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远似乎就等着这顿请,宋译打发人过去后不久他就一个人晃悠悠的踏雪走了过来
一进去就朝着宋译拱拱手道:“我就说嘛,天下间的缘分飘忽不定,前一刻分手后,后半生也许是天涯海角,也许是比邻而居,如今发生的事儿,不久应着这句话吗?”
宋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文思远何时说了这么句话,但现在毕竟是受人家恩惠,少不得放下贵公子的架子打着哈哈连声说有理携着文思远的袖子把他送到席前,乞还和青云作陪,相互认识后,大家说几句客气话,就扯到房子的事儿上
“秦将军已经告诉我了,说我们能住进这宅子全赖文院长高义”看似喝的醺醺然的宋译迷糊着眼朝文思远拱了拱手举杯道:“说文院长乃宣和大善人,平日里对将军府的事儿都是能帮就帮,对宣和城的贡献也颇大说您肯定看不上我们为这宅院教的租金,但是我想着,没有谁总有义务给我安排住处,所以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说到这里,对外面高声道:“夏伯,把我准备好的银子拿来,先付一半租金,不然在这里住着只怕很难心安”
夏伯在外面高高的应了一声,却被文思远的声音压赚“等等,你让我来赴宴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乔迁之喜’,感情是为了给我送银子来了!”
文思远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起身对外吼道:“别拿银子来,不然别怪我翻脸”
“文院长这是做什么呢?”乞还起身把他按了下去,指着愣在那里的宋译笑道:“这是译儿感激你的表现,虽然做的露骨了些,终究是好意,你可不能急,若急了,译儿只怕更觉不安究竟哪里不合适,您说出来,咱都成近邻了,有什么话不能说,把话说开,大家在一起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何必一个不爽就红脸呢!”
他打着笑脸,文思远不好发火,这才闷坐在那里想着措辞袁长和宋译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后,对青云道:“娘子,快给文院长斟酒,杯酒泯过失,酒吃下去,就可以敞开心胸说事儿了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能因为一桩小事儿心存闷气”
青云麻利的斟了杯酒离座递了过去,笑语盈盈道:“译儿这孩子就是这样,打小不喜欢欠人恩情这是他的好,也是他的短处殊不知天下间最深厚的感情,就是从一次次欠恩情上面建立起来的,以后我们定好好教导教导他”
“不行师娘,”宋译猛地抬头言辞恳切的道:“无功不受禄,这么大一个宅子,我若一声不吭心安理得的受了,那我成什么人了这银子必须得给文院长,不然我只怕睡卧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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