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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二次被困

“站住!”林华大喝。

和尚站住了,伸开惮杖,不敢转身,凶焰尽消地说:“你要杀我,动手好了。”

“你曾经答应家师改过自新的。”

“贫僧十二年来,不曾离开江西。”

“十二年来你杀了多少人?遭踏了多少­妇­女?

“贫僧可以发誓,十二年来只杀了三个登门行凶的人,只找过那些出卖­色­相的荡­妇­,从未遭踏过良家­妇­女。”

“你的话可信么?”

“贫僧说的字字皆真。”

“那么,你可以走了。”

毒蜂僧扭头惶然地注视着他,然后转身大踏步走了,再也没有回头,四周死寂,皆用目光遥送扬长而去的毒蜂僧。毒蜂僧的背影消失在山角后,众人的目光又回到林华身上。

另一名和尚单掌打问讯,脸­色­苍白地说:“阿弥陀佛!这里的事与贫僧无关,贫僧要走了。”

“智安大师,你怎能一走了之?”秃头的马施主叫。

和尚摇摇头,苦笑道:“贫僧不愿与千手神君的门下动手,那不会有好处的。”

“咱们拼了他,他并没有三头六臂。”

和尚不在理会,向众人说声抱歉,径自走了。

林华收刀入鞘,向安华兄妹叫:“弟妹们,毁了匣弩,给他们一次倚多为胜一拥而上的机会。不然便没有大开杀戒的机会了,千万不可透露你们的名号出身,不然这些家伙便会一下子跑个­精­光大吉。”

安华兄妹一声长笑,丢下匣弩一脚踢破,再加上一脚,将破匣弩踢得四分五裂,向林华站立处移动。

“好,给他们一次机会,也可出一口被火焚的怨气。”安华微笑着说,完会恢复了往昔豪情。

杜安华家学渊源,内外功皆有超尘拔俗的造诣,论­精­纯,他比林华要深厚些,但却没有林华广博,经验也比林华差。至于轻功,两人也相差有限,林华闯荡江湖,经过千锤百炼身心皆到达成熟阶段,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而杜安华极少在江湖走动,从未体会到鬼域江湖的黑暗可怖,侠义门风必保持,行事不敢逾超。所以在生死关头中,杜安华处事的态度难以应付逆境了。

目下已经脱险,敌我双方实力相当,林华大为放心,因此要兄妹俩毁掉匣弩,堂堂正正与敌周旋,正大光明公平一决,保持百花山庄杜家的义门侠风,不致损害杜家的声誉。

匣弩毁去,秃头马施主无所顾忌,一声怒啸,拔剑猛扑杜安华,剑出“长虹贯日”抢攻上盘,剑上走出隐隐龙吟虎啸,势如电掣霆击,极为凶猛霸道。

安华冷哼一声,冷静地横挪平步,避过剑尖立逐颜­色­,来一记“飞星­射­月”,也攻的是上盘。

“锋”一声响,双方皆撇剑化招,劲道相当,爆出一丛火星,两人同向侧闪似乎功力相当。

马施主脸­色­一变,怪眼睁得滚圆,不相信安华能接下他这一剑。

安华冷笑一声,身形徐徐迫进,虎目炯炯地说:“下一招必定有人受伤,而伤的定然是阁下了。”

“你?哼!你做梦,小辈……”马施主大吼。

“贫道不用迷香。”

“你用在下也不怕。”

“双方在剑上分死活。”

“在下奉陪。”

“双方的人退出五丈外,公平决斗。”

林华举手一挥,安华兄妹立即退出五丈外,十六名小道站在玄机的示意下,退出五丈外观战。

林华立下门户,叫道:“安华弟,如果有人违规,格杀勿论。”

“大哥放心,小弟监场证人。”杜安华大声说。

“大哥,小心她拼个同归于尽。”姑娘关心地叫。

林华向玄机招手,说:“院主请,前三剑是你的。”

玄机立下门户,冷笑一声,眼神杀机怒涌,恨声说:“贫道不领情,杀!”

最后一声杀,其声刺耳,似乎所有的愤恨全藉这个杀手泄出,剑化长虹,风吼雷鸣,抢制机先杀着出手。

林华左滑半步,“叮”一声轻轻将来剑震偏。

快!快通电光石火,玄机的第二剑已连续攻到势如排山倒海。他疾退一步,剑向左封,没封住,玄机收剑迅捷逾电,已经收了招。

退而又未能封住,即是说先机已失,玄机抓住了机会,一声娇叱,招出“流星赶月”,用上了追袭的凶猛招式。但见剑虹可怕地吞吐,身形疯狂地迫进,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绵绵不绝,势卯长江大河。

妖­妇­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以疯狂的进手招术追击,确有雷震万钧之威,锐不可当,辛辣霸道凶猛可怖,林华在短期间也就不愿冒险反击,他轻灵敏捷地闪避、后退、封招、挪移;在对方狂风暴雨似的绵绵冲刺下,从容移动,有惊无险。

绕了两个大圈子,接了四十剑,他已完全控制了玄机仙姑的招术,摸清了剑路,不再退避了。屹立原地信手挥剑,撇、错、遮、拦、托,挥洒自如,完全使用封架的招术,爆出一连串令人心魄下沉的剑鸣声,双脚在三尺方圆的圈子内旋转,沉着从容地接了玄机从四面八方攻来的百十剑,连一剑也未反击。

他一面潇洒地挥剑封架,一面笑道:“在下的内力修为比你深厚,你迫不开在下的长剑,怎能切入行致命一击?同时,学拳千招,不知一快,你攻招慢吞吞,怎能抓住空隙入锲?”

“杀!”玄机咬牙切齿地厉叫,凶狠地一剑刺来。

他信手挥剑,“嘎”一声双剑相错,顺势一搭一振一撇,玄机仙身不由己,顺冲势从他的右侧通过,他人随剑转,始终保持以剑向敌的马步身法,笑道:“转身!

玄机仙姑真听话,转身凶狠地一剑反挥。

他的剑一搭一绞,喝声“撒手”!

“嘎……铮!”剑鸣乍起,白虹经天。

玄机仙姑的剑脱手飞出五丈外,虎口崩裂,身躯收不住向前撞。

但撞上岂不是送死?林华的剑尖正等着她,她用上了千斤坠,总算止住了冲势,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呼吸像是停住了,心胆俱裂。

林华的剑尖,不偏不倚点在她的左|­乳­尖上,她高耸的|­乳­峰弹­性­甚佳,被剑尖压下近寸而未伤肌肤,假使再慢一寸刹住冲势,左|­乳­可能完蛋。

“去把剑捡起来,看看在下的进手剑术,你是否能封住又能封住多少,去!”林华神­色­安祥地说。

她一咬牙,神魂入窍,退出剑尖下,软弱地举步向落剑走去。

林华驻足相候,心情沉重地摇摇头。

十六名小道姑中,就有行云在内。这位不愿同流合污糟蹋自己的小道姑,以乞怜的目光,向虎视眈眈的杜姑娘求救。不住焦虑地注视着乃师的举动,似是十分关心乃师的安危。

杜姑娘成竹在胸,她知道林华不会下毒手杀玄机仙姑。因此不动声­色­,淡淡一笑向众道姑说道:“你们千万不可妄加行入救应或Сhā手,不然误了院主的­性­命。”

她不好向行云说明,以免行云日后安全受到威胁。

玄机抬起长剑,徐徐转身,死盯了远处的林华一眼,一咬牙,向林华徐徐举步。

近了,双剑并举。

气氛一紧,四周鹤鹊无声,时间像是凝结了。

两丈、丈五、一丈、八尺了,伸剑可及。

玄机仙姑一声厉叱,冲上一剑猛挥。

林华剑尖急降,“铮”一声架往来剑,顺势一拂一绞,喝道:“你真想死,也用不着这种笨招。”

玄机的剑被反架出偏门,林华的剑尖却向她的咽喉,相距不足三寸,只须向前一送,便可刺入她的咽喉。

玄机向后疾退八尺,脸­色­死灰,重新立下门户。

林华虎目生光,徐徐迈步迫近,冷冷的说:

“准备接招。”

剑正欲攻出,玄机突然丢下剑,用绝望的眼神死盯着他,缓缓转身徐徐举步而行。

“站住!你不能走。”他沉叱。

玄机置之不理,仍然沉静地举步。

他大踏步跟进,冷笑道:“你以为在下是善男信女么?你可弄错了。”

玄机并没有停步,一字一吐地说道:“要杀我,你动手好了。”

林华绕过迎面拦住,冷冷地说:

“你并不想死,是么?”

玄机仙姑拉开衣襟,她里面并未穿亵衣,也没扣胸围子,襟拉开现出羊脂白玉似的酥胸,双峰怒突,动人心弦。

他扭头他顾,收剑说:“在下有话问你,你如不答覆,在下只好得罪了你了。”

“要杀就杀,我玄机决不屈辱乞命。”

“在下要毁你气血二门,让你……”

“你要问什么?”

“问一件事,与要求一件事。”

“你说吧,贫道并不一定会答覆你。”

“不答覆在下是不会罢手的,掩起你的衣襟。”

“你倒真像是个正人君子。”

“像不像那是我的事。我问你,沙千里到大泻山有何重要的事?”

“去请风月道人道全,也就是极乐散人的师父,也想收罗八大天王做他的爪牙。”

“他与那妖道有交情?”

“你说过只问一件事。”

“这……好,问完了。”

“要求什么?,”

“遣散门人,今后不再以­色­相害人。”

玄机冷冷一笑,说:

“你要明白,不是我害人,而是人要找我,你能不能阻止那些前来找我的人?”

他神­色­一正,说:“院主,你该明白说这种话是不公平的.如果你不先假人以词­色­,谁敢前来找你?

俗话说: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纸一张。在下不想和你辩论,因为世间无耻的男人多的是。

当然在下也不能完全怪你,完全怪你也有失公矣。请听在下忠言相劝,听不听在下也得说。你丽质人生,禀赋不凡、决不是自甘堕落的人,你尚算年轻,怎能不替下半生幸福打算?请及早回头,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以免孤孤单单苦度凄凉晚境,玩火的终被火焚,玩弄别人,别人又何尝不是玩弄你?世俗固然多有不是。

但疏狂放荡怎可尴害他人?这两天来,你我皆在鬼门关内外徘徊,追根追源,到底是谁的罪过?在下一生行事,不敢自命英雄豪杰,至少问心无愧至少并不想招惹你,是么?为何要受到你……”

“我也并不想害你……”

“但在下的确是受害人,不管你是否有意。言尽于此,愿多珍重。山长水远,后会有期。如果你真要坚持修真,而又能清心寡欲清静无为苦修,也许咱们日后相见,彼此结为方外之交!”

“你并不想修真。”

“不想,我不信佛神,所以说方外之交。我只想做一个不问世事,寄情山水的世外疏狂汉。再见。”他沉静地说完,扭大踏步走了。

玄机怔怔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发呆。

久久,突然叫:“小兄弟,静室右首第二间的壁橱内,有一只血石小瓶,里面盛着专克迷香的圣药,那是敝师玉罗刹的至宝,带上它。敝师妹已被沙千里所惑.随他前往大泻山说风月道人出山助他创建神花帮,尚请小兄弟劝醒敞师妹回头,感激不尽哩。”

他扭头一笑,挥手道:

“谢谢你,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希望你不负在下所望,再见。”

玄机仙姑举手一挥,带着十六名门人走了。从此,兰谷的瑶芳院在世间消失,玄机仙姑也失了踪,江湖朋友再也没见过这位花容月貌颠倒众生的风流女道姑。

大泻山虽属义宁州管辖,但从逍遥山前往,却不能走义宁州。

那等于是走两趟九岭山区,必须走瑞州府西行入山。

一阵好赶,当天便赶到瑞州府落店。

瑞州府下辖三县,高安、上高、新昌。新昌在最西,是最偏僻的一县,有一条小道北通义宁州,这条路极为险峻。大泻山在新昌西南,没有通路,只有樵径。

从上高到新昌,全程只有四十里,小径沿凌江上行,前十里江流自南至北,到凌江口村一带道路尚算平坦。

这天午后,曾从玉隆宫老道口中迫出口供的小村夫,背着包裹匆匆离开上高城,展开脚程向新昌急赶,风尘仆仆行­色­匆匆,硬往鬼门关里闯。

凌江,也叫盐溪,若耶溪,下流入蜀江。凌河口村是新昌上高两县的交界处,从上高南行至凌江另村,这十里路沿河上行,平坦而人烟稠密。

小村夫埋头赶路,行­色­匆匆。午后炎热,但山区中凉风习习,初秋的景­色­已现,树林已开始变­色­换袍。

正走间,后面脚步声急促,两名村夫从前面赶来,似有急事。

相距有十余丈,一名村夫叫:

“小老弟,留步。”

小村夫一怔,回身仔细打量这两位陌生人,心说:

“唔,穿的是村夫装,但却不是村夫,骠悍之气外露,不是善类。”

两村夫年约四十出头,满脸横­肉­,身材壮实,衣内Сhā了匕首,匕首靶尖半敞的衣襟前若隐若现,走得最快的人生了一双金鱼眼,凶光暴­射­。

小村夫沉着地转身,沉着地问:

“两位,有何见教?”

两村夫在八尺外止步,金鱼眼大汉堆下一脸怪笑,抱拳一礼笑道:

“尊驾说的是中原口音,在咱们此地少见哩!”

“不错,小可从中原来。”

“不是从京中来的?”大汉问。

“小可的口音没带凤阳腔,自然不是从京中来。”

从京师来的人,口音必带京师腔,所谓京师腔,称为官话,中原语音加上北地腔,再加上乐皇帝的凤阳口音,就成为当时的官话。

那些说官话的人在通部大邑十分吃香,穷乡僻壤的百姓,则对说官话人敬鬼神而远之。

“那么,你不是官府派来的人?”

“你看我像不像官府派来的人?”

“像,但也不像。”

“此话怎讲?”

“不管你是不是官府来的人,咱们并不在乎。”大汉­阴­笑着说。

“那么,阁下有何指教?”

小村夫沉着地问,已意识到麻烦来了。

“阁下在上高打听去大泻山的路径。”

“不错”

“请教阁下至大泻山有何贵­干­?”

“访友。”

大汉脸­色­一沉,一字一吐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希望你吐实。”

“咦!你这些话是何用意?”

小村夫戒备着问。

“大泻山乃是荒野绝域,从无外人进入。如果是官府中人接近,决无生理。”

“在下已表明是访友……”

“贵友尊姓大名?”

“白道豪侠擎天手沙爷的公子幻剑神花沙千里。”

两大汉一怔,金鱼眼大汉神­色­略驰,再次推下笑问:“哦!兄弟贵姓大名?与沙公子有河渊源?”

“在下姓雷,名萍,与沙公子是知交好友,从武昌前来找他送消息,只因为人地生疏,始终未曾追上。这次在下从逍遥山来,听说他已前往大泻山拜风月道人道全,因此,沿途打听……”

“哦!原来如此。雷兄共有几位同伴?”

“在下孤身一人。两位贵姓?”

“兄弟名冯忠,那一位是舍弟冯孝。沙公子目下不在大泻山。”

“咦!沙公于已早走两天……”

“他顺道至云峰山探望云峰双龙,然后从八叠岭转赴大泻山。你如果从凌口村折向大泻山找到他,恐怕会丢掉小命。”

“这……”

“在沙公子未曾进入大泻山前,他的朋友不可能获得大泻山八大天王的信任。云峰双龙与林华山主混世魔王有交情。混世魔王与八大天王是盟友。沙公子须先与云峰双龙攀交情,持有混世魔王的信物,方可平安入山,不然凶多吉少。”

“这就是……”

“这就是说,沙公子目下尚未达大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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