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漪似乎小小有点儿吃惊,可还是保持沉默。
“如果你决定旷工,不如回来躺会儿。现在还早——床上总比地板暖和。”邵迩耶拍拍床被,笑容清淡,声音清澈,语气暧昧。
栾漪再望望天花板,吐口气,无奈地报出一串数字。
邵迩耶从自己衣兜里拿出手机,按她所报的数字拨出。自己这边响起等待音,栾漪的手机全无动静。邵迩耶也不意外,在听到手机里一个女声带着困意“喂”了一声之后,很客气地对着手机道:“早安,我代栾漪向你——”[问好]两个字被栾漪飞扑过来切断通话的举动扼杀在唇间。邵迩耶顺手抱住栾漪,望着她倔强咬起的唇,静静微笑。“我好久没起来过这么早了,栾漪。”
栾漪咬着唇,盯着他看,眼神里有气怒,有迷茫,也有困惑——她是真的没认出他。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看来果真不假。”如果晚一点点,如果昨晚没有上防盗锁——
栾漪的眼神中再加上羞怒和气愤,可是表情依然倔强而沉着,死硬到底。
邵迩耶也不勉强,静静等待。
两人对峙片刻,邵迩耶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略看了一眼,不禁莞尔。
“真的不告诉我号码?”他将手机屏朝向栾漪。
栾漪看一眼屏幕,别过脸。
真不怪她。
任谁大清早地被人说个[死]字都会多少觉得晦气。
何况是被那个能让她脱口背得出号码的闺蜜说[叫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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