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在这里做一梦就是本震古烁今的名著啊。
看我瞠目结舌地盯着那个牌匾,老管家赶紧解释:“是四爷写的,还吩咐赶快找块金丝楠木照样雕出来。”
四爷!四爷!四爷!四爷!我到要看看他长得什么奶奶样,敢这么嚣张赖皮。
气恼地一脚踹开大门,我腾腾腾地重步踏进屋里,一ρi股在楼下的小厅里坐定了,翻过茶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凉茶,火气稍降了降,缓过一口气来,回头对洪福说:“叫他下来。
老管家领命上楼,可是不一会的功夫还是一个人走下来:“主子,他不在楼上。奇怪,刚才还在的……”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闹到府上来的?”把人找着前,先捋捋线头再说。
“昨天天刚亮就闯进来了,说是主子私扣了他的马匹,二话不说冲进马厩就牵那匹新来的红马,可是红马不跟他走,他就来气了,先是对着红马一顿骂,后来又迁怒我们下人,还让我们把您叫出来,正闹着您和主君就回来了nAd3(”
哼,早知道那匹红马来路不正,麒诱拐良家处马,还得我这主人给它擦ρi股。唉,擦就擦吧,怎么就擦出个家庭成员呢?
找不到人,还是先去劝麒把红马放了解决一下基本矛盾,至于次要矛盾,就凭我这花拳绣腿最多只能给别人身上沾点灰,还真能把他弄出点啥事咋地?切,弄出事咱也不怕,歪了找人给他扳正,断了就用胶糊上,总之,说什么都要把他扫地出门。家里的混世魔王还少吗?不能再添一个中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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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你就放了那个红毛帅哥吧成不?赶明儿,我上马市给你弄回七八匹来,不,七八十匹……哎,你别哭啊,弄七八百……七八千?算了我把整个天马队伍都给你拉下来,你就自封个弼马温,挨着个地临幸一遍,不重样也得千八百年,总成了吧……喂!你别把大鼻涕往我身上蹭啊……”
“你别折磨麒了,新来的家伙在子孤那。”水心倚在简易马厩的门框上说。
“子孤又是谁?”怎么我只外宿了一晚,家里就猛增这么多新成员呢?
“你带回来让我救治的妖狐啊。下次好歹打听清楚了再往家领,收容所都得先登记姓名不是?”
又是水心惯用的阴阳怪气的腔调。
“对不感兴趣的人我可不想费那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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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孤,你还想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就因为火玉那臭丫头?值得吗?”刚拐进供客人居住的小院,有点熟悉的吼声就传入耳中。
我循声向屋侧一六角小亭望去:还是那红色背影,他正指着一个坐在石墩上自斟自饮的黄发人训斥。
“刚爬出火坑,现在又要趟这个浑水,你趁早收拾收拾回深山老林得了。”
“族长大人,你就是给我十八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趟这浑水,这水太深,我就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过,这里有好医好酒,现在您又来了,我怎么舍得这就走?放心,让我了了一个心愿,我自会回去。”
“什么心愿?你不会是改弦易辙,要来个以身报恩吧?”
“大人,你的思维能不能开拓一下,不要只围着一个目标打转?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这顶级之资,尚且被人家一脚踹飞,换我这残次品凑过去不是擎等着让人往脸上呼鞋印么?”
我拉低水心,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是妖狐?我记得是黑头发啊?”
“妖力恢复些了,毛色自然还他本色喽。”水心颇配合我地小声回答。
“火狐不应该是红色的么?”
“纯色的毛发只有高等级的妖怪才会有。”
“姐姐?”一声呼唤打断了我和水心的研讨会,那个红色背影转过身从亭子的暗影中走出来。
我转过头打量他:一头乱蓬蓬的深粉红色短发,鹤踏春池纹猩红织锦短打,腰上系着赤铜鎏金兽首带。个头虽不高,大概也就有一米七三、四的样子,可是骨骼修长,身材精瘦紧实,尤其一双长腿包裹在及膝的胡靴里,显得那么地有力,仿佛武侠小说中的练家子,随时随地都会弹跳起来飞檐走壁,踏水而行。再细看其五官,只见他剑眉上挑,重睑深深,一双大大的眼睛吊得厉害,到眼尾三分之一处便斜飞上去,划出一个桀骜不驯的走势。鼻梁笔直,鼻尖翘翘。唇部则细薄而色浅,是淡淡的粉色。看我上下打量,他只是斜眼回睨,嘴角满含不屑不发一言,神情冷峻,却遮不住那年龄的稚嫩,大概也就和双儿们差不多,顶多十五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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