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乔不语,咬着牙转身,又折回去买了瓶矿泉水。
回来的时候,唐绍礼已经换到驾驶位上,折腾着药盒说明书:“适用于痛经……你给我买的什么药?”
“止疼药。”
“这不是治头疼的。”
“放心。您要是吃了有痛经现象,我——负——责!”饶是董乔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没了耐性。
唐绍礼笑了,掰开两粒药片丢进嘴里,又灌了口水:“好了,我现在头不疼了,我来开吧。”
董乔呼了口气,怀疑丫根本就没醉过,又何来头疼。
换了位置,董乔躺进副驾驶座里,一松懈下来,顿觉困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晚上她也喝了几杯,而她酒量一直都不好。
汽车在夜间宽敞的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董乔浑浑噩噩,仿佛又梦到那一个闷热的夏日傍晚,她从江臣尧的房中跑出,顺着江家那中世纪宫廷风格的楼梯扶手,一路仓惶逃窜nAd3(那楼梯像是没个尽头,她跑啊跑,背后是继母无尽的嘲笑:我倒要看看你将来能嫁个什么人!
……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晚风徐徐的吹,董乔多少清醒些,撑着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西装。再看四周,陌生的景色,他把她开到哪里去了?
董乔惊愕的偏头,昏暗的车厢里烟雾缭绕,只能隐约看到驾驶座上一个侧影。
他在抽烟。
见她醒了,唐绍礼只是淡淡的透过后照镜瞅她一眼。
“为什么卖车?”
董乔沉默不语。
“为什么说自己不会开车?”
他的语气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许是心虚,董乔觉得好像被人突然刺中了要害,神经猛的绷紧,转头就去拉车门。
他倾身过来按住她的手。
动作那样快,他的另一只手上甚至还夹了烟。
董乔有点措手不及,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恼羞成怒道:“放手!”
他的声音也冷得像冰:“送你回家没有一句谢谢,走之前也不打一声招呼。董小姐,请学学起码的礼貌。”
董乔语塞了一下。
烟味离她很近,有些呛鼻,她尽量忽略这种压制感:“谢谢,我走了。这么说可以了?”
很久以后,董乔才知道,沉默是他表达拒绝的方式。
“唐先生,我想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你。也许有些人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惜我不是这种人。”
他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我爸的案子,也不劳您费心了……”
他狠狠摁熄了烟,吻住她。
他托住她的后颈,将她困在胸膛与座椅之间,她逃到哪,他的嘴角就追到哪,恶狠狠的,像是要把她囫囵吞下去。
这个吻并不美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糟糕。她满嘴酒气,他满嘴烟味,混杂在一起的感觉令人讨厌。
最重要的是,她和江臣尧连嘴都没亲过。
在他唇舌间的攻势快要令她招架不住之前,董乔推开他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这男人应该从没见识过这么毫不含糊的掌掴,愣了半秒,董乔趁机挣开他要去开车门,他反应过来,用手一挡,车门“嘟”的一声上锁,她扑上去,他一抬手,把中控也按上了。
剑拔弩张,车厢里却只闻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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