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进来就是一个天井,天井的前面是客厅,两边就是几间偏房客厅里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神龛方桌大椅……一应俱全墙上有许多老旧的画像,那些画像有些都被虫子咬了许多洞,有一些发黄了其中最中间的一张是毛主席的画像,两边有十大元帅和周总理的
韩雨姗走到了客厅的中间,细细地打量着屋子里周围的东西林有余也跟着进来,这些东西他见过,在老家里常有这样的布置,那是比较有钱的村长家,或是七叔家就是这样他们家比较穷,没有这么阔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静静看着的韩雨姗走到了一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头靠在了椅背上,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在了椅子的把手上,眼睛望着墙上的那个燕子窝,轻声说道:“这里是我一个……一个……”她似乎一时间想不到形容词,顿了一顿才说:“是我一个亲人的老家”
“亲人?”林有余也在旁边的一张大椅上坐了下来,他有些好奇韩雨姗这位传言中充满神秘而强大家世背景的女子背后的事情
韩雨姗说:“是我家里的一位老佣人,他很小就跟着我爷爷,看着我父亲长大,后来又看着我长大对于我们韩家,可谓是亲如一家所以,我称他为亲人应该也不为过这次来到西洲市,就想来他老家看看”
“那他老人家呢?”
“前些年已经去世了他走的时候,我在国外忙,没能看他最后一眼,心里特过意不去”韩雨姗淡淡说道,但言语间却充满了一种伤感
林有余看着周围的环境,其实已经猜出七八分了,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他一直跟着你们家,这里是……”
“是几十年前,我爷爷给他买的一个房子,本以为可以让他娶妻成家谁知后来他一直还是孑然一身到了老年时才回到这里来休养,死去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我们韩家从来没有对不住什么人过,但唯独这位老人家,一生都奉献给了韩家,临终时都没能有一个人在他身边”
韩雨姗轻轻地闭起了眼睛,似乎一提起这位老人家,她心里就感觉到很愧疚
林有余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他本来想今天过来跟韩雨姗说拍广告的事情,没有想到气氛搞得这么的尴尬,现在也实在不太适合提这个事情
这个屋子里有一种乡土的吐道,这种味道或许对于韩雨姗来说很新鲜,对于林有余来说却很正持有余的家没有地板,地板就是一层泥,用木头打结实后比地板还要好,当然,这是林有余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雨姗才睁开了那双不知道谋杀了多少宅男的美目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在桌子下面有一副象棋,便对林有余说:“会下象棋吗?”
“好像会一点!”
“来两局吧!”
中国象棋是很普遍却又很深奥的一种棋类,不像围棋那样小资,也不像五子棋那样简单,在全国各地都能看到一些老人家围在一起下象棋林有余也是这么看着家里的那些老人家下才学会的但他倒没有谦虚,他确实是只会一点
“红的先,你先走!”棋摆好后,韩雨姗轻声说道
林有余也不客气,因为看韩雨姗的这样子似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是高手所以林有余不敢怠慢先走了一步中炮
韩雨姗白晰纤细的手节轻轻地抓在那老旧的棋子上,每下一步都显得十分的干脆利落,甚至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看似柔弱的外表,却有着无比强大的内心然而,林有余却只注意到她的手她的手很干净,像是玉一般没有涂上林有余讨厌的那种指甲油,指甲也不是很长,总是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最终,韩雨姗也恰到好处地把林有余给将死了这实在不能怪林有余,两人的棋艺相差太远,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林有余每下一步都觉得举步维艰,不知道往哪下好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纠结过
在韩雨姗还在摆棋准备走第二盘时,林有余苦笑说:“我看算了,咱们的棋艺相差太远,我短时间内也赢不了你了”
韩雨姗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没有十几岁的那种年少气盛不赢不罢休的心态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