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吗?”
踢开地面上柔软的青草,乞还走了进去很随意的把灯笼撂在一旁对宋译道:“吃闷酒可不像你啊”Dm
许是剧烈震动的缘故,灯笼里面的火花剧烈晃动一下,灯笼一侧的纸壁燃烧起来,但也就是一瞬的功夫就已经黑暗相融
“扯!”
在黑暗中,宋译听出是乞还的声音后,忍者头重脚轻的眩晕感,丢下空了的酒葫芦拍拍手起身道:“我头疼的是父亲如今的境遇,你走不走倒也无妨不过走之前我还真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父亲能躲过这一劫吗?”
“世间诸事充满变故,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
乞还很含混的试图应付过宋译的疑问,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阵冷风朝自己扑过来
险险的歪头避过去,一只手扶着身旁的竹子对着看不见人黑暗道:“丞相这次看着像是走到了绝境,但我想着,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你们父子坐以待毙你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我忧心的是,以丞相的顽固,他此次大概是要凶多吉少了?”
“此话怎讲?”
“能将安国的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君忌民赞的人,他当初接手朝事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他既然想到了,却依旧冒着功高震主的风险认认真真的打理朝事说明他对天子抱着一分消,骨子里透着一股愚忠,他在乎的不是自身的利益,而是天子和百姓这样的人,除了撞着南墙死到底,还有什么好结果!”
乞还说完,黑暗里的宋译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颇为苦恼的道:“真头疼,你每次都把事情剖析的这么清楚,临走了也不给我一点幻想!”
“谁让你刚才踹我来着!”
乞还气哼哼的回敬过去,然后取下腰间的酒囊道:“今天晚上夜黑风高,正适合斗殴吃酒别扯烦恼心事儿了,恣意妄为一次,打明儿起,你就不能再做闲散官家子弟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竹林,带着一身晨露的宋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右眼处有一块淤青,额头上有一个大包带着浑身疼痛起了身,入眼看到一个沾满了湿泥的酒葫芦,忍着酸痛的腿走过去准备捡起来,却在俯下身的时候,看到了身后那盏已经残破不堪的纸灯笼
晨风吹来,整个人都被湿寒包围打着哆嗦捡起酒葫芦,踩着灯笼的残骸出了竹林
刚走上石子路,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下人
“老爷去上朝了吗?”
“回公子的话,老爷今儿身子不舒服,已经派人去宫门口而递告假折子了!”
宋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大步朝书房走去经过了昨晚上的事儿,想必宋年对文帝已经心寒到了极点这些年他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为了学生文帝的江山,他如此玩儿命的治理文帝的江山,可那背师忘恩的文帝竟然要着手对付自己的恩师这样的事儿,谁遇到都会难受一阵子!
想到这里,宋译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