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27年,耶律德光成为契丹国的第二代皇帝,也就是辽世宗。那个时候,中原地区正处于五代十国的混乱时期,其中地盘最广的便是后唐国,明宗李嗣源是后唐国的国君。
耶律德光早已经对中原大地垂涎三尺了,他这天把国师博术尔找到了皇宫,他指着宫墙上悬挂的地图对博术尔说道:“国师,现在中原大地,战乱纷纷,岂不正是我入主中原的好机会吗?”
博术尔听耶律德光说完话,他却把脑袋摇成了货郎鼓,说道:“非也,非也!”
中原虽然处于五代十国的纷乱时期,可是这些小国势力均衡,力量不弱,如果贸然攻之,契丹国虽然能击败两三个小国,但却不能将群雄一口吞下,到时候契丹国南侵的军队,根本就不能在群雄环视之中,守住自己的战果,并保持不败……博而术的意思就是--现在的时机不成熟,契丹国还是养精蓄锐,静观其变,等待一个绝好的吞并中原的契机才是道理。
耶律德光的两道眉毛也皱成了一个大疙瘩,他心里明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说得好听,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哪有那么多自己找上门的好事儿呀!
常言说得好,这人要走运,城墙都挡不住,没过半年,耶律德光日思夜盼的好机会终于来了--后唐国有个大将军,此人名叫石敬塘,石敬塘竟给耶律德光写来了一封信。
讲起这个石敬塘,还得从后唐国的明宗李嗣源讲起,李嗣源再位时,他为了拉拢石敬塘,竟把女儿嫁给了他。可是明宗李嗣源驾崩后,其子李从厚即位,可是新君即位不久,便被明宗的养子李从珂所杀,李从珂当了皇帝后,镇守河东藩镇的石敬塘便成了他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从珂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在即位一年后,便下令讨伐拥有重兵的石敬塘,石敬塘虽然拥兵数万,可是对抗整个后唐国,他却不占上风,石敬塘眼珠一转,便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向契丹国求救,借兵打败后唐国。
耶律德光看罢石敬塘的借兵书信,他不由得眼前一亮,石敬塘为了能达到目的,他不仅随信送上来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帛,在信中,他还要认耶律德光为义父。并承诺借兵打败后唐国后,他这个儿皇帝一旦主政,必将割让幽云十六州给契丹国。
幽云十六州可是契丹国早就垂涎多年的肥肉。但耶律德光老奸巨猾,他仔细一想,又连连摇头,石敬塘是李嗣源的女婿,李家的江山也有他一份,他割让幽云十六州给契丹国,这行为等同于卖了老祖宗的牌位,这样的卑鄙小人,又岂可轻信?
博术尔却不同意耶律德光的观点,如果契丹不借兵给石敬塘,石敬塘又怎么跟李从珂打仗?石敬塘如果跟李从珂的战乱一起,后唐国国力必将大受损伤,后唐国一乱,中原形势必然会对契丹国有利,这便是契丹国寻隙进兵中原的最好机会。
满朝的文武大多同意博术尔的观点,耶律德光心中有气,可是想想石敬塘许诺的丰厚条件,他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国师和满朝文武都同意出兵,那就派两万精兵给石敬塘吧!”
石敬塘得了耶律德光的两万精兵后,果然一鼓作气,便攻下了后唐的国都,他灭了李从珂后,自己便成立了后晋政权,现在的石敬塘摇身一变,就成了后晋的开国之君。
石敬塘称帝后,迫于江山不稳的压力,只得忍痛把幽云十六州划给了契丹国,并年年给耶律德光送上厚礼,还自称儿皇帝,以求江山社稷的平安。
石敬塘再位8年,终于在公元942年驾崩了,石敬塘的侄子石重贵继位,他就是晋初帝。石重贵本是武将出身,他可不惯着耶律德光,即位初始,便对契丹国提出了“称孙不称臣”的要求,耶律德光大怒,他拍着桌子叫道:“反了,反了,这帮兔崽子,真的是反了!”
博术尔正为得到幽云十六州而沾沾自喜呢,谁曾想石敬塘这么早就毙命了。石重贵称帝伊始,便撕毁了两国之间的协定,耶律德光为了面子,契丹国箭以再弦,不出兵伐晋都不成了。
八万精锐的契丹军被点齐,耶律德光身披金甲,头顶Сhā有雉鸡尾的虎皮帽,他竟要御驾亲征,收拾那个不听话的孙皇帝--石重贵去。
晋初帝新近即位,后晋国内很多文臣武将和藩镇首领都对他不服,石重贵听说契丹军队来攻,他急忙杀了二十几个对自己不满的朝臣,然后便四处抽调兵力,固守边关去了。
虽然后晋国的军队极力抵抗,可是他们哪里是骁勇的契丹军的对手,两方面的军队一接触,后晋国的军队就连吃败仗,博术尔为了更快地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他领着两万人马,绕过边关,连夜急行,三天后,突然出现在后晋的皇城之下。
石重贵的主力都在边关跟耶律德光交战,他怎么会想到博术尔暗度陈仓,领兵杀到了兵力空虚的后晋的皇城,石重贵被吓得一身冷汗,守城的圣职都发不出了。博术尔一声令下,契丹国的军队便架起云梯,怪叫着攻上了城头。
如狼似虎的辽军攻进后晋的皇城后,见人就杀,逢物便抢,石重贵本想领着禁卫军出城逃命,谁曾想一只流箭飞来“噗嗤”一声,正射在了他的脑门上。
石重贵惨叫一声,掉落马下,死于非命。博术尔领着最精锐的契丹军队,首先占领了石重贵的皇宫,夺城的战斗只进行了不长的时间,博术尔便在后晋皇城的城头,Сhā上了契丹国的国旗。
边关的后晋军队一听石重贵毙命,皇城失守的消息,一个个哪还有心思抵抗,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纷纷逃命去了。耶律德光率领的大军势如破竹般,一举攻占了后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