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那里走!”箭矢呼啸而来,直奔后心。黄维真人飞剑已毁,速度慢了不少,心惊胆战之下更是失去心境上的平衡。
感觉身后的玄气波动,不可一世的大修士如同惊弓之鸟,平时修的法术神通都忘了施展。一咬牙将手中弟子对着箭矢一扔,妄图代替挡住利箭。
洛朝阳重伤在身,眼看箭矢飞来,却无力躲闪,想不到自己的师傅居然拿自己作挡箭牌,顿时气得破口大骂,要是时间足够估计就是连黄维真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问一个遍。
“不!”
一声不甘的怒吼天际传来,洛朝阳被箭矢一箭射中穿体而过,从空中坠落。听到弟子的怒吼黄维真人更加快速的往前飞奔,岂料射穿徒弟的箭矢依旧余威不减,将他打了一个踉跄。
黄维真人脸色一变再变,看着无忧再次开弓,一咬牙丢出一个黑色的物体打来,上面黑烟缭绕,邪气四溢,隐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
原来是一件邪异法器,转眼变作一个丈大的黑骷髅,两点惨绿的鬼火在眼眶中燃烧,大嘴张开腥风拂面,吐出一团黑烟扑来,无忧松弦连退,黑烟落地看到周围花草瞬间凋零。
“这老狗那里来的如此厉害的邪道法器!”黑骷髅毒烟乱吐,原本苍翠的山峰上面一片焦黑。连射几箭都只能将上面附着的黑烟打散,却无法伤之分毫,箭矢与之碰撞溅起火星无数。
这黑骷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法器,被无忧连射几箭,眼中鬼火大亮,怪哮连连,不断吐出黑烟将他团团围住。
一丝黑烟吸入鼻中,脑中顿感混沌起来,黑烟中无数冤魂厉鬼扑来,眼中恍惚中看到诸多村里熟识的叔伯朋友对自己呼喊,无忧一咬舌尖清醒过来。
“滚开!”
厉喝一声犹若春雷,诸邪辟易,无数怨魂如烟散去!“好厉害的邪术,差点让我心神失守!”此时那丈大的骷髅头厉啸咬来,口中利齿哗哗作响,异常渗人nAd1(
“连珠箭!”无忧大喝一声,连射九箭,一箭比一箭更重。噼里啪啦的打在上面,将骷髅头连连打退,裂纹隐现,最后两箭更是将骷髅眼中的惨绿鬼火直接射爆。
鬼火一灭,丈大的骷髅头似乎失去支撑,上面黑烟散去,一个晶莹的头骨落下。黄维真人口中连喷出几大口鲜血,目眦欲裂,本来他不想暴露此物,这件邪器还未炼制完全,就算发挥出不到十分之一的法力也已经非常了得,想不到只能阻挡片刻,还是不能这个野小子拿下。
看见无忧举弓再射,黄维真人脸色大白三角眼倒竖起来,想要收起头骨已经来不及。一口精血喷出,遁光暴涨,避过必杀一箭消失在无忧眼中。
“小子,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远远传来一声怒吼。
无忧皱眉捡起地上的已经黑烟散去的骷髅头,光滑的头骨上面依然有一丝黑气缠绕,里面有些邪恶的波动不断传出来,这件邪器邪恶非常,不知道黄维真人造了多少杀孽才炼得出来。
玄力涌到手中无忧一拳打在上面,骷髅头裂成数瓣,顿时黑烟伴着无数怨魂飞出,面目扭曲狰狞,在空中不断飞舞厉啸。
无忧皱眉,“这个黄维真人必是邪道无疑。用如此之多生魂来祭炼邪物,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据他所知,养鬼,炼尸,修炼鬼道的其实并不是邪道,反而是一门强大的神通,虽然邪异但也是一种修道传承,并不有伤天和。但如果是抽取生人的魂魄故意造出冤魂用作祭炼法宝之用,便是走入歧途。
这般做法已经堕入魔道之流,祸乱人间,为天下修道人士所不齿,此等邪魔外道,一经发现必然人人喊打。
无忧口中念咒,取出一个罗盘放于面前,一丝玄气注入其中顿时金光涌出,似有人在不断朗诵玄奥的经文,慢慢在空中飞舞的冤魂似乎从浑浑噩噩中醒来,落到地上男男女女老弱妇孺皆有,最少有上百个之多,纷纷对无忧行礼nAd2(
无忧看着罗盘一指指向东方,大声念道:
“东极长乐界救苦门庭妙严宫,普法度厄太乙救苦天尊接引,诸位速速前去!”
一道金光冲出罗盘化作一条金光大道,生魂作揖感谢,踏上大道消失一空。
无忧看着诸魂离去,金光大道消散在空中,神异非常。“那条金光大道最终会到长乐界吗?活人是不是也可以走上去?太乙救苦天尊是记载在册的仙君,爷爷为何说修士难以打破虚空成仙渺茫?”无忧也是第一次念诵《度厄太乙经》,对于此法出现的异象不解。
万里之外,一座残破的城隍庙中,一个盘坐在神台上面浑身黑烟缭绕的黑袍道人忽然睁开眼睛,一道丈长的神光从他眼中射出,转头看向靠山镇的方向,眼中厉色渐渐升起。
“可惜了,没有将妖道留下!铁柱叔说的对,外面坏人太多了......”收起罗盘无忧皱起眉头自语道:“打蛇不死蛇必还口,这梁子结大了,要是让爷爷知道,不知道又要怎么教训自己。邪道睚眦必报,就怕祸害到村里的人。”
“担心有什么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经此一战无忧也收获不少,收起纷乱心神坐到山顶上慢慢调息起来。
“无忧......无忧......”山下不断传来焦急的呼喊,无忧睁开眼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套衣服来换上,要不身上破破烂烂的样子该如何解释。
“我在这里!”无忧从山坡上下来看到尽百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背着猎弓手拿钢叉,看见他连忙跑来。
“小滑头,没事吧!”
“有没有被那些杂碎打伤?”
“打死那些的狗日的,欺人太甚......”
“那些人去哪儿拉,揪出来打死他们......”众人七嘴八舌四处张望喘着粗气nAd3(看着维护自己的诸位叔叔伯伯,无忧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叔叔对不起,我给大家惹麻烦了!”
赵铁柱围着无忧转了一圈,看着他没事才放下了心,说道:“没事,娃子都给我说了,是那些人仗势欺人,咱山里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只要你没事就好,大家回去吧!”
撒了一个谎说那些人已经走了,众人才没有继续搜寻下去,但是脸上严肃的表情告诉无忧,让他不要担心。
秋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谁能在无忧手底下讨到好,估计那些杂碎已经被这小子给揍了一顿!”听见众人哄笑,无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是大伙知道他不光打了人,还一箭把人给射死了,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回到镇里路上的人看见无忧都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再看着气势汹汹的上百山民低声议论起来,时不时指指点悦来客栈的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前唉声叹气,好端端的生意经过刚才一番武斗,桌椅损毁不说,连生意都丢了不少。
无忧在人群里看见失落的胖掌柜,心里不免有些歉意。挥手一道金光飞入客栈站的柜台上面,一个足足十两的金元宝就这么突兀的落到还在叹气的胖掌柜面前,一惊之下四处张望起来,看到人群中那个杀神一般的小子冲他挤了挤眼睛,吓得他一ρi股坐断了身下椅子,摔倒地上都没有起来,拿着手里的元宝怔怔入神。今天可算是奇异不断,颠覆了他一生的认识。
楼上的一间客房中一位沧桑的旅客将无忧的一举一动看到清清楚楚,无忧若有所感,抬头望去,和他对了一个眼神,那位说书先生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关上了窗户。
闹哄哄的山民回到农庄以后,又讨论起无忧的事情来,山民耿直勇武,没有人担心会遭到报复,只有无忧有些不自然,饭也没吃悄悄写了一封书信留在秋生的房内,将事情说了一遍,说明自己打死了人,修士只是变成了江湖门派,将可能面临的危险在信上面说了一下。
等到秋生看到书信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农庄。秋生将此事暗中和赵铁柱一说,才知道无忧这次惹下的祸这么大,他们又不是傻子,江湖门派都是高来高去的狠角色,自己这些人再勇武也不见得是别人的对手,纷纷警告众人不要将无忧的事情说出去,众人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无忧出去之后无人保护,大家不免又有些担忧。
无忧连夜离开了靠山镇,走上了大路,他的目标是关山城,距离靠山镇还有两百多里,闲云就在那里等他。他要将此事给爷爷说,否则自己根本无法平息这件事情,一想到爷爷无忧脸上不免露出苦色,这次被罚写经文都只是小事。
月色朦胧,天上繁星点点,一条黑影在路上急奔而行,这条大路一只通往黄山城他早已经问清楚了。御空飞行还不纯熟又比较耗费玄力,无忧只好选择走路。
一个多时辰就已经看到前面的万家灯火,和高大的城墙。此时城门已闭,想要进城只有翻上去,十来丈高的城墙对无忧来说不过是小意思,身体一震犹如大鸟一般飞上城楼,守卫只是感觉一阵清风吹过无忧就已经步入城中。
大城就是大城,连晚上都是热闹非凡,又赶上越冬节在外游荡的人不少,花灯戏班,河中的楼船,莺莺燕燕,显得十分的热闹。无忧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掏出怀里的玉符注入玄力感应起爷爷的方位来。
“咦!爷爷没有在这里?”这玉符百里之内就会有感应,可是在玉符上完全没有一点迹象,说明闲云并不在这里。无忧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只能希望铁柱叔叔他们没有事情吧!
无忧不知道,在这关山城中的一处院子里,一个脸色苍白的黄袍道人正在床上运功疗伤,旁边坐着一位如带雨梨花的白衣女子,在低声的抽泣。一阵怪异的风吹来,门窗忽然打开,白衣女子感到身上一寒停止哭泣,上前去关闭门窗。
她没有看到一丝黑烟悄悄飘进了黄袍道人的鼻中,黄袍道人身体一抖,又平静下来。脑海中一个黑袍道人出现,黄维真人大惊连忙上前行礼。
“交给你练的法器怎么就破了?”黑袍道人厉喝道。
“尊者勿怒,事情是这般......”黄维真人惶恐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妄我将你提拔上来,你却如此办事不利,你资质本身就差,浪费了我不少灵药,现在道心已破,以后再无进境。还有法器已经让他人知晓,于吾教甚是不利,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黑袍道人冷冰冰的说道。
黄维真人大惧磕头如捣蒜,道:“尊者,你不能不管我啊!我......”
“罢了,看在你多年贡献上面,邪宝坏了还可以再练,但别怪我没给你打招呼,要是那个小子不死,你就等着教主的怒火吧!抽魂炼魄都是小事,你自己好自为之!”黑袍道人大袖一挥黑烟消散,任凭黄维真人在后面呐喊也再无回音。
黄维真人额头上面青筋鼓起,冒出冷汗,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旁边还在哭哭啼啼的徒弟,觉得甚是心烦想要吼骂又强行压住心中的烦躁,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玉儿,不要再哭了!想你师兄天纵奇才却惨遭妖人暗算,为师也心情悲痛!我已经传讯会门派,不日门中长老必然会前来为你师兄报仇,一雪今日之耻,你切勿伤心!”
这次本来是来收徒,顺便带着门下弟子道天玄外围历练,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损兵折将也不为过。两个待定的弟子还在昏迷不醒,身上的灵剑被那黄口小儿弄得灵性大失,要不是关键的时候拿着弟子挡了一下,再耗损精血强行提起玄气遁走怕是今天也回不来了。
最可怕的是炼制邪宝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更是大祸临头。想起刚才黑袍道人的口气,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再想到那个野小子,黄维真人没有几两肉的脸上重重抖了好几次,心中一团火焰压都压不住!
玄海内玄气再次絮乱起来,气府中更是雷火不断,“噗!”一口鲜血喷出,黄维真人连忙稳住体内玄气,眼中力芒一闪,“不杀那个小子我誓不为人!”
“师傅!”玉儿看到师傅的吐血连忙站了起来,又被他脸上的阴寒吓得退后一步。
“玉儿不要害怕,师傅这次被妖人打伤,灵剑破损,心中实在是气愤。要不是想着带你师兄回来也不会受此重伤!谁知道,唉!”看到玉儿被他吓退,他哪敢说自己技不如人,堂堂气府秘境的修士居然被一个命门初期的小子打得连手都还不了,连自己都不相信!
说出这些话饶是黄维真人城府极深也不免老脸上一阵燥热,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当着徒弟的面撒谎!心中更是对无忧恨到了极点,又对武修的强大感到一丝畏惧,“南域何时出现过武修了?自己走到那里不是被人奉若上宾,自修道以来何时受过如此大的屈辱!那小子不过是仗着灵器比自己的高等而已......”黄维真人强行给自己灌输这些思想,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好平息心中的怒火,越想却是心头越是气得不行。
“要是让我抓住他,碎尸万段都是便宜了他,我要抽他生魂来点天灯,祭你师兄在天之灵!”黄维真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昏暗的烛光照在扭曲的脸上,看上去阴森无比,如同恶鬼。
玉儿有些害怕的颤声道:“可是......师傅,这件事其实......”
“闭嘴!你忘记你师兄是怎么死了嘛?为师是怎么受伤的?还有你两位还没进门的师弟还重伤未醒,都是那个小杂种,故意设计陷害的!你以后敢和门中其他人说到此事别怪为师不讲情面!”看到懦弱无知的弟子,黄维真人大为火光。
玉儿看着有些疯癫的师傅,心里无比委屈,师傅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样吼过我。”
再想起已经心爱的师兄风流倜傥的样子,心中更是苦闷,眼泪簌簌流出,往事都还历历在目,却已经灰飞烟灭,再也回不来。
“你萧师妹呢?怎么没有看到?”顿了一顿黄维真人眼中厉芒闪烁不断,今日之事本来就是有些理亏,而知道这一切的还有一个外人在,就算不提邪宝败露之事。为了挽回自己的声誉,这个人也留不得!
“不如悄悄将她杀死,只要不让萧长风知道,再顺便嫁祸给那个野小子,到时候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不管他是什么武修剑修,再来几个也必然在两派的怒火中化为灰烬......”黄维真人已经被心中的邪火烧坏了神经,心魔暗生而不自知,阴恻恻的笑起来,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的徒儿也起了一丝杀心,“玉儿如此蠢笨,会不会走漏了风声?”最终还是有残留一些理智,想到玉儿平时为自己捏背捶肩的娇憨样子心中才慢慢将念头强行压了回去。
紫衣少女是与乾阳派交好的另一个大派化星宗长老萧长风,和黄维真人又书面之缘,紫衣少女便是萧长风的孙女,名叫萧月如。
黄维真人在路上正好与两祖孙相遇,萧长风临时有事便将孙女托付给了黄维,萧家家风严谨,要是有人问起那面不会把事实透露出去。他一直怀疑萧月如在远处将此事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这次实在是颜面无光,将来会抬不起头来,黄维真人也不会施此毒计。
“萧师妹她......”
第十三回 冤家聚头 上
“吱嘎!”
俏丽的紫衣少女推门进入沉闷的房间中,一眼就看见目光阴冷的黄维真人,闻到房间里的血腥味,脸上露出一丝胆怯,道:“黄......师伯,你的伤好点了吗?”
黄维真人脸上再次苍白起来,咳嗽连连,道:“想不到这次居然被那小子暗算......”他可以在自己徒弟面前撒谎,但在萧月如面前未免有些底气不足。
“黄师伯好好养伤吧!月如在这里又完全帮不上什么忙,我......想要尽快回化星宗,我是前来告辞的,叨扰了师伯这么久,现在又......”萧月如眼中有些躲闪,毕竟虽然对这几位师徒观感不是太好,但现在急着想着离开也确实有些不讲人情了。可萧月如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约有些急迫感,所以就选择直接说了出来。看着黄维真人眼中一丝冷光,话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月如师妹,师傅说那个妖人有可能是乾阳派以前的仇家,又有备而来,你现在出去也不安全,还是别忙走吧!”玉儿脸色也有些变化,但还是想要挽留一下。
“这次也是出乎本真人的意料,朝阳不幸惨遭其毒手,可能也是吓坏师侄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不要担心,不日我派就会有人来,师侄只管安心留在这里,待我伤好一些再走,咳咳......萧师侄,还请过来扶我一把。”
黄维真人努力做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眼底精芒一闪,心道:“看她脸上坚决之色,怕是留不住了,不如就趁现在结果了她!”
萧月如感觉有些怪异,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戒备。不明白为何黄维真人不叫自己的徒弟而叫自己上前相扶。
两派交往百年,这次和祖父出来游历℃父突然将自己意外托付给乾阳派黄维真人照顾,萧月如尽管不愿也无可奈何。
一月下来倒是对这个黄真人有了些初步的了解,虽然看上去还有点一派高人的风范,路遇同辈修士也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不知道那里来的傲然资本nAd1(又贪财好色,心胸狭义,如此之人难以想像还是位真人,简直就是心术不正沽名钓誉之辈。在路上看着自己的弟子仗势欺人也睁一眼闭一只眼,暗中还与弟子流连烟花之地。
门下弟子洛朝阳看似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实则也是一丘之骆,经常纠缠于她。不是看在两派交好的份上,萧月如早就想走了,碍于情面才迟迟没有发声,只是每日都盼着祖父早点来把自己接回去。
玉儿师姐悄悄给自己说是那两人给了师傅不少钱财灵药,才明白难怪那两个人明明资质普通,黄维真人还敢收入门墙。更想不到的是堂堂气府秘境的大修士竟然被那个少年打得落花流水,不知道这身修为是不是都修到狗身上,萧月如眼中不免露出一丝鄙夷。
玉儿一愣,看着萧月如脸上的怪异,道:“师傅,我来吧!”
“算了,我还是躺着好一点,本来还想问萧师侄身上带些灵丹没有,现在......”黄维真人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快,看到萧月如脸上的不自然,隐有鄙视之意,心里杀机更是暗动。
“黄师伯不说,我这里倒是真有一颗灵丹,是祖父交给我保命用的,现在正好可以给黄师伯疗伤之用。”萧月如微微皱眉走近床榻,掏出一个小盒,里面有一颗拇指大小的金色丹丸,光华流转异香扑鼻,递给扶住黄维真人的玉儿。心道:“但愿自己将此丹交给黄维真人之后,他不会再为难自己。”
“这是!玄阳丹!”玉儿眼中神彩闪动拿到手里,欣喜道:“这玄阳丹可是疗伤圣药,想不到月如师妹身上竟然有一颗!”
黄维真人脸上也有些意外,接过药盒,虚弱道:“多谢师侄关心,有了这颗丹药贫道性命必然无忧,只是如此圣药过于贵重,贫道......”
黄维真人脸上有些潮红起来,像是强行要给她行礼感谢,萧月如毕竟身为晚辈,尽管对他多有鄙视,此时也不疑有他,必要的形式要是要做的nAd2(连忙上前搀扶,道:“使不得,这是晚辈应该做的,黄师伯不用......嗯?”
黄维真人脸上感激之色一变,眼中厉光透出,一手紧紧抓住萧月如的粉臂,虚弱的样子一扫而空。
“师......伯,你这是为何?要做什么......”萧月如慌张起来,不明白所谓何解,想要挣脱却难以挣开,看着黄维真人眼中的光芒,粗糙的手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更是让萧月如身上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心中更有一股寒气流出。
“师傅?”玉儿也是不明所以,看到黄维真人脸上的厉色吓得捂住了胸口。
“你......放手!”见黄维真人不撒手,萧月如又羞又惧。
黄维真人此时露出狰狞的面孔,怪笑道:“师侄赠药之情,师伯无以偿还,不如就送师侄去长乐界如何?”运起玄气,一掌重重击在她的胸口上面,萧月如无法躲避顿时吐血倒飞出去,撞坏门窗落到屋外,身上一块古玉悄然断裂开来。
“师傅,你......”玉儿被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坏了。
“闭嘴!待会你就知道了!”
黄维真人厉喝,从床上弹射而出,落到院外,萧月如的吐出的鲜血撒得满地,却不见了踪影,地上还有一块断裂的古玉。
“命魂玉!”黄维真人心中一凛,怒发倒立,咬牙寒声道。
“想不到她身上竟然一块命魂玉,要是让这丫头跑了,以后自己必然就是众矢之的!”稍微一感应,呵呵怪笑起来:“受了伤,你还跑得了吗?”
眼中一寒,回到房中,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徒弟思索半天最终脸色慢慢变冷,在玉儿惊声中一掌击在她头上。
玉儿眼中净是不解,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的师傅会对自己下此杀手,慢慢七窍流血,气绝身亡nAd3(黄维真人眼中鬼火汹汹,转进厢房中在两个受伤的弟子身上一人一掌,两个人失去了性命。
一道火符将小院点燃,听到响动的小院东主赶来也被他一掌打死抛入火中化作焦尸,火光冲天而起,黄维真人如同疯魔般在火光中厉笑不已,声如夜枭,笑着笑着眼中却慢慢流出眼泪......
无忧正忧心忡忡地在河边走着,看着河中往来的船只画舫发呆,闲云出门前曾告诫他千万不要惹祸,转眼就大火酿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唉!算了,今天还是先找个地方歇着吧!也许明天爷爷就来了。”无忧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看着一个大型的画舫从面前划过,不少华服青年里面在饮酒作乐,传来阵阵诗辞,皆是风流放荡之语,浑然是一副醉生梦死的场景。
一群五颜六色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他们怀里莺莺燕燕劝酒,那些华服青年的咸猪手就其怀里摸来摸去,不断引来怀中媚哼娇喘。几个媚人看到河边一个灵秀的少女一脸呆相,眼波流转,连连抛去媚眼。
无忧脸色一红,有些不适,看到这幅场景想到一首描写烟花之地女子的诗词,很是贴切,情不自禁念到:
“烟花妓汝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一个脸上粉不知道几尺厚的老鸨听到无忧的诗句,开口骂道:“好你个小赤佬,我们女儿们惹着你呐?居然出诗如此讽刺我等!”
几个烟花女子听闻如此直白的诗句也是脸色一变,实乃诛心之语!纷纷起身将画舫上面的纱帘全部拉开,怒目瞪向无忧。
第十四回 冤家聚头 下
看见这些女人纷纷对自己怒视,白花花的玉肉再面前晃来晃去,无忧一撇头,道:“诸位......娘子还勿见外,有感而发而已!”话音刚落就引来一阵怒骂。
“小屁孩......”
“有点文采就到处卖弄......”
“毛豆没长齐装什么假清高......”
“没钱上画舫的死穷酸......”
“算了,算了,几位娘子念他年幼,不要怪罪了,莫要扰了大家的兴致,呵呵呵,这诗虽然难听,却也别有意境!小兄弟文采了得啊!”一个开衫露出两块胸肌的华服公子哈哈大笑道,看上去放荡不拘,对他大有结交之意。
“今天给唐公子面子,赶紧滚,别让老娘再看到你!”看着舫中诸位公子开口,老鸨愤道。
等等!无忧忽然感觉到画舫中有一道微弱无比的气息,玄气好像控制不住絮乱无比,在极力压制隐蔽,好像在垂死之间。不是他修炼的《虚空无量三玄卷》玄妙异常,一般修士估计都发觉不到。
无忧突然一脚直接踏上画舫,顿时把老鸨子给激怒了,骂骂咧咧和几个龟奴上去就要把他揪住。无忧几个闪身就避过,走进画舫中,目光冷冽。众人惊怒,那几个烟花女子更是花容失色,尖叫起来,几个华服青年想要将无忧打出去,被他轻轻几下就打晕在地,毫无还手之力。刚才那位豪放的唐公子一脸惊容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位小兄弟意欲何为。
无忧瞟了他一眼,唐公子连退了几步,又马上故作镇定的整理好衣衫走上来,道:“没看出来阁下是位走江湖的高人,在下唐解失礼!”对着无忧鞠了一躬。
无忧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才没有选择将他敲晕,闻言点点头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下面那道絮乱的气息,突然有些躁动起来,心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无忧看了半天拉开桌子,看向地板上面的一个拉环nAd1(