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乔瞥了他好几眼，终于问出来：“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看来她还知道自己今晚做了什么。唐绍礼叹了口气，侧过头来看着她：“你是我的女朋友。”

董乔撇撇嘴，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我可没承认过。不过这当口她可不敢说出来。

“这种场面我见的少，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口气，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绍礼有点无奈的笑起来，不再说话。

董乔回过头对着窗玻璃呵气，雾起来的窗玻璃上光影也模糊，她有点莫名的烦躁。

那个说她像“曾经一无所有的我”的唐绍礼。

那个要给她一个允许自己爱上他的理由的唐绍礼。

那个因为别人碰了她就砍掉人一只手的唐绍礼。

虽然狠，可是黑白分明，这样的他，让她悸动。可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她，你不应该。

不应该爱上他。

她讨厌这种感觉nAd3(这种，总被人称之为“动心”的感觉。

“唐绍礼。”她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

“什么？”

“之前你说和江臣尧做了一笔生意，是不是抓住臣信的危机，利用他为你洗黑钱？”

“……”

道路两旁的路灯成列后退，在他脸上划过道道流光丝带。他转过头来，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下，微笑：“他告诉你的？”

“没有……我猜的。”董乔老实说。

他倒没有否认，只伸出一只手到她额前，将她凌乱的刘海捋顺：“你说说看，要是我把他洗黑钱的证据公开……会怎么样？”

这么狠的话，说的这么温柔，也只有他。

董乔打了个寒噤，顺着他的话，默默回答：“身败名裂，坐牢……你早就挖好这个陷阱等他跳了对么？”她现在有点明白，江臣尧为什么突然要和公安局长千金订婚。

“你还是这么聪明。”他赞许的抚了抚她的长发，“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对付他？”

董乔有点反应不过来，机械的随着他的话继续问下去：“为什么？”

“因为他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他的双眸在夜­色­中一瞬不瞬看着她，仿佛在无声的重复着他刚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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