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白狐往回跑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山洞,不算大,连炎天雪也要弯着腰才能勉强走进去,里面却十分深,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尽头。那白狐一闪也不见踪影。炎天雪没办法,只能小心走进洞里,里面却突然变得温暖起来,好像是把冰雪世界隔离在外,这样的温度竟让披着披风的她渗出一层细汗。
果然是个过夜的好地方。
就这么在山洞里住了一晚上,炎天雪并没有再往深处去,面对一只小白狐还好说,要是里面真的是个狐狸窝,她可没忘记狐狸可是吃肉的。走出山洞,外面一片耀眼的白色,让人睁不开眼睛。与昨日一模一样的景色,冰雪好像将这里的时间都停止住了,似乎已经维持了上百年,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
又一次来到了石门后的绝壁,炎天雪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昨日就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的话,那个石门不就显得太过多余了?这才注意到绝壁的最右边似乎有一根很矮的石柱凸出来,因为被学掩埋了半截,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炎天雪立马走上前去,拍开上面的雪,石柱上面却多了一个三角形小孔,似乎是要放什么东西进去才行。以前曾在电视上看过进入密室之类的地方大多需要特制的钥匙,这里该不会也需要把?可是她哪里来的钥匙?
为难之际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鸣叫。浑身一凛,炎天雪立刻转过身来,果然见到空中一个黑影直直向自己冲来,平坦的雪地上瞬间多了一个窟窿。炎天雪狼狈地躲了过去,那声音正是前日在南峰听过的那个不知名的鹰的叫声,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拔出匕首,死死地盯着空中的黑鹰,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刚才躲避攻击之时被鹰爪抓伤的。她毫不怀疑刚才如果自己慢了一步,那爪子会直接抓碎她的头,如此强大的力量容不得她半分的松懈。
她大概能猜到这黑鹰应该是这里的守护者,可是要怎么告诉它自己只是想找花,根本没有任何不良企图就困难了,难道学着昨日跟小白狐那样拿出香肉来说一句:嘿,兄弟,你误会了,我是善良友好的普通老百姓。
那估计她会死得更快吧?
比不上黑鹰的速度,炎天雪只能等着黑鹰每次俯冲下来之时用匕首挡下对方的利爪,几次下来,连手都开始发起抖来,本来就受过伤,如今这样根本连匕首都快拿不稳了。看向那爪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居然比她的匕首还要锋利许多。又是一次俯冲,炎天雪直接被扑倒在地,拿匕首居然被硬生生地折成两段落在前方。一只手臂被黑鹰的爪子抓住,可以感觉到尖锐冰冷的爪子嵌入了自己的肉里,温热的鲜血溢了出来。
躺在雪地里,在对方如此巨大的力量面前炎天雪根本就动弹不得,想想自己还真倒霉,穿越过来中过毒,被追杀都能大难不死,结果居然是被一只大鸟给杀了,还是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估计尸体都不会有人找得到,力气渐渐流逝,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侧过头,却见自己的包袱边一团白色的东西正在动。
这狐狸居然还趁火打劫?炎天雪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脑子里一时间闪过许多人,都是在这个世界上遇到过的,那些回忆真的比之前在现代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多,之前的那十五年好像都只是为了来这里一般。却在最后又想起了自己种下的琼花在月下静静绽放的情景,那应该是自己此生最美好的回忆了吧?
就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强烈的痛感又将她拉回了现实,这一次想也不想抓起手边偷吃香肉的狐狸就用尽全力往那黑鹰身上一打,居然真的摆脱了黑鹰的钳制,连带着小白狐也在空中转了几个转掉了下去。
本以为那黑鹰一定会再次袭击,炎天雪想动,却根本没有力气再站起身,只觉得浑身都疼,等待着。哪知那黑鹰居然跟着白狐的方向飞去,接着用爪子抓住了下落的白狐,带着它落到地上,好好的安置在雪地里。那狐狸也不怕,反而上去亲昵地蹭了蹭黑鹰的羽毛。
阿勒?它俩莫非……禁忌之恋?
昏迷的最后一刻,炎天雪苦笑着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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