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眼睛看了看门缝里那一闪而逝的衣角嘴角浮起一抹坏坏的笑意拍了袁长脑袋一下大声道:“走吧,我记得前些天程梵似乎玩儿了你女人,初时我还护着,现在我看也没必要护了,随便你怎么收拾他,就算阉了当公公也无所谓”
说完,打了个哈欠一把勾住袁长的脖子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紧关着的院门被人猛地从里面打开,绿染黑着脸在门里道:“家母让你们进去”
没有铺青砖的院子里满是灰土,旁边有一把大扫帚戳在那里,没想到祥德都城竟然还有如此质朴的农家小院
院子正中是一口古井,井旁边种着一颗桂树,桂树下设着一个木几,满头银霜的老妇坐在木几前眯着眼睛穿线
宋译一行尚未走近,她立刻警觉的抬起头来如今耳聪目明,使人怀疑她的衰老不堪的外貌与年龄根本不成正比
但张口问长辈年龄太不礼貌,于是宋译很努力的压下去这个念头,只是很恭敬的道:“师娘好,先生要我来问你关于程梵的事儿”
“谁是你师娘,别乱叫人”老妇把眼睛一瞪,很有三四十岁的风情宋译忖着,她可能也许真的只有三四十岁,之所以老态早现,大概是这些年经历事儿太多的缘故
于是笑道:“程又远将军在我年幼时曾教过我骑射,程将军乃我老师,您是程将军的女人,自然当得起‘师娘’二字”
老夫闻言脸色稍缓,但还是嘴硬道:“哪个是你师娘,住在程府里的正室夫人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师娘呢你今儿在此奉承我,难道不怕明日没脸见你真正的师娘吗!”
女人的争斗绵延持久,只一两句话,宋译就能从这老妇的言语里感受到其对程又远正室夫人的恨意
但老人家说话晚辈不好不搭腔,于是面不改色的坐下道:“是老师让我来找师娘的,我是实干派,只解决问题请问师娘,您儿子如此放纵不听话,您看看又没还有对症下药的办法?”
老妇没好气的道:“没有,每次来这里,我们也劝他别和他父亲犯努可从没见他听过这孩子,一直纠结于我和他妹妹被赶出程府一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事儿我们自己都已经看开了,他却一直没放下”
“师娘可否告知是什么事儿?”宋译问
老妇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苍凉道:“不过是江湖术士的几句话,然后他们就借机把我们母女给赶了出来那年,梵儿才五岁,他目睹了一切,于是那成了他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也成了他一生的魔障!”
“江湖术士?”宋译奇道:“以老师的睿智,怎么肯能没发现其中的隐情!”
老妇闻言面上浮现出一丝凄惶的笑意,“他怎么会没发现,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是在他默许之下安排的,不然梵儿为何会那样恨他当初他的地位都需要那个女人的娘家维持,他自然不能跟自己的前途性命过不去把我从正妻位子上赶下来,让那个女人做大,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我给了他一双儿女,那个女人给了他一生的威严富贵,他这一辈子,活的可真滋润”
暮色下的庭院里,宋译陷入沉思,他似乎已经抓住程梵混账的源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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