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找你,你去找他不就行了。”我的心里这个烦呐,不就那么点事嘛,被你说的跟死了亲娘似的。
“他都把俺赶出来,还让俺回去找他!”大个子听了我的话,脾气瞬间暴涨几十倍,声音更是大的离谱,“老子就是要他看看,没了他,老子照样活得好好的!”
“大哥息怒,都是小弟不好,小弟不该提什么‘回去’的建议。”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少爷就不明白了,这服个软就那么难?人各有志,不好强求,“不知大哥是如何独自一人,在这深山中生活呢?”
一谈到曾经那些钻老林子的生活片段,大个子立马来了精神,刚才失落的情绪一扫而光,“因为从小和狸叔隐居在这里,所以对附近林子的情况那是相当熟悉,再加上俺天生神力过人,平时动不动就爱捕食个小动物什么的。不是跟你吹啊,这种生活对于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林子、睡树洞、躲避危险更是小菜一碟。”
就这语气语调,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是“吹”呢?我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佩服与羡慕的表情,“大哥的父母就没来看过你吗?”
闻听此言,大个子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幽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记得小时候,俺也追问过狸叔几次‘父母是谁’。刚开始,他还能耐心编出各种理由搪塞俺;后来问的次数多了,他干脆就说‘不知道’、‘一边呆着去,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还以为他同样会给我讲个感人的故事,没想到短短数字之后,就改谈下一话题了。大个子的眼神再次由悲转喜,说话的语气明显不那么沉重了,“俺没有朋友,也很少出这阳山,更别说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了。你现在无父无母,俺呢?虽说有狸叔这么个亲人,可他又把俺赶了出来。”说话间,他向我的身边凑了凑,还蹲下身,“俺看你人不错,不像外面的人那么奸诈狡猾,咱哥俩聊得又挺投缘。不如俺们结拜个异姓兄弟,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意外要求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
看我有点尴尬,大个子慌忙站起,“俺是个直性子nAd1(如果兄弟为难,就算俺没说好了。”
虽然嘴上说算了,大个子却依旧站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我,看得我不答应都不好意思,“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命都是你救的,别说义结金兰这样求之不得的好事了,就是大哥要把我的命拿了去,我也是毫无二话啊。”
一听我答应,大个子咧开嘴,“哈哈哈”放声开心的大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那笑声恐怕百里外都能听得见。
“俺叫岳古,今年三十二岁。还请兄弟也报个姓名、年龄吧。”
“我叫江北川,今年二十二岁。”
话音刚落,岳古一把拉起我在地上的手,“那俺们就拉钩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左手的四指拳起,小指在外,然后用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勾住我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原以为要有个正式仪式才算八拜之交,他现在的举动彻底让我无语,简直哭笑不得,眼睛瞪得老大,惊奇地看着岳古。
“不必这么看着大哥,俺长你几岁,今后就叫你北川弟兄弟吧!你现在不能动,就先听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