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虽然同在潞州,可是上百年来我们没有见过一面,今日有幸得睹真容,欧阳罪十分高兴,说起来我还是您的晚辈,这厢有礼了。哈哈哈……”
对方如此以礼相待,棋盘老祖也不敢托大,他对自己的能耐很清楚,也没有信心对付这个潞州第三强者,眼下只能低人一等,当即也干笑着还了一礼,并勉强笑道:“真没想到,这件事连卢堂河欧阳家主都惊动了,实在让老夫有些意外啊。”
“早就听说前辈修为高绝,今日虽然面临劫数,不过眼下看来,还是被前辈一一化解了,在下十分佩服,不知那山系天才牧小乙可是掌握在前辈手中吗?”
“是又如何?他落在我手里必死无疑,难道欧阳家主也对他有兴趣吗?”棋盘老祖故作不解,其实对于欧阳罪的心思无不清楚。
欧阳罪在刚才已经听过几个水系高手的叙述,得知和棋盘老祖的谈判正在进行中,事实上,这一结果也是欧阳罪希望看到的,无论如何,首先把牧小乙捏在自己手中,这样就可以向“漪水阁”邀功,至于是否接纳棋盘老祖这个孤家寡人,到时候就全由“漪水阁”决定去吧。
欧阳罪心中一定,当即笑道:“前辈慧眼,在下也的确对这小子有些兴趣,想看看这个半年之内名闻大陆的山系天才究竟是何等不一样。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还是想要拿这小子向‘漪水阁’请赏。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前辈今日擒住牧小乙并非好事,不论怎样都会受到‘鸿山楼’的追究,不如你我二人联手一同交给‘漪水阁’,晚辈就给您当个引荐人,到时候‘漪水阁’必定会给予大量赏赐,我们可以一起平分。至于要加入‘漪水阁’,这个也没有问题,别人或许做不了主,可是以我卢堂河欧阳世家的地位,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我可以为前辈作保,怎样?”
“呵呵,有欧阳家主作保当然万无一失,不过老夫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即使加入了‘漪水阁’的水系联盟,只怕形单影只,会时时刻刻受人欺压,与其受人摆布,不如当一个隐姓埋名的散修去吧。再者说,日后‘鸿山楼’必定会全力追杀老夫,‘漪水阁’迫于压力,究竟会不会在意我一个区区老人家,这实在让人不放心啊。”
“前辈多虑,‘漪水阁’不是背信弃义之辈,既然承诺接纳您,自然不会允许‘鸿山楼’胡来,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可以邀请您到我卢堂河做客卿长老,这样您也算是我欧阳世家的人,相信‘漪水阁’没有理由不管的。”
“哦?欧阳家主可以保证?”
“在下保证,有我欧阳世家一天,便会倾尽全力保护老前辈周全。”
欧阳罪满口花言巧语,试图从棋盘老祖手中将牧小乙夺来,不过棋盘老祖不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这所谓承诺,只不过现在畏惧对方的实力,在一步步拖延而已。他的确有心思加入“漪水阁”,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漪水阁”的于鸟听到来之后再谈,而且王棋在半个时辰以前去找“鸿山楼”求救,这是王家现在剩下的唯一后人,棋盘老祖即使再自私自利,再冷面无情,也不能抛弃这最后一个王家苗裔了。
相谈许久,欧阳罪见对方疑惑不定,以为已经成功了大半,他急于求成,再次要求棋盘老祖将牧小乙交给他。可是棋盘老祖话音一转,又指着不远处的山系众高手道:“欧阳家主想要这小子的命,只怕这些人不会答应吧。”
“棋盘老祖,你!”众多山系强者大惊,在欧阳罪冷淡的目光下有种窒息的感觉,虽然说双方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敌对阵营,可是这么多年来已经保持和平很长时间,他们并不想在今日之事得罪卢堂河欧阳世家。欧阳罪的眼神已经表明一切,只要他们敢参与此事,日后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可是他们还要顾及“鸿山楼”,如果让甄惠得知他们在关键时候纵容对方杀死牧小乙,只怕一样没什么好下场。局面如此尴尬,真让人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片刻后,欧阳罪淡然一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道:
“几位都是山系世家好手,虽然道不同,不过只要你们离开这里,放弃今日的争执,那么欧阳罪可以保证,事后绝不会找你们麻烦,我们双方之间也可以继续保持和平,怎样?”
对方已经摆出赤??祼祼的威胁,众多山系高手被逼到了死角,一个世家之主仗着有几分实力,大着胆子顶撞道:“欧阳罪,别说我不怕你,只是你卢堂河欧阳家虽然在潞州算是一霸,可是也远远没有厉害到能Сhā手山水之争的大事中,今日之事可不仅关系你我,而是‘鸿山楼’和‘漪水阁’之争,现在你仗着实力在这里欺负人,可是即便得逞了,‘鸿山楼’还是不会放过你,你别以为‘漪水阁’能保得了你,我们都知道,现在他们双方都在竭力保持平衡不起摩擦,如果到时候牧小乙死了,‘鸿山楼’执意要灭你满门,‘漪水阁’顾全大局,绝不会在乎你一个三行世家的存亡!相反,如果你对今日之事置身事外,那么或许还能保持欧阳世家的长盛不衰!依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双方都不要Сhā手这件事,一切等到甄楼主和于阁主到了之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此人的话看似有理,实则相当于废话一般,而且正戳在了欧阳罪的痛处,只见他面容抽搐,冷笑道:“好,好,景云山史家主是吗?你果然见解不凡,说得有理,有理……”
现场气氛陡然一滞,欧阳罪单手一抬,猛地一道掌力送出,直指那位景云山史家主。可怜这位山系世家之主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对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他虽然也是山灵境修为,比起欧阳子只差了半个境界,可是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差距究竟有多么大。出其不意之下,这位史家主猝不及防,被欧阳罪一掌击中,顿时重伤。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出,这个出头之鸟被欧阳罪击中全力一掌,受伤极重,已经不由自主地坠落到了棋盘山废墟之中。虽然说还没死去,可是已经重伤不起了。
“这……”眼前的这一幕受到了极其有效的震慑效果,其余山系高手不但不敢前去救援,反而纷纷远离,深怕欧阳罪下一个动手目标就是他们。
欧阳罪神情冷然,再次重申道:“我再说一遍,只要各位不再参与此事,我欧阳罪全当今日没有见过你们,只要日后诸位谨守口风,相信‘鸿山楼’不会为难你们。怎样?你们是否也要学学这位景云山史家主的下场?”
一种彻骨的惊秫感让众多山系高手心惊不已,他们一个个早已心神失守,臣服于欧阳罪的淫威之下。当下便有人提出来建议:
“怎么办?今日之事不是我们不管,而是事情发展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即使我们拼了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牧小乙,还是知趣一点,都离开吧。”
“欧阳罪虽然年轻,可是性情狠辣,他真的说得到做得到,如果我们还像史家主一样,只怕难逃劫难了……”
“这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即使要救那小子也该‘鸿山楼’出手,我们能力有限,还是不要白白送命的好,欧阳罪不好惹,我们这就走吧。”
一时间,这些山系高手居然都吓破胆,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他们向欧阳罪微微抱拳,这就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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