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冷下脸,冲着侍卫说道:“来人,将杀手的供词呈上来。”左右递上来一张状纸,桓玄扔给萧让,“你自己看吧。有设么冤枉的尽管说。”
萧让接过来颤抖地看着,未及看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来是抗不过去了,只能想办法撇清自己的嫌疑了,“桓将军,这事儿真不是下官愿为啊,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听到这话,桓玄语气缓和了一下,“虽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萧大人的为人我们还是清楚的,我想萧大人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萧大人尽管将知道的说出来,冤枉不冤枉,自有公论。”
萧让擦擦满脸的冷汗,说:“这个主意是家父的一位相识出的,说是找个僻静的村子隐居,然后买通中正以寻贤为名举荐,就可以当上官儿了。谁知一切顺利拿到文书之后,他又说消息走漏牵连甚广,不如,不如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说到这里,萧让咽了几口唾沫,继续说,“下官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他威胁说要是不做的话,事情万一败露是要株连亲族的。这才下了狠心。”
桓玄问:“那些装成侍卫的杀手是哪里来的?”
“是父亲的那位相识联络的,说是万无一失。”萧让回答,“只是,只是下官真的不知道新安公主也在其中啊。”
“那位相识姓甚名谁?”
“这个父亲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人手眼通天,需要下官为他效力而已。”萧让战战兢兢回答,“桓将军,下官下次一定不敢了。”
“不敢?”帘幕后筝儿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缓缓移步出来,“那北山村三十八条人命呢?他们就活该成为牺牲品吗?”
“不!不!”萧让向后躲避着那道能在身上烧出窟窿的视线,“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想不想你都是刽子手!你身上也是背负着三十八条人命。”想起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们,筝儿红了眼眶。
“好了,把他带下去签字画押。”桓玄扶住筝儿,劝道,“公主勿动怒,免得伤身。这件事情幕后看来并不简单,下官一定会彻查的。公主还是先回宫吧。”
他们坐马车回宫,路上坐在马车里的筝儿半晌不语,想起方老爹和方大娘的笑容,那些笑声还在耳畔回响,不禁潸然泪下。桓玄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呆呆地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谢谢。”
桓玄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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