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说我越期待他今夜会怎么做了。”
“我也很期待。他是我的徒弟,我一生只有他这一个徒弟,所以我希望他是最好的。”
“可他也是你的仇人,会是你的敌人。”
“对我而,人生还剩下的乐趣就是挑战了,所以我并不讨厌我的敌人足够强。”凤西木的番茄让她激动兴奋,胡肆的挑衅也让她踌躇满志。“敌人太弱我也会没兴趣!”
花满溪瞧了她两眼,“可是他的身体是不是不好?天生的还是你……“
“他很好,没什么问题,多余的你不需要知道。”
“希望他真的很好吧,我还对他抱有很大希望。”
“我不需要问你对他抱有什么希望,我大概就知道了。”
“门主真是花虚悟的知己。”
“呵。”傅青竹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帮你做做准备。”花满溪提议。
傅青竹也是无所事事,便打起精神来,“好。”
这一日似过得很快,傅青竹也只看了一回凤西木的况就回了自己房里,再一转眼天就黑了。
“门主,少门主已到地牢外等候了。”花满溪进门来,看傅青竹用竹签玩着油灯里的火苗而目光微湛,“门主……“
“好。”傅青竹收回手,丢下被烧焦的竹签,“走吧。”
“门主,恐怕接下来要委屈您了。”
“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花满溪拿出了绳索,牢牢地绑住了傅青竹,花满溪绑得很认真,还仔细检查了几回,但结果傅青竹却也只能报以嘲讽的笑。这种绳索若是就能困住她,她根本不用混江湖了。
花满溪带着傅青竹到了地牢前,荆不夜确实早在那儿了。
...
“傅笙?”荆不夜见到傅笙还安好安了不少心。
昨夜之后,这是傅青竹第一次见到荆不夜,她瞧着他形容竟然十分憔悴,一夜不睡也不至如此吧。
荆不夜走近,又迫不及待地问,“傅笙,你还好吧?”
花满溪让开了,让傅青竹直面荆不夜,看他急切的模样,傅青竹不忍心回了话,“我没事!”
荆不夜先拔剑替她砍断了绳索,而后盯着她的脸面露忧心,“傅笙,你脸上的伤……”
“再过几天就会好吧。”傅青竹抖落身上的绳索,“如果傅笙能活到几天后的话。”
荆不夜目光颤了颤,“你……都知道了?”
“你师父已经告诉我了。”傅笙抬眼瞧着他紧张仓促的模样,反而笑了笑,“你打算和我动手吗?”
“我武功不如你。”
不如就不动手?这显然并不成理由。“师命你可以不听?”
“不能。”
“那你就是要和我动手了?”
“是。师命难违。”
“好,请吧。”傅青竹打算先借机探探他的底。以往师徒之间交手,他都会有所保留,她看得清楚,所以她想知道他尽全力时候能到什么程度。
“好。”荆不夜缓慢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迟缓。
他的举动实在让傅青竹禁不住怀疑他是在磨蹭什么,但就在她分心的时候,他突然就回过身,同时他一挥手一片白光飞射而来。
暗器?傅青竹惊疑他竟会有如此举动,一探手将东西并指接住。纸?“这是什么?”
“战帖。我约你七日后决战。”
“呵……你从哪儿学来的?”傅青竹几乎被他这一招出其不意地逗笑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用这招来拖延时间。
“书上。”荆不夜也笑了,眼眸因为微眯而拉长了线条显得分外好看,“我未历江湖事,但从一些纪事里了解了不少。”
傅青竹留意到荆不夜的笑容不同寻常,像是得意又像是有几分算计,她更相信是前者故而没多说什么,只道,“好,我应了。”
花满溪此时Сhā话道,“少门主此举,恐怕门主不会认同。”
“江湖规矩,下了战帖就是立了死约,何况战帖是他主动下的,不夜门不能无信吧。”
花满溪点头认同,“既然如此,我想门主也不会反对。少门主,下了战帖便是您正式的对手,理应尊重,也不该放回牢房,所以,傅笙公子就暂且交由少门主您招待了。”
“好。”荆不夜如释重负。
傅青竹皱眉盯了花满溪一眼,她不过垫了个台阶花满溪就搭了个天梯再把她踢下去,这个女人……傅青竹没来得及表现出多余的气愤,就被荆不夜自作主张地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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