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过后第四天,元遥的见人就羞的模样已淡了许多,见这日春日暖暖的,便往园中大石上铺了块宽宽的厚毛垫子,抱着余瑗坐在上面陪他玩耍。
白应遥起身一直到用过早膳也不曾见着月炙,正奇怪着,就见白竹声面上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啧,大哥,你可没瞧见你那孙子,谁过去都一张臭脸,就亲你家元遥!”白竹声说。
白应遥一听,也不管月炙了,起步往外走,边笑道:“那是,元元从小也最亲我了!”
二人走到花园里,就见余瑗趴在垫子上划拉着手脚,跟个小乌龟似的。
元遥撅着小ρi股趴在旁边跟一身红衣红裤的宝宝面对面的,看的白应遥“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元遥一见他们,面上红红的坐起身,唤道:“爹爹,九公子,早啊……”
白应遥掐了一把元遥的嫩脸,又摸了摸余瑗胖嘟嘟的包子脸,也坐在了垫子上,笑道:“今日你也很早。”
白竹声也顺势坐下,一把抱住余瑗,撑住胳膊假扔了几下,把余瑗逗的咯咯笑,嘴里不正经的说:“那不是侄女婿没折腾他嘛!”
元遥抢过余瑗,羞道:“九公子你又说什么呢!”
“咳咳、”白应遥假咳了两声,嗔道,“竹声又淘气了,怎么是女婿没折腾我们元元?我们元元就不能折腾折腾他?!”
二人又调侃这“新嫁郎”几句,非要看着元遥面如烧红的烙铁似的不罢休。
闹了一会儿,白竹声先道:“说来我在这京中逗留许久,该玩该吃的也差不多尽够了。本是怕意辞那小家伙的肚子不安分,现看倒还好……”
元遥蹙眉道:“你要走吗?”
白竹声尴尬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不我还得去亲自采几味药材给你和意辞调理身子嘛!”
白应遥叹了声,握住元遥的手,道:“纵不能常见,骨肉亲情却是绝不会生分了的。我和你父亲见过意辞,差不多也该回了,总不好丢下朝政不管的。”
元遥听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可心里还是难受得很,眉间含愁,若人心疼。
白应遥怕他再伤心,便岔开这话题,勉强笑问道:“我起身起就没见着你父亲,现连清流也不在吗?”
元遥回了回神,答道:“父亲我倒一直没见,只是清流去早朝了,也不知什么时辰才回。”
这时,却听见谁人唤了:“元遥哥哥……”
元遥回头,一看才知是许久未见的鹦哥一身绿衣,戴了只绿帽,一只小青蛙似的,眼睛汪汪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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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辞不便出宫,元遥和月炙白应遥等人进宫与他一叙。元遥留宿宫中夜话,数十年相伴不过仅余一夕。
脉脉柳絮,二人但知日后怕再无多少相见日,执手不忍别,相顾落泪。皇帝余相等的心焦却不敢多催,终是月炙硬了心肠,将元遥带走。
池兰国叛乱,太子篡位。仍留于苍龙国的池兰国君自尽身亡,池兰大长公主于大殿上哭求出兵,诛忤逆太子为君父报仇。
武威将军领命出征,将驻苍龙国境西端操兵待伐。
四月中,余相请旨南下,二入以峒郡治乱。
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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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瑗已经四个月大了,吃的比别家的孩子多,长的自然更比别家的胖!胖胳膊胖腿胖肚子,一整个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