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俊儿如鱼一般毫无阻碍地跃入了金色的云中,起初像回到了母体一般,毛俊儿在黄云中快活地翻滚着。但是,就在毛俊儿觉得开心的时候,黄云突然发生了异变。
一股莫名的压力牢牢地禁锢住了毛俊儿,使他再不能动弹。随后,酥麻感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强烈。毛俊儿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酥麻的感觉是针对他的骨骼出现的。因为这酥麻感渐渐变成了疼痛感,作用在他每一根骨头上,甚至是骨髓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疼痛的感觉增强了十倍不止,而且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像是被无数的巨石压住一般,毛俊儿痛得死去活来。他拼命挣扎着,却挣脱不了压力的束缚。“我不玩了,放我出去。”
黄云丝毫没有理会毛升天的意愿,依旧死死地禁锢着毛升天。渐渐地,这股剧痛刺激了毛俊儿的血性,他发狠地咬牙坚持下来,虽然这直入骨髓的剧痛险些让他的灵魂崩溃,但是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他心里一遍一遍回想着二爷爷的话,我真的是千年不遇的废物吗?我真的是无药可救吗?我不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每到坚持不住时,停下背古文的毛升天,便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五彩珠子的祖宗十八代,借以分散注意力。他在期待醒来,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从这怪异的痛楚中醒来。)
在毛俊儿看不到的云外,数十朵黄云推开其他的云朵,汇聚在一起,组成一朵数千里长的缓缓转动的云墙,毛俊儿就位于这朵云墙的最中央,掀不起半点波浪。
“啊——”毛俊儿终于发出了第一声痛呼。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开始碎裂了。“我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放我出去!”
砰——,毛俊儿落在了地上。
“醒了,呼呼,终于从恶梦中醒了。呼——”
看着天光大亮的窗外,回忆着梦里的痛楚,享受着没有痛楚的身体,毛俊儿一阵唏嘘,现在的感觉仿佛是重生一般难得。都说梦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在这样的梦里,疼痛感会如此真实?毛俊儿无奈地想着。他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一道人形的水印让他呆在了床前。
毛俊儿回神看着自己汗如雨下的身体,摸摸胳膊动动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略有失望地将被褥挂在窗外晾晒起来,便下楼开始了一天的修行。“搞什么嘛?一点用都没有,这就是个梦,一个可恶的梦……”
又修炼了一天,时至深夜的时候,回想着早晨梦中的痛楚,已经困倦到极点的毛俊儿,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晒干的被窝中,小心翼翼地开始入睡。“也许是自己进错了梦境,一定是错了。”毛俊儿安慰自己道。
但是,刚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毛俊儿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黄云中,如昨夜一般被禁锢得死死的。一不小心,毛升天便在心里忍不住地问候了一下五彩珠子的第十九代祖宗。
瞬间,骨骼碎裂的痛楚席卷而来,痛不欲生的毛俊儿只得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承受着。这一刻,毛俊儿的感觉中只剩下了疼,无边无际的疼,似乎他的识海中就只剩下了这个字眼。
像是无数发情的巨象,排山倒海一般追着唯一的一头母象,欢快地追逐,猴急地拥挤踩踏着,大有不追上母象绝不罢休的势头。而这唯一一头母象则仅在毛升天身上跑来跑去,就是不让象群追上。于是,象群便欢快地在毛升天身上踩来踩去,一遍又一遍,不把他碾碎绝不罢休。长夜漫漫,黄云旋转。
第二天,流着泪从梦中醒来的毛俊儿,再次无奈地将被褥挂在了窗外。暗自庆幸这该千杀的痛楚,没有随着他的醒来而到现实中继续折磨他。“麻了戈壁的,我招谁惹谁了?要我知道谁在搞我,我tm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