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里是历史上有名的宝茓之一,呵呵,只不过进来的人都是有来无回罢了。”
有来无回?我也要‘呵呵’了。
后来,我历经无数磨难,总算在佑佑的指挥下通过了最后一道机关,我一ρi股坐下来,瘫靠在一扇大大的石门前喘着粗气。也不知道这个墓是哪个变态玩意儿研究出来的,让开了玄幻界顶级金手指叠加主角不死光环的我都险些玩完,要不是有佑佑在一旁指导,我可能在第一关就灭了。好在过了一半机关就没有什么僵尸了,大概,盗墓贼最多也只能走到那里了。
我只坐了一小会便站起来,仰头望着足有几人高的石门又想叹气了,根据我今日惨痛的经验,机关的难度和它的体积一般成正比。
“好了,说吧,这个门怎么打开。”我虽仰着头,可是对头顶蹲着的那只传声筒来说毫无影响,它的后腿牢牢地夹住我的脖子,两只前爪正勤奋地将我落满沙土的头发揉成更缭乱的一坨,我猜它是一种住在草窝里的动物,而它现在想家了。
“那个笑话里怎么说来着?用你最硬的地方撞它就好了。”
最硬的地方?牙齿?我舔了舔嘴里的一口钝牙,用那吸血时突然暴出的獠牙还有可能,现在么,估计几下子就得给我崩掉大半,如果一个吃货没了牙齿该是多可悲的一件事,所以我才不想听佑佑这个疯子的,轻易就去尝试。
“嗨,我说,”我脱下脚底的红鞋,在手里甩来甩去,“你是堂口也拜了,老大也认了,是不是该拿出做小弟的样子,帮姐儿分分忧了?”
然后,这无节操鞋,从我手中跳落,施施然弃我而去也……
我弹了弹空无一物的手指,淡淡地问佑佑:“那个,我一直忘问了,催动蛊虫的咒语是啥来着?现在我想听小虫们的进食奏鸣曲了。”
“那些蛊虫都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只要对你发过誓的人,一旦做出对你不忠的行为,蛊虫自会孵化。”
“哦?是全自动的?真够现代化。那么那双鞋现正以时速三公里的速度从我这悠哉叛逃,可我到现在,在他身上连个虫眼都发现,难道是蛊虫也有个春困秋乏啥的,睡过头了?”
我的话音刚落,忽见已跑远的红色绣花鞋又跑了回来,怎么?是听见我的威胁了?
谁知,他是来接另一个叛逃者来的。只见刚才还在我头顶搞爱家装修的垂耳,灵活一跃稳稳坐进一只鞋里,然后,两只叛徒就这么一脚轻一脚重地再次跑远。
在第一个转弯处,垂耳回了下头,貌似良心发现地嘱咐了一句:“小心,里面有古怪!”
废话,还用你说,外围都是机关重重,内里一定是把人往死里玩的那种,唔……没有佑佑导航仪,下面的可怎么混啊!
收回呆望巨大石门的无助眼神,我天真的想,也许最后的阻拦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呢,不如,推推试试。
果然……推不动,而且随着我的用力,石门突然之间变成一块巨大的,还在熊熊燃烧的岩浆石,差点没把我烤化了。
水克火,小学生都知道,我这龙的传人还怕你个煤渣不成?
越来越多的水包围在石门之上,可是这硬货在水中竟然还在顽强燃烧,活似在海底爆发的活火山。
“老兄,你看体温计现在显示的温度是二千零二度,有点发烧啊,要不给你放几个冰袋?”在我缠绕上去的水流数次被蒸发殆尽后,我怒极反笑地调侃道。
说完,我面色一整,瞬间从手心射出两道极度冰寒的冷气,像箭一样向燃烧的石门射去。
寒气从接触石门的两点起迅速蔓延,很快,白色的寒雾将石门团团包裹,直到里面渐渐结冰,也不散开。
我拂开视线前方的白雾,看见冻在里边的石门仍在燃烧,仿佛是一块火红色的大冰灯。
我皱紧眉头,干脆将双手抵在冰层的外围,不断输送寒冰之气,以填补被石门融化的里层部分。
胶着战俗称死磕,说的就是我和对手石门现在的状态。
娘地,它要是真像火山那样,连接的是地底的岩浆,我就算是有光环有金手指有神力有玄幻背景,我看早晚也得废掉。
“傻蛋。”一个人在我身后轻声说道,两只手盖在我手背之上,温凉的水流缓缓穿透了冰层,灌进了被石门融化出的空洞里。
空洞满了,水反溢出来,渐渐的,我周围的墓道里都被水填满,而我在水中可以畅快的呼吸,却不想再流泪了,即使在水中,看不见汹涌的泪珠。
直到他再次消失,我也没有回头,我不是答应阿紫不再回头了么?这么久,我似乎也明白了,无论我如何挣扎,前面也不可能多挣出一条路来,那么不如麻木地走下去,直到最后那一天的到来。
水心消失后不久,顽固的石门终于熄灭了最后一丝火气,变成一大块不规则的黑炭,冻在半透明的冰中。
我从手心下的两个洞里伸进两只笋鞭,那绿色的蛇状植物,看似柔弱,却很快钻透了那块变成黑炭的石门,随着笋藤越长越多,终于,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石门爆裂开来。
奇异的是,那门虽已碎裂,可是布满墓道的水竟以门框为界,一滴都没有流入门后的墓室里,好像石门后有一面玻璃幕墙一样。可当我试着伸臂过去,却可以毫无阻隔地穿过那个奇异的界限。
我并没有冒然进入,而是在门外仔细打量这个偌大空旷的墓室。
石室很大,四壁点燃的长明灯照亮了墙壁上妖艳的花纹。整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在当中团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棺材。
棺材什么的倒是在我意料之中,可是,密密缠绕着棺材,甚至蜿蜒长满了整个地面的树根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太可疑有木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再也不相信植物是个老实喜静的好孩子了,它们也会走路奔跑、穿衣吃饭、嗳嗳生娃。要是那些吸食山精水气的倒也随和,就怕碰见那些嗜食生鲜血肉的,我可不想做一棵植物的午餐。
可是都走到此处了,没道理为一堆暂时还属性不明的树根而止步不前,变出一把砍树刀,且行且防备吧。
我从充满水的墓道中跳入石室,一把抹开水淋淋的头发,抓紧手里的厚背大刀,死死盯着脚下的树根许久,结果完全是浪费我的感情,那盘结在地面上的粗树根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应。
我吁了口气,看来有什么机关也是在棺材之中了。
踩着崎岖不平的树根,我爬到了棺材盖上,那棺材的材质很是奇异,非金非木,像是一团琥珀一样,呈半透明状。要不是上边蚀刻了繁复的花纹,我会以为那就是一块天然原石。
好吧,长毛帅哥,我来了,只要把这棺材撬开,把你放出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是我连棺材缝都没看到还撬屁啊,趴在棺盖边研究半天无果后,我打算把缠在棺材上的树根都砍干净再说。
砍砍砍……
我糙,我无语地瞅了瞅手里卷了刃的大刀,再看看毫发无损的树根,我就说么,在这玄幻世界即便是老老实实只做树根的单蠢家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神血啊,神血啊,别忘了万金油神血啊!”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佑佑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我转头看向门外去而复返的垂耳和鞋妖,这才发现墓道里的水已经退了。
神血么?我看了看脚下的棺材,那些像小小水槽一样的蚀刻花纹,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是吧,要把这些充满,就算是将我扔进榨汁机里榨汁,也不够啊!
而且会吸血的棺材也太邪恶了吧,看来关在这里的主儿,绝笔是个不好相与的多毛大肉粽了。
我是回家呢回家呢还是回家呢?
哀叹一声,哪有家可回啊,算了,一会毛粽子蹦出来,我就当它是特大号猕猴桃好了,不知道以前经常磨练的切水果技艺能不能派上用场。
指尖在卷刃大砍刀上一蹭,鲜红的血珠便滴滴答答地掉落在棺材之上,我正要趴下仔细观察那小小血流的走向时,忽然,身底下的棺材一阵颤动,我心底一凛,神速跃下棺材,举着大刀严阵以待,我糙,大肉粽子这就要蹦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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