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脚还没站稳,一群仆役连滚带爬地从府门里扑了出来:“主子!主子!救命啊——”
“怎么了?你们吓成这样?”
“踏玉和决波打起来了,把后花园都踏烂了!”
闻言我一股火腾地就冒将起来,我不在家就给我上房揭瓦了么?
“咱们。”小白毛抱起我几个起落就到了后边的花园,只见一黑一青两匹烈马缠斗得昏天黑地,啃咬踢踹无所不用其能,花瓣早已被碾成泥浆踏溅得四处都是,四周无一人敢接近,都跑到近旁的小楼里向这边心惊胆颤地张望。
清竹和水心在做什么,任这两个畜生胡来?也没时间把他们俩揪出来了,先拦住怒马是正经。不过,怎么拦?它们平时只买主人的账,别人走到三尺之内,就喷气蹬腿地示警,性子不是一般的烈。看来只有靠小白毛了,我转身向后,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他。
“别人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咱们来管。”小白毛把不明所以的我转向进园的小路,“看,管事的来了。”
正看见麒得瑟吧嗖地拐进月门,身后跟着一匹红马,毛发炳耀如火,其鬣状如黑瀑垂泻肩头,尾与四蹄皆黑,当额一点黑星,身高腿长,又是一马中的帅哥。
“麒,这又是哪弄的?”我指着红马问走到近前的麒。
可是麒根本不理我,冲着那两匹疯马的方向一顿怒吼,其声不类驴叫也不似马嘶,倒像是某种肉食动物的吼叫。没想到那两个捣蛋鬼即时停了打闹,垂头并肩而立,颇有温良恭俭让的儒马风度。麒发完飙连瞅它们都不瞅,回转身和红马亲密地向马厩方向走去。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麒巍峨的背影——家务事?麒把它们都收了?娘地,竟然比我还多了一只。
我收回崇拜的目光,现在不是羡慕人家的时候,妖狐的伤要紧:“水心呢?”
“回主子,三爷喝醉了,睡在了念涛阁nAd1(您知道,他睡下了,小的们没一个敢去吵他。”老管家以为我在追问疯马踏园的事,一边抹着冷汗,一边忙不迭地解释。
“那清竹呢?”
“二爷的拢翠轩,下人们刚进院子就迷了路,至今还没有人走得进。”
“算了,算了。”伺候这些爷也真难为了你们。四处瞅了瞅,咦?妖狐的担架应该跟着我们过来了啊?怎么没影儿了呢?
“不用找了,定是清竹的结界感知到妖狐的妖气,抬他的人还在门口鬼打墙呢。我带你。”小白毛说着又把我搬回了门口。
果然,四个仆役抬着妖狐一门心思的转圈,一身的汗,满脸的凄惶之色。
“去叫清竹解了结界?”
“不必,只要萱儿带他一样东西进府就行。”说完也不放我下地,伸手一招,妖狐的衣角已落进我的手心,“走吧。”又转头对如梦初醒的担架队说:“抬到水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