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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 65 阴沟翻船

65 阴沟翻船

“嘿嘿,这个是不是送给塞图的呀?”我打趣道。

小穗两颊绯红,垂着眉眼,羞羞答答的,道:“主子,快还给奴婢吧!”

我将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道 :“哈?想要么?自己来抢呀!”

小穗看着近在咫尺的荷包,果然伸手来抢了。我本来就是想逗着她玩的,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地让她拿回去了。于是我们俩围着桌子就闹腾起来了。

“来呀来呀,来拿呀!”我不断的挑衅着小穗,心内是最近少有的轻松。

小穗左扑又扑的,我是左躲右闪的,忽然,桌子上的烛台 ...

(不知怎的就倒了下来,恰好烛火倒在了我的手臂上,虽然没有燃起来,但已经烧了一个大洞出来。

小穗的脸都吓白了,当即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忏悔:“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搀了她起来,道:“你这是­干­嘛,是我自己爱玩,不­干­你的事。”

“主子,这件衣服可是您平常最爱穿的呀!”小穗望着烧出来的破洞,脸上尽是惋惜表情。

我看着这个破洞,倒是忽然心头一亮,道:“不碍事,你忘了,咱们这儿不是有个思琪吗?她的女红功夫可是了得。你把衣服送过去,让她补一补就行了。”

“是啊,奴婢怎么忘了这一茬了!那奴婢这就送过去!”小穗说完就拿着那件破衣服出了厅堂。

*** *** ***

“小穗,我的那块黄玉琴镇纸哪儿去了?快帮我一起找找。”

用了晚膳后,我摊开宣纸,又打算开始临帖,却发现平日里常用的那块用黄玉雕成七弦琴似的镇纸少了。

“啊?清早出门儿的时候还看到的啊!”小穗在书案上,书案底下,抽屉里,全都翻找了一遍,空空如也。

她肯定是找不到的,那个小巧玲珑的镇纸早就让我交给秦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时候应该在张南的房间里躺着呢。

我紧皱着眉头,恨声道:“最近还真是怪了!先是笔不见了,这回又是镇纸不见了,改明儿是不是该连整个书房的东西都不见了啊?去,让秦义马上滚到这儿来!”

转眼间,秦义就出现在书案前,低着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我猛地一拍书案,喝道:“秦义,你是不是也不想当这个首领了?我的黄玉琴镇纸呢?到底哪儿去啦?”

“回……回主子,奴……奴才昨儿个收拾的时候还……还在……”老实的秦义吓得结结巴巴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昨儿个,那今儿个是谁收拾的?”我忍住想笑的冲动,强装出一副震怒的样子。

“是……是……张南。”秦义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我吩咐一旁的小穗:“去,把张南和秦忠都给我叫进来。”

张南和秦忠很快都也出现在书房内,我自然又是一番厉声责问。他们俩肯定说没有见到,也没有拿过。

我冷哼了一声,道:“这倒是奇了啊,镇纸会自己长腿跑了啊?这阵子我可是听说别的宫里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被送到南苑罚了苦役,我可不希望我这儿也出这样的事!”

71三年一选

( “由来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两句“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即将又在紫禁城重演。ww这几天上三旗的秀女大选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简直就是一出大清版的“超女选拔”!

宫里为这件事真正高兴的估计就只有三人——孝庄,孝惠和康师傅,其他一­干­人等,情绪应该都是相反的。尤其是那些妃嫔们,不高兴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有点小担忧,有点小不平,更有点小好奇。

担忧啥?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是不选,现在后宫的人数也足够唱七八台戏了,这人要是再进来,得复杂成什么样啊?

不平嘛……自然是替康师傅现任的妃嫔不平咯!再直接一些,算是为佟妃吧。这么些日子以来,佟妃跟我接触的机会最多,她也确实对我不错,再加上胤禛的原因,我的感情天平自然就倾斜到她那儿去了。这回大选,主管的自然又是这位皇贵妃了。她的真实心情,从胤禛那时常­阴­着的小脸上就能看出来。可有什么办法呢?身为皇贵妃,得母仪天下,得垂范六宫,得雍容大度,心里不高兴,可脸上一定得是喜气洋洋的。就冲着这一“杰出表现”,我明白了,康师傅为什么会特地指定由佟妃给我主讲劳什子的《内则衍义》了。

《内则衍义》是什么?唉!!!说起这个,我又要大叹三声了!其实这个《内则衍义》的全名叫《御定内则衍义》。“御定”!看到了吧?是皇帝定的!哪个皇帝?顺治爷——康师傅他爹!真没想到,顺治爷还有这闲工夫,《礼记内则》就那么一篇,他硬是让一个叫傅以渐的人给整出十六卷来!还细分出八纲三十二目!内容无非是训诫女子要遵从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如何孝敬父母,侍奉公婆之类的。在我看来纯粹就是一硬套在女子头上的枷锁。

不知道康师傅到底为何突发奇想,硬是要给我加上这个科目!本来没了班第的蒙语课,下午的时间我是可以尽逍遥的,现在好了,每天下了书房之后,还得去承乾宫再受教“女子美德”一个时辰。我没有权利说“no”,郁闷至极,所幸,佟妃不同于顾八代和班第,我还能变着法的偷偷懒,时常跟她打打岔,因此这课的进度非常慢,目前为止第一纲“孝之道”的第一目“事舅姑”还没讲完。

至于好奇,这种情绪其实比担忧和不平都强烈,选一般秀女每年都有,可那是选使女,从上三旗——正黄,镶黄和正白三旗选秀女入宫,三年才一次,那是选主子,若是康师傅看中了,最最次也是个“答应”吧……毕竟是头次碰到如此等级的选秀,还是蛮想实况的。,

上书房下了学,依旧例从慈宁,宁寿两宫请安出来后,我转到了承乾宫。刚进宫门,一个小太监就跟我报奏:“大公主,皇贵妃去御花园还未归,请大公主到书房稍候片刻。”

我“哦”了一声,就进了书房。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连着三天都这样。这回秀女选拔的地点放在御花园的绛雪轩,佟妃,当然还有惠妃,荣妃这俩协理后宫的,每天一早就奔那里“选花”。她们这一关已是“二面”了,据说先前三天是正黄旗的,今儿开始是镶黄旗的。

在书房里坐了片刻,摸来摸去,看来看去,我开始坐不住了。这世界上,最烦人的事情之一就是等人!在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的地方,这种等待更让人觉得难耐了。想来想去,我决定去御花园看看选妃实况!

这么想着,我立马起身出了书房。

出了宫门没多久,忽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喧哗,我回头一瞧,竟看到胤禩撒开了小腿兴奋地跑得正欢,后头一堆宫女太监,还有­乳­母一边追一边喊:“哎哟!八阿哥诶!小主子爷哟!您快别跑了!快回来啊!”

胤禩根本就像没听见一样,后面声音动静越大,他反而越兴奋,都笑得合不拢嘴了,看样子,他是把这当成类似于“官兵追强盗”的游戏了,殊不知,要是万一他不小心摔一跤的话,那他后面追着的这些人一个个可都有得受咯!

我迎上了奔跑过来的胤禩,这小鬼正回头瞅了一眼追在他身后的人,也没看前面,一头撞进了我怀里。这冲击力还挺大,要不是小穗他们在旁扶了一把,我可能就一ρi股坐地上了。多时不见,这小家伙成长得很健康嘛!不但分量上来了,跑得稳当了,动作也敏捷了。

胤禩抬头一看是我,笑得更灿烂了,­奶­声­奶­气地道:“姐姐!姐姐!”

我蹲下身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问道:“胤禩,跑这么急,­干­什么去啊?”

胤禩拉着我的手,边使劲地把我往御花园的方向拽边道:“去找额娘,去找额娘!”

原来,胤禩是要找惠妃呢!正好,我刚还想,这样突然出现在降雪轩好像还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下齐了。

胤禩的­乳­母,太监,宫女们这时也追到了,看到我,都呼啦啦地跪地行礼。

“胤禩乖,别乱跑哦,一会儿姐姐就带你去。”我暂时稳住了胤禩,站起身先拿套话吓唬了一下那些人,“怎么不好好看着八阿哥,由着他乱跑?出点什么意外,你们谁担待得起?”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好用,这些人果然一个个都噤声不语了。

我于是接着道:“这回我先放你们一马。现在我要带八阿哥去惠妃娘娘那儿,嬷嬷跟着来,其他人都回去吧。”

就这样,我牵着小胤禩,就直奔御花园了。

来到绛雪轩门前,我又被这里的海棠迷呆了。此时殿前种植的海堂正迎春怒放,树上的花瓣殷红似火,而随风飘落的花瓣却莹白如雪,每回看到这别致奇特的海棠,总会忍不住想起两句诗“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我还没赞叹完,胤禩就挣脱了我的手,“哧溜”跑进了绛雪轩的正殿。我原本想悄悄地进去,悄悄地观摩下就好。那胤禩一进门就高喊着“额娘,额娘!”,我赶在他之后进门,太监又高唱了我的到来,我一踏入殿内,自然赢得了殿内所有人的注目礼。

我迅速撇了一眼殿内的情形:殿内左侧有一列秀女神情轻松——该是选中的,中间还跪着一行秀女——这貌似是还没挑的,所有人的衣襟上都挂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字,估计是她们的名字,佟妃坐正中的宝座上,惠妃和荣妃分坐两旁,胤禩这小鬼早就腻在惠妃的怀里了,正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环肥燕瘦的秀女们。

见礼过后,与佟妃通报了下碰到胤禩的过程,说笑了两句,佟妃就让我坐在她身边,观看今天最后几个秀女的选拔了。

佟妃朝旁边的一个手里拿着份名单的太监点了点头,那太监又继续唱名:“钮祜禄氏春花,瓜尔佳氏惠梅,戴佳氏秋菊。”

唱到名的三个秀女往前走了一步,佟妃他们询问了几句,又端详了一阵,只留下了那个姓瓜尔佳的惠玉,其他两个都在太监的导引下,打道回府了。

当瓜尔佳氏惠梅加入到左侧的队伍中 ...

(去后,就剩下最后的三个秀女了。

这三个我直觉气质都还不错,显然都受过很好的教育,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位,似乎还有那么一些孤绝清冷的味道,这种感觉又让我再次想起了一个人来——张璇霜!其实刚刚进门之时,我就瞥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那时就想起她来了。可理智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张璇霜此时或许已经转世投胎了,紫禁城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她的身影?

“戴佳氏素云,章佳氏诺敏,富察氏秀英。”唱名太监报出了这最后三名秀女的名字,三名秀女依次上前一步行礼站定。

“抬起头来。”佟妃一声令下,那三个一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秀女们终于让我们看清了他们的五官。

可她们这一抬头,我却惊呆在了当场!站在中间的章佳氏诺敏的脸,竟然长得跟死去的张璇霜一模一样!

在她之前的戴佳氏被淘汰了,三妃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章佳氏诺敏身上。佟妃,惠妃,和荣妃仔仔细细打地将她量了一阵,又让她就地转了一圈,佟妃和惠妃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荣妃虽也微笑着,但却笑得有些不自然。

“诺敏?你的名字倒是有些特别,有什么来历么?” 没想到佟妃竟也对这个名字感兴趣。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之一。刚唱过的那些名字,不是花草,就是“云”啊,“英”啊之类,很明显就是女孩子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却带有很强烈的书卷气,若没有一定的诗书底蕴,是起不了的。

“回皇贵妃,这名字是奴婢的额娘起的,‘诺’乃‘一诺千金’之意,‘敏’字则从‘敏而好学’中来。”章佳氏回答得有理有节,谦恭有度。

惠妃恍然道:“原来是你额娘起的,我刚还纳闷呢,海宽这个莽夫怎么能给女儿取这么个雅致的名儿呢!看来你额娘是个才女啊!”

我则紧紧地盯着这个叫诺敏的秀女,心内波澜起伏,她的声音听上去竟然也是这么熟悉!世界上有相象到如此地步的两个人吗?长得像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你……还有别的名字吗?”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紧紧地观察着诺敏的反映,也顾不得在座的三妃朝我投来的惊讶目光了。

“回大公主,奴婢就这一个名字。”诺敏一径地微笑着垂眼作答,但我却感觉她的微笑似乎并不是那么自然而从容。虽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但我心中的疑惑却丝毫没有消除,反而在悄悄地增长。

因得到了佟妃和惠妃的认可和赞赏,这个诺敏顺利地晋级了。

74弄假成真

( 俺的感冒策略果然奏效,话说一大早起床以后,我就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一只鼻子塞了,不过,我坚持去上书房了,以表示我还是热爱学习的。进了书房以后,我开始狂打喷嚏不止,半个时辰不到,我就让小穗给我换了不下二十条手绢,然后,顾八代顾大师傅每念一句,我就在下面时不时地“阿嚏”一声,与他的“之乎者也”相应和,这节奏,这节拍,简直就是上书房开设以来最“和谐”,最“动听”的交响曲啊!

书房里一片嘈杂,众人开始念念有词的时候,顾大师傅拨冗来到了我的身边,无比关切地躬身道:“呃……大公主,您今儿要不,先回去歇着?”

我摆摆手,刚要回答说“不用”,却猛然觉得鼻子发痒,赶忙别过头去,拿手帕捂住,好好打了个喷嚏,之后,吸了吸只剩一只鼻孔还通畅的鼻子,道:“不用了,顾师傅,我扛得住,今儿的书我还不读不顺呢,怎能早……啊嚏……早退呢?”这一个喷嚏来的突然,我来不及扭头,捂嘴,结果喷了顾八代一脸。

顾八代紧闭着双眼,眉毛胡子仿佛都扭成了一团,用袖子揩了揩脸,道:“大公主玉体要紧,还是回去修养为好,皇上那边,奴才自会去解释清楚。”

顾八代言辞如此恳切,我再不走,也太矫情了,再说,有他帮我跟康师傅通风报信,今儿那一劫应该可以躲过了。

于是,在胤禛自告奋勇的陪同下,在小穗等这些丫头的搀扶下,我一路掩着鼻,捂着嘴,从上书房撤回了晨曦阁。

一进卧室,趁着小穗去茶水间给我倒开水,胤禛坐在床头开始调侃:“皇姐,昨儿我跟你说的是‘装病’,你可好,弄假成真啦?”

我抛了个“卫生球”给胤禛,刚想说“瞎扯啥?什么弄假成真?”,以证明我此次生病并非采用了他的“馊主意”,却只刚说了个“瞎扯”,就又一个“喷嚏”来袭,吓得胤禛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旁,恰好小穗正从外头端了开水进来,俩人撞到了一起,“哐当”一声,托盘啥的全摔到了地上,所幸没烫到人。

我用力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行了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了,回去吧,回去吧。”

“皇姐,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胤禛走到了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

“不用,不用,发发汗就好了。ww你甭­操­心。”我说着跟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快走。

方才刚进房间之时,胤禛就说要派人去找蒋大夫来,我立刻阻止了。

好不容易得上的感冒,其实也不是非常严重,只是我适当地发挥表演了一下,让旁人看上去觉得很严重罢了。蒋燮一来,开个方子吃了药,不出两天准好,那接下来的日子怎么混?

胤禛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其实我知道,这家伙也是借着陪我出来放放风。虽然他是比我勤奋多了,可是在书房背书的那段时间,的确是史上最枯燥的时刻。

为了缓解症状,我让小穗不停地倒开水,我则不停地喝,这是以前我自己应付小感冒常用的手法。

小穗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劝说道:“主子,四阿哥说的对,奴婢还是去请大夫来吧,您这样扛着万一扛出大病来,可怎么得了。”

我喝完一大碗的开水,把空碗交给小穗道:“我说不用就不用,你难道没发现,这会儿我的喷嚏比刚才少很多了吗?”

其实先前“打喷嚏”,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参杂在一起,我不使劲儿打,怎么昭告天下“本公主感冒了”呢?这会儿不用昭告了,减少喷嚏的次数,倒是能跟人证明“我自己能应付这次的伤风,请大夫属于多余”。

果然,小穗想了想道:“那倒是真的。”

我笑道:“好啦,你出去吧,我睡会儿,发发汗。”

……

“我就是背不出来,你能怎样?你当的什么狗屁皇帝啊?竟然编《内则衍义》这种无聊的书!全天下的女孩子都被你害死了!你真是有够无聊,无聊至极!!!”

丫的,顺治的《内则衍义》真把我害惨了,我怎么背都只背得出第一句,他竟然指责我不用功读书云云,我恼羞成怒,“哗啦啦”撕了书,还叉着腰,高声骂他!这一骂把自己给骂醒了!汗……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我睁开眼,望着帐顶发呆,迷迷糊糊地想:这骂的可真痛快啊!不过要是康师傅知道我做梦都这么骂他爹,可得暴跳如雷了!

“禧儿,你醒了!”忽听得耳畔有人在跟我说话,我微微一转头,额头上掉下一块毛巾来,同时,康师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我差点儿没吓得惊叫出来。

康师傅将掉下的毛巾拾起,递给了站在一旁的蒋燮,然后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道:“嗯,总算退烧了。”

退烧?我发烧了?我伸手摸摸额头,疑惑地望着康师傅,“我怎么了?”这一开口,我发现嗓子竟然沙哑了,看来感冒在我睡觉的时候加重了。

康师傅略带责备地道:“你这丫头,讳疾忌医,有病还扛着,发高烧了!”

“啊?不会吧?”我纳闷,按理说,这样的小感冒,按照我自己的处理方式,不会发展成重感冒的,只是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慢慢地自动痊愈。

“不会什么?刚刚都说起了胡话!”

“胡话?”我一惊,该不会是我骂顺治的话,康师傅全听见了吧?急忙试探道,“我说什么了?”

这时,佟妃竟然从外头进来了,还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个小碗,一股中药味儿立刻塞满了整个房间。

康师傅将我扶起,垫好枕头,从佟妃手中把药碗接过来,递送到我面前,道:“那个以后再说,来,先把药喝了。”

以后再说?难道他全听见了?

天啊,说梦话果然很危险呐!我忽然就想到了从前看某“谍战”片的一个情节:某谍因为一句梦话,泄漏了身份,结果害得他那一条线上的战友全部牺牲。瀑布汗呐!我虽然没有战友,但是,如果今儿的梦话康师傅全听见了的话,回头“秋后算账”那我也够呛。刚才骂人的痛快劲儿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乖乖喝完了药,侍立在一旁的蒋燮这时候道:“皇上,皇贵妃,大公主高烧已退,往后每日只需按时服用这“参苏饮”,若无其他意外,不出五日即可痊愈。臣告退。”

好,五日痊愈,五日之后,又得继续煎熬咯!

蒋燮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后,我逡巡了一圈室内,竟然没有发现小穗的身影!我心内“咯噔”一下,那丫头该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于是,我躺下后便道:“佟额娘,怎么能让您来给我端药?小穗呢?”

佟妃看了一眼康师傅,微笑道:“你皇阿玛在这儿守了你一下午,不停地给你换毛巾,退烧,我端个药也没什么。小穗这丫头我让她去办点事儿,这两天就暂且让春梅来照顾你。”

...

(让小穗去办事儿?这么多人,怎么会派小穗去办事儿?

我才刚刚又想问,却听康师傅开口道:“你现在什么事儿都不要想,这几天好好休养,功课暂停,若真像蒋燮说的五日之内痊愈了,我便带你出去转转,若到时候,你还是这样病恹恹的,那我也只好把你留在宫里养病了。”

出去转转?这四个字可真是久违了。

“去哪儿转?”

康师傅和佟妃相视一笑,道:“等你痊愈了,自然会知道。”

还卖关子!这康师傅可真是的,每次总选在我生病的时候要出去!存心呕我呢嘛!

“皇上,现在禧儿没事了,您也该去进点儿东西了。我在这儿看着,您就放心吧。”佟妃劝着康师傅,那眼神里满是柔情蜜意。

什么?康师傅到现在还没吃饭?

我望向康师傅,那平日总是­精­神百倍的脸上似乎是略显了些疲累。

这下,我倒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便也加入了佟妃的劝说行列,以换取我心中小小的良心安宁。

************

我头也没抬,就吩咐道“小穗!去把我的那本《元曲》拿来!”

冷不丁,耳边传来一耳生的声音:“大公主,《元曲》放哪儿,奴婢去拿。”

我这才想起,这会儿在照顾我的是佟妃的贴身宫女春梅。

唉,不知道佟妃究竟派小穗去­干­嘛了,都两天了还没回来。这一换人,还真是不方便。平常小穗对于房里的摆设都熟得很,我一开口,她片刻间就能给我拿过来,这换了个人,就得我指点半天才能找到。

我“呵呵”一笑道:“春梅啊,你看我都糊涂了。嗯……算了,不用拿了,我还是歇着吧。”

春梅边帮我安顿,边宽慰道:“大公主,奴婢知道您现在一定很不适应,别着急,小穗儿明儿就能回来了。”

“春梅,你知不知道,佟额娘到底派小穗去做什么了?”

春梅迟疑了片刻,微笑道:“这……具体的奴婢也不知情,大公主,您好好歇着,奴婢药去。”

春梅的神态很明显是——其实她知道,但就是不能告诉我。碍于她毕竟不是我的人,我也不好逼问她,再说,既然小穗明天就能回来,到时候我问问她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我点头,春梅便帮我放下了帐幔,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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