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取车。”凌洛眼神微微一黯,通常这种时候,他都会躲起来。
爱一个人,连说一句我爱你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是很悲剧?凌洛微笑,爱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他从未央读到过许多情绪,唯独缺少他最想看到的。既然是注定不会属于他的人,何必开口说爱,何必徒增她的烦恼?
伤心了,他可以躲在没有她的地方疗伤。心情平复后,重新站在她面前时,他又是天塌下来始终面不改色的凌洛。
“这是家门的钥匙。”裕风轻拍未央的肩膀,也跟着凌洛的脚步离开。
未央以为裕哥哥会说什么,或是态度强硬地逼自己跟他走,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丢给她一串钥匙,留给她一句话,“我和凌洛在车里等你,如果你决定留下来,给我打个电话,如果你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处理私事,我们在外面等你。”
未央神色复杂地看着裕有些落寞的背影。裕总是这么狡猾,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点破。
她情愿自己像谢飞迟那样,在最难堪的那一刻,晕倒过去,什么都不必面对。
谢飞迟晕倒了,萧恺和傅兰心忙成一团,东澄再不乐意,还是得尽医生的义务照顾他。
可她没晕倒,她僵硬地站在华世皓身边,看着神色平静得近乎诡异的他,手指不停地把玩着打火机,失神地盯着燃起又熄灭的火苗,却迟迟没有摸出烟点燃。
“世皓,我们谈谈好吗?”未央拉住他的手腕。
“谈?谈你要跟前前夫回家?”华世皓眸光微黯,唇勾成一道讥诮的弧度,大手一伸将她揽到面前,灼热的气息喷向她的脸,他哑着嗓子问,“还是说,你打算跟我这个前夫回家?”
未央被他这么质问,心头好像有千愁万绪涌上喉咙,嗓子有点堵,她想提醒他,其实华世皓才是前前夫,她和裕只要拿着结婚证书去民政局登记,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当然,她没胆纠正他的错误。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手缓缓收紧,那力度大的像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凝目注视了未央半响,他倏然轻笑着问:“你会不会为了我,放下对徐妍的仇恨?”
听见那个犹如梦靥般的名字,未央的目光一寸寸变冷,“不可能。”
华世皓的面色愈发沉凝阴鸷,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薄唇吐出冰冷的气息:“呵,这么说,你和我之间……是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什么意思?”未央脸色煞白,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既然宋裕风醒了,事到如今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开枪打伤宋裕风人,不是我。”
未央的目光倏然凝滞,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