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生?”
“你醒了?”
荆不夜看到红衣男人弯腰进来,冲着他淡淡妩媚地一笑。
“胡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他又有些混乱了。
“我来接你回去的。”
“回去?”荆不夜听到了潮声,急翻身坐起,“这里是哪儿。”因为猛急,头一阵 ...
(眩晕,险些又倒下去。
胡肆扶了他的背一下,“你还在需要养着。我们现在在回去的船上。”
“我怎么了?”他怎么上船的?又怎么如此虚弱,好像经过了一场大劫。
“风寒加上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
“我之前明明在无忧岛,我那晚上上床睡觉,然后……”
“然后你就病了。”胡肆叹息后调侃道,“小不夜,看你身子骨蛮壮实,结果那么容易生病,真不愧是千金躯。”
“胡先生就别嘲笑我了。”荆不夜想起来最重要的事,“竹生呢?还有珠儿?”
“我哪是嘲笑你。你说的那两个是谁?你的朋友?听名字一男一女?”胡肆一脸猜疑。
“两个都是女的。”荆不夜猛然想起来,竹生是她最近取的字,并非本名,胡肆不认得才对,“不,我是说我师父。”
“你师父当然在山上。不过,她好像不打算见你了。”
“师父在山上?”
“是啊。不然你以为她在哪儿?”胡肆一脸糊涂地盯着他。
“我……”虽然他和竹生都觉得几乎是定论,但最终还是没能确切证明竹生就是他的师父,而胡肆这么一说,他反而多了怀疑而不敢多说。又问,“那……和我一起的人呢?”
“她们走了。”胡肆眼睫微扬,“听说治好病就走了。”
“走了?不可能。”她不可能抛下他一个人离开,招呼也不打,她不是那样的人。
看荆不夜不信,胡肆又懒懒地补充,“她让我转告你,不要找她。”
“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竹生要这样说?他总觉得她是有隐衷。
“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放弃。”
“当然。”荆不夜回得很坚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
“你喜欢那个女人?”胡肆挑着一丝趣味问。
荆不夜红了脸,有些支吾,“我……我……是。”他索性还认了,他知道胡肆这人的精明,就算他不说他也能猜到。
“她很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除了长得漂亮,你觉得她哪点好?”
“都挺好的。”荆不夜皱眉,因为胡肆的话让他心底有些莫名不畅快。
胡肆勾唇一笑,“你啊,果然年少,轻易陷进去了。”
“胡先生,她的病治好了吗?”
“应该好了吧。”
荆不夜沉思许久,还是不放心,“我想回。”
“回去哪儿?你现在能回的只有你真正的家。现在是大乱的前夕,你是你家长子,也该回家去撑一下的,这是你应尽的责任。”
“我先回一趟无忧岛,然后回家。”他还是觉得要确信了竹生的去向他才能安心。
“无忧岛沉入海底了,你回不去。”
“什么?”荆不夜十分震惊,“怎么会?”
“无忧岛是依靠有人留下的阵法浮于海上隐于海中千年,如今阵心被毁,无忧岛自然沉没了。”
“那那些岛上的人呢?”荆不夜不禁为阿亚、武修罗以及认识不认识的人担着一份真心的忧。
“她们离开了,去找下一个落脚处了。”
“她们都没事吧?”
“没事。”胡肆淡淡一笑,“她们有她们的去处。不过,你还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胡先生见笑了。”荆不夜并不多说,他认为他这种程度的关心别人是常人的理所应当。不过无忧岛沉落这件事还是给了荆不夜一定阴霾。
“你现在该多关心你家里的事情。荆国国君不日将薨,而你家会有一场大难。”
“……”荆不夜心头的低沉被胡肆的话给打散,他不得不关心起他所言,“怎么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