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提了个小锤儿,在我楼下小厅堂的柱子上叮叮当当地钉上一个软木的日历,并且在今天的日子底下,用摁钉钉了个“休”字的小木牌。又在其它三个木牌上画上白色的狼头、两杆墨竹、和一只蓝色的小鱼。掂量掂量手里的小牌,把画有狼头的那个摁到明天的空格里去。没办法,还能怎么安排?只有挨排来了。
抚了抚被竹竿子和咸鱼(他们自己的互称)吵得剧痛无比的额头,向楼上走去。不行,我得赶紧去补觉,好为明天和头号难题滚床单打下坚实的基础。终于挨到床边一头栽下去,在楼下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中渐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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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了美容觉,我心血来潮地找锦囊搞来了一套和服穿,正绢提花的料子,艳丽的枚红色底子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桃花。裹在身上到镜前比量了一下,觉得太过厚重,干脆就把衣领拉下,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歪头想一想,又在颈上的金线周围巧妙地画了几朵细瓣桃花,这样,一眼望去,那项链的金绳好似一着娇花几朵的桃枝,险险地直开到衣领深处去。再把头发梳成堆雾髻,露出整个完美的颈部。我正把几个碎花钿点于发上时,小白毛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然后,我满意地在镜中看到他死死盯视我后颈的视线。我刚想得意地回身和他打招呼,却发现他竟然转过去把门闩放下,还仔细的推了推门以验证它的牢固度。
我顿时冷汗直冒,这还是早上啊,哥哥,我还要打扮□□地去逛街呢。想到他只要花一秒种就能毁掉我辛苦一早上的成果,我再也站不住,小步冲过去(和服加木屐,我想大步都不行,哭~~),趁着他正目瞪口呆地瞅着我奇怪跑姿的空,开了门,抢了出去。
好容易摇摇晃晃下了楼梯,出了大门,却好死不死地看见清竹和水心两位大爷正朝我走来,然后灰常一致地用表情告诉我,他们对我身前那枝桃花的走向很感兴趣。
我也不多做解释,闷着头就绕过两座大山,兴冲冲地踏上我的古代购物之旅。郁闷,从来到这边好像总在过着被刀头舔得呲呲冒血的日子,现在风平浪静了,不大玩特玩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挪着小步,貌似摇曳生姿其实是累得肝颤——这院子也太TMD大了nAd1(好容易迈过了红漆大门到了马车跟前,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裙幅太窄,连马车的最后一蹬我都迈不上去。正惶惶然,从两旁各伸出一双手停于我脚侧:“让奴儿们服侍主子上车!”
这银铃一样的小嗓音怎么这么熟悉,侧头一看,惊得我一扶车门,大小双儿正跪在地上,抬着巴掌大的小脸谦卑地望着我。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一直在后院候着。”
“昨天我怎么没看见你们?”
“主君不让我们见主子……”说着一脸委屈地憋嘴看向站在我身后虎视眈眈的小白毛。
真是头大!妈咪,你还嫌我这不够乱吗?又送来俩搅事精。
我摇摇有些发沉的后脑,盯着他们的手,难道要我真的踩着这上车?
“原来萱儿喜欢幼||齿啊?”水心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玩意阴阳怪气地说。
哼!我一转身,扑进小白毛的怀里,“萱儿上不去车,啸月哥哥帮我。”然后才对着水心一扒眼角,切,今天也不是你的班,你挑什么刺?
小白毛听话地把我抱上马车:“我去牵暴雪。”
我一把挽住他的手腕,“今天和我一起坐车。”
他回头颇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惊得我一个劲地清嗓子:“咳,只是坐车,说好了。”哥哥,这小马车可不够你折腾的,到时候散了架,我们俩一起大白天下,那就太有伤风化了。
小白毛叹口气上了车。我趴在小窗口冲清竹挥挥手,又向水心吐了吐舌头nAd2(视线转到双儿们身上,他们卦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我翻了个大白眼,收了你们我就得玩二屁,那我真要哏屁了。我不管,有三个魔王治你们,我看你们还能挺多久。
摔下窗帘,舒服地躺在小白毛的腿上,揪过他一缕银发把玩。
“当真不收了双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