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五月,皇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直郡王、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皇十七子胤礼等皇族随驾。
伴驾的名单都定下来了,十四阿哥却突然临时请辞。原来是德妃身子不适,他要留下侍疾。而且依梦生的嫡长子弘明高烧不退,十分凶险。康熙爷倒也体恤,准了他留守在京。
如果早知道在塞外会发生什么事的话,江月发誓,她一定不会答应与崇安同行。
一路向北行去,随着离紫禁城越来越远,天地逐渐开阔起来,触目所及不是蓝天就是绿草,令人不禁心旷神怡。
因为这次相熟的几个人物都没有来,江月只好老老实实跟崇安同乘一辆马车。她百无聊赖地朝窗外看着,也不搭理他。崇安倒也不嫌闷,看一会儿书,煮一会儿茶,走走停停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一天他又在看书,江月到底耐不住无所事事,轻轻推了他一把,眨着眼睛随意地问:“坐马车的时候看那么小的字,你不头晕吗?”
崇安含笑摇了摇头,顺便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脸蛋。江月无趣地嘟了嘟嘴巴,继续缩回角落里默默坐着。
“福晋,喝茶。”他见她气闷,便把书卷丢在一旁,替她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明前龙井。马车虽然略有颠簸,他的动作却是极稳,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她听到声音,低眸扫了一眼那工艺细腻的缠枝莲纹茶杯,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略有并不满地说:“你一个男人怎么比我还白?快,出去骑马去。”她接过小巧的茶盏就开始推他。
崇安却不为所动,等她抿了口茶就接过茶杯搁在一边,身子依势歪在江月怀里,竟是在撒娇:“不要嘛,外面那么热。”说着话,还拿手挡着窗子里漏进来的阳光。
江月忍不住抖了一下,用手使劲去搡他,崇安却像黏在她身上一般怎么都推不动。江月无奈,只得任由他挨着自己。大热天的靠在一块,两人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扎营的地方,崇安扶着她跳下了车子,江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急匆匆地跑去沐浴了。
她刚脱干净打算跳下浴桶,忽见一边的槿姗行了个蹲礼。江月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崇安闲闲地摆了摆手,槿姗便乖乖退了下去。然后,他便自顾脱着衣服,好像完全没看见江月一样。
江月脸上微红,连忙钻进水中,有些凶巴巴地说他:“干什么?去你自己的帐子洗。”
崇安衣衫尽褪,也跟着踏进浴桶。好在这桶够大,容下他们两人绰绰有余。听到江月的话,崇安气定神闲地答道:“你不知道?今年就在这儿扎营了,咱们两人住一块。”
“凭,凭什么?你……”
突然,江月感到不和谐的某物抵在自己小腹上,她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
崇安笑出声来:“我,我什么?”
“你讨厌!”她推他一把,却没用多大力气。“晚上看不仔细,你怎么身上也这么白?不行不行,你得给我出去晒晒!”
崇安微微一怔,失笑道:“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晒?”
江月语塞,猛地抓起他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崇安被她咬得心里发痒,控制不住地搂住她俯身吻了上去。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水里做,虽然有些不得要领,却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欢愉。本来**相撞的声音就不小,加上带动的水声,听得守在帐外的几个丫头都忍不住红了脸。
欢爱过后,江月疲倦地睡去。崇安将她拢在怀里,一遍一遍爱怜地抚摸着她长长的青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有人掀帘而入。抬头看去,原来是一脸严肃的槿姗:“贝勒爷,十三爷和十七爷约您在马圈旁边的大树下相见,见面之后再确定密谈的地点。”
崇安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放下江月,低声吩咐:“好好照顾福晋,就说我去和……和睿亲王世子喝酒,叫她不用等我用晚膳。”
见槿姗点头应了,崇安又给江月掖了掖被子,这才踮脚悄声离开。
他依言来到约定的地点,十三和十七两人已经等在那里。听到脚步声,爽朗的十三立即迎了过来,亲昵地拍了拍崇安的肩:“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