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响了一声,一只白如玉葱,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便‘啪’地一声按掉了电话:“小锦泞,你在给谁打电话呢?可不可以告诉白雪姐姐啊!”
时锦泞抬头看着白雪,大大的眸子里全是委屈,他撇了撇小嘴,委屈得快要哭出声来。
白雪看着他冷笑一声,取出一张黄符,捏开时锦泞的下巴,将符纸塞进了他嘴里。
时锦泞再聪明民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什么都不懂,更何况还是有备而来的白雪。他挣扎了几下还是被白雪将那张符灌进了肚子里。
他吃完符,小小的,略显圆润的身体痛苦地抽搐抖了几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睁着双眼,便再也不动了。
白雪勾起嘴角,嗤笑:“小杂种,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破坏我的好事,我绝饶不了你!”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时锦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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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认真地收拾打扮,特别是我的妆容,画得更加精致用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时家人看出破绽。
要知道时家可没有一个吃素的,个个都是术士高手,就连年纪最小的,我的弟弟时锦泞,也在第一次见面时质疑我的身份。
所以这次回家,我不得不谨慎,也不得不防。
倒是青要,仍旧像平日里那般淡定,待我穿好衣裳下楼,他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走下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担心地问他:“怎么样?”
青要说:“很美。”
我:“……”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个啦!我是问你,我这样会不会容易看出来,我已经不是活人了?”
青要仔细看了我几眼,说:“外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立即紧张起来:“什么意思啊?”
青要说:“一个人,生或死都会有很特殊的变化,前期还好,越是到了后期,这种变化就越明显,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懂一点的人,一定能一眼认出。”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今天一定会被他们识破吗?那我岂不是要向他们摊牌?”
时家的人我并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妈妈知道后会受不受得了。
虽然她更偏爱弟弟,对我的爱也很复杂,但并不表示他一点都不在意。
除了妈妈之外,还有弟弟,与时爸爸时正毅。他疼我仍不如弟弟,但做为与他没有任何血丝关系,而且我身体里还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脉的我,他对我做到眼前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不想让他们失望,虽然这并不是我愿意的。
青要神色从容淡定冻死人,说:“这些你不必在意,我会用障眼法护住你的。”
我抬头看着他:“障眼法能行吗?”
青要没再理会我的质疑,面是带着我出了家门。
熹微早将车开到门口,待我们一坐上去,车子便开了出去。
一路上我都在担心,越是害怕越是想晚一点到时家,时间就过得越快。
感觉没过一会儿,我们就已经到了 。
车子停在门口,我与青要进去,熹微仍留在外面。
正门上方悬着的镜子已经不挂在那里了,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青要却注意到了,他还微微挑了挑眉。
我们进了家门,原以为锦泞会直接扑进我怀里,却没想到我进屋之后却没看到他。
妈妈神色有些憔悴,但仍然热络地接待了我和青要,说着一些颠三倒四的客套话。我觉得奇怪,拉住妈妈的手:“你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憔悴?锦泞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妈妈将头转向一边,说:“没有……锦泞能有什么事?”
青要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紧了紧,我看妈妈的脸色越发不好,便没再问下去,只担心 同青要交流了一个眼神,便再没有说其它话了。
妈妈领着我们到了正厅,正厅里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有时家的,白家的,还有其它两大家族重要的人都到齐了。
虽说以前过年,数术中的四大家族都会聚头,但自我记事起,他们就从未取这么齐整过,而且来的还都是各家高手,这让我不由得疑窦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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