝中都已经到了快要见真章的地步了。
袁震东势力庞,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对头秦兰亭放在眼里,他比较忌惮的是太后和那个为人比较深沉的崔文杰。
作为朝廷的一个其他要员,遇到其他臣的时候表面的敷衍还是要有的。可是这个袁震东根本就不管这一套,他遇到秦兰亭的时候时常和旁边的臣们旁若无人的说笑,根本就不和这个当朝的宰辅招呼。
这样的事情如果唤作是肚量极的另一个宰辅崔文杰可能会不当一回事,可是秦兰亭不是崔文杰,他虽然也是宰辅,可是没有崔文杰那样的肚量,所以他巴不得这个袁震东将军早点栽倒,不过以前这个袁震东将军很受朝廷和太后的眷顾,所以根本动不了他,可是眼下就不同了,太后开口说这个袁震东将军可能要谋反,这样的罪名足以把袁震东将军这一党都给罗织进去,一下子都给扳倒了,秦兰亭心想,兴起狱的机会来到了。
秦兰亭马上对着太后启奏:
“袁震东将军对于江山社稷是有过极的贡献,不过太后赏罚分明,该赏给他的都已经赏给他了,如今他的在朝中已然是位极人臣,不过他居然对这样子的赏罚还不满意,居然有了谋反的意思,以臣看来,这样子的事情最是难办了,袁震东将军什么说都是国的重臣。如今反迹昭然若揭,以微臣的意见最好是快刀斩断乱麻,这样子对朝廷是最快的办法,以免养虎遗患,铸成错,如果到了袁震东将军举兵造反,天命为之所移的时候那就太晚了一点。”
崔文杰觉得秦兰亭的这个办法有些操之过急,所以启奏道:
“微臣以为,臣谋反,是事关国体的事,对于袁震东将军,近年以来确实飞扬跋扈,在朝中结党营私,不过尚没有听说他有谋逆的举动,如果没有切实的情事,贸贸然兴起狱,将国的统兵员投入牢狱之中,恐怕中外会有所议论,如果变成物议沸腾的局面,与国与民,都是没有什么好处。
我微微的蹙起眉头,向着站在阶下的崔文杰反道:
“那么依照崔人的看法,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呢。”
“依照微臣的看法,如今国事,国运不张,且身经丧乱,满目兴亡,圣主太后已然忧心如捣,所以此刻不是兴牢狱的时机,倘若操之过切,必然遭致激变,袁震东将军手握兵权,而且在朝中已然是势力张,根深蒂固,似乎有于朝廷分庭抗礼的举动,此时最妥当的措施莫过于稳住人心,以安定局面为上策。臣以为,最好是先行调遣精兵强将于京畿附近的域,倘若事有变,也可着手应付。”
这番道理倒是很合我的心意,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看来,冰凝郡主和这个崔文杰崔人倒是看法一致。
站在崔文杰身边的秦兰亭有些不满的而说道:
“袁震东将军呢,难道他要谋反也就这么放过他了。”
“秦人不必心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崔人对于袁震东你又有什么处置的办法呢。”
“启禀太后,袁震东将军是国之勋臣,而且深受皇恩,结果却不思报效,反而生出觊觎之心,其心可诛,殆无疑意。臣以为其人就如果谋反,如果眼下褫夺他的爵位,将他投入诏狱也不过分。不过事缓则圆,如果袁震东将军不顾皇命,悍然造反的话,朝廷毫无防备,势必为袁震东将军所乘,袁震东将军是何等人,这些年的戎马,岂肯放过这个京畿防卫薄弱的战机。所以以臣的浅见,眼下对袁震东将军只能安抚,不能骤然加以刑罚。否则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啊。”
一旁的秦兰亭听崔文杰说眼下还不能对袁震东将军动手,心里很是忿然,原本可以兴起狱的机会,可以立刻在朝中打倒袁震东将军和他的党羽的机会可能要被这个崔文杰的一席话给消弭了。
所以他有些嫉恨的反崔文杰道:
“崔人,你的意思眼下非但不能动袁震东将军,还要好好的把他给供起来,难道朝廷对于他这种要谋反的人还有封官进爵么。”
崔文杰知道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有很深的过节,不过国事为,也只好让自己的这个好友暂时忍住这口气不舒了。
正文 二百零六回:欲进先思退(下)
更新时间:2009-10-8 9:10:51 本章字数:4883
秦兰亭秦人的这个提议不错,我的意思真是如此。想要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不生猜忌之心,眼下最好的法子莫过于给这个袁震东将军一个爵位。这样子袁震东将军才会觉得朝廷对他还是没有其他的疑忌,太后还记得明日鹤将军的旧事么,所以对于袁震东,我们必须如此方能让他不生猜忌之心。待到京师的防卫部署完毕,拱卫京师的部队到防之后,这样才能放手对付袁震东。不过,”
崔文杰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兰亭已然明白了崔文杰的意图,他觉得这个法子确实比较切实,突然不说了。他急切想知道崔文杰到底有什么疑虑的地方。
所以他开口追道:
“崔人,眼下只有太后和我,你不用有太过的顾忌,有话直说。”
崔文杰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倒不是顾忌什么,只是,拱卫京师的人员到底派谁合适。你可知道,如今朝中的统兵员,都和袁震东将军是相识旧交,袁震东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战,经他保举的武将也是不少。
如若京师的防卫托付得人的话,那倒是一件好事,如果把整个京畿的拱卫权和兵力交到了一个袁震东将军的党羽或他的旧部手中,一旦事情有变,袁震东将军就可能暗中勾结此人,此人亦有不臣之心,则袁震东将军自可长驱直入,京师危矣。”
“崔文杰人所说甚是,此人扼守京师咽喉之地,一旦失守,则京师危矣,社稷危矣:京师的任一定要交到能够忠心于朝廷的人手中,绝对不能是袁震东将军一党的人或是袁震东的旧日的部属,朝廷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疏忽和过失。”
“太后圣明,此事确实是马虎不得,要好好的斟酌物色这个人选。两位爱卿是否有所举荐,可以说来我听。”
一听我说这个话,秦兰亭马上回奏道:
“启奏太后,臣保举一个人,此人是臣的门生,原本臣在乡的时候曾做一缙绅的西席,这个缙绅里头有个儿子,好习武不好文事,缙绅屡次延请名师,最后都被这个年轻人给赶跑了。后来这个缙绅通过一个人的推荐求到我的门上来,臣听说有这样的事情,感兴趣。答应了这个缙绅的要求。缙绅马上就让人把束脩送到了我,把我延请去了他府中。到了这个缙绅中之后,方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由于境优,从小就喜舞刀弄棒的,根本就没把读习字放在眼里。和这个年轻人见面之后,我觉得这个孩子资质聪慧,倒也是个读的材料,听说就是喜胡闹,以前的那些缙绅延请的塾师都给他气走了。所以后来无人敢来交他。我和缙绅商量了一下,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这个缙绅在府中另辟一处庭院,门加上重锁,只开一个送食物的小石窗,让这主人在庭院的房之中构筑假山修竹若干,水池一个,精舍之中购置文房四宝和满屋籍,让后让人将我和这个年轻人锁入其中。”
“这倒是新鲜。人都说闭门读。那也都是自个儿自愿地。我也听说有些个武生也有折节学文地。不过多都是自愿或是朋友规谏地。从来没有听说过把人锁起来地事情。秦人。这倒是一件奇闻。”我有些好奇地说道。
“太后。不是把人锁起来强迫那个年轻人读。其中详情容臣细细地禀告。”
我点点头。秦兰亭身边地崔文杰人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新鲜地地方。所以安静地在一旁听秦兰亭继续说下去。
秦兰亭兴致黯然地继续说道:
“起初地几天。我自顾自地在精舍房之中展卷看。而那个年轻人却精力旺盛地在庭院中扑击嬉戏。日日定时有人从小石窗中递过早中晚地膳食。我和那个年轻人各人做各人地事情。倒也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那个年轻人在庭院中嬉戏厌了。便开始动手把假山地石头一块一块地移到了庭院地另一边去了。继而将旁边栽植地竹子也给移动了过去。最后居然在庭院那边另外凿出了一个池子。将水都引了过去。我就权当没有看见还是日日看我地。不去管这个年轻人做什么。再后来。那个年轻人又把假山地石头。竹子等又移了回来。我也是在精舍地房中手不释卷。冷眼旁观而已。
那个年轻人在庭院中把假山和竹子移来移去。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这个年轻人来到我地房之中。对着正在看地我道:
“你日日读,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日日看么。”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一眼,说了句:“此中有味道,可惜你不知味而已。”
说完我又继续俯下头来看,不再理会这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在一旁呆立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教我 。”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我把我的平生所学都交给了他,可惜的是这个人性情有些浮躁,所以对于圣贤之学虽然入门,可是未能登堂入室。
后来我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离开了这个缙绅,这个年轻人也没了音讯。
不过我在前年的武状元比试之中又见到了他,此人臂力过人,武艺也算不错。所以考中了榜眼,科试过后分到兵部补职,他记起当年我的课学之恩,仍旧认我为老师,归于我的门下。”
“没想到秦人门下还有一个武科的榜眼,这倒也是一个异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崔文杰在旁边致贺道。我在上面也是点头,说道:
“这个人得到过秦人的提点,操守和才具应该很不多了。秦人为国育才,确实煞费苦心。”
“太后,崔人,实在是无喜可贺。当年他分到兵部效力之后,以为自己能够以自己的才能报答天恩。刚开始主动请缨带兵平定了几处的叛乱,可是他的上官也就袁震东将军却嫉贤妒能,不许他出头。后来有这样的差事,绝对不找他了,害怕我的这个门生威胁到他的地位似的。所以我的这个门上这几年在兵部蹭顿、淹滞不前,到如今还只是一个侍郎的名位,而且的军机要事,袁震东绝对不让他染指一二,犹如闲废之人。”
“哦,此人还带过兵平过几处叛乱,是不是叫吴猷。”我依稀记得,早些年兵部的奏章中确实有保举过此人,后来袁震东将军参他抢夺别人的功劳,所以朝廷对他做了一个降一级留任的处理。
“太后圣明,明见万里。此人正是叫做吴猷。前年他和袁震东将军闹翻,袁震东将军参他刻意强功,朝廷虽然不信,但是为了袁震东将军的面子,还是给了这个吴猷一个处分。兵部的那些人们看他居然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袁震东将军闹翻了,也不敢怎么再重用他。所以他只好日日赌酒使气,流连酒肆,颓唐不堪。微臣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微臣的心上。不过以微臣的身份也不能管道兵部的事情,所以微臣只好时时去他的下处安慰一番,聊尽人事。”
“这么说来,这个吴猷和袁震东将军有很深的过节了,你看这个吴猷能当的起拱卫京师的重任么。”
秦兰亭踌躇了一下,说道:
“启禀太后,微臣知道此人赤胆忠心,对于朝廷和太后绝对不会有二心。臣也知道此人的才具足以担当拱卫京师的重任。臣愿意保奏此人。”
我听了秦兰亭如此说,看来秦兰亭对这个吴猷倒是深具信心。
“崔人,你的意见如何。”
“微臣在,以微臣看来,这个吴猷的忠心才具都是无可置疑的,只是有一个题,请太后和秦人好好考虑考虑。”
秦兰亭道:“崔人又和见教,不妨直说。”
崔文杰人正了正颜色说道:“太后,秦人,此事启用人手拱卫京师,动静是越小越好,如果派遣吴猷出镇方面,以袁震东将军和吴猷的过节来说,袁震东将军一定可以想得到太后和朝廷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防范袁震东,所以我以为吴猷可以派,可是不能派成正职,只能让他做个副手。而这个正职的人手我们还得商量商量,以期妥当。”
“我点点头说道,崔文杰人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这件事情的事关机密,对于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让袁震东将军引起任何的怀疑。两位人有没有更为妥善的办法。”
秦兰亭考虑了一会突然说道:“微臣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既然秦人有了主意,那就请你快说吧。哀在听着。”
“是,”秦兰亭人躬身行了一个礼后朗声说道:
“太后,秦人,我们刚才都有些钻牛角尖了,其实拱卫京畿之间事情,不一定就要在京师部署的。”
崔文杰微微颔,笑容满面似乎已然知道秦兰亭想要说些什么了。
“不在京师部署,那又该当如何呢。”
我直直的看了看一眼秦兰亭说道:
“我们可以部署的远一点的地方,只要扼守的住袁震东将军的来路,京师定然无虞。微臣的意思是,太后可以命令这个吴猷出镇山西。如今山西遭遇灾,流民四起,正是要派军队剿乱的时机。朝廷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把有过平定叛乱的经验的吴猷派到山西去镇守,节制山西的小武官,太后只要在私下里头给他一道密旨,让他在山西的险要的地方加派兵力,扼守要道,防止袁震东将军带兵只取京师。如此,在朝廷则调兵遣将无人能看的出什么迹象。袁震东将军肯定也想不到我们派吴猷出镇山西原来是为了防止他举兵造反,突入京师。”
正文 二百零七回:异姓何封王(上)
更新时间:2009-10-8 21:16:22 本章字数:2375
不错,这个办法犹如羚羊挂角,真正的算得上是无迹人的这个办法是个很周全而机密的办法,微臣也赞成如此办理,方才是上佳的谋略。而且太后,微臣建议明日太后宣召朝廷的亲贵臣入宫,就袁震东将军的封赏题做出一个姿态来。”
“崔文杰人的这个建议哀在回京的路上已然考虑清楚了,哀决定明天在亲贵臣之前宣布晋封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王爵,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崔文杰只是微微点头,微笑不语。
而秦兰亭的气量比较偏狭,虽然知道给袁震东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酬庸不过是朝廷的缓兵之计,使得袁震东将军暂时不敢对朝廷有所行动而已。不过一字并肩王的王爵可是很尊贵的,就算是秦兰亭这样的宰辅以后见到了袁震东也得磕头行礼,秦兰亭觉得心有未甘,所以又启奏道:
“太后,一个王爵就可以了,如果是一字并肩王那么尊贵的王爵,那就是说可以与太后和皇上平起平坐了,原本封个王爵已然是不合祖制了,还有封这顶天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是不是太慷慨了,朝廷的体制攸关,还请太后斟酌一二。”
“秦人,我的看法刚好相反,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好处的胜过于只给袁震东将军一个普通的王爵。”
“崔人,这倒要请教了。为什么封袁震东一个一字并肩王比只封一个普通的王爵来的好处呢。”
“秦人,如今我们最担心的是什么,不就是害怕袁震东将军骤然难么,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袁震东将军在朝廷上做出了许多有为朝廷体制的事体,可是秦人你想一想,一个原本城府很深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多的事体来呢。其实以我看来,袁震东将军做这些违反朝廷的体制的事情都是由他的深意的,我认为袁震东将军故意违反朝天的体制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试探朝廷对他容忍的底限,如果朝廷假以颜色,袁震东将军的行为加以驳斥,那么袁震东将军就可以借着朝廷亏待勋臣的借口起兵造反了,到那个时候朝廷就算是在想给袁震东将军封个什么一字并肩王都玩了,因为人都不认了。所以照着我的意思看,如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袁震东将军起兵造反之前,抹掉给他这样的口实,朝廷给他一个特出的恩命,比如太后提出的这个旷代的恩遇就是再好也不过了,如果给了这样绝世的恩遇,那么袁震东将军就没有借口举兵造反了,因为朝廷待他不薄,如果他还是悍然不顾的起兵造反的话,百姓自然会向着朝廷,人心相背,袁震东将军这样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贸然起事的。本朝开初的时候王爵分得滥了,不值钱,可是如今就不同了,朝廷体制定规之后,异姓封王的事情在我朝还没有出现过,更何况是异性封一字并肩王这样的旷代的恩典了。所以只要太后明天对着亲贵臣一说这件事,马上就能天下周知。自然而然,百姓就会知道朝廷对于袁震东将军的恩宠是无与复加的。倘若袁震东将军还不感恩戴德,报效朝廷,反而起兵作乱,那么百姓会站在袁震东将军的哪一边么。所以说这个国的名器舍得很值。”
秦兰亭一听崔文杰的解释,想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弄个套子把袁震东将军给套进去,套进去之后,袁震东将军的手脚都被捆住了自然也就不敢有什么的动作了。一个朝廷的爵位,就把袁震东将军给牵绊住了,这还真是惠而不费的好买卖。
秦兰亭相通了这个道理,便对崔文杰人恭恭敬敬说道:“兰亭谨受教了。”
然后秦兰亭转过身子对我说道:“太后,微臣的见识实在是不及太后的万分之一,太后的这番苦心,微臣亦能相见。明日我就带头支持响应太后的这个给袁震东将军分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的旨意。”
“秦人。你如果不反对哀地这个意见那是再好也没有地事情了。对了。哀还要你先替哀去一趟你地那个叫吴猷地门生那里。把哀地意思转告给他。”
秦人心想。自己这个门生用地时机来了。所以他连忙伏下来磕了一个响头说到:
“不知道太后要微臣去跟微臣地门生吴猷说些什么。还请太后示下。”
“也没有什么。你就跟他说。如今四海不靖。正是他们这些有才具地对朝廷又忠心地人用命地时候。让他在里头等着。这两天就有恩命下来。”
我微笑地说了这么几句话。
秦人知道自己刚才地那个建议已然被太后采纳了。自己地这个门生很开就要被派到山西出镇方面去了。这几年自己受到了袁震东将军地倾。没有伸手拉这个门生一把。秦兰亭在心里一直对这个门生有一种愧疚地感觉。
现在好了,太后金口玉言说这几天就会有恩命下来,这就是说这几天就会给吴猷一个出镇山西的任命,那么自己这个闲废已久,颓唐度日的但是又颇有一番才具的门生又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秦兰亭一时间感激涕零,伏在地上。
正文 二百零八回:异姓何封王(中)
更新时间:2009-10-9 11:11:09 本章字数:5419
在轿子里头的秦兰亭听见了路人的调侃,很为这个自个不平。原本就是颇有才具的吴猷,就因为得罪了当朝的权臣袁震东将军,居然落得这么凄凉的场面,蜗居在这个破败不堪的下九等人才住的小巷子里头。
嗨,秦兰亭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对不起这个门生了,这两年袁震东的势力压得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为了不给人落下一个包庇门生故吏的口实,避免袁震东的党羽对他的更的打击,秦兰亭对于这个门生的遭遇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头替他抱不平。
所以到了院子里头,吴猷在的管名叫高升的跑了出来,揭开帘子,对着秦兰亭说道:“人,我少爷正在睡觉,要不要我进去替你把他给叫醒了。“
“既然是在睡觉,那就不必叫醒他了,我自己进去看他好了。”
秦兰亭是吴猷的恩师,平日里头吴猷对秦兰亭还是很尊敬的,所以秦兰亭说的话高升不敢有什么异议便伺候这秦兰亭到了屋子里面。
高升掀起一个破布帘子,把秦兰亭让到了吴猷的屋子里头。
炕头上,吴猷真在睡着香呢,由于吴猷为人比较四海,自从秦兰亭离开他们之后没过多久,吴猷的爹娘突然得了暴病死掉了,失去了双亲的管束之后,吴猷更是如鱼得水花起钱来那更是随心所与了,没几年间,他的那份殷实的底就被他挥霍一空了最后除了当年被老爷所救当了吴府里头的管的高升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之外,其他的丫头下人都另谋生路跑掉了
在高升的恳切的规劝之下,吴猷决定痛改前非,折节为文不过书自从秦兰亭离开后,已经好几年没读了,都有些隔膜了所以吴猷决定仍然走上科举的道路,不过这条道不是文科,而是武举。
武举是很费钱的事情,应为文科只要文房四宝而武举则是要购置一些练武的器材,还有每天要食用比常人多几倍的饭食,才可以能经受的住。
所以在高升的主持之下,吴猷变卖了里头留下了的一座祖居,这样才筹到了一笔钱。
后来朝廷武举开科,吴猷觉得自己在乡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了,所以就和高升主仆二人把里头的房子田产什么的都给变卖了,两个人雇了一辆车子就往京师里头赶。
赶到京师之后武举还没有开始,吴猷便在京师一个繁华地地方租了一套很华贵地宅子,然后就整日在京师地市井里头厮混。因为他为人很是四海,对于银子看地很开,所以结交了不少地朋友。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地功夫,吴猷地银子快花地见底地时候,朝廷地武举终于开科了。吴猷在场中力挫群雄,最后在争夺武状元地较量中惜败了,最后只夺得了榜眼地功名。不过这场比赛之中,吴猷意外地遇到了自己原来在老时候地座师,现在已然是名满天下地宰辅地秦兰亭。
两人分别日久今日又在京城相见都是感叹人生际遇之奇。
秦兰亭便邀请自己地故日门生来自己地府中好好地叙上一叙吴猷已然知道自己原来地坐师现在俨然是朝中地贵臣得他相邀来秦兰亭地府中一叙敢不从命便吩咐自己地管回去打点了盈门地贺客和朋友自己跟着秦兰亭去了秦府
秦兰亭见他对自己还是如此尊敬心里暗暗起了念头要好好地栽培自己地这个门生自己当朝地宰辅自然可以稍稍地利用一下自己地这个身份为自己地这个门上地仕途之路上扶他一把这种事情虽然说不能摆在桌面上来谈可是在朝廷中已然是成规陋习一般秦兰亭亦不可免俗
门生故吏如果能够上进对老师也是一种荣光所以这些年很过科举仕途出身地乐此不疲有些翰林学士还削尖了脑袋想要外方出去当一次主考官。
而吴猷也以为只要在朝中能够攀援上已然是宰辅地座师秦兰亭引为奥援对于自己以后地仕途会很有帮助
所以两人在秦府持杯把酒,尽而散。
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在秦兰亭的荐举之下,吴猷很快就做了兵部的侍郎,直到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交恶袁震东想要扳倒秦兰亭,打听出来这个吴猷是秦兰亭的门生,而且很受秦兰亭的器重,便决定从此人入手所以吴猷的好运也就到了头,成了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权力之争的牺牲品。
秦兰亭看看了睡着炕上的吴猷,似乎还有一声的酒气,以为吴猷昨晚纵酒了跟进来的高升是这么一回事。
高升说:“昨天晚上吴猷的一个朋友发了一笔小财,便拉着吴猷去喝了一夜的花酒应该快要醒了”
“酒能伤身,虽然你主人体质极佳,可是老是宿醉未醒,也不成什么体统毕竟还是兵部的员么,朝廷的体制所关,贪杯容易误事,以后你要劝你的主人少喝一些酒”
高升欠身说道:“小民知道了,秦人,你老也是知道我的主人的,我的主人别无所好,唯一好的就是这酒了虽然我主人住在这个花街柳巷之旁,而且时常有人飞笺来召我的主人去那些地方喝花酒,可是我的主人从来没有被那些人流莺给迷惑住再说了秦人,我们主人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也是深知其中的隐情的,受人排挤,为上官所极嫉,好官难为,
只能好这一口酒,应该也不算什么德行有亏的吧
秦兰亭拍拍高升的肩膀说道:
“高升呀,你的脾气就和你的主人差不多,有些又臭又硬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话也有些道理你把你的主人叫醒吧”
高升听得秦兰亭人的吩咐,连忙上前去推了推睡倒在床上的吴猷
吴猷被推了一把,还以为是蚊子咬他呢,就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觉了
高升就一边继续推吴猷,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主人,秦兰亭秦人来你赶紧起来吧”
吴猷的醉意已然过去了,迷迷糊糊的听得高升说秦兰亭来,马上就醒了过来,他爬起来,对着高升说道:
“我的老师来了,你赶紧把我的官服取过来,我要开中门接”
高升还没来的急回到,秦兰亭的手已然按在了吴猷的肩膀上,说道:
“不必了,老夫已然进来了”
吴猷昨天晚上喝醉了,是和着衣服睡觉的不过睡觉的过程中觉得太热了,吴猷就把身上的衣服去的只剩下了一件短卦,一看老师已然进来了,便赶紧抓过一件衣服给自己穿上了,一面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上,一面对着一旁的高升叱责道:
“高升,秦人来了,怎么都不先跟我通报一声,好让我出去开中门接这样子就让我的恩师进来了,那不是显得我太过轻慢我的恩师了么”
原来朝廷的体制,师傅过来拜学生的时候,学生都要开中门让老师进来,师傅离开的时候,也是打开中门送师傅出去的这叫做“硬进硬出”而学生拜老师就不同了,学生只能从旁门或者说是角门进入
高升正想回话,秦人已然把话给拦住了
“猷,这不关高升什么事体,实在是老夫让高升这么做的我们师徒熟不拘礼的,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客套”
“是,恩师教训的事”
已然穿戴整齐的吴猷对着秦兰亭一抱拳说道:“恩师,你老快坐着好了,我们这样子也不好说话”
说着吴猷便对着高升说道:“高升,你快去厨房拿点酒菜过来,我在这里好好地款待一下我的恩师”
高升连忙就去掇东西去了
吴猷让着秦兰亭在自己屋子里头的一张八仙桌的主位坐下后便开口询道:
“恩师次来,有何示下学生深受恩师的恩泽,如果恩师有什么事情要学生去办的,学生无不从命”
秦兰亭也毫不客气的说道:“恩师以前与你有愧,没没想起你为袁震东将军所排挤的事情,而恩师为了局,不能对你有所保护,以至于使得你如今只能如此度日,你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也有报效国的志气和才气,如见沦落至此,恩师也是有一份责任的”
吴猷连忙立刻座位,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秦兰亭磕头说道:
“恩师,秦兰亭当年是靠着恩师的恩德才得以迅速的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做到了如见兵部侍郎的高位,对于恩师的恩德,吴猷无时无刻不记挂在心上,怎么敢说这件事情是对恩师对吴猷有所不利呢吴猷此番沉沦闲废,都是那个袁震东将军弄出来的,吴猷绝对不敢责怪恩师一二”
吴猷说着,就在地上磕起头来了
秦兰亭一见他如此,连忙离开了座位把吴猷拉起来说道:“其实此事已然过去,我等已无必要再去说他吴猷,你是不是终于朝廷,忠于太后呢”
吴猷一听秦兰亭居然话锋一转,说道了朝廷和太后心里头莫名一动,连忙跪下来说道
“吴猷此身心里眼里只有恩师,太后和朝廷在没有其他人,我吴猷本是一个白丁,如果没有遇到恩师的话,如今我吴猷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而已,而不过没有太后和朝廷的恩典的话,我吴猷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空怀志,报国无门”
这番表白字字真情,所以秦兰亭相信吴猷绝对不会站在袁震东将军那一边的,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朝廷和太后要让人去办一件事”
吴猷正要开口相询是什么事情,这个时候门咕噜一声被打开了
两个人回头望去,原来是高升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吴猷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朝廷的机密事情不能让他人听到,所以便住口不了
秦兰亭看了看吴猷的脸色,觉得自己的这个门生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是个能担任事的角色,不觉对着吴猷微微颔首
等到高升把食盒里头的一只鸡,一些下酒菜和一壶酒拿出来之后,吴猷便对着高升说了一声:
“高升,我和秦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如果今天有什么客或者是那个朋友要请我喝酒的话,都给我挡驾,明白了么。”
高升看了看吴猷这副难道一见的庄重的脸色,知道今天秦兰亭和自己主人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便回了一声:“奴才吩咐下去,今天的客来,就说主人不在,请那种人改日再来奴才就搬一个凳子,坐在庭院对面的那头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主人你看这样合适么”
“如此正好,你就快去办吧”
正文 二百零九回:异姓何封王(下)
更新时间:2009-10-9 20:20:48 本章字数:6974
“好,主人,秦人,你们请慢用,如果要添置一些什么我个招呼。我马上就过来。”
说着高升就慢慢的退出了房子,然后把房门给关上了。
听得高升的脚步声没了响,欠身对着秦兰亭询道:
“恩师,你说太后和朝廷有一件事情要交给我去办,到底是什么事情。”
“吴猷,你的机会来了,太后如今对于在朝中骄横跋扈,不把朝廷体制放在眼里的袁震东将军很是生气,可能会有所动作。”
“就算太后对袁震东将军生了气,可是袁震东将军当年是拥立过皇上和太后的,太后欠着他这么的一个恩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太的动作。”
吴猷沉吟了一下,反道。
“你说得倒是不无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昨天晚上我和崔文杰崔人一起被刚刚回宫的太后召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道,不过听太后的口风,袁震东将军可能要造反了,这样子的事情,你说太后她能够容忍的了么。”
“什么,袁震东将军要造反,这是真的么。”
吴猷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已然是位极人臣的袁震东将军居然要造反。
“袁震东将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的将军,而且手中还握着朝廷的部分的兵权,怎么会造反呢。”
“这是他手握兵权。才会有可能造反。具体地情形老夫也不是很清楚。老夫日前听说了一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使得太后对袁震东将军动了杀心。”
太后对袁震东将军动了杀心。这句话听到吴猷地耳朵里。就像一个响雷一样。震地他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吴猷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很开就恢复了平静。他异常冷静地道:
“恩师既然是和崔人一起入地宫。而且还是太后一回来马上被召见了。那么显然朝廷和太后要我办地事情是很急地事情。”
“没错。”秦兰亭很是欣慰。自己地这个门生还是很有才具地。居然这么快就猜出了这件事是很急地事情。
秦兰亭还想试探一下。看看自己地门生到底能猜出几分来。所以他好整以暇地道:
“你不妨猜猜看,看此次朝廷和太后想要你为朝廷做没事事情。”
秦兰亭想了片刻,就说道:“如果是为了对付袁震东将军,估计一定是想要找出一个将领来和他对抗。不过如今袁震东将军还是兵权在握,朝廷肯定不会贸贸然的行动,那么朝廷的当务之急,便是预先防备袁震东将军悍然举兵,进攻京师,那么这次的朝廷要我做的事情就不难猜了,一定是要学生来拱卫京畿的安全。以期能够不让袁震东促兵变之下,把京师给攻打下来。”
“好,不错,确实是让你去拱卫京畿,不过却是不在京师,而是在山西。”
“山西。”吴猷想了一下明白了朝廷的这个用意。朝廷不想激怒袁震东,因为如果在京师布防的话,形迹太甚,难以掩盖朝廷对袁震东将军的猜忌之心。所以朝廷就把他弄到山西这个袁震东将军如果要反叛朝廷,势必也要经过山西才能到达京师。这样想来,这确实是招妙招。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机密的事情,如果不能机密的进行的话,袁震东将军马上就能知道朝廷的用意。
“这个主意好,山西是袁震东将军带兵进犯朝廷的必经之路,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学生倒是真的愿意好好的和这个袁震东将军好好地碰上一碰。如今山西有灾,听说有好多流民作乱,朝廷派兵征剿,本是题中应有之义。如果可以照着这个题目,派我去山西的险要地方设置重兵,防止袁震东将军突入京师,这是一个很高明的妙招。能想到这样的妙招的人难到是太后本人么,还是有什么人跟太后提出的,如果是其他人提出来的,我倒是很愿识荆。”
“呵呵,你不必去找了,这个人不是太后,也不是其他人呢,这是老夫。”
秦兰亭哈哈笑道,他对自己昨天居然想到这样两全齐美的办法也感到得意非凡,自从昨天他抛出这个提议,太后嘉纳,使得他激动不已。秦兰亭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如果成功,能够制得住袁震东将军之后,自己的功业就应该不下于老压过自己一头的崔文杰人了。
声音穿过门房一直落到了坐在凳子上的高升的耳朵里头,高升心里头念叨道:
“今天,这个秦人是怎么了,刚才和主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声音的,好像很害怕人听到的样子,可是这会儿这怎么笑的这么声,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秦兰亭笑过一阵子之后,正了正颜色对着吴猷说道:
“底下,老夫要代太后你一句正紧话了。你要好好听着。”
吴猷一听是太后托自己的恩师的,知道这就话非同小可,分量不轻,连忙离开座位,跪下来说道:
“太后有何垂询,还望恩师示下。”
秦兰亭看了看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的吴猷,眼中流露出极其欣赏的眼光,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弟子,虽然现在是武将,但是对于朝廷规制还是严格的奉守的。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眼前的这个吴猷就是一个精忠报国,肯为朝廷出来的良将。
有这样的念头,秦兰亭就放缓了声音说道:
“吴猷,太后你,如今四海不靖,正是你等这些有才具的对朝廷又忠心的人用命的时候,你是不是听从朝廷的吩咐,如果朝廷有所差遣,例如派你去山西节制一省武备人员,扼守要道,拱卫京畿,你有这个能力么。你要仔细考虑清楚。”
吴猷心中,想了想,自己去山西赴任倒是一件小事情,以自己的能力和才具,足以胜任这件事情,可是要调派人马扼守山西的要道,先就是不能够让袁震东将军在自己去山西上任和调派兵马之前就突然难。否则自己就算是到了山西,袁震东将军已然带兵攻到了京师城下,自己就算是把山西守得跟铁桶一样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先要提醒朝廷注意的。
所以吴猷抬起头,对着自己的恩师说道:“恩师,去山西上任,扼守山西通往京师的要道学生自以自己的才具都能办的到,只是有一点学生要跟太后回奏。”
“难道你有什么难处吗,朝廷用人,绝对不会不管你的难处的,你只管说出来,无论是要钱要粮还是要兵勇,朝廷无不答应。”
秦兰亭误会了吴猷的意思,还以为他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就这么道。
“不,不是这些事情,也不是学生自己的难处,而是学生觉得如果袁震东将军已然有了反意,如果袁震东将军在学生到山西上任之前就挥兵通过山西,直指京师,学生就是到了山西,调动所有的兵马也只能跟在袁震东ρi股后面追了。所以学生最当心的是这一点。”
吴猷的这番话虽然说的粗鲁无文,可是这番见识还真是实打实的让秦兰亭佩服。
秦兰亭这才现如今自己的这个门上经过仕途上的一番挫折和历练,已然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了。这番见识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的上的。
“这个题,你不必过于担心,太后和我以及崔文杰人已然商量过了,决定安排一个缓兵之计来让袁震东将军无法在这段时间内动手。”
“哦,原来朝廷和太后已然对这个事情有所安排,学生斗胆,想要请教恩师,朝廷安排的这条缓兵之计到底是什么。”
吴猷好奇的追到,他知道如今太后和秦兰亭已然视他是朝廷的藩篱,而且是遏制袁震东将军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肯定会把一些不能让外界与闻的事情告诉自己,这样子才能好好的办好这件事。
“很简单,太后今天准备召集亲贵臣在宫中商议,要给袁震东将军分一个王爵,一字并肩王。”
秦兰亭淡淡的说道。
“王爵,还是一字并肩王,看来太后此次真的要对付袁震东了。”
吴猷震惊之余很快就明白了太后的用心,太后是想拿这个爵位来牵制住袁震东将军,不让袁震东将军此时反叛朝廷。
“何以见得。”
秦兰亭道。
“我朝的规制,异姓不得封王,而太后居然打破这个祖制给袁震东封王,而且一封就是尊贵无比的能与皇上和太后比肩的一字并肩王,这就说明太后用心之深。
如果袁震东将军接受了这个爵位,那么他就是这一朝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封到如此高的王爵的臣。位极人臣自不待言,而且权柄声势徒然增加数倍,黎明百姓自然也会为这个不世出的恩典而奔走相告,这是朝廷稀罕至极的异数。肯定会天下周知的,如此一来,朝廷就可以出于不败之地,而袁震东将军如果再想要举兵谋反的话,必然被天下人所唾骂,这个显然是忘恩负义的举动,想来袁震东将军肯定不会轻易地冒这个天下之不违的。如此一来,袁震东将军的手
是被无形的东西捆住了似的,无法畅行其志。朝廷这段时间调兵遣将,好好布局,来对付袁震东将军。这个买卖做的好呀,拿一个王爵,换这个袁震东轻易不敢举兵造反,这是多么合算的交易,太后果然圣明,能够用这种高妙的法子来牵制住袁震东将军。”
“太后自然是非常的圣明,而且太后对你也是极为看重的,这次太后派你出镇方面,你一定要实心报效太后。万不可有任何的疏忽,你其他都好,就是有些贪杯,这是成事的忌,自古以来应为贪杯误事的人物数不胜数。你可不要栽倒在这件事情上。”
“恩师放心,弟子是因为上官排挤,报国无门,只好终日借酒消愁,如今太后和朝廷将如此重要之事付于弟子,弟子一定尽心竭力,舒解慈圣的忧虑。至于酒,弟子决定自明天开始滴酒不沾。这样子,恩师应该放心了吧。”
“既然有如此至诚的心意,想来你此去一定能够竭诚尽智,替朝廷和太后好好的守住山西,你要明白太后这次对你青眼有加,是看中了你有平叛的成绩。希望这次你也能够给朝廷和太后带来一个好的结果。”
“太后既然寄予弟子如此厚望,这份殊容,纵使弟子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而恩师的提携之情,吴猷一定谨记在心,不敢稍有忘怀。”
吴猷感激的在地上给秦兰亭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秦兰亭连忙把他拦着,说道:
“这是太后的恩典,为师丝毫也没有任何的功用,受职于公堂,拜恩于私室,岂是我辈中人应为的事情。所以吴猷,你要记着,你如今是朝廷的人,是太后的臣子,只要做事心里头存着朝廷,心里头念着太后,就是你的忠心的表示了。”
“弟子谨听师傅教诲。”
吴猷拜谢完秦兰亭,踌躇了一下道:“恩师,朝廷的恩命哪一日会下来呢。”
“太后亲口对我说,要你在等着恩命,照为师的估计快则一两日,迟则三十天,马上就能够下来,这件事情你就无需当心了,太后的金口玉言,决定不会有错的。”
“弟子怎么敢怀疑太后的话,只是弟子现在就想要快马直奔山西,马上替朝廷和太后做这件事情。”
“好,猷,你有这样的心意,为师十分满意,不过这件事情也要等朝廷的恩命,一时之间也是急不得的。不过呢,你可以预先做一些准备,最要紧的是要好好筹划一下如果你去了山西,应当如何入手,比如在何处应该设重兵把守。何处的通道应该如何提防。恩师觉得太后再放你去山西以前会有一次召对,你要好好的用心把这类的事体考虑周全,到时候和太后回话的时候就可以胸有成竹了。”
“弟子明白,弟子在京师这几个月,很是结交了不少的人,三教九流,基本上都有熟悉的人。弟子今天就去找几个经常去山西的人,仔细的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弟子也好从中了解一些有用的情形,如此等到太后召见的日子才可以好好奏对。”
“事情就得这样子做,既然你已然有了计较,为师我也就不多留了,今天太后召见亲贵臣商议袁震东的王爵的事体,估计会有一番很的争议,为师要早些赶到宫里头去给伺候太后,顺便好好的游说一下那些满脑子都是祖宗法的那些个亲贵的臣。想起那些人就是头疼,一个个都没有什么才具,就知道搬出什么祖宗法来说事情,清谈误国,说着正是这般伙。“
对于秦兰亭对这些亲贵臣的抱怨,吴猷倒不是怎么附和,一则他很少和这些亲贵臣们打过交道,二则他觉得在人后言别人的是非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秦兰亭是他的恩师,他也不敢有所劝戒,以吴猷的身份,绝对不敢说自己老师的任何不是。
所以待得秦兰亭了一阵牢骚,这个吴猷便亲自把他的这个老师给送了出来,他知道恩师又急事要入宫,所以也没有太做挽留。
秦兰亭做上轿子,辞别了吴猷便催促这轿夫往宫中敢去,轿夫知道老爷今天有事情,便答应了一声,甩开膀子,踏步的抬着秦兰亭人的轿子往宫中赶去。
很快就到了宫门外,秦兰亭下来一看,路上停了许多高轩轿,很多达官贵人刚刚下车,显然是接到了太后的急召,刚刚赶到,一时间整个宫门外冠盖云集,珠翎耀眼,好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正文 二百一十回:祖制不可废(上)
更新时间:2009-10-10 9:01:07 本章字数:6697
过大家都不知道太后这次召集大家里中究竟是所为一众官员都在互相的打听,一见昨天晚上奉召入宫的秦兰亭到了宫殿门口,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想要从这个秦兰亭口中套出一些此次太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才如此这般的飞召这么多的亲贵大臣入宫。
秦兰亭知道自己不好得罪这般亲贵大臣,便微微透露了一些风声。
他微笑的对着众官说道:“太后此次宣召大家入宫,是有一个旷世的恩典要颁给朝廷中的一个大员。秦兰亭觉得太后的这个恩典是理所应当的,虽然于祖制稍稍有所不合,但是秦兰亭觉得这实在也是无关宏旨。所以秦兰亭对太后的这个决定是非常赞成的。”
秦兰亭的这些有些微言大义的话语顿时在朝廷的亲贵大臣中引起了轰动,有违祖制的恩典数来数去也不多,很快有人就意会到太后要给某个大臣一个王爵了。于是亲贵大臣们都开始在心底下猜测这个朝廷中的大员,能够得到如此旷世的恩典的大员究竟会是谁呢。
可是再问秦兰亭,秦兰亭却只是微笑,说等下大家见了太后,自然就会知道了。眼下不是公开的时候,所以他也就无可奉告了,对着秦兰亭的这个滑头的说法有些人觉得很是奇怪,不过秦大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喜欢作弄人耍着玩,所以亲贵大臣们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猜测这个王爵可能会颁给朝中的哪个亲贵大臣的时候。这时候一顶绿呢靶台大轿飞快的过来了,一个引路官在大喝一声端王爷驾到。
众人一听,知道是那个古板方正但是在亲贵之中算是资历最老的一个天家近臣了,所以纷纷的跪下了接接驾。
护轿官打开帘子,端王爷一脚刚刚迈出来,便发现跪在眼前的众人中地秦兰亭了。
端王爷对崔文杰和秦兰亭是十分的佩服的,所以看到了秦兰亭跪在街上,便快步走过去,一把把秦兰亭拉起来说道:
“秦大人,你无需如此多礼,本王对你是很佩服的,很想和你亲近亲近,你快快起来。”
秦兰亭被端王爷拉了起来。笑着对着端王爷拱拱手说道:
“秦兰亭自己才疏学浅。承蒙王爷地厚爱。不过朝廷地体制攸关。跪还是要跪地。礼不可废。”
“说地好。礼不可废。唉。不知道太后怎么就听不想想这句话呢。祖宗地体制。太后都想要破除掉了。今天本王要好好地向太后进言。希望到时候秦兰亭大人能够从旁规劝。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祖宗社稷。”
听端王爷地话锋。秦兰亭知道太后已然派人跟这个端王爷打过招呼了。不过这个端王爷却是迂腐地有些过分。觉得太后地这个法子还是有违祖制。所以端王爷今天过来准备好好地劝导太后不要轻易地将一字并肩王地这个名器颁给袁震东大将军。而且看样子想要自己和端王爷一起去规劝太后。如果是在昨日之前。自己一定也是持这个看法地。不过昨天和太后以及崔文杰崔大人地一番讨论之后。秦兰亭已然决定支持太后地这个意见。怎么可能跟着端王爷一起去规劝太后呢。
所以秦兰亭摇了摇头说道:
“王爷差矣。大臣分爵。本事国之幸事。想来此事可能在我朝传为美谈。更能激励朝廷上下大小文武大臣齐心报效。以秦兰亭地愚见。此事大可以望其成功而不能加以阻拦。”
“这,秦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祖宗家法弃之不顾了么。”
端王爷一听秦兰亭居然有赞成太后的意见的意思,不由的大急说道。
“端王爷,祖宗家法固然重要,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圣祖是鉴于开国初年地王爵封的太滥了,所以才下了这么一道严旨。如今和开国初年地情势根本就有所不同,如果本朝出此一项恩典,势必是激励大臣的一个极好地例子。到时候满朝文武,群起效仿,恪守本分,尽忠职守,自然可以使得国运蒸蒸日上,一改如今国事的局面。”
“秦大人这话就有些不太有道理了,依照秦大人地这个说法,就是说如今的满朝文武都是行尸走肉之辈,酒囊饭袋一流了,都不能为国家好好地尽一份心力了么。”
端王爷有些恼怒了,他的王爵是世袭的,自然对于说朝廷官员不能奋发这种事情有忌讳,端王爷虽然迂腐,可是性子却很偏狭,容易钻牛角尖,所以他还以为秦兰亭刚才的那番话里头有这样的意思在里面。”
“王爷误会了,秦兰亭何曾有这样的意思在里面,秦兰亭这段时间以来忧心如焚,愧无一计可安宗国社稷,自觉对朝廷有所亏欠,对负皇上和太后的圣恩。感从中来,所以说了这么一番的话语。没想到引起端王爷如此大的误会,秦兰亭真不知如何自处了。”
端王爷本性倒是不错,一听秦兰亭这份剖白,根本就没有讽刺自己的意思。所以就不好意思的跟秦兰亭抱歉道:
“秦大人,你忠心为国,是本王搞错了,本王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使不得呀,王爷,”秦兰亭一把拦住端王爷道:“朝廷的体制攸关,王爷没有向下官行礼道理。”
“这道也是,”弄清楚了秦兰亭的意思,端王爷想了一下,觉得秦兰亭说的不无道理。所以对于太后昨天派人宣谕的事情也觉得稍稍可以接受了,不过他还是打算和太后争上一争的,如果能够争的下来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这样祖宗的体制也就可以很好的得以维持了。“
这个时候,又有一顶轿子来了,秦兰亭和端王爷一看,是崔文杰大人的轿子,如今朝廷中的大事基本是都是崔文杰在里面维持的,所以端王爷和秦兰亭不敢怠慢,迎了上去。
三个人见面之后,寒暄了一阵子之后,还没有谈入正题,这个时候一个太监至宫门里头出来,对着大家宣谕道:
“太后有旨意,宣各位亲贵臣公于仪鸾殿觐见。”
宣召完毕,宫门外的大小臣工依照品级班次由这端王爷带头,鱼贯进入了宫殿之内。
进入仪凤殿之后,太后已然在升殿等候了。
“此次召集大家来,哀家是有一件大事情和诸公商议,这几年边乱四起,征战不断,幸而朝廷之中有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地统兵大员坐镇边疆,这才保全边陲之地没有被外族夺去。所以这次哀家请列位臣工过来,就是想要商议一下,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封爵给袁震东大将军作为酬庸。列位以为如何,不凡畅所欲言,好好商议商议。”
平日里头太后都是和大臣或者堂官们打交道,所以那些京官们难得有面见天颜的机会,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有些热衷名利的官员们怎么肯放过呢。
所以当即就有人出列越次奏请道:
“太后,此事不可,我朝祖制,外姓不得封王,这是圣祖的亲口谕令,想来太后应该不会忘记,臣为礼部的侍郎,觉得此事往往不可。如果滥封国家地名器,可能会有动摇国本的危险,所以臣以为万万不可。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这个侍郎姓李,是端王爷十分看中的一个礼部地侍郎,行为倒是很端方,满口仁义道德,是个君子,所以甚得端王的好感,端王因此与他所交甚深。他也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昨天晚上太后派人到端王府传了这个一个口讯之后,端王爷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找这个礼部地李侍郎来商量一下,所以就让人把李侍郎连夜叫到了端王府中,两个人商量了一宿,觉得太后可能有其他的用意,不过现在事情未明,在情在理都要争上一争的。所以端王爷和李侍郎商量停当,等明日觐见太后的时候,让李侍郎先行出头以礼部侍郎地身份做一番规劝,希望能够挽回圣意思,如若不成,端王爷在出面幹旋,以期能够消此事。
有人反对的,自然也有人赞成的。
李侍郎的话音未落,兵部侍郎走出来启奏道:
“李侍郎的这番话虽然不无道理,但是皇太后,以微臣看来,圣祖皇帝那时候的情形和现在地情形更不就是不一样的,圣祖皇帝是鉴于名器分封地太滥,王爵都成了滥觞的情况下,才痛定思痛下了那道旨意地。这一道旨意当时当然是不错的,可是世易时移,如今朝廷与外族兵争不断,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太后能破格给袁震东大将军如此恩典,相信袁震东大将军肯定可以好好了为国御敌,目下边疆局势不宁,如果没有袁震东大将军和我们兵部地一干将士用命,那就堪忧了。
这人是兵部的下属,原来正是袁震东大将军提拔上来的,现任兵部侍郎,所以对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提携以情,他一直铭感五内。所以今天太后对与自己的恩公袁震东大将军有这样的恩命,于他来讲,简直是感同身受,固而有人反对太后的这个恩命,他就觉得是自己受了侮辱一样,跳出来就把刚刚发言的礼部侍郎给驳斥了一番,不过他的这番话语倒也不无道理,所以兵部的一些倾向于袁震东大将军的大臣和其他几个衙门的袁震东大将军的余党也对他的这番说法心有戚戚。
这样子又跑出了几个人陈述了自己的理由,有人说袁震东大将军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如果没有他镇守边疆,可能边疆早就落入外族人的手中了,边疆的子民也早就成了异族人手下的奴隶了。国土丧亡,人民沦落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都是袁震东大将军的功劳,所以对也袁震东大将军的这个酬庸是适当的也是合乎情理的。
也有人说袁震东大将军忠心为国,当年就对皇上和太后有拥立的大功,就凭此事,就算封他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也无不可。何况这些年来,袁震东大将军一直对朝廷如此忠心耿耿,更是打退了外族好些次的进犯,所以对于袁震东大将军而言,这样的事情不是什么超出礼节的事情,对于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给袁震东大将军是应天从命,不是故意破坏祖宗留下来的成例,而是对于大将忠臣最好的嘉赏。
当然也有人反对,反对的人说:“袁震东大将军固然对国家和朝廷有莫大的功劳,可是朝廷赏罚分明,该赏的都赏给袁震东大将军了,对于袁震东大将军而言,眼下已然是朝廷的第一号大员,位极人臣,勋位功业早已是当朝第一了,而袁震东大将军似乎对朝廷也开始有了轻慢之心,如果这次还晋封他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那么袁震东大将军自然会更加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越加骄横跋扈,颐指气使,不报朝廷的官员当人看,如此一来朝廷精心设置的体制有可能会被袁震东大将军破坏殆尽,这样于朝廷的威信是一件极其不利的事情,所以对于袁震东大将军的这个旷代的恩典,伏请太后还是要三思而后再做决断。
更有人说这种事情是太后乾纲独断,臣下们只要奉旨而已,或者最对就是给太后一些建议帮助太后做这个决定,为人臣者是不能干涉太后做这件事情的。
这样子聚讼纷纭,议论纷纷之际,一个声音突然想了起来。
“臣有下情启奏。”
大家一看,原来是端王爷,一看端王爷要发言了,那些本来想在太后面前对此事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官员们都识趣的退回了班列里头去了。
“太后,这件事情臣以为不可,当年圣祖下的那到严旨的本意就是为了不让大臣乱国。”
端王爷一向都是迂腐周正,没有什么大主意的人。如今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耸人听闻的话语,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准备好好听听端王爷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也觉得端王爷的这个提法有些新鲜,所以就对端王爷说道:
“这倒是很新鲜的说法,端王爷,你计入说当年圣祖爷下的那道谕令是为了不让大臣乱国,哀家倒是很想听听你的具体的说法。”
“太后,你也知道,当年圣祖鉴于开国初年分封了许多以战功起家的异姓的功臣为异姓王。而大家也都知道,没几年其中的一些功臣不满与自己的封地而禄位,居然起兵造反,圣祖爷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把这些造反的功臣给镇压了下去,后来圣祖爷痛定思痛,对子孙下了一道严指,谕令凡今之后,接掌大位的子孙都不能把封异姓为王,奴才不才,揣测圣祖爷当年的意思就是因为有鉴于封为王爵的功臣之中有人造反,所以才会立下这么一道禁令的。他是怕功臣夺了王位。”
这番话语虽然语涉不经,不过道理倒是很公允的。不过这样的事情,其他的那些大臣就不敢跟太后陈诉了,不过对于端王爷这样的亲贵大臣,自然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的。他说这样的意思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皇家的贵戚的身份说说皇家的家务事情,也只要他才有这个资历说这样的话。
当然这个意思太后是听明白了,而且太后早就知道了圣祖爷爷当年下那道谕令的事情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以这个迂腐方正的端王爷居然能够得知圣祖爷当年的深意,这倒是意见令人惊异的事情。我觉得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这个端王爷的见识变得如此高明了,是不是他受过那个高人的指点呢。
仔细想了一想,他的这番话和最早出列奏对的礼部侍郎的话似乎有些相似,不过意思却更深了一层。看来这个端王爷背后的高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对于本朝的典章制度极其熟识的礼部侍郎李侍郎。
正文 二百一十一回:祖制不可废(上)
更新时间:2009-10-10 20:14:43 本章字数:4399
么想来,我便张开眼睛,盯着阶下的李侍郎道:
“李侍郎,端王爷的这番话你觉得如何呢,礼部的众多官员之中众推你最晚谙熟典章体制,对于当年圣祖爷下的这道谕令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李侍郎一听太后对他有所质询,便上前一步启奏道:“回禀太后,臣以为端王爷的话说的很公允,当年圣祖爷下这道谕令确实有这样的意思在里头。”
“很好,圣祖爷当年的用心固然是这样,可是袁震东将军对皇上有过拥立的功,而且这些年来他不辞辛劳,带兵转战边关,使得外族几次进犯,非但无法奏功,反而是铩羽而归。如果不是袁震东将军作为国之藩篱,在边疆苦苦的为朝廷守住疆土的话,哪里还有哀和众位卿的安乐日子。”
一听太后话了,而且说的都是袁震东将军的好话,袁震东将军在朝中的那伙党羽立刻就乱哄哄的高声称颂道:
“皇太后娘娘圣明,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忠心不二的。”
“慈圣明见万里,是国的洪福。”
“袁震东将军是国的柱石,中流砥柱。”
端王爷知道这些人都是袁震东将军的党羽,所以他没好气的回头呵斥到。
“殿之上,不得喧哗,你们这些人呢,不可在御前失礼。”
听了端王爷地告诫。这些人立刻就不做声了。虽然他们都是袁震东将军地党羽。不过眼下袁震东将军不在朝中。他们还没有那个胆量和朝廷地王爷去硬碰。这些人真在着急。准备推一个人出来说话地事情。
殿上想起了一个沉稳地声音。一听知道是当朝地宰辅崔文杰开口了。
崔文杰走出班次。开口说道:
“国地名器固然是重要。祖宗地成例也应该遵守。不过太后。国设立名器爵位所为何来。不就是为了激烈群臣为国报效呢。袁震东将军于国于民都是有功德地人。于皇上更是有拥立地功劳。这样地人如果不给名器地话那么还有国设立名器做什么用呢。所以臣以为。袁震东将军封一字并肩王地这个爵位并无不妥地地方。臣十分赞成。”
一听崔文杰人居然赞成。而没有提出反对地意见。那些袁震东将军地党羽们立刻就喜出望外了。他们正愁找不出一个勋业地位可以和端王爷比肩地人出来对刚才端王爷说地话提出异议。
我看了一眼崔文杰,知道这个崔文杰已然开始执行昨天我们商议地事情了,所以我对崔文杰心照不宣的使了一个眼色。
“崔文杰人说的有理,端王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端王爷一向口拙,刚才的那番说辞不过是高人地指点,如今崔文杰的这个道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如何反驳的,所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太后的话又不可不回答。所以端王爷有些口呐的说了句:
“这,这,崔人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不过,臣没有其他意见。”
这下袁震东将军在朝廷中那一帮党羽可高兴坏了,他们知道,端王爷如果不表示反对的话,起码这件事情已然成功了一半。其中有些修为不够地都流露出有些欣鼓舞,志得意满的神色来了。
我暗暗的看在心里,觉得袁震东将军在朝中的势力果然是极其庞,这么多的亲贵臣中居然也有这么多人投靠与他。看来袁震东将军地所图非小,这些人的样子和神态落入我地眼中,益的坚定了我要铲除这个袁震东将军地意思。
“臣有话要启奏。”
崔文杰对面的秦兰亭出列说道:“崔人说得固然有理,可是朝廷地体制是立国之本,不能不慎重加以考虑,臣以为端王爷刚才的所奏也是很有道理。疆臣戍兵,是出镇方面的员。历朝历代都要被封为王爵的疆臣结党营私,起兵作乱的的例子,所以臣以为,国之名器,乃国至重的事体。一定谨慎行事,不可滥封。”
一听秦兰亭这么说,端王爷有些惊奇了,在外面的时候秦兰亭对于此事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自己本来想要邀他和自己一起在太后面前面争一番,然后在看如何。可是在宫门外面的时候,这个秦兰亭人跟自己说他的意思是支持晋封这个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可是如今怎么秦兰亭人有改变了心意,反而支持起自己来了,端王爷看了看对面秦兰亭旁边的崔文杰,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这种事情不好形诸于口,所以他很快就把这
放了过去,他明白自己如果这这个时候的话好,不如等下了朝,在私人里头询秦兰亭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帮自己说话了。端王爷心里头是这么想得,所以他很见秦兰亭的这个情。
刚才还在为崔文杰为袁震东将军说话而欣鼓舞的袁震东将军的党羽一看另一个宰辅秦兰亭说了反对太后分封袁震东将军为这个的话,顿时就觉得这个秦兰亭还真不是东西,私下里头,秦兰亭一党和袁震东将军一党已然是争斗的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就算是到了京师的任何一茶楼里头一打听,那些跑堂的伙计们都能绘声绘色的给你讲是一堆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到底是如何交恶的故事。
所以当下,就有人站出来说道。
“秦人此言差矣,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和太后分明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的。依照秦人的说法,就是说如果袁震东将军如果被封上了一字并肩王的爵位,马上就会造反。太后,微臣愿意用自己头上的脑袋和臣的全性命给袁震东将军担保,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是忠心不二的,绝对不会有什么谋反的举动。”
听得他这么说,其他的那些党羽们才知道原来秦兰亭的这番话里头还有这样子的深意在里头,顿时恨得秦兰亭牙都痒痒的。秦兰亭这样说的话,他们这些为袁震东说好话的人都是,会和袁震东将军结党营私,起兵作乱了。这样子岂不是说他们和袁震东将军一样根本就不忠于朝廷,谋逆是杀头的罪,而是是要诛九族的,这样子的帽子压下来,岂不是说自己和将军一样都是为了谋反,那么自己的清白就被这个秦兰亭的一句话给抹黑了。
所以这些人接二连三的跪下来,全都用自己的身性命保奏袁震东将军不会谋反。只有这样,既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在袁震东将军登上一字并肩王的尊贵爵位之后,打听消息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太后面前是出了很的气力的,这样子就可以在袁震东将军那里邀功请赏了。
另一个方面,这些人不得不如此,如果坐实了袁震东谋反的事情的话,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在朝廷中呆下去,只有力保袁震东不会谋反,这样子朝廷才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秦兰亭和崔文杰望着跪着的那些官员相视一笑,他们两个人稍稍的演了一场戏,就把朝中几乎所以亲近袁震东将军的人都引了出来,如果知道了那些人可能是袁震东的党羽,以后办起事情来可就方便多了。
望着几乎跪下了一半的亲贵臣,心里觉得沉甸甸的,这才几年的功夫,没有想到袁震东将军一声不想的在朝中展和培植出了这么的势力。如此烦人下去那还得了,我心里头不觉暗自惊讶。这半个朝廷都是袁震东将军的人了,看来袁震东将军果然很厉害,对于权势斗争也不是外行。
心里头虽然这样想着,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和煦的样子。
我笑吟吟的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亲贵臣,说道:“哀怎么会怀疑袁震东将军的忠诚呢,哀相信袁震东将军对于哀和朝廷都是忠心耿耿的。各位爱卿请起来说话。”
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我们要秦兰亭人给句明白话,是不是怀疑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有谋反的意图。”
这个就是对我的威胁了,不过我知道眼下只能对他们假以辞色,所以我假装呵斥秦兰亭道:
“秦人,你是不是有这个意思,污蔑朝中的员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你不妨和说说清楚,也好让诸公和哀听上一听。”
秦兰亭躬身说道:“微臣遵旨,太后,臣实在是没有污蔑袁震东将军的意思,微臣的本意不过是说前朝有好些臣在封了王爵之后,便开始对朝廷有所不忠了,不过那都是前朝的事情,我朝太后以仁孝治国,君诚臣孝,绝对不会生前朝的那些事情的,臣不过是拿前朝的事情做个比方而已,根本没有说袁震东将军有造反的意图。”
我听得秦兰亭说完这些,便对着跪着的群臣说道:“你们都听见了么,秦人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袁震东将军有什么造反的意图。你们谁如果听到秦兰亭将军说过这个的话,就在哀和群臣面前指出来。否则就给哀站起来回话。”
正文 二百一十二回:祖制不可废(下)
更新时间:2009-10-11 8:06:26 本章字数:6111
到我这么说,那些人都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秦兰亭说过袁震东要举兵造反的话,他们刚才只是觉得秦兰亭和他们的恩主袁震东带是死敌,肯定会阻拦朝廷给袁震东将军封一字并肩王的这件事情的,果不其然,这个秦兰亭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不但对这件事情表示反对,而且也隐隐约约的若有所指,说前朝的一些功臣得了王爵的封赏之后就起兵作乱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袁震东将军会如此,可是期间的含义倒是可以听出来的,所以这些党羽决定要秦兰亭对他刚才说的话负责,不过可惜的是,这个秦兰亭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一看事情不妙,立刻就说起滑头的话来,而太后也听信了秦兰亭的话,估计今天想要给秦兰亭一个难堪那是不可能了。
我看了看那些人的神态,知道这些人对秦兰亭很是不满,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宣布这次事情的结果。
我正想着,崔文杰马上就启奏道。
“皇太后,这件事情以微臣看来已然是有结果了,群臣都是拥护袁震东将军的,以微臣的愚见,袁震东将军进封一字并肩王这个爵位实在是顺应朝廷上下的民心的事情,所以臣等提请太后封这个袁震东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
这个时候,那些袁震东将军的党羽听得这个崔文杰如此一说,知道机会来了,变齐刷刷的跪在来到。
“臣等与崔文杰人一道提请太后晋封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
其他虽然对这个袁震东将军看不惯的朝廷员们看事已至此地,自己就算是反对也是无用的,所以也就违心的跟着跪了下来。
我看着跪了一地的臣朗声音说道:“这个事情哀知道了,这样子好了,哀决定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分封袁震东将军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
“皇太后圣明,皇恩浩荡。”
“众卿平身吧。”
“遵旨。
谢恩”
众臣齐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不说话了。他们一起站了起来。
我看了立在班头地崔文杰人一下。然后道:
“崔人。你领着礼部和吏部地堂官地衔。依你看。这个给袁震东将军分封一字并肩王地日子到底哪一天合适。”
“回禀太后。如今山西有难。我们可也接着晋封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地事情冲冲喜事。以微臣看来。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奴才推算。后日是个皇道吉日。诸事皆宜。所以微臣以为这个日子晋封袁震东将军最为相宜。”
“如此甚好,甚合哀的意思。这样子吧,就有劳崔人亲自拟写一道旨意,然后拿上来给哀看看,然后就传谕天下,后日晋封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
“果然如此的话,那最好不过了,太后,微臣马上就去偏殿拟写一道旨意。”
这道旨意原本是崔文杰在中已然写好地,不过是向太监借过御用的朱笔之后,崔文杰挥退太监后,照着底稿抄写了一份,便拿着朱笔写就的谕旨拿到仪鸾殿上,递个在殿上伺候着的太监,然后崔文杰便回到了自己的班次地位子上去了,这样子没过了几分钟,我看完了崔文杰写的谕旨,很是满意,就上太后的印章和皇上御用地印章,然后我把这道朱笔的圣旨令太监叫道崔文杰的手中。
“崔文杰人,这道旨意,退朝之后就下去,不要有所迟误。”
“是,”崔文杰领着诸位的臣称颂到:“慈圣圣明,天下一定会同样感沐太后和皇上和太后地这道恩旨的。”
接受了群臣的朝贺,我便摆驾回到了寝宫,而群臣也开始散去了。
“秦兰亭人,你慢点走,你等等本王。”
听到端王爷的喊声,秦兰亭连忙站住身子,端王爷捞起朝服的下摆正哼哧哼哧的跑过来。
没过一会,端王爷就跑到秦兰亭地跟前。
端王爷口口的喘着气,上声不接下声地对着秦兰亭做了一个揖道:
“秦人,今天本王感你的盛意,实在是过意不去。”
“王爷,使不得,我怎么敢受王爷地礼呢。”
秦兰亭一边躲闪的不受端王爷地长揖,一边好奇的询道:
“王爷,下官何德何能,居然让王爷行此等的礼。”
端王爷这才喘匀了气,他说道:
“今天进宫之前,你不是说要支持袁震东将军封王爵的么,本王当时劝你不下都生了你一场闷气,没想到到了御前,你居然帮着本王说话。这真是本王真正想不到的事情。”
“原来是这件事情,此乃小事一桩,王爷何足挂齿。”
“不过本王有些行不通的事情是,你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这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秦兰亭原本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端王爷说上一说的,不过话为出口,心里头突然起了警惕。
端王爷看秦兰亭突然不说话了,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说。便指着没多远处的崔文杰人说道:
“秦人,你是不是想要和那位宰辅在御前一比高下呀,今天是有点可惜了,本王本来还想帮你说说话,盖过那个崔文杰崔人的,不过太后话了,同意了崔文杰人的意见,本王也不好反驳太后的意见,所以这次就没能帮上忙。不过今后如果有机会,本王一定帮着你。”
一听端王爷这么说,倒是正中下怀。秦兰亭便将错就错的说道:
“既然王爷
如此厚爱,今后在这种事情上秦兰亭就要仰仗王爷的了。秦兰亭先行谢过王爷。”
“不必,秦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谁给谁呀。俗话说帮人就是帮自己,我们是彼此彼此了。”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有不可言喻的默契。
不过秦兰亭知道,自己根本就这个端王爷没有什么默契,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安排好的,崔文杰唱红脸,而秦兰亭唱黑脸。而太后则作为最好的决策,把晋封袁震东将军为朝廷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给地事情给拍板定下来。为了这个目的崔文杰人和秦兰亭人就是要在殿的群臣面前演出一场好戏,这样子就可以让袁震东知道这个事情不是朝廷特意安排的,这样的一个波折就可以是袁震东相信此事是经过力争才实现地,朝廷对于他袁震东并无什么其他的猜忌。
当然今天崔文杰和秦兰亭合着演出这场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知道朝廷的亲贵臣中,究竟可能有多少人现在是站在袁震东将军一边的,也就是说袁震东地党羽在朝中一共有多少人。
结果经过这番精心的策划,果然使得袁震东的很多党羽都纷纷地跳了出来为袁震东说话,这样子就不是敌暗我明的情势了,朝廷以后真的要对付袁震东将军在朝中的这批党羽地时候就容易的多了。
这在太后和崔文杰秦兰亭来说固然是一件喜事,不过最为可贺的是终于可以把这个袁震东将军弄到套子里头了,这样子,袁震东就不敢轻易的起兵造反了。入京的局势对也朝廷来说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有这样的事情可喜地事情,事情还是有可为的,估计太后这几天就要下恩令给自己地弟子吴猷,派遣他去山西驻兵了。这样的事同样对于吴猷来说也是一件可喜可贺地事,而自己这个师傅也可以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不好的益处,太后日后肯定会越加地看重自己。
我回到寝宫之后,细细的回想了今天在殿之中生的事情。我知道如今整个朝廷里头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和袁震东将军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而他的党羽也不在少数。这样子的局面如果继续展下去一定会一而不可收拾的。国事如此,袁震东将军如今已然在朝中罗致了这么多的党羽,根本没有办法一举而廓清之,这种事情想起来就很头疼,所以我对这个袁震东将军用心之深是很有感慨的。这个袁震东将军真不愧是一个对手,如今的局面朝廷势必不能对他有所动作我正想着,我的贴身的宫女对着我说了一声道:“娘娘,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有事要求见太后。”
我听说冰凝郡主要见我,连忙对着说道:
“既然是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要见我,那就快宣她进来吧,我也想要好好跟她说一些事情。”
点头说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带着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来到了我的面前。
冰凝郡主袅袅婷婷的给我请了一个安道:
“冰凝躬请皇太后圣安。”
“明月欣儿也祝皇太后安康。我和冰凝特意来看皇太后。”
“安,冰凝,明儿欣儿,你们过来,不需要如此多礼。”
我把冰凝和明月欣儿拉到我的身边然后就对她们说道:“你们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冰凝看了一眼道:
“太后,我是和你道喜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太后你说。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觉得冰凝的这个态度非同一般,说以就拉着冰凝的手,吩咐道。
“你跟太监说一声,哀要摆驾御花园,你还是快让人把轿子给抬过来,对了,也让他们给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她们也都每人准备一个轿子。”
“是,知道了,太后放心,马上就去办理。”
说着,便慢慢的往门口退了出去。
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叫住说道:
“等等。”
听得我的吩咐,马上停住了脚步。
我转头看着冰凝郡主亲切的道:
“冰凝,你吃过饭没有。”
冰凝摇了摇头说道:
“冰凝还没有吃过饭,冰凝今天听闻到了一件事情,有些担心,所以有些食不甘味的样子。不过如果皇太后赏赐给冰凝一些东西吃,冰凝也能吃一些。”
我听到冰凝这么说,就转过头来对着那个吩咐道:“等会儿,你去御膳房一趟,看看有没有一些精致好吃的小点心,给我和冰凝弄几碟子过来消食。”
“太后如此吩咐,记在心上了,太后放心,立刻就去办理。”
说着,便加快脚步退出了房门。
没过多久,一群太监引着两顶明黄|色的轿子到了门口,一个头的太监进来启奏道:
“太后,奴才已然听从吩咐把轿子到了门口,不知道太后是不是马上就起驾临幸御花园。”
我转过头来跟冰凝说了一声道:“这样好了,我们先去御花园好了,哪里地方空旷,而且也不想屋子里头这样有些闷热。”
时下的日子天气有些闷热,所以冰凝就跟着我走出了房门。
我走出房门之后,立刻就有三个太监走到我的面前来。
正文 二百一十三回:风月虫二亭
头的那个把手递给我,说了一声:“奴才伺候皇太起驾。”
我把手递给了这个太监,太监就搀扶着我的手,把我引导到轿子里头。
另外的两个太监也如如法炮制,把手递给了冰凝,不过冰凝可能是不习惯,便自己走到了轿子里头,没有理会这个太监搀扶的意思。
明月欣儿则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她就很开心的让太监搀扶着她的手,快步走上了最后面的轿子。
等我和冰凝以及明月欣儿都坐稳当以后,一个太监拖拉着嗓子喊了一声。
“皇太后摆驾御花园,起身喽。”
随着这一声的长长的喝叫声,轿子被稳稳当当的抬了起来,随着轿夫的步伐,一行人迤逦而行,朝着御花园过去了。
走到御花园的门口,我突然发现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在一颗树后面说着悄悄话,不过一看是我们的轿子过来了,连忙跪倒在地上。
我知道这个宫女和太监就是宫里头盛传的那种吃对食的,太监因为不能生育,不过有些太监应为不是天阉的人,所以有时候心事上来,想起自己未被阉割以前的那些种种情事,男女欢爱,自然不免辗转反侧,整夜难以入眠。而宫女大都是不经人事而入宫的,不过日子久了,在宫中见到嫔妃们在皇上面前争宠,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就有所了解了。不过宫禁甚严,自然是不允许宫女跟外面的那些人来往的,害怕宫女们和外面的人交往之后,便会淫乱宫廷,对于朝廷地体制和宫中的规矩都是极为不好的事情。所以因为宫殿里面地对这方面的戒备是十分森严的。这样也就造成了这些宫女在入宫之后,如果没有奉着皇上皇后或者太后地恩旨,是不能够出宫嫁给那些宫廷外面的人的。所以在宫女入宫之后出宫之前地这段时间里头,都是不能接触男人的。不过也不是说什么男人也不能接触,不过宫中除了皇帝之外,也就只有那种表面上看起来是像男人的太监了,不过太监是不能人事的。
所以除了特别幸运地极个别的宫女能在伺候皇上的时候能够被皇上看中,然后蒙恩被皇上临幸,皇帝顾念恩情,或许能够将这个宫女纳入后宫的嫔妃的序列之中。那宫女要接触到男人的机会那是极端地微乎其微的。不过这样地事情也没个准,听说时下的宫中最为流行地事情就是太监和宫女结成对食。宫中的规矩大,太监和宫女结成对食地法子也多,不过不外乎要门当户对,就是说两人的权柄和身份要相差不远。
不过就算宫女和太监结成了对食。也不过是虚凰假凤。不是真正地能够做那档子事情地。平日里头我虽然也偶有听闻这种事情。不过国事乱如同煮沸地一锅粥似地。所以我对这样地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当然了这种事情对于我这个太后身份而已。虽然不是不能管。可是管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听地事情。所以我就装着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地看不到。希望眼不见为净。
宫中地太监宫女倒也守着规矩。不在我地面前出这种事情。所以我看着刚才被我撞见了。伏在地上震栗失次地太监和宫女。只是吩咐一个首领太监带他们回去。交给负责人好好地管教一番。
宫女和太监见太后如此恩德。居然这么轻巧地就把他们给放过去了。就在地上磕头不止。
我对着扶着轿子地太监说了一声:“起轿子吧。就不要再耽搁了。”
扶着轿子地太监说了一声是。对着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太监会意。马上带着地上跪着地那一个太监和宫女走开了。
“起轿喽。”扶着轿子地太监喊了一嗓子。然后把我打开地帘子轻轻地放了下去。然后扶着轿子一起走进了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之后,我让太监们把轿子停到了湖边,我知道冰凝可能有怎么重要的事情和说,所以我就选择这个方圆十里左右的大湖,湖里头有一个水轩,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那个水中的亭子那边。我和冰凝下了轿子,便让太监们留着湖边,携着冰凝和明夜欣儿的手,带着她们往湖里头的那个水轩走去。走了半刻钟,我们便到了水亭子里头,这个亭子建造的挺好了,四面临水,中间只有一条路通往岸边,池塘中放养着许多大尾的金鱼。我知道这个地方才是说悄悄话的好地方,根本不怕有人听见。这样子就算冰凝向我奏报一些不能为任何人说起的事情,那绝对不会被太监宫女听得一字半句去的。
“姐姐,这个地方真不错,你看那边还有好些荷花,开的正好看。好像和西湖的那个曲院风荷似的。”
“太后,这个地方何止是漂亮,杭州西湖我也去过,这个大湖比西湖大了十倍都不止了。”明月欣儿也在一盘说道。
冰凝看到如斯的美景,觉得和西湖的那个十景之一的曲院风荷有些相似,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那边的景色就是圣祖爷当年临幸杭州之后,深深被那里头的景色给迷恋住了。所以后来
回来之后几派遣能工巧匠,依照西湖的格局在这个:这么大的一个大湖泊,把他喜欢的西湖的景致也一一的让人模仿着建构了出来,便是如今我们看到的模样。西湖的曲院风荷仅一碑一亭半亩多的地方,格局不大,局促于西里湖一隅,颇有些名不副实。你看那边就不同了,满满当当的一大片,几乎看不到头,风一催动,那就更壮观了。”
冰凝点点投表示赞同,然后凝神往湖中间细细的望了望,果然看到了两条堤岸,想来就是模仿西湖著名的那两条堤岸,白堤和苏堤的吧。
我指着亭子上悬挂地一个匾额对着冰凝和明月欣儿说道:
“你们可知这个匾额上的子的来历。”
冰凝随着我地指头,看了看悬挂在上面的匾额,只见匾额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
“虫二,太后,这这亭子还真有意思,这边地景色如此美丽,可是居然把这个亭子叫做虫二,这么大的一个亭子,不要说不是虫子,哪怕真的是虫子,论个头,也是虫子中地王者,怎么说都可以叫做虫一或者虫大的,怎么会叫虫儿呢。”
冰凝显然已然想到了什么,她指着明月欣儿哈哈大笑道:“太后,你看,这个欣儿还真是有意思,还好,以我看这个亭子取名叫做虫儿是取其风月无边的意思。看这边的美景简直是数不胜数,风月无边。这虫儿两字倒也是很是独具匠心。”
“哈哈哈,还是我们地冰凝聪明,这么快就知道这个亭子为什么叫做虫二亭子了。”
冰凝也在一边陪着笑说道。
“太后,冰凝姐姐,你等等,这个亭子明明就是叫做虫二亭么,怎么跟风月无边扯上关系了,我就是打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我微微一笑道:“明月欣儿,你以前的满满一肚子的小聪明都到哪里去了,这么个小问题都想不明白。”
“太后,我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明明就是虫二亭子么,怎么就成了风月无边了呢。”
“那你就让你的冰凝姐姐给你解释解释。你快过去求她帮你解释一下呀。”
我对着这个可爱的明月欣儿打趣道。
“冰凝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地给我说明白一下,否则晚上我回去以后一定睡不着觉地。”
“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明夜欣儿你知道这个风月地风是怎么写么,风月的月,也就是你地名字里头的那个月子怎么写么。”
“哼,冰凝姐姐你欺负我,我这么会不认识这两个字呢。这个风月地风就是虫字的虫外面有个。。啊,我明白了,月去掉外面就是个二。原来这个风月无边是这么来的呀。我知道了姐姐,这个写这个匾额的人是不是家里头没钱了,风月无边这四个字,他都要省掉一大半,不过也真是服了他,居然想出这么个出人意料的好名字。”
看着明月欣儿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和冰凝郡主相视一笑,我们知道这个明月欣儿已然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不过明月欣儿对于那位题字先生的诽谤还是很有趣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然把消食的小吃给我送了过来,我看着手中的提盒,见东西还很精致。是一些糕点,云片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消食的好东西,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东西明夜欣儿和冰凝应该都是很喜欢的,就让把这个食盒子给我们留下了。然后吩咐在湖边的入口处守着,不要让太监宫女他们走到这边来。
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她走到了湖边那些太监伺候着的地方,对着几个太监耳语了一番,几个太监便分散了开来。我看已然把事情给处理妥当了,这个四面临水的亭子一时半刻之内不会有任何人打搅了,便领着明月欣儿和冰凝郡主他们两个来到背阴的地方,来到背阴的地方以后,我便把食盒递到了这个明月欣儿的手下,明月欣儿接过食盒,一看,有好些她喜欢吃的小点心,便欢呼了一声,去了一些东西递给一旁的冰凝郡主,然后自己拿着食盒子,临着亭子下面的湖水,一面吃一面说着好吃。
冰凝郡主拿着东西也随着我靠到了亭子的栏杆上,然后就慢慢的和我说起了一些家常话。
明夜欣儿一边吃,一边好多糕点的渣子都掉到了河里头,河中的那些金鱼看到有好吃的东西掉下来,纷纷跑过来抢着事物吃。
明夜欣儿看的玩心大起来,便很高兴的把这些原本好好的糕点呀什么的东西都给掰成一块块的碎末末,然后扔到湖水中间去,一面扔一面还吓唬着来强食物的鱼儿。这样子玩的很起劲,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这个丫头,小心不要掉到水里头去了。”
这样子地事情当然不会发生,不过我也要好好的叮咛这个明月欣儿一番,这样子才显得我这个太后体恤下情。
“太后,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不会掉下去地。”
明月欣儿很高兴的对着我说道。
我叮嘱完明月欣儿,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身旁的凝郡主说道:“妹妹,这次你来看姐姐,到底有什么重要地事情要和姐姐说。”
冰凝微笑的指着水里头的金鱼对着我说道:“姐姐,我们就看着这些金鱼好好地谈一谈,千万不要让那些太监和宫女们听见。”
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冰凝说不能让这些太监和宫女们听见,那就是说,这件事情是很有可能是机密的事情,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和这些宫女也太监有关。
“姐姐,今天我听说明发上谕了。准备封我们朝廷的袁震东大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地王爵。所以我来给姐姐贺喜。”
旁边的明月欣儿一听大为好奇。她有些不明白的说道:“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不是对太后有谋反的意图么,怎么太后还要是给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封这个封这个什么一字并肩王,那不是让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的更加的在朝廷里头肆无忌惮,无君无父。”
当然,我对这个明月欣儿地说法也是很看中的,这样子地事体当然也是可能的。不过明月欣儿虽然看出了一层意思,可是更深地一层意思却没有看出来。朝廷这次决定封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的如此尊贵地王爵,其实最大的用意就是牵制袁震东,让他在最近的一段时期里头不会对朝廷有所异动,这样子的缓兵之计自然是不能对外人道的,所以冰凝郡主和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对这个明月欣儿没有说出那番意思来。”
冰凝对着我继续说道:“除了给太后道喜这件事情,我还有要紧一件事情要禀告给皇太后娘娘听。”
我知道这个冰凝郡要对我谈入正题了,对我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所以我对这个冰凝郡主说道:
“好呀,你说给我听好了,我们在这个地方说话,四面临着水,没有任何太监和宫女会听到的。所以冰凝郡主如果有什么话对我说,尽可以畅所欲言。”
这样子的事情,冰凝郡主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微微压低声音对我启奏道:
“太后,我在外面听到一则流言,我想太后可能对这个流言,所以就特意来找我们的太后来说这件事情了。”
冰凝的这番话说的我很是好奇,她知道我对流言此类的事情以前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有对切实的事情才会有兴趣。今天这个冰凝郡主这是什么了,居然听到这么一件流言的事情,居然就跑过来对我说。这是很稀罕的事情,所以我对这个冰凝郡主说道:
“看来这件流言是对本宫有所不利,你只管说,本宫听着。”
“是,冰凝这就对太后说,这件事情其实是和宫里头的太监和宫女有关系,我在外面听人说,太监好像和外面的袁震东大将军有所勾结。所以我就特别在意,听得那个人说宫中的一些大太监,结交了朝廷中的一个将军的下属的一个官员,这些太监经常接着出宫的机会去那个下属的官员家中去饮宴席,不过我没有听清楚那个将军是谁。不过既然能够不顾宫里头的规矩,肆意的结交宫中的太监的话,我想除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的那些无法无天的官员职位,没有其他的人了。
“你的猜测有道理,这是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对于我们眼下要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很致命的,如果太监有把我的要处置袁震东大将军的风声透露给了那个官员,那么袁震东大将军马上就能够知道我对他的态度,一旦袁震东大将军发现了朝廷对他的猜忌,自然就会马上犯上做乱,这样子的话,袁震东大将军挥师进京,马上就会兵临城下,那么朝廷就危险了。”
所以这个冰凝郡主给我说的这个流言对我震动很大,宫禁之中,可能也被袁震东大将军布下了很多的耳目,我的一言一行说不定已然被某些太监和宫女透过特殊的渠道都报告给了袁震东大将军,所以我对这件事情看了极其重要。如果不是冰凝郡主这次进宫来特意对我说起这件事情的话,我一不小心把要处理袁震东大将军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那么可能这个消息马上就要被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给知道了,那么事情就要糟糕了。
所以我对这个冰凝郡主很是感激,她不但是最早对我献策要对付袁震东大将军的,而且也是最早发现了袁震东大将军可能控制了宫里头的一些宫女和太监的这件事情,所以引起了我的警惕,这样子才不会被袁震东大将军看破朝廷和我对他的态度,这是一件关系到朝廷的安危的大事,也是关系到宗国社稷的大事情。如果没哟冰凝的这个提醒,这个朝廷里头的举措可能很快就要被袁震东看穿了,如果袁震东大将军一旦看穿我这个太后给他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这件事情,不是基于我对他的信任,而是迫不得已的缓兵之计,那么以袁震东大将军对于战机的把握,马上就会指挥着他在边疆的军队进入京师,到那个时候朝廷就悔之完矣了。
正文 二百一十四回:三女论天下(上)
听闻太后今天召见了在京师里头的亲贵大臣,给袁震封我朝的旷代之恩德。听说朝中亲贵各执一词,聚讼纷纭,不过这样也好,太后想必已然对朝廷中的大员对于此事的态度了然于心了,袁震东大将军如今在朝廷中的势力,太后也能从中看出八九分来。”
“妹妹这番见解所见甚是,如果没有今天的召见臣工,哀家可能还不知道这偌大的京师之中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朝中贵官是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
袁震东大将军居然在和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头就拉拢和培植了这么多的党羽,看来此人所图非小,对朝廷确实抱有不可告人的图谋。眼下袁震东大将军兵权在握,朝廷对他也是无可奈何,所以哀家决定,如今还是要好好的对袁震东大将军好好的敷衍一番,让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以为朝廷对于他根本没有猜忌之心。”
“太后圣明,不过太后,这件事情太后和朝廷已然做了,只是袁震东大将军是否会领朝廷和太后的这个情还在未定之数。依照冰凝的看法,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整顿宫里头的规矩,宫廷的里头如果有什么异动的话,太后和皇上马上就会受到这些事情的侵扰。所以如今,这件事情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情,希望太后能对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有所垂训,这样方能够使得宫中一体相安,而无其他的状况。”
听冰凝这么说的如此的郑重其事,我明白这是冰凝对我说的真心话,冰凝的意思来说,她是想让宫中加强戒备,隔断宫中也朝廷中某些大员的消息的来往,不要让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中地一些重要举措和宫中的一些机密事情有所耳闻,这样子才可以好好的在宫中商议如何好好的对付这样袁震东大将军。不过冰凝没有想透彻一件事情,就是如果我在这段时间内对宫中的太监宫女严加管教和防范,不如这些时常出宫办事的太监贸贸然出宫,这样的消息传到袁震东的耳朵里面,马上就会给袁震东带来极大的惊疑,他马上就会猜忌宫中这段时间闹出这么打地动静来,是不是针对他这个朝廷的大将军的。
所以我有些安慰对着冰凝郡主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如今地局势,如果哀家在宫内力行整顿,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冰凝,你想过没有,原本太平事情,如今哀家弄上这么一个举措,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无故而启人疑窦,那是很划不来的买卖。所以依照哀家的意思,宫里的整顿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不必急于一时半刻,如今的局面还是一动不如一静来的比较稳妥一些。”
冰凝听了我的话,默思了一会对我兜头拜道:“太后的这个见识比冰凝高明十部都不止,这件事情确实不宜在如今进行,袁震东大将军现在已然是对朝廷虎视眈眈,如果让他得到这样地一个大好的机会,肯定会悍然发动麾下的兵将,攻击朝廷的。太后圣心远虑,这一点冰凝十分佩服。”
“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不过冰凝,你此番提醒的很好。最起码让哀家明白了,宫中也和朝廷中一样,有许多人或明或暗都是袁震东大将军的耳目,哀家行事一定要隐秘,绝对不能轻易的把这件大事泄露个了宫里头的太监和宫女知道。”
“太后圣明,冰凝是这个意思,冰凝今天特意来见太后,就是想要我们的太后明白这个道理,我们朝廷中地许多人虽然是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但是那些人只是在朝廷之外,虽然可以在朝廷之中推波助澜,但是是要太后打定主意,这些人最多也只是能够从旁边鼓噪,而不能对太后形成什么特别的影响,可是这些就在宫中的太监宫女就不一样了,这些人如果不能好好的处理整顿,如果坐视其中地奸邪之辈与外界的袁震东大将军联系,一旦袁震东大将军对于朝廷有什么猜忌,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地风险让这些人在宫廷里头设计暗害太后和皇上的话,事情就不可收拾了。所以为了大局着想,冰凝以为整顿宫闱地事情,虽然眼下不能进行,不过冰凝以
事情也不可耽搁太久,久则生变,所以对于这样的以为事不宜迟,应该尽快就要着手去办理这件事情。”
我悚然而惊。冰凝地这番奏对说地也是不无道理。宫中有这么多地太监。如果真地其中地一些太监和袁震东大将军勾结。受命来付皇上和我这个太后地话。那倒也是很不得了地大事情。觉得不能在宫中发生这样地事情。所以我有了一个主意。眼下宫中缺少能够为我做事地得力地人员。而眼前地这个冰凝却是机心百变。可以让这个冰凝郡主搬入宫中。作为我地一个得力助手来处理这些事情。
在朝廷中我要尽全部地心思来对付袁震东大将军。对于这样地事情是不能有其他地精力来应对地。只要这个冰凝郡主愿意进宫来帮助我料理这些事情。一可以让外面地人不至于怀疑到我这个太后有亲自整顿宫里。只要那些外臣不说什么话地话。袁震东也不敢对这件事情有所猜忌。所以让冰凝郡主进宫来帮我争端宫闱这件大事是必不可少地事情。我觉得唯有如此才可以瞒过袁震东大将军这个老狐狸。可好似如果要瞒过袁震东大将军这只老狐狸地话。最为重要地一件事情就是如此能够不着痕迹地让这个冰凝郡主入宫来主持这件事情呢。
我微微地看了冰凝一眼说道:
“冰凝妹妹。你刚才对哀家说地话。哀家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要好好地替哀家考虑考虑。”
“太后只管吩咐就是。冰凝怎么敢对太后地事情不用心呢。只要太后说一句话。冰凝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帮着太后把这样子地事情都给做好。”
冰凝猜测出我可能要请她入宫帮着她来收拾这些对朝廷和太后不忠地太监和宫女。所以便做出了这样子地表示。
“妹妹,难道你的一片忠心,你是外族的子女,没有想到你比许多服侍了我这么多年的宫廷里头的太监还要来的忠心的多。这次的这个整顿宫闱的事情,我想让你入宫来做个主持,这样子我才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对付那个袁震东大将军。”
“太后要冰凝入宫主持这件大事情,那是冰凝的荣光,不过太后,如果冰凝贸贸然的入宫,可能会惊动那个朝廷中的袁震东大将军,引起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怀疑的话,这件事情就做得不够隐秘了,所以依照冰凝的意思,这件事情要好好的商量出来一个不会让袁震东大将军猜忌的办法以后才可以作出决定。”
“这当然是当然的事情,不过,如果想要让袁震东大将军就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猜忌,以太后我的本心,可能很难做到这一点,不知道冰凝妹妹对这件事情有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冰凝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太后这件事情虽然很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一听冰凝说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知道冰凝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随意我大喜之下连忙追问到:
“妹妹,既然你依然有了主意,那么就尽快的给哀家说上一说,哀家也看看你的这个办法十分可行。”
“是,”冰凝对着我点点头说道“姐姐,既然你我姐妹相称,你可以利用这个事情在朝廷中颁发一道上谕,让我一公主的身份来宫中帮你处理宫廷里头的那些事情。我想底下的臣工们绝对不会反对你的这个主意的。”
“哦,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既然可以封袁震东大将军作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自然也可以封你一个公主的爵位。有袁震东大将军的事情在情面,我想绝对不会有人会出来反对你这个公主的,你的这个法子确实不愧是一个好法子。既然冰凝郡主依然想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哀家决定加封你一个公主的爵位,这样子冰凝妹妹,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宫闱,来替我做这些事情了,这样子京师之中的大小官员也会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你觉得如何。冰凝妹妹。”
正文 二百一十五回:三女论天下(中)
太后这番苦心,冰凝已然是知道的。冰凝也赞成。如今宫闱之内,朝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袁震东大将军的耳目,如果我们不能小心行事,势必被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的党羽所窥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来不及后悔了,皇太后的这个主意高明之至,如果我封了公主,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入宫来辅佐太后,处理宫闱中的大小一应的事务,这样子也可以能够让太后腾出时间来好好的对付袁震东大将军,如果不能扫清宫廷里头的那些和袁震东大将军有勾结的太监和宫女的话,我们做任何事情就像是被人家捆住了手脚一样,放不开了不说,而已这些该死的奴才如果得知了太后想要除掉袁震东大将军这个消息的话,一定会去给这个袁震东大将军通风报信的,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就算我们再小心,倘若不慎之下被人把这些事情偷听了过去,说不定一不小心让袁震东大将军知道了太后对他的猜忌,那么袁震东大将军必然会马上举兵来攻击京师的,如今京师的军队调度尚未完成,我们必须对这种事情严加防范,不能出一点儿的差错。”
“冰凝言之有理,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大将军听到了一丝一毫的风声,以袁震东大将军的性格,绝对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的余地的,他必然马上会提师来京,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京师的薄弱的防御,对于袁震东大将军率领的虎狼之师而言就想一个纸糊的灯笼一样,一扎就破了,如今是兵不可恃,民心也不可恃,唯一反而法子就是避免激怒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朝廷上下才能保持如今的这个样子的局面,不至于被他人趁机颠覆朝廷。”
“太后圣心远虑,这件事情就是如同太后所说的那样,如果据是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局面,以朝廷布置在京师的如今地兵力想要对付袁震东大将军一时之间无异于以卵击石,势必会被袁震东大将军几日之内就攻打了下了,那样子宗国社稷定然不保了。”
“什么,有这么严重么,太后,冰凝姐姐,这个袁震东大将军难道真的会悍然不顾,对于朝廷发动攻击,这不是谋反么,难道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真的会做出这样的行动来么。”
在一旁逗着鱼儿玩耍地明月欣儿显然对于现在朝廷的形势还不大了了,所以对于我和冰凝说的那些话十分的震惊。
“冰凝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会造反的,我们好像和他见面地机会也过是那么一次两次而已,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那个袁震东大将军会背叛朝廷呢。”
“呵呵,明月欣儿,你还记得我们和太后前一段时间去边疆像那个袁震东大将军要粮食的事情么。”
“当然记得了,原本我以为边疆是很好玩的地方,去之前还在太后面前吵着要跟着去的,结果去了那个边疆之后,才发现一点也不好玩,那个地方有冷有荒凉,连看个山景还都看不成,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没意思透了。”
“那么,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看不了山景么。”冰凝提点了一句道。
“当然还记得了,这件事情都怪那个袁震东大将军,我们本来已经偷偷的溜出了营地,远远的跟着一队士兵去山上玩的,不过在山上的路边的一个拐角处,跳出了两个凶巴巴地士兵,说是袁震东大将军吩咐,为了我们这些人的安全,不允许我们上山去看风景。”
“那么你知道袁震东大将军为什么要吩咐他手下地那些将领在那个地方来堵截我们上山么。”冰凝紧逼了一句问道。
“就不知道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冰凝郡主。”明脑袋不解地问道。
“其实也是很简单地事情。上次我们要上去地那座高山上有袁震东大将军在那么地营帐最高地一个防守地基地。在那上面。我们就可以看清楚这整个地阵地是如何布局地。也是我如果我们在哪一天能够上地去地话。就可以看清楚了袁震东地大营在那里是如何布置防御地。这当然是袁震东大将军地大忌了。袁震东大将军为了不让朝廷地人知道自己地防御。你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么。”
“难道说这样袁震东大将军有不想听从朝廷地意图。所以才不让朝廷地人知道他地防御地布局。
如果朝廷里头地人看到了他地防御地整体布局地话。以后如果朝廷和袁震东大将军翻脸地话。就可以依照他地防御地布局进行选择性地攻打了。而袁震东大将军不想让我们看到这种他在边疆地防御布局。也就是说袁震东大将军已然有了要和朝廷决裂地心思。那么袁震东大将军如果举兵造反地话。朝廷岂不是危险了。”
说道这里,命也欣儿也被自己的这番话给吓了一大跳。
“怪不得上次那个家伙凶巴巴的,说什么也不让我们上去。原来是有这么一层的关系在里面,那么这么说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袁震东大将军如果要谋反的话,朝廷中好像都没有人能够挡的住他。”
袁震东大将军的威名素著,我从明月欣儿的这几句话里头都听了出来,果然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是个大敌,连明月欣儿也知道我们朝廷之中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挡的住这个袁震东大将军,这么说现在实在不是和袁震东大将军闹翻的时机,如果朝廷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贸贸然的就对袁震东大将军下达了什么激怒他的命令的话,袁震东大将军一怒之下,袁震东大将军必然会马上举兵来犯朝廷,到时候朝廷一无可用之兵,难道真的能够凭借这座城池把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的虎狼之师拦在城池之外么,我在心里翻滚着这些念头,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以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那些将领这些年来东征西战,不知道攻破了多少的城池,幻想以一座城池就能防守的如同固若金汤一般,不要袁震东大将军的部队前进一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之中培植了这么多的党羽,倘若哪个人私自开了某个城门迎接袁震东大将军入得城来,不要说皇帝和我了,就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估计都保不住。”
这样子想来,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非同小可,一定要尽快的牵制住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对他封爵位固然是一步牵制的好棋子,可是如果袁震东大将军率领着他的部队来到京师的城门地下,就算是朝廷要封给他一千个一字并肩王这样的爵位也是无补于事的,所以如今之计,封爵是势在必行,而另外的一方面,朝廷也不可以不做防范。
“太后,给袁震东封爵的这件事情,妹妹以为已然成功了一大半,不过上次我和太后提起的另外的一件事情,不知道太后考虑的怎么样了。”
“冰凝,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情,我也已然物色到了一个人呢,那个人是秦兰亭大人的门生。”
“秦兰亭大人的门生,那岂不是一个文臣,这如何和袁震东大将军对抗呀。太后你可要三思呀。”
“冰凝,这个人确实是秦兰亭大人的门生,不过呢,这个人是武举出生,得过榜眼。”
正文 二百一十六回:三女论天下(下)
“哦,居然是得过榜眼的武生,可是冰凝看这个秦兰有什么武功,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门生呢。这真是奇怪的事情。”
“呵呵,不要说你觉得奇怪了,我当时初次听闻之下也是很奇怪,这样,我和你好好说说这个人和秦兰亭大人的师生的缘分。”当下我就娓娓动听的把秦兰亭当时在大殿上和我讲的那个吴大猷的轶事给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说了一遍。
“这个人还真好玩,看来以后要好好的见识见识。小时候如今如此好动,看来也是喜欢热闹的人,太后,有机会一定要给明月欣儿我好好的介绍一下。我就可以有多一个人呢带着我出去玩了,那个萧笑太没意思了,整日里头只知道带着我去昭阳楼那个大戏园子里头去听戏,也不带我去那个甘陕胡同好好的看一看。”
“甘陕胡同,眼下还有过节,没有什么好看的,明月欣儿,你也不要整日里头缠着这个萧笑,萧笑如今已然是朝廷的大员,我有很多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做的。”
“知道了,皇太后娘娘,我以后尽量不去找这个萧笑的麻烦就是了。”显然明月欣儿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做的有点太过分了,一听我这样子说,连忙吐着舌头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太后,既然这么说,这个人如果得到了秦大人的提点,相信这个人的才具还是很不错的,为什么在朝廷中籍籍无名呢。冰凝自问对朝廷的中统兵大员大都有所了解,可是这个叫吴大猷的,居然很是陌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个武科的榜眼并不知兵。”
“这倒也不是,如果说起这件事情来,和他的老师秦兰亭和袁震东大将军都有关系。”
我对着冰凝说道。
“皇太后,这个叫吴大猷的人是秦兰亭的学生,如果你说这个人和秦兰亭大人有关系,这倒是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你说这个吴大猷和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呀,我都搞糊涂了。”明月欣儿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呵呵。明月欣儿。你静下心来听哀家把事情都说完。你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吴大猷当然登上了武科地榜眼这个位置之后。朝廷就让他傍下即用。”
“太后。榜下即用是什么意思。”
“榜下即用就是说这些人得到了功名。朝廷一发榜之后。马上就给这些人一下职事做。太后。是这个意思么。“
冰凝给明月欣儿解释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问我是不是如此。
“正是这个样子。朝廷地体制。当年地无论文科还是武科地头几名。都是遇缺即补地老虎班。所以当时兵部地一个主事出了缺。就让这个吴大猷补了这个兵部主事地缺。后来吴大猷凭借着自己地所学。为朝廷平息了好几处地叛乱。朝廷看在眼里。很快就把这个吴大猷晋升到了兵部侍郎地职务。不过吴大猷年轻气盛。而且恃才傲物。难免有些看不起人呢。所以很快地就得罪了当朝地当道袁震东大将军。得罪了袁震东大将军之后。这个兵部侍郎地日子就有些不好过了。应为兵部基本上是袁震东大将军地部属。所以对于袁震东大将军是不敢有所违抗地。就说那个兵部尚书也是袁震东大将军一手保荐地。所以对于吴大猷来说。上官排挤。而其有了什么平叛地差使再也不派给他了。免得他跟袁震东大将军地那些部下们抢功劳。所以这个吴大猷这个兵部侍郎当得有些窝囊。就跟闲废之人差不多。”
“这个吴大猷可用。”等我地话音落了下去。冰凝郡主连忙跟我启奏道。
“皇太后,这个人,这个吴大猷正是合适的人选。妹妹觉得这个人呢既然是能够平了好几处的叛乱,想了才具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他还是秦兰亭秦大人的门生,这就更好了,秦大人对皇太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而且根据冰凝的推测,这样吴大猷如今这么倒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恩师秦兰亭秦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不和,袁震东大将军为了打击这个秦兰亭秦大人的势力,投石问路,向这个兵部侍郎吴大猷下手,可以说这个吴大猷是袁震东大将军打击他地政敌秦兰亭秦大人的一步狠棋,相信我们地秦兰亭秦大人为了大局着想,才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什么反应来。”
我越来越佩服我的这个妹妹冰凝郡主了,这个冰凝郡主见事情的透彻程度差不多可以赶得上我的股胘之臣崔文杰崔大人了。这样子的事情我虽然也是要就已然洞悉地,不过大臣不合,毕竟非国家之福,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为秦兰亭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之间做弥合缝隙的事情。不过直到事情到了如今这种地步,袁震东大将军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明日鹤第二,如今对朝廷产出了谋反地意图,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得不小心应付。
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已然走上了这一步,那我以前对袁震东和秦兰亭地不偏不倚的态度也就发生了改变,秦兰亭趁着这个机会向我推荐他地门生虽然说是出于公心,其实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不过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对付袁震东大将军,所以我对秦兰亭的这番苦心虽然是洞若观火,可是也没有揭穿他。秦兰亭大人是想要扶植自己的门生培植自己的势力来对抗袁震东大将军,可能还有一成意思,朝中议论宰辅,一般都是认为崔文杰大人的功业和威望是在秦兰亭大人之上的,不过秦兰亭大人自己对于这个品论并不服气,如今有这样的几乎,如果秦兰亭大人推荐自己的门生能够威胁到朝廷安危的袁震东大将军给打败了,那么到时候他的勋业自然就比崔文杰大人反超出一截
时候水涨船高,他的威望自然也能得到提高,秦兰亭己就可以凭借这个取代如今崔文杰崔大人的地位。我眼下不说破这件事情,是应为我还要倚重秦兰亭秦大人师生二人。不过我也知道崔文杰崔大人对于秦兰亭秦大人的用心已然是猜到了,不过崔文杰崔大人的度量显然不是秦兰亭秦大人比的上地,崔大人对于这件事情并五异议,所以崔文杰崔大人真是公忠体国的大臣,也是老城谋国的干城。
“这个吴大猷年少的时候居然可以折节为文,显然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呢。而且这个吴大猷既然是带过兵平定过数次的叛乱,想来拱卫京师这样的事情这个吴大猷是能够胜任的,不过拱卫京师,如果调集人马过多,那是很显眼的事情。一旦被袁震东大将军堪破了此间的秘密,乘着我们立足为稳地时候来攻打京师,恐怖刚刚到防的士兵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的住这个袁震东大将军麾下的那些能征善战的将士。
所以冰凝这几天想了一想,觉得京师的拱卫是势在必行的,不过要把防线放的远一些的地方,最好不要引起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地猜忌之心,这才是万全之策。“
“那么照着你的意思,如何才是万全之策呢。”我笑吟吟的问了冰凝一句,心里头猛然有种惊心的感觉,没有想到这个冰凝的见识真的可以比的上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这样的女人如果生出来的时候是个男儿身,那么我认为冰凝的功业将不下于崔文杰秦兰亭或者袁震东大将军这些人中地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呢。
“这是冰凝地一个不成熟的看法,如果皇太后想要听的话,冰凝就把这个不成熟的看法说出来,让皇太后娘娘评鉴评鉴。如果冰凝说的不好,或者想得不对地地方,希望娘娘你一笑置之,不要将冰凝的这是计划作为行事地宗旨。”
“呵呵,冰凝说的话,怎么会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呢,一直以来本太后就是视你的话是至为重要地规谏的。”
“太后的这种话说道冰凝实在是惭愧,冰凝不过是有时候给太后提提主意,至于这个朝廷的大主意还是要太后自己拿的,冰凝怎么敢在太后面前有所规谏呢。”
“不要紧,不要紧,我说你说的好就是说的好,如今朝廷的局势如此,哀家也很想多听听其他人的规谏,应为只有这个燕子,才能更好的领导这个朝廷走出困境,冰凝你既然有好主意,就尽管说。哀家在这里洗耳恭听。”
“那冰凝我就献丑了,冰凝以为如今的局势于朝廷有大不利的地方有二,一,朝廷的兵权大多还在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中,而且袁震东大将军接着自己手中的兵在握,在朝廷之中大肆的培植党羽和那些死党,这样子朝廷的袁震东的耳目不止凡几。二者,袁震东大将军居然还把自己的耳目安Сhā到了深宫里头,对于太后来说,这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一旦事机不密,走漏了风声,一旦被袁震东大将军得知,袁震东大将军比如会起兵造反。所以朝廷眼下最好的对策莫过于示人于无事,这样子方可以瞒得过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和宫中安Сhā的那些耳目。”
“冰凝姐姐,你说的好矛盾哦,你一方面说要太后派遣将领拱卫京师,另一方面又说要示人于无事,这样子才可以瞒得过袁震东大将军。可是朝廷调动兵马来拱卫京畿那是谁都可以知道的事情,这种天下公见的事情,怎么可能瞒过人去呢。”
明月欣儿听着有些糊涂了,她不由在一旁向着这个冰凝郡主发问道。
“呵呵,明月欣儿,世间的事情都是事在人为的,不是说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如今就有一个很好的题目可以发挥。”
“姐姐,怎么题目,可以发挥,你快说呀。”明月欣儿听到冰凝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把手中没有吃完的糕点都扔到了大湖里头去了,那些鱼儿们拼命游过来抢食物,湖中顿时荡漾起来了许多的波纹。
待到命也欣儿依着冰凝坐下来之后,冰凝就很开的问了明月欣儿一句。
“欣儿,我们在跟随太后去边疆取粮食的道路上,发生了一件很惊险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这次去边疆也就这件事情就惊险好玩了,我怎么会忘记了呢。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一伙抢粮食吃的饥民,那些饥民好可怕哦,眼睛绿绿的好像个个都要吃人的样子,而且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抢我们的粮食。这些流氓好可恶。”
“那些人都是饿话了的黎明百姓,自古民以食为天,这些灾民四下逃窜,而且只要有粮食可以果腹,便悍不畏死,所以上次虽然有袁震东大将军带着一对近卫的小队护送,我们差点都要被那伙流民给抢了。所以还是很厉害的。”
“原来这些人叫做流民。不叫做流氓呀。”
“以前让你多读一点书,你如果能够多读一点书的话,自然就知道了。”
“不要太后,读书是很头疼的事情。欣儿我宁愿去干活也不愿意读书。”
冰凝不理她的Сhā科打诨,继续说道:
“我说的那件事情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想法子,只要朝廷以剿灭流氓,安定地方的名义派出朝廷的兵勇,在山西的境内,袁震东大将军举兵入京师的必经的险要路途之上安排下重兵,就可以把整个京师的防线拉到了山西去。
这样子,朝廷就算是有明发上谕,公文往来,袁震东大将军也是不能知道的,朝廷中的耳目和宫中的耳目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正文 二百一十七回:仁善莫统兵(上)
是这个道理,如今的局面已然如此,无论是朝廷或都不得不小心谨慎,何况兹事体大,朝廷和哀家都要本着如履薄冰的心境行事,这样子方可以收到预先谋划的功效,如果一着不慎,恐怕就要全盘皆输了。”
冰凝见我说的如此之郑重,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低声和我启奏道:“太后,既然事已至此,我想最好还是尽快的派遣这个吴大猷飞驰山西,不过如果只怕他一个去,恐怕还是有些不妥,最好再派一位太后放心的人一同前往山西去协助吴大猷料理此事。”
我明白冰凝这番话的意思,冰凝如此说也就是害怕吴大猷见到袁震东大将军的军容鼎盛,可能会中途变节投靠了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如果吴大猷也投靠了袁震东大将军的话,显然朝廷在山西所做的一切安排都打水漂了,自毁长城固然是一大痛事,而派遣出去的与袁震东大将军周旋的将领一旦投靠了袁震东大将军,而且还反戈一击的话,这种消息如果传到了京师,必然引起京畿的震动,朝天上下,必定会计无所出,那是大局就自然而然的不可收拾了。所以冰凝鉴于有可能出现的局面,预为前设,对我提出了这个忠告。”
我点点头说道:“妹妹你的这个意见很对,哀家这几天也在考虑到底是派谁跟这个吴大猷一起出京比较合适。朝廷中的统兵大员大都是袁震东大将军举荐的私人,所以根本就不足恃,只能去别的地方寻觅可靠的人手。”
“冰凝以为此次事关重大,派出去的这个人一定要是对太后绝对忠心地人,如今朝中的那些带兵的武将既然不足以让他们与闻此事,太后不妨从御林军上面去考虑人手。”冰凝见我面有难色,就提醒了我一句。
她的这句提醒顿时使我想到了一个极为恰当的人选。只是这个人现在还在宫里头为我秘密的做一件事情。如今看来,是时候让这个人出去办这趟子的差事了。
我微微颔首道:“恩,确实可以在御林军地统领里头找一个人,名义上可以让他发公里头的内帑去山西赈灾,救济黎明,暗地里可以让他协助吴大猷处理山西的一应事务。”
“太后所说之人是不是御林军的侍卫统领海东青海大人。”
“自然是海东青海大人,如今宫中朝中能对哀家和朝廷忠心耿耿,毫无二心的将领已然不多了,数来数去,这个海东青海大人就算是一个忠心的人。”
“太后对这个海东青海统领下的这个考语是极贴切的,这个海东青海统领确实是极其适合的人选。冰凝的本意也就是推荐这个海东青海统领去山西协助吴大猷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莫逆于心。说完了这番话以后。我和冰凝相视一笑。
明月欣儿已然知道这个海东青海统领也要被我给派到山西去了。觉得能够带着自己去玩地人又少了一个。脸色微微有些怏怏不乐地样子。
冰凝看出了明月欣儿心中地不乐。对着明月欣儿说道:“欣儿你不必如此。海东青海统领有太后交给他地重要事情要去做。如果耽搁了这件事情。恐怕对朝廷是大不利地事情。所以海东青海统领这段时间是不能陪着你去玩地了。不过冰凝有时间。可以陪着你。”
“好。冰凝郡主你说话可要算数。一定要陪我去玩。最好带我去一趟那个甘陕胡同。”听得冰凝郡主这么说。欣儿很高兴地说道。
“依你。这些都依你。无论你想要去那里玩。姐姐我都依你。”
一听冰凝郡主应允了自己地意思。明月欣儿刚刚因为海东青海统领被外派去山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地事情就不放在心上了。
冰凝见和我要奏报的事情已然有了区处,所以就稍稍的和我谈了一些最近发生事情就跪安了,然后带着明月欣儿一起走到了。
我再她们走后,坐在亭中想了一会,心事如焚,一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所以变决定先去看看海东青那边的情况。
所以我叫来贴身地宫女,让后让这个吩咐太监传轿去了武备库。
海东青就在武备库里面为我和朝廷训练死士。
进入武备库以后,我让太监们都在门口等着,然后带着绕过了几个庭院来到了海东青海统领秘密训练死士的地方,快要进入海东青海统领训练死士地地方,我和听到了一些刀枪剑戟的碰撞地声音,一跨入庭院,只见海东青手持一杆长枪,正将七八个拿着各种武器的手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些士兵地身手倒也不错,只是还是及不上海东青海统领,看到精彩的地方,我不禁叫了一声好。
海东青海统领一棍子扫倒了几个士兵,正好整以暇的等着这几个人起来。海东青耳听六路,一听喝彩声,立刻就知道我来了。
便转过身来对着我跪下道:微臣惶恐,
不知道皇太后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太后恕罪。”
那些原本在训练的士兵也跪了下来,齐声说道:“躬请皇太后圣安。”
我走下前去,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海东青海统领说道:“海东青海统领,此次本宫并没有传告统领大人,统领大人既然事先并不知道哀家要来,何罪之有呢。海东青海统领,你快快请起吧。”
“微臣遵旨。”说着海东青并站了起来。
我看着跪在周围的一圈海东青海统领训练的士兵说道:“你们也起来吧。”
“谢皇太后。”
海东青海统领知道太后不宣而至,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商议。所以海东青海统领让一个副手继续训练士兵,然后变带着我和进入了正殿。
海东青服侍着我坐下来以后,便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一个头问道:“太后金安,皇太后此次是否有重要的谕令示下。”
“哀家此次过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海东青海统领商议。”我回了一句,然后对着伺候在一旁的贴身宫女说道:“你给海东青海统领拿一个椅子来。”
取过来一个椅子,海东青海统领谢过恩之后便坐了下来。
我看着海东青海统领坐定之后,便开口相询道:“海东青海统领,哀家命你为朝廷在御林军中遴选精壮士兵,训练朝廷的死士地计划,如今进行的如何了。”
“启奏皇太后,依照皇太后的吩咐,微臣在御林军的精锐之中遴选出孔武有力的士兵三万八千六百人,外带一些将领,有四万人之众,轮番训练,如今已然有了大成,只是建制已成,因为武备库格局所限,不能将所有的部武一次展开,所以军阵之事,尚未成功。不过这些死士以一当,是不成问题的。”
我听得海东青海统领如此说,心里头甚是宽慰,所以对着海东青海统领抚慰道:“这次为朝廷遴选训练死士一事,卓然大成,多亏了海统领,如今能够练成一军,在朝廷则可以安枕无忧了。”
“诚如太后所言,如今微臣地心意就是想要挑选一个地方,将这支新军拉往此处,演习训练行军布阵之事情。如果有成,上可告慰太后拳拳之心,下则微臣对于朝廷的深恩厚德也可回报万一。只是这四万多人如果一时出动,恐怕会被他人瞩目,微臣对于此事一直悬而未决,要听皇太后的圣裁。“
“海东青海统领,如果哀家没有听错的话,海统领你的意思是想要朝廷出一个恩命。令你率领这个从御林军遴选出来的四万将士,去一个地方扎营设寨,行军布阵。”
海东青微微迟疑了一下,断然说道:“微臣就是这个意思,微臣身受太后和皇上的浩荡皇恩,日夜只思如何报答朝廷和太后,如今太后命我为朝廷遴选和训练士卒,是太后信任微臣所致。微臣敢不竭尽所能,许国以驱驰。新军既成,如果不教之以行军布阵之法,严令这些士卒加以演练。恐怕到时候国家有事,征伐一起,这些未经这般训练的士兵,一触即溃,不堪一击。所以臣冒昧,恳请太后命微臣带着这支军队择一善地,勤加演练,假以时日,壁垒自可一新。到那个时候,就算兵衅为人所开,也可以应付得了。”
海东青海统领的这最后几句话,自然是对袁震东大将军而发的,我本来对于命海东青海统领率领这只队伍出京地事情还是有所顾忌的。可是海东青海统领的这句话提醒了我,如今其他部武的战斗能力都及不上袁震东大将军手下那些能征善战地将士,如果不能给吴大猷派过去一只精兵,就算吴大猷才具再好,也是无补于事的。所以我就下了这个决心,让海东青率领这支新建之军好好历练一番,二者也给吴大猷送过去一个助力。
“既然海统领愿意不辞辛劳,为朝廷恪尽职守,全力练兵,哀家怎么会不支持呢。哀家已然为海东青海统领筹划好了一个去处,海统领这几日即可带兵出京师。”
我地这番话使得海东青大喜过望,不过海东青海统领觉得自己的建议既然已蒙恩准,就无所顾忌问道:“太后,微臣愚昧,不知道太后说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真的能够不让朝廷中的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不生猜疑之心么。”
显然海东青海统领还没有想到本宫究竟会派他到什么地方去,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微微一下道:“哀家准备派海统领派兵支取朝廷内帑一百万两银子,克日启程,前往山西赈灾,并会同山西巡抚剿灭造反的流民。”
“剿灭流民,太后,这固然是微臣地分内之事,只是奴才刚才说的训练新军地。。。”
“哀家此番派你出去,只是拿这件事情做个幌子,能够使得朝中的某些统兵大员不至于猜忌朝廷派你去山西地真正用意。哀家的本意,是让你去帮助哀家派到山西去赈灾地兵部侍郎吴大猷一同守住从山西通往京师的要道,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么。”
海东青海统领是何等聪明的人,我把我的意思微微的向他点破了一些,他微微的从守住山西通往京师的要道,立刻就推想到了我这次要他带兵前往山西的真正用意,是为了对付袁震东大将军派兵攻打山西。想到这里,海东青大人不由的吃了一大惊,海东青海统领没有想到,太后居然已经开始对袁震东大将军有所防范了,那么这些说来袁震东大将军的反叛朝廷的迹象已然落到了太后的眼里了。
海东青海统领跪下来说道:“微臣知道此事的事情责任重大,太后放心,只要微臣在山西,绝对不放一兵一卒由山西进入京师。”
看着海东青海统领凛然而惧的神情,我知道海东青海统领已然明白了我的意图。所以我便很欣慰的继续说道:“海东青海统领,这次委屈你做为吴大猷的副手,镇守山西,是哀家的主意。这个吴大猷是兵部侍郎出身,他是秦兰亭秦大人的门生,这次是秦兰亭大人力保这个人去山西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协助这个吴大猷,将山西的方面的事情做好,那么朝廷自然也就可以好好的运筹帷幄了。”
海东青心想,太后说的朝廷自然也就可以好好的运筹帷幄的这句话里头大有深意,太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朝廷要调集兵马上京勤王,和袁震东大将军撕破了脸,好好的干上一场呢。
这样想来,海东青不免有些兴奋,当朝的袁震东大将军一生南征北战,有无敌将军的称号。如果这次能够和袁震东大将军交上手,一决雌雄,倒也是平生一大快事。
“启奏太后,这个吴大猷的才具如何,微臣到了山西之后,是否公事上都要听他的。”
“这个吴大猷是武科的榜眼,榜下即用,做了兵部的一个主事,带兵打仗倒是颇有一套,早年间帮着朝廷平定了好几处的叛乱,后来为袁震东大将军所嫉,所以只升到了兵部侍郎的职衔,至今未有寸进。崔文杰崔大人和秦兰亭秦大人都说这个人颇有才具,你此番去山西,只要细心看他如何行事就可以了,回宫之后向本宫奏报此人是否可以大用。”
“微臣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是微臣此去,尽可以让吴大猷大人做主,微臣在旁旁观就可以了。”
“没错,本宫就是这个意思。朝廷用人本当如此,至于你么,只要勤加让你的部下演练军阵,以期谙熟就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海东青明白太后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海东青海统领做好监军,看看这个吴大猷是否有足够的才具,可以不辜负朝廷的期望。另外的一层意思是让自己好好的训练这批从御林军遴选出来士卒,这在于海东青海统领原本就是分内的职责,海东青海统领是十分乐从的。”
既然明白了皇太后的心意,海东青海统领便站起来,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太后,微臣已然知道怎么做了,微臣克日便带着士卒出京师,赶赴山西,把持山西通往京师的要道,不让那些作乱的流民和散兵流勇从山西进入京师。”
“好,海东青海统,此番要辛苦你一趟了,这份差使哀家也知道,是很不容易的,只有海东青海统领这样忠勇奋发的将领才能担负的下来。这次海东青海统领如果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朝廷自然会有恩命给你。”
正文 二百一十八回:仁善莫统兵(下)
皇太后言重了,皇太后和皇上的浩荡皇恩,微臣纵使,也难以为报,此事本是微臣职责所在,微臣岂敢望朝廷的恩惠。”
“海统领,你也不必如此谦虚,你做的事情朝廷和哀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偌大的朝廷,如果要再找出一个比你海东青海统领更加忠心的臣子,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哀家今天对你说的此番话,一则是勉励你的意思,二则你也实在是当得起朝廷的恩典。不过眼下国事,还不是给海统领叙功加恩的时候,所以不等不放一放。”
“微臣惶恐,微臣一定为朝廷尽心竭力,报答太后和朝廷对微臣的知遇之恩。”
海东青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来启奏说:“太后,微臣是不是要和吴大猷同时出京呢。”
“恩,这件事情哀家还要好好的想一想,海东青海统领,依照你的意思是两人同时出京好,还是你们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合适。”
“以微臣的意见,还是分开来比较妥当,应为好些人都盯着微臣,一旦微臣和吴大猷一起出京,虽然名为剿灭山西的流民,可是也会无端惹起很多人的猜疑,对朝廷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以微臣的意思不如让吴大猷先行出京师,然后以赞襄军务的名义派臣飞驰山西,前去帮助这个吴大猷剿灭山西的流民之乱,这样不易惹起朝廷中人的怀疑。”
海东青海统领的这番奏对极为称旨,我事先也考虑过,如果派两人同时出京师,动静太大,恐怕会引起袁震东大将军的注意。而另外的一层顾忌就不能和这个海东青海统领说了。我地另外一层顾忌是如果派海东青海统领和吴大猷一起出京师奔赴山西,虽然也说地过去,可是在于秦兰亭和吴大猷这对师生可能会做如此想。他们会觉得朝廷对吴大猷还是不放心,所以特意派遣御林军的海统领跟着吴大猷一起出京,名为副手,其实就是监视。
眼下朝廷中的许多大事还需要秦兰亭大人的支持,所以我不能让秦兰亭大人对我和朝廷在心里存在这么一个疑虑,所以海东青的这番奏对很和我地意思。所以我当下就依允了海东青的意思。
“海统领言之有理,这几天朝廷就会有恩命下来,让吴大猷飞赴山西会办赈务,然后再命海统领刻期奔赴山西,作为吴大猷的副手,镇剿作乱的流民。”
“太后圣明,如此则朝廷比如可以消弭大祸,保我宗国社稷万年不坠。”
“海统领。借你地吉言。希望朝廷这一次也能平安地度过这般地大劫难。”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地一字并肩王地上谕发下去之后。果然如崔文杰大人所言。举国地百姓都觉得这是旷代地恩典。所以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很多人都将此事作为一件消闲地趣事来谈。本来依照本朝圣祖皇帝地祖训。外姓是不得封王地。如今封了这么一个王爵。而已还是几乎可以跟皇上平起平坐地王爵。自然就引起了朝野地轰动。
袁震东大将军在边疆已然从我地透露地口风之中知道了朝廷要给他封王地意图。而且已然通过朝中地耳目知道了当时我和诸位大臣商议此事地情形。认为这次朝廷恩出特典。是对他这番功绩地最好表彰。所以不疑有他。已然上了谢恩地折子。不过折子里头却是力辞地意向。
我知道对于袁震东大将军而言。只要他不怀疑朝廷地此番封他做朝廷地一字并肩王地用意。自然不会这么早就举兵造反了。所以见到了袁震东大将军从边疆飞递过来地谢恩地折子。我很用心地看了几遍。推敲了一下袁震东地用意。不知道袁震东究竟是什么意思。当天晚上。我心事如潮。根本就无法入眠。倘若袁震东大将军不接受这项朝廷地恩命。那么袁震东大将军极有可能这几天时间内就要发兵征伐朝廷了。而吴大猷才刚刚派出京师。还在奔赴山西地途中。袁震东如果猝然发难。朝廷一无应对。那么局势必然对朝廷极为不利。我都有意发令让海东青派兵出镇京畿地意思了。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先和朝廷地宰辅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地便让崔文杰大人进宫。给崔文杰大人看了那份袁震东力辞恩命地奏折。
看完奏折。崔文杰大人将奏章交给了伺候在一旁太监。
我问道:“我问道,崔文杰大人,依照你的判断,袁震东大将军上的这份折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袁震东大将军是不是不想接受朝廷的这份恩命呢。”
崔文杰回奏道:“皇太后,臣的看法却是相反,这份袁震东大将军力辞的奏章其实不过是袁震东大将军故作姿态而已,当不得真的。”
“崔文杰大人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所根据的。不知道崔文杰大人怎么会此认为呢。”
崔文杰不慌不忙的说道:“据臣和礼部堂官昨日聊天,打听到了一件事情,从这件事情上,臣知道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上这个折子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
我大为好奇,连忙追问道:“崔文杰大人,你不妨把你打听到的那件事情和哀家说一说,哀家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皇太后,臣昨日和礼部尚书说闲话,礼部尚书说他这个礼部尚书可能当不了几天了,臣非常诧异,问他的原因。他说他得到消息,礼部的一个侍郎平素最喜欢钻营了,如今为了登上吏部尚书的位置,钻营到了袁震东大将军的门下,据说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写书信命他赶紧缝制王爷的补服,而且让他准备好一字并肩王的仪仗用具。”
“此话当真。”
“当真,臣在礼部衙门都看到了一字并肩王的前导地仪仗用具了。看来此事不是捕风捉影,是确有其事地。”
想来这个礼部的侍郎一定是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想了这样子的事情袁震东一定在信中是向他透露了口风。
既然摸清楚了袁震东大将军的底牌,知道袁震东大将军这番做作是让朝廷再次地推恩于他。既然知道了这个意思,我觉得朝廷不如顺水推舟,继续在这件事情上布置一番,让袁震东真的以为朝廷对于这件事情是认真的,没有其他的用意。所以我便命令崔文杰大人写了一道私人的信件,督促他接受朝廷的恩命。
果然没过几天袁震东大将军上了一个折子,不再推辞,表示愿意接受朝廷的这个恩命。
既然事情已然到了这的地步,朝廷中的礼部的官员,其中有些人也是袁震东大将军地党羽,早就知道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态度的人。就欢欣鼓舞的准备将一字并肩王的仪仗和袍服都拿了出来,准备袁震东大将军进入京师的时候用。
袁震东大将军在上了一道谢恩折子之后,带着自己的一
兵,兼程赶到京师以西的郊外,在一座官府的驿站贤了行辕。
听到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到了京郊的消息地京师里头的那些王公大臣们,纷纷都赶往京西的贤良寺,结果大将军的安身的贤良寺连日里头车马喧嚣,冠盖云集,贺客盈门。
由于投帖子要见袁震东大将军地帖子太多了,袁震东大将军不胜其扰,所以命令门下的侍卫,非朝廷地二品大员以上不见,由于有了这样子的严令,贤良寺地门徒才稍稍稀落了一些。
崔文杰大人轻车简从,带着自己的一个贴身地仆人来到了贤良寺,袁震东的侍卫见这个人的车马简素,还没有等到崔文杰的这个仆人开口,便过来拦阻道:“去去去,我们大将军说了,只有朝廷品阶到了二品以上的大员才有资格登门祝贺,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功夫了,你没看那边一大片二品的大员都在等待我们的袁震东大将军接见么。”
崔文杰在轿子中听到了这个人这个人如此说,从轿子里头递出一张名帖来给自己的替身的仆人,然后说道:“你把我这张名帖给袁震东大将军递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要见我。”
那个侍卫接过来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冷气道:“原来是崔文杰崔大人,我们袁震东大将军有吩咐,如果是崔大人的大驾光临,立刻就让小的们带着崔大人去见他。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冒犯了崔大人,还请崔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到时候不要在我们大将军面前提起小人的疏忽。”
崔文杰在轿子中说了一句:“不知者不怪罪,我怎么会见责于你呢,既然袁震东大将军有这样的吩咐,那就快带着我去见你们的袁震东大将军好了。”
那个侍卫连忙说声是,便引着轿子到了贤良寺里头靠进西面的一处庭院。
下的轿子来,崔文杰发现这个庭院鸟语啾啾,颇有一番花木之胜。
那个侍卫已然进入了一间精舍去跟袁震东大将军报知崔文杰大人过来拜访的消息去了。
而崔文杰带过来的下人和贴身的仆人也被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给请到其他的地方休息去了。
“哈哈哈,崔大人大人到访,震东有失远迎。实在是震东的不是。”
随着几声响亮的招呼声,袁震东身穿一领绸衫拱着手出来迎客。
袁震东转过头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你让人整治一桌酒菜来,本将军要与崔文杰崔大人好好的小酌一番。”
“是,小人遵命。”
袁震东大将军上前拉着崔文杰的手说道:“崔大人,我们也有好多时候没见面了,今日震东得闲,要与崔大人把酒闲话一番。”
崔文杰微微一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大将军还真是雅人,不过如此方对得起这个贤良寺的花木之盛。文杰此来,还没有给袁震东大将军道贺了,反而先叨扰了一番,实在是过意不去。袁震东大将军此番被朝廷和太后封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是人臣罕见的旷代恩典,此等异数,在本朝百年之后,亦可称佳话。可见朝廷和太后对袁震东大将军的倚重之深,视将军为国之干城,朝廷的藩篱。中流柱,元勋巨,以后朝廷的诸公都要以王爷的马首是瞻了。”
“哪里哪里,那也是朝廷对我袁震东的恩德,朝廷的这般厚德,震东感佩莫名,无以为报。此番袁震东封王御前奏对,多谢崔文杰大人一力支持,袁震东才能够得蒙圣恩,赏了震东这样子的旷代的恩典。其中崔文杰大人出力不小,大人的这份厚意,震东一定铭记在心。”
“哪里,这份朝廷对袁震东大将军封赏一字并肩王的恩典是太后和朝廷的意思,崔某人怎么敢居功呢。”
两人寒暄了一阵,袁震东大将军就拉着崔文杰大人就着花荫下面的一张石桌旁边的石凳子坐了下来。
“清风徐来,倒是凉爽的紧。”崔文杰说道“将军还真是会享福之人。”
“嗨,崔大人,是不是会享福之人袁震东我不敢说,可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我袁震东大将军是否有这个福气来享。”
乍听之下,崔文杰的心里头悚然一惊,脸上却没有变色。他笑吟吟的问道:“大将军此言,崔文杰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还请大将军明示。”
“嗨,崔大人,不瞒你说,我袁震东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脾性,可是最近一段时日以来却老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崔文杰大为奇怪道:“大将军何以至此,如今四海升平,大将军也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而且朝廷已然封了袁震东大将军你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这是我朝至开国已然人臣能够得到的最高的封赏,大将军怎么会如此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呢。”
袁震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崔大人还记得明日鹤将军么。”
“明日鹤。”
“是的,明日鹤,当年明日鹤将军自诩功高,结果被雄主所忌,最终落到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震东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为此事萦怀,震东只怕自己的也和明日鹤将军一样功高震主,为朝廷所不容。”
“将军放心,如今是太后当政,当年太后如果没有将军的拥立之功,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江山。太后垂念当年将军的那番不世的功业,和这么多年来为朝廷南征北战建立的绝大的功勋,才会下令封赏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如此事体,太后怎么会怀疑将军呢。将军失言了。”
“震东也是做如此想法的,当年如果不是震东一力支持,太后如今可能早就被人害死了。所以震东也觉得明日鹤的前车之鉴,虽然殷鉴不远,可是我袁震东比较不是明日鹤,应该不会重蹈明日鹤当年的覆辙。”
“大将军所见甚是,论功业明日鹤是无论如何也及不上袁震东大将军你的,太后如今对大将军的帘眷日隆,还在朝廷上倡议封赏袁震东大将军你一个不世的爵位一字并肩王,太后的意思显然很明白,将军只有稍微想一想便可知道其中的深意。”
“哦,崔大人,太后的这番深意是什么,还请崔大人教我。”听崔文杰说太后封赏自己这个爵位是有一个深意在里面的,袁震东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他很急切的想知道太后的这个深意到底是什么。
“袁大将军你请想,太后这次打破祖制,非但封了你一个王爵,而已还不是封你一个普通的王爵,而是几乎可以于皇上和太后平起平坐的一字并肩王,这就是说在太后的心目中,你袁震东大将军既然有拥立的大功劳,而已这些年南征北战,平定叛乱,功绩之大,足以和皇上和太后一样,做江山的共主了。”
正文 二百一十九回:江山谁共主(上)
江山的共主。”袁震东转念一想,原来太后在边疆自己有过这番表示,当时自己还是将信将疑的,如今想了确实如此。太后的用心就是向他表明,自己对于朝廷的功绩,足以做这个江山的共主。所以太后下的这道恩命就是这个意思,这么想来,袁震东觉得自己为朝廷和太后做的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只要太后心里头有袁震东这个人在,那么一定不会把他当成是那个明日鹤的。如果朝廷和太后是这样的意思,我袁震东大将军当日把朝廷太仓中的粮草搬运一空那件事情做的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朝廷了。”
想到这里,袁震东的面色一红,还好他的那张长年累月的征战四方被晒得有些呈紫棠色的面容倒是一下子还看不出来。
袁震东对着崔文杰兜头一拜道:“崔文杰崔大人此言,开我茅舍,真正是金玉良言。震东今日听君一席话,今夜可以安枕矣。”
“大将军如果能够放下心中的疑虑,这也是朝廷的福分。”崔文杰知道袁震东大将军已然认为太后此次给他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封爵是恩出特典,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对于朝廷来说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震东惭愧呀,以前居然对朝廷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今时今日,朝廷居然还对震东如此厚遇,震东如今已然是明白了太后对震东地一片眷爱之心。”
“既然如此,袁震东大将军为什么不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崔文杰不动声色的问道。
“崔大人此话是何意,震东愚钝,不明白崔大人这句话的意思。”袁震东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轻轻的这句话又给推了回去。
那么此刻对于袁震东而言,不知道崔文杰这句话是不是试探他地意思。而且,袁震东大将军也在怀疑这句话可能不是崔文杰自己问的,而是崔文杰代一个女人问的。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就假装糊涂,希望能够蒙骗的过去眼前的这位崔大人。
“大将军既然到了京师,为什么不立刻进京,觐见皇上和皇太后,而是避居在这个贤良寺里头,不再往东面的京师再进一步呢。”
“这,”袁震东大将军干笑了几声说道“这是因为震东以为贤良寺处在京师的西郊,较为清静,与震东喜欢恬静的性子比较相宜,所以震东就选了这个地方作为此次来京师的下榻之所了,莫非崔文杰大人以为这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什么不妥地。只要将军喜欢。这京师里头袁震东大将军想在哪里安置都可以。”
崔文杰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不以为然。这个袁震东避居在贤良寺根本就不是为了图一个清净。如果真地是要图个清净。也不会给门下交代只接待朝廷二品以上地大员地造访和致贺了。既然袁震东大将军不杜门谢客。反而对朝廷中地大员来往殷勤。那么觉得就是为了此次分王爵地事情。如果是太后地话。自然不会有什么话说。不过袁震东可能要借着这些朝廷中地那些大员地口中探听朝中地大老对这个旷代恩典地看法。这才是袁震东真正地目地。而袁震东地另外一个不能为人所知道地想法是。这次朝廷和太后给她地封爵是几乎与皇上和太后平起平坐地一字并肩王。袁震东大将军显然想要接着这个机会。拖延时日。等到朝廷地恩典下来。也就不用对其他地同僚行礼了。比如礼绝百僚地崔文杰和秦兰亭。袁震东大将军虽然和崔文杰大人尚能和平共处。而另一个宰辅秦兰亭却已然和袁震东大将军交恶甚深。
袁震东不愿意早早进入京师。不过以袁震东大将军如今地身份对与宰辅一般地秦兰亭还是要大力参见地。这是袁震东极力想要避免地事情。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到了京师地西郊。反而不急于进京了。他要稍微地等上一等。等到朝廷地恩旨一下。袁震东大将军等上一字并肩王地位子。那个时候再去见秦兰亭。说不定还可以将这个在朝廷中与自己作对地秦兰亭大人好好地折辱一番。这是因为抱着这样地念头。所以袁震东才在贤良寺里头住了下来。不过这样地事情却瞒不过崔文杰崔大人。崔文杰知道袁震东大将军打地是什么主意。不过朝中大臣不合。对于朝廷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崔文杰就微微地规劝道:“袁震东大将军。如今你地功勋彪炳。已然是我朝廷地一大柱石。朝廷内有贤相秦兰亭大人。外有良将袁震东大将军。倘若大家能够和衷共济。好好地把朝廷如今地这个局面维持下来。功莫大焉。”
“崔文杰大人。不是我袁某人不愿意和秦兰亭大人和衷共济。可是你也知道。秦兰亭大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巍然文宗。可是这个秦兰亭大人气量太偏狭了。根本就容不得我这个大将军。所以崔文杰大人
你要做这个和事老地话。震东见你地情。不过这件东愿意放手就能行地通地。据震东所知道地。秦兰亭大人和朝廷中地亲贵联手。要在太后和皇上好好地参我一本。这种事情你说我袁震东怎么能忍地下来呢。”
“自古以来。廷臣相争。终非国家之福呀。”崔文杰喟然长叹道“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如此说。那么到时候就保持中立地立场。不掺和你们之间地事情。”
“如能如此,那么震东承情之至。”袁震东对着崔文杰大人拱一拱手说道。
“袁震东大将军既然得知了秦兰亭大人要参劾你的事情,不知道大将军对此事有何区处。”
“我能有什么区处,如今我就在这个贤良寺里头,等着朝廷地恩旨。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暂时也不想去理会。不过我袁震东可不是什么怕事情的人,如果秦兰亭大人真的是放不过我,一定要和我在朝廷中见一个高低的话,那么我袁震东也是一定会奉陪的。”
“将军真地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难道我让那个秦兰亭大人骑到我的头上来拉屎拉尿不成。这口气我可吞不下,这个秦兰亭既然能做初一,我袁震东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崔文杰知道继续谈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这个时候袁震东的侍卫领着一帮子的下人,送过来了一桌子的酒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借着这个机会,崔文杰就不再和袁震东大将军提及秦兰亭大人的事情了。
袁震东大将军不知道崔文杰那日在朝廷中为他说话是太后和崔文杰事先就定好的计策,所以对于崔文杰大人还是极为见情的,所以等到酒席摆上来之后,便拉着崔文杰大人做到自己地对面,然后举杯说道:“这一杯,是本将军敬崔文杰大人在朝廷中立身严正,能够为本将军在皇太后面前仗义直言。所以本将军敬崔文杰大人一杯。袁某人先干为敬。”
说完这番话,袁震东手一翻,就把酒杯之中的酒一干而尽。
崔文杰的酒量不佳,可是袁震东这么说,他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好硬着头皮把面前的酒给喝干了。
袁震东大将军一看崔文杰把酒给喝完了,就笑着说道:“崔大人好酒量,再来一杯。”
说着袁震东大将军就亲自站起身子来,拿起酒壶给崔文杰的酒杯里头满上了一杯酒。
“袁震东大将军,崔文杰不胜酒力,还是不要给我敬酒了。”
“这怎么可以呢,崔大人,你也算是我的知己了,当年我们一起帮助太后娘娘,夺得如此的江山社稷,那一段日子的患难与共,我袁震东还是记在心里头的。你崔大人比那个秦兰亭好地多了,秦兰亭看似人模狗样,其实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居然想要联合亲贵大臣弹劾我这个大将军。我倒要看看如今朝廷上的太后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就不信以我袁震东的功业,抵不上他这个宰辅。”
“袁震东大将军,你失言了,怎么说秦兰亭大人对于宗国社稷还是有过功劳的,不过秦兰亭大人为人过于苛刻偏狭,这倒也是不错。我和他同朝共事这么多年,其间也受了这个秦兰亭的不少的气,不过既然同为枢臣,又是同朝为官,所以能忍则忍,这样子才能匡扶朝廷。食君之禄,理当为皇上和太后分忧,个人恩怨,也只要放在一边,在所不计了。”
崔文杰的这番推心置腹的剖白再袁震东大将军耳朵中听来是一件极其可喜地事情。原本袁震东大将军就想要在朝廷中把秦兰亭大人给扳倒了,因为秦兰亭老在朝廷中跟他作对,两人虽然是旧日的盟友,可是如今已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对于秦兰亭是恨不得马上就把他在朝廷上打倒,最好能让秦兰亭被朝廷废黜,得一个永不叙用的处分。那样子让这个时常指使门生故吏和自己作对地秦兰亭呆在家里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朝廷里头作威作福,却无能为力,那是何等快意地事情。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朝中的另一个宰辅崔文杰大人地态度就是关键了,以如今的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中结交地实力,和秦兰亭那边的势力顶多是半斤八两,所以一旦和秦兰亭闹翻了脸,能不能把这个秦兰亭打倒,还在未定之速。不过,这些日子他听说朝廷里头的两个宰辅不合,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偶和崔文杰联手,那么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所以对于崔文杰的态度,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如果崔文杰和秦兰亭顶多是公事上的纠葛,没有什么私人的恩怨,那么想要争取崔文杰的支持,那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听崔文杰的话锋,似乎对于秦兰亭在朝廷中擅权独断也有不满的意思,可见崔文杰大人和秦兰
并非铁板一块,如果要掰还是掰的开的。
因为心里头存了这么一个念头,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对崔文杰大人就愈加地客气。他亲自拿起筷子,给崔文杰大人夹过一些菜,说道:“袁某人一生南征北战,没有其他的嗜好,只是最好这口腹之欲。所以震东无论打下了那座城池,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城池里头的有名的食肆和蔬菜园子派兵给保护起来。崔大人,我知道你这些年已然是茹素吃斋,不动荤腥。所以特意让人从其他地方带来这几样山野小菜,让崔大人你品尝品尝。”
崔文杰看看自己碗里头的野菜状似乎荷叶幼芽,是生平所仅见的菜,一时也叫不出什么名色来。便举箸夹了一口放入自己地口中,果然嫩滑可口,口有余香。
“这是什么菜,味道还真是不错。”
“崔大人博闻强识,应该知道张翰的:之思的这个典故吧。”
“恩,那是齐王的东曹掾张季鹰,一日在洛阳的官邸见秋风突起,思念起家乡吴中的菜羹和鱼,因而对人说道:“: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这可是为美食而辞官的一段佳话。难道说这野菜就是那菜。”
“大人果然是博学多才,袁震东佩服,这菜肴就是本将军从吴中取来的。”
崔文杰听到袁震东这么说,便又夹了几口,越吃越觉得有味道。脱口赞美到:“昔日观看史书,看到张季鹰因为思念这:而罢官不做,辞官归乡,引为恨事。国家多难,安能以此而弃朝廷于不顾。如今想来,这个张季鹰倒是深得人生之三味。得此美味,夫复何求。”
“哦,崔文杰大人若是喜欢,我可以让我的亲兵每个月都送一百斤这种菜到崔大人的府上。只要崔大人地府上不见拒的话。”
“这如何使得。如果惹得物议沸腾,恐怕与你与我,或者朝廷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如何使不得,崔文杰大人对于朝廷的功绩,连我袁震东大将军也要敬服的,这么一点东西,朝中绝对不敢有人说崔文杰大人贪墨的。”
崔文杰原本想要力辞的,不过看袁震东大将军这番想要和自己结交的意思,不便于驳了袁震东大将军的颜面。而且崔文杰还有更深一层地想法,如果能够和袁震东大将军结了知交,一则方便自己探知袁震东大将军对于朝廷和太后的态度,二者如果袁震东大将军真的造反成功的话,自己也可以常保禄位。
有了这样的心思,崔文杰便不加以拒绝了。他对着袁震东说道:“既然大将军如此盛情,崔文杰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那就敬谢不敏了。”
“崔大人说哪里的话,朝廷中人谁不知道崔大人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朝廷的分发各处的旨意,大都是出自崔大人地筹划。崔大人可是如今天下的中枢,为天下的臣民所共同景仰。”
“呵呵,袁震东大将军,崔某人就算功绩再大也大不多天去,如果没有袁震东大将军当年地力挽狂澜,拥立皇上和太后,哪里有我们这一朝的臣子。如此说来,还是要以袁震东大将军居功至伟,比之前朝地霍光拥立宣帝,忠心辅政的大功劳也不惶多让。”
听得崔文杰这么说,袁震东大将军倒也是面有得色,拥立皇帝,确实是不世地功业,袁震东大将军也觉得当年自己做的这件事情非常之漂亮。因为当年自己一力支持太后,才有如今自己这么高地勋业。不过说起来,整个朝廷中人,真的没有人能赶得上自己的这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勋业。
“崔大人,往事已矣,不谈也罢。而今国事~,太后忧心如捣,我等作为朝廷的大臣理应为太后分忧。这是为人臣者应该尽的职责。”
说着,袁震东大将军又拿起了酒壶,给崔文杰大人满上了一杯。
“崔大人,我在边疆的时候听说,朝廷中颇有人不容于我袁震东大将军,不知道崔大人是否有所耳闻。”
崔文杰一听袁震东大将军这句单刀直入的话,心里头猛地一惊。难道袁震东大将军已然知道皇太后和自己的计划了么,可是如果袁震东大将军真的知道了自己和太后商量的计划,就不会进京师了,如今袁震东大将军既然身在京师,也就说明自己和皇太后秘密商议的计划袁震东大将军还是无从知道的。
崔文杰大人的念头在心中打了好几个转,便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说道:“大将军一直在外带兵,和朝廷有些隔膜,朝中有人对袁震东大将军有所议论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一直是很信任大将军的。”
正文 二百二十回:江山谁共主(下)
崔大人久在中枢,应该知道有没有人给太后进言,说的坏话。”
“袁震东大将军,这个倒是也见过一些,不过都给太后驳斥了,皇太后说袁震东大将军忠心为国,是朝廷的柱石。朝廷根本就离不开袁震东大将军,所以对于这些莠言乱政的人都大加以驳斥,从这些事情上也足以见到袁震东大将军在太后心里头的地位。”
“太后对于袁震东恩遇非常,这在袁震东心里头也是有数的。只是袁震东还是害怕太后有一日听信了他人的谗言,认为袁震东骄横跋扈和当年的明日鹤如出一辙,到了那个时候还希望崔文杰大人能够为我袁震东剖白一二。”
“袁震东大将军,你言重了,事情肯定不会到你所设想的这个地步的。太后对你的恩宠无与复加,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比得上的,太后绝对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谗言的。”
听得袁震东刚才的话,崔文杰觉得自己不得不为袁震东大将军做一番宽慰,这样子才可以使得事情不至于一下子激化的太厉害,他知道袁震东大将军此次进京肯定是要和秦兰亭过去了的。
果然,袁震东默然了一会幽幽的叹道:“不是袁震东以小人之心推君子之腹。朝廷里头,你崔文杰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在背后做一些宵小之辈做的那些阴暗的勾当。可是朝廷里头也有不少人认为我袁震东大将军挡了他地道,非要至我袁震东于死地不可。比如这个秦兰亭,此次联合众臣想要参我一本自不代说,听说上次太后在满朝的亲贵大臣面前要晋封我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事情,这个秦兰亭就跳出来,力加阻挠。上次若是没能得到崔文杰大人地大力支持,恐怕那个王爵也落不到我秦兰亭的头上来。”
“大将军此言大谬。”
“崔文杰大人何出此言。”
“上次的事情,崔文杰只是表态支持而已,并没有经过一番的面折廷争,所以可以说此次就算是秦兰亭要反对,皇太后还是会给你封王爵的,你也知道太后这个人,最为念旧了,我们都是朝廷的老臣了,当年拥立皇上和太后地事情太后还是很在意的,所以崔文杰觉得此事是太后一力促成的,崔某人怎么敢贪天之功呢。”
“崔大人太过于谦虚了。当日地情形。袁震东虽然未能目见耳闻。不过事后听人家谈及。秦兰亭大人横叫阻拦之后。是崔文杰大人为我大力包揽地。这样才转回圣意。崔文杰崔大人地载成之德。袁震东当铭记于心。不敢稍有忘怀。”
“崔文杰因人成事。既然大将军还是如此认为。那我等就不必再去说这件事情了。彼此心照不宣好了。”
“是。正是要心照。希望以后崔大人在别地事情上也能于震东心照。震东披肝沥胆。报效朝廷地这份心意唯有崔大人最为明白了。”
“袁震东大将军放心。朝廷和太后对于你地赤胆忠心是不会看不到了。我们太后何许人也。圣明洞见之下。什么事情看不透。所以袁震东大将军你只管放心。太后对你是十分信任地。如果朝中有人在太后面前进谗言地话。我也会从中阻止地。”
“崔大人这般盛情。我袁震东无以为报。以后只要我袁震东在朝廷一日。定然保得你崔大人能够长掌枢府。同享荣华。”
“大将军严重了。崔文杰何德何能。让大将军如此待我。”
“崔大人不必客气,这是袁震东理所当然应该尽的一份绵薄之力。”
“如此说来,崔文杰先行谢过袁王爷了。”
“呵呵呵,不必如此,现在袁震东尚未上赝恩命,所以还不是王爷地身份,崔大人如此称呼在下,恐怕于朝廷的体制不合。”
“哈哈哈,袁大将军放心,太后地金口玉言可能还可以改变,可是朝廷的煌煌上谕已然明发到了个个地方州县衙门,这哪里还会有什么意外。这个一字并肩王地爵位跑不了是袁震东大将军的。”
“承你贵言,原本本将军无意于此,可是太后和皇上地恩命,再者崔文杰大人也写了一封书信来,责备本将军一定要接受这个王爵,本将军于朝廷的尺寸之功,居然得此高位,真是有些感佩莫名,临表涕零。朝廷的恩遇如此之重,我袁震东纵使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皇太后和朝廷的恩遇于万一。”
“来,崔文杰大人,为了我们日后能够共享荣华,我们干一杯。”
“好,再干一杯。”
崔文杰见今天袁震东一反常态,居然降尊纡贵的亲自给自己倒酒,还劝自己喝了好多酒,可能另外有些用意。所以心里头存了一份警惕的心里,喝了几本之后,装作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再喝的样子,舌头打颤的说道:“袁震东大将军,我实在是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崔文杰估计连轿子都上不去了。说着便呼呼的趴在桌子去了。”
袁震东大将军的酒量很好,看已然把这个崔文杰大人灌醉的差不多了,便附着崔文杰大人的耳朵说道。
“崔大人,太后从边疆回来之后,连夜召见了你崔大人和秦兰亭大人,到底所为何事。”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钻入了崔文杰的
头,崔文杰心中暗自骂道,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真是居然想要把自己灌醉了,想从自己的酒后的真言里头套出朝廷对他袁震东大将军真正的态度。不过既然没有喝醉,崔文杰略微考虑了一下,变继续装作喝醉的样子,大着舌头用好像喝醉了发颤的声音说道:“有大事情,太后召见我们进宫,告诉了我们一件天大地事情。”
“袁震东大将军一听崔文杰大人如此说。连忙继续附着崔文杰的耳朵追问到:“什么大事情,崔大人,皇太后告诉了你和秦大人什么样天大的事情。”
“太后说,她要违反祖制,给我朝廷的大将军袁震东晋封一个和皇上和太后平起平坐地一字并肩王。秦兰亭大人马上就表示反对了。”
“哦,太后还说怎么没有。”
“皇太后还说,袁震东大将军当然对她和皇上有拥立之功,怎么封他都是不过分的。因为太后的江山基本上就是袁震东大将军帮她取得的,就算是把江山分一半给他也不过分。分一半给袁震东大将军都不过分。”
听到醉醺醺的崔文杰有些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袁震东大将军终于放心了,太后果然对于自己没有起什么猜忌地心,这样子说来,自己的这次的这个王爵不是朝廷对自己地试探,而是太后对自己这么当年的拥立之功的那个不世之功的酬庸。
这么说来太后对自己是没有任何地猜忌之心的了,看着睡了过去的崔文杰,袁震东大将军很是心满意足。只要朝廷和太后对自己没有猜忌之心,只要自己能够获得朝廷的信任,那么以后自己做了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王位,再慢慢的收拾掉不听自己话地这些大臣,那么到时候整个朝廷就是我袁震东大将军一个人说了算了。
转念及此,袁震东大将军觉得此次来京师收获实在不小。一则被朝廷和太后加封了一字并肩王,如此荣光和尊贵,已然是人臣所能得到的最大地恩典的了。旷代地恩典,以后必然能传为佳话,万世之后,袁震东大将军的大名也会有人记得。二则,交纳了崔文杰大人这样地人物,得此巨助,自然可以好好的在朝廷中收拾掉一些不听自己号令的大臣,等到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时,满朝文武,必然唯自己马首是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等快活。”
想到这里,袁震东大将军有想起了秦兰亭,这个人还真是可恶,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居然还暗中挑唆门生故吏和自己的党羽们对抗。这次本将军被朝廷和太后封了王爵,而且是一字并肩王,是时候来收拾这个秦兰亭大人的时机了。
这样想来,袁震东更是踌躇满志,对天长笑了一声。低下头,才想起来崔文杰大人喝醉了伏在石头桌子上睡着了。
袁震东叫来守在庭院外面的侍卫吩咐到:“崔文杰大人喝醉酒了,你带领一只小队,护着崔文杰大人的轿子,护送崔文杰大人回府,不得有误。”
那个侍卫说道:“大人,我带多少人去呢,你这次轻车简从,来京带来的贴身侍卫不多,也就五十多人,如果我带着一个小队走了,守护大人的人手就不够了。”
袁震东大将军哈哈大笑着拍拍这个侍卫的肩膀说道:“别废话了,你带着二十个人去护送崔文杰大人回府,本将军如今已然快成了朝廷的一字并肩王了,哪个宵小之辈敢来拈本将军的胡须,难道他活的不耐烦了么。哈哈哈”
那个侍卫恍然大悟的说道:“卑职知道了,卑职这就叫二十个弟兄过来,护送着崔文杰大人回府。”
侍卫说完,躬身退了出去,没过一会这个侍卫带着二十多个侍卫和崔文杰大人府中的那些贴上的侍从和轿夫进入了庭院。
崔文杰府中的那些贴身的侍从七手八脚的把鼾声雷起的崔文杰大人搀扶上了轿夫们抬进来的那顶轿子。
上了轿子之后,崔文杰大人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他知道袁震东大将军派自己的亲兵亲自护送自己回府的意思。一则是袁震东大将军向他示好,表示崔文杰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荣辱一体,以前是好朋友,现在也是好朋友。二者让朝廷中的人看看,秦兰亭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是好朋友,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站错了队伍,不要站到了秦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的另一面去。
这样的用心自然是有人洞察的出来的。所以第二天,京城里头就纷纷传言说道:“崔文杰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结盟,这下子秦兰亭大人可能要倒大霉了。”
更有甚者,说崔文杰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已然有了协议,扳倒了秦兰亭大人之后,将秦兰亭大人地位子交给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一个党羽。而作为交换的条件,袁震东大将军在当上一字并肩王之后,力保崔文杰大人一个公爵。
“这会不会是空|茓来风呢,崔文杰大人怎么会和袁震东大将军站在一起。”明月欣儿朝萧笑发问到。
“这件事情确实有点古怪,不过昨天崔文杰大人从京师西郊贤良寺回来,确实有很多袁震东大将军的侍卫围着轿子护送他回到崔府地。这件事情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事情,不会有”萧笑把听到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
“这就奇怪了,”还没哟等萧笑说完,明月欣儿抢着说道“崔文杰大人去贤良寺烧香拜佛,怎么和袁震东大将军的侍卫扯上干系了,要扯上干系也只能和什么和尚高僧什么地人才扯得上呀。”萧笑一听这个明月欣儿这么说,有些发愣的看了看明月欣儿。
“孺子不可教也,谁说贤良寺就是寺庙了,其实那个地方是朝廷的一个驿站。很多大官来京师觐见皇上和太后都会把行辕设置在贤良寺里头地。妹妹以为那个地方是个烧香礼佛的地方么,其实不是这样子的。”一旁的冰凝郡主连忙跟明月欣儿解释着说。
“姐姐,我是女子,不如什么孺子。这个我还是听得懂地,孺子的意思是说小孩子,我可不是小孩子。”明月欣儿撅着嘴说道。
“好好好,算我说了,妹妹,这样子行了吧。”冰凝笑着对着明月欣儿说道。
萧笑转过来对着冰凝说道;“冰凝郡主,这件事情,我看我们有必要进宫和太后说上一声,如果真的是崔文杰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联手的话,那么情势对朝廷是极其不利的。”
“是呀,如果真的如同街上流传地流言一般,这件事情真是有些可怕。袁震东大将军本来就不好对付了,如果他和崔文杰大人联手,估计太后也会吃不消的。”冰凝也是一脸地郑重的说道。
萧笑想了想,正了正脸色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古怪地,这样的流言在昨天以前还没有任何地风声,可以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居然大街小巷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想了是有人故意捣鬼。”
冰凝听了萧笑这么说,仔细想了想觉得萧笑的这个说法很有见地。“以一般的流言,都是需要有一段时间的传播的,如今这些流言居然一夜之间就能形成这样的阵势,依照我的想法是有人故意在其间传播的。”
明月欣儿看了看冰凝又看了看萧笑,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谁这么无聊呀,居然拿这种事情来取乐。”
萧笑点点头说道:“以我推断,这个谣言的幕后主使人是袁震东大将军,只有他才会从这个谣言之中得利。”
“一则让朝廷和太后疑心崔文杰大人,二则让朝廷的那些举棋不定犹豫观望的官员投靠到袁震东大将军这边来。这正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冰凝郡主低声说道。
萧笑微微点头道:“冰凝郡主的这番言论十分有理,我认为这个袁震东就是为了达到这两个目的,所以才让人在京师里头四处散布谣言,如今看来,袁震东大将军准备在京师里头有一番动作了。”
冰凝笑着说道:“不过袁震东大将军准备在京师里头做什么,据我所知道的,袁震东此次来京,轻车简从,没有带多少人来,想来也不会对朝廷和太后造成多大的威胁,如今唯一值得当心的事情是,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会不会采取合纵连横的手法,分裂和破坏朝廷的大臣之间的信任关系,我看如果这些街头巷尾的谣言真的是袁震东命令手下散播的话,那我可以肯定这个袁震东大将军要开始对我们朝中的一些大臣动手了。”
萧笑大惊失色道:“冰凝郡主,你的意思是袁震东大将军此次来京师主要的目的是要使得朝廷分裂,朝臣不合,然后给他造成可乘之机么。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袁震东大将军的用心可以说是极其险恶的了。这样的局势之下,居然还有在朝廷之中大起风波,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的手腕倒也不可小看。“
明月欣儿在一旁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是很明白,不过我知道,如果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我们应该赶紧让皇太后知道。如果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就会知道袁震东大将军的下一步棋到底是怎么走的了。”
冰凝看了一眼明月欣儿说道:“欣儿的这番见解倒也很有到底,天底下最了解袁震东大将军的人不出五个,而皇太后是这五个里头最为了解袁震东大将军的。我们应该马上就进宫去面见太后。”
萧笑看了看这两人,知道不陪她们进宫去见皇太后是不可能的。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干脆答应了这两个丫头。
所以萧笑就对着冰凝郡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去宫外去递个折子,让太后来召见我们好了。”
“这种事情还要递个什么折子,”冰凝笑笑道“我被太后委任成暂时督管朝廷中的一应事务的差使,可以随时去见太后。”
“什么,太后什么时候委任给郡主这样的一个差使的,萧笑怎么没有听说。”
“这是太后秘密委派给郡主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明月欣儿在一旁起哄到。
“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进宫去觐见太后吧,如果去的晚了,太后要接近其他的臣公,那就要耽搁好长时间才能见到太后了。”
“好,抢在其他大臣之前就去见太后,这样子做不失是个好办法。”
正文 二百二十一回:纷乱朝中事(上)
个人来到宫门外,没看到有其他的大臣被在宫门外候起。知道皇太后眼下应该不会很慢,所以三个人就联袂的进入了宫里头,因为冰凝郡主她们这段时间老师蒙太后的召见,所以宫门的看守们就没有阻拦她们。
萧笑和冰凝以及明月欣儿到了太后的寝宫之后,冰凝郡主找了一个相熟的太监,让这个太监去给太后通传一声,说自己和萧笑他们有事情要和太后禀报,那个太监知道冰凝郡主眼下是皇太后眼前的大红人,此番进宫来见太后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太后,所以就很痛快的去禀告太后去了。
没过多久,这个太监就走了出来,对着他们说道:“太后宣冰凝郡主,明月欣儿和萧笑觐见。”
三人就跟在这个太监的后面,进入了太后的寝宫。
我刚刚梳洗过,听得这个太监进来说冰凝郡主明月欣儿和萧笑一起都在寝宫外面候着等我召见。前几天才刚刚和冰凝见过,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或者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这个素识大体的冰凝郡主是不会此着急的来寝宫来找我的,而且这次他们是三个人一起来了,应该是发生了一件让他们三人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所以才会三个人一起进宫来面见我的。所以我就吩咐这个太监把他们都领进来。
果然,我看着最先踏入门槛的冰凝一脸郑重的样子,而跟在身后的平日里头经常嘻嘻哈哈的明月欣儿也是走路也极为端庄,没有平日里头地那份没心没肺的神态。
萧笑则是笼着手,脸色似乎有些深思的神色。
“冰凝妹妹,你们这次三个人一起来寝宫来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宫+>之外除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太后,不好了,那个崔文杰崔大人叛变朝廷了。”明月欣儿口没遮拦地脱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里头猛地一沉,崔文杰崔大人叛变朝廷了,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可是这个崔文杰崔大人为什么要叛变朝廷呢,我一时之间为明月欣儿的这句话弄得心绪不宁。
冰凝一看我地神色不豫。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所以她笑吟吟地开口说道:“皇太后。你别听这个明月欣儿胡说。崔大人哪里叛变朝廷了。那是没影子地事情。太后事情是这样子地。昨天京师里头还好好地。不知道怎么地。居然在一夜之间京城地大街小巷就布满了流言。”
“哦。一夜之间京师里头居然布满了流言。这倒是一件稀奇地事情。”我微微颔首道:“冰凝。你继续说。这些流言到底说了一些什么。难道是一些对朝廷也有很大干系地流言么。”
“皇太后娘娘圣明。冰凝所听到地流言就是和朝廷中地几个大臣有关。不过其中地有些内容纯粹是荒诞经。冰凝也觉得有些太过于荒唐了。”
“哦。既然是有关朝廷地一些大臣。冰凝但说不妨。如今地朝廷就是多事之秋。又一些流言也不是怎么太奇怪地事情。”
“是。皇太后。冰凝听到地流言里头说朝廷地崔文杰崔大人要和袁震东大将军联手一起。。。”
“你说什么。”我听到冰凝地这句话。心里头顿时一惊。“什么。崔文杰崔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联手。冰凝你是不是听错了。这样地事情绝对是没有可能地。”
“冰凝也认为此事绝无可能,不过人言可畏,皇太后不可不妨。”冰凝婉转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沉思了一会,继续问冰凝道:“流言既然说崔文杰大人要和袁震东大人联手,这样的事情总是要有一个根据的,不知道你们听来地根据是什么呢。”
冰凝转过头来对着萧笑说道:“萧笑,这些流言都是你上街打听到的,我们三个人里头,你对这些事情最是清楚了,不如你给皇太后回话,这些流言的根据是什么。”
萧笑上前一步说道:“太后,今天早上,微臣听大街小巷里头的人都在说,昨天崔文杰大人轻车简从的去了贤良寺去拜访了在那里下榻地袁震东大将军,而且有人说崔文杰崔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尽欢而散,崔文杰崔大人多喝了几杯酒,是袁震东大将军派他手下的一队侍卫护送地回到崔文杰大人的府上地。”
“就算事情是这个样子,也不一定说明了崔文杰崔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联手。”我微微摇头说道。
“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微臣以为这次地谣言居然能在一夜之间遍布京师的大街小巷,臣以为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而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在其间故意造谣生事,以便有些别有居心的人能够从中取利。”
萧笑的这番奏对无疑是提醒了我。
“萧笑,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京师的百姓和朝臣面前故意弄这么一场戏出来,目的是使得京师的百姓和朝廷里面的官员都相信袁震东大将军和崔文杰崔大人两个已然结成联盟,嗯,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我沉吟到。
“太后,依照我和萧笑两人商议的结果,我们认为这次京师里头的流言很有可能是袁震东大将军命人传播出来,目的就是太后刚才所说的那样,让朝廷里头的官员和京师的百姓都以为袁震东大将军和当朝宰辅崔文杰大人已然是结成联盟,以冰凝看来,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尚未归附自己的那些朝廷中的大小臣工们都认为袁震东大将军现在已然是朝廷中的一个不可动摇的人物,此次再好当朝的宰辅崔文杰崔大人结盟的话,那么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中的地位自然是无人可及的了。”
冰凝刚刚说完,萧笑马上接过来说道:“这是其一,微臣以为还有其二。”
我听得萧笑说这件事情还有其二。便转过头去问萧笑道:“萧爱卿,你说的其二是指什么,可否为哀家细细到来。”
萧笑回答道:“微臣遵旨,微臣以为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做地第二个目的,是为了打击朝廷中的其他要员铺路。以微臣看来,以袁震东大将军今时今日在朝廷中的地位已然是无人可及地了
廷中还是有一些袁震东大将军也是忌惮的人物,如果是想要对付一个小人物的话,根本就不必做的如此费事,只要一个吩咐,朝廷中就会有很多的官员愿意为袁震东大将军奔走效力,所以微臣推想,此次袁震东大将军刻意于崔文杰崔大人结盟,可能是要为了对付如今朝廷中的其他大员。以微臣的推想,最有可能地是秦兰亭秦大人。一山不容二虎,袁震东大将军早就和秦兰亭秦大人有隙,如今袁震东大将军就要被太后和朝廷晋封为一字并肩王,权势之大,天下已然无人能出其右,袁震东大将军必然容不得秦兰亭大人。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很有可能布局要收拾秦兰亭秦大人。”
我听得萧笑如此一说,倒是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袁震东大将军如果想要篡权夺位,一定要先扳倒朝廷中的两个枢臣,这两个人就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而眼下袁震东大将军想要一并收拾道这两个朝廷的宰辅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袁震东大将军极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先收拾掉其中的一个。崔文杰崔大人在朝野极负人望,而且谨言慎行,机心深沉,不是一时之间能对付得了的。而另一个宰辅秦兰亭大人虽然智谋计略也与崔文杰大人在伯仲之间,不过为人偏狭,气量又小,在朝廷之中得罪的人不少,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秦兰亭大人以前和袁震东大将军交恶,所以袁震东大将军此次想要先拿秦兰亭大人开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不过,秦兰亭大人是我的面前地重臣,袁震东大将军觉得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使得我能够罢黜掉秦兰亭的那个宰辅的职务,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就想借着崔文杰崔大人的力量,希望两人联手,一起出头弹劾这个秦兰亭秦大人。
这样想来,这件事情倒是很有可能了,袁震东大将军令人在京师之中传播这样的消息,目的也很简单,一则让群臣相信他已然和崔文杰崔大人联手,所以如果谁想要为秦兰亭大人出头的话,最好先想个明白。另外的一点,也是接着这个流言,把崔文杰崔大人一块给绑上。这样子显然可以让这件事情进行的更为顺利一些。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就对着冰凝他们几个说道:“这件事情,哀家已然知道了,不过以哀家看来,崔文杰崔大人应该不会袁震东大将军联手地,因为崔文杰崔大人此番去贤良寺是出于哀家的授意。”
“哦,原来崔文杰崔大人轻车简从的去贤良寺是出于太后的授意,那么冰凝就放心了。”冰凝一听原来崔文杰崔大人是奉了我的懿旨才去地贤良寺,明白了崔文杰崔大人此次前去贤良寺不过是为我打个前站,替我去探听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的态度去了。
“太后,萧笑以为,三人成虎,虽然说这些谣言很有可能是袁震东大将军派人散布出来地,不过呢太后,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这种事情,太后还是要跟崔文杰崔大人讨一句明白话的,唯有如此,才能知道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打得到底是什么样地主意,我们也可以知道袁震东大将军的底牌,那么后边地事情也比较容易着手办理。”
萧笑显然是想要让我在召见崔文杰崔大人的时候好好的问明白昨日的情形,防止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太后,我也赞成萧笑的意见,虽然说崔文杰崔大人是朝廷的忠臣,可是这样子的事情如果不和太后说明白的话,那是会引起朝廷中其他人的疑心的。所以太后我也很赞成萧笑的意思,要将这件事情在崔文杰崔大人哪里打听明白。”
“这件事情,哀家自有主张,你们就不必费心了,你们此事来找哀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么。”
冰凝看了萧笑和明月欣儿一眼,然后和我回奏道:“太后,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既然这件事情已然上达圣听,皇太后也有了区处,那么我和萧笑他们就出宫去了。”
“嗯,也好,宫里头的事情眼下还不急,你们眼下还是在宫外头为我好好的打听打听其他的消息,看看最近京师里头都出来什么样的谣言。”
“微臣明白。”
“冰凝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么冰凝和明儿欣儿以及萧笑就先行告退了。”
“好,你们去吧。”
我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冰凝郡主他们退出去之后,我将这件事情前后思量了一阵子,觉得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等早上召见大臣的时候,把崔文杰崔大人单独留下,跟崔文杰崔大人好好询问一下,昨日里头袁震东大将军和他究竟都谈了一些什么。
没过多久,我的贴身的宫女便走了进来,伺候我更完衣服。说道,太后今天要不要叫打起呢。
我一听之下,大为好奇,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我怎么不记得了,为什么要召见那么多臣工呢。”
一听我这么说,脸色有些失悔的模样,又有些欲言又止的。
我很好奇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昨天晚上你的枕头风发了么,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我有见责的模样,连忙跪下来说道:“敢,我只是听总管太监说,秦大人刚刚召集了一般王宫贵臣,刚赶到宫门外面,吵吵嚷嚷的说要弹劾袁震东大将军。”
一听之下,我也大为惊奇,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此事在情理之中。袁震东大将军昨天一手泡制的那些谣言显然已经传到秦兰亭的耳朵里面,其他的事情先不要说,以秦兰亭如此偏狭的气量,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所以秦兰亭很有可能在袁震东大将军发动以前,就先下手为强,召集一些大臣,先弹劾袁震东大将军一下。想到这里,我对跪在地上的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跟总管太监说说,让他把他们都请道仪鸾殿去,我这屋子里头太小了,实在是站不下太多人。”
正文 二百二十二回:纷乱朝中事(中)
跪在地上说了一声:“是,皇太后。”可是身子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问道:“你怎么还不快去呀。”
“回太后娘娘,有过错,希望太后娘娘责罚。”
“你有什么过错,还要我责罚。”我望着跪在地上的又问了一句。
“在不应该在太后面前多嘴说朝廷里头的事情。”
“呵呵,这不怪你。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怪你呢。,你还是先去跟总管太监说一声我的吩咐去吧。”
“这就去,”说着站起身来,飞快的退了出去。
等我的软轿抬到仪鸾殿的时候,显然很多王公大臣都在那里等了好一会了。
一个太监拉开了尖利的嗓子喊了一声道:“太后驾到。”
这般三五成群的王公大臣匆匆忙忙的排好了班列,以秦兰亭大人领头,朝升上御座的我大礼朝拜。
“众位爱卿平身吧。”
我已然知道这些人今天集拢到一块地目地就是为了弹劾袁震东大将军。等跪在眼前地那般大臣都起身之后。我飞快地在他们脸色扫了一遍。果然不出我地所料。这些人大多是秦兰亭地门生故吏。或者是和秦兰亭有交故地朝廷中地官员。
“诸位卿家。今日大家进宫来递牌子求见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呀。”
“臣等今日来见太后。是为了参劾袁震东大将军骄横跋扈。贪墨误国。”
一个人从秦兰亭地身后走了出来。我认得这个人是秦兰亭地门生。眼下是朝廷吏部地一个侍郎。
我微微看了这个人一眼说道:“既然你言参袁震东大将军骄横跋扈。贪墨误国。总应该有些证据吧。”
“臣有证据,”说着这个人从袖子里头拿出一份案卷来,翻开其中的一页。指着上面的东西说道,这个就是微臣的证据,袁震东大将军手下边字营地这些士兵已然阵亡,可是袁震东大将军报上了的花名册上,这些人还是赫然在目,朝廷早就对于军中吃空饷这样的名目三申五令,厉加禁止。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做,这不是欺骗朝廷和太后么。如此胆大妄为,骄横跋扈不将朝廷的律令当一回事,臣以为朝廷应该下一道严旨,斥令该将军对于此事明白上奏。”说着这个人就把手中的账册一样的东西交给一名太监,那个太监随即把这个东西放到了我的御案上。
我伸手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花名册,里面都是一些人地名字。我翻看了一下,都是军中的士卒是否亡故的记载。很多页上都有朱笔圈注地人名,底下注明已阵亡,或者已亡故的注释。一册看下来,起码有一百五六十处这样的地方。
我看过一遍之后,伸手把花名册合上了。然后指着花名册对着站在下面地吏部侍郎说道:“花名册一事,作假极其容易,你份属于吏部,不知道军中的这份花名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不敢满太后,这是小臣花了一百两的银子从兵部地一个主事手中弄来的。”
“那么,如今这个兵部的主事,是否还在朝廷。”
“启禀太后,日前这位兵部的主事的父亲亡故,此人回家丁忧守制去了。”
“大胆,你竟敢欺瞒于我。”我一拍案台,吓得底下的那个臣子连忙跪了下去。
“小臣就算是长了七八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后。”那个侍郎吓得面如土色,用颤巍巍地声音回答道。
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花名册,把它掷到那个吏部侍郎地脚下,呵斥这个吏部侍郎说:“你身为吏部侍郎,总应该知道朝廷的规矩,那个兵部地主事父亲亡故,必然要在家中丁忧守制三年,一日也不可少,我怎么可能召他请来问他这件事情呢。就算朝廷要夺情起复,那也是对朝廷的大臣们来说地,这个小小兵部主事,根本就不够格,你居然找这么一个人来,联合欺瞒于我。你知罪么。”
这个侍郎没有想到居然弄出了这个场面,正瞠目不知道如何回到。
这个时候他后面的一个吏部的同僚,也是一个侍郎见他触怒了我,便出来替他分辨道:“太后息怒,这件事情原本不是这么简单就说的清楚的,这个兵部的主事眼下虽然已然回家丁忧去了,不过兵部还有其他的人在。可以派人去调阅一下兵部的案卷,是否属实。如此勘核,就知道这件事情究竟如何了。”
“嗯,你说的倒是有一番道理。”我便命令手下的太监拿起地上那份花名册放入一个匣子之中。
“既然这件事情现在还无法知道你说的是否真确,那眼下你也就不必再说它了。”我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刚才被我呵斥的全身发抖的吏部的侍郎说的道“你还说袁震东大将军什么来的,贪墨误国,那么,袁震东大将军到底是哪里贪墨了,你给哀家说明白了。”
“微臣,微臣听到有人说。”那个吏部的侍郎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微的汗滴,他也不敢擦拭一下。“微臣听得有人说,袁震东大将军这些年无论打下那座城池,都派兵把城中的那些豪门大户都给先抄没了,把那些大户的金银珠宝大部分据为己有,少部分拿出来分赏给了他的部下。”
“这种
是道听途说的,还是你亲眼所见的。”我追问道。
“是微臣听说的。”那个侍郎低下了脑袋说了一句。
“既然是道听途说的,那么就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了,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那就是风闻言事,朝廷虽然关开言路,可是风闻言事这还是御史台的权力。你作为一个吏部侍郎,更应该识大体,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而诬告另一个大臣,那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这个时候有人出列奏道
“太后,这件事情,并不是子虚乌有的,臣可以证明。”
我看着这个出列的人好像是隶属工部的一个侍郎,不过在京师里头已然呆了好几年了。
我便微微一笑地问他道:“你又如何证明,难道你是亲眼所见的么。”
“启奏皇太后,并非是臣亲眼所见。臣久居京师,根本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
“那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太后,是这样子的,臣的原籍隶属吴中,臣地桑梓的县城曾经被山匪所据,后来袁震东大将军带领着兵勇攻下了那个县城,说起来袁震东大将军对于桑梓的子民倒是有活命之恩地,不过臣的家人在给臣的信中说,袁震东大将军手下地一个将领纵兵抢劫了几家富户,而袁震东大将军自己好像对我们吴中的一些种植果蔬蔬菜的的大农庄稼很感兴趣,就让人把这些农庄地主人和家人都砍了脑袋,和那些被俘的山匪一起放到和囚车里头,假称他们都是一伙的土匪,已然伏法。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送到京师里头请功,而那些农庄都被袁震东大将军以朝廷没收的名义霸占了。”
我想起了前不久袁震东大将军确实有过给朝廷进献俘虏的事情,不过里头竟然有这样曲折地事情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恩,既然是造反,对朝廷这可是很大的威胁,所以如果是造反地人,一律都是要斩草除根的。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做,也无可厚非。乱世自然是要用重点,如果不是这样子地快刀斩乱麻,事情肯定比现在要坏的多了。所以你说地这件事情,虽然可信,当时哀家以为将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情如火,这样的事情袁震东大将军自己可以自己处理,不必上奏朝廷。所以这件事在哀家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大错的。”
皇太后都开了金口玉言说袁震东大将军如此做没有什么大错了,那么再和太后争执下去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所以这个工部侍郎便很见机的给我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退回了朝帮之中。
秦兰亭一看在自己授意之下的这几个人都没能够把皇太后给说通,知道今天事情可能不能想自己想的那么顺利。所以就出班列对着我奏道:“太后,如今事情大都没有查清楚,固然不宜对朝廷的大将军有所羁留,不过袁震东大将军自恃对朝廷功高,所以在朝廷中骄横跋扈,有失国体,朝廷的体制所关,似乎应该对袁震东大将军稍加抑止。这样才可以使得君臣有序,上下均停。”
“秦兰亭大人,哀家以为你这番话倒是有些问题,你所要对袁震东大将军有所抑止,可是你见过袁震东大将军在哀家和皇上面前不磕头行礼了么,照着你的说法,君臣有序的话,袁震东大将军对哀家和皇上是有过大不敬的过失了,可是袁震东大将军在哀家和皇上面前一直都是恪守礼节的,根本没有逾矩的情事,哀家怎么可以拿这一条来责罚朝廷的袁震东大将军呢。”
“这,太后,微臣失言了。”显然秦兰亭大人从我的话语里头已然洞察到了我眼下还不想对袁震东大将军大动干戈,秦兰亭知道眼下要弹劾袁震东大将军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样子的事情,如果太后不首肯的话,反而会坏了大事情。所以他很见机的继续说道:“太后,臣这番不过是鄙陋之见,太后所言甚是,袁震东大将军对于太后和皇上确实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和情事。”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对着地下的臣子们说了一声,那些人一见我的态度就明白今天就算继续在朝堂上说袁震东大将军的坏话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大家跪下去磕了一个头之后,便在秦兰亭大人的带领之下都退了下去。
我等到这些人都走掉之后,看了一眼案子上面的那个黄匣子,吩咐太监摆架回到我的寝宫。回到寝宫之后,我便吩咐去门户外面瞧着,如果看到崔文杰大人递过牌子来求见的话,马上带他来我这里。
答应了一声就出去等候崔文杰崔大人去了,我自己取过那个黄匣子,然后把其中的那本花名册拿出来,细细的看了一番。这本花名册面色有些残缺,纸页有些晕黄脆话,从封线这些地方看,应该不是最近假造的。
我翻开花名册细细的看了一遍,其中近二百多个名字都是被朱笔圈过的,看来这些名字里头都是有猫腻地。
我也听说军中有很多的花样,可是这样吃空饷的事情朝廷已然是三申无令了,可是眼下看着这些统兵的大员还是根本不要这些事情当成是一回事,他们觉得吃点空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此说来,我们的袁震东大将军也是如此,或者这不是袁震东大
己的意思,而是袁震东大将军手下地人瞒着他做的。要治他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我也知道,朝廷如今在这些统兵大员里头地威信没有以前那样子的高了,可是朝廷的体制还是要顾地,如果朝廷的统兵大员个个都不把朝廷的体制放在眼里头,这样子的事情肯定还是层出不穷地。所以我认为如今要是好好整顿一番,才可以让这些朝廷中的统兵大员们对朝廷的律令有所忌惮。可是我转念一想,这都要要靠实力说话的,朝廷如今的兵权大都掌握在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派的人手中,朝廷根本就没哟什么办法能够制约地住这些统兵的大员。而且这些人都依靠这袁震东大将军结成了一伙,动了其中地一个都不是那么好收场的事情。朝廷地威信当然要讲,可是朝廷的脸面也是要地。如果万一哪个蛮横的将领根本就不把朝廷的律令放在眼里,受了朝廷的斥责反而大骂朝廷一顿,这样子的事情传了出去,传到了市井之中,那朝廷的脸面可就算都毁掉了。
正当我对着那本花名册发呆的时候,带着崔文杰崔大人进来了,崔大人一进来,马上就给我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说道:“崔文杰恭祝皇太后金安。”
“崔文杰大人,你快起来吧,你我之间,就没有必要行此大礼了。”
崔文杰崔大人一边谢恩,一边站起身来说道:“太后,朝廷的体制所关,礼不可废。”
“嗯,崔文杰大人说的有道理,,你去拿张凳子来,伺候崔文杰崔大人坐下来。”
“是,皇太后,马上就办。”
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没过一会,便取来了一个凳子,让崔文杰大人坐下。知道今天崔文杰崔大人和我商量的事情不是她现在可以与闻的,所以很快的就退了出去。
我等到崔文杰崔大人坐定,看着退了出去之后,连忙向崔文杰崔大人开口相询道:“崔文杰崔大人,哀家托你做的那件事情如今办的怎么样了。”
“托太后的洪福,这个人眼下还没有反叛的迹象。依照微臣看来,此人对于朝廷的恩命还是很看中的,何况此次朝廷的恩命,恩出格外,如此荣宠,想来那个人还是认为朝廷对他是没有其他的心思的。而且那个人以为朝廷这次对他的恩命,完全是太后的功劳。”
“哦,是么,他是怎么说的,你细细说来我听。”
“他说朝廷此次的恩命,他粉身碎骨,也无以报答太后和皇上的恩泽的万一。”
“他是如此说的,如果那个人也能如此做,那我这个太后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可是依照哀家看来,这些话他最多也不过是嘴巴里面说说而已,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说不定他会把宝剑驾到哀家和皇上的脖子上。”
“微臣以为,太后在此事上确实考虑的比较周全,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的话确实不可信。”
“哦,崔文杰崔大人是怎么得知这个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应为袁震东大将军想要把微臣灌醉,微臣看出他的意图之后,便装醉了,结果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看到微臣醉了,居然附耳问微臣太后回宫的那天召见微臣和秦兰亭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哦,你是如何作答的。”
“微臣说太后召见我等进宫是为了违反祖制给袁震东大将军晋封王爵一事。”
“袁震东大将军他相信了么。”
“他相信了。”
“袁震东大将军相信了,那就好了。”
“微臣也以为这个朝廷和太后的福分,只要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如今放下心头造反的念头,自然可以好好的替朝廷出力。”
“这倒是一件大好事,不过袁震东大将军是否还愿意为朝廷出力,这样的事情哀家也能肯定。”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微臣以为,这一点太后倒是不必担心,只要袁震东大将军同意接受朝廷一字并肩王的封爵,肯定是愿意为朝廷效力地,这一点微臣可以担保。”
“对了,崔文杰崔大人,昨日你去贤良寺探访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具体的情形如何,能与哀家说一说么。”
“皇太后既然能够垂问此事,微臣就一一道来给太后娘娘听。微臣昨日按照娘娘的吩咐轻车简从的去了袁震东大将军行辕所在的贤良寺,结果在贤良寺外面见到了朝廷好多的一二品的大臣,都是有事求见袁震东大将军或者是给袁震东大将军致贺地。微臣的轿子却给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一个侍卫给拦了下来。“
“哦,居然有人敢把崔文杰崔大人地轿子都给拦了下来,这是为什么呢。”我追问了一声。
“是因为那个侍卫看我的轿子很是简素,所以便把我的轿子给拦了下来,如今这样地事情也很常见,听这个侍卫说,袁震东大将军吩咐,他只接待朝廷二品以上的那些人的致贺。可是以微臣冷眼旁观,在贤良寺外面等候的大臣冠盖相属,估计大半个京师里头地大臣都跑了过去,想来去贤良寺的贺客位数定然不少。如此一来,微臣只好将自己的手帖递了出去,结果那个侍卫一看是微臣的手贴,连忙就将微臣给迎接了进去。结果微臣就进入了贤良寺
角的一个庭院里头,侍卫去通报以后,袁震东大将:接了出来,微臣和袁震东大将军绸缪了一番之后,不出太后的所料,袁震东大将军对于当日朝臣在太后面前争辩是否可以晋封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作为朝廷地一字并肩王的王爵地情形很是清楚,想来他已然和当日在场的一些朝廷地亲贵大臣口中了解了当日的情形。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对微臣一再致意,表示要感谢微臣当日在朝堂之上为他说话地情事。微臣只是道这次袁震东大将军能够晋封王爵都是太后的意思,微臣根本就不敢居功。微臣说道此处的时候,袁震东大将军的侍卫便将安排好了菜蔬和酒水弄了满满一桌子过来,袁震东大将军便开始给微臣劝酒,微臣不胜酒力,袁震东大将军就让微臣多吃素菜,袁震东大将军还特意亲自给微臣夹了一些吴中的一个地方出产的什么菜给微臣吃,微臣尝了几口,果然鲜滑嫩爽,袁震东大将军见微臣很是喜欢,就说可以每个月给微臣的府上供应一百斤这样的小菜。微臣觉得袁震东大将军如此刻意交好与微臣,想来必然是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微臣谦让了一番便接受了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的这番好意,果然不出微臣的所料,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和微臣酒过三之后,便提到了秦兰亭秦大人。”
“哦,他提到秦兰亭秦大人什么事情。”我很注意的问道。
“袁震东大将军说他自己得到消息,秦兰亭秦大人在朝廷之上不容于他,所以纠集了一班的王公大臣准备好好的弹劾袁震东大将军一番。”
“那么袁震东大将军对于此事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呢,”
“这,微臣不敢说。”
“崔文杰崔大人,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有话但说无妨。”
“微臣听袁震东大将军的意思,他是想要和这个秦兰亭秦大人在朝廷之上一决雌雄,绝不姑息。”
“你的意思是袁震东大将军要和秦兰亭秦大人撕下脸面,要把秦兰亭秦大人赶出朝廷么。”
“是的,袁震东大将军的意思是要微臣和大将军脸上,迫使太后将秦兰亭秦大人赶出朝廷的枢钮之地,然后将他罢黜归乡。”
“这就是说,袁震东大将军根本就不想和秦兰亭秦大人同朝为官了。”我的心下一沉,萧笑所推测的事情果然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微臣看袁震东大将军的意思就是如此。”
“那后来又怎么样子了呢。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后来是怎么来试探你的。”我微微的问了一句。
“袁震东大将军亲自把掌酒壶,给微臣倒了好几杯的酒,试图将微臣灌醉,微臣一时觉察出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意图就故意将计就计,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伏在酒席之上睡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微臣刚才和太后禀奏的一样。袁震东大将军以为微臣喝醉了酒,便小心翼翼的附到微臣的耳朵旁边,询问太后刚才边疆回来宫的那个晚上,就召集微臣和秦兰亭秦大人入宫商议事情,究竟是商议何种的事情,微臣装着酒意,说太后就是为了违反祖制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这样的王爵的事情来找微臣和秦兰亭秦大人商量,就这样骗过了精明的袁震东大将军。袁震东大将军听到微臣如此说之后,便命人将微臣的轿夫和家丁找了过来,然后让这些人把微臣抬上微臣的轿子,然后命令他手下的一对亲兵亲自护送微臣回到了微臣的府邸。”
“哦,你这么说来,日间京师传言,袁震东大将军派了一对兵勇亲自护送你崔文杰崔大人回府的传闻是真的了。”
崔文杰崔大人不知道我这么说究竟是什么用意,便含糊的说了一声:“是的,这是却有其事的事情。”
我沉吟了一会,突然想到崔文杰大人刚才所说的袁震东大将军用吴中的菜肴相待,那么这件事情俨然可以和早上那个工部侍郎所奏的事情前后呼应,严丝合缝。所以我就询问道:“袁震东大将军说每月送你一百斤的菜,他袁震东大将军又不是种菜园子的,袁震东大将军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菜的。”
“据袁震东大将军所说,他攻打下那座城池的时候,并派兵把这些菜园子或者什么著名的食肆都给保护了起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这些地方来的。”
“派兵保护,呵呵,这不过是袁震东大将军的一面之词,想来不是仅仅是派兵保护这么简单吧。”
崔文杰崔大人踌躇了一下,回答说:“这就不是微臣所能够揣测的了,不过以太后的圣明,太后心中所想定然不错。”
“是呀,如果只是派兵保护,这样袁震东大将军怎么可能弄来如此多的菜品,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人跟哀家说,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派人打下吴中的这个县城之后,将县城里头的几十户的富户都纵兵洗劫一空,更为可恨的是居然让人把那些农庄的主人连同一家老小,全部都斩杀了,挑选了一些头颅,冒充是作乱的山匪,然后像朝廷进献俘虏的时候一同请功。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天日昭昭之下。”
正文 二百二十三回:纷乱朝中事(下)
文杰看我动了怒气,连忙对着我启奏道:“太后娘之怒,太后万金之体,千万不可有所损伤。”
“崔文杰崔大人,不是哀家愿意发怒,只是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哀家眼皮底下,哀家能不生气么。这个袁大将军如此胡闹下去,朝廷的威信迟早有一天会断送在这个袁大将军的手上,朝廷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还是不能晚会这些的影响的话,那么民心自然会丧失殆尽。
到时候国家分裂,江山社稷不保,你让我这个太后何以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太后圣心远虑,这些事情当然都是要解决的,不过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手握兵权的袁大将军,此人不除估计朝廷永无宁日。”崔文杰崔大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一听崔文杰是这样的态度,对于崔文杰崔大人原本持有的一点怀疑的念头便一扫而空了,我对着崔文杰说道:“崔文杰,哀家知道你对朝廷社稷显然很忠心的,如今朝廷之中能够有你这么忠心的人呢是不多见的了,我这里头有份花名册,是袁大将军麾下的边字营的兵勇的名册,今日在朝堂之上有人拿出了这个东西来弹劾袁大将军,说他的将这些已然阵亡的士兵的名字依然登在那个那些个军队的花名册上面,欺瞒朝廷,显然是大钻朝廷的空子。”
说着我便把那本册子交到了崔文杰崔大人的手中,说道:“这个册子上红笔圈注的名字,显然都是已然亡故的,可是袁大将军报上来的花名册中,这些人却还依然健在,这件事情我希望崔文杰崔大人能够给哀家暗暗的查一查。”
崔文杰崔大人接过我手中地册子然后很是用心的看了从头翻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对我说道:“太后,这种吃空饷的名目是朝廷明发上谕,三申五令,明令禁止的。袁大将军如果真的纵然部下如此,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打击袁大将军的机会。”
我扫了崔文杰崔大人一眼,慢慢的说道:“崔文杰崔大人,哀家不止是要打击一些袁大将军,哀家要的是一击而中,一下子就将袁大将军打倒了,永无翻身地机会。你也知道袁大将军是出了牢笼的猛虎,如果打不死,那是会伤人的。”
崔文杰连忙跪下来说道:“太后的意思,崔文杰明白。微臣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绝不会去动袁大将军的一根寒毛。只有有了机会,能够致袁大将军于死地,那么微臣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崔文杰,你有这样地态度,哀家很是欣慰,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然到了这种地步,你我都要如履薄冰,好好的把局面给撑持下来。也许三五个月,也学是一两年,或者可能时间更为长久一些,你我都要好好地熬下去,等待能够击倒袁大将军那一天的到来。”
“微臣明白。太后地意思是微臣不妨在表面上迎合袁大将军。使得袁大将军对微臣失去警惕地意思。获取袁大将军地信任之后。能够掌握住一个时机。对这个袁大将军一举进行打击。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可以从袁大将军地掌握之中挣脱出来。而且能够反制这个袁震东了。这样子太后和皇上就可以安心了。朝廷和宗国社稷也可以好好地保全了。太后你是这样子地意思么。”
“不愧是崔文杰崔大人。一点就透。哀家就是这样地意思。”
“太后。恕微臣直言。微臣以为袁大将军此次来京。却不来觐见太后和皇上。是心中对朝廷还怀有疑虑。故而远避在京师地贤良寺。微臣以为若要打消袁大将军心中地这个疑虑。最好地办法是朝廷示之以诚。”
“那么依崔文杰地意见。朝廷到底要如何才能够对袁大将军示之以诚呢。”
“朝廷不妨派遣王公大臣前往京西地贤良寺去延请袁大将军入朝。这样子必然能使得这个袁大将军克日就来朝见太后和皇上。”
“朝廷如此做。是否对袁大将军太过于尊奉了。前些日子应为违反祖制。给这个袁大将军晋封王爵地事情已然闹得整个京师沸沸扬扬地了。还有一些御史大夫已然上奏章以为违反祖制。此事万万不可。那些奏折都被我压下来。留中不发了。朝廷如果还这样子大张旗鼓地简派大臣去贤良寺去延请袁大将军入朝地话。是不是会这些御史大夫们更加不满。到时候物议沸腾。我这个太后也没有什么办法控制地住局面了。”
“太后,此事倒是不必担心,微臣可以为太后办妥此事。朝廷里头的御史有正有邪。微臣知道那些正派的御史,以天下为己任,自守,忧心国事,敢于在朝廷上面折廷争,死也不怕,此种风骨,就是微臣也能不敬惮,这一批人大多和微臣声气相通,素有交往。可是走邪路的御史就大
同了,一种是只要给钱,唯命是听,要么就是哗众取用心,微臣可以联络袁大将军,让他出面让这些人闭嘴。以袁大将军的手腕,这些人还是要会乖乖听话的,因为袁大将军的脸面大家也是要买的。”
“崔文杰的意思是想借助这样子的机会和袁大将军进一步交厚,然后有所进言,让这个袁大将军尽快来朝廷觐见皇上和哀家。”
“圣明不过的是皇太后的,微臣正是这样子打算的,如今的朝廷之上,对于袁大将军不满的人固然不少,可是依附袁大将军的人也是为数不少。以微臣的愚见,如若袁大将军一日不来朝见太后,朝廷之中的群臣就会愈加的以为袁大将军对朝廷有所图谋,到时候人心涣散,局面更加不好收拾。不若朝廷先示袁大将军以诚,使得袁大将军尽快从贤良寺来宫中觐见太后,这样子反而比较容易控制局面和安定京师的人心。如今袁大将军兵权在握,其势力已然做大,所谓尾大不掉,已然到了“动摇国本”的危险的程度。如果袁大将军不从贤良寺移驾来朝见太后和皇上的话,微臣估计京师里头定然有所猜疑,若是真的有了袁大将军不臣地流言广布天下,那么对于朝廷可是一件极其头痛的事情。”
“言之有理。眼下的局面是应该如此处理,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崔文杰崔大人,既然这是你的提议,那么此事就交给你来操持,哀家只希望这个袁震东能够早日从贤良寺里头动身前来觐见哀家。”
“太后放心,微臣一定会让袁大将军尽快上朝了面见太后的。”
“好,那么你尽快去办这件事情,不过我交代给你让你去查边字营的花名册的事情你也要放在心上,你跪安吧。”
“是。微臣一定尽力去查。”崔文杰将太后交下来的那个花名册纳入自己地袖中,便辞别太后出了宫殿。
崔文杰一出宫门,便决定先去秦兰亭秦大人,崔文杰很像秦兰亭合计合计这些事情,不过在几间朝房里头找了找,结果却没有找到秦兰亭的踪迹。
所以崔文杰就在朝房里头逮到了一个秦兰亭的属下,他对着这个官员问道:“秦兰亭,怎么不在朝房里头。”
“崔文杰你找秦兰亭有什么公事么,秦兰亭今天已然回去了。秦兰亭吩咐如果大臣有公事情让我先接着。”
“回去了,怎么这么早。”崔文杰觉得有些诧异,因为以秦兰亭以前是日日到阁,经常宵衣的坐镇朝廷的明堂的。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
那个官员一看崔文杰地脸色,知道他心里头的疑虑。连忙对着崔文杰低声说道:“崔文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大人你看如何。”
崔文杰知道这个人知道秦兰亭的行踪,不过可能有些其他地话要和自己说。
崔文杰就点点头,说道:“好,这样子也好,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崔文杰就拉着这个人走到了朝房外面一角的比较偏僻的地方。
“崔文杰,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的秦兰亭找了一班子地王公大臣弹劾袁大将军,结果被太后都给驳回了。”
“有这样子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
“秦兰亭他们被驳斥之后,太后就宣崔文杰去了太后的寝宫召见了。所以崔文杰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多谢阁下告知我这个消息。”崔文杰向他拱拱手。
“崔文杰你太客气了,你是阁老,我伺奉着是应该的,何必谢我呢。不过大人,我有件事情不大明白,想和崔文杰讨教讨教。”
“什么事情,请说。”崔文杰问道。
“这,这件事情事关我的恩师秦兰亭,下官有些不好启齿。是一件道听途说的事情,这件事情,这件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地,不妨直言。莫非这件事情也和我有关。”崔文杰看着这个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已然猜测道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
这个官员一看崔文杰已然猜到了,心下反而大安,说话也就利索了很多。
“下官今日听到一个离奇地流言,说是崔文杰崔大人和袁大将军要一起对付秦兰亭。”
“你是在哪里听说的。”崔文杰崔大人拈着自己地胡须,微笑的问道。
“下官家住在京城西面地那一带,今日早上上朝之前,在街头巷尾都听到有人如此议论。”
“那么,你昨日上朝的时候,是否有听人说起这样的流言。”
那个官员回想了一阵,肯定的说道。“今日之前,下官决对没有听到任何类似的消息。”
“既然今日之前你决然没有听到任何类似的消息,那么今早你上朝的时候何以会在街头巷尾都听到这样的流言的。要知道流言要
是一夜之间便能到了如此的地步的。”
那个官员悚然一惊,脱口而出的说道:“崔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市井之中散播流言,可是究竟是谁要如此行事。”他突然领悟了过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袁大将军派人做的。
所以这个官员就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崔文杰说道:“这件事情是下官有些愚昧,未能想到这一层,多谢崔文杰提醒,否则下官还真的会被这个谣言蒙蔽住了。”
“不必谢我,此事似乎另有蹊跷。我如今也只是猜测而已,究竟事实如何,还是未知之。”
“崔文杰,你是知道的,秦兰亭是下官地恩师,如今竟然有对下官恩师不利的流言,下官无论如此都是想要搞个明白的,还希望崔文杰不要怪罪下官唐突。”
“护师心切,崔文杰怎么会怪罪与你。不过秦兰亭既然吩咐你替他暂时接下公事,那么那些你无法决断的公事你又如此处理呢。”
“恩师走的时候吩咐下官,如果有公事不能决断,就去他的别墅去找他,他今日都呆在别墅里头。”
“可是秦兰亭京东的那家别墅。”
“正是京城东郊的那个。”
“那么你就先忙你的公事去吧。”崔文杰问道了秦兰亭地行踪,知道秦兰亭现在不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而是在京东的那个地处偏僻之处的别墅,崔文杰觉得这件事倒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因为秦兰亭如果会了自己的府邸,以崔文杰如此身份造访秦兰亭地府邸,势必会被人所得知,那么必然会让袁大将军知道的。这在崔文杰是想让其发生的事情。
崔文杰回到府中,等到天色有些黑了下来,就吩咐轿夫备好轿子,然后就直驱京师东面去了,因为事先和轿夫们说好不要张扬,所以崔府上地这些轿夫也就很听话的没有走那些惹人注目的大道,而是捡了一些比较偏僻的胡同巷子走了过去,走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秦兰亭地别墅外面。
秦兰亭今日在朝中召集一些平日交好的官员准备弹劾袁大将军,结果在皇太后面前碰了一个很大的钉子之后,回到朝房交代完公事如此措处之后,便邀请了几个心腹官员去了自己的别墅商量太后今日的态度,以后如此处置去了。
商量了半日,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因为太后如今的态度显然是支持袁大将军,秦兰亭不知道太后是故意在朝堂上如此表现,其实有另外地目的,所以对于今日之事还是不知道如何为好。大家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只是觉得太后地态度是很重要的,眼下太后地态度如此,似乎不是在朝廷中动袁大将军的时候,还是应该好好地在窥探一下太后心里头真正的心意才能谈到后面的事情。
秦兰亭聚众商议,然而议而未决,大家也都散了,秦兰亭想起在朝堂上碰了钉子的情形,心中不觉有些郁闷。等到客人都回去之后,秦兰亭来到别墅中的书房中,取出一些字画古玩,摩挲评鉴,想要借着这种雅事,稍稍的驱除一些心中的怏怏不乐之情。
正在把玩着字画呢,门房里头有人来报,说崔文杰崔大人来访,秦大人是否一见。
秦兰亭知道这个崔文杰很少有怎么晚来造访自己的,如今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便一叠声的说道:“快,快去请崔大人进来。”
“兰亭贤弟,你好雅兴呀。”崔文杰一进入崔文杰的书房之中,立刻就扫见了秦兰亭书桌案子上的那些字画和古玩。
秦兰亭挥退了旁边的伺候的下人。对着崔文杰微微苦笑道:“哪里哪里,兰亭不过是心中忧烦,借此来派遣一下自己心头的郁郁而已。”
“兰亭贤弟,何事郁郁。”崔文杰虽然知道秦兰亭今日忧烦不乐的因头,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
“今日我在朝中联合了一些王公大臣,准备弹劾一下这个袁大将军,可是到了太后面前一一分说的时候,大伙都被皇太后给驳了回来。连我也没能幸免,文杰兄,你看如今太后的态度是不是比之前些日子有些变化,现在加意维持着袁大将军,太后还是对袁大将军又不离不弃的迹象。我看大事不妙了。“
崔文杰哈哈一笑道:“老弟,你还是没能理解太后的苦心,你实在是误会太后对你的好意了。”
“什么,太后对我的好意,是太后对袁大将军的好意吧。我今日在朝堂之上,百官之前吃了太后的一顿训斥,怎么能说是太后对我的好意呢。”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崔文杰就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份文书。
正文 二百二十四回:迎人贤良寺(上)
更新时间:2009-10-20 3:01:33 本章字数:5840
秦兰亭眼尖,看到崔文杰手中拿出的东西好像是今日吏部的侍郎控告袁大将军纵容部下巧立名目,乱吃空饷时候给太后进呈的一本花名册。
秦兰亭从崔文杰的手中接过那本花名册,看了几章,果然就是早上吏部侍郎进呈给太后的那本花名册。
所以秦兰亭就连忙问道:“这本花名册不是在太后哪里么,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崔文杰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长夜无话,不如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秦兰亭也笑道:“既然文杰兄有这样的兴致,那我秦兰亭也就奉陪到底。”
秦兰亭拉开抽斗,从抽斗之中找到了几个蜡烛和一个火石,然后将蜡烛都点燃了,放到烛台上。然后拉着崔文杰在一张藤椅上做了下来。
“文杰兄,这些你可以告知小弟,这本花名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吧。”
“告诉你也无妨,这本花名册我就是从太后那里得来的。”
一听崔文杰这么说,秦兰亭就很注意的看了这个崔文杰一眼说道:“既然这本账册是你从太后处得来的,可否告诉小弟,太后将这本册子交给老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我自然是为了,嗯,这个么,兰亭贤弟不妨先猜上一崔文杰故意想要急急秦兰亭,便微微一笑道。
秦兰亭的性子自然是比较偏急的,所以他拉过崔文杰的袖子说道:“老兄呀,你就不要跟我卖关子了,太后将这本花名册交给你的时候。到底说了一些什么。”
崔文杰看秦兰亭如此着急。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挤兑他了,便如实地说道:“太后今日召见我进宫,然后交给了我这本册子,要我好好地查一查这花名册中那些被朱笔圈注的人是否已然都已经亡故了。所以我刚才说太后是为了维护你,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哦,太后居然真的让你来查处这件事情,那么就是说太后对于我们的那些弹劾是很留心了,这样说来皇太后的态度也是明确的,她确实是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属实。不过。太后让你查处此事,是否痕迹过重了呢。“
“你放心,太后娘娘的懿旨是让我暗地里头查访,不要惊动军中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人。”
至于那个人究竟是谁,崔文杰没有明说,可是秦兰亭和传文件大人对着这个人究竟是谁都是了然于胸。心照不宣的。
“既然太后有这样地表示,也就是太后根本就不信任这个人,那么兰亭也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只是太后为王公大臣对袁大将军的弹劾呢。如今袁大将军人在贤良寺,听说也没带多少兵过来,太后应该不用害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眼下为什么不可以稍稍的打击一下这个袁大将军在朝廷中的气焰呢。”
“老弟,你还是见事不够透彻,如今朝廷正对袁大将军大加封赏,晋封袁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朝廷的上谕已然遍告四方。如果朝廷此时对于袁大将军另有一番迥异地态度,那么显然见得朝廷上次晋封袁大将军的事情是有意为之。这是太后最想避免的事情,所以太后才会在朝堂上把准备弹劾袁大将军的大臣都驳斥了回去。”
秦兰亭听得崔文杰如此解释。不由的频频点头说道:“兄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而今我细细想来,太后确实是这个意思。太后胸中确实是自有丘壑,圣心远虑,不是我秦兰亭能够赶得上的。”
“秦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朝廷里头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秦大人处理的。”崔文杰不痛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秦兰亭,他恨恨地说道:“朝廷如今是百事待举,就像兄台所说的那样,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人去处理。可是以我地看法。那个袁大将军可能已然容不下我了。朝廷的那些大要交出去让那些巴结这个袁大将军的人接手去处理了。”
“兰亭老弟,你何出此言呐。你不过是被太后驳斥了一顿。对于你的权势地位是毫无损伤的,怎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呢。”
“文杰兄,不瞒你说,今日京师里头的谣言你有没有听说,今天一大早,京师里头满大街都是谣言说你老兄和袁大将军联合,准备一举把我在朝廷上给攻倒了,可是别人不知道你崔文杰,我秦兰亭和你风雨同舟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你呢。我料定此事一定是又人在背后搞鬼,就就派人去查,结果派来的人说这个消息的传播地源头好像是一些外地来地兵勇。我这就明白了,这次的事情是那个如今住在京西地贤良寺里头的袁大将军搞的鬼,所以我知道今天袁大将军已然想要对我动手了,否则也不会派人在市井街坊里面肆意的散播这些流言。”
“老弟所见甚是,不瞒你说,昨日我奉了皇太后的懿旨轻车简从的去京西的贤良寺拜访这个袁大将军,言谈之间袁大将军有意想要拉拢我对付你,被我装糊涂抵赖了过去,这样子的事情其实说起来也是一些无趣的事情,不说也罢。”
“崔大人,崔大人,你一定要和我个明白,这个袁大将军如今到底想要怎么样。”弟,你真的要我说么。”
“是的,崔文杰但说无妨,这些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了,依我的意思看来,这个袁大将军这次定然饶不过你去,前些年你和袁大将军交恶。袁大将军对你已然是心怀嫉恨了。不过虽然袁大将军手中握有兵权,可是你在朝廷中的影响力也是颇为可观的,所以袁大将军一直没有动你,不是他不想动你,而是当时袁大将军觉得当时自己在朝廷中的势力还无法将你打倒,袁大将军素来不肯做没有把握地事情,这你是知道地。所以袁大将军一直隐忍不发,不过时下就不同了,这个袁大将军这些年在朝廷中极力培植自己的党羽心腹。在朝廷中的势力也已然做大,而且太后还要分封袁大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这下袁大将军说话的分量必然比之以往增加很多,所以袁大将军很有可能借着先赝王爵的机会对付你。”
“好,他想要对付我,那就叫他来吧。我还正想要对付他呢。”秦兰亭有些愤愤的说道,他知道袁震东这次在京师之中搞出这么多的花样,就是针对他而来的,如今自己还真是要和这个袁大将军图穷匕见,在朝廷之中斗个你死我活了。此负气,袁大将军既然想要爬到你地头上去,你不妨就让他一头。照我的意思。你不妨去贤良寺一趟,延请袁大将军来朝廷。”
“你,崔文杰。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这个朝廷堂堂一品大员,忍气吞声的去贤良寺负荆请罪么,这样子低声下气求袁大将军不要对付我,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呢。”秦兰亭有些面色不豫的说道。“
“诶,我可没有说过让你去贤良寺给袁大将军负荆请罪,也没有让你低声下气地去求袁大将军放过你。我的意思是让你代表朝廷去贤良寺把袁大将军从贤良寺请到朝廷里来,然后带着他去觐见太后。”
“可是,这和负荆请罪有什么分别,难道面子上好看一些么。”秦兰亭显然对崔文杰的这个建议很是抵触。秦兰亭觉得如果让自己去贤良寺去延请这个袁大将军来朝廷基本上就和自己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差不多。
“难道。你不希望袁大将军一蹶不振或者身陷囹圄。”
“这话如何讲。”秦兰亭被崔文杰的这句话吸引住
“太后让我暗中查访袁大将军麾下的边字营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么。太后也是深恐袁大将军势力坐大。到时候袁大将军如果兴兵作乱,必时候天命为之所移也不一定。所以太后让我暗中查探此事,就是想要预先掌握袁大将军的把柄,然后寻找合适地机会将袁大将军削掉兵权,或者废为庶民,或者投入天牢。如果袁大将军的反迹一露,以太后的圣明,定然不会留得袁大将军一条性命地。”
秦兰亭合拢手指在自己脖子上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问道:“你的意思是太后已然有了想要杀掉袁大将军的意必为雄主所忌,有多少皇帝登基接下来不是大肆的杀戮帮自己打下江山的功臣,特别是统兵的大将。皇太后虽然是女流之辈,实则是则天武皇一流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袁大将军染指江山社稷呢。”
“这,”秦兰亭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早就有了这样地心思,看来这个袁大将军已然是皇太后地心腹大患,非欲除之而后快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崔文杰接下来地话更加让他震惊了。
“这次我让你去贤良寺延请袁大将军来朝廷觐见太后,其实是太后同意的。以太后的意思此事非同小看,因为袁大将军一日不来朝见太后和皇上,天下的臣民就会觉得袁大将军已然有了运用手中掌握的兵权,想要和朝廷分庭抗礼的民的人心必然会涣散,所以太后眼下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是非要袁大将军臣服于朝廷不可,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也是好的。这样子才可以安定人心,不使得江山社稷因为人心涣散而顷颓。”
“太后所虑甚是,秦兰亭也受教了。”秦兰亭对着崔文杰做了一个长揖道。
“今日我在太后召见之后便开始考虑到底派谁去足以表明朝廷的诚意,有些人官职品阶是够了,可是还不足以表明朝廷的诚意。想来想去,最好还是想道了你,你去可能是最合适的。因为你和袁震东以前有过些许过节。只有朝廷派你出来。袁大将军必然能够明白这是朝廷是折节下士的诚意。”
“你这么一说,倒是不错。派我去品阶也很合适。”“所以这件事情易早不宜晚,最好明日你与我联袂一起去贤良寺去拜访一下袁大将军,顺便延请袁大将军克日进宫觐见太后。我们走过这一遭后,就预备派遣吏部地堂官带着全副地仪仗一路击鼓鸣锣,车马前导去贤良寺去接这个袁震东,众目睽睽之下,袁震东定然不会再有什么拖延,只要将袁震东弄到了京师里头去觐见过了太后。那么朝野那些人自然就不会猜疑此事了,这于太后和皇上必然是大功一件,而对于天下苍生也好事情。秦兰亭以为如何。”
“诚如文杰兄所说,这件事情定然是很有好处的,可是文杰兄,如若这个袁大将军不识抬举。仍然一意孤行,蜗居在那个什么狗屁贤良寺里头不肯挪窝,到那个时候我等又该如此处置此事。”
“断无这种可能。”崔文杰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话怎讲。还请崔文杰教我。”秦兰亭连忙追问道。
“你想呀,我等此去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去延请袁震东上朝廷去觐见太后和皇上的,如果说袁大将军敢不给你我这样的一个面子,可是太后和皇上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吧。如果袁大将军连太后和皇上地面子都不给,他这不是找死么。你定然已经知道,袁震东此次来京。没有带多少人来。他这次于贤良寺卸下行装,以贤良寺为公馆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以为随身带的人马太少。我们此去口衔天宪,袁大将军怎么敢抗旨不遵呢。朝廷定然会派出兵勇紧随其后。一旦袁大将军抗旨不遵,我等也可以让大不敬名义,立刻就将这个袁大将军逮捕下狱,这样的事情袁大将军也抵赖不过去,而以袁大将军的个性,显然是不会给我等这样子的机会地。”
秦兰亭细细的考虑了一番,觉得这件事情确实事有可就很有担当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道:“为了太后和皇上,为了朝廷和黎民百姓。我秦兰亭就算这次折了自己个人的脸面也在所不惜。崔文杰。明日我便和你一起去贤良寺去延请那位朝廷的大将军入朝觐见太后。”
“如此甚好,明日你无需说太多的话。一切有我应承,袁大将军哪里,我已然去做一次,也照着太后的意思对袁大将军刻意逢迎了一阵,想来这个袁大将军对我是不会有什么戒心的。何况我等此去去是为了给袁大将军晋封朝廷地一字并肩王的事情,这个袁大将军定然不疑有它,事情可以很顺利的办下来,我等只要走上这一遭就好了。”
“如果事情能够如崔文杰预料地这般顺利,倒是宗国社稷的福分。”秦兰亭由衷的叹了一句。
“此事既然已然议决,不妨说说另外的事情。”崔文杰开口道。
“兄有何事要询问,只管道来,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个门生吴大猷是否已然上任。”
“据他传来的消息,眼下他还在路上,不过推测路程,近日就要到了山西的地头,就可以开府办事了。”
“那么你知不知道太后另外在御林军中简派了一个统领“御林军的统领,是谁?”秦兰亭很注意的问道。
“据我所知道,这次太后派出地御林军地统领就是那位太后极其看重的海东青海统领。”
“太后派遣海东青海统领去了山西,莫非海统领此去是为了。。。”秦兰亭突然悟到了什么,话说了半截,没把后面地话给说出来。
崔文杰对着他点点头,笑了一下,示意明白也赞同秦兰亭的意思。
“没有想到,太后对我们师徒还是有些不放心。”秦兰亭的声音有些沉重。
“朝廷的权柄操之于上,这个就是太后的驭人之道,我等做臣子的只要尽心竭力,一心一意的为朝廷办事,自然光明磊落,荣辱恩宠,皆可不必放在心上。秦老弟不必伤怀。崔文杰见秦兰亭的面色有些阴沉,显然是太后的这一手使得他内心有些触动,连忙在旁边劝慰了秦兰亭一声。
“我也知道太后这样子做自然是有太后的道理,可是如今朝局已然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疑心的那个弟子。这,太后是否太过多虑了。”
“不然,如果我等异地而处,可能也会如此处理。毕竟如今的山西对于朝廷来说是生死存亡的关键。如果袁大将军真的已然有了异志,派兵到对方人多势众,兵力多寡强弱之势立判,虽不至于反戈投敌,然而弃城而逃却不无可能。如此山西一丢,袁大将军麾下的部武必然能够长驱直入,直捣京师,到了那个时候,京师可就危险了。”
“我最了解我的这个门生了,吴大猷绝对不会做出弃城而逃这样为人不齿的事情来,就算真的无法力挽狂澜,吴大猷也一定会力战到底,哪怕身陨殉国。”秦兰亭愤愤的为这个弟子辩解道。
“老弟说的我自然相信,可是你要想想,朝廷处在今时今日的局势之下,会不会也和老弟这么想,我想太后和朝廷定然会布置好周全的计划,绝对不会让山西有失的。所以太后此次派手下最得力的御林军的统领海东青海统领领兵去了山西,正是这个道理。”
“什么,海东青海统领是领着兵去的,御林军的兵么?”
正文 二百二十五回:迎人贤良寺(下)
更新时间:2009-10-20 3:01:33 本章字数:5140
“应当就是御林军的兵,听说个个矫健不凡,想来都是御林军里头挑出来的好就是太后对于山西之事异常的关切,既然太后和朝廷对于山西抱着这么关切的态度,那么为人臣子者自然也应该上体天心。对于太后的此番苦心理当用心体察,无负圣恩。“
”老弟如果能够如此想,那么也不枉费了太后的一番回护你的苦心。”
“不过明日去贤良寺,应当如何安排,其中的细节还需要详加磋商。”
“这是自然,明日我等一起去贤良寺延请袁震东大将军,这在朝廷是一件大事,自当谨慎从事。你看此事这样处理如何。”
崔文杰将心中筹划明日如何去贤良寺延请袁震东大将军的安排如此这般的告诉了秦兰亭。秦兰亭听后频频点头。
翌日中午,崔文杰秦兰亭二人面奏过太后延请袁震东大将军进宫面见太后一事,获得太后依允之后,便一起回到朝房,在朝中预先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崔文杰与秦兰亭联袂奔赴京西的贤良寺。
这次与崔文杰上次私下造访袁震东大将军的情形不同,两人的前导马队并驾齐驱,兵牟于前开路,静鞭之响,两位宰辅乘坐着蓝呢大轿子一起沿着京师的大路往京城西郊行百姓门于此事都是大为好奇,不知道当朝的两个宰辅一起排轿去京西有何要事。不过没过多久,市井之中消息灵通之人就已然知晓两位当朝的宰辅一同出城是为了延请如今寄居于贤良寺的大将军袁震东入朝。都以为朝廷此次如此郑重其事,是因为袁震东大将军被朝廷加封为一字并肩王是为旷代恩典,所以朝廷才会派出如此显赫的两位宰辅。而听闻这个消息地朝臣地观感又是不同。袁震东大将军和秦兰亭大人的交恶。在京师的朝廷官员心中已然是无人不知的事情了,此次秦兰亭大人居然肯亲自出面去贤良寺延请自己在朝廷中的大敌袁震东大将军,自然是很不同寻常的事情。
崔文杰和秦兰亭带着一些扈从大员一路赶到了贤良寺,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得知了消息,派人在贤良寺门口迎候。
崔文杰和秦兰亭一到贤良寺的门口就让袁震东大将军指派在贤良寺门外的仆从给接了进去。
入得寺来,崔文杰在前,秦兰亭在后,鱼贯的跟在迎候地仆人后面进入了崔文杰刚刚来过不久的贤良寺里面西边的院落。
袁震东已然在等候了,袁震东大将军一见崔文杰进来。连忙趋前数步,亲热的拉过崔文杰大人的手说道:“文杰兄高谊,日前刚来探询,此番又我。”
崔文杰连忙致意道:“文杰何德何能,岂敢在大将军面前自居为兄长。文杰此来,非是文杰的又来叨扰。文杰此番奉太后地懿旨来延请大将军入朝受封一字并肩王,不得不来。”
秦兰亭见袁震东大将军只是和崔文杰绸缪,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心中大感不忿,不过昨日崔文杰于他府中对他的那番恳切的劝导,至今仍是言犹在耳,所以秦兰亭按下性子,不以为悖。然而秦兰亭性格偏狭。为人量窄,所以脸上不免有些落寞的声色。
袁震东大将军和崔文杰绸缪一番之后,冷眼看着被自己冷落在一旁的朝廷的宰辅秦兰亭落寞无聊的样子。心中自觉甚是快意。
这样一想,袁震东大将军觉得秦兰亭和崔文杰都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延请自己入朝地,如今自己对于这两人冷热大异,如果落到了旁人的眼中,恐怕有人会议论大将军度量太狭。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并对着秦兰亭招呼了一句:“秦大人,你我多时不见了,少有拜候。”
就这么一句简短的招呼,然后又将秦兰亭视若无人地搁置在一旁了。
秦兰亭自然心中很是不快。不过鉴于崔文杰昨日的告诫。所以也就没有和袁震东大将军蹬鼻子上脸的吵起兰亭咽下眼下的这口气,然后对着袁震东大将军拱拱手说道:“袁震东大将军。此次朝廷为了表彰你的彪炳功勋不世功业,特意册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如此尊贵之王爵,此乃我朝开国以来的异数,兰亭在此谨祝贺将军得此旷代之恩典。想来后事之人定当将将军的此番君臣遇合,旷古隆恩传为佳话。昔日兰亭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一二。”
袁震东大将军一愣,马上回答道:“不敢不敢,朝廷如此恩遇,对震东来说自然是感激涕零。秦大人平素和震东不过的公事之上,偶有争执。其实并无私怨,何况秦大人是朝廷宰辅之臣,海涵二字,震东怎么当的起来。”
秦兰亭屈己从人地态度使得袁震东很是受用,所以对秦兰亭表面上也热若了起来。
崔文杰秦兰亭和袁震东大将军三人绸缪一番之后,崔文杰开口转入正题说道:“袁大将军,太后令我和秦大人此次命驾而来,实是为了吁请袁大将军今日入朝,觐见太后。我等只是前导,而后礼部尚书率领群臣随后便到,车舆仪仗已然为将军准备妥当,将军可随我等克日见宫面圣。”
这时候,贤良寺外锣鼓齐鸣,热闹非凡。原来太后有旨,简派了礼部尚书统领在京师地一些臣工来贤良寺恭请袁朝,在礼部尚书的率领之下,京师地这些官员鱼贯而行,匆匆赶路,衣冠趋跄,十分热闹。
崔文杰拈须一笑道:“袁震东大将军,朝廷派的礼部尚书已然到了贤良寺宣旨来了,我等可去前厅迎旨。”
袁震东道:“朝廷派礼部尚书来宣旨,震东如何敢托大,不如崔大人和秦大人一道和我去贤良寺门外去迎接圣旨
袁震东便随着崔文杰秦兰亭一道出了贤良寺之外。
礼部尚书是有备而来。前头是前导马队开路。吏部尚书骑着高头青骢马,徐徐策鞭而行,身后便是一顶明黄|色的大轿子,挂起来了轿帘,里头空无一人,看来是为了延请袁震东而特意准备的。
礼部尚书看到袁震东大将军出来迎接,连忙离鞍下马,拉着了袁震东的手说道:“袁震东大将军大喜,太后命吾来此宣旨。”
一听礼部尚书如此说。袁震东大将军和身后地秦兰亭崔文杰都跪了下来。
礼部尚书拂了拂马蹄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清了清嗓子后便展开圣旨朗声念道:“一等勇毅侯兵马大将军袁震东,器识湛深,才猷宏达。倡率部曲,征战四方。戡平诸匪,实属厥功甚伟,翊赞纶扉,犹能匡济时艰,怀柔远人,四夷宾服,社朝廷特沛殊恩,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着该大将军即刻进宫面圣。钦此。”
袁震东大将军磕了一个头头说道:“微臣袁震东。叩谢圣上和太后的隆恩。”
礼部尚书宣读完了圣旨,等到袁震东已然叩谢圣恩之后,便来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袁震东说道:“袁大将军快快请起。大将军如今既然上赝恩命,当上了我朝开国以来从来没有哪个人臣能够当上的一字并肩王,自然可以想见太后和皇上的天恩浩荡。不过太后有懿旨,吩咐老臣宣读完圣旨之后,立刻带大将军上朝谢恩。”
袁震东看着吏部尚书后面的一大群京师的大小臣工,颇有顾盼自雄的意态。所以他站起来后,微微仰着头对着礼部尚书说道:“这是自然,袁震东立刻就跟随阁下进宫去面见太后,向他谢恩。”
“那么。我已然为袁大将军备好了轿子。请大将军快上轿子,跟随老夫回京面
袁震东吩咐自己的卫队跟随在轿子旁边。就坐上了轿子,然后一行人逶迤而行,一路往京师行去。
入得京师地城门,袁震东听得帘外锣鼓喧天,袁震东好生好奇,拉开轿子的帘子一看。外面人山人海,趴在一水的都是京师的臣工,原来朝先期传谕,在京师的文官佐杂,武官千总以下,均需要到城门口恭迎。朝廷还另外派人点验,无故不到者查取职名,停委职权一年。如此严令,所以京师的大大小小地官员都跑了过来,袁震东觉得这是朝廷给自己最好的面子。这些官员之后则是围堵着水泄不通的升斗小民,如此盛事,这些人也是兴奋异常。袁震东看着摩肩擦踵的围观的喝彩的百姓,不觉心中甚是快意。所以索性挂起了轿帘,任凭京师的臣民遥瞻。
对于袁震东的这个举动,策马行在袁震东轿子后面地崔文杰对着旁边一起策马的而行的秦兰亭大人扭头看去,恰好与秦兰亭看过来地视线碰个正着,瞬间目语,便获默契,都以袁震东的这番举动实在有些公然藐视天下众臣,而且已经隐隐然以为自己真的是这个江山的共主,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任凭京师里头的臣民瞻仰。
万人空巷的结果使得轿子走到极其缓慢,好不容易等到袁震东大将军的轿子进入了午门。秦兰亭便松了一口气道,对着崔文杰笑道:“如今看来,这趟差使我们已然办妥当了。”
崔文杰脸色却是犹有忧色,低低的回了句:“我等地差使固然已然办完,可是不知道太后他是否能够应付地下来下面的那番局面。倘若太后慎,使得袁震东堪破了朝廷地底蕴,那么朝廷之上能够免个此番的刀兵之灾倒是还在未定之间。”
秦兰亭本来觉得今天的事情办的很漂亮,可是听得崔文杰如此一说,也不觉有些担心
过了午门之后,百官随着轿子到了大殿之外,袁震东下了轿子。已然有前来传召袁震东大将军觐见的太监在哪里等候多时了,太监对着礼部尚书说了一番之后,便带着袁震东大将军和礼部尚书往宫内徒步疾走。
行得不久,长庆宫已然在望了,到了长庆宫之外。太监进去通传了一声,然后出来说道:“皇太后要在寝宫更衣。袁震东大人请稍待片刻。”吏部尚书和那个领着带路的太监便让袁震东在石阶下面稍稍等候便走了出去。袁震东往里面看了一眼,帘幕深锁,悄无声息,用心听了听好像里头似乎空寂无一人的样和袁震东的种种前尘往事,忍不住来到窗前,想掀起窗帘,细细的看一看自己原本所爱过的未来可能是死敌的男人,我的手刚抬起来,想要揭开那层厚厚的帘纱,突然心中生出了警觉,如今自己已然贵为太后了,这绝不是一个太后所应该又得举动。但是心中还是万分的不情愿将已然抬起的手放我还是断然决然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
通过掀起来的帘子,恰好看见了袁震东立于阶下。这不是我第一次恣意的细看这个男人了,可是每次看到袁震东这种矫然不群,昂首天外的姿态,自己的心中的某个角落里头就泛出了一丝温柔的意味。细看之下,阶下立着的袁震东眼睛奕奕有神,身形健硕。站在哪里不怒而威,别有一种他人无法具备的令人醉心倾倒的须眉气概。
这样细看了一阵,我慢慢的而按下了心神,吩咐身边的宫女晗晗道:“打开帘子,然人让人将袁震东大将军请进来。”
晗晗应了一声,伺候我在位子上坐定,就打开了帘子,然后召唤了一声伺立在廊下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便走了进来。
“叫袁震东大将军的起吧。”我斜撇了一眼这个总管太监说道。
“喳,奴才这就去叫。”总管太监答应着,随后站了起来,退了出去。我听得他在外面叫道:“奉旨,宣袁震东大将军觐见。”
“臣遵旨。”一声洪亮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膜。我知道很快就要和袁震东再次见面了,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如今朝廷的局势一大半都落在了这个人身上,如果应付的不够妥当,宫闱和朝廷之上不免生不慎,我在心底暗自告诫自
沉重的靴子踩在青砖板上的步履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由远及近,袁震东那健硕挺拔的身姿也越来越清楚了,袁震东步履有些仓促的走入殿门,一入殿门便跪倒在地,顺势向着我磕头道:“臣袁震东叩见太后。”
“快起来,快起来,袁大将军你快请起来。”我用亲切的口吻对着袁震东的说道。
“太后,臣此次蒙受太后和皇上如天之恩,万死难以报答太后的功德于万一。”
“袁震东大将军你不必如此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快快请起来。”我又劝慰了一句道。
“是,臣遵旨。”
说着,袁震东便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知道如果要对外间赶来觐见的封疆大吏加以笼络若,最好的话题是从从这些大员来京的路途情况开始问起。我便亲切的问了一声道:“袁大将军,你是何时从边疆起身的。”
“臣是至太后回京后的第五天动身赶赴京师的。”
“路上十分平靖。”我又闲闲的问了一句道。
“路上和臣和太后过去的时候一样,还算平靖,不过在山西本将军也遇到了一些啸聚山林的流命,行程不免也会被免有些耽搁了。所以太后最好还是不要怪罪我袁震东。不过说起来那些那都是螳臂当车的乌合之众的所为,所以我把很在路上拦着我的人都杀了。”
正文 二百二十六回:本参李万山(上)
更新时间:2009-10-20 3:01:33 本章字数:3422
听得袁震东如此一说,我心里头倒是有些打鼓,不知道袁震东遇到的这些乌合之众里头里头有没有那个吴大猷。不过我很快就觉得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听得秦兰亭给我报告说吴大猷是坐着车子赶赴山西的,应该不在这些人里头。所以随即我便放下心来,劝告了一句道:“袁大将军,哀家知道你对朝廷是忠心耿耿的,不过你早年戎马,嗜杀过甚,这样子的是有伤天和的事情,如果能不杀一些人,就不要杀了。”
袁震东一听我说他嗜杀过甚,当即有些不高兴的争辩道:“太后,不是微臣愿意杀人,这些都是那些流民自找的,我是朝廷的大将军,杀伐征战的事情自然很是在行,太后如果责我嗜杀过甚,那袁震东也无话可说。”
我听得袁震东的这种桀骜不驯的语气,心里头很是不舒服。不过我也知道如今朝廷的局势不稳,如果惹恼了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激的他立刻就发兵攻打京师,恐怕一时之间,山西仓促调集的那些士卒根本就挡不住袁震东那些能征善战的部下的征伐。
正是因为这一层,我决定忍气吞声,暂时不和眼前的袁震东计较这些事情。所以我转换了一个和缓的语气说道:“此事袁大将军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流民哗变,那在朝廷。不过该抚该剿,所以哀家饿意思是希望袁大将军能够上体上天有好生之德,该抚则抚,该剿则剿。”
“是,太后教训的是,微臣谨记在心。日后微臣如果遇到这些流民。当念及太后今日的垂念之前,不再一味征剿。”也许袁震东大将军自己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说话的态度不是人臣所应该抱有的态度,所以便退让了一步,附和了我地意见。
我知道这在袁震东不过是泛泛之言,至于他是不是能够听得见去我刚才地那份劝勉我也没有什么多少把握的。我只好宕开一句说道:“朝廷追念袁将军功业彪炳,所以此次打破祖制,特意晋封你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希望你日后能够好好的朝廷效力。”
“微臣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获赝品朝廷的如此殊恩,在微臣。实在是不敢接受如此高的爵位。”袁震东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口中表示自己绝无想染指朝廷这个至高名器的意思。
“袁大将军不必如此谦虚,当年就对哀家呣子就有拥立的大功德,当年若非你以及伸手相助,哀家和皇上可能早被人所害了。这些年来你也是忠心耿耿,为朝廷征伐四方。平定战乱,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就算是朝廷对你这么多年以来地辛劳的酬庸都算家本来想要赏赐你一个世袭罔替的一字并肩王的,可是言路上反对的厉害,哀家也要顾及清议,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一段时间,等到袁大将军为朝廷立下了其他地功劳,哀家再把这件事情提出来。眼下先不去谈它了。不过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哀家希望袁大将军你不必如此推脱,以你如今的功劳。这个王爵也是于你的勋业相称的,哀家相信不会有人所什么难听的话的,所以袁大将军你无需如此谦逊。”
“既然太后如此说,震东不敢有所推辞。从今而后,震东必然对朝廷忠心不二,鞠躬尽瘁,许国以为驱驰。以报答太后和朝廷对微臣的深恩厚德。”袁震东大将军一方面有感于太后地恩德和苦心,一方面也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功业也足够朝廷封赏这么一个爵位给自己了。所以就不再推辞的答应了下来。
“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已然答应了此事,那么我问问钦天监地官员。就近挑选一个好日子给袁震东大将军举行晋封大典。”
“多谢太后费心。”袁震东如此回了一句。
“大将军此次来京十分还是经过山西地界。袁震东是否注意道山西如今的灾情如何。”我闲闲的问了一句。
“回太后的话,微臣从边。山西是必经之地方,不过微臣日夜赶路,所以对于山西如见的灾情状况还是所知甚少,不过路上流民三五成群,结党抢劫的事情确实遇到了不少,不过这些乱民都被微臣的侍卫给杀了,据这个情况推断,想来山西的灾情还是比较严重的。”
“嗨,这该如何是好。今年依赖边关地将士用命,总算是平息了边疆地战事。原本指望朝廷上下一体安歇,好好的过个年,可是没有想到山西居然闹出了这么大地一场灾难,在于哀家来说,前次与袁震东大将军一同路过山西,一路灾民流离,惨不忍睹。路上都是倒藉的尸体,是不是又野狗过来刨食,何种也多有漂浮不决的尸首,沿途十室九空,极目所见,无非都是道路流离,悲戚呼号且面有菜色的灾民。”
“是,微臣此番过来,也是如此,满目疮痍,凄凉满状。真是无法言说。依照微臣的看法,朝廷里头的一些官员却视而不见,实在是让人痛心棘手。”袁震东说道。
“这番奏对,又和袁震东此前的奏对大不相同,我细细一想,明白了袁震东刚才说这些话的意思,袁震东是为了说明他并非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自己只是掌兵符的,这个事情不是他的责任,而是朝廷上他口中所谓的官员的过错。很在意的追问了一句道:“哦,那袁大将军以为这究竟是什么人的过错呢。”
“这,微臣不敢说。”
我知道袁震东可能会将此事推脱到秦兰亭的身上,这样也好,让他们在京师里头斗一斗,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拖延袁震东一些时候。这就是朝廷用人之权操之于上的道理。所以我便微笑的追问了一句道:“大将军但说无妨,眼下别无外人,无需有太多的
袁震东本来就没有什么顾及,听的我这么问就开口说道:“燮理阴阳,顺应四时,抚育万物,亲附百姓,让黎民衣食周全不缺,这些都是宰相的职责,以微臣看来如今山西遇到如此大灾,表面上看起来是天灾,其实确实人祸。”
“你所谓的人祸,有何所指。”我想要逼这个袁震东说出秦兰亭的名字来,这样子坐山观虎斗,在我则是一件快事情,在朝廷也是一件拖延袁震东行期的好事。
“微臣以为此次人祸的罪魁祸首是朝廷的宰辅秦兰亭大人。他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多有为民父母的。而且,微臣听说山西的州县班子里头的大老爷,不少都是出自秦兰亭大人的门下。此次山西大灾,如果个个府县里头的粮仓都是满的,怎么会造成如今这样子的大饥荒,微臣以为身不正,教徒无方,或者是这些人自以为依附着朝廷的宰辅秦兰亭大人为奥援,在地方上大肆搜刮,甚至监守自盗,把朝廷在山西的个个州府县衙官仓里面的粮食都据为己有。如今遇到了灾荒之年,官仓里面粒米无存,所以不得已,让这些黎明百姓出去觅食,可是灾荒的面积太大,赤野千里,自然就有很多人在出去讨食的途中被饿毙了过去。那就是皇太后在路途之上看到的景象,至于更为凄惨的事情有些农家小户,家里头实在是揭不开锅,计无所出,只好在子女头上Сhā上一个草标,出街去在市面上当众卖子鬻女,希望能够换得一顿饱饭,此种情形也不在少数。更为骇人的事情,微臣都不敢上达听
听到如此凄惨之是,回想起当年自己的遭遇,不觉心中甚是凄。可是听袁震东的意思,除此之外还有更为悲凉凄惨的事情,我连忙追问道:“卖子鬻女,这也实在是太悲惨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事情更加悲惨么。”
“皇太后仁慈,微臣不忍将这些情形说于太后听,太后若是与闻,恐怕寝食不宁,那就是微臣的罪过了。”
“哀家一心体念天下臣民的难处,袁大将军你还听说了哪些事情,还请给哀家一一道来。”
“太后既然执意垂询下也不敢隐瞒,微臣听得山西逃到边疆的一些难民说起来,有些地方野外的野菜被掘尽吃完了以后,那些人饿的不行了,连野外的树皮都给人剥尽吃完,吃到后来实在是没有其他东西吃了,有些百姓就到地头上去掘一种白色的叫做观音土的泥块,然后拿回去,饥不择食的把这种观音土给吃掉了。由于这种泥土虽然可以食用,可是很难消化,所以很多人最后都是涨着大肚子死掉了。而微臣更加不忍言的是另外的一种情形,太后刚才听微臣所言,那些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卖子鬻女的百姓已然是很悲惨了,诚然如此,可是这种人伦悲剧之外更有一种灭绝人性的更为凄惨的情形。有些百姓家里头的子女饿的奄奄一息,都快要断了气了,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就含着眼泪生生的把自己的子女给吃掉了,有些终究不忍下手的人家实在是饿得没有办法了,只好哭着和自己村里头的其他人对调了子女,然后把别人的儿女吃掉了。。。”
正文 二百二十七回:本参李万山(下)
更新时间:2009-10-20 3:01:33 本章字数:3588
“这不是讲官跟我提到的“易子而食”的典故么”我惊诧的打断了袁震东的叙述。我在做了太后之后,便吩咐一些翰林院的才学宏达的翰林每日轮流为我讲一些历史上的治平之事,还借鉴吸收,帮助自己料理政务,所以这样的典故也是听说过得,不过我以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出现在那些暴虐的君王时候的事情,没有想到如今这样子的承平盛世居然也出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一听之下,顿时感到十分的震惊,可是震惊之余,我心中还暗自起了一个警惕,如果山西的赈灾要务还是不能妥善的料理的话,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层出不穷的发生,这对于如今的朝廷来说可是不得人心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一定要妥善处理,而且要尽快。
听得我这么问,袁震东点点头说道:“皇太后圣明,这样的事情和书籍上所载的那个“易子而食”的典故,其实相去不远。所以微臣以为朝廷的人根本就不得力,秦兰亭大人虽让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秦兰亭的这些山西门生们是怎么做百姓的民牧的。尤其是山西巡抚李万山,微臣想要指名严参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
听得这个袁震东如此说,我突然想到袁震东说这番话的的这个巡抚李万山,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袁震东并不是想要搞掉秦兰亭,他的真实的意思是想动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虽然袁震东和秦兰亭交恶是事实,可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和秦兰亭有过什么私人的过节这样地事情。难道这个李万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袁震东么。好像没有听到秦兰亭和崔文杰提起来过。那么袁震东想要攻掉李万山地真正意图是什么呢,一时之间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便开口说道:“李万山是朝廷的巡抚,眼下山西虽然受灾,还不适合撤换这个山西的巡抚,李万山在山西多年,人地两宜,如果此是调开或者撤换李万山,等于是临阵换将。对于朝廷在山西的赈灾事务有所妨碍,所以哀家的意思暂时还是不动这个李万山为宜,待得朝廷派人查清楚山西巡抚李万山此人是否有营私舞弊,中饱私囊或者监守自盗的情事之后,再行处理。袁爱卿以为如何。”
袁震东原本以为我一怒之下,会听从他的话马上下令罢免了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我没有接纳他的这个建议,所以不免有些气馁,不过袁震东心机深沉,所以虽然心中有些不快,然而终不免在神色上有所反应落到我看在眼里头,明白袁震东可能对我刚才的话有些不愿意接受,所以我想了一想袁震东指名严参山西巡抚李万山的话。借坡下驴的说道:“不过袁大将军既然指名严参这个李万山巡抚,朝廷自然也会尽快的派人奔赴山西,暗中查办这件事情。如果真如袁大将军所说。就算这个李万山是秦兰亭大人的门生,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朝廷也是断然不会包庇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地。袁震东大将军以为这件事情哀家如此区处,是否适当。”
袁震东听到我这么说,也无法反驳,只好说了一声:“太后圣明,此事如此办理,才是正理。震东刚才激于义愤。所以对于朝廷的命官多有指斥。这是微臣的不是,希望太后不要怪罪微臣。”
我微微一笑道:“将军本是为了黎明百姓。出于义愤才指名严参山西巡抚李万山,这样子的事情哀家怎么会降罪于你。何况袁大将军是朝廷的柱石之臣,朝廷还有很多地方要依靠将军的大力,绝不会由于这样的小事情而归罪于袁大将军的。”
“慈圣地苦心,微臣是明白的。太后如此维护臣下,微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微臣自当尽心竭力,力效驱驰。”袁震东已然知道我已然拿定了主意,所以也没有在的意见。对我地温言抚慰也做出了一番回应。
“既然袁大将军明白了哀家的苦心,那是最好不过了。至于你刚才奏请的事情,哀家自然会派人下去好好料理。只是你对哀家说秦兰亭不适宜担任宰辅之职一事,兹事体大,不是如今哀家可以一言而决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还要容许哀家回去之后好好考虑,袁震东大将军,哀家在这里想要先问你一句,你此番奏报哀家说秦兰亭宰辅立身不正这番话可是你出于自己的私心。”
“微臣所奏之事,都是出自公心,为了报效朝廷而已,绝无自己的私心在里头。”袁震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哀家听人说起过,你似乎和秦兰亭有过过节,是否有这样子的事情。”我紧逼了追问了一句。
“这,微臣是跟秦兰亭大人有过过节,不过那也是为了朝廷公事上的争执,其实并无私人地恩怨在里面,皇太后圣明,自然能够洞鉴一切,如果有人在太后面前说微臣和秦大人有过私怨,那肯定是那个人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拨弄口舌,还望慈圣能够鉴查。”
“哀家也希望那些说法都是毫无实据地谣传,你和秦兰亭都是哀家和皇上的股肱之臣,当年也是你和秦兰亭崔文杰他们一起联手,才能够保地够登上如此大位。如果大臣失和,你等不能够和衷共济,那是又伤国体的大事,那么对于朝廷和哀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如今朝廷的局势你也知道,内有水旱大灾,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而你等互相掣肘。那么朝廷应付起来也是分外的艰难。”我知道袁震东很想把秦兰亭攻击掉。然后派自己的党徒夺走秦兰亭地一切职权,可是我不能看着这件事情发生,如果真地让袁震东的党徒夺走了秦兰亭的位子,那么朝中的势力均衡势必会被打破,这样子的话,我想要跟现在这般如意的驾驭朝局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一定要保住秦兰亭的这个位子,如果秦兰亭一旦有失,被袁震东的党羽夺取了职权。那么剩下的崔文杰必然独木难支,那么朝廷就要被袁震东控制在手心上肆意把玩了,这样地事情对于历经这么多次朝廷风波和后宫权力之争的我来说,已然是洞察在心了。所以我不同意袁震东的这个意见。可是我也不能一味的驳斥袁震东,应为如今已然是封疆大吏里头那般疆臣的领袖,而且在朝中也已然培植出朝廷越来越哪里控制的势力。我如果贸贸然地就驳斥了袁震东的说法。那么必然会对朝廷眼下的局面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后,便用这样的措辞来回复袁震东,既不伤了他的面子,也在言语之中对他做一番规劝,希望他能够和秦兰亭同朝为官的时候能够以大局为重,和衷共济。
不过我的这个想法已然是个奢望。
袁震东回到:“太后,微臣决定不是应为和秦兰亭大人地私人恩怨而在太后面前奏称他的坏话的。而是据微臣所闻,秦大人地门生这几年搜刮了许多的地皮。然后进京敬献给了秦兰亭,而秦兰亭居然受之无愧,而其短短几年。就在京东的郊外起了一座占地极大的别墅。另外秦兰亭大人还司掌着内务府的印匙,宫中需索的一切,都是由内务府一体办理的。而每年个个省向太后进贡的贡品都是先由内务府经手,然后交解大内各处,微臣听人说起,秦兰亭大人起居奢豪,在秦兰亭大人的那座奢华别墅之中,居然见到了宫中地御用之物和别地省敬献给皇上和太后的贡品。”
“此事当真,”听到这里。我不禁勃然大怒。朝廷有规制。有些东西只能是皇上和太后御用地,如果臣子擅自动用就是杀头的大醉。比如说御用的笔是主笔。臣下是不敢使用的,宫中的体制,皇上御用的衣服是明黄|色的,如果那个臣民穿了这样的衣服,那就是有谋反的意思,如今我听说这个秦兰亭大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别墅里头使用大内的御用物品,更加难以容忍的事情是其他省份每年想朝廷进贡的贡品秦兰亭居然也敢截留,这个秦兰亭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可是沉下心来想了想,如今只是袁震东的一面之辞,至于事情是否真如袁震东所说的这个样子,还是未知之数,所以我盯着袁震东的眼睛问了一声。
“你是听何人所说的。”
袁震东慨然答道:“微臣是听吏部侍郎张大人说的。微臣听得他说的绘声绘色,觉得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情。所以才敢奏闻于太后。微臣以为,以太后的圣明,定然可是辨别此事是否真有其事。”
我不理袁震东的茬,而是继续问道:“吏郎张大人,是不是那个母亲在家乡,家里人来京师报丧也不肯回去丁忧守制的张侍郎”听袁震东提起这人,我依稀记得这个张侍郎后来实在没法隐瞒了才回家受了三年的制,马上就奔赴朝廷,这个人善于钻营,在朝廷中结了不少有利的奥援。所以官也升的快,听崔文杰说这个人正在打点上下着准备等吏部尚书告老还乡就抢了这个缺。
袁震东面上略带尴尬的说道:“太后圣明,正是此人。”
我的脑海里里面浮现出那子来,尖嘴猴腮,望之有些滑稽的吏部侍郎,才具倒是不错,可是我对他有些恶感,所以不喜欢此人,平日里召见的也少。这样子的人说的话可靠么,我的心中不由的升起来一个疑问。
正文 二百二十八回:人比黄花瘦(上)
更新时间:2009-10-20 3:01:33 本章字数:4593
“这个吏部侍郎,听说官声不是很好。”我含蓄的说了一声。
“启禀皇太后,这个人呢虽然官声不佳,不过这件事情上倒是没有说了什么不实的话。”袁震东见得我对此事的态度有起了变化,所以又为则个吏部侍郎张大人辩白了一句。
“这样子吧,哀家等哪一天有空的时候,召见一下这个吏部侍郎张大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在秦兰亭的府邸之中看到了宫中的御用之物,和那些原本应该敬献给哀家和皇上的贡品。如果才处理这件事情。”
“太后圣明,这件事情关系到君臣之分,朝廷的规制,如果不尽快处理,那么朝廷必然不成体统。太后十分能将此事交给微臣去办理。”
“哦,那么依照袁大将军的意思,这件事请应该如此处理方是妥当呢。”我知道袁震东可能心里已然打定了主意要打击这个秦兰亭,所以可能早就谋划好如何行事。我很像知道袁震东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就顺势套了套他的话。
“微臣以为如今最为妥当的办法莫过于派兵将秦兰亭在京东的那个别墅团团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这样子然后派兵勇进入别墅查抄,这样子比如能够起获那些御用之外和朝廷的贡品。”袁震东“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袁大将军你要想一下,如今秦兰亭还是朝廷的大臣,如果朝廷派兵去围了他的别墅,那不是向天下人宣告这个秦兰亭大人已然出了大问题了,所以朝廷才会派兵去围了他们家的房子。无端的把当朝宰辅地房子给围上并且派人查抄。这对朝廷来说是很伤国体地事情。而且必然引起京师百姓的非议。所以你说的这个法子,哀家暂时还不能准了你。哀家还是要考虑考虑天下人对朝廷的观感的。”
“皇太后圣明,微臣也是想要替朝廷尽快的揪出乱臣贼子,所以微臣刚才出得那个法子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微臣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处理的,究竟如何出来秦兰亭大人,还请皇太后示下。”袁震东来了一步以退为进,想要从我的口中说出处置秦兰亭的办法。
听得袁震东这样虽然看着像是尊敬我地谕令实则是变相的要挟的请示。我不禁有些感到为难,如今的事情倒是很清楚了,眼前的这个袁震东就是想要秦兰亭下台,这件事请我也是早有准备的,前些天萧笑和冰凝进宫地时候便向我提到了这一点。萧笑他们跟我进言说:“袁震东大将军可能很快就要向这个秦兰亭大人动手了,”眼下袁震东咄咄逼人时的判断无疑是很正确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较,便对袁震东开口说道:“处置朝廷的大臣,这可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如果朝廷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把秦兰亭大人给抓起来的话,朝野一定会一片轰然地。所以这件事情哀家的意思暂时可以搁置一下,等到事情有了眉目以后在做其他的打算也不迟。”
“这,太后,如果消息走漏了风声。那么秦大人马上就可以消灭府中地罪证,到时候再查起来,那就不是眼下这么容易的事情了。”袁震东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又旁敲侧击的加了一句。
“袁大将军,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眼下这里别无旁人,太监和宫女们都在外面伺候着,这件事情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朵。根本不会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面,这样子难道你还不发心,只有你不和外人在提起此事,难道哀家还会对其他人乱说这样的事情么。你说哀家可是那样的人。”
“不。微臣怎么敢怀疑皇太后呢。微臣只是当心夜长梦多,或许在这几天之内就会有是其他的变故。”
“哦。袁大将军所指的变故到底是什么,哀家倒是想要好好地听一听。”我好整以暇的往靠背上靠了一靠,想说法。
“这,或许秦兰亭突然痛改前非,把那些东西都销毁了,或者依旧送回了宫里头,那样子就查不出来什么了。”袁震东胡乱地搪塞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道:“袁大将军,你觉的事情在这几天之内会发生么,依哀家看来,如果秦大人真地把这些东西都又送回了宫里头,那就说明秦兰亭大人在心里头还是有朝廷和皇上的,如果秦兰亭能够向你所说的那样子痛悟前非,哀家觉得只要给秦兰亭一个小小的惩戒就可以了,只要他以后能实心为朝廷办事,这样的事情,哀家也是可以容忍他这一回的。”
“太后,这于朝廷的体制不符,朝廷里面的大小臣工们都会说闲话的。”
“这件事情,眼下只有你和吏部侍郎张大人知道,只有你出宫以后对张大人说明白这件事,让他不要再事张扬,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你下去后就奉我的命令对张大人说明白其中的道理,就说是哀家的意思,我想这个张大人应该不会对哀家的话也置之不理的吧。只有张大人不再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那么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秦兰亭擅自动用御用之物的事情后马上就去找这个张大人,告诉他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差,不要乱说话。”
“嗯,这才是正办,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用心去办。”
“微臣明白了。”
“谈了这么久,哀家精神也有些倦怠了,那么你就先跪安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的起。”
“是,微臣告退。”
等到袁震东退了下去。我站起来。进入了里面的一间房子,挪到一张炕上坐定,细细的想了想今天的事情,袁震东进宫来固然是为了叩谢朝廷给他封赏地那个一字并肩王地王爵的,可是听得他的意思,显然对秦兰亭已然生出了排挤之心,看来,朝廷里头又要多事了,这两个大臣一个是当朝宰辅。门生故吏不计其数,颇得物望。另一个手握兵权,也已然在朝廷之中培植了绝大的势力,许多混迹官场的拍马钻营之辈眼见袁震东势头正劲、权力日益膨胀,遂竞相奔走其门。眼下所行之事颇有异己者屏斥,趋赴者荐拔的意味。这是显而易见的。
袁震东此次奏请查抄秦兰亭的别墅,其用心无非是想假借我的手,来扳倒他在朝廷中地政敌。可是,我也明白袁震东如此做的目的一定不会是如此简单的,可能在这个事情的背后另有深意。这么细细的想开来,我又想起袁震东说要指名严参那个山西巡抚李万这个李万山人长地脑满肠肥,就外表而言让人家说他中饱私囊倒也是很相称的。对了,李万山也是这个秦兰亭的门生。那么袁震东为何对李万山如此注意的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李万山上秦兰亭的门生。这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所以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想的不够通透。这个李万山是否真的如同袁震东所说的那样子把山西官仓里面地粮食都给侵吞了,这也是大有疑问的事情。那么袁震东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指名严参这个李万山呢。突然我又想起了秦兰亭的另一个门生吴大猷现在也在山西。那么有没有可能袁震东打得就是山西地主意呢。
我猛地悚然一惊,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很值得注意的。袁震东的本心如果是为了山西。那么就可以猜测的出这个袁震东眼下对于这个山西打得是什么主意了。山西是袁震东从边疆前往京师的必经之道。那么袁震东攻到了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党羽接任山西的巡抚这个职位。这对于袁震东而言自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了,如果袁震东得意染指山西巡抚这个位子,那么他起兵的时候自然可以顺顺利利地通过山西,不折损一兵一卒就能到了京师地城门之下。那么对于朝廷而言等于是门户大开,毫无防。袁震东地这个算盘打得真好呀。我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个人了,照着袁震东的计划,先行攻掉山西巡抚,然后让自己的党羽做上山西巡抚的位子。那么朝廷就不敢对袁震东大将军有任何想法。因为投鼠忌器,如果惹恼了袁震东。袁震东派一对人马,立刻就可以通过山西,进攻京城。那么对于朝廷来说自然是轻易不敢对袁震东有任何的不善的举动了。
不过我觉得袁震东既然振振有词的说山西巡抚无视民谟,监守自盗,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因为如果不差清楚,一旦袁震东起兵,以这样的操守的人去守山西的话,估计一听到袁震东派兵到了山西马上就会弃城而逃,朝廷如何可以用这样的人作为山西的屏障呢。
想到这些,我觉得山西眼下是朝廷的重中之重,对着这样重要的地方,一定要派遣得力的要员镇守这里。吴大猷和海东青已然派了过去,可是都是负责兵勇之事的,似乎还要派一个人过去总责其成。我心中暗暗想到。
崔文杰和秦兰亭定然是不行的,因为这两个人一定要留在朝廷之中,如果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被朝廷派到了山西,很明显就像天下人和袁震东宣告,山西这的地方很重要,一定要派个这样的大臣才会马上就造反,这样的蠢事,我是不愿意做的。可是如今朝廷之中虽然看上去是衣冠济济,雍容肃穆的盛世气象,可是我也知道没有几个人是能够用的上的。想来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萧笑。
萧笑前番和冰凝以及明月欣儿一起入宫来见我,对我说起了袁震东可能会在朝廷之中做出扳倒秦兰亭的举动来。如今看来,这件事不幸被他言中了,那么也说明萧笑是颇有见事之明的。以他的才智,放他一个山西巡抚倒也不是什么他不能胜任的事情。可是如果要真的让他接任山西巡抚,对于秦兰亭面子上可能有些过不去,这件事情究竟应该如何措手呢。我一时之间还是没能想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如果朝廷真的把这个李万山被贬斥到其他地方去,那也要有个理由,否则的话也容易让人猜疑朝廷这番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心中横亘着这样的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胸口隐隐约约有些发疼。这样子的事情固然是朝廷的一件重大的事情,可是也是一件要尽快做出决断的大事。所以那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因为前天晚上没有睡好觉,肝气上升,一个太监伺候的不周到,打了一盆热水给我洗脸,我就嫌弃水温太烫的太监让人抓下去打了一顿板子。所以第二天宫里头上上下下的各色人等都知道我的脾气发作了,所以个个都陪着小心伺候着,生怕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伺候的不周到,也和那个小太监一样被抓下去打板是出了问题,午睡后起身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不爽,我的贴身的宫女晗晗见我一脸精神委顿的样子,连忙让太监叫来了轮流当值的太医。结果这个太医没能查出什么毛病,只是说太后不宜劳累过度,应该好好的静养。然后便下去开了一张温补的方子递呈了见来。
我一看方子上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甘草之类健胃补气这一类安神的药,知道太医的意
“唉,如今大事如此,朝廷上下都不得安生,让我这个太后怎么可能安心静养。”
在一旁伺候的晗晗听得我这么说,连忙站起来对着我说道:“主子,你可要听太医的话好好静养,如今四海升平的,边疆的战事也完结了,外头有袁震东大将军镇守边陲,内有崔文杰秦兰亭两位贤相主持朝政,主子自然可以放手不管好好的歇一歇,晗晗也劝主子也就不用向以前那样子操劳
我笑着点了点晗晗的头说道:“你呀,你的这张嘴就是那样,也就好喽。是,眼下外患是已然平息,可是内忧又上来了,特别是袁大将军和秦兰亭不合,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呀。”
晗晗知道我不喜欢宫女太监们议论朝廷的事情。听得我这么问便敛容笑道:“太后圣明,这样的事情,奴婢可不敢乱说。朝廷大事,本来就不是奴婢们能够与闻的。”
正文 二百二十九回:人比黄花瘦(中)
更新时间:2009-10-21 11:03:08 本章字数:5755
“唉,我也知道你帮不是这种忙,可是我到底应该找谁来商量一下呢。眼下的这件事已然把袁震东和秦兰亭扯了进来,他们两都是应该避嫌的,如果找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的办法,而如今还能够置身事外的宰辅崔文杰,我又不想把他也拉到这一塘子的浑水里头来,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商量一下合适。”
“太后前些时候不是赏赐冰凝郡主一个宫内行走的差使,奴婢以为,冰凝郡主可能是比较合适的人选。”晗晗见我愁眉深锁的样子,便给了我一个建议道。
“冰凝郡主,嗯,你倒是提醒了我,原本我是想封她一个公主的。晗晗你派人把冰凝郡主给我请过来,就说太后找她有很要紧的事情商量。”
“是,晗晗马上就吩咐太监把冰凝郡主找过来。”冰凝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我就在我的床上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晗晗带着冰凝一前一后就走了进来,冰凝一头闯了进来之后,马上跪下来说道:“冰凝该死,不是道太后圣躬不豫,未能及早过来探视太后。”
我看着冰凝已然进来了,对着领着她进来的贴身宫女晗晗努了努嘴,晗晗马上会意,知道我和冰凝可能有一番不能很快的退出了里间,我和冰凝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门下了门杠的声响。
等着这个声音响起来之后,我就让冰凝站起来做的我床头边上。
“太后,你这是怎么了。”冰凝看着我有些委顿地神情惊讶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昨日接见袁震东晋封朝廷的一字并肩王之后。就有些精神不振了。”我对着冰凝解释道。
“太后,既然圣躬违和,那么是否传召过太医了,太医是怎么说地。”冰凝关切的追问道。
“太医倒是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说哀家是过度操劳了,开了一个方子,让哀家善自珍摄,安心静养。”
“太后,太医开着的方子还在麽。能否请太后给冰凝看一看。”
“难道你还懂得医道,冰凝我以前什么没有听说过。”我略略有些好奇的问道。
“也不算很通这门岐黄之术了,只能说是略微懂一些。”
“方子就在窗前的案子上,”我指了指窗户旁边地案
冰凝举目一看,发现了那张方子,就轻挪莲步,到了窗子面前,轻轻的拿起那种张方子,然后就要走回来。
突然。我听得冰凝突然厉喝一声道:“谁,随在外声音未落,冰凝就打开了窗子,我看见一个小太监原本正探头探脑的向着窗子走过来,看到窗子突然洞开,一时之家竟然愣住了,可是很快这个太监就回过神来,一溜烟的跑走了。
冰凝有些生气的回到我的床头。对着我说道:“太后,我看宫中已然让人布下了不少的耳目,这个太监知道太后摒弃了一干的宫女和太监,知道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冰凝商量,所以就偷偷地过啦窥伺。结果碰巧让我隔着窗子隐隐约约的给撞破了。这个太监看到我打开了窗户,愣了愣神,知道事情不妙。所以这个太监就跑掉了。”
“冰凝,照你的意思,哀家的饮食起居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这真是哀家什么也想不到的事情。”我听到冰凝这么说,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了,有人在宫中已然广布眼线,探听一切能够打听到的事情。
“太后放心。这个太监的面貌已然被冰凝记在了心里面。只要再次见到这个太监,冰凝绝对可以指认出来。”
“这也好。哀家选个时间,把在长庆宫伺候的大大小小地太监都给你召集到一块,然后让你好好的辨认一下,如果能够找出那个太监是谁,再顺着藤子往上攀援,一定可是知道宫中的何人指使这个太监我掐紧了手指说道。
“皇太后圣明,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如此办理。”
冰凝回了这一句之后,这才有时间把刚才拿到手上的方子好好地看了一边。
然后冰凝郡主舒了一口气道:“太后,这个方子里头开的都是平气养中的药剂,没有一味是虎狼之药,从这张方子上看来,太后只是有些肝火上升,擅自珍摄那番话说地也对头。冰凝也恳请太后要好好的静养,保重身体要紧。”
“冰凝,你也知道,我不是不想要好好的静养,可是眼下朝廷的局面你也清楚,不是我可以静养的时候。”
“太后说的也是,如今朝廷上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底下早就已然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了。冰凝以为其中有极大的凶险。”冰凝面色沉重地对我说道。
“听你地口气,似乎朝廷里头有很多的流言。”我暗自不安地追问了冰凝一句。
“是,冰凝打探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否正确,希望接着太后的慧眼,帮冰凝辨别
“你打听到什么了,快快说来给姐姐听听。”
“冰凝听说袁震东那一派系的人,有人正在谋求山西巡抚的这个差事。冰凝知道如今的山西巡抚是秦兰亭大人的弟子李万山,有秦兰亭大人如一个奥援在京师里头,这个山西巡抚定然是别人难以染指的,所以冰凝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袁震东大将军想要在朝廷之中扳倒秦兰亭大人,那也是要耗费一番功夫的,扳倒了秦兰亭之前就想要夺走这个山西巡抚的职权,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昨日袁震东在进宫谢恩地时候,指名严参了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直指斥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监守自盗,中饱私囊。在山西巡抚的任上,将山西一界的官仓里头的粮食都弄出来变卖一空,落入自己地腰包。所以才激成如今的这场灾民流变,照袁震东的原话说山西的这场大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冰凝静静的站在那里,慢慢地听我是说完这一大段的话,脸色越来越郑重了。她考虑了一会之后慢慢的对我说道:“袁大将军是这么说的,太后,我看这件事情之后可能另有隐情。”
“什么样的隐情,是不是袁震东自己想要山西这块地皮。”我焦急的追问道。
“圣明不过的是太后了,这个袁震东如此做,将矛头直指山西的巡抚李万山,一则是打击秦兰亭大人。因为山西巡抚李万山是秦兰亭大人的门生,如果能够攻掉李万山,自然也就可以让秦兰亭大人在疆而冰凝以为,袁震东指名严参李万山最根本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想要先行把山西的防务弄到自己的手上。只有参掉这个李万山,朝廷才有可能另外派人署理山西,那个时候袁大将军如果暗中发力,力保自己这一派系的一个官员署理山西的话,日后袁震东大将军自然可以遥控山西上下的局面。如果哪一日。袁震东大将军有了不臣之心,必然可以带兵从山西借道直指京师,到时候朝廷真地是一无屏障
“冰凝,你的意思是说袁震东依然还不满足于朝廷给他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这么快就要进一步的要把整个江山捏到自己的手心上。”我震惊之余,反问了一句。
冰凝沉吟了一下说道:“太后,自如有句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袁震东大将军虽然已然被朝廷赐封了一字并肩王这样子尊荣地爵位,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有朝一日,袁震东认为自己的势力足以对抗朝廷,自立为帝。或者袁震东大将军为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唆使,抑或者有人依循黄袍加身的旧事。袁震东大将军迫不得已只好行这种事情的话。朝廷可就没有办法克制了。”
冰凝的这番话使得我的心猛地往下一坠落,虽然我也知是那么容易地。可是冰凝说诉说地这些情形也不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最好地办法还是要谋定而后动,让袁震东大将军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造朝廷的反。
想到这里,我知道必须对冰凝交一个底了。所以我就用探询的口气问到:“那么依照妹妹的意思,山西这一坨子的事情,朝廷应当如何料理才是上佳之册呢。”
“这种关系社稷的国家大事,冰凝怎么敢妄参末议呢。姐姐你最好还是去问一下崔文杰大人的意思,崔文杰大人老臣谋臣,必然可以想出比较妥当的办法来处理山西的大局。”
“妹妹,你不必谦虚,崔文杰那边我自然会去问的,眼下我还是想要先听一听你的意见,你就“妄参末议”一番好了。”我对着冰凝打着趣儿道。
“既然姐姐有此垂询,妹妹就放着胆子说一说了,以冰凝的意思,这个山西绝对不能丢,如果真的让山西落入了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手中,一旦有事,袁震东必然能够带着他的麾下兵马长驱直入,直取京师。京师门户大开,而且变生仓促之间,可能根本没有办法抵御袁震东的精锐之师。所以照着冰凝的意思,一定要派遣得力且忠于朝廷的人,扼守住山西,这样才能让袁震东断绝了他心中的任何非分的念“嗯,妹妹你的这番话说的很是透彻,我也知道如今山西对于朝廷的意义不亚古之长城,可是山西的吏治究竟如何,或者山西巡抚李万山是否如袁震东所说的那般毫无操守,这还是未知之数。如果真的另外派一个人去代替他做这个山西的巡抚,如果派去的人很得力,那也就罢了,如果派去的人不够得力。一旦山西有警,这个派去的人根本没有才具料理这种大事,那么就算再派几个人去也是无补于事地。”
“太后所虑甚是,冰凝尚没有想到这一层。经太后的提醒。冰凝还想起来,如今山西正在赈灾,如果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给撤换掉了,赈灾的事务一定是群龙无首,那么对山西的地方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冰凝想,眼下还不是撤换山西巡抚李万山地最好的时机,朝廷还需要等待机会。”
“哦,你说说,朝廷需要等待什么样的机会。”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启禀太后,冰凝想,如果想要撤换掉这个李万山,一定要派一位能够深入了解山西的情况的官员下去。否则最多只能是纸上谈兵,如果真地有了什么事情。可能一无所用。冰凝以为,具备这样的条件还在其次,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人一定要对太后忠心不震东收罗了过去,那么朝廷无异于把整个山西都拱手让给了袁震东。”
冰凝的这番话说的很是和我的心意,我也知道,如今山西的形势和山西的重要,一定要派一个得力而且忠心的人过去。虽然已然派了吴大猷和海东青。可是他们两个只是负责节制山西地武备,至于另外的一个方面,还是需要一个人居其间,总责其成的。如此想来,我觉得这个袁震东虽然很是可恶,可是眼下不管他是否心里头真的有谋反的意图,最好的办法还是如同冰凝郡主所说的那样。要好好的找一个人呢。坐镇山西,断绝了袁震东举兵造反地念想。
和冰凝的这番谈话是我坚定了我最初的那个想法。所以我的精神也可是振作起来。在冰凝走后,我便让晗晗叫了进来,然后把冰凝郡主刚才撞见一个太监想要到我的窗户下面偷听的事情跟她提了提。
一听我这么说,晗晗立刻跪下来说道:“太后,晗晗罪该万死,居然在深宫之中。没有察觉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奴婢失职地地方,还请太后责罚。”
我安慰了晗晗一声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你也知道,如今宫中的太监,似乎也宫外的一些大臣暗中勾结,充当这些大臣的耳是好好的侍奉哀家,这件事情应该是太监总管地责任。你下去和那个太监总管说一声,明日一早,聚结所有长庆宫上上下下地太监,在长庆宫等着,我有话要说。”
“太后,长庆宫上上下下的大小太监,不下于三百人。如果都让他们进入宫里面,可能还站不下。”晗晗轻声地提示道:“太后,不如让他们都站到长庆宫外面去好了,外面的地方够大,能够站的下那么多人。”
我觉得晗晗的这个建议不错,就应允了。晗晗见我应允了,就跟我请示了一句:“太后,是不是晗晗现在就去转告那个长庆宫的太监总管太后的懿旨。”
“嗯,去把,对了,你再找个人知会一声冰凝郡主,就说太后让郡主明早来宫中料理那件事情。”
“哪件事情,”晗晗有些好奇的问道。“太后要冰凝郡主料理什么事情。”
“呵呵,你就不必打听这么清楚了,只要这样子把话传到了,冰凝郡主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我笑着对晗晗解释道。
“是,那,晗晗就先下去回,我还要等着你伺候
经过和冰凝的一番交谈,我已然对袁震东指名严参那个山西巡抚李万山的事情抱定了以当夜我不再像前一夜一样睡不安枕一夜了,很是惬意的睡到了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之后,自觉今天的精神比昨日好了很多。
“太后今日的气色很好。”伺候我梳头的晗晗看着镜子中的我的脸高兴的说道。
“嗯,哀家也觉得比昨天的气色好了很多,看来那个太医的方子还是很见效的,你派个人给昨天当值的那个太医送五十两赏赐的银子过去。”
“是,晗晗马上去办。”
我梳好发髻之后,更好了衣服,然后走了出去,马上就看到冰凝已然在了,冰凝一看到我出来,连忙跪下了给我磕了一个头说道:“冰凝恭请太后圣安。”
我笑着说道:“冰凝快快请起,今天可是要仰仗你的大力了,好好的帮哀家料理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晗晗一掀起帘子进来说道:“太后,长庆宫的太监总管已然把长庆宫的那些太监都聚拢到了长庆宫的门前了,请太后宣谕。”
我一听,就对冰凝说道:“太监们都聚到一起了,冰凝你和哀家一块出去吧。”
冰凝说了一声:“冰凝遵旨,就上前和晗晗一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的两只手,慢慢的走出了殿门。
出了殿门之后,我便扫见大殿外的石阶下面站着好些太样子个个都垂直头。等我一出来,有个尖利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太后驾到。”
那些太监齐刷刷的跪下来喊道:“恭请太后金安。”
这时候晗晗指挥两个太监从屋子里头抬出了一张椅子,然后服侍着我做下。
我一落坐。
长庆宫的太监总管走到我的面前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太后,长庆宫所有太监已然集合完毕,请太后训话。”
正文 二百三十回:人比黄花瘦(下)
更新时间:2009-10-21 11:03:08 本章字数:4875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慢大殿之前的这些跪着的太监们说了一句:“都先平身齐划一的说了一句之后就都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对问了问冰凝:“你准备如此处理今天的这件事情,是否想好了什么法子,看着下面这么多的太监,还真是不少。”
冰凝回答道:“启禀太后,昨天冰凝回去之后想了一下,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用心整治,可能会贻害无穷。所以冰凝虽然想到了一些法子,不过冰凝还是觉得不可马虎大意,所以冰凝决定一个一个人的细细看过来,如果找到了那个小太监,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我欣慰的点点头说:“冰凝你能够如此慎重小心的处理此事,哀家上次赏赐你的那个职事也算是适得其人了。你只要实心为哀家办事情,哀家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冰凝怎么敢要太后的赏呢,太后对冰凝已然是深恩厚德,冰凝今生恐怕都无法报答完太后的此番恩德了,冰凝经常想如果有来生的话,冰凝愿意投胎做一个宫女时时刻刻伺候在太后的身边,这样子才能够把这辈子欠着太后的恩德给还清了。
“冰凝妹妹,你还很会说话,你这番话说的我这个太后心里头都说不出的受用。”时候晗晗微微的对我说了一声:“是呀太后,冰凝郡主对于太后可算是忠心耿耿的,昨天晗晗派人去和冰凝郡主传达了太后的口谕,冰凝郡主一大早就赶到太后的寝宫里面来了。连饭都没有吃呢。”
“哦。那真是难为你了,冰凝。”
“太后谬奖了,伺候太后本来就应当如此。我看这些太监一大早都集拢大一块,可能也是连早饭也没吃。”
“嗯。有道理。”
“太后,我有了一个计较,你看行不行。”
“什么计较,说来听听。”我问道。
“如今这些太监们都没有吃造反,不如让御膳房好好地给这些太监准备好一份早餐。然后把准备好的早餐都弄打旁边的偏殿里头,然后就说是太后恩赐,让他们一个一个来领取,这样子冰凝就可以好好的看清楚他们地脸了,只要是昨天的那个太监,绝对逃不过我的这双眼睛的。然后命人把这个太监的职司和所属地地方都给暗中的记下了,然后寻找一个合适的时候把这个人带到太后面前,好好的向他询问他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何人。这样子不用大动干戈,不会引起宫里头和朝廷里面的那些暗中窥视的人的怀疑。又可以比较妥帖的办好这件事情。”妹妹,你地这个主意很好,哀家也觉得这样子做才是最为妥帖的办法。好就这么办,哀家立刻命人去御膳房让人预备好这些东西。”
说完,我便让晗晗派一个太监去御膳房命令他们先预备这些东西了。很快那个太监就回来回报说:“御膳房已然命人在预备了,先将送往其他地方的饭食弄到长庆宫来。太后这边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我转过身去向着石阶下面跪着的那群太监们说道:“哀家也知道大家在宫里头十分辛苦,不过大家都知道宫里头的规矩。自打进宫的时候,你们不都是跟人好好许了规矩的么。都说宫里头的人懂规矩,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这句话使得跪在下面地那个太监总管有些发急了,他连忙趋踉跄的跪了下来谢罪道:“奴才该死,没有好好的管教好奴才的手下,不知道那个长庆宫里头的哪个宫女或者是太监惹得太后生了这么大的一场气,奴才非好好责罚不
我冷冷的看了一样跪在地上地长庆宫的太监总管说道:“你自己呢。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了,长庆宫这么多的太监,哀家为什么把你提拔成太监总管么,可是你做了太监总管之后,平日里头却不好好的管教好下属,使得太监越来越矩了。”
“是是是,太后教训的对。是老奴愚昧。不能很好的管教好自己的属下,所以才使得这些小太监们偷奸耍滑。伺候太后也不够尽心。老奴该死,该死。”
“你倒也不是该死,只是年纪大了,宫中事务繁杂,有些顾不过来。这样子吧,哀家想让冰凝郡主来长庆宫主持一段时机,好好地把宫里头地太监和宫女都整顿一番,让宫里头地人都收敛一些,不要坏了宫里头的规矩。你是宫里头地老人,也是长庆宫的总管了,有没有什么意见要跟哀家说的。”
“太后圣明,奴才没有意见。正如太后所说,奴才是有些力不能负荷宫里头的事务了,如果冰凝郡主来主持的话,那奴才肩膀上的胆子自己就轻了很多,这是皇太后体恤老奴的恩典,老奴感谢太后都来不及,怎么敢有什么意见的。只要是太后决定的,奴才觉得一定是很妥当的。奴才的见识就算再涨个千八百倍,那还是不能赶的上皇太后的英明卓见的。只是不知道,奴才什么时候把宫里头的差使移交改冰凝郡主比较合适。”
“你也甭在哀家面前说好话了,这件事情就这么遭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儿,今个儿你就把宫里头的事情移交给冰凝郡主,你看怎么样。”总管太监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奴才遵旨,听皇太后的话,今天就把宫里头的事情都交接给冰凝郡主。”
冰凝连忙谢恩道:“太后,这如何使得呢,冰凝可没有担任过这样子的差使,如果有什么不慎的话。可能会累及宫里头和太后。还请太后把这个差使依旧交给长庆宫的太监总管处理,或者太后可以在宫里头另择贤能,担任如此重大地职位。冰凝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如果搞砸了。那岂不是让人家说皇太后你见人不明么”
冰凝说道:“太后,以冰凝看来,改总管太监还是很尽心尽力的,而且对于太后交代下来的事情也能很稳妥地办好了,皇太后面前有这样的老人其实也是很难能可贵的。所以以冰凝看来,这个总管太监还是很称职的。”
长庆宫的总管太监听得这个冰凝在我面前如此为他说话,对冰凝很是感激。虽然在我面前不能有所表现,可是对着冰凝地眼神之中的感激之色还是溢于言表。所以我知道冰凝的这个策略无疑是成功了,冰凝既然可以得到这个总理长庆宫一切的职权,同时也不至于开罪这个长庆宫资历最深的老太监。我明白冰凝的意思,她不想这个老太监因为冰凝夺取了他的职权,心怀不忿,暗地里头唆使长庆宫地下女和冰凝作对。那么到时候冰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对付铁板一块地长庆宫。所以冰凝眼下的这个策略,在上任之前先降服人心的做法,还是极为妥帖的。
转念想到这里,我就决定再帮冰凝一把。我开口对着老太监安慰道:“冰凝郡主进宫来执掌长庆宫不过是权宜之策,只是暂时的顶替你的位子。到时候自然还是会把位子还给你的,你在哀家面前这么多年,你的为人哀家难道还不知道么。你也算是兢兢业业地为哀家做了很多事情,如今哀家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休整一下,等到冰凝郡主将长庆宫的事情打点完毕以后,自然还是要你回任的。”
我的这番话说的这个长庆宫的老太监顿时感激涕零,我话里头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跟他说,冰凝郡主执掌长庆宫不是长局。不过是时下地一个权宜之举。到时候长庆宫还是要交给他这个长庆宫原本的总管太监来处理的。所以老太监闻言顿时涕泪滂沱的对着我磕着头说道:“太后,多谢太后娘娘体念老奴,皇太后娘娘对于老奴的如此恩典,老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老奴纵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样子。你的忠心。哀家这些年来。宫里头多亏了有你居中主持,所以宫里头还算是顺顺当当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说起来,你这番苦劳和朝廷里头那些老城谋国地大臣们也是不相上下地。”我又对这个老太监温词慰问了一番。
“老奴能得到太后如此的天语褒奖,已然是死而无憾了。”总管太监地脸上依然是热泪纵横。
“死,哀家怎么舍得你死呢。哀家如今已然找不到几个知心的人唠唠嗑什么的,你如果死了,哀家岂不是连找个唠嗑的人都找不到了么。”
“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太后,只要皇太后一声吩咐,奴才一定把太后吩咐的事情办成。”老太监进一步的表明心迹说道。
“你能如此的话,真可谓是忠心可嘉。”我欣慰的对着这个老太监说了这么一句话。
“太后,石阶下面的那些太监究竟如何处理。”在一旁的那个晗晗提醒了我一句说道。
我回过神来,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冰凝郡主来处理比较妥当一下,应该此刻太监们都在,正是这个冰凝郡主这个新官上任有所展布的时候。
我便对着冰凝微微一笑说道:“冰凝,我看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好了。”答道:“太后尽管放心,冰凝来处理这些好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冰凝不知道如此处理的话,太后的寝宫密迩,有什么事情冰凝一定可以向太后请示如此办理才为妥当的。”
我很满意的说道:“嗯,这才是我们的冰凝郡主。哀家知道你的才具是足够应付这些事情的,人都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才能够增长经验也阅历的,没有谁天生下来就能够知道许多事情的。除非是圣人才能够生而知之,其他人都是在经历之后才慢慢的丰富自己的阅历和经验的。就算是我的这个太后,也是在这么多年的历练中才慢慢的学会到底如和才能够做好一个太后的。你也一样,如今哀家委派你这件事情,你只要用心去做就好了,不用有太多的顾忌。哀家一定会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冰凝郡主知道我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为了勉励她好好的处理宫里头的大事情。所以冰凝郡主就带着感激的神色会意的说道:“多谢太后,冰凝一定会勉力的办好宫里头的事情,挑好这副担子的。”
“嗯,你能够有这样的态度,哀家也是很欣慰的。”
接着,我便转正脸对着长庆宫外面跪着的那些太监说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哀家今天把这个长庆宫的处理一切事务的权力都交给了冰凝郡从今天起,你们都要好好地听冰凝郡主的吩咐,冰凝郡主说道话就等于是哀家的懿旨,如果谁不听从冰凝郡主的安排和吩咐,就等同于违抗哀家的懿旨。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都听明白了,太后”太监们齐声答道。
“很好,那么接下来哀家就让执掌长庆宫的冰凝郡主跟你们说话。”
冰凝郡主听得我这么说,连忙上前扶着我坐回了椅子上。然后自己上去几步,站定之后对着长庆宫外面石阶下跪着的黑压压一片的太监说道:“本郡主奉太后的懿旨执掌你们这个长庆宫的宫中的一体事务,从今往后,本郡主要求令行禁止,不允许有任何违反规矩的事情发生,否则严惩不贷。你们都他那个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太监们稀稀拉拉的喊了一声。
“声音不够大,再来一次,你们都听清楚了么。”
“是,都听清楚了。”这次的声音就洪亮了很多。
“很好,本郡主知道你们早上很早就来被召集到了这个长庆宫外面了,很多人呢都是空着肚子的,太后已然命令御膳房准备好了你们的食物,这次是特意为你们长庆宫的太监们安排的,所以你们要安静的排成一个行列,然后依次来领取太后的恩赐。”招手,刚才那个去御膳房宣旨的太监就领着太监往御膳房奔走过去了,没过多久这些太监和御膳房里头的太监抬着吃食出现了,然后在冰凝的指挥之下把东西都搬到了偏殿里面。过了不久,这些人就把东西都安置妥当了。冰凝又让几个太监从偏殿里头搬出来几张桌子放食物,然后又留下几个太监做帮手,就让排好队伍的长庆宫前面的那些太监依次鱼贯而行,一个接着一个的到她的面前领取食物,可能是这些太监早上一大早起来都有些饥肠辘辘了,所以都非常踊跃的去领取食物,进度倒是非常的快,没过一两个时辰,那一大群的太监都过完了。
冰凝有些神色不对的来到我的面前,低声和我说道:“太后,事情真的有些蹊跷了,冰凝一定不会记错的,可是今天看到的这些太监的面孔里头没有一张是昨天冰凝见到的那个小太监的。”
正文 二百三十一回:封赏收人心
更新时间:2009-10-21 21:30:52 本章字数:5277
听得冰凝这么说,我也觉得很是奇怪。听冰凝的语气看来,冰凝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可是如今这么多的太监里头就是没有昨天冰凝在窗子外面看到的那个太监,那么也就说明那个太监根本就不在早上召集的这群太监里头。那么那个太监到底去了哪里呢,这件事情就大成疑问了。那个太监我虽然没有看清楚面容,可是身上穿着的就是长庆宫的太监服色的那种衣服,这对于我来说是根本就瞒不过去的。这个人应当是属于长庆宫的太监。”
我转过脸,向伺候在一旁的长庆宫的总管太监质问道:“今个儿早上召集的这些太监是长庆宫所有的太监么,还有没有遗漏的。此次太后恩典,大家雨露同沾,都在心里头觉得皇太后是很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启奏皇太后,这些人是老奴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挨个教过名字的,一个不少。连烧火的太监,奴才都让人给叫了过来。应该一个都没有遗漏。”
听得这个总管太监这么说,我知道这件事情里头还是有些费解的地方。可是问这个总管太监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所以我就带着冰凝回到了寝宫继续商量这件事情。
“冰凝,你看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我昨日明到了有长庆宫的一个小太监想道窗子外头偷听,不过是让他一溜烟给跑了,结果今天把长庆宫的所有的太监都叫了过来,却没能够找出那个小太监来呢。”
“皇太后。这一点冰凝也是想不通,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冰凝想到了两个可能,冰凝是否可以将这两个可能告知于太后。”
“既然你心中有想法,那就告诉哀家。哀家眼下还没有想到这件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太后,其实据冰凝地推算,这第一个可能是,昨日冰凝和太后所见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长庆宫的太监。”
“不可能,宫里头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宫女们进了宫地第一天,作为宫女的训导的老宫女就要对这些新进来的宫女们宣布不许离开宫门一步,宫里头的规矩是离开宫门,打死不论,在宫里乱串,左腿发,右腿杀,迈进别地宫门一步,不是砍头就是发配道边疆的苦海之地去受苦。太监也是如此。所以只有遇到特别的例子。比如是跟着哀家出去。或者,奉哀家的命令去送东西,这种情况之下,才许可他们可以出去走走。宫女和太监在宫里不允许许单人走动的。送东西、取东西,一般都是一对一对的,所以从没有单人离开过宫望时,也都是由老太监领着出入。也不算单身行动。所以这样说起来是其他宫里头的太监的可能性比较小,昨日哀家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小太监地样貌,不过哀家知道,那身太监的服侍就是长庆宫的服饰,这一点哀家倒是可以确定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其他宫里头的太监,就是弄来了一身长庆宫的服装,好在长庆宫里面探听消息。特别太后的消息。这倒是不可不妨的。”冰凝不疾不徐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我不禁悚然一惊。如果真的如冰凝所说的话,倒也不是不无可能,不过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查起来就费事了很多,宫里头有这么多的太监,而长庆宫旁边就有好几座大宫殿如仪鸾殿,宁寿宫什么的。里头地太监人数也是为数不少。如果要查起来,自然要大费周章。而且一旦如此查找。必定瞒不住别人,肯定有风声会落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呢耳朵里头,那对于这家事情可大有妨碍了。
心中虽然如此想来,可是也得问问这个冰凝的第二种的可能什么。所以我放下这个念头问道:“妹妹,那你的第二个想法是怎么样的,不妨说来让姐姐听听。”
“姐姐,冰凝的第二个想法是今天早上可能那个小太监则这个找了一个别地宫里头地相熟悉的太监穿着自己地衣服冒名顶替,蒙骗那个总管太监,这么多人,那个总管太监一时不察,那也是难免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昨日的那个小太监找人穿着自己的衣服来顶替自己,那么早上你在长庆宫外面盘查那些太监的时候就没有办法找到那个昨日被你撞见的太监了。如果这件事情真是那个样子,那倒是容易查的多了。只要私下里找人去打听一下长庆宫里头是否有太监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别人,或者是有谁这两天丢了衣服之类的事情。只要能够打听道这种事情大概就可以找到那个人了,打听出这件事情也就能够找到昨天的那个小太监了。”我沉吟了一番说道。
“太后圣明,冰凝以为太后的这个法子是个很好的法子,能够不动声色的把昨日的那个小太监给找出来,而且可以不用惊动宫闱,对于哪一方面都是很妥帖的。”冰凝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哀家马上就派着几个心腹的太监宫女去长庆宫里头打听这件事情。”
“是,太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冰凝就先告退了,冰凝今日接任了这个任务,总是要好好的整顿整顿的,当初立国的时候,曾加有过严旨,宫女太监出宫,打死弛,对于这些事情也就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冰凝以为,整顿宫廷里头的规矩,当从门禁开始。所以冰凝敦请太后移驾门禁处,对那些看管宫门的禁卫士卒晓谕一番,激发这些人的忠勇之心,自然可以使得宫里头的门禁严。这样自然也就不用害怕宫中地人可以和宫外的人肆意往来,搅乱宫闱法很是正确,只要把门口给堵住了,自然宫里头的太监什么地和宫外的人勾结的事情就难办的多了,这个法子很好。哀家就和你一起走一趟。”
我把晗晗叫了进来。如此这般对着晗晗吩咐了一遍。晗晗点头就去安排了,
没过多久,晗晗就进来对着我说道:“太后,可以起驾了。太监们已然准备好轿子给太后娘娘以及冰凝郡主,就等太后和冰凝郡主移驾
我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冰凝说道:“妹妹。我们一同起身吧。一起去宫门那边去看看。”
“好,冰凝伺候娘娘移驾宫门。”冰凝回答道。
过了一会之后,我拉着冰凝的手,走出了殿门,轿子已然等在哪里了。冰凝伺候着我上了第一顶明黄|色地轿子,然后自己也进入了后面的那一顶的轿子,晗晗见我和冰凝坐后,就吩咐抬轿的轿夫起轿了,然后晗晗扶着我的轿子的边上。亦步亦趋的随着大队往前走去,一行人逶迤而行,一路红砖黄瓦,行到了宫门的禁卫处。负责禁卫的那些士卒,不管是当班还是不当班,早就接到了晗晗派地太监送来的讯息,知道太后不久就要过来检阅。所以早就奔赴了过来,组成两个方阵静等太后的御驾的到来。
“太后驾到。一干人等快快接驾。”前面前导的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恭迎太后大驾。”禁卫出的士卒们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顿时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晗晗服侍着我慢慢地从轿子上下来,几个太监打着黄罗伞马上就紧紧的跟了上来,我把冰凝也拉到了华盖下面。
“太后,这什么使得。”
冰凝连忙缩了回去,因为这儿黄罗伞只有皇上和太后才可以用的。臣下是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动用这些的。
“不打紧的,哀家早就认了冰凝你作为哀家的妹妹。哀家让你进来,也不算违反了什么朝廷的体制,你就随着哀家一起过来吧。“
“多谢皇太后如此体恤冰凝,既然皇太后有命,那么冰凝就勉强依从了太后地意思。只是心中很是惶恐,太后对冰如此报答。”
我微笑着冰凝说道:“你我既然是姐妹相称。那就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也就没有必要讲究这些个虚文浮礼,那样子哀家反而觉得别扭。不如这样子不用讲究太多礼节,哀家反而觉得更亲近一些。冰凝妹妹,你就听哀家这一回吧。”
“既然太后有命,冰凝岂敢不从,那么冰凝也就放肆了。”说着冰凝就慢慢的走入了华盖下面。
“嗯这样子,才是哀家的好妹妹。”
我和冰凝一起走到禁卫处士卒组成的那两个大方阵面前。
领头的将领一看我走近了,就率领着身后的两个方阵的士兵一起行了一个大礼,有事一阵山呼海啸般地声音。
“奴才恭请皇太后娘娘玉体圣安。”
我看着面前齐刷刷跪下去地那些孔武有力的禁卫士兵,觉着很是欣慰。宫门有这样地士卒把守,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大家都起来吧,都起来口一声的谢恩之后,这些士卒都站了起来。
“皇太后,卑职是宫门禁卫处的千总,已然带领宫门禁卫处当值和不当值的所有士卒,恭请太后娘娘检阅。”
我看了一圈那些士兵,觉对这个禁卫处的千总询问道:“你也请起来吧,看来你的这些士兵倒是训练有素,不过,哀家很是欣慰。”
那个千总很是兴奋的回复道:“谢谢皇太后天语褒奖,末将是御林军统领海东青海统领的麾下的将领,海大人此处出京师的时候,害怕宫门有失,特意让末将调拨了一队人马拱卫宫闱。微臣上任不过也就是七天时间。”
“哦,听得这个千总这么说,我心里头又浮起了海东青的面目来,这个海东青海统领果然是对我忠心耿耿。居然在临出京师的时候,还想道从御林军的精锐之中拨出了这么一对人马来拱卫宫闱。想起来很有可能是海东青觉得自己带兵出了京师,然而还是放心不下宫里头地安全,所以才会让这个千总带着这么一对人马来守护宫门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出身。”我心里有感于海东青对我的忠心,所以对于这个他派来的人特意加以笼络。
“卑职姓李,名国宝。兵伍出身,后因为作战勇敢,被调入了御林军。海东青统领很是赏识卑职,所以就让卑职做了一个把总,后来积功升到了千总。”这个李国宝不慌不忙地不亢不卑的跟我回奏道。
听罢了李国宝的这番奏答,我还是高兴。这个李国东青海统领非常看中的人,海东青海统领此次去山西办理的那件大事情原本就是需要很得力地部属的。可是海东青海统领还是把如此得力的一个部下给我留了下来,看来在海东青的心目之中,太后和皇宫的安危还是极其重要的。所以我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看错人呢,这个海东青是个难得的忠臣良将。
“很好,你既然是海东青海统领的属下。想来做事情应该很有分寸。只要你好好做事,哀家一定会好好的抬举你地。”
“多谢太后恩典。”这个李国宝跪下去给我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问我道:“卑职接到宫中太监的消息,所太后此处检阅将对众将士有所训示。卑职和重将士在此恭请皇太后的训示。”
“嗯,哀家听人说,大内的宫禁不严,可有此事。”
“微臣初来乍到,对于宫禁的事情还是有些隔膜。不过据微臣这几日盘查。发现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微臣日前已然对于这些事情严加约束。想来以后定然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很好,李国宝,你能这么做,也不枉费海东青海统领对你的栽培之恩。”我特意试了试李国宝。
“海统领对卑职地栽培之恩固然是极大,可是卑职身为之恩。无不出自朝廷。所以卑职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太后和皇上。”
“你既然能够明白这一点,哀家觉得你日后定然可以大有作为。”我对着李国宝赞许了一句。
“多谢太后天语夸奖卑职。卑职身受皇家隆恩,投桃报李,也应当竭力报效皇上和太后娘娘。”李国宝有些诚惶诚恐的回了一句。
“哀家见你处事勤慎,忠心为国,今日就晋升你做朝廷的一个都司。”
都司已然是品秩四品的大员了,所以李国宝大喜过望。立刻单膝点地的对着我谢恩道:“卑职此番得皇太后娘娘超擢提拔。定然好好办事,克己奉公。誓死报效皇太后地天大的恩德。”
我连忙示意旁边的太监过去把这个李国宝扶了起来,然后我就对着李国宝说道:“将军只要能够记住今日在哀家面前说的话,身体力行,哀家自然也就很欣慰了。朝廷的名器本来就是用来激赏将士的,将军不必过于在意。“
“是,卑职明白。卑职感谢谢太后的提点。”
“嗯,你明白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我转过身子,对着面前地兵勇提起中气高声喝斥道:“尔等都是朝廷地兵勇,吃朝廷俸禄,拿朝廷的饷银,自然朝廷。如今虽然四海升平,国无战事,可是尔等也不可放松警惕,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历来地规矩。所以你等平素也应当精习武功,力争有朝一日,能够以自己的能力和才具为朝廷报效。说不定到时候封侯拜相,出镇边疆,也未为可知。切莫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士卒,而担心在部伍毫无出头之日。哀家说,只要你有才华很能力,无论出身如何低微,都是可以上达天知的。像李国宝将军这样,忠心耿耿,视事有事如此的勤勉,哀家知道了,自然是非赏不可的。只要你等日后也能想李国宝都司一样,心中存着朝廷和哀家,尽心办事,自然也就短不了你们的赏赐。”
正文 二百三十二回:封赏收人心(下)
“是,多谢太后娘娘的谕示。”李国宝都司和众将士声。
“朝廷让你们守卫宫闱,本来就是想要借助你们的力量,维持宫里头的规的意思。宫中的规矩太监和宫女没有哀家或者皇上的许可,决定不能出宫的,可是有些太监只恃在宫中呆了很多年,也巴结上了一两个差事,就不把你们这个禁卫士卒看在眼来,这里头固然有我这个太后平日里头管教不够严格的问题,可以也有一些是你们觉得可能这些太监都是哀家或者宫里头那个嫔妃面前的红人,开罪不起。所以迫于情面就放他们出宫去了,可是这样一回生两回熟,这些人就肆意妄为,根本不把朝廷立下的规矩放在眼里了。你们起先可能还敢管上一次两次,后来见那些太监的后台太大了,你们就胆怯了,不敢管理了,就让这些人肆意出入,不再做任何的阻拦了。哀家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子做,是大错特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里头也是一样的,如果宫里头的法纪乱了,那么宫里头也就会闹得一团糟糕了,所以哀家觉得,你们切不可姑息养奸。一定要对任意出入宫闱的那些太监们加以阻拦,你们不要拍,我这个太后做你们的后盾,不管是哪个宫里头的太监或者是谁身边的红人,你们都可以拦下了,如果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可放那些太监们出宫,你们明白么。”
当即,那些守门的士卒就跪了下来说道:“多谢太后给我们做主,我们原本也是想要好好的守护宫门,不让人肆意出入宫闱的,可是那些得宠的太监们狗仗人势,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头,对着我们都是呼来喝去地,好像把我们当成是看门狗一样。我们见他们背后的靠山太硬了,也不敢得罪他们,今天太后这样子说,有太后做我们的靠山,那我们就敢拦下那些任意出入宫闱的太监了。”
“很好,就是要这样子做,你们要想明白,朝廷不是一个人地朝廷,宫里头也不是一个太监就能够为所欲为的。朝廷有朝廷的纲纪,宫里头也有宫里头的规矩,这些东西都是坏不得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做好,不要让人家以为我们宫里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要让人家以为你们这些守卫宫闱安全的禁卫士卒一个个都是虚好看地摆设,你们明白哀家的意思么。”
“是的,皇太后的意思,我们都能够明白。从今而后,我们定当为朝廷和太后好好地守护好宫闱,不在让人肆意出入宫廷内外。”
那些守门的侍卫好像是过节似的很大声的对着我欢呼道。“多谢太后,太后圣明。”
我摆摆手让这些士卒安静了下来,然后对着这些士卒说道:“既然你们已然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哀家就要看到效果,哀家准备派人不是来宫门口巡查,如果发现了你们私自再放那些太监出宫,定然将你们和那些私自出宫的太监们一起发配道边疆苦寒之地去服劳役。
你们都记好了,哀家可是言出必行的,如果遇到这种情事,绝对不会宽恕的。”
“谨尊太后地慈谕。”将士们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齐声喊道。
如果哀家能为你们做什么,你们只管跟哀家说。朝廷派遣你们看守宫里头的大门,原本就是对于你们倚以重任,你们是朝廷的兵勇,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和饷银,应当激发天良,好好的保护好宫闱的安全,这在于你们是本分和职责。宫+>至重,哀家都要依赖你们这些将士用命,切实用心的保护哀家和皇上。如今这样子的事情就是如此,所以对于宫里头地太监出宫这些事情,有违朝廷的体制,而且容易扰乱宫廷。所以一定要切切实实把宫闱守护好。
“我等定然不负皇太后地重望。切实守护好宫闱。”
看着这些士卒们激扬奋发地场景。我知道今天来这里是来对了。
回宫之后。我有和冰凝谈了一些事情。就放她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派出去打听消息地一个太监回来说。事情已然探听出一点眉目了。
我就让将这个小太监叫了上来。结果令我感到惊讶地是。这件事情果然有了一些眉目。
“哀家听奏报说。你已然打探出了一些有关于此事地消息。是不是这样子。”
“托太后地洪福,奴才确实打探出来了一些消息。”
“哦,那你就给哀家说一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样的消息。”
跪在地上地那个太监有些兴奋的抬起头对我说道:“太后,昨日我奉命去打探消息,打探了一圈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今天午饭过后,奴才出来溜达了一下。在宫门口边上地一个拐角处看到一个长庆宫的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和一个奴才不认识的小太监在偷偷的抵过一包衣服。而且取过衣服之后,还递给了对方一些的银子。奴才觉得很是奇怪,记起来了太后吩咐的事情,所以就留了一个心眼,悄悄的跟在这个太监后面回到了他做事的地方,然后就回来给主子报信了。”
“很好,你能够这样子做,倒是很机敏,以后哀家一定要好好的栽培你。,你去拿一封银子来,赏给这个太监。”
“多谢皇太后的赏赐。奴才愿意主动请缨,带人去把那个太监给抓过来。”
“好,这样也好,那么哀家就指派你带着几个太监去把那个小太监给带过来。“
“奴才遵命,奴才马上就带来去。”这个太监给了磕了一个头,就速速的退了出去。
“你去把冰凝宣召过来,就说事情已然有了眉目,那个小太监已然找着了。”
“是,遵命。”
没一会,把冰凝带了过来,冰凝这两天都在我的宫里头主持宫里头的事务,倒是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的,所以原先的那个总管老太监对冰凝也很是改变了态度,觉得自己地才能确实赶不上冰凝郡主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屈居人下,也不算什么委屈的事情。所以冰凝在宫里头办事也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碍。
“太后,那个小太监已然找到了么,是怎么找到地。”冰凝给了跪了一个安后连忙问道。
“是宫里头的一个太监,午饭后溜达的时候在宫门边上撞见了长庆宫的一个小太监偷偷的和从另外一个太监手上取了一包衣物,而且这个长庆宫的小太监还给了对方一些银子。所以哀家怀疑这个人可能就是冰凝和哀家要找到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个那天想要在哀家窗子下面偷听而被你撞破地那个小太
“听得皇太后这么说,冰凝也是觉得这个小太监很有可能就是那日被我撞破的那个小太监了,可是这个人现在在何处呢。”
“冰凝不用着急,哀家已然派人去把他带过来了,相信过不了半个时辰,那么就会把这个小太监给哀家带回来。”
“既然皇太后如此胜券在握,那么冰凝就和皇太后一起等一等。”冰凝很快就回了一句说道。
等了不到一刻钟,外面有了动静,传进来一阵你老实一点的叫骂声,我知道事情已然办成了,果然刚才我派出去抓人的那个太监掀开帘子,迅速的走了进来对着我磕头道:“皇太后娘娘,奴才幸不辱命,已然把那个小太监给绑了过来。”
“喔怎么是绑过来的。”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回皇太后娘娘的话,奴才口衔天宪,去抓这个太监的时候,这个太监一时之间惊慌失措,居然推了奴才,差点没把奴才给摔死了。那个太监推了奴才一把之后,立刻转身就跑,幸好奴才早就在房门口也预备了几个人,所以就七手八脚的把这个想逃跑地太监给扭了起来,奴才怕这个太监中途又来这一招,便寻来了一根结实的绳子,把这个太监五花大绑起来了。”
“好,你很会办事情,事情完了之后,哀家还会好好的赏你的。”
“多谢太后。皇太后,奴才是不是让人把这个忤奴带上了来。”
我看了看伺候在一旁的冰凝一眼。冰凝对着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让人把这个太监给带上来。
我就对着跪着的太监说道:“既然已然把人都绑了过来,那就快快带过来给哀家看看。”
“奴才遵旨。”
一众太监打开帘子,七手八脚的把一个捆着扎扎实实的好像粽子一样的人给推了进来。
我看了一眼捆扎成粽子一样的小太监,自然就明白刚才这个小太监估计那一把推着还挺重地,结果就被怀恨在心的那个太监扎扎实实的给捆上了。
不过既然捆的这么结实,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所以我就只是留下了和那个冰凝,让其他地闲杂人等都出去候命去了。
因为捆的太扎实了,好像都没有办法跪下去,所以这个太监看到了我,急地想要跪下去,可是实在是没法跪的下去。所以急地这个小太监都有些快要哭了。
我看着这个小太监如此可怜的样子,知道这个小太监心里头还是有我这个太后。所以我认为这个太监倒不是什么奸猾地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受了某些人的哄骗或者教唆才做出探听我和冰凝谈话的事情来。
“既然你没法下跪,哀家就允许你不用下跪了。你就那样子站着回话好了。”
“谢谢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也知道该死,那么你就说说你什么地方该死。”我冷冷的问了一句。
“奴才不应该来偷听太后娘娘的谈话,奴才该死,竟然胆大包天的去偷听太后娘娘的话。”
“宫里头的规矩你也是知道,你犯了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说是什么样的大罪,依照宫里头的规矩奴才一定是要被砍头的。“说道这里头,这个小太监自己整个身子也都颤抖了起来。
“嗯,你也知道这是砍头的大罪,既然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做。难道你真的不怕掉脑袋么。”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也是一时贪财起意,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的。”
“哦,这么说是有人许了你什么好处,给了你不少的金银,所以你才这样子做的了。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好了。”
“皇太后圣明,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子的,奴才和宁寿宫里头的那个一个太监总管是个朋友,又一次这个太监总管来找奴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御花园里头的假山边上说话。奴才去了以后,那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一见面之后随手就给了奴才三百两一张的银票。奴才很是好奇,平日里头奴才和这个总管太监也不过是熟悉而已,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太监竟然这么大方,手面如此阔绰的一下子给了奴才三百两。奴才就说无功不受禄,不敢要他的银子。便准备把银子还给那个太监总管了,可是那个太监总管接过银票之后又塞到了奴才的腰间。然后对着奴才说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只要奴才替他办一件小事情,这些银子就归奴才所有了。如果手头紧了还随时可以向他要,八百一千都不是什么问题。奴才见财起意,就问那个太监总管要奴才做一些什么事情,那个太监总管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就是把皇太后召见臣工的时候想法子去听一听,如果听到了什么都和他说。如果能够探听到有什么重大的消息,还可以给奴才一大笔的钱,几千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奴才觉得这倒是一个生财的好路子,就尽量的到太后的跟前来探听消息了。那天奴才见太后召见冰凝,而居然把太后的门阀都给带上了,奴才猜想太后应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冰凝郡主说,奴才知道如果能够探听到太后和冰凝郡主说了一些什么话,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所以奴才就大着胆子,想要悄悄的从太后呆着那个屋子的后面的窗子那里去偷听,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奴才还没有靠近窗子的时候就被冰凝郡主给发现了。冰凝郡主在里面呵斥了一声,然后奴才就见冰凝郡主打开了窗子。
奴才愣了愣马上就回过神来跑走了。回去之后,奴才整天都是心惊胆战的,后来有人来通知奴才说明早上大伙都要去长庆宫的宫门口聆听皇太后的慈训。奴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很有可能昨天冰凝郡主已然记住了奴才的面容,所以太后才会有这样的谕令。”
我转过头来笑着对着冰凝和道:“你看看,这个奴才倒是蛮聪明的,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想得出来,杀了还真有些可惜。”
冰凝知道我的意思是想要好好的宽慰这个太监的心,好让他把实话都说出来。所以冰凝就顺着我的意思附和道:“冰凝觉得太后的这句话说的挺对的,这个小太监年纪轻轻的,杀了确实有些可惜。冰凝以为只有这个小太监能够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太后娘娘说了出来,皇太后不妨法外施仁,给他一个恩典,免去这个太监的死罪好了。”
正文 二百三十三回:蛛丝马迹现(上)
“嗯,”我转过脸来对着那个太监沉声说道:“冰凝都听见了么,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哀家说清楚了,没有一丝隐瞒的说清楚了之后,哀家就依照冰凝郡主的意思,饶了你的这条小命。”
“所说的都是实话,不管有一句欺瞒皇太后的。”
“那么我问你,你说的这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是哪一个来着。”我呵斥到。
“是陈永贵陈总管。”
“冰凝,你让人,赶紧把这个陈永贵叫过来,不,抓过来。”我拍着案子说道。吓的那个小太监浑身跟筛簸箕似的抖个不停。
“是,冰凝立刻让人去把宁寿宫的总管太监给太后娘娘带过来。”冰凝说了一句之后,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马上就出去找太监宣我的懿旨去了。
“你继续说,哀家想知道你得知前日你在听说哀家要在昨日的早上召集长庆宫的太监之后,你都做了一下什么事情。”
“奴才,奴才马上就去宁寿宫里头找到了陈总管,陈总管一听之下大骂奴才怎么如此不小心。后来陈总管定下心里,想出了一个点子,然后就让奴才去宁寿宫寻了一个小太监,然后让这个太监换上奴才的衣服冒名顶替去了。”
“那么,陈永贵还说了什么话没有。”
“有,陈总管在走得时候跟我说,如果这次糊弄不过去,那么事情可就糟了。陈总管还说,他这几天就做好准备,找个机会就放我出宫去避避风头。”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样了。”
“第二天早上奴心惊胆战地躲在一个地方。结果还真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奴才以为这次地事情已然不会有什太多地问题了。所以奴才就大着胆子回去了。今天早上。奴才就照原来地约定。在宫门附近地地方向那个太监要会了奴才地衣服。而且还给了那个太监一些银子作为酬谢。不过奴才没有想到奴才还是没能躲过皇太后地圣明洞鉴之外。还是让皇太后派人给找着了。奴才听到那个太监口含天宪。知道事情已然是坏了。所以就推开了那个太监。准备跑掉。结果还是被人给抓住了。结果五花大绑地给绑到了太后跟前来了。”
我听了这个太监地陈述。和冰凝对看了一样。都觉地知道事情可能已经坏了。那个陈永贵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可能已然不在人世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之后。一个太监近来奏报说:“太后。不好了。奴才们到了宁寿宫地时候。那个陈永贵已然服毒自杀了。连身子都有些凉了下来。肯定是救不活了。”
冰凝连忙问道:“你确定这儿陈永贵是服毒自杀地么。”
那个太监想了想回答到:“奴才不能确定。不过奴才看见那个陈永贵地尸首地时候。发现这个陈永贵不但七窍有些血迹流出来。而且面目异常狰狞。死状看起来是服毒自杀地没错。不过奴才没有读过医书。至于是不是真地是服毒自杀地。奴才也不敢肯定。回太后地话。是不是宣御医进宫来看看。”
“不必了,”我连忙拦着说道,“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对于宫里头反而越不好,你去找个地方把那个陈永贵给好好安葬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哀家自然会另外派人料理的。”
“奴才谨遵太后懿旨。”这个太监对着我说了一声。
“太后,这个太监到底如何处理呢。”冰凝问了我一句到。
“这个太监虽然做事荒唐,但是毕竟是被人挑唆地,哀家就给他一个生路,让朝廷将他发配到宁古塔那边去充军好了。这样子也算是有个交代。”
“是,冰凝也是这么认为的。皇太后娘娘深具菩萨心肠。”
这样子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在前朝。那么这个太监早就没了性命,如今我法外施恩,对于这个小太监手下留情,这个小太监心里头觉得我这个太后这次对他真的算是很宽容了,所以禁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哀家这次没有定你个死罪,你不要觉得哀家能够容忍这种的情形。你去了宁古塔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为朝廷出力,切不可为了一点银子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宫里头对于你们这些太监也算不薄了,吃喝不愁的,每个月还有定额地月银可拿。可是你们呢,做那些事情的事情怎么不先想想太后和皇上。如果你们能够先想一想太后和皇上的话,就会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有没有可能做了亏心的事情,白天做的事情在晚上心里头想着能过了去自己的良心不。你明白么。哀家此次赦免你的死罪是因为你虽然做了违反宫里头地规定的事情可是毕竟你还很小,另外你是受了别人的利诱和教唆才如此行事的。所以哀家觉得定你一个死罪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宫里头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哀家看,如果哀家此次赦免的你地过错,那么以后宫里头的人做错了事情,都拿出这件事情来援以为例,那么哀家也没有办法慑服后宫地这么多人。所谓悠悠之口,是难以堵得住的。”
“奴才明白,奴才愿意听从皇太后地发落,前往宁古塔那边为朝廷效劳。奴才叩谢皇太后不杀之恩。”
“嗯,既然你明白了哀家的意思,哀家也不难为你,哀家就派人把你送到那边去。”
“多谢皇太后。多谢皇太后”已然泣不成声地小太监得到了这样的恩典连忙对我连连称谢。
“陈永贵已然故去,这件事情哀家也不愿意深究了,你们都听好了,哀家不愿意深究的意思,就是不想你们以后还在宫中对这件事情嘀嘀咕咕的,哀家如果听到什么人胆敢在宫中在提起这件事情,那么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他,重则砍头,轻也要送到边疆苦寒之地去服从劳役。你们这些人,都听清楚了么。”
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都齐声说道:“皇太后的吩咐奴才们都听清楚了,奴才们下去之后一定会遵从太后的吩咐,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嗯,哀家就是这样子的意思。如果有人不听从哀家地嘱咐,在宫里头肆意嚼舌根的话,哀家就把他的舌头也拔出来,让他以后就是想要说话也说不成。”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地下的太监们个个都是全身一振,他们知道,太后这次是很认真的,如果真的违反了太后的告诫的话,可能遭遇打地下场比太后说的这个把舌头拔掉的下场还要悲惨的多。所以心里头都起了畏惧和警惕的意思,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触犯了我,第一个就被我责罚了。所以整个大殿上沉寂了很多,
太监也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一落在地上估计那个声音都是清晰可闻地。
过了半晌,一个太监壮着胆子跟我请示到:“太后,这个小太监是不是让小的们带下去。”
“你们把这个太监带下去吧,交给宫门禁卫处的那个李国宝都司,就说是哀家说的,让李国宝都司把这个人先关到他那里头的牢狱里头几天,然后等着哀家的旨意一到,就派人把这个人给送到宁古塔去。”
“奴才们知道了。”
几个太监七手八脚的把这个捆的跟一个粽子一样的小太监给抬了出去,一路往宫门口那边去了。
“冰凝,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有些蹊跷呀,那个陈永贵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皇太后,冰凝以为这个陈永贵服毒自杀的事情倒是不怎么可疑,据这个小太监所说,陈永贵既然是昨日已然和他碰过头了,而且甚至给这个小太监做好了潜逃地准备。那就说明陈永贵已然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败露的,所以才会布置好了这条后路。可是陈永贵没有想到他的那个计谋虽然成功了,可是还是让皇太后找到了那个小太监,而且只是短短的两天之内就找到了,这就说明陈永贵可能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早就被圣明的皇太后给揭穿了。”
“你的意思是陈永贵在昨天已然做好了服毒自杀的准备么。”我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的问了一句。
“是的,皇太后,依照这个小太监的陈诉,陈永贵已然在和他地言谈之总透露出来事情如果不谐,就要做最后的打算的意思。”
“你是说陈永贵对那个小太监说的如果这次糊弄不过去,那么事情可就糟了的话就是指如果被哀家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有什么善了。随意陈永贵在那个时候已然萌发了死志。”
“圣明不过地是皇太后了,冰凝也觉得陈永贵在和这个小太监见面的时候已然知道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穿帮,所以已然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
“你说地这条后路是什么。是死么。“
“冰凝以为,陈永贵应该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这个小太监没有被皇太后发现的话,估计陈永贵很快就会安排这个小太监出宫去躲起来或者干脆就把这个小太监接出宫去之后杀掉了,这样就一了百了了,宫里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怀疑到陈永贵地身上去。而陈永贵的另外一个打算就是如果这个小太监出了事情,那么他自己显然就会暴露出来,到那个时候,就是想要活着都没有办法了。可能陈永贵拿了外面地什么人很多的钱,如果让陈永贵背叛自己的那个金主,陈永贵可能觉得心中有愧,而皇太后如果问他是谁在背后指使他的,他也不能不会的。如此,陈永贵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的境地,就这样子好好的把这件事情都说了出去,那不是陈永贵愿意的,所以陈永贵就选择服毒自杀,把这个背后指使他的人的名字这个秘密永远的带到了地下,这样子,陈永贵可能觉得这是能够使得自己心安的唯一法子、”
我沉吟了半晌,对着冰凝郡主说道:“你说道倒是不无道理,陈永贵哀家也是知道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子陈永贵倒是真的很有可能。不过哀家心里头还是有个疑问不能释怀。”
“皇太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冰凝说,如果冰凝知道的话,一定会和太后娘娘明白回奏的。”冰凝看我的面色有疑难的神色,马上就对我如此说道。
“冰凝妹妹,按说哀家派人去抓这个小太监,只是长庆宫里头的人知道,消息怎么会走漏到了陈永贵的耳朵里头呢。据那个去抓陈永贵的太监所奏报的那样,陈永贵应该是在那个小太监被抓之后不久就服毒自杀了。应为哀家派人过去的时候,那个陈永贵的尸体都凉了。那么显然不是刚刚自杀的,而是在小太监被抓之后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可是长庆宫和宁寿宫是不通消息的。怎么陈永贵在哀家派人过去抓捕之前就服毒自杀了呢,哀家还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太后,陈永贵是宫里头的总管太监,做事情显然是很有分寸的。他既然能够想出那个李代桃僵的冒名顶替的计策来,那么说明这个陈永贵显然是很有心机的人。那么太后你在想一想,试问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呢,会把自己的所有的心血和希望都花在那个小太监一个人身上么。”
听得冰凝的这句话,我顿时悚然而惊。冰凝的这句话里头尤有深意。冰凝说这句话隐隐约约就跟我点明白了这个陈永贵在长庆宫里头根本就是只展了那个小太监一个人做耳目,而是发展了不止一个人。其他的人是谁,眼下陈永贵已然死去了,显然不能从陈永贵口中获知了。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在小太监被人捆着送到我这里头的时候,长庆宫里头另外有人去和这个陈永贵告知了这件事情,陈永贵得知这个小太监被太后给抓了过去,显然也就能够推算的出来自己已然暴露了,所以不得不走上了最后的绝路,服毒自杀了。那么这个最后去告知陈永贵的人到底是宫女还是太监,是一个还是两个,目前显然都是无从得知了。只能凭借猜测,不过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如果眼下在长庆宫为这件事情掀起一个大的波浪,显然会被朝廷和宫外所知道,这显然违背了我初衷。所以我就试探的问了一下冰凝对这件事情是持着什么看法的。
我开口问道:“冰凝,那么你看这件事情是否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哀家还是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哀家一定鼎力支持你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哪怕在这个长庆宫里面挖地三尺,或者把这个长庆宫整个而都翻了过来都可以。”
“冰凝以为如今朝廷正值多事只求,那么宫里头最好是不好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如果宫中出来很大的事情,势必会影响到朝廷。到时候,两个地方都弄得无法收拾,局面必然会失去控制。冰凝以为宫中目前最好的是抱定安静这个宗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有宫里头安静下来,太后才能够有精神和气力处理朝廷的大事情。至于这件事情,冰凝以为可以继续往下查,不过冰凝以为最好是暗地里头悄悄的查一查,只有悄悄地不被人发觉的暗中继续追查,这样才能让宫闱之中安静无事,不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这样子于国事也是有益处的。”冰凝静静的跟我回奏到。
正文 二百三十四回:蛛丝马迹现(下)
冰凝如此看法,认为冰凝说的这番话是否在理:过头去问我的贴身宫女道。
“是的,也觉得冰凝郡主说的安静这两个字的宗旨很有道理。宫中本来就应该这样子,如果闹的太厉害的,势必会让人觉得朝廷的体制怎么连宫中都管理不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所以很是支持冰凝郡主的这个意见,宫里头一定要抱定安静这两个字的宗旨,绝对不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样就有违皇太后的本意了。”
“嗯,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听的也是赞同冰凝的主意,我知道她们的态度和我是一样的。为了大局考虑,宫+>里头还是应当以安静为要事。
“哀家的意思也是如此,宫闱之中还是应当秉持安静的宗旨。攘外必先安内,宫里头一定得安静。冰凝你知书达理,极懂得规矩。哀家得你挺身而出,安排宫中禁卫,分守各门,力求安静,这在于哀家来看,是极其欣慰的事情。当然,事情也不是一概而论的,哀家也不是怕事情的人,如果有人胆敢在宫里头遍布耳目,宫里宫外私通消息,扰乱宫闱的事体,那么哀家一旦知道的话,也是定然不会视而不见,故做不知的。所以哀家就让你们两个好好替哀家留心宫里和宫外的一些动静,如果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的话,定然要追根寻源,把策划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给哀家揪出来。倘若不能如此,宫+>之中,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传到朝野之上,自然也是很难堪的一件事情。”
“是,遵旨。”
“是,太后的话,冰凝也记住了。如今冰凝身负整顿宫闱的重任,这些事体本来就是冰凝应该做的事情。”
“哀家就不明白,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竟然胆子大到天上来了,连哀家在寝宫里面和臣下的召见和奏对,都要细细的安Сhā耳目探听过去。如此说来,偌大地后宫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落入这个别有居心的人的耳朵里头。哀家想起此事,都觉得忧心忡忡。”
“皇太后不必烦恼,冰凝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这个人背后的大人物冰凝还是可以猜的出来地。”
“哦,你说说看,这个人背后的大人物会是谁呢。”我问冰凝道。
“太后。你想如今满朝文武之中。还有哪个人能够心中存有不臣地念想。有人生怕自己会步明日鹤地后尘。所以就在朝廷之上广植亲信和党羽。这些人在朝中结党营私。显然已经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更为可恶地其中有人为了迎合那个人居然对皇宫之中地消息也遍Сhā耳目加以探查。
这不能不说是已然到了无法无天地境地。如果不是这样子地话。怎么会出今日这种宁寿宫地一个总管太监指使小太监偷听皇太后和冰凝商议地事情。而今这个总管太监畏罪自杀。其实也正说明一点。这些人已然控制了宫中地一部分地太监和宫女。否则这个总管太监也无从得知那个小太监被太后抓住地事情。”
“嗯。冰凝此话很有道理。宫中显然也和朝廷中一样。有了一个不受哀家节制地一股力量。如果这股力量再慢慢地增加。哀家都不知道能够镇地不这些居心叵测地人了。”
“太后所见甚是。所以冰凝以为。不但长庆宫要力行整顿。冰凝以为整个后宫都应该好好地整顿一番。冰凝恳请太后。派遣得力地人员。于后宫地个个方面都加以整顿。如果发现有于宫+>之外地人互相通消息地人。都抓起来。严格地加以拷问。以期迅速找出那个幕后指使之人。”
我沉吟了一下。对着冰凝说道。“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地。不过哀家希望能够稍稍地缓一缓。哀家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地主事人是谁。不过鉴于这个主事者背后地大人物眼下还在京师。哀家目前还不想要对这个大人物做出什么举动来。所以哀家以为眼下还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冰凝。你只要将长庆宫先整顿一番就可以了。其他地地方等到时机成熟地时候再说。”
“冰凝遵旨。”
“对了,我日前和钦天监那里问了问给袁震东晋封一字并肩王地日子,钦天监说明日就是黄道吉日,是个极好的日子。哀家已然下旨,让朝廷的文武官员,明日都去京师西面贤良寺那边去迎候袁震东。冰凝,明日你和我也去京西看看。”
“太后,这万万不可,太后千金之躯,什么可以贸贸然去迎候袁震东呢,以为这件事情是万万不可行的。”一听我居然要去迎候袁震东,立刻跪下来奏报到。
“你放心,哀家不是去迎候袁震东,哀家不过是想要微服去京西看看情况,这样的事情哀家也冰凝已然做过很多次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用替哀家担心了。”
“可是太后,往常有海东青海统领暗中保护太后,这次海东青大人被你派去了山西,保护太后的人选就落空了,所以还是觉得太后此去,似乎有些不妥当。”
“海统领虽然不在哀家身边了,可是还有其他人么。”我想了想觉得的这个意思也不错,确实应该找一些人呢暗中保护。我转念一想,一个人的身影立刻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对着说道:“你去给李国宝都司传旨,让他明天不用到宫门口坐班,挑选几个得力的下属,直接换上平常的衣服,再寻来两顶普通的轿子预备好了,然后在暗中保护哀家出宫。记住了,要李国宝预备的轿子一定要普通,越不起眼越好。”
“这,”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结果看到我坚决的态度,知道反对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就放弃了反对的念头,匆匆的跑出去找李国宝宣旨去了。
“冰凝,我看明日我就扮成一个农家老太太去凑凑袁震东晋封一字并肩王的热闹。”
“那么冰凝就先去给皇太后预备好一声平常的老太太的衣服去,免得到时候时间仓促,没有办法找到那样地衣服。”
“是呀,后宫里头还没有那样子的衣服,是应该先去预备一下。那么冰凝,你就先去给哀家找好这么衣服。明早上就给哀家带过来。”
“冰凝遵旨,冰凝下去之后定然妥妥当当的给皇太后找到一件衣服。让皇太后明天无论谁见了,都以为是个农家的老太太出来凑热闹。绝对认不出来是太后所扮的。”
“就是要这样子才好呢,如果让人家识破了哀家地身份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冰凝你快去办吧,你办事,哀家素来都是很放心的。”
第二天一早,冰凝就过来跟我请安来了,并且随身带着一个黄袱包,望之就知道是一包衣物。我带着冰凝进入寝殿后轩,冰凝等我坐定之后,就慢慢的把带过来的那个黄袱包给结了开来,我定睛一看发现原来里头包着的是一套半旧不新的布衣布裙。
旁边地伺候这的很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个衣服的款式倒是很衬我们的太后,挺素净地。
太后如果穿起来后应该是很好看的。”
“是么,”我接口道:“说我穿起来会很好看,那,冰凝,这里是哀家的寝宫的后轩,一般的太监宫女们都不会进来的,如今既然没有外人,你们就赶快服侍着哀家把这身的衣服给换上好了。”
“是,遵旨。”
旁边地冰凝马上上前来一同帮着,把我外面的衣服给卸了来下,然后摘下了我头上的珠花。接着就给我套上了冰凝从宫外带过来的布衣布群。我穿上之后,前后顾盼了一阵,觉得冰凝郡主的眼睛就是毒辣,给我弄来地这身衣服真是蛮合身的。便向冰凝问道:“这件衣服你是从哪里弄过来地。”
冰凝顿时掩口笑道:“太后,你最好是不要问冰凝这个问题。这件衣服来的地方冰凝如果说了出来,恐怕太后是会怪罪冰凝地。”
“哦,你这么说,哀家可就来了好奇心,就非想知道不可了。你快给哀家说说,这身衣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后既然这么说,那冰凝就说了,如果太后要责罚冰凝,冰凝也就认了。昨天冰凝封着太后地懿旨出宫去寻衣服去了,因为太后昨天说要扮成一个凑热闹的农家老太太,所以冰凝就去个个店铺看了看,结果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适合的衣服。不是料子太好了,就是款式不太适合的。或者不合太后的身量的。冰凝走得有些乏了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的一家当铺里头罗列了好些衣服,冰凝一眼就瞅见了这一件。觉得这件衣服倒是挺合适太后的身量的,冰凝就进入了那家当铺,掌柜的说这件衣服是个上京师来投亲的一个乡下婆婆的,结果来到京师的时候,没有寻见亲戚。就当了一些衣物做盘缠回去了,一直没有人过来取。所以掌柜的就把这件衣服和一些其他的过了档期也不见原主人来赎回去的东西都挂出来卖了。不过京师里头的人都绫罗绸缎的穿惯了,所以就一直没有人买走。掌柜的就两百文钱半卖办送的给我了。”
“两百文钱,确实挺便宜的。”在一旁掩口笑着说。
“是呀,不知道是不是冰凝你这个丫头故意苛刻,不想让哀家出宫的时候穿上好看的衣服。所以就捡了一件两百文钱的便宜衣服打发哀家。”我对着冰凝打趣着说道。
冰凝连忙跪下来说道:“太后,冰凝万万没有这样子的打算,冰凝怎么敢有这样子的打算呢。冰凝实在是看这件衣服很衬太后的身量,所以才买下了这件衣服。而且昨日太后
凝说最好是扮成一个乡下的婆子,不容易让人家识才费尽心机的去找来这么一身的半旧不旧的衣服,希望能够让太后办的更像太后所说的乡下婆子一点。”
“冰凝快快请起,哀家根本就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哀家这么说只是想要逗逗妹妹。”我连忙扶起来跪在地下的冰凝。
“那么太后就在镜子前面再看看,看哪里有没有什么不合适地地方。”冰凝又从包裹里头取出一双平底鞋递给。
连忙服侍这我把鞋子给换上来,我穿着换好的鞋子在梳头用的大镜子面前转悠了一圈,觉得还挺舒服的。整日里头戴着宫里头那些什么贵重的珠花什么地头式,如今取下来之后还真是难道的轻松。
“不好,太后,还有一个大纰漏,有些疏忽了。”看着我转着圈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什么纰漏,你说来给哀家听听。”我看这询问到。
“太后,你的这身衣服和鞋子,外面的人肯定是认不出来你的身份来了,可是太后地头上的发髻是宫里头的式样,如果出了宫,定然会被人认出来这个式样不是民间的式样。
到时候就麻烦了。”
冰凝刚才也很困惑的,现在一听这么说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也怪冰凝疏忽了,照着说地,如果皇太后只是换了一身衣服,不改发髻,冰凝也以为依旧难掩真相,到时候真的很有可能被人家识穿了,原本是要让人家注意不到的,结果适得其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美了。”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哀家如果顶着这个样式的发髻出京师去看热闹,就算不被那些乡民们识破,可是今天还有朝廷里头的很多官员估计都会去,那些的京官个个都是见多识广地,何况还有好些是内务府出身的官员。这些官员于宫中的式样可是很熟悉的,如果让他们撞见了,比如可以看出哀家的身份来。这样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吧,你赶快去把经常给我梳头地太监老刘找来,让他给我梳一个宫外面的式样地发髻来。”
“明白了,马上就去找那个老刘过来。”答应了一声,便迅速退了下去。
“照你看来,今天去京师西郊的官员会不是都是袁震东地同党。”我对着冰凝问了一句到。
“以冰凝看来,今天去西郊的大多是袁震东地同党,不过如今袁震东的爵位如此显耀,相信朝廷之后许多贵官都是要过去了。这些人可能还没有依附袁震东做他的党羽,不过既然是这样的盛事,这些人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给袁震东捧场的。”冰凝思考了一下,跟我如此回答道。
“是呀,这件朝廷的盛世,很多人都盼着呢。当时哀家在朝廷上和群臣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哀家在商议以前还认为这比较是破坏祖训的事情,反对的人呢应该不在少数。可是令哀家失望的事,很多大臣迫于袁震东的权势,根本就不敢出头反对这件事情,而另外的一方面,那些袁震东这几年在朝廷之中培植出来的那些大臣们却个个踊跃,力争能够促成袁震东封一字并肩王的事情。这些人表面上说起理由来倒是冠冕堂皇的,说这么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劳碌了这么多年,朝廷给他这个一个爵位作为酬庸也是应该的。这话说的好像朝廷如果不给袁震东一字并肩王这样的王爵就是欠了袁震东一ρi股债似的。都是朝廷的用人之权操之于上,可是哀家看那些袁震东的党羽的意思非得让哀家封赏袁震东一个这样子的爵位才过得去一样。哀家当时都有些想要处置这些无君无父,一心想要在袁震东面前邀功请赏的小人们,可是哀家还是忍气吞声,还给袁震东赏赐了那么个王爵,你知道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么。”
“以冰凝看了,小不忍而乱大谋,皇太后是想要暂时安抚住袁震东,然后再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嗯,你说的没错,冰凝,你真是我面前不可缺少的智囊,如果你是个男的,哀家早就赏赐你一个想崔文杰那样子的宰辅之臣的位置给你做了。哀家看来,你的才华,更本就不下于朝廷里头的两大宰辅,崔文杰和秦兰亭。你的见识甚至比秦兰亭还要胜过一筹。”
“太后实在是谬奖冰凝了,冰凝是何许人,怎么敢和朝廷里头的宰辅争峰呢,崔大人和秦大人都是太后和皇上的股胘之臣,远的不说,太后当年也是看着这几个人的帮衬才能以登上如今的大位。冰凝这点微末之才,怎么敢和崔大人和秦大人那样的皓月争辉呢。”
正文 二百三十五回:一字并肩王(上)
是啊,哀家当年实在袁震东和崔文杰秦兰亭这几个能够顺利的登上如今的高位的。说起来袁震东对于皇上的拥立之功,是朝廷里头哪个大臣都比不上的,可是这又能怎么样的。如今袁震东还不是照样会对江山社稷虎视眈眈,哀家只怕如果哀家一日不在,估计袁震东早就把江山给夺去了。”
“太后,你先请宽心。眼下还没到那样子的地步。可以说这些事情暂时是不可能发生的,太后不必太为这些事情烦忧了。”
“嗨,我这个皇太后也不想烦忧,可是事情逼得你不得不烦忧。如今朝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平稳的,而且各处的战乱也已然平定。说起来还这是歌舞升平的盛世,可是我这个太后呢,还是日夜忧心如捣,应为哀家知道,如今朝廷虽然看起来表面上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朝廷里头已然是暗流涌动,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不测的大事情。而边疆虽然平靖,可是每年拨发到边疆的粮饷银可是比打仗的年份还好多出四成。这多出的四成,一多半是拨发到了袁震东那边去了。所以哀家可以说,如今的袁震东是借着朝廷的银子养着自己的兵。各处叛乱平定之后,本来就是可以上书请求裁撤兵勇的,可是袁震东呢,反而一反常态,和其他的各路兵马都督们联合,一面向朝廷请功,另一面却拿着防范边患再起的借口,希望朝廷能够增兵增粮,这不是变相的向朝廷施加压力是什么。朝廷眼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克制这个袁震东,所以之后准了袁震东的奏请,给他增兵增粮,想起这件事情来,哀家就觉得心乱如麻。朝廷外边有这么一个大将军,必然不是什么朝廷的福气,可是朝廷眼下对于这个袁震东还真是无可奈何。”
“太后,这件事情太后既然已然抱定了徐徐图之的宗旨,也就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了。”冰凝见我此说,便宽慰了我一句道。
“哀家是抱着这个宗旨的,就不知道事情的变化能够如哀家所愿了。”
“太后不必过于心,如今局势的发展还是在太后地掌控之中的。所以太后尽可以宽心。”
这个时候门外想起来脚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跪下来启奏道:“皇太后,奴婢已然将经常给太后梳头的刘涛太监给带了来,如今他正在屋子外面候着。要不要奴婢将他带进来。”
“等等,哀家不;让老刘看见哀家穿着这身衣服,这样吧,你就让老刘稍稍等一等,等哀家换好了衣服,然后再让他进来。”我对着吩咐道。
“是,明白。”
和冰凝七手八脚的帮我换原先穿的那身衣服,然后我就端坐到了梳头地镜子面前,然后让替身宫女出去把刘涛太监领进
刘涛一打帘子走进来。立马跪下给我行了一个大礼道:“老奴刘涛叩请皇太后玉体金安。”
“免礼。你起来吧。”我从镜子看着刘涛行了礼之后。便让他起来了。
“奴遵旨。叩谢皇太后娘娘地恩典”刘涛慢慢地站了起来。
“刘涛。哀家这次唤你过来。是想让你给哀家梳个头。”
“是。不知道皇太后想要奴才给皇太后梳个什么样子地发髻。”
“宫里头的样式哀家都梳过了,虽然说好看倒是好看,不过梳过来梳过去都是那几个样式,哀家都有些厌烦了。今天哀家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给哀家梳个宫外头地样式。”
“这,启禀太后,老奴不敢。”没想给我一开口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这个李涛有些惊慌失措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敢呀。”我对着李涛太监询问道。
“宫里头的规矩,太后应该梳着怎么样地样式发髻都是有定规的,不要说太后了,就说其他的嫔妃,才人,贵人什么的,改梳什么样子地发髻也是有一定的规矩的,哪怕是一名小小的宫女,也不能胡乱梳头。太后的发髻奴才就更不敢马虎了。”刘涛太监低声跟我回奏道。
“没事,哀家让你梳,你就照着哀家的意思给哀家梳一个,哀家是不会怪罪你地。你也知道,哀家在宫里头天个都是那几个样式的头,哀家都有些厌烦了。如果你能够给哀家梳一个宫外头地样式的发髻。哀家不但不会怪你,而已还会给你一些好处。”
“是呀,刘公公,太后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什么呢。”拿起子塞到了刘涛地手里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伺候皇太后梳头呀。”对着刘涛太监提示了一
刘涛太监一看没有法子了,就咬了咬牙,开始给我梳起头来。
刘涛太监梳头的手艺是宫里头地一绝,手法又轻又快。三盘两绕,很快就给我梳好了一个发髻。
我对着镜子端详了一回,绝的刘涛这回给我梳的这个头还真是好看,偷着新鲜。就对着刘涛问道:“刘公公,你这次给哀家梳的这个发髻好看新鲜,叫什么名字来着。”
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刘涛一听我这个说,知道我对这个他梳的这个发髻很是满意。所以心头上顿时一畅,跪下来说道:“回皇太后娘娘的话,这个发髻是宫外头比较流行的“坠马髻”。我对着镜子兀自又端详了一回,后头挽着一块,觉得这个坠马这两个字还真是贴切。
“哀家要赏赐刘公公十两银子。你领着刘公公下去领赏去。”
“奴才叩谢太后娘娘的赏赐。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刘公公,请随我来。”一面说着,一面领着刘涛太监出去。
“姐姐,这个发髻还真是漂亮,冰凝在外面也没怎么见过。”
“这个发髻姐姐倒是见过。”我对着冰凝笑笑说道。
“哦,姐姐,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子好看的发髻。”冰凝好奇的问道。
“说出来可能会吓着你,哀家以前在一些酒里头见
“这倒是没有什么吓人的,只是有些奇怪,酒肆里那些跑堂的不都是一些男的么,怎么会有男的梳着这种发髻呢。”
“妹妹,你想错了,哀家说在酒肆里头见过,可是没有说是在看见那些酒肆里头跑堂的人梳着这些发髻。而是哀家以前见过一下在酒肆里头卖唱的清吟小班里头地姑娘梳过。后来就流行开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冰凝冰雪聪明,已然知道我说的那些酒肆里头卖唱的清吟小班里头的姑娘就是那些卖艺不卖身地歌姬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略略的说了声:“这个还挺好看的,一个我也找这个刘公公给我梳一个好看的来。”
这个时候,已然领着李公公领好了赏赐。知道太后今天要出宫,进来就问到:“太后娘娘,时辰已然不早了,那些轿夫们奴婢早上已然派人预备好了,是不是要启程去见李国宝都司了。”
“嗯,”我说了一声道:“,你马上出去哀家的懿旨去。”
说了一声遵命出料理去了。
冰凝依旧取那个包着布衣布裙和一些其他东西地黄包袱,依旧打好了,拿在手上。然后扶着我的手走出了寝。
一行人排驾直趋李国宝都司那。到了地头上,我下了轿子一看。
李国宝都司已然在那等候了,没有穿平日穿的官袍,而是一身地官家样子的打扮,远远的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味道。李国宝一见黄轿子知道是我来了,便和身后的十几个和他相似地一水的奴仆打扮的御林军的弟兄一起跪下来磕头道:“奴才恭迎皇太后娘娘驾到。”
“都起来吧。”我看着李国宝面的两顶半旧不新的轿子和那些精壮地士卒,个个孔武有力,估计是李国宝特意遴选出来的,应该都是很得力地。所以觉得这个李国宝办事情还这是很用心,能够很好的体察圣意。知道我这次出京不想要惊动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识破我地行色,所以才按照我的意思,备好了这几顶地轿子。看的出来,这些轿夫也是李国宝特意安排好的,而且士兵都装成是奴仆小厮的样子打扮,看起来就不那么显眼了。
“司,你做事情很认真谨慎,而且也很周全。哀家很高兴,你以后继续这般认真的当差,哀家自然少不了给你好处的。”
“卑职能够为亲自皇太后办差,是卑职这辈子的荣幸。卑职深受朝廷和太后的厚恩,一定会实心办事,认真办差的。至于皇太后的厚赏,话说五功不受禄,卑职不敢领受。”
“你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意,哀家也就不勉强让你收赏赐。不过来日方长,只要你认真做事,哀家要赏赐于你的机会也是很多,确实不用汲汲于一时。好吧,哀家今天就先不赏你了。”
“多谢皇太后的恩典。太后,卑职都准备好了,因为宫里头的轿子如果出宫,定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卑职恭请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她们就在这里换上卑职准备的轿子好了。”
“这样也好,”我对着搀扶着我的左右手的冰凝和说道:“冰凝随我出宫,就坐后面的那一顶的轿子吧。把轿帘都放下了,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是我们。,今天我不在宫中,如有那个大臣早上要见我,你就替我遮掩一番,就是哀家早上起来身子有些不爽,早上先不叫起了。哀家午后就回去,哀家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你就替哀家好好的打点宫里头的事情。哀家回宫之后,你在派人去叫那些大臣的起。”
“谨遵懿旨。这就带人回去料理宫里头的事务去。”
“好,哀家不在宫中,还要你来替哀家遮掩,这么麻烦的事情,这次就要辛苦了。”我对着颔首。
“皇太后别这么说,奴婢福气薄,恐怕受不起太后这样子的重话。奴婢是主子的奴婢,替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哀家知道是很能干的,这次哀家就把宫里头的事情都交给你来料理了。”我对着微笑的说道。
“皇太后放心,奴婢定然不负皇太后的重托。”起胸脯回答道。
事情都已然吩咐完了,我看着带着一路人原路折回去之后,便对李国宝说道:“这下我们也可以上路了。”
“是,卑职伺候皇太后上轿子。”李国宝对着我恭身说道。
“哀家上轿之前还想问你一件事情,关于朝廷敕封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事情,你有没有听得什么消息呀。”
“奴才职责是保卫宫闱,所以这方面的消息知道的少。不过哀家昨天听说袁震东大将军发公文给京师的都统大人,命令他今日去西郊跪倒迎侯。原本都统大人是不受袁震东将军节制的,所以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大家都有些吃惊。结果都统大人发了一阵子的脾气,最后都统还是觉得依着袁震东意思去西郊迎接为妥一些。所以。。。”
竟然有这样子的事情,我心中甚是愤怒,朝廷没有派旨如此,可是这个袁震东竟然自作主张。想了袁震东觉得自己现在已然是朝廷的柱石之臣了,没有把其他的大臣放在眼里。不过眼下也没法子和袁震东计较。随意我就对于李国宝的奏报不发一言。只是想先去西郊看看,事情是否真的如同这个李国宝所说的的那样子。如果真的如同李国宝所说的那样,那么袁震东的擅做危福的把柄可就要落在我的手里了。
所以我和冰凝一前一后都上了轿子,李国宝亲自扶着我的轿子的轿栏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一行人折了两折,就到了宫门口。李国宝早就吩咐过守门的人,所以没有任何的阻挡我们这一行人就顺顺当当的出了宫门口。
正文 二百三十六回:一字并肩王(中)
了宫门之后,李国宝吩咐轿夫避过那些喧闹的大街,人罕至的小巷子,慢慢的穿过了京师,一路往京师的西郊行去。走到了京城西门外,轿子外面一片的喧哗。我偷偷的拉起轿帘的衣角朝外看了看。这才发现平常少有人行的这跳路上今天可是水泄不通。好多人都围着朝廷铺设的驿道,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什么大人物过来的架势。百姓们也都很兴奋,都是这次的盛典是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旷代的恩典,朝廷此次如此厚待袁震东大将军,必然能够使得边疆的将士奋发用命。我听到了一些百姓的言论,觉得如果事情能够真的像这些百姓们所说的那样就好了,最起码朝廷根本就不用当心这个袁震东造反,如果真的如果百姓所说的这样,袁震东就算造反,边疆的将士能够心向着朝廷,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很大的祸事。可是眼下边疆的那些袁震东麾下的将领和兵勇已然是袁震东私人的力量一样,朝廷都有些指挥不动了。怎么可以期待袁震东的私军能够心向着朝廷呢。到时候袁震东真的悍然不顾,举兵造反,到时候兵连祸结,遭殃的还是眼前的这些百姓。
想到此处我不禁在心里头苦笑了一声:“百姓是多么的无辜的呀。朝廷有事,首当冲的还是百姓遭殃。”
因为心里头起了这样子的一个念想,我心里头突然感到有些难过。
我慢慢地放下了轿帘,不想在去看外面的那些百姓了。然后便把冰凝上轿子的时候留给我的那个黄袱包打打开,然后取出那套半新不旧地布衣布裙,然后麻利的给自己换上了。换好之后,依旧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这个黄袱包里面,旧打好。
路途拥挤,自然轿子走到也慢了很多,没有在京师里面时候那般快捷了。几乎过了大半个时辰,耳边方觉得有些清净,才听得帘子外头的李国宝低声隔着帘子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前面就是朝廷派遣的大员迎候袁震东的地方。皇太后你咱们是不是就在这里落轿。”
我听到李国宝么说,便掀开帘子,往前头看了看,果然发现前头顶戴辉煌地,果然有好些朝廷的大员在这个地方等候袁震东过来。官员们几乎占据了整条的驿道,驿道地两旁却挤满了百姓,这些百姓把道路两旁急的水泄不通的,人山人海的好不壮观。
“嗯,就在这里下吧,李国宝,一个你服侍着哀家过去地时候就不要叫哀家皇太后了,就叫哀家为老太太吧。如果还跟以前那么叫,会叫人家起疑心的,那就不太好了。”
“是,奴才遵旨。”国宝回了这么一声以后紧接着就隔着帘子对我说道:“老太太,到地头了,你老下来的时候当点心。小心别碰着了。”
随后又听得李国宝对着轿夫们斥道:“老太太下轿子的时候,你们都小心伺候着,手脚都放的轻缓一些,千万不要把老太太给颠着了。如果老太太有什么丁点的损伤,回家之后大老爷可饶了你们。”
这些轿夫都是事先被个李国宝提点过得,所以个个心领神会,一边放下轿子,一边嘴里头还喊着,老太太,你可悠着点,慢慢来。“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李国宝显然是已早就领悟了我地嘱咐地话里头地意思。所以立刻就改口称呼我为老太太了。
我心只想笑。虽然我如今已然贵为皇太后。可是还是青春真富地年纪。平日里头如果一般人见了我绝对不会以为我是个老太太地。可是如今我却要扮成一个太太。虽然说有些困难。可是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以前让宫里头地太医特意配置地药膏。抹到人地脸色。会使得人地皮肤在半个钟头内变得松弛下来。我特意备了几瓶子以防不时之需地。所以这个时候拿出来用。最是合适不过了。
我又从袖子里头取出一个小镜子。然后又从瓶子里头弄出了点药膏。往额头上和脸上涂了一点。然后对着小镜子用手捏了捏脸上皮肤。马上就弄出一些深深地皱纹来了。
过了一会。我弄完了这些自己地脸部。从镜子里头看上去就像一个保养地还算不错地老太太。这个时候李国宝又在外头隔着帘子对我说道。“老太太。到了地界了。要不要奴才扶着你下来。”
我知道李国宝地意思是我十分弄妥当了。回了一声道:“这就好了。”然后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原本李国宝见我没出来。已然觉得有些奇怪。突然听得我说好了。刚想替我去打开帘门。没想到我然自己打开了。
可是一看我的容貌,觉得好像老了很多,不过李国宝知道宫里头有很多能人高手,可以配置出奇怪的东西了。所以见多识广的这个李国宝,一看我是这副打扮,心中虽然有些吃惊,可是很快脸上就恢复了平静。
我对着李国宝脸上神色的变化都看在眼了,就对他提了一句道:“怎么样,老太太我的这一手还算过了去吧。”
李国宝连忙恭敬的对着我说道:“老太太你的这一手还真是高明,实在是很高明,奴才怎么也想不到。”
这个时候后面轿子的冰凝也下了轿子来到了我的面前,看道我脸上的变化也是很是有些吃惊,不过冰凝知道我的这番做法自然有我的道理,所以对于这个事情就不加以评论了。只是顺着情势对我到了一个万福说道:“老奶奶,已然已经到了地界了,就让孙女扶着你过去看看热闹吧。”
“好,乖孙女,既然这样,你就扶着老奶奶过去瞧瞧热闹去,这样子地热闹规矩奶奶这辈子再也了。”
李国宝在一旁看见我和冰凝一唱一和的做着戏,早就有些忍俊不禁了,不过李国宝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就转过头去,安排了几个人扶着轿子,其他人就围到了我的身后。
一看李国宝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就对着冰凝招手一招手说道。“怪孙女,你快过来扶着奶奶过去看热闹去。”
“孙女这就服侍这奶奶过去。”冰凝说完,走了过来,搀扶着我地手慢慢的带着我往前面走去。驿站两旁边围了不少的百姓,李国宝带着几个奴仆小厮样子的士卒在前面开道,那些平民百姓还看着这些人的勇猛的样子都不敢招惹,所以人群中很快就闪出了一条缝隙,我和冰凝在一众“家丁”地护卫下,很快就到了驿道的边上。我和冰凝站定之后,然后就开始打量~前的情形了。
目光越过李国宝地肩膀处的缝隙,我扫视了一下朝廷今日来迎候袁震东的官员。前来郊迎的官员们已然来了不少,其中自然是以崔文杰为首,崔文杰骑着一头青色地马匹,崔文杰身边不远处秦兰亭也是骑着一头高头大马。秦兰亭身边围着一些骑着马儿的官员,我知道那些人都是秦兰亭的门生故吏,不过这些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想来是秦兰亭特意让他们今天过来的。而崔文杰身边的一个骑着一头神骏异常马儿的一个一品大员,显然就是管理京畿地治安的李国宝说那位都统。而崔文杰另一侧骑着马儿的另一位一品大员,就是京师地总督了。这两位脸色犹有愤色,崔文杰好像正在安抚着他们什么似的。其他地京官也是三五成群的在那边闲聊,而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堆聚集到礼部的一个侍郎身边的一大堆欢天喜地的朝廷的官员们了。看人数这些人占据了驿路上的官员的一半多。
礼部侍郎手中拿着一件]龙袍,炫耀的举着让围在他周围的一群人看。看着这群似乎在弹冠相庆的官员们,我想起来前些天秦兰亭和我奏报说的一个礼部侍郎李侍郎为了讨好袁震东,赶制出了仪仗用具的事情。看看这个礼部侍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好像现在已然坐上了礼部的堂官的位子一样。
而真正的礼部尚书,正侧马儿颤巍巍的往崔文杰那边行过去,他身子底下的那匹青花瘦马看样子是也是一副老病侵寻的样子,可能这个吏部尚书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位子可能已然坐不稳当了,所以看他的那副蹒跚的神态,我知道这个吏部尚书可能心中忧愤无法发作,所以害的身体又坏了几分。
我又回过头,这个时候大路的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阵:“来了,来了”的呼喊的声音。我知道袁震东大将军可能快到这边的,连忙朝着驿路的那一头看过去。
过去其然,两个健壮的士骑着两匹前导的马儿风驰电掣般的跑了跑来过来,一路呼喝着敕封一字并肩王袁震东大将军即刻就到,无关人等即刻闪开。后面还带起一阵子的烟尘。几个在路上探看的百姓避之不及,差一点就要被马儿给撞了上去,不过这两个人可能是袁震东麾下的士兵,在军中历练和久了,所以两个一提马缰,那两匹马儿像是有灵性一般的顿时人立了起来。
“多谢壮士。。。”
有个个百姓正想道谢呢,可是没想到刚出头,一个骑着马儿的士卒已然挥着鞭子没头没脑的扫了过来,这个百姓挨了一鞭子,顿时哀嚎了一声。疼着抱着被鞭子抽着的伤处躺在地上打滚了。顿时马的嘶叫声和人的哀嚎声音交织到了一块,响成了一片。
“活该,叫你们挡了咱家的道了,误了袁震东大将军的事情,你们担当的起么。”那个挥着鞭子打人的士卒一面呵骂道,一面朝这地上的那个伤者吐了一口唾沫。
旁边的几个和那个百姓一块刚才看热闹的人见着势头不好,连忙几个人抬着这个伤者快步走掉了。
“走得好,再不走,爷爷就让马儿照着你这个贱民身上踏过去,踏~了活该。”那个士卒见那个受伤地百姓被抬走了,嘴上兀自还是骂骂咧咧的。
“好了,好了,我们好要要紧事情要办,袁震东大将军吩咐我们在前面清道的,不要误了事情了。”一旁的那个士卒上喊了一句。
“好,听你地,我们到前面去和那些狗屁官儿们打声招呼去。”
那两个人已然离着大队的官员队伍很近了,而那个马上的士卒说话的嗓门还是挺高的,所以这一下听到一些官员的耳朵里头,那些官员都觉得是味道,过觉得对付是袁震东大将军地人,袁震东权势熏天,而且眼下被朝廷新封了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所以那些官员虽然没有出来这个袁震东麾下的士卒计较,可是脸上地神色还是有些难看。说实话,是谁听到这样子的话,都不会开心的。
崔文杰则是不然,崔文杰这个宰辅本来就肚量很大,根本就不想对个兵勇说的这句话做什么计较。而秦兰亭已然气地不行了,他想从鞍山下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儿不知道天高地后的小卒子,可是秦兰亭两边的人把秦兰亭劝住了,都说不宜现在和袁震东的部下起什么冲突,这样子实在是有失秦大人的身份。
秦兰亭可能也想明白了这一层,所以也就没有下马来去找那些个卒的麻烦。
骑着马儿地士卒打着马儿上前了几丈,然后其中一个比较和气士卒骑在马上,对着崔文杰拱拱手说道:“崔大人,我们袁震东大将军马上就要到了,我等奉袁震东大将军的命令,在前头给他清道,还请崔大人和各位大人给在下和袁震东大将一跳道路来,好让袁震东大将军地车马过去。”
那天崔文杰过去贤良寺的时候,这个士卒见过崔文杰,而且还封着袁震东大将军地命令护送喝醉了~崔文杰大人回到崔府。
既然知道了崔文杰是当朝地宰辅的身份,所以这个人对于崔文杰还是恭恭敬敬。
崔文杰看了这个士卒一眼,然后慢慢的说道:“既然是袁震东大将军的车驾大了,我等理当应该给袁震东大将军让出一跳路来。”
这个时候秦兰亭大人再也按捺不住了。这两个人见了朝廷的大臣,居然一点礼貌都没有。刚才那个士卒当道打人,还肆意辱骂朝廷命官也罢了,看上去这个士卒似乎懂规矩一些,可是见了当朝的宰辅居然连滚鞍下马都不肯,看来显然是把自己这些朝廷命官不当一回事。所以这下子秦兰亭气的不得了,不过他还记得皇太后的话,眼下不适合与袁震东正面撕开面皮对着干。所以秦兰亭就高声讽刺了一句道:“我看我等这些狗屁朝廷命官不但要在这里给你和你们的袁震东大将军让出一条道来,而且在朝廷上也要为你和你们的袁震东大将让出一条道来了。”
这个士卒知道:己仪仗着袁震东的权势有些理亏,所以就对着秦兰亭抱抱拳头说道。“这位大人如此说,卑职实在是当不起,卑职不过是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一名记名的参将,日夜守护在大将军的身边,所以对于大将军的吩咐卑职是不敢不从命的。卑职又怎么敢和诸位大人在朝堂之上一较高下呢,卑职是行伍出生,对于朝廷的礼法还是有些不是很熟悉,如果卑职那里冒犯了诸位大人,还请诸位大人原谅。”
“大哥,和这些人废话什么,虽然是个记名的参将,可是你立下的战功,可是袁震东大将军早就对朝廷保荐你升到了总兵一职。只是朝廷一时没有其他的缺分给你所以你才跟在袁震东大将军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亲卫。咱也快当上总兵了,何必鸟这些狗屁官员呢,这些人里头哪一个拿的起枪来,咱就服了他。”
一闻这个士如此说话,这里的那些大臣们心中都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两个士卒打扮的竟然是袁震东的亲卫,而且已然是总兵的身份。按说可以节制一个省的兵力,已然是一品大员的身份了。没想到前导的这两个人居然有这么高的身份。所以在场的除了极个别大臣以外,其余的人人都觉得惊讶不已。
这时候崔文杰就让后面的官员分开一条道儿,让这两个前导的人打马过去了。
这两个人看着官员之出了一条大道,就朝着崔文杰拱拱手,算是辞别了,便打着马儿沿着官员们闪出的那条大道跑远了,慢慢的绝迹而去了。
两匹马儿扬起的烟尘还没有落下来,路的那一头有是一阵喧哗。
“来了,来了”
“这一回应该是真的来了吧。”
“袁震东大将军这次是真的来了。”
我极目一看,远处走过来了一路人马。走在最前面的真是袁震东,骑着一头一匹雪白的照夜玉狮子马。唯一可以看到的是马儿的缰绳是黄|色的。
冰凝也看到了这个袁震东骑着的马儿了,对着我指了指袁震东那边。然后地上跟我说道:“太后,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怎么不怕人家说他逾制呢,居然用了皇上才可以用的明黄|色。
我仔细看了看,还这是如同冰凝所说的那样,满身甲冑的袁震东耀武扬威的骑在神骏的照夜玉狮子马身上,显然中把持着的正是明黄|色的缰绳。那就是说这个袁震东已然将自己视作是和皇上一样的人了,否则袁震东也不会做出这样字的事情来。
“冰凝,朝廷既然封了袁震东一个一字并肩王,就算袁震东在仪仗这件事情上过分了一些,朝廷还是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怎么说如今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已然被封了一个一字并肩王了。”
“可是,这个袁震东也太骄横了,你看太后,这些大人们如此恭恭敬敬的在西郊迎候,可是袁震东骑在马上根本就是视若无人的样子,目不斜视,好像天下都是他的那样,好像这些臣民都是他的臣民一样。”
“冰凝,你不用再说了,这些事情哀家是有数的。”
京师的都统和京师的总督已然滚鞍下马,带领京师里头的官员,依照职位的大小列好了[往前面迎接袁震东去了,只留下了崔文杰和秦兰亭以及位不多的几位朝廷的大员们依然留下马上,在这个地方等到这袁震东前来了。
袁震东策马由缰,从跪着迎候着他的到来的京师官员的列队中穿行而过,根本就没有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些文武大臣们看上一眼。袁震东后面紧跟着两队袁震东的亲卫的士卒,也是如此,一个个鼻孔朝天,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跪在他们马蹄下面的京师的大官们放在眼里。
这只队伍慢慢的通过了的时候,百姓们都有些起哄了,觉着这个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这些兵勇们也太托大了,居然也和袁震东大将军一样不下马,坐着马上就过去了。还没等这些百姓们反应过来,袁震东已然走到崔文杰这面了,百姓都想看看这个朝廷的大将军如今朝廷的一字并肩如何对待朝廷的些宰辅和王公大臣们。
崔文杰滚鞍下马,身后的那些王公大臣们一看崔文杰这个朝廷的宰辅下了马,也就跟着一起下了马儿。秦兰亭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崔文杰曾对他做过劝导,所以也跟着大家一同下了马儿。
正文 二百三十七回:一字并肩王(下)
文杰和众大臣也跪了下来。袁震东面色一边,握不过已然是缓缓的随着马儿的步子慢慢的往前走。
崔文杰对着走到跟前的袁震东说道:“崔文杰恭迎袁震东大将军入朝敕一字并肩王。”
听到崔文杰这个朝廷的宰辅如此说,袁震东也没有下马,只是对着崔文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个时候围观的百姓里头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袁震东大将军对于崔文杰大人只是点点头,也不下马来扶崔文杰大人起来呢。怎么说崔文杰崔大人是我们朝廷的宰辅。”
“是呀,就算袁震大将军被朝廷晋封了一字并肩王,也不应该如此托大,这样子的事情,却是有些太过了。”
“你们不知道,这个一字并王就是说这皇上是平起平坐的,可是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子。很尊贵的,哪怕是崔文杰大人也得对袁震东大将军磕头行礼。”
“可是袁震东将军不是现在要去朝中受封么,按照朝廷的体制,眼下袁震东大将军还不是朝廷的一字并肩王,应给对着跪着的崔文杰崔大人有些交代才行,怎么可以这样子点点头就算过去了呢。”
“嗨,你们不是在,这个袁震东大将自恃功高,老早就在朝廷之上对谁的看不起了,如今还被朝廷封了这么一个一字并肩王地爵位,岂不是更加权势熏天了么。所以照着我的意思,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心里头根本就没有朝廷里头的其他同僚了,说不定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心里头连皇上和皇太后都。。”
这个人显然是只是自快出口的这就话实在有些妨碍,所以硬生生地把这后半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头去了。“
当然这样地话还是听到了我地耳根。我也知道这个人说道后面地半句话可能就是说不定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心里头连皇上和皇太后都没有了。这显然是一句说袁震东大将军要谋反地话。所以这个百姓就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不过便这个百姓没有说出来。我也是知道有些百姓心里头已然看出了袁震东大将军有对朝廷地体制不管不顾地地方。这也就是说百姓们也有意识到了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可能怀有二心地情况。看来这些日子听来地情况也不是不真确地。无风不起浪。如果袁震东大将军没有对朝廷有反叛地意思。怎么可能有百姓会说出这样字地话来。
我在心里头已然对于这件事情更加地确认无疑了。不管袁震东是否真地有意要取如今地朝廷而代之。
现在我唯一能够守住地就是山西了。如果山西有事。或者山西落到了袁震东党羽地手中。那么朝廷必然要收到袁震东地巨大地威胁。这样地事情照着目前地局势看来已然是非常明显地了。不管袁震东前段时间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地任何事情。我都要好好地加以考虑。退一万步说。就算山西巡抚李万山真地如同袁震东所说地那样子。监守自盗。把山西地个个官仓里头地朝廷地粮食都给倒卖了。我最多也只能治一下山西巡抚李万山是罪名。至于袁震东有可能提出让他地属下或者有过从地大臣去山西接任李万山地这个山西巡抚地地职衔。统领山西一省上上下下地文武兵将那是万万不能答应地。不过袁震东如今还没有跟我提出这样子地说法。我也不能凭借着这一点就定了袁震东地罪名。随意我觉得如今最好地方法还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我看着袁震东慢慢走远了地背影在心中暗自发狠到:“好你个袁震东。今天就让你先得意一段时间。如果以后让哀家抓住了机会。定然会让你死地很难看地。”
心里头这么想着。冰凝突然开口打断我地思绪。“袁震东已然走远了。太后这个袁震东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头了。京师里面这么多地文武大臣出来跪迎他。可是他居然连正眼看一下人家都没有。而且崔文杰人和秦兰亭大人那帮子地王公重臣们下马跪着迎候这个袁震东。袁震东居然受之坦然。更为气人地事情是崔文杰大人和那些王公大臣用话语跟袁震东大将军打招呼地时候。袁震东大将军居然只是点点头。这样地派头。连皇上都要盖过去了。”
我连忙拉了拉冰凝地袖口。示意她不要继续往下去了。
冰凝很快就会意了过来,马上绝口不提袁震东的事情了。
冰凝话锋一转说道:“老太太,热闹我们也都看过,不如现在就回去吧。今天朔风野大,如果回去晚了,估计那风就刮的厉害了。”
我对着冰凝点点头,然后就对着前面的李国宝说道。
“热闹咱们也已然看够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家里头还有些事情等着我这个老去料理呢。”
李国宝一听我这么说,连忙和着一些奴仆小厮打扮的禁卫军在人流中劈出一条道来,然后引领这我和冰凝回到了刚才停放轿。
到了轿子那边,我和冰凝迅速的钻进了各自的轿子。在李国宝的呼喝声中,轿夫们稳稳的抬起轿子,飞快的往前面刚去。经过袁震东的哪一行人的身边的时候,我揭起了轿帘子,朝着袁震东那面看了看,结果发现袁震东一副神采飞扬的样,显然今天他在群臣面前出足了风头。一时之间,威风无量。
群臣之外,周围簇拥着欢呼喝彩的百姓们也使得袁震东更加的兴奋了,所以袁震东不是朝着那些百姓们拱拱手,以示自己纡尊降贵,对百姓很是友好。
他地这番做作自然引得了百姓们的热烈的相应。随意好些人都在旁边敲打了锣鼓,一时人声鼎沸,盛况。
我正要准备放下帘子,突然袁震东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死死地朝着我的轿子看过来。我知道可能是袁震东已然发现了我,是不是脸上的膏药的药效已然过去了,我心中大急,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大将军看见了我这个太后居然假扮成一个老太太出宫来看百官如何在西郊迎候他,那么以袁震东的聪明,定然可以猜出我这样子做地真实意图是对他根本就不够放心。换一句话就是说朝廷对他这个朝廷的大将军袁震东有很深的猜忌一心。如果让袁震东大将军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么不出三天,袁震东必然举兵进犯京师。到了那个时候,那么事情可就难办了。山西虽然是派人去防守了,可是接到海东青海统领地飞鸽传书说山西目前还在调兵遣将,尚未扎住阵脚。而他带过去的那一部分的御林军虽然个个是搏斗的好手,可是军法战阵尚未演练成熟,只能说可以驱使那些御林军和袁震东地部队一战,还根本没有把握能够战胜袁震东麾下那些这么多年来征战四方而久经战阵的兵将。
所以我心下顿大急忙,这样子的事情如果真的让袁震东知道了,我这个太后居然易容假扮老太太出来窥视他的举动,定然会对今后的事情大有不利,那么以袁震东地性情和心机,定然会很快的给朝廷带来不测之祸,到时候兵连祸结,朝廷可能就要被袁震东一举给颠覆了,天命也将为之所移动。
这样子地事情如果真的:生了,那么我这个太后就是这些事情地罪魁祸首。因为我的一个细小地漏洞,使得朝廷的全盘计划全部落空,而且宗国社稷都没有办法保全。那么我就算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开国的那些列祖列宗们。
所以我连忙出袖子里头的那个外邦进贡过来的小圆镜子。把在手上细细的照了一遍,发现太医配置的那种膏药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脸上依然是一副衰老的模样。还好,总算没有穿帮,我心里头的刚才悬着的那块大石头顿时放了下去。起码在袁震东面前没有被他识破,这也就是说不必当心袁震东刚才认出了那个脸色衰老沧桑的老太太就是宫里头的皇太后。
不过药效好像快要过去的样子,掐着指头算了算,快一个钟头了,膏药的效力是快要过去了,现在药力可能最多只能维持一会的功夫了。我连忙对着架帘外面的李国宝低声喝道,“加快速度,哀家要尽快回到宫中。”
“是,太后,卑职明白。”正在=行之中的李国宝加快了步伐。然后对着“轿夫奴仆”们喝道。
“咱们要赶快回去了,否则大老爷等不老太太回来,会重重责罚我们的。”
轿夫听了李国宝的暗语,已然明白了李国宝的意思。顿时加快了步伐,一行人迅速了往京师而去。
进入拥挤的城门口之后,依旧照着来路,穿街绕巷,很快轿子就抬到禁宫门口。
门口都是李国宝交代过的,所以这些人很快毫无阻碍的进入宫中,我知道如果报轿子直接抬到我的寝宫门口必然会引起许多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的惊疑。所以我便让李国宝带着我往最近处的御花园的一个门口那边去。
李国宝答应了一声,就指挥着他手下的人把轿子往御花园的那个方向抬去了。
既然已然进入了宫中,我就在轿子中拖下了那身布衣布群。然后解开黄袱包,依旧把我的那身太后的行头给拿出,穿戴好了之后,便换上了原先在宫里头常穿着的鞋子。我取出镜子一看,太医秘制的那种膏药的药力已然过去了,所以镜中的我已然不复早上伪装出来的那种衰老的神态。
我依旧把那身布衣布裙放入黄袱包之中,然后系上黄袱包。这样子忙完之后,便继续取出那面外邦进贡来的镜子,对着镜子细细的看了看,眼下只有这个头上的坠马髻还有一点不是宫中的样式的影子,其他方面已然是和以前在宫中时候的我一模一样了。
轿子停下之后,我心里想着应该让冰凝派人通知派轿子去那个湖边亭子外头的路上等着。
正文 二百三十八回:整顿宫闱纪(下)
将下轿子的时候提在手上的黄袱包交到了冰凝手上吩咐冰凝去找人去给正在宫里头主持事务的带话。冰凝听了我的吩咐,马上就走入御花园,找人去给宣示我的懿旨去了。
“太后,如今已然回了宫中,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子了,卑职如今可以安然向太后交差了。”李国宝见我吩咐完了冰凝,就向我告辞说道。
“李都司,你这次的差使办的很好,哀家很欣慰,若是?有多几个向你这样办事得力的人为哀家办事,那么哀家何愁大事不定。你回去好好等你,哀家会令人送一些赏赐给你的。”
“多谢皇太后的夸奖,卑职从今往后,还是一直如此实心的为太后办事情,只要太后心里有卑职这个人呢,卑职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如此实心的为哀家办事,哀家怎么会看不见呢。哀家今后定然要提拔重用你的。至于你手下的这般兄弟,办事情也很牢靠,哀家也很喜欢,哀家就让太监取出内纹银三千里两,好好的犒劳他们今日的这番功劳。”
那些禁卫军一皇太后居然赏赐的如此丰厚,顿时有高兴的一起跪下来说道:“奴才们叩谢皇太后的赏赐。”
我对着跪了一地的禁卫连声说道:“起来吧,起来吧,哀家知道你们都是国家的好儿男,如今国家多是,正是你们效力的时候。哀家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们的职俸微薄,是朝廷如今也很困难,如今朝廷之中财政左支右绌,没有给你们更高的职俸,可是你们也不要怪朝廷,如今的朝廷已然如此,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所以哀家此番拿出内来赏赐你等,就是希望你等能够为哀家和皇上多多效力。你们的辛劳哀家也都是看在眼里头的。”
李国宝对我激昂地说道:“卑职待属下感谢皇太后的天恩,卑职愿意带着这些弟兄誓死保卫皇太后的安全。”
“李都司,你也快快起来,哀家知道和你手下的将士都是对朝廷和哀家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朝廷能够有你们这样子地禁卫军,也是朝廷的福分。”
后我提高声音对着跪在前面的这些禁卫军的士卒说道:“你们都给哀家听好了,哀家如今就要宫的安全,和保护宫闱的责任都交个你们了。你们下去以后一定要切实用心,替朝廷也替哀家好守护好宫。这样子方才不哀家对你等地殷切期许。”
李国宝众将士齐声说道:“奴才们必定好好地守护好宫闱。让皇太后放心。不辜负皇太后对我等地期许。”
我看着这些激昂奋发地。黝黑地面孔因为兴奋而有些涨得发红地将士地脸。觉得这些士卒都是朝廷靠地住地好子弟兵。所以对着这些将士说道:“很好。看到你们如此奋发地样子。哀家也放心了。”
“皇太后只管放心。职定然带着卑职手下地一众兵卒。不让任何人浸入内城一步。”
李国宝将军所说地内城就是宫殿地外围地城墙。进入了内城还要进入午门之后才算是进入了紫禁城。所以李国宝将军地意思就是说绝对不让任何人攻击入宫+>中一步。甚至连外城也不允许。
我对李国宝地这番表态很是欣慰。如果朝廷中地统兵大员们人人能像着这个李国宝这么忠心。那么就算是袁震东举兵造反。朝廷也是可以平定下来地。
李国宝向我辞别之后,就带着他手下地那班子弟兄的沿时候地路途回去了。
李国宝这些人走后没有多久,冰凝就回来了。
冰凝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已然命人给去传达太后的旨意去了,我们如今先去哪里呢。”
我对着冰凝说道:“冰凝,哀家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回宫地话,哀家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上次的陈永贵安在哀家宫里头的那个太监已然被哀家找了出来,可是据情形看来,哀家的宫里头还是有些太监,不是和哀家齐心的。说不定还是有不少宫外的人安Сhā的耳目在宫里头,所以哀家觉得还是去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御花园中的那个水榭之上再好好的和你谈一谈这些事情吧。”
冰凝答道:“太后吩咐,冰凝无不从命,那么太后,我们就去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吧。冰凝也是觉得那个地方很适合,就算宫外头在宫里头安Сhā的那些太监或者宫女们想要偷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隔几十丈元的辽阔的水面,根本不会有人能够听到我们在那个水榭上面说了一些什么。”
“既然如此,哀家领着你去那里好了,这里离着那个水榭不是很远,你就随着哀家步行过去吧。”
“冰凝遵旨,那么冰凝就和后,安步当,一路行过去。”冰凝突然有些兴奋的说道。
“呵呵,冰凝是不是觉得在宫里头去哪里都是传轿子,实在是有些太闷了。如今居然可以好好不坐轿子,安步当车的在御花园中行走,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体。”我微笑着问着冰凝道。
“不敢欺瞒皇太后,冰凝确实是有么一个想法,宫里头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自由了一些,什么规矩礼法什么的太过于繁杂了,冰凝实在是有些对这些东西感到厌烦。”
“说是你,就是哀家,对于宫里头的这套繁文缛节也是够厌烦的,不过规矩如此,哀家也只好勉为其难的遵守着。要是哀家不是这个太后改有多好。也不用操这么多的心,还要时时刻刻注意外头的局势和动向。”我不禁叹息了一声。
冰凝见我的神突然黯然了下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牵动了我的伤怀。冰凝连忙跪下来对着我请罪道:“都是冰凝不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惹得皇太后心绪大坏。请皇太后好好责罚冰一顿,以示薄惩。”
看着冰一脸惶恐的样子,我有些爽然若失去的说道:“冰凝你不必如此,哀家心绪确实有些伤感,可是这也不是你的错。”
我一把把跪在地上的冰凝扯了起来,继续说道:“人有时候就会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就算哀家已然贵为皇太后了,可是心里头还是时常有些过不去的事情,这些事情萦绕在哀家的心里头,梦魂难安。”
“皇太后,这些事情还是不提了,我们还是先去御花园里头的那个水亭去吧。”冰凝站起来后对着我说道。
“嗯,这样也好,如今这些事情就是如此,如果不去想它,也就不会伤感了。”
“冰凝恭请太后移驾御花园。”
“哀家就和妹妹先去御花园的水榭那边先商量正事。妹妹,我们这就走吧。”
冰凝将手中的黄袱包从肩头上拿了下来,然后从袖子里头伸出葱白的手指,拉着我的水袖子,两个人就慢慢的往前面走去。
正文 二百三十八回:忍痛定袁心(上)
御花园是皇室的后花园,自然别有一番妙景。一路行+罗布,佳木葱茏,古柏藤萝,情趣盎然。铺设的秘道旁还有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不过眼前花木之胜利,我却没有心思去一一鉴赏。只是也冰凝两人步履匆匆的往御花园中的那个水榭赶着过去。
走了一刻钟头,已到了湖边,冰凝就和我轻挪莲步,寻到了那个通往湖中水榭的入口,然后慢慢的走到的水亭子之上。
刚才的从御花园入口处到湖边的一阵疾走,使得我和冰凝都出了一些香汗。所以眼下到了亭子上,我就让冰凝一起稍事休整一会。迎着湖面上吹过来的凉风,扑面而来的那种冰爽的水汽,使得冰凝和我都觉得凉爽了很多。
过了一阵子,我就对着冰凝问道:“冰凝,今日在京城西郊的事情,你也都看见了,如今的袁震东大将军这如你所说的那样,已然不将朝廷之中的那些重臣放在眼里头了。袁震东让京师的总督和都统去京师西郊跪迎的事情,哀家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最多只是市井里头的误传,因为朝廷根本就没有给京师的总督和都统下令,让他们去京师的西郊跪迎这个袁震东。可是袁震东居然真的移文让拱卫京师的总督和都统去接驾。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同寻常了。”
“皇太后,冰凝明皇太后的意思,皇太后是说这个袁震东不但不把朝廷的重臣放在眼里,已然擅做威福,让朝廷的那些人都听从他的吩咐。这显然是袁震俨然以自己是朝廷的功臣自居,觉得自己曾经对皇上和太后呣子有过拥立的大功劳,所以就要接着此处晋封一字并肩王的机会炫耀一下。”
“不,不仅仅是炫耀如此简,哀家以为袁震东这样子做,还是为了试探朝廷对他的态度。如果朝廷对于此事不做任何区处,自然在袁震东可以知道朝廷不会带他如何,也是默许了他地这种行为,如朝廷对他有所斥责,那么既然使得这件事情越闹越大,那么袁震东就可以利用这个借口指斥朝廷对他地封赏不过是表面上的敷衍,实际上是想对付他。到了那个时候,朝廷无以自清,百姓偏听偏信,那个时候如果袁震东举兵谋反,那么人心涣散,大局就不好了。”
“皇太后所考的甚是。朝廷的体制是要维持,不过以冰凝看来,这件事情,事宜从权,皇太后和朝廷不必在这个时候就薄了袁震东地面子,不如就这样子任他在朝廷之上作威作福,如果能够使得京师里头的各位大臣都袁震东的骄横跋扈看不过眼,惹得天怒人怨地时候,太后在出面对付袁震东,这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冰凝妹妹,你的意思是眼下还不打草惊蛇,先不管这个袁震东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先由着他。”
“冰凝正是这个意思。皇后你请想,今天冰凝在京师的驿道上看见袁震东的那些亲卫有些狗仗人势无法无天,可是皇太后你再仔细想想,这些人其实在京师里头闹腾地越厉害越好,只要皇太后能够赦免这些人做的坏事,百姓们都会说,皇太后是看着袁震东大将军面子上才赦免这些狗奴才的,如果皇太后不厚待袁震东大将军,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早就被朝廷给收拾掉了。只要百姓都持着这样的看法,就不怕他袁震东作威作福,只要人心向着朝廷,那么袁震东也得好好的掂量自己地行为是不是能够为朝廷所容。再说了,据冰凝和皇太后的亲眼所见,眼下袁震东只带了一些为数不多地亲卫过来,这点人马,在藏龙卧虎的京师之中,也没有办法掀起什么波浪来,那么皇太后有何必为这样地事情当心呢。”
冰地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地心扉。是呀。今日在京城地郊外所见。袁震东这次带过来地人命不过区区数十人。根本没有办法在京师里头做出什么威胁朝廷地事情来。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就和袁震东翻脸呢。这样可不是什么划得来地事情。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古代圣贤留下地话还是很有它地一番道理地。我也知道。袁震东眼下就是想要朝廷对他做出反应。那么朝廷何必要遂了他地意思。还不如想冰凝所说地那样子。隐忍不发。这样子自己就可以把控制局势地权柄掌握到朝廷地手上。而不必任由袁震东掌控这件事情。如此一来。朝廷反而可以由被动而变成主动。这样地事情自然就是袁震东不想看到地。而袁震东不想看到地事情。不正是朝廷想要做到地事情么。那么如此说来。这样子地局面倒是对朝廷最为有利。
转念想这里。我便开口对着冰凝说道:“妹妹。你想到了哀家没有想到地事情。这件事情哀家决定就依照你地法子处>。事急从权。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这个时候。亭子外头传来一阵匆忙地脚步声。我和冰凝抬眼一看。原来是带着一群抬着两顶轿子赶了过来。
到了亭子外面。示意那些抬着轿子地太监都在外面候着。
整顿好这些太监之后。匆匆地踏着“花盆底”儿走到亭子里头跪下来说道:“皇太后。已然带着轿子来伺候皇太后来了。”
我对着:“,你起来吧,哀家问你,哀家早上不在宫里头,有没有大臣前来求见哀家。”
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回答到,启奏皇太后,是有一些大臣来求见太后,不过都要以太后身体有些不适,等皇太后身子爽利了一些之后在接见他们给打发了。”
“那么,宫里头有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明白皇太后指着别的动是指那个方面的。”
“哀家的意思那些给照例来给哀家来请安的那些后宫嫔妃们是否发现了哀家没有在宫里头,而是离开了宫中去了京师外头。”
“回报皇太后,后台的嫔妃们也都奴婢以同样的理由和搪塞了过去,谁也没有怀疑皇太后今天早上不在宫中。”
说道这里,像想了什么似地对我说道:“还有一件事情,知道皇太后出宫地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让早上的这些太监依旧来伺候皇太后,还告诫他们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向其他地太监或者宫女透露一星半点,否则乱棍打死。鉴于此严厉的命令,这些太监们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个儿早上的事情地。”
我了不由的微微颔首道:“,这件事情你做了很好,哀家很是欣慰。哀家一在,宫里头的事情你都处理的不错,看来哀家往日里头也没有白疼你。”
“皇太后此夸奖奴婢,奴婢都有些担当不起了。”一听我这样夸她,不由得脸色红了起来。
“好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哀家相信自己地眼光是不会错的,宫这么多的宫女,哀家偏偏挑上了你作为哀家的贴身宫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有些腼腆的说道:“皇太后自然是有知人之明的,不过还是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讨得皇太后地欢喜,能够得意贴身伺候在皇太后的跟前。”
“哀家就是喜欢你做事情牢靠,不会出一点差错。这一点是别地宫女这辈子也刚不上你的。”
“皇太后太过于谬奖奴婢了,奴婢不过是心里头存着奴婢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皇太后地这个念头,所以才会事事小心,怀着如履薄冰的心意伺候皇太后地。”有些羞赧的抬起头来说道。
“是呀,哀家也就是看中了你的这一点。如今你已然把轿子给哀家送了过来,哀家回来的时候看到袁震东被百姓簇拥在驿道的中间,哀家估摸着袁震东也快到宫里头了,哀家眼下是要先回宫去,等着袁震东过来。,你就吩咐那些太监们起轿吧。”
“是,太后,奴婢这就让那些奴才们把轿子给皇太后和冰凝郡主抬过来。”
说完,走了出去,对着停在十多丈外面等着伺候的太监们低声吩咐了一声,那些太监得令,马上就振作起来,抬着轿子靠到了亭子前面。
指挥者太监们将轿子安放下来,然后就走进亭子里头对着我和冰凝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轿子已然准备妥当了,是否马上就移驾。”
我点点头,吩咐道:“好,冰凝,你就坐在后面的轿子一起随着哀家先回长庆宫一趟,继续帮着哀家整顿整顿长庆宫。”
冰凝不敢拂了我的意思,连忙答应到:“皇太后,冰凝这就随着你回长庆宫去。”
说着,冰凝和一对眼,就一左一右的上前来扶着我的两只手,搀扶着我走下亭子的石阶,走到轿子跟前的时候,冰凝快步走到轿子的另一次,顺势揭开轿子,冰凝郡主就服侍着我安然上了太监准备好的两顶轿子里面的前面的那一顶。
等我上了轿子之后,冰凝回过头,走到后面的轿子,旁边伺候这的太监见得冰凝郡主过来了,就帮着冰凝揭开了轿子~头的帘子,服侍着冰凝上了轿子。
见得我和冰凝都安坐妥当之后,就吩咐太监们起轿前往长庆宫。
很快的,太监们抬着两顶轿子就到了我的寝宫之外,太监放下轿子之后,等到轿子停安稳了,就帮我拉开轿子前面垂直的前帘,对着我恭身说道:“皇太后,长庆宫已然到了,奴婢躬请皇太后下轿子。”
我在的搀扶下跨出了轿子,然后对着说道:“你去看看,看御膳房里头有没有什么精致的点心什么的没有,拿几样过来,哀家和冰凝郡主出去了半日,肚子已然有些饿了。”
正文 二百三十九回:忍痛定袁心(中)
连忙应声答道:“是,奴婢遵旨。奴婢马上就去看,如果见着了什么精致的点心,马上就给皇太后拿过来。如果没见着,就让御膳房的人马上做几分出来。太后,你看奴婢如此做是否妥当。”
“想得很周到,哀家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御膳房眼下没有现场的东西,你就催促他们做出几个来,就说哀家等着要呢。”
“明白了,马上就去办理。”
我和冰凝进入了长庆宫之后,立刻屏退了太监和宫女,然后进入内室之中。
冰凝用心的服侍我坐下之后,我就开口问冰凝道:“妹妹,依照你的看法,如今袁震东在朝廷里头要搅出什么事情来,哀家总是觉得袁震东在朝廷里头也要动手了。”
“姐姐,冰凝也是有这样的念头,袁震东既然已然被姐姐和朝廷晋封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那么依照如今袁震东的权势和地位,朝中的大臣里头还真的挑出一两个能够和袁震东匹敌的,而袁震东早就将朝中的宰辅秦兰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冰凝以为唯今之计,唯有让崔文杰大人居间调解,不要让袁震东和秦兰亭闹得朝廷都下不了台,这样子朝廷方可以维持眼前的这番局面。皇太后一心想要维持的均衡才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袁震东打破,朝廷依旧掌握在皇太后的手心里头,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将秦兰亭攻倒了,以冰凝看来有很大的弊端,其一就是皇太后失去了可以与袁震东在朝廷中对抗的大臣,崔文杰大人虽然清名素著,也颇得人望。可是崔文杰大人也因为如此,性子有些恬淡,对于朝廷上的这么纷争他是不会热衷的,一旦袁震东得势,以崔大人地脾性,必然对于袁震东一党的诸多要求不想推脱,必然会使得袁震东在朝廷中的势力一步步的做大。这样子朝廷可就不妙了。如果不是这样子,还犹有可说,可是一旦朝廷中地要津位置都被秦兰亭手下的党羽占据,那么朝廷不就成了躯壳了么,朝中大事都照着袁震东的意思办理,那么太后岂不是大权旁落了。”
我听得冰凝如此说,心中甚是忧虑,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将秦兰亭一系的人都打倒了,那么朝廷之中,就只有袁震东手下的党羽的势力最为雄厚,那么朝廷诸般事务必然为袁震东一党把持,那么对于朝廷等于让袁震东夹袋中的人物来操纵朝局,那么到那个时候,袁震东只要稍稍的动一些手脚,必然可以将我蒙在鼓里头,如果袁震东擅自命令压下那些进呈给我看到和他大有关碍地奏章,那么我这个深居宫中的皇太后必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最多只能看到一些在袁震东的授意下让那些臣子给我报告的各处歌舞升平,平安无事,或者歌功颂德,言之无物的讨我欢心的奏章。那么我这个太后也就快要当到头了,大权旁落那是肯定地,说定到时候我这个皇太后还会有性命之忧。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该如何是好呢。
我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和冰凝一一细说,只能对着冰凝说道:“哀家也是有这样子的忧虑,哀家心里头也是有保全秦大人的意思,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到时候袁震东和秦兰亭真的撕开脸皮在朝廷中斗起来,哀家也不好偏袒哪一个。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哀家心里头也是极为担心的,可是哀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两消弭这两个人之间地隔阂。这些年来哀家也是一直在秦兰亭和袁震东之间做调停,可是这几年下来,依然收不到什么效果,秦兰亭虽然还比较听哀家的吩咐,不敢违抗我的意旨,所以对袁震东也算是处处退让,不与袁震东做任何正面的冲突,可是这个袁震东得势不饶人,根本就不给这个秦兰亭任何机会,就连哀家的劝解,袁震东也是当面认同,背后照样不听,如此阳奉阴违,可是袁震东手中握着兵权,哀家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了。可是就算哀家再怎么样听之任之,如果袁震东还是要把秦兰亭从朝廷之中赶出去地话,那么哀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要出手帮这秦兰亭一把。”
“以太后的懿旨,朝廷地那些官员们自然是要听从的了,可是如果太后真地在这个时候出面力挺秦兰亭,势必会得罪袁震东,如果袁震东当国,如果得罪了袁震东,这个大将军起兵造反的话,朝廷部署尚未妥贴,能否挡地住袁震东手下的叛军,还在未知之数。不过这样的事情风险极大,等于拿着整个朝廷孤注一掷,冰凝看来不是很妥贴的办法。”
“那么冰凝你觉得什么样子的办法才是妥贴的办法呢。”我对着冰凝追问了一句。
冰凝跪下来说道:“皇太后。以冰凝地意思。如今这个朝廷之中虽然是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济济。文武大臣数不胜数。可是其实在冰凝开
种人而已。一种是心里头向着皇太后地。另一种就着皇太后。想着皇太后地自然是朝廷地忠臣。可是心里头向着皇太后这些人里头。也分能干地和不能干地。如今朝野都知道朝廷之中最为能干地两个大臣是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而朝廷之中杀伐征战最为得力地将领就是袁震东大将军。如果袁震东真地和秦兰亭起了冲突。皇太后将如何自处呢。如果帮了秦兰亭大人。势必会引起袁震东地不满。眼下地袁震东可是对朝廷虎视眈眈地。正愁找不到机会。如果给了袁震东一个皇太后偏袒秦兰亭地口实。冰凝恐怕。。。”
说道这里。冰凝好像觉得有什么碍口地言辞。一时无法说出来一样。
我看到冰凝如此。心里头已然知道冰凝下面地言辞肯定是很重要地。只是有些不能对我说出口来。
我就顺势继续问道:“冰凝。你说。你恐怕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
冰凝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摇摇头磕了一个头说道:“这番话实在是有悖于口,冰凝还是不敢说。”
我连忙安慰道:“,眼下没有任何人在哀家跟前,只有你这个哀家已然倚为心腹的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对哀家说的,你但说无妨,就算说了,哀家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冰凝听得我这么说,抬头着我,然后好像下定了下面决心似的缓缓的开口说道:“冰凝恐怕袁震东大将军会利用这样子的借口,宣称“清君侧”,以匡扶朝廷的名义带兵进入京师,这可就不是师出无名了,如果袁震东真的做了这样的举动,各地的那些不明真相的督抚自然也会犹疑观望,很有可能不会阻挡袁震东挥师进京勤王。如果局势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势必让袁震东对着整个京师都掌握在手中,朝廷投鼠忌器,更不不敢调动军队进京师勤王。那么到时候的京师之中就有着袁震东一个人说了算了,到时候袁震东在掌握了朝廷上面的大小官员,如果再行挟持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估计普天之下,也没有哪个人敢和那个时候的袁震东抗衡的了。所以冰凝觉得,秦兰亭大人虽然对朝廷和皇太后忠心耿耿,可是局势如果真的到了要牺牲一下秦兰亭大人的时候,太后也要下的了这样子的决心。暂时舍弃秦兰亭大人,行舍车保帅的事情,这样方能保持住大局。如果对付了袁震东,那么皇太后日后也可以让秦兰亭起复那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皇太后一道懿旨便可以了。无消皇太后太过于费心此事。”
“可是如今堂之中,能偶助我的人已然不多,倘若再将秦兰亭罢黜归乡,哀家几乎无人可用了。”
“太后所虑甚是,不过事情果真的到了冰凝所说的地步,冰凝希望皇太后能够以朝廷的大局着想,不要应为秦兰亭一个人而耽误了朝廷的大事。到时候江山易主,可是怎么也挽救不过来了。秦大人虽然可以被罢黜,但是也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策,日后只要皇太后和皇上仍然是天下万民的主子,自然可以找个机会起复秦大人。如果宗国社稷都倾颓了的话,那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冰凝的这番话打动了我,我细细想,冰凝的话还是大有道理的。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然有些不妙,袁震东在朝廷网罗了这么多的党羽,已然成了尾大不掉的趋势,如果事有不济,必然会使得袁震东对朝廷有了异心,如此则大事不可收拾。
心里头有着个念想,对着冰凝所说的这番话就不敢掉以轻心了。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冰凝预见的那样,秦兰亭和袁震东在朝廷之上大起冲突,两派的官员互相攻讦,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应该秉持什么样的态度呢。是不偏不倚,对冲突的双方都不加以干涩,任由事态发展,还着这个机会来收拾一些我眼中不喜欢的人呢。可以一旦介入袁震东和秦兰亭的冲突,必然需要有个明白的态度,到时候如果真的为了秦兰亭把袁震东给惹恼了,袁震东真的可能如同冰凝所说的那样发动他麾下的部队,长驱直入京师。然后控制住京师的局面,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像如今这般的操控朝局了。如今原本就是艰涩异常,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有受制于人了。
鉴于这样子的认识,我知道今对于袁震东还是不能开罪的,还必须加以敷衍,否则真的可能是的大事情变得糟糕。
这个时候,进来对着我报告说:“后,袁震东大将军已了午门,走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太后是否。。。”
我挥一挥手拦住了贴身宫女所说的话。
正文 二百四十回:忍痛定袁心(下)
“秦兰亭和崔文杰,也都进了宫了没有。”我随口道。
“回禀皇太后,秦大人和崔大人随着袁震东大将军后面,也已然入了内城。想来也是快要到殿上了。”
“那么哀家现在就要去殿上,你出去对着那些太监传谕去吧。”
“是,上就让太监们准备妥当。”
看着转身出去了,我便对冰凝说道:“妹妹,你刚才对哀家说的话,哀家都已然听见了,不过今天这样子的日子,估计袁震东还不会做出让哀家和秦兰亭大人难堪的事情来,所以哀家也无需担心秦大人今天就会被袁震东反攻倒算。”
冰凝有些忧心看着我问道:“皇太后,就算袁震东今天不对秦兰亭大人有所不利,可是情势已然是很明显的,袁震东很快就要对秦兰亭大人下手,太后心里头一定要有个决断才是。否则一念不坚,后患无穷。”
“冰凝不必担忧,你的意思家已然记在心中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哀家必然也以江山社稷为重的,断然不会为了秦兰亭一个人而置江山社稷不顾了。这一点姐姐还是有明白的,妹妹大可放心。”
冰凝看了看重的脸色,知道我已然听见去了她刚才的那番话语。所以冰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转过话头提到:“皇太后,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已然进了宫里头,皇太后也是时候去看看他了,比较今天是袁震东晋封王爵地日子,冰凝想,朝廷还是不要让袁震东久等为好。”
我含笑看着冰凝点点说道:“是呀,哀家可不能让袁震东等得太久了。”
我忙吩咐冰凝派人将皇上叫过来。几天如此盛大地典礼没有皇上在场是不成地。没多久由着御前大臣扈从着。又有一些太监簇拥着来到我地长庆宫请安来了。
皇上虽然年。可是已然上学。御书房地师傅整日指点皇上地礼仪。所以皇上一见我这个娘亲。立刻跪下了给我请个安道:“皇儿给母后大人请安。”
我连忙让监将皇上牵道自己地眼前。让回伸手将皇上抱到了我地位子上。笑着对着说道:“皇儿。待会儿额娘要和你一起出去见这个袁震东。”
“额娘。这袁震东不是好人。”皇帝不假思索地说道。
皇上一语既出。众人都有些呆住了。我一听皇帝说这句话顿时有些愣住了。这个时候幸好冰凝在一旁替我问道:“皇帝。这话你是听谁说地。”
皇上尚在冲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戒备地心里。听得冰凝郡主如此问他。反而有些骄傲地仰起头说道:“是师傅跟我说道。”
这个时候我已然反应了过来,皇上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传到袁震东的耳朵里头比如引起轩然。所以我脸色一沉,把皇上拉下御座,然后指着皇上说道:“你给我跪下,说到底是哪个师父对你如此说道,快说于额娘听。”
皇上自小对我就甚是敬畏,如今偷偷的抬头看我一眼,见我一脸铁青地脸色,知道皇额娘生了很大的气,一时震怖之下,连忙略带哭音的说道:“额娘恕罪,是儿臣说错了,还请额娘责罚。”
旁边的大臣太监宫女一见我发了火,连忙跪下来说道。“皇太后,皇上还很年幼,难免有说错话地时候,还请皇太后饶恕了皇上的无心之失。”
听着众人都给皇上求情,我却觉得这件事情如果我不善加以处理地话,必然会在朝廷之中和宫廷之内引发极大的风波。于是我寒着脸儿说道。“什么叫做皇上还年幼,难道皇上年幼就可以胡乱说话么。如果皇上听信了什么乱臣贼子胡乱中伤朝廷中的大员的话,岂不是使得这个朝廷乱了套了。”说着我又转过头来对着皇上说道;“责罚,额娘自然会责罚你了,就算你不自请责罚,额娘也是饶不过你的。你快说,是你的哪个师傅如此教你地。”
众人一见皇太后如此震怒,知道如果再替皇帝求情的话,可能会碰上更大地钉子。所以震怖之下那些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整个大殿顿时寂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皇上偶尔发出的低低地啜泣声。”
“哭什么哭,没出息。快回答额娘刚才问你的问题。”我~|着跪在我身边啜泣地皇帝提高音量问道。
“皇额娘请息怒,对儿臣说这些话的是儿臣上书房的师父许天德许师父。许师父说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有不臣的念头,居然在边疆屯集重兵,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恐怕京师不稳,对于朝廷也极为不利。皇额娘,是儿臣不对,不该将这些听来的话在皇额娘面前胡乱说。许天德师父教儿臣读书识字也都很尽心,还望皇额娘能够饶恕了许师父这一次。”皇帝说完了这些,继续低低着啜泣着。
一听许天德这个名字我立刻就想起来秦兰亭。这个许天德是五年前两榜的进士出身,我还记得那一榜朝廷放的主考官这是秦兰亭大人,所以说这个许天德刚好也是秦兰亭的门生。也是秦兰亭推荐给我,让他担任皇上的圣学的启蒙老师的。所以我还记得这个人。既然事情牵涉到了秦兰亭,我顿时觉得有些棘手。如果对这件事情不做处理,那么大殿之上皇上说的袁震东不是好人的这句话已然入了这么多人的耳中,想要再瞒着也是瞒不住的,自然会有人把这句话传递到袁震东的耳朵里头。那么我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我感到有些困惑。
这个时候冰凝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顿时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如果不好好地做一番料理,比如会让袁震东识破朝廷和我这个皇太后对他的态度。眼下的情势看来,我必须要好好的在这件事情上做上一篇文章,让这个袁震东对朝廷消除疑忌。想到这个关窍,我知道今日我如果不能对于这件事做一个明白的抉断,势必会给朝廷带来一些不必要地麻烦。所以我就狠下心来对着面前跪着的众人说道。
“许身为帝师,不以圣学为经心,反乱政,居然用不情不实之辞在皇帝前面攻讦朝廷的堪其任,有负于朝廷的重托,着开革一切职务,褫夺功名,废为庶人。并派人遣送回乡,着该地官府,严加看管,以观后效。”
“不要呀,皇额娘,如此处置许师父是不是太重了一些。”皇上已然上学,对于我说的这些话还是听得懂的,震颤失次之下皇帝还是想要为他的许师父在我面前进一言的,希望能够挽回天颜,能够让许师父继续教他。
这时候扈从皇上而来的御前大臣一看皇上如此,再则天德的私谊不错。所以也对着我磕头到:“皇太后,微臣也是以为这样子地处罚对于许天德来说有些过重了,还希望皇太后能够法外施仁,为皇上的圣学着想,依旧能够留下许天德师傅给皇上讲课。”
“糊涂,皇帝年幼见识尚自短浅,你怎么也和皇帝一样见识。许天德擅自在皇帝面前中伤朝中的大臣,如此大事,只有有害于圣学,对于圣学根本毫无裨益,你居然还替着许天德说话,皇上身边留下这个一个只会进谗言的许天德,哀家怎么可以放心地下,就是留他在朝廷之上,哀家也是难以放心。你身为御前大臣,居然也说出如此这般不通情理毫无见识的话来,难道你地顶戴也不想要了么。”
御前大臣连着碰了两个大钉子,知道圣意已然不可挽回,所以噤若寒蝉般的不再说话,只在地上不住磕着头,希望皇太后能够不要摘除了他的顶戴。
我对着跪在眼的那个不断磕头的御前大臣冷冷的哼了一声,心中甚是不屑。这个人为了自己地顶戴,居然做到了这样字的份上,看来也算不得什么朝廷地忠臣。所以我就转过头去不在看他。
皇帝看我转头对着他,知我可能还是不肯放过他,所以身子顿时颤抖了一下。
“你不好好的:我念圣贤书,反而听从了许天德地胡言乱语,皇帝,你说说额娘要怎么责罚你才好。”
皇帝顿时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皇儿任凭皇额娘责罚,只要皇额娘怎么说,皇儿无不从命。”
我了看皇帝强作镇定的脸色,觉得皇帝似乎有些长大了。本来想要绕过他这一次,可是突然有想到如果这样对于皇帝不做什么责罚,传到了袁震东地耳朵里头,袁震东必然以为我也是和皇帝持着同样的意见,认为许天德所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袁震东真的如此想来,那么事情定然会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旦袁震东以为皇太后和皇帝心里头都对他有猜忌之心,必然会举兵造反。看来今天不得不对我这个心爱的皇儿假以颜色,让袁震东以为我这个太后对他还是极为信任的。
所以我便横心里,对着跪在地上的皇帝呵斥到:“此次你妄听妄言,居然听信了许天德的那些对于袁震东的诽谤之言。哀家罚你自己的房间里头面壁三天,静思己过。三日期满之后,方许出来,三日期间里头,哀家只派人送水进去与你解渴饮用,其余一概膳食均不供应。你可听明白了么。”
皇帝听得些愣住了,没有想到母后这次为了袁震东的事情居然罚处自己如此之重。三日之间只是派人送水进去,其余一概膳食均不供应,那就是说要空着肚皮饿三天。皇帝自从上学以来,一直都是早上习弓马,下午学诗书。下午还好过,只是坐着不动念念诗书而已,但是早上跟着一些健硕的武术师父学习鞍马弓箭,那可是很费劲的事情,可是皇帝少年心性好动,不以为苦反而觉得这些活动极其好玩。所以每天早上都弄得大汗淋漓,尽兴而归。反而是下午的诗书有些艰涩难解,再加上早上活动的过于激烈,下午的时候不免有些疲乏,所以对于下午的诗书教习难免有些敷衍塞责,只求得过且过。而且中午诗书教习一结束,皇帝依然找着一些相熟的小太监做玩伴,架鹰跑马玩的不亦乐乎,玩玩要等到扈从的御前大臣再三说明如果再晚了,就赶不上向皇太后磕头请安了,皇帝方才闷闷不乐的罢休。如此下来,皇帝的体格倒是精壮了不少,而且最为明显的是饭量大增,以前最多只是吃一人份的食物,如今居然猛地涨到了三四人份的样子的食量。如果哪日吃了少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会觉得肚子饥饿难忍,这些事情我也对都是知道的。可是为了让皇帝记住今天的教训,我决定横心一回,让皇帝好好的饿上一次,如果这次的责罚能够使得皇帝牢牢的记住今天的这个教训的话,那也是很值得的事情。
不过在于御前大臣就不是这么想了,那些扈从再皇帝左右的御前大臣和那群太监们,听得我居然对皇帝做出如此严厉的处罚来,心中大感不安。但是御前大臣鉴于刚才已然在皇太后面前碰了两个大钉子的教训,而且限于自己的身份,不好直接向我建言。所以那个时常扈从在皇帝身边的御前大臣对着跟随在皇帝身边的那群太监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站出来给皇帝说句话。
太监们刚才听说了我的责罚皇帝的法子,也都觉得有些太过于严厉了,现在见那个御前大臣给他们递去的眼色,也明白这个御前大臣的意思是想他们出面替着皇帝求求情。所以太监们互相看了看就一起对着我磕头,一个内廷领头的太监代表众人给皇帝说道:“皇太后,如此皇上已然知道自己错了,还请皇太后不要对皇上责罚过重,皇帝如今真是长身子的时节,如果三日不吃东西,恐怕对圣体有虞。还希望皇太后能够念着呣子天伦,此番对于皇帝的责罚稍稍减清一些,以示薄惩。”
冰凝也跪下来说道:“姐姐,皇帝还是小孩子,这次也是无心之失,不如轻轻的责罚几句以示薄惩也就算了。不要如此大动干戈,免得让外庭的臣子们觉得皇上和皇太后呣子失和。”
正文 二百四十一回:小惩拟大戒(上)
得众人都给皇帝求情,我原本觉得自己的那个法子严厉的,对于皇帝这样子的小孩子确实有些过分。可是我转念一想,觉得如果不这么做,让袁震东知道了消息,那才是更加了不起的大事情。朝廷如果应为这件事情而掀起更大的风波,我这个皇太后未免有些不智,既然秦兰亭已然可以牺牲了,那么皇帝又能怎么样的,只不过是罚皇帝几顿饭,如果能够使得袁震东对朝廷没有疑虑的话那倒是一件很值当的事情。所以我就寒着脸说道:“你们不必为皇帝求情了,哀家心意也决定,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如今皇帝虽然尚在冲年龄,可是如果对皇帝做出的这些事情加以袒护,势必使得皇帝日后觉得只要有人为自己求情就可以没有任何事情了,所以哀家一定要给皇帝一个教训,让他日后不会忘记今日之事情。今日朝廷有给袁震东晋封一字并肩王的恩典,皇帝是一定要出面的。所以今日朝会之后,你们就将皇帝带回宫中,至明日开始就让皇帝关在房间里头,不许他离开半步,接下来的三日之内,哀家只许宫女太监给皇帝送水解渴,不允许任何太监和宫女私下带着食物偷偷给皇帝吃,哀家会派专人在皇帝面壁的时候伺候左右,如果让哀家发现如果哪个太监和宫女偷偷的给皇帝送食物的话,一定严加惩处,以儆效尤。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太监们知道这次我是铁了心了,所以也不敢继续向我给皇帝求情。连忙在地上给我磕头说道:“喳,奴才们都听清楚了。”
我又转过头对着跪伏在我身边的皇帝问道:“皇帝,哀家如此处置你,你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皇帝原本以为我不过只是对他恐吓一番,只要监们给他求情,这次定然也会没有什么大事情地。可是到了听到我说地如此斩钉截铁的话,知道事情已然无可挽回了。只好啜泣的抬起脸对我说道:“皇儿谨遵皇额娘的慈谕,不敢有任何意见。”不过眼神里头却又一丝怨由的神色。
看着一脸泪水的皇帝,我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事情一定要如此做,为了大局着想,在这件事情上我也顾不得呣子情分,非得在众人面前演出这么一出戏剧不可,否则的话,如果让今天地事情传到朝堂之上,落入那个人的耳朵里头,说不定朝廷会有不测的大祸发生。不过我终究在这件事情上对着皇帝怀有内疚之情,所以就别过脸去对着跪着的那些太监和那个扈从皇帝地御前大臣说道。
“那么你们先带皇帝去换衣服吧,袁震东快要到了,皇帝如果不换好衣服,到时候在朝堂之上是会有所失仪的,如果发生了那样地事情,那就不好了。所以你们速速带着皇帝去换好衣服再过来。”
“儿臣谨遵母后谕令,即刻去换好朝服。”皇帝见到事情已然至此,反而一抹眼泪对我拜别道。
“奴才们也谨皇太后的懿旨,立刻带这皇帝回宫。”那个御前大臣和一众跪在地上的太监齐声说道。
看着御前大臣和那些监引导着身子有些落寞的皇帝快速走出了殿外,我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浸湿了整个眼眶,不争气的留出来。
见~。立刻从袖子里头取出一方罗帕交给我。然后跪来说道:“皇太后。你别伤心了。皇帝天纵孝德。皇太后应该高兴才是。么突然伤心至此。”
“妹。你不知道。今天我如此重罚了皇帝。不知道皇帝心里头是否对我这个额娘心生不满。觉得我这个额娘根本就不疼他爱他。如果皇帝心里头真地有了这个念头。日后对我这个母后心里头有了隔阂。那么叫我们呣子日后如何相处。”我拿着帕子。擦了擦脸色地泪水。缓缓地对着冰凝说道。
“姐。你不必如此。妹妹看来。皇上对你皇太后还是极为孝顺地。今日说错了话。皇太后在众人面前教训了皇上几句话。就说道皇上涕泗横流。而皇太后还是对皇上加以惩处。皇上并无一言。这也足见皇上对于太后是备极孝心地。母慈子孝。天伦至乐事。皇太后就算今日对着皇上地责罚稍稍有些重了。想来皇上还是不会对姐姐有什成见地。姐姐大可以不用为此事挂怀。”
我听地冰凝对我如此地劝慰。便低声长叹了一声道。“但愿如妹妹所说。皇上不会对我这个额娘今日地举动产生什么成见。这样子哀家也就安心了。”
这时候一个太监进来报称说。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到了朝堂之外。正在等候皇太后和皇上地意旨觐见。
听得太监说地这个消息。我对着冰凝说了一句道:“妹妹。既然他们都已然来了。那么哀家也要赶紧出去接见他们去了。你陪着哀家先进去换一身衣服好了。”
知道我要换衣服的意思是刚才流泪的时候,不经意;眼泪落到了胸襟前的衣服之上,如果穿着这声衣服,势必引起群臣的惊疑。所以必须把这件衣服给换下来。这样子才可以使得等一下行礼的时候不会出什么岔子。
所以冰凝就答应了一声,对着那个太监说道:“你先退下,去看看皇太后的轿子备好没有,等下皇太后就要传轿子了。”
“喳,奴才遵旨。”
冰凝搀扶着我的手,进入了里面的房间。
我和冰凝刚刚进入里头,后头就响起了脚步声。一掀起帘子就进来了。
一进来,就袅娜娜的躬身给我请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安。
“奴~请皇太后圣安。”微微喘息着开口说。
给我请以后,身子往旁边一闪。让进了四个提着漆盒子的宫女。
这几个宫女一进来连跪在的身后给我请安道。“皇太后吉祥。”
“哀家吉祥着呢,你们都起来吧。”我笑吟吟的对着几个宫女说道。
“你回来了,这些个宫女手中拿着那些漆盒子,里头都装着一些什么东西呀。”我一见带着宫女进来,知道是去御膳房弄的点心回来了,所以就这样发问到。
“回皇太后娘娘的话,冰凝知道主子从早膳之后至今没有吃东西,所以就亲自去御膳房跑了一趟,可是眼下的这个点,御膳房也没有现成的东西,奴婢就在御膳房里头等着催着御膳房的人给太后弄了一些小点心过来,另外奴婢觉得皇太后可能会有些口渴,所以就请御膳房的人另外还做了一些粥食之类的东西一并呈上来给皇太后。原本奴婢想要一个人拿回来的,可是奴婢气力比较小,一个人拿不动这么多的东西,所以”
“难得有心了,哀家确实有些口渴了,这样吧,你就将那些消食的点心和解渴的粥食都给哀家拿出一些来。对了也给冰凝郡主准备一份。”
“是,奴婢遵命。”走到一个宫女身边打开漆盒子,从里头取出几只碟子,几个碗。如何让其三个宫女把手中拿着的漆盒子都放到了屋子中间的一张大圆桌子上,见这些宫女把东西放妥当之后,就对着原本跟着她见来的四个宫女吩咐到:“现在你们可以退下去了,我亲自来服皇太后好了。”
宫女们听的此吩咐,就说了声是,然后一起给我跪过安之后鱼贯的退了出去。
打开两个漆盒子,~里头取出一些云片糕之类的小点心,将几个小碟子装的满满当当的,然后又取过一个天地一堂春的碗儿,打开最后一个漆盒子,然后给我盛了一碗稀饭。做完了这些之后,从一个漆盒里头取出两面银牌,依次在各样食物里头试了试,觉得没有问题,然后就收起这个银牌,依旧放入取出来的那个漆盒子之中,然后对着我说道:“皇,东西已然准备好了,奴婢伏请太后过来吃一点。”
我就拉着冰凝的说:“走到桌子面前。冰凝服侍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就垂手侍立在一旁,服侍我用膳。”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个稀饭,觉得色泽上看起来还是颇为吸引人的,顿时掉起了我的食欲。
一旁的见状,就从漆盒子里头取出玉箸和银质的勺子,然后双奉给我。
我接过给我递过来的玉箸和银质的勺子之后,便用银质的勺子挖了一口稀饭放入口中,果然味道很不错,清爽可口,一吃之下,颇有消除今日早上外出而致使有些口干舌燥的好处。
我连忙转头对着冰凝说道:“妹妹,你也坐下了好了,陪着姐姐喝一碗稀饭。这个稀饭还真不错。”
冰凝顿时有些不胜惶恐的说道:“姐姐,你是皇太后,冰凝怎么敢自恃身份,不顾朝廷的规制,同皇太后一起。。。”
我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一把就把冰凝拉着到了自己旁边的位子上,然后开口说道:“冰凝,你什么都好,就是在哀家面前过于拘礼了。哀家早就当你是哀家的姐妹了,可是你还是当我是个皇太后,心里头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姐姐。”
我这个吓唬顿时收到了效果。冰凝顿时辩白道:“姐姐,妹妹心里头怎么可能没有姐姐呢,只是朝廷的规制,妹妹还是要守得,如果妹妹不守着朝廷的规制,那么冰凝岂不是太看不起朝廷了。”
“既然如此,哀家就让你今日坐在这里和哀家一起吃饭,哀家的懿旨,想来你是不会反对的吧。这下子你可没有什么借口不听哀家的话了吧。”我对着冰凝如此说道。
正文 二百四十二回:小惩拟大戒(中)
既然皇太后有懿旨,那么冰凝怎么敢不遵从呢。敬不如从命,照着皇太后的意思一起和皇太后喝喝稀饭,吃这么一顿饭。”
我对着一旁早已乐不可支的吩咐道:“,你也给冰凝郡主盛上一大碗的稀饭好了,这种稀饭还真不错,很对哀家的胃。明个儿,还让御膳房的人给哀家准备这么一份。”
“掩着口儿笑着说道:“奴婢遵旨,奴婢下去之后就让人去御膳房宣告皇太后的懿旨。令明日御膳房也准备一份也几日一模一样的粥食。”
说完这些,闪到一边,取出一个大碗,然后对着我说道:“眼下呢,奴婢这就给冰凝郡主盛上一大碗的稀饭。”
冰凝连忙再一旁对我说道:“冰凝多谢皇太后的厚赐。”
这个时候然为冰凝盛好了一大碗稀,可是却没有给冰凝递过勺子和玉著过来。
冰凝看了看眼前的一大稀饭,手中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吃。可是这碗稀饭又是皇太后赏赐的,不得不吃。所以就着头皮,觉着碗的沿边对着自己的樱桃小嘴,慢慢的吞食了一口。
我看了看在一旁掩口而笑的样子,知道是有意捉弄冰凝。所以含笑对着说道:“你这个臭丫头,平日里头挺有眼色的,今天怎么这么没眼色。难道太后说赐给冰凝郡主一碗稀饭,就只是赐给冰凝郡主一碗稀饭么。怎么连个勺子玉箸什么的都不递给冰凝郡主。你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想地。”
见我见责,扑哧一,然后从漆盒子中取出了一把银勺子和一双玉箸递给了冰凝。
冰这才知道这次被捉弄了,不过冰凝和平日里头很是要好,所以明白这么做是看到太后胸前地衣襟上的泪痕,知道太后可能哭过,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赢得皇太后开怀一笑罢了。所以冰凝也没有把作弄自己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在接过递过来的东西的时候善意的对着笑了笑。
吃了口稀饭之后。顿时觉得有些神清气爽。所以又和冰凝郡主一起吃了一点点心。勉强把肚子填地差不多了。我就起来吩咐为我更换了那身被眼泪沾湿了胸前地衣襟地那件衣裳。
这样子忙活了一阵子。终于换好服。我便让传令太监摆驾去正对着午门君臣议事地大殿。出了寝宫地殿门外。这个时候皇帝已然回宫换好了衣服过来到我地寝宫之前候命了。我也无暇多说什么。就令人起驾。两顶黄|色地轿子。一前一后往大殿地方向行去。
这次袁震东晋封一字并肩王地是旷代难遇地恩典。在加上朝廷特意要笼络袁震东地意思。虽然国服虽除。山陵未曾奉安。本来不易有所铺张。可是此次地授勋大典。还是热热闹闹地。当然经办其事地人是崔文杰。而崔文杰是经过我地授意所以太如此大肆宣扬和操办地。为了就是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朝廷对于此次地封赏是这次地封赏是极为重视地。根本没有任何地敷衍塞责地举动。
文武百官们要就到了午门以内地石阶下地空地上。正准备排好了班次。正等着入朝。突然午门外有人报袁震东大将军驾到。顿时官员地队伍乱了阵型。对于袁震东一党地人。自然是弹冠相庆。朝着正往里面走地袁震东簇拥而来。他原本并不依附于袁震东地人。如今看到袁震东在朝廷在野势力绝大。朝廷之上地有些官员已然想要托人转投袁震东门下。而多混迹官场地拍马钻营之辈眼见袁震东势头正劲、权力日益膨胀。遂对着袁震吹嘘拍马。刻意讨好。所以袁震东立身所在一处。道贺地官员。拍马地官员已然将袁震东左右前后堵地水泄不通地。
我坐在轿子里头看到了百官地情形。益发觉得袁震东地势力已然隐隐约约要凌驾于朝廷之上了。所以这番远远望见地场景使得我地袁震东地心底下地戒备之心更加地强烈了。
这个时候朝臣们听得遥遥传来清脆地掌声。两下一停。两下一停。缓慢而均匀。是太监在递暗号。明白地显示说皇上和太后要御殿了。以大殿之前地那些百官群僚也都发现了皇上和皇太后地轿子即将到了大殿旁边了。
众臣一看一列太监和宫女簇拥着一前一后的两顶明黄|色的轿子,冉冉移过长廊,心中都已然明白皇太后和皇上已然到了,那么也就说明召见在即。所以官就
门外,以袁震东崔文杰为首排好了班次,准备上朝)和皇上。可是这里面还是有个问题,那就是袁震东和崔文杰究竟谁可以在前面的,因为带班朝见皇上和皇太后,也就表明了这个人已然是人臣中最为尊贵的大臣了。袁震东是新晋的王爷不假,而崔文杰这个当朝的宰辅素来是朝中的大老,自然也是廷臣之首,原本一直是由着崔文杰带班入朝觐见的。
可是眼下袁震东被封为一字并肩王,已然是人臣中的极位了。所以崔文杰踌躇了一下就准备对袁震东礼让了一下,让袁震东带班入朝觐见皇上和皇太后。所以崔文杰就过来伸出手掌,拍了拍袁震东的肩膀说道:“袁震东大将军,如今你已然贵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这领班觐见的差自然以将军为首了。还请你先行一步,我等好恭随其后,这样才能够合乎朝廷的体制。所以袁震东大将军,你先请。”
袁震东听得崔文杰如此礼敬自己,觉得心中极为受用。可是袁震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如此自己虽然已然登上了人臣的极位,可是还不宜树敌过多。眼下有个宰辅秦兰亭已然是很难对付了,而且对付秦兰亭自己还有借重崔文杰的地方。所以袁震东心中虽然很是得意,可是已然对着崔文杰谦逊的说道:“阁老言中了,袁震东本是一介武夫,虽然眼下受了朝廷大恩,被朝廷封为一字并肩王,可是袁震东常年带兵在外,素来不在朝堂之上,对于朝廷的礼仪规矩还是有些生疏,御前的规矩那是错一点也是错不的的,崔文杰大人老臣持重,而且久居朝中,于朝廷的礼仪也很是熟谙,此次还是请崔文杰大人领衔,小子不过是恭陪末座,一切还是以崔文杰大人马首是瞻。再说了有很多事情还是要崔大人给本将军多多提点。”
袁震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朝着秦兰亭那面扫了一眼。这个时候,大殿里头传出了一阵阵催促群臣上殿觐见的喊声,这样子的连声传喝,声震屋瓦。阶下的百官们已然都知道朝廷马上就要举行朝会了,所以都停止了言谈,各自整自己的冠带,生怕等下进入大殿面圣的时候有什么疏忽,那可是大不敬的过错,一般的官员如果有了大不敬的举动让上头发现了,上头归罪下来,恐怕日后的前途就要毁在这些事情上了。
崔文杰挨着袁震东很近,所以还能够很清楚的听出来了袁震东的意思是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然自己带班入朝,从袁震东扫视秦兰亭的眼神中,崔文杰也明白袁震东是想给自己一个面子,好让自己在袁震东对秦兰亭发动攻击的时候,能够站到袁震东的一边来。如果不听从这个袁震东的意思,自然就是说自己对于他要自己办的事情持反对的态度,所以为了不引起袁震东怀疑,崔文杰觉得这次应该听从袁震东的意思。
所以崔文杰就着袁震东笑呵呵的说道:“既然老弟如此谦让,不过朝廷的体制所限,王爷的理当在前面。我等众臣来应该在后头趋奉跟随,所以还是请袁震东大将军不要再做推辞了,还是袁震东大将军你先请入内吧。”
说完,崔文杰就对着这个震东做出一个恭让的手势,示意袁震东先行一步。
袁震东哈哈笑道:“崔大人也太婆婆妈妈了,这样吧,本将军就和崔文杰大人不分先后,一齐入朝觐见皇上和皇太后如此。”
说完,袁震东就不由分的拉过崔文杰那只伸出的手,然后和崔文杰相视一笑,两个人就联袂往前行去。
背的秦兰亭一见之下,脸色顿时有些惨白。不过秦兰亭也不是什么一般角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超前紧紧的赶了几步子,跟上了袁震东和崔文杰的后面。秦兰亭后面的大臣们也都排成了两列,然后鱼贯的刚随在后面,进入了大殿。
皇上我已然升殿,所以崔文杰和袁震东领着群臣入得大殿之后,立刻北向而跪着,叩头行礼。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岁。”朝廷上面顿时想起了一片山呼海喝。
我通过眼前悬挂的珠帘,越过皇帝的肩膀,看到了大殿上的众臣行礼已毕。
这个时候,已然被教导好的皇的说了一声:“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就齐声叩谢了天恩。
正文 二百四十三回:小惩拟大戒(下)
皇帝说了一句:“今天朝会,诸位大臣如果有本上奏的快将手本递上来。”
等到皇帝像模像样的简单的履行皇帝的职责,完成这些例行的仪式之后,我便开口吐声到:“今日朝会,本为我朝大将军袁震东,功业勋著,朝廷特堪盛典,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日后朝廷对于袁震东将军如果托委,还望袁震东大将军能够替着皇上和哀家主张,任劳任怨,不要有所推诿。”
群臣听得太后居然亲口如此对着袁震东大将军,显然朝廷对于袁震东大将军是依赖非常。所以朝臣们都以为袁震东大将军此次受到如此的封赏还好皇太后感于当年袁震东大将军在如今的皇太后和皇上在宫里头受人迫害之时候,能够伸出援手,拉了皇太后和皇上一把,使得皇上登上皇帝的宝作为,而皇太后也以子贵,能够登上如今这般的高位。想来此次封赏袁震东大将军,应该还是皇太后想要报答当年袁震东的拥立之德,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袁震东听到皇太后居然如此圣眷优隆,似乎已然将自己当成了江山的共主。所以心下还是颇为感动。所以袁震东就回奏道:“微臣才薄望轻,恐怕无意担当皇太后如此重托,皇太后以腹心股胘,如此优待微臣,微臣荷此厚恩,敢不尽心图报,任劳任怨四个字,微臣回去之后自当书之座右,铭于心头,朝夕自省。”
听得袁震东如此回话,我明白这些天的安排已然收到了成效,袁震东必然消除了不少对朝廷和我这个皇太后地猜忌,这样子对于朝廷地局面和稳定必然是很好的事情。不过我也知道并不等只凭借袁震东口中的这几句话,就能认为袁震东一定不会举兵造反,如今最为按稳妥当的办法还是以前和崔文杰秦兰亭他们商议好的,就是一边才朝廷里头设下缓兵之计,好好的安~袁震东大将军,另一边就要好好的在山西里头设立关卡,堵住袁震东的部下东进的道路,这才是关键。否着就算朝廷再怎么安抚袁震东,也不过是往后推缓袁震东举兵的日期。如果袁震东真地对朝廷存有异志的话,朝廷的这些名爵和名器还是收不住他的心地,更不用说收住这个袁震东的心。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对于山西我还是极为重视地。
所以我对袁震嘉谕到:“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征战四方,平服叛乱,朝廷有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的忠臣,实在是朝廷的福分,朝廷仪仗袁震东大将军为柱石,袁震东大将军也不愧是国朝的干城。”
袁震东见我如此嘉谕,所顺势头提出了山西巡抚李万山的事情。
“微臣上次对太后所言,山西巡抚李万山,虽是国家的一方大员,却上不体天心,下不慰黎明。致使此次山西发生如此大灾害,使得百姓流离失所,根本无法安居。微臣以为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根本就不适合作为山西地民牧之官,微臣希望朝廷能够以社稷民谟为重,立刻将山西巡抚李万山罢黜为民,另外简派大员,直趋代替此人,以纾民困。”
站在后列的秦兰亭听这个袁震东如此参劾自己地门生李万山,知道袁震东要对自己这一系的人下手了。所以连忙自崔文杰身后转出来,出班启奏到。
“皇后,此事万万不可,山西遭灾,本是天灾,山西巡抚李万山眼中正在山西境内料理一应赈灾要务,李万山此人与山西多年,人地相宜,加上李万山巡抚行事干练,颇有劳绩。如今山西地灾情已然缓和了不少。如果贸贸然的将山西巡抚万山罢黜为民,势必会对山西眼下地一切措施形成不利的局面,如果接替的人另外推行一套做饭,那么旷日持久,灾民得不到迅速的救济,比如激成流变。如果事情愈演愈烈,那么朝廷就不好控制山西的局势了。微臣看来,此时非但不是罢黜山西巡抚李万山的时机,反而应该下旨嘉奖李万山办理山西赈务期间,宵衣,勤勉治事。”
秦兰地这番话显然是和袁震话是针锋相对地。
所以袁震东一听秦兰亭如此说。刻反驳道:“皇太后。这个李万山是秦兰亭地得意门生。自己地门生。秦兰亭大人自己是会刻意会护地了。不过秦大人。据我得到地消息。你地这个得意门生李万山巡抚在山西地官声可不怎。据有人告知。李万山在山西巡抚任内。任用私人。搜刮地皮。甚至将主意打到了朝廷地头上。他令人将山西地个个官仓里头地粮食都远送了出来。然后在黑市上高价出卖。大发~发了一笔财。如自盗。肆意妄为。漠视民谟。这样地人呢怎么可以呢。为官一任原本是要造福地方地。可是这个李万山如此行事。哪一点算地上是造福黎明百姓。所以本将军奏请朝廷。要将这个李万山罢黜为民。已然是便宜了这个李万山巡抚了。其实照着这样地形式看来。朝廷就是将这个李万山抄家灭族也是一点也不过分地。”
秦兰亭大为生气到:“你袁震东是血口喷人。皇太后。自古有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震东大将军虽然是本朝地有功地将领。可是没有实在地证据。怎么可以如此对朝廷地封疆大吏地去从指手画脚呢。”
我听得秦兰亭和袁震东在朝堂上打起了嘴仗。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和而不能两立是必然地事情。可是眼下地情势我也不能偏袒任何一番。所以我就对着崔文杰说道:“崔大人。袁震东大将军和秦大人所争论地事情。哀家不是很清楚。哀家想要问问崔大人地意见。”
崔文杰知道秦兰亭和袁震东已然发生了冲突。自己如果在出面偏护任何一番。都是对另一方地得罪。所以崔文杰就启奏到:“袁震东大将军和秦兰亭大人地进言。都是出自心中对朝廷地一片忠爱之心。然而微臣以为。人臣进言。万万须要从容和婉。微臣觉得只有某些事体心中洞察毫厘。且不得不言者。这样地事情才可以向圣明地皇上和太后陈奏。当然。作为臣下。微臣以为秦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地都是不敢不和皇上以及皇太后同心地。至于山西巡抚李万山这件事情。微臣和这些疆臣素来没有往来。所以对于这个李万山地事体。微臣不是很清楚。微臣只是觉得如此这个山西巡抚真地有。咳咳。真地有袁震东大将军所说地那般地舞弊情事。这样地事情。微臣以为无论是否是至亲好友地在上位者。都是不能回护地。不过朝廷地用人地权柄。操之于上。这就不是我们这些臣子可以擅自议论地了。而且此事分属吏部管辖。微臣以为皇太后不妨好好询问一下吏部尚书地意见。”
我知道这个崔文杰是不想在秦兰亭和袁震东之间难做人。所以他就对于李万山这件事情根本不与置评,只是说这件事情还是要听朝廷的意思,其实就是不想得罪任何一番,依旧把这个难题推给了我。不过崔文杰在言辞之间也微微的向我传递了一个意思,就是说朝廷的用人大权,是不能够旁落的。崔文杰最后的话里头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请求我这个太后拿最后的主意。我明白了崔文杰的苦心了,他的意思就是让我不妨用用拖字决,将这件事情悬置起来,暂时不要做出什么决定来。不妨先将这件事情推到部里头。
我转过头对着身居袁震东后面的吏部老尚书咨询道:“吏部尚书,李万山是吏部遴选出来的,你最清楚。你给哀家说说这个人的人品操守和才具如此。”
吏部尚书就是那个已经给我递过了好几次辞呈,想要乞骸骨告老还乡的那个老尚书了。都快要走了的老尚书自然也是不愿意介入朝廷中的这些大佬们的纠纷和斗争之中。所以这个吏部尚书慢慢的出列,还没说话呢,就先咳嗽了半天,满朝文武等了半天,可是这个老头子还是咳嗽个没完,后来终于然后喘息定了,才对着我启奏道:“老臣虽然为吏部尚书,可是也是刚刚从工部尚书任上接任吏部没多久,至于这个李万山资历才具究竟如何,微臣也不敢断言。不过据这几年山西的考成来看,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还是很称职的,想来人品操守应该不坏,国家的名器自然不会给那些人品才具不堪其任的人。微臣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这个人呢究竟如何,微臣以为如果牵扯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上,那么朝廷自然是要派人好好巡查,至于巡查的人选微臣就不敢有所建议了。这要,要皇太后圣衷独断的了。非是臣,臣下可以妄参末,末意的了。
老臣,老臣,就是这般的看,看,看,”说着这个吏部尚书又咳嗽了起来,好像接不下去的样子。急的殿上有些性急的大臣恨不得上前去把这个老头子给揪了下去。当然也有一些识大体的大臣,依然耐心的等着这个吏部尚书把要说的话儿都说完了。
“好了好了,你年岁已高,哀家就不用你继续说下去了,你回班去吧。”看着这个老头子如此辛苦,我不免也起了体恤的意思,就让这个吏部老尚书不要继续说下去。
正文 二百四十四回:明眼辨忠奸(上)
老臣,老臣叩谢,谢皇太后的圣恩。皇太后如此优臣心中定然感念不忘。”一听我说不用他继续说下去了,这个老头子知道眼前的这个麻烦总算不会轮到他的身上了,所以腰板也直起来了,话也说的顺溜多了。
我当然知道是这个吏部的老尚书年岁已然这么高了,不想自己在告老还乡的节骨眼之前,在朝廷里头结下什么梁子,免得到时候回到家乡还不安生。但是就算我明白这一点也不能说这个吏部尚书什么的,毕竟他刚才的那番言论还是义正言辞的,颇有一番道理的。老尚书的意思是朝廷可以派人去查,可是吏部又不想参与其事。意思是我这个太后指点人选,这样子自然谁都没有什么闲话好说的,事情也可以公平一些。袁震东和秦兰亭这两人都可以不得罪,反正放出去查访此事的人不是吏部派出去的,而是太后指定的,那么也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就没有多大的瓜葛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对他说什么的了。原本这件事情分属吏部所管,可是这个老尚书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很管。如果朝廷日后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吏部办理,可是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吏部尚书可能都告老还乡去了,那些人就算再怎么攀扯,也攀扯不上这个吏部老尚书。所以这个吏部尚书就打定主意,对于这件事情就推给上头的皇太后和皇上处置,反正不管皇太后有什么表示,大臣们也不能说皇太后做的不对,自己就可以安然的从这个火坑里头跳了出来。自然也就不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了。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这个吏部老尚书已然抱定了宗旨,不让吏部Сhā手这些棘手的事情。否则必将被朝廷可能就要酿酝形成的一个绝大的风波牵扯进去,到时候就是想要翻身可就难了。那么何必在告老还乡的这个节骨眼上放下如此地过错呢,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我体悟到了这么一层的意思,就对着百官说道:“这件事情,事关山西的赈灾大事,哀家要好好的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定,眼下不必商议此事。只要哀家得到了消息,自然会好好地处理山西巡抚李万山的这件事情地。今日是我朝开国已然的旷代殊典,还望袁大将军和大人不要再为这件事情争论了,你等都是哀家和皇上的股之臣,应当和衷共济才是,千万不要为了这么一件事情闹得意见不合,那可是朝廷的损失。”
秦兰亭和袁震东见我这个皇太后出面给他们讲和,自然敢不给皇太后几分面子。
所以袁震东和秦兰亭都说了一声:“是,微臣谨遵圣。”
然后两个人就一左一右的走回了朝班之中。
我看了这两个人走回来次之中,就垂询道:“袁震东大将军晋封一字并肩王地事情,礼部负责的人员是否准备妥当了。”
两个官员趋而出。
“启奏皇太后,小臣已然准备妥当”那个年轻的官员跪下来抢着开口说道。
而那个老地正是礼部书,年纪有些大了,所以腿脚有些不利索。所以跪下来的动作显然没有那个年轻的官员利索,所以这个礼部尚书刚想答话,听道这个年轻的官员已然抢这对着皇太后和皇上做了奏对,顿时有些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看看那个已然伏在地来地越次奏对地那个年轻一些官员地~服。显然是个礼部地官员。不过明显是个侍郎地袍服。可是怎么居然这么大胆地越次奏对呢。
个时候。那个伏在地上地官员已然抬起了头。我一看就发现是那个我没有好感地那个吏部侍郎李侍郎。我心里头又想起这个人母亲亡故之后。居然对着朝廷隐瞒不报。后来实在瞒不过去地事情方才自己请求回乡治丧地礼部侍郎。心里对这个因为贪恋栈位居然不回家丁忧守制地人心中生出厌来。
“大胆。你怎么敢越次陈奏。”我对着跪在地上地那个李侍郎呵斥道。
我地这声暴喝使得跪下地上地李侍郎顿时身子颤抖不已。一些平日里头都不屑于他地为人地官员们都觉得这个李侍郎被皇太后斥责。那是一件大快人心地痛快地事情。
所以大家看到这个李侍郎战栗失次地情形。官员中都有人开始偷偷地在笑了。而前面地重臣比如崔文杰秦兰亭等地大员为了维持朝廷地尊严。依然是一副不芶言笑地样子。
而跪在他旁边地礼部尚书显然也不屑于和这个李侍郎跪着一起。所以就挪开了几尺。显示自己心中对这个李侍郎地举动也是很激愤地。李侍郎居然在皇太后面前越过主管吏部地堂官越次陈奏。这样子地事情就是对官长地不尊重。这也说明了这个礼部侍郎根本就有把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头。那么在文武百官看来。这个礼部尚书是很丢面子地。谁遇上这样子地事情都会心里头感到不舒服地。何况这个李侍郎在礼部早就有了恶声。只是仪仗朝廷地一些大佬地奥援。所以行事才会如此地毫无顾及。礼部尚书自然是耐他不得。不过虽然是奈这个李侍郎不得。可是也可以不理睬他。所以这个吏部尚书地举动正是应证了那个秦兰亭对我说地那番话。我记得秦兰亭说吏部地尚书很担心手下地一个侍郎夺取了自己地位子。所以这两个人在吏部素来不和。想来那个侍郎就是眼前跪着地这个李侍郎。
我对着李侍郎继续问道:“哀家问你,你为何不顾礼部的堂官,竟然越次奏对,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这次的问话可能提醒了这个李侍郎,所以他就这个攀着这个由头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此次朝廷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事情归礼部办理,微臣就是在礼部里头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一字并肩王的袍服和仪仗用具都是微臣承办的,微臣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备这件事情了,这些天来日夜思念的都是这件事,所以刚才皇太后问这个礼部对于袁震东大将军晋封的事情是否准备妥当了,臣想都没想就出列奏报了,其实微臣这真的是无心之失,其实这件事情微臣还
很多地过错,居然一心一意的替朝廷帮这件事情,+里头念着想着,居然连朝廷的仪注都给忘记了,微臣真的该死。”
我听着这个人的这番话,越听越不是味道。这那是什么在朝廷面前谢罪,简直就是丑表功。不过我一时之间还真地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这个李侍郎。所以我就沉吟了一会,装过头去问跪在另一边的那个吏部尚书到。“哦,是这样的么。礼部尚书,这个侍郎说的是否都是真的。你是礼部地堂官,应该道吧。你来给哀家好好的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哀家好好的说上一说。”
“微臣遵旨,朝廷确实将为袁震东大将军晋升一字并肩王地的一切操办事体的都交到了微臣所管的礼部下面,李侍郎以微臣年已老迈,不胜繁剧,将这些事情都抓到了自己手里头。不过老臣自己也知道自己力有未逮,所以李侍郎虽然未经过我地同意就独力操办其事,老臣也别无话说。不过老臣以为如果当时这个李侍郎能主动向微臣请缨,承揽了这个差事的话,微臣自然也会同意的。可~李侍郎以为微臣可能不将这件事情交给这个李侍郎办理,而让吏部的其他人办理,所以才会力其事。”这个吏部尚书如此说来,我听在耳中觉得事情事情还是有些儿奇怪。
心中细细的想了一番,我已然听明白这个吏部尚书这样子回奏这些的意思就是这个李侍郎如此好事,不过是想要好好地趋奉袁震东而。
既然闻弦而知雅意,我觉得也不必在为难这个李侍郎了。毕竟袁震东眼下也在朝中,如果对于这个李侍郎有所处分的话,势必是等于给了袁震东一个难堪。
所以我意会到=处,就对李侍郎说道:“既然李侍郎真地是为了朝廷的事情日夜萦怀地话,哀家自然也不会见责,李侍郎,你快起来吧。既然是忠心为朝廷办事情,哀家也不会指责你的。当然,朝廷也不会处罚忠心为朝廷做事情地臣子。”
李侍郎听说皇太后不再究他刚才的那种御前失仪的事情,连忙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来表示对于天恩浩荡不再追究自己的过失去的感谢。
当然这个李郎不知道我不想追究他的事情并非是为了这个李侍郎真的为朝廷做了什么事情,而是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使得袁震东对于朝廷有什满。因为袁震东今天才得以封赏王爵,而朝廷就对负责置办他荣封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仪仗用具和衣物的官员进行责罚的话,势必也会让袁震东的面子上不好看,这样子于朝廷可是没有一丝的好处。
既然朝廷眼下不能得罪袁震东,么自然也不能做一些让袁震东面子上过不去的事情。如果一个不好,让袁震东知道了朝廷对于他的猜忌之心,必要会使得朝廷之前的几番煞费苦心的安排都落空了,那样的境况就更加糟~了。
我正想着,袁震东居然:列奏道:“皇上,皇太后,微臣此次受朝廷旷代殊荣,得以封的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实为人臣不可多的异数,如此深恩厚德,微臣觉得只是授予微臣一人,微臣实在是心中有愧。如果朝堂之中的其他大臣也能得到皇上和皇太后的恩泽,那么微臣方能安心的接受朝廷赐给微臣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
我一怔,袁震东的这些话然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替这个给操办此次封爵大典的李侍郎讨要封赏来了,什么微臣方能安心的接受朝廷赐给微臣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整个就是拿朝廷的名器不当一回事,而居然以此为要抰,想要我在朝廷上替他封赏这个李侍郎。我想想秦兰亭的话,心中已然明白这个李侍郎必然是袁震东在朝廷之中的党徒之一,如今袁震东得以封了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势必想要他的党徒也能够在其中得到朝廷的一些的赏赐。这样子的话,也就是说这个袁震东和这个礼部侍郎的关系非浅,那么李侍郎此次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不把本部的堂官放在眼中,其背后的奥援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袁震东。
下子我明白了李侍郎为何要越过这个礼部的堂官越次陈奏的根本原因就是想要在朝廷中宣告,自己已然隐隐约约的掌控了礼部,也表面了自己身后是有袁震东大将军支持的,想知道朝廷上的其他官员和朝廷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有什么反应,其实也很有能是袁震东授意他如此行事,目的还是为了知道我这个太后的态度。
想明白了这一点知道,我知道如今这件事情可不仅仅只是牵扯到礼部。既然礼部尚书尚且对于袁震东的这个爪牙李侍郎忌惮如此,根本就不敢当面跟我提着这个礼部侍郎独断专行,不把他这个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头,反而出人意料的承认自己已然不能胜任繁剧,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礼部尚书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和这个李侍郎继续在礼部里头斗下去,那也就是变相的表面礼部尚书根本就不敢和李侍郎后面的那个大靠山袁震东碰上一碰。礼部的堂官尚且如此,那么朝堂之上那么多品阶地位都不如这个礼部尚书的其他大臣们自然也就更加的不敢对袁震东稍有得罪了。这样子想来,我觉着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极为棘手的,眼下朝廷投鼠忌器,生怕惹恼了袁震东,然后迫使袁震东心念一转立刻举兵造反,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要事事对袁震东有所人让。比如今天袁震东在朝廷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为了此次在晋封爵位的事情上有过功劳的党羽的投桃报李,自然也是笼络人心的一个好法子。可是在于我的立场上,袁震东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无意有变相的要挟朝廷为这个李侍郎评功摆好的意思,这样子胁迫朝廷,根本就没有将我视作皇太后。所以我的心里头极为不满,可是想了想眼下朝廷中的大局,势必是不能对于这些事情有所反应的,否则的话必然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
正文 二百四十五回:明眼辨忠奸(中)
以我心念一转,觉得如斤最好的法子还是对于这些袁们在表面上加以笼络,以示朝廷对于袁震东和这些人都是没有任何的猜忌之心的。所以我和颜悦色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李侍郎说道:“袁大将军说的很有道理,朝廷自然对于能够为朝廷效力的那些功臣们要奖赏的。此番李侍郎勤于任事,为了朝廷晋封袁震东大将军的事情能够尽心办理,深得哀家之心。所以哀家此次就赏你一个玉如意,然后交吏部优叙你此次的劳绩。”
李侍郎刚才越次陈奏,结果天颜震怒,碰到了一个大钉子,战栗失次,心中正忐忑不安,无以发遣。没有想到皇太后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头听见了去了刚才的那番辩解,而且还赏给了这么一个恩典,交部优叙的话,也就是说自己煞费苦心特意巴结袁震东,给袁震东大将军置办晋升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袍服和仪仗用具的苦功已然得到了朝廷的认可,看皇太后的意思对自己此次的功劳大加封赏,那么自己想要取代这个礼部尚书的位子也不远了。所以心中狂下,顿时跪下来给我磕了一个谢恩的头,然后抬起头说道。“皇太后如此深恩厚德,微臣纵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听到这个李侍郎跪在下面说了一阵阿谀奉承的话,我心里头都有些厌烦了,可是为了不是的朝中地袁震东和袁震东手下的那些党羽们看出我的这番心意,我在表面上还是一副时而颔首的模样,好像这个李侍郎讲地东西我还是很认同的一样。
李侍郎拍完了这阵马屁之后,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迅速的往已然回到班次的袁震东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神色,袁震东对他微微笑了笑。李侍郎知道自己此番能够得到这个赏赐,自然是仰仗了袁震东大将军刚才的那番奏对,如果没有袁震东地这番御前的奏对,可能皇太后也不会给他如此大的一个恩典。那么袁震东在里头起地作用自然是显而易见的,李侍郎给袁震东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可是却毫不理会身边的自己地那堂官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心里头明白绝对不能在朝廷之上得罪了袁震东的党羽,否则就后悔莫及了。不过刚才他刚才回答我的垂询的时候,虽然没有将这个李侍郎越过他擅自兜揽替袁震东置办晋升一字并肩王的仪仗用具和袍服之类的事情,可是吏部尚书心里头一定是气不过这个礼部侍郎擅自越权,不和上司打个招呼。所以吏部尚书在奏对之中虽然没有明白无误地表明这番意思,可是隐隐约约之中却微微的向我透露了这个意思,我也知道朝堂之上,大臣们有时候说话不得不如此,可是礼部尚书如此怕事,确实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对礼部尚书道:“你也回班次去吧,这件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既然你年岁已高,难负重荷,而李侍郎能够如此实心地为朝廷办事,那么以后你就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出来好了。不过你眼下还是礼部的堂官,有些朝廷重要地大典还是要亲力亲为的,不要过于借重其他。因人成事,固然没错,可是难免会给朝野地一些人一种尸位素餐的观感,那可是大大的不智。你是朝廷中的元老重臣,应当明白哀家说的这番话里头的意思。”
吏部尚书没有想到我居他有这样的令谕,顿时有些惊诧,不过吏部尚书在朝堂之上已然呆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我这个意思无非是让他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交给那个李侍郎办理,但是对于一些重要的朝廷的名器礼节还是要好好的把持住吏部的关口。那么也就是说皇太后还是很信任自己,暂时没有让他人取代自己的意思。这在于被袁震东的党羽李侍郎日夜觊其位的礼部尚书不免是个极好的安慰。
吏部尚书跪来谢恩到:“多谢皇太后的训下,老臣以后定然依循皇太后此次的训告,上体天心,下抚黎庶,不辜负皇太后对于老臣的期许。”
“嗯,你能够明白哀家的心意,自然能够照着哀家的意思继续做下去。你先回班次去吧。”
我地这句话说地模棱可。而李侍郎心中一听。喜忧掺半。
待到礼部尚书回到地班次。我觉得有累了。就示意立在身边地太监宣告退朝了。
待到做着辇架回到宫里头。发现宫里头出了一件奇怪地事情。
“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哀家怎么在路上看见一些宫女太监窃窃私语。”
冰凝对我笑着说:“皇太后。其实也没有出什么大事情。就是有个老宫女不知道怎么了投井自杀了。”
“宫女投井自杀。这倒是件可怜地事情。是哪个宫里头地宫女。”我对着冰凝问道。
“听太监宫女们宫女们说起,那个宫女是宁寿里头的一个老宫女,冰凝暗中派人查了查,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古怪。”
“事情有古怪,冰凝,这件事情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你不妨细细说来给哀家听听。”
“是,皇太后。冰凝去宁寿宫里头打听的事情很是蹊跷。今天下午,的两个丫头出去打水,结果发现井里头居然浮着一具死尸。这样子的事情好多年在宫里头发生过了,所以那边宫里头的人很是紧张,派了几个太监把这个宫女的尸身给捞了上来。”
“宫女投井,这事情虽然很多年都没发生了,可是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是有的,宫里头规矩森严,很多宫女来到宫中之后便只能依着宫里头的规矩,然后小心谨慎地当着差事。可是就算在怎么小心当差,难免有时候会受被一些气,有时候人呢不知道怎么的,就想不开了,一旦想不开了,可能就会产生轻生的念头,而轻声的念头如果收到了什么刺激之下,那是很有可能就做出一些旁人看来极其无奈地事情来。哀家想,这个宫女莫非是心中有了怎么不乐之事,无法排遣,所以才会选择投井自杀的。”
“皇太后仁慈,冰凝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么以为的。后来打探的消息的人回来给了冰凝一个意想不到地讯息,冰凝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些怪了。”
“哦,什么讯息使得冰凝妹妹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我看着冰凝好奇的问道。
“举一个太监报称,这个老宫女是宁寿宫里头上次自杀的那个太监总管陈永贵地对食,他们很早就混到一块了,所以这个宫女在那边宫里头的地位挺高的,所以这次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宁寿宫里头地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的。可能是害怕皇太后追究下来,那边的太监宫女都不好受。”
听得冰凝说这老宫女居然是宁寿宫里头那个太监总管陈永贵的对食。我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如果这件事情真是如此的话,说不定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一般地内情。陈永贵畏罪自杀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如今居然出了这样子地事情,恐怕背后还真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所以才会使得这个老宫女自杀的。”
所以我就对着冰凝说道:“那么,据你看,这件事情到底哪里地最为可疑。”
冰凝笑了笑道:“既然皇太后问起来,那么妹妹就把心中的疑虑和皇太后说一说,这件事情看上去只是普通地宫女投井自杀案子。可是皇太后你想一想,过头朝廷里头发生的宫女投井自杀的事情,一般都是刚进入宫里头没多久的不懂得规矩被人责骂的小宫女,或者是涉世未深的被人愚弄而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居多,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老的宫女自杀。这些老宫女经历过宫廷的许多事情之后,定然对宫中的事情都能够淡然处之了,怎么可能会学着那些刚入宫里头立足未稳受人排挤的那么小宫女一样,哭哭啼啼的投井自杀呢。据冰凝看来,这些都能够看透世情的老宫女,应该不会如此脆弱,觉得不会轻易就选择这条死路的。”
我微微颔首道:“冰凝妹妹,你这么来倒是不无道理,哀家也觉得老宫女在宫中呆的时间久了,遇到的事情也多了,阅历之人比那些刚入宫的小宫女要多的多,就算是一时受气,应该也不至于到了要自杀的地步,何况这个老宫女已然做到了如此的高位,宫里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会给她气受,或者能够给她气受。”
“皇太后圣明,所以妹妹为这个老宫女投井自杀这件事情虽然表面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冰凝以为这件事情如此细细的思考下去,可能会发现很多疑点。”
“哦,还有什么疑点,你也说来给哀听。”
“据太回来报告说,这个老宫女昨天还是好好的,和宫里头和着一些宫女有说有笑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今天就要自杀的样子。
可是过了第二天,这个宫女没有出现,刚才就在井里头发现了这么一具尸体,太后,试想一想,这样子一个位高权重的老宫女,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选择投井自杀呢。而且据人回答说,这个宫女住的地方也有好几水井,而她自杀的那个地方,所以也有一口井,可是却离着她住的地方老远老远的。皇太后,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呢真的要死,会不会特意跑那么远找到怎么一口井,而且这口井还不偏僻,然后在那口井里头把自个给淹死。天下哪里有这样子的道理。“
我细细的想了一下冰凝对我说的这番话,觉得极其有道理,这件事情果然有古怪。一个宁寿宫里头的握有实权的老宫女,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选择轻生的,何况这个老宫女昨天还和宫女么有说有笑的,那就是说这个宫女昨天根本就没有萌发过死志,这样子的事情当然很有可疑了,一个老宫女居然不打招呼的匆匆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样子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启人疑窦呢。何况这个宫女如果想要自杀的话,根本不会对着死亡的地方有任何的选择,居然舍进求远的跑那么远的地方自杀,这是一件奇事情。”
正文 二百四十六回:明眼辨忠奸(下)
以我就对着冰凝说道:“那个宫女的尸身在哪里,哀看一看。”
冰凝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皇太后,你是万金之躯,怎么可以轻易去看那些不利观瞻的东西呢。还是算了吧,皇太后,这件事情就交给冰凝处理吧。”
我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哀家认为这个宫女可能是知道陈永贵和宫外的什么人勾结,所以陈永贵死后,那帮子人害怕哀家追究此事,顺藤摸瓜,最后不免把这个宫女给找出来,所以这些人才横下黑心,下了黑手。哀家统率后宫,绝对不允许有这样子的事情,如果这种事情哀家都处理不好,那以后的后宫就不好办了。所以哀家想要在这件事情上细细的追查一番,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能够知道陈永贵究竟是和宫+>之外的什么人合作,居然敢来偷听哀家和你的谈话。这件事情如果不能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哀家以后就不要想在宫里头有安稳的日子过了。所以,冰凝妹妹,你必劝说哀家了,哀家主意已定,一定要去看看这个宫女的尸体。”
冰凝见我说的如此坚决,知道我的主已然打打定了,所以就对我说了一身:“冰凝眼下还不是在这个老宫女目前停尸何处,冰凝出去找那个打听的太监进来,让那个太监跟皇太后回禀此事好了。”
在一边道:“皇太后,不必冰凝郡主跑一趟了,知道那个太监是谁,这就给皇太后和冰凝郡主把这个太监给召过来。”
我点点头对着说道:“这样也好,那就劳烦我们地走一趟了。”
回道:“皇太后真会开笑,身为皇太后的贴身的宫女,自然时时刻刻都要替皇太后跑腿了,这一点小事情,皇太后还说劳烦。那皇太后也把看的太娇贵了,其实可没有这么娇贵,只要皇太后吩咐下来,就算要去打扫茅房,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听到这些说,我对着笑骂道:“,你不用逗我这个皇太后开心了,哀家刚才并没有生气,只不过宫里头出来这样子的事情,心情有些不爽。所以你也不用耍贫嘴来逗哀家开心。你快去把那个太监叫过来,这才是正事。”
听了这么说,脸色立刻一正,笑容一。对着我告了个罪就跑了出去。
“这个丫头。不但聪明伶地。而其体贴入微地。我已然把她留在宫里头好多年了。都成了哀家地心腹之人了。一旦不在哀家眼前。哀家都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只有这个伺候在哀家身边。那哀家就浑身通透畅快。哀家还真有些离不开她。算起来已然留了她三年多了。说起来是应该好好地寻个好人家早早地这个丫头给支配出去。可是哀家心里头一直不舍地。再说眼下也没有什么好人家。所以就一直将这件事情搁置着了。”走后。我对着冰凝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皇太后宅心仁厚。极体恤下人。所以大家都喜欢和皇太后亲近。至于这件事情。皇太后也不必过于当心。只要慢慢找。总能挑上一个上好地人家。给配上一个好夫婿地。”冰凝见我对贴身宫女地事情有所负疚。有所感伤。连忙劝慰道。
“是呀。哀家也知这件事情不能急于一时。要潜下心里好好地替她物色一个人品优长。身子健实。家底殷实。最好夫家还是有过得去地功生地。这样子一放出去就能让他做个一品夫人。那样子才不负这几年对于哀家地细心照顾。”
“这~子地人可不好找。皇太后地这番心意冰凝觉得比如是知道地。也是感激地。可是皇太后。如果把这个在宫里头耽搁了太久。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既然皇太后如此看重她。又何必耽搁了她地青春呢。不如早早地找一户人家把给嫁过去。就像嫁一样。太后如果顾惜这个。那么就才出宫地时候多赏赐一些东西。那样子也皇太后自然也就不用如此负疚了。”
冰凝地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今年岁已然不小了。如果要是在民间地话。已然是过了女儿出嫁地岁数了。如果不趁着如今。好好地在官宦人家里头挑出一个出色地人物。在这样子一直留着在我地身边。势必会耽搁了地青春。不过这样子地事情。也不是一时能够急地来地。何况还有这个愿意不愿意地问题。不过先准备着总是好事情。比较这样子地事情对于我这个太后来说。如果能够替找到一个好婆家。好夫婿。让下半辈子能够有个好地寄托地话。自然对我也是欣慰地事情。
我转念至此地。就对冰凝说道:“冰凝妹妹。你如果有时间和萧笑见面地话。让他给我留意一下朝里头地大臣里头。谁家有父母未给婚配地才俊子弟。让他好好替哀家地留心一下。哀家想要在这些人之中。挑选出一个人才出众地人物。好亲自指配给。”
冰凝郡主一听就笑了笑说:“皇太后亲自出卖做媒,自然也是不会淹没了夫家,可是眼下这件事情也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成了的,冰凝以为,这种事情皇太后最好先从那边听取一个口信,看看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反应,如果反对那么自然是最好了,如果反对的话,那么我们还得另外再做计较。”
我点点头道:“这是当然,哀家自然要先问过这个丫头对于这件事情的意思。不过哀家心里头还是想要再留在自己身边一年半载地,到了那个时候再放她出宫去。”
冰凝笑着说道:“太后,其实这也不难,如果太后就将以女儿的身份了出去,自然也可以让经
来看看皇太后。只要经常过来,也就像民间的~来探亲,这样子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再说皇太后,冰凝也知道在皇太后面前是知冷知热的,皇太后一时之间也里不了这个人。不过冰凝觉得,这样子一直拖下去对于还真不是一件好事情。皇太后不如看开点,早点把给嫁了出去,也算皇太后对于这个贴身宫女的一大恩典了。”
听得冰凝这么说,我心里头也活动了开来,所以就低着头盘算了一下。越盘算越觉得冰凝说的很对,我现在留在宫中,虽然说是时时刻刻都能随伺左右,可是这样子地事情也是有一个坏处的,那就是我留身边的时间越久,的青春也就在宫里头虚耗的越多,姑娘家总是年轻的时候俏丽,年龄稍稍再大一些就有些难说了,年岁不饶人,如果过了双十之后,那么往后就越来越难了,虽然说我给指婚是皇太后亲自指婚的,算得上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情,可是夫妻居家过日子,并不是需要这些荣耀的,我给主婚,自然不会埋没了男家的门楣,可是如果年岁太大了,就算夫家看着皇太后主婚这个天大地面子上答应了下来,可是如果两人婚配以后男家嫌弃年岁过长,或者是类似的事情而导致两人之间不合的话,以佳偶聚却以怨偶散,或者感情不好,害的终日以泪洗面,这样子的事情我也是不愿意它发生的,毕竟在我跟前伺候了我这几年,基本上是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如果在夫家里头受到了什么委屈,皇太后毕竟还是不能够对于这些事情太过于干涉的,那样的话,更加悲惨了。所以冰凝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来了,我决定要好好的找个时间,单独和谈一谈,听听本人对于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到底是怎么看的。如果心里头已然有了人,而那个人家世不错的话,那我这个太后倒是很愿意做这个现成的媒人,如果心里头没有人,心里头也真在念想着这件事情,只是觉得皇太后眼下还离不开,所以就自个儿忍着不在皇太后面前提起这件事,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我这个皇太后确实是有些耽搁了的青春,那么只有我知道了地态度,必然也能够尽快的做出一番补救。服侍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为我考虑事情,如今,也该到了我这个皇太后好好的为做一番打算了,否则地话,我这个皇太后在这样子的事情未免太有些不肯体恤自己地身边伺候着的人了,如果这样子地消息传了出去,总是不大好听的。所以我就想振作精神,总要在这件事情上好好地为做一番计较,当然这不是想要承情,只是自己在心里头能够心安一点。
冰凝见我低头沉思,知道我已然听见去了她刚才的那番劝诫了,所以冰凝静静的呆在一边,并不开口。而是让我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能够做出最为适当的选择来。冰凝知道,无论是继续劝诫不要多留在身边也好,或者是尽快的物色人选也罢,最后拿主意的还是皇太后。她自己于这件事情顶多也就是一个参议的作用,最后做决定是留在我身边多留几年,或者是早些物色一个适当的官宦子弟指配给,然后宫中送出一笔大财礼把风风光光的放出去嫁人,这都是要我这个皇太后拿主意的。
我考虑了一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刚想要叫给我倒一杯茶。
心里头突然想眼下出去寻找那个替冰凝打听消息的那个太监去了。
所以我刚拿起盏,顿时心中醒悟了过来。
“是要放出去的,而且越快越好,不过现在还真的有些离不开这个贴身的宫女。”我心里头这么想着。
这个候,冰凝显然意会了过来,就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两手端着茶碗递给我说:“皇太后,冰凝给你备了一杯茶。请太后品一品。”
我微微笑接过冰凝手中的茶水,怜惜的对着冰凝说道:“你这几天也和辛苦了,长庆宫虽然不是很多,可是宫里头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要靠你主持,想来这些日子也把你给累着吧。刚才你和哀家谈了这么多,想来你也是有些口渴了,妹妹,在哀家宫里头你也就别客气了,你自己也就给自己倒上一杯,好解解渴。”
冰凝不敢违逆我的意,对着我说了一声是,然后看了看桌上的托盘里头,茶碗是有五六个。可是都是只能让皇太后或者皇上御用的,别人是不能动用的。所以心里头有些发急,便站起身子在屋子里头扫了一圈,惊喜的发现刚才从御膳房那边派着几个宫女带过来的漆盒子都在另外的一张桌子上摆着,所以冰凝就走过去,揭开漆盒子看了看,果然其中有一些干净的碗碟,所以冰凝就顺手的取过来一个碗,继续回到我的跟前的那张桌子上,然后让刚刚取过来的碗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然后陪着我慢慢的喝了几口。
刚刚喝了半碗的样,门外头传来急促~步声,我和冰凝抬头一看。
来是带一个太监掀开子跑走了见来。
“奴才给皇太后请安。”
这个太监跟着后面一进来就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我请了一个安,不过可能是第一次被皇太后召见的原因,这个太监吓得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来。
“起来吧。”我吩咐道。
边上的对着这个太监提醒道:“皇太后让你起来,你快谢恩。”
沈家酒娘 二百四十七回:宫廷案中案(上)
一个太监连忙回到道:“启奏皇太后,奴才原先和他一等了足足有四个时辰。”后来那边着守护着那个屋子里头的人被一个小太监给全部带走了,然后奴才们就商量着派一个人先回去回禀皇太后,而另外一个人留下继续看着。奴才继续留下看着的这段时间里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没有人从屋子里头出来,也再没有人到屋子里头去。”
“好,这样子的话就,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个老宫女停尸的屋子在哪里,快带哀家过去看看。”我对着那个两个太监说道。
“喳,奴才马上带着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过去,皇太后,冰凝郡主,请跟着奴才往这边走。”小太监抢着说道。然后侧着身子让开一步,让我和冰凝郡主以及走在了前面。另外一个太监就匆匆的跑到前头作为带路的人。
拐过了一个弯之后,我看见前头的一排房子,中间的那间房子里头好像点着点着两盏长明灯,想来是原先的那帮子太监们守着尸体的时候点上的。我在太监的带领之下,走到了那个停尸的屋子的门口,房门是虚掩着的,不过隔着窗户子可以看见里头的中间的地上摆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卸下来的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件蒙着白布的形状像人的物件。显然就是那个投井自杀的宫女的尸体被搁置在那个上头了,我对着旁边的太监使了一个让他开门的手势,那个领路的太监看到了我的手势,就伸手把虚掩着的门儿给慢慢的推开了。
门刚刚一推开,不知道从哪里气啦一阵子的冷风,呼呼地排而入,吹得里头的长明灯的火焰摇摇曳曳,忽明忽暗的,仿佛鬼火一般幽幽的。我身边的的脸色顿时有些白了,再加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一股寒冷如骨头地风顿时使人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味道。我看着的脸色煞白的,知道她心里可能是有点儿害怕了,所以连忙过去拉住了的手儿。对她说道:“,要是你害怕地话,就和太监一起在外头候着,只要冰凝郡主陪着哀家进去看看就好了。”
听到我这样说,顿时一挺胸脯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你到哪里,跟到哪里。这里是有点人,可是皇太后既然不害怕,那奴婢也就不害怕了,奴婢一定要跟着皇太后和冰凝郡主一起进去。不和这两个太监呆在屋子外头。”
听到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就让两个太监呆在外头观望着,别让其他人靠近。然后带着冰凝和一起进入了这个停放着宁寿宫的那个投井自杀的老宫女地尸的屋子。屋子里头的灯光惨淡的吓人,我就手里拉着,然后和冰凝郡主他们两个借着微弱地长明灯的光线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的逼近了摆放在屋子中央的垒起的门板上地那句尸体。
靠到离着那一具尸的边上,我觉手心里头都是汗水,显然对于这样子的情况是第一次看见,所以心中纯是一番害怕地意思。我看到此害怕,便拉着到了我的身后,不想让他看见这个蒙着白布地尸究竟是怎么样的模样。
冰凝郡主虽然是金枝玉叶,可是胆气不若,所以对于眼前的这具躺着床板上的白布蒙着的尸全无畏惧,我看着冰凝绕到了门板的另一面去了,靠近了尸的头部的位置。
冰凝郡主朝我看了一眼,示意她要拉开那个老宫女头上的蒙着的这方白布了,形容这件事情对于来说是极为可怖的事情,所以原本想要和我一起出来看热闹的,这下子脸色被吓得有些煞白,躲到了我的身后还特意拧过脸去,不敢去看这个冰凝郡主的动作。
我对冰凝郡主点点头。示意冰凝郡主可以在揭开这个投井自杀地老宫女脸上地面纱了。冰凝见我同意了她地这个举动。便伸出一只纤手。慢慢地把蒙着地宁寿宫地这老宫女头上地白布掀了开来。
其先是一个宫女地髻。不过由于水地浸泡。已然失去了平日里头地那种一丝不芶地端庄地形状。已然被井水弄得只能略微地揣测出这个宫女头上地髻地样子来。簪已然不见了。显然是有人贪图这个老宫女头上地簪上地珠花。然后就把簪给拿走了。
我知道宫里头地宫女么平日里头没有什么事情可作。只好把全副地心思都用在和其他宫女比斗胭脂水粉。珠玉簪之类地事情上。宫女们往往都是一些上好地珠花簪。
随着冰凝郡主手下地动作。这个宫女地脸终于也露了出来。一张青黯色地脸色。半边脸色可能是井水浸泡地一天地愿意所以微微地有些浮肿。五官虽然还是很精致。左右边地脸儿如果分开来看。似乎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如果合起来看上去。已然失却了原来地比例。给人一种极为不协调地扭曲地感觉。这个只是我拉着地地手儿突然一紧。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我地手。我回头一看。已然吓得花容失色。臂膀也有些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刚才状着胆子。从我身后伸出头来。暗中偷看了一眼这个老宫女。可是这个老宫女地面上实在是扭曲地有些可怖。所以把给吓到了。
我对着指了指外头。想要让出去和守在外面地两个太监一起在外面伺候去。可是却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是要留下屋子里面。
床板另一头冰凝显然对于这些事情不以为意。而且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面地反应。待我重新回过头来地时候。冰凝已然蹲下了身子
仔细的打量这个老宫女的口鼻等处,不时的用手往口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沿着冰凝的视线对着这个老宫女的口鼻处仔细的看了看,除了鼻孔外侧略略地有些泥沙,别无什么特别之处。
冰凝郡主对着这些地方看了一遍之后,低头沉思了一下,又伸手把老宫女身上的白布往下揭开了一些,冰凝的这个动作使得我能够从揭开的白布下面看到了这个老宫女的脖子。这个老宫女平日里头应该甚是注意自己的身子,所以白布脖子虽然皮肉有些松弛,可是还是有些白晢。可以想见这个老宫女当年可能也是个俊俏的姑娘。可是最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个老宫女地肤色,而是这个老宫女尸的脖子上有两道乌青的勒痕迹。虽然前面的脖子上的两道勒痕有重叠地地方,可是到了耳边的地方,则是明显的分开了两处勒痕。而且一粗一细,痕迹宛然。
我正要上前去仔细看看,这两处勒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原先来报信地那个小太监轱辘的从门外跑进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皇太后,大事不好了,好像那边有人拿着火把往这边赶过来了。”
冰凝一听,立马说道:“皇太后,这件事情确实是有可,可是眼下皇太后还是不要让人家知道了皇太后已然知晓了这件事情为好,所以冰凝地意思,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我听了冰凝的话,对着那个太监问道:“打着火把来得都是一些什么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那个小太监回答道:“皇太后,奴才奉皇太后的命令在外头把着风,那些拿着火把赶来的人离着还有些距离,不过千真万确是要往这个方向赶过来的。奴才虽然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样貌,可是服饰上还是能看出来一些,应该是一群太监。”
冰凝连忙问道:“这些太监是从那个宫里头地方向过来的。”
小太监回答道:“奴才看着应该是从宁寿宫里头出来地。”
冰凝一听这个小太监这么说,就把原先从这个投井自杀的老宫女身上揭开地白布依旧给这个老宫女的尸给盖了回去。然后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眼下我们还是暂时离开这里为好,不要让那伙太监现了我们地行踪,否则容易打草惊蛇,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听了冰凝郡主的劝告,对着小太监说道:“你去和另一个太监打一声招呼,你们依旧找一个地方继续留下来观察那些人来这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哀家和冰凝郡主即刻回宫,等到你们探知明白了这边生的事情,你就马上回宫来向哀家报告。”
“喳,奴才这就出去通知去,皇太后,奴才叩请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先行一步。”
“好,这里头的事情都交代给你们了,你们在哀家走后,马上就把屋子门依旧照着前头一样虚掩上,不要让人知道有人进入过了这间屋子。”我对着这个小太监吩咐到。
“奴才明白,反正奴才就做的让人觉得根本就没有人打这里头经过就好了。”
“嗯,哀家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么哀家这就起身了。”
我匆匆忙忙的嘱咐完这个小太监,便拉着早已收拾妥当了尸体身上的白布的冰凝郡主和已然从我身后转到我的侧边伺立着的的手,急匆匆的就走出了屋子,出了屋子之后,紧随在我们后面的小太监便倒退着把刚才打开的门依旧给虚掩上了。我和冰凝郡主她们举目一看,远处果然有一队人举着几个火把往这边赶过来,火把掩映下,依稀可以看出持着火把的人的衣色就是太监的衣色。
我知道这些人可能就是宁寿宫里头的太监,也很有可能就是今天上午拦着那个小太监不让他进入那个老宫女的停尸的屋子的那伙太监。
“皇太后,冰凝郡主,你们赶快走吧,这边有奴才在这边看着,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皇太后,那些人快要逼近了,现在走还来的急,如果走得晚了,可是皇太后的行色就要被那些人看到了。”小太监这一边有些急的劝着我和冰凝郡主她们快走。
我咬了咬牙齿,对着冰凝郡主和说道:“眼下确实不宜和这些人计较,我们最好还是先回去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然后再在宫里头慢慢和这些人计较。”
“皇太后英明。”也看到了远处的火把,害怕黑灯瞎火的那些人可能会对皇太后和自己这一干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了,所以连忙跟着小太监一道督促着我和冰凝快走。:“皇太后,这个太监说的没错,皇太后这么尊故的身子,如果让宫里头的人说皇太后掾夜探看老宫女停尸的屋子,传扬开来,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为了皇太后的清誉,皇太后,冰凝郡主我们快走吧。”
冰凝对着我一点头,表示她觉得和那个小太监说的很有道理。她也很赞成如此做,尽快的离开此地为好。”
大家都是这般的想法,我也不做声,就领着冰凝郡主和贴身的宫女借着熹微的月光,然后快步沿着来的时候的原路,回到了我的寝宫那边。
到了寝宫之后,冰凝郡主和便服侍我进入了大殿的西偏房,因为要等那两个太监回来禀告,而大殿屋宇广阔,日间还好,可是到了夜间就有些生冷生冷的,所以还是来到这个西偏房子为好。”
沈家酒娘 二百四十八回:宫廷案中案中)
[更新时间] 2009-11-1 8:25:06 [字数] 5477
和冰凝郡主和进入了西偏房之后,出去宫>是否下了锁匙去了,留得我和冰凝郡主两个人呆在屋子里面。冰凝郡主似乎有些明不明白的事情藏在肚子里头,所以只是垂着头,坐在我的一边上沉思着,似乎一直在想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我看着冰凝有时候还轻轻的摇着头,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知道冰凝肯定是在想那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这件事情。
对着沉思之中的冰凝,气氛有些沉闷,所以我试图开口询问冰凝一些事情,打破眼中冷清的局面。
“刚才妹妹和哀家一起去看了看那个投井自杀的老宫女的尸首,哀家发现这个宫女的尸体上有一处异状,不知道妹妹你发现了没有。”我对着冰凝郡主询问道。
“妹妹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姐姐既然说发现了尸首上的异状,那么就请姐姐示下,妹妹也好洗耳恭听。”冰凝郡主微微笑着看着我。
我见冰凝的这个态度,显然也是发现了那具老宫女尸体的一下异状,就对着她问道:“听妹妹的语气,也发现了尸首上的奇怪的地方,那么要不就请妹妹先说,看看哀家和妹妹发现的是否是同一个地方的异状。”
冰凝脸色一正缓缓的回答道:“冰凝心里头已然有了一些判断,如果姐姐能够把姐姐发现的奇怪地地方说出来,说不定能够帮助冰凝把这件事情想个透彻,所以冰凝还是想要听听姐姐的看法。”
听到冰凝如此郑重的对我说了这番话,我知道可能这件事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就把我看到的那处异样说了出来。
“妹妹,刚才你揭开那个白布看的时候,哀家发现这个老宫女的脖子上有道乌青的印记,可能这个宫女是被人勒死的。”
冰凝听得我这么说,笑了笑说道:“姐姐,据那个小太监的陈诉,那个尸首是被几个太监用麻绳从井里头吊上来地,脖子上有勒痕固然有可能是被吊死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被那几个太监吊着尸体上来的时候给弄出来的。”
“你说地也不无道理。可是哀家发现宫女脖子上地那道乌青地勒痕到了耳朵附近地时候居然变成了两道方向不同。粗细也不同地勒痕。这个状况哀家有字儿想不通。”
冰凝听到了我这么说。高兴地对着我说道:“姐姐。你说地这件事情是真地么。刚才我检查尸体地时候。那个太监急匆匆地进来了。我就和皇太后退了出来。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老宫女地耳朵后面又两道乌青地勒痕。”
“刚才太过仓促了。让那些人给打搅了。所以妹妹就没有能够细细地查看。不过哀家刚才看地很清楚。那具尸首朝向哀家地方向地耳朵下面有那么两条乌黑地勒痕。哀家可以肯定。一定是两条。而且粗细不等。”我对着冰凝郡主地质疑如此回答说。
“太后了。皇太后。幸好你发现了这一点。冰凝心里头原本觉得行不通地点和皇太后发现地这个异常情况对照之后。就全部都能得到清楚地解释了。”冰凝郡主有些兴奋地对我说道。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妹妹你刚才说地怎么行不通地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哀家一点也不清楚。你给哀家好好解释解释。”
冰凝依然是一副满心欢喜地样子。刚才地愁眉哭脸已然一扫而空了。以至于高兴地根本坐不住了。霍然就站起来。在屋子里头转了几个圈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哀家说说。”我对着在屋子里头转圈圈的冰凝追问道。
这些冰凝听清楚地我的话,看了看自己地样子,冰凝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高兴了,而其高兴的有些失仪了。
冰凝连忙走到我地身边,挨着我坐下来说道:“皇太后,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很复杂,只是那些该死的太监故意在里面设下了一些圈套,想要引导着别人往错误的方向考虑。皇太后,冰凝以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件宫女投井自杀的案件,而是一起宫里头的人起意杀害了这个老宫女,也就是说,这是一桩故布局的杀人案。”“什么,这是一件杀人的案件。冰凝,你的这句话是真的么,真的是一件杀人案么,哀家怎么觉得有些糊涂了,这个宫女不是投井自杀的么。”
“皇太后,这件事情最为可怕的就是这里了,这个宫女根本就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暗中害死的。而这个害死这个老宫女的人,为了不使得这件事情败露出来,特意指使了一些人,对于这件事情做了一个极为巧妙的安排,所以才会让我们以为这是一桩宫女投井自杀的案子,没有太大必要追查下去。”
我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可是已然不是很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就对着冰凝说道:“妹妹,你好好的给哀家说一说,你对于这个老宫女的这个情事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看法。哀家心中虽然能够推测出一些来,但是依然还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对于整个事情还是觉得有一团迷雾在哀家的心里头堵着,暂时还无法搞的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既然皇太后这么问冰凝,冰凝也只好把心里头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个初步的推论告诉皇太后了。这个推论是今天冰凝在见过那个宫女的尸体之后才想明白的,皇太后,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这么一回事。这个老宫女和陈永贵既然是对食的关系,那么很有可能,陈永贵这个宁寿宫里头的总管太监在宫外到底是和何人勾结,而那个宫闱之外地人眼下虽然还不能知道究竟是谁,可是这个人
陈永贵这一干太监在宫里头四处布下眼线来刺探消息情是上次皇太后和冰凝逮到那个刺探消息的太监的时候就知道的了。”
我对着冰凝点点头说道:“是呀,这件事情,哀家已然了解了,所以哀家知道宫里头有些地方说话不太方便,所以有时候有重要的事情,总是让你们和哀家去那个四面临水的那个御花园中的水榭亭子上说去。”
冰凝笑着道:“皇太后圣明,眼下还不能肃清宫里头的那些宫外之人在宫里头布下的眼线,这是最好的办法之一了。既然太后心中也早就明白这件事情,而且已然有了警惕,那么冰凝就不在说他了。言归正传,冰凝今天想要对着皇太后所得事情是,这个老宫女可能正是因为知道陈永贵究竟是和宫闱外头地什么人呢勾结,所以才身遭如此大祸的。”
我很用心的点点头道:“哀家最初也是有这样子的问,只是苦于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这一点。冰凝你有什么证据这个看法的么。”
听到了我地追问,冰凝笑了笑说:“冰凝原先也和皇太后一样,觉得这件事情里头有古怪,所以才会决定和太后一同去这个老宫女的停尸的屋子里头实地看看。皇太后,我们都在路上经过了那口这个老宫女自杀的井,那口井也正如冰凝中午推测的那样,是一个又内务府的官员勘定的有着一定宫里头规制的水井,而且,我们也在井边上看到了一个吊桶,显然就想冰凝早上所推测的一样,如果要把尸体从井里头弄上来,不一定非要另外找一个麻绳,只要让一个太监下去,然后把尸体拖到吊桶里头,自然就可以很轻松的把尸体给掉上来了,而这些太监舍弃了这个方便地法子不用,反而找了一个极为不方便的法子,另外用麻绳把尸体给掉了上来,这是为什么呢,冰凝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很好奇的问道:“冰凝,你说的掩人耳目和用麻绳掉起尸首究竟有什么联系,哀家被你弄得有些糊涂了。”
“皇太后,冰凝就从头把冰凝对于这件事情的猜测告诉皇太后一遍,这样子就不至于难以理解了。冰凝觉得这个老宫女是被人从其他地方吊死的,让后才遗尸水井之中,可是就算是遗尸于水井里头,还是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弄到地面上来,仵作一看自然会提出意见。那样子也是瞒不过去的。怎么样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别人以为这个老宫女是自个儿投井自杀呢,又能够掩饰这个宫女被勒死的痕迹呢,这些人想了一个办法,故意让人发现了尸首,然后以体恤亡者地孤魂的名义,让太监把绳子依旧套的了那个尸体的脖子上,造成脖子上的痕迹不死勒死地而是把人弄上来的时候弄上地。虽然这些人手脚很是干净,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企图可以蒙混过宫里头的例行检查。可是他们却留下了一些很细小地瑕疵,其中的一个小瑕疵,就被皇太后给发现了。
“哀家也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地,对于哀家来说,这个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哀家在发现了这两道勒痕之后也起了很大的怀,可是这样字的事情毕竟还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凭借着这两道勒痕就判断这个老宫女是死于上吊或者说是被人家吊死的。”我对着冰凝提出了我的质疑。
“皇太后说的很有道理,仅仅凭借着这么一个小小的证据就认为这个宫女是吊死的,确实有些难以让人认同,可是皇太后,除了皇太后亲眼所发现的那个老宫女尸体上的异状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点,也很值得深思。”
“妹妹,难道你也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了么。”我对着冰凝问道。
“是的姐姐,冰凝确实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冰凝到现在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哦,是些什么样子的事情,你给哀家说说。”我对着冰凝追问道。
“刚才冰凝和皇太后去那边看尸首的时候,冰凝这个投井自杀的宫女似乎在水中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我听得冰凝这么说,觉得很是奇怪,那个老宫女落水的事情,冰凝并不在那个井旁边,那么冰凝就不可能看到,那么那个老宫女投井时候的情形,冰凝为什么说道这么肯定呢。
所以我便开口问冰凝道:“这件事情可真是极其有意思,冰凝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宫女并没有在井里头有过挣扎的痕迹,难道是说这个宫女是死了以后才投到井里头的么。”
冰凝笑了笑说道:“皇太后圣明,冰凝就是这个意思,冰凝以为这个老宫女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在其他地方之后,后来才被抛尸体在这个井里头的。”
听得冰凝这些说,我就知道这件事可能不同寻常了。如果真的是有人起意杀死了这个老宫女,然后把尸体抛弃到这里头的话,那么比如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宫里头居然发生了这样子的杀人命案,那么我这个皇太后必须要好好的管一管,否着宫中定然不靖。
我对着冰凝微微笑道:”这件事情其中定然有很多的曲折,可是如果这个老宫女真是的是被抛尸于井中,那么这件事情可就有些复杂了,宫里头发上了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冰凝你对哀家说这个宫女后来才被人移尸于井中的,这话是否还是其他的凭据。“
冰凝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关系重大,所以听到我如此问,细细的低下头想了一遍。
沈家酒娘 二百四十九回:宫廷案中案下)
[更新时间] 2009-11-2 2:56:19 [字数] 8887
凝抬起头,脸色一正,显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冰凝对我缓缓的开口道:“皇太后,冰凝以为这件事情可能还有不少的疑点,以冰凝看来,这个老宫女别人在别处杀害之后,然后移尸于井里是凶手早就策划妥当的事情,可惜的事是这个凶手虽然算无遗策,可是依然在一些蛛丝马迹上显露除了这件事情的背后的真相。”
“冰凝,你一口咬定这个老宫女是被人于别处杀害后来抛尸于井里头的,关于这一点除了哀家方才看到的可能的异状可以作为一个证据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证据能够表面这个老宫女是在被人勒死于其他地方最后才移尸井中的。”
冰凝回道:“皇太后,一把投井或者跳河自杀的人呢,往往因为心中害怕,都会在水里头挣扎一番,口鼻之中定然会在挣扎的时候将水中泛起的淤泥吸入,所以往往因为这类的原因死亡的人,口鼻之内,死后口鼻之内定然会有淤泥,可是冰凝刚才细细的看了看这个老宫女的尸首之中,却没有发现任何淤泥,显然这个老宫女是死后被人投入水中,所以才会如此,根本就看不到口鼻之中有任何的淤泥堆积,所以冰凝觉得这个老宫女于时候被人投入井中的最为可能了。”
“嗯,哀家想想也是如此,如果一个人投入水中,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势必会有所挣扎,就算是这个人抱着必死之心,在于水中也会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呼吸,所以淤泥因此而进入口鼻之中,这是很正常地事情,如果一个溺水而死的人,口鼻之中竟然没有淤泥,那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冰凝见我认同了她的看法,欣喜的对着我说道:“所以么,皇太后,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因为溺水而死地,大家可能都以为这个老宫女是因为宫里头的什么事情心里头想不开而投井自杀,可是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皇太后,这个老宫女的尸首上面,只是脸上有些淤泥,而口鼻之中绝无淤泥就说不过去了,口鼻之中并无淤泥,只能说明这个老宫女于投水之前,已然是一个死人了。那么一个已然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自动投入井中呢,皇太后,试问天底下是否会有如此的怪事,一个已然死了的人能够自动的投入井中再死一次。这不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事情么。”
“是呀,冰凝你如此说来,哀家也是觉得极为奇怪,如果一个死了地人还能够自动投水,除非是诈尸,否则绝无可能。不过诈尸之说也属于荒诞不经的,极为不可信。你刚才说的这个推论确实是很有可能,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呢,你不妨继续和哀家说说。”
“是,皇太后,冰凝以为,这个幕后的凶手可能使人是用绳索之类的东西勒死了宁寿宫的这个宫女之后,就让人把这个宫女的尸体抬到了井旁边扔了下去,而这个幕后的凶手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已然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就故意让人发现了井中地尸体,然后命人用绳索将尸体给上来,这样就可以给来验尸的仵作造成一个假象,让仵作以为这个老宫女是投井自杀的,而脖子上的勒痕不过这个那些太监把尸体上了的时候给弄上的。这样子自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宫里头的上上下下的人,那么就把一桩的杀人事件掩盖地天衣无缝了。”
我心中大是骇然,如果这个幕后的指使之人真的如果冰凝所说地这样煞费心机,将这起杀害老宫女的事情摆布成老宫女自个儿自杀地模样,显然是不想让我查出陈永贵和宫外什么人勾结这件事情来,那么如此说来宁寿宫里头刚刚死了一个陈永贵这个总管太监并没有损伤多少他们的势力,宁寿宫里头还有一些人在给这些人做耳目,继续在宫里头刺探消息。看来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完事地,必须对于宫里头的这股势力有些处理,使得这些人能够安分守己,不在坐出这些勾结宫+>外边人的事情来。
我心里头这么想着,便决意让冰凝负责这件事情,让她把这个宁寿宫的宫女自杀事情给负责起来,当然我也知道,如今的情况不适合大动干戈,朝廷中有个袁震东已然闹得焦头烂额了,如果再加上宫里头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么朝廷就很难兼顾这两个方面了,所以我沉思了一会,想得允当之后就开口对着冰凝说道:“妹妹,这个宁寿宫宫女投井自杀的事情确实很有可,哀家决意让你全权负责这件事情的调查,最好能够找出这个事情的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力有未逮,哀家也希望你能够将宁寿宫里头那个在哀家眼皮底下做出如此事体的奸人给哀家给揪出来。
“皇太后放心。冰凝定然将布下这个宁寿宫地宫女投井自杀地局地幕后指使自认给皇太后找出来。审之以法。”冰凝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很有把握。所以就满口答应了我地要求。
我知道冰凝对于这件事情是能够很好地处理地。可是眼下还不是好好处理地时候。
所以我觉得有些话必须先给这个冰凝提个醒来。
“冰凝妹妹你先别急着答应哀家。哀家还有一个附加地要求。哀家说出来之后。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应付地下来。那么哀家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如果哀家地那个要求妹妹觉得无法胜任。那么也就不用勉强为之了。”我对着冰凝缓缓地说道。
“皇太后请说。如果冰凝能够做地到地。定然不畏难推脱。皇太后。你地那个附加地要求到底是什么。”
“哀家地这个要求就是不要在宫里头惊动太多地人。这件事情要秘密处理。不能够让平静地宫闱因为这件事情而大起波澜。冰凝。哀家地这个意思。你能够明白么。”我侧过头去。对着冰凝郡主说道。
对于我干脆的话,冰凝定然是有所领悟地。所以冰凝很快就有了回复。
“皇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吗,冰凝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这个遇害的老宫女真的是因为知道原来的宁寿宫的太监总管陈永贵和宫闱之外的什么人勾结,这样子才殒命的话,那个那个至于这个老宫女的死地地人不外乎是两种人。”
听得冰凝这么说,显然对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已然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知道冰凝心中极有可能已然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人是谁。所以我便对冰凝郡主问道
凝妹妹,哀家听你的话里头的意思,似乎你对这个子的背后的主事人已经知道了。”
冰凝听得我这么说,也不敢托大,只是对着我笑笑说:“皇太后,冰凝虽然不敢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根据冰凝地推测,显然宁寿宫里头还有不少人可能以前和陈永贵一样被外面的那个惹给收买了,虽然眼下陈永贵已然暴露了出来,而且陈永贵害怕皇太后怪罪于他,所以在他的党徒给他传递了那个小太监被我和皇太后逮住之后,陈永贵知道已然是东窗事发,瞒是瞒不过去了,所以就在宁寿宫里头服毒自杀了,虽然说这个陈永贵胆大包天,竟然勾结宫廷外面的人到皇太后这边来刺探消息,是死有余辜,可是虽然眼下这个陈永贵已然死掉了,可是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是,上次到底是谁给陈永贵传递了消息,使得陈永贵能够在皇太后令人去宁寿宫去捉他过来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这显然是有人在这件事情上把风声带来过去,由此可见,宫里头还是有很多的耳目未能够去除,冰凝以为这次的宁寿宫的老宫女投井自杀案,根本就不死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子的简单,很有可能在这件看似很偶然地事情别后,还隐藏着很大的阴谋。”
“阴谋么,什么样子的阴谋。”我心里头很是震惊。
“很大地阴谋,可是是针对后宫里头的皇太后地。”冰凝回答到。
“居然是针对哀家的,那么想必这个阴谋必然所图很大。”
我听到这个冰凝居然说这件事情背后还隐藏着巨大地阴谋,心里头顿时一惊。
如果这件事情真是如同冰凝所推论的一样,是有人精心策划地,那么先不说别的,就从参与此事的人员来说,似乎很多太监都被牵扯了进去,那么很显然,这些被牵扯到这个事件里头的太监们都有可能是那个宫廷之外的那个人早先在宫里头布下的耳目或者说就是那个人收买的宫里头的党羽和部下。陈永贵已然是宁收宫的总管太监了,居然也被这个人给收买了,那么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这个人背后必然有着相当雄厚的势力在支持着,从这次的事情来说,他们轻而易举的在宫里头杀害了陈永贵以前的对食,也就是那个被他们杀害然后伪装成是自杀企图瞒过朝廷的老宫女。这件事情虽然很小,但是也可以看出,禁卫森严的宫+>之内他们都可以如此轻易的抹去一条性命,那么如果在宫外也是如此横行不法,估计势力之雄厚可能连官府都要畏惧三分。
既然可以这样子在宫里头做出这样子骇人的杀人行为,那么势必也可以在宫外头行这样的事件。既然可以在宁寿宫做出这样的事体,那么其他宫里头也很有可能会受到这样的危害。我觉得眼下的宫廷里头,除了自己可以信任的极少数的忠心耿耿的太监和宫女之外,其他的太监和宫女都很有可能是那些宫闱的人操纵宫里头的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事者的帮凶或者是党羽。这样的念头令我极为不快,我不能容忍堂堂皇太后如此尊贵的身份,日夜伺候自己的宫女和太监之中居然有那些个暗中替他们的另外的主子卖命的人存在。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地话,是不是所这些事情背后,很有可能宫里头已然有了一个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庞大的势力,而且这种势力依附于后宫之中,随时可以对后宫中的任何人产生伤害。
冰凝转过脸对着深思中的我继续说道:“皇太后,冰凝觉得这杀害宁寿宫的老宫女地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那些对于皇太后有异心的人做的,而这些人之中能够做到这样子的事情的人在宫里头的职务定然不低,以冰凝的猜测,显然在宫里头杀害这个老宫女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宁寿宫剩下的总管太监里面的一个。”
听得冰凝这样子说,我把宁寿宫里头当差地总管太监细细的全都想了一遍,一个是今年已过古稀的老太监,这个太监有些重听,也就是耳朵不太灵便,只是这个老太监伺候过三代的帝王,所以虽然年纪已然这么大了,但是宫里头的那个太监和宫女们对他还是极为尊重的。想来这个老太监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另外的三个太监里头,陈永贵已然于前些日子服毒自杀,身死人亡,而其他的两个太监眼下却正当盛年,而且老是对于陈永贵地位置虎视眈眈,这下陈永贵一去,估计这两个太监可能要为这个宁寿宫的太监头目之职打破头。可是我知道眼下还不是确定人选的时候,所以就命令原来的老太监现在暂时先兼着那个太监总管的职务,好好的考量考量,看那些太监里头,到底哪一个适合接任陈永贵的这个位子。
不过这件事情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此时想起来,我才觉得有些庆幸,幸好没有仓促的就决定到底把这陈永贵的那个位置给谁,自然也就不用害怕这个人利用这个职务做出危害宫廷的事情来。我知道宫里头地太监基本上都听命于自己宫里头的总管,所以这个位置是否得人,对于宫里头是否能够平静那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对与宁寿宫地总管太监的人选不想仓促做出决定,想要有时间好好地在太监里头物色一个对哀家和朝廷极为忠心的人担任这个宁寿宫地太监总管的职务。
“还好,哀家没有这么早地决定宁寿宫继任陈永贵总管太监的人选,如今听冰凝这么说,那就是说这个宁寿宫里头还有颇有权势的人物依然还听命于宫+>外面的某个人,对于哀家极为忌惮,所以心下手为强,把如今知道陈永贵和宫外什么人勾结的这个秘密的人,也就是那个老宫女给杀害了,然后抛尸于井中,然后刻意的营造出这个老宫女是自个儿投井自杀的假象,企图蒙骗过本宫。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不是哀家和冰凝妹妹去停尸的地方检验过了那个老宫女的尸体,几乎要被这些人瞒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知道这里头居然有这么多的隐情。”我极为气愤的说道。
冰凝见皇太后如此气愤,连忙跪下来说道:“都是妹妹不好,说了这么多不中听得话,惹得姐姐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冰凝,顿时心疼的把冰凝郡主扶起来说道:“哀家怎么可能是在怪罪冰凝妹妹呢,哀家只是对着宁寿宫里头的那群不可眼的奴才们发的脾气,怎么说哀家都是他们的主子,朝廷对他们也是不薄。每个月除了衣
之外,另外还有好些的月钱可拿,而总管太监的月俸观了,直可以比的上三品的朝中大员了,可是这些人呢,吃的是宫里头弄过来的粮食,拿的都是朝廷和哀家给他们的钱,可是居然不替哀家办事,反而反过来和宫闱之外的一些别有居心的人勾勾搭搭的,还帮着这些别有居心的人在宫里头四处打探消息,不知道这些太监和宫女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给狗儿吃掉了么,竟然连我这个皇太后这边的宫里也不放过,这还不算是么大事情,可是如今居然胆大包天的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这真是反了天了,冰凝妹妹,哀家如果不好好的治治这般奴才,这般奴才估计日后定然不会把我这个皇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只知道在宫里头肆意兴风作浪,不顾宫里头的规矩。这样子,后宫定然大乱,到时候定然会让朝廷和市井里面的那些人看宫中地笑话。”
冰凝连忙接口道:“皇太后说的甚是,虽然这些事情不能够在明面上拿出来讲,可是再由着这些奴才和宫女们闹下去,估计朝廷的威信和宫里头的规矩都要大打折扣了,以冰凝的意思,如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暗中在宫里头进行一番整顿,找出宫中地那些和外面的那些别有居心的太监和宫女来,然后处罚几个为首的,杀鸡给猴看,使得宫里头其他的太监和宫女从今往后不敢贸贸然的越过雷池一步,这样子皇太后的苦心方能得到落实。”
“嗯,冰凝,你说的这个法子哀家觉得很好,是到了应该惩治几个闹腾的厉害的太监地时候了,如果哀家还这样隐忍下去,估计这些个太监和宫女都要爬到哀家的头上来了。”
“皇太后实在是言重了,这些人就算再怎么肆无忌惮,对于皇太后,这些奴才们应该还是很尊重的,一点也不敢违背皇太后的懿旨。”冰凝见我的肝火特旺,所以并在一旁对我稍稍的加以安抚。
我明白冰凝的意思,冰凝害怕我一时气愤,把这件事情大办特办,抓过一批太监就把这些太监们就地正法了,结果闹得朝廷中文武百官和市井里面的黎民百姓人人皆知道,那么这样子事情定然是谁也瞒不过了,势必在民间造成很多的流言,说宫里头秩序大乱,皇太后也镇压不住了,所以就下了重手,弄地死了好一些的太监和宫女。想来宫+>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必然似乎今上立身不正,于德有亏,以至于弄到了这步的田地。我也知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必然对朝廷和我这个皇太后不是一件好事情,这样子的情势是朝廷和宫里头一定要尽力避免的。所以我就对着冰凝讨要主意到,冰凝,以你的看法,这件事情到底如何处置方为妥当的办法。”
冰凝笑着对我说道:“皇太后,冰凝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妹妹,既然你有了主意,那么就但说不妨。”我对着冰凝说道。
“冰凝地意见就是八个字,只办首犯,不问过从。这个就是冰凝此次替着皇太后办这件的宗旨,冰凝想要跟皇太后请示一下,这个八个字的宗旨是否妥当。”冰凝微笑地把心中的意见说了出来。
“只办首犯,不问过从。好,很好,冰凝妹妹你地这个八个字的宗旨很好,很符合哀家地心意,哀家心里头也是想着,这件事情势必不能闹的太大,可是又不能不在宫里头刹住这股勾结外头地人出卖宫里头的利益的这股子的邪风,你的这个八个字的宗旨,就是一副好药方,只要切实的逮住几个人,在宫中加以严厉的处分,自然就可以使得那些太监和宫女们胆寒,以后不敢再像如此行事。”
“既然皇太后同意的冰凝的这个法子,那么冰凝斗胆,先想皇太后借一个人的人头一用。”
“冰凝妹子,你想要借什么人的人头,哀家怎么觉得你的这句话有些突兀,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谁的人头。”
冰凝见了我脸上困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皇太后,上次冰凝和皇太后一起在皇太后的寝宫之内说话的时候,恰好撞破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偷听,结果这个小太监发现了自己已然被冰凝和皇太后撞破,就一溜烟的跑了,后来皇太后和冰凝设计,在长庆宫外召集宫里头的所有的太监,可是却让那个小太监使了一个障眼法给逃了过去,直到皇太后派人暗中查探,最后终于被皇太后和冰凝捉到了。”
“哀家想起这件事情了了。”
“皇太后已然想到了么。”冰凝问道。
“是的,哀家这件事记忆极为深刻。”我回答到。
“那么皇太后还记得那个小太监么,就是被皇太后送到了李国宝那里去的那个小太监。”冰凝在一旁追问到。
“哦,你是说那个小太监,哀家已然想起来了。”听得冰凝这么说,我很快就想起了那个瘦瘦的小太监。
“皇太后仁德,知道教唆这个小太监去皇太后那边刺探消息的幕后指使太监陈永贵服毒自杀之后,并没有给这个小太监死罪,而是从轻发落,让这个小太监远赴宁古塔充军去了,皇太后,是否有这样子的事情。”
我对着冰凝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哀家看那个小太监年岁很轻,所以破例让这个小太监去宁古塔充军去了,这样子希望他日后能够改过向善,以补救他过去造下的这段错事。”
“皇太后宅心仁厚,固然是冰凝应该学习的地方。冰凝想要借个人头就是。。。”
“莫非,冰凝妹妹想要杀了这个小太监,杀鸡给猴看,不过哀家早就让人带着这个小太监,关入了李国宝都司那边的监狱之中,再说哀家既然已经开金口免去这个小太监一死了,如今出尔反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冰凝妹妹你是否考虑清楚了这一点。”
“皇太后,其实冰凝只是想要借一个死囚的人头来代替这个小太监受刑,只要宫中的人知道这个小太监已然被皇太后正法了,必然不敢轻易的和宫闱外面的人勾结,继续在宫里头到处刺探消息,这一点,冰凝想皇太后定然是明白的。”
“这,冰凝妹妹的意思是,你也要以其人之计,设置一个杀鸡给猴看的假象,使得宫里头的人对于这件事情有所感怖,以后不敢轻易的以身试法。”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回:疑案再生波(上)
[更新时间] 2009-11-4 15:49:24 [字数] 6047
皇太后英明,冰凝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叶^子悠~悠只要从死出一个身量和面貌都于这个小太监相似的死囚,然后用这个死囚充当那个小太监受刑,自然就可以让宫里头的那些勾结宫闱外面的太监和宫女们知道皇太后对于这件事情的太对,对这些人形成极为巨大的震慑,使得这些人以后再也不敢对于宫里头的这条规矩不放在眼里。有这样子的前车之鉴,冰凝以为这些宫女和太监们势必会好好的做事,再也不敢在这些事情上乱打什么主意了。”
我听得冰凝这么说,觉着这件事情真的是事有可为,而且还非如此,不能对宫里头的那些目无法纪的肆意妄为,与宫闱之外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勾结的太监和宫女们形成一个有力的震撼。可是我心里头还是有一个心结未能放下,所以有些犹豫的没有马上答复冰凝的话。
冰凝冰雪聪明,一看我的样子已然知道了我在当心什么事情,便对我继续进言道:“皇太后不用担心其他人说皇太后言而无信,应为这个小太监根本就没有死,只要在查出这件事情之后,皇太后发一道明喻,自然就可以让天下的人全都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皇太后令誉一定不会奥手任何的损失的。”
冰凝的这番话使得我心中洞然一开,豁然开朗,确实,到时候只要让世人知道这个小太监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几足以证明我并没有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了。只要冰凝把这件事情办妥之后,比如可以使得天下的黎明百姓称颂我地圣明。
所以我对着冰凝说道:“这件事情哀家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妹妹,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过去和李国宝都司商量,如果你在李国宝那边的监狱里面不能找到一个身量体型以及面容和这个小太监相像的人呢,那么朝廷的诏狱里头也关押了不少的死囚,你可以到朝廷地诏狱里头寻找合适的人。”
“可是皇太后,诏狱历来都是朝廷的重地,冰凝这种身份是无法进入诏狱的,李国宝都司虽然是禁卫军的一个将领,可是没用皇上的圣旨或者是皇太后地懿旨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进入诏狱的。所以皇太后。。
。”
冰凝显然是有些为难,我连忙打断她的话道:“没有关系,这一层哀家也想到了,哀家明日就写旨意给你,让你和李国宝都司都可以进入诏狱之中,哀家在旨意里头另外吩咐管理诏狱的人一定要配合你和李国宝将军的行事。这样子,你就可以放心了吧。”我抓过冰凝的说,笑着对她说道。
“是,皇太后如果这样子的体恤,冰凝一定切实的把这件事情办好,不辜负皇太后对于冰凝的这番期许。”冰凝一脸正色的对我说道,表明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一定会尽心尽力地。
“哀家知道冰凝妹妹是很能干的,这样吧,这件事情哀家想让萧笑他们也参与进来,你回去之后就和萧笑他们说一声,就说哀家的意思,要他们这次好好的帮哀家出来这些事情,如果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哀家可能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去做。”
“皇太后。还有怎么重要地事情。能不能事先透露一些消息给冰凝。好让冰凝和萧笑他们也好有个准备。”
其实我是想带着萧笑他们去山西一趟。因为眼下地山西就等于是京师地屏障。如果山西有失地话。那么京师定然不保。所以我心里头很是担心。觉得非得去山西一趟。心里头不能安定下来。
所以我就对这个冰凝开口说道:“哀家想等宫里头地事情平靖了一点。去山西一趟。因为眼下对于朝廷最为重要地地方就是山西了。如果山西有事情。哀家真是寝食也难安。”
冰凝见我这么一说道。脸色顿时也失去了笑容。她心里头也很担心山西地事情。现在又看到皇太后也在担心山西地局面。所以顿时也就有些闷闷不乐了。
我发现了冰凝脸色地变化。知道冰凝心中对于山西也是极为地忧心。觉得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要提它为好。所以就对着冰凝笑着说道。
“这真是哀家地不是了。原本说地好好地。哀家居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闷人地事情来。哀家也知道。如今山西地局势固然堪忧。可是哀家已然早就下了几步先手棋。派这哀家最为忠心地御林军地统领海东青带着几万御林军将士过去支援秦兰亭地弟子门生吴大猷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人中地俊杰。一时地英豪。相信只要有他们两个在。就算山西有事。他们也是能够应付地来地。只要他们将局面应付下来。就算袁震东举兵造反。那么只要这个两人同心协力。在袁震东大军地必经之路上地设卡拦住大军。只要他们能够支持半个月。各地地勤王之师必然能够日夜兼程地赶来以赴王师之难。那么到时候就不用害怕袁震东了。所以。哀家也只是说说而已。冰凝你也不用过于忧虑此事。眼下宫里头地这件好玩地事情你可要好好地展布一二。让哀家看看你地手段如何。”
冰凝听我这么说,顿时笑颜一展说道:“皇太后放心,冰凝做事,历来都是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岔子,皇太后只要把这件事情交给冰凝办理,就表明皇太后对于冰凝是信任有加的,冰凝定然好好的将宫里头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不辜负皇太后对冰凝的这一片期许之情。当然了,皇太后,山西的事情眼下我们也无从得知,不过冰凝知道以海东青大人的能力,定然能够使得整个山西就像铁板一样,水泼不入,针Сhā不入。决定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地,皇太后也可以放心。”
“海东青的能力和才具当然是很不错的,朝廷里头的那些个统兵大员们未必能够及得上海统领,可是袁震东毕竟也是朝廷的宿将,而且这个袁震东这些年南征北战,一直就没有消停过,他手下地那些将士也是个个都死骁勇善战的,哀家对于山西的局势可不敢轻忽了,哀家想袁震东如今在朝廷之上屡屡要求哀家罢黜山西巡抚李万山,此中必然有这一个重大的缘由,否则以袁震东如此身份,何必跨过界去管山西的事情,所以哀家对于山西这一块的形势势必要好好留心,如果能够有机会尽快地去山西一趟,实地看一看山西的情形,哀家对于山西的形势就不会像如今这么隔膜了。”
“如今山西那边尚无回报,估计情形还是比较乐观的,所以朝廷里头没有多大的动静。想来山西虽然是朝廷的一个必争之地,必守之所,可是眼下应该还无任何大事发生,那么也就说明了袁震东尚未有调动军队攻打山西的情况,所以边界以及眼下在山西的吴大猷和海
无什么回报,没有消息自然可以是一件好消息,皇眼下不必担忧过甚。”
“哀家也不想担忧过甚,可是如今国事~|~,不由得不令哀家担心这些事情。”我微微的叹了一口起说道。
冰凝见我对于山西还是隐隐约约放不下心去,所以也就闭口不再谈及山西了,转换口风往宫里头的事务上闲闲地谈了几件,跟我讨要了处置的办法。我知道冰凝郡主这么做的道理是想让我眼下不要再去想山西的事情,这样子自然就不会过于担忧了,所以对于冰凝郡主如此良苦的用心,我在体察到之后,心里头不免起了一些感动的意思。所以也就顺着冰凝的意思对于冰凝郡主谈的这些事情,装作极为热心的样子,给了一些处理的意见。
这样子两个人闲闲地谈下来,没过了多久就过去了个把钟头,我看夜色太晚了,想要放冰凝郡主回去休息,以示我对冰凝郡主的体恤之情。
这个时候,带着两个不速之客,急匆匆的跑入了房间。我和冰凝同时抬眼一看,已然同那两个人一起跪下来向我请了个安。
我一听声音,已然听出了是刚才奉我的命令在宁寿宫那个老公女停尸的地方附近留守着,刺探那边地消息的那两个太监。
认出了声音之后,我已然知道这两个人如此匆匆地跟着进来,比如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禀告,他们既然是奉了我地命令留守在那边查看情况的,如今居然这么快地回来了,那么很有可能那边出了什么出人意料之外的变故。
果不其然,那个小太监刚刚跟着给我可好的头,便抬头对我叫道:“皇太后,大事不好了,那个老宫女的尸体,尸体。。”说着,一口气上不来,堵着嘴边就说不出来话了。
见到这个小太监的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是那边出了很大的问题。虽然我心里头很想尽快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先不能乱,所以我便施展这些日子以来修炼有成的矫情镇物的功夫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说道:“你们快起来吧,那边出了什么情况,你们起来之后再向哀家慢慢道来。”
那个太监听得我这个说,就连忙站起来,气喘吁吁的对我谢恩。然后快速的喘匀了气,对我继续开口说道:“皇太后,那个老宫女的尸体被人烧了。”
我和冰凝一听,心中猛然一震,这些人实在是太狠毒了,已然把人给杀害了,可是居然连一句全尸都不留下来,显然是要销毁证据,使得朝廷和宫里头根本就无从觉察到他们的这些鬼蜮伎俩,那些人以为只要尸体一烧掉,然后捏造一个尸体被烧的理由,自然就可以安然过关,把这么一件大事情从头到尾都给掩饰了过去。可是他们不知道我这个皇太后和冰凝郡主今日已然见到了那具尸首,而且已然从尸首的身上觑破了一些疑点,势必不会让这件事情如此轻易的过去的。
“皇太后,奴才两人遵从太后的意思,在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走后依然在那边等待。没过了一会,奴才两人见到群太监簇拥着一个宁寿宫里头的太监总管到了那个老宫女的停尸的屋子门口,那个总管太监指使着一个他身边带着的仵作模样的人跟着他一起进去了,没过多久这个太监和那个仵作就出来了,仵作将手中的一叠纸递给了那个总管太监,两个人又交头接耳的谈了一阵,因为隔着有些远,而且他们两个说的话儿又很小声,所以奴才是一点儿也没有听见。
太监总管给那个仵作递过去一件东西,那个仵作就离开了。仵作离开之后,奴才见这个总管太监又支使几个太监离开了,然后这个总管太监又带着几个人进入了那个老宫女的停尸的房间,而且还带上了门。门口只留下几个人,奴才。奴才们不知道这个总管太监和这些太监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但是又不敢接近,我等两人正在小声商议如何行动的时候,那个总管太监出来了,总管太监出来了,然后就带着那群太监出来了,而且居然把那个宫女的尸首也给抬了出来,奴才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总管太监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也就只要静观其变了,这些太监把那个宁寿宫的宫女依旧用门板盛着,门板下面还塞了几张凳子,停在那排屋子的门前。没过一会,刚才被这个总管太监支使开的太监们也都回来了,每个人居然还抱着一些柴火,然后这些太监在总管太监的示意之下,迅速的把那些柴火都给塞到了那个老宫女尸首下面的门板下面,没一会,门板下面就被塞得慢慢的了,这个时候奴才们心中已然明白这个太监想要毁尸灭迹,一把火把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尸首给烧成灰烬了,这个时候,果然,奴才两个见到那个太监对着手持火把的几个小太监一点头,那些小太监就一拥而上,用手中的火把把那个老宫女身子下面的柴堆给点燃了,顿时火焰四起,把这个宫女的尸体给烧着了,奴才知道这具尸体事关重大,所以眼看着火焰烧起来的时候就往宫里跑了,想要过来禀告皇太后。奴才跑到宫里头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宫女,奴才就把这件事情和说了一声,想让替我们通报一声,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就带着我们直接来找皇太后好了,所以带着奴才两个飞奔回来找皇太后报告来了。
“,你怎么刚好和这两个太监给撞上了。”我对着问道。
“皇太后,是这样子的,去各处看宫禁处是否下了门钥,转了几处,看到都已然下好了门钥,可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宁寿宫那边的方向居然有火光,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宁寿宫那边居然会有火光,所以就像着仔细看看究竟宁寿宫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子的事情已然是很奇怪的,心里头一边纳闷一边想要出去看看仔细,没想到两个人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朝着飞奔过来,若非闪得快,刚才就要被这两个人冒失鬼给撞到了。”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伺立在她身边的两个太监努了努嘴。
两个太监一看的动作,身子都往后缩了缩,好像是害怕祸水东引,把他们两个给害了一样。
我一看的动作和旁边的那两个太监的反应,马上就明白了,刚才这两个太监一路跑回宫里头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而且差一点就要和撞上去了,所以才会说这两个人是冒失鬼。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一回:疑案再生波中)
[更新时间] 2009-11-4 22:53:06 [字数] 7789
对着笑着说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回候,跑的着急了一些。随意可能冲撞了你一点,这种事情你就担待一点,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
那两个太监听得皇太后居然这么肯替他们说话,显然心里头很是感激。
而听得我这么说便对着我莞尔一笑到:“皇太后,怎么可能为这种事情生这些太监的气呢,果真的生了这两个太监的气,自然也就不会把他们两个亲自带到宫里头来见皇太后了,所以皇太后放心,绝对没有责怪这个两个太监意思,其实心里头不但没有责怪这两个太监的意思,反而对他们如此勤于王事的做法很是佩服的。”
那两个小太监刚才捏了一把汗,还以为自个儿无意之中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刚才差点引来一场无妄之灾,可是现在听到这居然没有在皇太后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而且好说了一些替他们表功的话,心里头不禁热乎了许多。觉得这个宫女做的还真不错,居然替自己在皇太后面前表功劳了,这样子由别人来表功,自己就不用扭捏作态的在皇太后面前自表其功了。
所以这两个太监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听得这么说,我对于这个鬼精灵不禁摇了摇头。
我对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你看你身后地两个太监,都不敢抬头看哀家了,呵呵,还是你这个丫头厉害,其他的宫女太监都不敢欺负你,只有你欺负他们的份儿。哀家挑个人家,找个日子,早早的把你给嫁到外面好了。”
一听皇太后居然金口玉言的说要挑户人家找个日子把自己给送出宫去嫁人,顿时就羞红了脸儿说道,然后跪下来连忙接口说道:“皇太后在上,喊哈怎么敢欺负其他的太监和宫女们呢,平日里头和宫女们打打闹闹是有的,可是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们。皇太后教导,对于宫女好下面的嬷嬷们都要一视同仁,就算是给宫廷专门洗衣服的那些宫外的妇人,见了都是按照皇太后地要求,一视同仁,绝无偏颇的。所以皇太后如果责备说,整日里头欺负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可是不认的。所以请皇太后明察秋毫,千万不要把送出宫去,可不想就这样子嫁人,只求皇太后不要个挑什么人家,情愿伺候皇太后一辈子,绝不提嫁人的事情。”
我听得这么说,便转过脸来对着一旁的冰凝郡主苦笑了一下。冰凝郡主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她对于态度只是含笑不语,似乎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我一下子也捉摸不同的太对究竟是不是如同她刚才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伺候在一旁的冰凝脸色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等以后有了适当的时机,好好的和谈上一谈,看看这个对于原先冰凝对我提及的关于送出宫嫁人的这件事情到底是抱着什么样子的态度地。
所以我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一段时间。等到有了合适地机会再跟开口。既然这件事情已然搁置了下来。那么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眼下最为关键地事情了。我转过头对着那边地太监继续问道:“你们在火场外头看地时候。确实是那些太监干地么。你们能够指认出命令纵火焚烧宁寿宫地那个老宫女地尸体地人就是那个宁寿宫里头地一个总管太监么。”
两个太监沉默了一会。毕竟是晚上。而且隔着这么远。如果给皇太后回奏错了地话。那就是欺瞒皇太后地罪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地事情。这种事情说大了可是要掉脑袋地。所以两个太监都踌躇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到皇太后为好。如果说错了。不当得罪了皇太后。而且也平白地得罪了宁寿宫里头地总管太监。所以这个两个小太监只是口中发出“呜。这个。”之类地含混不清地声音。半晌没有回答我地问题。
我等地有些烦躁了。正想要开口追问这件事情。
冰凝已然从我地脸上看出了我已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连忙对着那两个太监说了一番话。解开了这个沉闷地局面。
冰凝明白了这两个太监地难处。所以就轻轻地对着那两个太监提点道:“你们不必如此为难。你们只要把刚才在那边看到地事情和皇太后说说就好了。比如那个命令纵火地人身材有多高。穿着什么样地衣服。这些事情你们总应该有些印象把。只要把这些事情和皇太后提提就是了。以皇太后地圣明。自然是能够知道到底是宁寿宫里头地什么人做地事。”
那个小太监比较机灵。一听冰凝如此这般地一点拨。马上就明白过来应该如何跟皇太后回奏这件事情了。所以这个太监往前趋跄了两步。然后跪下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刚才奴才在那边应为隔着比较远。没能看清楚领头地太监地面目。可是。那个太监身上穿着地衣服地服色。奴才可以打保票。肯定是宁寿宫里头地太监总管地服色。因为那种服色。各个宫里头也只要太监总管能穿地了。虽然不是大总管地那种。可是也是太监总管地没错。这件事情是错不了地。是奴才两个亲眼所见地。”
另外一个太监见这个小太监这么说,连忙跑过来跪着一边说道:“是呀,皇太后,这件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地,奴才确实也在那边看到了,领头的那个太监对着其他的太监都是喝喝指指的,而其他的太监对他确实毕恭毕敬的,想来这个太监在宁寿宫中的太监里头的地位定然是不低的。天有些黑,虽然那些人带着火把,奴才还是没有能够看清楚那个太监的面容,可是那个领头太监地服色
清楚了,那是错不了的。”
听得这两个太监的说辞都是一致的,我知道那个下令纵火焚烧宁寿宫的老宫女的太监,显然在宁寿宫里头地位极高,否则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听从他地指使。随意我对着冰凝看了一眼,想知道冰凝对着这件事情有什么处理意见。
冰凝见我看着她,心里头已然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就对我欠一欠身,然后对着这两个太监喝问道:“你们两个人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宫女的尸首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是否看清楚了。”
小太监听到冰凝这么问,连忙对着冰凝说道:“冰凝郡主,奴才两个见得火起,就连忙跑回来报信了,不过照着那种火势,以及那个宫女身下堆着的那么多的柴火,奴才可以肯定,那个老宫女的尸首已然被他们烧个精光了,顶多也就只能剩下几块烧不掉的骨殖而已,其他的东西依奴才看来,是根本都剩不了。”
跪在这个太监旁边的那个小太监也在一旁Сhā嘴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奴才也是这么以为地,因为那个人把地上的柴火塞得满满的,都贴住了门板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间隙,而且今天晚上老天爷没有下雨,不仅如此而且还有些风,想来那个火借着火势定然烧的更猛,别说是只是一具尸首了,奴才看就是五六具尸体,也都给这个大火烧没了。”
冰凝听完了这个两个太监的陈诉,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眼下我们先要通过尸体揭发出这起发生在深宫之中的杀人案已然是不可能了,以为尸首既然遭到了焚化,那么那个老宫女尸体上的那些外伤的痕迹定然不复存在了。所以这件事情,皇太后必须从其他的地方入手。”
我也陷入了沉思,冰凝的这些话固然很有道理。可是眼下这种状况,想要凭借尸首定这些宫里头地参与此事的人的罪状,现在看来已然是不可能了。确实需要通过另外的手段,从另外的角度切入,然后解决这个谜案,然后将那些该死地奴才绳之以法。可是到底从哪里入手为好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小太监对我说过地话,小太监刚才对我说,那个宁寿宫的首领太监过来地时候还是带了一个人过来的,那个人好像是个仵作。而且这个太监和仵作单独进入宁寿宫地那个屋子之后,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出来之后,那个仵作递给了这个首领太监一叠纸,眼下看来叠纸张很有可能就是仵作在里面填写的尸格,因为只有拿到了尸格,这个总管太监才有可能这么大胆的放火焚烧了这个老宫女的尸体,因为只是尸格在手,其他人才不会对他起什么心。那么那个首领太监给那个仵作的一包东西,应该就是银两之类最为酬谢的东西了,那么这件事情如果想要水落石出的话,必须把这个接受了总管太监贿赂的仵作给找出啦,这样子就好办了。
所以我对着冰凝说道:“哀家有个想法,说出来给妹妹听听,妹妹你看这样办十分可行。”
冰凝对我点头道:“皇太后的法子定然是很好的,既然皇太后有所垂示,那么就请皇太后跟冰凝好好的说一说,冰凝定然照着皇太后的意思去办这件事情。”
“嗯,哀家的想法是既然尸体已然被这些狗奴才给破坏了,就算是把那些骨头从大火中救出来也是于是无补的。不如眼下就装作不知到这些狗奴才们在做的这件事情,哀家觉得眼下有个人对于此案是很关键的,只要找到了这个人,就可以很好的把这个宫女事情给弄清楚。”
“皇太后所指的到底是何人,是于本案有关的人么。”冰凝对我请示道。
“冰凝妹妹,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如今本案的关键就是给这个老宫女填写尸格地那个仵作,只要从他身上下功夫,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给挖出来了。冰凝妹妹,你觉得哀家的想法是否可行呢。”我对着冰凝询问道。
冰凝伸手一拍脑门说道:“皇太后说的对,冰凝确实有些糊涂了,依照朝廷的例律,庶民身亡之后都要经过这一道手续的,只有那些朝廷的大员或者死于任上,或者死于逆旅,如果有当地的官绅,地保,或者逆旅的主人的奏报,确实是正常死亡的话,方才不用验尸体,这也是出于朝廷地恩旨,对于这些大臣身后有所眷顾,害怕这些大臣死后的体面有所损伤,这样于国也是什么好事情。如今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在宫中投井自杀,不属于此类的范围之内,所以冰凝觉得对于这件事情,确实可以从找到这个给老宫女验尸的那个仵作那边入手,如果仵作这边肯出首指证的话,那么这件案子就可以和好地具结了。那么这个老宫女的冤屈也可以得以一伸了。”
我问冰凝道:“那么事到如今,你准备如此去找出这个给老宫女验尸的仵作呢。”
冰凝回答道:“皇太后,这是极为容易的事情,只要找一找宫里头的入宫的记录,定然能够找出这个仵作来。而其这个仵作极有可能是内务府的人,也可以从内务府这边想办法查一查此人。
”
“嗯,哀家也想起来了,宫门那边应该是有这个仵作出入的记录的,可以从这里入手好好的查一查那个仵作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宫殿地。”
“皇太后圣明,这件事情就交个冰凝来办好了。冰凝知道到底如何着手做这件事情。而且冰凝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能够找到那个仵作的话,必然可是使得这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事情得到一个极好的处理,自然也可以让人得知其中的真相。如今这件事情已然变成这个样子,那么必然是宫里头别有用心的人如此安排的。皇太后,对于这样子的事情,确实应该切切实实的查清楚,唯有这样宫里头方才能够平静一些,否则这些事情越演越烈
给朝廷和宫里头带来许多麻烦。”
我颔首说道:“冰凝,你说的极其有道理,如今这样子地事情确实要好好处理妥当,否则必然会给宫里头带来许多无谓的烦恼,当然这些事情能够暗中处理妥当的话,哀家还是想着暗中处理掉的,否则的话,动静太大了,势必会在宫里头产生一些不好地影响,如果是那样子的话,到时候,宫里头流言四起,对于宫廷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当然了这些事情对于宫廷来说,也是很重要地。所以哀家以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不要太过于惊动宫里头,如果能够悄悄地处理的话,就要好好地处理掉,绝对不要留下什么不好的话柄,而且如今这样子的事情已然在宫中有了有些不好的传言,哀家也希望这些传言能够到此而止。如果宫里头的传言再行扩大,势必会流传到宫闱外面去,到时候,市井的黎明百姓和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都以为宫里头出了什么大事,那么宫里头和朝廷里头必然大乱,哀家就没有办法好好的控制住朝廷的局势了,这是哀家最为担心的事情。”
冰凝笑着说道:“皇太后放心,冰凝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宫中和朝廷里头大吼似乎很重要的事情,冰凝也觉得如今的局势已然如此,宫里头一定不能出现什么岔子,如果宫里头再出现什么岔子的话,势必对于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而如今宫中居然出现了这样子的事情,也就是说宫里头有些太监和宫女已然也宫闱之外的势力勾结,而且,而且看情形来,这些宫+>之外的人在宫中已然培植起来了极大的势力,犹如编织着一张蜘蛛网一样的在宫里头四处安Сhā眼线,而且肆意在宫中各处刺探消息,既而被皇太后和冰凝撞破之后,竟然悍然杀人灭口,以期能够脱身事外,这些事情对我冰凝和皇太后来说,都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如果宫中之人和宫闱之外的人联合起来作乱的话,试问宫闱之中如此多的太监,如果有几十个太监同时发动,宫中又无防备力量,那么自然是后果堪虞。所以冰凝恳请皇太后将此事严查下去,一定要将宫里头的这些和宫+>之外的人勾结的太监都揪出来,否则的话必将养虎为患,到时候宫里头的这个太监和宫闱之外的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对于在宫中悍然发动,必然对于宫廷造成极大的冲击。所以皇太后,冰凝觉得要从这个老宫女被害的事情上追查下去,免得这些人已然故我,在宫里头肆无忌惮的和宫闱之外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继续胡闹下去,那么必然有一天会在宫里头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到时候想要再收拾他们这些太监和宫女,那就不是如今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冰凝的这个如今不痛下杀手,势必造成以后的心头大患之类的话打动了我的心,我觉得冰凝说的此番话中极为有道理。袁震东虽然是很厉害,可是就算袁震东想要举兵造反,也必须将他远在边疆的将士弄到京师这边来攻打京师和朝廷,这样字的事情显然是可以防范的,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唆使宫里头的太监在宫中作乱的话,一时之间,宫中还真的没有什么力量大到可以立刻就阻止的,原本那个海东青海统领在我身边的事情,我自然是可以借重他统率的御林军的力量。可是眼下宫里头的局势就是想要借重海东青的力量也是办不到的,因为海东青已然让我掉到了千里之外山西赴任去了,所以眼下想要倚靠海东青,这个法子根本就是一个好法子,只有利用自己的力量,在宫里头把这些事情给解决了,这样子才能保持宫+>的安稳。另外,宫里头太监和宫女作乱定然是一件变生肘腋之间的事情,就算是让守护宫门的李国宝都司过来,可能都未必赶得及,更何况是眼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山西的那个海东青,那更是一件指望不上的事情,而且如今的朝野之中,对于宫里头的事务极为关切的大员大有人在,而这些人之中,好多都是奉袁震东之面行事的朝廷大员,这些人如果发现宫里头出了什么乱子,能够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就算很不错了,根本就能倚靠这些人来平定宫中的叛乱,如果硬是要靠这些人来平了宫里头的叛乱的话,势必会让人说闲话的,比如说朝廷其他人都会在心里头以为宫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自保,还是要听袁震东大将军的,如果没有袁震东大将军手下的人稳妥的保护宫里,恐怕宫廷早就已然不在了这样的闲话。”
在一旁的小太监原本根本就不知道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是被人杀死的,一直以为是投井自杀的,现在听得冰凝这么说,才知道这个老宫女原来不是自己投井自杀的,而是宫里头有人搞的鬼。所以那个小太监就问我说道:“皇太后,难道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不是自杀的么,如果这个老宫女不是自杀的,那么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情竟然对那个老宫女在毒手呢,这实在是有些太残忍了。哦,奴才想起来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杀害这个老宫女的话,那伙纵火焚烧了老宫女的尸体的那群太监应该和这件事情逃脱不了干系,因为只有杀人凶手,才会对这尸体如此在意,会这么残忍的做出毁尸灭迹的事情来。奴才觉得,这件事情定然是宁寿宫里头的那些太监做的。”
我对着小太监看了一眼,缓缓的说道:“宁寿宫老宫女投井自杀的这件事情,哀家心里头有数,如今哀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所以哀家已然打定主意,要在宫闱之内封锁消息,在哀家和冰凝郡主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在宫里谈起这件事情,就当那个宁寿宫里头的那个老宫女是投井自杀的,你能够明白哀家的意思么。”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二回:疑案再生波下)
[更新时间] 2009-11-5 11:56:14 [字数] 6477
个小太监吓得马上跪下来说道:“奴才明白,这件事大,皇太后心中已然有了区处,奴才不知所以,反而在一旁饶追饶舌的。实在是有负皇太后的信任,奴才决定日后必然守口如瓶,不对宫里头的任何人提及此事,如果奴才有所违误,任由皇太后责罚,该杀该剐,任由皇太后处置。
旁边的那个太监见得这个小太监如此,也连忙跪下来对着我说道:“奴才也是如此,如果奴才有丝毫的泄露此事,奴才愿意承受皇太后的任何处置,更无怨言。”
我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既然你们都已然发了如此的毒誓,哀家有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关系的后宫的机密,所以你们两个下去以后一定要当心,绝对不要泄漏任何消息,而且你们两人之间也不允许讨论此事,等到哀家对于这件宁寿宫的老宫女自杀的事情有了处理之后,也就是说要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哀家对你们两个有重重的恩命。不过如果你们在这件事情上有所疏忽,把这么重大的事情给泄漏了出来,引起了宫里头的混乱的话,哀家自然也会重重的罚你们,轻者流放到宁古塔那边的苦寒之地去充军,做个奴役,日日脚上带着铁链子去修长城,或者哀家就然人一刀杀了你们两个。哀家赏罚分明,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
两个太监听皇太后说的如此严重的后果,都不敢有所懈怠,两个太监伏在地上不断的刻着头说道:“皇太后英明,奴才们绝对不敢将这件事情泄露一心半点,绝对不敢泄漏一星半点。”
我知道我刚才刻意对他们说道话已然收到了效果,所以就装作不耐烦地样子对着不断磕头的两个太监说道:“好了,既然你们都能够做到哀家吩咐的事情,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必要还在地上磕头了,哀家只要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么哀家自然也不会对你们有什么严厉地处分的,哀家素来都是赏罚分明,不会任意的加罪于人地。你们就起来吧。”
“谢谢皇太后,奴才们下去之后,必然可以对皇太后吩咐奴才的事情好好的用心去做,绝对不敢在宫中任意讨论这些事情,如果奴才们走漏了任何消息,那么就请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奴才严厉地加以惩罚,奴才们也心甘情愿的接受皇太后的任何处罚,哪怕是驱逐奴才出宫,奴才都没有什么怨言。”
冰凝对着两个太监说道:“皇太后并不是不信任你们两个,这个宫里头这么多的太监,皇太后居然只要你们两个帮着皇太后做这些事情,就是表面皇太后对于你们是极其信任地,如今宁寿宫里头的那些太监闹腾的太厉害了,居然连皇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可不能学他们的样子,你们一定好好的为皇太后做事。第一重要的就是要忠心,绝对不能对于皇太后有任何不忠地行为,皇太后让你们不要在宫里头胡乱的把这几天发生地事情说出去,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听从皇太后地意思,如果你们不能够听从皇太后的意思地话,那么皇太后自然也会对你们有所惩诫的,你们知道么。”
“奴才们晓得,这些事情对于奴才们来说,都是心里头明白的事情,皇太后和冰凝郡主的苦心,奴才们也是知道的,所以请皇太后和冰凝郡主放心,这件事情奴才们非但现在不说,就算这件事情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处理好了之后,奴才们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奴才们准备生生的把这件带到地下去,绝对不会胡乱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的。”
“如此甚好,你们如果能够遵守今日在哀家这里说的话,哀家日后定然对你们有所酬报。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哀家希望你们能够记得在哀家面前许下的这个诺言,就当这件老宫女自杀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看冰凝已然将这两个奴才逼到了这个份上,知道这两个太监出去之后定然不会和别人胡乱说这件事情的了。
所以就和对着两个太监如此吩咐道。
“奴才们知道了。不知道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还有没有其他地吩咐。”那个小太监抬头说道。
“哀家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们了。不过不知道冰凝郡主是否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你们去做。”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冰凝郡主一眼。示意冰凝郡主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这两个奴才去做地话。现在就可以吩咐了。
冰凝低头想了一想。就对着这两个太监说道:“既然皇太后这么说。那么眼下有件很重要地事情要劳烦你们两个替着我和皇太后跑一上一趟腿。你们赶紧去宫门口登记出入地地方。把今日出入宫闱地人员地名单给皇太后和我拿过来。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其他地人知道。明白么。”
那个小太监连连点头说道:“奴才知道了。奴才两个就趁着天黑马上跑上一趟。把那本登记地册子给皇太后拿回来。皇太后和郡主稍后。奴
上就回来。”
说着这个小太监领着另一个太监跪了一个安。然后就想要退出去了。
小太监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回来,哀家还有话要说。”
这两个太监听得真切,连忙走了回来,跪在地上听着我的吩咐,我对着这两个太监说道:“哀家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让陪你们去一趟好了,是哀家的贴身的宫女,那边的侍卫已然认识了。你们两个贸贸然的过去,可能那些侍卫可能还不答理你们。这样吧,哀家就让拿着哀家的如意随你们一起过去一趟,你们一定要快去快回来,知道么。”
“皇太后尽管放心,奴才一定快去快回,不敢在路上有任何的耽搁。”那个小太监对着我回禀道。
“这样子,就好。”我站起来从案子里面的一个檀香木雕刻地精致匣子中取出一方如意来,然后递给迎上前来的手中,低着头,跪着地上用两手捧接过了我手中的那柄晶莹剔透地如意。如何慢慢的退下下去,跟着那两个太监一起,对着我说道:“奴婢谨遵皇太后的谕令,马上带着这两个太监去那宫门口去,然后把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要地名册给皇太后带过来。”
我对着跪着地上的三人挥挥手说道:“你们不必太拘礼了,赶紧过去吧,哀家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跪在地上的和另外地两名太监马上就给我磕头跪安出去了。
等到这三个人出去之后,冰凝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这些宁寿宫的太监们手脚还真是快,原本我们以为他们明天才会将这具尸体给处理掉,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害怕夜长梦多,连夜就把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的尸体给焚化了,如此看来,他们应该在宫外也有一些外应,说不定内务府地官员里头就有他们的人在里面。”
我一听之下,很是震惊,内务府一直都是由着秦兰亭管理的,秦兰亭又与袁震东势不两立。所以从这一个角度上来说,内务府的官员应该是心里头向着秦兰亭的,而且秦兰亭为人极为精明,掌管内务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管理的好好地。如果内务府都被这些人渗透了,那么估计朝廷里头没有那个衙门没有他们的人了。所以我对冰凝地这个说法很是在意,就对着冰凝说道:“冰凝妹,你说内务府的官员里头也有他们地人在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哀家有些不明白,希望妹妹能够好好的跟姐说上一说。”
“姐姐,你想,宁寿宫里头只有太监,根本就没有仵作之类地人。而今日中午才发生了这件宫女投井自杀的案子,连皇太后眼下还为接到报告,更不用说内务府了。
可是居然有仵作连夜进宫来帮着宁寿宫里头的那些太监料理这件宁寿宫的老宫女自杀的事件,这难道是偶然么。肯定不是,冰凝想来,这是宁寿宫的太监们的宫+>之外的同伙已然预备好了的,早就打通了内务府里头的关节,让那个仵作轻而易举的进入宫里头,帮着这班宁寿宫的那些太监们开好了证明,填写完了尸格,这样子就算日后宫里和朝廷追究起这件事情来,宁寿宫的太监手中握着这么有力的证据,自然就可以对着朝廷和宫里的人证明那个老宫女是死于投井自杀的,根本就拿不到宁寿宫的太监的一点把柄。这样子,这些太监们就可以安然无事了,自然也可以继续替他们宫闱之外的那个在暗中指挥他们的那个幕后之人卖命,继续为这个用心叵测的人在宫里头面四处打探消息了,以冰凝的想法,自从上次宁寿宫资格颇老的太监总管陈永贵服毒自杀之后,这个人在宫里头折损了一个宁寿宫陈永贵,不想在失去另外的一个陈永贵,所以才会如此行事,在宫廷里头把可能知道陈永贵和他的秘密的有关的人等都暗地里头害死,这样子宮里头自然也就没有知道这个宫+>之外的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了。只要这件事情办好之后,这个人还能够稳稳当当的置身事外,在宫闱之外遥遥的控制宫里头的组织继续替他在宫里面四处刺探消息,收罗党羽。所以就冰凝看了,这个人眼下做的这些事情,定然是想要让皇太后很宫里头无法找出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才会对着这个老宫女下手。而根据对方如此缜密的处理这件看上去极其像是宫女投井自杀的案件,其实却是一件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宫中谋杀案。冰凝可以断定,这个人定然不简单,而这个人居然还有能量活动内务府的官员为他作事,想来这个的身份也一定是来头不小。这一点是冰凝通过仵作居然如此神速的进宫来帮助宁寿宫的那般太监料理这件事情得出的结论,所以冰凝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俨然是有着一股极大的势力在推动,很有可能,这股极大的势力已然渗透了秦兰亭大人管理的内务府之中,否则今天这个仵作如此神速地进宫来帮宁寿宫的那些太监们料理这件事情就说不过去了。当然,这背
藏地事情冰凝尚未能一一洞彻明白,可是这一点冰来了。”
“哀家以为妹妹的这个看法极为正确,哀家也认为如今宫里头确实有着极不寻常的势力存着,而这种势力背后地人物,哀家确实看的一点也不分明,如果真的如同冰凝你所说地这样子,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居然连内务府的官员也收买了的话,那么显然这些人地势力就不容小觑了,内务府一向是承办宫里头的事务,宫里头的一切需求都是有内务府经办的,所以内务府和宫里头的干系是很紧密的,所以哀家才会把这件事情交给秦兰亭大人主持。哀家在朝廷之中这些个文武大臣之中最为信任地莫过于崔文杰和秦兰亭两个人了,崔文杰的才智是朝中一等一地,但是崔文杰这个人素性清高,对于这些宫廷的俗物是看不上眼地,所以哀家就把这件俗物交给秦兰亭大人,让秦兰亭大人掌管这这个内务府的一切,而今宫里头发生地这件事情既然和秦兰亭大人底下的内务府有关,那么哀家是不是应该对着秦兰亭大人叫过来好好的询问一番,希望能够找出是内务府的那个大臣勾结宫里头的太监,做出了这样子的事体来。”
“皇太后,冰凝以为这件事情,眼下尚无定论,如果这么快就找秦兰亭大人过来,恐怕会打草惊蛇,所以依着妹妹的意思,眼下还不是找秦兰亭大人过来的最好时机,冰凝以为如今朝廷之中如果有人想要对宫+>不利的话,如果太早的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势必会让这些人产生警觉,这样子对于皇太后想要办到的事情岂不是事与愿违的了么,所以冰凝恳请皇太后,先不要将秦兰亭大人召到御前来问话,以免打草惊蛇,那样子倒是不是什么上上之策。”
“既然冰凝你认为哀家如此做并非上次,那么哀家想要知道,妹妹你心目之中的上上之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哀家应该如何做方才妥当呢。”我见冰凝这么说,知道冰凝心中定然有了成算,所以才让我眼下不要去找掌管内务府的秦兰亭来商量,我心中想来,如果眼下我和秦兰亭的形迹过从太密了,对于此时在朝廷上虎视眈眈的袁震东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袁震东这个人对于朝廷已然有了异心,而且眼下看袁震东的意思似乎是要将秦兰亭驱逐出朝廷去,他们两个人已然快到了誓不两立的局面,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召见秦兰亭,势必给袁震东心里留下皇太后重要秦兰亭,那么势必是怀自己的念头,如果袁震东真的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觉得朝廷眼下就在秘密的策划对付他,那么袁震东比如会不管不顾,一定会举兵造反,这样子的事情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我很快就在心里头打消了找这个袁震东过来问话的意思,我知道如今如果真的找秦兰亭过来问话的话,势必会给袁震东以及袁震东在朝廷里头的那些党羽们一个威胁,那么势必会加速袁震东和他的那些在朝廷里面的走狗们举兵造反的过程,如果这些人反了朝廷,朝廷势必会乱成一塌糊涂,我已然知道,袁震东在朝廷之中的党羽人数众多,如果这些人听得袁震东的蛊惑,对于朝廷阳奉阴违,不做任何事情,那么朝廷的政令马上就不能畅行全国,那么全国的黎明百姓必然会大乱,一旦时局大乱之际,袁震东就趁着这个机会举兵谋反,那么战火一起,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到了那个时候,我这个皇太后也就成了国家的罪人。如果一个不好,让袁震东攻下了京师,那么江山就一夕之间被人颠覆,天命为之所移,那么我和后宫的这么多人以及年幼的皇帝一定会成为袁震东的阶下囚,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就成了袁震东的板上的一块肉,如何宰割都由不得我们自己了。所以冰凝的这个建议是完全正确的,如果不照着冰凝的这个建议去做,比如会是宫里头和朝廷之中兴起一场巨大的不测之祸,到时候,兵连祸结,生民流离,那个罪过可就大了。
“皇太后,冰凝以为,如今想要侦破这个宁寿宫的宫女投井自杀的案件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个最后给这个老宫女验尸的那个仵作,如果这个仵作肯出首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只要这个仵作说出是什么人让他和宫内的这些太监合谋,填写了给那些太监脱罪用的那些尸格,那么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这个事情背后操纵一切的那个幕后指使人究竟是什么人了。当然,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找到那个人的,可是冰凝相信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办法莫过于此了,至于这件事情之中是否会横生变数,这样子的事情不是冰凝眼下可以推测的,不过不论有怎么样的波折,冰凝决定一定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冰凝对我做出饿如是的建议。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三回:回首天已明上)
[更新时间] 2009-11-13 1:58:47 [字数] 8677
觉得冰凝的这些建议对于这件事情是极为有利的,因事情尚不是很清楚,必须如此这般抽茧剥丝般的查问下去,一直找到那个在幕后对于这些事情进行操纵的那个幕后的影子人物,直到找个这个人之前,我们还是不能有任何的懈怠的。所以我对冰凝说道:“妹妹,你刚才提出的那些意见哀家以为办理这件事情的最好的方法,哀家眼下已然把这件事情交付给你处理,你可以运用你的能力好好的替哀家找出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投井自杀的这件案的真正的幕后指使人。只要找到了那个人呢,哀家觉得上次和陈永贵勾结,到哀家宫里头打探事情的那件事情的主谋也能很快的就能揪出来。哀家眼下极为当心的是这个组织究竟在朝廷里头和宫里头收买了多少人,居然对于这些事情如此热衷,而热衷在宫里头四处打探消息的组织,其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样子的目的,这件事情是哀家极为想尽快知道的。这样的一个组织在朝廷和宫廷里头,哀家就是睡觉也不能安枕,所以这件事情哀家希望冰凝妹妹能够尽快的给哀家一个回复,使得哀家也能不像如今一样,心里头总是觉得这个朝廷里头和宫里头居然有这样子的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而这个组织的人,居然敢于在宫里头肆意妄为,居然杀害宫女而且还伪装宫女是自杀的,这样子地事情,哀家一想到就觉得这些人背后定然还有更为重大的阴谋,只是这样子的阴谋尚为被人揭露出来,哀家真的很是担心这样子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冰凝妹妹,你这段时间自在帮这哀家整顿宫闱的同时,多费些心思帮哀家找出这样子地一个组织候着所一个人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对于哀家的宫里头如此感兴趣,居然还勾结了宫里头这么多的太监,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这些事情可都是杀头的大罪,那么这些人居然敢冒着杀头如此大的罪名之下,还肆意的做出这么多地事情来,看来这件事情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哀家一定要知道,这些人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情。
”
“皇太后,冰凝知道你地意思,冰凝觉得这些人居然在深宫之中勾结的这么多的太监,那么他们的所图必然不小,从这些太监地行为上看来,他们在极力的避免让朝廷和宫里头现服毒自杀的陈永贵以前到底是和宫廷之外的什么人交往过,那么也就是说明,这个和陈永贵勾结到一块的那个宫闱之外的人呢必然对于眼下地这件宁寿宫的宫女被杀一案也是有着很多地瓜葛的,如果这个人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瓜葛,更不不会残酷到去杀一个于自己根本没哟多大地关系的宁寿宫里头地宫女,更何况,宁寿宫里头的宫女不过只是陈永贵的对食而已,和宫+>之外的人基本上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所以说这个人极有可能对于这个宫女被杀的案件有些密切的关系,而且这个关系有可能就是在这个人的授意之下,宫里头这些和这个人有勾结的太监才会勒死了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然后把这个老宫女的尸体投入的井里头的。从老宫女被设计成投井自杀的这件事情上看来,宫里头和宫闱之外的人配合的如此紧密,那么也可以证明这些人已然在宫里宫闱之外以及可能在内务府之中安Сhā了许多他们自己的人,而这些人之中的身份,也如同以前的陈永贵一样,是根本不为人所知的。”
“冰凝你的意思是说宫里头有很多的人陈永贵一样是宫闱之外的人安Сhā在宫里的奸细。”我闻言大为意外,对着冰凝说道。
冰凝马上接口说道:“皇太后,不是冰凝愿意这么想,而是眼下的事情不得不让冰凝这么想。如果宁寿宫的这些太监没有和宫+>之外的人勾结,那么为什么在陈永贵服毒自杀之后,没有几天,马上就对着那个原来是陈永贵的对食的那个老宫女下手,而且居然能够煞费心机的把那个老宫女杀死之后,还进行伪装成这个老宫女是自杀的样子,这样子的事情对于朝廷和宫里头来说,实在是一件极为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些太监居然这么肆意的在宫中杀害了这个老宫女,还同宫闱之外的人串通好了,派了一个仵作进入宫闱之中,给这些太监填写了脱罪的伪证,也就是那个老宫女的尸格。显然在于这件事情上,宫里头和宫+>之外都是早就做好了部署的,而且看他们部属的如此周密,如果不是被皇太后和冰凝撞破了那个宫女的尸上的点的话,那么必然这件宁寿宫的宫女被杀的事情就要被他们给瞒了过去。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策划人究竟是何方的人,可是从这件事情的衔接和配合上显然可以看出宫中和宫闱之外都有这一批很了不得的势力,左右着这件事情的展。这不能不说是宫里头有一些太监为了某些目的已然将自己卖给了这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就通过这些宫里头的太监实现了他们的险恶的目的。这难道不是皇太后和冰凝应该引起注意的事情。皇太后,这件事情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集团,而这个集团已然控制了朝廷里头和宫里头的一些人,比如宫女或太监之类的人为他们卖命。虽然还不能确证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急切的事情就是,皇太后必须尽快的把这些人从各个宫里头给揪出来,否则的话必然会使得这股子的势力在各个宫里头逐渐做大,眼下我们知道地宁寿宫已然是这些太监盘踞的一个宫中的宫殿,而上次陈永贵自杀的事情,也可以看出长庆宫里头也有类似的太监没有被冰凝和皇太后找出来,否着的话,那个小太监被的事情是怎么才被在宁寿宫里头地那个陈永贵听到消息的呢,而且陈永贵在皇太后派出去抓他的人到了之前的就服毒自杀了,也正说道有人是早于皇太后派人之前就去宁寿宫去给大难临头的那个陈永贵通风报信了,所以陈永贵才可以从容的在皇太后派出去地太监之前就从容的服毒自尽了。皇太后,你觉得这个陈永贵服毒的事情背后不正是因为有人早早地给陈永贵通风报信,才造成无法抓捕到陈永贵,而被他利用时机从容的自杀谢罪了。”
听得冰凝这么说,我心中也是一阵的凛然,这件事情真的如同冰凝所说地那样。陈永贵与我派过去抓他之前就自杀了这件事情我早就有所怀疑是宫里头的哪个太监在那个小太监被抓的时候就过去报信了的,可是一直没能找出这个通风报信的人。而且询问那个被我和冰凝抓住的小太监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我便格外地开恩让那个小太监去宁古塔服役去了,饶了他一死。暂时把他寄放在李国宝都司那边的监狱里头,对于这件事情我已然有些淡忘了,可是听得这个冰凝这么说,我有想了起来,确实如此,如果当日长庆宫里头地宫人没有去宁寿宫向宁寿宫的太监总管陈永贵通风报信地话,那么陈永贵定然会被我派过去的人抓地牢牢的,然后被我派过去的人提到我的面前来。
我就可以从陈永贵的身上得知他到底是和宫闱之外的什么人勾结,然后居然在我的身边的太监之中设下这些耳目,随时探听我这面的消息。可是陈永贵居然在我派过去抓捕他的人到达之前就服毒自杀了,等到我派过去的太监赶到的时候,这个陈永贵的身子都已然凉了,那么说明陈永贵知道那个小太监被我和冰凝抓住不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了。既然有这样子的事情也就说明这个陈永贵在长庆宫里头绝对不止于只埋下了那个小太监一个人这么一个耳目,而是两个或好些太监或宫女。那么从这件事情上,上推到那个致使陈永贵在宫里头刺探消息的人,可能也是如此,在宫里头安Сhā了许多的太监,可能远远不止陈永贵一个人,所以就算陈永贵现在已然身陨,可是也不能说明宫中的那些宫+>之外的人暗中布下的那些众多的耳目已然被肃清了,眼下的情势开来,这个陈永贵虽然服毒自杀了,而宫里头还是有不少的人在暗中活动,替着他们宫闱之外的主子来刺探宫闱之中的主子的消息。而且如今他们居然做出了杀死那个宁寿宫的老宫女这般残忍的事情,显然也说明这些人对于消息的保密是极为看重的,如今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极为重大的考验。如果不能在宫里头拔除这些害群之马,那么势必会让这股势力在宫里头天逐渐的做大,一旦坐大到了我这个皇太后都无法控制的地步,这些人听从了宫闱之外的那个必有用心的人的挑唆和指使,定然会自在宫里头作乱,那个时候,宫廷里面可就大事不好了,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打击这股势力在宫里头的展,除恶务尽,如果能够连根拔起,把这些势力从宫里头都肃清了,连带着把他们宫+>之外的主子也给揪出来绳之以法,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就算做不这一点,也要把这股子的势力从宫里头全部驱除出去,免得养虎遗患,为害不浅。
所以我便打定了主意对着冰凝说道:“如今宫里头的时局如此,你一定要帮着哀家好好的处理这些事情,如果哀家和妹妹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把这些危害着朝廷和宫里头的安危的太监和宫女都给揪出来,那么朝廷和宫里头才能够安稳。只有朝廷和宫里头安稳了下来,那么哀家才会有精力去处理国家的事情,如今朝局已然是这种样子,再加上国事~|~,哀家以为这些事情,一定要处理妥当,否则的话,必然会使得朝廷和国家都会深受其害的。所以,冰凝,你一定好替哀家将宁寿宫的这件老宫女投井自杀地事情给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如果能够把这件事情背后的指使之人给挖出来,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如果不能够的话,哀家也想让你好好的把宫闱之内地那些害群之马都给揪出来,好好的整顿一番,能够使得宫里头的壁垒为之一新。哀家也不用如此,天天担心哀家和你谈的那些重要的话落入宫闱之外的那些别有用心地人的耳朵里面,那些话如果有一字半句落到了宫+>之外的人地耳朵里头,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的,何况这些年来,朝廷之中的那些统兵大员都在袁震东的授意之下,对着朝廷地用兵不大用心,如果国家有大难,恐怕也指望不上这些统兵大员出死力相助,所以哀家眼下觉得宫里头的事情一定好好的整顿,不能留下任何为外面的人有可趁之机,一定要将太监和宫女和外面的那些居心
人地联系给切断,而且让那些包藏祸心的宫里头地们都要知道,如今的宫廷还是我这个皇太后地宫廷,绝对不能容忍有什么人可以在这些事情之上对于宫里头的事情指指点点,越俎代庖。哀家可不想让整个宫闱落入宫闱之外地某个人的控制之中。
”
冰凝对我说道:“皇太后。你地意思。冰凝完全明白了。这些事情对于冰凝来说。也是和皇太后秉持着相同地态度地。宫里头一定不可以先自乱阵脚。如今朝局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地。可是有好些人已经隐隐约约要在朝廷里头动手了。而皇太后眼下能够倚靠地就是宫里头。如果宫里头地太监和宫女都不听皇太后地吩咐。那么宫里头必然会乱得一塌糊涂。冰凝知道这些事情皇太后都是清楚地。而且也知道皇太后对于冰凝地信任。冰凝一定好好地在宫里头替皇太后好好地整顿宫+>。不如那些太监和宫女们肆意破坏皇太后立下地规矩。也不如宫闱之外地人控制着宫闱之中地局面。皇太后。你把这样子地担子放到了冰凝地身上。冰凝自然会对这些事情做出一个明快地处理。使得皇太后圣心有所宽慰。”
“妹妹。既然你明白哀家这些日子忧心如捣。那么宫里头地这件事情就要麻烦妹妹你费心了。哀家知道如今地宫+>之中。必然有很多人已然被那个宫闱之外地别有用心地指使之人给收买了。冰凝你如果要整顿宫中地记录。想来苦难也是很大地。可是冰凝妹妹。你放心。哀家永远做你地后盾。不管你在宫里头实施怎么样地政策。哀家都是支持你地。这一点。哀家希望冰凝妹妹能够得知哀家把宫闱这件大事情都托付给你地用心。只有冰凝你用心去做。好好地替着哀家把整个后宫都给诊断好了。哀家也就可以放心地把哀家地整副心力都放在朝廷上了。对于宫里头地这些事情。哀家就全部托付给冰凝妹妹你了。”
“皇太后放心。冰凝定然不会辜负皇太后地此番重托地。冰凝一定好好用心。把宫闱整顿地好好地。不如皇太后再为宫闱地事情而感到担忧。这样子冰凝也可以尽到冰凝地责任。”冰凝对我如此说道。我觉得冰凝地此番话语之中充满了很多地热切之情。想来是冰凝觉得皇太后居然把这么重要地事情托付给了自己。那就是对自己最大地信任地缘故。所以冰凝才会如此热切地对我说出了这番话来。
我看着有些激动地冰凝。心里头也是心潮起伏。如今地局势居然要把宫+>这么重要地事情交付给冰凝这样子一个看似弱不禁风地弱女子。这个朝廷之上这么多地文武大臣。居然没有几个可以为我分忧地。想到此事。我不禁觉得悲从中来。这些事情对于我和冰凝来说。都是极为难办地大事。宫里头这么多地太监。这么多地宫女。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找出那些平日根本就不显山露水地和宫闱之外地那些包藏祸心地人勾结地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而是极为不容易地事情。如果让冰凝接替我地这个工作。实在是有些难为冰凝了。可是我眼下也无瑕他顾。朝廷里头那么多地事情。而且那个袁震东如今还在朝廷上。有想把山西抓到自己手中地意思。对于这样子地事情。我已然是有些心里憔悴了。可是宫里头居然还闹出这些事情来。显然是宫中地有些太监和宫+>之外地人勾结。这样子地事情轻则秘密外泄。重则动摇国本。都不是可以一言而决地小事情。所以我也不得不分出我地有限地精力。对于宫中生地这件事情加以关注。可是就算我在如何有精力。也无法应对宫中朝中如此重多地事情。所以必须吧冰凝拉过来。作为我地一个得力地助手。帮我应付宫里头地事情。否则地话。这么多地事情压到我地头上。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把这些事情给处理好。如此下去。必然会使得宫里头和朝中都丧失了方向。
这个时候和两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我和冰凝一看。果然看见冰凝手上拿着一本账册一样地册子。看情形应该是从宫门口地稽查那边拿过来地。
果然,带着两个太监给我请过安之后,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不负皇太后的所托,带着这两个太监去了宫门口的稽查处,宫门地那些人起初还不愿意把这本册子给和跟着的太监拿回来,只好拿出了皇太后交给的玉如意,这下子,那些人就不在阻拦了,把这本册子交给了。跟这两个太监一路上一口气都没歇的赶了回来。皇太后,这就是那份册子,恭请皇太后御览。”
我对这和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说道:“哀家也知道这件事情里头,你们立下了很大的功劳,眼下还不是哀家论功行赏地时候,你们先等等哀家和冰凝郡主把这件事情给料理完了之后,然后哀家自然会好好的赏赐你们地。你就把手上的册子铺到哀家眼前地这个案上来吧。”
和一起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听到我说这件事情之后要进行论功行赏,心里头都很是喜欢,所以都跪在地上好好地给皇太后磕了几个响头。在磕完了几个头之后,就站起身来,捧着手中的那本册子,然后走到的跟前
册子平平的铺在我身前的一个案子上。
做完了这些之后,这个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已然将这个册子铺在御桌上了,还请皇太后御览一二。”
我瞧了瞧桌子上的那本册子,对着说道:“好,哀家,你服侍这哀家一起来看这个册子。”
说着我便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冰凝郡主说道:“妹妹,这个册子是们取回来的,哀家和你一同去看看今日入宫的那个仵作到底是何许人。”
冰凝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遵从皇太后的意思,就和皇太后一起看看今日入宫给那个老宫女验尸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然后冰凝就扶着我站了起来。
见我站了起来,连忙走到另一边,扶着我走到了驾桌的旁边,我摊开那本册子,看了看,就对着说道:“,你给冰凝郡主和哀家找到今日的记录,哀家眼下想要看的就是今日的记录。”
连忙回答道:“是,皇太后,马上就帮太后翻检出来今日的记录来。”
说着伸出手来,然后翻开这本册子,迅速的翻到了冰凝和我要看的那张。
然后对着我和冰凝说道:“皇太后,已然找到了皇太后要早的地方了。皇太后你快看。”
我定睛一看,这一页的刚好就是今天的日子,上头只有两行,一行是一个宫女的一个老母过来探视她的女儿。
而另外一行赫然写着,内务府的仵作张巡入宫验尸,于亥时一刻入宫,三刻出宫。
“原来昨日入宫的那个仵作叫做张巡,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就可以好好找到这个叫做张巡的仵作,只要找到这个人,然后在这个人身上下一番功夫,就可以将这个宁寿宫的宫女投井自杀的事件背后隐藏的人物给找到。找到这个人之后,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询问到底是谁安排他入得宫,在宫里头有是宁寿宫的那个太监和他接头的,然后带着他去那个老宫女那边的,特别要问清楚,究竟是那个太监带着他去了老宫女停尸的房间里头的。当然这件事情牵连很大的话,就不要声张出去,一切都遵循着哀家的意思行事,只要这个仵作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么哀家自然就可以免去这个仵作的一切罪责。冰凝,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么。”
“皇太后,冰凝明白皇太后的意思是不要牵连太多,冰凝也知道如今宫里头有很多的事情都落在这个名字叫做张巡的仵作身上,冰凝想和皇太后讨要一个主意,明日请皇太后给我一道懿旨,让冰凝随同李国宝都司一同去一趟,把这个叫做张巡的仵作秘密的带动宫里头,听由皇太后亲自处理。皇太后,冰凝的这个主意是否可行,还请皇太后明示。”
“冰凝,你的这个法子哀家觉得极为妥当,不过你替哀家提醒李国宝都司一句,此去去逮人不必大张旗鼓,务求安静,能不惊动这个张巡的街坊邻居就不要惊动他们。哀家此次处理这件事情,不预备惊动太多的人,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对于宫里头逾不利,所以一定要暗中办的周全,千万不可因小而失大,那样子的话就算是把十个张巡逮到哀家面前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对着冰凝缓缓的说道。
冰凝听了我的话,一边想着,一边说道:“那么我明天就吩咐李都司用请这个仵作去勘察尸体的名义请出来,然后把这个张巡在路上给绑个结结实实的,然后用栗木把这个张巡的嘴巴给塞上,然后弄到轿子里头扎牢了,再把这个叫张巡的仵作通过李都司把守的宫门送到宫里头,送到皇太后的面前,到时候,皇太后就可以在宫里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这个仵作进行盘问,如果问得实据,就可以凭借这个仵作的供述,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至于这后来的事情,还可以悄悄的将这个仵作依照原来进宫的办法,悄悄的依旧用轿子把这个仵作送回这个仵作的家里头去,这样子就可以使得仵作的街坊邻居也不会起什么心的了。”
我听完了冰凝的这个办法,觉得冰凝郡主这个人不愧是不亚于朝廷上的两大宰辅崔文杰和秦兰亭的女中的智多星,这样子巧妙的法子自然是其他人很难想到到的,可是这个冰凝郡主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以内,灵机一动就想出来了,实在是教人极为佩服。
所以我对着这个冰凝说道:“冰凝你的这个法子很好,哀家听了也觉得极为不错,不过既然是把这个仵作弄得了宫里头,那么是不是可以放他回去,那是要看这个仵作是否只是犯了一点小小的贪欲而已,如果这个仵作只是参与了这件事情,而其也仅仅是收取了宫里头的太监和宫外差使他来做这趟事情的人的一点银两的话,哀家倒是可以很痛快的放了这个叫仵作,可是如果这个仵作根本就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那么到那个时候,哀家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把这个仵作放回去,因为纵虎归山,对宫里头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皇太后圣明,这个是当然的事情。”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四回:回首天已明中)
[更新时间] 2009-11-13 1:58:47 [字数] 7202
哀家以为这件事情对于宫闱里头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这件事情哀家觉得势必要好好的整顿一番,既然有人想要对宫闱不利,那么哀家就好好跟这些人斗上一斗,无论是什么人,敢如此对付哀家,哀家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我对着冰凝说道。
冰凝很高兴的对我说道:“皇太后,既然宫里头生了这样子的大事情,而且眼下已然找到了线索,那么冰凝就请求皇太后明日就对这件事情好好地详查一番,如果能够从这件事之中得到一些宁寿宫的太监和外面的人勾结的证据。然后通过这些太监的身上找到这件事情的幕后的主使之人,只要挖出来最后的主使之人,那么就可以把这个宫里头的那些被收买的太监的都一一给找出来,找出来之后就可以使得宫里头便的安静了,那么皇太后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子担心宫里头的事情。”
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皇太后,也赞同冰凝郡主的这个主意,如果听从了冰凝郡主的法子,能够将宫里头那些对着皇太后不忠心的奴才都找出来,那么皇太后也就可以好好安下心来了,也不用想如今这般的忧心如捣,食不甘味了。”
我听得这么说,有些感触的说道:“是呀,哀家如今虽然是食前方丈,然而却是每每举管踌躇,根本就没有心思好好地吃一顿饭。冰凝妹妹,哀家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和李国宝都司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要妥善的处理掉,哀家明日就在宫里头等候你和李国宝都司地好消息。”我对着冰凝抱着很大的期望。
“皇太后放心,冰凝一定不辜负皇太后对冰凝的这个期望,好好的报这件事情做好。”冰凝对我说道。
“好,哀家相信以冰凝郡主的能力绝对可以和李都司一起来给哀家带来好消息的。”
这个时候,在一边说道:“皇太后,如今天色已然太晚了,是否让冰凝郡主他们先下去休息。”
我看了看窗外,果然夜色已然极为深沉了,所以就对着冰凝和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太监说道:“冰凝妹妹,天色已然不早了,明日你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哀家就不留你在哀家的宫里头盘桓了,哀家就让你马上回去休息,明日早上也不必依着宫里头的规矩到哀家地面前来请安,哀家放你明日早上就出去办事去。哀家就在宫里头等着你和李国宝都司地好消息。当然哀家也知道如今这些事情里面,可能有很多的事情会有掣肘,所以哀家就赏赐你一块哀家贴身的令牌,如果有人阻拦你和李国宝都司的行事,你可以将这块令牌拿出来,普天之下的臣民见了哀家地这块令牌都会遵命行事的。
”说着我就从贴身地衣服内兜里头取出一块精光闪闪的玉牌,这块玉牌只有一寸见方,是皇太后威严的标志之一,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知道了,就和传国玉玺一般珍贵。
所以一见皇太后居然把这快玉牌给拿了出来,而且居然要下赐,冰凝就马上跪倒在地上说到:“皇太后,冰凝何德何能,怎么敢要皇太后身边此贵重的玉牌,这万万是使不得的事情,就算冰凝长了三个脑袋,也敢让皇太后把这么一件地东西赏赐给冰凝,如果皇太后要把这样贵重的东西交付给了冰凝,冰凝都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这有什么不好办地。哀家地意思也不过是让你在替哀家办理宫里头地事情地时候。能够从权达变而已。如今哀家在宫里头也就只有你这样子地一个可以倚赖地左右手了。哀家有这么多地事务要处理。实在是没有办法兼顾宫里地这些小太监地事情了。所以哀家才决定将这件事交予冰凝妹处理。哀家知道冰凝妹妹地才具足以堪当如此大任。哀家也奉守用人不。人不用地圭臬。所以才将这块玉牌下赐于你。希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可以便宜行事。不受其他方地势力地约束。”
冰凝磕了一个头道:“皇太后地心意。冰凝是心领了。叶^子悠~悠可是如此宝贵地东西如果皇太后将它赐给了冰凝。那么朝中地大臣必然会议论纷纷。冰凝再怎么样。也不敢与朝中如此多地大臣作对。还希望皇太后能够收回成命。把这个宝贵地玉牌收回去。冰凝万万不敢接受皇太后如此美意。还希望皇太后能够明鉴。”说着冰凝就在下面给我又给我磕了一个头。
我站起身来扶起正在地上磕头地冰凝说道:“冰凝妹子。哀家加这块玉牌交给你。并不是一时地冲动做出地决定。而是哀家这段时间以来地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地这个决定。哀家知道如今宫里头有着一股哀家也无法忽视地力量。如果哀家任由这股力量展下去。那么势必会影响宫廷地根基。可是哀家眼下有没有过多地精力来处理宫里地这些杂务。就算哀家来处理这些事情。哀家也可能因为朝廷之中地变幻地局面而无法专注与宫里头地这种事务。所以哀家就决定找一个替手。替哀家好好地处理宫里头地这些事务。哀家物色了很久。觉得还是冰凝妹妹最能体会哀家地心意。能够在这些事情上帮助哀家。好好地代替哀家整顿宫+>。其他人。虽然有些才具也是不错。可是就没有像冰凝妹妹一
家如此地忠心。所以哀家觉得冰凝妹妹是处理这件事人选。已然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比冰凝妹妹更加合适了。所哀家今天把哀家这方令牌交给皇太后。也是希望冰凝妹子日后在处理宫里头地事务地时候能够更为权威一下。哀家地这番意思。冰凝妹子。如果你能够体会地话。就请不要推脱了。接受了哀家地这方令牌之后。也就是表面妹妹已然同意地哀家地恳请。两肩独任这副重担子。帮助哀家好好整顿宫+>。”
“皇太后。既然皇太后如此看重冰凝。那么冰凝必然不负皇太后地重托。一力承担皇太后交给冰凝地此番重托。”冰凝听道我原来是这个意思。想想接受了这方皇太后地令牌之后。定然可以好好地在宫中展布一番。到时候有这方令牌在手。宫里地人自然不敢对自己有所反对。所以冰凝也动了心。就不在坚持自己最初地看法了。而是决定接受我地这番好意。然后拿着那块令牌在宫里头好好地做出几件大事。帮着皇太后肃清宫里头地那些对皇太后不够忠心地奴才。虽然冰凝心中已然觉得这个皇太后御赐地尊贵地令牌为了大局着想可以接受。可是这样子地事情冰凝还是有些诚惶诚恐地。所以冰凝并不敢伸手去接着我递给她地那块令牌。
我看到如此地情形。心里头也明白了七八分。就缓缓地伸手过去。把手中地令牌递到了冰凝地手中。然后把冰凝地手掌和慢慢地合了上去。冰凝原本还是有些紧张。后来碰到了我地手以后。觉得皇太后居然这么做。那么必然是对她极为信任。方才亲手将这块代表地皇太后地无上威严地令牌交给她地。所以接过令牌地时候。冰凝慢慢地抬眼看着我。目光之中充满了无限地感激和信任地柔情。
冰凝慢慢的将自己的手心展开,细细了看了一下手中的那块玉牌,晶莹剔透,握在手中很是舒服,温润无比。更觉得皇太后对于自己是多么的信任,居然将这块如此珍贵的玉牌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皇太后,冰凝就先行告辞了,明日早上请恕冰凝不能给皇太后来请安来了,过去明日午后,冰凝定然和李国宝都司带着那个叫张巡的仵作来宫里头复命。到时候一切都听凭皇太后的安排。”
两个太监也知道自己今日的事情已然了了,所以等到冰凝跪安的时候之后,马上也就和我跪安退了出去。少不得对这两个太监训诫了一番,要求他们要听从皇太后的吩咐下去之后不要对其他的太监说起今日之中生的人任何事情。这两个小太监也很乖觉,知道今日的事情是不能够对别的人提到的,所以都在和我并且下毒誓说:“倘若他们对宫里头的任何其他的太监或宫女泄露了一句半句今日的事情,那么他们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很是满意的看着这两个太监了一通的毒誓之后,就把这些太监都打回去睡觉去了。等到冰凝和这些太监走后,过来侍奉着我就寝了,我虽然觉得有些累,可是心里头还是极为高兴,如今已然得到了那个给老宫女验尸的仵作的名字,想来明日就可以从这个仵作身上得到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他进入宫中,帮着宁寿宫里头的那些太监料理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的尸的。
心里头有着这样子的一个想法,那夜我入睡的也就更晚了,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得到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然看见带着几个宫女侍在帷帐后面了。
我撩开帷帐,对着问道:“哀家今个是不是起的有些晚了。”
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皇太后,其实也不是如此,昨夜皇太后歇下的时候已然是天都大黑了,而且昨夜服侍皇太后睡觉的时候,听到皇太后辗转了一夜,快到今日早上鸡鸣的时候方才入睡,所以冰凝也就没有舍得早早的把皇太后给叫起来,害怕搅和了皇太后的清梦。”
“皇帝是否已然在宫门外头候着了。”
“回禀皇太后,皇上已然在宫门外面候着多时了,原本奴婢是想要来叫醒皇太后的,可是皇上却拦住了奴婢,说是皇太后日夜忧劳国事,再加上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晚,皇上说实在是不忍心让奴婢把皇太后从睡梦中叫醒,所以就让奴婢一直在帐外等着,好等到皇太后起来的时候好伺候皇太后。”
“哦,那么皇帝等了有几个时辰了。”我听到这么说,连忙翻身坐起来,拉开帐帘扶着我坐了起来。
“奴婢算算看,皇上是辰时左右来的,眼下,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回禀皇太后,已然快两个时辰了。”
“哦,这么久了。还真是难道他如此一片孝心了,你们赶紧伺候哀家更衣洗漱,不要让皇上在这么久等下去了。”
“是,皇太后。”
回头一招手,那些伺立着地宫中的婢女们就手脚麻利的帮我穿上衣服。
“皇太后,皇上对你真是一片纯孝,刚来的时候,外头还有些寒露未化,冰凝觉得让皇上在寒风之中苦等不是好办法,先要给皇上搬一张凳子过去,才开口向皇上提出这件事
上却一口否决说必了,如果坐着椅子等,就不是儿之道了,所以皇帝就一直立在外头等了这么久,连个身子都没挪动过,就那么一直站着。”
“哀家也知道,早上是辛苦他了一点,不过也不是天天都是如此的,这样子一次两次的让皇帝好好地等上一等,也是培养他的耐力的好法子。你说对不对呀,。不如哀家再让他好好的等上一阵子。”我明知道对于皇帝早上的举动很是有好感,所以就故意地激了一句。
果然,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皇上毕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地孩子,呣子天性,似乎没有必要对于皇帝如此行事。虽然皇太后是想要刻意的栽培训练皇上,可是如此举动,如果遭到了皇上的误解,势必对于皇太后和皇上的呣子亲情有碍,所以,奴婢觉得皇太后还是不要如此做为好,如果真的伤了皇上地孝心,那么就不好补救了。”
听得这番略带惶恐的话语,我笑着说道:“哀家怎么可能忍心让皇帝在门外头等那么久呢,哀家刚才说那番话地意思无非是想要说,哀家想要好好地磨砺皇上一番,不过,皇上如今在上书房有很好的师傅,不需要我这个皇太后亲自出面加以训导。”
“皇太后说道是,不过皇太后既然是皇上的生母,如何皇太后有什么谕令,想来皇上也是乐意遵从的。”笑着说道。
“如今皇上尚未成|人,而他父亲山陵已安,我这个皇太后是既做娘又做爹,有时候不免对他有些严厉,哀家只希望皇帝日后能够不记恨我这个亲娘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眼前也谈不到。”
“皇太后,皇上如此孝顺,怎么可能会记恨皇太后呢,皇太后实在是有些多虑了。”在一旁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哀家也希望如此,可是皇帝一天比一天地长大,终于一天会飞出哀家的羽翼保护之中,到了那个时候,皇帝对于哀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地观感,眼下谁也说不清楚,谁也不知道,就连哀家也是不能够知道了,哀家只是希望日后皇帝长大成|人之后仍然能够像今日一样对着哀家如此孝顺就足够了。”
“皇太后放心,觉得皇上是天性孝顺之人,日后定然不会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情来地,皇太后,你是太过于多虑了,这一点,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当心的。
”
“如果日后真地如同所说的那样,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日后的事情,眼下谁也说不清楚,也只能是走着瞧一瞧了。”
害怕在说下去,皇太后又会说出一些哀伤的话来,连忙对着捧着热水盆和拿着手巾的俩个宫女说道:“你们两个,没看见皇太后已然更衣完毕了么,怎么还不上前来伺候皇太后洗脸。”
那两个捧着一个热水盆和手中拿着手巾的宫女连忙应了一声道:“是,奴婢马上就伺候皇太后洗脸。”
说着那个捧着热水盆的宫女就将手中的热水盆放到了一个洗脸用的案子上,而那个手中拿着手巾的那个宫女等到捧这热水盆的宫女把水盆放稳之后,就拿着手中的手巾放到了水盆之中荡漾了一会,然后取出来绞了几绞,然后等到我在冰凝的服侍下做到洗脸的案子之前,就拿着这个热手巾帮着我洗脸。
如此这般,更衣,洗漱,沐香,几番下来,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
我突然想起了冰凝今天出去办的事情,便向着开口问道:“冰凝郡主进宫了没有,怎么没有见到人呢。”
“皇太后,冰凝郡主昨日跟你请旨说今日要和李国宝都司出去办点事情,要中午之后才进宫,奴婢知道皇太后对于冰凝君主的事情极为关切,所以奴婢刚才也出去看过了,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都没有来,想来一定是他们事情还没有办好,所以才没有回来,皇太后放心,等一下亲自到宫门口守望着,如果见到了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回来,马上就回来向皇太后报告。”
我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你先出去宣皇帝见来,给我请过安之后,马上就过去宫门口看着好了。如果有消息,立刻回来给哀家说。”
“是,皇太后,那么这就出去领着皇上进来给皇太后请安好了。”
说着冰凝就退了出去,没一会,冰凝领着有些一脸欣喜的皇帝进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今日身体可曾安好。”
“好,哀家身子还健朗着,今个早上说你来的很早,而且在宫外等哀家起床等了一两个时辰,还真是难为你了。”
“晨昏定省,这是儿臣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儿臣今晨来的时候,母后尚未睡醒,儿臣向打听了一下,知道母亲昨晚上睡得很晚,所以也就没敢太早打搅母后了,儿臣就在外头等着母后起身,一点也不辛苦,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皇太后对着我说道。
“哦,你越来越懂事了,这些话是你自个想出来的么。”
“不是,是儿臣从书上学来的。”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六回:沉冤终得雪上)
[更新时间] 2009-11-13 2:04:34 [字数] 5530
皇太后,微臣今日在听到有人传言说有无赖到了秦兰府邸之前胡闹,结果还和秦兰亭大人府中的卫士起了冲突。听说去的那些无赖们还很多,好像快要把秦兰亭的府邸侍卫组成的防线给冲破了,结果。。。”
我连忙追问萧笑道:“结果怎么样,秦兰亭大人没出什么事情吧。”
萧笑连忙说道:“皇太后,秦兰亭大人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可好听说秦兰亭大人的府上的侍卫都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那般无赖才扬长而去。”
我勃然大怒道:“什么人,居然敢在朝廷的一品大员的门口如此放肆,这些人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是否听说是什么人指使的。”
萧笑说道:“这一点倒是不曾听说,不过这么多的人居然敢到朝廷的大臣家门口闹事,微臣以为这里头估计是有什么人指使。只是这样子的事情应当极为隐秘,以我看来,这件事情背后的只是之人定然来头不小。”
“皇太后,这件事情分明是那个刚刚封了王爵的袁震东派人做的。”站在萧笑身边的那个明月欣儿对着我突然说道。
我连忙问明月欣儿说:“欣儿,你这么说,是否是有什么根据呀。”
明月欣儿连忙回答到:“本来就是麽,皇太后,欣儿听人说这个袁震东对于秦兰亭很是不满,秦兰亭大人在京师里头住的好好地,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来秦府里闹事,可是今天居然出了这样子地事情,而且是在袁震东来到京师之后,显然是袁震东派人唆使人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在京师里头出秦大人的丑。”
“欣儿,没有证据,无端臆测朝廷的大臣,那是不应该的事情。以后这样子的事情可不要胡乱开口,如果让外人听见了可不好。”
明月欣儿听了我的劝诫,顿时缄口不言。
萧笑微笑地为明月欣儿解围道:“皇太后。明月欣儿说地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微臣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居然这帮无赖是几个兵牟带头过去秦大人地府邸。有人言兵牟之中有袁震东此次从边疆带过来地人。所以萧笑推想此次聚集无赖大闹秦府地事情。可能就是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在背后操纵。所以才会闹得出怎么大地动静来。否则小小地一群无赖之徒。怎么敢到当朝地宰辅地门口去闹事。这不是胆大包天地事情么。”
“萧笑。你说地倒是不无打理。想来那些小小地;贼。是不敢到秦兰亭地府邸门口闹事地。何况还打伤了人。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非同小可地。不过这件事情势必要好好地查清楚。不能仅仅凭借着路人地说法就断定了这个袁震东跟这件事情有关联。”我沉默了一下对着萧笑和明月欣儿说道。
“微臣也知道仅仅凭借这个路人地传言。不能够断定这件事情就是袁震东于别后操持。不过袁震东于这件事情也摆脱不了很大地关系。”
我听得萧笑如此说也是心中一动。如今这件事情虽然还不能确认就是袁震东唆使手下地人做地。可是从眼前地迹象上看来。这件事情是和袁震东有些关系。似乎要好好地查上一查。这些事情是否真地和袁震东有关。
可是心里头又是一想。此事就是真地和袁震东有关。眼下也不宜Сhā手这件事情。还是应该抱着静观其变地态度。这件事情当然对于如今不宜过早涉入。否则就不好在秦兰亭和袁震东地斗法之间保持中立了。
心里头有了这样子地念想。我便对于这件事情不再追问。这个时候。有太监急匆匆地进来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在外头求见皇太后。
我一听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来了,连忙对着这个太监说道:“你们快让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进来。”
太监一听我唤的急,便连忙说道:“皇太后,你稍候,奴才马上就把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叫过来。不过皇太后,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还,还带了一顶轿子来,冰凝郡主对微臣说,她和李国宝都司还要带着一个人见来,说是在轿子里头。奴才觉得这件事情太大了,不敢自作主张随便让人进来,所以就急忙过来请示皇太后了。”
我对着这个太监说道:“那么你是否见到了轿子里头的人。”
太监嘟哝说道:“这个,这个,奴才不知道怎么说为好。可以说是见到了,也可以说是未能见到。”
“可以说是捡到了,也可以说是没有见到,你这话哀家就不懂了,见着了就是见着了,没见着就是没见着,你这样子说,哀家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样子吧,你就给哀家照实说好了。”我对着太监问道。
“是,皇太后,奴才就说了,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让人揭开帘子,奴才看了一下,那个人被绑着了,而且是脸上被蒙上了一块大黑布,所以微臣虽然见到了这个人,可是实在没有看清楚这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样子,那么哀家就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哀家就不怪罪你刚才的回话了,你赶紧把在外头的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都请进来好了。对了,无论他们带怎么人进来,你们都不要阻拦。”我听到这个太监说有个人被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给绑在轿子里头了,脸上被蒙上了一大块的黑布,想来这个人必定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抓过来的那个仵作。
这个太监听了我的吩咐连忙退了出去。
明月欣儿在一旁对我说道:“皇太后,好多天没见到冰凝郡主了,只是知道皇太后把冰凝郡主宣召进入了宫,一直没有放出来,也不知道皇太后让冰凝郡主在宫里头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可算是可以看到冰凝郡主了。”
“是么,哀家是把冰凝弄到宫里有好一段时间了,想来萧笑和欣儿确实是有一段日子没能和你们见面了,是也不是。”我对着萧笑和明月欣儿微笑的说道。
“皇太后说地是,微臣和明月欣儿这些天确实没能和冰凝郡主碰上一面。”
我和萧笑以及明月欣儿正说着话,冰凝郡主猜着花盆底儿急匆匆的就走了进来,背后跟着一个李国宝都司,后面还有几个太监簇拥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跟在了后头。
“冰凝参见皇太后。皇太后万安。”冰凝对我跪下来请安道。
“微臣李国宝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圣安。”李国宝都司也跪下来对我请安道。
“哀家很好,你们都起来吧。”我对着冰凝郡主和李国宝微笑着说道。
“皇太后,奴才不负皇太后的期望,今日早上探知了这个仵作的住的地方,微臣就和冰凝郡主赶了过去,然后微臣派人用请这个仵作到其他地方去验尸的借口,轻轻巧巧的把这个仵作骗到了轿子里头,然后微臣就让人将这个仵作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让人用绳子把这个仵作给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然后就给这个仵作口中塞上了一个早就备好地栗木,最后为了不让人现这个仵作地真面目,奴才又教人给这个仵作的脸上蒙上了一大块的黑布,接着微臣就督促手下们赶紧把这顶轿子带到了宫闱之外,然后通过奴才把守的宫门,将轿子直接带到了宫里头,皇太后,现在那个仵作已然被带到了皇太后的面前,皇太后可以好好地询问一下这个仵作这件事情的具体地经过了。”
“好,很好,李国宝都司冰凝郡主,这趟子的差使你们办的真不错,哀家心里头甚是安慰。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哀家定然对于你们好好的嘉奖。”
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连忙一起跪下来说道:“皇太后,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属下们应该做的,不敢想望皇太后任何嘉奖。”
这个时候明月欣儿指着那个被捆绑着的那仵作问道:“冰凝姐姐,这个人怎么被捆地和一个粽子一样了,而且眼睛上面还蒙上了个厚厚的黑布,那这个人岂不是走路都看不见了成了一个瞎子了么。”
“明月欣儿,这个人是谁,说起来就有些话长了,要不等皇太后问完了话,回去之后,我再好好地和你解释解释这件事情。”冰凝郡主生怕明月欣儿来捣乱所以就预先的对明月欣儿说了这么一番话。
欣儿也是冰雪聪明地,一听冰凝郡主说皇太后要问这个被捆住的人话,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不是什么小事情,如果自己再多嘴多舌地话,可能会坏了皇太后的大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明月欣儿看了我一眼,也很见机的不再开口说话了。
欣儿不开口,我的寝宫里头顿时就安静了许多,我看了肯那个被绑着的人,对着冰凝说道:“冰凝,这个人就是我们上次所说的那个仵作么,就是那个和宁寿宫里的太监接触的那个人么。”
冰凝听得我问到,就对我说道:“皇太后,此人正是那个当日给宁寿宫里头的那个投井自杀的那个老宫女验尸的那个人,冰凝估计就是这个人勾结了宁寿宫里头的太监,做出了那等的事体。”
“李国宝,你去将这个人脸上的黑布解开,哀家要好好的看看这个人。对了,把这个人给松了绑好了,宫里头想来这个人也跑不到哪里去。”
李国宝应道:“微臣马上就将这个人的黑布巾给取下来。”
说着,李国宝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侧过来走了几步,走到了那个蒙着黑布的人身边,伸手揭开了这个人身上的绳子,然后迅速的扯下他脸上的黑布,顿时露出了一个极为疲惫的来,而且嘴巴边上横贯到脑后就是一根绳索,总人一看,原来这个人的嘴巴里头竟然还被塞上了一个栗木,而这块栗木就堵得这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怪不得刚才这个人进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是哑巴一样,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李国宝有伸手取掉了一个那个人口中塞着的栗木,栗木一给取下来,这个人马上就舒缓了一口气过来,然后缓缓的张开眼睛。
过了老大一会,这个人才醒过神来。然后恍恍然的说道:“这是哪里,我这是到了哪里,不是说让我去东城外面验尸么,什么半路上把我给捆上了,这里究竟是怎么地方。”
李国宝见这个人醒过神来,就对着这个仵作大喝一声说道:“这里是宫廷里头,你面前的就是当今的皇太后,还不快快跪下。”
那个人被绑了老半天,而且还被蒙着了眼睛,堵住了嘴巴,都有些晕头转向了。刚刚被人家松开了束缚,正要想好好的松松筋骨,然后好好的脾气,出一口被人家无缘无故的捆绑了半天的怨气,可是没有等到他开口,就听有人猛不丁的有人朝他断喝一声:“这里是宫廷里头,你面前的就是当今的皇太后,还不快快跪下。
”这个仵作心里头就猛然一惊,知道这下子可不好了,皇太后居然就在眼前。只觉得眼前有一些雍容华贵的妇人和太监,也没辨认出来到底谁是皇太后,马上就跪在地上磕头道:“皇太后,皇太后娘娘吉祥,草民张,张巡叩见皇太后娘娘,皇太后娘娘万安。”
“你是叫张巡么,你是做什么的。”我开口对着跪在地上的张巡问道。
“回报皇太后,小民是个专门替人验尸的仵作,归内务府管辖。”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五回:回首天已明中)
[更新时间] 2009-11-13 8:06:39 [字数] 6289
皇儿,母后这些日子没能得空,都不知道你的功课怎如今你的师父们都给你开了什么科目。叶^子悠~悠”
说道这里,皇帝就益有些兴奋了:“母后,儿臣的老师前些日子给儿臣开了一门摔跤的课程,说是从蒙古那边传来的,儿臣经常和一些培学的太监们在宫里头练习摔跤,儿臣一个人把他们几个都摔的人仰马翻的,最是痛快不过了。”
“什么有,这样子的事情,你和太监摔跤么。”我对着皇帝喝骂道。
皇帝觉察出来我的语气有异,连忙偷偷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一抬头刚好接触到了我凌厉的眼神,连忙吓着缩了回去,然后连忙跪下来说道:“儿臣不知道什么地方说错了,还请母亲明示,如果母亲有所责罚,儿臣也甘愿领受。”
“什么地方错了,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又喝问了一句。“难道非要哀家跟你指出来不可。”
皇帝一听,在心里头想了想,脸色顿时变得那看起来,因为宫里头的规矩,皇帝如此尊贵的身份居然和下等的太监在一块儿胡闹,这样子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那么必然会让朝廷里头的官员们有所规谏。这样子的事情如果落到了哪个好事御史的耳朵里头,必然会让这个御史做出一篇好文章来,名义上是规谏皇上切不可贪玩厌学,实际上确实给自己捞取名声。这种事情已然生了多次,所以皇帝一想到这里,很是后悔刚才自己的失言,把这件事情源源本本儿的告诉了自己的母后,眼下惹得母后生了这么一场气,势必对于自己没有一点的好处。
所以皇帝有些惴惴不安的低着头,伏在地上,头上的暖帽已然在刚才向我磕头求罪的时候,滚到了一边。
我看着有些狼狈的皇帝,心里头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地亲生骨肉,这么一句话就害的这个儿子害怕成这个样子,想来我平日里头对着这个皇帝是太严厉了一些,可是如果我不这么严厉的话,那么势必不能好好的培育皇帝,不能好好的培育皇帝的话,如果以后皇帝亲政之后,在宫里头胡来,那就不好了,在宫里头胡来也就罢了,如果皇帝在国事上胡来,那么就亡国无日了。所以对于皇帝我还是有很大的期望的,也正因为这样,我对皇帝极为严厉,几乎都是不假颜色地。因为我对很多太过严格的督导,也形成了皇帝不敢与我太过亲近。这些事情我从皇帝地言行举止里头,已然洞察了出来,可是就算是这样子,我也依然没有放松对于皇帝的课教。
冰凝见到我呵斥皇上,为了不使得皇帝难堪,早就躲了出去,显然是去宫门那边去观望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那边的事情去了。
我朝着地上的皇帝大量了一番,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那么,经科这面你都学了一些什么。”
皇帝地圣学包括很多。有书科。经学。武科之类地。其中书科就是书法。武科里头都是刀枪剑戟之类地在加上驭术。也就是骑马。开这一科地目地是让皇帝能够强身健体。日后能够有相应地精力来料理国家大事。而经学则最为广博。其中有几个讲解官对于儒家地经典书籍日日开讲。这些就是皇帝地圣学里头最为关键地一部分。也就是讲求治平之策地道理之类地。这些科目都是崔文杰和秦兰亭拟定地。而最为我看中地还是经学这里头地课程。我知道皇帝要治理天下不是靠这早些那些开疆辟土地开国明君一样。叶^子悠~悠在马上争夺天下。要维系一统江山。最好地办法莫过于利用儒家地学说维系世道人心。人心相背决定这一个王朝地气运。
“眼下老师们给儿臣开地经科里头有圣人孔子地论语。还有亚圣人地孟子。以及另外还有治平论。孝经。诗经之类地经典。”皇帝有些惴惴地说道。
“那么你这两天学到那一课了。”我对着皇帝问道。
“儿臣如今学到了孔圣人地论语地宪问第十四和亚圣孟子地万章章句上第六章。还有诗经地小雅。。。”
“那么你把孟子地万章章句上第六章背诵一段给哀家听听。哀家想要知道你地功课学如何了。”我打断了皇帝地话问道。
“是。儿臣马上给母后背诵这一篇。”皇帝见我并没有怒。所以心中已然大定。说话已然不想刚才那般地惴惴然了。
“那么,皇儿你就站起来吧,给哀家把那段好好的背一背。”我柔声对着跪在地上的皇帝说道。
皇帝见我的语气柔婉了很多,所以一提气,大声的回答了一声:“是,儿臣遵命。”
说着皇帝就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气,然后略略思索了一回就开口吐声开始背诵道:“万章问曰:“人有言:‘至于禹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孟子曰:“否,不然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昔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崩之后,不从子而从舜也。
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歌不歌益而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天也;莫之致而至,命也。匹夫而有天下,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周公之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听得皇帝一口气也不换的,银瓶泄水一般流利的这番表现,我心里头极为安慰,看来皇帝虽然是平日里头极为好动,是不是的和那些太监们耍闹,可是我的话他还是很听的进去的,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如此流利。
我心里头极为高兴,所以不由的面色上也浮现了淡淡地微笑,对着皇帝说道:“哀家原本以为你耽于玩乐,把读经的这门正经有用的功课给耽搁了,而只是醉心于什么摔跤,马术之类的末技。眼下看来,哀家是想错了,皇帝还是很用功的,对于这个经课这方面的课目也是极为用心的。”
皇帝平日里头很少见我如此夸奖于
意当下有些扭捏的说道:“母后太过赞誉了,儿臣?也是多亏了母后和师傅们平日里头地细心督导。”
“嗯,你能够见识到这一点,哀家倒是极为高兴。”我听到皇帝能够推功于人,心中满是欢喜。所以就对着皇帝越的和气了。
“都是皇太后教导地好,儿臣的一切都是母后给的。”皇帝回答道。
“你的话倒是没错,不过念书这种事情,如果自己不努力,靠着别人逼着,那也是念不进去的,如今哀家看你对功课能够如此用心,哀家真是极为欣慰。外在地东西都是靠不住的,就是母后也有老去地一天,你只有好好的悉心用功,把经纶世务的治平之策都学到肚子里头,日后你自个亲政的时候就不会被别人给欺瞒了,哀家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要记得。”
“身外之物都是靠不住的,唯一靠得住地只有自个儿的学问。母后是这个意思么。”皇帝对着我问道。
“是,哀家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聪明多了,也肯努力向学,哀家很是欣慰。”我对着皇帝抚慰地说道。
“儿臣也不过是尽儿臣的本分而已,母后如此说,儿臣真是有些受不起。”皇帝回答道。
我对着皇帝问道:“孟子这一章你背地很不错,可是孟子这一章的意思你能够理解多少。”
“儿臣地师傅开课的时候,给儿臣讲过,儿臣还记得一些。”皇帝说道。
“那么,你就把这段话的意思跟哀家好好说说,哀家要听上一听。”我对着皇帝说道。
“儿臣遵命。”
皇帝清了清口气,正要开口说道,我对着皇帝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皇帝坐到我的身边来。”
皇帝说了声:“谢母后赐座位。”
我便伸手拉过皇帝,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示意皇帝可以开始给我讲解了。
“万章问道:“人们有这样的说法,‘到了禹的时候道德就衰败了,就把帝位不传给贤人却传给儿子。’有这种情况吗?”皇帝开口说道。
我追问到:“那么孟子是怎么回答的呢。你还记得么。”
皇帝回答道:“儿臣记得,先生说孟老夫子是这样回答的,孟圣人回答说:上天要把帝位传给贤人,就传给贤人;上头天要把帝位传给儿子,就传给儿子。从前,舜把禹推荐给天继承了帝位,十七年后,舜去世了,三年丧期完后,禹避开舜的儿子到阳城,天下百姓都跟随着他,就像尧去世后百姓不跟随尧的儿子却跟随舜一样。禹把益推荐给天,七年后,禹去世了,三年丧期完后,益避开禹的儿子,到了箕山北面。来朝见的诸侯及打官司的人不到益那里去,而到启那里去,百姓都说:启是我们君主的儿子。歌的人不歌益而歌启,说:启是君主的儿子。丹朱不成器,舜的儿子也成器,所以都继承不了帝位。舜辅佐、禹辅佐舜,经历了很多年,施给百姓恩泽的时间也长。
启很贤明,能恭敬地继承禹的做法。益辅佐禹的年数少,施给百姓恩泽的时间不长。舜、禹、益之间相距的时间有长有短,他们的儿子有好有差,这都出自天意,不是人的意愿所能决定的。没有人能做到的却做到了,这是天意;没有人招致它来却来到了,这是命运。一个普通百姓却能得到天下,他的德性必然像舜和禹那样,而且还要有天子推荐不能够得到天下。继承上代而得到了天下,天意却要废弃的,必然是像桀、纣那样的君主,所以益、伊尹、周公,这些人虽然都是圣贤,但他们所辅佐的不是这样的君主,就不能够得到天下。伊尹辅佐汤称王天下,汤死后,大丁没有继位就死了,而外丙在位两年,仲壬在位四年,大甲继位后破坏了汤的典章法度,伊尹把他流放到桐邑。三年后,大甲悔过,怨恨自己,改正自己,在桐邑做到心不离仁,行合乎义,三年后,已能听从伊尹的训导了,才又回到登上皇位做了天子。周公不能得天下,这里头的原因是正像益处在夏朝、伊尹处在殷朝而没有可能得天下一样。孔子说:‘唐、虞舜让位给贤人,夏、商、周三代由子孙继位,其中的道理是一模一样的。孟子就这样子说的。”
我听到皇帝流畅的解释,知道皇帝对于其间的道理应该是已然了解的了。所以我便欣慰的拍拍皇帝的肩膀说道:“哀家知道,你对于崔上书房的功课也是极为用功的,那么上书房的师傅教你的孟子的这一章,你明白了多少。”
“儿臣明白能否继承王位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继承的人是否贤能,只有贤能公正,天下的百姓才能够信服,这样才可以继承天下。”
“既然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哀家希望你日后不要老和宫里的那些太监胡闹,为人君切不耽于逸乐,连这一点都克服不了,怎么能够谈的上贤能,你明白么。”我对着皇帝严厉的训诫道。
“儿臣明白了母后的心意,母后这样说一定是为儿臣着想。儿臣回去之后,就让那些陪着儿臣练习摔跤的太监们都遣送回个个宫里头去,从今而后,儿臣不再将自己荒废在这些事情上了,请母后放心。”皇帝回答到。
“你这样做就对了。”我对着皇帝说道。
“是,母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要先告退了。”皇帝起身说道。
“恩,你上上书房的时间也快到了,你赶紧过去吧,母后这边有宫女照顾,你不必挂心。你只要好好的跟着你上书房的那些师父们好好地学习经书,学习那些前朝君王圣主们的治平之道,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给我跪了个安,就退了出去,去上书房那边去了。
皇帝走后没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过来了,等到我抬头看时,宫女已然带着两个人走入我的寝宫里头,三人一起跪了下来。
我一见进来,身后还带着一男一女,还以为是带着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回来覆命了。可是他们一开口,我就知道来的两人并不是冰凝和李国宝,而是几天没见的萧笑和明月欣儿。
“皇太后,萧笑和明月欣儿在宫门口说是有要是要见皇太后,结果被人拦在了外头,幸而过去的时候见到了他们,所以就把她们两个给带到皇太后这边来了。”
“哦,欣儿,萧笑,你们如此着急的来见哀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哀家。”我对着跪在下面给我请安的萧笑和明月欣儿问道。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七回:沉冤终得雪上)
[更新时间] 2009-11-13 20:07:26 [字数] 7790
哦,你是个仵作,还归内务府的人管理,那么哀家天你是否进过宫里头,是否曾经踢宫里头的宫女验过尸。”我对着这个仵作说道。
“小民是内务府的奴才,所以时常要进入宫中伺候着,如果宫里头有什么宫女太监毙命,一般都是宣召奴才进入宫里头为宫里头办事的。”仵作回答到。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宫里的常客了,常来常往的。对宫里头的规矩,你应当是相当熟悉的了。”
“皇太后,宫里头的规矩这么多,小民虽然常来宫中处理这些事情可是,宫里头的规矩,小民还是不是很清楚的,不过有件事情小民很清楚,就验尸之事,奴才是很清楚,而且奴才最为清楚的就是这件事情了。”这个仵作张巡有些语气颤的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这个内务府的奴才,对于验尸这件事情是很明白的了,那么哀家就问你这个方面的事情,昨天夜里,你是不是进宫来了。”我不疾不徐的问道。
“奴才,奴才是进入了宫里头。”张巡知道皇太后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自己是想要躲也躲不过去了,所以这个张巡就点头说了这么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哀家问你,你昨日进宫所为何事。”我对着这个仵作张巡问道。
“昨日奴才进入宫廷,是为了给一个宁寿宫地投井自杀的宫女验尸。”这个仵作回答到。
“那么,你是受何人的委派进入宫里头为宁寿宫的宫女验尸的,你给哀家细细说来。”我对着这个张巡说道。
“皇太后,卑职是受了内务府的官长的委派,来宫里头给宁寿宫里头的一个投井自杀的宫女验尸的。”
“是么。那么。你昨日所验之尸。也就是那个宫女是否是投井自杀呢。”我继续追问道。
“这。”这个仵作踌躇了一下说道:“小人昨日所见。这个尸体身上别无外伤。应该就是投井自杀地。”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小人在宁寿宫里头地太监地陪同之下。验尸完毕之后。随即填写了尸格。随后奴才就出宫回家了。”这个仵作张巡答到。
这时候冰凝郡主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跪在地上地仵作张巡呵斥道:“该死地奴才。居然敢巧言令色地迷惑皇太后。那具老宫女尸体之上分明有着两处不同地勒痕。一粗一细。如果细细看地话。定然可以看出这一点来。”
仵作张巡一听冰凝郡主开口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说道:“这个。这个老宫女地脖子上确实有两道勒痕。不过奴才问过了宁寿宫地总管太监。那个太监说是宫里头地太监用一根麻绳把尸体从井里头弄上来地时候弄出来地。”
“就算是如此,那么本郡主问你,为何同一根麻绳可以在尸体的脖子上弄出截然不同的一粗一细的两处勒痕来。试问天底下有这样地麻绳么”
“这,可能是当日灯火太暗了,小人未能看的清楚,所以小人不知道这两处勒痕是否大小粗细不一。”仵作张巡强作辩解道。
“该死的奴才,还做狡辩,那么本郡主问你,溺水而亡之人,口鼻之中绝无一点泥沙的痕迹,这又作何解释。”
“这,这,郡主是如何得知的。”情急之下张巡的这句话顿时露出了马脚。
“哼,那么哀家问你,你出来之后,为何将填写的尸格都交给了太监,难道你不知道朝廷的规矩必须自个拿着这些尸格,然后上交到管辖的部门么。”我也从旁问了一句。
张巡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皇太后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的秘密。害怕自己说地越多,错的越多。
李国宝见这个张巡不会皇太后的话,心里头有些气恼,对着张巡呵斥道:“皇太后问话呢,快跟皇太后回话。”
张巡心中没了主意。这个时候只好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不敢抬起头来。
冰凝郡主接着说道:“那个太监昨天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再不说时候,朝廷就要到你家里头查抄了,如过查出来,那么你这回的罪过可就大了,还是听从皇太后地训示,赶紧跟皇太后好好的说明白到底是谁指使你,让你虚造了宫女投井自杀地尸格。一旦没有任何隐瞒说出了任何事情,说不定皇太后就能够饶你一命,如果你还如此护着你的那位主子,到时候,看你那个主子能否帮得到你不。”
仵作张巡终于抗不住了,对着我说道:“小人把什么都说了,小人把小人所知道地一切都说出来,都说给皇太后听,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哦,那么你就一五一十地和哀家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哀家听完了你诉说,觉得你绝无欺瞒,那么哀家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对哀家还有任何欺瞒,被哀家察觉的话,哀家定然饶不了你,你这下子是否明白哀家的意思。”我对着这个仵作张巡训斥道。
“皇太后,小人全然明白了你意思,小人这就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皇太后听。”
“既然如此,那你就痛痛快快的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哀家。”
“是,皇太后,小人昨日早上在家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小人不认识的人,自称是内务府的一个官员,可是小人在内务府里头似乎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来到小人的家里头之后,寒暄了一番之后,这个人就邀请小人去酒楼喝酒,小人一时贪图这杯中之物,虽然心里头有些惑,还是跟着这个人去了醉仙楼,我们两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之后,这个人就让店家给奴才上了一大桌子地上好的酒菜,小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好酒好肉,所以在那个人殷切的劝酒之下,小人就喝了好多酒,酒过几巡之后,奴才就接着酒意问这个人如此客气的请我吃酒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小
,小人话才一出口,这个人随即就从囊里头拿出了一我说:“确实有事要劳烦兄台一趟,此物权表存心。”我接过银票一看,哎呀我的妈呀,这个人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千两,所以我接过银票之后,就向那人说道:“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情想要鄙人去办,鄙人不才,恐怕无法替兄台把好事情。所以这张银票,还请兄台收回去。”所以我就把银票递还给了那个人,结果这个官员用手拦了回来,并且把我的手给握了起来说道:“别价,这件事情只有老哥能够帮的上忙,我也是听得人的指点才来找老哥的。”
明月欣儿再一旁忍不住地Сhā嘴说道:“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说这按事情只有你能够帮的上忙呢,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京师里头这么多的人,那个人干么仅仅只是要你去做这件事情呢。”
这个仵作连忙回答道:“小人当时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单单来找小人,而且口口声声的说道只有小人才能够帮的上忙,所以小人当时也就对这个内务府官员模样地官员追问到:兄台既然这么说,那么就先将事情讲来听听,看看鄙人是不是能够帮的上忙的。这个人连声说道:“在其他人,这件事情可能是很费力的事情,可是对于老兄来说,这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妨请老兄给宫里头的一个投井自杀的宫女填写一份尸格。这可是兄台的老本行吧。你要你将这件事情办妥,那么这一千两的银子就是你的了。”
冰凝郡主听得这个仵作张巡这么说,连忙说道:“你先不要往下说,我有一件事情问你,这个人真地是如此对你说的么,让你去给宫里头一个投井自杀的宫女填写一份尸格。”
仵作张巡凛然一怔连忙回答道:“是的,那个人就是如此这般的对我说的,奴才照实把记得个话都说了出来,绝对不敢在皇太后面前有半句欺瞒。”
冰凝郡主说道:“很好,你就继续说下去好了。”
张巡连忙说道:“是,小人听了这个人这么说,心里头也是一喜,这给人验尸填写尸格的事情,原本就是的老本行,干了几十年了,不过没出一趟差使,最多也就两三两的银子,没有想到居然飞来如此的好事,居然可以一次就拿着一千两,所以我很是高兴。可是我细心一想,这件事情断然不是这么容易地,因为宫里头死了人,虽然也要验尸之类的,可是内务府里头有好几个仵作,都有可能被挑着入宫去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轮不上我来,那么怎么可能拿到这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的。所以我就有些迟疑的问那个内务府地官员说:“验尸倒是毫无问题,弟不才,这么些年来,从手写过去的尸体不下五百具,可是宫里头和外头不一样,不一定能够抓地上我的差使,这样子地事情又如何。
如果到时候不是派了我进宫来料理这件差事,我就算是想要为阁下效劳也没处可以使的上劲。”
明月欣儿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一旁嚷嚷着说道:“是呀,如果宫里头派了其他人进去做这件差事,那么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张巡说地兴起,听到有人接了他的茬,越说道顺溜了:“是呀,这个姑娘说的是,可是当我把这个问刚刚提出来不久之后,这个人马上就回答说,这一点你放心好了,绝对你派你的差事。”我惊问到这个是为什么,那个人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已然收下了我的银子。”
明月欣儿一听这个仵作张巡这么说来,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好玩,就笑着问道:“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居然说什么收下了银子就可以派上差使,难道宫里头是那个人家里头开的,这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仵作张巡连忙结果话头来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个人这么说地意思,所以我就对着这个人问到:“兄台所这件事情,是可以稳操胜券的意思么,难道兄台对于这件事情已然有了什么安排。”那个内务府的官员对我笑着说道:“哈哈,这件事很好办的,你今日只要在当值之后,多留一个时辰,等到你的同僚都走了之后,自然会有人找你进入宫中。这件事情对于兄台就不必过问了,这件事情早就有人替你打点好了,到时候派的准定是你,绝对不会是其他人。听得这个人说已然打点好了,我觉得这个人竟然能够一出手就给我一千两这么大的一笔钱,打点一下这样子的事情当然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了。没等我把这个念头转完,那个内务府的官员对着我说道:“这件事是小事,无足挂怀,可是另外地一件事情可是极为重要,你要好好的照办。只要你照着办了,那么就什么都是你的了。我连忙问道:“大人请说,不知道大人要我办什么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办的事情,就是你进入了宫里头之后,一切都要听从和你接头的那个宁寿宫的太监地吩咐,一切事体,均应该照着他们的意思来办理,你明白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给死人验尸也要照着他们的意思来么。”这个人脸色顿时一变,对我说道:“是呀,你说的对,你这次到了宫里头,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好好的听从这个人的话,好好的替宫里头的太监填写宫女地投井自杀的尸格,然后把这个尸格留一份给宫里头和你接头的太监,这样子,你明白么。”我听了顿时有些不解的问道:“验尸这件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尸格这类东西素来是先由我留存,然后交到部门里头留存,这才合乎朝廷的规矩。否则的话,就会乱了朝廷的规矩,大人,这件事情小人不敢做。那个人笑着说道:“事到临头了,怎么阁下反而要个瞻前顾后了,这样子的事情对于老哥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么,不过是让你留一份在宫里头的太监哪里,就算不合规矩,可是你手
花花的银子不就一下子就到手了,这样子的举手之增添一千两的白银,可是多么好地事情。兄台难道还要好好的掂量一番才可以做出决定么。我听得他这说,又看了看手中地银票,便决定替这个内务府的大臣做这件事情。”
我看了看这个仵作,缓缓地问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替这些到宫里头做这件事情了,可是对于这件事,你有事如何着手做的,也和哀家一五一十地招来。”
那个名叫张巡的仵作见到听到我如此严厉的措辞,就吓得连忙跪下来,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已然不复刚才的流利了。张巡一边磕头一边用着震颤的声音说道:“小民不敢,小民对于皇太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毫无欺瞒的,请皇太后明鉴。
”
“哼,咫尺天颜之下,哀家想你这样的升斗小民是不敢欺瞒哀家分毫的,你就继续说,后来到底你到底是如何进的宫,如何和宫里头的太监接头的。”我对着这个仵作张巡说道。
“小人这就给皇太后一一道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是这样子的,和那个内务府的人喝完酒之后,我便回到了内务府当班,果然当日临近黄昏的时候,管着小民的内务府的一个官吏告诉我,宫里头死了一个宫女,说是投井自杀的,让我赶紧进入宫里头一趟,把这趟差使给好好的办了,帮好了之后马上就出宫来。我一听,知道是那件事情来了,所以我便匆忙的收拾了一些,结果这个官吏递给我的公文,我便急匆匆的出了内务府,赶到了内城门口,到了门口之后,我对着守门的侍卫递过内务府的公文,换取了门条,进入宫门到达内城以后,有两个太监已然在那边等候着小人了,其中一个太监对着小民劈头问道:“请问,你是不是仵作张巡师父。”
我一听这个太监这么问,已然知道这两个太监可能就是宫里头派出来跟我接头的人。所以我便回答道:“正是,我正是仵作张巡,此次奉命来宫里头是为了宫中的一件宫女投井自杀的案件。”那个小太监一听小人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对着我说道:“你是仵作张巡,那太好了,太监总管严格训令我到这里来迎候。请快快跟我来吧。”听得这个小太监这么说,我就连忙跟着小太监过去了,过了没多久,这两个小太监带着我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总管太监样子的人见我过来,就跟我说:“你是仵作张巡么,咱家等了好久了,这样子,请你马上就过去给宁寿宫里头的那个老宫女验尸吧。”我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请把鄙人带到过去吧。”那个总管太监听得我这么说,就让一帮子太监在前头点上火把引路,领着我们来到一处地方的一个屋子外头,一个太监对着这个总管太监低语了一句,那个总管太监对我说那个屋子就是那个宁寿宫老宫女停尸的地方,然后那个总管太监让其他人在外头等候,然后就带着我进入那个房子,小人和那个总管太监进入了那个屋子之后,屋内点着两只长眠灯,小人就看到屋子中间停放着一具尸体。那个太监便对我说了一声:“这下子要烦劳了。”然后这个太监就给我躬身让了一步,我便走到了那个老宫女的尸身旁边,揭开了盖着那个老宫女尸身上的白布,揭开白布之后,小人对着尸体检查了一遍,现这个老宫女虽然是投井自杀的,可是小人在检查到了这个老宫女的尸的脖子的时候,现了一个点,这个老宫女的脖子上竟然有两道勒痕,明显是被人勒死的。所以我便对那个总管太监说道:“小人觉得这个人似乎是被人用东西勒死的,据尸体上脖子的的勒痕看来,这个勒痕和尸斑都昭示了这一点。”那个太监慌忙说道:“这个勒痕先生你是不知道啊,今日这个老宫女投井只杀之后,咱家得知这个宁寿宫里头有宫女自杀之后,便派人用麻绳把这个老宫女的尸给了上来。所以这个老宫女尸体上的痕迹必然就是把宫女的尸从井里头吊上来的时候,被麻绳勒出来的。所以先生可以将这些都不必叙入到了这个老宫女的尸格之中。”我便开口说道:“这怎么可以,以小人看来这个宫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投井自杀,可是其实是被人吊死的,然后被人扔到了水里头。所以。。。”这个总管太监对着我说道:“这个就不必多管了,只要能照着咱家的意思给洒家弄出一份这个宁寿宫的宫女是投井自杀的尸格来,咱家还有酬谢。否则的话,可能你这趟差使分文都拿不到,而且已经进入了你肚子里头的东西都要给吐出来。”我听的这个总管太监这么说,心里头就浮现出来了早上来请我去酒楼喝酒的那个内务府官员和他送给我的那张一千两银票,而且我也记起了那个内务府的官员对于我来说,进入宫中之后一切事情都要听从接头的太监的话办事。那么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总管太监显然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如果不听这个总管太监的话,势必不能好好的拿到那一千两的银子。想透了这一点,小人就明白这件事情势必要听这个总管太监的,看来是照这个总管太监的意思好好的给这个总管太监填写一份尸格。所以当下我草草的检查玩了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尸体,然后填写了尸格式。随后便随着这个总管太监一同出了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停放尸的屋子,出了屋子之后,我便将一份誊写好了的尸格交给了那个总管太监。”
冰凝对我说道:皇太后,这些事情就是我们当日所见到的那些情形。”
我对着冰凝点点头说道:“冰凝,哀家也是知道这些事情,当日确实就是如此,张巡你就接着继续往下说,哀家好好听着。”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八回:沉沉闭宫门上)
[更新时间] 2009-11-14 8:07:35 [字数] 6661
作张巡连忙说道:“是,皇太后,小人接着往下说管太监见我把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尸体格式交给了这个他,就笑着从一个小太监手中结果一个小包裹,交到了我的手上,对着我说道:“此次劳烦先生入宫处理此事,这些小小意思就算是宫里头的人对着先生的小小意思。”我接过这个小包裹,摸了摸,触手之处,显然是一些碎银两,所以我便对着那个总管太监说道:“那么多些公公的厚意了,那么区区都收下了。”那个总管太监对着我来说道:“区区一些银两,权作酬庸,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了。”随和我便辞了这个总管太监出宫回去了,随和就回到了家里头。不过奴才没有想到,第二天,有来了一位官爷,也说是要让奴才出一趟差使,说是有厚报,而且这个人出手也挺阔的,一见面就给奴才塞过来了一锭银子,奴才想到昨天的那件事情,觉得真是财神爷上门来了,昨天刚刚接了一趟差使,就有一千两银子落袋,没想到今天早上,财神爷又来眷顾我,看来横财来的时候是挡也挡不住的。当下我便同意了,那个人又说轿子也让给预备好了,可是随时启程,我觉得既然这家人如此诚心,定然会有重报,居然连轿子都预备妥当了,想来酬劳也是不会少的,所以我便随着这位官爷出了门,上了他们带过来的轿子,然后他们就抬着轿子走了,走了半路上,我觉得有些奇怪,原本说好好地是出城去做这趟差使,可是这些轿夫不走出城的大道,反而带着我进入了一些偏僻的小巷子,我正想要叫轿子停下来,可是还没等到我出口,轿夫就把轿子给停了下来,上来几个兵牟,把我捆着结结实实的,而其给小人的嘴巴里头塞上了一些东西,一下子噎的奴才直翻白眼,读书昏了过去。后来不知道多了多久,小人悠悠的醒了过来,可是我醒过来之后,现眼前黑黑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想要挣扎,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动,所以我慢慢的想起来我原来是被人捆绑了起来,而且眼睛也被什么东西给蒙了起来。后来,我被揭开了面前的东西,才知道自己已然处在皇宫里头了,而且眼前面对的就是皇太后。后来的事情,皇太后就统统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道:“你这么说来,哀家倒是相信你没有欺瞒哀家,其实哀家当日已然去过了那个宫女的停尸房,而且是在你去之前去过地,你说见到的那件事情,哀家也是见到了,那个宫女的脖子上确实是有两道勒痕,一道粗些,正在脖子中央,而耳朵后面地还有一道细小一些的勒痕,这些情形哀家都是亲眼所见的。而且冰凝郡主也对哀家言及此事,而且冰凝郡主从这个老宫女的口鼻之中,没有现任何淤泥,所以冰凝郡主推断出这个老宫女是被人先在上面勒死之后,然后才移尸到了那口井里头地了。
不知道你这个仵作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对于我的问话,这个仵作张巡悚然一惊的说道:“这个郡主见识极为高明,奴才最先检查那个宁寿宫里的老宫女的尸体的时候,也是对于那个尸体上迹象极为可疑,所以小人也检查了这个老宫女地口鼻等处,也现了这个老宫女的口鼻之中绝无淤泥之类地东西,还有其他的一些迹象也表明这个老宫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投井自杀地样子,可是这些迹象却表明这件老宫女应该是被人在前,后来才被人扔到井里头。小人以为冰凝郡主的见识极为正确,这件事情就同冰凝郡主所说地那样,这个老宫女是事先被人勒死之后,才被人投入井中的。小人也认为这件事情是如此。”
我很认真的听到这个仵作说的话以后,沉吟不语。
冰凝见我沉吟不语,便对我说道:“皇太后,冰凝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这个仵作,还希望皇太后能够恩准。”
我对着冰凝说道:“妹妹如果有话要问,那么就尽管问。哀家已然将这件事情交予了妹妹处理,像这些事情也无需向哀家请示。叶^子悠~悠”
冰凝对着我说道:“那么,冰凝这就多谢皇太后。”说着冰凝就转过头去对着那个仵作问道:“本郡主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给皇太后和本郡主回答。不许说一句假话。如果你说了一句假话,那么你就要小心你的脑袋。”
听到了冰凝郡主的问话,这个仵作连忙磕头道:“小人一定实话实说,不敢对皇太后和郡主有一丝一毫的欺瞒。何况小人的脑袋只有一个,小人绝对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这样子天大的事情,小人还是能够掂量的清楚的,何况这件事情里头还涉嫌杀人了呢。”
“很好,你能够这样子想,那么本郡主也觉得你应该不会在皇太后面前说谎。那么本郡主就问你了,那个一
了你一千两银子地那个内务府地官员你是否认识。什么名字。”
“这个。小人确实不知道。”仵作连忙回答道。
“大胆。你刚才不是说内务府里头地官员你都很熟悉地么。怎么这个人你居然不认识。连个名字都叫不上来。是不是你存心包庇你们内务府里头地司官。所以不肯在皇太后面前说出那个内务府地官员地名字来。”冰凝对着这个人怒斥到。
这个仵作连忙磕头道:“皇太后。郡主。就是借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敢在皇太后面前包庇什么人。小人是真地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不过小人以前好像下内务府里头确实是见过这个人地。不过奴才就是一些模模糊糊地印象。好像是有这个人好像又没有这个人似地。”
冰凝追问道:“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有这个人还是没有这个人呢。”
这个仵作垂头想了一阵。抬头说道:“小人实在是想不起来是不是有这么一号人了。请皇太后恕罪。”
冰凝看这个仵作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想不起来了,便对他说道:“内务府的司官也就那么几个,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内务府的司官里头的哪一个。”
这个仵作听得冰凝郡主这么说:“垂下脑袋好好地想了一阵,还是没能想出这个司官到底是哪一个,所以便对着冰凝说道:“小人用心想了想,内务府的司官里头好像没有这个一个人物,不过奴才总是觉得这个人奴才在内务府里头见过几面,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说,你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内务府的司官了,而且内务府的司官以外的人了。”冰凝继续追问道。
“是,奴才方才细细想了想,内务府的司官里头确实没有这么一个人物,要说有地话定然是最近在上任的,可是那人穿着的衣服,确实是内务府地司官的衣服,这一点是假不了的,奴才只能这么说了。”这个仵作略作踌躇之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你派人去问问,最近这些日子,是不是内务府有什么新任命的司官员。”我听得这个仵作这么说,便向已然伺候一旁吩咐道。
“皇太后,以为这些事情,和内务府经常打交道地总管太监一定是知道的,不如出去把长庆宫的总管太监给皇太后找来,皇太后问一问这个总管太监,那就什么都知道了。”对着我建议到。
“你这么说也是极有到底了,这件事情也就那些和内务府天天打交道的总管太监们知道了,那么好吧,你就出去将总管太监叫到哀家跟前俩,哀家有话要好好地问他。
冰凝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冰凝,哀家说完了,你继续问吧。”我对着冰凝郡主吩咐道。
“是,皇太后,冰凝这就继续向这个仵作追问此事。”说着冰凝又转过头去,对着那个仵作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你已然记不大起来那个给你一千两的银票的那个内务府地那个官员,那么本郡主就暂时把这一块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另外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刚才所说地那个宁寿宫里头的你交给他一份誊写地尸格的那个太监是什么人。”冰凝对着这个仵作问到。
“小人不认识这个太监,不过根据那帮小太监对于那个太监地称呼,显然是个太监的领头的。此外奴才见到他,定然可以认的出来,可是叫奴才说出这个太监的名字来,奴才却是不曾听说过。”
“那么这么说来,只要这个太监站到面前,你定然是认得的了。”我一听这个仵作这么说,就对着仵作追问到。
“是,如果这个太监站到了奴才的跟前,奴才肯定可以认得出来。”仵作张巡回答到。
冰凝在一旁继续问道:“那么这个太监是否有怎么特别的体征,你能否给皇太后和本郡主形容一下。
”
“小人遵命,由于小人是昨天晚上跟那个太监总管见得面,当时时候已然不早了,所以这个太监总管的面目奴才虽然见过了,可是会想起来还是有些模糊。这个太监年轻不大,也就三十岁上下,个子比较高,比小人还高了半个头的样子,似乎挺有威严的,他手下的那帮小太监们似乎对于这个领头的太监很是忌惮,在他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敢有任何的异动,想来这个领头太监的身份不低。”
“年方三十上下,而且比你上半个头。”我看着这个仵作喃喃自语的说道,说着我的心中就浮现出了宁寿宫里头的一个太监的样子来。
“那么,那个太监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体征呀,你好好想一想。”冰凝紧接的向这个仵作追问到。
“小人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其
么东西了,也就这样,不过,只要小人见到这个人,场就把这个太监给皇太后和郡主人呢出来,绝对不会认错了。”这个仵作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地如此做答到。
这个时候,带着长庆宫的总管太监走了进来,两人来到了那个仵作身前,给我恭恭敬敬的磕头请安之后,这个总管太监对着我开口说道:“皇太后,不知道皇太后这么急召见老奴有什么吩咐。老奴刚才正在殿外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太监,没想到出来说皇太后要见老奴,老奴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
“哀家也没哟特别的事情,就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好好的讨教讨教。”我对着这个老太监说道。
“皇太后言重了,言重了,老奴怎么敢在皇太后面前当得起这讨教二字呢,老奴最多不过是一个替着皇太后看着家地狗儿,怎么敢让皇太后纡尊降贵的想老奴讨教。皇太后不要这么说,奴才福薄,根本当不起皇太后这句话。”这个老太监喋喋不休的说道。
“好了,这些个虚文哀家眼下也就不去说它了,哀家听闻你日日和内务府里头的人打交道,那么想必你对内务府里头的那些和宫里头有关系的官员们合适清楚了。”我对着这个老太监追问道。
“皇太后英明,奴才确实和内务府地官员们很熟悉,可是奴才和他们熟悉只是公事上的交情,更不没有什么暗底下的交情,对着这件事情,奴才是一定要跟皇太后说清楚地,奴才绝对没有任何勾结内务府里头的官员的事情,也绝对没有接受内务府里头的官员地任何好处。”这个老太监还以为我今天找他来谈话是想要查查他是否和内务府的人有么勾结呢,所以立刻就给自己洗刷了一遍,希望我这个太后不要归罪于他。
我听着个老太监如此急忙的给自己辩白,心里头觉得很是好笑。不过我又想道,这个太监一见我就跟我说自己没有和内务府的官员往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他这么找的出来替自己辩白做什么,难道这老太监真地和内务府的什么人有过什么情弊么。可是眼下却顾不得这些事情了,还是好好地先向这个老太监问清楚内务府里头最近有没有么新近晋升的司官来地比较好一些,所以我便给冰凝递过去一个眼色。
冰凝一看这个样子,心里头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随意冰凝就开口对着那个老太监询问到:“皇太后地意思,是想向大总管询问一下,近来一段时间,内务府是否有新的司官上任。老总管可以好好的和皇太后说上一说。”
“既然皇太后有事情要问老奴,老奴肯定是知无不言的,可是老奴有些不大明白的事情是,这个最近一段时间,是多长的时间,是三五天,还是一个月内。”
我对着这个老太监说道:“看来你还是很清楚了,要不你就都给哀家说一说好了。哀家听听也无妨。”
那个老太监听到我这么问,就对着我回答道:“既然皇太后这么问,那么老奴就把老奴所知道的事情好好地说上一说,据老奴所知,最近半个月内内务府没有任何新任的司官上任,上个月倒是有个新任的司官上任,不过奴才知道听说,没有见到过那个人。奴才只是听说此人是从户部里头转来的,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听说了。”
“哦,户部么。我倒是想起来了,上个月确实有官员从户部被调拨到了其他部门,不过这些都是朝廷正常的人士调动,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哀家以为这些事情无关这件事情。你想一想,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履新内务府的新司官。”我对着这个老太监问道,希望从这个老太监的嘴中能偶再找出那么一个人来,可是老太监的回话让我失望了。
启禀皇太后,奴才除了知道那个由户部调拨的官员履新内务府以为,确实是不知道还有任何的官员最近一个月内到了内务府。”老太监想了片刻回答到。
“那么,两个月内呢,是否有其他人到了内务府。”我对着这个老太监追问一句到。
“皇太后,奴才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能够想出来这两个月内还有其他的人到内务府上任,如果皇太后想要知道其中的切实情况,奴才觉得皇太后最好还是召见掌管户部的秦兰亭大人进宫来问上一问。到时候,皇太后自然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了。”
“嗯,哀家明白了,这件事情哀家已然清楚了,你先下去吧。
”我对着这个老太监说了一声。
这个老太监听得我这么说,给我跪安之后,就连忙退了出去。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九回:沉沉闭宫门中)
[更新时间] 2009-11-14 20:11:17 [字数] 6877
冰凝,那个户部转入内务府的官员你就不必查了,还是很了解的,为人极为忠厚,做事情一丝不芶,在户部期间料理账目的时候把他所管辖的账目都料理的一清二楚的,所以哀家才会让这个度支之才来朝廷的内务府中掌管这些事情的。叶^子悠~悠(->
所以这个人是别无可的,哀家觉得张巡所见到的人必然不是这个人。所以哀家以为最好的法子还是先从太监身上入手来得妥当一些。”
“冰凝遵旨,皇太后圣明,眼下这件事情似乎确实应该从宫里头的太监身上下手,方才容易着手一些,皇太后,不妨让冰凝在这个仵作身上在打听一下,说不定还可以现其他的线索。”冰凝这样子多我说道。
“这样也好,哀家也觉得这个仵作既然说是在内务府里头见过那个内务府的官员,那么势必有可能那个人真的是内务府里头的人。冰凝你如果有什么要问这个仵作的话,尽管快问吧,哀家不拦阻你。”
冰凝征得了我的同意,便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仵作问到:“张巡,你听着,本郡主底下问你的这些话极为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的听着,如果知道什么,一定要和本郡主和皇太后说。”
张巡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极为重要,所以便对着冰凝郡主磕头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小人只有这么一个脑袋,怎么敢不听从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地吩咐呢。小人定然有什么就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隐瞒地。”
“那好张巡,本郡主问你,平日里头你在内务府当差的时候,如果宫里头出现了命案之类的,比如眼前的这件宁寿宫里头地一个老宫女自杀的案子,按照正常的规定,是如果报知你们内务府的,你们内务府又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地。”
“小人只是一个仵作,对于宫里头生的命案是如何报知内务府的这件事情,奴才最多只能说说奴才听说的情形,至于是不是真的是这个样子,奴才就不能保证了。”听完冰凝郡主的问话之后,这个仵作张巡踌躇了一会就吞吞吐吐地回答说。
“没有关系,本郡主不过是想知道一下这件事情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而已,你就把你听说的事情跟皇太后好好说说就是了。”冰凝郡主对着张巡说道。
“启禀皇太后,奴才听说如果宫里头出了什么太监宫女的命案,宫里头的太监即刻就会报告内务府,一般来说,只要有仵作当班,马上上司就会抓阄一样的从仵作里头抓出一个人来,让这个仵作进入宫中来处理这些事情。奴才以前也是如此,一般最多也就两三个时候,内务府地仵作就会到了宫里头伺候差事了。因为是宫里头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格外的用心,不敢稍稍有所耽误。”
“那么。你这么说地话。这件事情里头还真是有些问题。”冰凝问道:“现宫女投井自杀地时间是午后一时。如果照着这个时候算起来。那么内务府接到报告地时间显然是午后。可是你怎么这么晚才让你们内务府地仵作过来呢。”冰凝郡主对着这个仵作张巡质地问道。
“这件事情小人实在是不清楚。如果郡主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地具体情形。从小人这里头是不能得知地。除非是去问今日经手这件事情地内务府地官员。”张巡不知道冰凝郡主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只好把自己能够知道地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放心。哀家和冰凝郡主都没有怪罪你地意思。只是想要从你这里头知道一些这件事情地具体地细节。所以张巡。你不必害怕。哀家已然决定这次地事情里头。绝对不追究你地责任。只要你好好地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等到哀家和冰凝郡主都问完了话。哀家就让你依旧把你送回你家里头去。”我听着张巡颤抖地声音。知道这个张巡心里依然还是极为惧怕这些事情。所以就先行给这个张巡吃下一记定心丸。
果然。我不追究这个张巡地话一出口。仵作张巡地心里头顿时大定。所以仵作张巡便对着我磕头道:“皇太后。张巡此处做了错事。多谢皇太后如此宽容。不但免了小人地死罪。而且还对小人犯下地过错该不追究。奴才知道这些事情里头很多有皇太后很大地恩典。小人今生今世也会忘记了皇太后地恩典地。”
“你不必如此谢我这个皇太后。不过只要你好好地把事情都说出来。哀家定然是会饶了你地。如果你执意要对哀家和冰凝郡主隐瞒什么事情。那么哀家和冰凝郡主对你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听清楚了么。”
“皇太后。张巡都听清楚了。只要皇太后和冰凝郡主有任何地垂询。小人定然好好地所有地事情都说出来。绝度不会隐瞒一星半点地。”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哀家和冰凝郡主就一定会饶过你这一次的。”我对着张巡说完这一句话,便转头对着冰凝说道:“冰凝郡主,你继续呆哀家问问这个仵作吧。”
冰凝
:“是,皇太后,冰凝遵旨。”
冰凝对着跪在地上的张巡问道:“你说内务府里头的仵作出差是抓~而定的,那么本郡主问你,和你一起的内务府的仵作共有几人。”
“皇太后,冰凝郡主,共有五位,不六位。”张巡连忙答应道。
冰凝大声喝问道:“张巡到底是五位还是六位,在皇太后面前你可一定不能说一句皇太后,否则的话小心皇太后砍了你的闹地。”
在冰凝的这声呵斥之下,张巡额头上面都渗出了许多地冷汗,张巡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内务府里头地仵作足员是六位,不过其中有一位已然是年过七旬了,已然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上了,在这一行里头辈分也很高,所以基本上都不来内务府里头当差,一个月里头也难得来到内务府一次。而且秦兰亭大人已然给朝廷奏报过了,恩准了这个老仵作无需日日到堂伺候,不过这个仵作的经验极为丰富,若是有什么难的事情我们这些仵作吃拿不准地话,内务府便会派人把这个仵作接过来查看尸体,最好就由他一言而定。所以这个老头子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在家里头呆着,不怎么来内务府。平日里头在内务府里头办事的就是小人和另外的四个仵作。”张巡结结巴巴地详详细细的把这件事情解释个清楚,害怕皇太后和冰凝郡主以为他一点也不老实。
听完了这个张巡的解释,冰凝郡主的脸色就缓和了很多,原本就是为了震慑这个张巡而特意的一通脾气,眼下既然有了可以借坡下驴的台阶,冰凝郡主立刻就顺势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倒是本郡主错怪你了,本郡主对于这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刚才地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好了。本郡主向你陪个不是。”
“小人怎么敢放在心上,刚才是小人说的不够清楚。如果小人说的清楚一点,也就不会如此了,这其实是小人的错,冰凝郡主大人有大人量没有因为小人的过错而责罚小人,已然是小人莫大地荣幸了。小人怎么敢让郡主给小人陪不是呢。”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不要说了,本郡主再问你一件事情,内务府是不是一接到宫里头的死了太监或宫女的事情,立刻就会去办理地。”冰凝继续对着这个张巡问道。
“是的,据奴才所知,不管是不是白天,一旦接到了宫里地奏报,那么内务府是马上就要派人进入宫里头料理这些事情的,别说是白天了,就算内务府是夜间接到奏报地,也会即刻派人到奴才们的家中,让奴才之类的仵作进入宫里头来处理这些事情,皇家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内务府可不敢稍微有一丝一毫的耽搁。所以对着这些事情,小人是知道的很多了,应为小人也曾经被人从热被窝里头叫起来,然后做上内务府派来的车子,和内务府的官员一起进入宫里头料理此事。小人的妻夜里头容易惊醒,所以每每遇到这样子的事情就抱怨不已,还曾经因为这样子的事情埋怨过小人,所小人做的这个行当,让她睡个囫囵觉都不成。”
明月欣儿和萧笑听得这个仵作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
冰凝郡主也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笑意继续问道:“这样子的话,也就是说只要宫里头把宫女或太监之类的人死亡的奏报到了内务府,内务府马上就会派遣你们这些仵作进入宫里头料理这些事情了。”
“回禀郡主,就是这样子的。内务府接到宫里头的奏报,就会马上通知小人这些仵作,然后挑出一位来进入宫里头给那些寻短见的宫女或太监,还有一些宫里头的人办理这些事情。”
“可是照你的这个说法,昨日早间就有人现了那个宫女投井自杀了,而且中午的时候宫里头就出了老宫女投井自杀的事情,说起来宫里头午后就通知了内务府,为什么内务府的这么晚了才让你进入宫里头给那个宁寿宫的老宫女处理这些事情呢。”冰凝有些犹疑的问道。
这个仵作听得冰凝郡主这么问,垂头想了一会,对着冰凝郡主回答道:“小人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那个宫女尸是早间就被人现了的话,照理来说,应该在现尸体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内,内务府已然得到宫里头的通知了。往常都是如此办理的,小人虽然听说有时也会有些耽搁,可是就算耽搁,也就是半个时辰以内的事情,小人做这个好多年了,宫廷外头耽搁的事情听说过不少,可是宫里头的事情被耽搁了,这种事情,小人还没有听说过,容小人想一想,对,没有耽搁过一次。小人可以保证。”这个仵作如此说道。
“哦,你这么有把握么。有时候不是你入宫查看尸,你怎么知道不是如此呢。”冰凝郡主说道。
“这件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可是对于奴才这些做了这个行当这么多年地人,只要看一眼死的
地皮肤,奴才就可以辨认出来这个人是死于什么时间里头生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多,所以每次有这样子的事情生之后,进入宫里头的仵作出去之后,有时候也会这内务府地其他的好友切磋一下,互相交换一下看法之类的。小人在内务府里头和其他的几个仵作都相处不错,所以这些事情他们都不瞒着我,所以这些年来宫里头生的有关奴才这个行当的事情,奴才都是一清二楚的。”这个仵作对着冰凝郡主解释说。
“哦,你这么说来,倒是很有趣。那么哀家问你,这个老宫女是死于什么时间,你就把你自个的判断跟哀家说是一说。”我听得这个仵作说自己能够看出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死于什么时候,所以就开口询问道。
仵作张巡听到了皇太后亲开金口询问这件事情,连忙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小人进入宫里头细细查看了那个宁寿宫地老宫女的身体上的异状和尸被水泡过的白程度,奴才可以判断的出来,这个宁寿宫地老宫女于前日子时前后的时候就。。
。”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宁寿宫地老宫女是在子时前后的时候就被杀害了么。”冰凝郡主听得这个仵作说出子时前后,顿时有些惊讶地叫了出来。
“是的,皇太后,冰凝郡主,据小人地推断,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确实是在前日子时前后的那段时辰之间遇害的,前后不会超过一刻钟。”这个仵作点点头说道。
冰凝郡主马上追问道:“张巡,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牵扯到了一个宁寿宫的老宫女被害一事,你可要好好的掂量清楚,你说出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皇太后和本郡主对着这桩事情的判断,所以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如果没有把握,千万不要随口乱说。”
“会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奴才虽然很是平日里头很是健谈,可是奴才对于验尸这一行,奴才浸淫其中十几年,放眼整个京师,奴才不敢说说第一,可是要想在京师里头找出三个以上的人物比奴才更加精通这一行,那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瞎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么知道找不到三个以上的人比你厉害。说不定你的那两下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在京师里面找出比你出色的仵作很容易,找出三个不如你的那倒是被登天还难。”明月欣儿听到这个张巡方才的话,以为这个张巡是吹牛,所以就对着这个张巡如此挖苦说道。
萧笑在一旁笑着说道:“张师父,你别介意,这个丫头就是这样子,说话就是这般的尖酸刻薄,一点也不给人家留什么余地,除了皇上和皇太后之外,和任何人见面他都是这样子说话的。不过以我看来,张师傅既然能够被内务府所礼聘,为宫里头办这些事情,显然已然是这一行中的个中翘楚,绝对是仵作这个行当里头顶尖的数的着的人物了。京师之中,找不到三个比张师傅厉害的角色,想来不是什么空口大话。”
冰凝也在一旁说道:“张巡,本郡主也觉得你说的没错。那么据你所说的这样子,这个宁寿宫里头的宫女为何在深夜子时出来,然后来到井边,结果被人所杀。”
“启禀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小人觉得这个宁寿宫的宫女是被人杀死在他地方,后来才会被尸于井中的。”张巡对着我说道。
听得张巡这么说,我便对张巡说道:“你说这个宁寿宫的宫女是被人在其他地方先先行杀死,然后才被抛尸于井里头,你可有证据。”
“小人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推测而已。”张巡回答道。
“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任意臆测。”我对着张巡驳斥道。
“皇太后,小人并非是任意臆测,小人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小人于尸体上看出了一些破绽,这些细小的破绽告诉小人,这个宁寿宫的宫女是被人所杀的,而杀她的人只是一个人而已,而且杀了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人并不是在井边杀死这个老宫女的,而是从它处杀死之后,才拖到井边,最后才把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尸扔到井里头的。”张巡辩解道。
“哦,”我很注意的听完了张巡说完了这些话,然后对着张巡问道:“既然这么说,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那么你就对着哀家好好的说上一说,哀家好好听听。”
“奴才遵旨,皇太后,你和冰凝郡主昨日都见过了这个宁寿宫的宫女的尸,应该知道这个宫女的体型如何。”
冰凝郡主接口到:“昨日皇太后和本郡主过去见那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尸的时候,那具尸上面蒙着一副白布,皇太后和我都能够一一的详查就离开了,不过根据本郡主的印象,这个宫女体型有些硕大,而且胸腹宽广。躺在门板上,好像快要接近门板的长度了。”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回:沉沉闭宫门下)
[更新时间] 2009-11-15 8:04:21 [字数] 5595
小人实在是佩服郡主,郡主能够隔着一层白布就看形来,实在是很难能可贵的。”张巡对着冰凝郡主称赞道。
冰凝却不领他的这个情,直截了当的打断他的话问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不相干的,皇太后和本郡主眼下最关心的还是那个老宫女的事情,你就赶紧和皇太后以及本郡主好好的说说那些事情好了。其余的事情本郡主没有那个功夫听。”
仵作张巡原本是想要夸奖一番冰凝郡主,没有想到这一下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所以仵作张巡就有些尴尬的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小人马上就说小人是如何判断的。
小人看出这个宫女的鞋底,两只鞋底都有给人拖着放在地上拖曳过以至于造成的鞋底磨损的痕迹。根据痕迹的轻重,小人还可以推断出,这个宁寿宫的宫女被害的地方离着这个井是比较远的。”
我听了这个仵作的判断,心里头也觉得他的这个判断不无道理,正准备细细的考虑一番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可是马上就被一个声音给搅乱了。
“那么,你凭什么说凶手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呢。”明月欣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是这这样子的,如果凶手是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的话,大可以一前一后的抬着这个老宫女的尸走路,没有必要将尸在地上拖曳。那样子的话,就不会在老宫女尸的鞋子上留下这么重的磨损的痕迹了。”
“可是,这个人力气很大的话,就可以把这个尸体给背到背上去,这样子也可以不用留下什么痕迹呀。”明月欣儿还是不依不饶的对着这个张巡追问道。
仵作张巡回答道:“嗯,这位姑娘说地事,如果杀人凶手把这个老宫女的尸背在背上,那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鞋子至少就不会有那么严重的磨损的痕迹了,可是如今鞋子上却又这样子的磨损地痕迹存在,那么说明这个杀人凶手并不是一个很魁梧的人,起码不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兵丁。从不过从这个老宫女地体格来看,一个没有练过力量的人如果是要背着她走这么长的路,是有些不大可能地。所以这杀害宁寿宫的凶手应该是体格不是很健壮的人。”
冰凝郡主听完了仵作张巡和明月欣儿的对话,觉得这个仵作地判断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这个时候对于仵作都是从心里头生出了一些佩服之情,所以冰凝郡主对着这个仵作冰凝说道:“嗯,先生判断的很有道理,这就事情就如先生说说的那样。本郡主也看过这个老宫女的体型,如果凶手是兵勇的话,确实可以将这具尸背过去,可是如果这个凶手不是兵勇之类的孔武有力之人,确实是没有办法把这具尸体背到背上,然后背到井旁边来地。”
听到了冰凝这么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真地如果这个仵作地说法一样。那么这个宁寿宫里头地宫女绝对不是死于投井自杀地。而是被人先于别处勒死之后。最后才被弄到那口井边上。那么这么说来。对于这件事情。应该不死宫里头地禁卒所为。那么剩下比较可以地就是太监和宫女了。从勒死这个体型庞大地宁寿宫地老宫女地事情上。显然是太监地可能性来地要多一些。因为太监地力气要比宫女大上一些。所以想要勒死这个一个老宫女。还是太监地可能性来地大一点。这一点是无可置地。一个宫女是没有办法把这个老宫女勒死地。因为一个宫女根本就没有那么大地力气。可是如果不是一个宫女。而是两个宫女。或三个宫女一起动手呢。这倒是一件可能地事情。怎么把这件事情给疏忽过去了。我暗自责怪自己到。眼下这件案子似乎还有很多地隐情在背后。如果草草认为是某类人做地。如果查无实据。那么倒是一件很容易打草惊蛇地事情。一旦让那些潜伏在宫中头地耳目探听出了什么风声。那么必然对于我要查出这件事情背后地真正地主谋平白地增添了很多地阻力。对于这样子地事情。我是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地。”
真是应为这样想来。所以我便在心里头暗自告诫自己。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绝对不要出任何地一点意外。否则地话定然是前功尽弃。使得那个整个事件地幕后主使之人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就闹得大了。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在找出那个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了。所以我在心里头斟酌了几番。开口对着冰凝郡主说道:“冰凝。哀家看来。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禁卒所为。可是如果认定这件事情一定是一个所为。眼下还为时尚早。应为一个人固然没有办法把这个老宫女地尸体背到那口井边。可是哀家做了一个假设。如果这件事情是两个宫女所为。那么以两个宫女地力气。也是没有办法把这个老宫女地尸抬到那口井旁边地。两个宫女或三个宫女。如果想要把这个宫女地尸体移动到那个井边上。也只有拖曳这一个法子了。冰凝妹妹。你觉得哀家说地可有道理。”我对着冰凝询问到。
“是地皇太后。冰凝一时之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还请皇太后不要以冰凝刚才地意见为准。”冰凝一听我这么说。觉着这件事情还是想地有些简单了。所以连忙对我这么说道。
“皇太后圣明。明见万里。刚才小人所说地情形里头。确实是没有皇太后所说地那种情形。小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居然这么不小心地把这件事情看地如此简单。刚才听了皇太后对于冰凝郡主地告诫。小人知道小人刚才地看法还是有很多遗漏地地方。可是说是挂一漏万。把这么重要地情形都没有考虑进来。居然这么唐突地就在皇太后和冰凝郡主面前说出了这番话来。实在是奴才地不对。奴才知道皇太后地这个想法里头。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宫女们所为。奴才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能够排除这些可能。”
萧笑也在一旁说道:“微臣也觉得皇太后考虑地极为周详。这件事情。虽然微臣眼下也只是知道地一鳞半爪。可是奴才从这一鳞半爪之中。还是觉得皇太后这番地考虑是极为有道理地。宫女之间有时候会产生一些矛盾。说不定这件事情就是某些宫女对于这个老宫女怀恨在心。所以就伺机杀害了这个老宫女。这样子地事情无论从情理上还
上都是行地通地。不能够说这样子地事情绝无生~个宫女可能无法勒死这个老宫女。可是两个宫女。三个宫女绝对可以勒死这个老宫女。而且还有另外地一种可能。如果这个老宫女是在睡梦之中。那么就算是一个宫女。也是有能做到这一点地。微臣刚才听这个仵作说那个宁寿宫地宫女实在子时左右身亡地。一般子时都是人熟睡地时候。这个时候地人对于外界地应变是最弱地时候。那么如果有这么一两个平日里头极为怨恨这个宁寿宫地老宫女地宫女。乘着这个老宫女地熟睡地时机。拿着绳子勒死了这个老宫女。这样子地事情也是极有可能生地。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那个宫女的房间离这里太远了一些,其中还要经过其他人地门口,如果这个宫女是被人从自己的屋子里头杀害地,那么宫女们移动尸体的时候出地动静声,必然会惊动其他正在睡觉的人,可是那一夜并没有什么人被惊动,也没有什么人在屋子里头现有什么不对,显然这个宫女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被杀害的。萧笑,关于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呢。”冰凝对着萧笑质问道。
“眼下我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不过照着冰凝郡主所说,那么还有一种情况最有可能。”萧笑听到冰凝郡主对着自己如此询问,就笑嘻嘻的回答说道。
明月欣儿看到萧笑一脸的不正经的样子,抬手就给萧笑捶了一记说道:“萧笑,你看上冰凝郡主了么,怎么冰凝郡主问你一句话,你就变成这个德性了,我一天问你这么多句话,你都没有这样子过。”说着明月欣儿抬起手来,还想要给个萧笑来上一记。
萧笑被明月欣儿打了一下,有被明月欣儿取笑了一下,顿时脸色有些红的说道:“哪有那样子的事情,明月欣儿,你可不要胡说。冰凝郡主是万金之躯,你在取笑我和冰凝郡主的话,小心冰凝郡主惩罚你。”
说着,萧笑就往旁边跳开了一步,夺过了明月欣儿的第二次的“暗算”。
“呵呵,萧笑,你如果心里头没有鬼,那你脸红什么,如果没有这样子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以脸红的。”明儿欣儿一见萧笑避开了自己的第二次的“暗算”,心里头很是不高兴,可是萧笑已然跳开了,在皇太后面前自己也不好赶过去追打萧笑,所以只好在口头上占一占便宜了。”
“明儿欣儿妹妹,你不要胡说了,萧笑跟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呢。你再这么说,小心姐姐动手小小的惩戒你一番。”冰凝听得明月欣儿在一边取笑萧笑和自己,也是有些尴尬,所以就假装对明月欣儿嗔怒着说道。
“我不过是说着玩玩而已么,瞧你们两个的认真的样子。一个马上就开口否认,一个就是连话都不让我说了,呵呵,我找皇太后说理去,什么吗,对付我来都是一对一对的,还说没有这样子的事情,谁信呀。”明月欣儿开始耍无赖了。
萧笑听得这个明月欣儿这个说,脸皮逾加红了。而冰凝郡主的脸色也微微的泛起了一层的晕红。
“欣儿,不要胡闹了,你瞧你把他们两个都戏弄够了吧,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先要查明宫里头的这件宁寿宫的宫女自杀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眼中不是很重要,就先放上一放,至于这个仵作么,你们都说说,哀家应该怎么样处理为好呢。”
“皇太后,欣儿以为不如把这个仵作关到牢里头好了,皇太后如果把这个人放出宫去,说不定这个人就会在外头跟其他人说起今天在宫里头生的事情,那么到时候宫里的事情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欣儿听说宫里头有座诏狱,里头关着都是一些死囚,不如痛痛快快的把这个仵作往诏狱里头一扔,永世不让他出来,这个样子今天宫里头生的这些事情,就没有人出去到处传扬了。皇太后,你觉得欣儿的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还没来得急回答呢。
听了欣儿的这番话的仵作张巡已然跪在地上哭着磕头说道:“皇太后开恩呀,皇太后开恩呐。小人不想去做牢房呀,小人家中上有老小有小的,如果小人去坐牢了,那么家里头的老小可就没有人来养活了,小人家里头的人都指望着小人一个人养活呢,如果皇太后把小人关到了牢房里头,到了那个时候,小人的家里头的人可怎么办。”
我对着欣儿说道:“你呀,出得都是馊主意。哀家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说着我把脸转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国宝,对着李国宝说道:“李都司,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处理好,这个仵作是你派人抓拿过来的,哀家就把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权力交个你好了。你跟哀家好好说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你要这么处理这个仵作张巡。”
“皇太后,这个仵作张巡,奴才想把他给放了。”李国宝都司回答道。
“那你说说,你具体安排是这么样处理的。”我对着李国宝说道。
李国宝听到了我的询问,连忙上前抱拳说道:“皇太后,微臣以为如今最好的办法还是由微臣带着这个仵作,依然照着微臣带他来的时候的法子,把他塞到轿子里头带出宫去,由奴才派人在这个仵作家附近安排一些可靠的人手,微臣靠着这些人手,把这个仵作盯得死死的,如果这个仵作有一点背叛皇太后的意思,你么微臣就让你把这个仵作给杀了。皇太后,你看这样子可好。”
我微微点点头,对着李国宝说道:“你的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可是这个仵作到了内务府里头,那么你们的人难道也跟到内务府里面进去么,这样子似乎还是有些不大妥当。”
我转过头对着冰凝郡主微笑的说道:“冰凝,这件事情哀家想要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哀家应该将这个仵作怎么办好,是把这个人软禁在一个地方好的,还是送这个人回去好,哀家觉得这件事,虽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如果一旦处理不好,势必会使得风波迭起。
所以这件事情看起来是件小事情,可是处置的不好,很可能会打草惊蛇,那么事情就不容易收拾了。”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一回:权衡利与弊上)
[更新时间] 2009-11-15 20:07:49 [字数] 7692
太后说的极是,冰凝也是这么想的。(->如何处理这面上看起来是一件小事情,似乎不必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过于费心,可是冰凝知道如果处置失当的话,这件小事情也会使得皇太后的眼下所关心的事情受到绝大的搅扰,那么势必会让那些从旁边窥视其事态变化的人知道皇太后的底牌,那个时候,这些人如果闻知了消息,采取了隐匿不出的法子,躲过皇太后的此次设计好的计划,那么势必会贻害于将来。
所以,冰凝以为如果不放这个仵作回去不是一个好办法,皇太后若是将这个物仵作软禁在宫里头,势必会让那些对宫廷虎视眈眈的人有所警觉,一旦这些人对于这个仵作失踪的事情有了警觉,那么这些不知道仵作去了哪里的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也就会行事愈加的小心,那么对于皇太后来说,迫使这些人对于这件事情采取这样子的谨慎的态度,那么皇太后处理起这件事情来势必会更加的困难。可是如果贸贸然将这个仵作放了出去,也不是一个妥当的办法,应为这个仵作是内务府的人,一旦如同李都司所说的那样,将这个仵作放出宫殿去,令其归家,那么难保内务的那个眼下还不知道其人姓氏的那个官员可能会介入此事,如果这个人从张巡的口中得知了今日的事情,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所以从这个意思上来说,皇太后是应该将这个仵作给扣留下来,安排这个仵作暂时居停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到皇太后找出了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这件案之后的那个人之后,在把这个仵作给放出来,这个样子方才显得皇太后的圣恩厚德。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处理,也是有一些不利的方面。”
我听得冰凝说这样子做有不利的方面,就对着冰凝郡主说道:“冰凝你所说的不利地面,是指什么,哀家如果把这个仵作软禁在宫里头的某处,那么只要对这个仵作家里头的人做一番安排,让他们家地人都暂时移居到其他地方去,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这个仵作身在何方了,哀家派人安排这家子的人对外面地人言称是回老家去了,那么外边的人应该也不会联想到是哀家把这个仵作软禁在宫里头这么一层吧。你所说的不利的地方到底是有何所指,所来给哀家听听。”
“皇太后刚才所说的这个办法自然是极为高明的,不过有一点冰凝还请皇太后能够考虑一下,如果对人确实是极其有组织策划了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的投井自杀地案,那么冰凝觉得很有可能对于这个仵作的家附近,已然有了这件事情的幕后的指使安排的耳目,打听这个仵作的日常动静。就算皇太后下了懿旨,让这个仵作家里头地人谎称这个仵作是老家有事不得不回老家去了,可是在这些耳目的探听之中,势必不是这么一回事情,那么皇太后想要借着这个仵作家人的口中,掩饰皇太后将这个仵作软禁在宫里头的这件事情,虽然不一定会被那些宁寿宫的幕后指使之人暗中布下地耳目所看穿,可是就算这些人无法一下子看穿这件事情,对于这件事情他们还是有一些办法的,只要这些人知道了这个仵作是坐着轿子出去,一天都没有回来这样子的事情,定然可以推想出,这个仵作回了家里头去地事情之中定然有鬼,而这些人认为这件事情如果是假的话,那么皇太后想要借重这个仵作将这件事情地幕后指使之人给好好地揪出来的想法比如要落空了,因为对方若是知道了皇太后地这个计划,定然能够猜出这个仵作张巡并没有死,而一旦这些人认为仵作张巡没有死,这个张巡的隐秘的价值顿时都要化为乌有,妹妹想皇太后应该不会让这样子的事情出现在朝廷之上,所以冰凝以为最好的法子还是将这个仵作送回家中,在这个仵作张巡家中敷设耳目以观察动向之外,冰凝觉得还应该让李国宝都司从麾下的部曲之中挑选出一个机敏而能干的侍卫,假扮成这个张巡的助手,派遣此人在内务府里头须臾不离的跟着张巡,以便时时刻刻的注意内务府里头是否有人跟这个仵作张巡有所接触,从而期望能够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一旦能够现一些线索,宫里头的这件宁寿宫的老宫女投井自杀的案处理起来就更为容易了,而皇太后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就可以比较顺利的实现了。冰凝的这个意见还请皇太后钧鉴。”
萧笑听到了冰凝说出了这个法子,也对着我点头说道:”皇太后,萧笑也觉得冰凝郡主所说的这个法子实在是妥当周全,不把这个仵作软禁起来而放他回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往深处一想,就会觉得放这个仵作归家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只要这个仵作能够对着此事保守秘密,那么放这个仵作回去,自然可以不会让那些从旁窥视之人心中徒然生出疑心来,这样子以后办起事情来就容易的多了,另外只要放这个仵作回去,还可以从这个仵作身上下一条线,从这条线上,说不定还可以引出一些人来,而这些人很有可能对于宫女自杀的这个疑案有所牵连。照着冰凝郡主的这个意见,我们可以好好的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这自然是个上佳之策,一石二鸟,实在是高明的办法。”
萧笑说完,这个李国宝马上附议道:“皇太后,微臣刚才的那个法子不甚周全,而冰凝郡主的这个办法确实是滴水不漏,实在是一个极好的法子,所以微臣也赞成冰凝郡主的这个办法,奴才从带过来的属下之中挑选出一个机灵的下属,依着冰凝郡主的意思,给他换上一些粗布葛衣,只有张巡仵作能够收留这个人在他身边,那么事情就成了。”
我听完这几个人的意见,就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仵作张巡说道:“张巡,你可否收留李国宝都司的手下什么的伺候在你身边。”
张巡刚才被那个明月欣儿的提议吓跑了胆子,明月欣儿刚刚提议把他丢到诏狱里头,永世不准出来,那么不就是让他在诏狱里
,那么就是说他这辈子都无法去回到家中,诏狱是什虽然张巡没有进入过,可是诏狱是朝廷的天子第一号的牢房,里头关押地不是犯了过错的大臣就是死囚,所以一直都是名声在外的。如果被投入了诏狱之中,过了不久之后,即将被世人遗忘,而且诏狱之中终日不见天日,而且犯人都是聚处粪之中,年月深久,必然就会使得身上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兼之极其容易患上脚瘤,到时候可就步立俱废。听说那些犯人到了最后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只能够凭借这一点才可以认为这个人还有点气,还没有死去,可是这样子地情形,其实同死了又有多少的分别,可以说是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到痛快,而且时间一久就会全身溃烂,那种滋味可不是怎么人都能够熬得住地,一个人活着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体慢慢的被蛆虫侵蚀干净,这样子的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只能说是芶延残喘,毫无生趣了。所以世人都说诏狱就是阎王爷在人间设置的一个活地狱,这都是盛传已久的事情,而张巡做的还是仵作这一行,对着这种事情自然是比世间的人知道地更加多一些,所以张巡乍一听明月欣儿对着皇太后提议要将弄到了诏狱里头去的时候,已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差点都要都要在大殿上晕倒了过去,不过幸好冰凝郡主马上就对皇太后提出了一个对于张巡来说是个极好的处理法子,说是依旧要让张巡回到家中,只不过是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而已。所以张巡差点就要对着冰凝郡主喊出一声活菩萨来了,这样子事情对于张巡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样子的好消息,张巡可不想白白的错失了,如果错失了这样子地机会,那么很有可能皇太后就要把自己投入诏狱之中,这样子的事情对于张巡来说可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可是这样子的事情还不是最惨的,最惨地是家中还有稚子老母,如果家中的顶梁柱被皇太后关入了朝廷的诏狱之中,那么家中地老母稚子又要靠谁来抚养呢。难道叫家里头的老母稚子走出家门沿街乞讨不成。”
所以仵作张巡对于皇太后是否要将自己关入朝廷地诏狱里头的事情是极为关注地,刚才让明月欣儿的那个建议已然吓得不轻的张巡听得冰凝郡主肯替自己着想,没有同明月欣儿一样向皇太后建议将自己投入朝廷的诏狱之中的这件事情是极为的高兴,只要皇太后能够采纳了冰凝郡主的意思,不要说给他身边配置一个士兵监视,就算是皇太后派上一个兵营的士兵跟在自己ρi股后面监视自己都毫无怨言。所以张巡便连连对我磕头说道:“皇太后,张巡知道这件事情草民是不能有所表示的,可是小民实在是不想到诏狱里面去,只要皇太后不把小民投入诏狱之中,小民定然什么事情都听从皇太后的安排,绝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二心。皇太后,请看在小人上有老母需要赡养,小有幼子需要抚养的份上,不要将微臣投如朝廷的诏狱里头。”
我对着冰凝说道:“既然萧笑和李国宝都赞成你地法子。哀家也觉得你地这个方法是最为妥当地了。只要好好地控制住这个仵作张巡。哀家也可以放心地将这个仵作放回家中。只是具体如何放这个仵作回去。哀家只有一个宗旨。就是不要让外边地那些人知道有今日之事就是就好地处理办法了。冰凝妹妹你就照着哀家地意思吩咐李国宝替哀家好好地办好这趟子地差事。只要这件差事能够妥妥当当。不惊动外面地人地办好了。那么以后哀家和朝廷办起事情来也能够顺利地多了。”
冰凝回答到:“皇太后英明。那么这件事情冰凝就照着皇太后地意思和李国宝都司承旨办理好了。皇太后就不必挂心了。”
我对着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笑道:“好。妹妹和李都司办事情哀家一向都是很放心地。那么就这么着。将这个仵作张巡就交给你们处置好了。”
仵作张巡也是一个乖觉地人。一听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冰凝郡主和李都司处理。已然明白皇太后采纳了方才冰凝郡主地意见。放他回归家中。所以仵作张巡就跪在地上捣蒜一般地对着我磕头说道:“小人多谢皇太后地恩典。小人多谢皇太后地恩典。
”
冰凝郡主对着李国宝都司说了声:“李都司。既然皇太后已然将这个仵作将给了我等二人处置。那么事不宜迟。为了不让外人地那些从旁窥视地人生出什么心来。还请李都司赶紧将这个仵作张巡送回家中。迟了恐怕会生出不必要地麻烦。所以出宫之后还要劳烦李都司主持一切。使得这件事情能够有一个妥帖地处置。这一点还希望李都司要好好地费心了。”
李国宝都司连忙对着我我冰凝郡主致意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且请放心,卑职马上就将这个仵作依照来时候的法子照样送出宫闱之外去,然后在属下地部下之中挑选出一个办事伶俐机敏的兵勇,让他换上庶民的家常的衣物,给这个仵作当个跟班,只要这个仵作到了哪里,我让这个跟班就跟到哪里。哪怕是这个仵作张巡是去上茅房,我也让这个跟班在茅房门口守着,卑职一定严令这个士卒不离开这个仵作张巡三步意外,不会让这个跟班丝毫有所松懈,定然替这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将这个仵作看的牢牢的,除此之外,卑职在另外的安排人手在仵作张巡家附近暗暗的监视动静,看看是否有什么可地人来拜见这个仵作张巡。一旦有什么可的人登门造访的话,卑职立刻派人通知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并且请示如何办理的具体事宜。”
“李都司,你的这些安排很妥帖,哀家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地方有漏洞,既然你心中已然有了成算,那么你就用心替哀家好好的办好这件事情。只要这件事情处理妥当,那么哀家对你和你部下地有功的将士定然是有所封赏。”
“为君上分忧,这些都是卑职和卑
下分内之事。怎么敢望皇太后的封赏,再上次皇职和卑职的属下已然有了厚赏,此事请皇太后不用在提起了。”李都司极为谦卑地说道。
“李国宝,你不必如此谦卑,将士用命,原本就是应该赏赐的,这个不是皇太后我一人恩德,而是朝廷的恩德。所以你也不用过谦虚,国家地名器本来就是为了激励将士的忠勇之心所设地,否则朝廷要这么些名器又有何用。”我对着李国宝微笑的说道。
“皇太后教训地是,卑职明白了。那么卑职就先将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吩咐卑职的事情办理妥当之后,再来领取皇太后和朝廷的赏赐。所以皇太后,微臣这就先去办事去了,还望皇太后恕罪。”
“嗯,既然李都司已然明白了哀家的心意,那么哀家对于这件事情也就不再多说怎么了,李都司你即刻就去办理此事去好了。”
“是,皇太后,那么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李国宝给我跪了个安。
跪完安之后,李国宝都司站起来,走到仵作张巡的面前,从怀里投取出方才从仵作张旭嘴巴里头取出的那个栗木,对着张巡说道:“此番还要受一番罪,还望不要介意。”
张巡知道李国宝都司还要将自己照着送到宫里的时候一样捆绑起来,然后依着原来的方式再将自己送出宫廷之外去,送回家中。这件事情虽然是个极为憋屈的事情,可是总是好过被皇太后派人丢到那个暗无天日的诏狱之中来的强的多,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仵作张巡还是很明白的,所以这个张巡咬了咬牙齿之后,立刻就做出了一个抉择,自个儿就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李国宝见的这个张巡如此听话,竟然如此主动的就把自个儿的嘴巴给张开了,不觉莞尔一笑,然后便将那块带着绳索的栗木塞进了仵作张旭的嘴巴里头,随后李国宝就绕到了仵作张巡的身后,将栗木上的绳索打上了一个结扣,完事之后,李国宝就让旁边的拿着绳索的太监依旧将这个仵作张巡捆的结结实实地,依旧给这个仵作张巡的脸上系上了一方黑布。
这些事情顷刻之间就已然做完了,李国宝便跟我告了退,带着太监押着被绳索依旧捆好了的仵作张巡出去了。
我见到李国宝押着仵作出去之后,便对着依旧在殿上地冰凝郡主以及明月欣儿和萧笑说道:“这件事情,哀家也就不和你们多说了,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哀家想让你们跟着哀家去山西一趟。”
明月欣儿对着说道:“皇太后,我们不是去过山西了么,怎么又要去山西,上次我们跟着袁震东大将军他们一行人去边疆,差点还让灾民在路上给拦截了。皇太后,你不是把秦兰亭大人的那个门生那个叫什么吴什么来着,对了萧笑,那个叫吴什么来着。”
萧笑在旁边笑着说道:“你看你,连个人命都记不住。”
明月欣儿喝道:“我不过是一时忘记了么,谁叫那个人地名字比划这么多,我有忘记了。萧笑,你快告诉我那个秦兰亭大人的门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冰凝郡主在一旁笑着接口道:“欣儿,那个人叫做吴大猷,是不是呀。”
明月欣儿顿时高兴的说道:“还是冰凝郡主对我好,你个死萧笑,问你一个人的名字,你还拖拖拉拉,遮遮掩掩的,这有什么的么,一点儿也不爽快。”
“什么,我不爽快,明月欣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我,其实不是你自己没有记得名字么,怎么反而怪到了我身上来了。”萧笑很是无奈的说道。
“就是你不好,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不好好地和我说清楚,难道这不是你的不对么。如果你对我很好的话,刚才我一问你,你马上就应该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这样子我才不会说呢,皇太后,你给我和萧笑评评理,是不是这个样子,这件事情就是萧笑的错么,你说是吧,皇太后。”
萧笑一听,差点都要在原地跳脚了。
我看着萧笑一脸窘迫的样子,便对着明月欣儿说道:“欣儿,你不要把萧笑欺负地太过分了,你刚才对哀家要说什么来着。”
明月欣儿听得我这么说,很高兴的说道:“皇太后,欣儿刚才想说的是既然挺皇太后已然将秦兰亭大人的得意门生吴大猷派到了山西,而且还让御林军的统领海东青大人从御林军中挑选出了那么多地兵勇过去帮这吴大猷去了,那么皇太后何必要亲自过去呢。皇太后如果离开了京师,去了山西,那么朝廷里头的大事情那可怎么办,朝廷里头那么多的文武官员如果得知皇太后去了山西,会不会对于这样子地事情有所猜测,然后整个京师可能就要群龙无了。”
“明月欣儿,哀家几天没有见到你,你的水平很有进步么。既然能够看到这一点,看来你也是对于朝廷地事情用了一番心思。”对于明月欣儿的这番言论,我微微地颔道。
听到了我对她的赞誉,明月欣儿脸上顿时绯红一片。明月欣儿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这并不是我的看法,是萧笑对着我说的,萧笑老是在哪里说什么皇太后如果不去山西,那么山西的局势虽然朝廷可以遥控,可是未能亲自到山西,可能会对这些事情有诸多的隔膜,情势可能看的不是很真切,可是一旦皇太后离开京师去了山西,那么京师里头势必就会出现群龙无的局势,这样子的情势对于朝廷并无太大的益处。所以眼下正是两难的局面,所以萧笑拉着我此番进宫的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皇太后对于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安排的。希望能够得出一个妥帖的办法来。”
“哦,是这样子的么,那么萧笑,你说说,哀家去了山西和留在京师各有什么利弊,哀家应该如何区处为好。”我对着萧笑笑吟吟的问道。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二回:权衡利与弊中)
[更新时间] 2009-11-16 8:08:04 [字数] 4536
太后,事关重大,这样子的事情微臣可不敢越俎后做这么重大的事情。”萧笑诚惶诚恐的说道。
我看到萧笑诚惶诚恐的脸上,知道萧笑对于这件事情可能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自己的见解,可是限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妄语。所以我便对萧笑温言抚慰道:“萧笑,你不要如此,这件事情哀家也知道是事关重大,可是哀家心里头也没有想好到底如何处置,所以哀家就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再做决断。你就借箸代筹,为哀家好好的谋划这件事情,就算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无所谓,哀家的主要的意思还是想要知道你们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哀家好通过你等的看法,筹划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这样子对于朝廷的局面可是大有裨益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如果拖延不决,恐怕会被人所乘,到时候如果还想要挽回局面,那么就没有眼下这般的容易了。所以萧笑,你尽可以畅所欲言,哀家绝对不会归罪于你的。”
萧笑听得我说的如此郑重,顿时脸色一正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既然皇太后如此垂询下问,那么萧笑就把自己心里头的这些想法好好的和皇太后说上一说,皇太后,萧笑以为,眼下朝廷最为关键的地方不是京师而是山西,山西是袁震东举事必然要经过的地方,如果袁震东真的要对付朝廷,那么必然会出师山西,只有借道山西,袁震东方才可能进攻山西。而朝廷只要能够守住山西,定然能够使得叛兵无法长驱直入,进攻京师。所以守住山西,是朝廷最为关键地一步棋子,如果这颗棋子被别人给吃掉了,那么朝廷的局势就不堪设想了。所以山西已然是朝廷的必争之地,山西的安危就是京师的安危,一旦山西失守,就会给朝廷带来不测之祸,这样子的事情想必皇太后必然是早就心中有素的了,所以山西虽然是危地,可是如果不临危地,怎么可以知道此地之危的,如果不能得知山西的具体情形,而坐镇京师,朝廷就算是想要遥控山西,地方远隔数千里,比较是极为隔膜的事情。断然不能事情一触,立刻就能判断事机,所以微臣以为如果只知道坐镇京师,遥制山西,并非无此可能,可是战端一启,此事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临阵之人贵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是朝廷地]]诸公不能见到此事,如若战事一生,定然举止失措,到时候一个细微的错误判断就会使得山西沦亡。是以对于山西的情况,朝廷不可不察,非但不可不察,而且理当尽早探知,否则落于人后,必然为人所乘,当时候定然追悔莫及。所以微臣以为最为关键之事,就要朝廷应当尽快的派人到山西熟悉情况,以免事到临头,无从措手。皇太后如若亲临,查知山西的详情,倒是后事机一,朝廷中即便众说纷纭,朝臣莫衷一是,皇太后已然能够保持心境的清明,不会惑于事端。这自然是朝廷地第一要务,可是眼下如果要皇太后离开京师,京师之中势必会生出许多事情来,而京师之中如果无人坐镇,别有居心之人可能会乘此良机,在京师里头扰民生事,制造事端,使得京师的人心不稳。倘若京师的人心不稳,谣言自京师而流布天下,自然会使得天下臣民之心动摇不定,定生不测之祸。眼下各地有奏报灾情的省份,如果谣言四起,比如有人从中妖言惑众,进而勾结叛党,对于朝廷的谕令抗而不遵,流民四起,匪徒横行,天下大乱之兆将现。是以皇太后眼下是不能离开京师,这些就是微臣的看法,皇太后可以稍稍听取一二。倘若微臣有说错的地方,还请皇太后能够原谅。”
“萧笑此言甚是,你为哀家剖析的这两方面的利弊,哀家也曾苦苦的思索过良久,所以对于是否要亲临山西,或何日启程奔赴山西,哀家心中只是有此一打算,尚未决定何时启程,行程既然未定,那么大家可以好好地为哀家盘算一番,议一议哀家对于此事到底如何处置为好。”
说完这些话,我便把头转向冰凝郡主,对着冰凝郡主问道:“冰凝妹妹,萧笑的话已然说完,哀家很像听听你对萧卿家的此番言论有何等的看法。”
冰凝连忙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觉得萧笑对于皇太后驾临山西的事情的利弊已然条分缕析的极为明白,冰凝也很是赞同萧笑的这番话,如果皇太后一定要冰凝说自己的意见的话,冰凝觉得这个山西是一定要去地,虽然山西不是皇朝的龙兴之地,可是眼下山西对于朝廷的意义已然凌驾于皇朝的龙兴之地之上了。如果袁震东悍然举兵,那么山西就是关键,如果山西有失,那么袁震东部下的大批军队人马就能够长驱直入,直捣京师。对于朝廷来说,这样子地事情就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而对于袁震东来说,如果夺取了山西,那么挥兵东进,直指京师,那么京师和朝廷就成了袁震东地囊中之物了。凡此种种,皇太后定然早就心有成算,冰凝就算在此哆嗦几句也是毫无益处的。
眼下地情势虽然皇太后不适宜离开京师,可是冰凝觉得如果山西无法守住,那么京师必然无险可守,对于袁震东的军队,这些年来,攻城略地,想要攻下京师这么一个要塞,也不过是几日之间地事情。一旦山西失守,那么袁震东带着部队兵临城下,直捣黄龙。那么京师被袁震东攻也是迟早间的事情,对于这些事情冰凝觉得如果山西不守,那么京师也不必守。如果山西有失,那么京师也定然保不住。所以以冰凝地意见一定要好好的守住山西,方能保的朝廷不会有任何的差池。如果山西不保,那么京师定然也是人家的砧板上的鱼肉,唯一的可能就是
人宰割而已。”
我看了一眼冰凝,缓缓的说道:“妹妹,你的意思就是让哀家一定要保住山西了,是不是说哀家一定要去山西查知山西的具体情形呢。”
冰凝肃容说道:“是地,皇太后,山西对于朝廷的意义已然是到了极为重要的地步了。冰凝知道袁震东在朝廷之中大肆活动,想要将山西的巡抚李万山革职拿问。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袁震东和秦兰亭有隙,而李万山只是袁震东和秦兰亭在朝廷上的争斗的牺牲品。可是仔细往里头细细地想一层,这件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子的见到,虽然袁震东表面上是争斗秦兰亭而,想要革掉李万山不过是想剪除秦兰亭在朝廷里头的羽翼。可是秦兰亭大人在朝廷里面有这么多的门生故吏,为什么这个袁震东单单挑上了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呢,而且据冰凝所知,这个李万山和袁震东素来没有什么纠葛,那么显然袁震东和李万山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私仇,那么为什么袁震东要和李万山过不去呢,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子的事机呢。冰凝曾经细细的想过,终于从李万山的官职之上想到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关系着朝廷地存亡大计。冰凝知道这个李万山眼下真是朝廷的山西巡抚,而巡抚一职,历来是分疆大任。也就是说李万山可以节制山西一省的兵备和处理各项事务。那么袁震东只要把李万山攻倒之后,就可以施展手段,使得朝廷任命一个自己夹带中的人物作为山西巡抚,那么到时候整个山西就如同落入了袁震东的掌握之中,朝廷如果想要对付袁震东,袁震东只要暗地里头指使这个山西巡抚留难于朝廷,那么朝廷定然没有办法好好派兵通过山西,进而征讨袁震东。可是袁震东就不一样了,袁震东控制了山西的局面之后,只要在边疆遥控山西,已然能够使得朝廷投鼠忌器,不敢对袁震东稍有差池,而袁震东一旦想要举兵谋反,也可以安然的借道山西,直捣京师,京师失去了山西的屏障,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阻扰袁震东攻入京师的城门之下,所以对于这些事情,袁震东显然是看的极为分明地。所以袁震东在朝廷之上弹劾李万山,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和秦兰亭的意气之争,其实不然,袁震东这么做是极有深意的,袁震东借着弹劾李万山的事情一则可以打击秦兰亭,使得朝廷之中去掉一个可以制衡他的重臣,而袁震东地另一个意思,就是想要把眼下处于李万山控制之下的山西弄得自己地手中,这样子就可以使得朝廷对于这件事情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袁震东也可以借着山西为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地屏障,对朝廷施加极为重大的压力。而在压力之下地朝廷定然无法对袁震东动任何有效的反击,那么袁震东就可以安然的驾驭在朝廷之上,朝廷对此却不敢有任何的微词。所以从兵法上看,袁震东弹劾山西巡抚李万山是真以假之,假以真之的混淆的手法,目的就是使得朝廷将山西交予他的手中或是将山西交予他所信任的党羽手中。
这样子袁震东就可以让朝廷投鼠忌器,动弹不得了。”
我听了冰凝的这番话,觉得这实在是个问题,自己心中日夜想着的这件事情已然从冰凝的话语之中得到了证实,既然冰凝也已然看到了这一点,那么何必问问冰凝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妥帖的办法能够应付眼前的这般危局呢。所以我便对着冰凝询问道:“冰凝妹妹竟然有这样的见识,那么哀家倒是想要知道冰凝妹妹对于这样子的觉面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好法子。哀家这些日子以来,也是一直在想着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样子的事情,朝廷之上党争愈演愈烈,这暂时不去说他,就算是党争再厉害,也不会动摇国之根本,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如果冰凝妹妹所说的这样展下去,势必会使得朝廷没有办法对付这种局面,到时候江山社稷可就危亡有日了。”
冰凝连忙说道:“皇太后,眼下的局势还没有展到那个地步,皇太后还不必如此当心。只要朝廷能够守住山西,就算是让朝廷的重臣离开中枢,也不是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所以冰凝觉得眼下皇太后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抱定不让山西的决心,好好的山西抓住自己的手中,使得那些别有居心的对于山西虎视眈眈的人没有机会能够将山西控制到自己的手中,只要保住了山西,那么朝廷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朝廷的威信也可以长保无损失,如果失去了山西,那么朝廷可就没有办法对付那么那些对于朝廷抱有异心的人了。一旦山西落到了这些人的手中,那么江山社稷就真个如果皇太后所说的那样危亡有日了。”
“既然冰凝妹妹已然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是否可以给哀家出出主意,如果处理袁震东弹劾山西巡抚的事情方才妥当呢。”我对着冰凝郡主继续问到。“哀家也知道袁震东想要哀家撤换山西巡抚李万山这件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小事情,可是袁震东已然在朝廷的众位臣工面前对哀家提出了弹劾李万山的事体,而且哀家已然答应了彻查此事,如果不能够给袁震东一个结果,恐怕无法在袁震东面前有所交代,所以哀家这几天日夜忧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处理方才是妥当的法子呢,冰凝,你和萧笑,明儿欣儿一起,都给哀家好好的想一想,哀家到底应该如果做,方才能够使得朝廷里头的袁震东对于这件事情不在提出异议,而且还能够使得袁震东不会应为这件事情而猝然难,进而威胁到朝廷。”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三回:权衡利与弊下)
[更新时间] 2009-11-16 20:06:14 [字数] 6368
秦兰亭的事情,哀家心里头已然有了决断,冰凝大可不会应为一人之故,而断送了整个的江山社稷。所以在这一点上,冰凝你刚才所提的这个建议不愧是谋国的好建议,已然深获哀家的心了。可是这件事情虽然可以安然的度过,另外一件事情更为重要。山西巡抚这件事情上,哀家到底应该抱有什么态度为好呢,哀家又怎么样在这件事情上示意袁震东呢,如果稍有不慎,恐怕会是贻害无穷的事情,所以哀家对于这件事情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总要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付袁震东这些人才好,否则的话,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不可收拾。只要袁震东意会到了哀家和朝廷对他有猜忌之心,那么袁震东定然会接着这些事情来对朝廷猝然难,眼下朝廷根本没有做好什么战备准备,而袁震东这些年来一直都带兵东征西战的,朝廷的精锐之师大都掌握在这个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上,而朝廷的统兵大员也都是袁震东的手下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统兵大员估计都对袁震东有感戴之情,如果朝廷和袁震东开战,这些人不反戈一击打击朝廷已然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想要这些人统兵和袁震东一决死战,那是做梦都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旦袁震东猝然难,举兵造反,那么朝廷内无可用之将领,外无可用之兵,再加上连年征战,军费开支过大,国库早就空虚了,战端一开,无将,无兵,无饷,这样子的情况之下,想要打败袁震东所率领的那支惯于征战的虎狼之师,那是妄想,绝对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所以眼下还是要争取时间,使得朝廷能够做好准备,只要朝廷做好了准备之后,方可以轻言开战。否则衅自我开,贸然应战,必然会遭受到极为不利地事情,对于这样子的事情一旦生,很可能兵败如山倒,朝廷地军队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住袁震东大将军的虎狼之势,袁震东的部下的叛军势头过大,定然会攻入京师,到时候京师被攻陷之后,朝廷就无法保全,满城的官民定然化为粉,朝廷一旦兵败,社稷定然不保。这样子我这个皇太后,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说道这里,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了许多地感伤,言语也随之低落了不少。
萧笑见状,知道我心中起了一些悲伤的念头,所以连忙对我说道:“皇太后,其实这件事也不必过于伤怀,如果时局还没有坏到那样子的程度,事情还是大有可为地。何况朝中还有很多忠心的老臣,想崔文杰大人,秦兰亭大人,都可以帮着皇太后度过此番危局。眼下,我们最为关键的事情是不要自乱了阵脚,袁震东大将军虽然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可是袁震东还没有坏到要皇太后签罢黜李万山的意思,那么说明袁震东虽然在朝堂之上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可是这些事对于袁震东来说还是主要是性格地原因,袁震东既然没有强迫皇太后的意思,那么显然朝廷里头还是有这制衡袁震东那一党派的力量存在,袁震东正是忌惮这些势力,所以对于朝廷的大计还是不敢过于干预的,只要皇太后能够抱定决心,一面对袁震东虚与委蛇,温言抚慰,一方面对于那个山西的李万山巡抚严辞切责,给袁震东造成朝廷要将李万山革职拿问地错觉,那么袁震东必然会觉得朝廷和皇太后定然是向着他的,而皇太后接着机会骄奢袁震东之心,使得袁震东对于朝廷放松警惕之意,就可以使得朝廷可以安然地度过这番危局,只要度过了此番危局,朝廷就可以得以展布,进而大展手脚。到时候朝廷谋定而后动,筹划安排好各路的兵马,就可以安然地对付袁震东了,只要朝廷能够畅行其志,就能够对付那些对于朝廷不够忠心的人或是那些对于朝廷怀有二心地人,到时候扫|茓犁庭,荡清宇内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了。所以眼下只要皇太后能够定下心来,好好地守住了这番局面,就算是困守危局也好,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这个样子,哀家就算是苦苦的死守下去也是心甘情愿的。哀家也希望萧笑冰凝欣儿你们几个能够帮助哀家,帮助哀家能够迅速的了断宫里头的这些烦心的事情,使得哀家能够将所有的心力都都投放在朝局上面。只要能够好好把宫里头的事情给处理妥当了,哀家也就能够尽快带着你们去山西一趟,眼下哀家对于山西的境况实在是极为的隔膜,如果不能尽快的去山西把山西各个地方的局势探知明白,若是日后有事,哀家又如何决断。”
萧笑连忙回答道:“皇太后忧心如捣,微臣也是知道的,可是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的办的,急是急不来的。所以萧笑以为眼下的最为关键的事情是微臣帮助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尽快的将宫里头的事情给解决了,如果真的能够尽快的解决了宫里头的事情,那么皇太后也就可以立刻启程奔赴山西了。”
冰凝也开口说道:“皇太后所虑甚是,冰凝也知道如果宫里头的事情如果不能处理妥当,皇太后一时之间还是不能离开京师的。
如果皇太后一离开京师,宫闱之外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和宫里的一
器的宵小之徒勾结在一起,定然会给宫闱带来极大~:些事情都是可以预见的到的。眼下既然已然有了仵作张巡的那番供诉,那么皇太后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在宫里头整顿一番,宁寿宫里头的那个太监已然是呼之欲出了,不如此事就从这个宁寿宫里头的太监身上开始下手,这样揪住了这些太监,顺藤摸瓜,可以很快的查知这些事情背后的真正的主事之人到底是谁。一旦皇太后能够从宁寿宫的这些太监身上打开缺口,问出这个宁寿宫地老宫女投井自杀的别后策划之人,也就可以知道上次那个宁寿宫地大总管陈永贵勾结什么宫闱之外的什么人,居然敢在皇太后的寝宫里头暗中布置了耳目窥探皇太后的言行。这两个案子看起来是是两桩事情,可是从背后细细想一想这两个案件的关联,显然已然可以初步得知,那些人在宫里头固布局,巧妙地置了这个一个宁寿宫的老宫女自杀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遮掩耳目,不想要皇太后追查到宁寿宫地大太监陈永贵究竟是也何人勾结一起,居然敢中宫里头做出这些事体来。”
“嗯,冰凝妹妹你说的没错,哀家其实在心里头也是明白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无法是想要在宫里头进行一些阴谋,虽然眼下哀家对于他们地这个阴谋还不是很清楚,可是哀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些人的来头不小,所图的不是小事情,很有可能这些人如此行事,就是想要阴谋颠覆江山社稷。所以哀家虽然能够对于这些事情做出一些判断,可是眼下实在是证据和掌握的事情太少,而事情的头绪又有些纷乱,所以哀家只能对你们说这件事情哀家一地要追查到底,不管这件事情背后地人物是谁,哀家都想要揭开这个人的神秘地面纱看看,到底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的所图有是为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这件事情对于皇太后来说固然是件大事,可是眼下最为重要难道不是山西么,欣儿听萧笑和冰凝郡主地意思,如果山西让人家给霸占了过去的话,那么京师就守不住了,欣儿觉得还是这件事情最为关键,也是最为重要地,皇太后你说欣儿说的对不对呀。”欣儿有些撒娇般的说道。
“欣儿说的没错,如今的山西对于朝廷的意义,对于哀家的意义,绝不下于雨天出行时候手中拿着的油纸伞或身上穿着的蓑衣。如果朝廷的军队守不住山西的话,必然会在朝廷上引起极大的人心的动乱,到了那个时候,哀家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收拾那种局面,可是眼下对于这些事情,哀家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眼下哀家只能够倚靠着哀家先前派往山西的秦兰亭的弟子吴大猷和御林军的统领海东青,哀家眼下也只能寄望于这两个人能够通力合作,替着哀家和朝廷好好的守护好山西的地面,不过哀家也知道,这件大事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确实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而且眼下他们能够调拨的兵马还是不敷使用的。不是哀家不愿意拨给他们多一些的兵马和粮草,可是眼下的朝廷里头更不就没有其他的可用之兵,朝廷的那些能征善战的兵马大都掌握掌握在袁震东和袁震东的党羽和手下的一些将领手中。这些人绝对不会和哀家同心同德,所以哀家虽然想从朝廷之中往山西调拨兵马,可是算了算去,眼下能够调拨的动的兵马不过事儿十之四,而这些能够调拨的动的兵马里头肯为哀家和朝廷效力的估计满打满算也就是十之一而已。
这区区十分之一地兵马如果调拨了到山西。虽然是可以。可是如果哀家命令朝廷地兵马如此行事。袁震东必然就会得知哀家噩耗朝廷对他地猜忌之心。只要这一层地意思让袁震东和知道了。那么朝廷之上。边疆地那些只知道有袁震东而不知道有哀家和朝廷地人定然会乘机作乱。京师里头如果有人滋事。还可以派遣御林军镇压。可是欣儿你想一想如果袁震东带着上次我带着你们去看过地那些士兵和将士们造反。那么哀家和朝廷又能够派出什么人来镇压呢。恐怕朝廷还没有派出什么人去镇压袁震东。估计袁震东已然是兵临城下了。旦夕之间。京师定然不保。所以哀家觉得。就算是朝廷有足够地能力能够在京师驻守一段时日。可是被袁震东围攻京师。一旦稍有差池。京师定然被袁震东地属下地将领带着兵丁攻破。而最为悲惨地是那些一直信任朝廷地黎民百姓。干戈一起。定然兵连祸结。而战火最先殃及地不正是那些升斗小民么。所以哀家觉得如果事情犹有可为地时候。千万不可轻易开启战端。否则道路流离。生灵涂炭。哀家地罪过可就大了。”
明月欣儿听得我说地如此严重。心中也是以凛。所以便对我说道:“皇太后。欣儿知道。皇太后心中存着仁义爱民地心思。可是就算皇太后再怎么样地仁义爱民。只要袁震东起兵造反地话。这一仗势必还是会打起来地。所以欣儿觉得。害人之心虽然不可有。但是烦人之心可是绝不能无地。皇太后。是不是对着这个袁震东。皇太后先行下一步先手棋。“
听得欣儿居然说出了什么先手棋。我觉得很是新鲜。并对着明月欣儿
问道:“欣儿。你所说地这个先手棋到底指地是什可是一点也听不明白你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如你给哀家说地明白一点。”
欣儿脸色绯红地朝着萧笑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皇太后。这个先手棋地意思是萧笑教给我地。这几天没事地时候萧笑老是教我下棋。所以我也跟着萧笑学习了一些东西。可是萧笑说道那些东西我都是听得云里雾里地。只是略微地了解了一些东西。所以。欣儿不敢说自己把这些萧笑教给欣儿地事情给记住了。所以还请皇太后问问萧笑好了。”
听到欣儿这么说。我觉得有些好奇。萧笑怎么会花时间教明月欣儿下棋呢。所以我对着萧笑说道:“萧笑。欣儿说你这些天老是教明月欣儿下棋。有这样子地事情么。你们好有闲情逸致。哀家可是很是羡慕。”
萧笑听得我这么说。脸色浮现出一种苦笑不得的笑容来,我一见觉得很是奇怪就继续问道:“萧笑,你这么了,难道你没有教欣儿下棋么。
”
萧笑连忙说道:“皇太后,微臣是教了明月欣儿下棋了,不过那是因为明月欣儿老是缠着我,所以我就没有办法只好教明月欣儿下棋,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明月欣儿对于下棋虽然是外行,可是好胜心极强,几乎没盘都要我让着她赢,我又争不过她,所以只要每每让着她了,可是拿的水平又很臭,我每次想让她尽快赢,可是她都要磨磨蹭蹭的弄上好久才将我的老帅杀死。所以搞地微臣是很是头疼,这样子的事情如果让微臣再陪着她下五十盘,估计微臣地寿命都要缩短五岁。”
冰凝郡主听到这个萧笑这么说,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冰凝郡主很是见机,马上就用袖子掩住了嘴巴。
明月欣儿一听萧笑这么说,有见到冰凝郡主在一旁掩口笑自己,就对着萧笑气恼的说道:“萧笑,你居然在皇太后和冰凝那冰凝郡主面前说我地坏话,你难道不想活了么,如果你不想活了,那么今天回去之后,我就成全你。你居然还说陪我下棋会使得你减少寿命,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陪着我下棋呢,这不是矛盾的事情么。你知道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地,可是你居然对着皇太后和冰凝郡主的面收我的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萧笑,我要和你绝交。哼。”明月欣儿狠般的哼哼道。
“欣儿,你不用这么生气,萧笑也没有怎么得罪你,只不过是下下棋而已么,就算下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情,何况哀家看你好像还没有输过,那么可以说这个萧笑是很让你你了,你听哀家一句话,不要对着萧笑生气了,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么,不要因为这样子的小事情而伤了你和萧笑之间的和气。好不好,这一回你就听听哀家的。萧笑,欣儿不过是喜欢玩闹,你能够让着她的地方,最好还是尽量的让着她一点,千万不要把她给惹恼了,否则的话哀家都不好帮你收拾残局。”
萧笑连忙说道:“皇太后,微臣明白皇太后的意思,从今往后定然多多的让着明月欣儿一些,绝对不会再把她给惹恼了的。”
我听得萧笑已然有了求和的意思,心中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对着明月欣儿说道:“明月欣儿,萧笑已然对你甘拜下风了,这一次,你还是饶了他吧。”
明月欣儿听完了我的劝导,又看到萧笑已然向自己低头了,所以心里头微微气平了一些,所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既然皇太后过来说情了,那么明月欣儿这次就饶过萧笑了。对了,萧笑,你给皇太后解释一下什么是先手棋,我都忘记了,还是你来解释吧。”
“好的,皇太后,这个先手么是个象棋术语。含义有二:一指走子次序,谁先走谁为先手;二指棋局形势,谁主动谁为先手,若下一着棋后,第二着能起到攻击、杀死对方棋子,或削减对方地域的作用,迫使对方不得不应,称为“先手”。与后手互为对应,用意相反。而先手棋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指先下一步棋子,能够制约对方,限制对方。这个先手后手俗话也就是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
明月欣儿一把接过话头说道:“皇太后,这个我知道,就是俗话说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我刚才说的先手棋的意思就是想让皇太后先行把这个袁震东给抓起来,给丢到那个怎么诏狱里头,这样子不就是可以将这个袁震东克制的死死的么,只要把袁震东关到了监狱里头,那么就算这个袁震东再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造什么反,这样子不就是可以把所以的事情一下子都给解决了么,欣儿听到萧笑说这个袁震东此次入京,根本就没带多少人马跟随在自己身边,皇太后只要派遣一队的御林军,把袁震东住的那个贤良寺给团团的围住,再派御林军进去抓人,到时候不就是可以稳稳当当的把袁震东给抓出来了么。皇太后,你觉得欣儿的这个法子怎么样,是不是够好的。”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四回:石破又天惊
[更新时间] 2009-11-17 1:03:07 [字数] 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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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月欣儿这个石破天惊的提议,心中也是一动,考虑了一会,觉得这件事情如果真的依照明月欣儿的这个法子,如果事情顺利,不出任何的意外的话,那么固然可以将袁震东和袁震东此次带到京师里头的人马一网成擒。可是如果这件大事之中微微出来什么意外,使得朝廷要捉拿袁震东的消息提前走漏了风声,那么袁震东如果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自然就会带着部下的逃离了京师。眼下袁震东住的地方可不是京师里头,而是京师西郊的贤良寺,从袁震东来京师来觐见皇帝,居然不在京师里头的下榻,而把自己的行辕设置在远离着京师的贤良寺庙这一点上看起来,这个袁震东早就对朝廷怀有戒心,显然是想不居住在京师里头,可以比如容易的从京师里头脱身出来。那么如果一旦朝廷对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的话,袁震东势必就能见得先机会,只要见得先机的话,袁震东就可以在朝廷派出的逮捕他的兵勇到达贤良寺之前,就逃之夭夭了。所以从袁震东此次轻车简从的来到京师,而居然不下榻于京师的这件事情上,我已然知道袁震东对于朝廷还是抱有一些戒心的。就算这次主要是朝廷封赏他朝廷的一字并肩王这么荣耀的旷世的爵位,而袁震东依然没有从贤良寺搬出来的迹象,这件事情也说明,袁震东对于朝廷的戒心并没有完全的消除,袁震东虽然得到了人臣里头最高的封赏,可是袁震东依然没有被这个无上的荣耀给冲坏了脑袋,袁震东依然还是保持着他那独有的冷静和机敏。这个可怕的男人就呆在京师西郊的贤良寺里头,而眼下地贤良寺就像一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饕餮巨兽一般,瞪着自己的幽蓝的眼睛密切注视着京师里头的一举一动,所以可能京师里头地御林军一有什么行动,马上就会被这个袁震东给窥破了,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对于明月欣儿刚才向我提出的建议,我在经过最初地动心之后,再心里头已然觉得想要偷偷的办成这件大事情,可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我用征询的语气对着冰凝说道:“冰凝妹妹,你觉着明月欣儿对于哀家所建议地这件事情是否可行,如果哀家真的派出御林军把袁震东抓过来,是否可以如愿。叶^子悠~悠”
冰凝微笑着对我说道:“皇太后,这些事情我也是清楚的,绝对是不能够成功的。冰凝不是说抓捕袁震东的事情是不能成功的,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袁震东这个人眼下朝廷是不能够动他地。一旦朝廷现在对他下手,很有可能那属下的那些兵将借着清君侧地名义立刻就挥兵直接的进入京师,而朝中一无战将,二无兵勇,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袁震东手下地那般能征善战的军队。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冰凝只有一个建议,就是敦请皇太后不可蛮撞行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实际是关乎朝廷地危,如果一个处理不当,马上就会导致社稷颠覆,一旦袁震东手下的叛军攻入京师,直捣黄龙的话,那么天命为之所移动,宗国也是不保。
所以这件事情,皇太后一定要慎重的考虑,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的话定然会使得朝廷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如此的大事情。一旦大错铸就,那么朝廷就算是拿出十倍的努力也无法挽回江山社稷颠覆的命运。兹事体大,绝对不可轻易的将袁震东拘捕到牢狱之中,更何况眼下朝廷刚刚才给了袁震东晋升了一字并肩王的王爵,几日之内,居然就将袁震东拘捕下狱,这等情事,中外之口悠悠,到时候物议沸腾,朝廷定然不能够堵住那些人对于这件事情的怀。那么朝廷言而无信,无辜系人于牢狱之中,朝廷日后又将如何示信于人,此为害甚巨。朝廷又将处于何地,而皇太后又将处于何地,皇上又将处于何地。所以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否则的话,不测之祸就在须臾之间猝,朝廷定然无计可施,无法应付得了如此弥天的大祸。”
萧笑也在一旁进言道:“皇太后,微臣也是如此看法。何况微臣已然打听到了此次随着袁震东而来的那些兵勇,其实并非是普通的兵勇,其实都是可以以一当百的亲卫,而且微臣还听说,袁震东此是还让一些骁勇善战的猛将打扮成了侍卫的样子,所以袁震东此次来京师觐见皇太后和皇上,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没有带多少护卫过来,似乎不足为虑,可是从深处想想,这个袁震东此次带来的战力,其实足够对付御林军一个营的建制的兵力,可是朝廷如果动用了如此大的兵力去围攻贤良寺,那么先不要说能不能一定就能将袁震东擒拿下来,令他俯认罪,先说如此大的动静,定然会惊动袁震东,那么袁震东得知了这样子的消息,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马上就从京师的西
路就赶回边疆,回到他的老巢之后,袁震东必然倾刻直取京师,到时候朝廷计无所出,定然是抵挡不住袁震东麾下的那些能征善战的将士的。奴才知道朝廷的兵勇虽然为数不少,可是承平日久,这些兵勇的战力已然衰竭了很多,可是袁震东麾下的兵勇却是不同,那些兵勇和将领们这些年来跟着袁震东东征西讨,到处平叛。所以战力一直都处于鼎盛的状态,所以萧笑觉得以暮气沉沉的朝廷之兵,来对抗袁震东手下的那些虎狼之兵,估计一接战,这些好些年都没有打过战的朝廷的兵勇定然马上就会放下手中的刀枪,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所以萧笑绝对眼下做此激怒袁震东大将军的行为,实为不智。唯今之计,只有对袁震东表面上善加以笼络,示以善意,最好能够使得袁震东对朝廷和皇太后的猜忌能够减轻些许,这样子使得朝廷不至于颠覆,天下不至于动荡。然后皇太后方才可以徐徐的图之,如果操之过切,采取马上抓捕袁震东大将军这样子的操切的法子,必然就会使得袁震东马上就举兵造反,就算朝廷能够侥幸的将袁震东大将军抓捕归案,投之于牢狱之中。可是如果这样子的消息一旦传开,比如引起朝野的震惊,而这还不是最为恶劣的影响。最为恶劣的影响莫过于激起袁震东手下的那些将领们立刻从边疆动兵变,如此一来。原本皇太后苦心经营,一心一意不是得其生的事情,却因为这样子的事情马上就变得无法控制住局面了,萧笑觉得这与皇太后的初衷是相违背的。袁震东手握兵权,其手下的兵马虽然名义上还是归朝廷节制,要听朝廷的调度,可是这些都是表面上如此,而暗地里头这些将领只是听从袁震东一个人的命令,可以说这些人已然是袁震东手中的私军,而袁震东统领之下的部队也已然是早就成了尾大不掉的势力,如果如此操切行事,势必会激怒了袁震东属下的将领,而这些将领如果知道了主将有难,比如会悍然举兵,进犯京师。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是想要应变,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微臣以为,朝廷眼下还是不宜对袁震东操之过切,否则真的激成了兵变,那就是坏了大事情了。”
“萧笑言之有理,朝廷眼下是不能对袁震东逼迫的过甚,如果逼反了他手下的将士,朝廷还真是没有办法收拾这些局面,眼下袁震东还没有生出事端的时候,哀家也不想把如今这样的局势给打破了,如果真的打破了这个的好局面,哀家也不知道将来的局势会展的怎么样子的地步,朝廷是否能够对付得了那等的局面。所以哀家觉得眼下还是不不变应万变来的妥当,要稳扎稳打,千万能刻意求功,否则很有可能将朝廷陷入一个极为不利的局面中去。这样子的事情,哀家是一定不能够做的。”
冰凝对着皇太后笑着说道:“皇太后圣明,朝廷确实不能在这个时候贸然的抓捕这个袁震东,朝廷倘若如此行事势必会陷入不利的局面之中。打蛇不成那就很容易遭遇到蛇的反噬,一旦袁震东反噬朝廷,那么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皇太后对这件事情如此决断,冰凝还是很佩服的。”
“既然如此,那么哀家此次就先放过袁震东一马,等到下次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来对付袁震东。”
冰凝说道:“皇太后,如此圣明,那么冰凝觉得袁震东这件事情不如搁置一下,眼下先肃清宫里头的那些不够安静的势力最为要紧。”只要皇太后能偶下定决心,那么我没就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应该能够尽快就肃清宫里头的那些不听皇太后的太监和宫女,使得宫+>之外的那些人无法在宫闱之中利用宫女太监来刺探消息。只要没有人被人利用这些事情来刺探消息的话,那么宫中就会如同铁板一块,而不至于宫闱之中却有些太监和宫女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肆意的利用,皇太后只要将宫中的和宫闱之外的别有居心勾结的人给找出来,加以处罚,就能够使得宫中之人都能够体认道皇太后的威严和宫中规矩的森严,那么这些人自然也就不敢肆意在宫闱里头肆意妄为,刺探消息了。只要中的势力和宫+>之外的势力不再能够勾结在一起,那么皇太后就可以不用再一宫+>里头的这么事情为意了,可以腾出全副的精神气力来处理国之大事。”
“冰凝说的有理。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的整顿宫+>。唯有如此,哀家方才可以安心的去做其他的事情,如果宫闱之乱哀家都不能平息,那么哀家就是去了山西,心里头也是放不下这后宫。
如此大事不可不谨慎。”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五回:权臣欲谋反一)
[更新时间] 2009-11-20 0:54:58 [字数] 7066
凝回答到:“皇太后命见万里,冰凝觉得皇太后如入手,最好是从些宁寿宫里头的太监,冰凝觉得宁寿宫中的那些太监们最为可了,这些太监们居然和宫闱之外的人勾结,在宫中布置下如此巧妙而不着痕迹的杀人案件,显然可以从这些人身上入手,必然可以从众太监身上探知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那么依着冰凝的意思,哀家眼下应该如何行事。”我对着冰凝征询意见道。
“皇太后,以冰凝看来,这件宁寿宫的宫女投井自杀的案子就是皇太后借题挥的好契机。皇太后大可以让冰凝去宁寿宫中追查此事,这样就可以把涉及此案的宁寿宫的太监和宫女都逮捕下狱。那么冰凝在暗中审理的时候,由此及彼,让这些和宫闱之外的人勾结的太监说出到底是和宫+>之外的什么人勾结,他们又是奉了什么人的意思居然将这个宫女杀死于宫中之后然后将这个老宫女伪装成自杀的样子的。另外更为重要的是,冰凝也可以在这些太监探知宫外之人在宫里头各处遍设耳目,其居心到底是为何。只要能够查明这些事情,那么冰凝就可以将宁寿宫的宫女自杀的案子的幕后主使之人给找出来,倘若有幸,也许还能将宁寿宫的太监陈永贵自杀的案子也探知个水落石出,真能如此的话,那么宫+>的大患即可消了。”
我听的冰凝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在情在理的,所以便对着冰凝说道:“你地法子哀家也是同意的,可是宫中的太监偷奸耍滑,势必不肯承认这些事情,势必要对他们先进行一番震慑,以诛其心之后,事情方有可能顺利。关于这一方面,冰凝就好好的着手去做,但凡有什么需要哀家帮忙的地方,哀家都会尽心帮你的,所以你在宫中尽可以大展手脚,替哀家办好这件事情,无须有任何的顾忌。除了宁寿宫之外,其他地各个宫里头,我也一并派人过去好好的替你通传此事,使得宫里头的人都能够听从你地调度,不会妹妹将要做的事情形成什么阻碍。”
“多谢皇太后如此维护冰凝,冰凝定当在宫中好好出力,能够使得宫+>之中的那些不忠不臣之人得以肃清。至于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冰凝已然有了一些主意,眼下就在皇太后面前说来给皇太后听听,希望能够在皇太后的圣明烛照之下得以在宫闱之内实行。”冰凝快速的回禀道。
“既然冰凝心中已然有了成算,那么就说来给哀家听听,哀家也好在这件事情上,好好的给妹妹参详一二。”我对着冰凝说道。
“是,皇太后,妹妹这就跟皇太后回奏。这第一件事情,冰凝已然和皇太后提起过一次,就是需要李国宝都司配合,在宫里头演出一场杀鸡给猴看的震慑那么宫闱之中地宵小之徒的好戏给他们好好瞧瞧,这样子杀一儆百,能够迅速的起到效果。”
“杀一儆百,嗯,哀家想起来了。”我听得冰凝这些已然想起了冰凝前两天和我说的那件事情。就是想要借用一个死囚的脑袋,利用移花接木般的手段,从李国宝控制下的监牢里头把原先因为试图偷听而被冰凝撞破的那个小太监,冰凝地意思就是想要杀掉一个人来立威。而那个小太监真是最好的人选,不过我已然说过要放了这个小太监一马,把他配到边境的宁古塔那边的军营之中去服劳役。所以就只好在死囚牢狱里头提出一个死囚,李代桃僵的弄成是那个太监,不过这件事情可是要做地周全,如果做的不周密,以至于走漏了什么风声,那么起不到任何震慑宫中地那些和宫+>之外的别有居心地人勾结的宫女和太监地作用了。所以我心中想到了这些,便对冰凝说道:“嗯,这件事情,哀家原本就是同意了的,不过哀家希望妹妹和李国宝都司能够再行妥为安排,千万不要生出其他的枝节来,否则这件事情办不如不办。”
听了我的训诫,冰凝便说道:“妹妹知道其中的干系重大,既然皇太后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和李国宝都司处理,那么下去之后,冰凝定然会好好的会同李国宝都司,详加考虑这件事情,通盘策划,使得这件事情能够奏效,以不辜负皇太后的期望。”
听了冰凝的回话,我知道冰凝已然听懂了我要求她一定要谨慎周密的行事的意思,而已已然对我表明说她不会盲目的处理这件事情,定然会会同李国宝都司商量之后,共同的筹划出一个周密的方案之后,再来谨慎的处理好这件事情。所以听完了冰凝的这一席话,我也是很欣慰的说道:“如此,则哀家甚是欣慰,这件事情你就好好的看着办,哀家就在宫里头静候佳音。除了这件事情以外,冰凝你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向哀家禀告。”
“是。皇太后。
妹妹想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马上就对着宁寿宫中地那些太监动手。抓他一批有可能和宫闱之外地人勾结地太监。从这些人嘴巴之中套问出宫中近些日子生地这些不豫地事情背后到底是怎么人在背后指使地。只要找出了这个人来。方能收到全功。否则最多也只能控制宫+>之内太监和宫女。而无法标本兼治。”
听得冰凝这么说。我便回话道:“这一层哀家也是想到了。如今这样子地局面。如果想要标本兼治。真地要在宫闱之中
剂猛药。不下此猛药无法使得宫中之人生出畏惧之意和宫+>之外地人继续勾勾搭搭。搅乱宫闱。可是标本兼治是最为乐观地情形。宫中尚自容易料理。可是宫闱之外地人。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地了。所以冰凝妹。如果你无法从那些太监口中得知到底是谁是宫闱之外地那个幕后策划之人。也无需迫之过甚。毕竟如今地朝廷还是以稳妥二字为宗旨。宫闱之内也是如此。倘若不能获知宫闱之外地主使究竟是何人。妹妹也无须严刑逼供。肆意苛求。只要将宫中肃清。使得这些个太监和宫女今后能够不再结交外臣。扰乱宫闱就可以了。标本如果无法兼治。那么我们就退而求其次。只要将宫里头地规矩给恢复起来。使得那些交接宫闱之外地那些宫女太监们能够不在深蹈此错就可以了。千万不可在宫中掀起大狱。否则宫中人必不自安。哀家深恐如此既然导致极为严重地后果。冰凝。你能够明白哀家地此番心意么。”
“皇太后。妹妹能够体察出皇太后地圣心。皇太后是觉得如果宫中地事体弄得太大。势必不好处理。对于臣民也难以有个交代。冰凝也明白这件事情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说宫里头整顿宫闱是宫中地事情。原本是和宫+>之外地那些人无关地。可是皇太后考虑地也极为有道理。眼下朝廷局势不稳。宫中朝中似乎都有暗流涌动。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似乎已然到了快要爆地前夕。宫中和朝廷之中都是务求安静为上策。所以冰凝定然会依照皇太后所说地这个宗旨。好好地处理好这件事情。如果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冰凝定然会小心从事。绝不敢悖逆了皇太后定下地务必安静地宗旨。冰凝定然只惩恶。不问依从。以收切实办事之实效。
”
听得冰凝这么说,我心中愈加欣慰。冰凝地这番话无疑已然表明,对于此次处理宫中的事情就是要体察我的意思,不在宫中掀起大风浪使得我和朝廷为难,只会低调行事。而冰凝所说的只惩恶,不问依从,就是向我明确的表面冰凝对于处理这件事情的做法。冰凝的做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抓住宁寿宫里头的那些太监,然后从中套问出宫中地主事之人是谁,只要揪出了这个宫闱里头的这个和宫闱之外的幕后指使勾结的宫中的主事之人,然后利用这个宫中地主事之人,从这个人身上套问出宫闱之外的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何人。只要得知了这个宫闱之外地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朝廷就可以将这个幕后指使之人捉拿归案,一并处置了。所以冰凝的意思也是极为明白地,她的目地就是要找出宫里头的主事之人和宫+>之外的幕后指使之人,只要将这些人抓获,然后绳之以法,势必就可以将这件事情妥善的解决,不留下什么后患。而朝廷只要惩办了这几个罪魁祸,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对于那些被迫依从于这些人之下的太监和宫女大开杀戒了,到时候只要略施薄惩,再对这些和被迫宫闱之外的人勾结的胁从的太监和宫女们晓之以理,自然就可以使得这些人从新的归置与宫+>的规矩管制之下。这无意也是我最为希望看到的局面,而冰雪聪明的冰凝郡主早就从我的话语之中揣摩到了我对于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办理的意思,所以就当着我的面提出了只惩恶,不问依从,以收切实办事之实效这样子的建议。
我已然从心中赞同了冰凝的处理方法,便对着冰凝说道:“只惩恶,不问依从,这八个字很好,哀家觉得冰凝只要照此八个字好好办理,这件事情定然就可以很好的解决了。”
“皇太后,那么冰凝下去之后就照着皇太后的意思好好办理这件事情。”冰凝对我回奏道。
“嗯,很好,那么这件事情我们就暂时不说了,一切就照着刚刚拟定的章程处置就好了。”
“是,皇太后,冰凝先下去和李国宝都司商量这件事情去了。”
说着,冰凝就给我跪安退了出去。
看着冰凝走出了房门,我便对着萧笑和明月欣儿打听这些日子京师里头还生了什么事情,市井之中还有什么留言没有。结果萧笑和明月欣儿对我说市井之中最多的留言就是关于秦兰亭和袁震东这两位大人了,一个眼下刚刚封了王爵,所以意气风,趾高气扬的,对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头。结果袁震东的那些跟班也很是得意,再加上袁震东和秦兰亭交恶,所以京师里头很多人都说秦兰亭的府邸被无赖冲击地事情就是这个袁震东的部下一手搞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好好的给当朝的宰辅秦兰亭大人一个难堪,一方面也是为了他们的主子袁震东树威。还有人说秦兰亭大人眼下已然躲到了京师外面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有露面。
萧笑说完这些留言接着就评论道:“这些话虽然有些是无稽之谈,可是其中有些流言倒是很有可信地成分。皇太后,无风不起浪,既然市井之中多了这么多的关于秦兰亭和袁震东的留言,那么很有可能其中地一方在最近时间里头就会对另一方做出攻击,而眼下最为明显的是,这场争斗的攻方就是袁震东这一派的,而秦兰亭眼下是处于守势。两人在朝廷之上势必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皇太后不可不留意。”
“
家也是甚为关切,目下朝廷内务已然是暗流涌动,,哀家心中也是忧心如捣,秦兰亭与袁震东的事情哀家心中已然来了成算,不过眼下这两人还没有弄到你死我活的势不两立的局势,所以哀家眼下还是不好出面干预此事。”
我正说着话,急匆匆地跑进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秦兰亭大人说是有要事情求见。见秦大人的眉宇之间难掩一片焦虑,想来定然是很着急的事情。”
我对着吩咐道:“既然是秦大人有要事求见哀家,那就快快将秦大人叫进来见哀家。”
答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明月欣儿对着萧笑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猜这个秦兰亭大人是不是因为自己家被人砸了来找皇太后告状来的吧。”
萧笑用手指点了点明月欣儿的头说道:“欣儿,你以为秦大人也很你一样,遇到什么事情就到皇太后面前来告状么,秦大人是什么人,是当朝的宰辅,人家都说宰相肚子里头能撑船,我断定秦兰亭大人此次进宫,应该不是为了自己府上的侍卫被人打的事情。”
明月欣儿不屑地说道:“萧笑,好像只有我会在皇太后面前告状似的,你刚才在皇太后面前不也拐着弯子的说了我很多不好听的话么。”
萧笑一看欣儿的脸色,知道自己可能又得罪这个小祖宗了,不敢接过明月欣儿地话头,只好继续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我想秦兰亭大人如此急切的入宫,应该是山西地方面出现了什么变数,所以他的弟子吴大猷给他信过来了。”
我一听萧笑说秦兰亭此次进宫,居然山西生了一些状况,心中顿时一紧。山西难道出什么大事情了么,难道是袁震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已然派着他地部下来到了山西的地界之上了么,可是如果真地有这样子的事情,朝廷的驿站快马应该有消息通报过来,眼下朝廷却没有接到任何的报告,那么袁震东在朝中虚与委蛇,而暗中派兵通过山西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可能。可是不是这样子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明月欣儿听得萧笑不接自己的茬,心中很是不快,明月欣儿对着萧笑说道:“秦兰亭大人眼下进宫,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家里头被人砸了,自己府上的侍卫被人家打了,所以才要皇太后出面替他出一口恶气的。萧笑,既然你说秦兰亭大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府邸被人砸了的事情才入得宫,那么见就和你赌上一睹,只要你赢了我,那么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萧笑。”
萧笑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萧笑怎么敢指使明月欣儿你呢,萧笑又没有长着三个脑袋,怎么敢胡乱支使明月欣儿。”
不幸的是,明月欣儿已然凑到了萧笑的跟前,所以萧笑刚说完这些话,一句不漏的都被贴到了他的身边的明月欣儿给偷听了去,欣儿一听,马上就用脚踹了萧笑一下,对着萧笑说道:“萧笑,你一点也不好玩,连和我打个赌你都不敢,你还想干什么。”
萧笑被明月欣儿踹的踉跄了几步,马上就立定了,然后就像没有事人一样对着明月欣儿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不想和你赌,只是凭着我对秦兰亭大人的了解,你肯定是要输的,秦大人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可是那是他的性子刚直所至,就算袁震东真的派人把秦府的侍卫给打伤了,秦兰亭就会派人去袁震东的府邸上闹事的,一定不会来找皇太后出面替他出气的。而眼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这件事情是袁震东大将军授意属下的人做的,就算有人看见是兵牟带着无赖去秦兰亭的府邸闹事,还是不能判断的出这件事情就是袁震东所为的。所以秦兰亭大人自然不会将这样子的事情上奏天听,明月欣儿,这个赌如果真的要打的话,你是必输无疑的。”
明月欣儿听得萧笑在一旁说着挖苦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个时候一掀帘子,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赫然就是秦兰亭,我看着秦兰亭进来之后,对着我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微臣秦兰亭躬请皇太后圣安。”
“秦大人,无需多礼了,起来说话。”我对着跪着地上正在行礼的秦兰亭说道。
“多谢皇太后。”秦兰亭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大人,我听说,你有要事要报知我知道。那就和哀家说说到底是什么要事。”我对着秦兰亭吩咐道。
“启禀皇太后,微臣的弟子从山西寄了一道书信来,说山西境内如今已然有了一个由流民勾结组织而成的流寇军队。其武装虽然不如朝廷的兵勇,可是人多势重,已然攻陷了山西的一座城池。”
“流民哗变,只要派军队过去剿除也就是了,似乎不必过于担心。”我对着秦兰亭说道。
“微臣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吴大猷的信中说,这座城池恰好处于进入京师的要道之上,如果朝廷无法控制这座城池,那么就不能够达成皇太后所说的在山西建立藩篱的目的了。”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六回:权臣欲谋反二)
[更新时间] 2009-11-20 1:09:56 [字数] 6469
秦兰亭的这番话,我已然意识到了秦兰亭所说的朝廷来说,还真是一个大麻烦,有乱民聚众造反这倒也罢了,可是如今这些乱码正好盘踞在袁震东的边境的部下要进入山西的路途上,这件事情几极为堪忧了,如果朝廷无法收复这座城池的话,那么就会产生极为不利的后果。
朝廷无法收复失地,而为乱民盘踞,那么崔文杰和秦兰亭设计的御敌于山西以外的目的就不能够达成了,一旦无法达成这个目的,那么如果袁震东回到边疆的军营之后,利用朝廷的这一点,带兵攻下这个乱民所盘踞的要塞,朝廷则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袁震东,因为这是名正言顺的勤王之师,朝廷只有嘉奖的份,根本就不能对于这只军队说什么,到时候如果袁震东借口有流寇东窜,然后就借用这个名实挥师东进,那么朝廷只能作势袁震东通过山西,兵临京师城下,到了这个时候,朝廷又有什么办法将这支虎狼之师给驱走呢。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更为可怕了,如果袁震东接着自己的兵威,与这些乱民们媾和,以期尽快的借道通过山西,以这些乱民的势力,根本就不能抵挡袁震东的缨锋,肯定会向着袁震东投诚或允许袁震东借道的。那么袁震东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带着兵将畅通无阻的通过山西,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在山西苦心经营防线地吴大猷和海东青势必师老无功,反而只能坐视袁震东驱兵直入,围攻京师。到了那个时候,朝廷的方略大计将全盘都被打乱。所以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够迅速的处理,所带来的危害更不就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朝廷能否继续存在的根本问题。对于这样子地大事,我的心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皇太后,微臣以为,应该速速的下令给海东青统领,让他派出一支部队去攻打这座城池,这座城池如果攻不下了,那么朝廷以后的局势将极为被动。微臣想,这座城池虽然是被乱民所盘踞,可是如果袁震东大将军命令他的部下过去攻打这个城池,微臣和朝廷都没有办法阻止。因为这几年时间这些讨伐各地的叛乱的时候都是由着袁震东大将军出面的,所以如果袁震东大将军得知这一点之后,必然会派遣军队请去剿灭,这样子朝廷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秦兰亭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居然微微有些气喘,根本就不想平日里头所见到的那么从容。想来是这件事情对于秦兰亭也是震动极大的,所以平日里头很是镇定地秦兰亭都有些紧张。
“皇太后,微臣以为秦兰亭大人说道很对,眼下这座为乱民所盘踞的城池,正是朝廷的关键,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情,势必会对朝廷造成诸多不利的影响。皇太后,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在这样子的大事情上掉以轻心,否则很有可能给人以可乘之机,那么到时候,朝廷就算是想要好好的处理这些事情,也是鞭长莫及,力有未逮了。”
萧笑的劝诫隐含地意思也极为明显,萧笑对我说这番话的目的也极为明显,就是想要示意我眼下还是朝廷可以控制的,可以如果让袁震东大将军的兵马介入这件事情,那么朝廷就算是想要控制,也是无能为力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势必先要好好的检讨一番,做出一个有利于朝廷的方案方可以行事。
”
我已然明白了萧笑的意思,这件事情其实说来也是很容易看出的事情,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地部下介入此事,那么势必就会使得袁震东手下的势力能够进入山西,那么如果袁震东对于朝廷有异心的话,那么只要袁震东示意属下地将领,那么就可以从边疆举兵,一路上毫无阻拦的通过山西,只要到了山西之后,自然能够顺利地通过他的属下地防区,直抵京师城下,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不是拥兵自重那么简单了,一旦袁震东找个借口或干脆示意他的部下再来一套什么黄袍加身地把戏,那么袁震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临大宝,移转天命了。叶^子悠~悠这些事情对于朝廷来说可是极为可怕的。“
“秦大人,海东青不是和吴大猷在一起办事的么,怎么你只接到了吴大猷的信,没有接到海东青的信。”我对着秦兰亭说出了心中的一个疑问。
“皇太后,据吴大猷的信上说,山西的地界上通往京师有两条要道,吴大猷和海东青分别带着兵勇扼守了两处要道,因为距离尚远,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太多。从兵力而言,海统领从京师里头调拨出来的都是御林军账户中的精锐,可是吴大猷这面就比较堪忧了。吴大猷这方面的兵力都是山西临时调派过来驻防的,所以军纪实力都不如海统领所带领的御林军,而那些山西本地的兵勇暮气沉沉,已然是不堪卒用了,听说这次被乱民攻陷的城池就是因为守城的士兵率先逃亡所以才致使城池无人守卫,遂被乱民流寇所占据。”
“如此说来,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兵勇不堪使用所造成的了
对着秦兰亭问道。
“皇太后。山西大灾。人心浮动。只要是有能力走动地人都跑到其他地方就食去了。道路流离那是苦不堪言。就算是有人守着家里头不出去。天长日久。粮食吃光了。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了。很多留守在家中地老人也饿死了。因为家中能够走得动地人都已然出去逃荒觅食。所以便没有人能够给这些死于饥荒地老人们收拾。日子一长。尸体腐烂之后。定然会产生瘟疫。瘟疫流产。致使百姓死亡地也就越来越多了。而人一旦死了多了。也助长了瘟疫地流行。彼此推波助澜。所以疫情和灾情就更加难以控制。据吴大猷来信里头体及。吴大猷所掌地军中已然有些士兵染上了瘟疫。而且还有一些士兵已然被瘟疫夺去了性命。”
“那么这些被瘟疫夺取了性命地士兵。吴大猷这面是如何处理地。
秦兰亭听到我这么问。脸色露出了不胜惋惜地神色说道:“皇太后。吴大猷也在信中向微臣提及了。据说他地军中就那些染上瘟疫地兵勇全部集中到一块。然后在地上铺上一层干柴。再将一个将士地尸放上去。然后再在这具尸上铺上干柴。然后再将一个染上瘟疫而死地将士地尸体给放置上去。如此层层叠叠弄了一大片。然后一起从四下里头点头。把这些因为染了瘟疫而死地将士地尸都给烧。烧化了。”
秦兰亭地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虽然没有刚刚接到吴大猷地书信地时候感觉地那么震撼。可是就算眼下在皇太后面前。奉皇太后地谕令重新提起吴大猷书信里头地这些悲惨地内容。秦兰亭心中依然很是难受。这些被烧化了地将士。谁人没有父母。谁人没有亲人。就算是在战阵之上阵亡了。还是有希望被亲人们运回家乡。就算是马革裹尸。起码还有具完整地尸。可是这些因为感染了瘟疫而死去地将士。却是想留下连一具全尸都已然成了奢望。其他地就更惶及论了。所以秦兰亭虽然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地情形。可是从吴大猷地书信之中已然可以相见。这是一种多么无奈地事情。作为这些将士地头领地吴大猷是如何忍心才下了烧化这些将士地遗体地命令地。当然也可以不用点火烧掉这些将士。可是一旦不将这些被瘟疫感染而死亡地将士地遗体烧化了。势必会使得整个军营都会被这些瘟疫肆虐。所以为了朝廷地安危。为了皇太后地重托和恩师地期盼。吴大猷就狠下心里。将这些有可能引得军营之中瘟疫横行地不幸染上瘟疫而死地将士地尸体聚拢到一处就。然后一把火把这些士兵地尸都给烧化了。
其他人可能无法了解其中地苦衷。可是作为吴大猷地师父地秦兰亭对于此事却是心知肚明。秦兰亭知道吴大猷不是一般人。眼下时局如此。容不得这个吴大猷在山西行什么妇人之仁。只有将这些将士地尸一一烧化之后。才可以保全军营之中地其他将士地生命。所以吴大猷也是没有其他地办法。如此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吴大猷不断然下令烧化感染了瘟疫而死去地将士地尸。迁延日久。势必会使得瘟疫横行于军营之中。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吴大猷在下如此命令。已然是于是无补了。所以吴大猷在这件事件上面地断然处理。是极其明智地决断。
“这也真是极为悲惨的事情,如今朝廷的局势如此,哀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山西那边出了这些事情,哀家就是想要好好的帮着吴大猷他们一把,眼下也是鞭长莫及。所以秦兰亭,你写信回去告诉吴大猷,以后如果还是遇到如此的瘟疫事情,他还是可以依照如此办理。不过哀家想让他好好地让人留意一下这些死后连个尸都没能留下的将士们的姓氏,哀家希望有一天哀家能偶亲自告慰这些为了朝廷而牺牲掉了的将士的英灵。
”我对着秦兰亭缓缓的说道。
“皇太后仁义爱民,泽及白骨,这都是天下共知的事情。微臣回去之后一定将皇太后的意思写到信中,派人用快马给吴大猷送过去,好好的对吴大猷宣示一番皇太后和朝廷的恩德仁义,以期激戍边将士的天良,好好的提着皇太后和朝廷效力。“
“嗯,这件事情如此处理确实极为妥当。秦兰亭,哀家还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好好的跟哀家说一说。”
“皇太后请问,微臣遵旨。”秦兰亭回答说。
“哀家听人说,秦大人的府邸无缘无故的遭到了一些地痞流氓的冲击,而秦大人府邸的侍卫也有几个在这件事情中受了伤,是否真的有其事。”
“皇太后明鉴,确实有皇太后所说的这件事情。”
“微臣今日轮值当班,故而今日来到朝房地时间较早,中午的时候,微臣府中的来人,对着微臣说微臣的家中遭到了一些流氓无赖的冲击,微臣觉得微臣素来行得正做的直,在朝廷之上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就算是有人上面来滋事,那也是在所难免地事情,所以微臣就将微臣的那个家
了回去。没有想到今日早上生自爱微臣家中的事也已然知道了。微臣这是惶恐万方。”
“秦大人,这件事情有不是你的错,要说也是那些地痞流氓的错,你有什么好惶恐的。”一旁的明月欣儿忍不住Сhā嘴说道。
“皇太后,如果真的是流氓无赖对于微臣的府邸进行冲击,而且还打伤了微臣府邸之前看门护院的侍卫地话,这也说明了微臣的德性还不够,未能够感化这些市井之人。所以今日微臣的府邸才有如此的祸事。
”
“呵呵,没有想到秦兰亭大人的肚量居然一下子打了这么多,京师里头的人都传言说,朝廷的两大宰辅秦兰亭大人和崔文杰大人,才能智慧都在伯仲之间,而崔文杰大人声望却在秦兰亭大人之上,唯一的一点就是崔文杰大人雅量非常,而秦兰亭大人的器局相较之下,却是有些偏于狭小局促。如今萧笑看来,京师之中地人的此番传言根本就不对,秦兰亭大人的雅量根本就不下于崔文杰大人,真正是宰相的气量,萧某佩服的五体投地。”萧笑不知道是存心挖苦,还是由衷的佩服的说了一句。
“萧大人过奖,秦某人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朝廷的局势如此紧张,秦某的家事比起朝廷的大事来,整个不值一提,所以虽然家中生了如此地事情,秦某人依然是在朝廷之中当值,不敢稍有松懈,以至于辜负了皇太后对于微臣的如天厚恩。”秦兰亭缓缓的说道。
我看了一脸正色地秦兰亭,心中也是一动。虽然知道秦兰亭很崔文杰和我是一条心的,可是没有想到秦兰亭这人居然和朝廷和我这个太后同心若金,对于家中生如此地大事,也是不管不顾,只是为了朝廷的安危而没有立刻枢庭,这份为人臣地忠心倒是满朝文武之中难得一见的。所以我便对着秦兰亭说道:“秦爱卿,你心中能够心存朝廷地大义,而毫不顾忌一家一室的小义,足以为朝廷群臣的表率,哀家今日等见爱卿能够如此忠于国事,实在是难能可贵之至。哀家心中实在是极为欣慰。如今朝廷的局势确实如同爱卿所说的那样,暗流汹涌,危机四伏,不过哀家以为,朝廷中有你这个样子的能够上体天心,忠勇用事的忠臣,朝廷之外有你的门生吴大猷那样的明练决断,才具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为朝廷和哀家守护国家和朝廷的藩篱,那么国事就算是在~|~,也还是大有可为的。这一点哀家深信不疑!”
秦兰亭听得我如此夸奖于他,连忙对着说道:“皇太后谬奖微臣了,微臣不过是怀着一颗忠君爱民的赤子之心,日见皇太后忧心如捣,所以决心要为皇太后和朝廷分其忧劳而已,微臣不敢谬承皇太后的谬奖。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为人臣子所应当做的本分之事而已,根本就不值得皇太后一提。”
听得秦兰亭这番极为谦逊的回话,我心里头也是极为感动。朝廷如今的局势极为凶险,能够得此与我同心同德的大臣,一同撑持危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如此一来,只要我和朝廷上的这些能够与朝廷休戚与共的大臣们奋用事,自然可以好好的朝廷里头掀起一股新气象,使得朝政能够有焕然一新的感觉,而不至于沦落到为某个权臣把持的局面。这样子的事情对于眼下的朝廷来说,真是极为可观的事情,也是极为重要的,如果朝廷真的落入了以袁震东为的那般党羽的手中,那么我这个皇太后的权力和威望必然会收到袁震东这班人的制约,如果袁震东把持朝政,在朝廷上架空了我这个皇太后的话,那么日后朝廷的大事都要凭着袁震东一言而决的话,那么我这个皇太后自然也就是大权旁落,而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了。所以眼下朝廷之中,能够保持住几股能够和袁震东大将军那一派的党羽的势力抗衡和制约的势力,实在是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所以眼下还要好好的保护一下这个秦兰亭,使得袁震东大将军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朝廷之中肆意的夺取权力,进而将我这个皇太后的权力也给架空了。心中一念及此处,我便开口对着秦兰亭说道:“哀家听萧笑说起这件事情,心中很是担心,不知道当时秦大人是否也在场中,如果当时秦大人恰逢其会的遇到了这一些的歹人,哀家心中也是有些悬念,如今见到了秦兰亭大人和平日里头毫无二致,根本就有受到什么伤害,想来这件事情定然是没有波及到朝廷的宰辅,哀家心中很是庆幸。秦大人放心,哀家定然派人与你查出到底是那些歹人居然敢到擦朝廷的当朝宰辅的府邸门口闹事,一经查实,朝廷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了他们。”
秦兰亭连忙说道:“皇太后如此眷护下臣,下臣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报答皇太后的如天厚德。”
秦兰亭说完,便跪下来给我磕了一个头。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七回:权臣欲谋反三)
[更新时间] 2009-11-20 12:04:40 [字数] 6095
秦大人快快请起来,这件事情哀家心中也是有些虑兰亭大人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当朝的宰辅,其他的宵小之徒根本就不敢在秦大人的府邸之上打任何的注意。可是如今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个一伙强人,居然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不但冲击了秦大人的府邸,而且居然还打上了几个秦大人府邸里头的几个出来维护的侍卫护院,想来对付的来头应该不小。否则怎么敢这么大胆,居然到了秦大人的府邸门口撒野。”我对着秦兰亭条分偻析的说道。
“这,皇太后圣明,微臣也曾经想过这一点,不过微臣为人比较刚直,而且脾气甚大,所以平素里头在朝廷之中也得罪了不好的贵官重臣,所以就算是有人不满于微臣,派人到了微臣的府邸门口撒野,微臣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所以微臣就把这件事情给抛开了,就当是微臣吃了一个小亏,可是在朝为官,如果因为这样子的小事情就起来退缩避让的念头,那么微臣还不如早早的回家买红薯去呢。所以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给微臣一个难堪,微臣对于朝廷的政事还是抱着和以往一样的态度,当驳则驳,当批则批,不会以为这样的小事和威慑而有所改变,这一点还请皇太后放心。”
萧笑在一旁说道:“秦大人所说的,皇太后当然是放心了。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就算秦大人在朝廷之上得罪了什么人,或什么朝廷地重臣贵官,可是秦兰亭大人当政这么多年,如果有人对秦兰亭大人不满,大可以早早的难,为何要选择在今时今日难,其中的缘由,秦大人有没有想过呢。”
面对这一旁的萧笑的询问,秦兰亭踌躇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事的比较突然,微臣这几天考虑的都是吴大猷给我来的信件,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还没有通盘考虑过,不过说起来,微臣在京中居住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些缘由的,不过微臣是朝廷地臣子,个人的荣辱相较于朝廷的荣辱而言,实在是小巫见了大巫。所以微臣并不把这件事情放下心上,皇太后也不必为了微臣的这件微不足道的家事而费心,否则微臣还真是寝食难安。如今这些事情对于微臣来说已然是了无牵挂了,就算微臣要追究这件事情,微臣自然也会自己动手派人去查问这件事情,不需要皇太后为我劳心。“
萧笑笑着说道:“秦大人,皇太后既然愿意为你料理这件事情,你也就不必推脱了。据我看来,这件事情虽然是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背后可能隐藏了极为重大地阴谋。”
秦兰亭一听萧笑的话,觉得很是震撼。虽然秦兰亭也隐隐约约的觉得朝廷之上好像有什么人准备对付他,可是也只是觉得是自己平日在朝廷里头结下了一些怨恨的人所为,想来不过也就如此罢了。可是听得萧笑说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极为巨大的阴谋,所以秦兰亭也不禁动容,他很注意的看着萧笑说道:“秦兰亭愿闻其详。还请萧先生为我好好分析一番。”
萧笑说道:“秦兰亭大人家居京师多年而一直都是平安无事,为何今日突然有人纠集了一般无赖来冲击秦大人的府邸,而且凶徒居然还打伤了秦兰亭府邸中的护院的侍卫,这件事情,从旁人看来好像是秦兰亭大人的某个冤家难,所以派人纠集了如此一般歹人不但冲击了秦兰亭地府邸,而且打伤了人,然后扬长而去。
其实事情并非是如此简单的,萧笑想来这些人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有另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不是单纯的行凶大人,而是更为隐秘的政治目的。”
“政治目地,”秦兰亭一边很用心的听着,不由的追问了一句。
“是的,这些人居然敢在京师里头如此是肆无忌惮的纠集歹徒冲击秦大人地府邸,其背后的原因绝非寻常。萧笑以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借着这种事情立威,一则可以在声望上折辱秦兰亭大人地威望,二则可以打击朝廷的威望。这样子不就是极为险恶了么。”
“嗯。是呀。萧先生说地是。秦某人还没有意会到这一层。听地萧先生地这么一席话。我也感觉到这件事情不是单纯地仅仅只是针对我而地。可能这件事情地背后还真地有不为人知地隐秘无比地事端。萧笑地这个见地。一时之间。我还真是想不到。”
“秦大人过谦了。其实要不是秦大人公务缠身。没能够腾出功夫来想这件事情。如果秦大人能够跳出公务之外静心想上一想。这件事情也是可以想地到地。这番歹
在这个时间动手。其实并不是什么偶然地事情。而秦兰亭大人出了府邸。而且也知道秦兰亭大人府邸之中地好手护卫已然随同秦大人上朝去了。所以才会动地。他们这么做地目地不过是想要在市井民间里头制造出一个舆论。就说堂堂地相国府都被人给攻击了。看来相国大人已然没有大地权力了。而且朝廷也不能保护得相国大人地府邸地安危。那么朝廷地兵丁也是不堪卒用了。”
“这些人想要制造这样地流言确实是想要打击我地声望和朝廷地威望。看来这件事情还真地如同萧笑所说地这样。背后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地不可测地阴谋。这件事情绝非是一件意外地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然后趁着老夫上朝去了以后。然后就策动那些歹人冲击了微臣地府邸。这件事情定然不是什么意外。”
秦兰亭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是意外之后。火气也就上来了。说话地语气里头已然也有些失控了。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对着秦某人下了这样子地手段。还真是高妙。哼。”秦兰亭愤愤地说道。
“秦爱卿不必动怒,哀家以为这件事情定然是能够查个水落石出了,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定然会还秦爱卿一个公道。”
“皇太后,微臣不是要什么公道,这么多年以来微臣为了朝廷忠心耿耿,做了不少的事情。而且已然是朝廷的宰辅,身居人臣的高位,誉满天下,谤亦随之,这样子的道理微臣还是懂的。可是这些人居然不在朝廷之上堂堂正正的和微臣争论辩驳,非要在暗地里头动用这些卑鄙下流地手段,阴谋算计,实在是其心可诛。
微臣不害怕人家堂堂正正的和微臣在朝堂之上一较高下,微臣最为不耻的就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一点也不光明正大。而且这些人还偷偷摸摸的躲在背后,一个面儿也不露出来,真是卑鄙无耻之尤。”
原本我就对着秦兰亭的气量有些担心,眼下看到这秦兰亭居然生了这么大地气。我知道继续和秦兰亭在谈这件事情已然是有些不合时宜了,所以我便对着站在秦兰亭一旁的萧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萧笑不必在秦兰亭面前在提及这件事情了。萧笑聪明决顶,一看我的眼色不对,就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萧笑一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对着秦兰亭说道:“秦大人,这件事情眼下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基本上都是萧笑的臆测而已。不过秦大人眼下有件关系的朝廷的危亡的大事,秦兰亭大人不可不以之为意。”
秦兰亭听得萧笑这么说,连忙追问道:“不知道萧笑你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萧笑对着秦兰亭笑了笑说道:“秦大人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怎么了,你刚才不会和皇太后奏报山西已然有座要塞城市被乱民所占据了么,而且吴大猷也来信来请求朝廷地方略了么。”
秦兰亭刚才被气的有些糊涂了,得到萧笑的提醒顿时想了起来,便对着我继续奏报道:“皇太后,吴大猷在信提出了两个设想,对于这伙盘踞了城池的乱民流寇,吴大猷在信中说,朝廷可以有俩个法子。一则是剿灭,二则是招安。而吴大猷对于这件事情的意见是,如果要派兵剿灭这一路的灾民流寇,吴大猷身边的兵力还不足够,需要朝廷让海东青大人派出一支部队支援,如果是要招安的话,也要看朝廷的意思而行,吴大猷擅自主张。吴大猷在信上说,此次吴大猷只是将信件投递给了我,并没有行文兵部,是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一个不慎,引得山西的灾民纷纷加入这支乱民地武装之中,那么则贼势愈大,朝廷想要牵制就更加困难了。所以吴大猷在信中一直说,一定要请的皇太后的懿旨,是剿还是招安,都要听从朝廷和皇太后的定夺。”
我听得秦兰亭这么说,心中觉得这个吴大猷还这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才,居然深明这件事对于朝廷地意义,敢于特立独行的不过兵部行文,这就说明吴大猷和秦兰亭一样是站在我这一个阵营地,所以任何事情都是设身处地的为我和朝廷着想,如今山西军务最为关键地一点就是不能然袁震东和袁震东这一系的党羽和手下Сhā手,如果袁震东或袁震东手下地那些兵部的统兵大员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定然会在朝廷之上,要求派出他们的人统兵赶到山西,那么朝廷到时候也不能拿出什么理由来拒绝这些人的这些正当而合理的要求,说不定到时候兵部还会有人主动请缨要求带兵去山西剿灭这伙的乱民流寇,朝廷迫于压力,定然是无法否决他们的这种请求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的心中是极为忧虑的
大猷处理的很好,不但一反常规的没有行文兵部派人通知了秦兰亭,让秦兰亭进入宫中来要我定夺,那么也就说明在秦兰亭和吴大猷这对门生和老师眼中,朝廷里头的事情还是要我这个皇太后说了才算的。不管是兵事,还是民事,吴大猷都很遵从我地意思,不敢有任何的违逆,所以虽然吴大猷现在身处千里之外,可是对于这样的大事还是飞报于我的面前,奏请裁决,这也说明吴大猷对于我这个皇太后和朝廷的忠诚,实在是一个难道的人才。我在心里头暗暗的对着这个吴大猷下了一个评价。
听完秦兰亭的奏报,我转过头里对着萧笑咨询道:“笑傲下,这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没有,不妨说出来给哀家听听。这个吴大猷所朝廷可以派兵剿灭也可以派人招安,你觉得这两个法子到底哪一个比较适合。”
萧笑听了我的奏报说:“皇太后,山西离着京师实在是太远了,微臣可不敢说什么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事情。庙堂地筹划当然是很重要的,可是带兵打仗这一类饿时候还是要靠临阵的将士忠勇用命,否则就算庙堂之上的筹划谋略再高妙,前方的将士如果一触即溃那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萧笑不敢在皇太后面前说什么满话。”
我微笑地对着萧笑说道:“这件事情哀家只是想听一听萧笑你的意见,至于到底如何处理,哀家心中自然有哀家的决断。萧笑你只管说好了,不必对于哀家有任何的顾忌。”
萧笑对着我说道:“既然皇太后如此吩咐我,那微臣就把微臣的意见和皇太后以及秦兰亭大人说上一说,如今朝廷的局势势必死不能让袁震东一派的人得知这件事情,否则的话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袁震东手下定然有人会带兵直趋山西,如果倘若有了这样子的事情,那么朝廷和皇太后非但不能责备其鲁莽,说不定在袁震东大将军的要求之下,朝廷还要下令嘉奖此人忠勇可嘉,到了那个时候,山西这个京师地藩篱之地,就要变成朝廷和袁震东共之的局面了,这样子的事情对于朝廷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旦局势演变成那样子的情形,那么朝廷就没有办法克制袁震东了,皇太后苦心经营的山西的局面的心血也将要付诸流水。这一点相信皇太后比微臣更加的清楚和洞彻。
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只可以防微杜渐,朝廷之上要严守消息,千万不可让袁震东那边的人得知这个消息,这样子对于朝廷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了。所以这一点是一定要做好地保密的。至于山西的乱民流寇占据了一座城池的事情,萧笑以为皇太后和朝廷不妨双管齐下,一方面严命眼下在山西驻防的御林军地统领海东青派兵配合吴大猷的部下将士将这座为乱民和流寇占据地城池给牢牢的围住,另外命令吴大猷等人暗中派人渗透入城中,或招降或招安,分化这个城池里头地乱民流寇的势力。使得朝廷得以在这场战争里头得到有利地位置,到时候不敢是皇太后是要剿灭乱民流寇,还是要招安这些武装,皇太后都可以一言而决。只要海东青大人和吴大猷大人好好配合,这座城池迟早是朝廷和皇太后的囊中之物。”
听完了萧笑这番奏对,我对着秦兰亭说道:“秦大人,你觉得萧笑的建议如何,是否有什么不够稳妥的地方,秦大人可以向哀家提出来,哀家也好采纳你们的意见。这样子才可以稳妥的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否则的话,哀家心里头总是觉得山西会出大麻烦。”
“微臣以为萧笑刚才对于皇太后的奏对的办法极为稳妥,而且照着萧笑刚才所陈奏的方略行事,就算是朝廷里头的人知道了山西乱民占领了一座城池的事情,可是一旦朝廷已然派兵围住了那座城池,朝廷里头的那些统兵大员也是不敢不奉旨意就统兵前往山西征剿乱民的,所以这一层意思来说,已然可以断绝了袁震东和袁震东那些在朝廷中的党羽试图将手下的兵力渗透入山西这个意图,这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个极为有利的事情。一旦能够顺利的拿下这座城池,那么皇太后在于山西的部署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明月欣儿一直在一旁细细的听着,听到了这里也忍不住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虽然欣儿不是很懂朝廷上面的事情,可是欣儿听了秦兰亭大人和萧笑的话,都觉得他们说道很有道理,山西的局面如今就是这个样子,倘若山西的人那些将领能偶稳住局面的话,皇太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八回:权臣欲谋反四)
[更新时间] 2009-11-20 22:12:37 [字数] 9276
对着欣儿点点头说道:“欣儿说的是,如果山西的局定下来,吴大猷和秦兰亭这两个人能够在山西好好的替着哀家经营好防御的话,那么朝廷也就可以有了稳妥的法子,哀家也可以好好的在朝廷里头做出一些安排,使得朝廷的局势能够有所好转。”
“皇太后,那么是不易迟,微臣这就回去给的我的弟子吴大猷写一封回信,让这个吴大猷和海东青海统领在山西好好合作,争取尽快的合围山西的这座被乱民所占据的城池,让后让吴大猷派人先和城池里头的势力做一些试探性的接触,如果能够说服乱民流寇里头的一些头目向朝廷投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就算不能劝服里头的那些人对于朝廷投诚的话,也可以借机好好的了解城池里头的一些情况,也好作为朝廷的下一步的行动前的一些铺垫的事务。唯有如此,方是吴大猷精忠报国,报效朝廷的明证。所以这些事情微臣回去时候就详详细细的将这些事情以及皇太后的意思给叙到信中,然后微臣就派人迅速的将这封信笺交到吴大猷的手中,责成吴大猷好好的替着皇太后和朝廷办好这件关系着朝廷的危亡大局的大事。”秦兰亭十分明白如今山西对于朝廷的意义,所以便对我如此奏报的说道。
“既然秦大人已然都打好了主意,哀家也说不上其他条款,不过有一点让吴大猷要留心,就是哀家希望这座城池如果能够招安下来,最好还是以招安为妥当,不过就算朝廷本意是要招安,可是也要好好的派着军队围好这座城池,给城池里头的乱民造成一种压迫的压力,但是如果有小股的乱民出来觅食取水,也不要阻拦,说道头来,山西的这次灾荒,朝廷也是有一些责任地。乱民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就算是揭竿而起,弄成如今这样子的局面,朝廷和哀家也是有些愧疚于心中的,所以对于实在是无能为力而被迫胁从而被流寇所裹挟地百姓,哀家希望吴大猷将军能够体察哀家心里头的意思,能够对着这些人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过,对于那些穷凶极恶,造谣生事之徒,哀家和朝廷还是希望吴大猷将军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的话势必会使得朝廷的大局势都不可收拾。”我对着秦兰亭说道。
“是,微臣遵旨,微臣一定将皇太后的这份苦心一定好好地写到信中,替着皇太后和朝廷一定给吴大猷他们传达到。皇太后尽管放心,如果有这几天吴大猷有新的消息和需要皇太后裁决的事情,微臣一定会向皇太后事先禀明,这样子皇太后就可以坐镇宫里头,遥制山西的此番乱局。微臣觉得,以皇太后的圣明,这件事情应该和能够很快地加以解决了。”
“是呀,不独哀家如此,就算是朝廷也是希望山西能够尽快的平靖,如果山西的这次事情不能尽快的了解,对于朝廷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爱机听御史上的折子里头说,好多山西的灾民已然蜂拥地涌入京师之中,要么投亲靠友,要么就是希图在京师里头混的一口饱饭,如此说来,山西的这些事情已然影响到了京师,不过哀家已然命令宫里头的内播出了一些银两赈灾了。不过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情,对于如今的灾情和大批地灾民都是于事无补的,只能略微的起到一些安抚的作用。哀家眼下只是希望山西的灾情能够尽快地得到缓解,否则的话,就算哀家倾尽宫里头地内帑,也没有法子对于这么的灾民进行救助。”
秦兰亭动情地说道:“皇太后盛德,为天下所共知,微臣也希望此次的山西大灾能够迅速地加以赈济,否则的话,天下的人心浮动,对于朝廷和皇太后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微臣以为,这次的赈灾朝廷还是要加大力度,使得山西的灾民能够尽快的得到救助,这样子灾民也不会沦为乱民流寇,而乱民流寇也会应为皇太后和朝廷的恩德而得意感化,再而放下手中的利器,从新归附朝廷。”
“秦大人说得是,这件事情理当如此办理。”萧笑在一旁附和着秦兰亭说道:“皇太后,如今山西的乱民是应为实在没有法子,无可奈何之下才做了乱民流寇的,如果这些人见到朝廷愿意给他们吃的东西,愿意给他们喝的东西,这些人也就不会在和朝廷作对了。历来百姓都说名以食为天,只要能够填饱了肚子,百姓才不会这样子揭竿起义,攻打朝廷的官兵所守护的城池,如此大罪,平日里头有几个百姓敢这么做。如今既然有百姓悍不畏死,攻占了朝廷的官兵所把守的城池,看来还是应为实在的被迫无法可想,唯有抢夺洗劫一途。所以萧笑也非常赞成秦大人刚刚所说的那个意思,只要朝廷能够在山西加大赈灾的力度,自然可以使得山西的那么原本被别有居心的人所裹挟的善良百姓所信任,而一旦这些百姓不再跟着那些人造反的话,那么山西的局势定然就会很快的好转,就算有些个蛮横无理,硬是想要和朝廷做对的人在,朝廷也可以接着这几机会,好好的对着这些人进行劝降。为人子,谁人无父母妻儿,如果这些被迫造反的人的妻儿父母见到了朝廷的恩义,定然会劝说这些造反之人也向朝廷投诚,这样子朝廷就算不用派兵出来,也可以收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微臣以为是最为高妙的办法。兵法上云,不战而
兵,这些事情就是能够提现这条至为高妙的兵法的例萧笑也恳请皇太后,能够加大对于山西等受灾的省分的援救力度,使得这件事情能够尽快的平息,朝廷也可以很快的恢复平静,这样子合则两利的事情,皇太后一定要好好地斟酌采纳,唯有如此,方可以平息如今的这场迫在眉睫的祸患之事。 ”
萧笑的这番进言打动了我地心,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如同萧笑也秦兰亭所言的这个样子,那么朝廷只要好好的做好赈灾安抚的事情,就可以争取民心,而且可以利用这些民心进而将山西眼下可能正在酿酝之中的叛乱消于无形之中,那么朝廷就不用派出更多的兵力兼顾剿灭乱民流寇的事情,这样子的事情对于朝廷来说自然是极为不错地好事情,而这样子的事情对于袁震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如果山西没有了乱民起义,那么朝廷自然也就无需派兵征剿,朝廷无需派兵入山西征剿的话,那么那些依附于袁震东的兵部的统兵的大员们也就无法找到一个好地借口调遣手下的人马进驻山西了,那么山西自然可以安然的落在朝廷和我的掌握之中,只要秦兰亭的弟子吴大猷和御林军的都统海东青能够在山西好好经营,自然山西就可以固若金汤,袁震东地那些兵疆的将士就算是想要造反,也要事先好好的斟酌一番是否可以安然的通过山西的地界。那么对于朝廷来说,山西就成了极好地极为稳固的一座屏障,而这个屏障完全是听命与我这个皇太后,不会收到任何人地制约,就算是袁震东接着朝廷的名义想要将自己地属下安Сhā到山西,只要我不同意,袁震东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好想了,所以我这么一路想来,觉得秦兰亭和萧笑地这个法子是消弭于祸患与无形之中的一个极为不错的好方法。所以我便对着秦兰亭开口说道:“秦大人,哀家非常同意你和萧笑的这个法子,哀家也是如此觉得,只要能够使得山西的黎民百姓能够得到救助,朝廷就算多出多少银子也是没有关系的,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细细的筹划一番,你下去之后去找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一些,商量出一个具体的办事的一个章程来,如何让人给哀家写出一个节略来,哀家好好看一看,再颁布天下哀家的这道体恤灾民的懿旨。
哀家决定将山西一省的赋税停征三年,其他的具体的是以就让你和崔文杰大人会同诸位大臣商量出来的章程办理,你看如何。”
秦兰亭连忙回奏到:“皇太后圣明。皇太后能够如此体恤山西地灾民。微臣实在要替天下地苍生百姓多多地感谢皇太后地此番如天般洪大地恩德。天下地臣民如果知道了皇太后能够如此圣明。兼之以如此圣德。必然会由衷地拥戴皇太后。会觉朝廷和皇太后心里头装着他们。所以微臣先替天下地臣民谢过皇太后了。”
说着秦兰亭就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我磕了几个头。
我连忙对着秦兰亭说道:“秦大人。你快快请起来。哀家这样子做不过似乎出于公心。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期许地。不过这件事情可一定要落到实处。千万不要让百姓以为朝廷不过是空口说白话。只是嘴上说地好听。到了真地要办事地时候。就没有一点实际地成绩了。整日里头雷声大雨点小。做起事情来也是口惠而不实至。那么天下地百姓就会和哀家以及朝廷离心离德。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那才是最为可怕地事情。所以哀家觉得如今地事情不是不好做。只是有人有人肯用心去做。像你地门生吴大猷就很不错。能够深切地体察哀家地意思。做事情也很是有一副才具。想来日后朝廷还要依赖你们师父。需要多多借重你们对于朝廷地贡献。唯有这个样子。朝廷方才能够在百姓口中依然能够保持信用。都说人无信不立。不独人是如此。就算是朝廷。或朝廷地每一层地州府县衙都是如此。如果朝廷和这些州府县衙都失去了信用。说话没人听了。所管辖之下地黎民百姓和咱们里心里头。心气和劲头都不往一处使了。那么哀家想来这个朝廷也就时日无多了。所以哀家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看重。你下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和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些能够找出一些惠民地措施。能够缓解灾民地苦厄。这样子方能都对着天下表面朝廷还是和百姓是一体同心地。并没有在这场大灾难中将无辜地百姓抛弃掉了。也只要这样。朝廷才可以保持住朝廷地规矩和威严。才能使得朝廷日后还可以在百姓眼中是个能够和百姓同甘共苦。值得信赖地朝廷。这样子。就算日后天下有事。百姓也都会站到朝廷这一方面来到。我说地这个意思。秦大人。呢能够理解么。”
我对着秦兰亭说地此番话地意思。其实就是说。如今朝廷很有可能会生不测地变局。如果眼下不能好好地争取民心。那么到了必须争取民心地时候再去争取民心。恐怕会后悔莫及了。秦兰亭自然听出我地这番话是针对有可能对着朝廷心怀二志地袁震东大将军所地。不过秦兰亭虽然心中明白这一点。在话语之中却对这一点略过不提。秦兰亭说道:“皇太后放心。皇太后地心意秦兰亭自然是明白地。秦兰亭也是深知民心相背地重要意思。微臣马上就下去和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和筹划这件事情。然后让人写好节略
太后和皇上寓目。微臣这就先行告退了。”
秦兰亭一走。萧笑和明月欣儿有谈论了一会关于朝廷最近生地事情。萧笑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秦兰亭府中被无赖冲击。虽然眼下还不能确定是袁震东大将军派人做地这件事情。可是从目前地迹象来看。只要袁震东大将军是最为可能地。而且袁震东大将军既然敢于如此行事。也可以知道袁震东眼下在朝廷里头很有可能是要对秦兰亭大人动一场激烈地争斗。而派了一些流氓无赖冲击秦大人地府邸地这件事情不过是想要在朝廷中和京师里头削弱秦兰亭大人地威望。这样子地事情别人虽然一时之间是无法看地出来地。可是这样子地事情确实很符合袁震东大将军行事地风格。袁震东大将军素来都是谋定而后动。喜欢一步一步地将对手置于无法逃避地死地。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开始动手了。那么微臣觉得袁震东大将军定然还有后手。而这些后手。很有可能是让秦兰亭大人无法招架地。皇太后如果要暂时地避敌锋芒。或如果皇太后想要保全秦兰亭大人地性命。应该开始好好地为秦兰亭大人做一个打算了。否则地话。事情变化到无可补救地地方。那个时候在来想法子。可就有些晚了。”萧笑淡淡地朝着我说道。
“萧笑,你地意思是,袁震东根本就不想放过秦兰亭,而这次的事件不过是袁震东大将军准备在京师里头斗垮秦兰亭大人的一步先手棋么。”我对着萧笑质疑的问道。
“是,皇太后,微臣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微臣觉得袁震东大将军很快就要对着秦兰亭大人动更为猛烈的攻讦了,袁震东的下一步棋子可能就不像眼下皇太后所看的那样子的小打小闹了,很有可能袁震东会做出更为激越的举动,微臣不知道秦兰亭大人是否能够躲的过去。”
我看了萧笑一眼说道:“你的担心哀家也并非一点也不知道,袁震东这个人,哀家可是对他很是了解的,如果袁震东要出招的话,肯定会让对方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的,如今袁震东既然已然盯上了秦兰亭,那么哀家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好先看情势再做出决断,哀家知道秦兰亭大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可是如果局势所促,逼得哀家必须要秦兰亭大人让贤的话,哀家为了大局考虑,还是会勒令秦兰亭大人回原籍养病的,这样子也可以给中外一个交代,也是哀家保全秦兰亭的一个举措。”
萧笑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对着我说道:“既然皇太后心中已然有了成算,那么关于如何处理秦兰亭大人的事情,想来皇太后也是已然心中有数的,微臣的意思就是八个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太后只要记得微臣今日所说的这八字,自然可以做出明智的决断。”
我对着萧笑微微颔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确实就是如此,萧笑的这番话的意思其实有人已然在哀家面前提过了,看来你们倒是所见略同的。”
明月欣儿有些不解的对着我问道:“皇太后,萧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不是在说朝廷的事情么,怎么一下子有扯到了青山呀,柴火的什么了,为什么欣儿一点也听不懂的。还有皇太后所说地那个萧笑的这番话的意思已然有人在皇太后面前提过了,那个人是谁呀。对了萧笑的这番话说地含含糊糊,根本就和没说一个样,皇太后你是怎么明白的。欣儿怎么是越听越觉得糊涂了呢。”
我转脸看到欣儿一脸不解的样子,不觉失声笑道:“欣儿,你既然听不大明白萧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也不要紧,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这样子女儿家家的没有丝毫的牵连,就算是一点也不懂也是不要紧的,只要你好好的在宫里头陪着哀家就好了,这一点不懂的地方有什么打紧地。”
欣儿听我这么说,就不好意思向我打听刚才萧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反而装过脸去对着萧笑说道:“萧笑,你刚才对着皇太后所说的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底是说的什么意思,怎么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一点也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要和皇太后书说一些什么事情,萧笑,你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
萧笑看了欣儿一眼说道:“既然皇太后说这件事情你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打紧地,那么欣儿你就不要缠着我问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你怎么不去问皇太后。我这里是无可奉告了。”
欣儿看着一脸坏笑的萧笑,跺了跺脚,转过来对着我“鸣冤”道:“皇太后,你看萧笑老是欺负我,怎么都不跟我说,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是聪明人,其他人都是糊涂蛋似地。皇太后,你可要为欣儿做主,替着欣儿说句话。皇太后。”
听着欣儿对我撒娇般的说完了这些话,我便对着欣儿说道:“好了好了,哀家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萧笑,你看好不好。”
站在我身边的顿时失声笑了出来,明月欣儿和萧笑都闹了个大红脸儿,羞答答的不敢抬头看我。
“你看看,哀家听你的,给你做主,你自个儿又不乐意,那么哀家还有什么办法。”我故意装作生气地样子对着明月欣儿说道。
明月欣儿扭扭妮妮的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欣儿所说地让皇太后替着欣儿做主并不是这个意思,欣儿的
要皇太后替我做主。。。”
我故意抢白了一句说道:“哦,不是让我这个皇太后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萧笑么,真地不是么。”
听到了我的抢白,明月欣儿地原本已然是绯红一片的脸上顿时就跟盛开的花儿一样变得更加的红艳和娇媚了,明月欣儿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这件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了,欣儿本来只是想知道萧笑刚刚对着皇太后所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火烧,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他的意思可不是欣儿的本意,欣儿也没有求皇太后,没有求皇太后那个。”
“哦,欣儿没有求皇太后哪个。哀家还是有些不明白,欣儿你给哀家好好说说。”我故意对着欣儿打趣的说道。
“哎呀,皇太后,你就不要逼欣儿说出那些欣儿不好说出口的话了,欣儿知道皇太后如今已然对于这件事情是心知肚明了,只是非要在这里取笑欣儿,皇太后,不要再取笑欣儿和萧笑了。”
“好了好了,哀家就听欣儿的,不再取笑你们两个了。萧笑,既然明月欣儿想知道你刚才所说道话的意思,你就跟她好好解释一下,让欣儿明白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哀家觉得这样子也挺好的,不过哀家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在哀家门前谈论,可是在宫闱之外,在那些外人面前,特别是朝廷的其他文武官员们面前,可不能随雨的说起这些事情来,否则的话定然会有很大的祸患。”
萧笑跪下来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皇太后教训的是,不过微臣还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这些事情,对于这一点皇太后还请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风声从微臣的嘴巴里头走漏出去的。”
听得萧笑这么严正的回奏,我已然明白萧笑在心里头已然知道了我这个皇太后处理秦兰亭大人的事情对于朝廷来说是意见极为令人瞩目的事情,如果稍有不慎把折这件事情给走漏了一些消息出去,定然会在朝廷之中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所以萧笑对于这件事情心中也是极为慎重,除了我这个皇太后之外,根本就有对于为人说起过这件事情。
所以我对着跪在地上的萧笑说道:“既然如此,哀家就准许你现在对着明月欣儿好好的解释一下刚才你对哀家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明月欣儿也能够明白你刚才所说的话里头的意思。”
听到了我的吩咐,萧笑便抬起头来对着我说道:“微臣遵旨,皇太后既然恩准微臣对明月欣儿谈及这件事情,那么微臣就略略的对着明月欣儿做一番解释。”
明月欣儿说道:“萧笑,既然皇太后让你跟我说了,那就就快跟我说,不要这样子婆婆妈妈的不爽快的了,你再这样子吞吞吐吐的,小心我缝上了你的嘴巴,让你以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听到了明月欣儿的这番恐吓,萧笑连忙对着明心欣儿说道:“欣儿,不是我不说,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关系重大,如果有一句半句的传到朝廷里头,朝廷里头定然是要大乱不可的。所以你也不能怪我没有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好了,萧笑,我明白你的苦衷,你满肚子里头不满脑袋里头都是忠君爱国呀什么的,我都说不过你。不过皇太后刚才已然话了,要你把你刚才对着皇太后说所的事情,而我没有听懂的地方给我解释一遍,否则的话,你就是违抗了皇太后的懿旨,你知道么,违抗了皇太后的懿旨是什么样的罪名,我想萧笑你是比我来到清楚的多的吧,那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哈哈哈。”说道最后,明月欣儿不由的得意的笑了出来。
而另外一头呢,萧笑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对着明月欣儿连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开始说。”
明月欣儿高兴的说道:“这就对了,萧笑你还算是个识时务的君子,知道有些事情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星月欣儿说了一句俗谈之后,就不在开口了,静下心来等着萧笑开口给她解释刚才萧笑对着皇太后所说的事情。可是明月欣儿等了半天,萧笑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所以明月欣儿就开口对着萧笑询问道:“喂,萧笑,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哑巴了,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人家,不是答应了皇太后要对我仔细的说一说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么,怎么,我等了半天,你又不开口了呢,喂,萧笑,你到底怎么了。”
萧笑苦笑了一声回答道:“我只是在等你询问,刚才我对皇太后所说的那一番话里头,我也不知道你就究竟是怎么地方听不大明白,所以只有等你先说什么地方你不明白,我才好给你做些解释,就这么让我开口就说,我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地方说起。”
“萧笑,你是不想在皇太后面前存心消遣我。小心我让皇太后好好地罚你一顿,让你明白如果拿着做消遣有什么样的后果。”明月欣儿白了萧笑一眼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就从这件事情上说起吧,你刚才对皇太后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从这一句给我先行解释一下。其他我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我自然会问你的。”明月欣儿故意装着有些恼怒的说道。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九回:权臣欲谋反五)
[更新时间] 2009-11-21 0:24:27 [字数] 6313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行不行么。”萧笑一听要想皇太后告状,就连忙对着明月欣儿“投诚”了。
明月欣儿不由得抿嘴微微笑了笑,看样子明月欣儿的心中很是得意,为自己这一招屡试不爽的搬出皇太后来吓萧笑的妙招有得逞了觉得兴奋。
“其实我对皇太后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不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听我和皇太后所奏的事情里头就可以听出个中的三味来。眼下朝廷里头,是以袁震东大将军为的一方势力逐渐做大,而秦兰亭大人虽然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是比较是比较松散的,不像袁震东在朝中可以结纳各位重臣,颇有结党营私的迹象,虽然朝廷眼下还没有掌握袁震东结党营私的确切的证据,可是这些从一些明显的迹象上来说,还是可以看出来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或说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们的势力已然在朝廷里头做大了,兵部就不用说了,兵部是袁震东起家的地方,眼下兵部里头的那些朝廷的统兵大员,虽然从表面上来说都是朝廷的提拔的人马,可是其中很多了是仗着当年跟随袁震东东征西战所立下的战功,由袁震东大将军的保奏朝廷而升上来的,可以说兵部里头的那些统兵大员有三分之一都曾经在袁震东大将军的帐下效力过,而另外的三分之二的人手之中,又有三分之一是和袁震东有过交情的将领,这些人虽然不是袁震东大将军的部下,可是也不敢怎么违逆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意思,而这些人之外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人,这些人虽然不依附于袁震东大将军,可是也都是被袁震东摒弃地一些老将,其中虽然有些自以为是老当益壮的将领,可是已然不复当年的风采了,所以虽然这些人还可以稍稍的制约了袁震东大将军,可是这种脆弱的制约也是非常的有限。自然朝廷也不可能将对抗和制衡袁震东的重任放在这些人的肩膀之上,说完了兵部,再来看吏部,吏部尚书如今已然老迈,所以实际上吏部是由崔文杰大人掌管,可是崔文杰大人崖岸自高,不屑于在朝廷里头拉帮结派,所以崔文杰大人虽然清望极高,可是能够和他协同的人都不在吏部,而是在于御史台和翰林中的那班子清流,崔文杰大人自然是清流领袖,可是崔文杰大人对于朝廷里头地那些争斗的事情确实一点也不萦怀,虽然这也是他人难以企及的至高地境界,可是身处庙堂之上,想要独善其身,虽然崔文杰大人可以做到,当时对于吏部的那些属下们可不是个个都像崔文杰大人一样。
所以崔文杰大人虽然是吏部的实际上的主持,可是吏部地那些官员们并不是人人都听崔文杰大人的,吏部人员里头,有好些支派。崔文杰大人和一些正直无私不免有些迂腐的老人是清正一流的人物,而其他的还有秦兰亭大人的门生故吏以及和秦兰亭大人有关系地人也自成一系,除此之外,袁震东大将军控制的吏部的官员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隐然可以于上面所说的这两派三足鼎立了。吏部这三派之外的其他官员,也是各有各地打算,所以吏部里面的关系是极其复杂的,一时之间我也理不出太细致地头绪,只能大概的将这些人略略地说一遍。”
明月欣儿在一旁说道:“哎呀,这个吏部的情况还真是复杂。好像什么人都有似地。”
“本来就是如此,吏部的人员的来源本来就比较复杂一些,所以这些事情自然是难免的。接下来我继续说说礼部,礼部是朝廷规制的重要的制定部门。我在这件事情之前听说礼部的一些官员居然在知道袁震东晋封朝廷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圣旨下达之前,就有一些人暗中准备了晋封王爵的典礼上所用的那些仪仗用具和袍服之类的东西,还有个礼部侍郎居然在礼部尚书尚未将这件事情交代下来之前,已然暗中拨的头筹了,显然这些人和袁震东是有着密切的关联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大家都没有得知消息之前,已然就准备好了一切,难道这些官员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从这些不可能但是却偏偏生了的事情里头,我已然可以断定礼部里头的有些司官早就和袁震东大将军有了勾结,故而能够这么快的得知消息。所以这一点也就证明了礼部的官员里头,有些人是支持袁震东的,而这些人现在眼中也就只有袁震东,差不多把朝廷和皇太后都给忘记了。”萧笑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明月欣儿看着一脸愤然的萧笑说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袁震东已然控制了礼部,而礼部里面有很多的司员也投靠了袁震东呢。”
萧笑对着明月欣儿说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是这样子的,朝廷里头确实有很多人已然投靠了袁震东大将军,可是就算是这样子,朝廷里头还是有一些势力能够对袁震东有些制约的作用的,所以眼下就算袁震东想要在朝廷里头掀起大风大浪,也是不能够做到的。”
明月欣儿看了一眼萧笑问道:“那么萧笑对于这些事情能不能有很好的办法,除了兵部,吏部和礼部之外,袁震东是否还在朝廷中有其他的党羽呢。”
萧笑对着欣儿笑着说道:“是呀,我也知
东大将军可能在朝廷之中还有更多地势力。不过其头袁震东似乎都有些看不上。所以结纳地党羽还不算多。何况内务府地秦兰亭大人已然掌控着内务府好多年了。以秦兰亭大人和袁震东大人地交恶地情形来看。内务府地那些那人们都是倾向与秦兰亭大人。何况朝廷地大局还有崔文杰大人一手撑持着。想来朝廷里头地事情应该还是能够很好地维持下去。不至于弄得没有办法运作。”
明月欣儿对着萧笑说道:“我也知道朝廷地这些事情里面只要有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在。就能够很好地撑持住局面地。不过眼下我们是不是也要想一些办法。克制一下袁震东大将军在朝中地行动。否则让这个袁震东在朝廷之中肆意妄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一旦闹出了不可收拾地局面。朝廷也不好收场。”
萧笑笑着说道:“这一点欣儿可以放心。袁震东既然是深谋远虑地人。绝对不会在眼下就在京师里头做出叛乱之类地事情来地。如果袁震东大将军真地愚蠢到了现在就在京师里头做出叛乱地行径。那么以袁震东此次来京所带来地那一丁点地兵力。想要对抗御林军或是京畿里头地部队。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地举动。
袁震东大将军再怎么蛮干。也不会出此下策地。朝廷和皇太后眼下并不需要对于生这样子地事情有所担心。眼下朝廷所要担心地还是袁震东会指使党羽在朝廷里头打击那些和不能和袁震东站在同一边地人。所以。袁震东大将军下一步地计划很有可能在朝廷里头进行一些地党同伐异地举动。当然这些举动很有可能会对朝廷地眼下地政治格局和各方面地均衡造成很大地地影响。这样也会给皇太后造成相当大地困扰地。萧笑建议。皇太后还是要在朝廷里头做出一些安排。做好对于有些事情应变地准备。到了迫不得已地时候皇太后可能必须要忍痛割爱。还必须做出一些牺牲。把一些被袁震东地党羽攻击地大臣送回原籍。只有这样子。才能很好地维持朝廷眼下地这种稳定地局势。这也是迫不得已地办法。”
明月欣儿很是惊奇地说道:“萧笑。你对皇太后所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就是这个意思么。你地意思难道就是要皇太后为了大局着想。在一些必要地时刻将朝廷地大臣罢黜回家。秦兰亭大人难道也在其列么。秦兰亭大人可是朝廷地柱石。不是其他地一般地大臣所能够比拟地。朝廷如果失去了秦兰亭大人这样子地柱石之臣。那么朝廷是否能够在这场即将到来地惊风骇浪之中平稳地度过这场危机呢。”
萧笑笑着说道:“这样子地事情不是萧笑我可以推算出来地。就算你欣儿问我。我又不是那种能够未卜先知地人。能够预先地推算出事情地演化。如果我真地能够做到欣儿你说地这样子地话。那么萧笑就不用像皇太后建议了。直接就把这件事情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跟皇太后一说不就好了。可是萧笑可没有那么大地本事。也不敢说自己已然是学究天人。能够看穿和预见一切事情地未来地状貌。所以也只好这样子。凭借着自己心中地所学。竭尽全力地帮皇太后出一些主意。如果能够言而有中地话。那自然是最后不过地。不过萧笑地这么一点微末地技能。是否能够帮助皇太后渡过眼下地这场风雨欲来地惊涛骇浪呢。关于这一点。萧笑心中其实也是并无把握。萧笑最多也只能说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所以我对皇太后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其实也是让皇太后在万不得已地情况之下。能够通过暂时罢免朝廷地一些地一些重臣地手段。能够使得袁震东大将军以为朝廷对于袁震东是没有猜忌地。而且还是能够听从他地意图。将一些于袁震东大将军最对地名臣宿将解甲归田。迫使这些反对袁震东大将军地人告老还乡。这样子。就可以坚定袁震东地心。使得袁震东误以为朝廷和皇太后心里头还都是向着他地。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猜忌之心。还是让我袁震东大将军是劳苦功高。是朝廷不二人地柱石之臣。只要袁震东认为朝廷对他是毫无猜忌之心地。那么袁震东自己也就不会在短时间里头对朝廷生出叛乱地意图来。那么只要利用这样子地大好地机会。好好地在朝廷里头做好调度和部属。只要将袁震东大将军地部下加以优容。然后慢慢地分化瓦解。朝廷可以借用一些一些口实。让袁震东大将军地部下带兵去固守其他地地方。或将袁震东地另一部分地属下派到其他地地方去剿灭叛匪。这样子就可以分化和削弱袁震东地势力。只要把袁震东地势力削弱到了朝廷可以控制地地步。朝廷就可以下旨对着袁震东地一切不情之事进行处理。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是朝廷这块砧板上地鱼肉。任由皇太后和朝廷宰割。而不能有任何地一丝地反抗地机会了。所以为了达到这样子地目地。有时候必须先牺牲一些大臣。能够换取袁震东不立刻背叛朝廷地时机。这也是一步不得已而为之地合缓兵之计。对于这样子地事情。朝廷也是没有其他地办法。只能够如此行事。如果朝廷不如此行事。势必会让袁震东对朝廷生出猜忌地心思来。如果袁
朝廷有了二志,以朝廷眼下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制服彪悍地部队的。所以朝廷不得已只能采取这种阴柔忍让的法子,使得袁震东不会立刻就背叛朝廷。皇太后这些日子原来所做的事情,无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进行的,所以为了达到最后地功德圆满,对于中途的任何挫折和任何的失利甚至让步牺牲都是必须要有深刻的觉悟的,否则地话定然使得朝廷没有任何的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如果朝廷没有法子处理好这些事情,那么也就会不期然的触怒了袁震东大将军,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大将军一怒之下,借口清君侧地名义,将自己麾下的部队从边疆调入京师勤王,虽然天下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人在朝廷之中把持朝政,处处排挤朝廷地大将军袁震东,这样子才使得袁震东大将军冲冠一怒,然后派兵入京师勤王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是有百口也没有法子辩白了,不当朝廷中反对袁震东大将军地那些大臣重臣要背袁震东的部下屠戮一空,而且袁震东还可以派着他在朝廷的党羽肆意的占据要津,那么在袁震东大将军的授意之下,袁震东就可以躲在幕后肆意的把持朝政了,皇太后虽然英明,可是朝廷一旦被袁震东所控制,就算皇太后想要办一些事情,那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办的成的。所以对于擦朝廷和皇太后最为危险不过的莫过于这些事情了,对于这些事情,朝廷是不能任由它们生的,如果一旦生,定然遗祸无穷。故而朝廷要先行定计,在某些事情之上要对袁震东和他的党羽先行让步,如果朝廷不让步,比必然无法对于这些事情做出最佳的反应,反而会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从大局考虑,就算大战一样,不能只是着眼于一城一池,一时一地的得失胜败,而应该着眼于整个朝廷的大局,如果不能这么做,那么就算朝廷可以保护得了秦兰亭大人等的大臣一时一地,等到袁震东大将军派兵攻入京师之后,这些大臣可能都会被袁震东大将军以蛊惑君主之心的罪名给处死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朝廷和皇太后想要保住秦兰亭大人等的大臣的性命,也是束手无册了,到了那个地步,从小的方面说,袁震东大可以学着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天下,或袁震东还可以进一步进行废帝的举动,然后授意自己的亲信部下给自己上一些厚颜无耻的拥戴表之类的事情,然后看似名正言顺自己登上皇位,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要被颠覆,社稷也将沦亡。皇太后和皇上可能都要做了袁震东大将军的阶下之囚。”说道这里,萧笑的眼角都湿润了,声音也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我听到萧笑如此长篇大论的一段话,心中也是极为不安。其实萧笑今日在我面前所说的事情,我也不无考虑到,对于这些事情朝廷固然是必须如此做的,可是我心中还是隐隐约约的担心就算我听从了萧笑今日在我面前的此番建议,袁震东这个人是否会轻易的被朝廷的这些举动给欺瞒过去,这件事情虽然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也有另外的可能,就是虽然朝廷将和袁震东大将军作对的那些名臣宿将都使之或解甲归田,或告老还乡之后。朝廷之中的均衡自然就会被打破了,那么到二楼那个时候朝政是否能够如我所愿的那样,或说如同萧笑所愿的那样子可以稳稳的操持在我这个皇太后的手中呢,对于这样子的事情,我这个皇太后心中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对于萧笑对我提出的这个建议,我虽然在心中是极为赞成的,可是在不能解决了另外的一个难以前,我也是不敢太过于支持这样子的一个决断的。因为照着这样子的方略,虽然可以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无意也是壮士断腕,自剪羽翼的行为,轻易的就如此行事,一个不好非但不能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反而会使得对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朝廷之中肆意的扩张势力,到时候弄得朝廷中的满朝文武都只知道有袁震东,而不知道有我这个皇太后,那么我和皇帝可就要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所以这件事情不可以不慎重,如果不好好的处理,势必会给朝廷带来极为不利的祸患。这也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我开口询问萧笑道:“萧笑,你所说的这件事情对于对于哀家来说很是重要,可是哀家还是有一些担心。如果哀家听从了你的意见,将秦兰亭大人放逐回归原籍,很有对于袁震东一党反而是个激励,而且使得那些原本不归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朝廷的文武大臣反而觉得朝廷对于袁震东大将军已然无法克制了,竟然将朝廷的宰辅之臣都斥归原籍,这样子对于那些原本不依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文武大臣一见朝廷居然有这样的意思,定然会觉得袁震东已然可以权倾朝野,自然也就会归附袁震东大将军的门下,那么这么多的朝廷的文武大臣都归附了袁震东,比如使得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大为扩张,那么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可以轻易的把持朝政了,恐怕到时候哀家也没有办法可以克制袁震东。
”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回:权臣欲谋反六)
[更新时间] 2009-11-21 12:03:22 [字数] 5553
皇太后不必过于担心这一点,只要崔文杰大人还在朝廷自然可以可保无虞。**-**虽然秦兰亭大人在朝廷之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是比起崔文杰大人来威望还是有所不足的,虽然两人都是当朝的宰辅,可是从朝臣的议论来说,崔文杰大人是足以领袖群伦的大臣,而秦兰亭大人虽然也是朝廷的宰辅之一,可是却没有崔文杰大人如此高的人望,所以,即便秦兰亭大人不在朝中,只要有崔文杰大人在,朝廷里头可以得意维持,更何况皇太后还可以秘密的命令秦兰亭大人在回到原籍之前,安排秦兰亭大人的那些门生故吏们都遵从崔文杰大人的意思,只要能够如此的话,就算是秦兰亭大人不在朝中,依然可以保持这股足以和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们对抗的势力,只要朝廷能够好好的让崔文杰大人操持的清流和秦兰亭大人的门生故吏们的这股势力结合起来,自然就足够对付袁震东大将军那一方面的势力了,虽然可能所不上能够制服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方面的力量,可是要克制或退一步说要抗衡袁震东大将军这一反面的势力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点想来皇太后也是心中有数的。何况就算不能制服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方面的举动,对于袁震东的党羽们起到一个羁绊和破坏的作用,那绝对是没有任何意的。只要皇太后善于运用,就算秦兰亭大人不在朝廷之中了,已然可以如臂使指般地指挥如意,这样子一来,就算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方面的人想要自爱朝廷之中掀起什么波浪来,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太后就可以稳坐钓鱼台,暗中操控一切。这样子一则可以使得袁震东对于朝廷没有猜忌之心,二则皇太后依然可以隐操朝廷的权柄,皇太后,这件事情不就可以两全了么。”
听了萧笑对我的解释,我细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还真是如同这个萧笑说地这样子。只要我表面上将袁震东大将军罢黜回去,确实可以使得袁震东以为朝廷和皇太后对他还是言听计从的,根本就没有对他产生什么猜忌的心思,而且为了使得袁震东能够畅行其志,皇太后既然把宰辅之一的秦兰亭也罢黜回去了,那么也就表明了皇太后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极为明朗的。故而袁震东自然会觉得朝廷还当他是朝廷的一大功臣,而且是一个位居秦兰亭之上的功臣,而且朝廷罢黜了袁震东而不罢黜他,也就等于表明了朝廷对于他的信任要甚于秦兰亭的,那么也就等于向他表面朝廷对于他地器重和倚赖。一个人能够得到朝廷如此的器重和倚赖,就算袁震东心中原本对着朝廷和皇太后有所猜忌,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和消除了不少。另外,既然秦兰亭被朝廷罢黜了回去,那么袁震东就会以为朝廷之中应该没有人能够与他为敌了,只要袁震东觉得朝廷之中没有对手,势必也会减轻朝廷上的压力,只要袁震东减轻了对朝廷的压力,那么我就可以顺利的在朝廷之中布置安排好一切,接下来只要时机一道,就可以对袁震东进行讨伐,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袁震东的再能干十倍,恐怕也没有能力逃出朝廷的控制之外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就算暂时的牺牲一下一下秦兰亭等人,只要朝廷掌控了局势,那么到时候,大局已定,自然可以将那些在朝廷之中党争将起的时候退出这个漩涡地秦兰亭飞召入京,依然给秦兰亭恢复原来的职权,到时候也没有人会反对了。
这个权宜之策非但可以使得秦兰亭能够安然无事的离开中枢,也可以保护秦兰亭不至于在这场朝廷的大动乱之中殒命,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如果能够不被袁震东大将军一党的党羽所识破,倒是保护和保全秦兰亭的一个上好的法子。叶^子悠~悠而这样的法子虽然从表面上看来是朝廷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其实确实朝廷特意为之。而想要让袁震东大将军地一党的那些党羽们看不出破绽来,这其中至为关键的地方是时机地选择,朝廷当然不能在眼下这个时候就让秦兰亭回家高老,因为现在朝廷如果让秦兰亭大人高老回原籍的话,一则是时机不对没有由头,二则有些操之过急了。现在做这件事情,势必会让袁震东和袁震东手下地党羽们觉得朝廷如今放秦兰亭回去是为了让秦兰亭避开这场祸事,那么袁震东和他手下的党羽势必会有所警觉,如果这些人起来什么警觉地话,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一定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可以做这件事情,最好地时机莫过于是袁震东指使部下想朝廷参劾秦兰亭的时候,那个时候再有我出面,让秦兰亭开缺会籍,一则可以对袁震东这方面有个交代,示意朝廷还是比较偏重他们这一派的,另外也可以用优待老臣以示保全的让秦兰亭开缺会籍贯,只要这样子做,朝堂之上的那些袁震东的党羽们也不敢再进行加害。如果时机把握的过晚,袁震东的党羽们在袁震东的授意之下纷纷上书要求严办这个秦兰亭的时候,就算我想要保全秦兰亭,恐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时机的选择是极为重要的,一旦时机选择不好,势必会授人以柄,非但不能保全朝廷的那些大臣,反而会因为被人识破了机关,而使得这个局势失控,而无法从容的控制,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扳回一城,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我还是极为重视的,秦兰亭眼下是不能主动的放之归乡,而是要等到袁震东的一党在袁震东的授意之下起对于秦兰亭的攻击地初期,将计就计把这个秦兰亭放回原籍,只有这样子方才可以一面掩人耳目,一面保全秦兰亭。而且还不至于使得朝廷的意图被他们所知,这些事情看似早晚都可以,可是穷究起来,其中可是有很高深的学问,早一刻不行,迟一刻也不好,应为早晚一些都很容易被人识破,唯一能够把握的时机就是趁着势头,不着痕迹的把事情给办了,这样子方能够使得其他人无从窥视朝廷的意图,这样子庙堂之上地权谋和策划方能告以成功,如果不契合时机的鲁莽行事,就没有办法瞒过朝廷里头那些大人们的耳目,这样子话,也就会被人看穿意图,一旦为人看穿了意图,就没办法不着痕迹的实行了。这样子局面比如变得极为不利,如果局势到了那种地步,对方就会借机猛扑过来,要置人于死地。所以如果我要保全秦兰亭的意图被袁震东大人的一党看穿的话,非但无法保护秦兰亭,还很有可能会给秦兰亭招惹上杀身之祸,所以这些事情可不是怎么小事情
是我心中已然有了成算,也要秘密的小心从事。否必然会坏了大事。
萧笑见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呆立了半响,已然知道我心中是在筹划这件事情。所以萧笑对着明月欣儿开口说道:“我刚才对你地那番解释,你不是都听明白了,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在皇太后面前,你可要把握机会,把不明白的地方都问了,到时候回去之后,我们可是不能再讨论这件事情的了,应为这件事情就像皇太后所说的那样,绝非一般的小事情,而是举足轻重的大事情。如果有一言半句落入了其他闲杂人等的耳中,很有可能会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地,设置对于朝廷的局势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所以,欣儿,你都听明白了么。”
欣儿对着萧笑说道:“哼,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就是你和皇太后想要保全秦兰亭大人所使用的一个瞒天过海的小伎俩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子的小伎俩我也会,不过只是我不愿意使出而已,如果我使出来,估计比你萧笑的这个花招还要高明很多。”
萧笑苦笑了一声说道:“是,是,是,如果欣儿使用这些招数,肯定是要比我这个不中用地萧笑来的高明很多的,不过欣儿,刚才我如果没有跟你解释这么多,你是不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其中地奥秘呢。”
欣儿白了一眼萧笑说道:“这都怪你说句话也要拐弯抹角的,不好好地说清楚,满身的酸秀才地味道,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在我面前卖弄来卖弄去地,也不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斤两。”
萧笑无奈的说道:“好,我是身无两肉,轻若无骨的,一天只知道吹牛,不能办一丁点的正事的酸秀才,这些你可满意了吧,明月欣儿。”
欣儿很是高兴的说道:“就是么,你如果找这么说,我就不会那样子对你了,萧笑,现在你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了吧。
”
萧笑连忙在口中敷衍道:“是。萧笑知道了自己地弊病在哪里了。多谢明月欣儿地提点。萧笑如今对于自个儿地缺点和毛病看地是一清二楚地。萧笑决定从今往后。痛下决心。痛改前非。努力做一个完人。”
“玩人。你痛改前非了。居然还要做一个玩人。难道你还没有玩够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所说地完人不是那个玩闹地玩。我说地那个完人是和庄子南华经里头说地那些内圣外王地人一样地那种层次地道德上毫无瑕疵地人。并不是说什么还要玩闹什么地。”萧笑立刻对着明月欣儿辩白地说道。
这下可把明月欣儿恼了个大红脸。明月欣儿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萧笑说道:“你就是会卖弄。干么早不和我说清楚。非要等到了这样子时候才跟我解释。难道萧笑你想看我出丑么。你老是在我面前掉书袋。你明摆着欺负人家书读地比你这个死萧笑来地少。哼。你这种人最没有意思了。一天到晚只知道之乎也地。也不是地之乎也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看到明月欣儿地意思似乎有些恼怒了。萧笑连忙对着明月欣儿陪着不是说道:“欣儿。这些都是我地不对。我不该对着说这些绕口地话儿。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子了。我一定好好改过。以后和你说话地时候尽量不掉怎么老什子地书袋了。这一次你就当我是初犯。饶恕了我这一回吧。”
明月欣儿看着萧笑一脸的窘态,脸色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明月欣儿矜持着没有笑出声来,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对着萧笑说道:“你当真要好好改过了,以后不再犯这样子的事情了么。这一次你可不许骗我,如果以后你再跟我书袋的话,你说该怎么办。”
萧笑想了想抬头说道:“那就任由明月欣儿姑娘处罚好了。”
明月欣儿这才笑出了声来,对着萧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刚才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如果以后你还在我面前说那些屈牙的不知所谓的掉书袋的话,我就让人给你缝好一个大书袋,让你天天背着它,到了哪里也不许解下来。”
萧笑低头思考了一下抬头问道:“那么晚上睡觉呢,睡觉的时候也不许解下来么,那我怎么睡呀。”
明月欣儿回敬了一句说道:“就是不许你解下来,就算你在睡觉也要好好的带着那个书袋,顶多见我让人把那个书袋再缝的厚一些,大一些,那么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着书袋好了,那样子就更好了,连被褥都给你省下来了,你说好不好。”
萧笑苦笑着说道:“盖着书袋睡觉,那也不过是把被子给省下来了,如果要把被褥都省下来,我非得天天装入书袋里头去睡觉不可。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明月欣儿一听,跳着脚说道:“好啊,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把人装如书袋里头去睡觉呢,萧笑你提醒的好,那我们就这样子说定了。”
萧笑无奈的说道:“好好,那我就依了你,只要你找到裁缝把这个书袋给缝好了,我就照着你的意思,连睡觉都躺到你让人给我缝的这个书袋里头。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明月欣儿听着萧笑答应了,就高兴的说道:“这样子才好的,那我以后就在欺负你了。如果有别人欺负你,我就来帮你。”
萧笑苦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事情既然已然有了决断,那么萧笑就和欣儿一起先行出宫去,替着皇太后好好的打探京师的地面上的最新的状况,如果我和欣儿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马上就入宫来向皇太后奏报。”
我对着明月欣儿和萧笑说道:“这样也好,京师里头是第一要紧的地方,哀家身处宫+>之中,不能够时时刻刻的知道外面的消息,有萧笑和欣儿为哀家代劳,时时刻刻的留心京师里头的消息,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你们二人出宫之后,一面打探京师里头的消息,一面也替哀家好好的留意一下山西方面的萧笑,如今既然有了这么多的灾民从山西来到京师,想来应该也带来了不少的萧笑,你们替着哀家好好查访留意一些。”
萧笑噩耗明月欣儿齐声对我说了一声谨遵懿旨就跪安出去了。
萧笑他们走后,我细细的思量了眼下朝廷的局势,觉得目下虽然是极为平静,可是这种平静下面似乎隐藏着一股极为汹涌的暗流,正在向着朝廷奔涌而来。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一回:权臣欲谋反七)
[更新时间] 2009-11-24 0:51:53 [字数] 4397
天之后,冰凝和李国宝都司已然在宫里里头处理好了事情,宫闱里头的也因为小太监被杀的事情而议论纷纷,当然了,这些事情里头固然是我的意思,那些和宫闱之外的勾结的太监和宫女们见皇太后居然授意冰凝郡主如此行事,心里头都以为皇太后此次是想用重典了,所以纷纷收敛形迹,宫闱之中一片肃杀。(->看样子冰凝和李国宝都司策划的这条以儆效尤的计策很是奏效,起码宫中的太监们都有些心惊胆颤的,深怕自己会布小太监的后尘。小太监被杀虽然是一件小事情,可是太监们都以为皇太后如此做的目的是绝不宽恕那些和宫闱之外勾结之人,极有可能是宫里头的一场大祸的开始。所以每个人都深怕接下来的惩罚可能会落到自己的头上,那么也就只有跟随这那个小太监一样去阴间投胎了。
冰凝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就到宫里头对我禀告了这件事情。
几天下来,宫里头果然见到了效果,我听和我报告探听来的各处的消息,原本太监们最为热衷的差事就是出宫去办事,所以一旦有这样子的差事派下来,很多太监都是打破了头也要争着抢着要出宫的,可是现在的情形却往前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自从冰凝和李国宝杀掉了原本在我宫里头当差的那个“小太监”之后,原本大家都趋之若骛的出宫办事地美差,确实无人问津,大家躲着这样的差事唯恐不及,好像出宫的差事就像催命符一般。
我听得说道如此有趣,便微笑对着说道:“宫里头的太监为何前后的变化如此之快,出宫办事这件事情和以前比起来这的是如同你所说的判若云泥了。这又是为何。”
对着我解释道:“皇太后,据打听到的原委是说原来这出宫办差的差使,原本是公私两便的事情,宫里头地太监,也多有家眷在京师里头,如果得到了诸如奉命出宫办差的差使,那么一则可以回家里头好好和家人叙叙,二则,经常在宫里头呆着,虽然舒服倒是舒服,可是听那些太监们说宫里头的规|森严,所以在宫中大家都要小心伺候着,用足了心思所事情,不敢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有些太监就巴结上出宫的差使,也可以好好的在京师里头各处逛逛,好好地玩乐一番,如此则是公私两便,把宫里头交代的差事给办了的同时,还可以好好的出来散散心,所以以前大家都绝对出宫办事是极好的差事,所以宫中之人一旦听说有这样子的差事,就会人人争先的,个个不甘落后的。”
“嗯,这么说来倒是也有道理,何况其中有些人根本就是夹带着宫里头的东西,出去变卖。这些东西都是宫里头的好东西,可是就被这些不长眼地负心的奴才给三文不值两文的给卖了,巡城御史就遇到了好几件这样子的事情,哀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责罚了当事的太监一顿,追回赃物之后,就让人把这些太监送到边疆去服劳役去了。那边可是苦寒之地,天寒地冻的,这些人在那种状况之下就应该能够理解哀家的心意。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哀家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哀家一则无法震慑后宫,二让朝廷里头的那些达成和官员们都看了哀家和朝廷地笑话,所以哀家这么根本上是希望这些人能够改过自新从新做人,而另外的目的也是想好好的整顿一番后宫,使得宫里头的太监和宫女能够各负其责,谨守宫里头地规矩,不敢在宫中随便的兴风作浪,肆意妄为,免得使得宫+>之中出一些丑事,招惹物议,使得宫廷蒙羞。”
“皇太后宅心仁厚,原本这些手脚不干净地太监都是死罪,可是皇太后法外施仁,让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太监很那些居然敢倒卖宫里头地东西的太监们只是往边疆地军台效力,这样子的事情,皇太后真是宅心仁厚,换做别的主子,定然会治他们一个死罪的,可是皇太后你还是饶恕了他们。”
我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这些窃取宫里头的御用之物的太监宫女,虽然其中有人确实是存心偷取宫中的物品然后去宫闱之外兜售,期望从其中打捞一笔,坐拥不义之财的宵小之辈,可是也有一些是应为家中用度缺乏,而自己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不得已不如此行事的可怜之人,所以哀家也就饶恕了这些人一条性命。毕竟以天下人而奉养哀家一人,哀家又怎么可以肆意的为了这些事情而胡乱杀人的。说起来,这些人虽然有些可恶,但是可恶之中还有令人矜怜之处,比起那些出宫之后,居然明目张胆的和宫闱之外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勾结,以致于祸乱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来说,这些可怜人,还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哀家不同意那些御史大夫们奏折里头所说的给这些窃取了宫中之物的太监和宫女们死罪,也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因素。所以哀家才法外施恩,不让朝廷治了这些人的死罪,而只是让朝廷将这些人往边疆的军台去效力,也是心中希望这些人能够体察哀家的心意,能够好好的在边疆做事,期望他们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能够痛改前非,以恕前衍。”
“明白了,皇太后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能够反省他们的错误,改正自己的错误之后,还能够好好的为朝廷效力。”接过了我的话头说道。
“哀家心里头就是这样子的意思,哀家想,普天之下的人都不是生来就是坏人的,每个人心里头都是有着自己的善念。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
能在这些人地罪恶的心灵之中也有着一丝清明的家不想让这些心中存着善念之人,只是因为一时的贪鄙之意而蒙蔽了灵台的清明,顿时就跌入了无可挽回境地,所以哀家才决定对于这些人,不随意治了他们的死罪,而是给这些人留一条改过自新的后路,期望这些人能够在日后能够明白自己昔日所犯下的过错,继而能够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好好的替着朝廷出力。这样子也算是哀家自己为自己做的一些善事。”
“皇太后如此仁德,天下万民自当景从。奴婢虽然才识浅薄,可是也得到了皇太后如此地恩宠,想来在皇太后的治下,定然是野无遗贤,朝廷定然能够帮助天下的臣民们过上康宁的日子。”
“是呀,让百姓能够过上康宁的日子,也是哀家的夙愿。可是这种事情都是所得容易做起来难,就算哀家有心有力,想要躬亲行之,可是朝廷里头还是有人不愿意我如此做,从旁掣肘地不算,还有的还不安于位,根本就不想遵守人臣的本分,哀家就算是对他们在好,这些人还是觉得哀家对他们不够好,心里头老是觉得哀家和朝廷想要算计他们,日日害怕自己可能会被哀家和朝廷砍掉了脑袋,所以佣兵自重有之,于朝廷分庭抗礼,或沟通宫闱,收买太监,居心叵测亦不乏其人。这些事情对于哀家来说,也是极为头疼的事情。可是哀家眼下却还不能拿这些人呢怎么办,所以哀家虽然是一国之尊,可是也不是事事都能够顺心顺意的,一旦有人对于哀家不满,起意谋反的话,这些人就很有可能勾结到一起,暗中谋划,策划一些惊天动地的谋逆的举动,这些事情哀家和朝廷是时时刻刻不敢不萦怀的。眼下虽然朝廷上看起来还没有明显的迹象,可是从后宫近来所生地事情上来看,似乎已然有人在暗中对于朝廷和宫闱有了一些不轨的举动,而这些举动很有可能会给朝廷和宫廷带来极为危险的不测的祸端。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虽然在于哀家是千肯万肯,千愿万愿的事情,可是宫+>之外却有人不愿意,这些人觉得哀家是他们的绊脚石,若想遂了他们的意愿,就想让哀家让开,可是哀家是不肯让,也不能让的。不管这件事情背后之人是谁,有多大的势力,哀家都不怕。不过这件事情眼下还是不能牵扯太大,哀家也是希望宫里头能够平靖一些,大家都能够有一个安生地日子可以好好的过,否则宫里头闹得鸡飞狗跳的,哪像什么样子,这些日子以来,宫里头闹出了许多的大事情,哀家心里头原本是很想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生的日子地,可是这也只是哀家一个人心里头的想法,其他地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哀家眼下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在宫闱之外策划了宫里头地这些事情,可是哀家能够想得到的是,这个幕后地指使之人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这些事情上看来,这个人已然收买了宫里的一部分太监,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太监。就从宁寿宫里头来说吧,虽然眼下还不知道究竟这个人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收买了那些的太监,可是哀家可以知道的是,起码在宁寿宫里头的人不在少数,以为从眼下看来,宁寿宫中已然有好几位位高权重的太监被这个人收买了,远的不说了,就说别冰凝郡主和哀家现了的,就有服毒自尽以规避哀家和朝廷的责罚的陈永贵这个宁寿宫的前任的总管太监,陈永贵的事情刚刚过去,马上宁寿宫里头又传出了那个和陈永贵关系比较密切的老宫女自杀的事情,这些事情无不说明,这个远在宫闱之外的人定然是在宁寿宫中布下了不止一颗的棋子,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一个人刚刚被杀死之后,那个和他有关系的老宫女也紧跟着出了事故。哀家从老宫女的投井自杀的这件案上面,已然看出了宁寿宫里头还是有着不少太监和宫女是那些宫闱之外的别有用心的人的帮凶。而这个老宫女投井自杀不过只是一件掩人耳目的事件,且不说这个老宫女是否是真的自杀的,就拿这件事情本身来讲,就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这个老宫女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寻死呢,这是因为朝廷如果从陈永贵的身边人着手,极有可能会找上这个老宫女,而这个老宫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殒命了,这其实已然是一件启人窦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个老宫女更不就不是表面上所见到的那个样子是投井身亡故的,这分明就是宫+>之外的人欲盖弥彰的手法,期望能够瞒骗过宫中这件事情的真相而已,不过幸而这件事情被哀家和冰凝郡主撞破了,否则的话,且不说这个老宫女真的要沉冤莫白,就是哀家也会觉得这个老宫女投井自杀这件事情是真有事的,这般太监和宫闱之外的人联手鼓捣出的这一番煞有介事的宁寿宫的老宫女的投井自杀的事情,差一点就连哀家和冰凝郡主都瞒骗了过去。
”
“皇太后,这件事情是这样子的话,皇太后为何不彻底的纠查清楚呢,眼下不真是追查到底的好时机么,皇太后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把宫里头的那些和宫+>之外勾结的太监和宫女都给抓起来,然后把这些目中根本没有皇太后和朝廷的奴才们都送到相应的有司去治罪去,抓住一个是一个,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抓起来,宫里头不也就没有人敢再这么做了。”对着我说道。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三回:为人做嫁衣上)
[更新时间] 2009-11-24 0:56:23 [字数] 8169
知道我这么问的意思,便对着我说道:“六年了,多蒙皇太后的眷顾,把奴婢留在皇太后身边服侍皇太后,说起来在宫里头都是比较年长的宫女了,想当初刚入宫的时候,就叫着那些带着自己的比自己早入宫的宫女姑姑。如今屈指算来,的宫中的那位带过的,教导过宫中礼节和礼仪的那位姑姑已然出宫了三年了,这两年来手下倒是不下于有数十个叫着奴婢姑姑的。有时候想起这些事情来,只觉得这件事情极为有意思。”
听得这么说,我沉吟了一会对着说道:“,你是否愿意出宫去呢,哀家很想在宫闱之外的官宦子弟里头给你挑上一个好的夫婿。。。”
我的话没有说完,连忙跪下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或在皇太后面前说错了什么话,皇太后要赶着出宫去,不使依旧呆在皇太后的身边服侍皇太后。皇太后,无论做错了什么或说错了什么话,只要皇太后跟提个醒,一定会尽心改过的,一定不会辜负了皇太后对于的期望的,恳请皇太后不要把赶出宫外面去。无论皇太后要做什么事情,只要皇太后不赶出宫,愿意做。”
我伸手扶了扶跪在面前的,可是死都不肯起来。所以我便笑着开口对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其他的重要事情,哀家只是觉得如今已然在宫中呆了好多年了,哀家心中虽然也是觉得离不开的服侍,可是哀家也要为你考虑一下,如果哀家再留你在身边,哀家害怕越留越离不开你,越留你留的时间就越长了,到了那个时候,恐怕白白了耽误了你的大好地青春,到了那个时候,哀家也就算放了你,心中已然对你有所亏欠。所以哀家想趁着还没有耽搁了你的大好年华的时候,在朝廷里面的家底殷实的官宦子弟里头挑出一个脾气好,为人干练实诚的,哀家亲自做大媒,把你指婚给他。然后哀家就让他历练一两年,给他一个一品的顶戴,到时候你就是一个一品地夫人了,哀家还可以恩准你时时来宫里问安,就像现如今一样,,你觉得可好。”
听到我这么说,脸色顿时现出一片娇羞可人的晕红来。
我知道刚才听了我这个皇太后的话,心中定然是绝地有些出乎意料,何况我刚刚和她所提及的事情是关乎的终身大事,这中事情对于这样的宫女来说本来就一件急不容易启齿的事情,而今忽然从皇太后地口中到了出来,而且皇太后还居然还说要给做个大媒,所以羞之下,只好微微得头,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我一眼,一边下意识的用脚尖轻轻地蹭着地面,只是低头不语。
我看着这么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便对着笑着说道:“其实这也是什么了不得地事情,男大当婚儿大当嫁,这在民间和宫里头都是一样的,自打你们入宫伺候哀家的饮食起居,算下来可能日子是有些耽搁了,可是哀家耽搁了你地一时,可不敢把你的一辈子都给耽搁了,那可是作孽地事情,所以哀家今儿个就想问问你的意思。哀家虽然不知道你地想法,可是这种时候哀家也得给你考虑到,否则,哀家把你的大好青春给耽搁了,你出去之后还不知道心里会不会要说哀家什么话来着,到了那个时侯你心里头对着哀家有怨言,你我主仆一场的,弄成了那样子的境况,哀家和你心里头都是不好受的,那又是何苦来着,所以哀家就想先听听你自个儿的看法,如果你心中已然有了人儿,哀家就替你做这个现成的大媒人,选定一个黄道吉日宜婚嫁的日子就把你送过门去。如果你心中眼下尚无什么意中人的话,哀家也得预先替着你呀物色着一个人品出众,才具过人的性子也要好的官宦子弟,最好家底殷实一些,也好替你的下半辈子寻一个可以好好托付的人,这样也算是哀家对你这些年来一直伺候在哀家左右的一些回报。,你也无需害羞,不妨将你心里头的那些不好意思对人言的话对哀家说说。”
冰凝抬起头,依然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自问入宫以后,对着皇太后的尽心尽力的服侍,而且冰凝虽然进入宫中已然有五六个年头了,可是冰凝当初入宫的时候的年纪比得一般的宫女入宫的年纪来的稚嫩,所以虽然入宫时间长了一些,可是奴婢一心只想着如何服侍好皇太后,心头眼中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事情,所以还未考虑过自己的私人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种终身大事。”
我听到了的奏对,沉吟了一会,便对这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哀家问你,你在家中的时候你的父母是否曾经对别人有过婚约之事。”
回答道:“启禀皇太后,奴婢还在家中之时,父母尊长并没有对我提起过这些事情,所以奴婢想来,定然是这类的事情的。”
“既然家中并无媒妁之约。那么你这些年来是否有过心上口头之人。”我对着缓缓地说道。
“自从进入了宫闱。得以服侍皇太后地左右。皇太后就是奴婢地心上口头之人。皇太后。自从离开了家乡双亲。入得宫来。除了皇太后以外。在奴婢眼中已然没有比皇太后更加亲近地人了。
再说奴婢在宫中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宫闱之外地那些人。整日面对地就是皇太后。宫里头地嫔妃以及宫中地太监和宫女姊妹们。除了这些人以为。顶多就是和守护着宫闱地那些御林军地将士有过一些些许地接触。再有就是奉着皇太后地懿旨和皇太后一起出宫去见那些个。这样子才能够接触大一些市井里头地人。不过大多都是匆匆过眼阅过而已。对于宫闱之外地人根本就没有深交结识地机会。更何况奴婢随得皇太后。自然要自重身法。就算是到了外头。也
些市井里头地青年男人结识。故而。知道今天为有任何地心头所好之人。而且奴婢还想着要好好地服侍这皇太后几年。所以皇太后对于言及地事情。都是今日之前想都未曾想过地事情。”
我对着笑道:“。你这么说。可就让哀家难办了。看来哀家这个现成地媒人是没有法子当得上了。如果哀家想要做给你做大媒地话。还得亲自给你好好地选上一选。哀家给你把着关儿。定然给你挑出一个能够使得你称心如意地好郎君来。到时候你就好好地做你地一品夫人就是了。”
听到了皇太后对于自己地打趣。慢慢地站了起来。极为腼腆地说道:“皇太后。不要来取笑奴婢了。奴婢就是不想离开皇太后地身边。奴婢只求奴婢地接下来地有生一年。能够日日夜夜地服侍着皇太后。其他地事情就不是奴婢要挂心地事情了。皇太后。你可千万不要给奴婢找什么郎君呀夫君呀之类地人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这有什么可以害羞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圣人周公所制定的道德伦常,没有什么可以害羞的。
如果觉得哀家给你找到夫君不合你的心意,你也可以向哀家提出来,哀家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自己,你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好夫婿,哀家就权当是“袖手旁观,垂拱而治”。好不好,。“
“皇太后,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从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奴婢上有高堂老父,虽然离着有些运,可是这等大事奴婢怎么敢自作主张,就算奴婢是身在宫中,可是头上还有皇太后和皇上,这样子的事情,奴婢根本就不能像皇太后所说的那样不知廉耻的给自己寻怎么郎君夫婿的。”
“哦,你不想哀家代劳,有不愿意自个儿慢慢的挑选,既然如此,你想如何做。不如这样吧,哀家把这见事情交给冰凝郡主萧笑明月欣儿他们几个,这些人认识的人多,人头熟悉,就算找起来也不像哀家这样子大海捞针一样漫无头绪,不如爱机下次召见他们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上一说,只要他们能够点头的话,哀家想来,你这件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了,一定可以很快的替你知道一个性情温和有能够体贴人的好夫婿的。”我故意继续对着打趣道。
听得我这么说,羞得背过脸去口不择言的说道:“皇太后,你又来取笑奴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假手于人呢。”
“是是是,这样子的终生大事,确实是不能够假手于人的,一定要自个儿寻到一个自个儿心里头中意的,脾气也能够合的来的,否则只看表面的话,到时候以佳偶聚终以乱偶散,这可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所以哀家从你的这句话中也明白了你的心意,这个夫婿还是要自己看中的才算数,对不对呀,。”
“皇太后,如果你在如此取笑奴婢,奴婢就不和皇太后说话了,一说话就尽是取笑奴婢的。”说着便跪安退出了房间。
我看着离开的身影微微笑了笑。
没过一会,又匆匆忙忙的进入宫里头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在外头求见。”
我对着询问道:“她们来见我有什么事情。”
欣喜的对着我说道:“据冰凝郡主对我所说的意思,是已然将宁寿宫里头的那个在宫里头弄出了那个宁寿宫的老宫女自杀的案的领头太监给带过来了。”
“哦,这倒是件大事,你马上就让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把人带进来。”我对着吩咐道。
说了一声是,然后就站了起来,略微踌躇了一下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把太监给抓过来的是李国宝都司的禁卫军的属下,是不是也让这几个将士一同来觐见皇太后的天颜。”
“既然是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带过来地人,就算是见见也是无妨的,这样子好了,你就让他们一起进来好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沉吟了一会,马上就对着吩咐道。
听到了我的吩咐,马上就飞快的退了出去。
“卑职李国宝叩见皇太后。恭请皇太后圣安。”
“冰凝恭请皇太后圣安。”
冰凝和李国宝一进入宫殿便对着我请安道。
“御林军侍卫恭请皇太后圣安。”
李国宝生后带着的几个士兵也跪了下来,对我称颂请安道。
原本被士兵抰持着的中间地那个太监,见士兵们松了手,也连忙跪下来对着我请安道:“奴才恭请皇太后圣安,皇太后,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然被郡主不由分说给抓起来了,奴才还以为定然会被关到牢房里头去,幸而如今见到了皇太后,才能够有辩白的机会,皇太后我冤枉呀,郡主抓错好人了。奴才可是么都没有做呀。”
李国宝站起来,对着那个太监的ρi股踹了一脚,踹得这个太监跌了个狗吃屎地样子。李国宝对着这个太监呵斥到:“眼下到了皇太后的面前,你居然还尽说假话,企图蒙骗皇太后,这是岂有此理。皇太后如此圣明岂能是你这样子的小人可以蒙混的过去的。”
我对着那个跪在地上不住地对着我磕头的太监说道:“许公公,哦,对了,应该教你陈公公才是。对了哀家到底如何称呼你为好呢。”
这个太监连忙抬起头来说道:“皇太后,奴才实在是不敢当,你还是叫奴才陈公公好了,奴才为入宫之前本来是姓许地,后来净身入了宫里头然后当了几年的差使,后来拜了宁寿宫地陈永贵总管为干爸爸,所以奴才也就改姓陈了,所以皇太后你就叫称呼奴才陈公公好了。皇太后,这次实在是郡主冤枉了奴才,奴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这个太监有叫起了撞天屈。
听到了这个太监的这番话,我也想起了这档子地事情。不过陈永贵在宁寿宫的太监里头权势最大,所以有很多地太监趋炎
奉承于他,所以这个陈永贵也收了不少地干儿子,太监就是一个陈永贵后来所收的干儿子。我对于此人的观感素来不好。所以便对着这个太监呵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了,你只要好好回答哀家的问题,哀家就能够明白了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于你没有任何的干系,你不用害怕,但是你也不能随口的敷衍哀家,如果让哀家知道了你今日在哀家面前说出了什么不实之词,哀家查清楚之后,定然不轻饶于你。你可听好了哀家对你所说的这番言语。如果你听好清楚了,哀家就要问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回答。”
“奴才一定好好的回答,绝对不会对着皇太后扯谎的。否则的话就请皇太后好好地责罚奴才。奴才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这个许太监头捣蒜般的在地上磕着头说道。
“那么哀家问你,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自杀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我对着这个许太监问道。
这个许姓太监马上就说道:“回禀皇太后,奴才略有听闻,奴才听几个宫女说起这个老宫女好像就是投井自杀而死的,奴才也只是听说而已。”
听到了这个太监虎头蛇尾的一句话,我有些不快的呵斥道:“什么叫做略有听闻,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没听到就是没听到。你给哀家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个许太监连声回答到:“是,皇太后,奴才那天早上照常在宫中办事,快到晌午的时候,两个去打水的宫女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对着奴才说井里头现了一具死人。奴才一听这可了不得了,人死在井里头,这宫里头的用水如果被弄坏了,那么可就不好了。所以奴才就让奴才手下的几个太监过去把尸体给捞了出来,后来那些去打捞尸体的太监回来跟奴才说,原来投井自杀的就是我们宁寿宫里头的那个老宫女,奴才念起来昔日的情分也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令人伤感,没想到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这么的去了,奴才的干爸爸陈永贵大太监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何服毒自杀了,没想到干爸爸刚下世了没几日,宁寿宫里头居然又出了这么一件宫女自杀的事情,所以这些天来有时候念及这些事,也是垂泪不已。”许太监这般说着,脸上便现出一份悲惨的凄容来。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事儿是和你毫无干系的了,只不过是宁寿宫的一个宫女不知道为什么而投井自杀了。”我对着这个许太监质问道。
这个许太监低下头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说道是,这件事情和奴才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地干系,奴才觉得老宫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一时之间没能派遣开来,所以就走上了绝路,便纵声一跳,香消玉殒了。”
“你说的倒是和你亲眼见到地一样,那么既然你这么念及昔日的情分,那么想来这个老公女的尸如今停放在哪里。”我提高声音对着这个小太监喝问道。
“这老宫女的尸,”许太监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问,头上顿时着急的冒出一些汗水,许太监踌躇了一阵便下定决心开口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容禀,奴才,奴才以为宫中停留尸恐怕于圣上和皇太后不利,所以已然让人一把火把这个老宫女地尸给烧掉了。”
我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许太监喝问道:“大胆,人死了,连验尸都没有验过,你居然敢让人举火把这具尸给烧掉了,你这番举动岂不是很有可。”
“皇太后容禀,其实这个老宫女家中早就没有了家人,奴才所以才这样子行事地。”这个许太监连忙分辨道。
我对着许太监喝骂到:“你怎么知道这个老宫女家中并无其他人,你难道和这个老宫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么。否则你是如何知道这一点地。”
这个许太监听得我这么问,踌躇了一番之后说道:“皇太后,其实这个老宫女是宁寿宫原来的太监总管陈永贵的对食,而这个陈永贵就是奴才所拜地干爸爸。所以我们之间是有这么一点渊源的,所以奴才才知道这件事情。”
“哦,根据你所说地这种情形,陈永贵和这个老宫女的关系是很密切地了。”我对着这个许太监问道。
“这一点,奴才不是很清楚,不过干爸爸平日里头对着这个老宫女很是客气,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这个许太监回答说。
“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对你穷究这件事情了,不过哀家还是有一事不明,这个尸没有经过仵作的验尸,没能出具亡故原因的尸格,你怎么就敢让人放一把火,吧把这宫女的尸体给烧化了,你难道就不怕朝廷和宫里头日后追究这件事情来么。”
一边的冰凝就从旁边对着这个许太监催促道:“皇太后问你话呢,你赶紧和皇太后回话。”
许太监连忙说道:“皇太后,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行事,奴才知道宫里头的规矩,不敢胡乱行事。所以微臣是让仵作检查了尸之后,并且让仵作填写了尸格之后,才让人将这具老宫女的尸给火化了的。”
“那么现在的尸格在哪里。”冰凝对着这个许太监追问道。
这个太监一见冰凝问话,连忙回答道:“这份尸格眼下应该在内务府,不过奴才害怕宫里头问起这件事情,所以让那个仵作誊写了一份副录,奴才刚好带在身边,可以让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过目。”说着这个太监就小心翼翼的从身上的贴身的口袋里头取出这份尸体格式来,然后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见状,便走过去把这份儿尸格接了过来,然后放到了我的跟前。
我举目看了看那份尸格,对着跪在地上的许太监说道:“这份尸单验状所叙的情形倒是和那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情形是极为吻合,照着这份尸格上来说,冰凝郡主确实是有些冤枉了你。”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二回:权臣欲谋反八)
[更新时间] 2009-11-24 0:57:54 [字数] 4563
看了看摇了摇头回答道:“哀家也是想过这样法不责众,如今看宁寿宫里头的状况,显然可以知道宁寿宫中已然有很多的太监或受人蛊惑,或被人威逼的投身于这些事情之中,已然很难知道到底那些人是自愿的那些人是别人胁迫的,如果哀家颁下严旨,让宫廷中的禁卫军将这些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也就是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的太监和宫女都给抓起来的话,哀家估计大半个宁寿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会受大牵连,宫中必然会掀起一场大狱,一个宁寿宫就能够如此了,那么更遑论其他的宫殿里头的情形了。据哀家推断,那些宫门之外的别有居心之人定然是不仅仅在宁寿宫这个一个地方安Сhā了耳目,很有可能每个宫中都有这些人的耳目,哀家就算是想要把些已然成了宫闱之外的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耳目的太监和宫女都给抓起来,这件事情可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而其这么多人的事情想要一一的查清楚,那必然是旷日持久的事情,比如会使得宫里头的秩序大乱,从而一而不可收拾。宫+>之中如果不能保持平静,这样子大动干戈的话,势必会让一些往日里头有过仇隙的太监和宫女相互指证,那么宫中将成何体统,宫女太监互相供认仇隙之人,定然会使得宫里头的局面愈加的混乱不堪,如此以来势必会使得宫里头的元气大伤。宫中无法保持良好的次序的话,那么哀家也就没有办法能够使得宫里头的规矩不遭到破坏,一旦宫中的规矩再遭到破坏,那么势必会引起宫闱的动荡,宫闱一旦动荡不安,也就会给那些别有用心地人以可趁之机,如果这些人唆使一些宫女太监在宫中作乱,就算只是一小撮的人参与其中,定然也会给宫廷里头造成极为不利的冲击,这还算是不是很严重的后果。如果再有人再宫+>之外趁机起事,和宫中的那些作乱的太监宫女们一起里应外合的造反的话,势必会给朝廷和宫里头带来前所未有的绝大的冲击,所以哀家眼下虽然可以控制局面,可是到了宫里宫外一起作乱造反地时候,哀家可能都无法控制的住局面。到时候那些人冲入宫中,定然会给宫+>和朝廷带来绝大的困扰。这样子地事情哀家可是极为不愿它生的。”
“那么,为何皇太后又要让冰凝郡主和李国宝继续追查这件事情,皇太后不是想将这件事情的动静弄的小一点么,如果让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继续追查下去,以这两个人地才干,肯定可以查到很多的涉及此事的太监的。
那么岂不是和皇太后的初衷有违背了么。”有些不解的对着我说道。
“哀家是让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主持了这件事情,而且确实也让他们两人继续追查宁寿宫地那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案,可是哀家并不是让他们把涉及这一事件的幕后之人都给找出来继而绳之以法,哀家只是让他们在宫里宫外布置好一个局,来震慑一下宫里头的私下里头和宫闱之外的那些人勾结地太监和宫女,只要让宫里头的那些太监和宫女知道厉害,定然能够及早回头,不再帮着那些宫闱之外的那些别有用心地人做事情,只要他们不在帮着宫廷之外的人做耳目,宫里头地大事就不会泄密了,那么哀家做起来一些事情也方便了很多,所以哀家觉得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使得宫里头地太监和宫女们能够好好的用心办事,不再和宫+>之外的那些人合作,只要这些太监和宫女们能够好好做事情,那么哀家也就不用花那么多的心思在宫廷的事务之上了,这样子也就能够悉心的将自己的心力花在如何应付朝廷眼下的危局这件大事上面来了。叶^子悠~悠”我对着解释道。
听到了我的解释,对着说道:“皇太后,你圣心远虑,是奴婢怎么也赶不上的。奴婢也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如同皇太后所说那样,如果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能够用心的处理了这件事情,那么皇太后也就不必为这些事情忧心了,认为这几天冰凝郡主就能给皇太后带来好消息的。皇太后也不必对于此事过于焦心,只要宫里头上下齐心,这样子的事情也是能够应付的过去了,奴婢想来,皇太后所说的那种极为不好的局面应该不会出现的,再怎么样,有皇太后坐镇宫里头,底下的人就算想要胡来,想起皇太后起码也会收敛很多,宫里头应该没有哪个太监和宫女做出无君无父叛逆造反之类的事情来的,皇太后不必对于这些事情过于忧心。再说了李国宝都司对着皇太后忠心耿耿,又是海东青统临走的时候特意将他留下来保护宫闱的安全的,李国宝的属下奴婢也见到了,一个个都是御林军里头精挑细选出来的孔武有力的勇士,皇太后对于他们也是屡有恩命,这些人自然会秉持忠勇之心,激天良,匡卫宫+>的安全,以保无虞。”
我对着微笑着说道:“哀家也希望宫里头不要出现什么动乱,你的这个期望也正是哀家的心愿,李国宝固然忠勇可靠,可是李国宝手下能够调遣的动的士兵不过是数百人而已,保卫宫闱固然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一旦宫里头出现了大批的太监和宫女作乱的事情,就算李国宝都司调度得法,有能力将宫中的叛乱给镇压下去,可是定然要是要花上很多的时间的,可是宫中动乱的消息一旦被外面的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得知,宫闱之外的人也趁机攻入宫中,到了那个时候,李国宝都司比如尾不能兼顾,这样子自然也就使得宫中的事情一时无法解决,宫中的事情如果不能迅速解决的话,这件事情愈演愈烈,必然将朝廷和宫廷搅得一塌糊涂,大了那个时候,定然时局大变,朝廷之中的那些统兵的大员如果起来异心
是在某些人的唆使之下,悍然实行兵变,攻入宫里时候,就算李国宝手下能够调度地兵力比眼下多上十倍百倍,都没有法子挡得住这样子的大祸。海东青不在京师里头,就算是哀家飞鸽传书让他赶回来护驾,估摸着的到了那种地步的时候已然是鞭长莫及的了,就算海东青统领能够赶得回来,可能宫里头和朝廷都已然让乱党折腾的不成样子了,所以哀家以为宫里头眼下能够不生事端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那是最好不错的上策,就算不能如此,起码宫里头也要保持平靖,不能够让那些太监和宫女有闹事的借口,所以哀家只是吩咐冰凝郡主和李国宝对于这件事情只要惩办几个恶,好好的给那些和宫闱之外地人勾结的太监和宫女们一个榜样,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以儆效尤,能够使得宫里头的这些眼中没有哀家和朝廷地法制和宫里头的规矩的太监和宫女们能够震慑于哀家授意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实行的那些个严刑峻法,只要达到了这样子地目的,哀家也可以好好的松一口气了。”
听了我的话,心中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低头沉思了一会,若有所悟的抬头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听说宫里头地那个小太监被李国宝都司绑到了午门外斩示众了,这么说来把这个小太监斩示众的事情是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两个人实施的,可是记得皇太后以前说过这个小太监在宫里头试图偷听皇太后和冰凝郡主的谈话,结果给冰凝郡主给撞破了,后来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设计找出来这个小太监。后来这个小太监供称是受了宁寿宫的那个老太监陈永贵地指使,皇太后见他年龄还小,而且不是出于本心,不过是被人唆使才做出这等事情来的,所以皇太后有些矜怜于这个小太监,奴婢记得皇太后已然免去了这个小太监的死罪,奴婢记得皇太后是将这个小太监完宁古塔地军中服劳役的,只是暂时把这个小太监交给了李国宝都司管。奴婢想不明白皇太后怎么改变了主意,要杀了这个小太监,虽然说杀人以立威,可是皇太后本来已然不杀这个小太监地,结果还是把他给杀了,奴婢觉得后世的人可能对于这件事情会有所非议。皇太后你真地杀了这个小太监么。”
“真是能够替着哀家着想,今生的事情哀家尚未料理完,又有什么余力言及后世。这件事情哀家也想瞒着你,哀家并没有杀这个小太监。”我对着微笑的说道。
“可是宫中纷纷传言说,那个小太监已然在菜市口被砍了头,难道被砍了头的那个人是假的。”喃喃自语的说道,似乎是索问于我,又似乎只是自说自话。
我不以为意地对着微笑着说道:“人都被砍了头了。怎么可能是假地。不过你说地也不错。确实是有人在菜市口被砍了头。不过这个人并不是宫里头地那个小太监。而是另有其人。”
连忙问道:“皇太后所得这番话。奴婢听得不大明白。”
我笑这对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极为简单。这不过是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为了震慑宫里头地那些和宫+>之外地人勾结地太监和宫女们地一条李代桃僵地把戏。哀家吩咐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在朝廷地诏狱之中寻到了一个面貌样子身量和被哀家流放到宁古塔地那个小太监极为相似地死囚。李国宝都司给这个死囚换上了这个小太监地服装。然后就把这个死囚当成那个小太监给处决了。目地只不过是想让宫中地那些肆意妄为地太监和宫女们能够有一个警惕。让他们明白如果勾结宫闱之外地人并且给宫闱之外地人传递消息。一旦被哀家现了。哀家就要让这些人能够明白。在宫里头还是要遵守宫里头地规矩。规矩既然已然制定好了。那么就好好地遵守。如果不好好地遵守。那么等到谁触犯了规定。宫里头就会对这些人进行制裁。如果谁触犯了哀家地忌讳地规矩。哀家就要了他地脑袋。
哀家说道这些话。其实都是冰凝郡主地提议。冰凝郡主前几日对着哀家说。如今宫里头地态势不好。宫女和太监们屡屡现有和宫闱之外地人勾结地迹象。这实在是宫廷里头地一个极大地隐患。冰凝郡主向着哀家建议说。如今这个宫里头地局面如果不好好地加以整顿。恐怕会靡乱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如今最好地法子就是借用市井里头所说地乱世需用重典这样子地法子。好好地利用宫中地一些规矩。给宫里头地那些不遵守宫里头地规矩地太监和宫女们一些警戒。所以冰凝就对这哀家说出了这么一条李代桃僵地计策。哀家觉得这倒是无伤大雅地事情。所以便同意了冰凝郡主地这个建议。后来哀家就吩咐冰凝郡主会同李国宝都司一起办理这件事情。哀家听了你刚才所说地宫里头各色人等地反应。想来冰凝郡主地这条计策已然奏效了。”
听到了我地解释。便笑着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地主意定然是极为高明地。宫里头确实出现了冰凝郡主和皇太后希望出现地状况。眼下宫里头再也没有人敢肆意妄为了。宫中头地太监们没事都不敢像以前那样也出宫逛逛了。就算是有出宫地差使落到了自己地头上。这些太监们也谨慎了许多。很多太监和宫女还唯恐避之而不及呢。想来定然是冰凝郡主地这条妙计所带来地效果。”
我看着笑吟吟地。心中突然心血来潮。便对着笑这说道:“说道了出宫。哀家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如今入宫有多少年了。”。如欲知后事如何。。。支持作。)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五回:为人做嫁衣
[更新时间] 2009-11-24 6:03:13 [字数] 7794
个许太监听到我的这句话,心中大为放心,以为此次心机,大费周章的做了很多事情,不过眼下看情形已然瞒过了皇太后,只要皇太后对于这件事情不再追究,那么日后在宫里头还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这个许太监没有想到皇太后和冰凝郡主已然见过了那个仵作张巡,而且从张巡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其中的情弊,而且我们还亲眼见过了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身上的那些极为可的异状。而这些异状无不表明这老宫女并非是投井自杀的,而是被人勒死在前,然后才被人抛尸体到了井里头的。
所以我便话锋一转的说道:“如果哀家没有所错的话,那个仵作的名字就叫做张巡,你花了五十两的银子,让他开出了这么一份验状尸单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得我喝破了那个仵作的性命,这个太监已然知道事情皇太后都知晓了,所以这个许太监的面色顿时变得和死人一般的,毫无生气。
我乘着这个许太监心神失守护的一瞬间,对着他打声的继续喝问道:“哀家问你,这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陈永贵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
冰凝郡主也在一旁重复了我的话,对着跪在地上的许太监大声呵斥道。
“奴才记得,不,奴才不记得。奴才只是听说人说奴才的干巴巴是服毒自杀的。”震颤失次的情况下,这个太监口不择言的说道。”
乍听这个太监开口说地这句话,立在下面的李国宝都司就和冰凝郡主相互对视了一眼,可能是觉得这个太监刚刚的话里头露出口风里还有一些令人注意的内容似地。”
我看到了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地神色有异常,略略思考了一下,已然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了,因为李国宝都司和冰凝是从这个太监的话里头现了异常的,那么这个太监在哀家的天威之下震颤失次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前后矛盾地话,显然刚开口这个许太监所说的奴才记得这句话是真地,可是陈永贵服毒自杀时候是独自一人的,这个许太监怎么会记得陈永贵大太监死的时候的情形呢。不过这也就说明那个太监如此心口不一,定然是其中另有隐情。所以我便对着这个太监喝问道:“哀家问你的话中,你对着哀家所说的话可是真地。你确实不知道陈永贵死的事情。”
这个太监连忙说道:“皇太后,奴才确实是不知道宁寿宫里头地陈永贵太监死时的事情,奴才虽然是陈永贵地干儿子,可是奴才是有职司的,不能轻易地到总管太监陈永贵跟前去,所以陈永贵出事的时候,奴才并没有在跟前。所以奴才就不知道奴才的干爸爸是如何死的,就说奴才所得知的陈永贵是服毒自尽的时候,也是奴才事后从宫里头的一些太监那里听说的,所以奴才对于这件事情并不知情,也没有什么事情隐瞒皇太后的。”
“那么。那个宫女投井自杀地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和皇太后交代清楚了。然后我再来问你这件事情。如果你敢对着皇太后说谎地话。
那么就算皇太后肯饶你。我都不肯轻饶了你。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冰凝郡主对着这太监呵斥到。这个许太监一听冰凝郡主地问话。知道这次事情已然闹大了。身子也随着震颤了起来。口中确是另外地一副外强中干地语气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宁寿宫出了宫女自杀地事情。自然奴才我等这些总管地不是。可是事情已然出来了。就算要奴才等补过。我等也心甘情愿。可是至于这个宫女究竟是为何自杀地。奴才虽然身为宁寿宫地总管有管教不严地过失。可是冰凝郡主问奴才这个宁寿数地宫女究竟是怎么死地。奴才不过是个太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
听着这个许太监一味地抵赖。冰凝就怒说道:“许总管。你不要以为皇太后和本郡主是好欺瞒地。其实本郡主和皇太后已然于事当日地晚上先行查看过宁寿宫地宫女地尸身了。从尸身上看起来。其尸微微有些浮肿。这是井水浸泡过地缘故。可是另一个方面而言。这个尸体身上还有更为可以地地方。尸地脖子上有两道勒痕。而且根据我和皇太后地验看。这个尸地嘴巴和鼻子里头并无淤泥泥沙之类地东西。所以本郡主推测出这个老宫女是生前被人勒死之后。后来才将这具尸体抛弃在路旁地井里头地。所以可以说那口水井并非就是最初地凶案现场。是有人有意如此为之。而这一点。本郡主和皇太后已然从内务府地仵作张巡地口中得到了验证。所以即便眼下尸已然让你给一把火烧掉了。可是这个事情还是瞒不过皇太后和本郡主地。本郡主推测这件事情和你有很大地关联。有人在宫中杀了这个老宫女之后。故布下疑局。制造出一种这个宁寿宫地老宫女是投井自杀地假象来。而这些煞费心机地举动背后地宫中地主事之人。就是你。许总管。本郡主所说地这些事情是否正确。”
听地冰凝郡主说皇太后已然知道了这个宁寿宫地宫女并非是投井自杀地。而且已然得到了仵作张巡地证明。那么这件事情就已然躲不过去了。这个许太监一下子软瘫了下来。
冰凝郡主一见这个太监地神态。就知道这个许太监定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地一些内情地。所以冰凝郡主就对着这个太监追问道:“你这个奴才可不要想在皇太后面前抵赖了。皇太后和本郡主已然知道事情就算你想要抵赖也是抵赖不过去地。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本郡主还是奉劝你将已然知道地事情可要在皇太后面前一五一十地。没有任何隐瞒地将这些事情都说清楚。如果你执意不开口地话。那就只好自己皮肉受苦了。反正也是瞒不过去地。是聪明人地话。就照着我地意思去做。这样子还可以免去一顿皮肉之苦。否则就是有些欺瞒皇太后。罪加一等
过。”
这个太监受到了冰凝郡主言辞地恫吓,顿时吓得身子如同筛糠一样地抖个不停,显然是对于冰凝郡主的这番话语给吓到了。
许太监面无人色的抬起头看着我说道:“皇太后,奴才把什么都说出来,事到如今奴才也不敢隐瞒皇太后了。”
我对着跪在地上的许太监少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好好的把这件事情跟哀家说清楚。只要你把事情都和哀家说明白,哀家念着你能够切实地说出这些事情来,哀家说不定还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还存着欺瞒哀家的心思,胆敢和刚才一样说瞎话糊弄哀家地话,哀家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许太监这下子可算是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说道:“皇太后,奴才再也不敢对着皇太后说瞎话了,奴才这就把这件事情好好的和皇太后说清楚,当然了这些事情如果皇太后有什么地方听不明白的,只要皇太后开口,奴才就细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皇太后讲明白。”
我呵斥道:“你这个贱奴才,原本就早该如此了,可是你偏偏不,居然在宫里头弄出这么事情来,以图瞒天过海,将哀家和冰凝郡主都骗过去。这些事情哀家想起来就生气,宫里头怎么会出了想你这么大胆地奴才。说,你快快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跟哀家说明白。就从这个老宫女究竟是怎么死地说起来。“
许太监已然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所以便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推断的没有错误,这个宁寿宫里头地老宫女是被勒死的。”
冰凝郡主对着跪在地上地太监说道:“这件事情皇太后已然知道了,皇太后并不是问你这个,而是想要知道这个老宫女是怎么被勒死的,又是被什么人给勒死的。”
许太监痛哭失声的说道:“皇太后,这个宫女是被奴才勒死的。”
我听到了许太监的话,佩服的看了冰凝郡主一眼,然后对着这个许太监说道:“那你又是如何将这个老宫女给勒死了,你好好的说清楚,给哀家细细的说一遍。”
这个许太监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这件事情是这样子的,奴才的干爸爸陈永贵大太监服毒自杀之后,奴才害怕皇太后会在宫里头继续追究这件事情,而知道陈永贵的事情的做多的人就是这个陈永贵的对食,也就是那个这个老宫女了,所以奴才去见那个老宫女,并且和她约定三更天的时候去一个地方秘密的商议陈永贵死后的事情,三更天的时候那个老宫女依约定而来,奴才就对她下了毒手,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根绳子将这个老宫女勒死了,勒死人之后,奴才就将这个老宫女的尸体拖着到了那口井边,然后把尸体扔到了那口宫中人用水的井里头,造成了这个老宫女是自杀而死的假象,布置好了一切事情之后,我便回去了。第二天的起来时候,我依然装作和平时一样的在宫里头做事,果然没过多久,奴才知道宫里头一些负责打水的职司的宫女都要去那口井里头打水,果然没过多久,那个老宫女的尸体就被宫里头的人给现了,尸体就被前去井边上打水的连个宫女给现的,这两个宫女本来是去打水的,现井里头居然有具尸体,吓得水都不敢大了,回来之后就跟我报告,在这两个宫女向我报告的井里头现尸的时候,我也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让后就对宫女们说事情我已然知道了,我马上就会处理的。随后我便支开了手下的宫女,然后叫过来几个我事先安排好的心腹的太监,取过一根麻绳去把尸体从井里头吊了上来,然后就把尸体暂时安放在了井边上的一处屋子里头了。”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么你为何要杀死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呢,这个老宫女与你似乎没有什么恩怨,你犯不着要下此毒手。”
“这个,皇太后,奴才实在是对不住你,奴才是陈永贵大总管最为看重的干儿子,陈永贵
总管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给奴才去做地,所以宫里头有些事情奴才是脱不了干系的,奴才为了自保,就横下心来,在干爹陈永贵服毒自杀之后,把可能知道我也参与窃听宫闱秘密的事情的人都给除掉,这个老宫女和陈永贵地一样,也是参与此事地人,所以奴才不得已,就要把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给干掉,否则的话,奴才害怕宫里头一旦追究这件事情,查到了这个宁寿宫的老宫女的身上来,这个老宫女就会把我给咬了出来。所以我就将这个可能会出卖了我地老宫女给杀了,这样子我和陈永贵所做的事情宫里头所知道地人就会少了一个。”
我忍不住冷笑道:“好呀,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自保之策,哀家也知道你这样子是为了自保,可是你居然为了自保,动了杀人的凶心,你这么做固然是保住了自己,可是你没有想道你的这番做法被哀家和冰凝郡主识破了马脚,看出了破绽,现在连你自己也被哀家让人给抓了起来。”
这个太监听得我的话,顿时低下头去,只是磕头求饶不已。
冰凝郡主在一旁问到:“怪不得我见到井边的草有些倒伏地样子,而且仵作张巡也说他看到了这个宫女的宫装地裙裾边有些磨损的痕迹,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是你这个太监总管一个人将尸体拖到了井边扔下去地。你这么说来倒是合情合理,可是还是不能够解释你究竟为何要杀了这个老宫女,如果是其他事情,这个理由倒也罢了,可是这可不是意见小事情,而是杀人的大事情,本郡主可想不出来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地你居然会下次毒手,这件事情必然不是这么简单的,更何况还有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使得内务府的仵作进入宫里头替着你遮掩这件事情。而且仵作还会如此听话的替你遮掩此事,这里头可不是你的一人之力就可以搞的定的,显然是你与宫闱之外的某个大人物有勾结,这个人替你打通
府的关节,所以才这么容易的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到了这份你刚才呈递给了皇太后的这份尸格验状。单单是凭借你个人的权势确实可是在宁寿宫里头呼风唤雨的,可是那也不过是宁寿宫,宁寿宫里头的那些太监们敬你是个总管太监会听你的话,可是内务府的官员和仵作,凭什么会听你的吩咐,你这样子大包大揽的将事情推在自己的身上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皇太后认为这件事情的主谋就是你,可能你就得要凌迟处了,恐怕连在京师里头的家人都保不住性命,本郡主奉劝你将实情和皇太后说个明白,到个清楚,如果皇太后听了你的言语之后不能定你是这个事件的主谋之人,不过是一个听人吩咐而在宫里头替人做事的从犯,说不定皇太后还能够法外施仁,从轻落你的罪行,你的妻子女儿父母皆可以得以保全性命,要是你执意要一意孤行,不肯招出这件事情的事实真相来的话,恐怕你的家中老小也要步了你的后尘,死于刀下。”
冰凝郡主的此番言辞果然说道许太监放弃了最后的顽抗,许太监沉默了一会抬头说道:“皇太后,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杀了不止一个人,陈永贵总管太监也是被奴才毒死的。”
我一听这个这个许太监如此说,连忙追问到:“你说原先的宁寿宫里头的那个总管太监陈永贵也是被你所杀的,此话当真,可是你为何要杀了陈永贵,又是如何杀了陈永贵的呢。”
听到了我的问话,这个太监涕泪横流的而说到:“说起这件事情,奴才实在是罪无可恕。这些事情都要从奴才在宫外遇到了一个内务府的官员说起,这个内务府的官员姓马,名大为,是京师里头有名的主,起居奢豪,不下于王侯,不过奴才听说这个人原本是行伍出身,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年巴结上了内务府的职份,在京师里头很是吃的开,和京师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有结纳。可是说是京师里头的一个可以手眼通天的人物。”
我打断了这个许太监的话,对着李国宝问道:“李国宝,京师里头是不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国宝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物,这几年突然就声名鹘起了,而其卑职听说这个人结纳上至名公巨卿,下至三教九流的人物,是一个孟尝君之类的人物。
不过奴才也听人说这个人其貌不扬,心熊万夫,不知道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撑腰。”
“哦,京师里头居然还有这样子的人,哀家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对了,许太监,你继续往下说,这个马大为和你有什么干系。”
奴才本来和这个马大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奴才以前经常给陈永贵往他在京师的家中游逛,有时候便见到这个马大为和陈永贵以及那个老宫女在陈永贵的家中对谈,而且奴才还亲眼见到这个出手阔绰的马大为送给了奴才的干爹好几颗东珠,给了老宫女好些金银饰品,其余的银票之类的东西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后来奴才从干爹的口中才得知,这个马大为出手如此阔绰的给我的干爹送东西,是想通过我干爹这里头探听一些宫里头的消息,特别是关于皇太后和皇上的消息。后来干爹因为年事渐高,不胜繁剧,所以把大部分的这类的事情交给了我去办,马大为见我办事勤慎,而其消息也很准确也给了我不少的好处。奴才虽然知道在宫里头四处探听消息这是犯了宫里头的大忌,可是奴才觉得有干爹坐镇,就算我再怎么做,到时候干爹也会替我出脱出来,何况这个马大为还给了我这么多的好处,我已然拿着马大为给我的银钱在京师里头置办了两处家业。”
我好奇的问道:“你一个人,何必要置办两处家业,这不是太浪费了么。”
这个许太监有些扭捏的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这个也是奴才的不是,奴才有了钱,觉得虽然此身已然不复男儿身了,可是再怎么说,也要好好地活给别人看看,不能让人给看扁了了,所以奴才就置办了两处的家业,讨了两房的媳妇。”
我听了大奇怪,怎么这个太监还要娶媳妇干什么,我在心中这么想着,不妨下面的李国宝冷冷的笑道:“怪不得京师里头的人长说太监虽然不是男人,可是好胜之心比男人更更甚。你这个奴才明明知道讨媳妇没有用,居然还硬着头皮讨了,而且讨了一个还不过瘾,居然还讨了两个,你这不是作孽么,让人家守着望门寡。你那个干爹也很离谱,自己不能生儿子,可是居然收养了这么多的不能生养的干儿子,装点门面,可是就算他再如何装点门面,照样还是要“断子绝孙”的。”
我听得李国宝的这番极为恶毒的话,虽然语涉不经,而其极不雅驯,可是话糙理不糙,就算这个许太监再怎么讨老婆,也没有法子使得自己可以生出一个儿子来,而推究这个许太监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想要让世俗的人以为这个太监还算是活的人模狗样的,说起来这个太监还有家有室的,好像是个一些旅居京师的寓公一样。这也是人的虚荣心在作怪,所以我很快放开了这个想法。不过这个太监接下来对着李国宝的驳诘的话令我都感觉这种虚荣心还真是了不得。
这个许太监说道:“这位大人说错了,奴才没有断子绝孙,奴才有子有孙。”
李国宝听到这许太监这么说,一时还不明白这个许太监所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便对着这个许太监追问道:“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老婆还能够生育不成,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天地下人都知道太监的下面没了,连做男人的根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使得自己的老婆怀孕生子呢,你说自己有子有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六回:为人做嫁衣下)
[更新时间] 2009-11-24 10:05:12 [字数] 4438
个许太监羞愧满面的说道:“奴才确实是不能使得自子,不过奴才已然找人让自己的一个婆娘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李国宝一听这个许太监这么说,顿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而才不屑的说道:“呵呵,我算是服了老兄你了,天底下的太监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居然将老婆接种生子这种事情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算了,算了,你是个太监,可能想法和我们这些正常的男人不大一样,我就不和你老兄计较了,你还是好好的回答皇太后的问题好了。”
我在心中暗自觉得这个许太监的心里头确实是有些扭曲了,和一般的男子确实是不一样的,所以才能够如此的寡廉鲜耻的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子的丑事来,不过这不过是他的家务事,和宫里头的事情还搭不上界,所以我便对着这个许太监问道:“那么那个内务府的官吏马大为让你的干爹和你在宫里头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许太监一听我问话,就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其实开头马大为吩咐我们所做的事情也就是让我们在宫里头安Сhā和收买一些太监和宫女,让这些太监和宫女们四处留意宫中的饿一举一动,有怎么重要的消息就早早的把消息给他传过去。”
我有些疑问的说道:“仅仅是传达消息么,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这次的事情难道也只是传达消息这么简单。”
“起初就是如此,可是两个月前来马大为见我极为可靠,就让我在宫里头用金钱收买一些太监,准备一些人手,马大为对我说,人手要准备,可是不能够泥沙俱下的不加甄选就都拉拢过来,要拉拢一些年轻力壮的太监,而且最好这些个太监要嘴巴严实一些,以被后用,我觉得极为可,便对着马大为问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可是马大为只是对我说这些事情眼下我还没有必要知道,等到我可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我地,而且让我以后不要对他问起这方面的事情。我看着马大为给了我一大批金银的份上,虽然觉得马大为的吩咐极为蹊跷,可是还是答应了下来,比较到了口袋里头的银子,谁也不想把它吐出来。
所以我虽然隐约觉得马大为这样子吩咐我在宫中结交一些太监可能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他给的我的银子也实在是很多,足够我在宫中做这件事情的了,所以我便在宁寿宫里头展了十多个忠心的下属太监,这些太监得了我地银子都愿意帮我在宫里头做事情。所以我这次找的料理那个老宫女的尸体地太监就是我的那几个手下。”
我听到这里觉得对于老宫女自杀的事情已然没有继续纠察的必要了,这个太监所说地事情已然是符合我和冰凝郡主先前的判断的,可是对于陈永贵被杀的事情还是有些问在里头。所以我便对着这个许太监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相信你是这么做的,可是你还是要和哀家交到清楚,你是如何杀死了陈永贵的,为何你要杀了陈永贵。”
这个太监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请都怪我地那个干爹年迈昏聩,居然没有选对人,把刺探皇太后宫里的消息的事情交个了一个毛头小太监,这个真是一个错误。如果是我安排话,定然会找一个能干机灵一点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地那个干爹就是看上了这个太监,不可他还安Сhā了其他的人。“
”不过我是不知道的,这个小太监我也是事后知道地,这个小太监出事的时候,我干爹在见过那个小太监之回来之后,就拉着我去了他地房间。他关上门来的第一句话就对着我说道:“干儿子,大事不好了。”
“我就连忙追问道怎么一回事。他便对着我说道他安Сhā在皇太后地长庆宫里头地一个小太监在偷听皇太后和冰凝郡主说话地时候。被冰凝郡主和皇太后给撞破了。干爹说他已然给小太监想了一条脱身地计策。准备将这个小太监弄出宫里头去。让我出去和马大为商量。我便找了机会出宫和马大为商量了阵。马大为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于我地那个办事不利地干爹也很是不满。不过鉴于情势已然到了这个局面。他也同意了尽快地安排那个小太监出宫。他手眼通天。很快地就安排了一切。约定数日之后就接这个小太监出宫。再我临走地时候。马大为交给了我两份药剂。对着我说道。眼下宫里头地局势极为不利。宫中很有可能会出现变故。如果那个小太监不幸别抓。招认了陈永贵出来地话。就拿着一份药剂投入陈永贵所饮地水中。就可以足以致命了。意思就是想要让我尽快地将陈永贵杀了灭口。”
小太监越说越心惊:“我听说这一份药剂就可以足以杀死一个陈永贵。那么这第二份地药剂是不是就是让我在事情紧急地时候自裁地呢。我心中如此想来。当即面色一变。因为当时我一听已然是心中一寒。所以这个马大为见我面色不对。就对着对我言及。可以不杀陈永贵。可是如果可以将那个小太监先弄死地话也可以。这样也无需安排这个毒死陈永贵地计划了。这份药剂不是给你留得。是让你选个时机毒死那个小太监。那么就可以不用毒死你地干爹了。我一听之下。觉得这倒是个办法。所以我回去之后。便想先行毒死那个小太监
还没有等到我下手地机会。那个小太监不知道怎么地后派人给抓了。我一件事情不好。便连忙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陈永贵。陈永贵一听脸就阴沉了下来。让我去他地房间秘商这件事情。”
小太监说到这里。神情有些紧张道:“我来到陈永贵地房间之后。陈永贵告诉我这件事情已然穿帮了。到时候他可能谁都保不住。暗示我要出头替他挡下这场灾难。就说我是主谋。宫里头地事情都是由我接头地。我一听这个陈永贵居然不肯护持我一把。还要将我牵扯出来。而其作为他地替罪羊。就恶向胆边生。所以我便暗暗地将两包从马大为手上取过来地毒剂拿过来。然后将毒剂都放入了陈永贵地茶水之中。然后假意给陈永贵泡茶。陈永贵说地口渴。不妨有他。就喝下了那杯毒茶。挣扎一番之后。面目狰狞地死去了。陈永贵一死。我便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地离开了。不过我又一想这件事情想要做地没有痕迹还要布置一番。因为我知道最好地让宫里头不知道陈永贵死是我做地。所以我便废了一番心思。先将尸体弄到了床边上。然后将毒酒地杯子也弄到了总管太监陈永贵地身边然后装出了一副陈永贵是畏罪而服毒自杀地样子。弄来一根小绣子。系上了细绳。Сhā在屋子里头门锁处。然后走出门外。慢慢地将门给合上了。随着着牵着绳子将门锁上。随和我就回去当班。因为我知道既然那个小太监被抓了。一旦那个小太监供出了是宁寿数宫里头地总管太监陈永贵唆使他做地这件事情。那么皇太后必然会很快地派人来逮捕陈永贵地。所以我便到当值地方当差。时刻注意着长庆宫地太监过来。”
我只是冷冷地听。一句话也不说。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地皇太后就派了人来抓总管太监陈永贵地了。我等了一会之后。果然就见到皇太后地长庆宫里头地两个太监跑来对我问道总管大太监陈永贵地去处。我便说总管太监陈永贵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我知道他地住地屋子。可以带着他们去看一看。这几个太监听到我这么说。又在宫里头找不到总管太监陈永贵。所以便依从了我地意思。让我在前面带路。我故意将这些人引到陈永贵地门口。然后假意地叫了几声。没人答应。然后我假意朝里头看了一阵子。然后虚撞了撞陈永贵地门。然后回过身体对着这几个太监假意说道。屋子里头是有个人影。不过屋子好像是反锁着地。那两个人推了推房门。没推开。也朝里头看了一下。也现了屋子里头有人。我察言观色。对着这个两个太监说道。屋子里头不知道是不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是总管太监陈永贵在屋子里头睡着了。就请公公们先回去。等到总管太监陈永贵醒来之后。再让这个陈永贵过去那边复旨好了。“
这两个太监一听我这个说,面色大急说道:“公公,其实我们是奉了皇太后的密旨来捉拿陈永贵地,眼下陈永贵既然再屋子里头,不敢什么样,我们都要马上带来回去覆旨的,所以就请公公弄开房门,我一听连忙说道既然是皇太后有旨意,那么我就遵旨办事情了,所以我便请他们两个让开几步,随后奴才便退后了几步,做势要冲撞总管太监陈永贵地屋子里头。便一肩膀的撞了上去,这一下是撞实了,所以就将那根竹枝给撞断了,房门也给撞开了,我顺势就装着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两个人见我撞开了总管太监陈永贵的房门就跟着跑了进来,一个伸手扶起我来,另一个已然过去床边了,我刚刚站起来,就听到那个去了床边的那个太监叫嚷道:“不好了,死人了,这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陈永贵服毒自杀了。
”小太监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做出当时的模样来。
“我一听,连忙装出一副极度震惊的样子,赶忙和另一个太监跑过去,果然见到了那个陈永贵已然是付尸于床边,嘴角上的血迹表面这个人是服毒自杀的,而且还在地上找到了那个的茶杯,一个太监用取出了一角银子试了试,银子马上就变色了,这个太监说道,这个毒好厉害,想来这个陈永贵比我等先一步得知了消息,服毒自杀了。另一个太监比较谨慎,他把茶壶从桌子上取过来,也依着法子试了试,茶壶之中没有测出毒来,这个太监想了一想争辩道:“老哥说道大致没有错,可是我有一个疑问,服毒干么还要喝茶这么复杂,直接服毒不久好了,何必弄一杯毒茶呢,这样子不是多此一举。我们回去怎么和皇太后回复好呢。”两个人争辩不下,我便在一边提醒了如果总管太监陈永贵不是自杀的,那么怎么可能屋子是反锁的。如果有人投毒的话,比如是茶壶里头也有毒,而今茶壶里头无毒,而茶杯里头有毒,屋子又是反锁的,显然是我们的总管太监不知道什么的喝了毒茶自杀了。”这两个太监望了我一眼,齐声对我说道:“高见,高见,承教了。”然后一个太监便对着另一个太监说道:“这下我们可以用宁寿宫的总管太监陈永贵由于畏罪而服毒自杀向皇太后报告了吧。”另一个太监点点头,两个人朝我拱拱手就走掉了。“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七回:长策安邦国上)
[更新时间] 2009-11-25 1:53:08 [字数] 7039
凝郡主截住了许太监的话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怪派过去的抓陈永贵的太监回来回报说宁寿宫中总管太监陈永贵已然服毒自尽了,这下子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这个许太监在背后搞的鬼,是他用毒茶水害死了那个陈永贵,以至于皇太后从那个小太监身上得到的线索也被人给掐断了。叶^子悠~悠”
我点点头说道:“哀家当时也觉得奇怪,为何哀家派人过去宁寿宫去抓人,结果寻到陈永贵的时候,陈永贵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到底陈永贵还是被人毒死的。”
冰凝郡主转过头对着许太监继续质问道:“那么陈永贵死后,你是否出宫去和那个马大为商议过,你是可以在宁寿宫里头轻易的诱骗那个老宫女三更赴会,可是宫闱之外的事情可不是你能够从容操控的,所以本郡主断定宫闱之外定然是有和你同谋之人,于你打通了内务府的关窍,打通关窍之后方能将内务府的仵作放入宫里头,以便在验尸的时候能够替你遮掩,想来这个在宫闱之外替你办好了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内务府的那个司员马大为吧。”
这个太监听得冰凝郡主的问询,点头说道:“事到如今,奴才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皇太后了,奴才正是出宫之后找了个机会秘密的和马大为私下里合计了这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事情,商量定了办法后里应外合,准备天衣无缝的把谋害老宫女的事情布置成一个自杀的假象。”
“好一个天衣无缝,你们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可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哀家已然和冰凝见过了那具老宫女的尸体,而且还从尸的身上现了这个宫女并非是投井自杀的痕迹,推断出了这个宁寿宫地老宫女是别人勒死于他处,后来才抛尸于井中。所以你们千算万算,还是没能够躲过被人识破的结局,所以古人有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你也应该痛彻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了。”我对着跪在地上的许太监痛斥道。
许太监连连在地上磕头请求道:“奴才明白了皇太后的意思,奴才如今也是追悔莫及,要是当初奴才不和奴才的干爹走上这条贼船,奴才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不过奴才自知奴才罪大恶极,不过希望皇太后能够网开一面,不要牵连奴才的家人,奴才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会叩谢皇太后的恩德的。”
“既然你自知自己已然是死罪,那么哀家看在你往日在宫中辛劳的份上,就只诛你一人,不及你地家人。这样子,也算是准了你的最后之愿了。”我对着许太监说道。
“奴才罪该万死,皇太后能够如此仁义恩德,法外施仁,不罪及奴才的家人,奴才就算来生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皇太后地这个恩典,奴才愿意将奴才和奴才的干爹陈永贵在宫中各处安Сhā的耳目绝无隐瞒的向皇太后说出来,绝对不隐瞒任何事情。只要是奴才知道地,一定说与皇太后和冰凝郡主,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遗漏。”
我对着这个许太监说道:“既然这件事情你愿意帮助哀家,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你也可以借帮着哀家稍微的弥补一下以前的前衍。如果你表现的很好,哀家说不定会矜怜于你,不要你的性命,只是惩戒你一番,作为训诫不未为可知。”
许太监一听见我如此说,便感激涕零地连连磕头,称是不已。
我转过头对着李国宝说道:“李都司。哀家有话对你说。”
李国宝对我拱一拱手说道:“卑职在。皇太后有事情尽管吩咐。如果是抓太监这件事情。就算皇太后不吩咐。奴才也知道怎么办。素衣只要皇太后吩咐下来让奴才处理这件事情。卑职一定尽力去办。”
我很是赞赏地看了一眼这个李国宝。 便开口说道:“哀家就将这个太监交给李都司处置了。凡事这个许太监所供称之人。李都司就带着你地御林军地部众。将许太监所公诉之人悉行拿下。关押在监牢。派人严加看管。然后逐一地省明情由。听候哀家地落。
”
李国宝回了一声是皇太后。随后一招手。指使着带过来地几个手下带着许太监出去了。
冰凝郡主对我说道:“皇太后。如今事情可算是告一段乱。只要宫里头这些天里头生地这些事情了了之后。皇太后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过几天好日子了。”
我听得冰凝郡主这么说,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原本说宫里头地大事给了了,哀家可以好好的松一口气,可是哀家心里头实在放心不下朝廷和山西。”
明月欣儿在一旁借口道:“皇太后,你还是真辛苦,时时刻刻都要替着江山社稷操心,还不如我们来地清闲。”
萧笑说道:“欣儿,这回估计我们和清闲不了了,如今虽然宫里头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可是宫闱之外事情还有很多,朝廷里头有袁震东大将军和秦兰亭大人争夺权力,而山西如今不但遭了灾,而且也有了乱民起义,而且已然到了占据城池的境地,想来势力已然坐大了不少,也是需要朝廷好好的策划应对的,何况袁震东的部将如今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如果袁震东授意他的部将造反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法子好好的做对付袁震东的这件事情了,那就更加的谈不上什么清闲了,可能我们到时候满的连饭也吃不上了。”
我对着萧笑说道:“嗯,萧笑的话虽然说道有些不够雅驯,可是还真是说中了哀家的心事,哀家眼下最为当心的就
家是,不过比较起来,哀家还是觉得山西的事情更为西眼下就算是兵书上所说的那样,已然成了必争之地,不但朝廷不能放手,袁震东眼中也一直盯着,他在哀家面前参劾了如今的山西巡抚李万山,其实也是明白着想要攻倒李万山,然后在自己的夹袋里头拿出一个人来代替这个李万山,这样子袁震东大将军就可以暗中将山西一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朝廷想要动他,也就有些投鼠忌器了,因为山西一旦被袁震东大将军暗中使人控制住了,那么袁震东振臂一呼,就可以号令那的那些虎狼之师从边疆迅速地过山西,直抵京师城下,所以袁震东在这个时候和朝廷和哀家争夺山西的控制权,虽然看起来眼下朝廷是还有余力,可是一旦山西的乱民势力扩大,那么朝廷势必要派军队征剿,到了那个时候,就会给袁震东送上一个极好的借口,袁震东自然就可以借着捍卫山西的理由,堂而皇之的派兵进剿,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下令让他回去,他都可以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借口,然后说山西军情紧急,势必需要他去坐镇,这样子的话,朝廷也不好对他说什么话了,如果朝廷不好对着袁震东开口说话,那么山西就要落到了袁震东的掌控之中,虽然朝廷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做一些挽回的工作,可是就算朝廷如何补救,也没有法子从袁震东地掌中夺取山西回来,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可以凭借着这一点,和朝廷讨价还价,使得朝廷同意任用他的私人亲信来当山西的巡抚地大任了。”
明月欣儿吐吐舌头说道:“皇太后,事情真的会展成这个样子么,我看袁震东虽然有些凶巴巴的,可是也不算是什么坏人,为什么袁震东大将军要这么做,皇太后不是封他为朝廷的大将军了么,而且近来还给了他一个我朝以来至高地旷代之荣耀,晋封袁震东大将军做了朝廷的一字并肩王了么,难道这样子的事情也是假的么。”
我对着明月欣儿笑着说道:“这倒不是什么假的事情,如今的事情就是如此,虽然说哀家也没有想要对付袁震东大将军地意思,可是袁震东大将军心中已然生出魔障,袁震东大将军以为朝廷会将他视作明日鹤一样,以后会对袁震东进行诛杀,所以袁震东大将军这些日子的作为,看似十分的荒地可笑,可是这些事情无一不是袁震东大将军刻意为之的,比如说袁震东居然将朝廷的太仓之中地粮草悉数远往边关,这难道是一件小事情么,袁震东难道不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么。
可是袁震东大将军还是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如此的决断,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袁震东心机深沉,已然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是想要接着这个样子地事情试探朝廷对于他的态度,以及朝廷和我这个皇太后是否会对他存有猜忌之心。所以袁震东地所有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举动,其实目地是很明确的,就是想要试探朝廷的底限。”
明月欣儿歪着脑袋说道:“皇太后,你说的朝廷的底限,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了明心欣儿的问话,我知道这个明月欣儿已然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的个中的意思,所以我对着明月欣儿微微笑道:“朝廷的底限其实很简单,就是会不会将袁震东废置不用,或说是将袁震东杀了。”
“杀了,不会吧,皇太后,袁震东大将军难道以为朝廷会对他这样子的朝廷的兵马大将军下杀手。”
我微笑着对着明月欣儿说道:“这件事情你让哀家如何和你说明白呢,朝廷是不能够存在着一个对着自己有威胁的将领的,特别是这个将领手中的掌握的兵权足以将朝廷颠覆,朝廷绝对不会坐视这样子对着朝廷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威胁的人物存在,可是如今朝廷里头就存着这么一个人,那就是袁震东大将军。袁震东大将军原来是帮着哀家和皇帝上位的功臣,原本哀家对于袁震东是极为看重的,而且视之为心腹之将,所以这些年来朝廷一直都是以袁震东为朝廷武将的脑,每次出兵打仗,都奉袁震东大将军作为朝廷的征伐的主帅,可是朝廷这么做虽然有一些好处,可是坏处也是显然可见的,在袁震东的帐下的那些部将都是跟着袁震东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所以对于袁震东一定是俯听命的,这样子的情形过了这么些年,想来这个袁震东必然对于这些事情是极为有把握地,他显然是利用了征战的机会,将这支朝廷的部队转化成了朝廷的私军队,所以眼下朝廷已然无法调动和支配袁震东手下的这支部队了,如果朝廷想要好好的对付袁震东大将军,那么比如会和这支部队生冲突,可是就算是和这支部队作战,以朝廷的那些好些年没有征战过的部队拼上这些年一直都跟随着袁震东征西战的部下将士,胜负之数一望便知,所以哀家鉴于这样子的情形,实在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就和袁震东翻脸,所以哀家眼下只好隐忍不,希望能够先不触怒袁震东,而令他心生异志,可是就算如此,不过也是一个被动挨打地计策,朝廷如果想要占据主动的地位,第一步就要先立于不败之地,眼下朝廷无法正面和袁震东的麾下地虎狼之师交锋,那么也就只好借着一些机会,好好的利用手下的部队先行做好防御的准备,而眼下朝廷策划地方略里头,至关重要的就是山西的存亡和安危了,哀家虽然已然派出了御林军的统领海东青率领着御林军的
山西支援先前派往山西的秦兰亭地门生吴大猷,可的巡抚李万山被袁震东攻击了下来,那么袁震东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权谋将山西的民政和军事都拢到了自己地掌握之中,到了那个时候朝廷费尽心机在山西所做的一切的策划定然都要白白地化作废纸,所以山西对于朝廷来说,眼下是至关重要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哀家虽然想要亲自地去山西一趟,可是京师里头的这些事情如果不能处理完毕,就算哀家去了山西,可是宫闱之中地人和宫闱之外的人勾结作乱,到时候朝廷必然大乱,那么又会给袁震东派兵进入京师制造出一个极为好的借口,宫中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那么各路人马带兵勤王,这在于朝廷各处的督抚将军都是分内的事情,就算是哀家想要阻止袁震东挥兵进入京师也不可得,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爱机一定是不想让它生的。所以宫中的事情如果不能很好的加以解决,那么哀家也不能轻易的丢下宫中和朝廷,而奔赴山西,眼下哀家靠着冰凝郡主已然查出了宫中的那些宫闱之外的别有用人之人安Сhā在宫中的太监头目,那么只要李国宝将军能够将这些太监都抓获在监狱里头,就算宫闱之外的那个主使之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宫闱之内掀起什么波浪来,那么哀家可以先将这件事请搁置下来,先行处理迫在眉睫的山西的诸般问题了。”
冰凝听得我在话里头说明了她的功劳,便谦虚的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的那些微末的功劳,怎么可以让皇太后挂齿呢,再说了这件事情也是皇太后的英明,方能够找出那个小太监来,后来才得以顺藤摸瓜的把一干牵扯在内的人物都给抓了过来,这其中如果真的要论功劳的话,功劳最大的莫过于是皇太后了,在皇太后的圣明洞察之下,冰凝方才可以觉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是被人勒死的,而并非是投入自杀的,这才证实了我的判断。这样子方才慢慢的得知了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之人的,皇太后,那个内务府的官吏叫马大为的应该如何处置呢。”
我听得冰凝这么说,顿时想起了牵涉在这件案子里头的那个内务府的官吏马大为来,我对着冰凝说道:“马大为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秦兰亭大人先行把这个马大为扣押起来,等到李国宝都司处理了那些和宫中的大案有关联的那些太监和宫女之后,哀家就让你和李国宝将这个马大为带道哀家宫里头来,哀家想要好好的看看一个这个蛮声京师的人究竟对宫里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冰凝立刻回答到:“是皇太后,我这就出去找秦兰亭大人,让秦兰亭大人将那个内务府的官吏马大为先行扣押起来,让后我会同秦兰亭大人,再将这个人提到皇太后面前来,让皇太后好好的问一问这个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想要造反谋逆。”
萧笑在一旁笑着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我和这个马大为有过一面之缘,这个人虽然行事干练,人情练达,可是怎么看都不想是什么能够占山为王的角色。微臣觉得如果说这个人要谋反的话,那微臣以为很有可能这个马大为的背后另外还隐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虽然不露面,可是却暗暗的操纵的马大为在京师里头的活动,根据许太监的陈诉,这个马大为手面极为阔绰,那么想来在背后支持马大为的人必然是财力雄大,可是奴才怎么也想不出来我朝廷里头那个人有哪个人有那么庞大的财力,据许太监的供述,这个马大为在收买宁寿宫的太监总管陈永贵和他的那个对食,也就是那个老宫女为他做事的时候,一出手就是好多科东珠,这个东珠可是御用之外,是西域进贡的东西,名贵非常,而这个马大为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方,显然不是自己的职分所得,内务府虽然官吏的俸禄极为优厚,可是在优厚也不可能达到那样子的程度,能够一出手就是好些东珠的,这样子的大手笔,就算我朝最为有钱的商界巨贾也办不到,所以奴才猜想很有可能这个躲在幕后之人操纵着一个集团,唯有这样子方才能够有这么大的手笔。如若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做到这样子的程度,就算这个马大为以前是江洋大盗,也不可能出手如此阔绰,好像这些金银珠宝跟他面前就如同粪土一般。”
冰凝郡主听得这个萧笑如此说来,也就觉得萧笑说的极为有道理,所以冰凝便附和萧笑的说法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冰凝也觉得这件事情里头有些疑问,按理来说,我朝廷里头的官员们,俸禄最高的也不过一个月数百两的银子,只是有些大臣的养廉银来多一些,不过那都是一品的大员才有可能享用的到的,而这个马大为不过只是内务府的一员小小官吏,连四品的顶戴都巴结不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钱财,所以我也觉得萧笑的这番话说的极为有道理,这个人的钱财的来路确实有些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也许只要知道了这个人的钱财的来路,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何人卖命的。”
我凝神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似有所悟。
冰凝郡主见状便开头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不如说来让我和萧笑听一听。
”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八回:长策安邦国中)
[更新时间] 2009-11-25 1:53:51 [字数] 7653
见冰凝郡主开口问我,便摇了摇说道:“哀家刚才确了一些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哀家也得好好的想清楚,到底有没有这样子的可能,否则的话,这件事情一旦闹将起来,定然是绝对不好收拾的大事情。”
明月欣儿听得我这么说,就很好奇的问道:“皇太后,你到底笑到了什么,就说出来给冰凝郡主,萧笑和欣儿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皇太后一起想这件事情。”
我无奈的开口说道:“好吧,哀家就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和你们说一说,听听你们都有一些什么样子的看法。哀家刚才留心听许太监说这个内务府的马大为巴结上内务府的差使也是这几年的事情,而且许太监所这个马大为以前好像是当兵的,那么会不会这个马大为身后的那个集团是朝廷的某个军队。而且哀家还当心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子的话,这个马大为很有可恩那个是袁震东早些年就安排在京师里头的人。”
听了我的这个推想,和萧笑都沉默了下来,而明月欣儿却很高兴的说道:“皇太后说的这些事情,欣儿觉得也是可能的,当然了欣儿这个马大为极有可能是行伍出身的人,既然这个人是行伍出身,那么和军队有关联那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萧笑沉吟了一下也说道:“皇太后说的没错,据臣所知道的事情里头,这些年来朝廷东征西战,光军费开支已然是一笔化不开的烂账,一般来说只要是打了胜战的,朝廷都会让这些军队开个开支的账簿来,然后朝廷就依着这个账目来拨款,其中的情弊也是人所共知道的,可是就是也有有些不明内情地人可能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这在朝廷里头就算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所以萧笑觉得这些事情其实也是很正常的,如今朝廷里头有这么多的军费账目,那一笔笔的烂账,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清楚,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关系好,交情深,在舍得投入一些钱财作为部费缴纳给户部,那些户部的主事和稽核之人就会放宽一笔,让军队顺利得以将军费账目交过。所以有些部队就明目张胆的在这些事情上面大作文章,所以所得的军费报销的钱款也烂地厉害,分明是有中饱私囊的嫌,可是朝廷在于这些事情上也不好追究。”
我微微点头说道:“萧笑你所说的事情对于哀家来确实是真地有这些事情的,哀家虽然知道这些事情对于哀家来说也是没有办法查清楚的,可是就算再查不清楚,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只要由着这些人这样子做了,军费报销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笔烂账,哀家也是没有什么法子可想,既然是朝廷的将士打了胜仗,那么朝廷就算多出一分饷银给为国效力地将士们来说也是应该的,哀家也知道将士们为朝廷作战,战场上刀兵无情,轻受伤,重丧命,都是拿着命为朝廷做事的,所以对于朝廷来说,只要好好的为朝廷做事,将士能够在疆场上用命杀敌,那么就算朝廷多出一分银子,朝廷也是愿意的。”
冰凝郡主微笑着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说的是,这些事情对于皇太后来说固然是很重要地,而且冰凝也知道这些事情对于朝廷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打仗关键在于人,只要将士们能够在疆场上效命,那么朝廷出再多的银子也是值得的,不过皇太后,冰凝也听说许过将领将军费领取之后,并不是都赏赐给麾下的将士了,而是从中截留了一大部分,而只是拿出一小部分来交给将士们。所以冰凝觉得出战最多地军队的脑手中定然拿着朝廷的很多军费,而这些军费之巨,不是一般地三五个富商巨贾可以比拟的。
”
我有些吃惊地对着冰凝郡主说道:“难道冰凝郡主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马大为很有可能就是朝廷地某个军队里头出来的,而且是某只军队的上层的脑在背后支持这个马大为在京师里头的活动的费用,所以内务府的一个小小的职事,居然可以如此阔绰,不但自己起居豪奢,简直可以说是富比王侯了。”我一面说,一面想起来许太监跟我说起的形容马大为的话。
冰凝点点头说道:“皇太后,正是如此,冰凝以为这件事情背后很有可能有军队的人隐藏在后面,而且据冰凝所知道的事情来说,这个人的来头定然是不小的。所以这个马大为可以在短短的数年时间里头,可是在京师闯下如此大的声名,而且另外的事情就是如今朝廷里头的那些官员们居然也这么买这个内务府的小小职事的账,而且据许太监的话里头的意思说这个马大为接纳的人里头不乏很多都是名公巨卿,那么可想而知道此人的手腕应该是很够意思的,出手阔绰不过是这个人的一个方面而已。”
我有些惑地问道:“难道你是说这个人在朝廷里头结党营私么。可是为何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地名字。”
萧笑接口说道:“皇太后深居宫闱之内。每日所见地不过是一些朝廷地品阶甚高地大臣。如崔文杰大人。秦兰亭大人这一类地一二品以上地朝廷地大员。朝廷中地品阶计较低下地官员平常就是想要觐见天颜。也是没有办法办地到地。所以皇太后不知道这个区区地内务府地职事马大为其人。这是极为正常地事情。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个人确实是有一套本事地。居然可是在朝廷里头如此刻意地行事。而且一点风声也不露出来。皇太后也是通过了宁寿宫地老宫女投井自杀地这件事情里头才得以知道这个马大为居然还在宫里头做出了这等骇人地事情来。显然这个马大为地目地并不简单。而这个马大为如今这样子做究竟是抱着什么样地目地。萧笑眼下还是不得而知地。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萧笑也没有办法好好地和皇太后说出这个马大为地真正地目地是什么。不过萧笑推测这个马大为如此做
有着一个不可告人地目地。也许这个马大为身后之应该关注地。”
“萧笑你地意思是内务府地司员马大为背后地那个人地目地很有可能要对宫闱不利么。如果马大为背后地那个人真地是朝廷地军队地一方统帅地话。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得了了。作为朝廷地军政人员居然对于朝廷地宫闱有所觊觎。而且处心积虑地这么早就在京师里头和宫闱之中安Сhā耳目。一边还策划一些隐蔽地行动。同时还在朝廷里头拉帮结派。这个显然是要谋反。”
萧笑见我地脸色一变。便接头说道:“皇太后。萧笑以为这些人地目地很有可能就是谋反。而且萧笑和冰凝郡主地意见也是相同地。这个躲藏在内务府地职事马大为后面地人物很有可能就是就是朝廷里头独当一面地朝廷大员。而以萧笑地推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朝廷地大将军袁震东。”
听萧笑说出了安Сhā马大为进入内务府地背后主使之人可能是袁震东大将军。我地心顿时收紧了很多。我对着萧笑说道:“你这么说来是否有什么根据。袁震东虽然对哀家和擦朝廷有了猜忌之心。可是这两年他一直在外头东征西战地。根本就不可能对朝廷和哀家使出什么花样来。怎么可能安排像马大为这个地人在京师里头呢。”
萧笑苦笑了一声说道:“皇太后,这个马大为既然有可能是行伍出生,而且也是这两年突然从京师冒了出来的,那么可以相见这个人并非就是京师地土著之人,既然马大为不是京师人,而且还有可能是部队里头出来的,那么萧笑大胆的推测一下,这个马大为很有可能是袁震东大将军两年前就秘密的将他从军队里头派遣到京师里头打探消息,因为袁震东不在京师,而袁震东这个人心机深远,做这样子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何况这个马大为对于宫+>之中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很有可能就是袁震东大将军授意他打探的。”
我听了萧笑的这个推测,不觉的陷入了苦思,这么想来这个萧笑所说的话倒是不无道理,应为这个萧笑说马大为是这两年才在京师出名的,而且不是京师人,可能是行伍出生,时间上和袁震东当年奉命出征也极为吻合,很有可能就是袁震东留在京师里头的探子,也是袁震东布置在京师里头的一颗暂时不用的闲闲的棋子,一旦养成气候,就可以搅得京师天翻地覆的。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冰凝郡主对着我说:“皇太后,其实还有一件事情皇太后要好好留意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京师里头突然多了这么多的谣言,还想谣言都是一夜之间都长了出来似的,冰凝一直在想如果谣言是袁震东大将军派着他手下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将士弄出来的,好像不大可能,因为一则这些人对于京师的情形不是很明白,有些事情是极为隔膜的,比如口音,服饰之类的,比如会有很多的破绽,如果这些谣言真的是袁震东的手下的侍卫传播的,那么就凭着袁震东此次来京带来的人马,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流布出这么多的留言,使得京师地地面上的大街小巷在一夜之间就布满了留言,想来袁震东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一定是在京师里头早就布下了策应之人,很有可能袁震东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的这个在京师的策应之人来进行的,而这个策应之人应该在京师的市井之中有很深的根基,方能办得到,如今看来以这个马大为的名声想要做到这件事情倒是极为有可能的,所以冰凝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马大为命人在京师地面上的大街小巷之中肆意的散播了留言,所以袁震东方能够在初来京师,而且远居在京师的贤良寺之中也可以令在京师里头的马大为在京师里头翻起波浪,制造出机会来让袁震东在京师里头对着秦兰亭难。”
明月欣儿对我说道:“皇太后,既然袁震东只是为了要争夺山西,为何他不放过秦兰亭大人,要在京师里头对着秦兰亭难,照理说秦兰亭大人有不懂战事,朝廷也不可能让秦兰亭大人领兵出征,袁震东何必要与秦兰亭大人为难的,他只得到山西不就好了么。”
我微笑的对着明月欣儿说道:“山西巡抚李万山也是秦兰亭的门生,所以对于袁震东来说,不先在朝廷之中扳倒了李万山的在朝廷之中的靠山秦兰亭,是没有办法迫使李万山从巡抚的位子上下来地,应为一省的巡抚这么说也是朝廷的封疆大吏,袁震东如果想要朝廷褫夺这个人的官位,势必要预先在朝廷里头去掉李万山的奥援,这样子方才可能办的到,如果秦兰亭力挺李万山,那么就算是袁震东想要朝廷撤换掉山西巡抚,朝廷里头的秦兰亭大人定然是不肯的,所以袁震东大将军想要将山西一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势必要撤换掉如今的山西巡抚李万山,而想要朝廷撤换李万山地话,先就要扳倒朝廷的里头的一个宰辅秦兰亭。所以这就是袁震东为什么要对付袁震东地理由,袁震东如果不先将秦兰亭扳倒,也就没有办法顺利将山西巡抚李万山给撤换掉。
所以袁震东才要和秦兰亭大人为难。”
明月欣儿对我说道:“皇太后,如今这可怎么办,朝廷现在可不能和袁震东大将军闹翻了,如果和袁震东大将军闹翻了,事情就不好了。“
“欣儿,这个哀家自然是心中有数,如今的局势已然成了这个样子,哀家处理完宫中之事后,马上就要赶赴山西一趟,失地看看山西的情形如何。”我对着明月欣儿说道。
冰凝对着我笑着说道:“皇太后就是闲不住,如今宫里头的事情刚刚一了,马上就要赶赴山西,可是眼下京师之中要交给什么人打点呢。”
萧笑对冰凝郡主和明月欣儿说道:“既然皇太后心意已决,那么皇太后心中自然是有了将京师暂时托付地人选了,这一点就不需要我等操心了,我看我们要
回去收拾行装,随着皇太后去山西一趟了。”
听了萧笑的话,我忍不住笑道:“呵呵,还是萧笑比较了解哀家,如今宫闱之中的大患已然被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消弭了,就算再怎么乱京师和宫闱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哀家也要乘着这个机会先去山西走一趟,这一趟对于朝廷和哀家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哀家想了想还是把你们带上好了。”
冰凝听得我这么说,便对我说道:“我们就先下去做事去了,皇太后就在宫中等候我们的消息好了。”
冰凝和萧笑明月欣儿几个都跪安出去了。
用过午膳之后,我回到寝宫,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对我说道:“皇太后,事情不好了,冰凝郡主说那个内务府的马大为已然消声灭迹了跑掉了,找了马大为的家中都没有找到人。”
我一听马大为居然跑掉了,心中大是震惊,这个马大为可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如果不能捉拿到这个马大为的话,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对宫闱和朝廷不利那可就难了,我略略地定一定心神对着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摇了摇头对我说道:“皇太后,奴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哦,冰凝郡主就在外头候着呢。皇太后要不要让冰凝郡主进来。“
我挥一挥手说道:“这还等什么,你赶紧出去,让冰凝郡主进来。”
我走下床来,做到一张椅子上,我刚刚坐下,冰凝郡主就进来了,冰凝郡主一进来就对着我磕头说道:“皇太后,我办事不利,未能捉到内务府的那个马大为,还请皇太后责罚。
”
我站起来,把跪在地上的冰凝郡主拉起来说道:“这有什么地,妹妹,你先起来,你跟哀家好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我便拉着冰凝郡主的手儿,把她拉到我旁边地一张椅子上做了下来,冰凝郡主坐下来之后,我抬眼一看,冰凝郡主的眼角居然隐隐然有些泪珠,我并痛心地说道:“没有抓到人也没什么,哀家虽然说想要见一见这个马大为其人的,如今不知道怎么的让这个人得知了哀家的意思,这马大为居然偷偷跑了,那么就当哀家没能见上一见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冰凝郡主对着我说道:“皇太后,妹妹离开就会同了李国宝都司,然后去内务府见过了秦兰亭大人,秦兰亭大人听了我们的话之后也是深为诧异,然后就带着我们去找这个马大为,可是找了整个内务府也没找到这个马大为,当值的人说这个马大为今日虽然是来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有宫里头的太监来见马大为,结果马大为就说家中有急事需要回家料理,我们是同僚,而且这个马大为平日里头对我等也是多有馈赠,所以一听说这个马大为今日有事,几个同僚就说今日替他顶班了,让他先行回家料理急事,我虽然心中有问,可是抹不开平日的情面,所以就让这个马大为回去了。”
冰凝郡主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和李国宝都司听说了这个消息,马上就带兵去了马大为在京师之中的住所,可是等我们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却现马大为的住所居然上了锁,李国宝都司便命人围了马大为在京师里头的宅子,可是官兵们破门而入之后,并没有从他的府中搜出什么马大为来,马大为是寓居在京师,而且无儿无女,也没有家眷,只是从屋子里头的一个火炭盆里头现了烧成了灰烬的一些信函,我细细的看了一下其中的一些灰烬的大小,似乎和我朝廷的军中的专用信函大小似乎颇为吻合,想来这些新件极有可能来自军中。”
我听得冰凝郡主这个说,连忙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哀家就问你,你和李国宝在马大为的家中是否查抄出怎么重要的文件信件来。”
冰凝摇了摇头说道:“皇太后,李国宝都司的属下在这个马大为的房间里头现了一个地窖,地窖之中颇有写金银珠宝,可是就是没有现有片纸残留下来,想来这马大为还是极为细心胆大的,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如此从容的将和他人来往的信件都给烧毁了,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对着冰凝说道:“哀家也知道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可是如今这个马大为既然已然失踪了,那么哀家倒也无须过于当心这件事情了,哀家就让朝廷张布缉拿马大为的榜文,下海捕文书,只要这个马大为在过境之内,哀家想定然可以将这个马大为缉拿归案的,就算眼下便宜了他好了。”
冰凝郡主说道:“皇太后说的是,这个马大为诚然是极为可恶,可是如今这个马大为的形迹已然败露了,只要朝廷下海捕文书,想来这个马大为也是没有法子继续在京师里头作恶了,如今这个马大为肯定是找了一个地方给躲起来了,生怕朝廷找到他。虽然朝廷一时之间还不能捉到他,可是已然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马大为在京师里头继续兴风作浪了。”
“冰凝妹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今这个马大为已然失踪了,那么朝廷也用花太多的力气来寻觅这个人,值得注意的还是这个马大为身后的那个人,据你所说的,这个马大为既然有可能和朝廷的军队里头的某些人有关联的话,那么萧笑和你对于马大为身份的猜测也可以应验几分了,哀家倒不是怕这个马大为能够如何,马大为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跳泥鳅,根本就翻不起来多大的浪花,可是马大为如果真的是军队中的某个人安Сhā在京师里头的话,那么这个人可就不得了了,然后这个人产生了叛逆之心的话,可就不是一件容易应对的事情了。”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九回:长策安邦国下)
[更新时间] 2009-11-25 1:53:51 [字数] 8567
凝郡主赞成的说道:“皇太后此言确实是极为中肯虽然居心叵测,可是说穿了天他也不过是人家的棋子,这个躲在背后下棋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物,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朝廷理应好好的对付这个人,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朝廷的一支军队的主脑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极为可怕了。”
“其实哀家心中这些时间里头也是有些问,朝廷虽然已然给了袁震东大将军晋封成了朝廷的一字并肩王了,这个袁震东理应从京城西郊的贤良寺里头搬到京师里面来住,可是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倒好,哀家虽然使人催促了袁震东好几次,可是袁震东都以这样或那样子的理由给婉拒了,哀家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下面,如今这个马大为的事情了,哀家倒是想到了一些原因。”
冰凝郡主听得我这么说,便好奇的问到:“皇太后,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居住在贤良寺和这个马大为也有怎么关系么。”
我微笑的说道:“有,哀家想来,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一直赖在京城西郊的贤良寺不愿意进入京师里头,很有可能是想要撇清和京师里头这些日子的流言的关系,袁震东不入京师里头住,那么大家就会以为京师里头的事情不是袁震东做的,和袁震东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袁震东恰恰可以利用这样子的机会,然后授意马大为在京师里头大肆的散布留言,好让哀家以为这些事情和朝廷的大将军袁震东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袁震东算得虽然极为精明,可是精明的过了头,哀家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他呢,虽然他眼下居住的京师的贤良寺里头,可是在哀家的心里头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可是就在和哀家面对面的较量,他想以这样子的经营地状况置身事外,可是哀家偏偏不许他如此做,哀家怎么可能让袁震东这样子厉害的人物在一旁看热闹呢。”
“那么皇太后,你想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呢。”冰凝郡主对着我问道。
我回答道:“爱机就让你假扮成这个马大为,去京城的东面附近,然后派官兵围剿,就说朝廷要缉捕的重犯逃到了京东,然后派人将这个消息传布出去,看看袁震东大将军有没有反应。
“皇太后所说的真是妙计,其实李国宝都司已然派人快马加鞭的将京城百里之内的重要的关卡都通知到了,相信这个马大为应当还在京师之内。既然皇太后想要试探一下这个马大为是不是袁震东的人,那么妹妹这就出去和李国宝都司商议这件事情,如果能够很快办成这件事情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皇太后,这条计策,袁震东大将军是否会上当呢。”冰凝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对着冰凝郡主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了,无论这条计策袁震东是否会上当,都没有关系,只要袁震东知道自己安Сhā在京师里头地棋子如今已然失去了效用,那么袁震东必然是有所反应的。”
“这个妹妹就不懂了,皇太后,袁震东大将军知道了马大为的事情,会有什么样地反应呢。”冰凝郡主对着我追问到。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就和一个挨了针扎一样,会缩回手去,如果这个马大为真的是袁震东大将军早先安Сhā在京师里头的棋子的话,那么袁震东定然会举棋不定,一旦袁震东举棋不定,定然会先退回边疆自保。”我微笑地对着冰凝郡主说道。
“皇太后。据你所说地意思。就是说这个袁震东很有可能会离开京师。回到边境那边地老本营去么。”冰凝在边上缓缓地问道。
我笑了笑。对着冰凝说道:“其他人可能不会如此。可是诸葛一生唯谨慎。这个袁震东心机深沉。是个谋定而后动地个性。如今他地棋局之中出现了他无法控制地变数。袁震东大将军定然是先回马自保地。”
“冰凝明白了。皇太后。你还真是了解袁震东大将军。”
“哀家要让袁震东大将军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对着窗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皇太后已然打定了主意。那么妹妹就先行告退。下去之后先和李国宝将军会合。布置这些事情去了。皇太后。如果冰凝得知了怎么消息。或遇到了什么变故无法决断地时候就进宫来想皇太后讨教。还希望皇太后能够面授机宜。”
我对着冰凝笑着说道:“哀家地水平别说不定要高一些。可是比起冰凝郡主来。谋略之上可是要略逊一筹地。所以哀家对着冰凝郡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指教。冰凝妹妹就没有必要过谦了。”
冰凝对着我回奏道:“皇太后,事情虽然是这样子的,可是这样子的大事,妹妹可不敢轻易地做出决断,如果妹妹做出了和皇太后的意图相悖逆地事情,那样子可就关系重大了,妹妹可担不起这个天大的责任。叶^子悠~悠”
听着冰凝这番谦逊回答,我对着冰凝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妹妹尽心办事,哀家想以妹妹的才具,处理这些事情来定然是在哀家之上的,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
冰凝郡主连忙说道:“皇太后,你可别这么说,今日我和李国宝都司去抓这个内务府的职事马大为就已然是空跑了一趟,没能抓到这个马大为,已然有负了皇太后的圣恩。”
我微笑拍了拍冰凝郡主的手心说道的说道:“妹妹,这件事情是不怪你的,你不必记挂在心上,马大为跑了,想来定然是消息走漏了,这个马大为手眼通天的,平日里头结交了那么多大人,宫里头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定然是有人过去给他通风报信,所以这个马大为一听到风声不对,马上就偷偷的跑了。这样子的事情是谁也怪不得的,哀家也没有怪罪与你,所以你也不必自责过甚。”
冰凝点点头说道:“皇太后,妹妹知道了,这件事情妹妹就当没有生过好了。以后也不会往心里头去了,这样子,冰凝先出去办事去了,皇太后就在宫里头等着冰凝的消息。”
说着冰凝就走了出去,我等到冰凝出去之后,吩咐进来,然后就命令要留意冰凝郡主这方面的事情,如果冰凝郡主有事情要和我说的话,就不用通报了,马上带他进来见我哈勒。
听了我的吩咐,点头称事。
午的事情,我叫了秦兰亭和崔文杰起,好好地和这了朝廷里头的事情和我交给秦兰亭所办的事情。秦兰亭对我说信已然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山西的他的门生吴大猷那边,相信吴大猷很快就能够收到信了。
我对着秦兰亭说道:“这件事情也多亏了你在居中挑度,如今山西的境况如此,居然有灾民叛乱,还占领了城池,哀家甚是担忧,哀家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去山西看一看,看看山西那边的境况究竟如何,你们有什么意见。,不妨都和哀家说说,哀家好好的考虑考虑。哀家究竟是该去山西还是不该去山西好呢。”
秦兰亭马上回奏道:“皇太后,微臣想山西有微臣的门生吴大猷和御林军地统领海东青大人镇守,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皇太后如此尊荣,轻易到那边的叛乱的城池那边去,实在是极为危险,以微臣地愚见,皇太后还是应该坐镇京师,遥控山西为好,不必轻易的去山西冒险。”
崔文杰有所不然的说道:“秦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太后此次去山西,并非只是为了灾民作乱一事,其实皇太后的深意还是因为袁震东地关系,如今的山西虽然是大人的两大门生李万山巡抚和吴大猷支撑危局,而且御林军的统领海东青也带了御林军的一部分的精锐去了山西襄助此二人。
可是山西巡抚李万山因为赈灾之事已然是忙地焦头烂额的,给朝廷的简报里头称报饥民愈多,灾情甚重,而且微臣还听人言及说这个李万山巡抚为了赈灾事情已然瘦了一圈,掉了好几十斤的肉,想来是身居巡抚之职,日夜劳心赈灾之事导致的,所以微臣想李万山巡抚已然到了如此境地,想来已然是无瑕他顾山西地其他事务了,而吴大猷虽然才具过人,可是他手下的兵勇队伍都是从山西临时抽调出来的,草草成军,建制虽然已然告就,可是就作战能力而言,实在是说不上什么上乘。而山西如今最为精锐地,就是御林军统领海东青率领的部队了,虽然都是以一敌百地御林军的好手,可是人数上还是偏少了一些。而且要以大部分地兵力扼守要道,所以能够向吴大猷增援的,其实为数也不会太多。而朝廷的其他的部队,除了袁震东的属下之外,朝廷也向其他的地方调遣部队进入山西,可是路途遥远,只有最近的地方的部队进入了山西,其余的部队都在路途之中,虽然可以很快赶到,可是到时候打了山西,到底那支部队的的将领可以统帅三军呢,这实在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如果我等不将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到时候这么多的军队到了山西,虽然兵力庞大,可是号令不一,未必能够起到朝廷想要达到的分头堵截乱民的效果,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定然会为这等事体搞的焦头烂额的,所以皇太后如今想要去山西一趟,倒是适逢其会,皇太后在山西的话,那么各个军队定然能够上下一心,不会出现相互争功而不顾大局的情况,所以,微臣觉得皇太后去山西这个主意也未尝不可。”
一听这个崔文杰的话,我连连点头道:“崔文杰大人所言甚是,哀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觉得应该到山西一趟,看看具体的情形,如果能够使得朝廷各个地方派出的军队都能够上下一心,来应对时局的艰难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哀家也知道,此去哀家出京前往山西,定然是困难重重,而且京师里头没有哀家坐镇的话,皇帝眼下尚未亲政,虽然圣学大有进展,可是毕竟缺乏历练,所以哀家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今日哀家请两位大人来到御前,就是想要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也能够上下一心,和衷共济,在哀家前往山西的日子里头能够处理好朝廷里头的事情,使得哀家能够在山西展布一二,好好布置,以期能够应付朝廷未来必须面对的局面。”
崔文杰连忙说道:“皇太后请放心,既然皇太后心意已决,微臣定然会同秦兰亭大人,好好地为皇太后保守好京师,把守好江山社稷。”
秦兰亭刚刚听了我的话,愣了一愣,马上就醒悟了过来,跟随这崔文杰也向我说道:“皇太后,既然皇太后已然举动深入险地,不怕险阻,那么微臣又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呢。微臣愿意和崔文杰大人同心同德,听皇太后的吩咐,在这段时间里头辅助皇太后和皇上做好朝廷的一应事务,使得皇太后能够安心在山西布置好一切。”
我很是欣慰的对着面前地两个大臣说道:“你们能够如此的话,哀家实在是极为满意,如今朝廷的局势极为不好,如果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能够像你等一样,能够如此的深体圣衷,那么我朝何愁不兴,可是朝廷里头的那些大臣和武将却不是和你们一样的想法,其中这些人对于哀家来说就跟为可恶了,居然对朝廷生出了异心,还安Сhā耳目在宫里头刺探哀家的消息,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哀家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没有良心。”
崔文杰和秦兰亭相顾骇然,他们从来没有见到皇太后居然会这么大的脾气,而且从皇太后的话锋里头听说有人能够在京师里头地大内刺探消息,其人居心何在,可是想一想也只有生的这样子的事情才能够令得一向温文尔雅地皇太后了如此打的脾气,而今这些事情皇太后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从皇太后说的这些话里头已然知道这件事情定然是极为重大的。
我继续说道:“哀家如今要去山西,其实也是被人逼迫地,如果不是这样子,哀家怎么可能以万金之躯轻易涉及到山西这样子的乱境之中,有人要谋反,哀家这样子做虽然不是出于别人的逼迫,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是有人到了逼得哀家不得不如此的地步,而今这些事情,哀家也就不说了,再说下去,哀家也就没有办法好好的控制住这些局面了。反正在哀家的心中,只要有人危害到了朝廷地江山社稷的话,那么哀家就要站出来和它对敌,不管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对于朝廷做出不利的举动,哀家都要在这个人做出对于朝廷不利的事情之前就对这个人进行预防布置,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得逞的。”
崔文杰接过我地话头说到:“皇太后说的是,这个朝廷的江山社稷是不容许任何人,当然这个人能够这
地话,必然是已然有了准备,皇太后,事不宜迟,:后应该尽早启程奔赴山西,否则的话,恐怕山西地局势定然会变得极为不好,朝廷如果无法控制住山西的话,那么朝廷也就没有办法对于未来地战事上占据不败之地了,一旦山西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夺取了的话,那么朝廷也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对付这个人了。”
秦兰亭也从我的话语之中知道了我去山西的目的并不是褫夺他的门生吴大猷的位置,而是想要在山西统领各路军队,以便应变,这也就说明,皇太后这下子可能要对那个自己的死敌动真格的了,所以秦兰亭和很是赞同的说道:“皇太后既然心意已决,我等做臣子的也理当服从,皇太后,朝廷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有我秦兰亭和崔文杰大人在朝廷中一日,定然不会让朝廷乱了套,在皇太后回来的时候,一定将好好的一个朝廷献给皇太后。”
秦兰亭的这番话说的有些着急了,所以都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不已为意的说道:“秦大人,你虽然智略和才能不在崔文杰大人之下,可是你的性子偏向于狭隘一路,所以一旦你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容易冲动,而崔文杰大人对于心性的休养是在你之上的,所以哀家希望你在遇到一些大事的时候,能够好好地和崔文杰大人商量,不要一意孤行,免得到时候中了奸人的计策,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大好了。”
秦兰亭面色一红说道:“皇太后,微臣的脾性如此,这些年来一直也改不掉,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微臣这一次一定听从皇太后的吩咐,一定好好的和崔文杰大人商量遇到的事情,绝对不辜负皇太后地如斯重托。”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两个朝廷的大臣说道:“如此,哀家就把朝廷和皇上的都交给你们了,你们就好好的替着哀家看管好家里头。”
崔文杰和秦兰亭听得太后居然将自己当成家人看待,不禁感动的眼圈都有些红了,慢慢的磕了一个头,跪安出去了。
看着二人退了出去,我思虑了一番,觉得将朝廷交给这个两人是极为妥当的。崔文杰性子沉稳,有他把舵,朝政必然能够撑持的下去。
我正想着,不妨带着冰凝郡主进来了,冰凝郡主高兴地说道:“皇太后,你的妙计奏效了,袁震东的贤良寺听到消息之后,就有一些人马从贤良寺出来,沿着城外,朝城东搜寻而去了。”
我眼睛一亮说道:“很好,这就说明袁震东和这个马大为确实也有干系地。你让李国宝派人暗中盯着贤良寺,看是否有可以的人前去贤良寺。”
冰凝说道:“皇太后,我明白了,如今在城中虽然搜寻了一番,可是没能见到这个内务府的职事马大为的下落,所以很有可能马大为是躲藏在某个地方,然后伺机出城了,如果这个人真地是袁震东安Сhā在京师的人手,比如会去和袁震东会合的。”
我深为赞许的对着冰凝郡主说道:“就是如此,这个人定然会回去找他的主人的,所以你就让李国宝安排机灵地人日夜盯着贤良寺,守株待兔就了,不过就算是马大为去了,也不要抓,只要将事情报告给我就好了,如今的马大为已然没有多少价值了,只要能够印证他是袁震东的人,那么就足够了。
”
冰凝想了想对我说道:“皇太后真是计谋深远,这一点冰凝还是赶不上的。那么冰凝就出去让李国宝都司安排这件事情去了。”说着冰凝郡主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冰凝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李国宝安排盯梢贤良寺的人回报说马大为确实是进入了贤良寺,而且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等到晌午地时候,李国宝和冰凝郡主一同进入宫廷之中,给我带来了一个更加意外的消息。
李国宝给我请安之后说道:“皇太后,袁震东大将军今日要离开京师会边疆,朝廷是不是要将袁震东大将军留下来。如今刚好可以接着搜捕马大为的名义,将袁震东大将军一行人留下来。”
我沉吟了片刻,对着冰凝和李国宝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袁震东如果要走地话,哀家也留不住,这样子,你们就不要将袁震东这一行人留下了,非但不用留下,朝廷会让前头的那些关卡一律放行地。”
李国宝有些大惑不解的问道:“皇太后,为什么不借这个大好地机会将袁震东拿下呢。”
我对着李国宝摆摆手说道:“哀家眼下还没在山西布置好一切,贸然将袁震东擒拿下来,必然会激起兵变,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哀家要慎重考虑,不能鲁莽行事。李国宝,你这就照哀家的意思去办理此事好了。”
李国宝想了想便遵命出去了。
我对着留下来的冰凝郡主说道:“如今朝廷的大事已然了了,袁震东也出了京师,也轮到哀家动身了,冰凝,你、去吩咐萧笑和明月欣儿,让他们今日就随我出京师,直奔山西。此刻可是时不我待了。”
几天之后,我便到了海东青和吴大猷共同扎下的营地之中,吴大猷领着一些将士威风凛凛来接驾。
我看着这些壮实的身材黝黑的士兵,觉得极为规整雄壮,心里头很是高兴。对着吴大猷说道:“吴大猷,你练兵也很有一套,说说看你练兵的心得给哀家听听。”
吴大猷立刻响亮的回答到:“作战最为重要的是带兵,带兵则要靠武将,而武将的遴选极为重要,卑职以为武将的操守最要紧,能不能约束士兵就要看这些,否则的话,纪律一坏,百姓看见就怕,那里还能打胜仗。要练兵,先要讲究纪律,不光是阵法武艺要练得好,更要把军队的暮气,切切实实扫空一下。”
我大为赞许到:“不错你对军队的毛病,烛照无遗,得到你这个的将才,实在是哀家的福气,秦兰亭收了一个好门生。”
吴大猷连忙说道:“卑职城门皇太后、皇上超擢拔萝升,皇太后的天高地厚之恩,卑职感激莫名。臣定当尽心竭力,勉力图报。”说着,吴大猷便在地上“冬、冬”地碰了两个响头。
沈家酒娘 二百八十回:太后定乾坤上)
[更新时间] 2009-11-25 2:08:45 [字数] 8357
便让吴大猷起来了,然后看了一会将士们的练操。(->
这个时候海东青也赶到了,海东青刚刚从城池中回来,一见了我便兴奋的开口说道:“皇太后,大喜,城池里头的乱民已然决定献出城池,归附朝廷了,乱军的将领也愿意归附我的军中。这场兵事已然可以结束了。”
我一听,极为高兴,对着吴大猷和海东青说道:“哀家特旨,让你等二人统领山西的各路人马,实心练兵,剿灭流窜的乱民流寇。”
吴大猷和海东青都高兴说了一声遵旨。
后三个月内,吴大猷和海东青两人剿灭了山西的各处叛乱,山西的灾情经过李万山的赈救也缓和了很多,山西的局势逐渐平稳了下来,布置好山西的防务之后,我便回到了京师,随即颁布了命令袁震东迁居山西,置于了吴大猷的控制之下,实际上相当于软禁,这是让袁震东的部下投鼠忌器的办法,袁震东知道自己已然失去了先机,不得已就听从了朝廷的谕令。
皇太后要整治袁震东的事实已经非常明显,袁震东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感觉自己出京之前皇太后的意图就已经很明朗,自己在朝为官多年,结交的大臣也都以及你给成为了一方霸主,就算是很多已经隐退的人,现在也还有这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物在位,太后的心理自然不会很安定,再加上这些年灾害平生,自己来山西之前,接到一份朱谕,当初想想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现在看来,应该是给自己的暗示,看来自己一走出京城,皇太后就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现在自己远在山西,朝中很多大臣都无法于自己取得联系,向来京城的大门现在也是严加把手,绝对不会有人能远赴山西来给自己报信,看来一切祸福都有些耐人寻味了。
袁震东站起来走出房子,看了看天空,有些想要怒吼出声的感觉,自己就算有些事情有些过头,也绝对不至于将自己一网打尽,自己为朝廷出力,为朝廷了做了多少事情,难道就要瞬间抹去吗?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侍卫,正和身边的人正在谈笑风生,两人嘻嘻哈哈的转过头来,没想到恰巧看到了一脸冷淡且充满怒意的袁震东,顿时,这两个侍卫吓的脸都黄了,心里不断的大国,袁震东对待旁边地人虽然不及对待敌人那般的冷酷,可也是相当的眼里,不少人对他都是惧若虎狼,这下子这么碰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两人低着头走到袁震东的面前,一人躬身说道:“大人,还没休息呢!”
“嗯,不能再这么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赶快去巡逻吧!”
袁震东并没有想象中的大雷霆,而是颇为和气的拍了拍那侍卫的肩膀,转身进门,反手关上了门,两个侍卫面面相觑,都没相信自己两个而今天居然这般的好运。有些庆幸的笑着点点头,一人说道:“走,晚上下来之后出去喝杯酒,怎么咱也算是共患难了!”
另一人马上点头。心中也是惊骇。传言这位爷可不是个好惹地主。今天不仅这么和气。还拍打自己地肩膀了。这要是回去说一说。保准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可是这事情就是这么突兀地生了。是不是大人有什么心事呢?
还真是让他给猜对了。袁震东现在正在犯愁皇太后地事。哪里有功夫来伺候他们这群不入流地小侍卫。这种人物在朝廷地厮杀当中除了被当做妻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地用处了。下棋地人处理几个自己地棋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大地过错。所以很大臣家中地侍卫死掉之后。都没有人会去过问。都看着侍卫这个活是相当地轻松。是不是他们并不知道。侍卫比办整日板载君王身边地太监还要危险。不仅是老爷地大手。出门随时可能遇到刺客。甚至是自己家中地老爷心情不好额度时候都有可能随便地宰杀他们。他们又什么办法呢。在这个封建地社会当中。有些人地权威就是无与伦比地。谁也不能左右他们。就像是袁震东。他现在地势力几乎可以左右整个朝廷。很多权重地大臣都与他叫好。尽管明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可是皇太后敏锐地嗅觉还是差距出了不一样。终于趁着袁震东来到山西地时候要开始东邵了。袁震东不知道现在朝中地情况。更不知道太后到底什么怎么打算地。所以心中非常着急。但是他始终明白一点。自己已经大势已去了。自己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顺水推舟地将自己变成一个安养天年地老人。再就是和皇上皇太后对着干。成了。自己将拥有这美好地河山。不成。自然是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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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震东对朝廷地中心是毋庸质地。所以第二条路他是不会走地。但是他忠心地事实毕竟是一个事实。他知道。别人不见得就会知道。所以太后对袁震东还是抱有一种敌视地态度。这种态度或许已经维持了很长地一段时间。而且一直隐藏地很好。袁震东包括所有地很多大臣都没有觉。这次自己来到山西就是一个阴谋。只是这个阴谋地环节实在是太大。自己有没有注意到。这下子已经身在山西。已经处于被动。太后在京城中放开手脚地干。自己都不会知道什么了。所以袁震东正在飞速地旋转着自己地大脑。企图找出一条可以自救地方法。他知道就算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回到京城之后跪在太后地面前表明忠心甚至马上辞去职位。太后也是不会吃素地。因为自己地影响太大了。就算是告老回乡。先不说年龄上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就算是自己他日东山再起地时候。只要振臂一呼。就是对朝廷最大地威胁。正是因为如此。皇太后也不好对自己下手太激动。不然触怒了一些人之后。事情就会一不可收拾。考虑到了种种后果之后。袁震东认为皇太后就算是要打击自己。也只是要打击自己地权柄。绝对不会伤及自己地根本。或许只是要警告自己罢了。
想到此处。袁震东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地微笑。心中也没有了太多地担忧。这是夜已经深了。但是由于先前地思考致使神经太过紧张。到现在为之袁震东一点也没有想要睡觉地意思。他去衣架上找
终于找到一件还算是比较贫民化地衣裳。尽管如此。这件衣服还是显得如此华贵。这是已经气质。一种上位特有地气质。旁人就算是穿上再华美地衣裳。这种气质也是装不出来地。袁震东笑了笑。走出房门。来到门口呆着两个侍卫出去微服私访了。
没想到这两个侍卫恰好是在袁震东看天的时候碰上的那两人,两人已经约好要出去吃酒,马上就要到换班的时候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袁震东居然这个时候带着两人出了府,走在大街上,这下子下班无妄,还得好胜照看着袁震东,看着四周,袁震东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尽管已经深夜,可是这条街是有名的商业街道,整完都是灯火通明的,很多人都在这里玩一个晚上,当然这里地青楼也是最多的地方,很多漂亮的姑娘站在大街上拉客人,让这条本来就很香艳地街道顿时充满了香花的味道。
袁震东忽然想喝酒了,可是路边的小吃自己又因为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不下去,一下子有点愕然,看看周围,都是附近有名的青楼,自己这种身份是断然不能进去吃酒地,就算是进入,也绝对不能带着深厚这两个嘴巴不知道严不严的侍卫,他转身看了看两人,看到有些眼熟,这才想起来时自己刚才碰到的两个侍卫,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若是不跟着我出来,现在已经回去睡觉了吧!”
“不敢不敢,我们能跟着大人出来时荣幸!”两人赶紧说道。
袁震东笑了笑,问道:“你们两个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酒家,我们去吃上点东西,就当是我犒劳犒劳二位,整日保护我的安全,也算是辛苦之极了。你们看看……”
“酒家我倒是知道一家,应该能配的上大人地身份,可是我们二人就不劳烦大人操心了。”一侍卫受宠若惊的说道。
“唉,既然出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不要拿我当大人了,来来来,你带路,我请客!”袁震东破天荒的和两个侍卫客套了起来,到时弄的侍卫有点紧张,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酒店到底在什么方位,袁震东之后让他走在前边带路,自己跟在身后,这种走路的方式在别人看来也是大为不敬地,什么时候家中的奴仆也能走在大人前面了?
袁震东毕竟不是平凡的人,要是观点和思想没有点自己地特点的话,还真是不好说能不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三人终于来到一座酒楼,名为河阳楼,三个字写地非常大气,装修也是非常好的,很伤档次,来来往往地人都是很有身价的人,这些从一桌上就能看出来,可是袁震东就算是从自己的衣柜中找了一间比较低廉的衣服,和这些人的比起来,还是要华美上几个档次,所以站在店门口的小儿一看袁震东的装扮,就知道大住户来了,这时候下边的作为都已经坐满,酒楼中传来饭香和酒香,忽然就让袁震东的胃口有些开了,袁震东不禁嘲笑自己,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吃过,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知道是今天自己的心情有些关系。
三人在楼下的角落中找了个位子坐下,袁震东笑眯眯的问道二人想吃什么酒点什么好了。
二人虽然是府上的侍卫,酬金也算是想到的高的,可是这种级别的饭店还是很少有进来,甚至说脸进来都没有进来过,只不过是听说有这么一家好的酒店,这下子进来之后还真是被酒店中的装修吓了一跳,心道就算是金銮宝殿也不过如此吧!
两人能和袁震东同时坐在桌子上就感觉心中有点打鼓,这下子居然还让自己点菜,两人是打死也不敢的,到时万一点了袁震东不喜欢的菜,可就不好说了这个事,于是两人期待的看着袁震东,等着他自己点菜来吃吃!
袁震东也没有什么点菜的经验,以前去喝酒的时候酒店都是自己上最好的菜,这下子看着菜谱还是有些没辙了,瞅了瞅小儿,问道:“你们这最贵的菜多少钱?“
小儿推荐了几个菜,听名字是不错的,袁震东想了想,说道:“都上来吧,我们尝尝,你们这有什么窖藏的美酒也拿上来,不要藏着掖着,价钱不是问题!”
小儿知道是遇到了大地主顾,看这人一脸的富贵相,不是大官就是商贾巨富,自己是招惹不得的,赶紧答应了下去。能做小二的,自然都是相当灵活的人,能在这么一座大的酒店当中做小二,这人的看人水准也是相当之高,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各种各样的都有,要出去,这小二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这种本事,注定了袁震东这一桌地上菜速度,就连很多比袁震东来的早的人也没有他们这一桌上菜快,袁震东自己是很满意地!
“妈的,为什么老子的菜上的这么慢!”忽然邻桌一个汉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他们一桌一共有四个人,全都凶神恶煞的,四人点了八个菜,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就连袁震东的桌子上都上了七个菜了,他们只有三个,都是江湖上的人士,一点也不忌讳什么,拽住店小二的衣领就要讨个说法。
侍卫马上朝着腰间摸去,他们的腰上都挂着软剑,出门地时候本来是要带刀的,可是太扎眼,袁震东今天出来就是想要放松一下,然后仔细思考思考怎么和皇太后争斗下去,便没有让他们带武器,可是这两个人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自觉的带着软剑出来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还真的用上了。
袁震东挥手,阻止两个侍卫,继续吃着桌子上地食物,装作没有听到那汉子的叫嚷一般,此时那小二的脸已经憋地通红,可见这汉子手上的力气之大。
这时候从后台中出来一个满脸都是肥肉地老板,满脸笑意的劝说着将那汉子地手放开,看了看小二,笑道:“壮士们的菜马上就上来了!“
“为什么我们的菜这么慢,他们三个的菜就这么快?”
“壮士不知道呀,他们要的全都是我们饭店特色菜,特色菜的炉灶是另外有的,今天一直没有人点特色菜,所以这三位爷的菜就上的比较快了,你们三位的菜自然是比较慢的,这个
是因为我们什么原因的!”
“你是说我们吃不起特色菜吗?”那汉子蛮不讲理,气势汹汹的等着老板,老板尽管身上的肥肉不少,可是和这汉子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弱了,不仅挨上不少,就看那汉子一身结实的肌肉就让他有些心虚,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类一样,是一个猛兽!
“壮士要是点我们的特色菜,绝对是马上就可以上菜的,这点小事不要伤了和气,我再叫后边厨房多给几位一个菜,您看如何?”
“你那特色菜多少钱,我倒是要尝尝,你在破店能炒出什么鸟菜来!”
“这三位爷要了七个特色菜一共是贰三十两银子!”老板笑道。
那汉子脸上瞬间一怔,这些钱实在是太奢侈了,寻常百姓就算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二百两银子,没想到这三人吃顿饭就这样消费,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物,不知底细的人江湖上一般是不会招惹的,朝着袁震东看了看,坐下生着闷气。
袁震东笑了笑,又吃掉一块熊掌之后,看了看一脸煞气的两个侍卫,说道,看不过去了?“
“大人,这汉子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一群江湖草寇,且看我兄弟怎么教训教训他们,在成为您的侍卫之前,我在江湖上也有相当的名号!”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今天只不过是出来吃吃饭,实在是犯不着招惹太多的是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就是我们的宗旨,要学着会隐忍、”袁震东喝了一几酒之后絮絮叨叨的说道。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都能看到眼中的惊骇,今天的袁震东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居然给自己两人讲起道理来,这种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当今朝廷的权臣,居然和两个侍卫在酒店中把酒言欢,这就罢了,还给他们讲道理,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酒足饭饱之后,袁震东身体上虽然有些疲惫了,可是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结账之后带着两个侍卫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感受着浓浓的寂寞,似乎是高处不胜寒地寂寞,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可是却不是袁震东渴求的。
袁震东和两个侍卫回到府中,让他们下去休息,自己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取来长剑,忽然想玩玩这剑法,自己成为一代权臣之后,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接触这剑了?已经记不清楚了,袁震东的功夫是非常好的,长剑在手,映着名媛,在花园中舞剑,那张扬的感觉却让人不敢直视,书上飘落下几个叶子来,扎眼之间闪过几道光芒,那叶子都护卫了灰尘,被微风一吹,就淡漠在了空气当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要是有人在这里必定惊骇于袁震东的武学成就,实在是很难以想象平常温文尔雅博学的袁震东居然还有这么强悍的武功,这样地全才想要扳倒,实在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呀!
正在朝中的皇太后愁地,也许正是这样的事情吧,他惧怕的,或许也是这件事情,对于袁震东,他总是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正是这种深不可测地感觉才更坚定了他的信心,他一定要消灭掉袁震东,就算是不能完成,也一定要看看袁震东的底细。
皇太后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值得的。
袁震东舞剑完毕,有些怅然的回到房中,刚才在酒店的时候自己喝酒不少,现在后劲已经上来,已经能感受到醉意,一种朦朦胧胧地感觉涌上心头,好像这世间所有的东西表面都隔着一层看不清晰的玻璃,袁震东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大半都不是真的,就算是真地,也是自己逼出来的,人总是要有警惕的,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话中地道理就是在教育人不可已成待人,或说不能完全诚挚的去对待他人。
袁震东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连衣裳也不曾脱掉,自己要在这山西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实在是太长了,三个月地时间谁也说不好会生什么事情,这才是袁震东最担心的事,自己要是现在正在京城当中,就算是皇太后挑明了要打击自己,自己也是不会害怕的,因为自己有大量的时间来安排,可是现在自己远在山西,先不说来回的路程,就算是中间这一段,自己和京城的联系也讲陷入空白当中,皇太后是定然不会让人出来给自己送消息的,能出来的,应该已经全都不回去了吧!
袁震东也想过自己派人回去打探虚实,可是身边实在是没有带来这么好的人手,就算是有,现在的京城恍若龙潭虎|茓,深不可测,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自己也断然不会让人去的,这个是自己最缺少的就是人手,真正的好人手应该安排到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不是白白去送死。
如此想着,袁震东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梦想之中,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似乎是梦到了什么,这些我们都不能知道了,房间中只有蜡烛在燃烧,出几声噼啪的脆响!
“今天大人到底是怎么了?我怎看着有些不对头呀!”那侍卫躺在床上激动的说着,直到现在,两人的心跳还是有些加速,刚才一路上心跳都是迅速的,几乎要从嗓子眼跑出来,现在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之后,这两人才开始对话!
“你懂什么,我们大人那是体恤下属,他那是疼爱我们!”另一人洋洋自得的笑了笑,回味的舔了舔嘴唇,说道:“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那熊掌,那龙虾,你以前知道有这么大的虾吗?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没出息的东西,还说我不懂呢,龙虾龙虾,当然很大了,我都见过和龙一样大的虾呢,你真是井底之外!”
…
…
整座宅子当中,偶然传出两人的对话之声,便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了。这爷,已经相当深,很多人已经渐渐的陷入沉睡,安静的院子中住着一个可以让整个国家汹涌澎湃起来的人物,一股股暗流,似乎从此地出,和京城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沈家酒娘 二百八十一回:太后定乾坤中)
[更新时间] 2009-11-25 6:04:06 [字数] 15700
座京城的气氛都有些不大一样,今天的早晨似乎是清,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偶尔有几辆商贩的马车压过地面,出不是很大的响声,告诉一个又一个的人,新的一天开始了,还在被窝中蜷缩着的富贵人家,也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
今个太后似乎起床起的格外早,他早早的就坐在床榻上,穿着衣裳,尽管并不是很整齐,因为侍女今天还没有起床,这时候外边的天空才刚刚亮,皇太后坐在床榻上胡思乱想着,昨天晚上她睡的也是很晚的,想了很多事情,大多数都是关于袁震东,可是今天早上却醒来的很早,因为他在梦中梦到自己被袁震东掐着脖子差点掐死了,自己是皇太后,已经做梦的时候都是随便想想把谁谁谁拖出去砍了,这种梦倒是头一回做,皇太后想了想,自己走到镜子面前做了下来,看着镜子中已经苍老的自己,感叹岁月不饶人,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这般的苍老了,尽管御医总是用最有营养的吃食来照顾自己,比起更多的差不多年级的人来说,自己的身体还算是健康的,可是皇太后却真真的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这是一个事实,现在自己把持朝政,可是自己已经老了。皇帝还小,自己必须为皇家做些什么,这种时候,皇太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袁震东,袁震东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势力也太庞大了,而且居然,瞒着自己和很多大臣私下交好,这种行为在朝廷来说基本上就等于造反的信号了,朝廷上的事,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奔上就被扼杀在摇篮当中了,想袁震东这样的狂风,还真是少见,等太后现的时候,袁震东已经将自己的位置坐的这般牢靠,就算是皇太后也不得不成|人,袁震东真的很有一套!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垂下来地头,已经斑白的头再也不是以前那般的华顺了,从镜子中,他依稀的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模样,那漂亮精致的样子,,现在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呆呆的坐了一会之后,天色已经很亮,这个时候侍女已经起床,进来之后居然现太后已经起床了,这侍女是最近才进来地女孩,嘴巴很巧,手也巧,很是讨太后喜欢,见太后单薄的身子做在桌子面前唯恐她着凉,赶紧去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太后的肩膀之上,小声说道:“太后今天起的这般早,是不是又什么心事,我给您讲个笑话来听吧!”
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倦意有上来了,说道:“算了,我想再去睡一会,你让人去苏学士府上将他找来,来的时候过来喊我一声!”
“是,太后!”少女点点头,这女孩长地也真是漂亮,男女老幼通杀的那种,再加上会说几句调皮话,难得皇太后会喜欢他!
皇太后回到床上躺下,侍女轻轻给她盖好被子,便蹑手蹑脚地下去了,她懂的很多,自己去叫苏学士过来,就是去叫苏学士过来,至于为什么,他是什么也不过问的,他的名字叫做小花,是太后临时起的,说是看着像多盛开的花。
这种貌似小动物地名字拿到民间给小猫小狗还好,真要是给一个黄花大闺女做名字,谁也会喜欢的,可是在起名地当天,小花满脸的喜悦,丝毫不顾忌自己给自己地小猫起名也是叫小花,还说太后起的名字神好听,顺便给皇太后讲了一个笑话,顿时就让皇太后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身处宫中,有些规矩是必须要学地,这些侍女们的命运,全都掌握在主子们的手里,所以他们的生存技巧,就是不断的伺候好主子,让主子高兴,其实这种生活模式又和小狗小猫有什么区别呢?这叫小花说起来,也是蛮贴切的。
小花出去吩咐太监把苏学士喊来,那太监满脸笑意的朝着小花说:“花姐,我看这最近真有事,皇太后她老人家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喊人来,算算已经已经有十几个了,你说这到底是有什么事?”
“看你这多心的奴才,快去喊来就是了,哪里有这么多话语,不怕太后剪去你的舌头!”小花掩嘴一笑,顿时让这小太监有点神魂落魄,赞美说道:“小花姐你真是漂亮,你看我昨个出宫的时候再一家饰店中看到的这一支拆子,我感觉只有你能配的上他,就给你买来了,你带上我看看好不好?”、
说着。这小太监居然从怀中真地拿出一支拆子来。交给小花。
这杈子是金光色地。头上有一朵金色地小花。其上闪耀着几颗五颜六色地宝石。非常好看。一看价值也是不菲地。小花第一时间地喜欢上了她。笑眯眯地接过来带上。说道:“好不好看?”
“好看。小花接你带什么都是好看地!”
“好看你就去通知苏大人吧。回来我在给你看!”小花笑着将这杈子收进怀中。打小太监去喊人了。看着小太监走远。脸上才露出不屑地表情来。说道:“小气鬼。给我买个镀金地!”
那太监要是听到这话。保准对小花崇拜地五体投地。在所有镀金地~子当中。就只有这个是最接近金子地了。几乎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却没有想到小花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样地女人实在是有些厉害了。
小太监出了宫来到苏府当中。苏府苏大学士也是朝中地一品大员。这几天不少大臣被换进宫里。苏大学士早就知道会有轮到自己地一天。果不其然。终于将这小太监盼来了。
“太后有没有说什么?”
“呵呵,大人说笑了,是小花将话传下来的,我们做下人的并不曾知道。”
苏大学士点了点头,招呼了一辆马车来,跟着小太监进了宫,心中有些踹踹,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应该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来到皇后住的院子之后,小太监通知了小花就下去了,却看到小花的头上并没有自己送去的杈子,心中有些惑,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上去问候的时候。
皇太后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地缘故,今天早上又早早的起床,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这一觉睡的特别沉,虽说是让小花去喊他的,可是谁又敢真的去喊呢!
苏大学士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闭目养神,小花安静的在一边打扫着东西,这房子中的卫生都是他在清理的,没有其他地人,宫中很多地方都有专门打扫卫生的人,但是皇太后不喜欢太多地不相干的人到自己的宫殿当中来,所以这个任务也就成了小花的了
轻轻的擦拭着桌子,尽管已经一尘不染,可是他还,每天都这个样子,几乎将桌子擦的能映出人影子来,苏学士突然问道:“太后这几日精神如何?”、
“怕是不大好,昨晚睡地很晚,我一直在一旁伺候着,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醒了,等我起床的时候太后又犯困,却让我喊您进宫!”
苏大学士就这么耐心的等着,喝着茶水,没有之后小花总是第一时间去满上,让苏大学士很满意,感慨能在皇太后身边的,就算是一个丫鬟,也是上好的丫鬟,这礼仪拿出去,一点也不比哪家的大家闺秀差到哪里去了。
苏大学士心中不少想法,恰好接着这个机会梳理梳理,倒也不感觉到枯燥,时不时地和小花说上几句话,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地过去了。
等快要晌午的时候,皇太后才醒来。
“苏学士久等了,我看天色不早,就叫厨房里多炒几个菜,我们边吃边说了!”
皇太后已经打扮地一丝不芶,充满了庄严严肃的气息,一点也不像个慈祥地老太太,苏大学士却是知道,这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一个老太太能有这样的心机!
“太后说了算!”苏大学士躬身说到,这种事不是太后说了算难道还是自己说了算吗?御厨坊是你们家的又不是我们家的,苏学士心中想到。
尽管饭菜上来的时间很快,可是苏学士还是感觉着中间的几分钟实在是有些漫长,太后并不打算说话,只是慢慢的吃着一点点心,苏学士这时候坐在桌子上,有些不自在了。
平常在家中宴请客人的时候,都是自己昂扬着脑袋,都是他们感觉到压力,可是现在和太后坐在一起,自己堂堂一品大学士,居然有些胆颤,这个老太婆的有些手段,比逝去的先皇还要狠辣,这个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在先皇逝去这么久的时间当中,朝廷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现象,尽管新任的皇帝并不管事,这大权都操控在皇太后手中,这日子一久,皇太后忽然给人的感觉更加像一个帝王了。
饭菜很快就上来,在小小的桌子上摆得满满的,桌子是上好的桌子,每一个角落都是最精英的工匠精心雕琢的,这美味也是有全天下最好的厨师精心雕琢的,和这一桌菜相比,袁震东在江西吃的那一桌,便不算是什么了。
太后挑剔的选择着菜肴中的食物,他年纪大了,比较喜欢吃素,所以这一桌菜也都是以素菜为主,很清淡,但是味道很鲜美,苏大学士也小心的吃着,他仔细的看着太后喜欢吃什么东西,自己便不去吃,最好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最近袁震东去了江南!”皇太后没有理由的说了一句话,却是连脑袋也没有抬起来,专心的吃着饭菜。
苏大学士带你点头说道:“微臣早就听说了。”
“嗯,今年这冬天来的比较早,他身子不好,在这京城中怕是要感染风寒的,我便特地叫他去了江西,那边暖和一些!”
苏大学士点点头,装作没有听出话中的含义,顺着说道:“京城中,处处都能感觉到皇恩浩荡,怎么会感觉到不胜寒意!”
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几日天比较冷,你便在家中多呆呆,少出来溜达,一不小心沾染些病通,实在不是哀家想看到的!”
苏大学士点头应是,却是已经站在了皇太后的阵营当中,既然皇太后肯将自己叫来这里,那么心里上应该就是拿着自己当做自己人的,自己要是这个时候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不要说以后在朝廷上打压自己,很可能自己再也出不去这个宫门了,皇太后的手段,苏大学士已经深深的领教,尽管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头,可是还是不愿反驳皇太后的意思,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日子过地舒坦一点么?没必要和皇太后对着干,那是和自己过不去,作为一个文人,苏大学士知书达理,这种事反应的比谁都要快上一些。
一顿饭罢了,苏大学士便起身告退,话都已经说明白了,皇太后也不做阻拦,任由苏大学士下去了,小花守在一旁,赶紧上前收拾好碗筷,然后扶着皇太后回去休息,两人一边走着,皇太后突然说道:“老了,现在会场上睡觉都得让你扶着了,等那天说不定我糊涂了,都要你替我说话的!”
小花何等聪明,赶紧跪在地上,脑袋着地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皇太后冷眼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等着自己饶恕的小花,忽然有一种快感,任何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自己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要看自己的脸色,都要跪在自己地面前,而这些人,生下来之后就是要受苦的,就是要伺候自己地,自己决定着他们的生命,决定着他们的命运,自己高兴的时候便是他们高兴的时候,自己不高兴地时候就是他们惊恐的时候,这种巨大地反差让皇太后有些可怜这个叫做小花的女孩子,一个女孩注定是不能听自己说太多的话的,等到了时候,她们是不能继续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或许等自己老了的时候,自己高兴地时候,可以把她许配出去,可许配的那家,也必定是自己地心腹,所以这些伺候过自己的侍女们,将一辈子都被自己所掌控着、
皇太后说道:“起来吧,我并没有什么别地意思,扶我回去吧!”
小花起身之后扶着太后回到床上,又去打来热水,帮太后洗脚,她细心的按摩着太后地每一个脚趾头,力求太后会高兴,太后越高兴了,自己的作用就越大,一般说来自己能得到的好处就是越大的。
她们刚刚来的时候一般都是抱着这种思想,却不知道比自己先来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到何处去了?听说是被皇后许配给某个王公贵族了,但是这些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就算是进入到一个好的家庭当中,也是被当做囚犯一样养着,和他们结婚的男子不会真正的重视们,等过几年,这些女子的姿色不在的时候,才是他们最痛苦的时候,那么一切的地位都将不复存在,甚至有些在房中因为别人的遗忘活活饿死。
这就是他们的人生。
皇太后悄悄抚摸着小花的脑袋,理顺着他的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伺候我多长时间了?”
“回皇太后的话,半年了!”小花露出笑脸来,看着皇太后!
“时间不短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和
个老婆子在一块,真是委屈了你了!”
“不,皇太后,能伺候您老人家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巴不得伺候您一辈子呢,又怎么会厌烦呢!”小花郑重其事的硕大,这种程度的马屁小花已经是张口就来,当拍马屁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不讨人喜欢的时候了,小花从刚进宫时候的一个羞涩的姑娘到现在的模样,变化不可谓不大,等她摸透了这些潜规则的时候,已经是皇太后应该丢掉它的时候了。
“我打算给你找个婆家,好好去享清福!”
“不,不要啊,我只想陪在昂太后身边,不要把我赶走,我做错什么了吗?”小花的眼泪是来的很快的,几乎是不需要缓冲,一瞬间的功夫,两道清泪已经沿着面颊滑到了下巴,尖尖的下巴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随时水滴摇摇欲坠,那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可是皇太后的心肠早就已经练就的百感不侵,对这种程度的装可怜已经不感冒了。
“去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去费家做费家老二的正房,难道不好吗?”
“费家?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他们会折磨死我的,太后我求求你了,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吧!”小花知道这费家是个有名的暴户,却因为受到太后的喜爱而无恶不作,大儿子被人活活打死,二儿子却是个凶悍地人物,一点也不将女子当做人来使唤,已经不知道玩死了多少俊俏的女孩,自己这要是去做他的正房,说不定不出两天就被折磨死了,他心中有些恐惧的看着皇太后,祈求皇太后改变注意!
“我已经给费家打过招呼,他们会适当的改改,你就安心过去,有什么委屈随时可以来找哀家说清楚!”
有了皇太后这句话,小花才感觉心中有了底,跪在地上多谢皇太后恩典。
皇太后想了想说道:“你这名字也应该换一换,小花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死了,我就给你起这么一个名,这要是去了别人家,自然是不能用这么不上档次的名字,依我看呀,就叫思贤吧,去做一个贤妻良母,懂么!”
“嗯知道了!”思贤点点头,心中却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迷茫!
费家是太后地亲信,可以说是铁杆,上次费家的家主来看皇太后地时候一眼就看中了小花,托皇太后做媒,皇太后笑说你们费家都死掉几个儿媳妇了,居然还想要,费家的人都是当年战场上下来的,所以都有点暴力的基因,这几年不打仗了,就喜欢打老婆了,下手也没有个轻重,所以总是死掉,已经名声在外,就连深宫中的小花也知道一二,只是知道地不大详尽,听皇太后这么一说,就有种幻想,幻想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对对待自己很好。
这种丫鬟地婚礼是没有的,就是派个人来接回去,第二天晌午的时候,费家就来了人,费家的家主费九河带着个汉子来到了宫中,见过皇太后之后就找到了小花,现在的思贤,笑眯眯的看着思贤那好身段在床上收拾着行李,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便朝着费九河微微一笑,费九河地脸上几乎要笑出花来,被外边的阳光一照有些金光闪闪地感觉,好像是一个好人,这便是思贤的错觉。
思贤很快就跟着费九河出了皇宫,临走地时候还碰到了新来的伺候皇太后地侍女,也是个俊俏的丫头,比起思贤来丝毫不差,思贤想到,这个姑娘等一会,也会被换做小花了吧,皇太后口中的狗,便是他们这些下人了,以前的狗,死了,自己呢?
思贤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看着前边这个名义上的自己的岳父,忽然感觉自己是要去牢狱一般,心中忽然无比的恐慌,她看到了城门,看到了外边的景象,他好想平平凡凡的生活着,忽然她的头脑中生出了一个念头,自己逃走吧,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从马车上跳下去,自己就自由了。
心中这样打算好,思贤的脸上也露出一点紧张,攥着包裹的手已经渗出了汗水。
“小姐,包裹我帮你拿着吧!”
那汉子伸过布满老茧的手来说道,思想还在想着自己行李当中的财务,等下逃走之后肯定是要靠这东西过活的,自然不能轻易的交给别人,微微一笑,说道:“不重的,谢谢你的好意了!”
那汉子没有说什么话,跟在思贤的身后。
等三人出了城门,就看到了马车,两辆马车上都坐着车夫,思贤忽然一愣,原来这个大汉并不是车夫,那他是和费九河做到一起呢还是和自己做到一起呢?
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正要接口要出恭,没想到那汉子在后边将自己用力一推,已经抱起来丢进了马车当中,接着就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一幕生的太快,没有几个人现,就算现了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
……
第三天,皇太后就收到了思贤死去的消息,眼角微微一颤,然后摸着这个正在给自己洗脚的侍女的脑袋问道:“小花,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小花抬起头,有些羞涩的说道:“很可爱呀!”
“我以前有条狗,死了……”
小花楞了愣,继续专心的给皇太后洗脚。
……
……
这几日,又有几个大臣被喊到了宫中,一时之间朝廷之上人人自危,都不知道该如何站脚,此时袁震东还远在江西,但是他的势力还是不容忽视的,这些势力就连皇太后也不敢小觑,所以这个时候的每个官员,如果不作出决定,就很难再有立足之地了。
袁震东在江西虽然有些担心,却对自己的势力很有信心,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轻松地,比起在京都遭受水深火热的众多官员,袁震东更像是大局的决策!
几日之间,朝廷上下都已经知道皇太后要整治袁震东,有的人暗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有的人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等着看笑话。
又是一天的早晨,大街上还没有几个行人,甚至于还朦朦胧胧的有些雾气,多数人都沉浸在梦乡当中,这时候,城门边地一家茶馆已经开门了,连夜赶来的人,都是等城门开启之后过来喝杯热茶之后才继续上路,所以这家茶馆地老板起床总是很早的,可是今天早晨似乎有点不一样,淡淡的薄雾当中,一个青年人面色冷峻,北商背着一个包袱,走过来丢给老板茶钱,道:“来一杯热茶!”
“先生这是要等等着开城门吗?”
青年人点点头,嗯
,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情,只有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老板将茶端上来,热腾腾的冒着白气,和雾气混在一起,显得有些飘渺,距离城门大开还有一段时间,这青年人就端坐在茶馆的凳子上,喝着热茶,静静地等着开城门。
老板一看这人的装扮好似是一介莽夫,再看这人地眼神,就知道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借着生柴火的空,将一张纸条送了出去。
青年人将茶喝尽了,也正是城门大开的时候,正朝着东方的大门被太阳映照进来大片的金黄,看着分外耀眼,男子马上起身,收拾好行李之后,快步朝着城门走了过去,一点也没有迟,说是快步走去,可是这男子伸手不弱,这快走地速度几乎能及得上常人小跑了。
雾气虽然已经开始变淡,但是还在这个青年头顶上降下了一层白色的武罩,额前垂落着地头上也滴下了一地露水。
“锵”
突闻背后传来宝剑离鞘的声响,这青年男子顿时一侧身,接着,那长剑几乎是擦着那年轻人地鼻尖下去,此时又有两人上前,都是黑衣蒙面,手中一律拿着上好的精钢长剑,三人顿时将青年围拢在内,这青年也不是个庸手,忽然之间就从腰际抽出一把一丈多长地软剑来,散着逼人的寒气,顿时将三个围攻的蒙面人击退了少许,那仅漏在空气中的双眼中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青年人的武义居然如此之高,一剑逼退三人,那青年不欲再战,抽身朝着城门跑了去,那城门边的小厮早已经吓个半死,哪里还能阻拦,却在这时,那蒙面人甩手丢出了手中的长剑,直朝着青年的脖颈刺来,青年转身将剑挡住,丢到地上去了,却也慢了速度,又被二人缠住,那二人这下子不敢再掉以轻心,每剑都分外狠辣,直指青年人的身体高出要害,青年人尽管不曾受伤,可是已经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况且这时另一人已经捡起那掉在地上剑,站在战圈之外,随时等候着刺上一剑,青年人见事态不好,忽然从袖口中甩出五根金针,却是撩剑之时瞬息所为,并没有人能预料的到,果然,这五针全数穿进了那蒙面人的身体中,靓针射中胸部,一针穿透了喉咙,还有两针分别刺进了这蒙面人紧紧祼露在空气中的双眼当中,那人惨叫一声,马上哑然而止,因为这青年的长剑已然撩过他的头颅,脑袋飞上了天空,鲜血喷洒了一地,将这片阳光下的金黄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两外两人都是大惊,不过此时再去阻拦已经为时已晚,那青年人摆手之间又射出五针,二人只看一道刚忙一闪而莫,忽然之间身上剧痛传来,却是不知道被扎到了什么|茓位上,顿时失去追踪的能力,眼看着那青年人奔驰出城,却也没有办法,这时候想来已经惊动了城门司,不管是谁派来的,在城门动武就是不好的,两人忍痛拖着地上的尸体,也迅速朝着城门外奔去。
年轻人快马加鞭的行了半月的功夫,已经快到山西的边境,这半月之间朝廷中又生了什么他不从知晓,可是他要尽快赶到山西之后告诉袁震东朝廷中的生地事情,这人名叫马元,是袁震东手下的一员非常隐秘的人才,没想到这次出城的时候还是被人现了,那么现自己的饿人肯定是太后或太后的亲信派去的,如此既然知道自己已经逃离,那么肯定已经加快了对袁震东的讨伐,所以每一刻钟地时间,都是异常的珍贵,除了必要地休息之外,马元一路上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直朝着山西来了。
袁震东这几天已经写好了几封信,都是交给自己的亲信的,只是苦于这次来山西并没有带什么得力的助手,一时间送不出去,心中有些急躁,恰恰这时,门外地守卫说有人要来见自己,经过守卫描述,袁震东精神大振,说道:“快请。”
那侍卫何曾听过袁震东说出过这个字,心中怀疑着那青年人的来历,却是迅速地将那人请了进来,多日来的连番赶路已经让马元了心里憔悴,尽管武功不弱,可是双眼中已经泛着血丝,脚步也显得粗重了。
“主公!”马元见到袁震东,顿时激动的跪在地上可乐头,起身之后看了看身边的侍卫,袁震东挥挥手吩咐侍卫下去,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侍卫心中揣测着这马云的身份,躬身走了出去,尽忠尽责地喊人来讲这附近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准靠近。
马元接下背后的包裹,丛中取出几封信件交给袁震东,说道:“这是几位大人给您写地信,托我带出来,另外京城中的形势非常复杂,待您看完之后属下在一一给您讲来!”
袁震东看着马元脸上充满了疲惫地神色,怎么忍心他马上给自己说形势,摆手道:“先不要说了,我马上吩咐人给你准备菜肴和洗澡水,你休息休息,等明日再和我商议!”
马元见袁震东语气中诚恳,便点点头,跟着侍卫下去休息了。
袁震东拆开信件来看,一封封的,都仔细地阅读,读完之后,将所有的信都烧掉,袁震东对京城中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微微冷笑,看来皇太后已经动了真格,已经摆明了要和自己过不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份上,就算为了依然坚守在自己阵地上的同僚,袁震东也不能再在山西呆下去了。
……
……
第二天一早,马元就早早的找到了袁震东,可是刚刚敞开门之后,就看到了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的袁震东,还有一直应该跟在袁震东身边的侍卫,这个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侍卫,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马元心中有数,只是看袁震东一身药出去圆形的装扮,心中有些惑,看着袁震东说道:“主上,怎么了?难道要远走高飞吗?”
袁震东知道是马元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笑着拍了拍马元的肩膀,说道:“别瞎想,我们整理整理,今日就回京城吧!”
“京城?不行,要是让京城知道你不在山西了,那么也可以给过失的帽子,到时候肯定会被皇太后加以利用,对我们是相当的不利的!”马元激动的的说道,此时那一直冷漠的侍卫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们不会知道我不在山西的,你尽管跟我走就是,到时候我在京城当中主持大局,总比让你跑来跑去要方便,嗯?”袁震东哈哈的笑,坚定的看了看马元的双眼,似乎
入了精神和勇气!
三人悄悄出了宅子,在后门上了一辆马车,在车夫的吆喝之中,马车迅速的朝着城门冲了过去。
坐在车上,马元将京师中的形势和袁震东细细叙说了一遍,袁震东结合昨天晚上看的信,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定数,现在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够安全的进入到城中,向来皇太后的爪牙肯定时时刻刻的在城门处把守,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绝对会被现的,只要能进了城门,凭借马元地伸手应该能和朝廷中的很多大臣沟通上,到时候自己在朝中左右方向,应该还是有转机的。
可是袁震东还是知道这件事情有些困难,自己应该在山西军中,这个时候却暗自来到京城,已经犯了大罪,毕竟皇家的威严是无与伦比的,很多人根本无心再战,所以自己这次回来也是凶多吉少。
……
……
皇太后把持朝政,这天召开早朝,已经将这件事明说了出来,让大臣们站好阵营,不要不小心将自己陷进去了就好,朝廷上诸多大臣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心中却在暗暗打鼓,尽管知道袁震东把持着军权,可是这皇家的威力是无与伦比的,真要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袁震东手中地权利谁也能说不会分裂,到时候袁震东一旦披上造反的牌子,可就什么都完了!
等到退了早朝之后,众人走出金銮宝殿,这才面面相觑,都能看出眼中地震惊,知道袁震东这座大山是要垮台了,毕竟自古和朝廷的作对的大臣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反而那些农民出身的造反,却总是频频成功,这难道有什么含义在其中吗?大臣们都有些惴惴不安!
……
……
突然朝廷传出消息,让袁震东去四川代表朝廷赈灾,因为袁震东是距离那个地方最近地朝廷大臣,袁震东正在路途中的袁震东忽然被亲信追上,告诉他这么一条消息,袁震东一冷,顿时面色阴冷地骂道:“这是什么规矩,居然把我调走了!”
看来是不能去京城了,于是袁震东又让马元跟着自己去了四川,这次出去之后也不知道竟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没有自己的军营将会生什么,现在自己不在军营当中,并且被调离了,那么当地的官僚肯定会监视自己,自己再难真的走开了,这种种迹象都让袁震东感觉到了愤怒,到底是谁想出这么损的法子,他临时还不想和朝廷翻脸,所以只好马上掉头朝着四川去了。
这一路上余振东的脸都是阴沉地,几乎能掉下冰渣子来,马元和那侍卫都不敢多说话,他们知道自己的主人几乎已经大势已去,可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可能还会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御书房中烟雾袅袅,香味弥漫,年轻地皇帝坐在御书房之中看着手中的经书,忽然嘴角翘起一道弧度,朝着一直侯在身边地太监说道:“你说袁震东现在会不会非常郁闷,因为朕调离了他,他却很上了皇太后?”
太监赶紧上前说道:“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元稹等着这等凡夫俗子能相提并论的,依我看哪,他就算是寻思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件事情地真相!”
皇帝笑了笑,没有说话,太监也就站到一边去候着了,皇帝想想自己预谋了这个阴谋,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走,外边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压力,只有自己在这里悠然自得的看着经卷,品尝着糕点,实在是有趣的事,自己是皇帝,就应该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袁震东呢!
皇帝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深沉的计谋,那苍白的脸上总是泛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以为他是在天真的微笑,可是谁又能想到,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小皇帝才是整件事情的策划,他将太多的人蒙在鼓里,却又利用这件事情看透彻了太多的人,桌子上放着一份大臣的名单和职务,还有在这件事情之中的表现,以后该用谁,该提防谁,应该除掉谁,皇帝的心中都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处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他不得不成长起来,成长起来,就是一代霸主,不成长,就是被人左右的玩偶,几年前,他就已经弄懂了这个道理。所以他学习,所以他有了现在的成就,但是他知道,真正挡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太后,皇太后或许是关心自己,可是并不打算历练自己,这种行为让小皇帝感觉到了愤怒,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起身道:“和我去看看母后,今天好像还没有过去请安的吧!”
皇帝站起来,将那份大臣的名册小心翼翼的放进抽屉之中!
……
…
皇太后坐在凳子上看着院子中的树叶一片一片的掉落,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那漂亮的侍女就站在身后,静静好像是已经丢失了魂魄。
“皇上驾到!”
外边一个太监极其难听的的喊了起来,皇太后微微转身,朝着门口看去。
皇帝满脸微笑的走了进来,在皇太后眼中,皇帝还是太小了,一个皇帝,是不应该整天讲笑容挂在脸上的,皇帝需要的是威严,不是亲和!
“母后,皇儿来给您请安了!”皇帝进门说道。
“还请什么安呀,等下一起吃饭吧!”皇太后起身,由侍女扶着朝殿中走去,皇帝走上前来,朝着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唤作小花的侍女便匆忙闪开,皇帝搀扶着皇太后的胳膊,像极了一个孝顺的儿子。
“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你平常不是总和你的妃子嬉笑,今天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母亲?”皇太后不冷不热的说道。
皇帝轻轻咳嗽了几声,眼神有些飘忽,后笑道:“我是来和您商讨袁震东一事的!”
皇帝手中是有大权的,但是关键是看这个皇帝怎么使用,由于现在皇帝还年轻,并没有太多的人去在乎他到底用玉玺做了些什么事情,这时候忽然说起袁震东来,到是让皇太后微微一惊,抬头瞅了瞅皇帝,心道自己并不曾和他说过,难道这孩子也关心起政事来了?
“哦?你说吧!”皇太后还是那种毫不在乎的语调。
“母后,我只是看您最近为了这件事情而心力憔悴,实在是有些不忍,特地来给您出出主意,您看……”
……
……
沈家酒娘 二百二十二回:太后定乾坤下)
[更新时间] 2009-11-25 7:03:14 [字数] 8514
日,一匹快马载着一个侍卫清晨就冲出城门,马不停四川赶去,似乎又是一个阴谋的开始,官场上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冷漠,人的智慧和智商在这上边你也已经被挥到了极限。
半月之后,四川的奏折便成了上来,声称袁震东在攻陷城池的时候只是大肆的收受贿赂,欺压民众,几封奏折在早朝上当中念了出来,皇帝坐在正位上,难得的今天没有微笑,而是淡淡的看着群臣,皇太后坐在他的旁边,说道:“诸位看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吧!”
群臣中没有一个说话的,都互相看看,保持沉默,现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出来当先头鸟,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他们宁愿保全现在的位置,也愿意冒险区获得某一方面的好感。
于是,几天之间,袁震东不在军营,几乎所有的头目都被换了人选,有些亲身大将被革职,直接召回京都,一下子再也没有了用途,而远在四川的袁震东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顿时死了心。
过不多日,果真有圣旨下来,召袁震东入京,可是这一去凶多吉少,袁震东在宅子里徘徊了几日,终于下定决心再去京城中搏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便带着马元朝着京都而去。
京都之中似乎一切都很平常,百姓们安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并不曾感觉到汹涌澎湃的暗流,这时候一架马车缓缓的驶进了京都的城门,袁震东谁也没有去找,因为他担心自己会连累他们,他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皇帝可以赦免自己,然后自己告老还乡,他真的是有些累了,在这个构型都叫的朝廷当中,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胜当年,或许真的应该高老还乡了吧!
袁震东来到自己在朝中的宅子,找出官服来准备好,今夜休息一夜,明天就要上朝了,到时候一切自可见分晓。
……
……
第二日袁震东便早早地起床。打点好一切之后去了早朝。早朝之前遇上好多以前地同僚都不敢跟自己说话。袁震东更加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头。
朝堂之上。皇帝将袁震东地罪过一一年出。不给他脚边地机会。便已经卸去了职务。捉进了天牢当中。许多以前拥护袁震东地人也跟着吃了亏。
不就之后。经过皇帝和皇太后商议。终于将袁震东在天牢中秘密处死掉了!
袁震东死后。皇帝到了大婚地年龄。但是他觉得自己想做一个一代君王。那么就必须要脱离母亲地管辖和压制。唯有这样。自己才算是一个真正地皇帝。
自古垂帘听政地不在少数。那些皇帝不是傀儡就是懦夫。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地。
但是自己不一样。皇帝心中已然有了想法。自己想做一个光明正大。浩然正气地皇帝。那么必须就得独掌政权。只有独自掌握了政权。那么自己才算是一个真正地皇帝。还不是生活在自己母亲羽翼下地小鸟那样。
皇帝想要独自执政,这皇太后也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些,但是她并没有很在意,眼下袁震东刚死,朝政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现在对谁都有些不信任,包括自己的儿子在内,所以很多事情她必须都得自己亲自过问,包括很多奏折啊之类的东西,自己不过问一下就算皇帝签了还是不能算数,必须得再经过她的批准。
她其实倒没有想怎么怎么想,毕竟天下父母心,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所以自己完全不可能去想怎么怎么样。
但是她儿子不这么想,她越是这样,皇帝心里就越是气。
这年纪轻的人啊,容易叛逆,特别是这种皇子之类地,平日里持宠而骄,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做事情都是凭借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干他人。
而如今他只是一心想当个大气的伟大皇帝,就算是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他也觉得有些碍事,根本就不觉得有任何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在他看来,自己才是皇帝,而他母亲则是皇太后,太后理应在把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去后宫颐养天年,为何还要出来和自己争夺这一大片江山呢?
有了这想法之后,皇帝和皇太后两人是渐行渐远,这样做无异于那些同床异梦的夫妻一般,根本两人之间就少有交流,和之前一心对付袁震东的时候那时候的呣子连心一般不一样,两人现在说话也少了,也变的比较拘谨了,连面都没事不见了,不知不觉中,呣子之间地裂缝开始越来越大。叶^子悠~悠
这时候山西旱灾,有人报了上来,而在朝会的时候太后是没有出场的,她也没有垂帘听政,按照一般的意思,这些事情会拖上两天,等管事太监和自己的儿子亲自来把问题交给自己来处理,而她也会把事情按照自己觉得最合适的意思处理下去。
而这时候,在朝会的时候,听说山西大灾,为了显示出自己地仁慈和大义,皇帝陛下亲自拟订了诏书,宣布全山西所有官仓大开,官府放赈灾粮,并且从国库内拨出白银五十万两,派遣吏部尚书为钦差大臣,自己代表自己去山西探察灾情,不日出。
这君无戏言,这皇帝说出的话都是圣旨啊,这朝中大臣哪有敢多嘴的,几百个圣上英明让皇帝心里很是愉悦。
事情生后,当天晚上管事太监就向太后禀报了这件事,太后一听大怒,这可是大怒啊,真的是恼羞成怒,这自己儿子
高地厚,只知道逞一时之快,却完全不顾虑朝廷的轻易地就说出打开山西全部的官仓,还要从国库里拨出50万两白银,这简直是把她气地半死。
“去!给我把这逆子叫来!”太后怒了。
太监急忙退去,这太后可是在宫廷内说一不二的主,得罪了她把你砍了你都没半个不字可以喊,很机灵地,太监就退了下去。
一向两呣子都是在一起商量研究的,何尝太后要对皇帝怒了,这太监也是成了精地家伙。
这对方对太后来说是儿子,自己可以骂得打得,但是自己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在皇帝和太后跟前两头跑的墙头草,人家随口一句就能让自己人头落地,自己哪能这么傻,去和皇帝说太后要见他,他不就是等于和皇帝说自己去向太后告状么,那等于是说自己站在太后那里,肯定要得罪皇帝,一旦人家不开心,自己地脑袋就不保了。
犹豫的管事太监在房间里徘徊,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皇帝说,眼下这个小皇帝很明显血气方刚,想自己搞一番作为,光是今天他在朝上大气的决策,果断的决定就可以看出些端倪来,眼下这对呣子很明显意见不合。
太后在朝中势力颇大,很多人都是她的手下,她可谓是呼风唤雨。但是另一个是她儿子,她在怎么样能杀了自己的儿子?而且那人不光是她儿子,至少那人还是一国之君,那可是皇帝啊,自古天下之大,皇帝最大,放眼世界,皆为臣子,为谁而臣呢?当然是对皇帝臣服了。
皇帝自然是最大的一个,自己得罪了皇帝,于长远来看也是对自己极其不利的。
眼下在太后跟前跑的就是自己了,是个人都知道,但是眼下太后怒了,要找皇帝,自己如果去找了,皇帝要杀自己,自己如果不去找,太后要杀自己。到头来人家还是呣子,自己死的多冤枉啊。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计谋,他把一个新进宫地小太监叫了过来,那太监名叫小春子。
“大公公,您找小的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吩咐?”小春子很快就到了。
“春啊,你来这里也不短了,皇帝啥模样见过没?”
“没有,我新进宫的太监,还没到那级别。”小春子低着头,这海大公公虽然平日里对任何人都说话带着三分笑,但是那些资格比较老的太监背后都骂他混蛋,别看他平日里笑嘻嘻的,俗话说笑里藏刀,很明显,海公公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据说在宫里,凡是得罪他的,就算是一般妃子,最后地结局也会很悲惨,谁叫人家是皇帝和太后面前的大红人呢。
“这样吧,今天呢我有些不舒服,待会过半个时辰,你就去乾清宫一趟,带着太后老佛爷的旨意,去叫皇上晋见太后,知道了么?”
“啊!”一听要自己去见皇帝,还是太后的命令,小春子吓的着实不轻。
“没出息的东西,我培养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海公公一脚把他踢到了一边:“你这个没用的奴才!还不快去准备!?”
“是!!”小春子退了下去。
看到小春子走了,海公公急忙快步往皇帝现在所在的乾清宫赶去。
“皇上!不好了!皇上!”他一路急跑冲了进去,没人敢阻拦他。
皇帝看了看冲进来的海公公,对边上地守卫招了招手,把人都支到了远出便问:“海公公你干吗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海公公很急的样子。
“你这个老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敢和我在这里耍心计,你脑袋上难道真有九颗脑袋不成?!”显然皇帝有些怒了。
“皇上饶命,小的这就说。”顿了一下海公公说到:“是这样的,刚才我按规矩去太后那里一次,但是没想到的是在我之前有人已经把今天朝中之事告知太后了,太后似乎很生气呢。”
“母后生气?”皇帝的脸上深眉紧锁。
“不光是这样,本来我是不打算说什么地,但是在我之前竟然有人先把情况告诉了太后,很明显有小人在太后那边搬弄是非,皇上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搬弄是非可是要挑拨到你们的呣子关系的啊,太后在朝中一向势大,皇上还得小心啊。”
“哼!母后虽然是我母亲,但是她毕竟是一女流之辈,而且年岁颇大,思想保守,很多时候做事显的优柔寡断,太没主见。”很明显,皇帝对自己的母亲也颇有不满。
这时候海公公满头是汗,还好自己聪明,就皇帝目前这态度,刚才自己冒冒失失地冲上来无是会撞在枪口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皇上,太后在朝中势力太大…”
“闭嘴!你这阉官什么时候论到你来罔论朝政地,你可知这是死罪么?!”皇帝把脸一沉。
“奴才万死,但是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就算皇上要杀小的,小地也心甘情愿,只是死前还是要说,皇上小心啊!”
“住口!”皇帝勃然大怒。
海公公只是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任凭君处置地样子。
“唉!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杀了你我用谁去!?”皇帝地口气好转:“你不用怕,我好歹也是个皇帝,你的忠心我已经看到了,母亲势力在大,也比不过先皇,先皇的天下还不是一样要让我继承,很明显,这天下以后也就是我的
算权倾朝野,到时候还不是一样都要给我,况且我们她不会对我做些什么的,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小春子走了进来:“太后有旨,宣陛下前去相见。”
海公公依旧跪在地上,一同小春子竟然这么说话,一点规矩都不懂顿时大喜。
小春子一看地上,那跪在地上的不是海公公么?
“哼!你当你是什么,一小太监得势了?告秘对你没好处,来人啊,给我拖下去砍了!”皇帝显然是很心烦,想也不想就把人拖出去砍了。
可怜的小春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就被拉了下去,直接准备处死。
“好了!你也下去吧,你顺便去一次母后那里,就说儿身体欠佳,今日夜深就不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是的,奴才这就告退了。”海公公边擦着额头边退了下去。
空无一人地大殿内,皇帝自己一人看着墙壁上的画痴呆,那画中的是飞龙在天,龙游九天的磅礴气势在画中尽显无,他越看越得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看来,他即将成为价中之龙,掌管天下苍生,万人之上,一人独大,享受君王快乐,被万民景仰膜拜。
而另外一边,海公公则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皇太后那边,面对太后,他把刚才皇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给了太后听,顿时太后的脸都变地青一片紫一片,十分的难看。
“太后莫惊,皇帝陛下还小他只不过是自己想闯一番事业,太后何不顺着他呢?”他帮太后揉着肩膀说到:“太后也好安心在这里颐养天年,何乐不为?”
“你个奴才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啊,这大开官仓,会造成朝政不稳,对地方失去控制,官仓很多时候是用来平定叛乱来作为补给的,万一国内起了霍乱,难道还要从京城运输粮草过去不成?那山西军队吃什么?难道还得现收不成?”太后摇了摇头:“眼下国家动荡不安,人人都自危,国库空虚,而且到处都得用钱,山西灾情都没有查实,就忽然派出去五十万两白银,都不问一下财政大臣,你以为国库有多少钱可以供给他挥霍的。如果明天山东出灾了,后天湖南出灾了,后来云南出灾了,难道他还有这么多钱可以拿的出来?”
“太后英明,皇上他也是年幼不懂事,太后还得慢慢诱导,毕竟人家现在是皇上了啊。”
“恩,就你最知道哀家的心思,唉,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这地方的事情,当然得想万全之策,哪能老是这么大开口,这皇帝也是靠地方的供奉才得养着你们这帮奴才的,都像他这样做皇帝,别说你们,就连哀家都迟早要饿死。”
太后似乎有些无奈,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睡了,也不说话,就躺在大软躺椅上不动了。
……
第二日,太后等着自己儿子前来见自己,却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心急如焚地她显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她终于觉自己的儿子开始疏远自己了。
这种微妙的变化其实已经潜藏了很久了,而直到最近才开始在表面上浮现出来。
太后虽然很无奈,但是没办法,第三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准备从后面去听一下自己儿子上朝的情况了。
皇帝上朝,百官朝拜,然后依次说出自己想报之事,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这皇帝他不一样,他也不让大臣先说,自己先开始问,一个个,按着品,然后是顺着地方开始问,问有事没?有困难么?好显地自己很有耐心,很关心臣子。
那些大臣倒也没什么,但是在后面的太后却是异常激动:“你看!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这君不像君,臣不像臣,这国家怎么治理!唉!我不管了!”太后愤然摔袖离去。
很显然,对于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太后还是猜不透,并且她根本看不惯皇帝的行事方式,太草率,太轻易,这在她眼里就是天大的毛病。
她觉得君王就得有君王的样子,在朝野之上得坐在龙椅之上,细听百官之言,以扬君威,而不是他那样跑下去体贴下属,完全没有君王之威。
另外他对自己儿子点头,对大臣所报之事皆点头,那个所谓地用人不疑,人不用的道理很是反感,在她看来,知人善用才是硬道理。
而皇帝则不一般,他现在是对手下大臣完全信任,按他地话是你们现在说什么我都信,但是万一查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不起,那时候就是重罪。
呣子之间地感情裂痕是越来越大。
俗话说的好,夫妻没有隔夜仇,但是这呣子之间地间隙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相互的猜忌,相互的质两人之间越来越多的想法很明显的让两人都非常的烦恼。
皇帝觉得自己的母亲管的太多,她根本不想让自己执掌朝政,而只是让自己作为一个傀儡出现。
显然皇太后虽然帮自己的儿子剪除了朝廷中的大患袁震东,可是对于皇太后来说,这个儿子是否能够做一个合格的皇帝,或所能够顺从自己的意思,皇太后已然拿捏不准了。皇太后心中想着:“希望这一次的对手,不要是我的儿子。”
沈家酒娘 番外:最后的陨落--冷九容
天,她还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想起了她年轻的时候想着她的邢枫哥,确被迫嫁入沈家做了小妾,等到她真心爱上夫婿时,沈洪心里却念念不忘那个亡人。叶^子悠~悠
等到后来,柳雨湘未死,化成黄烟陌与她那已经成为袁震东的邢枫哥来报仇。
她仿佛是上一辈子欠了沈家的,为了沈家,她不得不抛离与她真心相爱的薛王爷,进入皇宫,成为皇上三宫六院无数个女人之一。
皇上呵,那也当真是个好皇上。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杀了自己的孩儿,害的她冷九容承受丧子之痛。皇上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不惜把亲生兄弟薛王爷送上了断头台。
九容又想起薛王爷死的时候,那时,她觉得整个躯壳都不是自己的了,却要面对朝廷的政变。
在那场政变中,袁震东与她共同经退,挽救朝廷。
也是在那场政变中,她亲手杀死了皇上—皇上的药,被她扔了。
接下来那么多年,她都一直在与袁震东斗来斗去。明明是心中有对方的两个人,可是为什么要偏偏斗个不休呢。
后来,袁震东被她处死了,她的下一个对手,却是自己千辛万苦栽培出来的皇上。皇上是薛王爷的亲生儿子呵,可是他的生母也是死在她九容手中…
一幕幕的故事,像是幻影一般,在九容的脑海中浮现。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了,她好多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于是,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地梦。在梦中。她梦到了很多很多地人。沈洪老夫人、柳雨湘、还有明月欣儿、冰凝。还有陪伴她争斗一生。却因为张扬跋扈草菅人命而被她赐死地书雨。还有……
还有薛王爷。
等到她明白她毕生地挚爱是薛王爷地时候。已经没有法子挽回了。也许。一切都是命吧。
在梦中。她看到薛王爷骑着白马向他奔跑而来。他仍旧是那么白衣凛然。眉目清俊。一如当年。
他站在灯笼下面。望着她笑。她看到冰儿远远地在天际和她招手。
“王爷……”她呼唤道。
薛王爷就那么站着,静静的凝视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一如当初。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薛王爷。她如今,不是想要对付薛王爷的儿子,她养大的薛巡么?她冷九容向来是与世无争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的人呢?
这时候,她听到薛王爷在呼唤她。他的声音温柔而深情。
“容儿,容儿……”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
九容的心里,生出一种欢喜。她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和薛王爷在一起,永生永世,再也不分开。
于是,她像薛王爷奔走而去,裙裾飘然。
第二日,天气有些转凉,明月欣儿特意端了一碗参茶送来。皇太后的脾性,是她最为了解的。
可是,当她走到皇太后床前的时候,她不禁“啊”的一声,手中的青瓷碗打翻在地。
她看到皇太后静静的睡去了,她的面容是那么安详,那么安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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