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兽立中,三人相隔,一方天地,却如隔世。只有天空中的雨水,不受阻隔,浸渍天地。茫茫天地、一片肃杀。
他心如墨、长跪不起的他,慢慢地动了,由跪变站,踏着沉重的步子,步履维艰。跨出两步、他弓身抱起冰床上的雨蕊,但只见金光一闪,他腾空而去。穷奇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而在穷奇之后,一道寒芒刺破雨幕也跟了上去。
秦延可看了看天空,豆大雨滴,若要御空飞行、只怕雨滴会如刀子一般。略一叹息,但也化作一道白光,驰骋而去。幽幽天地,狂风如刀,雨滴打在脸上生疼,然而此时对他而言、心却更疼。他带着雨蕊,向前破空而去。李若雪、秦延可二人跟于其后。
然在在飞出不久后,一声吠咆,震天响来,穷奇腾飞天空,阻着二人去路。李若雪、秦延可二人身形生生顿在半空,穷奇并不与二人搏斗,只是挡着二人,不让二人跟去。李若雪雪额归皱,她回头看着秦延可,秦延可目光也是浓愁。穷奇相阻,定是受了宇叶之命,是宇叶不想他二人跟上。
“李师妹、让宇师兄一个人静一静也好。毕竟……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宇师兄他心里也很难受。”秦延可侧头看了看身边这冷艳女子,衣被雨湿,整个贴在身上,身形曲线尽展风华,几如一朵艳花。即是秦延可常见已习、可此翻一目,也为之一怔,面色微红。
李若雪心忧宇叶,对身边秦延可的表情全然无意。冷眸凝视着穷奇。雨水当空落下、打在她的额顶。她冷冷的说道:“你先回去。”说着,她化作一道寒芒、不顾穷奇的阻止,片间饶过穷奇,向一侧飞去。
秦延可欲想跟之,可穷奇却是一怒、追了上去。见穷奇发怒,以他与李东右雪二人势力,根本敌不过穷奇。而在此处也停了这么久,相信宇叶已经走了很远。秦延可略一思索,便折身回了。
劲风一荡、夹杂着雨点,穷奇追上李若雪。发怒一咆、便要向李若雪攻击。李若雪身影顿下,冷冷说道:“你阻了我,你主人会死。”穷奇生生屯在半空,兽目几转,兽头歪斜。李若雪再道:“不想他死,就别阻止我。”
李若雪破空而去,穷奇却未有再阻止,只是睁着一双兽目,似苦思不解,看着李若雪渐渐消失在前方的白芒,它一声咆哮,也向着跟了去。
“掌门师兄、这许有些严重了吧。难道只允许施医捉药救人,就不允许寻求他法救人?”明正真人冷声说道。
玄清真人一声冷哼,话中带怒:“明正师兄、凌宵山千年容颜,先主幸幸苦苦创建的基业、你想将此毁之一旦吗?你真要做凌宵千古罪人吗?”说话间、玄清直人胡须无风自动,脚下更是传来细小之声,由他脚步为中心,但见四周已经爬满裂缝。众位长老也都交头接耳、嚼舌之音,多是在指责明正真人。
明正真人神色一怔,竟一时未语。反倒是静怡师太,“掌门师兄,我想明正师兄也只是一怒救徒心切,况且此事,我也有份,当初我知道宇叶下山便是为了寻求巫法救人。若说过罪,雨蕊是我的弟子,只怕我的错比明正师兄更重。”静怡师太说道。其实她并不知道宇叶之事,只是听闻了刚才明正与玄清一翻说话,她才渐渐懂得。
玄清目中精光一闪,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为明正开脱。千古罪人,这么重的担子压下来,你竟然也敢顶。玄清真人心里这般想到。脸色却依是铁青。“静怡师妹,此事事关我凌宵阁颜面,你可深知此事的严重?”
静怡师太脸色不动,依是沉着,说道:“玄清师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说有损凌宵山颜面、只怕刚才两位师兄一战,定会惊动天下。我可是听见,河阳城的沸腾之声了。”静怡师此言太意义深长。随又道:“不过幸好他们所喊的尽是神仙、神仙大战……”
听完此言、屋中一众长老们个个脸色一沉,看向玄清与明正真人。赤子道人排众而出。“两位师兄,我看此事就此了了吧。不必再大,不然有损的可都是我们凌宵一脉。”
“不行!”玄清叱咤,威怒喝道:“这个人闯下如此大的祸事、他必须逐出山下,从此凌宵阁与此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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