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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烧错坟,遇到鬼 (下) > 87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87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暗室里不见天日。

“晴天。”

“那有风没有?”希棋开始幻想着清风拂面的感觉。

“有。”

小道士提着菜篮子出去了。每天靠着小道送饭的次数在墙上画正字,数着两个月的日子快点到来。

这种状况是了出现在前前半个月。

但是有一天。

“喂,今天吃什么菜?”希棋站在石墙边的小窗口问道。

小道士没有回答。把菜从菜篮子拿出来,放到小窗口上。

这个问题比较白痴,换个“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

小道士还是没有回答,摆放完了饭菜提着菜篮子就走。

“那有风没有?”冲着窗口大声叫道。

余音在暗室似有似无的飘荡着。

希棋开始自言自语了。

“无聊,我来念诗,明月几时有? ”刚念了一句,希棋就停住了,“我哪里知道呢?我在这里看不到太阳,月亮……”

“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肯定是 那个金安子让他不和我说话的,无耻的金安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大卸八块的……”突然一下冲到墙角那堆狐皮面前“你们两个也是让金安子害死的,到时候我帮你们一起报仇好了,对了,还有你们的孩子。其实我也是要当妈的人了,说起来真是可怜呀。”说着说着,希棋的眼泪就下来,泪流着流着,就成了嚎淘大哭。

“也不知道闻人翎现在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我和自己说话了……”用自己的声音说。

“我现在很好,我很快就来接你了,到时候你就和我说话呀。”用闻人翎的声音说。

……

跟自己说话,跟两张狐皮说话,用男女声说话……希棋就像是一个正在暴走边缘的疯子一样。

除了她自己还是她自己。从

如此过了几天后,某天希棋听到暗室里有一声轻微的吱声。对声音特别敏感的希棋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眼睛在暗室转了一圈后,发现狐皮动了一下。

鞋子都顾不上穿,希棋赤脚就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了狐皮旁边,一手按住有东西动弹的地方。

希棋抓到了一只老鼠。

“你一定是来陪我说话的。”抓着老鼠尾巴使劲摇晃了两下。

老鼠吱吱了两声。

“你果然是来陪我说话的。”希棋蹦跳起来,好不高兴。

希棋开始跟老鼠说话的日子。每餐还要给老鼠丢些饭菜,自己就坐在老鼠对面,一人一鼠共同用餐。

“好,来,今天我们吃西餐。”希棋把筷子作切牛排状。

“吱……吱……”小老鼠吱了两声就开始啃食。

刚开始老鼠还欲逃走,自从希棋给了它吃食之后,这只小老鼠也不逃了。

“小老鼠呀小老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要不是因为有你呀,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反正希棋一说话,小老鼠永远就是吱吱几声。

小老鼠成了希棋的听众,玩伴。

希棋画完第六个正字时,刚好是第三十天,“今天又是月圆之夜了。”

小道士来送晚饭。

“喂,回去告诉金安子要他来这里一趟,如果他还想要玄铁宝器的话。”希棋在道士身后闲闲的道。

希棋正在和小老鼠共进晚餐的时候,暗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来得挺快的。”希棋嘲讽一句道。

“师傅正在闭关。”来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是你呀。”希棋没有回头也听出是宁青的声音。

“你……还 好吗?”宁青的声音听上去 有些迟疑。

希棋把手里筷子一扔,把小老鼠吓得吱吱的叫了两声,溜开了。

冲到宁青面前“你觉得我会好吗?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试试没有人和你说话,试试看不到阳光,感受不到风吹,试试整天和一只小老鼠玩,你试试!”暴叫。

把宁青震得连退了好几步。

希棋拂了下头发,又坐回地上,拿起筷子慢斯条理的吃饭,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恨我吗?”宁青看着希棋的举动低垂了下眼敛才又道。

“恨?呵……”笑了下“说真的,是该恨,但是恨不起来,恨人太累,不值得。”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现在是来跟我忏悔还是怎么的?”

最后一口饭吃完,希棋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碗。

“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我身上的九离虫必须吸食月光。”

宁青离开之前,轻声道了一声“对不起。”

在门即将被锁上的那一刻“你若真心有愧疚,就好好想想金安子的所作所为。”希棋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宁青的背影说道。

也许他只是师命难违。

在半夜的时候,希棋就被一个陌生的道士带着出了暗室到了道观的祭祀场上。这是到广成道派以来,第一次出暗室,场了的风很大。

希棋摸摸手里的老鼠“有月光,有风,真好。”

微微敞开衣领,月光洒在胸口处,九离虫首尾相衔,游弋起来。

祭祀场地正对着道观的大殿,忽间大殿一道人影移了过来,瞬间就来到希棋的面前。

希棋连退了几步。看清来人,金安子。

“好,果然是九离虫,这玄铁宝器要归我金安子,哈……”金安子看着希棋身上游弋的九离虫神情巨激动。

92.我来救你了,亲爱的

希棋在天快亮时送回了暗室。

又开始暗无天日的日子,所幸的还有这只小老鼠和她相伴。

墙上的正字从六个画到七个。

又七个到八个,八个到九个,九个到十个。

“小老鼠,还有十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把你一起带着离开,跟着我好吃好住,不然我真担心要是我走了,留下你在这里搞不好饿死你,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一场,要是没有你陪着我,我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了神经病,不过现在这种日子就快结束了。”

希棋嘿嘿的笑起来,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嘴巴也没合拢。

那金安子上次月圆之夜看到九离虫那么兴奋——好,果然是九离虫,这玄铁宝器要归我金安子,哈……——

金安子叫闻人翎两个月后拿玄铁宝器和地寒宫的地理位置交给他,但是没有了九离虫合成的法宝,他又如何能下得了地寒宫去取玄铁宝器?

“难道他想把我和闻人翎拿住,把九离虫从我们身上分离出来,杀我们二人灭口?”希棋哆哆的猜想。

“完了,完了,难不成我也要和胡立肖佳人一样的下场?”

“怎么办?怎么办?”希棋一个人背着手开始在暗室里回来转走。

转的头晕也没想出办法。

送饭的小窗户被打开了。小道士送饭来了。

希棋拿下饭菜。

席地而坐,坐了好一阵,希棋才拿起筷子吃饭,吃了两口才想起没给小老鼠分饭,丢了一小半在地上。

“咦。”这才发现小老鼠根本就不在房里。

“小老鼠,出来吃饭。”希棋敲敲碗。

“跟我玩躲迷藏啊。看我找到你不打你屁 股。”

“我猜你一定是在狐皮下面。”掀开了狐皮,没有。

“这下不用猜也是在床上了。”整个暗室除了狐皮就是床上能躲了。而墙壁最高处的十几个小透气孔,小老鼠不借助外物是根本爬不上去的。

结果把床抖了个遍也没小老鼠的影。

“去哪了?”喃喃出声。

“不对,当初它是从哪里来的?”小老鼠来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它是怎么进来的。

希棋把木床费力的拖到一边。一抬开,就发现床后的墙底有个小小的洞口。

不知道这洞口是通往何处的?隔壁会不会也是一间暗室?里面会不会也有人?

正想着,小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

冲着希棋吱吱两声之后,就溜到了地上的饭处,吃食。

希棋蹲在旁边就看着小老鼠“你去那里了呢?看到了什么呢?”

敲了下头。

把自己穿在身上的白­色­里衣撕了一个角,用力咬破手指,血泊出来,用手指在白条上写字“我在暗室,隔壁可有人?”等血迹一­干­,抓住小老鼠,把白条缠在小老鼠的尾巴上。

“去玩吧。”把小老鼠往洞门口一推送。

小老鼠去了一天没回来。

“难不成被人抓到了?还是它从别的地方出去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希棋一个人嘀咕咕的道。

第二天,小老鼠还是没回来,希棋相信小老鼠再也不会回来了。连唯一的玩伴兼听众也跑了,有点闷,所幸离两月之期只有几天了。

第三天早上,希棋还在睡大觉的时候,就听到暗室里有熟悉的吱吱声。

坐跳起来,竟然看到小老鼠正在暗室里溜转。

它的尾巴上还用细线绑着一块白布,这是别人放的,希棋的白条是直接打下结缠上的。有人回应她的话了!

慌忙从小老鼠身上扯下白条。

细细展开。

“怎么是地图呀。”怪哉。

再仔细一看,发现旁边还有一行小篆字体:月圆之夜,观西。

地图上的观西被圈出来了。

“会是谁呢?”以此来看,此人似乎想带她离开。希棋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道观中的人,不然不会画出如此­精­细的道观地图出来,而且一定是现在就在道观内的。

“难道是宁青?”这不大可能呀,他如果想救我,当初就不会来监视我了。

没有等到月圆之夜。希棋就被带出暗室。

一道光­射­来,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你们给我一块黑布,我可不想成瞎子。”希棋又退缩了回去。

蒙上黑布,被人牵带到了道观大殿内。

解下黑布,好半天才适合过来。

金安子正在品茗。

“今天还不是月圆之夜吧?”希棋摸着小老鼠的头道。

“今天晚上闻人翎就要来了,我们当然用不着等到明天。难道你不想早点离开这里?”金安子和颜悦­色­的道。

“当然想离开了,只是我很怀疑道长会让我们轻易离开这道观?”

“这个是自然。”

自然才怪。

把视线调到门口。此时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闻人翎前来救她,又希望他不要来,此趟必是凶险万分。

一直从下午等到太阳下山,再从太阳沉没等到夜幕蔼蔼, 也没有看到闻人翎出来,而希棋支撑不住困倦上来的睡意,手支着头睡着了。

突然大殿外面的祭祀场上,脚步声雷动。希棋还没睁开眼睛,身体就被人提起来了,一下就飞出了大殿,到了祭祀场上。

希棋刚站稳就看到了站在祭祀场子上最中心的闻人翎。今夜的闻人翎没有带面皮,一张绝­色­出尘的整脸带着一贯的魅笑,一袭黑衣。

两人目光一相接。

“我来接你了。”闻人翎轻声道。

希棋看到闻人翎信心十足的样子,心底却是不停的打鼓。

“闻人小兄弟,你倒是心急,看来这希姑娘在你心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嘛。”金安子呵呵的笑起来。

闻人翎低头笑了两声,“道长派这么多人围堵在这里,这是何意?”看看四周的道士笑道。

金安子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挥“退开。”

所有的道士几乎是在同时后退到各处殿内。

“闻人小兄弟你看可行?”

“行。”闻人翎点点头“道长,我看我们赶快作个交换,以免浪费时间不是?”

“小兄弟果然爽快,好。你把玄铁宝器扔过来,我把希姑娘扔过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好。”闻人翎从怀里掏出一物,摊开在手上,“道长可准备好了?”

“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扔。”

“一,二,三。扔。”希棋马上就感觉自己像一块石头一像的向着闻人翎冲了过去。而闻人翎手上的东西也同时扔了过来。

金安子和闻人翎同时跃起,抢各自想要的宝贝。

希棋被闻人翎顺利的揽下,一道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熟悉的味道充盈着希棋的鼻腔。紧靠在闻人翎的怀内。

“你可好?”闻人翎捧起希棋的脸,焦心道。

希棋摇摇头,说了又有什么用,只能徒增 愤怒。

隐在各处大殿的道士又井然有序的涌到了祭祀场上。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请我们吃饭不成?”闻人翎冷冷的笑下。

“那就请两位赏个脸吧。”金安子请道。

“金道长,你乃江湖前辈,竟然出尔反尔,这要传出去你还有何颜面?”闻人翎说得很大声,似乎担心对面丈余对面的金安子听不到一般。

“小兄弟倒是为老道我着想,很是感谢。只不过这玄铁宝器天下除了你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人见过,我又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如何考证?”

“这个好办,你以灵力灌输进玄铁宝器里,就可知其真假了。”

金安子马上运气灌输灵力,他手里接到的玄铁宝器马上就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

“玄铁宝器本就是要以灵力配合口令诀方可催动,现在只有灵力,它就只能炫出这七彩光芒。”闻人翎又在一旁解说。

“好,很好!”金安子手一握玄铁宝器。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闻人翎提气正欲带希棋离开。

“且慢。”

“道长还有何事?”

“我怎么知道你这地图是真是假?”

希棋再也忍不住了,蹦到前面“金安子,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我们离开,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事话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来了就别想走了!我不但要玄铁宝器,我还要九离虫!”语气­阴­狠道。

“这九离虫在我们身上,你要怎么拿?”闻人翎挑眉问道。

“可惜,可惜。”突然一道娇俏声自大殿里传了出来。

来人身影几下飘移,就到了金安子的旁边。菊伶儿。

“据闻这九离虫没有吸足九次月光,是不能从他人身体分离出来的,若是强行分离,则必爆其­肉­身居体。说实话,我对闻公子倾慕的很,很是舍不得,我原是想让九离虫在你们身上长成,我们只拿法器,只可惜,你太过于­精­明,我不敢冒险而为之呀。”菊伶儿说完还长长的喟叹了一声。

“我知道了,两位不但要了玄铁宝器,而且还想要杀我们两人取得这九离虫,你们的食量不小嘛。”闻人翎笑着道。

“正是此意。”金安子张狂道。

闻人翎忽然重重的拍了三下手掌。低声一笑“金道长,你看那是什么?”手指道观的四周。

93.激流上的爱恋

随着闻人翎的手指向,指到哪里,哪里就出现一片火把。

最后整个道观被包围在一片光亮当中。

金安子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恢复常­色­。

“还带了救兵来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

“金道长,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这些可都是你的江湖上的好友呀。”闻 人翎呵乐一笑. “我的好友?且说说是何些人?”金安子不紧不缓的道。

闻人翎笑笑“你且看。”手逐指南东西三方。遂出现三个人。

“原来是三位老友,怎么来了这道 观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也好开门迎客呀。”金安子马上就双手作揖,大笑道。

这正是原先是的金安子四人组中的老尼姑等三人。

三人同时飘了下来。

“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们,又岂会开门迎客?哼!”老尼姑一点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其他二人也是一脸冷愤神情。

“此言差矣,我等四人已是上百年的交情了,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呀。”金安子一脸真诚。

“好,既然你谈交情,那你为何想一人独吞下这玄铁宝器?当初我们几人在清风山上可是有毒誓的,不管是何人发现玄铁宝器要通知其他三人,这话你可还记得?”另一紫袍中年汉子表情肃然道。

“三位误会我了,我本是想拿下他们之后,再通知你们,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通知你们,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拿下这二人之后,再共行商讨如何?”金安子带点责问的口气道。

“如此说来,倒真是我们多心误会你了。只不过,金兄,如果你真有把宝器拿出来大家共享的想法的话,就把玄铁宝器先交由我们保管,我们几人也就放心了。”紫袍人又开得口道。

金安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阴­冷起来。“这么说来你们几人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相信呀,怎么不信?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金兄定是已经擒下这二人,玄铁宝器也会到手,只是到时候会不会通知我们,却是悬乎的很。”老尼姑冷嘲热讽。

“把玄铁宝器交到你们手上是断断不可能的事。”菊伶儿往前站了一步道。“我们费尽心机才得到宝器,你们没出得半分力就想来分一杯羹?”轻蔑的的笑了一声。

希棋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这四人怕是要内战了,也许他们两个能够混水摸鱼的逃出去。两只手拉过闻人翎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上观西二字。

不管那个给她送地图的人是何人,但是能冒着风险给她送图,希棋相信他是没有害他们之心,不妨一试,可能就是唯一能逃脱的机会。

这种事情就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就是运气。

闻人翎暗地里一使劲握住希棋的手,不动声­色­。

“诶,菊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几位可都是我的挚友,理当同心协力共成伟业,虽然他们有些莽撞,但你想想,任何人面对此玄铁宝器能不心动焉?”金安子话峰一转。

这几句听着是为他们几人辩解,再仔细一听,却是着实伤人。

“好你个莽撞。我等就再莽撞一回。”老尼姑气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只见三人同进一挥手,围在道观四周的人全部跃了进来。

“你们真是好生糊涂呀,这闻人翎想要我们自相残杀,他就好趁机逃早,要是他走了,这玄铁宝器也只不过是个废物,又有何用?”金安子痛心疾道的喊道。

“我们知道,只是既然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得到。”老尼姑尘拂一甩,当即就要出手。

“慢。”金安子大喝一声。捋捋胡须又道“既然你们一定要拿到玄铁宝器才能相信我,那好,你们三人随我来,我这就把玄铁宝器交给你们。”

“你是当真肯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又喜又疑的问道。

“当然。请。”金安子手作请的动作。

“我们就估且信你一回。”老尼姑和其他两位同时跟着金安子向大殿走了过去。

希棋被这一幕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刚才还反目成仇,这厢马上又冰释前嫌。

“三位,我要提醒你们,今日的金安子的武功已远不是你们三人所能力敌的,只怕你们跟着去了就是死路一条!”闻人翎淡淡的开口道。

这三人停了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他们显然是听到了闻人翎的话了,只是相对于玄铁宝器的渴望已经让他们不知道叫居安思危了。

眼看三人即将跟着进入大殿时,却听到几声哀嚎声从围堵的人群中传了出来。

“广成道派使­阴­招。”同时不断的暴出这样的话句出来。

局面马上就混乱起来,两派人群混杀起来。

三人回头一看情况,正要质问金安子,哪知金安子突然同时两手出掌拍在了紫袍道人和另一人身上。毫无防备的二人,身体当下就被拍飞。

老尼姑幸得一点空档退跃几丈。

两具身体掉到地上只抽动了几下,就没动了。

老尼姑神­色­巨变,“你……”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金安子会突然出手击毙 了其他两人的­性­命。

打得火热的人群,从祭祀场的边缘打到中央来了。

闻人翎拉着希棋往打斗的人群中钻去,金安子一看两人想逃,马上就脚踩云朵似的向两人追了过去,菊伶儿也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一路东躲西避的直接往观东而去,这金安子纵是武功高强,但是由于人众的缘故,一时之间也抓不住二人,只得一路紧随。

通往观东的偏殿外有一棵参天大树。

“念隐身术。”闻人翎提着希棋的衣服急道。

“我们是不是跑……”希棋想说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不要说话。”闻人翎一把捂住希棋的嘴。

希棋的隐身术还在念的时候,就被闻人翎提着往大树上跃了过去,刚跃到树上,隐身好。哪知闻人翎又带着她从旁边轻轻的跃了下来。

两人蹲在墙角。

金安子上了大树后,闻人翎马上就拉着希棋往观西而去。

顺利的出了观西的偏殿。

希棋傻眼了,这观西的后面是一处断崖,无路可走。

闻人翎探出头往下一看,断崖下是一幢涌的河流。

“跳。”拉起希棋就纵身跳了下去。

希棋的心揪得老高,要知道这一跳下去,就算不死,孩子也难保。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断崖下面的石头上竟然拴了一叶小扁舟,安稳的落在小扁舟上。解开绳子,扁舟顺激流而下,很快就离开了道观。

一松懈下来的希棋就感觉腹痛难耐。其实在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那时候在逃命的关头,并没有这般疼痛。

“怎么了?”一直在稳住舟身的闻人翎听到希棋不断的抽气声,回过头问道。

“没事。”希棋扫了下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牵强的笑了下道。

闻人翎握了握希棋的手“再忍耐一下,出了峡谷我们就上岸。”

小舟一直漂到了天亮。

才找到一个可以攀爬上岸的地方。闻人翎把小舟拴住,抱住希棋跃上旁边的树林。

走了几步,把希棋放下,又用光波把小舟击碎后才抱着希棋往深林走了进去。

希棋已经是半晕厥状态。

一块空地。

找了块石头把希棋放下,探了下其脉搏,“你先好好睡一会。”闻人翎摸摸希棋的脸,在旁边捡些­干­柴枝,燃了一堆火。

又抓来一只野­鸡­,在火上烧烤着。

希棋一直睡到太阳西下,才醒了过来。

“你得静养几天,这几天千万不能动。”闻人翎把给希棋留下的烧­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喂送到希棋的嘴边。

“你说是谁放了小舟在那里?”希棋把在地牢中有人给她用小老鼠送信的事说了一通。

闻人翎沉吟了一下,“不知道。”

希棋一共躺了七天。这七天里两人就以一些鸟蛋,野­鸡­的为食。

“我们顺着这激流,就可以出山。”闻人翎背着希棋,沿着峡谷旁的激流而走。

希棋悠悠的叹了口气。是活着出来了,但是丢了玄铁宝器,这个任务怕是遥遥无期了,难不成真要留在这里一辈子?

“叹什么气?”闻人翎拍了下希棋的屁 股。

“只可惜把玄铁宝器丢了。吃尽了苦才得到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真不甘心。”希棋把耷在闻人翎的肩膀上,颇为郁闷道。

“玄铁宝器我并没有给他们。”闻人翎语出惊人。

“我明明看到你给了。难道那是假的?”

“不错,这普天下除了你我之外,并没有第三人见得这玄铁宝器,真真假假他们也是不知。而且我早就猜想,他不会让我们将他的秘密传出去,我就将计就计,请了老尼婆几人带人前来看清金安子的真面目,挑起他们的内乱。不过那个暗中制造混乱的人还真是帮了我们一把。那人应该和给你送地图的是同一人。”

94.命里贵人

整整走了两天时间,才走出了峡谷。

出峡谷之前两人先是易容了一番。

从峡谷出来,已是远远的离开了广成道派,这让希棋松了口气。

两人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出了峡谷附近的丁子镇。选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人很多。绝大多数是江湖人士。

闻人翎和希棋坐在客栈大堂里用晚膳。

人声鼎沸,都在激烈的争辩什么,仔细一听……

“现在这天下四大门派已经只剩下广成道派,其他三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让金安子给杀了,他们的门徒也都归顺到了广成道派门下,你们说,我们这些个小门小派的若是不归顺只怕也是只有灭门一条路了,这金安子的厉害手段你们想必都是知道的,我看我们也还是归顺的好。”其中一人激

烈而又凄惶的道。

这一说引起一些附和声。

九天时间可以以身改变很多事情,但是希棋却没想到整个江湖已经有了这么翻来覆去的变化。

“所谓输阵不输节,输节不输气。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那金安子他是厉害,但是你们就甘心成为他的手下?哪怕就是死,我们也得拼拼不是吗?那三大门派的众弟子都是那软骨头之辈,若人人都像他们那般,这天下不是那金安子一人说了算?”前面那人的话马上又遭了别人的反驳。

这人的感慨陈词也引得不少人的附和,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争执不下。整个客栈大堂里闹哄哄的一片。

“我们归顺的好,省得做无谓的牺牲……”

“我们大家应该共同团结起来,一起对抗那广成道派……”

划分两极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两人慢斯条理的吃过饭,在旁边探知,这金安子给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发了归顺贴,十日之内若是不归顺,则此门派会消失在江湖上。所以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堆在这丁子镇以应十日之约。

希棋和闻人翎回了房。

“金安子的野心可真不小,竟然想收归天下所有门派。”闻人翎摸了摸下巴“现在他趁着在收归天下各大门派之际,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这九离虫自成法器之后,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取得玄铁宝器。”

第二天一大早,闻人翎就带着希棋去挑了辆马车,为了掩人耳目又雇了一个车夫,两人以探望亲戚的名义向着前一个城镇出发。

至于那些大大小小门派归顺不归顺,两人是巴不得多点人出来反抗,制造一些混乱,让金安子无暇顾忌太多,两人就越发安全。

因为希棋有孕在身,马车不能跑得太快,所以一路上的速度相对还是比较慢的。

三天后,两人到达前面一个城市,武州。

两人必住大客栈,这是因为大客栈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在广成道观开的归顺大会,有一些小门派不愿意归顺,被金安子灭了好几个,当下就震住了其他尚有反意的门派。”一人绘声绘­色­的说道。

“那后来如何?”另一些着急情况的人急忙打听。

“后来就全都归顺了嘛。当下金道长就给所有的人下了一道命令。”那人故作神秘的一说。

“什么命令?”

“这可不能乱说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在这胡诌。”

“切,我怎么不知道了,我可是当时在场的。”

“那你倒说说看。”

“这……那好吧,我就在这里说,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呀,那金道长让所有的人留意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一男一女,据说那两人跟玄铁宝器有关,还给了我们画像,那两人也有可能易容,所以要找到这两人并不容易,不过据说那女的怀孕了,所以只要看到怀孕的女人都有可能是可疑的对象。”

……

希棋下意识的拢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头吃饭。

天气已进入初冬,幸好穿的衣服够厚,也是肚子尚不够凸显,要不然难免不被穿帮。

两人吃过饭后,决定连夜赶路。

但是刚到武州城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有道士和官兵在对过往行人盘问过查,过往的女人还要解外衣,查看人家有没有怀孕。

又让马夫把马车赶到了处偏僻小巷。交了一些银子给马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们决定去投靠武州的一个亲戚,这些银子就是你的工钱,你现在可以回丁子镇了。”

马夫也没说什么。抱抱 拳,驾着马车离开了。

“没想到这金安子能把官府的人也拉了进来,我们到了城门口用隐身术过去。”闻人翎一脸深沉的道。

两人到了城门口不远的街上,正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的时候,后面突然来了几匹快马。

只当是匆匆过路的。

哪知这几人的马经过希棋他们身边时突然停住了。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并且其中一人马上就拿出一个瓶子,拔开就朝希棋和闻人翎的身上洒了过去。

希棋闻到了血腥味,再一看身上果然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迹。而闻人翎连头发上都没有幸免。

“你们这是­干­嘛?”希棋怒叫一声。

“跟那马夫所说的长相一样,这两人过城门而不入,如今又到这里来,我看他们有重大嫌疑,抓起来再说。”其中一个汉子大声道。

闻人翎暗自运气,等这几人一下马,聚起光波一举打在其中一个身上,没等这些人明白过来,一手紧紧环住希棋的腰向被击中的人的马跃了上去。

随着一声暴破声,那人身体碎了,而闻人翎带着希棋已经上了马,策马狂奔。

后面的几人上马跟了过来。

闻人翎的眼睛瞟到了大街旁的一条小巷子,提起希棋下了马,跃进了小巷子。两人穿梭在整个屋顶上,闻人翎带了希棋,速度慢上许多,终于在一座大的院落房顶处被追上了。

闻人翎带着希棋跳进了院子里面,却是惊动了院子里的护院。

“有刺客,保护大人。”那些人护院马上就行动起来。

没想到两人乱闯进了武武州城父母官的府邸来了。

“别让他们跑了,这两人是金道长要找的人。”随之而来的那几个骑马汉子冲护院喊道。

闻人翎笑笑,把希棋朝背上一扶。便朝那些护院聚集最多的房间冲了过去。一掌一个光波地击向了那些阻挡的护院,希棋把脸埋在闻人翎的颈项处,不忍再看。

一声声的爆炸声炸得希棋的心里惶恐不安。同时也撼住了那些护院和那几个汉子,都不敢再靠前了。

闻人翎一脚踢开了那扇门。房间里的人正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你们好大的胆,竟敢……夜闯……”

一把抓起墙角的人“大人,有劳带我们出城,若是你配合的好,绝不伤你一根毫毛。”

“好,好,只要你不伤我­性­命。”那大人好生害怕道。

“我要坐马车离开。”闻人翎抓在那个大人肩上的手使了一点点劲。

“哎哟,痛,你可得轻点呀,马车,快给他们备马车。”那大人尖着嗓子冲外头的护院喊道。

闻人翎和希棋劫持了武州城的父母官出了城门,到了一处密林子。

押着那大人出了马车。

“现在我们要进树林,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跟在后面,马上就杀了你们的大人。等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到里面来找他。”

闻人翎威胁的话一出。就吓得那大人马上尖叫“听他的,不要跟来,大人我的命要紧。”

进了树林子后,那些人果然没有一个跟来的。

半个时辰之后,闻人翎解下那大人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带着希棋朝着树林子的更深处而去。

“刚才用隐身术直接逃走不就好了。还跑得这么累。”希棋边走边埋怨道。

“那几个人在我们身上洒了黑狗血,三天之内是不能再隐身术了。”闻人翎停了下又道“这金安子肯定马上就会派人来搜山的,我们必须这躲过这三天。”

事情果然如闻人翎所说一般,天还没亮,就听到满山熙熙的人声。搜山的来了。

“难道我们真的躲不过了?”希棋凄苦的说道。

闻人翎紧紧抓住希棋的手“不会的。”

继续前行,已无退路。

而人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你看。”希棋突然手指向前面。

闻人翎一看,前面竟然有座庵堂。

“我们先去这庵堂里避上一避。”闻人翎背起希棋就直接往庵堂里而去。

哪去在离庵堂尚有五迷远的距离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回来。把希棋放了下来,闻人翎用手往前面推推,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他们的面前。

“这里被人设了结界了,我们进不去,没想到此处有此高人。”

“藏到此处来,肯定是想断绝红尘俗事,又岂会帮我们?”

“且试得一试,若是不帮也是命了。”闻人翎抱抱希棋的肩,扯开嗓子便喊“前辈,我们落难于此,还望能救得我们二人­性­命一把,不胜感激。”

话落,久无音讯。

而闻人翎的喊声却又把搜山的人给引过来了。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金安子。

“金道长,你来得可真快呀。”闻人翎笑了下道。

“不巧得很,我这一到这武武州城内就得知出现非常可疑人物,这玄铁宝器终是要归了我金安子。是我的总是丢不了的。哈……”金安子大笑起来。足见其此刻的心情。激动而又张狂。

“好吧,既然已经走投无路了,我闻人翎也就认了,跟你们走就是了,省得受无枉之苦。”闻人翎通达的说。

“好,好。不亏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果是俊杰呀。”金安子手一挥“来人,把他们两绑起来,小心别让他们逃了。”

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闻人翎和希棋也被刮倒在了地上,唯有功力深厚的金安子纹丝不动。

“高人何不现身一见?”金安子朗朗而道。

大风停住。

“你们何人乃是闻人翎?”一个清郎的声音从庵堂传了出来。

闻人翎拉着希棋站了起来“是我。”

“除了闻人翎,其他人等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好说,赢了我再说。”金安子嘲笑一声道。

金安子话落,一道像身影像是光剑一般的疾速从庵堂里面出来,直杀金安子而去。

只是须臾间,尚没看清那人是如何出得手来,就只见金安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那道人影又迅速的倒回了庵堂内。

“走。”金安子抚着胸口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完,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多谢救命之恩。”闻人翎和希棋朝着庵堂施礼道。

“你是蛟蛇郎君的儿子闻人翎?”那人背对着她缓缓的问道。

“不错。不知您是哪位?认得蛟蛇郎君?”

“我的确认识他,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不用知道了,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缘,我可以送你们一程,你们想去哪里?”

闻人翎想了下才道“如果可以的话,就送我们去灵树林吧,那里也算是比较安全了。”

“今晚三时送你们去灵树林。”说完人就不见了踪影。

95.梦境呼救

到底是何人?武功如此高强,且认得已经故去二百多年的蛟蛇郎君。还因为闻人翎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才救下他们二人。

“你说她到底是谁?”希棋点点看着庵堂出神的闻人翎问道。

“她既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身份,不问也罢。”闻人翎收回视线。

初冬的天气,已经相当寒冷了。

为了避寒,生了一堆火,希棋经过一夜的奔波未得休息,乏困不已。头耷在膝盖上就睡着了,闻人翎取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希棋的身上。在不远的树林子里找来了几窝鸟蛋。用树叶包着,埋在火堆下面。

把希棋的头放在自己半拱的腿上。手细细的梳理着希棋凌乱的头发。

待鸟蛋熟了之后,把鸟蛋一个个的剥好,把希棋叫了起来。

勉强吃了几个鸟蛋之后,希棋又睡了过去。

两人在寒风中等待夜晚三时的到来。

而金安子也再没有出现。

三时,终于姗姗而来。

那女人准时到来。只是她是背对着他们。

“你们二人把眼睛闭上,在路途中也要不是睁开眼睛。”

事实上两人昨天也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她这 话不知道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长相。希棋和闻人翎只得应允。

两人刚一闭上双眼,那女人就提起两人的身体凭地而起。希棋只感觉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着,面颊被风刮得生硬发痛。这种感觉很明显的是飞在空中。

几千里的路程却只用了个把时辰就到达了。闻人翎和希棋被送到了灵树林里,然后那人就消失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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