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意思?傅青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这番变化。
突然,荆不夜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她身上,跟着滑倒了下去,“不夜?”她急忙出手拦抱住,才免了荆不夜摔个头磕地,但她自己胸中一突,她强忍着按捺下那一口血。“什么人?出来!”竟然当着她的面伤了荆不夜,这人好大的胆子。
“啧,傅青竹,没想到你也会被小辈欺负啊。”门窗上传来有节奏的敲打。
这个声音傅青竹一听就明白是谁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他晚了一小会儿。”胡肆推开窗,对屋内的清醒轻咳了两声,“但大概都听到了。你刚刚莫非是装的?欲拒还休吗?你故意让他轻薄的吧……”
傅青竹一拂袖,卷合了窗户,听到窗外胡肆痛叫了一声。
“胡说八道!”她不过刚刚那一瞬把握到重点冲开了茓位。
傅青竹把荆不夜放在了地上,胡肆又推开窗现出身形,“我果然不该多事的,打搅了你的好事,实在是抱歉!”
胡肆话没完,傅青竹又给了一掌,这回窗户直接飞去胡肆脸上了。
...
( “你怎么来的?他又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
“他应该是从你走的那条路进来,至于我嘛……我有非寻常路可走。这里是我待过最长时间的地方,我对它比任何人都熟。”
傅青竹想起之前和李解忧探讨过的问题,便问到,“胡肆,你以前是什么人?”他难道真的是一千多年前跟随夜王的那个胡御?
“我不是人。”胡肆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虽然胡肆是笑眯眯的,但傅青竹感觉到他这句搪塞是分明不想人多问的,冷笑了一声,“废话!”她也没多追究下去,另外又问,“你怎么会来?出什么事了?”
“他担心你偷跑回来了,我不得不跟来。不过……路上遇到雅言了。”胡肆瞅着傅青竹,“你的脸坏了?”
“不用你多事!”
胡肆一脸惋惜地叹道,“你也就脸比较可取了,还坏了的话……”
“胡肆!”
“等等,别动怒!”胡肆知道傅青竹已要动手就先举手喊停,“说正经的。”
“说!”傅青竹已经十足在忍耐了。对于胡肆,她每次见他都只会更想杀了他。
“这个孩子对你是真心一片。”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傅青竹的手下已经开始运功了。
胡肆继续这回没理会傅青竹,依旧自言自语般念叨,“这孩子听说了你被围杀,急匆匆跑来看你,日夜兼程半个月没闭过眼。”
“……”傅青竹没说话,但不自觉将目光往脚边人移了过去。
“他该好好睡一觉。”胡肆叹息道,“他这么拼命赶来,却没得到一点好感,真是……”
“你还是就一堆废话?”傅青竹抬手一拂,半面窗也碰地撞上去。
“诶,我还有话说。”分明窗根本不能撞上他,胡肆还是往后一跳,作势要避,并大叫,“我是来帮你治伤的。”
“不必!”傅青竹毫不客气地回绝。她不怕他不用心,还怕他会像对荆不夜那样对她暗地里动手脚呢。
胡肆又眯眼一笑,伸了个懒腰,叹息道,“唉,我就知道。”
“你就为了这点事跑来?”她可不认为他对她这么关心,而且从时间来算也不对。
“当然不是。我说过是为了小不夜来的,只不过路上正好遇到雅言知道你受了点伤而已。”
“既然如此,你可以带他走了。”傅青竹再看了荆不夜一眼,就将视线投向无关的地方,余光锁着胡肆,因为提防他。
“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他刚刚做的那些事足以让你将他碎尸万段了吧。”
“胡肆,我知道你很喜欢看我的笑话,但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傅青竹不止没生气反而很平静,但目光冰冷盯着窗外的胡肆,“他现在对我有用,所以不能让他死。”
“是不能还是不舍得?”
“是不能又如何?不舍得又如何?胡肆,我的私事就不用你管了吧。”此事其实无论她怎么说,她都相信胡肆自己其实已经有评断。
胡肆笑了一下,也真不管了,“其实你之前说的,抓了他等他爹来救的想法不是不错吗?”
“好,那我留下他。”
胡肆倚靠着窗户又伸了个拦腰打哈欠道,“我也很累,追着他也不容易。”
傅青竹没理会他这几声怨,出门去叫人来把荆不夜带走,但回来后已不见了胡肆。
“门主,这不是少门主吗?”三个门中人倒是好眼力地认出了荆不夜。
“把他关进地牢!”傅青竹一句话后就懒得多说。
“是——”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人敢多问,就将昏迷中的荆不夜拖走了。傅青竹等所有人走了之后,才将那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一夜,傅青竹都睡得不安生,一是为荆不夜心烦,二是对胡肆不放心,她以前就是在自己房里被胡肆设计过,本来就怀疑永夜宫的安全,而眼下胡肆就在这永夜宫,对她来说却是下落也成迷,这让她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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