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青衣一直都知道那个不善言谈、对颜四维言听计从的牛人付津门在青柳保护着齐燕燮和小不一,却没想到这孩子身边有个北腿传人却还是这么没出息,如果学到一点皮毛也不至于摔得这么惨。看到整个人被自己的直接一腿扫得横飞了起来,然后砰一下摔在地上,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个齐家唯一的宝贝疙瘩万一要是被自己摔出什么毛病来,别说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不愿意,就算是师傅项御马也不会饶了自己,看着这孩子那在地上的可怜相,她有些不落忍,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话。
齐皮皮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物,虽然跑得快挨打的少,但经常见识各种打斗场面,也知道出现什么情况都要先护着头,落地的时候先是胳膊着地,接着是膝盖,支撑不住滚了几圈。抱着瞬间肿起来的腿,看着孟青衣,眼里含着泪,红着眼骂道:“你个熊……”话到一半,那句“娘们”咽了回去,那双明亮的眼睛恶毒的瞪着,让孟青衣一阵心悸。
孟青衣也是个倔强的主儿,看这孩子被揍了嘴还是这么欠,算是皮到一定程度,刚才还想着道个歉,想着是不是送医院看看,听到想骂自己“熊娘们”,气又上来,眼神凌厉的说道:“骂啊,你把眼瞪的跟鸡蛋那么大能把我杀了?再骂,我撕烂你的嘴!别以为一圈人护着你我就不敢打你,这么个小屁孩得理不饶人,嘴这么欠,跟谁学的,你爹那死胖子就不说了,你说你妈妈这么文静的这么一个人,怎么……”说到这,孟青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从小爹妈不在身边的孩子对自己的爸妈特别敏感,自己不应该提。她看到齐皮皮泪水像水帘似的流了下来,但还是倔强的看着自己。
齐皮皮性格无比倔强,他若是不服气打死嘴也是硬。听到孟青衣提到自己的妈妈,他不由得想起这么多年看到别人父母带着孩子玩耍撒娇Сhā嘴甚至被训的画面,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在地上坐了一会,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的屋走去。
“皮皮,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姑解释!”孟青衣看着孩子掉眼泪,心里一阵心疼。
“姑,你放心,今天的事怨我,我不会告诉孔姨!”齐皮皮回头说完,关上了门。
孟青衣找服务员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屋子,倒了一杯红酒,窝在沙发里发呆nAd1(心想皮皮也是个不容易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妈,自己的老爸又漂泊在外,外表看似坚强,但一提起自己的爸妈立刻就暴露了内心的脆弱。皮皮这孩子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大伯,还有姑有姨,自己呢,就剩下把自己养大的师傅了,但现在却很多年没见了。她还记得当年师傅对自己说“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但这些年过去,还是位孤家寡人,吃住在酒店。这个尊鸿酒店建了有近二十年,自己的师兄风野鹤跟着齐家老二齐秋戎走的时候,把酒店的产权过户到了自己身上。一晃这些年过去,酒店在自己手上竟然发展的不错。
“不错有个屁用?有钱了也没法孝敬师傅啊”把酒杯的酒喝光,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齐皮皮回屋,从包里拿出来一贴膏药贴在自己肿起来的腿上,膏药是付津门给他的,每年付津门去福海之后总会回趟东北老家,除了带些土特产回来之外,就是去山林里挖些草药弄些山货,然后回来自己勾兑着比例熬膏药。这些年经常给津门叔打下手,他知道这应该是祖传的手艺,而且贴上效果特别好,每次他磕磕绊绊了,总会偷偷拿一贴。腿上的疼痛还时不时传来,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天这事是自己的错,而且有点过,孟青衣是像老头的徒弟,和四象叔平辈,怎么着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他在房间走了几圈,活动了活动腿,走出房间想着道个歉,却看到刚才还生龙活虎现在却睡得一塌糊涂的孟青衣在沙发上打呼噜,当时就竖起大拇指,心中暗叹“女汉子啊”。
他悄悄的走到沙发旁,拿起红酒闻了闻,感觉还不错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对面自顾自的品了起来。孟青衣睡姿十分不雅,勃颈上的丝巾已经松下,露出一片雪白,美腿横陈,胸脯起伏,睡梦中的她还是不是用手挠一下嘴角,不经意的翻身直接把裙摆扯起来一两寸算得上是春光咋泄了,扭头换了个脑袋舒服的姿势,却让齐皮皮有了重大发现,刚带着丝巾遮住了,现在丝巾滑落,后脑勺左侧有块很明显的伤疤,怪不得孟青衣夏天也得带着丝巾,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癖好丝巾控什么的,原来是为了遮丑啊。刚才的扫堂腿虽然让齐皮皮现在想起来都后背发凉,但眼前的景象不看都对不起自己,特别是孟青衣的呢喃的嘴唇,看的他一阵心神摇曳,不知不觉就把桌上的酒解决的一滴不剩nAd2(实在无事可做了,只能去书包里拿出一本书躺在沙发上看了起来,对他来说,这叫君子所为,虽然总是不经意的扫一眼对面的美女,但万一这位醒过来,自己也有个掩护不是?
孟青衣在沙发上向外翻了个身,齐皮皮扔了书就过去接,生怕这位美女掉下来摔着。但孟青衣却直接用手撑住了,醉眼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嘴角,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珍藏的黑椒园的白葡萄酒被一扫而空,刚想发怒,看到没了贫相安静下来,喝得小脸红扑扑的齐皮皮煞是可爱,倒是像极了腼腆的静安姐,态度就温和起来。一脸痴相想入非非的齐皮皮愣是被孟青衣看成了发呆装可爱的小正太,这让受够了这表情的付津门情何以堪?
孟青衣说道:“小屁孩酒量不小啊,半瓶子红酒都能喝完了,姨口渴了,去沏壶茶来!”
“得令!您晴好吧!”齐皮皮像个店小二似得,站起身来,把沙发上一个枕巾当做毛巾,甩起来搭在肩上,一溜烟奔向厨房拿壶烧水,完全不像刚摔了腿的人。他每年回北辰村经常看项御马老爷子泡茶,现在茶具现成,茶叶也有,水烧开后泡起茶来倒是得心应手。正襟硒地温壶,烫杯,装茶,高冲,盖沫,淋顶,洗茶,洗杯,分杯,做得有模有样,很有茶艺师的风范。
“姨,您品品,咋样?”一壶茶总算泡好,齐皮皮倒了一杯献殷勤。
“喝你的茶,费半天劲,不过还不错!”孟青衣喝了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