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趴着一只小猫,一只眼睛蓝,一只眼睛黄,毛发是极浅的香槟色。
可是这个温顺的小猫却让我抠着门框,说什么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虞美人。”小猫稍稍撑起上身,对着僵立在门口的我浅浅的一笑。
白色的丝被滑下他的肩头,堪堪地停留在后腰的位置,欲露不露的更引人遐思。
我抠着门框的手更紧了。
公、君、卿、士、承是鸾凤国后宫的品级名称,那这‘美人’不知在这虞芝皇宫里算是什么级别。
我来来回回抠着门框,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停留在严肃的政治称号上。
“美人哥哥?”小猫困惑的轻皱起眉头,两手一支,光脚走下了床。
显然,光着的不仅是脚。
我猛地转过身,揉了一把痒痒的鼻子,道貌岸然地沉声说:“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可是我向外迈出的这一步却生生地汀了,只因身后的小猫一蹿,便像只考拉熊一样紧紧地黏在我的后背上,两手两脚把我捆得紧紧的不说,最主要的是有一只硬硬的棒棒顶在我的后腰,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一样争先恐后地相继冒了出来。
他像咬一只咸鱼一样叼住我的耳廓,含含混混地说:“亲亲哥哥别走,小猫怕怕……”
留在这里,我也怕怕。
他语声软软,手下可毫不留情,见我没什么反应,干脆一扳我的脑袋,就这么自后咬上了我的唇。
我两眼画圈,心里想,这个可是十二三岁的小男生啊……好吧,我已经确确实实地荣升为摧残幼草的怪阿姨,不,怪蜀黍了nAd1(可是这是年下攻,我是被迫主受啊,这怎么算?
一分钟后,扑通,重物坠地声。
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回头看一眼缩在地上昏睡的一小团毛绒绒,呃,还真是只猫啊,猫妖。
阿弥陀佛,梦大人的香真可谓穿梭后宫、防美袭击之最佳备品呀。
我又揉了揉鼻子,心里琢磨着怎么把梦大人的香改良成塞牙缝型,像小说中的经典桥段那样,随咬随用,要不然下次不容我有塞进口里迷翻人的时机怎么办?
再瞅瞅脚下,呃……既然是猫,总要给它配个垫子吧∵到床前,翻出一只厚实绵软的羽绒靠枕,将猫儿抱起放在上边。
叹口气,难道是最近满眼的重妆怪男,让我积攒了过多的压力,以至于看见十岁出头的素颜小男生也邪恶地动了歪念?唉……真是罪过罪过。
看来还是不要有让那些怪男深度洗漱的念想了,保不齐下次再见到个素颜青年,我就奋勇飞扑了。
啊……回头想想一个暖床的小狗子尚且如此,要是那梅君大人该是怎样的恐怖气场……?
果然还是要在梅君下手前早早脱身啊……
“虞……美人?”梅君大人慵懒妖媚的声音好死不死地正在此时自身后传来。
“…………”
就是……今日么?
我还没研究明白牙缝投毒法呢……
梅君笑妍妍地走过来,有些诧异地问道:“小狗子去哪里了?算了,就我们两人也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nAd2(
我脸色铁青的被他轻推向后,倚靠在床沿边,他则毫不犹豫地一ρi股跨坐在我的大腿上,还暧昧地动来蹭去。
这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咱俩换换好么?我一项是习惯坐座位,还没试过当座位呢,所以请原谅哀家体力不支,实在不能效那女尊国彪悍强女,将个男人当只鸡仔拎来抱去……
梅君只蹭了一小会就耐心用尽,他不满地低头瞅瞅下边撇撇嘴。
我则在心底大呼冤枉:别怒视了,再瞅姐儿也无力给你变出什么。
他轻叹口气,站起身,潇洒地脱下身上松垮披搭着的金丝黑锦袍子,我则被陡然出现在平行视线处的东西惊得再次被鸡皮疙瘩大军淹没。
他妖娆地缓缓转身,趴跪于地,向我轻摆着圆润白皙的臀部,半侧过头,媚眼如丝地对我轻唤:“来啊……”
谁能告诉我,一个大男人对着老娘使劲扭ρi股算是怎么回事嗷??!
难道要我绑个假的,奋勇而上啪啪啪?
哦买噶!这种新奇置换游戏……还是算了吧!
不过,原以为高高在上的梅君怎么说也得是个强攻型的……等等,这里本就是个倒错的世界,所以,作为母的那一方才是攻吧?所以,所以,在这后宫,居高位者都是母系氏族的OOOOOO?
啊……我竟然能勘破如此匪夷所思的机密,当真不易啊……
对了!这么说来,今日饭局上的那个大力酷男因为位级比我高,早晚也会像他一样冲着我大摆翘臀……
呃……恕属下接受力实在有限,望众大人宽容则个!
“哼,看来虞美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等回神时,眼前就灌满了梅君放大的咬牙切齿的脸nAd3(
他一脚将我踹倒,骑在我腰上,一扯衣襟,嘶啦啦,我的红罂粟美袍就彻底报废了……
不过,里边的小抹胸好歹救了我一命。而且他被我这胸上不属于男人的衣物也搞得一愣。
不过这愣怔并没有维持多久,他邪佞地笑起,将食指探进抹胸的底部边缘勾了勾说:“怪不得没反应,原来你也喜欢扮演另一方。不过呢……”他慢慢地俯下身来,险险地在我唇边吐息,“在这宫里总是要把几个大人都伺候的舒舒服服了,才有可能让你一尝那销魂滋味呢。”
说这话时,他伸手向后,摸到我亵裤上的带子,一扯一拽,然后自那松懈的缝隙中探进手去。
“嗯?”他诧而回视,而我趁此功夫,将刚才悄悄攥住的花瓶向他头上砸去。
不出意外地,他血溅当场,直挺挺地昏晕在我身上,登时砸得我出气多进气少。
喘了好半天,我方才聚合力量将他一把推到旁边。有气无力地坐起,我连头上汩汩而落的冷汗都没心思擦了,因为到此我完全确认了一个事实:我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神力又消失无踪了!
天啊!竟在这种时候!
竟在这封闭着上万个单性别饥渴动物的变态后宫!
瞅这神力该死的奶奶熊样,总到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懊恼地将头发揉成三年龄的乌鸦窝,才勉强定下点精神。唉,好在这变性伪装不知为什么还能保持着,不然我真的会去撞梁柱。
瞅了一下四周酷似凶案现场的一团乱,大叹口气,站起身打了点水,拿着我那件被毁掉的袍子一角,将梅君染了满头的红色染料擦干净,又向千扉讨来水心的伤药抹上。停下手想了想,还从床上拽下一床被来,骨碌碌地将梅君卷得像烧烤店里的豆腐卷,搁在那只猫的旁边。
梳通了头发,刚要上床睡觉,忽然又蹦起来,胡乱抓了一小把香沫扔进香炉里,这才放心扣了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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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梅君弄醒的。
准确的说,是被惊醒。
当我腾地睁大双眼时,惊悚地发现梅大人正在我颈上慢慢的舔吻着,间或还喃喃地说什么‘好香’。
其实,我根本就没用什么顶级的香粉。
所以,能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迷恋的,或许是在这奢华的后宫内唯一紧缺的神秘香氛——雌性荷尔蒙。
听起来这个论调很扯吧?那是男人吔,又不是嗅觉灵敏的雄蛾。但素,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在昨日亲见了**举重物的神迹后,你就会觉得此地的男人进化出一套和蛾子一样的嗅觉系统什么的,实在是浮云酿虾米——小菜一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