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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儿,招几个美男一起妖孽天下吧 > 第143章 忘川与执

第143章 忘川与执

?“真是漂亮到无可挑剔的手艺。”我将手中水晶镜对着阳光细细查看后,不禁出口赞叹道。

看来我是找到能给我刻牌子的好工匠了,而且这个工匠还格外好骗。

“怀瑾年,我答应你,以后每旬檀郎都会给你做一桌酒席,那么咱们出发吧!”

谁能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工匠竟是个吃货中的吃货呢?当时我看到他的弱点一项竟是:原谅我一世放荡不羁爱吃饭,差点没笑喷。

因为瑾年还要收拾一些工具,我便拉着檀郎上车等他。

“檀郎,”我温和地握着他的双手,“这几天辛苦了,这就跟我回家吧。”

“不、不辛苦……”他羞红了脸,不自在地拿余光偷偷瞄着车上多出的‘新人’:卫知机。

卫知机霸占了原来花影所在的位置,现在正懒洋洋地斜倚在舒服的大引枕上兴趣盎然地看着我的‘表演’。

我被他盯得神烦,好不容易送走一个花影,又请进个更大的瘟神,唉,看着他那副找揍的表情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啧,小姑娘挺能耐的啊,一个厨子你都能找到这么标志的,这手腕真是杠杠的!”

“乖,别伤心,我替你去教训他啊。”

我轻轻亲了檀郎的脸一下,温柔地哄着红了眼眶的檀郎。

转身对着知机立马面罩寒霜,拿出这几天一直在用的柳条抽着他的腰教训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谁把你脊梁骨抽走了还是怎么的?还有那张嘴,是不是要被抽肿了才罢休?”

他呼地扑过来抱着我的腰嗲道:“谁让你都不跟人家聊天,都不回答人家的问题!”

我的血管都要爆掉,这家伙个子不高,这一扑过来,正好栽在我怀里,现在正明目张胆地大蹭暄腾腾的福利nAd1(

“你要是好好说人话,我能不跟你聊天吗?”我闭目隐忍地低声说。

“那好,”他一下子来了兴致,腾地坐直了身子,兴致勃勃地问道,“我看有75F,你看我说的准不准?”

这回血管真的爆掉了,碍于檀郎在场,又不能把他怎么地,只好凉凉地回道:“是又怎么样?”

“所以说……”他又粘过来,在我耳边小小声地说,“什么时候才临幸人家嘛,我们都这么熟了的说……”

我闻言毫不客气的冷笑道:“行冠礼了再说吧,少年!”才十二岁,就算在这个男女都普遍早熟的世界,我还是想说:少年你真的想多了。

拿起一旁的檀木扇子气哼哼地扇着,暗暗弄断了几片,我乜斜着眼睛瞄着卫知机冷嘲热讽地唾道:“唉,关键时刻不顶用,不是平白讨人嫌么?”

说完,我想随手扔掉破了的扇子,谁想正赶上怀瑾年上车,他顺手接过我手中的扇子,几下便弄好了,又递回给我,然后默然坐在马车的末位,静的如同一座雕像。

“哈哈……”卫知机完全不在乎我的挖苦,莫名其妙地就独自在那笑出了眼泪,“你找的人都好有趣!”

“你觉得有趣,很好,看来以后你能和他好好合作了。”

我冷着脸从一旁小桌的抽屉里掏出几张纸扔给他:“这段时间先把这几个弄出来。”

他拿起来翻看了几下,瞠目结舌地否定道:“这不可能,这要求太高了!”

“你知道有趣的是什么吗?”我一改冷脸,忽然对着卫知机笑了起来,“这个游戏的奖励机制是75F,惩罚机制也是75F,只不过一个在温柔乡,一个在烟水里,呵呵,你说我这算不算奖惩分明呢?”

成了可以试试75F的手感,败了就得去尝尝低于华氏75F以下的水牢滋味了nAd2(

他是聪明人,转了转眼珠便明白了我话里的暗喻,遂呲牙咧嘴地说:“我早说过你够狠!”

“不满意?”我扬了扬一边眉毛,“我这还有一大把I尺码的,你只要吃得下,我可以成打儿供应。”

“算了,F尺码的就不错,太大的容易永垂不朽。”

他说了个荤话便坐直身子仔细地又看了一遍手里的几张纸,然后抽出最后一张扬了扬说:“这个可真是强人所难了,”他瞟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瑾年说,“这么­精­巧的铁器可不是我们俩擅长的。”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能和擅长这一套的主儿汇合了。还有那个芯子你也别啰嗦了,我另着人做。”

“呵,你的后院真是人才济济啊!而且不以床事论英雄这一点格外值得点赞!”

我脸又青了,真想吐槽他不以床事论英雄你就放心了是不是?不过想想这句话实在有违我在檀郎面前装出的美好形象,所以也只能动了动嘴皮强忍下了。

******

半路上我将知机和瑾年两人交给了并没走远的佑佑,让她连同十三一起带去桃花源。送两人上车时,我注意到佑佑木然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银子,我呵呵一笑,看来她早知道银子当初是有意支开她。

送走了聒噪的卫知机,我得以能和小厨子檀郎好好培养了一下感情,离朔日还有些时日,我索­性­带着他游山玩水,狠狠地浪费了一番这锦绣华年。

夜,泛舟湖上,桌上是残羹冷炙,舟中人游­性­已倦nAd3(

我拿出瑶琴,轻拨几音,幽幽唱道:

不曾梦回,也记青梅,十五展眉,愿同尘灰。

心知是谁,默然终相随,不言亦不悔。

唯愿你心,似我相偎,若能白头,何妨一醉。

相陌才知聚散,执子手我了然。

饮弱水,又何惧,忘川……

听着悲歌,檀郎站在我身边怔怔地看着我,默默垂下泪来。

我停了歌声,停了手中琴,在暗夜里起身给他轻拭泪眼:“你,恨我吗?让你永别青梅,与所爱此生再无缘相见。”

“不!”他拽住我的袖角,急急的否定道,“我只是……只是感慨以前那个痴傻的自己,明知道得不到回应却……”

我垂目一笑,拿起他一只手抚在我的脸上,轻声说:“以后,无论何时,你叫我,我都会应你,”抬眸,在月下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檀郎,那样的话有一天你可会为我心动……”

他专注地俯视着我,手指不自觉地在我脸上摩挲起来。我心底呵呵一笑,手感很好吧,不论是在哪个世界,男人到底是男人,我不信有哪个会讨厌滑如凝脂、吹弹可破这些词的。呵,我就不信我这妖血滋养出的妖物还赶不上开饭店的村妮。

我顺着暧昧的气氛,柔柔地依偎在他肩上,听了一会他剧烈的心跳方才低声说道:“檀郎,夜已深,给我宽衣可否?”

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我在沉睡的他身边坐起,名为‘忘川’的香味道太过冷冽,连我都似乎有些恍惚了。

出舱,琴声再起,我徐徐接续未尽的歌:

唯愿此情,不落唏嘘。谁料此心,雪披霜欺。

眉眼心间,唯一个你,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一伤刻骨,一痕铭心,管他如今,明夕何夕。

君子清薄,漫等几年岁,你去往未归,独留我在梦里,雨雪霏霏……

一点流星坠于我船头,笛声清锐,与我相和,似知我歌中缠绵意,一杆翠笛竟犹如箫音般悲凉。

我直到奏完最后一个音方抬头看他,青青子衿,颇有侠意,倒是看不出是个­精­通音律的妖怪,更看不出那食­肉­嗜血的恐怖本­性­。

“宛灵璧。”我闲闲地拨着手底的琴,“还不到朔日。”

他于船头跪下,驯顺地低首道:“银只是出于友善之心,罔上之罪,请帝只责罚我一人!”

琴声铮铮,渐转高亢,又于最紧张处戛然而止。

“你无罪银子便无罪∵吧,朔日再来。”我扔下一句,转身回舱。

******

于朔日前两天,我带着檀郎回了庄子,又于当天让先来了几日的陆氏兄弟出来一起吃了个团圆饭,虽然席上依然是气氛冰凉,我也不甚在意,凡是这两人我终是要放出去的,保持这纠结的关系也挺好。

与在外边时一样,这几日我也夜夜宿于檀郎房中。‘忘川’之香的功效果然霸道,现在檀郎完全忘记了他曾心心念念的人,白日只把那目光像太阳花一样围着我转,就连睡着了也要死死抓着我的一片衣角,一副丢了我这个太阳便会立时枯萎死的可怜样。

寅时,天还未亮,我坐起身,低头看着身边的人淡淡一笑,紧紧抓着我袖角的他就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虽然这都是忘川制造出的假象,可是瞅起来还是蛮顺眼的,我拔出腿上的匕首,轻轻割断袖子,悄声下床,踱到后园中散步。

抬头,月细如线,远处有人声渐近,讨厌又是磕头又是请安那一套,我转入假山后的凉椅上独享清凉。

“你说主子还真是怪,竟然这么宠爱一个低贱的厨子!”

“还不是因那厨子貌美如花才能让主子迷恋如此,不过这恩宠又能到几时?娘家没有靠山,终是一玩物罢了。”

“唉,我还想做那玩物呢,省得日日起这么早为那千刀杀的公子采这劳什子青莲水!”

“呸,什么公子啊,整天咿咿呀呀的鬼唱,定是主子从哪赎回来的倡伎,哼,他以为天天喝那青莲水就能洗去那身­骚­味了?”

“他那个哥哥才真是烦人呢,自以为是个大爷,天天拿白眼看人,明明是个哑巴,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让他这么耍横!”

“哼,一对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蛋,主子自回来后哪日宿于他们房中,明明就是对儿失宠很久的可怜虫罢了。”

啧,这男人刻薄起来也像小刀刷刷刷啊,好狠。

等那两个早起采莲心露水的奴仆去远后,我对默默跪于脚边的银子嘉许一笑:“你找的人不错,果然是牙尖嘴利。”

那兄弟档是美玉不错,不过玉不琢不成器啊,不仅声乐形体上要给他们找老师教导,这生活上同样也需要导师啊。

天亮后,我让仆从在假山上的凉亭里摆好了早餐,倚在栏上,看檀郎捏着那片袖角远远的跑来,小脸跑得通红,还有几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直到他顺着阶梯跑上来我才起身出亭相迎:“檀郎可有睡好?”

听了我的问话,他吓得扑在我脚下:“奴仆该死!竟起得比主子还晚,还让主子割、割断了袖子!这、这……”

我蹲下与他平视,伸一指堵住他还未讲出的请罪之言,只把那眼光放得比水还柔,轻声对他道:“呵,区区一只袖子算得了什么,檀郎有睡好就好,来,跟我一起吃饭。”

然后,我在一群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的仆从围观下,拉起檀郎,一起坐在了石桌旁。

这些碎嘴的仆役们什么时候才能将今日之事传到那对兄弟耳中呢?我想很快吧,银子办事我放心。

我夹了一块豆腐到檀郎的盘中,瞅着那块白­嫩­莞尔一笑:“与卿比,它还是输了。”

被夸比水豆腐还要白­嫩­的小哥又羞红了脸,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是甜到了极

我知道我这些言行在外人看来有多腻人,可是对那陷入迷网中的人儿来说,巴不得我时时都这么腻、这么甜,我还未曾听说有在爱情中甜死的人呢。

只有被甜死的旁观者。

我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忽然想起在那个世界的女人们,互相之间勾心斗角、口腹蜜剑,自以为手段高明,殊不知当主子的男人们才是棋局背后的掌控者,没有下棋的,棋子怎会自己走呢?

******

朔日,夜,无月,沉黑。

我站在一矮崖上等今日的客人们到来。

因鼠族的事件,各地的族长们十分重视这次的任务,有些小族的族长甚至为了区区半妖,亲自押解他们而来。

白衣一晃,白狐的长老落于我身边:“齐了。”

我俯视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每个妖怪都在抬头看我,尤其是那些被禁锢起来的半妖们,看我的眼光就像在望着救世主一样。

可是我的表情毫无变化,收回目光,我用平淡无奇的语气对身边的银子说:“我只要两千个,按你们妖族的规矩来吧。”

轻声一语,引底下哗声一片,可是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去愤懑叫嚣,因为有些手快的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

千扉忽然飞过来递给我一封信,我展开一看,原来是佑佑给我的留言:

朔日渡血成血咒,自此以后他们只能以你的血维生,你生他们生,你死他们死,这是刻进骨血里的忠心,是要比梦王的忠蛊还要厉害的。但是,他们是排除在轮回外的荒魂,自血咒成立的那日起,他们造下的业便都要记在你的身上,因此,望你能时时管束他们的行为,好自为之吧!

什么业?呵,我的业还不重么?

我将手里的纸用狐火烧成灰烬,坐在银子给我准备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下边惨酷的杀戮。

最后,白狐的长老们最先不耐了起来,加入了战局:只见几线白光频闪,鏖战胶着的战局立时有了改观,其他族类见白狐已动便也陆续动手,唯有狼、蛇、红狐几大部族仍然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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