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暄也不辩驳,写完后将纸交给她。
上面列着滕自蛟在郭川市区的四处房产,一处别墅,都是以假名字注册登记。
格蕾丝扫了一眼:“他在郭川还有其他女人?”
“有,但我从不打听。”
“你不会全不知情吧,至少应该说出一两个名字。”
“不,我确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痴情但愚蠢的女人,从她身上不可能获取更多信息。
格蕾丝耸耸肩打算结束审讯:“穿上衣服,记住,我们还会找你。”
“不管什么事请到医院。”
“等等!”
方晟从卫生间出来,先扔了件衣服罩在她身上,问道:“到门诊之前你在第一医院急诊室上班?”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文暄却显得很犹豫,盯着他看了半天迟迟疑疑道:“你问这干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方晟厉声道。
“是,那又怎样?”
方晟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她,瞳孔中似乎跳跃着火苗,一字一顿地问:“十多年前,你是方仁冲医疗事故的三个责任人之一?”
这个问题若是中午之前问,文暄可以毫无顾忌地承认,虽说是责任人之一,事发后她被贬到级别、规模、待遇均明显低于总部的社区门诊,政治上无法进步,经济上蒙受损失,遭到的惩罚足以抹平内心对方仁冲的愧疚。
可这会儿被捉奸在床,又亲口承认与滕自蛟的情人关系保持了十多年,“是”这个字在舌头上打转就是说不出口。
郭川人谁不知道滕自蛟是方仁冲之死的最大嫌疑人,而他的情人偏偏是医疗事故的直接责任人,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猜疑?
方晟嘲讽地笑道:“怎么?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转眼间就不肯说话了?十多年的秘密情人关系,就是说医疗事故发生时你已经是滕自蛟的情人,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