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哥哥希望谁呢?”珠儿觑着空子就一低头弯腰穿进门。
珠儿这一句话加上她见缝就钻的机灵劲让她对这个小丫头估量,“放那儿就出去吧。”
珠儿将饭菜放上桌上,嘻一笑,“傅笙哥哥不想听珠儿说话?”
她到桌边坐下,不曾看过珠儿,“有什么好听的?我喜欢听说话,不如去养只画眉。”
“可是傅笙哥哥不想知道你怎么失忆的吗?”
她不由得一怔,“你知道?”
“我还知道傅笙哥哥就是不夜哥哥的师父,知道你一直在骗他。”
她眯眼,因为无从分辨这个小丫头所是真是假,所以她一时竟抉不出要说的话。
“在不夜门的时候,我布下了一张网,所有人都在这张网里,所有人做过什么事我都知道。”珠儿带着几分得意道。
“你想要什么?”
“珠儿要的一直没变,我想要拜你为师。”
“呵,你觉得以前的我没答应,现在我就会答应了?”
“以前,我没有条件和傅笙哥哥交换,但是现在我有。”
“你以为我必须从你口中知道真相?”其实就算这个丫头说了,她也无法轻信。
“傅笙哥哥很聪明也很坚定,要改变你的意志确实很难,但是珠儿不会放弃。”
“我觉得你最好放弃。”她或许是个就算是错也会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她隐隐有感觉。
“珠儿知道这次的结果如此,珠儿是想提醒傅笙哥哥一下,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你一定料想不到现在你身边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
“我并不需要你提醒。”她对这些人都不曾信任,珠儿的话也只会让她更多一份心而已。
“傅笙哥哥好好吃饭吧,珠儿暂且告退。”
看着珠儿离开,竹生因为千头万绪而毫无胃口,看了眼清粥小菜就离了桌子。
竹生不得不说被珠儿的话影响,开始细思身边这些人——珠儿这个丫头显然也是她要防心的;而荆不夜这个人看起来倒是单纯,但他心细且非常聪明,大智若愚或许就是他这样的人,他若有阴谋害她最是难防;再说云秀,这个丫头也分明是有几分心机城府的,但实际上她反而容易被看破;至于余下人,她就大抵印象不深了,荆不夜那两个丫头她 ...
(就接触不多,再余下的卫道对竹生而更是昨夜才见过,话没说几句,虽然嬉皮笑脸以来就不招她喜,但要有断还实在太早。
已经习惯了烦心就出去走走的竹生今日依旧因为无所事事而重复了前些日子的行动,在镇上走了一圈,一回来就迎面撞见似乎来迎接的荆不夜。
“傅……竹生。”荆不夜显然还在适应对她的新称呼。
“那两个丫头况还好吧?”
“染翠伤得重些,碧茵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染翠是那个喜欢冷着脸对人的丫头是吧?”
荆不夜立刻以为她恼怒,替染翠辩解道,“这不怪她,不夜门人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是吗?另一个倒是好些,看着可人。”
“碧茵有些特别,她进不夜门比较晚。”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夜门把人教得冷冰冰的?”
“我……”
竹生不禁唇畔掀起一抹轻笑,“你说话总是那么欲拒还羞。一面是个坦率的人,所以不说事实外的东西,可另一面又护短地想替你师父遮掩。也许有一天你会被你的所累,苦不了别人,却难为了自己。”
荆不夜眉目微愁没有说话。
“大丈夫当断则断,不可被所累。你是个男人,是非曲直自己心中要有论断。”
“竹生,多谢你的指点。”
“你好好照料你的婢女吧,别让她耽搁我们的行程太久。”
“抱歉,是我的缘故,不怪染翠。”
“哼!”她只丢了一个鼻音给他。
“傅公子?”
她正进客栈上楼。迎面而来的卫道笑嘻嘻地招呼,她也只给了个冷脸,什么话也没有。
从叶染翠和苏碧茵来后总休停了三日,之后一行人就启程往藏金洞府,一路倒是十分顺利,一个月时间,到了一座名为金楼的酒楼。
“要到藏金洞府,先到金楼。”江湖人都知道只有在金楼被选中的人才能去藏金洞府。
金楼外表看去只是一般买酒喝经营客栈的地方,入住随时,而晚上才会开门卖酒,而自然所谓卖酒不是单纯卖酒那么简单,这才是金楼存在的意义——凡付上千钱并提前三日预约的客人方能入二楼**厅与金楼楼主见面,借由他来决定能否前去藏金洞府。至于见面要做些神马,江湖上从没有人提起,因为去过的人都对此三缄其口,倒是有传说金楼的楼主是名千方百艳的女子,只被她看一眼就会被摄取魂魄,但传终归是传,没去过的人无法知道真实性所以才是传。
竹生和荆不夜显然是要“买酒”的,住下来等了三日,他们才得了机会去二楼。
金楼名为金,可却朴素得很,金碧辉煌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真是个普通得和小镇的客栈一般模样,不普通的是在这里的消费十分贵,是一般客栈的十倍,因为竹生不管钱,所以不知道,卫道和苏碧茵、叶染翠跟荆不夜抱怨过好几回,卫道更是直三日预约就是这金楼敛财的方式而已。
到了二楼,进了所谓**厅,才真证实了金楼的名副其实,这**厅无一不奢无一不华,,圆润划一的珍珠玉石串成灵动水晶帘,如玉瓷盘拖来玉叶琼花,金炉烧着当门子,整张的雪虎皮铺在八张椅子上,铺着五彩仙人献瑞的地毯,窗上绿纱织着行云流水若隐若现……
“二位贵客远道而来,珑娘失敬。”
竹生和荆不夜都被这一屋子华贵所吸引,直到被那柔媚的声音打扰,才现一名一身五彩百花绣衣的蒙面女子已经坐在了最上方的长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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