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我是真的说到做到,今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外面却传来一阵狐鸣,透着点点着急。
白狐看了石门的方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前爪上的伤口,却没有再次攻击。好一会儿才走到炎天雪的身边,炎天雪本以为它又要攻击了,却根本移动不了,如今她仅剩的力气也只有闭上眼睛了。吃了药,只要这白狐不将她撕碎了当晚餐吃,或许她可能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传来,炎天雪奇怪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那白狐就这么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石门也已经打开,白色的小球立刻跑了进来跳到炎天雪的面前,嘴里叼着的正是开始留在石壁中的匕首。
“喂,这是你爹还是你母亲?好歹帮我求个情吧。”见小白狐将匕首放在她的手边,本想摸摸它,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手来,只能说着没有意义的话,试图让死亡的气氛变得轻松些。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小白狐却根本没搭理炎天雪,直接跑到木盒边上。
不是这么绝情吧?炎天雪一阵失笑,自己都快要死了,这狐狸居然只想着那个木盒?今日才总算领教了什么叫没心没肺。就在木盒被小白狐用嘴打开的同时,大白狐瞬间被一层冰覆盖了,乍看上去宛若精细的冰雕,再也动不了一下。就在炎天雪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的同时,小白狐已经从里面取出一卷书简。
炎天雪看了上面的字,缓缓点头。小白狐又放下书简跑到已经变成冰雕的狐狸身边,对着它转了三圈一阵哀鸣,像是在祭奠一般。
休息了一下,老人的药果然是有些作用的,力气很快恢复了一些,炎天雪吸了一口气,忍住浑身的刺痛将书简放入木盒,里面还摆着几卷书简,全部一起绑在身上,然后拿起匕首,在小白狐的帮助下一点一点挪到羽灵花旁边。将自己身上的血抹到了羽灵花上面,直到整株花完全被覆盖的时候便面上的一层冰瞬间融化了,而花也快速地生长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一朵六瓣的白花绽开。炎天雪微微一笑,刚才小白狐给她看的书简上只写着四个字“以血灌花”。
摘下白色的花,终于。
可就在羽灵花被摘下的一瞬间,从花原本生长的地方开始冰雪全部融化成水向炎天雪涌来。整个房间立刻充满了水,只余下上方一点点的空气。
炎天雪在同时把羽灵花一起迅速放入木盒之中,带着小白狐一起勉强靠着一只脚游到最上方,可水还在不断上升,显然过不了多久就会充满整个房间了,略微思忖之后,炎天雪接着浮力把木盒举了起来。
“狐狸,要是最后出去了,我还没醒,这东西你帮我送到山下吧。”这件事一定会引起张良手下的注意,这样就好了吧?说完,炎天雪将湿淋淋的狐狸一提塞进了木盒子里,可是盒子不够大,炎天雪又拿出两卷书简丢掉后才能面前把木盒关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是不是虐待动物了。接着憋了一口气潜了下去,看向石门,已经被关得死死的。再敲敲周围的石壁,希望能从声音辨别出厚度来。
可是原本就没有力气,吸的一口气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看来是没有时间给她找到最薄的地方了,感觉到木盒里的小白狐动了动,似乎在挣扎。炎天雪也知道必须拼一次了,运气好她也许能出去,运气不好,还真就被淹死在里面了。闭上眼睛,试着将体内所有的气全部运至双手,对着面前的石壁狠狠地砍了下去。
匕首Сhā了进去,炎天雪终于还是憋不住,吐出一口气来,最后一秒,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匕首没入的地方似乎裂了一个小口,因为水的作用越来越大,可同时炎天雪也已经坚持不下去,水全部涌入了肺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最后一刻,算着自己吃药的时间,这药只能保命一个时辰,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半个时辰后,醒与不醒就是她最后的结果了。
没了惊慌失措,其实原本就是抱着可能会死的心情而来的,原本一致认为自己很怕死,可真到面前了,心里却是第一次如此的平静,只是有些遗憾,恐怕是没办法将羽灵花亲手交到相府了。不过就算有冲击力,木盒也可以帮小白狐挡下一部分,它应该能把花安然送下山的吧?好像真的不用担心什么了。
世界归于一片寂静。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