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是个祼尸,不愧是极乐园,连死个人都这么香艳。”
我一纵身,便跳到了最高的树尖上,呃,好像有点过头了。
话说,我发现自从喝完妖怪血后,这功力真是见长啊。
我又跳了一下,落在尸体旁边,呃呃,这也太惨了吧,整排下牙都被揍到鼻孔里去了。
忽然,尸体□□了一下。
诈、诈尸啦——!
我本来摆好了预备跑的姿势,可是又汀了:“也许是没死透……”
我蹲下,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嗯,没涣散,看来真没死,只是被我揍晕了。
不过这个比纸儿片还脆的家伙到底是啥妖怪啊?调整焦距,嗯?原型也是人?
一拍额头,这根本就是个人嘛!
苦脸,我都被毒害成啥样啦?看到人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无论如何,先抹点药再说吧。
抹抹抹,嗯,不愧是神药,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被揍窜位的地方也自动回归了本位。
把那人从树上带下来,左右看看,这附近别说房子,连个能躺的地儿都没有。
唉,你说这俱乐部是高档还是低档呢?你说是高档吧,咱不要求仿欧式沙发、旋转水床这些标配,起码总得有个睡觉的地儿吧!要不然,在这杂草中滚来滚去的多剌得慌额。
忽然,我想起这是另一个世界,对哦,这儿都是女人在上,所以谁管那些草啊棍啊的,唉,果然人还是要时时地拓展思维,不要总以小我忖度事物啊。
感慨完,我便依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把这个人放到了草丛里∵开两步又回来了,光溜溜地被扔到荒草里,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我总有种抛尸的错觉。好吧,给你变一个依古比古的小毯子盖上吧,好梦,拜~
回首来路,看看去路,低头思索了一下,再仰天望望,看来不能走寻常路了,很容易误伤人类,不如……做个树梢上的袋鼠吧。
我在树梢之间跳来跳去,越往里走越是香艳刺激:1VS1、1VS2、1VS3、1VS4、2VS5……
呃……才跳了一里来地,我就觉得这眼睛里除了针眼就不剩啥了。
疲惫地抹了把脸,受了轮番刺激方才想起某人曾叮嘱我说不要瞎走,要勤看地图。
乖乖看地图中,忽然觉得脚面有点痒,条件反射的一甩,便听见杀猪般的惨叫。
不是吧,又误伤了一个?
心肝抖颤颤地抬头,只见稍高的树梢上蹲了一可疑人物,正呲牙咧嘴地猛搓着一边的脸颊。
发现我正看他,他气哼哼地一甩头:“连亲个小脚都不让,真小气!哼!”
抚额,看这气场怎么那么像刚才那条银蛇他二哥。
不过不管是二哥还是二舅,这人总算是比刚刚的那只有所进化了,起码在重点部位垂了块布条。
所以我就可理直气壮地直视着他命令道:“士兵乙,去,把你家老大给我喊出来!”
他还没等我颐指气使地说完便凌空忽地一下跳下来,由于肉体和布条在下落过程中的反应不尽相同,于是,我的针眼又长了一大颗。
他跳下来后便以离家二十年初遇老乡的热忱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激动万分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乙’?多心有灵犀啊,妹妹!”说完,还把我的手贴到他脸上蹭来蹭去。
我瞬间木化,呆了半晌,我干涩的说:“你、家、老大、在、哪里?”
“妹妹,我们这里的规矩啊……”一挤眼,“打听什么消息可都是拿嗳嗳来换的哦!”
总之,你们这里的规矩全都是指向一件事吧?吧??吧???
依样打落枝头,抽泣,老实读地图。
嗯,地图上笼罩在这个大园子上的迷雾已经散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林间蜿蜒的小径和无数个1……
泪,或许前头是我误会地图了,没准它是在提醒我:前有银兽,请绕行!
“嗯?这园子正中还有一小块区域被问号迷雾笼盖着……嗯!肯定就是这了!”
我兴奋地在树上翻了个筋斗,不过用劲过大,一口气翻过了不知多少棵树。
“这样可不行,会迷路的。”我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打开地图看了看。
“呼,还好,并没偏离多远。不过……”我看着手里的地图又开始发白日梦,“如果这家伙能像游戏里的地图那样方便该多好,总是乖乖地呆在视线右上角,想看地图动动眼珠就行……”
我还没嘀咕完,这家伙就照样执行了。
我呆了半晌,终于喊了出来:“呜……呜哇!这也太酷了!!”
我信心百倍地一攥拳:“走!地图兄,咱们这就向终点进发!”
刚吼完,只见那小地图抖了抖,在它身上便拦腰出现一个西瓜红色的小百褶裙。
我一跤闷到了树底下,好半天才爬起来,好在现在皮糙肉厚特抗摔,要不然这地儿这么荒凉,没准就沦落成荒山白骨案的女主角,那就太凄惨了。
看一眼跟着我从树上飘下来,依然尽忠职守地待在右上角位置的地图,我脑上的青筋像快出锅的爆米花一样嘣嘣直蹦:“你TMD趁早给我祼奔,就要去那地儿,你他娘地偏给我遮了个严实!”
我算是知道这货怎么对棒棒敏感了,本能啊,本能啊,雌性的本能啊!!!
我懊恼地狂挠一头乱发,憋着一股冲天怨气,向终极目标射去。
终于到地方了!我激动得涕泪横流,就差没跪下来摆个香炉感谢上苍了。
抹掉过了河的不明液体,我振奋精神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终点’。
终点矗立着一棵树,大概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大的树了,树干最少得需八人才能合围,树冠更像是遮天蔽日的超大幕布,在树下覆盖出一大片阴暗潮湿的区域。
“嗯……那树上边粗大的绳子和下边垂挂的菱形装饰物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给我的感觉好像转过树后就能看见钉在上边的犬夜叉似的……”
我收回仰望的目光,咽了口吐沫,还是抑制不住地奔到了树后。
当然,后边什么都没有。
我失望地敲敲脑袋:“发什么呆啊,自己这倒霉催的怎么会有幸碰见什么传奇人物嘛!唉——!还是老实干活吧。”
仰头再细看了一下树上快朽断掉的粗绳子:“虽然气息微弱,但感觉像是个封印,不过也不确定……”
三秒思索时间一过,心里开始不耐烦起来:“管它呢,先割断再说!”
一纵而起,扬手挥去,粗绳啪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截掉到了树下。
得意洋洋地跳回本位,可是余光不经意瞟到刚立完功的右手,不禁大惊失色:“靠!怎么成兽爪啦?!”
手还是那个手,只是指甲变得又尖又利又长:“哇哦……”我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发着感慨,“莫不是前儿喝的田螺妖怪祖上还掺了恐爪龙的血统不成?”
正叨咕着,忽然感觉周围好像更加黑暗了,一抬头,眼珠差点没掉下来:“哇————靠靠靠!!!!顺、顺山倒咯————!!!…………你mama,我往哪跑,你往哪倒,你个碉堡,不带这么玩的!!!!”
被那棵一会往这歪,一会往那歪的超巨大树整整耍了小半个时辰,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压着我裙子的一个小角,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呸呸吐掉口里的泥土,顺顺脏得像个拖把的头发,可是怎么也顺不掉几近抓狂的情绪:KAO!还没见着人就被折磨成这副奶奶样,好想退票不玩啦呀——!!
“我可怜的家呦,这是肿么了?”一个爽利又带着三分雅痞味道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我惊了一下赶紧回身,却忘了压在树下的裙角,于是,刺啦一声,我的裙子被瞬间裁剪成伦巴风格的小斜裙。
“嗯,裙子坏了呀……”语气里的暧昧意味让人牙痒痒得恨不得挠他三下。
可是等我仰头看清这尊神的真身时,却彻底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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