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花满溪打晕后丢下,傅青竹凭着一身绝世武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路回到自己的住处,更换了衣物再戴上面具,以夜凌霄的身份走出仙居阁,再到荆不夜居住的伴月楼。ww
傅青竹进门查看了花满溪还昏迷不醒,折回门口一声高呼,“来人!”
匆忙跑来几名门人,“属下见过门主!”
“虚悟长老私藏傅笙,拒不交代,触犯门规,我以门主身份下令,将她关入地牢密室,除了一日三餐送往,本门主以外任何人不得与她接触。”
门人微迟疑了小片刻才齐声回答,“是,门主。”
傅青竹能理解她们的迟疑,毕竟这么多年,打理不夜门最多的是花满溪,虽然是以她的名义,但这些人眼里大概花满溪比她这个她们不熟悉的门主更有权威,但是理解不代表她会容忍,她最恨的就是背叛。“若有人和虚悟长老勾结,本门主一律严惩不贷!”傅青竹挥手一掌,庭前的花木折断一片,花叶漫天飞舞。
“是,门主!”回应的声音比之前有气势了不少且毫无迟疑。
漫天飞花落定,傅青竹转身离开,衣裙卷走的几片落叶也悄然落于尘。
傅青竹到了客房,刚跨入门就听到屋内人说话,“我说过,没用。”
“前后找了不少大夫,确实都对你束手无策。我是有点相信了。”傅青竹从前厅走进卧室,迎面而来是凤西木很平静甚至冷漠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弃?”凤西木问。
“放弃?我还没想过。”傅青竹走到床边坐下。
“已经两天了,你还没让我见到他。”
“你还很担心他?是他害你连下床做不到,你不怨不恨?”
“曾经……我怨过恨过,但没用。”
“你倒是还能如此冷静。”
“曾经我对他许多行为恼过怒过,但终究他还是会我行我素。”
“你真是纵容他。”
“不是纵容,而是我拿他莫可奈何。”
“你想见他,今日我成全你。”傅青竹负手背过身,“再不让你见他,你或许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别伤他。”凤西木追道,“他对我很重要。”
“我明白。”荆不夜对她也很重要,虽然和他们的重要似乎不尽相同。
傅青竹清楚记得上一回她来,林占是在睡觉,这次她来,他还是在睡,连姿态都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林占似乎察觉她到来而先开了口。
“门主来得比我想象的晚。”
“我门内事务繁多,你这样的小葱小蒜我不经意就忘了。”其实丢他在地牢里霉是她有意为之,但期间忘了也是真。
“我觉得门主就算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我,毕竟我对门主应该挺重要的。门主不过是故作姿态,晾我一两天而已。”
她的心思如此轻易被猜中实在很少数,何况她和这个小子一点不熟。“哦,你重要在哪儿?”傅青竹表现得丝毫不在意地笑问。
“我手上有门主想知道的消息。我真觉得以门主能忍耐到现在来已经不错了。”
“哦,是什么消息那么吸引人?”
“你想知道的那个人的下落。”
“谁?”傅青竹心底暗惊,但面上还装着糊涂。
“林楚。”林占翻身面对傅青竹笑着挑明,依旧懒懒地斜躺在地。
傅青竹纵使有极强的自制力,此刻也不由得眉目轻颤,到此她也不觉得有装下去的必要了,沉冷着嗓音问,“他在哪儿?”
“他还活着,至于在哪儿,我只能说我就是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傅青竹出手一抓,分明只是抓空气,可林占的脖子就那么送了上去,正好地卡在她手上。
“说!”傅青竹逼迫道。
林占此刻倒还是是无惧到,“不说!若轻易告诉你,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死!”傅青竹手上立刻用上了力。
傅青竹才刚动真格,林占脸色一憋得通红就立刻就求饶,“等等,我……可以告诉你。”
“说!”傅青竹丢开手。
“咳咳……”林占狂吸了几口气连连咳嗽,“告诉你之前,我要见凤西木。”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有。”林占摸着自己的脖子,还没完全缓过来,“林楚的下落对你很重要。这近二十年,江湖上毫无林楚的消息,他和寒月宫仿佛从未存在过般销声匿迹,许多人都想知道他和寒月宫到底怎么消失的,但没人能打探他的下落。”
“但我也可以自己找。杀了你,对我而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如果那么容易找到,你刚刚也不会那么急。”林占终于基本缓了过来,放下手扶着牢房的栏杆,深吸气,“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