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汉回首望了一眼锦衣公子,只见那锦衣公子早已吓得如筛糠一般,全身战栗不止,哪里还是刚才那**倜傥的富家大少的模样。
“老奴进叶家三十余年,深得叶老爷厚恩,今rì就用老奴这条命,来报答叶老爷吧。”
牛汉说完,长啸一声,持剑直刺那虬髯大汉的胯下马肚。
“他娘的!不知死的老鬼!”虬髯大汉,双脚一蹬马肚,纵身飞起,手中大刀挥舞直向牛汉脖颈砍去!
“噗!”
刀起,头落!血溅九尺!
可怜那老奴牛汉,眨眼间便丢了xìng命,脑袋在地上滚出数丈之远“咚”的一声,撞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
死亡,不过是瞬间的事,滚烫的血液,从牛汉的腔子里,汹涌喷洒!悲哉!牛汉!壮哉!牛汉!
叶家马队,早已溃散,此地空余满地的货物麻袋,和一口硕大的木箱。一鼠相匪徒凑近虬髯大汉耳边,咧嘴媚笑,漏出两排满是污秽的黄牙,道:“大哥!那小少爷杀就杀了,可那些小娘们赏给小的们解解馋吧。”
虬髯大汉笑骂道:“你他娘的就知道搞女人,这事你去办吧。”说完大手一挥,大声喝道:“弟兄们!打开麻袋,看看有什么宝贝!”
众马匪一哄而上,七手八脚,连砍带拽的忙活起来。
“老大!这里有几十块银蛋子,咱们发财了!”
“大哥!这一车全是大米!”
“当家的!你看!这还有十几小袋金叶子!哈哈哈…”
……
众马匪欢天喜地,纷纷上报战果。
“全他娘给老子码好咯!今晚回寨,咱们大摆筵席!”
这时一个瘦削马匪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用力看着木箱上的锁具喊道:“大哥…这口箱子打不开…”
虬髯大汉吐了口浓痰,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推开那瘦削马匪“滚他娘一边去!”
这是一口大的不像话的箱子,锁具竟有手臂粗细,看起来也是特别打治。
“砰!”
“砰!”
“他娘的!”
“砰!”
……
虬髯大汉挥舞大刀连连砍下。
一炷香之后,那锁具终于“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虬髯大汉已是满头大汗,大声嚷道:“打开!给老子瞧瞧这里面是什么物件!”
早有七八个喽啰跳上木箱,扣着破碎的锁环,用力抬起。
“吱嘎!”
七八个喽啰忍不住往箱内望去,顿时面无血sè。
……………….
余小鱼在屏松山一直转到黑天,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再一次在山里迷了路。
“狗rì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高低一样的松树,这永夜城的入口竟然建在这种地方,真是**!”
出了永夜城,竟然在这荒山野岭瞎转了一天,余小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熊熊邪火。
“哎哟!我草你大爷!”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余小鱼伸手撑住地面,却不想有按到了一柄刀刃上,虽说他现在皮糙肉厚,手上没出血,但还是疼的他嗷嗷怪叫,破口大骂。
“不对!这里难道有陷阱?”余小鱼jǐng觉起来,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张照明符,执于掌心。他现在身上揣满了各种符文,都是柳灵儿塞给他的。照明符明亮的光芒,映耀得百丈之内,亮如白昼。
“啊!”余小鱼一声惊呼,脊背冰凉,汗毛刹那间竖了起来。
血在兵刃上的血槽里,凝固成血痂。
地上猩红的血液还未干涸,汩汩流淌,汇聚成溪。
尸首却已成白骨。
白骨凌乱不堪,零零碎碎竟然铺满了这整片山道。
一阵诡异的声响,不知是那山风的呼啸,还是厉鬼的怨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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