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走进一白衣女子、身着粗布麻衣、但即是如此、也难掩她其身的媚态、玲珑曲线、露在外边的手臂、莹润如雪。她缓缓进了客栈、双目虽定、但却天生媚眼。这时、即掌柜的、竟也因其美貌、而目瞪口呆。
这等天生尤物、任谁无法抗据。她走进屋、见掌柜的正呆然的盯着她看,对此她并不生气,好似早已习惯别人用这种眼光来看她。她向内走了几步、座在一张方桌之前。轻轻唤了一句。其声柔和、悦耳动听。犹如婉儿呤唱的鸟久一般、声音清脆。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行来、询问了几句。她柔美的声音、轻轻荡起。令人为之动心。伸出如玉白的纤手、手指如葱、细细白白。五指轻动、端着桌上的茶水、慢慢的送入雪唇之上、嫩白咽喉、微微上下,她喝了一口茶水。
即是这般动作、竟又令掌柜傻目。心中竟是这般想到:‘何为天芳尤物、唯她何寻。’掌柜虽是傻眼、但不久还是反应过来,匆促的为她准备东西去了。
她放下杯子、媚眼轻挑、四下看了看,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一处。媚眼微怔,雪唇微分。“穷奇。”别人虽是认不出来,但她却一眼认出。这只红狗并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狗’、而是极为凶悍古兽、穷奇。谁都不知这只凶兽活了多少年,但他确确实实还活着。
她的话语虽是低压、但依然被穷奇听见。穷奇雪笔双耳微动、搭着的头无力的抬了起来,向座在桌前的妩媚女子看去。别人看她或许会因她的美艳而动容,但对穷奇而言、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没有美与不美之分。
穷奇懒懒的睁开兽目、双目转动,看向这女子后,好似懒得去理会,便又躺搭着头、闭上兽目睡了过去。
她将目光从桌下的穷奇慢慢移向了俯在桌上的人。媚眼间、微微一怔。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充荡内心。好似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遇见过他,可是自己却又不知道。
这一人一兽、安安静静的睡在角落里。女子却对此颖或不解、妩眼眉宇、尽是费思之样。她刚刚从一个困住她几百年的地狱中逃了出来。若说认识什么人、应该是几百年前才是。可几百年前、她所认识的人都已经死了。思来想去、若说认识、她唯一记得‘认识’的人、便是几年前、相见但却未见,相识但却不知的一个人。
只是自从那一晚他说离开后,会再来。可是再也未来。当时她未能见他、她想见他、但却不能。现在她可以见他、但却不遇。他从那之后、就再也未有出现过,即便是她逃生以后、并未离开,而是苦苦等了一年,可他依然没有出现。
心里百思、但她未见过他,她不知道救他的是谁。她想见他、但却不知道如何见他。即便是寻遍了整座山、寻遍了山下方圆几里,也未见到他的踪影,更未见到一人。
女子久思不解,掌柜的端着几样菜色寻了过来,香味飘起。入睡中的穷奇睁开了双眼、兽目看了看桌上的一只烤鸡,隐隐的吞了一口口水。不过它却未来动作、而是舍弃此鸡、闭目憨憨入睡。
清风依依,月华流露,天空中早已升起的月儿、月光照下。婉婉吹来的轻风、令熟睡中的他慢慢舒醒过来。酒意退去几分、但双目乏力、头脑沉重。他晃悠的起身、叫来掌柜、要了一间客房、跟在掌柜身后蹒跚而去。
穷奇也已起身、跟在宇叶身后。
他的声音似有几分耳熟、但她却不能确定。只是怔怔出神、媚眼不动、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想到:‘难道是他吗?声音真的与他的声音好像。’虽是过了三年、她对他的声音已经没了往前的记忆,但听到宇叶的声音后,她竟然记起了曾过那少年的声音。只是此时此刻、宇叶喝醉了头,而且头脑昏沉,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
一人一兽离开,若大的客店内、只佘下这媚丽的女子。空旷的客店、双似一颗心,住在其内。她茫然的盯着早已消失在门墙之后的身影。雪嫩的细唇微微动着,喃喃自语:“真是你吗?宇叶?”
第二天、清晨一早宇叶醒了过来,叫上穷奇、便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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