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苦的,薄凉的味道。
被她轻轻用唇舌渡给他。
含不住的,沿着两人唇角,鼻窍发散。
烟气似乎一直氲进脑子里,迫得眼睛都睁不开,温凉的泪水沿脸而下,邵迩耶只觉得一阵阵发晕。
迷蒙之中也不记得栾漪渡给他多少口烟气,只记得那柔软的,温滑的舌尖,每次探入都带着微苦的薄荷味,在他的呼吸之间熏腾,纠缠,昵绵,让他晕眩。
栾漪执着他的手,放上自己的衣扣,在他耳边呢喃:“解开。”
这么冷的天,她居然只穿得那么少。外套,毛衣之下,就只有BRA。一件一件帮她除下,暖香馥郁,令人惘惑,不自觉地动作越来越轻慢。终于到BRA时,单手解不开,他只能双手环抱地揽住她,像迷路的孩子,将透湿的脸庞贴上去,寻求温暖慰籍。
栾漪低笑着,挑着他的面孔轻吻。睫,颊,唇……沿着泪痕延伸——
一夜无眠。因为是到临近早晨了才睡,所以醒得极晚。隔着窗户也能听到河风朔漠,阳光透过米黄镂纱窗帘透进来是没有温度的白。更显清冷。
幸好栾漪居然没趁着他睡着时遁去。
“在看什么?”邵迩耶抬了手,指尖绕住一缕落上自己额际的长发,轻轻一吻。
“嫩草。”
栾漪微笑的样子总是有一种很奇特的天真,让人无法跟她深究。可她竟然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再重复一遍:“嫩草,我不会和你结婚。”
“叫我奇葩,谢谢。能吃得了牛的植物,都是奇葩——奇货可居……栾漪,即便你固执如牛,也非得嫁我不可!”
栾氏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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