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山,横亘湘鄂属幕阜山的西北支,苍山入云,密林如海,古道隐于其内,仙观藏于其中,因其风景秀丽和地势险要,唐代起就是道教洞天和兵家必争之处上官郎骑着摩托拖车,一个半小时就来到了大云山下,望着大云山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得山连山岭连岭,山岭重叠,心中不由得暗想,这相传七十二峰的大云山果然名不虚传,山高林密危机四伏不敢多想,上官郎停下摩托车,背上背包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把心一横就走进了密林这一夜,有些小阴天,没有皓月当空,也没有繁星熠熠,只有冷清和寂寥刚走了一会,就听见身后有人,踩得地上的落叶折枝咔咔直响,速度奇快的向他靠近,上官郎一惊,迅速抽出手枪,躲在了一棵树后,偷眼观瞧就看见一个人影晃动,但走到近前却汀了,四下很黑看不清面貌,上官郎的心狂跳不止,就在这时,那人轻声的说道,“队长,是我!”那声音十分熟悉,上官郎走了出来,到了近前一看,竟然是李坤李坤嘿嘿一笑,“队长,你一出来我就跟着你呢,怎么样,这回想让我回去也没办法了吧”上官郎一笑,“臭小子,既然来了就来了吧,我倒也缺一个帮手,多加小心”说完,他二人继续前行
二人判断,既然小厢会的巢茓在飞瀑之后,那必会有河流,河流之处又必会有水声,于是二人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瀑布不过两个人也累得够呛,在瀑布下休息了好一阵,站在飞瀑之下,二人定睛观看,只见那飞瀑悬于一处断壁之上,高下七八丈有余,水流湍急,瀑布下有一水潭,潭水冰冷刺骨上官郎让李坤在瀑布下守候,自己绕道去了断崖上面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上官郎就到了,靠着断崖找了一块巨石,拴上绳索,直达崖下这二人,一个下行一个攀援,就找到了飞瀑下的石洞[]
石洞之内,果真如刘亮所说,深不可测别有洞天刚一开始,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但过了一个转角,隐隐的就看见了有光亮上官郎轻声的说,“你在这等着,我摸过”说着,蹑足潜踪向光亮处靠近了去洞到了这里,逐渐宽敞起来,成了一个大厅,大厅高三丈左右,面积没有二百平方也差不多,洞顶悬挂着汽灯,照的亮如白昼洞内十张红木高脚椅围着一块巨石台,巨石台子上被凿磨的十分平整,被当作桌子来用,看来是小厢会秘密*的会议大厅正对着上官郎的大厅的另一侧还有两个洞,一明一暗亮着光的洞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无光的那个洞内毫无声息上官郎轻轻的走到有光的洞口,只听里面两个女人在对话,洞内声音回响,听不且真于是他又走到暗洞口,暗洞口内阴气袭人,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飘了出来,上官郎想了一会,决定先入暗洞刚要入洞,他就听到身后有些非翅微的??的声音,一转头,看见李坤在入口那探出头向他摆了摆手,上官郎一点头,李坤跟了上来,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进入了暗洞,暗洞里太黑,上官郎决定使用一个冒险的办法,取出了手电筒
暗洞不是水平向前延伸的,有明显的下行感觉,空气之中有潮气,隐隐约约听见流水之声,两个人缓慢前行,陡峭处出现一串阶梯,阶梯尽头空间豁然开阔起来,二人把手电筒的光圈调大,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惊呆了,只见他们所在的空间是一个狭长而宽阔的洞茓,不高,但是向前的通道变成了左右方向,脚下出现了一跳暗河而暗河上方的洞顶垂下了手腕粗细的铁链铁链的末端竟然挂着铁笼,一共是二十八个铁笼上罩着青布,就如同公园里遛早的人拎着的鸟笼子,笼内装着什么并不知道,李坤没敢掀开向里边看,只是闻了闻,除了一股骚臭味以外,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闻起来十分恶心李坤看了看脚下的暗河,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水温,冰冷刺骨
就在他站起身的时候,上官郎隐约的看到那个悬在李坤正上方的笼子里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直直的奔着李坤的头而去,上官郎一惊,用手电一照,那只手就又缩了回去李坤对此毫无察觉,只是埋怨队长为什么用光晃他的眼睛上官郎用手示意李坤闪在一旁,自己掏出手枪,左手去掀开青布,右手的手枪紧紧的攥着,冷汗贴背,呼吸急促猛的一掀青布,李坤跟着用手电筒照过去,就在青布被掀开的刹那,两位警官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笼子里装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赤身*,散发披肩,看不清年纪和涅,可能因为被关了太久,身上的脂肪已经殆粳枯槁的躯壳瘦骨嶙峋,因为水气的侵入,皮肤上长满了水锈斑,指甲如钢挠一般由于长期处于黑暗之中,手电筒的光线让他躲避在暗处不敢露面上官郎和李坤分别查看了其余的笼子,最后发现,这二十八只铁笼之中只有五个是空的,其余都囚禁着人这些人好像都被灌了*,神智恍惚,有些人甚至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正当李坤打算跟上官郎商议如何解救这些人的时候,寂静的暗洞外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洞内的被震下了很多碎石,紧接着就是长时间的鸦雀无声,李坤和上官郎被震得耳膜发胀头晕目眩,一时间意乱神迷,缓了一会,只听一个飞快的脚步声向洞内传来打破了宁静上官郎向李坤示意来人了,二人躲在了暗河边一块岩石后面,关闭了手电筒
很快,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啪的一声打开了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看的很清晰只见那个人走到笼子前轻轻的掀开青布,向笼子里看了看然后轻声的喊了起来,“帮主!老帮主!”这一声让上官郎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原来正是刘亮!上官郎从岩石后走了出来,轻声的说道,“刘大哥,我们在这”那人先是一惊,然后问道,“上官老弟?是你么?”李坤笑了笑,“当然是我们,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说着和上官郎一起走上前去三人一见分外喜悦,在这样一个地方,多一个同伴就多一点安全和消原来,刘亮此次前来是为了营救梅花帮的老帮主那一声爆炸,正是刘亮扔到亮着灯的那个洞中的炸药,在洞中守候的小厢会的一男一女,想必已经被炸死了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根据目前的情况,单单依靠三个人的能力,肯定不能把这二十五个人一起全部救走,要赶在小厢会其他人回来之前,将他们先行转移出去而且最好在天亮之前集结更多的警力和人力于是,三人定下了一个计划,由上官郎回去搬兵助阵,并先行带走梅花帮的老帮主,李坤和刘亮在这里将被囚的人全部转走计划定罢,开始行动了,老帮主身绣黑梅,这是很好的记号,很快便找到了,一看这老头,被囚禁了将近四年,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弄得是骨瘦如柴,目光呆滞,头发全白,而且已余甚少了站立根本无有可能,刘亮一看到老帮主,铁铮的一条汉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帮主,是我艾我是亮子!我是亮子!”那老头似乎有了点意识,虽然没说话,但眼角淌出了一行浑浊的老泪
上官郎拍了拍刘亮的肩膀,“大哥,这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刘亮一听,缓过神来,赶紧脱掉外边的皮夹克给老帮主披上,转过头对上官郎说,“兄弟,靠你了!”上官郎点了点头,背起老人家,这一背在身上,上官郎一阵心酸,感觉像背着一袋棉花,大概不到七十斤三人就此分别开来,李坤刘亮留在洞内,上官郎背着老帮主去寻找摩托车,且说上官郎刚上了摩托车,踩着了引擎,油门开到最大,他再想这个时候队里谁在值班,谁可能还没有休息,刑侦大队的干将在上官郎的脑海中飞闪,他想快点回去,多叫上一些人,把在洞茓里所有的被囚禁的人系数转移出来,然后大干一超彻底清除小厢会但奇怪的是,无论油门给到了多大,摩托车却仍然原地不动,摩托车的后轮在飞快的转动扬起滚滚的沙土,空气中开始有了轮胎的焦味,车身开始剧烈的颤抖上官郎猛的缓过了神,但与此同时,上官郎的腰被一双强健的臂膀狠狠的抱住了上官郎顿时就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甚至感觉自己将被拦腰斩断可这背后,除了那孱弱不堪的老帮主,还会有谁呢,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何谈有这般的力量
上官郎不顾一切的转过头,而在他背后,他所看见的依然是那个老人,只是,那老人失神的双眼已不再迷离,其中闪过的,是鬼魅一般的震慑,而嘴角,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猛的想到了一个被忽视的细节,那个在笼子中伸出的女人的手,伸出来晃了晃,难道不是求救?而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们,不要设法相救?上官郎的境况很早,他的手松开了摩托车,用力的去设法掰开老人的胳膊,但却是徒劳那老人的胳膊反而更加收紧,上官郎的呼吸被遏制,他回过头,看着那身后的老人,渐渐的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上官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一架天梯上爬下,永远不会到达地面,他坐在天梯的格子里,放声的恸哭起来,他哭了很久,觉得自己的呼吸很紧张,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觉舒爽,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已不再是梦境,自己被带回到了暗洞中,身上系着绳索,他回了回神,左右看了看,李坤被绑在左边,刘亮被捆在了右边,他们三个无一幸免,全部被俘
眼前,有四个人,两个人正在将被解救出来的人再次放回到笼子中,另外的一老一少就在对面,年老的坐在轮椅上,六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瘦削,断了左臂和右腿,是个不全之人,旁边站着一位年少的女子,可谓绝色二人见上官郎醒了,相视一笑,但见那老者俯下身子,看了看被捆的上官郎,“年轻人,胆子不小啊”那身后的女子递来两个小册子,上官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和李坤的警官证,那老头分别打开看了看,“上官郎……李坤……,哦!原来是警察”说罢,又在怀里取出了两把56式手枪“怎么没多带几个人翱”那女子冷冷的一笑说道,“多带些人也没什么用,都是废物!”那老人转过头,“不能跟警官这么说话,无理!”那女子很是顺从,说了声是,低下了头“我叫郎洁,是小厢会的头领,记住这个名字哦,这个名字将来会响彻天下,妇孺皆知”上官郎没有理睬他,心中不住的懊恼他看了看郎洁身后的女子,那女子一直微微的含笑,紧紧的盯着自己,眼神之中透露出千层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这女子便是欧阳娇,欧阳娇在“毒宿”身上种下的,全部是四川彝族秘用的乌梢蛇蛊把乌梢蛇倒吊在树上,下面用九个碗重叠盛接,蛇口里流出的弦涎泡沫和血水入碗中,取渗透到第九个碗的毒液晾干即为蛇蛊中毒者的行动会受施毒人控制,欧阳娇在笼子内洒下一种加有雄黄和鸡血的艾叶水,中毒人在笼子里蛊毒的作用被抑制着,而一旦离开笼子,蛊毒便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