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毕,趁着众侍卫清理现场的时候,佩剑的慕容冲走向文帝施礼道:“皇上,造办处内血腥味儿弄,还是回勤政殿或者御书房吧”
“你不觉得朕心狠吗?”文帝问
慕容冲微微一笑道:“不处其位,不谋其事,臣不敢妄言”
“在朕这里,你不必如此谨言慎行”文帝言罢,拍了拍慕容冲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造办处外面走去
墙外桃树上,太子杨云轩和宋译皆怔怔的看着里面的杀戮,谁会想到,一国之君竟然如此轻贱人命
一片桃树叶子缓缓从树上飘了下去,正好落在未及走开的慕容冲盔甲上叶落人身,本是司空见惯的事儿,然而近日不知为何,慕容冲似乎被什么引导一般抬头看向那棵结满青涩果实的桃树
视线正好对上未及下树的宋译和杨云轩,唯一迟疑间,慕容冲朝树上高声笑道:“殿下上树做什么,这季节桃子还没熟透,即使摘下来也不能下咽”
此言一出,刚好走到造办处院门口的文帝猛地转身,正好和躲在树上偷听的杨云轩对个正脸儿
杨云轩颇为痛心的跳下去,然后死命的往远处跑去
文帝脸色一白,本能的朝不远处的仪仗喊道:“给朕拦住太子!”
一时间,驻留在仪仗处的侍卫纷纷出动
而未及地的宋译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最终视线定格在正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慕容冲身上
朝墙里一跃跳到慕容身边,咬牙恨恨的道:“别给我装,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慕容冲倒是毫不隐瞒的道:“其实你也消能看到这一幕不是吗?可惜最后你却迟疑了”
“我没有”宋译的声音有些生硬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慕容似乎没心思和宋译争辩下去,只是懒洋洋的指了指方才杨云轩蹲伏的那支树干道:“只是待会儿没人的时候,你需得想法子把那树干尾部的利剑刻痕给消了不然被太子看了去,你就失去了最大的一个靠山”
宋译闻言神色一惊,压低声音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刚才你们从梧桐树下潜到西墙根儿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在没得旨进院前,我看到你用薄如蝉翼的短剑划拉太子蹲伏的那支树干”慕容神色依旧平静,“我奇怪的是,以那短剑的锋利,你完全可以在皇上未走开的时候让太子掉下去可是,你却放弃了,我想知道原因”
感觉到慕容深不可测的宋译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告诉你也无妨,你不觉得,今天太子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吗?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为何还要雪上加霜让他掉入墙下和皇上争吵对质只是,没想到我仅存的一丝不忍,到底还是被你给葬送了!”
“你还鞋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慕容微笑道:“欲成大事,当斩去一切仁慈与善念”
说完,不等宋译说话,从容不迫的走向造办处门口而此时的那里,杨云轩正在那里古脖子和文帝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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