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不夜就滚在傅青竹脚边,她本以为他是作怪,可素知他不是那样的脾性,她只低眼瞧一眼就现况不对,吓得心惊不已,“不夜?”傅青竹蹲下身将人扶起,“是不是又没吃药?你是成心气死师父是吗?”他竟然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吃过……”荆不夜分明记得还不到时间,还有七天。他脑中一片嗡嗡作响,混乱渐渐地快掩盖了所有神智,体内内息开始狂躁,他好想泄,想将内力全书散出来,他最后的理智感觉自己是快走火入魔了,“师父——不对,你快走!”
什么?傅青竹没听清楚他的话,着急地吩咐门外道,“来人,去把少门主的包袱拿过来!”再转头问荆不夜,“不夜,你刚刚说什么?”
荆不夜给她回答是一掌打在她胸口。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傅青竹生生吃下了这结实一掌,整个人飞出去撞倒了花盆支架,已经许久不曾被人伤到一根毫毛的她痛得叫出声。
“门主,您怎么了?”屋外的婢女听到声音觉得屋内有异,便出声询问。
傅青竹顾不得理会她们,“荆不夜!”她恼恨之中很快地站了起来。几乎同时荆不夜已经一掌逼来。傅青竹不退不避,一掌迎上,喝问,“你这孽徒,是打算欺师灭祖吗?”
荆不夜略拉回一些神智,但他却不能控制自己,勉强压制自己的部分功力,再用那点可操控的意志大叫,“师父,打晕我!”
傅青竹看着荆不夜脸色赤红双目黑瞳皱缩,完全不是平常的模样,顿时心觉得有异。她便听他的话,先以退败的方式收了部分功力并往后退,跟着趁荆不夜顺势直逼前方她瞬间收力并巧妙一个旋身饶过荆不夜的前方到了他身后,再一掌劈在他后颈。
碰的一声,荆不夜就面朝地倒了下去。
...
“不夜?”
“门主,生了什么事?”花满溪匆匆地带着人闯进来,正看见傅青竹蹲下身去抱起荆不夜。
“门主,少门主怎么了?”花满溪又问。
傅青竹一直没答声,直到将荆不夜扶到榻上安放,再回头逼问花满溪等人。“他的东西拿来了没有?”
“拿来了,门主。”有婢女从花满溪身后走出,捧上来一个青色包袱。
傅青竹手一抓,包袱像是自己长了翅膀般飞到了她手里,“都出去。”她又下令。
“是,门主!”花满溪立刻带着不敢多好奇的婢女离开。
傅青竹从包袱里找了药给荆不夜喂下去,见昏迷中的荆不夜不自觉吞下去了她才稍稍安心。
傅青竹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注意到身后有人,也恰好这时候那人出声了,“门主。”
“我不是让你们出去吗?”她并没说不包括她。
“我以为你会有事问我。”
“问你什么?问你自作主张编了什么傅笙被我押入地牢的消息?”她不用问,花满溪会做出这种事她的意外不大,给她最大意外的是荆不夜竟然敢来问她。
“少门主追究傅笙的下落,我只能编了个借口给他。”
“你认为我信你?”会信她傅青竹就是蠢!
“你信不信它也会成为真事。”
傅青竹一挥袖,花满溪根本来不及说一个字就滚出去直到撞到墙上。
她冷冷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他这样和你的自作主张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花满溪吐了一口血,不知道是伤得不轻还是不着急而没立刻爬起来,她抬头望着傅青竹到,“你那么关心他,不知道还以为你爱上儿子了。”
傅青竹没说话,手一抬,一阵风将花满溪卷送到她手上,仿佛是花满溪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傅青竹手下。
手指卡入细白有些细纹的脖子,傅青竹冷冷地弯唇,“花满溪,你是真的活够了吧?”
“我当然没活够。”
“那就别找死!不要以为你对我而还是必不可少的。”这么多年一直是花满溪帮她打理不夜门,如果没有她必然没有今天的不夜门,只是到现在不夜门的利用价值已经挥了,以后她不需要她来替她做这些了。傅青竹松开手,不出意外地已经在花满溪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指印,但她也没多看一眼。
花满溪摸了摸疼痛的脖子,咯了两声,微哑着声音道,“你是妖,没有人会爱上你。”
“……”傅青竹袖下握紧了手。她不在意这些!
“你是妖,所以没人爱你。”
“你是人又如何,是人……那个男人也不爱你。”
花满溪凄笑,“我爱他就够了。”
“你以为你就算杀了我,能改变什么吗?”
花满溪迟了一下,“那等做了之后才知道。”
傅青竹也不再搭理她,目光移回床上,不自觉皱眉。荆不夜以往病从未有袭击人的状况,这次让她隐隐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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