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悬呢,父亲大人,你的心肝宝贝差点就醒了。”
谁?谁在说话?低醇的声线,慵懒而妩媚。呵呵,我怎么用妩媚来形容一个男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直觉地就想到这个词。不过,嗯……这种感觉是……冷?冬季到了吗?不……是心,是自己的心觉得冰凉一片。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冷?失望?好像不对。寂寞?不,也不对。那是……?
“真是痴儿……”这回又是谁?苍老、沙哑而又悲凉。不难听,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魅力。不过我却很讨厌,嗯……是很讨厌、很讨厌……不,还要更……
“痴?哈哈哈……老匹夫!你不要搞笑了!这种骗子、这种骗子她也会!咳咳……!!”刚才那个妩媚的声音突然尖锐的嘶喊起来,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一串重得似乎要呛咳出肺子的咳声打断。
“你还是不信她……”苍老的声音在那阵可怕咳声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飘渺而荒凉。
“呵、咳咳……”妩媚的男人似要用讽笑回答他,可是那可怕的咳嗽不放过他,咳声更重了,仿佛他的胸腔都变成一部搅碎机,搅烂了的肺叶随着每一次震颤向外喷吐。
他咳嗽的时间越来越久,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这撕心裂肺的咳声。我一动不动的听着,一颗心也随着这声音愈变愈冷。
终于,咳声慢慢止歇,男人一边粗浊的喘息着一边干涩地说:“信?……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哈!我可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可笑!”
“可是你还是会救她。”老男人极快地回答他,声音透着看穿一切的笃定。
“……哈哈……!!”短暂的沉默后,妩媚的男人爆发出一阵狂笑,“我被你绑得一动也不能动当然随你摆布了!”大笑之后,男人嗤笑着不屑地说。
又是一阵如死寂的沉默,气氛变得更为压抑。
“你……”沉默许久之后,老男人又开了口,但是只说了一个字就禁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如今都已如此……”老人突然哽住,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短暂的停顿后,他缓缓舒顺气息方才继续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倔强?她看不见的,不是吗?你知道她看不见的nAd1(只有我们两人了,承认一次,让自己轻松一下有什么不好?”
“不,”妩媚男人极快地否决着,“还有一个疯子。”听了他的话,我的耳畔忽然响起持续的、如呼啸的北风一样兽的嘶鸣从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
“你在意他?如你所说他都已经疯了。”
“不,我只想让你想法叫他闭嘴。”
“由他吧,这是我对他唯一能做到的仁慈。”
“哦,你的仁慈都像□□一样。”妩媚男人口气是无限的讥讽。
“小六……”
“你TMD敢再那么叫我,我就!……”妩媚男人的声音突然折断,狠厉的吼声愈显得那突然出现的沉默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你我都清楚,”老人不理他,继续说着,“那个锁链并不能阻止你自裁,”说到这,他突然短促一笑,“这是我对你仁慈的方式。”
“哧!你我都更清楚的是,你绝不会允许我自杀的。”
“是,没错。”老人肯定道,“不过,就你的立场来说,即使知道结果,但是连一次都没去尝试,不是太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