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了片刻,“义父已经去世许多年了。”会难道他二十多年前在世就安排好了?她不由得联想到方才的梦境。
“当年我成婚,曾送喜帖邀你,可你没来,却是你义父亲自来送礼,你可记得?”
“我当然记得。”她到现在还奇怪她的义父对李解忧和武修罗的另眼相看。她那义父,虽说为人随性,但到底心高气傲,江湖上没几个人他正眼瞧的,何况是亲自去送礼。
“他来是为了你。”李解忧深目看进傅青竹眼里。
她迟疑了一阵,“义父他跟你说了什么?”她记得她的义父有扭转乾坤通天彻地之能,难道是他早年就预见了什么而为她铺了路?
“他跟我都知道你有一场大难,关于一个男人。”
“是说林楚?”提到这个人名,她还是本能地带着怨怒。
“你的义父知道了我也有和他相似的能耐之后,他帮了我一件事,而作为交换条件,他要我日后尽全力帮你一回。”
“哦。”她只是很平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如怒海惊涛狂狼不歇。她的义父啊,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为他铺垫了这一步。他还说让她别怨他,她怎么能怨他?如何怨得起来?
“姐姐,你义父所作所为一切都不过为了你这一个女儿。”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早就不在人世了。”连让她尽孝的机会都没有给。
“他是用他的命换了你活到今日,所以你要珍惜你眼前的一切,因为都是他换给你你的,用他的命换来给你的。”
“用他的命?”她一阵心凉,“你什么意思?”他义父正当壮年,本来无病无忧却突然暴 ...
(毙,难道……这一切也有隐情。
“其实我也是猜测。你义父身世非常,本有比常人绵延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寿数,但他最终却……暴毙而亡。”
“你到底什么意思?义父的死难道和我有关?”她越来越觉得发冷,可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你本来早就该死了。”李解忧不无叹息。
“我还活着。”什么叫她该死了?该死也是负了她害了寒月宫的林楚更该死!虽然遭了那场大难,但她还好好地活着。就这点,她如果面对林楚一定可以笑出来。
“你原本的命你是该在最迟三年前就死了,但你的命……被改了。”
“改命?你在说什么昏话?”当她好骗吗?
“你能活着来见我,说明你的命被人改了,能做到这一点又愿意为你做到的除了你义父不会有第二人,再联系你义父的暴毙,我就猜到了。你义父为你算了你的整个命盘。”
“你以为你说这些鬼话我会信?”和路边算命的胡诌一样的话,甚至更不可靠。
“你养病昏迷这几天,我也借机推算了你的命理。你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的身体是冷的吗?我的血是冷的吗?我还能说能动,怎么就是死人了?”这个女人说话还真是就没讨她喜过。
李解忧丝毫不为她的颜色所动,依旧不疾不徐地说到,“姐姐,你和林楚是有缘分的,而且你可以帮助林楚得到整个荆国,但之后……你会因妒恨杀死林楚最爱的女人,最终你会和林楚为此反目成仇,你们二人争斗为引线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千年前的妖魔乱世重回人间。你们都会成为罪人。”
“哼!什么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我都不在乎,成为罪人我也不在乎,只要能让林楚痛苦,这些我都无所谓。”她挺恨为什么李解忧说的那些没发生。
“你的命被改了,却其中有一件却没改,林楚的儿子会爱上你。”
“闭嘴!”荆不夜是她的一颗棋子,他爱她不爱她她毫不在意。“荆不夜爱上我?笑话!他爱的是傅笙、竹生,不是我傅青竹!”现在她极为清醒,傅笙也好、竹生也好,她们的记忆都清晰地印在她脑中,但也为此她极为恼恨。
“就算失忆,那个你也是你。而且我倒是觉得,失去记忆时候没有仇恨枷锁的你才是真的你。”
“李解忧,武修罗不在这里吧。”
“他在隔壁。”
“他武功很好,但也不会比我快吧!”
“姐姐——”
傅青竹的出手停在李解忧的面门当前,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她被无形的力量拦住了。
“姐姐,你别伤我娘。”李可儿冲上来,刚刚叫出声的显然不是李解忧二十她。
“小丫头,让开!”傅青竹不想杀这个小丫头,其实对李解忧也是如此,但李解忧总能惹到她,所以她才不得不这么做。
“我娘她是很好的人,她说的都是真话。”李可儿解释道。
“姐姐,杀了我能改变什么吗?那孩子爱你也会让你难受生气?”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多嘴!李解忧,你根本不该叫什么解忧,凭你这张嘴,你叫多事很合适。”
“他还没醒!我想,也许他永远醒不来,不用面对你是最好的。”
“荆不夜怎么了?”她一瞬地揪心,但接着她想出了理由,他是她复仇最重要的工具,所以他不能有事而已,她担心他也是理所应当,绝对和竹生不同。
“你把他变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这就是你要的吗?”从来温和可人的李解忧,此刻也是紧绷着一张脸。
“我做什么和你无关!荆不夜到底怎么样了?”她只记得自己作为竹生的最后的记忆,在无间之洞底荆不夜被她打晕了,之后她也被那个阿幺袭击成功,而后根本不知道之后发生过什么。
“你是真关心他吗?”李解忧的态度有一丝缓和。
“我关心他会影响我的复仇计划。”
李解忧愣了一下,怅然地垂下眼,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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